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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第 2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轻轻摩了摩,一张经常做保养的脸蛋笑出蜜来,“你的腿脚不好,就先歇歇吧,你以为搬家不累啊。我现在不跟你说了,赶时间出门,那群太太们在催了!”

    敖世政放开她,说了句‘你去吧’,脸便变得异常冷漠。

    韩湘雅也不看他,欢天喜地的出门了,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她先是在百丈路下了车,而后又换乘一辆高级的黑色奥迪r8,直奔锦帆路的xx医院。

    xx医院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医院,奥迪r8停在一僻静处,西装男子没有陪她一起下车,而是让她一个人先进去。她也不忸怩,拿着手包直奔裴云姿的病房。

    “你犯什么傻?”一关上病房门,她迎头就是一阵数落,恨不得把虚弱躺在病床上的裴云姿一把拽起来,又急又气:“你是我亲生女儿怎么了,我这个亲妈又不会害你!我疼了你那么多年,是假的吗?!好了,手给我看看。”

    见女儿不出声,只是静静看着窗外,似一个没有灵魂的芭比娃娃,她才压下怒火,轻轻抓起女儿受伤的左腕,心疼看着:“我万万没有想到,跟你去做了亲子鉴定后,你的反应竟是躲起来不让我找到,还用自杀的方式来抗议。傻女儿啊,如果当初我不把你跟裴家大小姐互换,你能有今天的生活吗?你那好赌的乃乃,说不定早就把你卖了……”

    “不要碰我。”嘴唇发白的云姿将手抽出来,不肯看她,泪流不止:“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我妈是颜夏冰,我是裴家的孩子……”

    “在事情没穿帮前,你一直是颜夏冰的女儿,裴家的大小姐!”韩湘雅扶住女儿的肩膀,将她侧过来面对她,将那一双玉臂抓得紧紧的,“妈妈只是跟你相认,并不是要夺走你的幸福!你虽然没有嫁到敖家,但你仍然可以顶着裴家大小姐的身份嫁入豪门,你明白吗?妈妈只是希望你过好日子,不要像妈妈这样,贫苦一生。”

    她为女儿心疼的抹泪,声音放柔:“我给你找了个官二代公子,他看过你的照片,很满意,你就在事情穿帮前嫁给他好吗?反正你现在需要丈夫,总比嫁给那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强。傻孩子,我原本以为你去法国散心,是真的没事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你让我说什么好!要勾引敖宸回头,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啊!”

    “我没打算让他回头!”云姿突然大声道,泪眼朦胧看着韩湘雅:“自从在那次酒宴上,看着他为韩如雪揉脚,深情款款看着熟睡的她,我就知道他投入到这桩婚姻了!他投入了!你教我的那些根本没用,那一套只能用来对付敖伯父,对宸哥哥却没用,因为这辈子他最讨厌婚姻中的第三者!而我已被他拒在了婚姻大门外!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可耻,只想与他相拥最后一晚,但那天我排卵期突然出血,沾在了床单上……”

    “你不是说来月经了吗?”韩湘雅突然发现这个女儿隐瞒了她一些事。

    “不是月经……”云姿继续哭,呈现微微的哽咽,梨花带雨,“我也以为是月经,但回去一想,时间不对,所以我瞒着我妈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我是排卵期出血……”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立即走?还要追着他去岱山岛,把自己的前程给毁了?!”韩湘雅蹙眉。

    云姿哭得低下头去,左手绞紧白色的被单:“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怎么能说放就放。当时你说有办法让他回头,我就不死心的再试一试了,谁知越追越难受,越难堪,最后他还为了韩如雪,将我扔出了他的单身公寓,真的打算让我冻死在路边,还说‘如果怀上了孩子,自己去打掉!’,他不是说着玩的,所以我才决定离开……”

    “然后江冬雨那老不死的给你说了你的身世,你就回来查个究竟?”

    “不全是。”云姿抬起头,眼泡哭得肿肿的,伤心又落寞,“一个人在法国更孤单,特别是菲尼女士解聘我以后,我更觉得我的世界崩塌了。我需要家人的温暖,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去法国后,不但没得到菲尼女士的谅解,还被解聘了,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已经……”她再次哽咽起来,语不成句,“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只想安静的在某一个角落过活,找一个在中国发展的法国人假结婚,方便带回去给家里人报平安。”

    “可那个法国人已经五十几岁了,而且又丑又穷!”韩湘雅听到这里,心疼的抱住女儿,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一下,“如果我没有及时找到你,你是不是就要嫁给那个老头了?还自杀!真是伤我的心!真是的,有妈在的一天,又怎么会让你受委屈呢!好了,别哭了,既然活过来了,那就好好活着,别给我丢脸,你不是放不下那个姓敖的吗?现在再去抢,趁他们误会越来越深,沟壑越来越大,用现有的资本趁虚而入,韩如雪现在不能生,郑淑贞巴不得一脚把她踹了!”

    这一次,云姿躺在她怀里抽抽噎噎,没有再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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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确实不该写这么悲情的段子,但情节到这了,也没办法绕过去。亲亲们多谅解咯!

    rrychristas!

    080

    韩湘雅安慰完女儿,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站在医院大门口的敖世政。她惊慌不已,想转身去躲,却被敖世政叫住了。敖世政道:“这就是你不想随我去岱山岛的原因?”

    韩湘雅转过脸,勾起颊边垂着的一缕发丝,恢复平静说道:“我来医院看看医生有什么错!世政你也真做的出来,竟然跟踪我!”她生起气来,扭转形势的瞪着敖世政,“世政,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

    跺跺脚,她状似很生气的冲了出去,拦了一辆车就跑。

    敖世政脸上又是一阵死灰的白,目送她冲出去的身影离去,没有追出来。他转了个身,走到裴云姿的病房外,透过门缝看着正在让护士给她换点滴瓶的云姿。

    “孩子,不要怪伯父。如果伯父不这样做,你妈会害死如雪和你,害死伯父周围所有的人。”

    敖宸这段时间住在了单身公寓,偶尔让ga过来谈一些工作上的事,偶尔不去公司,直接在公寓里办公,过回了他以前的单身生活。

    只是这天,他接到了如雪的离婚协议书,用书面的形式寄过来的,让人直接送到了他的单身公寓门口。

    他接过,关上门,若无其事继续他与海外分公司各个区域总裁的视频会议,俊颜上除了严肃,别无其他。但结束会议后,他把协议书啪的扔进了壁炉,快速给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康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提出离婚,和她的旧情人远走高飞!但,门儿都没有!就算他得不到这个女人,也绝不允许其他人得到!

    “宸,你还是认为是我故意弄掉这个孩子?”她的声音从那边轻轻袅袅传来,茫然不惑,不含一丝对他的感情。

    这就是他最近最怕听到的声音,听到这声音,他就可以想象她冷冷清清、三贞九烈的脸,倔强偏着头,悄悄落泪,好似错的那个人只是他!这种时候,他最讨厌这女人虚伪的脸!

    “你告诉我,上次流血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冷道,声音里同样不含一丝感情,“真的只是因为怕我难受吗?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相信我,就应该让我跟你共同去面对,让我知道你的所想!呵,原来你最会说说而已呀,我他妈都不知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如雪在那边沉默不语,不过她没有挂断电话,呼吸声有些急促,表示她也微微有着情绪。

    敖宸坐在沙发上听着她的呼吸声,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没有再大骂怒吼,冷道:“和韩峻熙商量好了的?离婚?然后在我这里分一半的财产?噢,不对,韩峻熙有大把大把的钱,又怎么会缺这一点钱?所以,果真只是想在我这里疗伤,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他控制不住的讽刺道,越说越难听,心底却越来越难受。而后一把把手机摔了,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耙着短发,狼狈低着头。

    遇上这么一个把什么话都闷在心里的女人,他除了心烦,就是狼狈。他突然觉得跟她结婚很是仓促,而仓促的后果就是心力交瘁,伤痕累累,伤了她,也伤了他。这样寸步难行的感情,除了累,还剩什么。而正是这样一段婚姻,让他明白当初云姿为什么要任性。

    因为云姿说对了,他把她保护得太好,好到让她感受不到男女之间的激情。她多次暗示想成为他的女人,可他宁可忍着,也坚持将第一次留到新婚夜。她口是心非说男人送花掉面子,他便果真不送。她说喜欢设计和模特,他绝不阻拦……反观他对现在的妻子,一切都是他做主导,他说想要便要,从不觉得给她送礼物或花是丢面子的事,她说信任他,他嘴巴上没回应,肚子里却暗喜。他一贯是冷漠的,遇到她后却喜怒无常,经常被气得暴跳如雷,脏话连篇。

    一个内敛的他,一个真实的他,一个疼爱的对象是天真全露的云姿,一个疼爱的对象是心思深沉的如雪。可现在他发现,跟云姿在一起的感觉轻松些,也许正是那种淡淡的感觉,才不让人觉得累。

    是的,不会累。至少云姿缠着他,是明着来的,那般透明,让他可以躲。但韩如雪,她的过往会让他时不时的受到刺激,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一下,让他震慑和抓狂,却得不到她的解释。

    不过当初娶她,也是他自愿的。从在海滩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该知道她有故事,这不正是当初那双眼睛吸引他的原因吗?除却她跟韩峻熙的事,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那水波潋滟的回眸一瞬间,让他至今难忘。

    “……”大厅寂静,只余火焰‘滋滋’声,这时那被他摔到地毯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打断他飞快转动的思绪。

    他弯下腰拾起手机,内心万分期待是如雪打过来的,期待她的解释和让他信服的证据,而不是一句句冷漠的离婚、离婚!

    然而,电话不是如雪打过来的,是他的父亲。

    他失望之极,果断把电话挂了。

    电话又响,催个不停。

    “什么事?”他终究还是接听了,不过声音很冷。

    “敖宸,过来医院,我有关于如雪的事说给你听。在此之前,我已邀请了你的裴伯母,她应该已经动身了,你也过来吧。”

    “你想告诉我们,韩湘雅怀了我的弟弟?”他冷冷嗤笑,高大的身子粘在沙发上没有动。

    “不是的,是关于如雪的身世,我希望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我们约在医院鉴定科,没有司法公正,属于秘密鉴定,因为我想让我的猜测先得到证实,还如雪一个公道。”

    “如雪的身世?”听着父亲严肃的口吻,敖宸坐直身子,一双剑眉下意识皱了起来,冷硬的内心成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他记得以前跟如雪做过dna比对,确认他们不是兄妹,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父亲现在又旧事重提,为的是什么?难道要告诉他,如雪是韩湘雅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的?!

    “你说话!”但等了半晌,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父亲的声音突然间断了,转成嘟嘟的挂断声。

    韩湘雅在医院夺路而逃的后几天,没敢回家,而是在她新勾搭上的新情人那里住了几天,仔细想了想敖世政最近的不对劲。他停了她所有的卡,给她预订的小车也退了,修改了保险单上的受款人姓名,她现在去哪办事都碰壁,那些人不再看在他面子上给她开后门,而且他还跟踪她来到了医院!

    这是不是说明他一直在跟踪她,且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呢?

    “你下面太干了,叫的大声一点!”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粗鲁的捏捏她结实的胸脯,提醒她回神。

    “你别急嘛。”她忙敛住心神,娇媚一笑,一个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轻轻扭动她的腰肢,“慢慢来,待会就让你欲死欲仙,唔……”

    几天后,她回了一趟江边的公寓,让两个保镖守在门口,轻手轻脚开锁进屋。

    屋子里静悄悄的,不见敖世政的身影,却见他将她所有东西都扔了出来,一份离婚协议书冷冰冰摆在桌子上,用兰花盆压着。且旁边附带数张她挽着男人臂弯穿梭夜总会的照片,作为离婚诉讼的证据。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忙把那些照片抽出来,胡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头疼的抚额走来走去。她现在傍上的这个男人虽然喜欢成熟点女人,但根本就是玩她,喜欢她在床上的热情劲,没把她当回事!

    她现在的筹码就是将云姿嫁给他那痴呆儿子,给他生个孙子。但现在云姿还没答应……

    在大厅里焦头烂额转了几圈,她突然停步,看着院子里敖世政养殖的那些兰花。世政没给她当面撕破脸皮,只是弄了这么一份离婚协议书,就说明他还只是猜测,没有确定。他在看她的反应,让她自投罗网。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继续装下去,反正嘴长在她身上,她坚决不承认,谁也拿她没辙!

    这样一想通后,她y冷一笑,走回院门口让那两个太过显眼的保镖坐回车里去,听到她呼救再出来救她。因为她打算再试试敖世政,看他知道她多少秘密,是选择继续爱她,还是做叛徒。如果把她急了,她也是不客气的!

    当晚,她把一身浓妆艳抹卸下了,换上敖世政喜爱的素装,把屋子打扫一遍,做一桌子他平日爱吃的菜,等在桌边。

    敖世政,年轻时曾是诧叱商界的商业巨子,不仅长得俊美,家缠万贯,更是一个感情白痴。他在娶郑淑贞前,因为家教礼仪和个人性格问题,没有接触过多少女人,而且这个含金匙出生的大少爷偏好纯真简单的乡下女子,一旦让他上心,他就放不下。

    所以说,他们敖家的大少爷个个都是智商高,情商低,只会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怎么还不回来?”得意笑着,她看看墙上的石英钟,给自己披上一件外套。

    为了让他们旧火重燃,她可是特意去买了套新的情趣内衣,连这红绸睡衣都是薄薄的,让她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人说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男人却在走下坡路,确实是这样。

    世政在第一次与她发生关系后,非常自责,但他们互表心意、温情脉脉一番后,他勇猛得快把她折腾散了架。那个时候她故意让他得不到,欲拒还迎,让他尝遍分离之苦后,再让他吃个够。

    只是他们刚甜蜜没几次,敖宸就出了事,让他在赶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伤了腿。那一次,他伤的不仅仅是腿,还有他的心。他似乎意识到了对妻儿的责任,突然将她远远推离,坚决不肯碰她。

    饶是她怎么请求,以管家身份伺候他,把自己的身份放得那么低,他也不肯松动一分。

    所以其实这些年,他们之间没有性生活,他只是把她当一个谈心的伴侣,一直清心寡欲。有时她很佩服他的自制力,明明有生理需要,明明想碰她,却忍了,而且还忍了这么多年。而后忍着忍着,就成了习惯。

    她后悔呀,后悔早在他为了儿子而坚决不肯碰她时就该抽身而退,另攀高枝!她千算万算,却偏算漏了一个老八股骨子里根深蒂固的爱儿如命!如果不爱儿子,又为何让她做地下情人那么多年,又为何将全部家产给儿子,自己却净身出户!

    说白了,这个男人没把她当回事!只顾自己享受!

    想到此,她隐含怒火的目光移向满桌子的菜,想一把将桌子掀了。忍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的下场,她不甘心!

    敖世政是第二天中午回来公寓的,他想拿一份遗落在卧房的资料,却没想到在客厅看到了一桌子的菜,和睡在大床上的韩湘雅。

    她穿得很性感,红红的内衣衬着雪白的肌肤,散发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根本不像快满五十岁的样子。他记得她的身份证上的出生年份只比淑贞晚一年,看起来却比淑贞年轻十大几岁的样子,皮肤也紧致得多,如果说她是云姿的姐姐,估计很多人会相信。

    而他年轻时,不也是被这一张年轻稚嫩、无辜茫然的脸庞迷惑了吗?以为她很孤单无助……

    他叹息,拿起书桌上的资料,转身就走。

    “世政!”韩湘雅却在这时醒了,忙赤脚跑过来从后抱住他,急急说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天我是不该吼你,但你跟踪我是不是有错?”

    敖世政掰她的手,她搂得更紧,死都不放开,又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我需要钱,而且还是一大笔钱,所以在你不支持我出去工作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去那些夜总会、俱乐部,走捷径赚钱。”

    “为什么要钱?”敖世政见掰不开她,不得不转身,静静的、冷冷的看着她。

    韩湘雅见他肯面对她了,乌黑的双目转了转,低垂睫毛让泪珠划在脸庞上:“我妈这一生虽然做过不少坏事,但她毕竟是我妈,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再怎么恨她,也不能在她人生的最后这段日子见死不救……”

    “是什么病?需要多少钱?”敖世政的嗓音柔和下来。

    “早年抽过太多大烟,肺癌,我想让医院极力挽救,出多少钱都没问题。”韩湘雅低着头扑到他怀里,抽抽噎噎起来,肩头一耸一耸的,“世政,医药费需要几十万,是医院从京里调来的最好的外科医疗团队,用最好的药,而你刚刚做过手术,我们没法拿出那么多钱,所以我……”

    “呵呵,我知道。”敖世政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站在她床边,“难得你这么对你妈,湘雅你真善良,我敖世政真幸福。”

    他转身要走。

    “世政!”韩湘雅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扑到自己身上,双腿立即缠上他,细细长长的狐媚眼里泪水涟涟、春情荡漾,“我还没有绝经,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这样到了晚年,也不会太冷清。”

    敖世政清亮的眸子总算一沉,从她身上爬起来:“你的女儿和我的儿子是一家人,还要什么孩子,也不怕人笑话!湘雅,你告诉我,你真的没有事瞒我吗?”

    “当然没有!”韩湘雅将他又是一拉,火速往床里滚去,与他面贴面,窝在他怀里,喃喃道:“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竟想跟我离婚!我是你妻子,又不是你的仇人!”据那两个保护她的保镖说,那天敖世政只是追到了医院门口,并不知道她进了哪间病房,所以应该还不知道云姿的事。

    她越发抱紧这个男人。

    “如雪说你买人劫持她,故意在厨房推倒她,就为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敖世政没有伸手去抱她,在闻到她身上的气味后,嫌恶的一把将她推到床下,冷漠盯着她:“法院给你的传票我看过了,你伤害如雪,差点让她血崩,这件事我也知道了。我不知道给如雪换药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湘雅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我跟你离婚的理由。”

    他没法说出她当年调换婴儿的事,因为没有证据,也没有得到证实。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在爬过其他男人的床之后,还有脸回来跟他撒娇!

    “世政?”韩湘雅摔到床下吓了一大跳,忙翻身爬起,不可置信看着男人,“你从哪听来的?”该死的,他果然知道太多事!

    “签好协议书,带着你那些脏东西滚出这里!”敖世政的脸越来越冷,恢复他一贯的威严肃冷,转身走出房间。原本他以为这个女人会自己知错,自己走,好聚好散,没想到她给脸不要脸,戏路一套一套的!他真是瞎了眼了!

    这一刻,他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怎么为他曾经的助纣为虐做出补偿!

    站在院子里,他先是给敖宸打电话,敖宸却不肯接,他不得不给颜夏冰打过去,说道:“弟妹,现在有时间过来医院一趟吗?我想让你跟如雪做一次亲子鉴定,因为二十五年前你和湘雅可能抱错孩子了。”

    这句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接下来,敖宸接了电话,他急急说着,“敖宸,过来医院,我有关于如雪的事说给你听。在此之前,我已邀请了你的裴伯母,她应该已经动身了,你也过来吧。”大步走往公寓门口,却没有察觉到他心目中娇滴滴连一桶水都提不起的韩湘雅正跟在他后面。

    韩湘雅早在他走出卧房的时候,就穿上衣服跟出来了,她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无法确定他跟踪了她多久,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所以她得跟着他。现在这个男人失去控制了,就像江冬雨那个疯婆子一样,不灭掉她就无法封住那张嘴!

    她一路跟着,发现他果然在电话里讲了‘亲子鉴定,抱错孩子’几个字,并给敖宸也打了电话!

    于是她柳眉一弯,几大步上前,一把夺去敖世政的手机。并从后一脚扫去,手掌成刀,狠狠一掌朝敖世政的背部劈去。

    敖世政根本没法反应,只觉一阵熟悉的香风袭来,手机就被人夺了去,整个人就被一掌砍倒在地。背脊冷汗直流,他抢在那一脚朝他的背部踏过来前,飞快翻了个身,一脚朝对方扫去。

    孰料对方颇有功夫底子,一步跳开,而后火速卷土重来,对准他左脚的伤处就是猛力一踹!

    他一声大叫,同时也看清了攻击他的那人的脸,“湘雅,怎么是你?”她不是连一桶水都提不起吗?怎么会是练家子!

    韩湘雅没时间跟他废话,冷冷笑道:“敖世政,你不觉得你欠我太多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青春全浪费在你身上了,却拿不到一毛钱!现在又要被你出卖,坏我大事,你说你是不是该死!”她冷笑着,突然拉出毛衣的袖子,用毛衣裹住手,抄起边上的一盆兰花就朝敖世政的头又快又准的砸去。

    敖世政霎时血流满面,不可置信的双眼被粘稠的鲜血粘住了,脖子一软,昏死过去。

    韩湘雅踩着他,试探他的鼻息,见他还有气,又想捡起一块砖头补上一砖头。这时公寓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敖宸踹门的声音,“你在里面吗?开门!”

    韩湘雅这才急了,忙揣着敖世政的那支手机,跑到后院,依旧用袖子裹着手,夺门而逃。但刚跑两步,她就看到别墅区的巡警闻声向他们别墅的大门走近,应该是听到了敖宸的砸门声和呼救声。

    原来这个时候敖宸翻着院墙进了院子,正惊慌失措抱着敖世政的头为他止血,处处留下了指纹。

    指纹?

    她看看自己肮脏的毛衣袖子,这才想起,她虽然没有在兰花盆和门把上留下指纹,但她在这栋公寓留宿了一夜,有在场的证据!警方一定会调查她的!

    于是她快速将敖世政那支手机扔了,急喘吁吁跑过来,装作很急的样子,一进门就扑到敖世政怀里,大哭道:“怎么会这样!我只是出去走了走,你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一定是你!”

    她突然抬头,泪眼模糊看着敖宸:“刚才远远的,我就看到你在翻院墙,又骂又吼!你父亲娶了我又怎样,你何必要跟他发生这样的争执,出手打人呢?”她用手捂住敖世政脑门上流血不止的伤口,一边哭,一边悄悄试探伤口的深浅。

    敖宸本来是听到父亲的电话突然被挂断,而且眼皮一直跳,才快速过来看看的,没想到父亲真的出了事!他与父亲做父子这么多年,只有两次有心灵感应。一次是他掉进地基桩子差点没命那次,再一次就是这次。

    这一次,他的眼皮一直急剧跳动,一颗心扑腾得几乎快要蹦出来,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而且哪有这么巧,父亲刚刚才说如雪的身世,就遭遇不测!他心头暗惊,冷冷眯眸看着哭啼啼的韩湘雅,突然一把推开她:“别碰他的伤口,他的手机呢,给我!”

    韩湘雅满手的血,被推倒在地,继续哭哭啼啼:“我怎么知道他的手机,我刚刚从外面回来,一来就看到你抱着他!”

    而后等救护车和警方赶来的时候,韩湘雅才停止哭泣,对警方说道:“早上我们还好好的,他很体贴,给我盖被子让我睡一会,就下楼了。我醒来下楼找他,却看不到他的身影,所以我就出去找。谁知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就远远的看到敖宸翻墙进院子,骂骂咧咧的……”

    “你睡觉的这段时间是几点到几点?”调查组警员问她。

    她抽噎几声,想了想,“大概是12点到12点半左右,我睡的时候,记得墙上的石英钟报过整点。”

    敖宸在旁边冷冷盯着她,掀唇冷笑道:“我爸不会有事的,等他醒过来,一切就明了了!”好一个毒妇,陷害如雪还不够,还要谋杀亲夫!本来他不敢确定那个凶手就是她,但她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惊讶的表情至少持续了两秒,而后将一切不利线索往他身上栽,他就可以确定是她了!

    要知道真正的吃惊表情转瞬即逝,超过一秒钟便是假装的。而撒谎者不像惯常理解的那样会回避对方的眼神,反而更需要眼神交流来判断你是否相信她说的话。

    只是,裴伯母,如雪,韩湘雅,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敖先生,您的手机麻烦给我们看一下。”

    “这是我的手机。”他递过手机,一双冷眸直直盯着韩湘雅,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而韩湘雅则看他一眼,又掩嘴抽泣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伤心。

    “敖先生,根据显示,你在12点15分跟敖老爷有过通话,随后你就赶过来了,而且院门门把上最后留下的指纹和兰花盆上、敖老爷身上的指纹,都属于你。”

    敖宸眉峰褶皱起:“当时我要开门,当然要抓门把手!而且我冲进去的时候,我父亲躺在血泊中,旁边躺着一个破碎的兰花盆,我就下意识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血迹!有什么不对吗?”

    “听说敖少爷你跟敖老爷的关系并不好,而且属于恶劣情况,你极度讨厌敖老爷跟韩女士结婚……”

    “够了!”他冷冷打断侦查科警员,俊脸板着,不急不缓站起身:“有什么有力证据去跟我的律师说,别一句一个‘听说’!我现在去看看我父亲,他醒过来了,什么事都好办!”

    临走前,他斜睨了韩湘雅一眼,薄薄的唇线抿直,利眸暗沉。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让韩湘雅蹲几十年大牢似乎便宜了她!这个女人就该被千夫骑、万人枕,光着身子游街,向世人诉说她曾经的所作所为……不过在他被栽赃入狱前,他得先弄明白父亲口中所说的‘如雪的身世’!

    081

    一番抢救后,敖世政被推出急诊室,医生道明是脑部血y淤积,脑振荡,一时半会醒不了,所以需要加护观察一段时间。

    敖宸点点头,没有为父亲办理住院手续,而是立即将他转到了家族医院,找专人照顾。

    同时,录完口供的韩湘雅也跟来了医院,站在窗玻璃外又是哭啼又是自责,嗓子都嘶哑了。本来她要求进病房探视的,但被门外的护士拦住了,说是这段时间任何家属都不能进隔离病房探望病人。

    无奈之下,她只得抹抹眼泪,与匆匆赶来的敖老太太和郑淑贞擦肩而过。

    敖老太太这次赶过来是哭了的,用帕子捂着嘴,眼泪扑刷刷的落下来,“儿啊,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要为这样一个女人执迷不悟呢,你总是要搭上身家性命才明白妈的话,才知道她误了你一生。”

    郑淑贞站在一边,心窝酸酸的,倒没有哭,取手帕为婆婆擦泪,说道:“这些都是他自愿的,他曾经说过,就算是死在韩湘雅这个女人手里,他也甘愿。这样一个为了情人抛妻弃子的人,您还为他哭什么呢?”

    老太太收住眼泪,转过身来看着儿媳妇:“淑贞,儿子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他有多少颗心我知道。而你也嫁来敖家这么多年,你们之间的孰是孰非你自己最清楚。你得理不饶人,他执拗,你们就杠上了这么多年。”

    “您以为我想跟他抬杠吗?”郑淑贞脸一板,刻薄起来:“韩湘雅那贱人时时刻刻想勾引他,我打这样一个狐狸精有什么错,打她还算轻的了!您再看看您儿子是怎么做的,我将那贱人赶走,他就出去偷,还将那贱人又接回来,放诞的在我面前眉来眼去。说白了,您调教出来的儿子就是一副贱骨头,如果他不贱,韩湘雅那贱人怎么有机会!呵。”

    她轻蔑一笑,转眸看向玻璃窗里的敖世政:“我一点不后悔当初没离婚!如果当初我离了,只能带着敖宸回娘家,孤儿寡母被人耻笑,却让韩湘雅转正!您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他分文不要的净身出户,那姓韩的狐狸精就不要他了,巴不得他被人打死!”

    “淑贞!”老太太厉呵!

    淑贞眉眼一挑,丝毫不收敛,笑吟吟看向老太太:“妈,我说错了吗?您是他的母亲,母子俩一条心,当年您明知他们之间的事,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视不管,因为对于你来说,儿子过的好才是最好的,不管他沾惹哪根野草,偷吃哪朵野花。因为打心眼里,您就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事事都站在你儿子那边!同样的,以后谁对敖宸好,您就对谁好!总之,在这个家里,敖家儿孙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对世政好了吗?”老太太沉着脸反问她,清瘦苍老的脸庞y郁一片,布满忧伤,“难怪你不爱世政,因为自打你进门,就没把自己当敖家人,而一直以市长亲妹子的身份压每一个人,永远要高人一等。当年我是不待见那个姓韩的女人,但对你也没寄托太大希冀,只希望家和万事兴,能不起波澜就不起波澜……淑贞。”

    说到此处,她轻轻叹息一声,嗓音又转为和蔼,“夫妻间的包容‘容’字有两解:一是女人的容颜要漂亮,那是面子;二是女人的心里有度量,那是里子。你的仪态有一种温柔光彩,那你是一个大气的女人;你的心里有一个大度量,那你是一个幸福的女人。特别是生在这样的大家庭,人多事杂,身为女主人首先要具备的就是度量,不然你没法撑下去。淑贞,你就快再嫁了,妈很高兴你再叫我一声妈,也希望你能从这段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好吗?”

    郑淑贞微微一愣,突然将头扭了过去,带着鼻音道:“这个我知道。良缘温柔体贴,不知比敖世政好多少倍,我的后半生会过的好的。”

    “那就好。”老太太看着她的模样,只能无声叹息,最后道:“其实世政不算净身出户,我放在律师那里的遗嘱里,给他留了一半的家产。”

    “那就让他用这笔钱安享晚年吧!”郑淑贞用手背胡乱抹了抹脸,不再说什么,拎着包转身走了。

    只是她一转身,就看到她高大英俊的儿子静静站在不远处,应该是刚从医生办公室过来,手上拿着病历表,冷冷瞧着她们这里。

    “敖宸,妈妈的婚礼记得来参加!”她没有抬头看儿子的脸,匆匆而过,走进电梯。

    敖宸回头望了她一眼,走到乃乃面前,冷道:“看父亲没救了,所以火速改嫁?”

    老太太不答他,自己推着轮椅前行:“你妈这样做没错,我们去看看如雪。敖宸,你是不是很久没来看她了?”

    颜夏冰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却找不到敖世政的身影,不得不先去了如雪的病房,看望这个与她合眼缘的孩子。

    敖大哥在电话里说,让她和如雪做亲子鉴定,说她二十五年前可能抱错孩子了。当时乍然听到这句话,她吓了一大跳,但想想敖大哥最近的不寻常和他说话的严肃,她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不会闹着玩。但,做亲子鉴定是一件很伤人心的事,如果云姿知道她偷偷在这里和如雪做亲子鉴定,一定很伤心。

    这是母亲对女儿的一种质疑。

    “如雪,你吃苹果,伯母去医生那里一趟,拿点药。”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躺在床上的如雪,轻轻走出去,带上门。

    如雪拿着那个苹果,放在嘴边没有咬下去,而是闭着眼睛轻轻嗅吸苹果的清香,心酸想落泪。

    这个苹果她舍不得吃,因为这是裴伯母给她削的,不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因为在所有人都误解她的时候,只有裴伯母肯给她一个温暖的笑,照亮她幽黑的心间。

    原来这条孤寂的路,只有她一个人在走。

    敖宸,她的丈夫,她最想见到的人,自从她醒来,就没来看过她,连个电话也没有。她把离婚协议书寄过去了,也是激不起一层浪,仿若石沉大海。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对他报什么期望,累,很累。

    “少夫人,有您的电话。”值班护士在门外道,征询她的意见:“是一位叫韩峻熙的先生打过来的,需要转接进来吗?”

    这就是他们对她的禁锢,明明病房里有电话,却必须要先经过外面护士的过滤、登记,再转接到房里。这样做不知道是为保护她,还是要监控她。

    “不接。”她躺到被子里。

    一分钟后,护士又在门外敲门,“少夫人,他又打来了,说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您,请您务必接听。”

    她用被子盖住头,不应声。

    再过几分钟,护士又敲门,“少夫人!”

    颜夏冰这个时候刚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见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护士急个不停,便让护士将电话转到病房里了,将如雪捂住头部的被子掀开,“瞧,都捂出汗了,再这样捂下去会捂坏身子的。”

    她给她擦拭白皙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才发现她把刚削的苹果攥在手上,贴在胸口蜷缩在被子里。不过因为时间有些久,果r都变色了,散发阵阵果香。

    她给她把苹果取下,说道:“这个不能吃了,伯母再给你削一个。”

    如雪心弦一绷,发出一声呜咽,突然扑到了她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纤细的身子在打颤。她宁可在被子里捂坏身子,也不想听到峻熙的声音。峻熙、母亲、敖宸,都是她的噩梦,一个是哥哥,一个是母亲,一个是丈夫,却没有一个肯放过她。

    他们联手悔了她一生。

    颜夏冰抱着无助的她,抚她的发丝,回想刚才在院长办公室与院长的那番对话。院长说二十五年前敖世政确实抱了一个大肚子女人来医院,而且还是在她后面进的产房,由同一个医生接生,不过他可以保证医院绝对没有调换孩子,也绝对不会出错。

    “如雪,你妈跟你说过你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吗?”她放开如雪,抽纸巾给她擦泪珠,用指尖轻划那一双如画黛眉。这眉、这眼,确实长的像她。

    如雪哭了一番,心里好受了些,轻轻摇头:“没有,我小时候的一切,她都没有告诉过我。因为她根本不在身边。”又自顾呢喃道,“随她怎么折腾吧,等打完这场官司,我会离开h市。”

    “那去哪?”颜夏冰柳眉蹙起。

    “去a市,过回我以前的生活。”如雪清道,面上浮现一股清冽,如那澄澈亮莹莹的泉,“孩子索性是没了,期冀也没了,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我。”

    “你和敖宸真的就谈不拢了吗……”

    颜夏冰心内难受,正要再劝劝两句,转进来的电话突然又嘟嘟的响亮叫唤起来,扰得她没法再说。她见如雪又不肯?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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