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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5部分阅读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5部分阅读

    么说来,你不打算搬了是不是?」水芙蓉的目光又回到仪珍脸上,那恶毒的目光简直快把仪珍吓哭出来。

    只见仪珍急忙低下头,哆哆嗦嗦地小声对水芙蓉道:「不……不是我不搬,是我娘说了,我命中天生与『西』相冲,不能住在靠西的地方,不然必遭劫难……入宫之前,我答应我娘,绝对不住西边的房间……但是姐姐你的房间在西边……我、我害怕……」

    「哼,命中相冲?」水芙蓉忍不住冷笑,狠狠掐了仪珍的手臂一下,恶毒道:「你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糊弄过去了吗?你把本小姐当什么?你以为本小姐这么好骗吗?」

    「我没有说谎……这都是真的,我真的不能住在偏西的房间……」

    「好,本小姐偏要让你住在偏西的房间,看你会遭什么劫难。」

    「姐姐,你放过我吧……」仪珍已经哭出来。

    但水芙蓉还是一副母老虎的样子,恶狠狠地瞪着仪珍。

    季安妮刚和天宁公主闹了一架,现在已经心力交瘁,实在没有余力再和水芙蓉吵一架,只好秉持「息事宁人」的原则,退一步道:「仪珍已经入宫三天了,早就住惯了自己的房,也睡认了自己的床,你让她搬出去实在太强人所难。虽然不知道你看中了仪珍房间的哪点,但我这房间就在仪珍隔壁,论光照、论风水应该都差不了太多,而且你我又多是今日入宫,行礼都没摆放——不如我和你交换房间吧。」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水芙蓉满意,谁知道水芙蓉根本不把季安妮的让步当一回事,继续冷笑道:「对不起,本小姐不和你换,本小姐就是看上这丫头的房间了,非住她的房间不可!」

    这一句,更是把季安妮气得火冒三丈。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仪珍吗?

    也是仪珍这副软柿子的模样看上去很好捏,水芙蓉才这么放肆。如果今天让仪珍和水芙蓉换了房间,以后还不知道水芙蓉还会向仪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想到这里,季安妮把心一横,决定死守阵地,绝不换房!

    水芙蓉抓着仪珍的胳膊,半威胁地说:「快去收拾,时候也不早了,你不睡觉,本小姐还想睡呢。再磨磨蹭蹭,天都亮了。」

    仪珍依旧哆哆嗦嗦不敢说话。不但不敢说话,甚至连头也不敢抬。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的季安妮很是心疼。

    只见季安妮走上前去,从水芙蓉手里抢回仪珍,和水芙蓉四目相对道:「你想睡觉可以,现在马上回去,偏西的那个房间随便你怎么睡,你睡死在那张床上都没人管你。但如果你想睡仪珍的床,那么不好意思,本小姐就只好告诉你三个字——你做梦!」

    「你……」水芙蓉大概从来没被人这么挑衅过,气得脸都青了。

    季安妮把仪珍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对水芙蓉发出警告道:「在我赶人之前你趁早走,不然……哼,就凭你那细胳膊细腿,根本挡不住我的一记旋风踢。」

    「你、你知不知道你再对谁说话!」

    「知道……不就是青州都督吗?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你的都督府,想在这里撒野,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轻重。」季安妮的眼神沉了下来,带上了几分威慑性。

    水芙蓉也被激怒了,二话不说,冲上前来,高高抡起右手,眼看一个耳光就要朝季安妮脸上掴来。

    季安妮今天已经挨了三记耳光,看见谁想打她耳光她就动气。只见她一把扼住水芙蓉的手腕,把水芙蓉的动作截断,低喝道:「我最恨别人打我耳光,特别是被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打。」

    水芙蓉的手被季安妮捏着,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想打打不下去,想抽抽不出来,急得干瞪眼,一双秀眉拧成一团,紧紧咬住下唇,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水光。

    见水芙蓉都快哭了,季安妮也忍不住心软下来,松开她的手,把门打开道:「你走吧。」

    水芙蓉自知自己不是季安妮的对方,使劲瞪了季安妮和仪珍几眼后,才悻悻而去。

    正文 第二十章 新的一天

    「仪珍,你没事吧?」见水芙蓉走了,季安妮安慰仪珍道:「这种人,你不能让这她,就该和她硬碰硬,不然她以为你好欺负,以后还来欺负你。如果是被公主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但她水芙蓉只是区区一个从妃,和你我身份一样,你怕她干什么?」

    仪珍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来,拉住季安妮道:「小昭……我、我害怕……她爹是青州都督……」

    「不怕,就算青州都督权力再大,也管不了后宫的事。」

    「但是……」仪珍还是非常担心。

    「那水芙蓉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以为这里是她的都督府,杀杀她的威风也好,不让她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小太后,我们以后也有得气受。如果水芙蓉以后缠着你,你就和我换房。水芙蓉不是想要你的房间吗?我就住在你的房间里,看她能拿我怎么办。」

    随后姐妹俩又谈了几句,仪珍终于不哭了。

    季安妮把她送回房间,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和水芙蓉换房间。

    仪珍虽然点头答应了,但从那畏怯的表情上还是可以看出内心有多不安。

    把仪珍送回去后,季安妮又回到自己房里。

    连脸都不想洗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累……实在太累了……

    这才入宫第一天,就累成这样。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知道会遇上些什么事。回忆自己这一天的经历,虽然遇上很多不好的事,受了不少人的气,但总算也还遇上了很多好人,比如说宝贵妃,比如说仪珍,比如说……云真。

    当云真的脸再次浮现在季安妮脑海中,季安妮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

    云真呀云真……想起和云真相遇时的情景,想起和云真坐在马车上的情景,想起和云真在西宫殿里的情形……无论什么情景,只要有云真,回忆起来就变得格外甜蜜。

    季安妮翻过一个身,头上的簪子硌了她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把头发散下来。于是拔下簪子一看,竟是那支桃花红玉簪。

    红玉在月光下流溢出暖暖的红,温润漂亮。

    季安妮把那玉簪对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看,越看越喜欢。好精致的玉簪呀,宝贵妃真是好人,竟然把这么好看的簪子送给自己。

    看着看着,脑海中又浮现出宝贵妃和云真的两句对话。

    当时云真有些伤感地问:「原来你还留着这簪子。」

    宝贵妃也听似不在意地低低答道:「当然留着,这么漂亮的东西,谁舍得丢。」

    虽然外人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但季安妮却感受到了,当时从宝贵妃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传来了微微的颤抖。也许连宝贵妃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难道宝贵妃和云真之间……真的有什么故事吗?

    季安妮也没有工夫多想,她太累了,合上眼睛不久后就睡着了。

    梦里,她看见了爷爷爸妈和朋友,大家都很开心地谈笑着,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她在梦里大喊大叫,想吸引别人的注意,但大家都没有发现她,就好像……季安妮已经从那个世界彻底消失了一样。

    季安妮翻过一个身,只听「咚」的一声,她竟从床上摔了下来。梦境全都摔成碎片,季安妮摸摸摔痛的腰,一边呻吟,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哎哟……哎哟……」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睡觉还从床上滚下来。如果被爷爷看到,肯定又要笑话自己。刚这么想着,抬头就看见妆台上的大铜镜。铜镜上映着一个刚刚睡眼惺忪的美人,美人样子生得好陌生呀,季安妮眨巴了一下眼睛才反应过来,镜中的美人是昭姬,也是自己。

    季安妮一手捂腰,一瘸一拐地向妆台走去。走在铜镜前,静静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你现在已经不是季安妮了,你现在是昭姬。」

    即使从床上摔下来也没人会取笑你,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爷爷……

    不仅没有爷爷,也没有爸爸妈妈,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季安妮……

    这个世界……就只有一个昭姬而已。

    昭姬,昭姬……望着镜中的自己,季安妮一点也没有照镜子的感觉。唉,算了……现在只希望那个藏在宫中的妖怪快点攻击自己,让云真早日找出那妖怪,再和那妖怪斗法,都出一轮红色的月亮,然后自己就可以摆脱昭姬的身体,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季安妮打开妆台上的几个匣子,只见里面装着梳子、珠簪、贴花、镯子之类的东西,但她除了梳子以外都不感兴趣。抓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把昨天宝贵妃为她梳的那个发髻散下来。这才发现头发都已经变形了,花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头发梳直。

    昭姬的头发就是好,又长又直又黑,摸上去丝丝顺滑,就像绸缎一样。如果能剪下来做假发,一定能卖不少钱。

    刚把头发梳直,季安妮才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她不会梳发髻!

    昨天有宝贵妃帮忙梳了发髻才去见太后,但昨天那发髻早被自己睡乱了。

    糟了,而且今天又有什么宫廷礼仪的训练……

    抬头向窗外张望一下,天都已经大亮了,也不知道那礼仪训练几点开始,在什么地方。唉,都怪自己太粗心,昨晚只顾着和仪珍谈论吃喝,忘了问仪珍关于学习的事。

    情急之下,季安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把头发全提起来,用丝绳绑了一个最简单的马尾。还好昨天累得没脱衣服,身上还穿着宝贵妃送给她的那件黄裙子,不过就是被天宁公主泼了一杯酒,算了……也来不及换了,凑合着穿吧。

    季安妮手忙脚乱地打理好自己,开门就向外冲去。

    外面的院子里没有半个人影,也听不见半句人声。

    糟……难道她们都走了,自己果然迟到了。

    季安妮冲到水井边,用水刷的抹了一把脸,提着裙子就向从妃殿外冲去。

    结果她跑得太急,没看清前方,刚冲到门口就撞上一堵肉墙。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出师不利

    这一撞,季安妮和那人墙全都跌坐在地。

    「哎哟……」季安妮摸摸自己的屁股,心想这一大早,自己都跌了两跤了。先是从床上摔下来,现在又是被人撞倒,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自己是不是大厄年到了,赶明儿有机会一定要去庙里拜拜菩萨。

    还不等季安妮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那堵被自己撞飞出去的人墙说话了:「哎哟……昭从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季安妮仔细一瞧,认出是昨天给云真赶马车的那个小太监。

    名字好像叫……好像叫,对了,叫小顺子。

    季安妮还记得云真夸过这小顺子老实善良呢。

    小顺子在这里,是否说明云真也在附近?季安妮急忙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但是哪儿有云真的影子,除了小顺子以外,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昭从妃,奴才这就扶你起来。」小顺子边说着就走过来扶起季安妮。

    季安妮一边呻吟,一边问:「小顺子,你家道长呢?」

    小顺子道:「国师见昭从妃没去参加礼仪训练,特让奴才来从妃殿看看,谁知正好撞上了昭从妃。」

    一听这话,季安妮急忙在心里低呼:糟糕,果然迟到了。急忙拉住小顺子的手问:「小顺子,你快告诉我,那个什么礼仪练习究竟在什么地方?」

    小顺子一听吓了一跳,也跟着急了起来,睁大眼睛道:「从妃娘娘,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在仁和殿,再不快些赶去上午的训练就要结束了?」

    「什么?」季安妮一听就慌了,没想到自己一觉睡过头,把半天的课都睡过去了,急忙推开小顺子向前冲去。但刚冲了两步,立刻折返回来,拉着小顺子连珠炮似的问:「对了,小顺子,那个什么仁和殿到底在什么地方?远不远?那什么杨姑姑凶吗?迟到了有什么惩罚?不会让我顶着水桶在太阳底下罚站吧?」

    「娘娘,你快别问这么多,跟我来吧。」小顺子急忙给季安妮引路。

    但刚跑了两步,小顺子也停了下来,盯着季安妮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娘娘,你就这副打扮去?」

    季安妮头上就系了个马尾,衣服也皱巴巴的,上面还有酒渍。刚用井水洗过脸,脸上还挂着水珠,几缕湿发贴在脸颊旁。

    就算昭姬生得美,但这副打扮……还是诸多不妥。

    小顺子是个奴才,当然不敢对主子指手画脚,但是……他见季安妮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那副打扮有多失礼,还是忍不住点了点道:「娘娘,你还是回房换件衣服吧?」

    「唉,我都已经迟到半天了,还换什么衣服?快,小顺子,快带我去仁和殿。」季安妮一来是心急,二来是她根本不懂穿衣服的方法。身上这件还是宝贵妃昨天帮她穿上去的,当时她就两手打开,站在原地当衣架,虽然没有动手,但见宝贵妃一会儿这边拉拉,一会儿这边系系,看上去就觉得麻烦。如果是季安妮自己,肯定无法把衣服穿到身上。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这样凑合着去参加训练,大不了晚上再叫仪珍教自己梳头穿衣服。

    小顺子见季安妮不准备换衣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道:「既然娘娘没觉得什么不妥,那就这样吧……」

    小顺子说话慢悠悠的,季安妮再也等不住了,拉着小顺子的手就向前冲去,一边冲还一边嚷:「快呀,小顺子,快呀……」

    「哎哟,娘娘,慢点……哎哟,娘娘,方向错了,不在那边……娘娘,娘娘……」

    小顺子的喊声越来越凄凉无奈。这大概还是他第一次遇上这么随性的主子吧?

    大概跑了十多分钟,终于听见小顺子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声:「娘娘,到了……到了……」

    季安妮抬头一望,只见二三十级台阶之上,横着非常气派的八开大门,大门正中挂着书有「仁和殿」三字的大匾,门前立着几根雕刻金纹的大红柱子,显得格外威严。

    不过季安妮这时候也没有闲心感慨威严了,只见她提着裙子,三步并成两步地爬上台阶。脚步快得连小顺子都追不上他。

    小顺子一路跟着季安妮跑来,早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又要爬台阶,他真的已经是两手也当腿在用,真正是靠「爬」才爬了上去,一边爬还一边喊:「娘娘,慢点……娘娘,慢点……」

    这时季安妮已经站在「仁和殿」大匾的正下方,抬头向前方去。

    目光穿过大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广场。广场偏北方的一个角落里,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女人,排成两行,好像正在练习走宫廷步。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季安妮也顾不上歇口气,急忙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于是就只见宽阔无比的广场上,季安妮一个人横穿狂奔。

    当小顺子好不容易爬到大门前时,季安妮已经跑到广场中央去了。隔着五六十步,小顺子喊也喊不应,只得连连叹气,「哎哟……娘娘,你不能这么跑,不能这么跑呀……」

    宫廷里面讲究一个优雅,什么事情都要不慌不忙。就连一个普通宫女都不能在宫里横冲直撞,更别说是一个有身份的从妃娘娘了。但季安妮根本不懂,特别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迟到了,时间来不及了,就更着急。殊不知她这一跑,才更让她自己成了挨训的靶子。

    这时,练习中的从妃们也都注意到季安妮,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一阵小旋风似的向她们狂奔而来的人,惊讶得连练习都忘了,全都停下脚步,盯着季安妮。

    季安妮气喘吁吁地终于跑到两个年纪较大的宫女面前。

    这其中一个就是昨晚刚刚见过面的杨姑姑,另外一个稍微痩一点的,想必就是西从妃殿的于姑姑了。季安妮自知迟到不对,急忙向这两位姑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用无比洪亮的声音道歉道:「对不起,我迟到了……但我保证下次绝不再犯……姑姑们,原谅我吧。」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贵人相助

    这一句话后,世界仿佛静止了。

    不仅是两名姑姑呆了,就连那些从妃们也个个目瞪口呆。

    宽广无比的广场上,就只听见季安妮一个人低着头。四周一片安静,就只听见季安妮不停喘气的声音。

    喘着喘着,季安妮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大家都没有说话?姑姑连个回音都没有?就算因为自己的迟到而生气,也该出声训训自己呀。

    想到这里,季安妮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两位姑姑一眼。不瞄不知道,一瞄还真被吓了一跳。

    只见两位姑姑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黑,黑得不用化妆都能上台唱包公了。

    季安妮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谁知这一退,背后又靠上一堵肉墙。

    奇怪了,季安妮明明记得自己身后是广场,不是墙壁呀?

    正想着,两只手突然从身后抚住了她的肩膀,季安妮感到自己被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包围,心口「扑通」一跳,身体不知怎么就僵硬了。

    即使不用回头,她就已经猜出来人是谁。

    因为她已经看见前方那群从妃们,无不一改刚才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不是换上一副花痴脸,就是变成一副娇羞状。

    就连杨姑姑和于姑姑两个老宫女,那铁青般的脸色也有了明显的软化。

    能让在场众多女性产生如此巨大反应的人……除了云真,还能是谁呢?

    这就是美人的魅力呀。

    这时只听云真道:「两位姑姑,昭从妃昨天傍晚才入刚宫,一路上路途劳顿不说,晚上又去赴了太后的晚宴。太过劳累,这才睡过了头,请姑姑们原谅她这一次吧。」

    云真一开口,立刻在从妃群里又引起不小的轰动。大家都小声议论着,她们都是刚入宫不久的小从妃,有人知道云真但没见过,有人见过但不知道,有人这才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宫中还有这么漂亮的男人。这些从妃们的年纪都不大,小的只有十二三,大的不过十六七,正是对白马王子充满无限期待的年龄。虽然早早入宫成了妃子,但心中总有对爱情的美好憧憬。现在云真的出现,无异成了她们共同的梦想和心理安慰,也难怪她们会这么春心荡漾了。

    就连仪珍也满脸陶醉地盯着云真看。

    唉……季安妮暗自叹了口气想:看来花痴云真的不止自己一个,而是整整一群呀。

    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只有一个人无动于衷,这个人就是她的对头水芙蓉。

    哼,这个水芙蓉,定力还真不错。也不知是故意装的,还是真对美男没兴趣。

    季安妮正在暗暗鄙视水芙蓉,就听杨姑姑道:「本来奴婢领了懿旨,从妃训练迟到当受责罚。但既然现在国师都开口求情了,加之昭从妃也是初犯……这一次,就饶过她吧。」

    一听说饶过自己,季安妮高兴得差点叫出来。心想还是云真面子大,只要云真一出面,小小地抛那么一个媚眼,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唉……当美人就是好,多便利呀。

    正想着,肩膀就被云真轻轻捏了一下。

    下一秒,云真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还不快谢过两位姑姑。」

    季安妮急忙道:「谢姑姑,谢姑姑。」

    嘴里连连称谢,但心里却有些奇怪。从妃的地位怎么也比宫女高吧,怎么现在这些宫女却好像比从妃还厉害,竟然敢领从妃的谢?正感到奇怪,就听云真道:「两位姑姑,云真有几句话想交待昭从妃,可以耽误一点时间吗?」

    两位姑姑点了点头,于是云真把季安妮拉到一旁咬耳朵去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不是睡过了吗?」

    「你入宫一天不到,怎么尽闯祸事?」

    「就是因为时间太短,不熟悉环境才闯祸,等以后慢慢习惯了,不就好了吗?」

    「怕等你习惯以后,脑袋早就掉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昨晚的事,宝贵妃多担心。」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已经答应她不和公主斗气了。」

    「你知道就好。还有,你这是什么装扮,披头散发就跑来了?」

    「我哪有披头散发?我不是还扎着一个马尾巴吗?」季安妮说着还把自己的马尾巴捏在手里向云真挥了挥。

    「下次出门之前,一定要好好打点自己。」云真才没有和季安妮说笑的闲心,声音压得低低的,听上去好严肃。

    季安妮也笑不出来了,只得点点头,乖乖回答:「知道了。」

    「知道就好,切记不可再犯错了。」

    「好了好了,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虽然冲动,但还不笨,知道该怎么做。」

    季安妮拍胸脯保证,但云真却瞪她一眼道:「这个动作改掉,太不雅观。」

    「怎么不雅观了?那我教我该怎么做?」季安妮就喜欢和云真说话,就喜欢听他的声音。

    云真道:「你身上毛病还多,好好跟着姑姑学吧。她们可是从太后那里领了『御竹鞭』的,如果你们这些从妃不听话,不好好练习,她们可有权利用那竹鞭抽你们。」说着指了指放在墙角边一张椅子上的两条竹鞭。

    季安妮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两位姑姑敢领她的谢了,因为她们都是奉了太后的命来训练从妃。如果从妃做错了事,她们有足够的权利责罚从妃。如果刚才云真没有出现,想必季安妮已经挨了几鞭子了吧?

    「总之你切记不要闯祸,晚上我会再去看你,告诉你一些必须注意的事情。」

    说罢转身欲走,季安妮低声喊住他道:「你就不能留下来多陪陪我吗?我怕待会儿我犯错了要挨打……没人替我求情……」

    「我还有事。」云真没有留下的打算。

    「什么事?」季安妮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宝贵妃犯了头疼病。」

    「哦……」季安妮低低地应了一声,心想头疼不是该太医管的范畴吗?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宝贵妃她……知道我的事吗?就是我不是昭姬,是季安妮的事……」

    云真摇了摇头,答道:「还不知道。」

    那一刻,季安妮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感觉有点甜蜜。因为她和云真之间,还有宝贵妃不知道的秘密。那让季安妮稍稍有点得意。

    但那一丝丝的得意之心,却很快被云真接下来的话打碎。

    只听云真道:「如果有朝一日你的真实身份被查出来,很有可能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我,全都难逃一死。如果让宝贵妃知道了你的秘密,说不定连她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昨夜我考虑良久,还是决定瞒着她。」

    说来说去,云真还是为宝贵妃考虑得多。

    季安妮不想吃醋,但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丝酸酸的感觉。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公主驾到

    云真离开后,季安妮来到杨姑姑身边,卖乖般地笑着,叫了声:「姑姑。」

    心想昨天晚上杨姑姑收了宝贵妃的珠宝,应该会照顾自己一点。

    谁知杨姑姑板着脸瞪她一眼,朝其他从妃站立的地方支了支下巴道:「站进去吧。」

    「哦。」季安妮自讨没趣地站了进去,站在仪珍身边。

    仪珍小声问道:「小昭,你怎么来这么迟?头发也没梳?丫鬟干什么去了?」

    「丫鬟?」季安妮一愣,心想什么丫鬟。

    「就是伺候你的丫鬟呀。」仪珍见季安妮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也感到吃惊,说道:「从妃殿中,每个从妃都配有一个宫女伺候。不过入宫训练这段时间,她们只伺候梳妆和膳食,但训练结束后,就是贴身伺候了。」

    「我怎么不知道?」从来没人跟季安妮提起宫女这一档子事。

    仪珍道:「虽然她们不和从妃住在一起,但每天早上都会去叫从妃起床,给从妃梳妆,三餐也会定时端来,晚上也会帮从妃卸妆,打点床铺……怎么,小昭,你的丫鬟今天没叫你起床吗?」

    居然还有这回事?

    季安妮瞪大眼睛,完全没听说过。她今天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半个人叫她呀。

    难道因为她入宫太晚,后宫忘了给她分一个宫女伺候?

    于是季安妮举手问道:「姑姑,我的丫鬟呢?」

    「什么?」杨姑姑严肃地转过头来。

    季安妮强辩道:「不能怪我迟到,是今天本该叫我起床的丫鬟没来,我才睡过头了。」

    「没来?」杨姑姑似乎有些不信,「你说蝶儿没去?」

    季安妮这才知道伺候她的宫女叫「蝶儿」,对杨姑姑保证道:「绝对没去。」

    杨姑姑有些鄙夷地笑了一声道:「恐怕是娘娘睡过头了,没听见蝶儿唤门吧?」

    「这怎么可能?」虽然季安妮昨夜睡得沉,但她毕竟是习武之人,从小就被爷爷训练成一听到异动马上就从床上蹦起来的敏感人种。如果早上真有人敲过门,她绝不可能没听见。

    「你们都别猜了。」这时只听一个非常熟悉的女声从众人身后传来。

    季安妮一听那声音就忍不住发了个抖,不是因为害怕而发抖,而是因为气愤而发抖。因为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和它大闹一场的——天宁公主。

    天宁公主身后还跟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可爱宫女,想必是双胞胎。

    见天宁公主驾到,两位姑姑和从妃们赶紧跪下,齐声道:「公主吉祥。」

    只有季安妮一个人愣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心想这些人都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公主吗?用得着行这么大的礼吗?看来这天宁公主的势力果然大,大家都不敢得罪她。

    其他人都跪倒了,只有季安妮一个人还傻愣愣站着,显得非常突兀。

    其实不是季安妮不想跪,如果其他人都跪了,她也跟着跪,这是礼节,不是侮辱,所以也没什么。但现在问题就是其他人跪得实在太快了,等季安妮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他人全都齐刷刷跪倒在地,所以就她剩一个人站着。

    如果天宁公主要以此为借口,说自己对她不敬,季安妮还真觉得冤枉。

    果然,天宁公主今天就是冲着季安妮来的。她也不喊季安妮跪下,而是大摇大摆,一步一步踱到季安妮面前,一扬下巴道:「本公主见那名叫蝶儿的宫女长得机灵,就让她伺候我去了。真不知道她是昭从妃的婢女,真是多有得罪。」

    那声调,那语气,那神态,都没有半点觉得「多有得罪」的意思。

    季安妮当然也知道她是故意来找自己茬的,所以也不多说话,闭嘴来个不搭理。

    天宁公主绕着季安妮转了一圈,咂舌道:「昭从妃,你居然这副打扮,成何体统?头发不梳,衣服也乱糟糟。哎呀,这上面还有酒渍。啧啧。」

    ——这酒就是你昨天晚上泼上去的!

    季安妮在心里已经把天宁公主刮了三十个大耳光了。

    天宁见季安妮不说话,以为季安妮是怕了她,得意洋洋地一笑,对跪在脚边的两名姑姑道:「你们起来吧,给本公主说说,你们接下来训练什么?本公主奉了太后的命,要督促各位从妃学习,特别是某个夷国出生的野丫头,真该好好管教,以沐圣化。」

    那个「夷国出生」的人指的肯定就是季安妮了。

    昭姬是齐国的宫女,而齐国对天佑圣朝来说又是夷国。但那个「野丫头」,季安妮听着可觉得极不顺耳。她明明比天宁长上几岁,竟然被对方称丫头?这让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虽然很气,但也只好忍着,看天宁公主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次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好好讥讽自己。好……季安妮一捏拳,心想你个天宁公主,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样的招式折腾我?我就不信我季安妮忍不下你。

    这时只听杨姑姑恭恭敬敬地道:「公主,从妃们今天先学走宫廷步,再学奉茶。」

    「奉茶?」天宁一听就笑了起来,「奉茶好呀。古人说,茶表敬意,茶可雅志,茶可行道。这奉茶之术就更为讲究了。本公主以前也学过,姑姑,不如今天就由天宁帮你分担一人好不好?」

    「分担一人?」杨姑姑和于姑姑对望一眼,似乎不太明白天宁的话。

    天宁公主一指季安妮道:「本公主决定了,今天就要教教她,怎么给本公主奉茶请罪。」

    奉茶能学……但这请罪么……

    季安妮不由皱了皱眉,看来这公主是想以指教为名,让自己给她谢罪,占自己便宜呀?唉,算了……反正只是奉个茶,比挨耳光好过多了,所以也没太在意,低头不做声。

    这时天宁又对身后那两名双胞胎宫女道:「花容、月貌,把昭从妃带到房里去。」

    什么?难道还想把我关在小房间里虐待不成?

    季安妮立刻提高警惕。

    但这时那两名唤作「花容」和「月貌」的小宫女已经来到季安妮身边,还算很有礼貌地做了一个「从妃娘娘,请这边来」的动作。

    季安妮打量了一下小宫女,见她们都长得纤细瘦弱,就像两叶黄花菜,身上肯定没有多少劲。就算真想对自己动粗,自己两三下就能摆平。

    想到这里,季安妮也不怕,把头一抬,跟着那两名小宫女走了。

    天宁带走季安妮,心情好像变得特别好,对两位姑姑也有礼貌起来,笑着道:「两位姑姑,天宁先把昭从妃领走了。」

    两名姑姑当然也不敢有意见,只低头赔笑道:「奴婢该死,让公主劳累。」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奉茶之道

    天宁公主也没把季安妮带远,就带到仁和殿内偏左侧门的一个小房间中。

    小房间没有封闭,门大大敞开着。站在房间中,甚至还能看见在广场上练习宫廷步的其他从妃。房间中正对大门靠墙的地方,摆着两张高背太师椅。两张太师椅之间,有张与椅子扶手同高的小茶几。茶几上放了一些茶具。

    天宁公主往太师椅上一坐,对季安妮道:「你现在给本公主奉一杯茶吧。」

    季安妮走上前去,斟了一杯茶,捧给天宁。

    谁知天宁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命令道:「跪下。」

    一听天宁那语气,季安妮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想起自己昨晚答应宝贵妃的话,也只得忍气吞声,乖乖跪下。把茶杯举过头顶,递给天宁。

    本以为这次天宁总该接下了,但谁知天宁只冷冷扫了她一眼,就道:「俗话说,酒满茶半,茶奉八分。你给我斟了满满一杯,我才不要。」

    季安妮只好耐着性子又斟了一杯八分满的。

    「跪下。」

    天宁公主一声令下,季安妮还是只有跪下,把茶举过头顶,等天宁公主来接。

    但谁知天宁公主还是不接,曼声道:「这茶太热,会烫伤我的手,我才不要。你就端着这碗茶,等凉了以后我再接。」

    季安妮气得抬头瞪了天宁一眼,天宁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她一眼。

    两人就这样用眼神互杀了一阵,季安妮突然感到手指传来一股热度,烫得她差点把茶杯打翻在地。

    那茶水果然很烫,刚开始端着还没感觉,现在端了一会儿,热气全透过杯壁传到指尖。而且季安妮现在还高高把茶杯举过头顶,手酸肩膀疼,就更难把茶杯捧稳了。

    见季安妮快拿不稳了,天宁立刻高兴地笑了起来,扶了扶季安妮的手道:「昭从妃,你可把这杯子捧稳了,我告诉你,你手里的茶杯可不是一般的茶杯。是天佑圣朝的开国献帝生前最喜欢的一套茶具,你如果敢把这杯子打碎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天宁虽然面带笑容,看上去非常温柔,但口中说出的话却带有十足的威胁意味。

    虽然不知这杯子是否真和开国皇帝有关系,但季安妮知道,这天宁公主摆明了是在教训自己。如果自己今天把这茶杯打碎了,还不知道她会借题发挥到哪种程度。

    所以季安妮咬了咬牙,拼命忍住从指尖传来的热度,不停告诉自己,今天就算把我季安妮十根手指烫废了,我也绝不会把这茶杯打碎!哼哼,天宁公主,你以为我是后宫中那些娇滴滴的妃子,你以为我会怕你。好,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头可断,血可流,节气不能丢」,我季安妮可是出了名的硬女。不就是杯子有点烫吗?一会儿自然就凉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全使出来吧。

    一般后妃被欺负到这种程度后都会哭着求饶认错,但天宁见季安妮那双眼睛中闪现的全是不屈服的光芒,心中也有些吃惊。虽然吃惊,但却依旧装作毫不在意,招呼花容月貌两名婢女拿来一副围棋,竟清暇悠闲地下起棋来。

    看见她们一枚一枚放棋子,季安妮气得两只眼睛直发鼓。

    鼓眼睛归鼓眼睛,但总算是控制住自己没有爆发出来。季安妮一直铭记宝贵妃告诉她的话,也一直不停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意气用事,绝对不能被气昏了头。

    时间慢慢流逝,季安妮不知道自己捧了多久的茶杯,反正茶早就凉了。

    但天宁公主就像根本已经忘记还有个人跪下地上等她接茶似的,和那两名小婢女有说有笑,围棋下了一盘又一盘。

    季安妮现在指头不痛了,但就是手酸得厉害,还有脖子和肩膀附近的肌肉,也都一跳一跳地疼了起来。好你个天宁公主,年纪轻轻,居然这么狠毒。

    季安妮在心里早已用最残酷的刑罚把天宁处死过十万八千次了,但耳边还是不停传来天宁和婢女们说笑的声音。

    冷静……冷静……如果自己生气就是输了,如果自己生气就是输了……

    但越是这样告诉自己,季安妮抖得就越是厉害。

    会抖一半是因为被天宁公主气出来的,另一半则是因为双手实在酸得快受不了了。

    这时天宁公主用眼角瞟了她一眼,悠闲问道:「昭从妃,茶凉了吗?」

    季安妮好不容易等到天宁公主问自己一句话,以为这场捧茶杯的酷刑终于结束了,深吸一口气,努力用最平静、最和善的声音回答道:「茶早凉了,公主。」

    本以为公主会接茶,但谁知天宁公主的目光又落回棋盘上,说道:「昭从妃,本公主现在忙着下棋,没有工夫喝茶,所以劳烦你再帮本公主捧一会儿吧。」

    搞了半天,原来她是兜着圈子耍自己呢!

    季安妮捧茶杯的手忍不住使劲捏了一下,谁知只听「哗」的一声,茶水竟倾了一点出来。

    天宁立刻从太师椅上弹起来,指着季安妮大嚷道:「昭从妃,你是故意的!」

    季安妮平静无比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回答道:「天地可证,我绝对是无心的。」

    「你……你……」天宁指着季安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本公主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说着又倒了一满杯热茶,换掉季安妮现在手中这只已经冷却的茶杯,指着季安妮的鼻子道:「把杯子拿稳了,要是你敢把这杯子摔了,本公主就要你把碎片吃下去!」

    说罢又把茶壶交给身旁一名小婢女道:「花容,你给本公主守在这里。看到茶凉了,就换杯热的,等到这一壶茶全倒完了,才能放她走!」

    留下这句话,天宁公主跺了跺脚,气冲冲地走了。

    另一名叫做月貌的小宫女,一边大声喊着「公主等等奴婢,公主等等奴婢」,一边紧紧跟了上去。

    房间中,就只剩下跪在地上的季安妮和负责在旁边加茶水的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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