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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3部分阅读

      城主夫人有点帅 作者:肉书屋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3部分阅读

    三章 意外包养

    蓝沐冉这辈子——啊不,应该说上辈子——也不是没被人色咪咪盯过也不是没被人摸屁股袭胸遭遇公车咸猪手,那个年代只要你穿着疑似女性的衣服就很有可能被某些x欲不满的变态当做发泄对象,对此,号称女中豪杰男中打劫的蓝沐冉一向是两个耳光一记踢裆解决,干脆利落。

    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妓女,还是个刚入门纯新手绝不能犯丁点儿错误的菜鸟妓女,而对面那个长相酷似猪八戒二姨夫的男人是客人,打不得骂不得还得百依百顺搞不好还要主动套近乎卖萌。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就得忍。

    暗叹一声泪牛满面。忍吧,工作要紧,努力摆平花青丝和金啸月才是彻底解脱之道。

    丫的二百五小魂淡儿,你说你没事提什么青楼计划给自己下套子呢?没见过坑自己还贼带劲儿的苦逼货。一边咒骂当初怎么就以为青楼里可以闹可以跳可以无限折腾耍宝,一边拼死回忆着礼仪课上老师教的八颗牙齿微笑,蓝沐冉谨慎地露出了自以为完美的笑容。

    叮当叮当叮当。

    啪啪啪。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杯盏壶碗盘锅瓢,凡是掉在地上能出声的东西都快合成一首交响曲了。

    这就是所谓的千娇百媚一笑花失色,搔首弄姿半面亦倾城?

    屁!纯粹就是母老虎张开血盆大口暴鲨鱼龇嘴等待牙签,附近的人无论男女攻受均被那张诡异近乎残疾笑容给镭射了。

    然而世界上有种人总是独树一帜目光独特,想常人之不敢想,看凡尘之不该看,恋人间之不能恋。说白了就是精神有问题。

    对面的猪二姨夫显然就是这种人。

    “这位姐姐可是新来的?玉镜姐姐,如此美人怎么都不向大家介绍一下?难道是想金屋藏娇当宝贝留给谁?”猪二姨夫一咧嘴,满口整齐白牙森然。

    呦,面相不咋地这牙口倒挺好,相马的看见必然喜欢。

    蓝沐冉强忍着那两道恶心巴拉的目光继续装纯:“这位爷,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管我叫姐姐呢,这不是折我寿吗?您看我这年纪都能当您儿媳妇了,嘿嘿。咱俩还不如认个干爹干闺女什么的,没事儿送点小短裙驴皮包,也省得您老往这里跑浪费银子了。”

    “胡说什么呢你?!”玉镜脸一沉,刚想着这丫头会说话可以多教教,没想到一转眼儿就开始犯糊涂往外推客人。

    “好,好!不叫姐姐,显得生分。”猪二姨夫听不出来好赖话。拿着粪球当金纸一个劲儿往脸上贴,更想往蓝沐冉身上贴,“我就喜欢你这样风趣的姑娘,有意思。”

    阴阳怪气内语调别扭的蓝沐冉压根儿痒痒,真想踩两泡尿脱下鞋狠狠抽那张脸上的两块大肥肉。正想找个什么借口赶紧闪人,猪二姨夫竟然公开不老实。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肥胖的身躯还有想要直接靠过来的趋势。

    尼玛!平时上超室买肉都嫌油腻腻的脏手,这会儿还有生猪肉想要往上贴,找死么这是?!

    毫无忍耐力可言的蓝沐冉刚要甩开两叉的猪爪回手赏猪二姨夫一巴掌,冷不防斜斜伸出一只手将猪爪拉住。

    “人家姑娘是厌烦你,莫老弟你就别一厢情愿了。”

    抬头,关键时刻上演英雄救美的是个差不多而立之年的男人,五官端正。皮肤略白,嘴角噙着丝笑意,明显得鄙夷与嘲讽。

    “丘兄!”金啸月朗笑,双手抱拳做了个礼。

    不会这么巧他就是丘梦吧?!

    蓝沐冉懵然,淮江的红灯产业究竟是要有多兴盛。难道这些男人天天都会来吗?还以为见到他们二人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刚进门不到两个小时就都碰面了。

    “丘阁主说的是。说的是……”猪二姨夫虽然是被人撅了,依旧陪着笑脸不停鞠躬。看来地位上应该极低才对。泡妞不成反被笑,猪二姨夫见丘梦与金啸月打着招呼,连搭讪也不敢便尴尬地悄悄退出了门外撒丫子走人。

    同样想要悄悄撤走的还有蓝沐冉,按她的计划自己只要接近花青丝就足够了,尽可能不要引起金啸月和丘梦的注意,知道的人越多发现漏洞的可能性就越大。

    “等等。”镶金嵌银的剑柄挡住黄衣小丑去路,丘梦握着剑鞘猿臂斜伸,不甚友好的目光斜看着蓝沐冉冷笑,“我何时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因为没道谢小心眼儿找茬?小肚鸡肠的男人最讨厌了,不过为了大局着想还是讲次道理吧。蓝沐冉转身学着其他姑娘的样子两只手叠在腰间略略下蹲,脸上堪比哭丧的笑容再次引发锅碗瓢盆噼里啪啦一片砸地声:“多谢丘阁主,再见。”

    再不相见最好。

    道完谢就可以了吧?脚跟一转扭头想走,那把昂贵的剑柄仍不放行,反而更进一步卡在了蓝沐冉颈间。

    “除了江湖中人之外在这瀚墨朝歌没人叫我丘阁主。这等身材声音还想男扮女装混在一群姑娘之中,你究竟是什么人?”手腕一抖,哗啦一声雪亮的薄刃滑出寸长,森森寒气不必贴近也感觉得到。

    丘梦是个戒心极强的人,任何一点令他生疑的蛛丝马迹都要细细探查,刚才看这个行为外貌都很古怪的人靠近花青丝与金啸月他便心生警惕,听到其声音后更是觉得极为不称,而且,“她”竟然叫自己丘阁主。大概是哪里的对头男扮女装来伺机行刺吧。

    男,扮,女,装。

    刻意的恶心笑容变成了痴呆状,然后,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狂暴。

    “你眼睛是用来喘气的还是用来滋阴壮阳的?我哪里像男人了?哪里像了?这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吗?!”蓝沐冉两眼冒火狠狠挺起胸脯。

    当初因为穿着异世服装且留着短发,赫连靖鸿认错性别倒不算奇怪,现在她可是穿着超强女人味儿的大百褶裾裙留着及腰长发。这都能看走眼你当是带个眼镜就能顺利变身的狗血剧情吗?!好,就算脸蛋儿挫了点头发男女通用,那至少胸前穿着楼女专用里衣特别突出的两块肉肉足以证明吧?

    娘的,虽然平,那也是货。

    差点挺到腰肌劳损的胸脯并没能让丘梦信服,剑虽收了,另一道万用武器,手。却随着嘲讽突然袭来:“作假还不容易?你这种假——”

    噗唧。

    丘梦愣住了。

    蓝沐冉愣住了。

    附近的看客们愣住了。

    在楼门口偷看的苏尽和赫连靖扬也愣住了。

    某男人的大掌直接按在了只有微微凸起的胸口。

    不是说真理要用实践来检验么,看来古人也是很了解这个道理的,为了证明眼前人是赝品假冒女人,面皮干净的天雨阁阁主直接用了最简单的证明方法,人体接触。

    那里面应该是大饼啊馒头啊布包啊之类的,一定是,丘梦很自信他的眼力。

    可是那软软的。毫无作假之嫌的手感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真的是女人?

    惊得圆睁的双眼淋漓尽致地表达出了错愕与愧疚后悔的心情,却已经挽不回大庭广众公然宣滛的定论,更无法阻止某人怒火飙升的急速暴走。

    四肢发达怎么了,不耽误穷得只剩下力气的性别怪物操起身边圆椅大力横抡,直奔那颗惹祸的脆弱脑袋而去。

    “放肆!”金啸月第一个反应过来,伸出手掌击在蓝沐冉手腕处。圆椅嘭地落地。就算是好友判断错误又如何?风尘女子,被人摸几下那是每日必经之路,长相平凡到如此还装什么清高?

    “放你娘的肝颤!”按在胸口那只贱手一直没收回,蓝沐冉已经彻底断了思绪一心发飙,抬起脚踢裆而去——你摸老娘胸老娘就踢碎你的蛋!她家男人都没碰过,这混蛋算哪根葱哪根蒜来抢第一名的位置?!

    眼看蓝沐冉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过去,一颗飞来的琉璃瓦碎片打在丘梦手背上,顿时鲜血直流。疼得丘梦触电似的缩回了手回头怒视。

    门口,清俊男子倚在朱红华柱上,见丘梦回头现先是一愣,继而浅浅笑了起来,不待天雨阁阁主呵斥先行开口:“丘阁主想要闹事去找别人。这楼中姑娘都是经过挑选而来的,虽是风尘女子却也不该任意侮辱。这般唐突,让新来的姑娘以后还怎么敢接客?”

    “你又是何人?”丘梦抱着手皱眉。刚才击在他手上那一发碎片劲力十足。显然发出者内功远远高于他,眼前男子看似平和却气息匀定、势不外露,当是不多见的高手,与其相争必是自己吃亏。

    赫连靖扬摊手表示无奈:“这里的老板与我是至交,都是做生意的,总不能眼看着你闹事。”

    “贺老板,您这是误会了,误会了!”玉镜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这个姓贺的商贾连蔡老板都敬他三分自是得罪不起,而丘梦又是淮江极有人脉的江湖中人,更是惹不得,他们若是闹起来,指不定就把瀚墨朝歌给掀翻了,不拦着哪行?狠狠剜了蓝沐冉一眼,玉镜上前用手帕小心地帮丘梦擦掉手上的血痕:“丘公子也消消火,这位姑娘是贺老板的人,不过是暂托在我们瀚歌而已,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丘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莫计较,玉镜自会教训她。”

    “贺老板?”丘梦白净脸上眉峰一耸,没想到出手伤他的人竟然是个商户,简直是耻辱!当下一把拉过背后高高举起椅子打算偷袭的蓝沐冉到面前,脸上冷笑如冰:“原来是生瓜,难怪贺老板如此维护。既然是丘谋冒犯在先,那就请贺老板开个价,这位姑娘我包下了,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流氓报仇,当日生效

    “你,要包了,她?”赫连靖扬不笑了,换上一脸惊诧,先指了指丘梦,又指了指旁边一身鹅黄长裙怎么看怎么都像男扮女装的蓝沐冉。

    丘梦以为对方想要抬价,脸上笑意更加冷然:“既然是贺老板的人,不妨出个价,瀚墨朝歌楼内价牌就算你叫到最高丘某也绝不眨眼。”

    “不不不,”开玩笑,把她卖了自己还能活着出门?赫连靖扬急忙摆手:“还是你出个价吧,我买你离她远点儿。”

    把人送来调教还不肯卖,这算是什么生意人?玉镜也是满头雾水,实在摸不清贺老板心里在想些什么,按理说这样个没什么前途的丫头能上牌子就烧高香了,现在有人任开价还不卖,莫非身份特殊?两个都不能得罪,这事办起来倒不容易,也亏了玉镜常年混迹风尘手腕极高明,一旁不停打圆场:“丘公子想来眼高心广,这等蒲柳之姿哪能入您的法眼,我看二位也不必互相谦让,等这丫头练出来了不迟。”

    谦让?这叫谦让?泱泱中华的传统美德到这里也被穿越扭曲了吗?

    不管怎么说玉镜是在帮她解围,蓝沐冉甩开丘梦的手躲到玉镜身后,偷偷瞪了赫连靖扬一眼——刚才被人耍流氓时怎么不早点出来?躲背后看热闹是吧?早晚一把火把你丫的铺子烧几间解恨!

    见双方都没有再抬杠的意思,玉镜急忙推蓝沐冉回寝楼,丘梦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去的鹅黄|色身影泛起一抹浅笑,转身与金啸月坐到了一桌。

    监视蓝沐冉的任务到晚上就算结束,赫连靖扬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客栈。却见苏尽茫然地望着街对面熙攘的人群。

    “怎么,苏馆主也想寻家店消遣一晚?”

    知道他是在揶揄,苏尽摇摇头一声短叹:“城主既然没走,为什么不肯一起来呢?”

    “二哥在的话小随侍肯定没法完成任务,被人摸一下他都要生气,真要是与客人喝杯酒调笑调笑,那岂不是得要了人命?”

    他们二人都知道,赫连靖鸿一直没有离开这附近。刚才袭击丘梦的碎瓦片并非赫连靖扬投掷的,而是暗中默默关注的某人。

    “真是个不坦率的男人。”

    苏尽用力点头,表示相当赞同此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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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沐冉本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过是个小插曲,睡一宿觉就忘脑后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灾难来袭。

    刚到北楼就看见冷清的正堂里坐着白净男子,一杯小酒在手中晃来晃去就是不喝。看见她进来便泛起了蓬勃笑意。

    擦,在凉城赫连靖鸿经常忙出屎了,为毛这天雨阁的阁主大人会这么清闲?难道江湖只要混混青楼就可以稳定维持了吗?蓝沐冉低着头一阵心虚,默默祈祷着这家伙不是来报昨晚之仇的。

    低着头的好处在于不会被别人看到她的脸,坏处在于她也看不到前面的东西。

    嘭,快要弯成直角的身子撞在了谁身上。

    “姑娘可是还在记恨着丘某昨夜唐突之举?”抬起头。长相明显接近三张票子年纪却相当白皙端正的男人微笑,骨子里一种花花公子气暴露无遗,也不知道他怎么跳上来的

    。丘梦与金啸月都是常年混迹青楼,不同的是,金啸月一直在瀚墨朝歌专宠花青丝,而样貌稍逊却多金的丘梦则喜欢来往于各家楼中,并与许多女子有过风流往事。

    简单说,他妈的花心大萝卜一个。

    既然被发现也甭躲了。蓝沐冉直起身撇撇嘴,字里行间哀怨尤甚:“丘馆主手感犹存还没摸够吗?”

    虽是常常往来青楼,也没少说些下流段子,可被人严肃认真地质问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丘梦不由得老脸一红:“姑娘误会了。丘某今日是特地来道歉的。昨夜喝些薄酒说了胡话,还望姑娘见谅。”

    岂止是说胡话。内手也没见老实。

    “哦。见到谅了,再见拜拜不送。”蓝沐冉不想与他纠缠。接触太多很难保证不会露出马脚,毕竟见过她鬼公子的人现在也不算少数了。

    “还未请教姑娘名牌……”笑吟吟的脸依旧挡住视线不肯让路。

    蓝沐冉最怕遇到死缠烂打的男人,毫无应对之策,只好心不在焉答道:“蓝——呃,蓝平儿。”说完,下意识地往自己胸口瞄了一眼。

    混蛋起的混蛋名字,名字的主人却是她。

    丘梦依旧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得寸进尺揽住了蓝沐冉肩头,任她怎么扭怎么晃就是甩脱不掉,摆明就是要吃豆腐,还是光明正大地吃。

    “哎,你没完了是吧?”蓝沐冉斜着眼睛狠狠在肩头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如果知道这是楼子里女子调情常用的动作,她绝对宁可踢裆也不选择这种反抗方式。

    收到错误信息的丘梦以为这是在邀约,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打横将人拦腰抱起,趁着早晨清静无人毫不避讳地往专供鱼水之欢的春阁走去。蓝沐冉不知道这是上演的哪出戏,瞬间就蔫了,只知道自己居然被赫连靖鸿之外的男人给摸了抱了,似乎还想更进一步做些什么。

    苏尽和老板弟弟都不在,一大早晨这是搞哪样?穿上裙子就以为她好欺负了?

    紧抿的嘴角一抽。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强悍,而是扮猪吃老虎,意外吓死人。虽说她并没打算扮猪,不过好像这里的人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头猪,那么,也该亮亮老虎爪子表达一下不满了。

    丘梦很有力气,拦腰抱起一个并不沉的女人简直轻而易举,然而毕竟是大活人又那么高那么宽,在怀中一顿乱扑腾肯定是吃不消的。蓝沐冉瞅准那张白净细腻的脸一爪子挠了过去,紧接着惨叫声,悲鸣声,滚楼梯声,声声入耳。

    没错,苦逼沐没有观测周围地形,在楼梯附近突袭时导致两个人一起从木制楼梯上翻滚而下……

    那一刹,身为党员的蓝沐冉可耻地没有首先想到党费交没交工作完成的是否及时,而是果断且敏捷地做出最明智的决定——这货钻进了丘梦怀里,把堂堂天雨阁阁主当成了人肉靠垫!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所有睡着的没睡着的刚睡醒的没睡醒的姑娘大爷们都披着小衣服走了出来,乐呵呵在二楼的春阁门口看一场晨间娱乐。

    事实证明,蓝沐冉的决策是正确无误的,那么高的楼梯滚下来后她安然无恙,身上连点小刮碰都没有,倒是丘梦脸色煞白躺在地上紧紧咬着牙,很明显被坑惨了。疼是一方面,被身高明显比其他姑娘高出一头的蓝沐冉一屁股坐在身下,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唔,这姿势不雅,该起来才对,你说万一一个不凑巧赫连靖鸿……

    赫连靖鸿。

    砸吧砸吧嘴,蓝沐冉毛骨悚然之意顿生,为什么刚才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么像她家自称讨厌热闹不愿进风尘之地的城主大人?!

    绝对不会看错,那种冷,让周围的人远离三尺不敢近身,再帅也没有拉客的丫头赶上前勾搭,除了赫连靖鸿不会有别人。蓝沐冉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

    “丘公子!”闻讯而来的玉镜大惊失色,冲到楼梯脚下一把掀开张着大嘴愕然不知所措的惹祸新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丘梦扶起来,然而状况大大违背了玉镜的祈祷变得极为糟糕。

    “去……去叫大夫……”丘梦脸色差得吓人,不是坐着,而是肩膀依靠在楼梯扶栏上,四肢都怪异地大字型张开。

    不过是滚个楼梯而已,没这么严重吧?差点被掀个狗吃屎的蓝沐冉总算回过神,蹲在惨兮兮的登徒子身边“好心”安慰:“哎呀我说丘阁主,你这是怎么了?摔疼了吗?平日里多锻炼锻炼别总是沉迷女色四体不勤,你看你看,就这么高的楼梯,我摔下来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却成了这般惨样,哎,还是身子太虚啊……”

    钻到怀里躲得严实,可能有事吗?

    倒吸着凉气连话都不想说的丘梦终于明白,自己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女人。

    “唔,你看我干吗?怎么,手疼脚疼?啊我知道了,想让我帮你揉揉是吧?好的好的,我会很‘温柔’的啊哈哈哈哈!”看着丘梦红肿的手腕和脚腕,蓝沐冉这才想通为什么他姿势怪异地坐在那里不肯起来,感情是四肢骨头伤到了。

    这等好事,啊不是,这等祸事,她怎么能不关心一下表示表示慰问呢?

    狞笑着伸出手,在那张铁青的脸面前晃了晃,丘梦开口阻止前无祸不惹无事不闹的爪子已经用力抓在了肿起的关节上。

    此,仇,不,报,非,流,氓。

    笑得灿烂如花的黄裙少女浑身散发着可怖气息,至少,碍于大侠尊严死也不肯叫出声、脸色从白色憋到青色又从青色憋到紫色的天雨阁阁主丘梦是这么想的。

    捏了两下,蓝沐冉发现不对劲儿了,丘梦手腕脚腕的伤应该是骨伤没错,可这位置也太整齐了吧?而且肿起来的不是一圈,而是特定的一块地方,比起骨折更像是外力猛击造成的骨伤。

    囫囵一扫,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角落的四颗布满裂纹,指甲大小的翡翠玉珠之上。

    “小心眼儿的男人。”望向大门外的玉石商人,蓝沐冉瘪着嘴,却又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平儿要出售

    阳光明媚,天气大好。

    已经将所有人马全部搬到自家高档客栈的赫连靖扬昨夜回来得晚,一觉睡到外面街市人声鼎沸方才起床,睡眼惺忪正在穿衣服,一声巨响后房门不见了。

    “二哥,别乱破坏东西行吗?”看着价格不菲的梨花木房门躺在地上,赫连靖扬肉疼得滴血。

    “去把她接回来。”

    “啊?”

    睡眼朦胧一身懒散,没有半点习武之人的表现。赫连靖鸿沉着脸走到弟弟身边,说话毫不留情面:“中午前若是见不到她,你也别回来了。”

    “这好像是我的客栈。”赫连靖扬嘟囔提醒,门口一脸菜色的苏尽拼命摇头,差点因用力过猛直接摇断脖子。看来自己睡个觉的功夫那个不惹事不成活的小随侍又上演好戏了,也不知道是跟二哥还是跟昨晚气焰嚣张的天雨阁阁主。

    困顿一扫而空,甚至还有些兴奋,赫连靖扬倒了杯凉茶咕嘟咕嘟灌下,坐在桌旁拄着脸慢条斯理:“二哥啊,小随侍都说了要自己闯出点名堂,总这么被你惯着让别人怎么看?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总得有些功绩在身才能服众。我看,你还是哪儿没苍蝇哪儿凉快去吧。”

    “不去?”城主大人挑眉。

    “坚决不去。”

    “苏尽,放火烧店。”

    “……城主,我先去钱庄取些银票然后到东市买个火折子。”见情况不妙,苏尽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了个干净。

    早晨刚开门就看见城主阴沉得不能再阴沉的脸,同时嗅到隐约传来的脂粉味,看来有人比他和靖扬少主两位护卫更加勤快,一大早就去瀚墨朝歌当隐形守卫。尽管苏尽不知道蓝沐冉又惹了什么祸。但是见城主面色不善,估计多半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趁怒火倾泻前能跑就跑吧!

    唯一的战友落跑后,赫连靖扬干脆两手一摊又躺回床上:“想烧你就烧,指不定小随侍看见这边火光冲天有热闹瞧就跑回来了,也省的她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惹你发火。”

    什么都知道却故意放任不管,昨晚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去,赫连靖鸿本不想出手的。

    ——今早要不是同样看不下去。也是不想出手的。

    想的是收回一切交由蓝沐冉处理的命令,把不知死活的天雨阁阁主剁去手脚腌在水缸里,看他还敢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桌上茶杯卡啦一声被捏得粉碎,赫连靖扬余光一瞟,登时暴跳如雷心如刀割血泪尽下。

    “那是我花高价从塞北买的古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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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瀚墨朝歌便被闹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先是新来的平儿不知怎么竟然将老客人丘公子推下楼梯摔成骨折,而后金啸月收到花青丝的通知闻讯赶来将丘梦带走。临出门时面色惨白的天雨阁阁主还咬着牙向好友借了五百两银票甩给玉镜。

    “这女人我包了!不管什么鹤老板猴老板,谁都不许动她!”

    蓝沐冉一旁抱肩嘿嘿直笑:“手脚都要断了,你同样动不了。”

    当然,没敢明着说出来,那不是没事儿浑身不自在找抽呢么?城主大人也够狠的,一出手就是伤骨不伤肉。疼也是闷疼看不到伤口,不过,她喜欢。

    “青丝,带平儿去梳洗打扮一下,顺便教教她礼节规矩。”玉镜把最后四个字咬得贼重,波涛起伏的胸口明显是被气的而非尺寸过大。

    能与花青丝单独接触,蓝沐冉巴不得的事,没等人家开口自己先挂到了花青丝胳膊上一脸纯真:“青丝姐姐。找个没人地方教我成么?”

    整个大厅温度骤然下降。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苏尽在回忆这一段青楼经历时惨痛叹道:让蓝沐冉去接客,倒不如看她一辈子女扮男装。

    “青丝姐姐,你跟金掌门是怎么认识的?”蓝沐冉房中,花青丝正仔细认真地为她描眉画唇。手下落笔生花,硬是将蛮气十足的面孔变得精致秀雅。

    “还能怎么认识。他是客我是妓,送往迎来慢慢相知罢了——你这张脸用心打点打点。并非不可上得门面。”

    这张脸怎么就上不得门面了?勾搭上又冷又傲的凉城城主不说还引得蜂飞蝶舞桃花满身,怎么到了烟花之地反而被人当成了狗不理包子各种鄙视排挤呢?蓝沐冉撇撇嘴,透过花青丝肩头向镜中望去。

    ……哎我草镜子里的东西是神马?!

    柳叶弯眉樱桃小口,唇红齿白两腮绯色,额上一粒深红赫然。

    不是说血染江山如画都不敌眉间一点朱砂吗,为什么放到她蓝沐冉脑袋上就变成了人世美好都因这一点瞬间倾塌呢?!并非妆容画的烂,凭花青丝的化妆水平当个国际一流化妆师不成问题,重点在于蓝沐冉的气场,气场!倾国倾城小白女主的清纯妆怎么可以移动到祸国殃民的伪男脸上,这根本就是想要逆天啊逆天的视觉穿越!

    想她堂堂玄竹馆副馆主,外面多少女子光听名字就无限憧憬的鬼公子,破马张飞残缺爷们儿一般的凉城第一祸害,居然要忍受化妆这种奇耻大辱……

    抹了三层大白粉脸孔泫然欲泣。

    “好了,别太在意那些,淮江不知有多少叫得上名号的姑娘相貌尚不如你,却也因着才情颇受恩客宠爱。明儿跟玉镜姐姐申请一下买上几样管弦丝竹笔墨纸砚,用不了多久你也能混个牌子挂到楼里——唉,你看我,竟忘了你是被金公子包身的人,比起挂牌更值钱。”花青丝笑道。

    值钱能当饭吃么?再说姓丘的那混蛋分明就是个下半身泛滥型花心大萝卜,哪个姑娘被他看上可以买两包耗子药就着敌敌畏煮粥去面见玉皇大帝诉苦了。

    “青丝姐姐,丘阁主这人怎么样?他与金掌门关系很好?”

    花青丝以为她是在意丘梦为人及家境,是而并未多想随口答道:“丘公子与啸月相识多年。关系可算得上好友但并非至交,不过是地位名气上要互相辅持罢了。但他心思缜密眼界长远,经营起门派来有声有色,江湖上名气响亮之外还有巨额家产,能被他看中倒也是种福气。”

    比名气他比不过城主大人,比多金他比不过老板弟弟,双向残废,可以忽略。蓝沐冉仰头想了想。眼珠滴溜一转:“青丝姐姐,我听说丘阁主采花无数,但凡淮江有些名气的姑娘他都有染指,可是这样?”

    “所言非虚,这却怪不得他。”花青丝给蓝沐冉画完妆又忙着打理那头草窝般的乱发,手中忙个不停,“风月场上的男人有几个是专一痴情种?丘公子不过是结识的姑娘多了些。当年他亦曾一掷千金于我身上,这般有名号又富贵的恩客,自然多得姑娘们欢迎。”

    “你说他,也追过你?”蓝沐冉双目圆睁,眼睛里亮光闪闪。

    “嗯,当时他和啸月是一同出现的。不过最后我还是选了啸月——丘公子虽大方风趣,然而重心计多盘算,不比啸月踏实可靠。”

    谁跟谁比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丘梦曾与金啸月是情敌,这点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青丝姐姐,最近晚上你得空的时候能来这里教教我琴棋书画吗?除了吃饭我什么都不会。”故作可怜的“平儿”摇着花青丝衣袖,直至对方无奈点头应允。

    很好,这样一来计划的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只等时机钓大鱼上钩。

    蓝沐冉背着花青丝大做鬼脸,就差两声狂笑上房揭瓦得瑟找打。城主大人,静待好消息吧,这可以算是将功补过哦!

    补什么过?唔,自然是出卖色相与丘梦纠缠被当场撞见的苦逼过错。谁让赫连家的那人们都小心眼儿呢。

    “平儿,拾掇完了吗?”清脆的声音在门外炸响。蓝沐冉急忙收敛表情拉开门。意料之内,玉镜仍是一脸别扭:“刚才有人带信儿。丘公子的伤并无大碍,今晚还会过来,下午没什么事你就在房里休息吧,一整晚呢,别到时候没精打采一脸死人样。”

    一整晚什么?蓝沐冉挠挠头歪着脖子想了半天,等花青丝和玉镜都走远了才恍然大悟。

    靠!手脚都废成那样了还色性不改!

    “居然痴迷成这样,小随侍,看来你当女人还不算太失败。”

    “老板弟弟,有门不走非走窗子,看来你当良民还真是有够失败。”

    赫连靖扬扒在窗外,两只大而亮的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双目圆瞪的蓝沐冉,笑容里幸灾乐祸之意甚浓:“有人抢了正门的路,我当然只能走窗子了,不过我相信你宁愿以后都爬窗子也不会想要打开房门的。”

    不祥预感涌上心头,蓝沐冉一个箭步窜到门前打算彻底封死瘟神来路,然而四肢发达总是慢了某人一拍,一声吱嘎,房门被人推开。

    如果光是推开门多好,如果老板弟弟没告诉她门口有人多好,那么这场惨剧就不会发生——房门推开的刹那蓝沐冉正赶到门前,房外的人只听一声杀猪般惨叫,门扇似乎受到什么阻力又弹了回来。

    好欢快的一场门扇与人脸亲密接触动作大戏,中招者捂着脸低头哀嚎,凄婉程度直逼头牌花魁。

    “……抬头。”清冷声音不容驳斥,温热有力的手指捏着蓝沐冉满是脂粉的下巴抬高三分,正对着那张俊雅面庞。

    本来是想挤出两滴眼泪博取同情减轻刑罚的,结果见到赫连靖鸿的刹那果断变成了想要鼻血喷涌的冲动。

    城主大人,你敢不这么销魂地皱眉凝视么?蓝沐冉捏着鼻子不敢松手,生怕真的会当场必须狂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何其残忍

    蓝沐冉早猜到赫连靖鸿会来,只是没想到他这么速度,更没想到这衰神一出现她就要挂彩。

    君不见,红旗飘飘鼻中来。

    赫连靖鸿本就心情不好,看到自蓝沐冉指缝中流出的血迹更是脸色阴沉得吓人:“手拿开。”

    拿开就要喷涌了啊城主大人!被撞得七荤八素鼻血狂流的女装版流氓捏着鼻子直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撞的还是看见久违的那张俊脸过于激动,反正鼻血是止不住了。

    “去叫大夫。”

    “不过流个鼻血,至于吗?”赫连靖扬单手一撑从窗外跃进房内,随手抓起角落里的绢布蘸着盆中清水往满是脂粉的脸上撇去,“自己擦,别弄我手上。”

    都是江湖中人,受点伤流些血再平常不过,只是太过强悍未逢败绩甚至都没被人弄伤过的凉城城主没这种体验罢了,流鼻血这种小事就连不打架的蓝沐冉也没少经历,所以除了赫连靖鸿外房间里另外两人都十分淡然。

    “唔,没有镜子看不到啊。”一手捏着鼻子向后仰头,一手拎着湿漉漉的绢布举在面前,蓝沐冉小眼睛唰唰地向城主大人明送秋波,就差直接把绢布塞到他手里了。

    帮忙擦下又不会怀孕,温柔点儿安慰下接连遭遇调戏的小女子不行么?

    事实证明赫连靖鸿从不会按照她的希冀作出回应,细长眉眼看都不看直接过滤掉了那条绢布,甚至十分明显地向后退了一步,声音嫌恶得瞬间刺穿了蓝沐冉激昂的小心脏:“去洗脸,脏死了。”

    啪——

    湿漉漉的绢布直接甩到坚实胸口。连憋气带窝火的鬼公子终于按捺不住卸下了柔弱面具:“赫连靖鸿!你们家是不是遗传小心眼儿?我跟你说这门是你推的人是你撞的,老子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下半辈子有个头疼脑热脸疼屁股疼的跑不了你,后遗症并发症懂吗?就算我掉了根头发你也得负责到底!”

    他小心眼儿关赫连家什么事?再说没撞之前不也赖上了吗?赫连靖扬耸耸肩,噗地坐在桌旁揪了两粒葡萄往嘴里丢去,大有坐等好戏姿态。

    “靖扬。”平淡目光一斜,本该掉到嘴里的葡萄因为手抖没丢正,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文、〗老板弟弟一脸真诚双手高举:“我只看着不说话。”

    〖人、〗“滚出去。”

    〖书、〗面对一脸幸灾乐祸的弟弟。城主大人自然而然重了三分语气。

    〖屋、〗赫连靖扬无精打采站起,擦肩而过时听到某人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嘟囔:“该。”

    “死丫头,有你好看的!”

    “我本来就很好看。”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精于算计的年轻富商深知与女人计较有多么不明智,尤其是嘴比大脑更出色的女人。

    大门在身后嘭地一声被摔上,负手而立的城主大人又开始沉默神功。两只眼睛跟审讯犯人似的盯得紧实,直看得蓝沐冉浑身发毛。

    “入乡随俗,城主大人你的眼神也变得色咪咪了。”不停用绢布擦着鼻子的青楼新丁一脸虚假畏惧,要不是手上实在太脏,估计会装腔作势地尖叫一声然后死死揪住胸口的衣襟大过纯情受虐小白女主瘾。

    衣袖翻转一阵猎猎之响,蓝沐冉只觉得领口一紧。然后两脚离地轻飘飘如同幽灵。

    大概是赫连靖鸿小时候喜欢这么欺负阿猫阿狗吧,反正他经常这样拎着某个身材细瘦的下属后衣领挪来挪去,毫无反抗能力的某下属也只能闭起眼睛任其摆布,苦苦等待落地的时刻到来。

    甫一落地便被摁弯了腰,哗啦啦水声向起,紧接着脸上一阵冰凉湿润,略显僵硬的手指轻轻揉搓着,皮肤相接的地方连水也变得温热舒服。

    向来没老实气的女流氓撑着膝盖弓起身。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高级待遇,少见地一句废话扯皮都没有,安静得像一只猫,一只舔着爪子欢喜接受主人爱抚的肥胖懒猫。

    “还疼么?”抬起那张傻笑半露的脸,竖着跨越额头鼻梁的深红印迹映入眼中。赫连靖鸿不经意地伸出手指淡淡扫过。

    睁开眼,雪白小牙一龇。蓝沐冉嘿嘿摇头,甩出的水花溅满面前沉静的黑色衣衫。末了得寸进尺地把两只脏兮兮的爪子放到水盆中:“手。”

    长眉一挑:“自己洗。”

    “啧,小心眼儿。”

    赫连靖鸿眯着眼睛不说话,等毫无防备的女流氓举起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手转过头时,一个爆栗猛然来袭。

    “疼!你又打我干什么?!招你惹你了?”蓝沐冉揉着脑袋一脸愤慨。

    “我小心眼儿。”

    “……”这是赤果果的打击报复兼小心眼儿最佳表现。骨碌吞了下口水,蓝沐冉小心翼翼捧着脑袋仰头,“我不怪你开门撞伤我,你也别怪我早上以身犯险,成交否?”

    以身犯险,明知如此还故意为之,稍稍放松的心情又沉了下去。满身冷肃重新蔓延,赫连靖鸿转身坐到桌旁,腰背挺直得让人感觉好像是政府官员们在摄像机下表情严肃假装开会。

    “今晚跟我回客栈。”

    完蛋,果然生气了。

    蓝沐冉最担心的就是他因为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不许她再进行计划,对她来说被人马蚤扰下虽然讨厌却不至于无法忍受,但是对赫连靖鸿来说,不管是出于嫉妒也好还是出于维护凉城形象也好,他绝对见不得有其他男人碰她一根汗毛。

    唔,值得高兴,也值得泪流满面。

    “我说,商量商量行吗,我会加倍谨慎保护自己安全和凉城形象,你让我把这个计划完成——十天,十天就好,十天后如果没能完成任你处罚。”

    “不行。”

    一声悲叹。城主大人就是城主大人。什么时候都这么干脆果断不容反驳。

    当然,她蓝沐冉也不是吃素的,商量口气完全就是给上司个面子,她想要做的事谁能拦得住?

    “那我就不回去,老死青楼好了。”三两步窜上旁边的凳子盘腿大坐,满脸痞气大写“你奈我何”,一身华美纱衣完全成了摆设被松垮的动作侮辱,男扮女装的错觉瞬间加倍。

    想要留在凉城。留在他身边,那么就要有只属于她自己的功绩,凉城不留闲人,她不想被人当做凭靠暧昧关系才能居身忆月楼的废物。

    “不记得我说的话了?若你陷入危险之中,就算用捆的我也会把你带回凉城。”

    “我也说过啊,我们已经分手了,三个月内。你是城主我是部下,普通部下受点委屈你会终止预定计划吗?”

    一个冷冽,一个倔强,相顾无言。

    他是傲视武林江湖的无冕之王,强大却冷漠,从不因谁而动摇决心。更不会被无关的感情所羁绊,至少他是这么笃信的。

    尽管,他的前半生都被一段无法挽回的情殇困扰着。

    蓝沐冉的话无疑是将了他一军,既然已经许下三月之约,那么在这三个月之内,她就只能做个普通的部下。就算受伤,就算死掉,他也只能像萧如霜离开时一般保持沉默。而不是强行出头保护她。

    问题是,他如何才能忍住。

    再有昨晚和今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还要躲在角落里看她被人纠缠,自己却只能远远望着或者偷偷丢两颗石头去阻止?

    “蓝沐冉,你何其残忍。”幽冷的声音划破僵局。再无半点轻松之意,不由得让对面硬着脖子死不肯低头的女人心里一寒。忽而想起曾经被驱逐的那夜。

    彼时,他的目光便如这般阴冷入骨。

    有些观念跨越了时代。想要融合极为困难,譬如对于所谓的清白,依蓝沐冉的理解为一个人守身如玉痴心不改就足够了,没必要过分苛责;可是对于赫连靖鸿来说,或许连她与别人的碰触都是不该有的。

    然而整个分歧的中心在于,她不是他的什么人,至少现在不是。

    说她残忍,他又何尝温柔过?

    两个人交谈往往就是这样,当一方情绪改变时,另一方也很难再保证之前的态度。赫连靖鸿突如其来的怒意也让蓝沐冉万分不爽,她所做的一切又不是为了谋权谋利谋天下,单纯是为了谋个男色欣赏一辈子罢了,被谋算的人还要指手画脚跟她发火,她究竟是有多下贱多死皮赖脸让人厌恶?

    “我就是残忍了,怎样?要不要再把我赶出凉城或者戳一剑泄愤?”牵着嘴角硬咧出的笑容分明是冷笑,蓝沐冉捏了捏自己的脸一声暗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赫连靖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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