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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第10部分阅读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 作者:肉书屋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第10部分阅读

    表弟,低声道:“是东街上的倪二呢。”见贾环推他出去开门,就理了理衣裳慢慢往出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老二!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赵大爷啊,大事不好了!”倪二一幅火烧眉毛的样子,及至见了贾环,有些意外:“三爷也在这里,那更好不过了。”

    “出了什么事啊?老二你急吼吼的过来?可吃了午饭?”

    “我前晌听了那个事,雇了个马连忙跑过来回赵大爷,哪里顾得着吃饭?”倪二一手抹下脸上的汗往地上一甩,“一路上我又是急又是气,真正是为咱们三爷感到不平!”

    “桃红,赶紧给二爷做个糖水鸡蛋先垫点肚子。”倪二开始表现的很急切,长寿只道他是为了表示对自己的重视,其实并不以为自己有什么大麻烦的,等到听到和贾环相关,自然坐不住了,“家里没备什么吃的,你先将就吃些,往后我好好谢你。只是老二打听到什么事了?怎么和我环弟有关?”

    “哪里敢劳动姐姐们。我待会子回去让我婆娘下些面条就行了。”倪二慌忙站起来摆手,知道长寿在贾环面前情分重,就义愤填膺道,“正是说呢,我们这些外头人常说,三爷虽然年龄小上很多,那沉稳大度,比那好些年长许多的少爷强多了呢。偏偏做老子娘的个个心肠偏。然而我们小人物的见识,以为太太们不过吃喝上偏待一下就罢了,哪里想得到上面会如此找三爷的麻烦?”

    桃叶端上茶了,道:“二爷喝口水润润嗓子。”倪二连道不敢,一口气灌下半杯茶,张口道:“前儿我去广通寺收一笔利钱,却碰见三爷府里的管家周瑞,因恍惚听到他提了三爷的名讳,我就暗暗留心。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周大爷是去问三爷在那里有多少田地房子,什么时候置的。又特意找了里正带回京里。我一想瞒着老子娘买地,的确是要担不是的,却不是对三爷大大的不利?因此着急上火的要告诉赵大爷并三爷。”

    “老二,难为你特意跑一趟。咱们这关系,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往后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长寿拍着胸口保证道。

    “当日爷小的时候,我就觉着二位定然是有大造化的。也是恰巧我做了三爷买田的中人,人常说十年修得同船渡,这可不是缘分?跑腿原是应该的。”倪二一幅我们谁跟谁的表情,又估计着他们表兄弟肯定要合计合计,自己未必方便听,拍着脑袋道:“我本不会操心的,虽想着帮忙,也总是帮不到点子上,爷们儿又忙着念书,我就不叨扰了。”

    “好歹喝碗糖水,桃红已经做好了。”长寿笑着道,“往后这是怕是还要借重你老二呢。要是你连口水的不喝,我还敢再麻烦你?”

    “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倪二几口吃掉一大碗鸡蛋糖水,表着忠心道。

    这边表兄弟如何商议暂且不提,王夫人得到贾环置田的情报却是咬着牙笑了:“好个孝顺懂礼的孩子!只见得在老爷、老太太面前哄着,原来背后藏j!”又再三问打听的人,“消息可确实吗?别让他母子反咬一口!”

    “太太放心,奴才的男人亲自确定的。”周瑞家的声音很低,压抑着雀跃的心情,“三爷虽然把田转了出去,当初的里正中人还在呢。到时候一对质,抵赖不了的?”

    “凭外面的人红口白牙的说,就质问自己子孙,再没有这样的道理。”王夫人想到贾政对赵姨娘母子的纵容,心里发狠,“没得让外人说我们不能容人。”

    “这点奴才也说呢,那边惯会胡搅蛮缠,迷惑老爷的。万一老爷信了他们的胡言乱语,我们做奴才的粉身碎骨是小,太太却不是难做。”周瑞家的一幅替主子忧心的表情,“我男人也很为难,说有人亲眼看见三爷写了地契,划了名的。就怕时间长了,不好找那些东西。长安县有个小吏说他那里有纸,就是开口要一千两银子。奴才想着,不如太太遣人给长安县写封信过去,他不敢违拗上峰,自然交出来了。”

    “常言道,夜长梦多。等到这边写信过去,走漏了风声反而不美。”王夫人虽然吝啬成性,却觉得为了抓住真凭实据,花个千儿八百两不算什么的,“我这里有一千五的私房,你先拿过去。跟你男人讲,不用心疼银子,拿到字据是要紧。办事千万悄密。”

    “奴才夫妇万不敢跟第三个人讲的。”周瑞家的字据其实早就到手了,这般说字据不好找不过是表功,想不得平白得了一千多银子,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很欢喜。

    没几天周瑞家的就拿来了一页从长安县田籍里撕下来的一页纸,王夫人让他拿给探春看:“我不认识字,你看可是谁的名字?”探春双手冰冷僵硬,嘴角抖了半天,应出一个“是”字,哭着向王夫人请罪道:“环儿糊涂,被别人蒙蔽,都是女儿的罪过。”

    “起来吧。你一个女孩子,身在内宅,哪里知道这些。”王夫人隐藏起心里的厌恶,“只是事关重大,我不敢做主,又怕气着了老太太、太太,你说应该如何?”

    “环儿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往后还不一定怎样呢?”探春无可奈何,只有哭着叩头道:“若是瞒着老太太、老爷,将来出了什么事,可该如何是好?”

    王夫人点头道:“我的儿,果然是你想的周全。要不是你提醒,生出不测来,我就成了祖宗的罪人了。”

    “长安县那边遣人送租子过来,门房不知道,就直接归了账房上。凤丫头不知道怎么算,这才回了媳妇。媳妇儿也没得法子,只有来讨老太太的主意。”想着贾母素来是厌恶贾环的,王夫人就悄悄地屏退众人一五一十把贾环买田的事回了贾母。

    “环儿虽然小,也是贾府的子孙,我们妇道人家管不了,让你老爷过来吧。”贾环既然有私下买田的胸襟,又怎么会傻到让人把租子交到荣国府来?贾母看了王夫人半天,才慢慢说道。

    “老太太息怒,为这气着了倒不值了。”王夫人知道平时自己对庶出子女的手段很为贾母不待见,听到这话就有些打鼓。

    “你放心吧。他要真作了这样的事,改天都能生出勒死我们这些老货并宝玉、兰儿的心。祖宗的规矩在那里放的,断不会轻放过这等不肖子孙的。”贾母不是不恨王夫人,可是贾府的大局为重。贾环心机城府在逼她道歉时就让他惊醒,更何况得了四王爷的青眼,更加难以挟制了。将来若是贾环生了坏心,宝玉一派天真烂漫,哪里是贾环的对手?这对向来疼爱宝玉的贾母来说,是难以容忍的。偏偏贾环平日里极为谨慎,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也是好的。

    第37章 改口

    贾政得到贾母召见的信儿以后慌忙跑过来:“老太太有何吩咐?”

    “看看你的好儿子。”因为极其保密,下人都退了下去,贾母就直接把罪证递到贾政面前。

    “这些东西,不知道是谁拿给老太太的?”贾政嘴上问的是老太太,却拿眼睛看王夫人。不是他偏袒贾环,只是自从贾环生下来,王夫人就没有不想着折腾的时候,抓周时骗贾环抓《金瓶梅》,长大了命令他写佛经,反正就是见不得庶子好。

    “看你太太做什么!谁拿来的有什么要紧?都这个田地了,你还护着那贱人母子!”贾母亲眼看见贾政如何对待宝玉的,如今明显的罪证摆在面前,儿子居然先追究谁让他拿过来的,气死了,“几时他到了弑母弑兄的地步,想必就如了你的意了。”

    “老太太发话,儿子不敢分辨的。环儿真做了这等事,儿子自然依了祖宗家法处置。”贾政知道母亲是担忧宝玉的安危,却不忍心让幼子受冤枉,“只是这一份是官府的记录,一份是环儿自己买田的纸。无论哪个,都不是凭空得来的。祖宗规矩要紧,祖宗的血脉也要紧。老太太不如叫环儿上来,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好、好、好,”贾母连说三个好字,假如贾政痛痛快快的批驳贾环一顿,她倒也未必那么忧心贾环,可是明显的,自己儿子和小老婆、庶出子站在一起,不欢喜自己宝贝金孙,将来自己死了,大房管不了二房的事,摊上个如狼似虎的兄弟和偏心眼儿的老爹,宝玉怎么办?“即使如此,那就好好问问他吧,省的别人说我们有意陷害他。”

    贾环看到贾母院门外面站着的倪二和里正,心里大约知道事发了,面色如常的进去给贾母、贾政、王夫人请安,又问道:“老祖宗前日略伤了风,可好些了?”

    “托福,暂时还死不了。”怎么看都怎么阴险,贾母并没的什么好声气给他,“院外站了那两个人你可认识?”

    “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记不起来。”

    “是吗?前几天你们刚一起吃过饭,这会子就记不得了?”王夫人有几分急切,看到贾母瞅了自己一眼,转口道,“你这会子再回去看一看,没准就想起来了。真想不起来,且你看看这是什么?”

    “无知的孽畜!还敢狡辩!若有半句虚言,看我回头请了家法打死你了账,省的留着败家毁业。”贾政抵不过贾母无声的催促,在旁边喝道。

    “老爷明鉴。环儿冤枉。身受父母恩德,环儿要是生出离心就罪该万死了。”贾环顺势往下一跪,“即便儿子真买田置地,自然要把田契房契收的好好地,哪里给别人拿到的道理?况且这田契上的字并不是儿子的,老爷只拿我的往日写的字一对就知道。至于田籍的存档,只有盖了州府大印的公差才能抄录,怎么可能撕下原件来?不知道谁构陷了孩儿,求老爷主持公道。”

    王夫人、贾母不识字,倒是未想到这一层,贾政却早想到这些,也深知这些东西即便是真的,只说明有人在贾环身上太用心了,于是缓了口气道:“那怎么该地的里正村民都说你是地主?”

    “田先生和刘师兄都在那边有地有房,我常去请教学问的,想必他们蠢人想差了。”

    贾母见儿子并没有追究的意思,而且人证物证都不能确定指出贾环的罪过,就止住了想要再说什么的王夫人:“即使你这么说,明儿让你琏二哥哥出去好好查查。若真不是,我老太婆和你太太给你磕头认错。”

    她们已经撕破了脸面,贾环也懒得敷衍她们,就只是哭着叩头。贾政于是道:“若真有其事,我定要扒了你的皮,要是有奴才敢构陷主子,儿子直接捆了送到官府去,省的给老太太添烦。”后半句是对贾母说的。

    “外面还有当时的中人里正呢,难道他们都记不得当初谁买的了?”所谓打蛇不死,反咬一口,王夫人动手没得收手的道理,只有推出极其可靠的人证。

    “混账!哪有还没定罪呢,先拿了外面不三不四的人话讯问自己子孙?”贾政暴怒,也顾不得王夫人这个嫡妻的脸面。

    “算了,他就是没做这样的事,洗洗清白也是好的。”贾母本来不准备追究的,也看不惯王夫人盯着庶子不放的样子,但作为老太太,该表的态一定要表。

    贾政只有遵命出去问话。

    “小的老子当初留了些银两,小的无能,就只靠着老本吃利钱。原是不会做中人的。老爷不信,可遣人出去打听。若是有第二个人说小子作了中人,打死也不冤枉。府上的少爷我倒是在赵大爷那里见过几次,就是小的位卑,未必少爷记得。”倪二被问话的时候表现的很无辜,磕头叫一个响。

    “打嘴!什么赵大爷!我们家的奴才罢了!”旁边的小厮怒喝道。

    “他已是脱了籍,什么时候又成了奴才?”贾政素来喜欢爱念书肯上进的,加上对赵姨娘娘家的偏袒,不由自主的维护了几分,又问了里正,“你怎么说?”

    “老爷,给小的天大胆,小的也不敢诋毁少爷啊。当时冯家的田转手时,三少爷的确在场,可是小的并没有说是三少爷买的,当时有一个很好看的老爷,好像姓……对了,姓田。地是他买的,当时小的还说呢。亏得姓得好,就有田有钱。”

    次日贾政遣心腹去长安县去查底,果然冯姓的田地直接卖给田江海。

    “所谓嫡庶长幼有序,家和万事兴,就算了吧。我也是老糊涂了。”贾母前天隔窗听了贾政询问王夫人找来的证人说的话,这会子听也不好再说拿物证给专家鉴定——其实就是真的鉴定,也不用怕的,刘师兄难道是吃白饭的吗?贾母、王夫人等人不识字,他们也不好把这等丑事跟识字的小孩子或者亲戚商量——看看这是你们环兄弟/我家孙子的签字不?况且贾环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唬人。

    “老爷,从来有什么东西到了我们母子跟前?就是环儿真有那个心,哪里有那个本事?”知道儿子差点吃了大亏的赵姨娘自然是打滚不依。

    贾政心烦不已:“照你的说法,倒是还没来得及想法子了?”

    “要是别人诬陷我环儿成了,环儿都要被人打死。如今老爷只顾扣我的字眼!我不活了!”赵姨娘愣了一下,接着撒泼道,“就是我蠢笨,侍候老爷多年,没得功劳也没得苦劳。环儿难道不是老爷的血脉?从小到大环儿哪一点比不上别人了?别人又是怎么对我环儿的?以前全是老爷的庇护,我们母子才活到现在。老爷如今夹在中间为难,不如放我和环儿出去,去了眼中钉肉中刺,府里自然有安稳日子过!”

    “你也放心的太早了。”贾政抱着头,“签字是不是环儿的,还没的定论呢。环儿拿田先生做幌子的次数还少了不成?”

    赵姨娘心里暗自发慌,却用虚情掩盖:“字人人都会写,难道写的象环儿的字,就定了环儿的罪了?环儿不去找先生念书,难道去跟粉头喝酒就是好的了?”

    “什么粉头面头!姑娘们就在后面,说话也不妨头!”贾政沉下脸来,怒上心头,“一个二个全是这样,不如我把这两个孽障一起打死,家里才清净了。”

    赵姨娘不敢则声,贾环只有请罪的份儿,贾政看了他一眼:“只会惹祸的东西,滚下去!”

    从没有收到老爹冷脸的贾环圆润的滚回了自己的屋里睡觉。

    烦了好久的定时炸弹被安全拆除,贾环心情变得很好,嘴上却没有放过诋毁贾府的机会:“阿娘你可看见了,我们还住得了这府里不?”

    “要不,咱悄悄地把地卖了?”赵姨娘很心疼到手的地飞了,可更怕离开贾府。

    “就算是没得地的事,也有其他的事。说到底,他们从没把我当正经子孙看。”贾环无力,这不是地的问题好吧,“我们是指望不上他们的。”

    “环儿,说到底,只是我当娘的不中用,累了你。”赵姨娘仔细想了一想,自己是个奴才,混成个姨娘也算是奋斗的极限了。可她一直指望着儿子能够给自己长脸。儿子是争气,也对自己好,只是府里根本不给儿子出头的机会,只因为他是奴才生的。就算是待他们不错的老爷,也仅仅是不错而已,“他们既然如此,咱们也犯不着忍着。明儿我就求老爷,让我儿去科考。难不成他大娘生的崽子一辈子不考科举,我环儿一辈子都不用出头了?”

    “罢了,以后再说。”贾环不是不想科考,只是田江海的话在那里放的,唯有先出府,才有参加科举的好处。可惜一来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二来,他在贾府,赵姨娘就是三少爷的生母,多少有几分尊重。要是他出去了,赵姨娘在府里只有更糟糕的,“要走一起走好了。”贾环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随着就深深奇怪自己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赵姨娘心里很凄凉,长寿都考了秀才,自己聪明的儿子却因为哥哥不能考试,暗自下了决心——她不知道贾环不考秀才的真正原因。

    第38章 探病

    贾瑞不过是为色心起,又不知节制,几个月功夫越发不好了,他祖父祖母忧心异常,因此代儒已是停了学里的课。贾环上街时偶遇贾芸,略寒暄几句,问道:“芸儿哪里去的?”

    贾芸提提手上的一个小纸包,道:“前儿我舅舅给我娘拿了一斤糖,我娘不爱喝,我想着不如就顺拿给瑞大叔也是好的。”

    看着年纪轻轻,想不到待人处事挺在行的,贾环心里生了一个计较,就道:“恰巧我也有空,不如我们一起去瞧瞧瑞大哥。”于是又买了各色果子,两人一起过去。

    代儒哪里有精力应付他们,只问“书念得怎么样了”之类的,代儒夫人看见他们拿的东西不少,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来:“你们哪里有闲钱?这般客气?好孩子,来坐坐就是你们的心意了。”

    贾芸虽则很会来事,可也没有抢在长辈面前回答的道理,贾环这个小叔叔就向前道:“瑞大哥原也教了我们不少东西,现在我们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贾瑞正在睡觉,贾环等也不好久坐,不过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了。这边代儒夫妇如何心焦且不提,贾环出了门在街上溜了半天弯儿,实在无聊的紧,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太白居门口,看看正是吃午饭的点,就走了进去。

    小二听说他是一个人,就想让他和别人拼桌子,贾环看了看大堂里吃饭的人,拿出一块银子来:“楼上雅座可还有?”小二悄悄接过来道:“客官来得不巧,二楼的雅座早有人定了。不过后边有一个临窗的位置,倒是挺肃静的,就是小了点,不过客官一个人用饭的话,该是不显挤的。”

    贾环开始还不情愿,等过去一看,能望到乔木森森的后院,倒是有几分趣味,就把窗子支开通风,一边等菜上来。不一会儿,听到有人靠近,还以为是小二呢,就道:“菜先放着吧,有好汤的话来一盅。”

    谁知来人却道:“贾公子,家主人请过去一叙。”

    回头一看,原来是前段日子跟金四一起唤李甲的家人,贾环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往二楼走:“原来贵主人也在这里,却是巧的很。”

    李甲却不大说话,只把贾环让进去道:“贾公子到了。”自己却在外面守着。

    金四仍是坐着,却是满脸笑容:“看到贾公子一个人在下面,没得吵得慌,就冒昧邀了公子上来。”

    “难得金公子好意,小子恭敬不如从命。”贾环看其脸色,定是心情舒畅,志得意满的。

    “前日用了公子的建议,果然二位兄长和好如初,连父亲也舒心很多。一直没来得及当面道谢。”金四亲自捧了一杯酒递过来。

    贾环连道“不敢”,及至听到“有人说令师兄还为此责怪公子,可有此事?倒是我累了你。”一阵冷汗冒出来,苦笑道:“刘师兄不过是略教导我几句而已,也是为了我好。外面竟传成这样了?”

    “哦,”金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半晌,“你们师兄弟关系倒是挺好。”

    “师兄素来照顾我的多。就比如这一次,师兄道别人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插嘴的。我要是多嘴多舌的,离间别人家骨肉,以后少不了吃亏。”贾环只有干笑:你家父子兄弟的事,用不着别人插嘴是吧?

    “你师兄很细心。”金四得到了答复,心想这肯定是船云那边的意思,倒也撩开手,转而问道,“那日我听你说嫡庶长幼什么的,莫非也是有不得意的地方?”

    “哪里,父兄待我一向极好,就是府里,也从没有亏待我半分。只不过是看到一家亲戚家的事发发牢马蚤而已。”贾环不敢说这主儿他亲小舅子的事,只好拿了别人当掩饰。

    没有亏待,也未必是厚待了,难怪小小年纪就如此心胸。不过这些事情的确是不好对外人说,想到这里,金四在分开时道:“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到南市最里面的那家绸缎铺,跟掌柜说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寿哥儿,你怎么这早晚就回来了,不是有文会吗?”贾环吃完饭也没得地方去逛,就雇了辆车去长寿住的院子里去,准备歇个午觉,谁知竟看到长寿还在家里,表示很惊讶:原来今年新考上的童生有个文会,恰在这天,他估摸着长寿这会子还是没回来呢,“散的这么早?”

    “我一向不太会斯斯文文的那套,那边去的人大多爱谈一些虚虚实实的东西,又听不懂,干坐着没意思,就回来了。”长寿顾不得耷拉着脑袋伤感,直接问道,“府里为了田地的事,后来又难为你了没?”

    “早过去了,亏得倪二提早跟我们讲,不然打我们个措手不及,那就遭了秧。”贾环也知道表哥虽然认得几个字,素来不惯和文人打交道,倒是跟倪二这些市井人物交往起来如鱼得水,想到表哥平日见的人,学的东西,也释然了,只要有一样本事,就有得饭吃,哪里非硬逼着要入阁拜相了?只拿了另一个事来商量:“如今老太太、太太已是看我眼中钉一般,总得早点想个法子出来才好。不然,防得了今天,防不了明天,天长日久的,还活不活了?”

    “要出来也容易,不过自请分家单过就行。”长寿皱着眉头说出自己想出来的唯一办法,“只一样,你出来是为了考科场的,若是自请分家,不是上赶着让人说你不孝?再者,无论如何,没得老爷尚在,姨娘跟着庶出子出去另过的,到时候姑妈不是无依无靠了?”

    “这正是我忧虑的呢。”表兄弟两个大眼瞪小眼,却是束手无策。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贾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代儒哪里有心教书,只任得那些顽童胡闹。贾环也不过是混吃等死,好在王夫人并没有抓住别的把柄折腾,这一年的日子也略可说得上平安。

    这天听得贾瑞要喝独参汤,贾环明白他的日子没得多少了,心里生出一个计较来,于是准备了一下就过去:“太爷,老太太,瑞大哥这两天可好些了?”

    “精神还好,难为你多次过来看他。”代儒夫人让小丫头接过贾环手里的纸包,让座。代儒只是不住的打转,叹气。贾瑞在里面听到声音了却是开口道:“可是环兄弟?进来我们说说话?”

    久病的人屋子里难免有一点味道,贾环控制好面部的表情,打了帘子进去,却见贾瑞的脸上已经瘦的没有一两肉了,只剩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大大的在脸上,“精神果然是好了些。”贾环只有昧着良心说着这家人爱听的话。

    “我自家事自家知道,过一天少一天罢了。”贾瑞喘了口气道,“好兄弟,当日多次赚了你的酒,自我不好了,你有看我几次,我是个瞎子,今日才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反正都这样了,你往后只提防着那个凤婆娘吧,我这样都是她害的。”

    贾环无语,自己上前去勾搭,还在外面拿着凤姐儿的名声当炫耀,王熙凤不整死你,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凤辣子”的名号。都这会子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真是好笑。

    代儒夫妇开始是悄悄地抹眼泪,这会子听说这个了,心里暗恨,又不敢表露出来,因为贾环也算得上王熙凤的小叔子,难免不太待见他。

    贾瑞提到王熙凤,口里又胡嚷嚷起来:“美人儿,你真的来了,果然没有哄我。”手脚乱抓乱动。

    代儒夫人连忙让人给他灌安神汤,一通忙乱之后,对贾环道:“家里乱哄哄的,也没好生招待你。”又让小丫头给贾环拿点心果子吃,“虽然没得府里的精致,到底自家做的,干净。”

    “老太太不必麻烦了,我吃了一大碗面条子才过了的。”因为怀疑这东西是特意作了给贾瑞吃的,贾环有点恶心,吃不下,又怕代儒夫人不好想,赶紧转了话题道,“我听芸儿说,瑞大哥哥要吃独参汤。恰巧我长寿表哥前日得了些长白山的人参,就孝敬了我姨娘。我姨娘想着自己用不上,就让我拿来看瑞大哥哥用得着不。”

    “好孩子,我瑞儿果然没说错,你真是个实心眼待人极好的。”代儒家原本是条件可以的,只是贾瑞这一病,把家底折腾的差不多了,如今要吃独参汤,自己肯定没得钱去买。贾环这雪中送炭,把代儒夫人向荣国府求药不得的眼泪全招了出来,“我老婆子就这个独苗,求神拜佛,求爷爷告奶奶,连一两参须也见不着。这下我瑞儿有救了。”

    “寿哥儿说,这参只有三五年,好在是野参。药劲儿倒是过得去。”贾环看到贾瑞夫妇那副表情,只剩下天下父母心这句,“长寿哥哥那里还有五六只,要是瑞大哥吃了后有效,我再拿过来。”

    代儒夫妇对于贾环称呼自己姨娘家的内侄儿表哥还是很有意见的,不过自己孙子用的人参是长寿拿的,也只有捏着鼻子让长寿作了贾瑞拐了弯的亲戚。

    那些人参效果应该可以,没过多久,代儒夫人就遣人请贾环过去(估计代儒是拉不下面子),说了好多感谢的话,且不好意思的提出有没有多的。贾环就当时让人去长寿那边把剩下的几支参拿过来,道:“就说我急着要,立刻取过来。”不一时长寿就遣人送了七支来:“一共剩下五支好的,有两支前儿孝敬给钱家姨爹,这三四支小的不来拿不出手,是留着自己用的。因想着多进一点参汤是没得坏处,太爷莫要嫌弃。”

    第39章 双赢

    独参汤只是用来吊命的,代儒等又搜罗尽家中所有,为贾瑞球了各种偏方。贾瑞一心想活,再恶心的偏方也能够吃下去,看得他祖父祖母暗自垂泪。医药也不能和阎王抢人,贾瑞在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以后,在这年秋天咽了气。代儒夫妇年龄已高,没了唯一的孙子,哭得要死。虽然有那么几分恼怒,可叹家徒四壁,为了体面地送孙儿走,代儒也只有厚着脸皮接受荣宁二府的馈赠。

    贾环也跟着同学随了份子,想到此事不可不跟长寿商量,于是特意过去,早把丫头们屏退,道:“寿哥儿,我一向想出府考试,只恨没的好法子,如今恰巧有机会,又不知道该不该把握。”

    “只要与你的名声无碍,还不该趁早出来!有什么为难的?”长寿十分奇怪,“难道他们作践的你们还不够?”

    “今年春借你人参的瑞大哥你还记得?”贾环揣度了半晌,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不记得?他爷爷是你先生来着。只是他上个月就不在了啊,又与他什么相干?”虽然一起长大,长寿还是跟不上贾环的脑子。

    “他爷爷好不伤心,一辈子老来无靠,可怜得紧。”贾环慢吞吞的说完这一句,绕弯儿绕得不耐烦了,心一横道,“这正是我说的机会了。表哥只往王孙异人身上想,就是了。”

    王孙异人,也就是秦始皇嬴政的老爹,是太子极不得宠的小老婆生的儿子,所以被送去赵国当人质,本来非嫡非长,怎么也轮不到他做太孙的。吕不韦看中了他,就替他谋划,游说华阳夫人养他做儿子。为了讨好尊贵的华阳夫人,异人还特意改名子楚,以示对嫡母的尊重。后来子楚果然做了秦王。只是这跟表弟有什么关系?长寿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环哥儿,你不会是打算好好地侯门公子不做,倒愿意做贾太爷的孙子吧?”长寿想表弟出来,是想分的应有的东西,光明正大的出来,可并不是抛下所有,光着身子被赶出来。

    “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已经是造化了,反正也不指着他们什么。想要什么,考完科场自然都有了。”侯门公子,转眼间就可能是罪人后代,而作为一个清贫教书匠的后代,却是安全、清白的出身。不过这话贾环可不好跟长寿说,“我忧虑的,不过是我阿娘而已。没了我,太太愈发的要作践起来了。”

    有把庶子过继给其他人的,可从没得把小老婆打包送人的,长寿也是挠挠头:“这的确是麻烦,就是可以托我老子娘捎银子过去,上面的事情我们也没得法子可想。”

    “错过这个机会,可就难得选一个不两败俱伤的机会了。”贾环很不愿意放弃这个时机,只是赵姨娘真的不好安置。也许开始贾政是因为其它原因喜欢赵姨娘,但一个上进的儿子绝对会大大加重赵姨娘在贾政心目中的分量。“可所谓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我过继出去,连跟老爷太太都要改口叫叔叔婶婶,谁还会把姨娘放在眼里?”

    的确,赵姨娘再胡搅蛮缠,贾府还是会容忍她不少,这跟她的老爷的宠没什么关系,更多的原因是,老爷活下来的子女当中,有一半都是她生的,所以,没有贾环的赵姨娘,前景堪忧。“不然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要是可以想,就不会拖到现在了,所以讨论的结果是,探探代儒的口风,再做打算。

    贾环于是在贾瑞做七七的时候特为提了祭礼前去,却见代儒夫妇形容枯槁,老了好多岁。屋里只剩下了一个上十岁的小丫头,十月天了,还穿的单薄,冻得直发抖。代儒让贾环坐:“瑞儿那么多混账朋友,却有你和芸儿是念旧的。”

    “瑞大哥待我们极其实在,如今我们来看看也是正理。”贾环见代儒夫人不住的哭,也只有劝道:“老太太最近多保重些好,多往以后看,莫要太伤心了,不然,瑞大哥走的也不安生。”

    此言一出,代儒夫人哇的一声就“我苦命的孙儿啊”哭起来:“我们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哪里有什么以后啊!那些人也太狠了,我就一根独苗,偏偏要治死了他。我……”

    代儒听她说的不像了,连忙喝住她:“瑞哥儿自己生了病,哪里有怨这个怨那个的道理?”

    贾环尴尬万分,赶紧道:“原是我多嘴了,其实我只是替太爷、老太太忧心。如今瑞大哥没了,我们自然都是伤心的。只是日子还是要过的,温饱自在,在我们这样的家族自是不愁。太爷、老太太身后可怎么办?”

    “有的糊口饭吃就算是好的,哪里顾得了死后的事?”代儒夫人已有几分不悦。代儒却是听出了点什么:“你的意思是?”

    “为太爷、老太太着想,不如过继一个本分的子弟过来。这样不惟太爷、老太太可以享些清福,就是去了的大伯伯也算是有后,岂不是好事?”

    “哦,”代儒沉默了半晌道,“你想必是有了主意了?”

    贾环直接跪下来磕头道:“太爷是看着环儿长大的。平日里府里待我自然是没的说,只是我吃亏在不会为人,总不被嫡母欢喜,好几次抓住了错处,几乎要了小子的命。就比如二哥哥不曾入场,环儿再不敢提功名两个字。假如太爷怜惜救我,府里老太太、太太少操了些心,环儿跟瑞大哥哥作了嫡亲的兄弟,立马进场考试,给老太太挣个诰命夫人回来。就是孙子才短,没有当秀才的命,也一定好生做活挣钱,给太爷、老太太养老送终。”

    代儒夫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代儒已经把脸沉下脸:“今日之事我不会跟别人讲,往后太太敢为难你我会替你说话的。这话你不必再说了。”

    “太爷若能救我,贾环定然不忘你的恩德。”贾环说的很是真心实意。他倒是不担心贾代儒会把话传出去,毕竟过继之事对代儒没得一点坏处。

    代儒是真的动心了。他是个老读诗书的人,却偏偏没有捞着一个秀才,所以才整日里逼着贾瑞念书,希望孙子光宗耀祖,自己也算是替祖宗立了功劳。现在孙子死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到了垂暮之年反而让祖宗绝子绝孙,反成了祖宗的罪人了。代儒夫人倒不大关心祖宗,他关心的是自己死后的事:“老爷,就算我们活着能指望着两边府里救济,将来死了,逢年过节别人都有香纸供奉,我们只有坟头的青草。那可如何是好?”

    “你以为我不想过继一个过来?只是那个环小子是个省油的灯吗?从小太太多般压制,他却有本事拜在船云先生门下,如今他出人头地不过是点点头的事。那时候太太自然拿捏不了他,他却宁愿不要府里的富贵,到我们穷家里做孙子。”

    “老爷也是糊涂了,就是他将来作了举人进士,也比不得府里的富贵尊荣,太太有做大官的哥哥,做王妃的女儿,哪里会给他好脸子看?还不如跟府里撇开关系,省的被折腾呢。那次听说太太故意说环小子在外面买田置地,差点动了家法呢。如今还不是安稳的做当家太太?”

    “虽然如此,可是……”代儒还是略有犹豫,毕竟贾环这小子心思有些深。

    “老爷!”代儒夫人急了,顾不得尊重丈夫的决定,“我们都是头发胡子全白了的人,还有什么念想?无非是想着死后有人供碗饭罢了。要错过这个环小子,咱们穷家破业的,哪里有人愿意过继给咱们早去的儿?”

    要是家里有些银钱田地,本族的人恐怕巴不得让自己儿子过继来享福。可是代儒家出了几箱子旧书,没得值钱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人把儿子过继给他们——无论如何,儿子是极贵重的财产呢。考虑到这一层,代儒松了口:“我再想想看吧,也看看环儿的诚心如何。”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代儒夫人心里满意了,免不了患得患失起来:“不知道这环哥儿是不是一时的玩笑?”

    贾环虽然说得可怜,却估计着代儒十有八九要答应——形势放在那里呢,或者过继自己,或者死后无人祭祀。只是该如何跟赵姨娘说呢?壮年靠夫,老年倚子,赵姨娘却把一生荣辱寄托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个是自己的老爷,另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从私心里说,贾环在她心中分量重要的多。

    深知自己对生母的重要性,贾环很是为难。但凡有个两全的办法,贾环也不用如此惆怅。

    “虽然是不敬的话,究竟你好了,她才能好。即使你留在贾府,一辈子出不了头,她还不是任人拿捏?你出来有了前途,万事就好办了。”刘时谦知道这事以后倒是支持,毕竟他和赵姨娘感情不深,而且贾环不脱离贾府,很难出息。

    也许心里早就下了决心,为难只是个借口,自己果然是个冷心冷肺的人。贾环心里带着几分自厌下了决心。

    第40章 出继

    扬州来信,说林如海病了,想见闺女,要接林黛玉回去。贾母自然忧心异常,舍不得外孙女儿回去是一回事,估计林如海不到病重,不会写信让女儿回去的。黛玉在这里久了,也有些依恋,只是到底挂念老父,于是匆匆跟着贾琏回去了。宝玉离了林妹妹,饭都吃不香的,连出去跟秦钟混都懒懒的。

    贾环倒是没理会哥哥这小儿女的心思,只是忙着检查自己的文章,或者是去燕子巷问刘时谦——如是成功出府,自然要快些进场考试的。这天他照旧从刘师兄家里回来。二门当班小厮唤石头的原是和长寿一起混大的,本来就跟贾环熟一些,自从长寿作了秀才,更是奉承贾环(当然,也可能是他奉承不到贾宝玉),远远望见就笑着打了个千儿:“请三爷的安。”贾环随口叫他起来,道:“近来可好?”石头就乐颠颠接过贾环递过来的一小包果子,道:“谢三爷赏。托三爷的福,一切都好。后街太爷打发人来说,上次爷给他的文章已是改好了,教您尽快去拿。”

    贾环顿时停了步子:“学里的太爷?”得到肯定回答以后喜形于色,“正是呢。我这文章放在太爷那里有些日了。太爷可算是得闲改了出来。”于是回去洗了把脸,换了衣裳,从从容容的过去。

    代儒看贾环到了,只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贾环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只好装作心急的样子,道:“太爷叫环儿过来,可有吩咐?”

    “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你前日说的话,可是真心?”代儒半天憋出来这一句。

    “小子岂敢欺心?”贾环连忙赌咒发誓,又论到情理,“若蒙太爷垂怜,不惟太爷多了个孙子,小子也多了个祖父,岂不是两全?将来小子若有半分造化,全是托太爷的福。”

    “罢了,我哪里有什么福分?不过是一肚子的不合时宜而已。”代儒见贾环是铁了心想出府,也满心情愿,只是面上摇头道“你既叫我一声太爷,我也少不了倚老卖老说几句讨人嫌的话。我虽然才短,也教了三四十年的书了。以我的见识,就是你珠大哥哥像你这般年纪,也未必有你的出息。只要你在府里呆着,少不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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