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第1部分阅读
穿了不悔 作者:肉书屋
穿了不悔第1部分阅读
第一章
呜呜,真没天理了,一觉醒来我不知道怎么跑到一条黑乎乎的甬道里,只有玩了命的往前爬,我怕黑啊,军训时也没费过这么大劲啊。
老天,终于到出口了,太累了,让我歇会吧,这时不知哪来一股力量一下子给我顶了出去。
“生了,生了,恭喜夫人,是个千金啊。”
头顶上传来鸹躁的声音,我想睁眼看看,眼睛这会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听得一阵乱糟糟的人声。过了一会都静了下来,感觉头朝下有人将我提了起来,妈的,谁这么野蛮啊,还没等我骂出口,屁股上狠狠挨了一下,靠,还有没有天理了,张嘴想骂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
“怎么不哭啊?”是哪头这么糼稚啊,这年头在外打拼的哪个不是和了血往肚吞,屁股上挨一下就要哭?不行,爬的时间太久,太累了,先让我小睡一会。
再醒来时眼睛终于正常了,天啊地啊,这是什么年头还有这种装修,从屋顶结构到窗饰到家俱,我可以肯定外面绝对是雕梁画栋,这好象是应该是博物馆吧,我怎么会睡到这里来,不对不对,从我的猪窝床上到黑乎乎的山洞再到博物馆,哪个天杀的在开我玩笑啊。
“睿小姐醒来了,快抱给夫人看看。”没发现后面还坐着个活人,我该问问她这是什么地方的,一张嘴,天啊,又是“咿咿呀呀”的声音,疯了,真要哭了。
一股大力将我腾空抱起,无奈地看着抱着我的大手,再比照下我的纤纤小手,妈的,我明白了,穿了,穿了,看穿越看多了自己也穿了,天啊地啊,早知道看多会穿我就会少看一本了。
没来得及消化这天翻地覆地变化就有人将我轻轻接过,眼睛对上了一个精神不振的萎靡少妇,恩,看样子好好好好休息下也是个国色天香级的美人,不用为我的脸蛋发愁了,不过怎么没看到我爹啊,没看到提供精子的那位啊,我需要双保险。
忙活了一通吃喝拉撒之后再加上美人在侧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上辈子忙着工作应酬总是睡不够,这下子要狠狠补回来。
若干天后我终于从零星的片言只语中了解到这家的情况:我叫韩睿,名字是一早起好的,那个只见过一面却未曾抱过我的“爹”是当朝国舅,皇后的弟弟,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一副好皮囊。天天抱着我强忍着以泪洗面的美人是我娘,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红花中是爹的六夫人,那堆红花夫人我见过的只有一位,排行老五,比我娘早进门半年,性格怎么说呢,如果是个男子肯定是猛张飞型的。现下是什么年代我还搞不清楚,女人们聊天很少提这个。
我娘不得宠,本来指着生个男孩能提升下地位,不至于扔在个冷清的小院除了老五没人理,结果还是蹦出了个丫头片子我,我有两位哥哥,据说那两位哥哥的娘就是凭子得宠。对于老五的这通话我深感无奈,你以为我想来啊。除了吃就是睡没一点娱乐,我至今仍怀念我没看完的书没做完的文案还有老李在门外扬声喊我去k歌社长夸我能干的事迹,唉,俱往矣。
日子一天天过去,脑子都快锈逗了,我天天坚持不懈地锻练身体,终于能爬能坐了,迫不及待地开始我的新人生规划。没办法,前生29年积攒下来的人生宝贵经验就是而今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在等机会,机遇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我不能浪费人生的每寸光阴。
终于,机会来了,我的第一次全家福,在我这个身体一周岁的这天。老天终于发了次善心,在全家人面前我终于用行动表达了我的好学精神。先是笔,再是书,还有一把小飞刀,这年头不太平,有武防身比较好,恩,还有一个金锞子,不管,捡起来塞我娘手里,还有一支玉笛,真有钱,我这不上台面的小丫头抓周都有这货色,也收起来。还有围棋,看不到棋子,盒子挺漂亮,不管学不学得成,这玩意也值点钱,也收起来。我还没挑完,旁观的人已面面相觑,大家长我爹将我抱了起来,你小子也有抱我的时候,想抱我我还不肯哩,我努力挣扎。我还没抓完,嘴里一个劲地“要,要”,没办法,现在舌头不太好用,只能发出单音节。我爹没办法将我放下来,我看了看剩下的东西,都没多大用,归于可有可无型的,心无旁骛是正理,将挑好的收在自己身边,一不做二不休,肥水不流外人田,余下的一股脑往我娘怀里塞,现下没银行,我娘就是我的银行了。
“哟,这么小就会往自己个娘手里塞东西了。”一个妖精用团扇遮了血盆大口终于出声了,是那个二哥的娘。很好,我还以为这帮红花都看傻了不会讲话了呢。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话说不利索不等于不会做表情,用鼻子哼一声。转头看看我娘,我娘有点懵了,真是的,我摇摇她的胳膊,“娘,娘。”娘激动了一下,眼泪就不小心流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她怀胎十月将我拉了出来,我得对她好点。伸手擦干她的泪,看了我爹一眼,我爹到底是家长是国舅是见过世面的人,第一个清醒过来:“睿儿懂事应该高兴,哭什么。”这话怎么说的,我都想指着鼻子骂他一通,奈何条件不允许,罢了,收工吧。
第二章
终于两岁多一点的时候我完全拥有了身体的自主权,其中的苦楚真是不能与外人道也。也渐渐摸清了现在的这个朝代,郁闷得想吐,本来还想凭着有限有历史知识为自己寻个好靠山的,没想到架空了,天朝26年,天朝,真俗,没听过这个朝代。不过国富民强与康乾有得一拼,只不过还有另两个国家时不时的也来搞点小动作,又跟三国一样,搞清楚后有点晕,还是先定个五年计划吧,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时势再发展吧。
这天,我摸到了我爹的书房,好一段日子了这个爹没去看我,对于时局大势我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朝里有事,自从抓周后这个爹对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我在看《三字经》时他会摸摸我的头,偶尔也会给我读一遍,对于有些个太过生份的字眼等于还是他教会我的。
门是开着的,我直接走了进去,爹正在写东西,看见我有点诧异。“爹,我要念书。”爹一把将我抱起来,“要爹再请个夫子教你呢,还是跟你大哥二哥一起读。”我想了下,专门给我请的夫子怕是少不了夫为妻纲的那套,我是肯定要求男女平等的,“还是跟哥哥们一起吧,不过爹爹这里书这么多,我识字后可不可以来看书啊。”环顾着四周的书架,我得努力丰富这个时代的知识。这个爹早已经习惯了我的早熟,“做完功课就可以,只要你能看得懂。”
争取到我的福利后爹带我去了涵园,也就是哥哥们读书的地方,这两个小孩皮得要命,不过鉴于他们很少找我麻烦,而且在我爹面前还乖得要命我也就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不能不认命,还得对着两个小p孩喊“大哥,二哥。”,但是让我跟两个小泥巴孩交朋友,我实在是做不到。见过了夫子爹将我安顿好就走了。这里隆重推荐下我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位导师平离,这个死老头子,将道貌案然小肚鸡肠仙人酒鬼演绎得淋漓尽致,当然也包括同我的狼狈为j,但是老头,我家的老头却是世上最最热血的老头。外面人称当世大儒,前太子太傅。
在我当了一月乖宝宝混熟了之后很是认真地询问老师为什么不教太子来教我们时,老头子同样很认真地回了一句:“性格不合!”简直是石破天惊,古人中还能听到这样的答案,精神一恍惚竟然脱口而出:“有个性,我喜欢。”三人中两个小p孩当即化做泥胎,老头子则像饿狼发现了小绵羊,我呢,恕我迟钝,真的当时只能做到面无表情。
课后,两个小p孩去玩泥巴,我一直管他们蹿上蹿下叫玩泥巴,心里对他们谈不上好感也说不上多厌恶,毕竟他们两个的娘在那摆着呢,他们是家里的宝我是家里的草,如果我不争取我连棵草都不如,不过我也不能跟两个小孩子较劲,一直都是他们玩他们的我做我的。老头子第一次将我留了下来,以前我都是只听不说,留的功课认真完成,想当然那点功课对我来说小菜一蹀,但我坚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尤其是这个红花绿叶一大堆的家里,我不想给我娘招来嫉妒,所以很认真地坚守本份。
老头子今天看我的眼神特别亮,盯着我半天也不说话,我直想把这两岁多的身体缩到我娘肚子里让他再也看不到但是老头看了半天也不讲话。
妈的,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夫子,您对学生有话讲吗?”搁以前躹个躬就完事,今天看来是不行了。
“韩睿,功课吃紧吗?”
“回夫子,还可以。”
“还可以?”老头子仍旧一副研究的眼神。我告诉自己,不能紧张,我可不想被抓去当怪胎解剖,当然这年头有没有解剖我还不了解,但是想到被关到实验室当小白鼠的情形,我还是忍了吧,“回夫子,功课还可以跟得上。”
老头子没有再说话,若有所思地盯了我半天,还是放了我一马。
后来的日子我明显比以前小心,謹小慎微,绝不多言。但是我挡不住老头子像观察小白鼠一样观察我的眼神,一直到三岁生辰那天。
第三章
由于是生辰,晚宴结束比较晚,一轮饭下来给那堆红花推来搡去的很是耗精神,当然,是看在我娘的份上,我娘属于那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母女俩这点挺像,不过我是在外谋生跑生活中受了气只能忍,她是在家里被那堆红花摧残。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爹要娶这么多老婆,后来才知道这些女人中有好些是别人送来的,可以理解,皇上送几个,朝中大臣送几个,有时看到这堆红花我就想这是纯古代版的无间道。
累了后躺下不一会我就睡着了,突然觉得有点冷,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呼呼地在飞,第一个念头是我又要穿回去了,接着才知道自己是被人挟持了,因为我是被人抱着在房顶上飞。妈的,我被绑架了。说不怕是假的,飞机还有堕机呢,马还有失蹄呢,这人要一不小心掉下去……后果不堪想像。于是我很轻声地说了句:“小心点,别踩空。”这人“哧”笑了一声没言语,不一会就给我带到一间房间里。
打量一下,环境还不错,挺干净的。心里思忖着我得自己救自己,不能让绑匪撕票。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大模大样地说:“说吧,什么条件。”对方没吭声,全武行黑装,我知道这就是常说的夜行衣,我真想给他脸上那块黑布点把火烧了。但是也只是想想:“你绑人好象绑错了,我们家我大哥二哥比我值钱多了,尤其是我大哥,他老舅可是大将军。我娘只是个小乡宦的女儿,而且也不得宠。绑我只能收一家人的钱,绑我大哥可以收两家的钱,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有用的消息。”想了想又加了句“外加府里地形图。”古人就是好,一个国舅府恨不得有半个地球大,我也是好久之后才摸清府里的地形,幅员太辽阔了。
哈哈,对方大笑了两声把那块遮羞布揭了下来。我这个怒啊,死老头子,天天盯着我跟盯小白鼠似的,又来这么一招。这下马脚可算是露大了。
“丫头,你还真可以,大义灭亲啊。”
“夫子有教,学生不敢忘。”
“为了自己的安危不惜府中众人的安危?”
“学生只是以利诱之。”其实我想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来的。打太极么,我也会。天天跑稿子跑书号跟人寒喧应酬不是假的。
老头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这老头看样子武功也不错,要是能学个两三招的,也好见识见识武林是什么样的,再不济三国合并时我跑路也好用。
“夫子,不知这夜半时分找学生何事?”古人就是累,说话咬文嚼字的。
“丫头猜上一猜罢。”
我怎么猜,劫色?我今天刚3岁。劫财?他太子太傅都不爱当。童养媳?啊,不会吧。
“敢问夫子可有子嗣?”
“老夫孤身一人。”童养媳排除,啊,是了,我眉飞色舞地回了一句:“夫子可觉得我冰明聪明,娇憨可爱,想收为义女?”心里埋怨了一句,不就是怕没个收尸的吗,傍上了太子还不得厚葬啊。
“义女老夫怕没那个福份,倒是老夫一身所学想传了给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一身所学?”我怀疑的眼神看了看他。“文能安国?武能定邦?”
“纵不能,亦不远矣。”
我更怀疑了,平日里也就见那几笔字还可以,我没说他欺世盗名就不错了,还吹上了。“那夫子能容我见识一下么?”
老头走近床边,也不知道按了哪里一下,床左侧开了一道门,带我走了进去。或者说,带我走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未知的世界。按理说我爹是当朝国舅,藏书就够丰富的了,我有时会去找几本来读,但是因为不敢太猖狂,看得很不过瘾。但是这里我才真正的见到了个人藏书的不凡,比之现代图书馆亦不逊色。天文地理军事兵法,棋谱音谱,各种字帖等等,我哑然了。对于我这样极需要了解这个环境,为了给自己筹划一个好的安身立命场所的人,这里无疑有我想要的东西。
老头看了我的神色很满意,拍拍我的肩:“跟我来。”
从书房出去是一个小院,老头嘱我立在廊下不要动,自己走到院中从腰里掣出一把剑对我说要我好好看着。
多年后我还记得那一晚,月光轻轻洒了下来,假山上的水沽沽地淌着,师傅看了我一眼,我很少叫他师傅,一直叫老头,但是那时师傅看我的眼神太复杂,意味深长。师傅动了,是身动是神动,剑一舞开,我就觉得紧张得喘不过气来,那月光有些清冷了,那水好象也不流了,我只觉得狠厉,真的,狠厉的冷,只是舞剑,我却看到了那一招一式是怎样划开人的喉咙割下人的头颅。
师傅停下来后,静静地不动,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师傅心里的痛,那剑法是杀戮的剑法,是发泄的剑法,却又是复仇的剑法。
我定定地走了过去,拉住了师傅的手,摸着那手上厚厚的老茧,再抬起头,不知道不觉中泪流满面,我一无所知,只是说了句:“师傅,我懂,我会的。”
第四章
师傅将我抱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其实当时很想说师傅不要紧,你有我,你不会孤身一人,我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尽管后来老头对我嘻笑怒骂,感觉跟现代损友一样,但是我仍清楚地记得当时师傅的心跳声,那种负荷着太多却又很孤单的心跳。
当夜,师傅给我讲了他练的剑法要求很是严厉,要求从小就洗髓伐骨,如果忍不得痛或者洗得不够彻底,后来剑法进展会很缓,而配合剑法的心法却又戒急戒燥,他挑我是因为我身子小骨骼初成,而且先天条件不错,洗髓伐骨最佳时机就是三岁时,看我性格不难想像我少年老成不会急躁,平日里颇爱读书,还很识大体,有几次家宴他感觉到我很不耐烦跟那堆红花搅在一处却又忍了下来。对于老头说的这些我深表认同。
躺到床上,老头给我嘴里扔了一颗药,嘱我放松,过了一会儿身上渐渐有些发热,慢慢热得不耐,却又记得老头说忍不得痛后期剑法进展有限,咬了牙忍着。到后来只觉得周身犹如在火中烤着,烫得只想喊停,却又想起老头舞剑时的神情,狠下心对自己说疼死也要挺过去,拼了命地想好笑的事,想分开注意力,最后只觉得眼睛疼得就像周星驰百变金刚里的眼珠子一样掉出来时老头才又给我扔了一颗药。身上的汗就象用水浇过了一样。
老头又让我坐起来,手抵在我后背,静心冥想,一股热流从老头手心流了进来,从后心开始,缓缓地绕着往下往左再往右又流回到了后心处,什么也不想,只是感觉着那股热流。
半晌后,老头收手了,那股热流却还在流,有些疑惑。老头冲我眨巴眨巴眼,“只要你用心感觉,每时每刻记得催动,日子久了就生成自然,睡觉时也会自动运功。而且功力小成后每日睡两个时辰便可。”我听话又用心催动热流,感觉每流过一次身子便懒洋洋一分很是舒服。
后半夜老头将我送回去,我们达成协议,上午跟着哥哥们上课,下午看些从老头处拿来的书,晚上前半夜跟着老头习武,后半夜回去睡觉。日子久了发现真的如老头所说那股热流不用驱动也会自然循环。对老头讲了后老头很是欣喜,当初他可是用心练了三年才达成,估计也就是因为他六岁才开始习武吧。
慢慢地我六岁了,三年里我风雨无阻,其实这话应该夸夸老头,是他风雨无阻教我功课授我剑法。虽然他有时抱怨我说有了我这个不肖徒弟之后他的逍遥日子没有了,我插科打浑地对他讲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对着他跟我娘还好点,可以放松自己本性,可是对着那堆红花我真是快要窒息了。值得一提的就是我爹给我们做过几次测试,我与两位哥哥水平相差无几,我爹很是满意,对生个女儿的我娘态度也好了起来。我对老头说我伸根小指头就能把他俩跘趴下,老头对我嗤之以鼻,说自满者难以成事,更是对我苟求起来。
第五章
老头爱喝几口,有时会通报了爹爹后带我出去转转,京城很繁华,不过跟北京市相比还是跟乡下一样,套四匹马的马车就赶上奥迪了。街上的小吃摊很多,对于我爱吃零食的毛病老头颇有微词,理由很不充分,没见过那么爱吃的小孩,我回他没见过那么爱喝的老头。
认识老头的人很多,只要上大点的酒楼总能遇上熟人,我很不耐烦,我讨厌别人夸我漂亮的女娃娃,后来出门总是着男孩装,酒楼也是挑人少的去,但是酒的味道却又不醇。说句实话,那会应酬客人茅台五粮液什么的乱招呼,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在这儿跟老头品了两年才觉得这的酒还是不行,度数太低,要不得看书里讲喝酒论坛子大碗什么的呢。
终于某天良心发现对老头讲我给你酿点酒喝吧,老头很是吃了一惊,半信半疑,当天回去我列了一张单子给老头要他准备材料,老头差点晕掉,上面所列材料五花八门。其实需要小小说明一下,那会在杂志社逮什么书翻什么书,酒类我记得清楚的就是水果酒跟花酒,功用嘛,就是女人的通好——美容用的。但是我想老头可能喜欢度数高点的,消化下记忆里的东西再提纯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老头拿着单子有点犹疑,说买点水果什么酒糟什么的还可以,让他个老头子去买花有点那个,我怒,那让我个六岁的娃娃去买好了,老头无奈。晚上飞去老头那,现在去老头处不用老头来接我,我自己不清楚我的武功到底如何,老头说赶上他20年前了,估计武林10高没有问题,我问老头现在功夫如何,老头问我古雨功夫怎么样,古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单挑黑白两道无人能敌,可惜10年前退隐江湖,要不我真想找他来教教我。不习武不知道,一旦习武总是想着更进一层。老头对我讲他混江湖时就叫古雨,我哑然。我问老头他师傅也就是我师祖呢,老头沉默。
到了老头处查看材料分门别类进行整理,然后开始动手,老头一边骂我不尊师道一边给我打下手,我洋洋得意,有机会斥老头干活不利索真是爽。忙了大半夜终于酿了五坛半成品,食用效果如何老头很是怀疑,其实我也有点不确定,不过什么叫鸭子死了嘴硬,说的就是我,何况鸭子还没死呢。
抓紧时间练剑,我的武器是一周岁生日时抓的玉萧,没办法没有合适的武器。老头教我的剑招练得纯熟无比,自由组合自行拆招,好几次跟老头对战时发现有时老头教得这招上半式使出来换个方向用另个剑式的下半式更直接。老头心里高兴面上还是摇头长叹,说此时有招化无招方是上招。隐约有点明白却还是有点不明白。我想拍拍老头的肩说您都过了多大岁数才搞明白的事我才6岁怎么能想明白,可转一想狗屁6岁,我加上前世的岁数我都35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终于酒酿成了,拍开坛口,花香味的浓郁,水果味的清新,老头味的醇厚。品一口,美啊,就着小院的梅树我一人舞起了糼儿版华尔兹,估计看在老头眼里也就是疯魔乱舞。老头也来了酒意,捡起我的玉萧,吹起了我前些天随口哼哼的《一剪梅》。当时我哼完后发现老头很诧异地盯着我,目光里有疑惑,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老头也就没有再问,没想到他竟能记了下来。
“真情像草原广阔,冷冷冰雪不能淹没……”,边舞边唱,舞一曲我再回不去的21世纪,唱一曲我前世的恩恩怨怨。
曲罢,有些惘然,没想到老头的萧吹得这么好,老头默了半晌,对我说,想学吗?我说想。
第六章
第二天,老头告假离开些日子,带了一壶酒,说酒喝完了必回来,我嘱他快点喝,老头摸摸我的头笑了。我知道,他说他要去找件东西给我,找到了我就用一生。
上午我自己习课看书做自己的世界地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是我跟老头才能看懂的符号。下午我练习吹萧,老头说我极有天赋,虽是初学有点生涩,但萧音却含着一丝悠然,其实我想老头应该说藏得最多还是一丝黯然。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人前是夫子道学的一套,人后是嘻笑怒骂的那种,但心底却是酒入愁肠的欲哭无声。我是抛家弃业归路无望,但不知老头是哪种,他不说我便不问,反正夜的灯下我们两人做伴,不孤单。
夜了,我有点想老头,小院的梅树下,我吹起了《一剪梅》,突然屋顶上有声响。跟了老头这么久可不是白跟的,那人的呼吸声绵远悠长,可见也是个高手。我不动声色,继续吹完这支歌。他不动我也不打招呼,自己斟一杯酒,水果香的,花酒是我娘的,我要我娘漂漂亮亮的,老头酒是老头的,度数高些。
那人还是不动,我很想说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但还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我打招呼,没准明天就得闹鬼,一个小娃娃又喝酒又吹萧又能听出高手在暗中,得生出多少事端。喝完一杯我进屋躺下,等着屋顶那人离去。今天的剑招还没有练,练完我再回家。
半晌后屋顶上才传来声晌。那人走了。我出屋连着走了两遍剑招,然后对着假山的水流练内力吞吐,这是我自己发明的,既要穿过水流又不毁坏水下的假山,老头第一次见了后夸我聪明,我回他这叫有创意。这是我给他讲了六脉神剑后老头的想法,不过普天下他说现在能使出来的也就两个半,一个是他,一个是师祖,另半个就是我了。
第二天晚上我没有去小屋,彻底地将谨小慎微发扬光大,我不想多生事端,尤其是师傅不在的时候。
命甲大乙二抬出桌子,甲大乙二是我给两个小丫环的绰号,名字没法记,全是花红叶绿的。我给娘斟上一小杯花酒,娘这几年的日子过得不错,看着娘笑眯眯的眼,我对自己另个娘说,妈我挺好的,你好吗。
“这是什么酒?”我爹过来了,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但是实在不好将酒收起来,只能笑着回答:“回爹爹的话,这是央夫子找来的花酒,听说喝了对身体皮肤有好处,爹爹也品一杯。”
爹呷了一口,“不错,好酒,夫子从哪里找来的好酒?”
“这个孩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说有这么一种酒,就请夫子去试试看,没想到真找到了。”我有点晕了,老头子回来肯定要骂我了。这个谎我不好圆,只能靠他了。
爹娘小酌一会进屋恩爱了,我有些纳闷,这么多红花我爹咋就没接着生小孩呢,到现在还是两个哥哥一个我。
第七章
过了几日,死老头终于回来了,看着老头那故作正经的夫子样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愣了一下,但当着我爹在场倒是不动声色。与我爹寒喧几句,无非就是事情办妥否,他说妥了我就知道我的东西找到了,不禁面有得色,他趁人不注意回了我一个白眼,我气结。没想到几句后我爹问起了花酒的事,老头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忙硬着头皮站出来:“回夫子的话,花酒的名是我起的,就是前些日子托您给我娘找的酒。”老头一听就知道我把他给卖了,心里肯定又在腹谤我,我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谎你来圆吧。老头正了正颜色,“说起来也真巧,前些天遇上了一位老友来京办事,带了几坛送朋友,我就讨了一坛来。”听听,这就是俺夫子。“那夫子还能否再寻得几坛,前天我进宫跟皇后娘娘说起此酒,皇后娘娘着人找了几遭都没有找到。”呀呀个呸的,能找到才怪。老头面不改色:“老夫力所能及自是不容懈怠,请皇后娘娘容些日子。”我爹倒是高兴,命人摆酒接风,跟老头喝了一通,又考了我跟两个小p孩一些功课就放我们走了。
这两个小p孩现在倒是懂事多了,不像以前那么淘了,大哥10岁了,已经有了少年模样了。没事常去他老舅那转悠,听人说跟他舅学了不少本事,不过我跟他俩很少玩在一起,有次我听到他俩背着我嘀嘀咕咕说我没个小孩样,以为躲得远了我就听不到了,不知道我现在功力已经小有进境,听得清清楚楚,故意从他们跟前走过,回了一句“小孩是什么样?”俩人愕然。哼。
夜里回到老头住处,老头拉着个脸,心里明白,因为花酒的事,忙上前涎着脸问老头这几天累不累,解释花酒的事。其实心里惦记着老头送我的宝贝,老头何许人也,一代大侠古雨,找来的东西能差吗。老头也忍不多久,掣出一把剑来,接过一看,越看越心喜,剑身不光滑却柔韧,剑刃薄如纸,从头上拔一根头发放在刃上,吹一口气,断作两截。以当下的工艺真不敢相信能打造出这样的武器。拉了老头就往后院跑,一口气剑式从头舞到尾,只感觉内力从身体贯注到剑身一气呵成,不像玉萧总感觉有点滞涩。高兴得不得了,老头看我的傻样也觉得开心,当下细细教我如何使用,如何隐藏。到得今日终于体会了什么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平日里扣在手腕上,用时一按蹦簧就跳出来,方便极了。
心里美,拿着剑又舞了一通,老头高兴,老样子要喝几口,我趁机要老头点拔下吹萧的技能。吹完一曲后我又听得有人来了,跟老头递个眼色,假装无知无觉,老头仍是对我一通指点,我成心要把那暗处的人逗下来,对老头躹个躬:“师傅,请看徒儿为您表演一曲。”故意迈个方步,仍是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台词说了出来。老头摇了摇头,对我的恶作剧不表认同。顿了顿,我吹起了《明月千里寄相思》,不知道怎么地,对着月亮特容易想起些前尘往事。夜色茫茫,照天边明月如钩啊。
一曲罢,老头明显也有点激动了,但是碍着有外人在场没有问我曲的出处,房顶上那人却是再也忍不住跳了下来。假装吓一跳,我躲到了老头背后。
第八章
月色下面站了个胖子,圆乎乎的,一看之下我差点笑出来,老头站起来拱手行个礼:“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胖子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俺是闻着酒味来的。”一听这话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老头也乐了,招呼胖子坐下,我给胖子斟了一杯老头酒,胖子先是呷一小口,接着一口喝干,心满意足地喘了口气才说:“好酒啊。俺肚里这酒虫养了多年了,头一次品到这么醇的酒味呢。”老头也有些洋洋得意,呷了一口:“先生过奖了,不过是酒味足些罢了。”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对着聊了起来,半巡之后老头突然咳了一下,我没在意,胖子却变了颜色,伸手去扣老头脉门,不知是敌是友老头自不能让胖子扣住,胖子一手抓空,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老头,徐徐道出:“我乃醉医罗青,对朋友没有恶意,敢问阁下何人,中的可是大罗弥掌?”
我一听,血“轰”一下就上头了,这大罗弥掌我知道,老头说过这是西番国国师独门秘技,中掌后心脉每七天折断一寸,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寸脉尽断。心里一急,顾不得再装乖宝宝样,抓住老头衣服就喊:“是不是?什么时候的事?死老头,你怎么搞得连个臭和尚都搞不定,搞不定不会跑啊?”
一通乱吼,吼完方知不对,胖子怔怔地瞪着我,老头把我的手松开,整了整衣服:“醉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老朽也不敢相瞒,中的正是大罗弥掌。”这死老头子,什么时候了还沉得住气。说话慢慢悠悠的。我截住了他的话,一把扯住胖子的衣袖:“可有办法相治,请您一定要帮忙,要钱要物我去想办法。”又一把扯住老头的手,一定要胖子给他号脉。老头看我急得都要哭出来,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戒急戒躁,可是我没办法不急,三年多了,早晚与我相伴的是他,在别人那里说话做事都在做戏,只有对着他我才有亲人的感觉,才能放松自己,说不好听的话,对着我那个爹都没对着他亲啊。
胖子号过脉,沉吟了一下:“有点奇怪,应该说中掌后内力不畅才对,阁下真气并无影响,心脉处虽有损伤,却是裂而未断,也不是不可救,现在中掌已至七天,但是这治伤的药引有点难寻。”
“怎么个难寻法?”心里一急顿时想到以前常看的武侠小说里说的雪蛤什么的玩意,要是要这玩意我上哪逮去啊。
“别的药我这都有,就是少两味,千年雪莲跟万年寒玉。”
“皇宫也没有吗?”今天不管了,有的没的全说了。胖子又是愕然看我一眼,回头正色望了下老头,仍是问了出来:“阁下到底是何人?”我看了一眼老头,低下了头,挨骂也顾不上了。
“老夫古雨。”胖子蹭一下站了起来,看看,我就知道,古雨,传奇人物啊。“原来是古前辈,怪不得。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处还请愿谅。”
“客气了,江湖人称醉医古道热肠,豪爽侠义,老夫也是神交久矣。”老头看了看在旁边急得就差跳脚的我说:“这是小徒韩睿,顽劣不堪,让醉医见笑了。”
终于到我说话了,对着胖子躹一大躬:“请问罗大侠可知这雪莲寒玉哪里可得?”
“雪莲早年听说有人在雪山上见过,却是终未曾一见。雪莲若有,一瓣即够,这万年寒玉嘛,其实一直就在寒玉堡,早年我曾替寒玉堡老夫人诊病用到过,不过想要借出来一用却是不太容易,千金难求啊。”
听完胖子的话我心里犯难了,看老头这样就没多少钱,我自己压箱底的那些东西折出来也没多少白银,别说黄金了。我能去找我爹要钱吗,一个稚龄娃娃,黄口小儿,说出口先得吓人一跳。
老头看我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倒是笑出声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徒儿莫急。”不急不急,不急才怪。可是老头怎么会中了大须弥掌呢,心里一动,我摸了摸手腕的软剑,给了师傅个询问的眼神,这死老头子,竟然又笑了。
一怒甩手回屋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这把破剑,要不他天天待着好好的怎么会遇上那个臭和尚。剑再好有人命贵吗?心里酸酸的。不行,我一定要救死老头。转身又冲出去,拉着胖子问:“寒玉堡堡主喜好是什么,除了钱比方说他喜不喜欢美人啊,珠宝啊什么的?”心里盘算着要是喜好这些我就找我爹去讨,怎么也得借那万年寒玉一用。
第九章
我刚问完胖子倒哈哈笑了起来:“寒堡主英雄人物,怎么会好这个,寒堡主跟在下倒有一同好,就是酒。寒玉堡酒楼在北方开遍16个城,不过说起来老夫倒从未喝过今天的酒。”
这话一说,我眼里一亮,迟疑了一下对着胖子说:“罗大侠,如果我用这酒的配方跟寒堡主借宝玉一用,不知是否可以?”我偷偷瞥了眼老头,老头面无表情,我看不出他心里怎么想。
胖子有些吃惊,我顿了顿,“这酒是我跟师傅自己酿的,除此之外别无一家。”胖子的脸色转了一转,正色道:“如果以此酒配方易寒玉一用,俺胖子愿意跑一趟去征询下寒堡主意见。俺多少与寒堡主还有些交情,大概不会有差吧。”
我心算是落下了一半,如果不行我到时再将水果酒跟花酒一同给他,寒玉的问题算是差不多解决了,可是千年雪莲呢?明天问问爹爹吧。
转回取出一坛未开封的酒,交给胖子,老头不再沉默,对着胖子作了一揖:“古雨退隐江湖10多年不再过问江湖事,现下更名平离,取平安离世之意,古雨之名讳还请醉医不再与人道出。”胖子又是一惊,平离乃前太子太傅,世人常言有济世之材,听得老头此言恳切,一本正经答道:“前辈信得过俺,俺自不会说与别人知晓。俺这就回去打点一下,三五天就赶回来。”
胖子走后老头又催我练内力吞吐,我有点心不在焉,老头斥我肩小负不得重荷。仔细聆教了强压心神练了一个时辰,正打算回府赶在爹早朝前询问关于雪莲的事,老头却又留住了我,从屋里取出一副人体模具,上面点出了人身的各个|岤位。时间不早,强笑着对老头讲:“师傅明天再教也不迟。”老头正颜以对,跟给哥哥们上课神色一样:“今天认熟了|岤位才放课。”
无奈只得坐下来,听得老头细细讲解。终于全部记下来时天已将亮,辞过老头撒腿就往府里飞,到正厅门口立定了,等着我爹从里面出来。
不一会儿发现大哥二哥也过来了,也站在门口,我有些纳闷,上前见个礼才知道原来今天爹爹要带他们俩进宫去见皇后娘娘,以前爹爹也曾要带我进去见见皇后娘娘,我总是没多大兴趣,潜意识里很排斥皇宫,今天看来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嘱哥哥们等我一下,回屋换过衣服,甲大帮我打理好头发,又灌了一大壺花酒来到正厅。
到得正厅,我爹正好出得门来,忙上前见礼:“爹爹,孩儿听说哥哥们要进宫觐见皇后娘娘,孩儿也想去探望,特带了一壺花酒给娘娘品品。”我爹一听很是高兴:“睿儿倒是细心,跟爹一起走吧。”与爹爹上了马车,哥哥们骑马随后进了皇宫。
皇宫与故宫相比少了分沧桑多了分富丽,爹带着我们七转八转转到了一座宫殿前,宫门上书“凤藻宫”,看来这就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了。小太监传了话进去,不一会里面传我们进去。跟在哥哥们后面,规规距距地行了礼,不敢抬起头乱看。
爹爹在前面跟皇后讲了几句,转身叫我上前奉酒,忙恭恭敬敬地端了上去。跪了又行一次礼,才转给旁边候着的宫女。听得皇后在那讲:“好乖巧的娃儿,六岁了都未曾见过呢。”跟爹夸了几句。爹也很高兴,辞了皇后转身出去上朝了,留下我们三个在皇后这陪皇后娘娘闲话。
我一直低着头,不敢乱讲话,过了一会倒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扑哧”乐了,一边牵了我的手,一边对皇后说:“娘娘,奴婢还真没见过这么个大人似的小娃儿呢。”听这话看来是皇后的体已人。皇后也乐了,“你是叫睿儿是吗?抬起头来。”
我终于看到这位姑姑了,高尔阔的额头,斜飞入鬓的双眉,一双丹凤眼含着些威厉,不敢再细看又垂下眼来,心下暗忖,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皇后又细问了些话,读些什么书,习哪位大儒的字,我娘身体怎么样,一边回答一边想着怎么能扯到雪莲花上,正聊着,门外传话太子到,忙敛了眉跟着哥哥们站好了。
“蹬蹬蹬”进来一个少年,上前给皇后见礼:“参见母后。”见过礼皇后又拉着我介绍,看哥哥们跟他很熟的样子,估计也早就见过了。
我仍低了头见礼,规规矩矩的。
穿了不悔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