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重庆噢啊噢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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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皮一天晚上带我去看录像,我们去的是我第一次看黄色录像片的那个地方,地方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不同的是女老板不需要我们再去喊,她在楼下的门口坐着打毛钱,她的旁边放着一个录像的广告牌,录像室还是那几间,我们一进去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几个女的,到我们身边挨着我们坐下了。我感到很奇怪,这种录像男人也是偷偷摸摸地看,这些女的反而很开放似的。我身边的女的看了看录像又看我,她看了看我,我已经看到录像里面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正和一个胸部像两只篮球一样的女的拼了命一样地干着。
就在我血脉高涨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大腿的部位有一只手摸了上来,我扭头一看,是我边上坐的那个女人把手伸到了我的腿上,她看到我在看她,她对我说,大哥,耍不耍?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问她,耍什么?
耍这个撒!她说着一下把手伸到了我的下面。
我一下明白了,她所说的耍是耍什么。
里面有房子,去耍吧!她见我一脸的迷惑,一下讲明了。
多少钱?我问她。
三十块,不贵。她说。
去吧!女的又叫我。
我看到我前面坐着的曾皮边上也坐了一个女的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不去。我心跳一下快了许多。
去吧,你都有这样了还不去。
女的隔着裤子还抓着我的下面,我的下面在她的手里竖立着。
不去,我没有钱。我说。
我说的是实话,我出来时只带了三十多块钱,买了两张门票,只剩下十几块了。
不可能撒,你来这种地方还说没钱。这个女的嘴巴涂的像血一样红,脸白的像鬼,身上一坐下来我就闻到有一种劣质香水刺鼻的味道。
我真的没钱,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口气很硬地说。妇人见我态度很坚决,起身走了。这个女人刚走,又过来一个女的,这个女的一到我身边就直接叫到里面去耍。这个女的外观和前一个女的没有多大差别,我直接说不去,她刚走又来一个,这个女的一走我侧转过身体,躺在沙发上一个人把一个沙发全占了。
那次看过录像后好久了,一天曾皮回来说新天生也有那种女的,新天生从学校后门出来不远,周末放通宵,晚上二点钟发后放黄片。后来我去过一次工会录像厅,我进去一看最后一排沙发里坐的全是女的。一次我在街上逛,看见拉吉从一个录像厅里出来了,他应该知道里面的名堂。
拉吉被开除的那个星期五下午,我们几个租了《第三滴血》、《大白鲨》到江边的录像厅里去看。那个录像厅如果自己拿带子去看一间房间二十块半天。我们一去那个老板就大骂太阳神的老板,他说太阳神的老板不会做生意,更不会做人,他说太阳神里面的女的全是小姐,哪里有男人qg小姐的说法。哪里面的小姐都是从录像片厅里拉了客人到三楼的美发厅里去搞的,那件事肯定是老板和小姐串通好了搞学生的。他们肯定在学生搞了小姐后要很多钱,学生娃儿哪能里能拿出那么多钱嘛,他们也肯定知道你们学校管的严格,所以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学生娃你们就要小心些。那个学生娃肯定不给他们想要的那么钱,他们才报的qg案。
我们学校下面的那条街一到周末全是学生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录像厅里面都是学生。我们到江边那家录像厅时,四间房空空地一个人也没有。
方君也说过拉吉自己讲过他到澄江去玩过。澄江一条街上一家挨着一家的是发廊、美容院、卡拉ok厅,录像厅,这些场所的门口都坐着几个浓装艳抹的女人。方君原来租的房子的那个做铝合金门窗的老头一天和我聊天时说,澄江在旧社会时妓女很多,现在也很多,街上的录像厅里的那些女的全是从澄江来的。他说农贸市场边上有一幢房子,那幢房子的门早晚都是锁着的,如果有人去先要用电话和老板联系,那幢房子里面有二十多个女的,都是从澄江来的。要到那里面去耍必须要熟人介绍才行。那里面有好几个女的又年轻又漂亮,有一个人在里面连续耍了三天,出来时连路都走不动了。
重庆噢啊噢 (58)
58
环抱着燕子,我才感觉到以前与舞厅里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
在学校的舞厅里;女生们站在舞池边上或坐在舞池边的座位里,在舒缓的乐曲和霓虹灯的熏染下一个个像含苞欲放的花朵,矜持而又自傲。
燕子站在舞池边上;在一曲结束之后我就站在她的身边等着下一支舞曲开始后请她跳上一曲。一曲结束后我知道她是大一的新生;住在女生宿舍楼108宿舍。日子天高云淡,庆重很少见的秋风从一座山岗向另一座山岗吹着。星期天午饭后女生宿舍前最热闹了,大群的男生鸭子一样quot;哇!哇!哇!quot;地隔着女生宿舍前一条很深的沟壑叫着他们的女朋友的名字。虽然只在上个星期天晚上和燕子跳了几支舞,但是在一星期以后,她从女生宿舍门口一出来我就认出她了。
区工会里的录象厅放《尤里西斯》,开演后里面只有我和燕子和另外一对男女,那一对男女也是刚谈恋爱的,青青涩涩地,录像一开两人就找到墙角一个沙发,挤到一起去了。我和燕子坐在他们前面,我一直想着怎样才能和她亲近一点,亲热一点,录像里面演的什么内容我一点也没看在心里,我心跳加速,心神不宁地起着怎样把身边这个清纯的姑娘搂在怀里亲一下。我转过身看后面的那对男女,那两人已拥在一起。我用手拍了一下燕子示意她往后面看,燕子往后看了一下转过身娇嗔地打了我一下,我顺势抓住她的手再没放开。燕子就让我握着她棉花一样柔软的小手,直到录像里面男女主人翁历经沧桑,经半个世纪后走到了一起。
我在火车站给燕子打电话,临行前的那天晚上我请她去看了电影后觉得时间还早,我就和她在校园里转悠,我们沿着大路转到c场,c场周围的台阶上全是一对对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喁喁细语的恋人们。夜里的风很大,我慢慢地把燕子的双肩搂进怀里,c场中间的风更大了,燕子的双肩膀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我脱下衣服披在燕尾服子肩上,但是燕子几次都硬塞给我。脱下衣服,披在女友的肩膀上,这是每个恋爱中的男生所具备的素质和风度,是的,在风雨中,男人的这一举动不仅温暖了女友的身,也温暖了女友的心。但是,我一认为这是男人们追求女人时采用的把戏。如果你的女友真是喜欢你,真的爱你,她能忍心你在风雨瑟瑟发抖而她穿着你的衣服。另一方面,如果是风雨很大,男人的一件上衣能解决什么问题。这明摆着是一个圈套,但是,很多女生就是喜欢这个圈套,有的甚至于为这个圈套而奋不顾身。
燕子单薄的身子在校园广阔的冬天的寒风里实在是抖个不停,我怜惜地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也没有拒绝,我幻想着燕子从此就这样在我的怀躲避风寒,就这样在我的怀里垒窝筑巢。我们走到一片树y下面,我把燕子往怀里一搂,嘴唇一下亲向她的嘴唇。燕子在我的怀里呜呜地挣扎着,用力地挣开了我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校园里流行第一回约会牵手,第二次约会亲吻,第三次约会就可以在一起亲热。
宿舍区六幢宿舍楼就一部电话,守电话的女人站在电话厅门口对着山坡下的几幢楼一声“208,张得强!”响彻云霄,宿舍区里几千人都知道有我的电话,那是多大的荣耀与幸福啊!我在火车站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拨进电话,我听着电话厅里的女人108,齐燕电话!的喊声,听到燕子在窗口问,是哪个的电话?的声音,又过了一会一阵咚咚的跑步声后听到燕子气在电话的另一头气喘吁吁的声音。
燕子听到是我后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后说,下学期吧,下学期开学后再说,说完就说她们下午还要考试就放下了电话。
因为昨天晚上我亲了她以后她对我的无礼很生气,从c场到宿舍那么长的一段路她一直不理我,我怕她因为我的无理生气影响了她的情绪,影响了她的考试,左思右想后觉得还是给她打个电话,给她道个歉,这样给她给我自己都留有余地,给我们的感情留有余地。我回到家里又给她写了一封信,一直到开学后也没收到她的回信。
燕子清新而纯洁,脸色红扑扑地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舞厅里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几支舞曲过后,一对对跳舞的男女躲到舞厅里黑暗的情侣间里,想干啥的干啥去了。我慢慢地把燕子拉近身体,感到她硬实的胸部靠向了我,贴紧了我。
那是去年冬天的一天,燕子从广东回到学校找我,在学校的一家饭馆里请我吃饭。燕子是一家公司委托培养来我们学校的,她毕业时那家公司已散了伙,她的姐姐在广东打了几年工,对广东的一切情况很熟悉,她毕业后也去了广东。也许是一年多的在外漂泊,燕子想到了在学校时我对她的好处,想到了我对她的温情,想到了我的肩膀才是她可靠的依靠。燕子还是像在学校时一样朴素,一样的单纯,不一样的只是她的嘴唇涂了红红的口红,她的嘴里多了许多叹息,口口声声要我好好学习,为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加倍努力地学习。晚上燕子住在学校的招待所里,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沙发,粉红色的大大柔软床,我们俩坐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一句轻一句软地聊着。我叹息于我的心情,我的变化。刚和燕子在一起时那么着急地想亲近她,想和她亲热,现在这么好的时间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甚至燕子用一双水汪汪在眼睛望着我,她躺在被子上一身倦庸地看着我,我都没有激动起来,兴奋起来。
燕子拂袖而去的第二个学期,春暖花开。一次我和方君在街上闲逛,方君两只手抱着我的胳膊我们在街上亲亲热热地走着,燕子和她的几个同学迎面而来,我看见了她,我感到心里一股凉风在吹,我们擦肩而过时我感受到我的身体都被那股凉风抽空了,我的额头是细密的汗水,我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头脑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燕子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而我迎面的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我没有追到的女孩,我现在虽然有了女朋友,现在的女朋友就是比燕子好一百倍一千倍,但是她不是燕子,面对燕子,我还是面对着一场失败的爱情。
可以说我和方君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经常想到她,她比方君温婉,含蓄,就是个头也比方君高出许多。校园里我尽量不去c场,舞厅,电影院,这些地方都是我和燕子以前常去的地方,我怕同样的场景让我想起她,想起和她在一起的一切。一次方君想去跳舞,我带她到学校边上的另一所学校去跳,那所学校的舞厅是周末时把餐厅里面的桌子搬掉当做舞厅的,还有一个是露出天的,露天的地板是水泥的,跳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们进去刚跳了一曲,我就看到燕子也在里面跳着,那时刚入夜,燕子在灯光下,我们在没有灯光有地方,我的心一下子沉入水底,我拉起方君就出来了,我只是说没有一点感觉,方君哪里知道我当时的灰心和失落。我们一路回到学校,找到一个小摊点,买了几瓶啤酒,往肚子里猛灌。
燕子硬实的胸部紧紧地靠着我。我在她的耳边说,我是不是学怀了,我这样紧紧地抱着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燕子说。
我一下放开了,跳了几步就把嘴唇印上燕子的嘴唇,燕子不拒绝也不接受,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一曲结束,我把她拉到边上的座位里,一坐下燕子主动地靠在我的怀里。
唉!怎么说呢,有些事是说不好的。燕子望着我喃喃地说,我搂住她的肩膀,嘴巴慢慢凑上去,燕子看着我,闭上了眼睛。
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好?燕子让我吻了一会后问我。我知道燕子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我张口就说,会的,肯定会的,你这么好,我怎么不会呢!
你也是随口说的,燕子说。
你后来好像谈了一个男朋友,有几次我都看见你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我问她。
虽然谈了但是实际上没谈过,燕子说。
那时候你不理我,一到周末,我就到这里来混。我说。
你好像后面也找了个女朋友?燕子笑着问我。
找是找了,但是她哪能里能和你比。这也只能怪你,谁叫你不理我。
舞厅里只有几对人在跳舞,我带着青春的,硬实的,清纯的燕子在舞池里一圈一圈地跳着,跳到灯光昏暗的地方,我就和她亲在一起,我心里的火苗慢燃烧起来,慢慢旺盛起来。一曲结束,我把她拉到一处灯光昏暗的地方,舞曲开始,我把她吻在身下,燕子不拒绝也不挣扎,轻轻地呻吟着张开了嘴巴。我吸吮着她的舌头,慢慢地把手从她后面伸了进去。我摸索到了她背上的胸衣带子,我还努力地往上伸着手但是燕子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用劲她也用劲,我再用劲她闭上了嘴巴,抬起了身子说,走吧,我们还是去跳舞!说完就站起来,拉上我的手往舞池里走。
我们的距离又成了刚进舞厅时一样,只是手和胳膊接触,燕子有几次在转身的时候用胸部擦过我的胸,但我好像是已被揭穿y谋的窃贼,在灯光里没有一点信心。
燕子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毕业前我打算去南方的一个单位,签了协议前燕子打来电话问情况,我让她到那个单位去了解一下情况,燕子那个周末就去了,还拍了很多那个单位的照片。那个单位在珠江边上,燕子赤足站在水里,衣裙翻飞,像天空中的彩霞。
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位南方的女孩子,一样地喜欢彩虹,小竹篮,喜欢在河滩里捡各色的石子;喜欢早晨带露的鲜花,夜晚为一颗流星的飞逝而泪盈满眶。
你也问我,一位北方的男孩,竟对这里的山水如此的痴迷,我望着你,但我摇头不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这是我和燕子刚在一起时写给她的诗,这首诗发表后我给燕子寄了样报,但是燕子在那时看过了也就看过了,她没有被子我感动,没有被我的诚心感动。现在燕子又回来了,而我还在重庆的燥热夏天焦急地等待着毕业。
社会上的女人一到舞池就迫不及待地把胸前的两座山峰挤向男人的胸膛,她们身上厚厚的粉脂掩饰着时间在她们脸上刻划的痕迹,她们青春的身体被男人长久地开垦、生育而变得粗陋,变得笨拙。她们不需要感觉男人青春的气息,而是需要男人雄性的直接的r体的刺激。燕子在我的怀里显得清新,显得纯洁,显得活泼,显得热情。
重庆噢啊噢 (59)
59
老头的意思是让我带上相机,和他一同到对面的卡拉ok厅里去玩,乘里面的人不注意时把里面苟合的人拍下来寄到报社或者电视台,让里面的y暗世界暴光。
老头自己讲他一天晚上叫了一个女的在屋子里睡觉,半夜房门被公安局的人以查户口为名叫开,公安局的人进屋后没有问他有没有户口,而是以老头嫖娼为名,把他和女人一同带到了公安局。他们让老头交一千块钱就放人,老头回到他的房子时,房子里的各个角落都已被翻过了,就连老头的枕头、被子里面的棉絮都翻了出来。当然,老头藏在被子里面的一千多块钱也不翼而飞。
老头说那个女人不是妓女,而是他以前的一位顾客,他以前做木工时给她家做过家具,他的家具做完时那女的和她的男人一同下了岗,过了几个月女人的男人又和女的离了婚,离婚时搬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而把一个小孩留给了她。老头后来改做铝合金门窗,一次在街上揽生意时碰到了女人,女人知道还欠着老头的钱很难为情。老头是一个人,她问了老头的住址,平时就来给老头洗洗补补。老头又给她做了一些家具,两人来来往往久了,人时女人给老头做了饭和老头一起吃过就和老头住一晚上。老头出来后又收了以前的工钱把女人从公安局取了出来,女的要老头娶她,但是老头不干,他说那女的才三十岁,而他都有六十岁了,跟她结婚反而害了她。女的现在过一段时间来一次,来了还是帮老头洗洗衣服做做饭,老头留她,她就陪老头住一晚。
老头从公安局出来后,公安局的人在公路对面开了卡拉ok厅,现在公安局的人晚上不来查户口,但是他们要老头过段时间就到卡拉ok厅里去消费一次。
老头说,我在家里留个女的过夜把我当嫖娼抓,他们却在那里公开地开妓院。你进去后装作是去耍的,不要和那里面的女的真的干那事,那里面的女的有病,你进去后在她们身上摸摸就行了,那里面的女的脏的很,一次我进去后遇到一个女的,我摸了她一下后在鼻子下面一闻,一股刺鼻的腥臭,那下面肯定有病。后来那个女的她自己也承认她自己有病,但是治病又要要钱,她本来是来挣钱的,现在钱没挣到自己又染上了那种病,你说,这个你让人咱个说嘛?还是毛主席的那个时期好,那个时候全国上下没有一个妓女,没有一个嫖客。你进去后和女的在先说话,吃点里面的东西,你注意里面的那些人,他们先和那些女的先抱在一起耍,耍他妈一阵后就到里面的房子里去了,里面的房子里有几张床,他们进去后就在里面搞,那个门不上锁,你看到他们进去后过一会你就进去,你一进去就拿出相机照,那里面有时候有几个人在搞。你照了相转身就往外跑,跑出门后在路边搭个摩托车就直接跑到你们学校去,你们学校那么多人,他们哪里去找你。你照了相后把胶卷给我,我去洗,洗他妈几百张往报社电视台寄,到街上到处发,我就不相信不把那些公安局的坏蛋整惨。你看下边那幢房子,那里面又住了几个女子,她们都是来那个卡拉ok厅做小姐的。那幢房子我知道,方君准备搬出来找房子时我们一同去问过,那个房子的主人说那幢房子已租给了公安局的,原来是这样。
你下午从上面看,那里面的女的脱的光溜溜地在里面洗澡。老头点了一支烟接着说。
你看过了?我问老头。
我昨天在上面凉衣服,无意间看了一下,一间房子里面有一个在洗澡,太远了,看不清楚。今天下午我又上去,那里面还是有人洗澡。她们洗完澡就到对面做生意去了。我明天要去进货,顺便买一个望远镜回来,到时候你也看一下。
学校边上有个光学仪器厂,发不出工资给工人发望远镜。这段时间街上到处都是脖子上挂着那种有长长的镜头的卖望远镜的人。
老头一次在我们学校给一个化学系老教授做门窗,休息时和老教授聊天,电视里正在播一起矿难事故,老头随口说,你是搞化学的,我们国家每年要在矿进里死多少人,你有没有办法把地下面的煤炭变成水直接用抽水机抽出来,这样不但不死人,而且也容易些。一句话让老教授惊诧不已。几天后老教授问他,他的这个想法是不是从电视里看的,是不是听别人讲的,是不是百~万\小!说报看来的,是不是听收音机里听的。他说他从来就不百~万\小!说报,没有电视看,没听别人说过,他听收音机也是听bbc和美国知音,那个想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老教授说,他这种想法是可行的,但是经过他这几天的反复实验,要把一吨煤变成y体,再从地下面抽出来,这一吨煤的价格就成了几吨煤的价格,应用于实际开采根本不划算。
夜已很深了,方君还没有回来,我坐在老头的门口,老头坐在房子里面,老头的门口有一个灯,照相馆亮了门前的一片空地。
我们把外面的灯关了,你这个女朋友肯定有问题,现在几点了,噢!十一点多了。老头自问自答。
那你睡吧,时间不早了,我到那边去睡。我对老头说。
没关系的,我现在也不困,我们再吹回牛嘛!你一个星期也不来几回,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我对你说实话,你女朋友有时候还带一个男娃儿回来,骑个摩托车,你知道不知道?那个男娃儿是干啥子的?
那个人我知道,是我们学校的。
我感觉那个人不是学生,他白天老是骑个摩托车来,你女朋友也不避我,他们一同来来去去地,我看你这个女朋友是有问题。老头说。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感觉我的心比我眼前的黑夜更沉,比我身边的黑夜更闷。
唉!也没啥子的,你是不花钱搞女的,搞完了就算了,别往心里去。我感觉你娃儿心气很重,你对她负出了感情的,这我看的出来,而她呢,她只不过把你当成了一个好耍的,耍过了也就过了。老头说。
怎么说呢,她以前对我还是很好的。我说。
你这个娃娃,以前是以前撒,人都有是在变化的,现在这个社会,连公安局的都可以开妓院,还有个啥子是好啥子是坏嘛!
我可以开导她,感化她,可以改变她。
这个人是咱个改变嘛!人一生下来就定形了的,人的性格,想法都有是与生俱来的,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性格决定民他以后要干啥子,能力有多大,主要是看他有没有那个天份。你女朋友是学啥子的?
学美术的,画画的。
画画的,我都没看到过她画了啥子,我在街上经常看到那些娃娃拿个板板在街上一画就是半天,那些娃娃们才是学画的,一次有个娃娃要画我,我在街上p股都有坐痛了他还没有画完,我要走他买水给我喝,我又坐了一会,后来肚皮饿的实在着不住了就回来了,那个娃娃画才是真的像。
我也没看到她画过什么。一个抱小白兔的小女孩,我们刚认识时她就在画,画了半年后她往学校搬时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我在她们家时她母亲不让我出门,她在百无聊赖时画我的那张像有点像我,但是,那张画上的嘴巴有点歪。
我用老头的脸盆接了水洗了一下脸,老头的脸盆架上有一盒很香的化妆品,老头己说,那是我买的,我没有婆娘,找个女的来睡,早上她们走的时候发打扮一下,我专门给她们买的。
公路前方不远地方传来了猪的叫声,房子对面公路下面那个卡拉ok厅门前的灯已熄了,公路上偶尔开过一辆汽车。
杀猪的起床了,有四点钟了,从澄江来的车就要过来了。老头刚说完房子下面的公路上就开过来一辆客车,那辆车没有开灯,只是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慢慢地开了过去。
那个车上有小姐,专门和坐车的人搞的,他们搞到紧的时候就叫司机刹住车,搞完了继续走路。从澄江坐车的上到车上就和小姐搞,到重庆时正好搞完。从重庆坐车的一上车开始搞,一路到澄江正好搞完。这个车三点半从澄江出发,到重庆四点半。从重庆五点钟返回,到澄江六点,天还黑乎乎的,老头说。
重庆噢啊噢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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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走的那天早上拉吉也来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总是和这个人扯在一起。拉吉帮方君拿东西,我们在路边等车时方君从她的一个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了拉吉,拉吉拿过照片看了一下就装进了衣服里面。我往前面走了几步,让他们好说话一点,走的时候总是有点伤感。拉吉看方君的时候脸上有笑容,而方君已是泪水涟涟。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很倔很犟,在别人面前却柔弱的像个小女人。
方君上车时后向我们招手,我看到她的眼神十分的慌乱,她的手势也很慌乱,我和拉吉在路边站着,而她不知道应该看谁,应该向谁招手。好在车很快就开了,如果再慢一点我怕她又改变主意从车上下来。
方君走了,我一个人顺着马路走到了江边,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按以前的想法我应该高兴才是,我恢复了自由,我从此又无牵挂,我的生活又可以恢复到两年前的宁静,我从此可以摆脱掉一切方君带给我的无休止的烦恼。
但是,我高兴不起来。
我的眼前全是方君的身影,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全是方君的影子,我甚至感到了孤单,感到了没落,感到了从心底长出的一种无法排除的伤感。
我在怀念她吗?我在为她悲伤吗?我在为我自己的一段伤透脑筋的感情而伤感吗?
你走吧,你走了才好,反正从此我也不管你了,随你去吧!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你以后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几句话,但是我的心里,我的脑海里全被方君的影子塞的满满的。我望着江水,江水不动;我望着两岸的山,山不动。我望着远处江面上的一座桥,桥也不动。
我在江边一直从坐到下午三点钟,我估计方君已经到家了,就走到街上,进了邮局拨通了方君家下面的她母亲学校校长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方君,她说她一点多就到家了,路上都好,我嘴巴喏喏了几下,竟然哇地一声哭出了声音。
好,反正现在随你去干什么,我也不管你了……
我嘴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三句话,方君倒是很平静,她在那头说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我不好,有些地方对不起你,但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以后有时间我还会来重庆看你的。
我擦了把泪水,心里好受了一些。
你不用来看我了,最好再也不要来了,你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的。
我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在窗台上点了一支蜡烛,把方君的照片从相册里拿出一张张点燃,一张张看着她的身影变黄,变黑,卷起来,化成一片片黑色的灰烬,从窗口像黑色的树叶一样,在重庆六月的阳光里一片又一片翻转着飘然而落。
我把我和方君的合影全拿出来,把里面方君的影子全剪下来,让那些和我一起时快乐的方君的影子,也在我冰冷的目光中化成灰烬。我从书架上找出一本方君送给我的书,撕掉非页里方君写下的字迹,扔在了宿舍后面的垃圾池里。我要清楚掉所有有关方君的一切痕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我的学生生涯还有一年,我要认真去上课,我要认真地读点书,一同和同学们去吃饭,一同去图书馆,一同去看电影。我要把床头的书再看一遍,我要像大一进那样早起晚睡,用书充实我的生活。
重庆六月的阳光是炎热的,我的手掌在火焰上面居然没有感到一点热量。我的内心和我的身体,在伸进窗户的重庆六月的阳光里感觉不到一点热。
……
而这样的时刻,我所经历过的生活
已变得执迷而狂欢。我所看到的
尽是些一次性的前卫消费,
他们在我的身后,犹如秋后的树叶飘零,或者
秋风唱着后现代音乐向着更深处挺进。
然而,我却仍然关心着我的爱情,挺出水面的
南方的故乡、家园,未曾失去的零星怀念:
一本书、一封信、一张褪去光华和色彩的照片……
把今天的生活映衬的古色古香,
像年代深远的旧时庭院。
曾皮《成长:献给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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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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