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17部分阅读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17部分阅读
一点也不讨人厌。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过昭姬身份低微,不值得公主屈尊来访,怕招惹别人闲话,说我教坏公主。而且公主自己不是也说过吗?昭姬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小从妃,而公主你是金枝玉叶,不配和你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就连椅子都要坐比你矮上一截的。」
季安妮还没有忘记入宫第一天晚上宴会上的那一场大闹。
天宁公主听后说不出话来,自知有错,但就是不肯低头道歉,只喃喃不绝道:「我,我……」
见天宁不知所措,花容上前解围道:「公主,先让昭从妃用早膳吧。」
一听可以吃饭,季安妮立刻露出笑脸,赞成道:「对,公主你大清早就来我耳边唠唠叨叨,害我饿得更厉害了。俗话说,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知我者,花容也。」
季安妮说得眉飞色舞,把花容月貌都逗笑了,但只有天宁来板着脸,强忍笑意,硬要装出一副师长的威仪道:「好,用过早膳之后,本公主就要开始正式授课了。」
「遵命。」季安妮乖乖敬了个礼。
皇宫里的早饭其实很简单,通常都是一碗八宝羹,有时还会搭配一块小糕点。虽然简单,但色、香、味样样不缺。色泽艳丽,香气扑鼻,咽入喉中更是令人产生神游仙境之感。
季安妮入宫之后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每天品尝这些宫廷美食。
不过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一碗八宝羹她一口一口足足吃了十多分钟,才总算把碗底都刮干净了。天宁公主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烦,还不等季安妮好好回味一下美食的香味,就一把抢走羹碗,对她道:「现在脸也洗了,饭也吃了,你得好好听我讲。」
季安妮用手背擦了擦嘴道:「洗耳恭听。」
谁知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她的手背就被天宁公主拍了一巴掌。
「不准用手背擦嘴,要用香巾。」天宁公主一边说,一边用下巴点了点餐盘上放着的那两张已经折好的丝巾,「大的擦手,小的擦嘴。擦完以后再折好放回去。」
如果天宁公主不说,季安妮还以为那两块丝巾是宫女用来擦桌子的呢。
季安妮乖乖照着天宁公主的指示用香巾擦过嘴巴和手,等待她的下一句吩咐。
天宁用眼神示意花容把食器撤走,清了清嗓子,教导道:「有修养和没修养的人从举手投足间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比如说昭从妃你,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宫中最没修养的那种人。」
没修养就没修养,你也不用特意加个「最」字吧?
季安妮感到自尊心受到不小打击。
「但现在时间仓促,本公主也没有时间细致指导,我们就从大处入手吧。」天宁公主正经起来,其实还真有板有眼,只听她娓娓道来:「明天傍晚的玄天殿晚宴,面朝北方分别摆皇上和太后的两张蟠龙宴桌,西方四桌为贵妃桌,东方四桌为皇妃桌。剩下还有三十张散桌,都是为你们从妃准备的。但是皇上、太后、贵妃、皇妃入座之前,你们这些从妃都不准入座,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上菜先上热菜,再上甜菜和凉菜,最后上点心水果。上位之人没有动筷之前,你们也不准吃。席间有乐声伴奏,等司仪太监说『递牌』的时候,你们才能一一上前把名牌递上。宴会结束后,你们要跪送皇上太后离座回宫后,才能回从妃殿。明白了吗?」
「大致明白了。」季安妮点了点头。天宁公主这一大通话讲得虽长,但里面的道理都是人之常情,季安妮大部分都懂,但唯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东方四桌怎么坐得下八大皇妃?
季安妮发扬不懂就问的伟大精神,举手道:「公主,八院皇妃共有八名,怎么只分了四张桌子?她们坐得下吗?」
天宁公主听后不由一声嗤笑,「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四宫八院,但八院皇妃并未封满。现在只有上宫殿的兰妃、下宫殿德妃、左宫殿淑妃、右宫殿贤妃四名。剩下的偏上殿、偏下殿、偏左殿、偏右殿四院都无人居住。大概不久之后,皇兄就会增封四名从妃为皇妃了吧?」
季安妮听后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现在这后宫中有安、宝、甘、康四大贵妃,兰、德、淑、贤四大皇妃,再加上刚入宫的三十从妃,共有三十八名后妃。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了。如果三十八名后妃轮流上阵,一人伺候皇上一个晚上,那么平均一个月就要轮到一次。
这个频率对季安妮来说还是挺高的,越想越觉得恐怖,急忙向天宁打听道:「公主,你那皇兄人品怎么样?私生活检点不检点?」
但这两句问话却惹来天宁公主怀疑的目光。
只见天宁盯着季安妮的脸,有些吃惊又有些奇怪地反问道:「你和皇兄在齐宫生活了五六年,难道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皇兄的为人吗?」
季安妮这才蓦然想起,皇上在齐国当了很多年的人质,三个月前才被迎回国都继承大统。也就是说,天宁公主和皇上接触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肯定没有昭姬对皇上了解清楚。
眼看就要说漏了嘴,还好季安妮反应快,想起几天前自己中箭的事,急忙补救道:「公主难道你忘了吗?昭姬自从中了毒箭之后,就把以前在宫外的事情全都忘了……当然也包括与皇上在齐宫的那些事……」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特殊训练
「你还真是奇怪,什么不忘,偏偏忘了在宫外的事情。」天宁公主轻轻叹气,不知道把季安妮的话信了多少。
但见天宁目光清澈,并未流露出一点阴谋怀疑,季安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害怕继续在失忆问题上纠缠下去,季安妮急忙道:「公主,你不是说时间紧迫吗?我们还是快点继续恶补吧。」
「那好,你先走两步给本公主瞧瞧。」天宁指了指房间中的空地。
走路谁不会,季安妮大大方方站起来,学着电视里娘娘的样子扭了几步。但由于太过刻意,不但一点也不优雅,反而引起反效果,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停停停!」天宁公主看不下去,急忙喊停,「你这是走路呢,还是脚抽筋了?」
花容和月貌对望一眼,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季安妮有些不服气,「难道你们宫里讲究的不是仪态纤纤,婀娜多姿吗?」
「你那不叫婀娜叫风马蚤。」天宁毫不客气地纠正季安妮的错误观念,「宫廷讲究的是仪态大方,举止得体。就你刚才走的那两步,活像宫外班子里表演的滑稽剧。而且,你饰演的还是里面最丑、最丑的丑角。」
「喂……」季安妮板起了脸,「说话不留点口德可是会招报应的。」
但天宁公主的脸板得更严肃,不留情面地宣布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反复练习走、坐、笑、举筷、递牌和跪礼。直到本公主说可意通过了,你才能休息。」
「走、坐、递牌这些就算了……那个『笑』也要练呀?」
「既然你认为不需要,那你笑一个给本公主瞧瞧。」
笑就笑,怕你不成,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有昭姬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来助阵。
思及此,季安妮提了一口气,松弛了一下面部肌肉,然后如同蔷薇花一般慢慢绽放出她自以为最美好的笑容。本以为这个笑容足以让天宁公主大喊惊艳,谁知天宁公主却坐得稳如磐石,不要说是惊艳,就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
季安妮就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足足坚持了三分钟,但天宁公主还是没有一点表态。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只是像尊雕像一般坐在季安妮面前,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季安妮。
终于过了大概五分钟,季安妮感到嘴角有点酸涩,面部肌肉也开始微微发硬。但天宁公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季安妮终于忍不住了,垮下笑脸,责问天宁公主道:「我说公主……我笑得到底行不行,你好歹回句话呀?」
这时,石化状态的天宁公主才总算复活,冷嗤一声道:「这才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你就笑不出来了呀?本公主告诉你,你必须把笑容保持在两个时辰以上。即使你面对的是一堵墙壁,你也要对着墙壁微笑两个时辰。」
「开玩笑吧。」季安妮光用想就觉得累得慌,「对着墙壁笑两个时辰,你想害我面瘫呀?」
「总而言之,昭从妃,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以前教本公主礼仪的席大学士说过,如果把这皇宫中的规矩全都写成书,就算修三间书房来装都装不下。」
天宁公主的这句话里,最教季安妮留意的还不是规矩的多,而是「席大学士」这个人。
就在昨天,季安妮才知道花容姓「席」,还有一个曾为大学士的父亲。但因为在史书中对安氏族党发表了一点意见,便被判了满门抄斩。如果不是天宁公主对花容月貌这对双胞胎非常好奇,乞求太后留下来给她当宫女,恐怕花容月貌早就被砍头了。
季安妮留意了一下花容月貌的脸色,见她们都微微低下了头,顿时肯定天宁公主刚才口中的「席大学士」正是花容月貌的父亲「席锦德」。
原来席锦德还曾经教授过公主礼仪,可想而知,其地位声望应该不低,但却还是被安氏族党痛下杀手,只能说……安氏族党只手遮天的力量委实强悍。
接下来,季安你便在天宁公主的指导下练习坐、走、站、跪等基本动作。直练得她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日上三竿,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季安妮那干瘪的肚子早已发出「咕咕」的声音,为吃饭报时。
天宁虽然严格,但吃饭时间却不耽误。吩咐花容月貌端来饭菜,和季安妮一起在房间中用过。也算当作是对上午训练的一个小测试,检验季安妮拿筷子和夹菜的姿势正不正确。
这是季安妮第一次和公主用餐,吃饭的时候还不停被纠正错误动作。吃饭本应该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但今天这一顿饭吃下来,简直比受刑还难受。
天宁公主年纪虽小,但认真起来那股劲头却着实让人招架不住。季安妮被她折磨得连命都短了三年,简直比当初军训还要辛苦五六倍。
算了,反正也只有最后两天了嘛……
季安妮咬咬牙,告诉自己撑也要撑过去。
于是整整一天,季安妮都在天宁公主的魔鬼训练中度过。好不容易熬到夕阳西下,彩霞满天,门外传来从妃们陆续从仁和殿归来的声音。
季安妮心想,这下自己总算能够休息了吧?但谁知天宁公主还是不肯放过她,给她布置了一道作业,就是让她对着一桌子上等美食,不准吃,只准看,必须要看上足足一个时辰才能动筷,还说这是为了训练对美食的定力。
因为在晚宴之时,只要皇上太后贵妃皇妃不一一动筷,季安妮这些地位最低的小从妃们,绝对不准先吃。不准不能先吃,还不能从脸上流露出一点对美食的渴望。
这项训练可比让季安妮做五百个俯卧撑更要她的命。
她从小就爱吃,对美食有着近乎执着的追求,加上今天的训练本来就累,她早就饿得两眼发黑了。现在居然让她盯着美食不准吃,简直比地狱还残酷。
但天宁公主还特意留下花容监视她。
花容办事一丝不苟,不讲一点情面。季安妮怎么求她放水,她都不肯答应。
于是季安妮面对着那一桌美食开始琢磨:不行……明天还有整整一天,如果再不想点什么措施,被天宁公主活活折腾死了怎么办?对,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纸牌游戏
那天晚上,季安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怎么混过明天白天公主的特训。有没有什么方法转移天宁的注意力,让她不要那么一门心思训练自己呢?其实天宁教给她的那些走呀、坐呀、餐桌礼仪什么的,她都已经完全掌握了,绝对有自信不在明晚的宴会上丢脸。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果再被天宁公主以今天的强度再训练一天,那么只怕到时候自己累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怎么去参加晚宴?
季安妮想呀想,终于在快到凌晨的时候,眼睛一亮!
天宁公主、花容、月貌,再加上自己,正好四个人,四个人凑在一起最好的娱乐就是打麻将,但可惜现在条件限制,不可能搞到一套麻将牌。但就算没有麻将,不是还有扑克吗?麻将做起来太复杂,但如果只是五十四张纸牌,季安妮还是很有自信能够完成的。
于是她从床上一个跟头爬起来,翻箱倒柜,总算找出几张硬纸板,又拿出剪刀和笔墨,点起烛火,开始熬夜制作扑克牌了。害怕公主不认识阿拉伯数字,季安妮还特意用汉字写数字,jqka分别用皇子、公主、皇上和太后来代替,两张王牌就用黑白无常来代替。
俗话说,玩物丧志,只要让天宁公主迷上扑克牌,那么她就没有闲情对自己进行特训了。
季安妮一边画扑克,一边暗暗偷笑。
第二天清晨,不等天宁公主来叫门,季安妮自己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把头发在脑后绑成一束,坐在桌子前,望着桌上那一副自己熬夜赶制出来的扑克牌,挂着两只黑眼圈,等候天宁公主的大驾光临。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天宁公和花容月貌的脚步声就从门外传来。
不等她们敲门,季安妮就非常主动地为她们打开了门。
门外天宁公主的手正好抬到半空,就只听「吱呀」一声,门被季安妮由内拉开。吓得天宁公主后退半步,差点摔了,盯着季安妮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季安妮完美地运用了昨天从天宁公主那里学来的微笑和行礼的技巧,卖乖道:「知道公主今天要来,昭姬当然要早早起床,恭候大驾。」
天宁公主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昭从妃,这才短短一天,你就性情大变了呀?」
「公主教导有方。」季安妮继续嘴甜。
不过让她这么猛拍一个小女生的马屁,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会是有什么预谋吧?」天宁公主半眯起眼打量着季安妮,露出怀疑的目光。
季安妮急忙道:「哪有什么预谋?只是昨晚昭姬想起一个家乡的游戏,想趁训练之前教公主玩。如果公主喜欢,以后闲暇之余,也可消磨时间。」
「哦?」天宁公主正处于对一切新事物都好奇的年纪,听季安妮这么一说,当然来了兴致,急忙追问道:「是什么游戏?」
「公主这边来。」季安妮把天宁印进房间,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副扑克道:「就是这些纸牌。」
「纸牌?纸牌能玩什么游戏?」天宁公主抓起一张纸牌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数字,还画了一些黑梅、方块、红心、黑桃的图案。
季安妮道:「这叫扑克牌,能玩的游戏变化无穷,其中乐趣要公主慢慢体会。」
「哦?」天宁公主好像不太相信似的扬高声音问道:「那昭从妃你倒是说说怎么玩?」
「公主想学什么?」季安妮拉公主坐下,笑脸盈盈。
她对扑克牌可是非常在行,每到逢年过节之时,大家齐聚一堂,什么都敢玩,就是不敢和季安妮玩扑克,因为季安妮的扑克已经玩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曾经有人称赞她不需要使用任何特效,就能直接去拍香港赌片。
天宁公主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扑克牌,有些好奇,又有些怀疑,说道:「你会什么,就教我什么。」
「那好吧,先从简单的开始,我教你打『跑得快』,不过这个游戏需要四个人玩。」说着季安妮一脸阴笑地望了望花容月貌,邀请道:「不如大家坐过来一起玩嘛。」
花容月貌哪敢和公主从妃同坐一张桌子,急忙低头道:「奴婢不敢。」
「没关系,坐吧。」季安妮倒是不介意什么上下有别,还为花容月貌拉开了椅子。
「奴婢真的不敢。」花容月貌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季安妮叹了口气,不忍心为难她们。忽然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竟发现仪珍正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向房内探望。
仪珍刚才听到季安妮房里传来声响,特意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竟发现天宁公主在季安妮房间中,胆小怕事的仪珍还记得上次被公主淋在头上的热水,吓得掉头就走。
但季安妮却冲过去拉住她道:「仪珍,你来得正好,今天你去仁和殿吗?」
仪珍愣了愣,小声答道:「今天有晚宴,艳娘说不用训练了。」
「那正好。」季安妮一听就高兴了,「不如我来教你打扑克吧?正好我们还缺人。」
仪珍也是从妃,既然季安妮可以和天宁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想必仪珍也可以。
于是季安妮把仪珍拉进房间,安排她坐在自己和天宁公之间。仪珍天生就是一个不擅长拒绝别人的人,被季安妮硬拉进房以后,就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虽然天宁公主盯着她的目光令她犹如芒刺在背,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坐着不敢动。
但就算现在有了仪珍的加入,还缺一个人。
季安妮在脑海中搜寻合适的人选,但想了半天,只想出一个宝贵妃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宝贵妃那么端庄贤惠的人,真的很难把她和扑克联系在一起。
正在季安妮犯难之际,只听天宁公主问道:「是不是还差一人才能玩?」
季安妮点了点头。
天宁公主立刻吩咐月貌道:「月貌,快去把康贵妃请到这里来。」
月貌答了声「遵命」便退出房去。
季安妮这才想起原来还有康贵妃这个人选。自从上次的狩猎大会后,她就再没见过康贵妃。康贵妃地位虽然尊贵,但性格却很平易近人。从与她的几次接触中,季安妮发现自己对她还挺有好感的。而且康贵妃也是一个性格活泼的人,非常适合拉来当牌友。
季安妮在心中点了点头,心想这下四人牌局就凑成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四人牌局
大概等了将近三十分钟,月貌总算把康贵妃请来了。
康贵妃像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衣服和头发都没有整理好,显得有些凌乱。看见房间中聚集了这么多人后,显得有些吃惊,问道:「大清早的,到底怎么了?」
「康妃娘娘,就等你了,快坐下。」季安妮急忙把康贵妃拉到最后一张椅子上。
这样,四个人就终于凑齐了。
天宁公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催促季安妮道:「现在你可以讲了吧。」
季安妮一提起扑克牌就眉飞色舞,把游戏规则向在座三人细细介绍了一遍。从洗牌到发牌,再到牌面大小,最后到顺子、同花、炸弹,一一为她们做了详细解说。这还是其它三人第一次听说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奇妙的东西,虽然听起来有些云里雾里,但在季安妮的带领下玩了几次后,就渐渐得心应手起来。就连最内向的仪珍,也很快掌握了其中奥义。
扑克牌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天宁公主为之神魂颠倒,完全忘了还要特训一事,全副心思全都扑在了牌局上。
季安妮见自己j计得逞,不由暗暗偷笑。
但她笑得太早,几个时辰下来,天宁公主的兴趣猛增不减。
时间流得比水还快,眨眼工夫中午就过了。
季安妮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但天宁公主正在兴头上,根本停不下来。
季安妮心想,这天宁公主的牌瘾未免太大了吧?自己连早饭都没吃,就陪着她打牌,一直打到现在,打得浑身虚脱,真比刚走完两万五千里长征还痛苦。
偷偷看了仪珍和康贵妃几眼,发现她们也像自己一样面露倦色,但都碍于公主在场,不好退局。只有天宁公主一个人不知疲惫,打得兴致高昂。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别想吃午饭了,得想个办法……
季安妮眼珠一转,点子就想出来了,只听她向公主建议道:「公主,光打牌未免有些无聊,不如我们增加一些余兴节目怎么样?」
「余兴节目?」天宁公主两眼放光,一看就知道她很有兴趣。
于是季安妮继续道:「就是每一局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输了的人不许拒绝。」
天宁公主打牌打得心情大好,想也没想就答应道:「好呀,就照你说的办。输的人必须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
没想到天宁公主答应得这么轻松,季安妮不禁在心里偷笑起来。
以季安妮的牌技,要赢天宁公主绝非难事。只等天宁公主输掉一局,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她结束牌局,好好吃饭。
只要天宁公主同意了,仪珍和康贵妃也就没了发言权。因为无论她们反对还是同意,最后还是必须按照着天宁的意思来。谁让天宁公主是后宫里的小太后呢,谁看了她都得低头。
但季安妮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所谓高有失手也有失手之时,但季安妮偏偏失手得不是时候。一局下来,最后的赢家居然是天宁公主。而惨败涂地的人,却是仪珍。
天宁公主赢得开心,把仪珍打量了一遍,想不出要让她做什么事情才好。但忽然眼睛一亮,看见仪珍发髻中的插着一只非常漂亮的珍珠宝簪,于是指了指那簪子道:「本公主就要你头上的那根簪子。」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仪珍头上望去。
只见仪珍乌黑的发髻之间,点缀了一支温润流光的珍珠簪。
季安妮这才发现,仪珍发髻间的那只珠簪,正是当初宝贵妃送给她们的那一对。
珠簪有两支,季安妮和仪珍一人得到一支。宝贵妃说,那珠簪是她当年入宫之时,她娘亲让她带入宫的,说如果在宫中遇到好姐妹,就把珠簪送给对方。但可惜宝贵妃入宫十年,没有一个贴心的朋友。她非常羡慕季安妮和仪珍的感情,才把当年的珠簪送给了她们,希望她们可以一直姐妹同心,互相帮助下去。
仪珍是县丞之女,家世不算富裕,宝贵妃送给她的这支珠簪,大概是她最昂贵的一项饰物。大概因为今晚有在玄天殿有皇上亲设的晚宴,仪珍才早早打扮好,并且插上了那支珠簪。
但天宁公主却不知道这支珠簪到底有什么来历,只是一眼看中,就很想要。
那支珠簪对天宁来说也许只是非常普通的一支,但对仪珍来说,却是最为珍贵的一支。
所以听到天宁公主索要珠簪的贸然要求后,仪珍不由吓白了脸。
「你到底给不给?」
「公主,换其它的行么?」仪珍眼泪婆娑地求道。
「不行,本公主就是要你头上的珠簪。」天宁公主的脾气就是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其实本来要珠簪只是一时兴起,但现在见仪珍居然不给自己,才横下心一定要把珠簪弄到手。
「公主,换别的吧……」季安妮知道仪珍舍不得,也帮着求情。
但天宁却低喝道:「不是你说输的人要服从赢的人吗?说过的话怎么可以不算?」
说着天宁公主竟伸手去抓仪珍头上的珠簪,仪珍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季安妮拦住天宁公主道:「公主,如果你一定要这支珠簪,我把我的给你。我有一支和这珠簪一模一样的簪子,我把我的送给你。」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息事宁人呢,但谁知天宁公主还是不依不饶道:「不,我就要她头上那支。」
康贵妃也替仪珍求情道:「天宁,算了吧,我把我的玉镯送给你,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
「不,本公主就是要她头上的珠簪!」天宁公主扯住仪珍的头发,再次伸手去扯簪子。
季安妮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道:「公主,这珠簪是宝贵妃送的,不能顺便送人。」
仪珍早就吓得哭了起来。
听到哭声后,天宁公主更是火大,对着仪珍大嚷起来。她的声音把东从妃殿的从妃们全都吸引了过来,大家都围在门外,探头直腰地看到第出了什么事。
「你到底给不给?」
仪珍只是哭。
「算了!」天宁公主生气地跑走了,花容月貌急忙追了上去。
康贵妃和季安妮都安慰着仪珍。
门外的那些从妃们都议论纷纷,对仪珍指指点点。虽然听不清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但说的绝对不是好话。仪珍哭得更伤心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临玄天殿
好不容易把仪珍劝到不哭,时间早已过了中午。
康贵妃见仪珍平静下来,细心安慰了几句,告辞离去。
其他从妃也都在各自房间中准备参加今晚宴会的盛装。从妃殿的院子里没有半个人影,只时而听见宫女们在走廊上疾步奔走的微微轻响。
笨手笨脚的季安妮除了为仪珍擦擦眼泪,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仪珍,时候不早了……」季安妮本想提醒仪珍快些妆扮,但是一看见仪珍那乱七八糟的发丝就感到一阵心痛,取来梳子,一边为仪珍梳理头发一边安慰道:「仪珍,天宁公主就是那脾气……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都怪我,不该拉你一起打牌的……」
季安妮不禁内疚起来,为仪珍梳理头发的动作也渐渐变缓。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欠缺考虑就把仪珍拉入牌局,仪珍也就不会受天宁公主的那份气了。
而仪珍只是静静听着,把珠簪轻轻握在手中。惨白的脸色透出一丝痛苦,也透出一丝哀伤。她不像季安妮那样受了气就大闹一场,或者大哭一场,她总是把委屈和难过都藏在心里,不肯对外人袒露。所以即使季安妮很想安慰她,但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口。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季安妮刚一抬头,便看见花容站在门边。
花容的气息微微带喘,大概是一路小跑而来,待呼吸稍微平缓后才唤道:「娘娘。」
「公主呢?」季安妮问。
「公主还在生气,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东西呢。」花容一边说,一边走进房来,提醒季安妮道:「娘娘不要忘了,从今天开始,花容就是娘娘的侍婢。过了今晚,花容可是要贴身伺候娘娘的。娘娘走到哪里,花容就必须跟到哪里。」
如果不是花容提醒,季安妮还真差点忘了这事。
以前总是看见花容月貌两姐妹形影不离地跟随公主,现在居然从这对双胞胎中分了一个来伺候自己,季安妮不知道太后做出这样的安排究竟出于何种考虑。
「娘娘,时候不早了,让奴婢为娘娘梳头更衣吧?」花容略显焦急地说。
「不用管我,你先帮仪珍把发髻挽起来。」季安妮把花容拉到仪珍身后。
「娘娘,奴婢是伺候你的。」花容显得有些不太愿意。时间所剩无几,如果帮仪珍打点完毕,只怕就没时间为季安妮梳妆了。
「什么伺候不伺候,你就当帮我的忙还不行么?」季安妮把梳子交给花容道:「帮仪珍把头发挽起来,挽成她早上刚来时那样。」
「娘娘恕罪,苏从妃的发髻,奴婢不会……」
仪珍由宫女伺候,发髻想必也是宫女早晨帮着挽的。宫廷发髻无非就是大同小异的几种样式,花容作为一个似乎还有些地位的宫女,不可能不会宫廷发髻的挽法。所以被花容这么彻底地拒绝后,季安妮直觉反应就是花容明明会,但却不帮忙。于是有些失望地道:「花容,我看错你了。我本以为你敢说敢为,性格直爽,但没想到你却不愿意帮这个小忙。」
花容的表情立刻流露出几分委屈,但不等她解释,仪珍代为讲道:「小昭,不怪她,她真的不会……」
季安妮不相信地反问仪珍道:「为什么不会?」
仪珍顿了顿,轻声道:「我今天早上挽的是南湖县的民间发髻,宫中宫女,恐怕只有南湖县出身的才会挽。花容不会也不怪她。」
「那宫女呢?她为什么不帮你梳头?」季安妮突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其他从妃都由宫女伺候着在房间中梳妆打扮,但为什么唯独不见伺候仪珍的那名宫女的影子?
说起来,季安妮到现在还不知道伺候仪珍的宫女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呢。
仪珍似乎不太愿意多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小昭,你不要多问了。」
仪珍起身离去。
季安妮追了几步,但见仪珍没有心情回应,也便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仪珍回到房中。
等花容为季安妮梳妆完毕,天色已经变得昏暗。
敲响了仪珍的门。
开门的还是仪珍,房间中也没有看见宫女。但仪珍却已经打扮好了,只见她穿着一身柳色连衣长裙,上套一件浅黄短褂。清丽自然,大方端庄。透过发丝隐约可见耳上的白色耳坠。头上只有一支珍珠宝簪,就是宝贵妃赠送的那支。发髻虽然不是宫廷样式的繁复讲究,但却显出小家碧玉的清纯可爱,季安妮越看越喜欢。
两人结伴向玄天殿的方向走去。
花容并未同往,因为按照宫里的规矩。宫女要过了今晚以后,才正式贴身伺候主子。作为宫女的花容,还没有资格参加今天晚上这场特别为后妃准备的晚宴。
等季安妮和仪珍来到玄天殿时,已经有十来个从妃早就到了。
季安妮在人群中扫了几眼,没有看见水芙蓉,心想这个水芙蓉真奇怪,干什么都迟到。
水芙蓉没有到场,不过倒是水芙蓉的天敌,柳莺莺早已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和其他几名从妃闲聊。这柳莺莺是仓州都督的女儿,官职和水芙蓉之父青州都督一般大,她二人从小比到大,就连这次入宫,也是柳莺莺听到水芙蓉报名选秀后才跟了进来。
水芙蓉和柳莺莺,分别是东西从妃殿的领班级人物。两人才貌出众,家道殷实,在众从妃中最有高人一等之感。两人最大的相似就是她们都不太懂光芒内敛,总是喜欢立于风头浪尖但两人又有最大的不同,就是水芙蓉惹眼只在后妃之中,皇上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似乎水芙蓉有意回避和皇上见面。而柳莺莺在任何场面都喜欢抛头露面。
今天她下穿水色长裙,上套一件金色花边的小上衣,头发全都向上梳挽成髻,只在耳边留下两缕发丝。发髻之中点缀着数支玉石宝簪,在夕阳余晖之下流光溢彩,显尽华贵之气。
华虽华,贵虽贵,但总感到华是浮华,贵是虚贵。
大概这是因为柳莺莺气质不够沉稳的关系。
相较而言,倒是水芙蓉更有气质,不说话时面目沉静,配得上都督之女的尊贵身份。但只要水芙蓉一发起脾气,立刻就变得和柳莺莺一样,什么气质全都没了,活脱脱变成市井中的蛮横女子。
正文 第九十章 夜宴群妃
无意中,季安妮和柳莺莺的目光正好撞上。
还不等季安妮把目光转开,柳莺莺便故作姿态地向她走来。
季安妮脑中瞬间浮现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八个大字,拉着仪珍正想躲开,但柳莺莺却抢先开口喊住她道:「昭从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季安妮自从被天宁拉去参加狩猎大会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仁和殿的礼仪训练。这几日除了和仪珍经常串门聊天外,与其他从妃根本连面都见不上。更何况柳莺莺还住在西从妃殿里面,想见面就更难了。所以柳莺莺这一句「好久不见」说得倒也不错。
「托娘娘洪福,昭姬过得好极了。」季安妮也是一脸假笑。
柳莺莺听后点了点头,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浅笑,那表情看上去虽然是笑,但笑中总是带着一丝阴霾之气,让季安妮心中不由升起了点点寒意。
这时柳莺莺又把注意力移到仪珍身上,只见她从头到脚故意慢悠悠地把仪珍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还是停留在仪珍头上的那支珍珠宝簪上,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道:「又戴着这支假的珍珠簪出来丢人现眼呀?」
仪珍家世微卑,相貌也不出众,加上生性胆小怕事,总是逆来顺受,所以很容易成为被人欺负的对象。任何人都敢踩她一脚,更不用说身价不菲的柳莺莺了。如果说柳莺莺对季安妮说话还带着一丝假意惺惺的客气,那么她对仪珍说话时,显露的则是毋庸置疑的轻蔑之态。
季安妮不想在玄天殿前和她发生争执,把仪珍拉走,低声道:「别理她。」
和柳莺莺这种人,季安妮还真不想多说什么。
但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追上前来,拦在季安妮和仪珍面前,音调饱含讥讽地道:「昭从妃,听说前日太后亲驾东从妃殿就是为了看你。」
去路被拦,季安妮只要停下来为她纠正错误道:「太后不是为了看我,而是为了审我。」
柳莺莺道:「我还听说你已劝服太后不再追查狩猎大会上的毒箭一事。」
「柳从妃的消息还真灵通。」季安妮昨天对着墙壁假笑的苦训总算发挥了一点效果,和柳莺莺说了这么多话后,脸上还能保持笑容。
「不是我消息灵通,而是昭从妃你太惹眼,昨晚的事早已传遍皇宫了。」
「没那么夸张吧……」这传播速度可大大超乎季安妮意料。
柳莺莺冷冷一笑,压低声音道:「大家都说,昭从妃你明明知道犯人是谁,但却有意包庇真凶。」
「笑话。」季安妮根本不屑解释,拉着仪珍绕开柳莺莺向安静的地方走去。
「昭从妃。」柳莺莺没有阻拦,只在她们身后轻言道:「太绝观的道长都说这皇宫之中妖气盘旋,恐怕混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昭从妃,你身中毒箭却不追究,莫不是被什么妖怪迷惑了心志?」
柳莺莺的话引起了季安妮的一丝兴趣。近日发生了太多琐事,导致季安妮的生活乱糟糟一团。害她差点忘了她入宫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出潜藏在皇宫之中的什么妖怪。
于是季安妮转身问道:「你什么意思?」
柳莺莺面带浅笑,摇曳地走了两步,来到季安妮身边,对着她的耳边小声道:「三年前,水芙蓉的姐姐死在从妃殿中,宝贵妃曾被冤魂附身。下人之中,至今仍有流言说西宫殿里不太干净。另外我还听到一个更有趣的传言,说那支射中昭从妃你的毒箭上印的正是宝家标识,但奇怪的是,昭从妃你却放弃追查了……昭从妃,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去宝妃娘娘的西宫殿,小心谣言还会传得更加变本加厉。」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想说宝贵妃是妖怪嘛。
「不劳你操心。」季安妮也没了好脸色,丢给柳莺莺一个白眼,拉着仪珍走了。
玄天殿前的桌椅摆设正如昨日天宁公主讲的那样,正前方殿门中央位置并列安放着太后和皇上的座位。东西两边便是贵妃和皇妃的座位,接下来才是从妃们的散席。不过现在贵妃皇妃一个都没到,先来的从妃们也都不敢入座,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谈。
从妃们个个姿色卓绝,形成玄天殿前无比靓丽的一道风景。
而季安妮却把仪珍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她可不想太惹人注目。
仪珍刚才听了柳莺莺的那一大通告诫之后有些担心,小声问季安妮道:「小昭,柳从妃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包庇犯人吗?这宫里真的有妖怪吗?」
季安妮怕如果说宫里有妖怪仪珍会吓得睡不着觉,只好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什么妖怪?我看柳莺莺就是一个大妖怪,整天妖言惑众。她自己不是说了吗?那全都是流言而已。估计她是嫉妒我们和宝贵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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