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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4部分阅读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4部分阅读

    还可以忍,但现在天宁泼酒在宝贵妃的衣服上,就是连宝贵妃也侮辱了。季安妮再也忍不住了,「噌」一下站起,立在天宁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天宁比季安妮矮了半个头,看见季安妮眼中凶光闪现,不由有些害怕,连声音都结巴了。

    但季安妮没有对她横眉怒目,而是对她微微一笑,拿起一杯酒道:「公主说不知道青楼女子被人泼了酒后如何应对,好,现在姐姐告诉你……」

    说罢把那一杯酒全泼向天宁公主的脸。

    正文 第十四章 以牙还牙

    季安妮的这一泼,全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太后和安贵妃脸上那讥讽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见,转而被一层青霜覆盖。宝贵妃更是吓得浑身都变得僵硬。康贵妃站了起来。就连甘贵妃这一座万年冰山都露出惊愕的表情,目光直直盯着季安妮。

    而季安妮面前的天宁公主,脸上全是酒。水珠顺着她的下巴不停往下滴,不仅是脸湿了,就连头发和衣服也都湿了大半,浑身一股酒味。

    天宁从小到大没被这样对待过,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直直瞪着季安妮,嘴巴微微张开,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季安妮冷冷一笑,把酒杯放回桌上,对天宁道:「你现在知道了吧?如果本小姐被人泼了酒,就要泼回来。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你放肆!」天宁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耳光掴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季安妮被她打得头偏向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心想这个天宁公年纪轻轻,怎么力气这么大,这一巴掌的力道一点也不亚于她妈。

    但季安妮根本没有多想,扭回头来,对准天宁公主的脸,「啪」的一声,也是一巴掌。

    「你……」天宁的半张脸都被打得肿了起来。

    季安妮平静地道:「所谓以牙还牙就是被打了一巴掌也要打回来。」

    「你!」天宁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正好她手上还握着一把刚才用来砍椅子腿的刀,想也没想就朝季安妮砍了过来。

    但季安妮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她从小到大打的架比吃的饭还多,连小偷强盗她都敢对付,更何况现在对方只是一个区区十三岁的小公主,在季安妮眼里根本连只小鸡都不如。

    只眨眼工夫,季安妮就夺过天宁手里的刀,把天宁按倒在地。

    「放开我!」天宁大叫。

    季安妮哪管她反抗,高高举起了那把刀,喝道:「本小姐今天就要杀了你为民除害,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本小姐不怕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吼这么凶,其实也只是吓人的话。

    季安妮虽然架打得多,但却从未杀过人。即使再生气,也不敢真杀了天宁。

    但其他人都被她的举动吓傻了,以为她真要对天宁公主怎样,太后贵妃的脸色全都变成一层青白色,谁都说不出话,她们已经吓得失去语言能力。就连见过世面最多的太后,也没见过季安妮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又急又怕,浑身都发起抖来。

    天宁被季安妮按在身下,吓得花容失色,脸上湿淋淋的,不知道是刚才泼上去的酒还是吓出来的眼泪,直向太后喊去:「母后……母后,救命呀!」

    「你叫天王老子都没用!」季安妮理智尽失,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蛮不讲理的公主。

    这时只见宝贵妃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季安妮的手,哭着大喊道:「昭姬!昭姬!」

    下一秒,房外的那些侍卫们也都冲了进来,紧紧抱住季安妮,大呼道:「娘娘冷静,娘娘冷静呀。」

    「快!把她给我拉出去!」太后这一刻才总算反应过来,「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季安妮道:「反了!反了!竟敢动手打公主!」

    季安妮的刀被一拥而上的侍卫们夺去,整个人也被侍卫们缚了起来,双手拧在背后,肩膀也被压着,但季安妮那双眼睛就是死死盯着太后,一点也不屈服,大嚷道:「太后,这就是你的女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公主?这就是圣朝天下的天之娇女?她今天欺辱我一个区区昭姬不要紧,但如果放任不管,她明天就敢欺辱一个大臣,后天就敢欺辱一个使节。你再放任这个女儿为所欲为下去,就让她丢光天佑圣朝的脸吧。让全天下都知道,这天佑圣朝有个什么样的公主。女不教,母之过。看到这天宁公主,全天下都会笑话皇家没有家教,太后,这个过你担当得起吗?让整个皇室蒙羞,这个过你担当得起吗?」

    「闭嘴!闭嘴!」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季安妮不仅骂了天宁公主,居然把她这个当妈的都骂了。天宁公主没家教,就是她这个娘没当好。

    太后一手抚住心口,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昏过去。

    安贵妃急忙上前扶住她道:「太后,太后,你没事吧?」说罢又指着旁边的那个老太监命令道:「连公公,快,给我掌嘴!狠狠地掌!看这个小贱人还敢不敢乱说话!」

    「太后息怒,贵妃息怒。」宝贵妃急忙跪了下来,给季安妮求情道:「太后,今日之事,的确是昭姬之过。但请太后念在昭姬初入宫廷,不懂规矩,放过她吧。太后宅心仁厚,圣得通天,贵妃娘娘大人大量,饶过昭姬这一次吧。宝儿以后一定好好管教,让她不敢不懂规矩。」

    不等太后表态,天宁公主就跳出来道:「她打了本公主!还说什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本公主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打她天经地义,她打我就是大逆不道!」

    说着又高高抡起右手,眼看一个巴掌又要甩到季安妮脸上。

    季安妮现在两手被缚,被一群侍卫抓得就像一条死鱼似的,根本躲不开,只得紧紧闭眼,把头撇向一侧。

    但意料之中的耳光声却迟迟没有响起,季安妮慢慢睁开眼睛,竟看见宝贵妃扼住了天宁公主的手腕。

    宝贵妃虽然没有季安妮那么武艺高强,但毕竟比天宁公主大十岁,扼住天宁的手一点也不费劲。

    「你……」天宁气得不停喘气。

    宝贵妃这时也恢复冷静,放开天宁的手,低声道:「教训这个小贱人不劳公主亲自动手,宝儿帮公主教训她。」

    说罢来到季安妮面前。

    季安妮还睁大眼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想喊一声「宝妃娘娘」,却听「啪」的一声,自己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把季安妮打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被天宁公主打的时候,季安妮还知道扭回头瞪公主。但现在被宝贵妃打了以后,她竟然连扭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不是宝贵妃打得重,而是她自己没有力气,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宝贵妃那一个耳光打散了,再也凝不起来。

    接着又是一声「啪」,季安妮又挨了一耳光。

    其实宝贵妃打得一点都不重,虽然听上去很响、很痛,但是一点都不痛。

    宝贵妃的这记两耳光加起来,都没有天宁掴的那一掌重。

    但被天宁打的时候,季安妮只是气,但现在被宝贵妃打了,季安妮就直想哭。

    她觉得宝贵妃打的不是她的脸,打的就是她的心。

    正文 第十五章 语重心长

    季安妮吸了一口气,拼命咬紧下唇,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其实季安妮懂,如果打她的不是宝贵妃,而是连公公或者天宁公主,那么今天自己肯定会被打至呕血。正因为打她的人是宝贵妃,自己才只挨了两巴掌就没事了。

    虽然明白宝贵妃想帮她才打她,但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季安妮对天宁没什么好感,所以被天宁打了没有关系;但季安妮却非常喜欢宝贵妃,甚至已经把宝贵妃当成姐姐看待了,现在被姐姐打了,这心……能不痛吗?

    眼泪虽然忍不住,但季安妮紧紧咬住下唇,不准自己哭出声。

    她从小性格就很要强,从来没人敢欺负她。如果朋友受了气,她就帮朋友出头,但是现在她自己受气了,谁来帮她出头呢?想到这里,季安妮顿时感到一阵无助。

    其实女孩子哪个不想自己被好好保护着?到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保护她的人,就只有一个宝贵妃稍稍向着自己,但宝贵妃的力量根本敌不过天宁公主,敌不过太后。如果要靠宝贵妃来保护自己,季安妮怕反倒害了宝贵妃。

    即使心中非常委屈,但为了让事情了解,季安妮只好低声认错道:「太后、公主、贵妃娘娘……昭姬知道自己错了,这是昭姬自己不懂规矩闯出的祸,和宝妃娘娘没有关系,如果太后要罚,如果公主要打,就冲着我来好了,和宝妃娘娘没有任何关系……」

    这段话像认错又不像认错,听上去总有一种「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觉悟暗含在内。

    太后瞪着季安妮,一双眼睛都快瞪出火来了,气得直喘,好半天才吐出四个字来:「摆驾回宫。」

    这恐怕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妃子。如果不是念在昭姬为皇上生下一名龙子,要不是念在小皇子现在还在场,要不是心虚地知道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天宁公主有错在先,太后才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季安妮。

    太后要回宫,安贵妃急忙上前扶起太后的手,连公公抱着小皇子正想跟了上去。

    小皇子却挣脱连公公,望着季安妮叫了几声「娘」。

    但季安妮只顾生闷气,还没来得及搭理小皇子,小皇子就被连公公抱走了。

    天宁公主看到季安妮被宝贵妃打哭了,气也消了不少,冷笑一声,留下一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本公主无礼」,随后头一扭,跟在太后身后走了。和天宁公主交好的康贵妃自然也紧紧跟了上去。

    季安妮根本不想理天宁公主,只是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眼泪「吧嗒吧嗒」一滴一滴砸在脚边。

    太后都走了,宴会当然不了了之。

    这时冰山一样的甘贵妃终于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她擦过季安妮身边时,看了季安妮一眼,那眼神还真是奇怪。没有一点欲望在里面,淡漠得真就如同止水一般,仿佛眼前出现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

    她就像一个普通的观众,冷眼看着季安妮和天宁公主上演那么精彩的剧目。而她自己却和剧中人、剧中情节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置身事外的看客。

    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对权力地位的追求,但隐约却有一丝哀伤有寂寞。

    如果甘贵妃真是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那她入宫干什么?真是奇怪。

    季安妮没有时间多想,甘贵妃已经离开了。

    房间中就只剩下宝贵妃、季安妮和一大群侍卫。季安妮的脸还火辣辣的疼着,疼虽然疼,再疼她都可以忍受。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受的那一肚子窝囊气,什么天宁公主,什么太后。哼,这群女人居然欺负到我季安妮的头上?我季安妮可不是吃素的!

    想虽这样想,但季安妮也明白。封建等级社会不比她自己的时代,特别是这后宫之中,没有天理,没有王法。天理就是太后的话,王法就是皇帝的法。其他什么妃嫔,也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巴,谁比谁大就吃谁。

    「妹妹,痛不痛?姐姐送你回去吧?」

    宝贵妃把季安妮扶到文乙殿外,那里还停着送她们来的那辆马车。赶车的小太监见到宝贵妃急忙迎了上来,正想问出了什么事,却看见季安妮那红肿的脸和满脸泪花,顿时吓了一跳,知道出大事了,所以乖乖闭上了嘴,什么也不敢打听。

    「妹妹,上车吧。」宝贵妃把季安妮扶上了车。

    两人坐在马车中,月已升至中天,晚风从帘外吹了进来,丝丝冰寒。

    季安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宝贵妃叹了一口气,抚住季安妮的肩膀道:「好妹妹……姐姐早就告诉你不要和天宁一般见识,她是太后的心肝宝贝,你怎么得罪得起她?现在倒好,你不但泼了她一脸酒,还打了她一耳光,甚至还用刀子吓唬她……以天宁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妹妹……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姐姐能帮到你的地方不多,你自己一定要当心……天宁虽然有些刁蛮,但她不会阴着使坏,她想对付什么人从来都是明着来。以后你凡事让着她,她看你逆来顺受欺负得觉得没意思了,也就不欺负你了。你越是和她针锋相对,她就越要逼你向她低头,明白么?」

    「我……」季安妮说不出话,以她那直肠直肚的性格,还真忍不下来天宁那种人。

    「答应姐姐,」宝贵妃抚住季安妮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绝对不可以和天宁公主斗气。如果天宁侮辱了你,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如果天宁公主打了你,你也不能还手。就像天宁说的那样,她是公主,你是从妃,她的地位比你高,她打你是天经地义,而你打她就是大逆不道。在这宫中,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会被杀头的。」

    季安妮也是个硬脾气的耿直人,气得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又不是她的奴才。」

    「你就是她的奴才。」宝贵妃的手又加重的几分力道,把季安妮的手握得更紧,压低声音讲道:「如果你想在这宫里熬下来,就要学会怎么当奴才,就要学会怎么不惹主子生气,就要学会怎么讨主子开心。妹妹,难道这宫里的鬼故事还少吗?这里能让你丧命黄泉的人很多很多,稍不注意,你就踩入了别人的陷阱。保护自己的方法不是像玫瑰一样长一身到处扎人的刺,而是像野草一样,即使再怎么被践踏,只要来年春年一吹,又能昂首挺胸地站起来。」

    「娘娘……」季安妮说不出话了,她觉得宝贵妃的这一通话讲得好深。

    「答应姐姐。」宝贵妃望着季安妮的眼睛,担心地蹙起了眉。

    望着宝贵妃那认真的眼神,季安妮根本无法拒绝,只好点头道:「妹妹记住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忍字最高

    宝贵妃一直把季安妮送到东从妃殿。

    东从妃殿是个四合院一样的大院子,从正门走入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庭院。院子中有水井,有秋千,也有凉亭假山和池塘,还种了很多四季花草,即使晚上看来也非常漂亮。围在院子四周的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房间,从外观看每个房间都没什么区别,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建出来的。

    宝贵妃领着季安妮走上前廊,边走边道:「这东从妃院共有五十个房间。但皇上即位不久,后宫还不充实,好多房间都是空着的。今届选入宫的从妃共有三十名,东从妃殿和西从妃殿各住十五名。虽然住的地方不同,但从明天起你们都在管事姑姑那里学习宫廷礼法。」

    季安妮只静静听着,没有答话。今天受了一肚子气,心情本就不好。即使对方是宝贵妃,她也不想多讲话,害怕一开口话里就带着钉子,得罪人。

    刚才在马车上听宝贵妃讲了一大通处世之道,她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其实就凭刚才她在文乙殿闹出来的那些事,太后一句话斩了她都有可能,现在想想背脊还有些发凉,一阵后怕。

    这才第一天入宫,就把宫里最厉害的两个角色,太后和天宁公主得罪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想到这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安妮也不由叹起气来。

    「好妹妹,是不是太想着天宁的事?」宝贵妃回头望着季安妮。

    季安妮点了点头。

    「天宁那脾气,你忍也要忍,不忍也要忍。妹妹,你一定要记住刚才在马车上答应姐姐的话,再也不可以和天宁公主起争执了。」宝贵妃非常担心地又重重强调了一遍。

    季安妮很不由衷地点了点头。什么叫「忍也要忍,不忍也要忍」,「忍」字头上还一把刀呢。心里就像刀子在割了还要忍,那还不如让那刀子一刀捅死自己痛快。

    季安妮恨恨地想,她真不觉得自己能忍下来。

    宝贵妃一边走,一边说道:「好妹妹,今天正好是从妃入宫的最后一天,你早点休息吧,从明天开始,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一路走来,房间大多是黑的,想必不是空房间就是主人已经睡了。

    但走着走着,季安妮忽然注意到前方透出一点亮光。

    走近了才发现,有一个房间的门还敞开着。宝贵妃就带着季安妮停在这敞开门的房间外,季安妮向房间中张望了一下,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老宫女正在整理床铺。

    那老宫女听见响声后立刻转过头来,见来人是宝贵妃和季安妮,急忙迎了上来,行礼道:「宝妃娘娘吉祥,奴婢该死,奴婢手脚慢,还没替昭从妃整理好床铺。」

    宝贵妃温和道:「不怪你,是我们来得太早了。」

    说罢便把季安妮引上前去,介绍给这位老宫女道:「这位就是昭从妃。」

    接着转头又对季安妮道:「妹妹,这位就是东从妃殿的掌事姑姑,大家都叫她杨姑姑。从明天起,就由她和西从妃殿的于姑姑教你们礼法。」

    老宫女给季安妮行了个礼。

    季安妮把头低了低,不想让对方看见她红肿的脸颊。今晚她挨了三巴掌,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肯定印上了几座五指山,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出门见人呢。但宝贵妃偏偏又说,从明天起要学什么礼法,真是麻烦死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称病不去?

    刚想到这里,季安妮急忙打断思路。

    入宫第一天就得罪太后和公主,这件事足以让她昭从妃扬名后宫,如果再加上第二天不参加礼法学习的闲言,她这个昭姬可就彻底成了大逆不道的代名词了。

    打消翘课的念头,季安妮打量起面前这位杨姑姑来。

    其实严格来说,这杨姑姑并不算太老,三十岁上下,大概和太后差不多年纪。不过就是打扮得没有太后那么华丽,保养也不及太后好,而且眼神没有太后那么具有威慑性,所以就显得庸碌多了。大概属于这后宫中随便一抓就能抓上一把的那种普通类型。

    但见宝贵妃对这杨姑姑讲话时颇为客气,所以季安妮推测,这杨姑姑应该是个小领班。

    对了,刚才宝贵妃才说过,杨姑姑是东从妃殿的掌事宫女。

    如果把东从妃殿比作一个女生宿舍的话,这位杨姑姑,恐怕就是舍管大妈了吧?

    杨姑姑体型微微有些发福,但长得还算慈眉善目,看上去非常和蔼,季安妮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坏。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刚刚才见过太后和天宁公主的季安妮来说,大概此时让她看到任何人,她都会觉得对方和蔼无比。

    「杨姑姑,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我们自己来做就好。」宝贵妃拿过杨姑姑手里的被单说。

    「这怎么敢劳烦贵妃娘娘。」杨姑姑当然不敢。

    「杨姑姑,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当初我在这从妃殿时,受了你多少照顾?我可是杨姑姑你一手教出来的呀。」宝贵妃言辞诚恳地说完这句话,立刻又从袖子里掏出几串珠宝,塞到杨姑姑手里道:「杨姑姑,昭姬初入宫廷,什么事都不懂,你以后多关照她一点。」

    看见这一幕,季安妮不禁有些咂舌。

    前一秒宝贵妃和杨姑姑还像学生和恩师一样真情实意,怎么才眨眼工夫,宝贵妃就拿出珠宝来替自己买关系了?不过看到杨姑姑半推半就地收下宝贵妃塞过去的珠宝后,季安妮才意识到宝贵妃的做法是很有必要。

    宝贵妃又和杨姑姑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两人寒暄一阵后,杨姑姑便告辞离去。

    宝贵妃给季安妮整理床铺。

    季安妮怎么敢劳烦贵妃替她做这些事,急忙跑过去帮忙。但可惜她太笨手笨脚,帮了一大堆倒忙。罢,干脆什么都不做,乖乖站在一旁看宝贵妃忙来忙去。

    但光站着太无聊,季安妮就和宝贵妃聊起天来,问道:「宝妃娘娘,你说这院子里的人,是不是都给刚才那杨姑姑塞了银子呀?」

    宝贵妃道:「一般女儿入宫,家里总会让她多带些银子进来塞给管事姑姑。但这银子有多有少,要看架势门第,门第高的自然多些,门第低的自然少些。你也不要看不起杨姑姑,这也算宫里不成文的规矩,一点也不奇怪。况且杨姑姑年纪大了,还没出宫,大概是想多存点嫁妆,给自己提高一点身价,让自己嫁个好点的人家。」

    谈话间,宝贵妃已经把床铺收拾好了。

    季安妮越看宝贵妃越喜欢,觉得她就像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样。而且心地善良,从她替杨姑姑说的话里就能听出来。

    正文 第十七章 从妃仪珍

    收拾好房间,宝贵妃又叮嘱了季安妮几句才离开。

    送走宝贵妃,季安妮浑身无力,倒在床上。浑身无力倒不是由于她身体多累,而是心累。回想起来,今天一天可发生了不少事。早晨的时候,明明自己还在乡下爷爷家,现在居然跑到这个天佑圣朝的皇宫来了,而且还成了昭从妃。不是以前那个普通的高中生,而是皇帝的小老婆之一,和一个五岁孩子的妈。这身份变化之大,季安妮现在想想还觉得不可思议。

    掐了自己一下,很痛,不是做梦。

    唉……如果真是做梦就好了,她倒想快点回去。

    如果爷爷发现她失踪了怎么办?会不会很着急?家人朋友会不会很想她?会不会到处找她?如果她三年五载回不去,大家都会以为她已经死了吧?现在的自己,住在一个名叫昭姬的美女体内,连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其实也和死去差不多。

    入宫第一天,就得罪了太后和公主,以后还不知道会被她们怎么欺负呢。

    季安妮在床上滚了滚,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好累、好累……真的好累……只要想到明天还要学礼仪,以后还要面对那么刁蛮的公主和高傲的太后,她就有种想睡死在床上,再也不起来的冲动。

    但当季安妮刚刚闭上眼睛,忽然就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季安妮刷一下敏感地睁开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呢。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敲门声没有停,断断续续地从门外传来。奇怪了?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忽然想起云真好像说过,这从妃殿可是宫里鬼故事最多的地方。

    想到这里,季安妮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自己运气真的好过头,刚来第一天就撞上鬼?

    季安妮爬起来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盯着那扇黑乎乎的门,屏住呼吸。心里默默念道:鬼姐姐,你快些走吧,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来吓我,我家可是三代良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且我今天刚来到这个世界,不可能害你的呀,你快些走吧,快些走吧……

    念着念着,就听门外不禁传来敲门声,还传来一阵轻呼。

    「昭姐姐……昭姐姐……」

    是个很可爱的女声,甜甜的,听声音大概和季安妮差不多年纪。季安妮心想:冤魂的声音不都应该是拖得长长,而且阴阴森森的吗?和现在这个可爱的声音相差甚远。什么嘛,原来不是鬼,害我吓得半死。

    于是季安妮胆子也大了起来,朝门外问了一声:「谁呀?」

    听见季安妮问话,敲门声听了,那个可爱的女声答道:「我是三天前入宫的苏仪珍,南湖县县丞之女,就住姐姐隔壁。刚才听见声响,知道姐姐来了,特来给姐姐问安。」

    哦,原来是来跟自己打招呼的。

    季安妮本就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加之门外女孩说话实在讨人喜欢,让她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所以即使再累,再想睡觉,听到那个甜甜的声音后,精力也恢复了大半,急忙掀开被子从床下跳下来道:「稍等稍等,我这就开门。」

    打开门,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站在门外。

    女孩个子比季安妮稍矮,头发散在肩上,穿这一件薄薄的单衣,想必是已经睡下了,但听见季安妮会来后,才起床来问安的。这女孩长得虽不及今天见过的水芙蓉和宝贵妃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可爱。脸蛋偏圆,眉毛眼睛都弯弯的,笑容甜得让人看了就心情舒畅。

    虽然季安妮刚刚在天宁公主那里受了一肚子气,但现在看到仪珍的笑容后,就像一个来自黑暗的人突然看见阳光似的,心情也跟着恢复了不少。

    这仪珍……用现代的话说,大概就是那样拥有「治愈系」笑容的人吧?

    「姐姐。」

    仪珍不仅笑容甜,声音也甜,这一口一个「姐姐」把季安妮喊得都不好意思了,急忙向屋内摊了摊手道:「外面风凉,苏从妃请里面坐吧。」

    仪珍一边走入,一边道:「姐姐不要叫我苏从妃,叫我仪珍就行了。从妃从妃的,听着好疏远。」

    不要说仪珍觉得叫从妃疏远,就连季安妮自己也觉得别扭。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仪珍。」季安妮把仪珍请进了屋,看桌上还有一壶茶,就给仪珍倒了一杯,「茶有些凉,润润口吧。对了,仪珍,其实你我年岁相差不大,你也不要叫我姐姐,就叫我安妮吧。」

    昭姬十八岁,季安妮十六岁,这仪珍大概也就十六岁的样子。季安妮不是不喜欢仪珍称自己姐姐,而是觉得这仪珍的感觉很像她同学,被同学姐姐长姐姐短的叫,还真有些别扭。

    「安妮?」仪珍一愣。

    糟……季安妮吐了吐舌头,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错了,错了,应该叫我……叫我……叫我小昭……」

    情急之下也没多想,小昭这个昵称就脱口而出。说出口后才发觉,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某部武侠片里面的人物。唉,算了,反正这个天佑圣朝的后宫里,肯定也没人会看金庸剧。

    「小昭。」仪珍低低重复一遍,笑了起来,也没多想那个「安妮」是什么,就拿出一个小包道:「这是我们南湖县的特产,冰糖蜜枣,姐姐不嫌弃就尝尝吧,又润又甜,可好吃了。」

    说着便把那小纸包打开,一颗颗又大又红的枣子就出现在季安妮眼前。

    季安妮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她今天早上只吃了一片面包就穿越了,白天一直和云真赶路,傍晚才到皇宫。本以为可以在太后的宴席上好好打吃一顿,谁知道根本没有机会动筷子,光吃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这一个个大红枣子,把季安妮的小馋虫全被勾出来了。

    于是她也不和仪珍客气,随手捡起一颗扔进嘴来。

    唔……果然好吃……

    这枣就和仪珍一样,甜而不腻,清爽润滑,季安妮赞不绝口道:「南湖县果然好地方,不但枣子好,就连仪珍你也生得像这蜜枣一样甜美动人。决定了,我以后就叫你小蜜枣。」

    正文 第十八章 又见芙蓉

    「小蜜枣?」仪珍不禁被逗笑了,「姐姐快别拿我开玩笑了。」

    季安妮又吃了一颗枣子道:「才让你叫我小昭,你又叫我姐姐。」

    「哎呀,下次一定注意,姐姐……」刚出口就察觉到又说错了,仪珍急忙捂了捂嘴,改口道:「小昭……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怪天怪地也不敢怪你呀。」季安妮指了指桌上的枣子说:「看在这蜜枣的分上。」

    才和仪珍说了几句话,季安妮本来低落的心情竟渐渐好转。

    季安妮倒是非常喜欢这苏仪珍,因为和她在一起没有压力,两人很容易就谈到一起了。虽然季安妮也很喜欢宝贵妃,但宝贵妃毕竟是贵妃,对宝贵妃的喜欢其实更多是一种对姐姐的尊敬。但对仪珍就不同了,两人都是从妃,又都入宫不久,年纪也差不多,虽然时空不同,但女孩子的话题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吃喝玩乐和八卦是非。

    仪珍就以这冰糖蜜枣为契机,谈遍了南湖县的美食。听得季安妮那个口水长流,肚子叫得更欢了。仪珍见她把季安妮说馋了,又回房去取了几包南湖县特色小吃。

    美食当前,季安妮什么瞌睡都没有了,两人越谈越开心。

    谈着谈着,仪珍奇怪地问:「小昭,你怎么饿得这么厉害?」

    这才眨眼工夫,桌上美食全被季安妮扫荡一空。

    「唉,别提了。」季安妮吃得饱饱的,精神也越来越好,拍了拍桌子道:「本小姐今天去吃太后摆的那什么宴,结果饭没吃到一口,倒是吃了一肚子气回来。那个什么天宁公主,真该好好打打屁股,太缺管教。哼,天佑圣朝有那样的公主,简直有丧国德,有失国体……」

    季安妮还没骂完,就见仪珍的脸色变了。生怕刚才的话被人听去,仪珍急忙回头向门口看了看。见门好好关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季安妮道:「小昭,你可不能乱说话。如果被别人听去,可是要砍头的。」

    「唉,夜深人静,连耗子都睡觉了,谁还能听到?」季安妮倒是胆子大,拍了拍仪珍的手道:「仪珍,我是把你当朋友才把这些话对你讲。你不让我讲出来,就是想活活憋死我。我给你说,那个什么天宁公主,她……」

    「嘘!嘘!」就算季安妮敢讲,仪珍也不敢听,急忙用手捂住了季安妮毫无遮拦的嘴。

    见仪珍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季安妮也不为难她,乖乖收声。

    刚刚沉默下来,就听见一阵细细的脚步声向这个房间走来。

    难道又有人来了?真是热闹……

    正想着,就听见一阵敲门声。这敲门声可不像仪珍的敲门声那么温和,只听「砰砰」几声,连房子都震得晃了晃。天……就算以前寝室夜话被舍馆大妈警告敲门时,也没听过这么恐怖的声音。那根本不是敲门,而是拆房子。看那杨姑姑一脸温和,不像是这么凶恶的人呀。

    季安妮有些生气,喊了声:「谁呀?」

    本以为会听见杨姑姑的声音,但谁知却是一个细细的女声。那女声高傲地道:「青州都督之女,姓水名芙蓉。」

    「水芙蓉?」季安妮一愣,心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哎呀,水芙蓉。」仪珍吓得脸色苍白。

    「怎么了?」季安妮刚问出口,忽然就想起这水芙蓉是什么人了。

    今天她随云真入宫时,在宫门外看见一顶轿子,那轿子中坐着的小姐,好像就叫水芙蓉。当时季安妮还觉得那小姐美得不可方物,对她非常喜欢。但现在听到她高傲的声音和那毫无淑女风范的敲门巨响后,当初的好感完全降到零点。

    看来云真没有说错,这水芙蓉虽然人长得漂亮,性格却太高傲。和天宁公主一样,都是仗势欺人的小霸王。

    青州都督?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官,不过听上去就知道比仪珍爹的县丞要大得多,难怪仪珍这么怕她,想必也听过水芙蓉的坏名声。

    「还不快开门。」门外水芙蓉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季安妮老大不高兴地把门打开了,就看见一个标准瓜子脸的小美女站在门外。

    美女就是美女,就算生起气来也别有风味。那双窄窄的眼睛一瞪,还真有几分威慑力。

    水芙蓉的年龄和仪珍差不多大小,十六岁上下的样子,但身上衣服和头上首饰,一眼就能看出是上档次的东西。

    水芙蓉和季安妮一样,也是今天刚入的宫,大概是才收拾好房间,脸上带着一丝倦意。但那股倦意却远不及她现在的怒气明显。

    只见她一掌推开门走了进来,眼里根本没有季安妮,指着仪珍冲了过去,张口就嚷道:「我叫你收拾东西你不收拾,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没办法了吗?苏仪珍,我警告你,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你房里的东西全都给我搬出来。不然,哼,我们就走着瞧吧,看我这个青州都督之女,有没有办法治你。」

    仪珍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身体直发抖。

    季安妮看不下去了,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水芙蓉这态度,就知道有错的人一定是水芙蓉。于是季安妮仗义出面,维护仪珍道:「什么搬不搬?你要警告谁?你要治谁?你就仗着自己是个都督之女,就可以在这从妃殿里无法无天了吗?」

    谁知道水芙蓉只用眼角瞥了季安妮一眼,不屑道:「我和她说话,没你什么事。」

    「这里可是我的房间!」这叫不关我的事吗?

    「那我们就到屋外去说好了。」说罢水芙蓉抓起仪珍的胳膊,想把仪珍往外拉。

    仪珍吓得直喊「不要」,季安妮哪能看得下去水芙蓉为所欲为,身子一横,拦在门口道:「有什么话我们就在房间里说清楚,你想欺负仪珍,也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哟?」水芙蓉瞥了一眼仪珍,阴阳怪气地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找到靠山了呀?」说着眼角一挑,锋锐的目光向季安妮扫来,问道:「敢问这位姐姐尊姓大名?」

    「昭姬。」季安妮报上名字。

    「昭姬,我当是谁?」水芙蓉讥笑道:「不过就是齐国一个小宫女,自以为替皇上生下一个皇子就可以登上凤位了么?结果连宫也入不了,听说还流落了青楼。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同意你入宫……让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入宫,简直是让皇室蒙羞。」

    正文 第十九章 咄咄逼人

    天……季安妮已经被水芙蓉的那几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了。

    这皇宫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大一堆没教养的垃圾?先有一个天宁公主,再有一个水芙蓉。难道不是应该门第越高,受的教育也就越好吗?怎么这道理放在这里完全颠倒过来?门第越高,生下来的女儿就越放肆,越目中无人。

    「仪珍,你不要怕她,到底怎么回事?」季安妮堵在门口,不放水芙蓉和仪珍走。

    仪珍哆哆嗦嗦的,什么话也不敢说。

    水芙蓉冷笑一声,替仪珍讲道:「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就是我看上了她的房间,想和她换。傍晚时我刚进这从妃殿的时候就告诉过她我要换房,让她把东西搬到我房里去,但谁知我去闲宫走了一大圈,回来一看,这丫头居然还没把东西搬出去!」

    「闲宫?什么是闲宫?」季安妮又听到一个新名词。

    「哼,居然连闲宫都不知道?」水芙蓉冷冷一笑,不屑地瞥了季安妮几眼,「闲宫就是先皇妃子居住的地方。先皇驾崩以后,有皇子的后妃都搬去自己皇儿的王爷府住,剩下来的不是出家当了尼姑,就是住在闲宫里。这闲宫,就是专门供先帝后妃养老的地方。」

    季安妮这才明白,原来水芙蓉脸上的倦意不是收拾房间收拾出来的,而是去闲宫给皇妃们问安累出来的。她问安居然问到现在才回来,不累才怪。

    不过奇怪了,如果水芙蓉想打通关系,怎么不去给四宫八院的妃子问安,而是去给那些先皇妃子问安?这水芙蓉还真是奇怪……

    等等,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帮仪珍出头的时候。

    季安妮急忙打断思绪,向水芙蓉一哼道:「你凭什么让她搬出去?那房间可是她先住进去的。」

    「本小姐就是看上那个房间了,让她搬出去还需要理由吗?」水芙蓉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惹得季安妮极度不爽。还记得云真说过,如果水芙蓉去了从妃殿,肯定是里面一个小太后。看来这话一点不假,水芙蓉现在就特有太后的架势。

    季安妮刚在太后那里受了一肚子闷气,正愁没地方发泄,现在正好水芙蓉撞上她的刀尖,她忍不住怒了起来:「哼,现在大家都是从妃,谁也不比谁低,你想让仪珍搬出去,你以为你说了就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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