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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第2部分阅读

      穿了不悔 作者:肉书屋

    穿了不悔第2部分阅读

    皇后一手拉过我去,叫我不要太紧张,我心里说我哪是紧张啊,我是着急。随后上早膳,随着用了早膳我一直没找到话由好来问问雪莲的事,不由有些失望,心想还是等下回家问爹爹吧。

    第十章

    一直到早朝结束时间爹爹都没有过来,皇后打发了个小太监去问怎么回事,过了半天才回来,说今天西番国来使,带了一匹宝马来,圣上正带着诸位大人在马场驯马呢。

    太子一听来了精神,带着两位哥哥就要去看,我也有点兴奋,原来有位朋友是马术俱乐部的教练,我们没事常去跑马,不过真正的宝马却没见过一匹,现在听说有宝马不由得动了心思,扯扯大哥的袖,他纳闷地看了我一眼,我悄声说我也想去,他看了看太子,拉了我的手说走吧,跟皇后告退,随着哥哥们一起往马场跑去。这是我第一次跟两个小泥巴孩的亲密接触,说真的,大哥拉着我狂跑时还真是有点感觉不一样,第一次有了种做妹妹的感觉。

    到得马场,就看到浩浩荡荡一群人立在两侧,中间坐着个明黄衣袍的中年男子。我们溜过去也站在了一边。远处立着一匹高头大马,全身皆黑无一丝杂色,四蹄不时刨蹬。

    听得圣上那边有人应了是就出得列来,再一看这不是我大哥的舅舅林威大将军吗?看来是要林将军驯马了。林将军过去后一个干净利落的翻身上了马,马当即弹跳了起来,使劲想给背上的人掀下去,人群一阵惊呼,我也捏了巴汗,这野马注重交流,这么的硬翻上去危险很大。林将军死死抱了马脖子不撒手,那马见掀不下去撒开蹄子就狂奔起来,马一跑开我算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宝马,那速度比云霄飞车不差半分。

    跑着跑着,情形不太对,马背上的人越来越不稳,眼看就要落马,马场的人赶紧甩了马绳去套马。马稍停林将军便从马背上掉了下来。这边连忙有几人跑去查看。

    人群中叽叽喳喳的。这时就听得有个大舌头的人在那讲:“这马只有我们普尔鲁将军能驯服,将军不愧是我们草原上最强的男子汉。”一听这话,心下明白了几分,西番国的来使,名义上是献马,实际是来扬威的。

    转头不小心看到了太子,很明朗的一个少年,这时眉却皱了起来,手紧紧攥着。看着周围的人都束手无策,心里不由蹿上一股火来,走到他跟前:“太子殿下,能帮我取几块桂花糖吗?我想试试。”他眉毛一拧,明显不想同意,我定定地看着他,轻声吐口:“我要他们大将军比不上咱们一个小女娃娃。”他还是怀疑,但一转身还是去圣上那边取了几块糖过来。

    我拿了糖转身朝马那边跑了过去。听得后边有人叫我,是我大哥,回头摆了摆手,一直走到马前。近前打量这马才发现这马叫宝马不如叫骏马更为合适,全身骨骼匀称,毛色油亮,四肢修长有力,眼睛黑乎乎地含着一丝戾气。

    我平静地盯着它,直到它眼神渐渐平和下来。然后掏出桂花糖,剥开一颗,伸出手放到它嘴边,它闻了闻,却没有动,我又轻轻对它说:“我请你吃糖,你做我朋友好不?”它终于张开嘴吞了进去,我又剥了一颗放到它嘴边,又吞了进去,一连几颗都喂给它吃了后我摸摸它的鬃毛,搂了它脖子说带我跑跑好不好,它打了个响鼻立定了等我上去。

    这时我犯难了,我才六岁啊,如果飞身上马岂不是习武就不是秘密了。我试探着拍拍它的背,轻轻说“你趴下来一点好不好,我上不去。”它回头瞅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着了然,真的将身子俯了下来,心里大喜,忙翻身上去,它又立起来,慢慢地小跑起来,我搂了它的脖子说咱们跑快点,让他们看看风的速度。我话音刚落,这家伙就撒欢了,耳边呼呼的全是风声,我也听不到远处的叫声跟呼声。

    这家伙足足跑了一大圈才停了下来,又快又稳,真不愧是匹好马啊。我下了马,拍拍它的脖子说有空再来看它,要它自己吃好喝好,等我带糖给它才往大哥那边跑回去。

    爹爹牵了我的手带我去见圣上,见过礼后就听到圣上哈哈大笑问我几岁,爹爹回话我六岁时明显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这次驯马虽说有些莽撞我却不后悔,事关国家颜面,我再明哲保身也得明大义。

    圣上问我要什么赏赐,迟疑再三,终是回了一句:“想求千年雪莲一瓣。”此话一出,不光圣上,连着我爹及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听得圣上慢悠悠问了一句:“要来何用?”忙回说泡酒给我娘喝,定定神又接下去:“从书里看到说雪莲强身健体,并且养颜驻容,近日又得一种新酒也有此功效,所以想泡在酒里二者合一,雪莲千金难求,泡酒能延长雪莲功效。我娘自生下我后一直体虚,所以想给娘补补身子。”

    话说完,就听得心里扑嗵扑嗵直跳。我娘身子虚是真的,可这泡酒是我临时起意编的,还好不一会就听得圣上对我爹说:“韩爱卿,你可是有个好女儿啊。”这心才算是落进肚子里。过得片刻有太监端了玉盅过来,双手接了接过龙恩退下去。

    太子和哥哥们都在旁边等着我,急急走过去就看着三个兴奋的小家伙,太子尤其高兴,连连问我喂糖那招是从哪学来的,我告诉他从蚂蚁爱吃糖猜来的,他不解,我说往地上放一块糖一会准有一堆蚂蚁来,他一听哈哈大笑,说回头也拿糖去喂马去。

    第十一章

    过了一会爹爹出来了,辞了太子,他约我有空就去找他,我应了却没太当回事。爹爹很高兴,摸着我的头问我几时学会骑马的,我又推到老头身上。

    回到家我就收好玉盅去找老头,今天一折腾课迟了,事前也没有打招呼,奔到涵园老头正在看书,一看他那夫子样我也做好架式恭恭敬敬坐了下来,但眉眼里的喜意却怎么也遮不住,老头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碍着在课上也没有多问。好容易下课了,哥哥们一走我就跳了起来,跑到老头跟前指手划脚地将今天的英雄事迹大肆宣扬了一番,末了再说皇上赏了我雪莲后老头也是不敢置信。满以为老头会夸我一通,没想到老头却回了八个字:喜怒哀乐,“太”形于色。呀呀个呸的。

    下午我决定再酿几坛酒,万一哪天圣上问起来却没有酒喝可不得了。照例老头带了我出去采料,这次我特意到花楼挑了几种鲜嫩的花,并加大了采购量,决心一次多酿几坛。

    回家路上一手拎着花袋一手提着一袋桂花糖,这是买给小黑的,就是那匹骏马,跟在师傅后面慢慢往师傅住处晃去。突然后边马蹄声疾响,听声辩位,腰身一拧脚步一挫躲了开来,耳朵里听得有人低低“噫”了一声。心里暗骂大意,那马又转头折回,直直向我走来,情急之下顺势又挫了一下脚,假装疼痛不能忍,一边呼呼叫痛一边喊:“师傅”。老头没看清却听得明白,看那马往回走便知刚才我身法转得快惹人猜疑,忙急急赶过来扶住了我,连问痛得厉害不,顺手扶着我进了旁边的茶楼。马上的人也下马跟了进来,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着一身黑衣,飞快地瞥了一眼不敢细打量,只觉得肤色黝黑长得很是坚毅。戏还得接着演,嘴里一个劲地说:“扭到了扭到了得歇一会。”

    老头很配合地说那就歇阵子,叫了一壺茶来。过了一会那少年终是走了过来,“不知刚才可是我的马惊了吓到你才扭了脚?”我假作愕然,问什么惊马,这才仔细看清了他的相貌,瘦削的脸颊,两道英挺的眉,笔挺的鼻子,眼睛尤其有神,猛一看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再过几年绝对是个酷哥。

    他盯了我却没再回话,老头在旁边咳嗽了一声,他才回神答道:“既然不是,那在下就告辞了。”老头也未多话,我只得道“慢行”。

    那少年走了后老头对我讲这少年是个高手,对于这点我挺佩服老头的,我只能在静处探查一个个武功的高低,不像老头,身处闹市周围人也全都了然。我问老头这少年比起我的功夫谁好些,老头看了我一眼:“现在你不如他,十年后他不如你。”我沉思不语,决定还得好好练功夫。

    歇了一晌,施施然逛回老头处,师徒俩开始忙活,边干活边聊,老头考了我几个问题,昨晚关于|岤位的,我一一回答,老头很满意。老头说我练的剑招太过狠厉,如果熟悉|岤位便可以制人|岤位少造杀孽。老头说得有理,我练武也是为了防身,不是为了杀戮。但是老头回头却又说了一句话让我愣了半晌:“如果一定要杀人,就给他个痛快的吧。”回过神来机械淘洗花瓣,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老头的话,连杀人都要给个痛快的,老头这是残忍还是善良。

    老头半晌不语,我忍不住了,终是问了句:“老头,你就没得对我说的了吗?”老头瞪我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胸:“这里面的东西全是要讲给你听的,你记得住吗?”我气结,不理他,接着干自己的活。

    过了一会,老头忍不住了:“丫头,你的曲谱是从哪来的?”我暗笑,我可得搬回一局,指指自己的肚子:“娘胎里带来的。”天地良心,我这话可不假,但是老头仍就扔给我个白眼,我嘿嘿笑了半天,自顾自唱起了情歌,老头彻底无语。

    干完活我赶回府吃晚饭,今晚爹爹来我们小院吃饭,席间问我雪莲几时泡酒,我情急下说等几天搞到酒用酒坛泡,容具小浪费。娘听了我的话很是高兴,这点我有点对不起她。又问爹爹府里有没好点的人参,可以一起用来泡酒喝,心里想到时给娘泡花参酒罢。爹回说有几株大的,暂时用不到,挑两株来泡酒好了,我很高兴。

    第十二章

    饭后我包好雪莲,躺在床上默背|岤位口决。等得娘那边灯熄后轻轻出了房门,一个纵跃上了房顶向老头那边奔了过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有点不大对劲,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猛一回头远远地恍惚看到一个身影,得感谢老头,练了内功心法后越发的耳聪目明。这人是敌是友现在不明,我不敢轻易就引到老头处,老头受了伤,大须弥掌可不是开玩笑的。

    稍一拧身,我往皇宫方向点了过去。临近皇宫处我停了下来,这人轻功不及我,我有了主意,又往皇宫里飞去,那黑影也跟着飞过来。飘到近处我大喊一声:“有刺客!”随即纵身往宫外点去。一气也不敢稍歇,飞到老头处有点气喘。

    老头看我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我告诉他有人跟着我,我给带皇宫去了。老头问我是从家里跟出来还是路上遇到的,我也不大清楚。沉吟半晌老头进屋了,留我在院里练习点|岤。过了一阵老头才出来,神色很是不愉地对我说:“三日内必有祸事,宜出门远行。”呆愣半晌,忐忑地问老头:“没那么严重吧?”老头郑重地对我讲:“不远避将祸及家人。”我面有难色,胖子即日将赶回来,老头的伤还需医治,给娘的酒还没泡好。

    老头“哼”了一声:“到底是个女孩。”我一怒:“走就走,核计好了走就是。”老头这才不再绷着脸,当下我俩细细计较起来。如果我自己出门,我爹跟娘是万万不肯的,不成还得拖老头下水,请他去恳请我爹,理由是带我出去游学,具体拜访哪位名士由着他去编派。另外出得门去往寒玉堡方向行走,我特意用块木板书了:已往寒玉堡,烦醉医前往汇合!!!用了三个感叹号表示我的情急,老头看了说书法功力不足,我回他尿急上茅房,还挑什么坑啊,老头这次算是气到了,点着我鼻子说不出话来。各自收拾东西,我包了几本还需细读的书,将雪莲细细包妥了,这可是我的命根子,老头的伤全看它了。

    半夜回去偷偷亮了灯,在屋里东翻西拣,从我的百宝箱里找出一些小的金玉零碎玩意,准备路上花费用。还有我的小羊皮地图,这次出去决心四处走走。想着背个包袱怪麻烦的,便找了块结实的布料细细缝了个腰包,做了几道防盗手续,曾经丢过四部手机,现在出门特别注意安全,尤其我怕雪莲瓣出意外。特意做了个萧扣,玉萧正好挂在腰上,全部整妥才躺下休息。

    天色刚露白我便翻身起来,叫了甲大乙二进来,告诉她们近日我将远游,嘱咐她们好好照顾我娘。两个丫头平日里话不多,做事倒还细心,我娘我倒也放得下心。我想去找我娘告别,却又怕她担心,细想了下,留书一封,信里告诉她我一定会找到天下最好的酒泡给她喝。嘱甲大等我走了后交给我娘,我怕到时她哭哭啼啼的。

    交代完我便去大门口候着老头,不多久老头便到了,爹爹一早见到我们有些诧异,老头按昨日讲好的讲了一通,爹爹有些不情愿,只是说我还年糼,现下便出远门有些不放心,我板着腰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爹爹还是不肯。

    眼看天色不早,老头让我出去候着,他有话跟我爹讲。我在外面等了半天,两人终于出来了,爹爹叹了口气,直直地看了我半天,掏出几张银票说:“去吧。”再没有说话。我看爹爹神色不对想要问几句,老头却一把扯了我就走开了。我问老头跟爹爹说什么了,老头不答,只是叫我回去取包裹跟他出门。

    到了老头处,门外停着一辆驴车,我乐了,问老头:“这是咱们的座驾吧?”老头拍拍驴头对我说,这是他老伙计了,这次要不是我,他还舍不得套车呢,那老驴竟然得意地嘶呜了一声。

    将要带的东西搬上车,我要驾车,老头对我说老驴不用人驾自己会走,我狂汗。

    第十三章

    出了城门,掀开了车帘,美美地吸一口气,正准备大放厥辞,闻得后面有疾疾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一匹大黑马冲将过来,老头看了一眼说是太子。

    太子赶到跟前给老头见礼,我又给太子见礼,礼毕后心里直骂封建社会啊。原来早上太子遇上了我爹,请我去跑马,才得知我要出门了,急匆匆赶过来送行。话末牵了小黑过来,说小黑送我了,我又惊又喜,他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它是挺喜欢吃糖的。我笑言会好好对它的。老头在旁边不耐烦地说该上路了,一抬首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不舍,心跳小小顿了一下,对自己说不会吧,还是孩子呢。

    别了太子,我翻身骑在小黑背上,亲昵地搂着它的脖子慢悠悠往前赶,下个镇子不远,晃到天黑准能到。老头躺在车上,小口小口地呷着酒,偶尔会考几个问题,天南地北,文课武术,想到什么问什么。

    天傍晚时我们进了小镇,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准备就寝时老头突然对我说非必要时不能出手,出手非必要时不能出软剑,武器暂且用玉萧。我有点纳闷,半晌,老头要我默记|岤位图,自己却转身出去了,要我留在屋里不要出去。

    不一会就听到外面小小的“叮”一声,这间客房的窗户正对着后面马厩,翻身正要跃下去,去查看一番,突然想起老头说的话,于是又静静地躺了下来。不久老头就回来了,看我老实地躺在床上很满意。原来我们今天刚到镇里就有人看中了我的小黑,准备晚上偷偷牵走,我一听哈哈大笑,小黑的脾气,怕是不好牵吧。老头不以为然,“那也趁早警告他们一下,省得以后跟着咱们走路。”“怎么警告?”“给你那小驴子当守卫呢。”哈哈,我为那哥们默哀一分钟吧。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换了早备好的一套男装,对老头子说从今后将我当男人看吧。老头哂然一笑,“压根也没把你当女孩养。”上了官道我又翻到小黑背上,老头催我,今天下一个城路程稍远,脚程要快些。真是没想到,那老驴还真是可以,我催着小黑狂跑一气,那老驴没一会就赶上来,就这样你追我赶,天将黑时我们赶到了汴城。

    进城不久便看到了一家客栈,两层楼,比昨晚打尖的那家强n多,征询了下老头意见决定住这家,小二迎了出来,我让老头先上去,我不放心小黑,自己牵了往马厩走去。

    给小黑打理妥当我准备找老头用餐,上楼时却遇到了京城那个黑衣少年。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侧身让在一边等他先下楼。未想到他却在我身边立定了,我客气地唱个喏:“公子请。”

    “我们见过?”疑问句用陈述句的口气表述。

    我故意抬头假作打量,缓缓摇摇头:“公子人中龙凤,见过的必轻易不能忘,实是未曾见过。”

    他仍未让开,阴恻恻低声说:“我说见过就见过!”

    这人怎么地这么泼皮,正想回讥几句,听得老头在房里问小二我徒儿怎么还没上来,我知道这是老头在帮我解围,欠一欠身:“请公子借过。”这回算是让开了,我蹬蹬上楼,心里还是不忿,小声嘀咕着:“才多大点的小p孩,学人泡妞,牙还没长齐呢。”刚走到房门口,身后幽幽传来一句:“小可今年十四,可以娶亲了!”腿一软,差点直接栽进房去。老头啊,我错了,我忘了他功夫比我强了。

    第十四章

    跟小二要了热水打理妥了陪老头下去用餐,特意挑个角落,要了两荤两素。才坐定,门外进来个胖子,大声招呼掌柜的要酒要菜,我这个乐啊,得来全不费功夫,忙站起来:“罗大侠,这边请。”是,此人正是醉医罗胖子。

    胖子看见我二人出现在这里很是有些诧异,老头只是说拗不过我的急性子往这边赶过来。席上不好说什么,吃完饭胖子随我们回房,得知雪莲已找到,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寒堡主对大儒平南很是钦佩,只是膝下有一子,这次想借老头疗伤之际请老头驻足一年半载的指导一下。我们自是无可无不可,反正目前属于盲流,在此待一段时间也行。

    后来两天我们便加紧了时间赶路,老头的伤及早医好也省得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终于第三日傍晚时分赶到了寒玉堡。

    我以为武林世家的寒玉堡必定是像个堡垒般用石头建的屋子比较多。哪里想到这寒玉堡竟然会小桥流水人家,唉,被武侠小说误导了。看看大门口的木牌楼心犹不满,再不济你垒个石门也行啊,这样子哪里像堡嘛。

    堡主寒昱三十多岁年纪,一派儒雅,除了那剑眉星眸,下来简直可以说唇红齿白了,跟我想得根本不一样,我偷偷瞄着他那白晰修长的十指,想象着他象掐一只蚂蚁般掐着一个络腮胡子的喉咙。爹让我失望了,我又转向了儿子,整个一翻版。原来这就是武林世家啊。带着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惊讶的心情跟大家共进晚餐,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早便起来安排酿酒事宜,按路上跟老头讲好的,配方材料什么的全部由他交给寒玉堡主寒昱,只是动手时由我来指点一下即可。打定主意,既然苦力不用我干了,不如有机会好好参观下这江湖中的武林世家吧,最好找个人们注意不到的地方留个到此一游的字样,也证明我曾经闯过江湖,将来谁若不信就让他们来看。

    由于寒玉堡仆人众多,不必太耗心力便做齐工续。我在配方上标好了需要注意的事项,由老头交给寒昱。我跟在后面,到了酒坊,监督他们操作,几个需要注意的细节都一一教给他们。众人拾柴火焰高,只用了一个上午便完工。

    饭后胖子要去收拾药材,我追着跟了去。胖子说老头的伤有治,可是真到了这一天,我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惶恐不安,也许是同了近乡情怯的理由,极是担心出个什么岔子。胖子看我心思不属,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如骑马转转,堡后有处风景不错,我想了想应了,别让我分了胖子的心,失了药量的准头。牵了小黑顺着后门往外蹓去,只顺着路走,我也不管小黑,信马由缰,心里牵挂着老头。

    突地小黑高声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就跑,前边也传来马嘶声,向着这边跑来。天,世上竟然有这么丑的马,说好听点就是五花马,写实的说法就是杂毛马,我跃下马来笑得肚子都疼,小黑却不理我,只顾跟那杂毛耳鬓厮磨。看着两匹马情意款款的模样,我越笑越大声,直笑得躺倒在地上,眼里的泪流出来,心里的担忧又蹿了上来。老头,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在这里我不敢吐露真性情,怕别人将我当怪胎,就是在爹娘面前我也是演了戏的,也只有老头,他明明感觉到奇怪也不问什么,只是尽了心力的教我爱护我,不同我的顽劣计较,为了给我找把适用的武器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潜意识里我早已将他看做是前世疼我的老爸了,老爸,我也想你,可是我不敢想你,人总要往前走的不是么?我只把老头当做是你了,可是老头,如果,如果回头胖子跟我讲你没救了,那这世上还有谁是真正懂我疼我的呢。

    不会,不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以前不也常常胡想乱想么,老爸在我印象中不知道被我用思想谋杀多少回了。胖子说了有了雪莲寒玉这两样便可治愈,那便一定可以。只是他这个醉医的名头我没听过,妈的,如果他是个蒙古大夫,老子回头追杀他到死。

    擦擦泪挺身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到杂毛跟前,看着这匹丑马,妈的,真丑,怕是不招人疼的吧,拍拍它的脖子,大声说:“喂,你有主没有,没有的话就跟了大爷我吧,大爷吃香的你喝辣。”杂毛没理我,却听到有人“哧”笑了出来,我扭头一看,阴魂不散啊,又是那个黑小子。

    这混球走到我跟前,笑眯眯地:“大爷?”我挺挺胸,反正现在也不显,再挺也显不出来,斜眼眯他一下:“叫大爷干吗?”他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给我笑得又羞又急,怒叱一句:“笑什么?”好容易他不笑了,黑眼睛深深地盯住我:“你不像个六岁的娃娃。”

    这下我有点慒,他怎么知道我六岁,我还未答话他又讲:“我听过你吹萧。”心里一动就想到那夜屋上的那个高手,听过我吹萧的有两人,一个是胖子,难道另一个是他?还未等我确定他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我知道我那次马惊了你并没有扭到脚!”妈的,当我软柿子捏啊,你知道个屁啊:“到底还知道什么全说出来吧!”“比你能想到的多,最少我知道你为什么从家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妈的,这个王八蛋。其实我很想知道我出门时老头到底跟我爹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很清楚我越是缠着他问他越是拿乔,真急了不如去问老头。我索性不问了,拍拍小黑的脖子:“小黑我们回去!”又冲杂毛:“杂毛,你呢,跟不跟我回去?”杂毛瞅了我一眼,又情意绵绵地看着小黑,黑小子却凑到杂毛跟前说:“它不叫杂毛叫阿花,我是它的主,你怎么能带它回去呢,除非把我也带回去。”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马,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对不住了,我现在是寄人篱下,不方便带人回去。”

    也不再遮掩,翻身上了马,他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我抖抖缰绳,带着小黑往回去。小黑却不是很情愿,就差一步三回头了,很不给我争气。那小子也不急,凉凉地问了一句:“你就不问问你差点嫁给谁吗?”身子一晃,努力坐正,我嫁给谁?我才六岁啊。猛地回头,神色不定地盯着臭屁小子:“什么意思?”

    他倒也不再推搡:“西番国的宝马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驾驭的,普尔鲁想把你娶回去。”普尔鲁,这个名字很熟,对了,“普尔鲁将军?”他点点头,老天,这玩笑开大了,一个将军,想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蒙古大汉,天,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爹不会同意的。”“不用你爹同意。”“我更不会同意,让我嫁个大叔,杀了我算了。”“大叔?”他笑了开来,该死的,佳洁士高露白应该找他做广告,最可气的是还漾起一个小酒窝,笑得比我还甜。

    “那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回答,脑子里晃出来的还是那张温和的脸,我摇摇头,给他甩出去。“不管怎么样反正不会嫁那个大叔。”“怕是由不得你,西番使臣请求联姻,圣上答应你回京便赐婚。”心慢慢地凉了下去,是啊,这个时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的一生就这样给划定了吗?不行,自救自救。脑子瞬间转个好几个念头。狠狠一夹马肚,往堡内奔去。远远地听得那小子在后面喊什么,风太大听不清,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从今后,我得浪迹天涯了。

    回到寒玉堡,老头正与寒昱下棋,旁边立着少堡主大人,依稀记得叫什么寒依玉的。看着老头神色如常,我也慢慢定下心来,老头是谁啊,老头是万能的,老头是神圣的,他才不会出什么事呢,我还指着他带我跑路呢。

    老头真的是全能型选手,别看我抓周时抓了副棋,却一直没时间接触,每天的功课排得紧紧的,当下也不作声,悄悄走过去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眉头却皱了起来,棋盘上显出的是黑白两子,看在眼里却犹如两者短兵相交,黑军有几处孤军被咬住不放少不了被吞噬,大部队却又插往对方不声不响设下的包袱中。眼看着就要收口,老头却站了起来说今天有些累了,改日再战罢。

    回房后脑子里仍有些怔怔的,想问问老头那个三日内必有祸事,宜出门远行是怎么回事,他是否知道我定亲的事,却因为一直以来与老头的默契开不了口,他不讲自然是现在不方便讲给我听,但是心里惴惴的又实在难受。憋了半天终于忐忑不安地问了老头一句:“师傅,我们治完病先不回家好好?”

    老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答:“好。”谢天谢地,暂时安全,我长吁了一口气,接过老头递过来的书读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寒昱便请了我们过去,胖子的药料齐了,正要去煎,我巴巴地跟了去,药好了又自己亲自端着进了“病房”。我这才知道这万年寒玉原是一张床,就在堡里后山的洞里,洞外设有九天八卦阵,幸得跟着老头习过奇门遁甲,难不住我。

    老头听了胖子的话喝了药便平躺在玉床上运功疗伤,我跟胖子在洞外守候。心里默念阿弥驮佛,各路神仙让我问候了个遍,当然,是真心实意的问安。终于,就在我急得满地转圈时听得老头唤我,忙跑了进去,老头大汗淋漓却不急着收拾,要我躺在那张玉床上静心运功,不叫我不得起来。我有心问他怎么样了,但是看样子是大好,心便踏实了,应了躺下去,刚躺下去便觉得一股凉意从后心沁了进来,随着心法在周身运行,慢慢地,凉意越来越淡,我静心感受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好象一阵风便能吹起来,很是悠然。

    终于,在我舒服得快要睡过去时老头喊我起来了,看我有点不情愿的样子老头嘿嘿乐了:“怎么样?”我给他一个白眼,老头过来一把我脉门,摸摸胡子满意地笑着告诉我从今后武功的进境可以是事半功倍了,心法运行比原先快了一倍。原来万年寒玉是这么个宝贝啊,我天真地问那要是天天睡在上面还不成大神通啊,老头不耐烦地回了句连着睡两天我就筋脉尽爆了,忙一下跃开,没想到这轻轻一下竟跳到了洞口,我变成一只傻鸟。老头拍拍我的肩,告诉我这寒玉一生只得睡一次却能大幅提升功力,我由傻鸟变呆鸟。

    胖子给老头确诊一番,确定伤已全好,皆大欢喜。

    后来寒昱请老头在此滞留一段日子指点下寒依玉,老头允了,于是给我们僻出了一个安静的小院,拔两个仆人来打扫。老头对寒依玉比对我好多了,每天变本加利地挑战我大脑及身体的极限。寒依玉只是每天上午过来听课,过得很是怡然,看着每天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寒依玉却幸福得像花儿一样,从开始的平静到最后竟然有了丝小小的憎恨,老头实在是将我折腾的太狠了。

    因为我一直着男装,便跟寒依玉师兄弟相称,他对我很是有礼,不像我家那两个泥巴孩般爬上爬下,谦谦君子一个。我自然也是温良恭俭让,寒玉堡上下对我印像颇好,寒昱时常过来找我师傅下棋喝酒,那酒酿成了,反响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当然,我夸大了点,自己出品的东西不吹吹对不起自己。

    终于有一天老头对我说差不多该启程了。要我准备准备,我忙问老头去哪,心里说千万别回京。老头说我的羊皮地图不完整,想帮我完善一下。心里很感动,拥住了老头说不出话来。

    我跟老头要了几天的时间做准备,既然是浪迹天涯大半时间定是在路上,我要努力让老头舒服点。取出我爹给的银票,数额还真多。出去订了一辆马车,力所能及让它变成加长型凯迪拉克。马车做成送到后我亲眼看到老头瞠目结舌,尽管他后来死活不承认。从车轮到车厢到车铺坚决贯彻“平稳”二字。车厢两侧成了陈列架,从酒具到书架到杂货柜全按实物所量固定好。车体上上下下更是安满了我特制的弹簧,这样老头也不用颠簸。

    第十七章

    几番折腾后终于离了寒玉堡,寒依玉拉了我的手竟然眼眶发红,我承认有时不显山不露水地作弄他几次后又对他摇过几次尾巴,但是还不到执手相看泪眼的程度啊。坐在老驴屁股后晃着两条腿,心里喊着我的新生活从现在开始。老驴很怪,以前拉着破车时很不情愿,现在我清楚地感觉到它的雀跃,回头看看俺的小凯,不禁想原来驴也是爱慕虚荣的。

    羊皮小地图挂在车厢正中央,我没敢跟老头讲地球是圆的,但是行程却按着圆规式行进。遇到风景好的地方我俩就露宿,老头不放过每一个试练我的机会,我现在跑起来比兔子快,凶起来比狼狠,狡猾起来比鱼还滑溜,当然,动手能力大大提高,无论是食宿方面还是杀人越货方面。别误会,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从最初对着兔子啊什么的小动物下不了手到现在对着一头恶狼也能剥皮抽筋无所不做而已。对于某些人见血就晕本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我总是记得一句话:死的不是他就是你,而我,万万分的不想做死的那个。而且,不得不鄙视下自己,所有有毛皮的动物基本上皮将不存,大大小小,千纳百纳,从车厢到车门结结实实地包了个够。对于这一举动,老头很是臭屁地讲:孺子可教。什么啊,我想冬暖夏凉好不好。

    就这样一路行了过来,不管春夏秋冬,一个地方待够了便跟老头晃到下一个地方,路程远近大半以老头酒的存量为准绳。发现老头特恶,下棋时硬生生要我从棋路里找出兵法来,某日忍无可忍,终于搬出各位大人穿越的通招之一:五子棋,对老头讲,如果跟我下了这盘棋他能从中找出三招兵法以后我风里风里来雨里雨里去绝不臭屁,听我讲完规则老头哂然一笑说:可!但是我也终于见识了世上最顶的扯皮功夫,无人能出其右,我捶着车厢说甘拜下风,三个子平行摆一起他都能讲这是他大军齐行压境,别说放一个子就是孤军诱敌了。捶完车厢想捶大腿来着怕疼算了,老老实实地接受他的荼毒。

    再到后来我的银根有点紧了,于是每到一个地方便留心有什么投机的机会让我钱包能稍稍鼓一点。最好的机会便是赶上诗会诗赛什么的,以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精粹去蒙点奖金什么的。老头不爱出面,最喜捧着个酒壺作怡然仙状。我有点后悔初出门时对他讲把我当成男生,现在所有打点都由我来,连上下车我都作李莲英状掺着他这个假慈禧。不过一路晃过来在这四年多的时间我倒是小有名气,都知道有个小诗人,欲得仙踪却无奈诗人在云深不知处。

    我马上就十一岁了,但是古人成熟得早,加上习武身体不错,看上去倒像是十二三岁。这日,又晃到了新黑点,这个黑点是地图上每到一个地方就小小点一个黑点,以示参考。摸摸腰包里不多的存粮,厚着脸皮找上了老头,终于把我思考多日的方案提了出来。憋了这么多天没敢说就是因为我知道老头同意机率实在太小,其实搁在前世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就是我想出一本《平南诗集》,以他的名推出我脑瓜子里的那些千古名句,名利双收的事,但是搁在老头身上,难呐。果不其然,老头摇摇头:“欺世盗名之事我做不出来。”我郁闷啊,老头又问我:“为什么不用你的名呢?”我急,我宁愿找个路人甲来署名也不愿把自己推出去,生逢乱世,可以想见这书一出引起的轰动,到时东家扯我的胳膊西家拽我的腿都哭求着我去救世我该怎么办。还是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只愿做个成功人士最后那个吃香喝辣玩乐无穷的享福人士。

    老头不肯,银子又有限,我面有难色,最后下了通碟:不同意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心里却想着不同意我就真署个路人甲的名去,大不了银子少赚点。老头翻出他那个破包袱,又打开包着的一个小布包,我正想着拆开了会不会又是一个小布包如此拆下去直到最后是一颗夜明珠时,布包显出它的庐山真面目了,妈妈哎,厚厚的一叠银票。我这个恨啊,死老头,糟老头,玩我好玩啊,这两年我过得战战兢兢的,错过了多少美食错过了多少帅哥啊,停,后半句自动过掉,没办法,我眼里只有二十几岁的男人算帅哥,可是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二十多的男人都是孩他爹了。

    第十八章

    突然有了个主意,涎着脸凑上去:“老头,你想不想银票生银票啊?”老头“警惕”地盯我一眼:“有话快说!”我咽咽吐沫:“不如咱们做点生意吧。”拿过一张纸,在上面画个简易的蜘蛛网,在每个集结处标上几个地名交给了老头,老头看了看,又加上n条线加了地名交给我,我一看,乖乖啊,除了天朝西番连离濯国都囊括了。

    按我原先的想法是赚笔钱找个海外的无人岛约几个知已陪着老头去养老,最好是风景秀丽而且知已里恰好有那么三五个帅哥之类的供我平日荼毒,只是这年头的地理志被我翻个通透也没找出这么个合适的地方来,至于帅哥更是不可能,都是孩子他爹了不可能抛家舍业陪我过野人生活。

    既然海外避世不太容易做到,最少也要加强自己的安全系数,我的目标是将危险系数降到最低,怎么个降法,套句前世常讲的话:信息,走在信息的前端也就走在了时代的前端。建个情报站,穿插多个据点,哪里安全哪里钻。可以想见我的后半生过得多么快活惬意。

    老头敲敲桌子,提醒我走神了。我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角,还好,没有口水。当下跟老头密密计议了起来。

    要做就要做赚钱的,不光要赚钱,最好还是来钱快的,短时间内能回收资金再利用的。房地产?显然不行,这年头空地多的是,有钱疯了买地皮。餐饮业?可以考虑,只是资金回笼速度差强人意,而且我们手上也没有名厨,我那几手做点烧烤还罢了,痛悔当年不事生产不下厨。还有什么来钱快呢,猛然想到了各位大人常去探险的地方——妓院!小小冒了一下汗,偷偷瞥了眼老头,这我要说出来老头还不得亲自动手给我剥皮抽筋啊。

    老头看见我一副心虚理亏的模样,鼻子里嗯了一声。我忙一副谄媚状爬到老头跟前:“老头你说咱们要建网,这网里最好的猎物是什么人啊?”老头沉吟道:“自然是朝中高官。”“那朝中高官最爱去的地方是哪里?”老头似有所顿悟,我巴巴得又补了一句:“这套男人话嘛,当然是枕头边最好套了。”说完我不敢低头,这时要是有所心虚此计肯定泡汤,眼巴巴地盯了老头。

    老头半晌不语,我正想着怎么才能临门一脚让老头痛下决心,老头说话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你若有此打算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若是涉足此行,老头子可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我大喜,指指老头的银票,“有了它您就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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