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5部分阅读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 作者:肉书屋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5部分阅读
望了雪衣一眼,张嘴欲说未说,最终漠然转身离去。
“进屋吧,我为妳包扎伤口。”白秋平静的笑望雪衣。
雪衣抬头近距离打量他,“你是大夫?”
白秋摇摇手指,“确切的说,我只是半个大夫。”
“半个?”
“因为我一半救人,一半……”
雪衣不解看着他,等他说下文,他清风云淡一笑,“一半杀人。”
雪衣阿碧同时一震,白秋翩然笑开:“我白秋一边制药医人,一边研毒害人,害的是白某想杀之人,医的是白某想救之人。”说完更清朗的笑开,拂袖掸了掸覆雪的袍子,似乎刚才说出来的话是只是玩笑之谈。
雪衣阿碧张嘴惊叹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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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园,西暖阁。
夜空风雪如絮,厢房里,炭炉烧起团团暖意。
轻风扫来,黑色帐幔层层漾开,坐在床沿上的男子,衣襟半敞,金面遮尽容貌,只一点烛火昏黄的支在案几上,明明灭灭忖着眸子,邪魅幽暗无垠。
玉蟾走近床边,端一只白瓷碗,抬起自个手腕咬破,殷红的血一滴两滴落在碗中,与那淡黄|色的药汁混合成诡异的颜色,递给他,“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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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只求做爷的人!
头未抬,眼未瞧,袖子扬手一拂,玉蟾手里的瓷碗摔地,沙哑的嗓音低沉得吓人,“滚开!”屋内暖意虽足,可他隐忍的汗水清晰的挂在额角,眸光浑浊不清。
玉蟾捡起还在地毯子上打滚的药碗,看那药汁泼了满地,她起身静静的道:“奴婢再去剩碗药来。”
他手一拉,强势的力道将她带回,摔向床榻,修长的手指攫住她脖颈,目光眦热:“我说……让、妳、滚!妳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妳真就这么賎,嗯?”
“爷,求您了,先吃了药。”
他勃然冷喝:“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吃那该死的药,不想再见到妳那该死的血!听懂了吗,嗯!”
玉蟾微微阖上眼,脖子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她眼中含着盈盈光泽,这让他恼。
额上的汗水滴在她脸上,他忽然低哑笑了,“賎……人……”手松开,蓦然扯裂她胸前盘扣,手掌探入内衣中恣意揉/捏,唇压下来,冰冷一片。
粗/鲁狂野得毫无感情的掠夺,玉蟾缓缓阖上双眼,伸出双手环上他有力的腰身,热泪滚落,回应他的吻,却被他一掌甩偏,他冷哼一声放开她,“滚下去!”
“不……”
她从他背后抱紧了他,“爷,要了我,玉蟾只求做爷的人,不求名分,跟在爷身边一辈子,照顾爷,侍奉爷……”
他低声笑了,笑得凄凉,笑得怵人心惊,攫住她下巴狠厉捏着,另一只手握紧她流血的手腕,齿一咬,含住她撕破的伤口,用力,眸光暗魅如幽冥,“看见了吗,我要靠血做药引,人不人鬼不鬼,身上还有丑陋的疤,而妳用不了一辈子,我早晚把妳的血要干,那时妳小命都没了,妳还敢说要留在我身边,嗯?”
“玉蟾……甘愿……”
“可我该死的憎恶!我看见妳的血就恶心!妳的怜悯妳的奉献该死的让我恼火!妳听清楚了吗,所以,……滚!”
“爷……”
“别逼我杀妳,玉蟾。”邪魅的眸寒光毕现,玉蟾终究是怔得心头冰凉,抓紧松开的衣襟,咬唇冲出厢房。
昂扬倾硕的身子颓然倒在榻上,长长青丝凌乱散于鬓边,他抬起拇指抚了一把嘴角,残留着血渍殷红。
邪魅阴冷的笑无声在夜风里漾开。
风卷送而入,屋内一时多了几人。
“爷,您让她搬进这香雪园,恐易坏事。”烛光下,孟然眉色深拧,看着榻上阴沉的面具男子。
眼前的人,非景王师傅南宫明夜,正是他跟随多年的主子,东陵国八王爷,景王上官凤澜。
龙青天扫了一眼脚下地毯上泼洒的药汁,走上来,“爷,你没吃药?”
孟然眼中有些不忍看他隐忍时受的痛楚,微微别开脸。
上官凤澜低沉一哼:“暂且还死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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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麻烦请敲门
香雪园,冬暖阁。
灯鬓红烛,帐幔轻飘,不经意泄漏一片旖旎。
雪衣坐于榻上,衣裳褪至腰际,只着一片粉色兜衣,凝白雪肤上赫然有几块淤青血痕。阿碧指尖挑起膏药,细细的为她上药,一边心酸不已。
这些都是昨天遇刺时被马车拖拉的伤痕,这些年来为公主上药已是数不胜数,记得那年公主失踪,她没日没夜的找,当她在御膳房后山枯井里找到奄奄一息,伤痕累累的公主时,她第一次不顾主仆之分抱了公主,含着泪,为公主上药,熬药。
至今,公主额头上还留着一道淡淡的伤痕。
当年,见她泪落,公主笑说:“傻阿碧,我母妃是大医女,我也算半个小医女,这些伤,我能搞定的,妳瞧啊,我脸上这么多麻斑黑痣什么的,多一道疤没差的啦。”那年,公主才十岁,那一年,公主渐渐收起倔性子,学会了忍受,学会了将痛苦掩埋内心。
阿碧从记忆里抽回,天冷,她得手脚快着点,以免雪衣受凉。
雪衣回头看她,“阿碧,妳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阿碧不解,“公主指什么?”
雪衣半眯起眼睛,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总觉得这府中的人对待南宫先生的态度……多有奇怪。”
阿碧凝神细想了一下,轻点头,“自从进入这景王府,公主妳就被他们——”
“阿碧……”雪衣悌了阿碧一眼,阿碧没再说下去。
雪衣目光稍一挪,蓦然尖叫一声,忙趴到阿碧身后整理衣裳。
阿碧回头,见上官重莲挑着兴味的眸光,顷长的身子随意斜倚在屏风上,定定的看着她俩,手里还握着一只酒葫芦,正打开来喝了一口,唇角上扬,谑笑,“脸是丑了些,倒没想到这身子是这般销/魂……”
阿碧冷眸瞪他,手一指大门,“请你出去!”
上官重莲勾唇一笑,没出去,反倒信步走上来,长袖拂开阿碧,来到床前坐下。
阿碧一时也怔住,倒没料到他如此放肆。
彼时雪衣已然整理好衣裳,抬头看他,有些不悦,“麻烦小王爷你下次进来先敲敲门,我除了是女子外,还是你的长辈。”
上官重莲笑意更深,桃花眼也似弯了起来,指了指门,“门开着,用不着敲。”
雪衣看他一时也没想要走,见他身上沾了雪片,对阿碧道:“阿碧,倒杯热茶来。”
阿碧要说什么,雪衣一笑,她只好垂着脸欠身去了。
上官重莲拿起酒葫芦抿下一口,“茶有什么好喝的,有酒方才怯寒。”
雪衣顶了他一句,“我这儿只有茶,酒是没有的。”
他把手一伸,递过酒葫芦,“那就尝尝我的。”
雪衣蹙眉悌了他一眼,他勾唇一笑,“怎么,妳们北苍国女子不是都爱喝酒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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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南柯一梦
这话说得不错,雪衣是爱酒的,在北苍的时候,被人欺负得紧了,她一闷,就让阿碧偷偷带着溜出宫躲在马场里喝酒。
她接过酒葫芦,仰头喝下一口,蹙了眉,摇摇头,“倒底是没有我北苍青稞酒烈,带着股子甜味。”
上官重莲长眉一挑,“妳爱喝烈酒?”
“酒烈才能怯寒嘛。”
上官重莲笑了,起身于换衣屏风上取下她的大氅,走上来给她披上,又速速给她穿上雪地绒靴,她怔在床上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已然握了她的手,眸一挑,说:“走,带妳喝烈酒去。”
她忙要挣开他,“等等,天晚了,你要带我去哪,喝酒?”
他回头邪笑,“妳小看了我东陵国,小王自然要让妳开开眼界,东陵国的好酒可不缺。”
“不行!”
“反抗无效!”他直接揽了她的腰,半挟持半拉的将她拖出厢房,为她拉起大氅上的帽檐,扑进风雪里头。
暗处一角,金面晃动,静静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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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烟巷,百花街。
雪衣抬头望一眼高耀门楣,嵌着几个大字:南柯一梦
一入大厅,繁花似锦更似外街,红灯高挂亮如白昼,笙歌燕舞,近水楼台。
这里像是北苍国皇宫里的飞红院,飞红院里住着的是父皇的歌舞姬。
这楼阁颇为豪华精致,顾客出出进进,皆是满面笑意。
她疑惑看着上官重莲,“怎么你东陵国的酒楼跟我父皇的飞红院这般像?”
上官重莲轻抿着笑,伸手将她帽檐拉低再拉低,“先别抬头。”
他握着她手往里走,这一路都被他握着,她甩也甩不开,手心包着纱布,他只握在她手腕上。
走了几步听闻有人迎上来,笑意融融,“哟~,小王爷几日不曾来,今日可是这大风大雪的把您给吹来了不成。”
“容娘,给我备一间二楼靠水榭的包厢。”
容娘的笑容缓缓僵了一下,“哟,这可不凑巧了,今儿个靠水榭的包厢可有主了,小王爷一向都爱坐那前院厅厢,怎地今晚变了?”说时目光早已往雪衣身上瞟了几遭。
容娘八面玲珑,见着小王爷带着一姑娘上门,心中自是知晓,忙又说,“不妨如此,西水榭包厢旁还有一暖阁,只不过靠最里头,瞧不见水榭全景观,也略小了些,爷若不嫌,倒可以上那尽兴。”
“成。”
容娘拍手叫好,“诶,这就给小王爷备着。”说完忙呼唤两声,另听见几名女子的娇笑声。
容娘这厢还待弯着身子瞧瞧帽檐下的脸,上官重莲斜嘴一笑,打手又拉了一把雪衣的帽子,握着雪衣大步迈过了容娘,留给容娘一记邪气的笑脸,容娘几十岁的人了,每每也抵挡不住他妖娆的笑颜,脸竟烧起一片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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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狭路遇端王
雪衣稍一抬头就被大手压下,索性不再抬起,目光只能瞧见脚下的木地板,似乎正在廊道上绕着,廊道弯弯曲曲,灯火阑珊。
一个转身,上官重莲带着她又上了楼梯,噔噔几步后忽然停下,她冷不防撞在他后背,刚条件性的要抬起头,他这回手没离开,而是重重的搭在她头顶压着,只见两人前方两步的距离有几双靴子印入她眼帘。
其中最前头那双靴子看得出来非富即贵。
绛紫色的袍边锦缎缂花,滚毛大氅披风逶迤拖在身后,虽没瞧见这人的脸,可她却能感觉得到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阴郁感。
一时楼道上风吹无声,都顿了脚步,都不见开口。
雪衣脊背有点发怵,脑子里跳出一串词:狭路相逢。
这还是楚舟月教她的成语,忽然觉得此刻的场景破有点这番味道。
然后,听得那几人中有人纷纷开口说话:“小的见过小王爷。”
话落,身后就传来容娘的声音,“哎哟,端王爷今儿个怎么才来就要走了,可是我容娘怠慢了爷,爷恼了不成,若真如此,容娘定要自罚三杯,给爷赔罪。”
端王爷?
雪衣暗自腹诽,想必容娘说的就是眼前这穿绛紫色缎袍的人了。
既然是亲王,那也是前皇帝的皇子,上官重莲的王叔了。怎么却不见他们俩人打招呼,也不见上官重莲问安。
惊讶间,听得端王道:“今儿有事,不得久坐,小王爷来了,容娘尽心招呼他才是,本王改日再来。”说罢拂袖擦着她身旁下楼,与她并肩之时,端王脚步似微微一顿,她低头只瞧见他腰间佩玉晃漾,然后见他下楼,容娘正笑声恭送。
待他走过身后几步,她忍不住回头望一眼,却不料对方也正回头望来,他在下,她在上,匆匆一瞥,她的脸就被上官重莲扳回,也没瞧真切,只觉得那眼神悬而深沉。
上官重莲拉着她继续向二楼走,此时又听身后传来端王的声音:“容娘,将我前儿所得,存在这的那坛子‘清河烧刀酒’拿出来给小王爷助兴怯寒。”
容娘忙笑着诶了一声。
上官重莲斜嘴一笑,什么也没说,拉着雪衣上楼。
雪衣试着推开他的手臂,“你手压得我脖子好痛,现在可以松手了吧。”话毕,前方冷不防蹦出一人,大喝一声:“上、官、重、莲!”却是一响亮的女音。
雪衣被唬了一跳,上官重莲的手继续将她帽檐压着,听得他开口说:“今天没时间陪你闹,回家去。”
来人登时扯了嗓子喊:“混蛋!几天没见了,亏得我想着你,你居然一开口就让我走,喝酒也不叫上我,她是谁?”
“女人。”
“废话,我自然知道是女人,我是问你,她是你的谁!”
“你说呢。”上官重莲反问。
“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那你在这慢慢猜。”
上官重莲拉了雪衣继续往前走,却被对方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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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南柯一梦(一)
上官重莲四两拨千斤,将挡路的人拨得连连后退三步,这边拉了雪衣大步朝水榭包厢尽头走
只听得后边传来火辣的叫嚷声:“上、官、重、莲!你给本小姐站住!”
上官重莲充耳不闻,雪衣被拽得有些踉跄,身后响起容娘的声音:“哎哟,萧大小姐,我的姑奶奶,容娘求您了,您行行好,我这南柯一梦可经不住妳几番折腾,小点声小点声,惊扰了我这儿的客人,容娘我十张嘴也不够赔礼道歉的,这外头风大雪大,大冷天的,来来来,先进了暖阁再说”
萧漓儿一甩手,美眸飞了一眼容娘,绝俏娇妍的脸蛋上满是高傲,瞳仁里带着丝鄙夷,“妳怕得罪了其他贵客,就不怕得罪我么!”红唇一掀,哼了一声,手中挂着根佩玉信手甩动着。
容娘忙摆摆手,“不不不,这说到哪去了,萧小姐来我这陋店,南柯一梦也因小姐而蓬荜生辉,谁人不知萧小姐的爹是当朝一品相国萧文道萧大人,容娘我欢喜都来不及,怎敢薄待了您——”
手一扬,萧漓儿瞪了容娘一眼:“够了、啰嗦些什么,烦人。”说完转身朝暖阁走。
容娘话被噎住,张了张嘴,瞧着萧漓儿转身的背影颓然拉下笑脸,嘴角抽了抽,这一番虚伪的陪笑,脸都把她笑僵了。
无奈摇摇头。
萧漓儿,当朝相国之女,帝京出了名的野蛮女,刁蛮任性,胡作非为,隔上一段时间必定要上她这南柯一梦闹腾一番才罢休,最是让容娘头疼的人。
这厢雪衣跟着上官重莲进了暖阁,暖阁里烧着暖暖的炕头,面对水榭的一边开着一扇足有三米宽的大窗棂,窗与炕之间隔着一道丝帘,水榭朝南,北风吹不进暖阁,因此暖阁甚是暖意洋洋,而透过窗棂外头瞧,一眼可见碧柳繁华,灯火璀璨,明珠绿玉,浩瀚飞雪的粼粼水榭,虽瞧不见整个风景,只这一角风光已是迷醉了看风景的人。
水榭上建着亭台楼阁,泊着轻舟游船,一片灯笼红似火,如星子点点倒影在水波之间,水轻晃,影飘摇,歌舞声靡靡不绝于耳。
更有白皑皑的飘絮静静飞落,朦胧了滟潋波光。
雪衣一时呆住。
这美妙绵延的景色,着实令她惊叹。
生于北苍,只见过郁郁森林和无边浩瀚的芨芨草原,似这秀丽山水,繁炽楼台,无一处不透着细腻与精美,她忘了些阴霾,带着些雀跃,手伸出窗外接了一片雪花在手。
“很美”
她由衷的赞叹着,一偏头,见上官重莲双手抱胸歪倚在旁边噙笑看她,目光轻佻而放肆。
她转过脸,忙又看着窗外飘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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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南柯一梦(二)
门哐当一声推开,萧漓儿边呼喝边冲了进来,“上官重莲,你的那些个莺莺燕燕都足够塞满一整间屋子了,现在又是从哪里骗来一个,本小姐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货——”
话声戛然而止,寂静一秒,然后是尖叫:“上、官、重、莲——你居然挑了个这么丑的女人!”
雪衣脸色忍不住一白。
萧漓儿围着她转了一圈,眼都瞪大了,“混蛋!你带这么个丑女人,分明就是侮辱我,便是逢场作戏你也挑个美的,弄这么个丑女人,你成心的!”萧漓儿俏脸气得唰白。
“容娘——”
上官重莲朝外头唤了一声,恰缝容娘捧着一坛子酒,并有几名侍女拖着云盘随行进来,上官重莲下巴一点萧漓儿,淡淡说:“把她弄走。”
“这”
容娘为难的悌了一眼萧漓儿,虽然她是个练家子,但要她绑走相国大人的女儿,她这脑袋有几颗够砍的,可面前的又是当朝郡王,身份尊贵的小王爷,得罪哪边都是死。
正迟疑笑着,萧漓儿俏眉就怒了,“可恶,你居然为了一个丑女人赶我走,混蛋重莲,几日不见,你活腻了!”
上官重莲皱皱眉,似乎不堪其扰,修长指尖一弹,萧漓儿张开嘴僵在原地再说不出半个字,只一对美眸难以置信的瞪着上官重莲。
上官重莲下颌点点面前的‘雕塑’,“容娘,把她带下去好好照看着,我待会自会来给她解|岤。”
容娘不再迟疑,搬着‘萧漓儿’忙离了暖阁。
这边侍女们将点心小菜一一备好,又烫了热热的酒来,欠身一礼,“爷,酒席已备好,请爷入座。”
上官重莲手微抬,说道:“妳们都退下罢,今晚不必传歌舞名伶。”
“是,爷请慢用。”侍女纷纷垂首退下。
上官重莲对雪衣道:“他们都走了,妳可以转身了。”见雪衣转身,他拍了拍身旁的软炕,“这儿暖和,过来,尝尝尝尝端王爷赠送的‘清和烧刀’,看它是否比得上妳北苍国的美酒。”
雪衣站在窗口面对他说:“你不该把我带出来,我是个寡妇不说,还是你的”
上官重莲笑着打断她:“素闻北苍国女子落落大方,既然出来了,何不及时行乐,况且我只是带妳来此喝喝酒,并没做其他,何惧他人说辞。”
雪衣一怔,随即展开笑颜,眉色舒展,“说得很是,我许久不曾痛快畅饮了,今天,我便要尝尝你东陵国的美酒,看它是否能醉到我!”说完坐下,瞧着满桌精美点心赞叹,拾起筷箸大方塞了一口酥烙,“唔好甜!”
上官重莲笑看她,一边为两人斟酒。
雪衣咬着筷箸想了想问:“刚才那女孩是谁?”
“当朝相国萧文道之女,萧漓儿。骄横跋扈,帝京第一野蛮女,很不幸,与我青梅竹马一块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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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南柯一梦(三)
红|袖|言|情|小|说雪衣眨着眼睛笑他,“是你不幸呢还是她不幸啊?”
他悌了她一眼,举起酒杯:“妳说呢。”
雪衣拿起酒杯闻了一把,笑:“我说是她不幸,今晚她被你整的很惨,这会子还指不定如何生气,说不定还在掉眼泪。”
上官重莲眉一挑,有些意外,“哦,妳认为她这样的蛮横大小姐也会掉泪么。”
雪衣笑着道:“怎么不会。其实这姑娘表象虽看似刁蛮跋扈,实则单纯直率,外刚内柔,你如此待她,她定觉委屈,自然会落泪了。”
上官重莲轻笑一声,灌下一口酒,“才见一面,妳倒是把这丫头瞧得透彻了。”
“看一个人只需看对方的眼睛就行了,这是我娘教我的。”
上官重莲眼眸掠过一点笑,暗了暗,忽然凑近她,“那妳看着我的眼睛,说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雪衣眸中亮光一闪,俏笑道:“你当然不是好人。”
街上遇刺,他下手一招毙命,那样狠厉的手段她怎么也无法将他归为好人这一类。
虽然他目前没有做多大的坏事。
上官重莲显然一愣,然后迸出一串清朗的笑声,俊美妖魅的容颜更添几分邪邃。
雪衣咕咚倒下一杯酒入腹,“唔好辣。”
“这是帝京清和县最有名的烧刀子,又辣且呛,总比得上妳北苍国的美酒了?”
“好是好,够淳够烈,只不过比起我北苍国的青稞酒,还有杜康酒,总是逊色了些。”她说完顿了顿,有些迷醉的眸凝着窗外纷飞的鹅毛大雪,无声笑着,“故乡的,便是最差,在雪衣心中,也是最好的”
上官重莲无声捏着酒杯静静看她,雪衣拿起烫热的酒壶自个斟酒,对着窗外寒冬夜色轻叹,“你一定不曾见过我北苍国的雪,要比东陵国大,厚,白,软软的覆盖着天地还有,我之所以叫雪衣,正是因为呵雪衣雪衣他每每这般唤我,我的心都似要融化一般可是,再美的雪,也终有消失的一天一如他的情”
雪衣兀自沉浸在回忆里,借着酒来道出心中苦闷,酒过三巡,她已是面颊发烫,目光浑浊不清,朦胧中寻找上官重莲的脸,只觉有道灼热的视线越来越深的盯在她脸上,酒杯从她手里跌落,她半伏在桌案上,“好了,喝够了,你快去替那姑娘解|岤吧”说完打了个酒嗝,“我我也该回府了。”
上官重莲没动,依旧静静望着她,手指在酒杯边沿细细摩挲,桃花眼越眯越深,眸光越沉越暗,而她脸上,挂着两滴珠泪。
雪衣撑着漂浮的视线看他,“你先去,我且在窗口上吹吹风。”说完踉跄着起身,却不妨被什么绊住,一下栽进一堵暖暖的胸膛。
唇压下,上官重莲攫住她下颌,深深掠夺她娇红柔嫩的唇舌,轻易滑入檀口,酒香浓烈四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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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酒醉一吻
红|袖|言|情|小|说天地一片飞絮融白,暖阁内滟潋而开
似缠绵的吻了一会,上官重莲的攻势渐渐放缓,盯着雪衣忽然睁开的眼,刚才还迷糊回应他的人,蓦然瞪着眼珠子看着他,近距离看,她瞳仁乌黑发亮,清透澄澈干净得毫无杂质,忽略脸上的丑陋,他居然被她望得下/身胀痛难忍,再次凑上唇,以舌尖在她粉嫩红唇上细细轻舔,她似还尚未完全弄清楚眼前的状况,而是呆呆的瞪着眼睛看他看他
懵然醉问:“你在干嘛”
他勾起轻佻慵懒的笑,退开唇,“什么也没干,妳醉了。”
他笑了笑,揉揉额角,起身出了暖阁,出门时转身对着还怔在炕上的雪衣道了一句:“我去给那丫头解|岤,妳在这等我。”
雪衣伸手抚了一把红肿的唇,顿时感觉脸上火烫难忍,下一秒又宛如被冷水浇顶,打了个寒颤,虽然今晚喝多了,但也没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地步,一个激灵清醒,她分明见他正
他吻了她!
他吻了她!
他怎么可以吻她
她是他的王婶,是嫁了人的寡妇,最重要的,她还是个天下人嘲笑的——丑女!
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对她这样的丑女人存有任何想法!
他一定是醉了,醉到,醉到饥不择食。
而她身为已嫁的女人,虽然夫君面都不曾见过,虽然她一开始只是个寡妇,虽然这场和亲只是个交易,三年的期约,可她至少在这三年里得恪守妇道,而不是在这里跟自己的王侄做出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这层关系在外人看来那是?。
更何况他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她的心里有
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脑子里嗡嗡直响,顺手端起桌上酒杯灌下一口酒,入口又喷了出来,今晚再是不能喝了。抖着手扔下酒杯,踉跄着爬起,额头酸胀厉害。
推门,仓然离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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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梦,某间包厢内。
细长柔软的手缓缓贴着衣衫伸来,从背后环上腰际,酥媚入骨的轻吟游移呵气,紫魅轻启红唇,就要含住那让她迷醉的耳垂。
“阿紫”
一声清淡如风的低唤,紫魅悻悻松了手退开,恼了一声:“这天下间有几个男子能抵抗得了我紫魅的一身媚功,这些年了,面对我的撩拔,你眉都不曾皱一下,我都怀疑,你是否有龙阳之癖,不然,那就一定是圣人了。”
紫魅袒/胸露肩,懒懒靠在窗口,娇艳婀娜,风情万种。
凤眸含丹,脉脉凝着窗口遗世独立的清美男子,眼中漾出一丝敬畏的迷恋。
他只需着一身白衣,不言不语,静静立在那,她的魂已然教他勾走。
她,紫魅,东陵国四大杀手组织魅影宫宫主,人称紫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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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上官弘宇
红|袖|言|情|小|说她,紫魅,东陵国四大杀手组织魅影宫宫主,人称紫老大。
风姿绰约,行事果断,心狠手辣。
更得一身媚功,豢养男宠无数,却唯独搞不定眼前这男子。
五年前,她接手一宗买卖,除掉太子,那时的太子,正是眼前这男子的父皇,当今的圣上——上官凤祯。上官凤祯位排第二,与端王上官凤玄系一母所出。
出手要杀上官凤祯的东家是位排第六的六皇子,她紫魅接手买卖从不问身家来历,只认银子,只要有钱,皇帝太子照杀不误。
但要杀皇室的人却也不是容易的事,她失手了。
记得那晚,正是这身着白衣的男子一箭射穿她左肩,而她只伤了上官凤祯,却没能取下对方的命。
也是那一箭,她将那白衣清美,尊贵优雅得让人难以逼视的少年狠狠记在心里。
不想杀他,只想得到他,却最终,沦陷了自己,甘愿臣服在他脚下,为他死亦无悔。
那年,他年芳十五。
而今,他芳华双十。身份已是当今太子,——上官弘宇。
她迷恋他,却不止是因他如玉美颜,和那宛如仙抵般飘逸的绝代风华。而是他整个人,整个心。
他沉静如碧水,雅柔似轻烟。
滟潋凤眸里蕴藏的,是澄澈却也永远看不透的内心,朦胧得让她捉摸不透,疯狂的沉迷其中。当他静静的看着妳,薄唇含笑,眉目如画似远山,清风扶过,妳的心便瞬间沦落至谷底,再也无法自拔。
似他这样飘逸临风的白衣男子,却并非似外表无害。
只有她知道他的冷淡,他暗藏的危险。
当年,想除掉他父皇的六皇子最终被他反手一击,沦落得被先皇下诏,将其五马分尸的下场。
只可惜,上天造人总是不完美的,上官弘宇自幼疾病缠身,恐命不长久。
“昨天街上那一批杀手可是妳魅影宫的人。”
男子淡然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紫魅勾了勾唇,媚眼看着上官弘宇,“是否是我魅影宫的人,你还瞧不出么,我倒想问你,既知是我魅影宫的,不相帮倒也罢了,如何反拿箭射我的人。”
上官弘宇淡淡垂首,如玉修长的手指抚弄手中那柄长箫,声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东家是何人。”
紫魅贴近他,“想知道?那让我亲一口。”
如玉凤眸淡睨她一眼,走回软塌慵懒靠着,一手扶袖搭在案头,一手优雅端起一盏茶,不言不语,静静品茗。
紫魅妖娆一笑,酥媚万分,“我真怀疑是否是我容颜已老,不再有魅力了,连亲你一口都如此难。”
上官弘宇淡然一笑,抿了一口茶:“妳很美。”
紫魅笑了笑,然后道:“昨儿这桩买卖,东家你认识。——七王爷,上官凤祁。”然后看他一眼,见他眉色淡然,依旧静静品茗,只唇掀了一掀:“七皇叔?”
“正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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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四爷党派
红|袖|言|情|小|说端王府。
石门沉沉开启,绛紫色袍衣带着满身风雪一闪而入,密室里灯光昏暗,石壁上投影出几道人影。
“四王爷。”
“爷。”几人请安。
上官凤玄一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沉静冷漠的眼神看向左手旁的那人,那人着一身夜行衣,披着黑色帽檐,昏暗光线下瞧不清面容。
上官凤玄的声音冷漠如玄铁,低沉而极富磁性:“事情查得如何了。”
黑衣人恭敬道:“属下查实,昨日在街上行刺景王妃的杀手乃是魅影宫的人。”
“东家何人?”
“七王爷,上官凤祁。”
“哼”另一旁有人嗤笑一声,“七皇子上一回被革了亲王的封号,如今行事却还是这般浮躁莽撞,竟未长半点心智,不记后果,难成大事。”
上官凤玄背手而立,看向说话之人,正是当朝相国萧文道,亦是他母后,先皇妃嫔‘淑妃’的亲爹,他的外祖父。
他又看向在场的另一人,当今皇上及皇后跟前的大红人,内务府总管魏令光魏公公。
魏令光原是先皇跟前的红人,自大皇子死后,立二皇子为储君,先皇不愿改掉立长为储的遗训,却又担忧二皇子生性软弱儿女情长,难当重任,便教魏令光从旁辅佐。
然魏令光却心系同二皇子一母所出的四皇子,料想将来皇子夺嫡之争,必是深沉的四皇子赢算最大,因而暗中与四皇子走在一起,直至四皇子年岁轻轻便封为端亲王,他更是笃定此人能力无上。
当今皇帝软弱无能,儿女情长,无心政事,朝政势力几乎都捏在当今皇后沈文君的手中,沈文君乃是外姓王‘清平王’的长女,沈碧君同父异母的大姐。
当年,清平王一双女儿双双接到赐婚,长女赐婚给太子上官凤翎,幺女赐婚给二皇子上官凤祯。谁知婚嫁当天,花轿阴差阳错,沈碧君被送进太子府,而沈文君却被送到二皇子府中,之后,太子上官凤翎进宫面圣,说是要将错就错,而圣上竟也同意了。
于是,沈碧君成了太子妃,沈文君嫁给了二皇子。
八年后,太子突然薨世,二皇子成了太子,沈文君封为太子元妃。
沈碧君,成了寡妇。
如今皇后掌朝,外戚干政,朝堂不安,众皇子之间明争暗斗。
魏令光拂了一把手里的拂尘,不解道:“这七皇子好好的,他作甚么要去杀这景王妃,景王卧榻三年,上月已死,这对他有何好处?”
上官凤玄淡然道:“公公可是忘了,景王妃,是何人?”
魏令光蹙眉道:“这人人皆知,北苍国公主奉旨和亲,嫁给已逝的景王,为的就是给孑然一身的景王守孝三年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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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皇子夺嫡
红|袖|言|情|小|说注:上一章里沈碧君同沈文君的父亲应该是叫‘宁河王’,清平王是楚舟月的爹。猫猫打错了,筒子们,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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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令光话毕,一旁的萧文道顺口接下去:“七皇子看中的正是这点,他以为,杀了北苍国和亲而来的公主,便能激起北苍国的愤怒,届时,北苍国与东陵再度交恶,挑起战端,他则好请缨领兵上阵,得了兵符,拔得头功”
魏令光恍然大悟,却随即又轻蔑的笑了,“这可是愚蠢至极了,谁人不知这北苍国公主和亲嫁的是个死人,但凡用脑子想想,一个皇帝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又怎会在乎其性命安危,便是暴毙在我东陵,他北苍国也断然不肯为了一个丑公主,还是‘天煞孤星’而与东陵再起战端。更何况,如今的北苍国已然是内乱纷纭,各属地封王预谋造反篡位,国之动荡,根本无暇顾及,又怎会拼了命,与我东陵国做这最后的殊死较量,且胜算少之又少。”
话落,密室里响起一阵笑声。
笑罢,萧文道负手面对上官凤玄,“四王爷今夜召老夫等前来,想必不止是为了七皇子的事?”
上官凤玄淡然笑了笑,眸光波澜不惊,“老七难成大事,不足为忧。”
魏令光眼眸一亮,问:“那是为了凉王?”
一旁的萧文道接口道:“如今景王已死,曾拥护景王的党羽都归了景王同母所出的凉王,凉王不仅有九皇子恭王拥护,还有御史——公孙伯仲那老东西与他亦师亦友,朝外更与江南盐商歌江中关系密切,若任其羽翼丰满,只怕那时翅膀硬了,想‘捉’他,就难了”
“正是。”
魏令光赞同的点点头,与萧文道一同看向端王,只见端王走到密室桌案前,一旁着黑衣的男子忙上前研磨铺纸,端王持笔挥洒几行,将纸拿起与他二人看。
他二人上前两步,就着桌案上唯一的一盏油灯细瞧。
白纸黑字,赫然书写端隽的八个大字: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二人互递了一个眼神。
昏暗中,端王勾唇笑了笑,将那张白纸伸进那油灯,白纸哗一下燃起一团火光,烧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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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百花街,南柯一梦。
廊道上冷风扑面一吹,雪衣登时清醒几分,也许是害怕此时面对上官重莲的尴尬,她只想着先离开南柯一梦。
迎面见有人走来,她忙压低帽檐,不是怕让人笑话,而是怕引起马蚤动。
迷糊中,竟没找到下去的路,而是随着弯弯曲曲的廊道转到了另一边,脚步顿停,她笼着眉头静听。
难道是听错了,她像是又听见了昨儿在国监寺听到的凄清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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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杀人理由
红|袖|言|情|小|说难道是听错了,她像是又听见了昨儿在国监寺听到的凄清箫声。
捧着有些胀痛的额头,她下意识循着断断续续的箫声往前走。
廊道外四处都皆是笙歌乐舞,她却唯独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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