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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4部分阅读

      城主夫人有点帅 作者:肉书屋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4部分阅读

    鸿传染了,挺好的小脾气竟然也变得又酸又臭。

    那句话必定惹得他龙颜大怒,要么转身离去,要么一巴掌把她拍昏扛在肩上再转身离去,反正结局跑不了城主大人n多天不理不睬,也许还会把时间延长到几年,几十年,一辈子。

    “赫连靖鸿,我不是想跟你闹,老这么吵来吵去的多没意思,还不如真刀真枪——啊,算了,那样更吃亏。”挠挠头,蓝沐冉努力措辞想着怎么才能平复冷冷冰冰无处不在差点把她冻死的无形怒火,“只是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这三个月不谈其他,最后再看你能不能接受我。你觉得不检点也好浪荡也罢,这都是我固有的性格,如果你接受不了也甭发火,三个月后像以前那样拒绝我就好了,反正,我已经习惯。”

    静静地看着那双深邃冷然的双眼,蓝沐冉觉得自己真他妈的赞,这么肝肠寸断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居然语调平和优美,绝对任谁都看不出她心里酸的要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城主之毁诺一吻

    衣服穿得再美,蓝沐冉终究是缺少属于女人的那种温柔妩媚,即便面对倒追许久的城主大人仍要坚持自己的茅坑脾气死不让步。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两个人都有矛盾解不开,谁也怪不着谁,这世上坑爹事还少么,本不差这一件,只是心里别扭不发泄出来不舒坦,就好像谁堵着她嘴不让吃眼前的可乐鸡翅一样,这才叫残忍,何其残忍!

    蓝沐冉强忍肝疼依旧没换来任何回应,冰冷的男人坐在桌边,两只眼睛恨不得凉出霜雪来,静静的,看得她发虚。

    “我说鸡翅……啊不是,城主大人,有些话我觉得应该掰包子说馅彻底弄明白了,再这么下去你蛋疼我||乳|酸,谁都不好过。”深深吸口气,蓝沐冉站到赫连靖鸿面前,发现他坐着自己站着需要俯视时连忙又拉过凳子坐了下去——她上他下,这与两人气场不符。

    放在往常赫连靖鸿早就责怪她瞎折腾,可这次,除了阴森森地看着外还是阴森森地看着,甚至连一个感叹号都不肯赠送。

    好吧好吧,她残忍,她过分,那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残忍到底好了。

    “赫连靖鸿,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算是什么人,被人欺负时你出手帮我我当然高兴,但是你不能束缚我的自由。是你不肯接受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三月之约,所以你要负责到底,就算我丢了凉城的面子甚至是丢了自己的小命,那也是作为凉城城主的部下、作为玄竹馆副馆主,而不是你赫连靖鸿的什么人。”

    简而言之,就是他不能干预玄竹馆副馆主的工作,宁可看着她死也不能带有任何私人感情去搅乱她的任务。

    而且。这结果还是他自找的。

    “若是如此,那约定不要也罢。”淡漠双眸中不见任何感情。

    蓝沐冉说得正认真,冷不防被赫连靖鸿这句话给堵了个胸闷气短:“什么意思?想毁约?”

    堂堂城主连自己说出口的约定都不顾了,这不是卷自己面子么?而且还是为这么屁大点儿事,小到只关系到她一个人的事,究竟为的什么?别说是为了她,如果是为了她的话为什么不肯干脆忘掉过去,非得耗着时间转圈玩?

    “完了。我发现跟你没法交流,总之这件事不能听你的,要么你让我继续下去,要么就一板砖拍到这里把我捆回去——然后我再抽空逃出来逛青楼。”一手指着自己的太阳|岤,蓝沐冉挺起贫瘠的胸脯表示意志坚定。

    在她看来对付赫连靖鸿只有一种方法,就是硬抗、死磕,比谁更倔。谁能挺到最后谁就赢了。

    然而蓝沐冉忘了一件事,他是凉城城主,他是从不受人威胁的人中之龙,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没什么人能够阻止。毁约,又算得了什么?

    三月之内只做主仆的约定是吗,那么。就毁给她看。

    猝不及防的拉扯让蓝沐冉觉得自己就是一团轻飘飘的棉花,怎么捏怎么是,遇上了谁也打不过的城主大人各种反抗均告无效,一点儿声都没有就被抻着胳膊从凳子上拽起,嘭地后背撞在了床架上。

    蓝沐冉嗷呜一声想要窜起,无奈跟蚊子一样被狠狠摁住根本动弹不得,只剩下既能救命又能惹事的破嘴还在拼死挣扎。

    “君子动口不动——”

    然后没了声音,彻底安静。

    事实上赫连靖鸿很听话。按照她的咆哮并无半点差错——君子动口不动手,所以他只用口,彻彻底底毁了约也堵住了炸毛的女流氓聒噪。

    痴情于一人七年之久,某天打破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以为放不开舍不下的是过去。却不想心早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流落到一个离奇出现又离奇般改变他生活的女人手中。

    毁了三月之约,也毁了他对素绮月此生唯一的誓言。

    蓦然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某人差点瞪掉的眼珠子还是活物。叽里咕噜转了几圈才弄清楚眼前状况。

    一世英名尽毁,女扮男装耍流氓的日子还没过够。却被真正的流氓给吃了,此流氓平日看似冰冷无情实际上早就蠢蠢欲动色心满盈吧,啊喂!

    软而温热的唇徘徊在口齿上,英语听力曾经满分过关的耳朵清楚地听到眼前男人均匀呼吸,他略略歪着头,所以蓝沐冉的视线是直接落在对面朱红色大门之上的。

    透过镂花纸窗可以看见外面有人头晃动,不时还丢起什么东西仰面吞下,潇洒的姿势让蓝沐冉有点心疼桌上那盘被顺走的新鲜葡萄,她还一粒没吃呢。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好像有些更重要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是吧?

    推推结实的胸膛,推不动;拉拉撑在腰侧的胳膊,拉不动。

    这特喵的是强吻!不顾她意愿及女流氓身份的强吻!

    “唔……”蓝沐冉想要扭头躲开,下颌却被硬硬捏住,睁得比牛都大的眼睛上眉头皱成了一团,两只手又推又掐就是毫无作用。

    记得看小说里好像这种情况女主角都会狠狠咬对方舌头啊嘴唇之类的,似乎还挺管用,不过这种办法未免太不切实际,不切她蓝沐冉的实际,贴在她面前的人是朝思暮想甘愿为他送命的城主大人,咬?

    宁可把自己舌头咬掉咽肚里也舍不得咬他啊!

    再说,再说……

    再说她等这一天等得快凋谢了。

    不得不苦逼地回想起在漠南的时候,两次亲密接触都是她主动勾搭的,人家洁身自好品行端正的城主大人从来没说主动抱抱她啊嘴一个啊,弄得她总羞涩地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流氓,女流氓。

    同时更加苦逼地证明了,他从来没对她动过什么邪念。

    是姿色不够还是胸太平坦还是压根儿她就没有能吸引赫连靖鸿注意的地方,谁知道呢,反正一张床上睡过多少次,他最多只是抱着她或者清淡如水地吻下额头罢了。

    鬼晓得过了多长时间,反正蓝沐冉已经站得脚跟发麻腰酸背疼,起初还有模有样奋力抗争的两只胳膊也消停了,懒洋洋地挂在赫连靖鸿肩头。

    那片温柔终于离开又麻又胀的嘴唇,深邃眼眉停留在呼吸可闻的近处,紧贴着她鼻尖。

    “约定作废。”

    “违约要缴纳罚金。”蓝沐冉挑眉瞪眼。

    慢慢恢复冷静的赫连靖鸿有些无力,他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本该震惊或者哭哭啼啼一脸哀怨的女人却比他还要镇定,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喜欢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得女人一些?”

    “难道你刚才是在和男人接吻?”

    “……”

    有点想吐。

    脸色明显暗了下去的赫连靖鸿稍稍离开些距离,然而两只手臂圈出的空间仍然紧紧将蓝沐冉禁锢于其中,这个野人太难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从身边溜走闯下一堆堆祸患等他收拾。

    三月之约就这么被捏碎了,既有好处也有坏处,但现在蓝沐冉不想考虑太多,她只想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没有拉开、感情还没有被藏起的时候问他一个问题。

    “赫连靖鸿,能在你心里给我留一个位置吗?”

    不要太大,也不用将那个她永远无法超越的完美女人赶走,只要给她一点点空间足以安身就够了,一个他能坦然承认她身份的位置。

    并非不自信,而是她太清楚与素绮月相比自己的卑微。

    “如果不能,给我个痛快死法,别让我再没完没了地等下去,你能随时毁约,可是我玩不起。”

    答案是,赫连靖鸿摇头。

    倚在床架上那张倔强的脸刹那苍白,愣怔许久,忽然又半痴不傻地笑:“知道了,那我去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干什么?”那样的笑容陌生,并且让赫连靖鸿极为不舒服,他还没有说明自己的意思。

    蓝沐冉踮起脚勾住他脖子,极为暧昧地小眼一瞥,狡黠笑容一如初见时节,然后……

    然后在赫连靖鸿脖子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给他的最后印记。

    “我说过的啊,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不能接受的话,那么我只有一个选择。”平静放开手,已经分不清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的脸上坚强赛坦克,“离开你,离开凉城。”

    “你……”捂着被咬的地方,另一只手惯性又是一个爆栗,赫连靖鸿抓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满眼无奈,“你以为我毁约是为了什么?”

    唔,不是狗血的最后一吻么?通常这种情况下相当于派发了死亡预告,就算是告白成功那么接下来的镜头也会是两人中的一个因为车祸啊天上掉钢管啊等等等等的意外一命呜呼,再看赫连靖鸿健硕好命的样子,这个苦逼角色只能是她了。

    “谋略上你想得天衣无缝,可是在人心上每次你都离题万里。”看着那双逞强的眼睛就知道,她又误会了。确实如她所说,有些话今天必须说个清楚,再这样拖沓下去他会连最后的机会都失去。

    压着纤细脖颈把说不尽有多落寞的部下扣到怀中,赫连靖鸿无比认真:“不需要再等,我确定,无论你的另一面是什么样我都会接受,只要是你。”

    只要她是蓝沐冉,这就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苦逼沐之流氓一吻

    赫连靖扬在门外等的百无聊赖,一串葡萄已经吃了个干干净净,来往楼上楼下的姑娘见他所站房间都面色古怪地团扇遮脸窃窃私语,各种不明所以的眼神让年轻富商颇为不自在。

    “什么事要谈这么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贼兮兮地扒上门缝,眼珠上下翻动努力寻找着合适位置,终于在某个角度获得最佳视线。背对的墨色身影不用说当然是自家眼光独特能喜欢上怪异动物的二哥,可是性别不明的小随侍平儿姑娘呢?赫连靖扬迷茫地扫了几圈,目光锁定在二哥腰间两只小爪时才猛然醒悟。

    “蓝沐冉你个女流氓!才一眼没看住又黏上了!”门外偷窥的人咬牙切齿。

    不过这次蓝沐冉真是冤枉的,流氓的不是她,而是貌似冰冷伪装清高的城主大人。

    “你想什么时候公布身份都可以,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反悔。”

    不会个屁,现在这拥抱算什么,不就是毁约才来的吗?原来信誉两个字对他来说也是可以眨眼碾碎的东西,白瞎她崇拜加仰慕把赫连靖鸿当成世间第一好男人了。

    摁在后脑的力道有些沉,蓝沐冉没办法挣扎出空隙抬头看他的表情,只能紧贴着衣料闻一股招人稀罕的特有味道,苦逼的是因为整张脸都埋在赫连靖鸿胸前连话都说不出来,乌里哇啦直哼哼。

    混蛋,至少让她说句话表达内心最真实最直白的感受啊!

    抓在腰际的两只手忽地抬起,吭哧吭哧朝赫连靖鸿肋间一顿神捅,不过城主大人似乎内外功夫都练到非人级别了,这么万用的招式对他竟然无效,好在这挠痒痒般的攻击给某人提了醒。怀中的脑袋有可能被憋到一命呜呼。

    稍微松懈力道,埋在胸口的脸终于猛地抬起,长出一口气。

    “你究竟有多想弄死我?!”憋得发紫的脸色如同秋后的茄子一般,又蔫又紫又肿又胀,还扑唰唰地往下掉粉,墨黑色的缎衫上已经蹭了好大一片。蓝沐冉眼珠子差点瞪飞,花了的妆容堪比门外雨后泥坑,连咆哮都带着一股泥浆味儿:“拿我开涮有意思?风一阵雨一阵朝三暮四各种不要脸撕毁约定——我才想起来。赫连靖鸿,我的玉坠呢?”

    浓眉一挑,指了指领口内侧,那块红如血的吊坠一直在他颈间挂着。

    牵系起他们狗血缘分的伪定情信物作为赌约的赌注在他胸前躺了一年多,时间久到他们都忘记了还有赌约的存在,如果她胜过他,那么便可以提一个要求。否则,就要永远当伟大的凉城城主身后一小兵。

    现在算是她胜了吧?

    “把玉坠还我。”

    “你还没有赢。”

    “论脾气论饭量论迷路程度论烹饪水平再论说话字数,我哪样不如你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蓝沐冉坚定信心绝不然赫连靖鸿先行提出比试的内容,否则她非输死不可。

    城主大人好整以暇也不反驳。只眯起眼睛低头盯着她,直盯到女流氓也浑身发毛:“干什么?要比谁更像流氓吗?”

    “沐冉,跟我回去。”

    靠!说了半天亲了半天最后还是这句话!

    蓝沐冉彻底无力,软趴趴瘫在宽敞的怀中:“你就不能换个问题?一天天的我这颗脆弱敏感的小心脏七上八下比坐过山车还刺激,沉默寡言也该有个限度,不能总当复读机啊!”

    “废话连篇,直接回答,跟不跟我回去。”

    “不跟。”

    如果说赫连靖鸿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把她带回去。那么蓝沐冉就是健胃消食片,高低要干掉他的铁石心肠金刚钻决定。

    行动胜于雄辩,懒得开口的凉城城主更是深信此道,手一抬揪着后衣领又把人拎了起来,任她手脚扑腾跟耗子上吊似的。让她在青楼多呆一天。他的忍耐力就要被强行破坏一分。

    “赫连靖鸿,你今天要是敢强行带我走。我保证未来一个月内你会深陷阴暗诅咒之中!”不死心的部下咧着嘴恐吓。

    他受的诅咒还少?眼皮都不抬,语气毫无转圜余地:“这件事没得商量。我说过遇到危险绝对会把你绑走。”

    为了她的安全连计划都可以抛弃,感动确实要感动,可是蓝沐冉并不打算让步,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而已。想要亲手替萧如霜报仇,那么她必须一步步摧毁南肃精心布置的大网,绝不为自己的安全而妥协。

    忽然而来的安静让赫连靖鸿有些不适应,叽叽喳喳满脑子古怪荒唐的蓝沐冉不该如此沉默,除非她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唔,是的,没错,她又在酝酿阴谋。

    狡黠的笑容无声咧开,伴随仍在不停簌簌落下的脂粉极为耍骸澳牛侵鞔笕耍闼等绻掖蠛胺抢窕崾鞘裁葱Ч刻锰昧钩浅侵鞴淝嗦ゲ凰祷瓜胍酝跤采瞎桓肚踹酰党鋈ケ蝗诵Φ舸笱馈!?br /gt;

    瞬间,某人满脸黑线。

    不是因为被她威胁感到害怕,而是又一次惊叹于这家伙的厚脸皮口无遮拦,跟她在一起绝对不能以正常女人行为准则进行衡量。只是,赫连靖鸿不明白她为什么偏要如此执拗,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丢了清白甚至性命,纵使她对男女之间的界限嗤之以鼻,但他相信,蓝沐冉并不是一个浪荡到完全无视底线的人。

    一声无奈轻叹。

    “说你残忍,是因为你竟想让我眼睁睁看其他男人对你不轨,若非如此,今日这番话我本不想说。”

    哎呦,感情这还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如果没有那个姓莫的和丘梦两番动手动脚色字当头,估计到死她也未必能听到赫连靖鸿的心里话。蓝沐冉嘿嘿一笑,眼睛里得意之色难禁:“我倒是该好好谢谢那两只没眼力的生物,原来城主大人你也会耍流氓,也会说些肉麻话,真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赫连靖鸿也是个登徒子——”

    得,注定今天她是不能说几句完整话的。

    谁想偏了?谁想城主大人又一次破戒强吻了?爬门外拐角自己抽自己耳光大喊我是滛贼去。

    能让破马张飞的伪爷们儿瞬间闭嘴的招式,除了特定于某人的流氓行为外还有一招,开天辟地当头而下力道万钧无敌顶头爆栗。

    终于不被人拎后衣领了,蓝沐冉蹲在凳子上差点疼得哭出来,怨恨的眼神直逼贞子阿姨:“我不就是想抢抢风头立个功,回去后好歹给自己找个安身立命的本钱省得被人一脚踢出子虚宫么。我就不明白了,你还真以为我会老老实实让人吃豆腐?”

    这世上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儿,就连说出名字能吓唬小孩儿的城主都被她无数次调戏,还有谁能吃得下她这块奇葩味儿的豆腐?也不怕阳痿早泄下半辈子向公公看齐。

    “今早若不是我在附近,你现在……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就没想过?”想起今早看到的一幕,赫连靖鸿脸色气息蓦地又陷入冰冷。

    蓝沐冉摊手摇头:“所以我说你根本就不信我。我这人不挑食,基本上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丘梦敢动我一下我就敢让他断子绝孙,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终归是劝不动她。

    也许就是被她这种从不退让的性格所吸引,赫连靖鸿发现,自己总是没办法强加自己的意愿在她身上,即便知道那些都是为了她好。

    沉默到蓝沐冉以为他睡着了时,终于有所回应。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让我发先你以身试险,别说不准你踏入青楼、淮江,便是连子虚宫的大门都别想再出。”

    金屋藏娇么?

    好像这辈子她都没那么金贵的机会。

    阳光明媚了,他无奈,她胜利,又一场完美的防守战役。蓝沐冉彻底放松了,嬉皮笑脸搭上城主大人肩膀:“作为报答呢,我会送你一个超级混乱的淮江,让所有人都陷入乱斗之中没时间再羡慕嫉妒恨遥远的凉城。”

    “咳……”赫连靖鸿刚想回话,门外传来明显虚假到死的咳嗽声,紧接着是颇为倨傲的男声。

    “没想到贺老板竟有偷窥的习惯,只是平儿已经被在下包下,现在,她是我的人,贺老板是不是该躲远一点?”

    这不是断手断脚一身残疾的天雨阁阁主丘梦么?房间内两人面面相觑,一个猛使眼色让身边男人赶紧从窗户跳出去,一个沉着脸我自岿然不动假装石雕。

    哎了我去,这算是吃醋的表现吗?蓝沐冉无语,粗暴地推着赫连靖鸿直到窗边,后者依旧不情不愿完全不像是一身冰冷足以冻死人的冰山城主。

    谁说的来着,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疯狂的,恋爱中的男人都是闷马蚤的,果然,一刀见血。

    “记住你的保证。”黑着脸的城主大人终于肯跃出窗外,目光扫过朱红木门,外面两个有心无心闲斗嘴的人似乎乐此不疲。

    “哪来那么多叮咛嘱咐,我又不是要抢钱庄的新手土匪。”挠挠头想了想,蓝沐冉总觉得好像欠缺点什么东西,趁着赫连靖鸿盯在门上的目光还未收回时,啪嗒一声,口水和气味留在了紧抿的薄唇上。

    我是女流氓我怕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蓝瓶儿的,好喝的!

    蓝沐冉所住的房间就在楼宇拐角,有一扇窗子外面正是拐角回廊,神色不善的男人从那边转出来时天雨阁阁主丘梦吵得正欢实,结果一眼就被那种森冷强势的气魄给压没了声音。

    “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被她给吃掉。”赫连靖扬没好气地抱肩,结果冷漠的自家兄长只是淡淡地扫了他身边四肢不甚灵便的人一眼,转身下了楼。

    自寻死路。悲天悯人地短短叹息,刚才还跟人吵得热火,转眼间让丘梦恨得牙痒痒的贺老板就收了声跟着下了楼梯,只留有些愣怔的半残阁主直不楞登站在门前。

    丘梦迷茫地看了一眼刚才那男人出来的方向——那边有房间么?他从哪里出来的?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双手叉腰一看就知道是重新画过妆的黄裙女子挑眉站在面前:“吵吵吵,大白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哦……”依旧带着痴呆状的天雨阁阁主下意识答道,直到走进屋内才一头冷汗咧了咧嘴——大白天睡什么觉?!

    蓝沐冉泼妇似的抱着肩膀斜眼打量眼前的男人,早上被赫连靖鸿几珠子敲折的四肢关节似乎接上了,红肿还在但完全不妨碍动作,看来这淮江的骨科医生有两下子。

    “早上的事纯属意外,大概是有敌对的人暗中使坏,不知道可有吓到平儿姑娘?”

    “没。”

    丘梦长出口气,坐在桌前凳子上刻意亮出手腕:“幸好我丘家代代修习移骨之术,关键时刻躲开了重要位置,不然此刻只能躺在床上见平儿姑娘来。”

    “我宁愿你躺床上。”蓝沐冉不经大脑来了一句,说完才发现。卧槽,歧义了!抬头,果然那双虽然也很长很迷离但是就没任何电力的眼睛正笑意吟吟望过来,浪荡样儿恨不得上前把他眼珠子抠出来扔地上踩两脚再放回去。

    早上从楼上摔下来并被玉珠击中时,丘梦就已经发现有人在暗中袭击,只是他没想到会是因为眼前其貌不扬行为怪异的青楼新丁,还以为有人寻仇报复。被金啸月送到医馆简单查看过并无大碍后,二人简单吃了顿饭喝点儿小酒。一个奔花青丝而去,一个,奔着还没吃到手的新物而来。

    “平儿姑娘可会些小曲?”

    “不会。”

    “那……丝弦管竹呢?”

    “不会。”

    “既然不通乐理,那定然是擅长舞文弄墨吟些风花雪月了,确是比小曲弹唱要高雅。”

    “都不会。”

    蓝沐冉大大咧咧搔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赫连靖鸿喜欢简短说话,真爽。尤其是面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的家伙时——慢着,难道说自己在他心里也是想要一巴掌拍死的货?!

    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垮塌。

    丘梦哪知道房中两人心思各异,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触痛了身无长技的新人,立马起身颠颠儿走到鹅黄身影旁边,两只手贼不老实地落在瘦削的肩头:“想来是平儿太过自谦了。无妨,那些东西我也不是很喜欢。江湖中人本不该沉迷于声色犬马花前月下,好男儿当配吴钩走江山……”

    江湖中人不该是舞刀弄枪没事照自己脑袋胳膊拍板砖练体格儿才对么,闲的上青楼来凑什么热闹?蓝沐冉厌恶地往旁边一躲远离那两只早该撅折的狗爪子,她家男人说了,不喜欢她被人马蚤扰。

    画的浓重的眉梢一沉,亲手画的渣妆随着脸上肌肉微动噼里啪啦往下落,没说几句话就掉了满地脂粉,怪的是丘梦也不在意。瞎了似的继续往身前凑合。实在躲不过,蓝沐冉手一伸正好摁在人模狗样的“江湖中人”脑门上,连连翻了十八大白眼:“大白天的想干什么?”

    “呵,青楼之中还分日夜?”

    一句话把蓝沐冉噎了个半死。

    其实她一直拿不准丘梦的态度,看起来这个人没边没沿色字当头。武功也是平平烂烂,好争强斗胜。好显摆得瑟,但是在蓝沐冉看来这是标准的扮猪吃老虎。

    丘梦。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被明确表示拒绝的天雨阁阁主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走回桌边,带着老茧的手规律地敲击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看看,同样一个动作人家城主大人做出来就帅气非常,这就是差距啊差距!

    “平儿姑娘来自何处?”丘梦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与昨晚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完全不见。

    啧,开始套话了,看来扮猪者就快要揭开面具。蓝沐冉也不着急,紧贴着房间一角保持着最远距离,悠闲地靠在墙上:“来自我的家乡啊。”

    “家乡是指……”

    “大渊。”

    敲击的手指蓦地停下,散漫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紧逼:“看来平儿姑娘似乎不想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

    “没啊,我是懒得说,如果你能付得起一字千金,让我说上一天一夜都成。”

    论起扯淡插科打诨谁能是蓝沐冉对手?选择旁敲侧击语言刺探,简直就是鲁班门前弄大斧,盖茨身边谈软件。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全黑了,两个人都是滴水不漏不肯泻出半点秘密,七等八耗精疲力尽,一整凉茶水滋滋全进了肚。最终,还是丘梦熬不住了。

    “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有那位贺老板做靠山,就算是流民你也不必到青楼之中寻求活路。再说以你的姿色才情,若非特许根本不可能成为瀚墨朝歌的姑娘,你到底是谁,蓝平儿?”

    小爷还是特喵的蓝瓶的好喝的呢!

    蓝沐冉歪着脑袋不急不恼,龇起的一排小白牙愈发显得花成一团的妆容诡异恐怖:“丘阁主觉得我是谁呢?贺老板的小蜜二奶老相好,还是你哪位仇家花大价钱派来行刺的高级杀手?”

    “都不是。”丘梦摇头,“今早我抱你的时候发现你根本就不懂任何武功,想要杀我的人多得是却没有蠢到找一个普通女人来对付我的,就算是美人计也该找花姑娘那般角色女子才行,怎会派你这种其貌不扬的前来?至于那位贺老板,他的身份不一般,但你们二人的交谈时的眼神很容易看出绝非眷侣关系,正因如此,我才很好奇你的来历。”

    分析得条条是道,而且眼力也不错,果然不是个草包色狼窝囊蛋蛋,看来想要继续进行计划必须过了他这关才行。

    “凭这些已知消息推测,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人?”

    丘梦晃悠到蓝沐冉身边沉吟片刻,一只手擦着白皙耳垂挑起几率发丝放在鼻前,冷得蓝沐冉心里大呼变态。

    这动作是电影里那些马上要被干掉的反派小boss最喜欢做的,注定这位天雨阁阁主成不了大器,没有主角儿范儿啊!要说主角果然还是她家男人,刚刚英勇告白冷着脸离去的城主大人。

    略微走神的功夫,被鄙视远远不如赫连靖鸿好看的那只手忽地缠上了僵硬如柴火棍的小蛮腰,蓝沐冉差点条件反射一巴掌扇过去,幸好及时忍住。

    “丘阁主,我这腰可被某人诅咒了,谁搂谁怀孕。”冷眼瞅着不怀好意的脸,蓝沐冉表情黑化。

    想吃女流氓豆腐要付出很大代价,而且能吃到的人必须是女流氓钦点的,很显然丘梦不在可选范围之内。

    怎么说也在江湖上混了许久且拥有自己的门派,丘梦并不畏惧这种毫无力量的威胁,反而收紧了胳膊,眼中笑意森然:“敢深入青楼图谋不轨,你就没想过会有被吃掉的一天?不谙武功还闯到龙潭虎|岤,蓝平儿,你未免太小瞧淮江烟花之地的可怕。”

    烟花之地最可怕的是女人卸妆之后。

    男人好像都觉得压着女人就会有成就感或者胜利感是么?问话就问话,干什么老是动手动脚搂搂抱抱的?蓝沐冉最厌恶就是电视剧里那些狗血的剧情,却没想到原来真是这样,而且她还给自己下套深陷其中。

    “你,是三皇子南肃的人吧?”

    啊?

    蓝沐冉瞬间痴呆。

    想过千百种被拆穿的可能,对丘梦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的智商也百倍小心,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么个啼笑皆非的结果。

    他居然以为,她是南肃派来的人。

    娘的不干掉南肃的人就已经算是观音菩萨过寿大赦天下了她怎么可能是那个变态杀人凶手派来的人?!

    哐当一声,刚才还装柔弱的黄衣小妓刹那暴走,力量大的直接把丘梦推开好远直接撞到墙上,唬得混迹武林已久的老江湖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才南肃呢你全家都南肃你全小区都是特喵的南肃的男宠!

    蓝沐冉呼哧呼哧往死里瞪眼睛,瞪得发酸发胀了才猛然想到,也许丘梦的误会反倒是她继续计划的最有利跳板,毕竟淮江异动的各门派与南肃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能趁机弄清楚里面的关系,要比出口恶气更为重要。

    深呼吸,冷静,冷静。

    她是蓝沐冉,是鬼公子,是凉城智囊团玄竹馆的副馆主,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

    大局。

    哎了我去你妹儿的大局啊!

    嗷呜一声,角落木架上巨大的花瓶被暴躁的女流氓高高举起,嗖地往对面目瞪口呆的丘梦头上砸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城主也要逛青楼

    就算猜错了也没必要杀人灭口吧?

    丘梦惊讶过度差点忘记防御,猛然醒悟躲到一边,花瓶擦着头皮摔碎在墙上。

    “疯子!你这疯子!”

    蓝沐冉还没发泄够,瞅了一圈发现对面还有个大花瓶,怒气冲冲奔过去马步一扎,双手一抱,满面通红。

    ——太沉,抱不动。

    惊魂未定的丘梦也不是傻瓜,身形一闪跃到蓝沐冉身后,一手扶住晃动的花瓶一手反剪抱在上面的胳膊,从后面死死制住了暴走中的黄衣疯子——都到了这时候鬼才相信她真的是卖身妓女。

    “大爷的你再提南肃名字我祝福你全家肾虚大姨妈泛滥!”

    不是妓女胜似妓女,这张嘴当真百无禁忌想什么说什么。丘梦脸色有些黑,他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激动:“南肃的部下果然忠心,竟然连直呼其名都不允许,不得不佩服。”

    啥……

    这还有理可讲么?都摔花瓶蓄意谋杀了还坚定无厘头想法,蓝沐冉彻底幻灭跪服。

    摔了个花瓶稍多少降低些怒气,理智再次占据上风。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实在可惜,丘梦一口咬定她就是南肃的部下,那么想从他嘴里套出南肃的动态就不难了,总比自己猫墙角抓破脑袋去想要好。

    “放开放开,再不放我要还手了!”瘦长的身子拱来拱去,无奈怎么也摆脱不了身后所谓江湖中人的掣肘。

    还手能如何,半点功夫不懂只有一身蛮力。丘梦手中一紧反而加大了力度,他真怕旁边的大花瓶一会儿朝自己脑袋上砸过来,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会叫的狗狗不咬人。这是常理。

    而事实证明,蓝沐冉与常理二字无缘,她既会大声嚷嚷又会猛咬一口。

    呃,不是不是,这回不是咬的,而是踩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学过女子防身术也看过色狼被打跑路。尽管双手被束缚在后腰动弹不得,但穿着软布鞋的脚是自由的啊。在要求丘梦放手未果的情况下,黄衣女流氓忽然抬起脚使出吃奶的劲儿向后一蹬,自称江湖人士的天雨阁阁主上盘稳定下盘不备,那一脚正好踢在他的小腿骨上,霎时脸成猪肝惨叫如驴,抱着腿跌坐在凳子上。

    终于得以解放的蓝沐冉得意转身,“善意”地再次伸手握住丘梦依旧红肿的手腕。用力一捏。

    “丘阁主,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吧,今天黄历写着诸事不宜,小心有血光之灾哦。”阳光灿烂的笑容驱散窗外黑暗,也照亮了丘梦又黑又长的臭脸,亮得惨白扭曲。就算是懂得移骨之术那也是指小规模动一动。骨头上的伤还是在那里碰不得捏不得的啊!

    丘梦皮笑肉不笑,狠狠咬着牙硬是忍住哀嚎,手指在蓝沐冉鼻尖前点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栽了,堂堂淮江第一大门派首领居然栽在一个不谙武学其貌不扬的女人身上,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快要被捏碎的骨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不要跟三皇子作对,他手下的人没一个是正常人!

    “平儿姑娘早点休息,明晚丘某还会再来。”狼狈丢下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丘梦落荒而逃。

    空落落的房间里满地花瓶碎片,叉腰做泼妇状的蓝沐冉眉毛挑得老高:“娘的,就这点出息,早知道直接捏碎他骨头不要砸花瓶好不好?要赔钱的啊……”

    这一夜蓝沐冉本以为自己会睡得安安稳稳,没想到翻来覆去直到鸡鸣狗叫人咆哮。困意仍跟大姨妈似的完全不受她控制,就是不肯屈尊降临。

    赫连靖鸿。你丫的害人不浅……

    花鼓敲三遍,除了房中有客的姑娘外都要到楼中集合。最后一声鼓响躬身如虾米一般出现的人让玉镜差点儿美人朱红大口狂喷——那身歪歪扭扭的裙子啊,那张花到比门外乞讨小丐还不如的脸啊,那头可以送去后厨当燕窝炖的乱发啊,还有那张死气沉沉摆明就是怨妇的脸啊!

    “蓝平儿!你是不是故意找茬?”蓝沐冉挺着浓厚的黑眼圈抬头,顿时浑身一激灵。

    长鞭在手,天下我有。

    哎我靠,原来玉镜姐姐好的是体虐这口,皮鞭不离身啊!

    “玉镜姐姐消消气,昨夜丘公子在平儿妹妹房间留到很晚才离去,想来是太劳累睡过了头,这才来不及梳洗打扮就出来了吧。”瀚墨朝歌北楼当家头牌花青丝温婉笑道。

    金啸月和丘梦是淮江第一第二大门派的首领,两人虽算不上至交却也时常同来同往,眼看丘梦对新来的姑娘表现出浓厚兴趣,花青丝自然对其有三分亲近之意。昨晚楼里的姑娘都知道丘公子是入夜后便离开的,但起居并不在此玉镜不知道,是而她小小打个谎替蓝沐冉遮了过去。

    “原来如此。”玉镜不疑有它,剜了一眼自打来到这里开始便不停惹事的新丁后不再理睬,自顾跟各个姑娘交代事情去了。

    “谢谢青丝姐姐。”

    嘴甜如糖,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点低度觉悟蓝沐冉还是有的。

    花青丝微微点头,指了指楼上春阁,转身离去。

    果然淮江的地头蛇们都很清闲,貌似金啸月常年泡在这里很少离开,也不知道一年下来要交多少房租,幸好那个丘梦没这么勤劳,不然蓝沐冉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他。

    “平儿,来帮忙扶下。”远远有人招呼,竟是个喝大了的客人步履蹒跚眼看就要把弱不禁风的楼中姑娘压倒。

    新入楼的要多打下手,这规矩跟一年级的学弟学妹要给高年级学长学姐打热水跑断腿是一样的。蓝沐冉颠儿颠儿跑过去一起帮忙搀扶,满是酒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由得禁起了鼻子。

    娘的,要不是为了打入敌方泡妞大营,她死也不会跑来当照顾酒鬼的下人啊!

    还没等走几步。搀着的醉汉忽然一声嚎叫倒在地上捂着脚踝滚来滚去,那声音跟猪叫没什么区别,吵得蓝沐冉恨不得拿把杀猪刀为噪音污染的解决做出极大贡献。

    骨碌碌,一粒花生米悄悄滚到一边。

    蓝沐冉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一囧,再然后抬头,转身,回望。

    “呦。小随侍。”揪着葡萄猛吃的阳光男人招手,笑容里满是围观看笑话的欠骂之色。

    老板弟弟,他来冷嘲热讽凑热闹并不意外,也不算糟糕透顶,真正可怕的是他身边静静坐着却比什么都惹眼的冰冷男人,一身略显夸张的浅色云纹缓袍看起来跟纨绔子弟们完全相同,可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肃杀气息怎么看也不像是来逛青楼的样子。反倒让人觉得是来砸场子闹生意的打手。

    “玉镜姐姐我去后面洗衣服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啊哈哈哈哈哈……”

    卡哒。

    圆圆滚滚裹着红色外皮的五香花生粒撞在扶栏上后反弹,毫无偏差地打在了蓝沐冉脑门正中。

    “玉镜姐姐,请平儿过来斟个酒聊聊天没问题吧?”赫连靖扬贴近玉镜,半掌大的一块碎银悄悄塞进对方手中。

    丘梦花了大头钱只是包蓝平儿的身不许她与其他人过夜,这陪酒不细致去限制还是可以的,况且人本就是贺老板介绍而来。其中有什么关系尚不得知,玉镜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会说不呢?媚眼横飞,两道娇妩目光先抛赫连靖扬后瞪蓝沐冉,意思再明显不过。

    陪酒吧,姑娘,又有大爷看上你了!

    风月场上摸爬滚打快二十年的老姑娘就纳闷了,难道今年要流行枯瘦风平胸风面目全非风?连上牌子都不够资格的新丁怎么就成了抢手饽饽呢?

    逃无可逃。蓝沐冉摇头叹气,黑眼圈又深了一分。

    “这位爷。您是想喝酒呢还是想喝茶呢还是想喝西北风呢?”咬牙切齿毫无抑扬顿挫的语调古怪非常,偏偏那张花了的脸上带着相当招牌的笑容。走进冰冷男人身边时蓝沐冉躬身低头,平板声音变成了低低怒吼:“赫连靖鸿!你敢不敢别来捣乱!”

    “倒酒。”

    甫一开口,清冷如水的声音便引得周围姑娘纷纷侧目,旁边陪衬的黄衣碍事物压力倍增:“你不是说不喜欢这种地方么。老老实实在客栈呆着多好,没事儿来凑什么热闹。苏尽。回去后我就告诉小雪你逛青楼。”

    “不关我的事……”玉面公子一脸委屈。城主要来,谁能拦得住?再说还不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非要到这种地方搞什么阴谋圈套才造成如今局面的么。就昨天城主黑着脸恨不得见一个剁一个的气势,别说是他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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