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部分阅读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 作者:肉书屋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部分阅读
将这一缕箫声听进了耳中,踩着漂浮的步伐来到一间包厢外。
包厢有几重推拉厢门,内里隔着层层流苏帘子,睁着有些发烫的眼睛,朦胧之间只见里间窗口,一抹绝尘的白静静立在那儿,印着远景风雪,仅是白色的背影已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待要瞧仔细,只见从旁走出一道紫色身影将那白衣男子挡住,她懵然的想要进那包厢,不料让路过的人撞跌,大氅帽檐滑落,有人尖声嚷嚷开来:“呀,这是打哪儿来的丑女人!”
“哟,还真是丑,谁呀这,怎么跑咱这来了,让客官瞧见了,还不得吓死!”
“去去去,赶紧的离开!”
包厢内。
上官弘宇停下吹箫,淡淡回身睇了一眼门口,微微蹙了眉,紫魅道:“我去瞧瞧。”
说完手轻轻一拂,一条薄纱遮面,人已到了门口,“怎么回事?”
那几名路过的名伶忙欠身行礼道歉,忘了这间包厢里的人是轻易得罪不得的。
紫魅眺望一眼廊道那端,只见到一抹匆匆离去的女子背影。
回身,入房。
“怎么?”
“没什么,大概是有人走错地方,在此滑了一跤。”说完手已摘下面纱。
上官弘宇玉面平静,淡淡眺望水榭灯影,手中把玩那柄玉箫。
紫魅在他身后说道:“你还没说,今晚约我来问昨儿这事,是为了什么?”听得他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今后若还有人出金买景王妃的命,妳先一声告与我听便好。”
“却是为何?”
“不为何。”
“这可是奇了,你与景王妃素昧平生,昨儿救她一命已是在我意料之外,今天又听你如此说,我倒是非知道这里头的原因不可了。”紫魅兴味的盯着他瞧。
上官弘宇依旧是望着水中灯影,“妳是不愿答应我?”
紫魅勾唇一笑,“我紫魅宫做的是杀人的买卖,只要客人出得起价钱,我紫魅没有不杀的道理。”
他淡淡道:“对方出多少钱,我双倍给妳。”
“杀人的钱我要,救人的钱,再多我也不收。”紫魅依旧是盯着他。
上官弘宇似微微掀唇笑了笑,转身离了窗口,手拿雪白丝帕捂着唇咳嗽两声,顷长的身子歪回榻上,慵懒睇了一眼紫魅,道:“妳要如何能答应。”
紫魅笑得极是妩媚,凤眼勾人,“我要罢了,今天不要你的唇,我只要一个理由。”
他凝着手中玉箫,敛下浓密睫毛,温润如玉的眼神含着碧水一般的光彩。
“理由吗?”
理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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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拳打脚踢
红|袖|言|情|小|说脑海里浮现昨天街上那抹身影,临危不惧,明明娇弱得没有那个能力,却也不愿独自离去一人苟活,毅然翻身而下,在意外之时又奋力求生,毫不放弃
当他与她远远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如果非要理由,那就是:“我不想她死”
出了南柯一梦,雪衣漫行在夜幕飘雪中。
无风,雪,瓣儿大一片,飘飘絮絮如朵朵蒹葭落入凡尘。
静静的雪,济闹繁华的街。
形色匆匆的路人,只她一个,茫茫然前行。
酒热散发,冰冷的空气从骨子里钻进来,她拢了拢皮毛大氅,搭紧帽檐加快脚步朝来时的路往回走。
阿碧这半日不见她,还指不定在哪急。
夜半街道,暗处拐角,忽地窜出几道身影挡住她去路,一股酒气熏天而来,她凝了凝眉。
“小娘子,这大半夜的怎么一人在街上走呢。”
“感情是让夫君抛弃了不成?哈哈哈”放/浪的笑声激起她满身鸡皮疙瘩。
“大冷天的,来,跟爷去楼里暖和暖和”
几人围拢而来,拉紧帽檐,雪衣不语,从他们之间径直向前走,恼道:“请你们让开!”
“哟,小嘴儿还挺辣!”
“够劲!”
“小爷我喜欢”
“回家?不如跟爷回去罢,爷准保好好疼妳”男人越加放肆的笑,几人动手将她拉扯。
雪衣自来是公主,便是让人欺负,也不曾遇见这样的下/流泼/皮,一时又气又恼,挥袖甩开男人抓来的手,“放肆!走开!”
“哟——”
男人更来了劲,“还他/妈是一小辣椒啊!”
“越辣越好,爷我就好这一口”
“来把,小美人,先让爷尝一口,瞧瞧是辣的,还是甜的,啊哈哈哈”
见这几个酒气熏天的男人更是放肆的动手就要扯她衣裳,雪衣这才慌了,“你们要做什么、不要、放手”
“啊——”
伴着雪衣一声尖叫,披在身上的大氅落在雪地里,发丝亦凌乱几分,散散几缕垂在胸前,此时那三名男子皆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看向雪衣那张脸。
静默一阵。
“啐!”一人啐了一口,“妈/的,丑成这幅德性还敢出门,倒了老子胃口!”
“见鬼,竟碰上个丑女,还丑得让人恶心,呸,晦气!”
“找打!”
拳头硬脚,登时如雨铺头盖脸落在她身上,雪衣被重重的力道踹翻在雪地里,只能双手护着头,男人们在她身上讨不到乐趣,便来了兴,越发用力的拳打脚踢,借着酒来撒气。
一阵过后。
眼看着,几人边啐边摇晃着身影走进夜色中。
……
(三生三世的情缘,究竟谁才是命中注定的良人呢?亲们若喜欢猫猫的文,多多鼓励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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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嗜血金面(一)
红|袖|言|情|小|说她缓缓从雪地里爬起,捡起落满雪片的大氅,她也不披,只是麻木的搂紧身子。
背上,手臂上的痛楚令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点血丝。冰天雪地里,望着朦胧透出来的晕黄灯光,一盏一盏,她却找不到家在何处。
茫茫天地间,她孤独一人。
没来由的,心就痛了,心便酸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忍着、忍着
不要落下,不准落下
吞了泪,她缓缓迈出颤抖的步伐,继续向前走。
小腿大腿上皆是伤,走一步,痛一步。
那抹纤细的身影踩着厚厚的雪,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彼时,某一条黑暗的巷子里。
“你、你是谁?”
“啊——大侠饶命!”
“求大侠饶命、饶了小的,大侠饶命!”
方才借酒撒疯的三人也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将他们扫进这巷子里,只见灰蓝的夜色里,一顶金面如鬼魅降临,昂扬倾硕的身影高高俯视几人。
深幽的眸光闪着嗜血阴冷的光。
几人猛打寒颤,拜地便装孙子求饶。
冷风里吹走一声冷哼,‘呲’地一声,飞雪里寒光一闪,玄冥剑出鞘,见血方才罢休!
皑皑雪地里,躺倒三名死尸,各个瞠大了眼珠子,死未瞑目,被割腕的四肢还在一下一下的抽/搐,流血,直至血液放干,流尽!
面具下的唇冷漠一掀:“本王的女人,死也只有本王能碰。”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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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拖着浑身疼痛的伤走了多久才走回景王府。
她走的是香雪园的一处小侧门,跟着上官重莲出来时不见守夜的小厮,如今回来门并未关,虚掩着,她探了一眼,乘无人匆匆走进园子里。
她所住的东暖阁离小偏门不算远,香雪园在这雪夜里寂静无声,只隔着一段距离,在蜿蜒的屋檐下点了一盏风灯,晕黄的红灯笼轻飘轻荡。
走进东暖阁的小院子,见厢房里黯淡无光,只廊道上挂着两只大灯笼。
门是半开的,她连身上的雪都不顾抖,抱着疼痛的身子,怀着些微紧张而颤抖的心,吞了口口水,她试着轻唤一声:“阿碧”
唤了声之后一片寂静,她将自己楼得更紧,浑身冻得直打颤。
灯灭了,阿碧自是不在屋里的。既不在屋里那一定也不在下人房,必然是出府寻她了。
深吸口气,迈进厢房。
陡然的黑暗让她不适应,摸索着,试着走到桌案上点燃烛火。
磕磕碰碰,摸索半天找不到火折子,此时越发觉得又痛又冷,还饿。
她抱紧自己,放弃点灯,缓缓移向床榻,想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等阿碧回来。
透着窗纸外朦胧的夜色,屋子里越发显得沉闷诡异,她缓步靠近那暗影里飘起飘落的绛紫色鲛绡帐幔,一层层,如无影的手,重重向着她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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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嗜血金面(二)
红|袖|言|情|小|说周围,厢房,沉静。
呼吸渐渐急促,只听见自己嘭嘭乱跳的心。
眼看着就要靠近床榻,膝盖冷不防又撞上一堵硬物,黑暗中她找不准身体的平衡,重重摔倒在地,摔倒时也不知撞到了什么,一件重物正砸在她肩头,她闷哼一声,身子一翻,隐约见那床头的小香几滚到了一旁,幸而砸在她身上,而没有直接砸在地上,否则发出巨大声响,定然惊醒园子里的其他人。
捂着疼痛的肩膀,她试着从地上爬起,双手伸出,胡乱抓床板子,一阵摸索,倒是摸到一点硬硬的木头,可摸着摸着发觉硬硬的木头一路往上似乎成弧形,还雕着镂空的花纹鸟兽,这哪里是床板子?
此时手胡乱一挥,抓到一手软软的似是皱面锦缎又似皮毛的披风料子。
哪里是丝棉锦被?
脑子嗡嗡的就炸开了,她甚至忘了呼吸,缓缓侧脸回头回头
夜光静谧,紫色帐幔荡起荡落,卷来飞去,柔丝一角,拂在一张暗沉沉,冷冰冰的面塑上,幽黑幽黑的一双眼睛宛如地狱而来的阎罗。
她根本无暇细瞧,只轻瞟一眼,已是吓得魂飞魄散!
鬼!
时光骤然倒流回十岁,她跌落在枯井,幽暗的井底,有野兽嘶鸣欲要扑过来,有幽灵低低的鬼笑,想要拉她入地府,要撕裂她,要吞她入腹
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黑,她在黑暗里抱紧自己,发抖,发颤
鬼的影子越来越多,鬼的笑声越响越大,绝望吞噬她吞噬着她
“不————”
“不不要过来不要吃我不要过来走开通通走开!”
面具下的眼神片刻闪动,握在轮椅上的手只伸出一点距离,半空里又抽了回来,握紧,再握紧。
上官凤澜坐回轮椅中,依旧静静看着雪衣,暗夜中,看她抱着头缩在床脚惊吓得似没了魂,像是刀俎下任人宰割的鱼肉,又似箭矢下瞄准的惊弓之鸟,更似被猎豹盯上的猎物。
可怜而孱弱的小兽。
干涩颤抖的声音,语无伦次的喊着些什么。
从雪衣入房那一刻,上官凤澜就一直静静在床边望着她,看她一点点摸索,靠近。
房间里灯火无声点燃,橘黄|色的光芒渐渐扩散,照亮了泰半卧室。
亮光引得雪衣停下呼喊,拉回一点理智,缓缓抬头,烛光照面而来。
“阿碧——”
她下意识呼喊,惊喜的以为抬头能看见阿碧的脸,却只有一张金色面首落进余光里。
蓦然转头,她冷不防惊得跌坐在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凭空出现的人。
不
他并非凭空出现,她恍然察觉,刚才所见的鬼,不过就是眼前的这个面具男人!
那么说,他一直在这房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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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嗜血金面(三)
红|袖|言|情|小|说她没想到他今晚还会出现在她房里,也不知道他几时来的,在这待了多久,不明白他为何不点烛火,不明白为何她进来时,他半点不出声,而只是静静的如鬼一般坐在这。
捂着自己狂跳的心,雪衣试着让自己努力平稳住呼吸。
“先生是何时进来的?”
上官凤澜又静看了她半晌才答她:“在妳不在的时候。”
到底是有些虚心,她忙自己又脱口而出:“我只是觉得觉得这园子雪景很美,出去逛了逛。”
“撒谎。”面具下的唇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回驳。
她咽下干涩的喉,迟疑了一下,说:“我没撒谎。”
只见他又笑了笑,沙哑的声音像是有石子在摩擦,“抬起头开看着我的眼睛,妳敢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便信妳。”
她本就心虚,被他这样一说,只要一想到要在此时对视他那双深幽诡谲的眼睛,就有种被逼得无处可逃,被逼得难以承受的感觉,咬咬唇,她抬起头来直直对上他的眼,开口道:“是,我撒谎,我其实去了百花街。”
“妳一个人?”
“和重莲。”
他似嘶哑的谑笑两声,“王婶和小侄子深夜一同去百花街,嗯?”
她猛地白了一张脸,低沉道:“我是和他一起,但我们只是在那喝了点酒御寒,重莲带我欣赏东陵帝京的夜景而已,不曾做”话一顿,脑子里忽然蹦出上官重莲吻她的场景,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不曾做什么?”
她颓然跨下双肩,不再想要解释什么,还能怎么解释呢?自己身为长辈,身为寡妇,深夜出门已是不该,跟的还是小侄子,不但去了烟柳之地,还喝了酒,甚至还
今晚到底是不该。
复又对上他漆黑的眼,道:“抱歉,我知道我不该如此,既犯了错,我甘愿受罚。”
他冷笑一声,“犯了错受了罚便过了?若同样的错,下次再犯,又当如何?”
她抬头凝着眼神看他,“先生这话是何意思?”
“我是八王爷的师傅,不想看见在他死后,他的女人是个行为不检点,放/浪/形/骸不贞不洁的荡/妇!”
她的脸猛地一下更惨白了几分,眸光里却掠过一点不屈,定定对上他冷幽深沉的眼神,道:“我承认今晚的行为有过失之处,但先生说的话未免过分了些。我与先生不过几面之缘,先生怎么能轻易断我是非!我既自甘嫁入景王府,在这三年内定不会做出不贞不洁之事。”
谁知他眸光一凛,陡然俯身攫住她的下巴,“妳的意思是,三年后妳就可以离开景王府,就可以无拘无束,随便跟哪个男人媾合私/奔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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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嗜血金面(四)
红|袖|言|情|小|说“不是!”
她试着挣开他过重的力道,他虽然是景王的师傅,可此举未免不合于礼,一如之前他对她的那个拥抱。他明显的嘲弄与紧逼,让她既慌乱又有被伤害的些微难受,于是逼着自己话语冷硬几分,道:“黄娟圣旨写得清清楚楚,我只需守孝三年,三年过后我也没有理由留下来,守这活生生的寡!”
“妳休想!”
他沉声一喝,眸光隐隐跳动着暴戾。
她吃了一惊,狐疑的蹙了眉,想要扳开他的手腕,“你捏痛我了!”
只见他深深瞪了她一会,手上的力量却没松,而是沙哑低沉的笑了起来,那笑里的诡异从她脊背以冰冷的姿态蔓延
他的脸贴紧了她,“既然妳这般不甘愿,这么的想要逃离这景王府,想要找男人媾合,倒不如,今晚我来成全了妳,明日妳这残花败柳即刻便能被逐出府,那时也邃了妳的心愿!”
雪衣浑身一震,见他眼眸燎起两簇猩红的火。
“你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妳听不懂么,妳想离开,我代澜儿来成全妳!”
她甚至来不及逃,他有力的手下一刻已然将她几层叠穿的冬衣一下撑裂开来,丝帛尽裂,袒露一片凝白纤细的脖颈。
面具下的唇狰狞的笑着,紧接着又扒开她亵衣,将所有的衣裳剐到了腰际,只剩一片淡黄兜衣,兜衣上凹凸有致,隐约可见藏在胸前的旖旎春光。
她惊得怒目圆睁,本能护着自己,“住手!你在做什么你是景王的师傅你怎么能够——”
“唔”
他将唇压下,密实的含住她剩下的话语,一手将她双手反剪在她背后,一手轻易将她整个提起,分开她双腿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之上,宽大冰冷的手掌紧接着覆盖她胸前挺立的浑圆。
一种强烈的羞耻心排山倒海而来,她惊怒非常。
他的唇舌比他外表看来更危险有力,轻易闯进她檀口,轻易将她搅得无法呼吸。
紧缚她双手的拳抵在她后腰用力一摁,将她上身更紧的贴在他胸前,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微薄得不值一提。
他的舌滑过她贝齿,舔过她舌尖,一点一点用力,一次又一次深入。
她奋力抵抗。
他却更邪恶的握紧她一只手,带着她感受他腿间膨胀的慾望,笑得极是残忍:“做什么怕羞,这难道不是妳想要的,只要妳说要,我现在就成全了妳,明天你就能滚出这景王府,也不必忍受三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不
她不是!
无尽的羞辱化成一股悲愤,惊怒,她抽出手,以瞬间姿态毫不犹豫的甩出。
“够了——,你羞辱完了吗!”
啪!
疼痛从手心传来,重重的一声响,那金面竟被她一掌拍下,只是她来不及惊诧,来不及看他面具下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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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嗜血金面(五)
红|袖|言|情|小|说同一时间里她已经被他摁倒在床沿上,床头帐幔铺头盖脸蒙来,他一手用力锁住她颈子,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掐死。
因为他下手的力道是那样狠,没想过他会松手,但他确实松开了手,在她还仅剩一口气在的时候。
接着是强劲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然后听见木轮子滚动的声音,他离开时冷漠的抛下一句话:“既然不想滚,明天,妳自己去祠堂领罚吧!”
捧着剧痛的喉咙支起身子,滑倒在床脚。
吸气、咳嗽,尽可能的抢着救命的空气,脸颊上火烧一般的疼。
将衣裳拢紧。
四肢沁凉入骨而来。
就这样靠着床沿,抱着自己,看窗外朦朦雪色,想起这漫长的一天
身上分不清是痛还是冷,早已麻木,眼眶发热,死死咬着唇,不让泪流下
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阿碧回来。
惊诧之余悄然打来热水为她擦洗,上药。
阿碧一直不停的询问她只懵然不觉不语,后来阿碧不再问了,给她拱起炭炉子,点了灯,让她躺下,盖好被,她仿佛能看见阿碧掉下的泪,晶莹的一颗。
她一下就沉沉睡死过去,只记得自己像是说了一句:“阿碧我也是女人也会有渴望啊”
渴望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翌日,祠堂。
雪衣跪在龙幡香案前,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跪了大半日。
记得请安时她将昨晚自己私自出府喝酒一事回禀,老太妃自是勃然大怒:“进门才短短几日,妳哪一天让老身省心了,日日都有出不完的乱子,妳果真是个扫把星!命格丑倒也罢了,妳如今既身为我景王府的王妃,就该恪守自己的本分,堂堂妇道人家,竟跑去花街柳巷寻乐喝酒,成何体统,不知廉/耻!妳今日且好好跪在祠堂里给老身思过,不得命令,不准起来!”
跪了这半日,她一直看着眼前那件悬挂高堂的龙袍。
仿佛父皇的身影就在眼前,父皇的宠爱,父皇的冷漠,父皇的狠心
“公主,妳觉得怎么样了。”阿碧一直在一旁配着。
阿碧一早想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说:“阿碧,别再提昨晚。”
阿碧便不再问。
忽然,祠堂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一会,流莺站在跟前,道:“老太妃请王妃去府厅,王妃快快随奴婢回房梳洗打扮吧。”
雪衣不解,“梳洗打扮?可是我现在”
流莺又道:“别担心,是老太妃让奴婢过来的。”
“有什么事?”
流莺看了一眼两人,面上似喜似忧,说:“奴婢也不知,只是宫里头来了宣旨的公公,老太妃让奴婢带王妃去府厅接旨。”
雪衣阿碧相视一眼,纷纷露出诧异的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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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奉旨入宫
红|袖|言|情|小|说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正裳,一时没有盐巴袋子,阿碧将手往火炉上烘热了,双手沾了药油为雪衣揉散膝盖上的淤血,膝盖早已是冻得麻木,跪得生疼。
流莺一旁催促:“这会子也来不及了,还是先去府厅接旨要紧。”
阿碧心疼得眼眶有些湿润,雪衣放下层层儒群,道:“阿碧,别揉了,我一时还能走。”她站起,只觉膝盖上头酸痛得几乎难以伸直。打了几个颤,在阿碧同流莺搀扶下来到府厅。
刚进府厅,只见厅里站了一簇人。
所有人听见响动回头,老太妃严厉的眼神冷漠的瞥了她一眼。
老太妃身旁,一穿浅灰色宫装的内侍太监亦同众人齐齐扫来,乍一瞧了雪衣那张脸,也不掩饰,直接便惊嚷了一声,抬起袖子捂着口鼻,像是她那满脸恶心的麻斑黑痣会给他带来晦气似的。
那公公拂袖扫了扫,露出鄙夷的神情:“哟这可真是造孽呢,生出这般丑陋的容貌,咱家只当是谣言里夸大了,倒不妨真人竟比谣言里说的还难看今儿个,真晦气。”
老太妃的脸色骤然暗了几分,一旁的冯管家忙开口道:“大冷天的让公公前来宣旨实在是有劳公公了,等宣完了旨,公公且在府里留一留,府中已然备好酒席,烫了滚烫的好酒等着公公,喝了也好御御寒。”
那公公挥了一把手里拂尘,端正了姿态,“咱家手里现还有几道圣旨没宣,今日不便久留,不过这好酒喝上一口倒也行,横竖来了老太妃的府邸,这份盛情是不能推的。”
老太妃转身,丫鬟们搀着老太妃坐了。
宣旨的公公睨着雪衣道:“景王妃,上前接旨吧。”
雪衣缓缓跪下:“臣妾,景王元妃,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玄承二年岁末,宣,景王元妃,北苍国雪衣公主入宫觐见,吾皇盛泽,赐宴除夕,与皇室众亲同享新春之乐,即刻入宫,钦此。”
圣旨毕,众人皆错愕。
尤其是老太妃,忙拄着拐杖上前问道:“我景王府尚守丧在身,老身今岁亦不得入宫,更遑论是我儿守孝在身的内人,敢问公公,这旨意可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雪衣也是诧异不已,前两日是腊月二十六,皇族里所有的亲王妃、郡王妃、郡主,皇子皇孙并一二品文武大官员的女儿都已然入宫,便是沈碧君与上官珠珠也进了宫里。
按理说,景逝,身边家眷守丧期间不宜进宫。
因此这道圣旨,来得奇。
可圣旨就是圣旨,只有遵从的理。
那公公回道:“咱家不过是名小小的宣旨内侍,只负责把这圣旨带到,至于其他,咱家一概不知,陛下只吩咐,说是景王妃入宫这几日,就不必穿素衣了,瞧着到底也不吉利。”
老太妃郃首点头:“那是自然。”说完看一眼雪衣,道:“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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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宫婢蝶双
红|袖|言|情|小|说临近傍晚,宫车入了皇城,阿碧没能来,随行的只有流莺。
入了宫,先是要拜见太后、皇后。
雪落无声,白茫茫压住了绿瓦红墙,飞阁龙楼傲立在雪白的世界里,分外显目威严。
东陵帝京皇宫,远比她北苍国皇宫来得要大,更富丽堂皇。
临行前,阿碧私下里问她:“公主,妳这一入宫,保不齐是他东陵国的人想刻意羞辱妳,羞辱北苍,人人都认为公主貌丑无盐,宫里那些皇族的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公主,这一去,受到的冷嘲热讽和嘲笑必定不少。公主,妳本是倾国倾城的貌,如今妳嫁的是死人,之前的担忧不再,妳何不洗尽铅华,以本来面貌示人,也好堵了他们的嘴,不至于让他们羞辱了去。”
面对阿碧的担忧,她回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母妃要在我出生那一刻便将我的容貌掩藏,十六岁那年我才知道自己有着另外一张脸,可是阿碧,这十六年所受的嘲笑跟羞辱,不是白受的,正是这张脸,让我将有些东西看得更清。”
“我同所有北苍国的女子一样,渴望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母妃曾说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真心相爱。”
“遇到楚舟月,我曾以为我得到了,可却是伤人的假象”
“但我从没失去对爱的渴望,母妃还曾说,这世上总会有一个属于妳的人,不在乎妳的相貌、身世、不在乎妳是好是坏,只是爱妳,许妳三生,相偕白首,不离不弃。”
“所以阿碧,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男人,不会因为我丑而嫌弃我。”
“一定会有。”
正想得出神,车帘外有随行的小太监喊话:“敬德门到了,请景王妃下架。”
流莺扶她下了宫车,雪地里不远处有三名着宫装的女子迎了上来。
为首的穿淡粉宫裙,外罩一件镶着兔毛的桃色云锦袄,只远远的从雪地里而来,就觉得一张脸白皙胜雪,美眸点墨,柳眉茏烟,玲珑的身姿,倩丽的身影,虽是踏在雪地里,却觉得那一步一生莲,风吹着裙裾,似展开欲飞的蝶儿。
雪衣一时竟怔在那,待那女子走近了,细瞧之下虽非天姿国色,却生得是白璧无瑕,皓齿星眸,精致的鹅蛋脸,含水的眼睛盈盈一望都灿若生花,梳着简单的流云髻,留出光洁的额头,垂了一半的发在身后,只鬓角斜斜插了一柄白玉簪,簪头是花间嬉戏的双蝶,晶莹剔透,耳间别着一对相印成辉的白玉耳坠,亦是两只细巧的蝶儿。
此外再无它饰,越发忖得五官出挑明亮,淡淡的唇色透着一股清丽,显得一双眼睛更为有神迷人。
雪衣想,怕只有东陵江南之地才能孕育出这般剔透无暇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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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殿前觐见
红|袖|言|情|小|说对方此时也正打量着她,但只是不露神色的望了两眼,眸光闪了两下,没有对她过丑的外貌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倒是其身后的另外两名宫女皆露出吃惊的表情。
那女子欠身施礼,一开口,声音果然如黄莺出谷,清而柔:“奴婢是玉坤宫的长侍女,皇后的贴身宫婢蝶双,给景王妃请安。”
蝶双蝶儿比翼双飞
好名。
雪衣回了一个笑,流莺倒是笑着对蝶双说道:“怎么是蝶双姐姐来了?”
蝶双也笑着回说:“皇后正在太后的寝宫里,同玉宁长公主陪着太后玩纸牌,遣了奴婢来接王妃。”
她二人瞧似挺熟,看得出流莺之前时常入宫。
随后,蝶双领着她前往太后寝宫,永寿宫。
刚踏进永寿宫就有内廷小太监跑了去通传,这厢蝶双领着她入了殿,殿内坐的站的,一簇的人。
她素来不喜人多的场合,微微蹙眉。
还没走上前,倒是有人先蹦了上来,抬头一看是上官珠珠,上官珠珠挽住她手臂,满脸的兴奋:“太好了,王婶终于来了,珠珠今晚有王婶做伴,可以听妳说北苍国事儿,再不用担心老祖母生气。”
“珠珠”
身后有人唤了一声,是沈碧君,沈碧君穿了一件素红缎裙,梳了精致的淡妆,更绝娇滟。
上官珠珠抿着笑颜先又回到沈碧君身边。
自她踏进这永寿宫,从宫外起一直到这内殿,窃窃私语声不在耳下,如今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玩耍的把式,侧头的,直眼的,指指点点的都纷纷朝她看来。
她置若罔闻,抬眸看了一眼上位所坐的几人,从服饰可辨认得出太后与皇后。
蝶双引着她上前,流莺接下她的大氅给了小丫鬟,她与流莺行礼拜见。
“抬起头来。”
请安毕,没有接到平身,而是听见稍年轻一点声音,声音威严透着一股凌厉,带着一丝慵懒,她想,应该是皇后开口了。
听流莺一路来说,皇后亦是宁河王的女儿,是沈碧君的姐姐。
抬头,只见皇后凤眸横飞入鬓,唇若含丹,妆容精致,纤纤玉指带着细长的假寇,与沈碧君有七分相似,却又全然是两种气质,沈碧君清雅出尘,而皇后滟潋冷艳。
乘她们打量她之际,她又静静凝了一眼坐在软椅上,身旁围着一群女子,有两名贴身宫婢正在为其捏拿捶打,听流莺说,太后今岁已有五十高龄,是相国萧文道长女,她当时很是惊讶,这太后瞧来已有五十,那日所见的萧漓儿不过十八,竟是太后的妹妹!
流莺笑说,当今相国已是六十有七的高龄,膝下有四女,老来得子,四十九岁那年其宠妾生下最小的女儿萧漓儿,相国甚是欢喜,因而宠得跟宝珠儿一般。
所以,才会有萧漓儿那般跋扈骄横的大小姐脾性了,只是身在侯府,却也本性单纯。
余光扫过太后,她一怔,定了神。
太后左侧后方软塌子上歪倚着一名男子,透过众女子,那男子也正看着她,或许从她入殿那一刻就一直在看她,因为众多视线里,独这一道不同。
深而悬,炯炯有神却又带着些冷漠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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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刻意刁难
红|袖|言|情|小|说雪衣又深看他一眼,见他着一袭蓝紫长衫,膀子上披着厚厚的黑色貉毛坎肩,忖得一张较为白皙的脸庞更为冷峻非凡,眉厚,眼深,鼻挺,唇薄薄轻抿着,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一种尊贵英挺的气势。
在他旁边有两名宫女正在为他斟茶。
视线落在他腰上,金色的宽腰带上垂着一串金穗子,另外还以红绳打了花络,悬着一块玉珏。
见了那玉珏,她猛地一震,想起在南柯一梦时狭路遇端王的情景。
莫非此人正是端王?
她浑然不觉自己看得走了神,身后有人拉了她一把,她才忙收了视线看了一眼流莺。
太后正在对她说话:“妳,叫什么名字来着,哀家给忘了。”
“回太后,雪衣。”
太后点一下头,又问她:“妳可是雪天里生的,因此才叫这名字?”
“是,母妃生我的那天正是腊月初八,天降瑞雪,而雪是上天赐予我北苍国最圣洁的礼物,因此父皇给我取名,雪衣。”
此时听闻有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可惜这么个好名字,竟被她玷/污了,瞧那满脸黑的黄的,哪里有半点白的地方。”
殿里一时响起附和的嘲笑声,笑了一会,太后咳了一声众人才作罢。
太后又缓缓对她说:“让妳入宫是哀家的意思,虽说妳守丧在身,但妳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公主,因此哀家接妳入宫,与皇族众人同庆除夕之欢,这三日妳且在宫里安心住下,待得元春那日祭天过后,妳再同妳嫂嫂一道回府。”
说完看向皇后,“皇后,可有安排好景王妃的住处?”
皇后慵懒睨了一眼蝶双,“蝶双,午间让妳备好景王妃的住所,可备好了?”
蝶双显然是一愣,“这”
皇后凤眸一凛,拔高了音调:“妳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子事也做不好,莫非是本宫素日里太纵容妳了不成!”
蝶双扑通一声跪倒:“奴婢知错!”
雪衣微垂了头,眼波静静的,非是蝶双没有安排,而是皇后并没吩咐吧,看来是特意要给她这北苍国的公主一个难看。
此时,一旁有人上前来道:“母后,不若就让景王妃上儿臣的白云观,与她嫂嫂还有珠珠同睡同起,这样岂不方便。”
一旁的上官珠珠露出满脸期待欣喜的表情,若非沈碧君拉着,她又要跳了出来。
她微抬了头,看一眼说话的人,是位素雅清华的女子,瞧来已是二十有七,与众人不同,她穿的是一身月白道袍,面容修仪,含着清妍的笑。
想来,这位就是流莺所说的玉宁长公主了,亦是当今太后所出,一心向道,不恋红尘,只是身份尊贵,因此只得在东宫西山建了一座白云观,观内有道姑数十人,而这位长公主便一直住在道观里,为东陵国祈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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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强势拥抱
红|袖|言|情|小|说沈碧君与这位长公主很是投缘,玉宁长公主也极是疼爱上官珠珠,因此隔断时间便会让人将母女接来宫主,住在道观里。
太后点头笑了笑:“也好,就这么办吧。”
玉宁长公主笑着看了雪衣一眼,问:“妳可愿意?”
雪衣启颜一笑,点头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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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外,雪衣披着粉红狐毛大氅站在青石台阶边上,伸出手去接那晶莹落下的雪片。
刚才拜见完,上官珠珠兴冲冲拉了她一人出来,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才出了永寿宫主殿,上官珠珠又说忘了一件东西,让她在此等一会。
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嘲弄声,宫人们把她当怪物一样的看,身后有宫女走过来,当走过她身边,却见那两名宫女呼喊一声滑倒,她同时感觉自己让人推了一把,站在台阶边沿的她向着玉阶滚下。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声。
才滚出一阶,或者是两阶,腰上让人稳稳一捞,她整个反扑进一堵胸膛,撞得鼻子生疼。
她的双手抵在对方胸前,有种暖意从手心里传来,他揽着她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乎咫尺,一抬头,额头碰到了他完美的下颌,不期然撞进那双冷漠沉静的眸子里。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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