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
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第 2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br /
“爸!”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见有人涌进来了,厅内的几个特警又准备过来轰人,却被外面的又一批黑色制服特警给得连连后退,不敢轻举妄动。而门外,是一大片闪光灯在闪烁,啪啪闪个不停。
也就是表示,庭审厅外走廊上的那些打着维护秩序,实则让这里形成一个孤岛的私人特警们被解决掉了,这些记者才能畅通无阻挖掘他们的独家新闻。当然了,也许是某人故意放进来的。
“我们是芒果台xx晚报记者,听说这里几个小时前曾被一批私人特警圈成一个孤岛进行不透明的审理……”
而面对一大圈记者和特警,罗庄罗法官不得不清清嗓子,准许最后一位证人出庭作证。不过说完话后,他将手撑在额头上,斜着眼睛偷瞧韩湘雅的表情,掌心捏了一把冷汗。
“湘雅,你怎么那么放心我不会醒过来?”敖世政将轮椅推到韩湘雅面前,一张唇是灰色的,没有血色,却笑的舒展,“我们家族医院里有无数间加护病房躺着敖世政,却独独没有真正的那个我。你如何派人去查,去暗杀,都杀不到,因为我其实在另一间不起眼的医院。我很高兴你这次找到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过他把你当人待吗?”
韩湘雅额头冒着冷汗,身子不断往后缩,脸上傲气不再,一阵青一阵白皱成一条苦瓜,双手不停的发抖,而后发出一声尖叫翻下椅子,爬起来就跑。那个男人骗她,他明明说已经解决掉了敖世政,为什么他还能醒过来!
“法官大人,不是我儿子入宅行凶,而是这个女人用兰花盆砸我,想杀我灭口。那天我儿子只是接到我电话赶过去救我,却被她反咬一口!还有厨房那一次,也是她故意推如雪滑进油里,意欲弄掉孩子。如雪流掉孩子后,她再次跑去医院行凶,差点让如雪血崩!我不知道她这辈子还做过什么恶毒的事,只知道她的这些行径全是我纵容的!”
“让我出去!”韩湘雅还挤在门口那堆人群里,发出的叫喊又尖锐又绝望,甚至疯乱的用皮包去砸挡路的人。那个臭男人明明说过疏通了法官,派私人武警实行监控绝对不会有问题,但为什么让敖世政醒过来!
敖世政醒过来她就玩完了!她不要坐牢!她这辈子做了太多的事,一旦入狱,连死刑都不够判!
她又哭又叫,但还是被人拖了回来,当着众人的面,被按压在地板上。
罗庄罗法官摇摇头,没法救她,宣判完后就快速出了法庭,跑的比谁都快!
“我们还没完!我会让人申请二审的!”韩湘雅双手被铐,凌乱的头发遮着脏垢的半边脸,瞪着敖家的这伙子人,笑道:“韩如雪,不能生孩子了是你活该!你以后得不到敖宸的,我把话说在这里!还有郑淑贞和敖世政,你们就守着那些家产发霉吧,我诅咒你们一辈子被人骗!特别是郑淑贞你,这辈子我跟你没完!有我在你,你永远别想被男人疼!哈哈!”
她一直盯着他们笑,直到被拖出去,那y冷的笑声还在大厅里回荡。
郑淑贞却不再气,在长椅上坐了一会,静静走出去。原本她该去跑上前打这贱人两耳刮子的,但看着目前这状况,不知怎的,她打不出来。其实她跟韩湘雅没有什么两样,双手都沾满了血腥,且那血是自己亲孙儿的!是敖宸的孩子!
她慢慢走出去,没有人喊住她,也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像一叶扁舟,一会消失在茫茫大海。
“爸,敖宸呢?”如雪蹲到敖世政面前,抓紧他的手。
“他受伤了……”敖世政眼皮翕了翕,似乎又要闭上去,很虚弱。刚才的他就似在体内灌满了气,强撑着,现在气泄了,双肩垮下来,便只有把头无力歪着。
他受伤了?如雪大吃一惊,拔足便往门外跑!
“如雪,你不能跑!你刚刚流过孩子!”安安和黛丽忙跟着她追出来。
085 对不起
待如雪跑出审判厅,往外面搜寻敖宸的身影,才发现整个大楼被一批黑衣戴钢盔的持枪特警包围了,特警后面则挤着一群如浪潮般不断往前扑打的八卦刊记者,以及好奇的行人。
而门口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戴着肩章和胸章、战功济济的特警首长,一个是短发凌乱、满脸血污的敖宸。两人正在交谈,一边并肩走,一边避开门外记者的闪光灯,而后等走到台阶前,两人握了下手,特警首长便一个立正敬礼,转身调遣特警归队去了。
“宸!”如雪跑下台阶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抚他沾有鲜血的脸,“哪里伤了?”
敖宸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窝很暖,大掌抓起她的小手放到薄唇边亲吻,俊美的容颜如暖阳在绽放,“我没事,这些是敌人的血。雪,刚才我在制服那些杀手的时候,感觉到你在呼唤我,你说让法官再等五分钟,相信我会把医院的爸带到这里来。”他狭长深邃的眸轻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吻了又吻,“雪,你是我的肋骨。”
如雪见他还能轻笑吻他,便放下心来,用袖子拭他俊脸上的血污,嗔道:“曾有男人说,女人都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唯一重要的一根,但现在的男人一般都有两根肋骨,你说我是你的第几根?”她并未太认真问着,双臂缠上他的宽背,想去抱他,双手却突然碰到一片粘湿,湿漉漉的。
她这才察觉到他背后的毛衣被划破了,连同里面的衬衫都往外翻开,流血不止!她惊呼一声,把手收回来,惊恐看着满手的鲜血,“宸,你还说你没受伤!”
“小伤而已!”敖宸忙低下头,在她雪白的面颊上蹭了蹭,吻吻她的红唇,“爸怎么样了?刚才医院是用强心针强行将爸弄醒,他现在一定撑的很痛苦!”
“医生护士将爸送回医院了,应该没事。宸,刚才是怎么回事?”如雪转首回望,发现黑衣特警们正训练有素的鱼贯进入法院大楼,将里面的人员一一疏通出来,有些还攀岩附壁往高处爬,用枪指着里面,严阵以待。
“那批特警在反抗了,我们离开这里!”敖宸也回头去望,在听到楼里面传来几声枪响后,忙一把抱起她飞快往院门口走。
“安安和黛丽还在里面!”如雪拍他。
“她们早跟在你后面跑出来了!”他指指停在门口的警车,让如雪去看坐在车里、正对他们招手的两个女子。不过他没有坐进警车,而是将如雪抱到自己车里,将车开上公路,往医院方向疾驰,“我妈去哪了?她看到我爸醒来是什么反应?”
“婆婆离开了,不知去了哪。”如雪淡道,无意瞥了后视镜一眼,蓦然发现峻熙原来站在后面望着他们,眼神与她在镜子里交汇。他身上受了伤,却很潇洒的样子,两手c兜,目送他们离开。
“要回去看看他吗?”敖宸也瞥后视镜一眼,将车速放慢。
如雪收回目光摇摇头:“不必了。”
敖宸扭过头看她一眼,继续将车子平稳加速,目视前方说道:“这批私人特警并不是警备区司令员调遣过来的,来路不明,可以自由进出法院、检察院这些司法机关,又可以出示盖有政府钢印的令状书。而他们的头,实权高于警备区司令员、总警监之上,不但能蓄养一批披着特警外衣的杀手,又能被批准合法,在市里半只手遮天。”
“刚才公公说家族医院里躺了无数个他的替身,是真的吗?”
“嗯。”他点点头,鹰眸眯了眯,“我在医院弄了三个重点加护病房,每个病房里躺着一个毒手神探冒充爸,派人重重监守,只要韩湘雅雇人来灭口,就生擒!几个小时前,医院打来电话说对方终于沉不住气潜入病房,不但破坏了医院的监控系统,且动用了武力,见人就伤!于是情急之下我和韩峻熙商量合作,他负责去别的医院保护并接回父亲,我去家族医院生擒凶手,在有限的时间内将活口带上法庭!”
“这里的罗法官早被收买了,所谓的法庭等同虚设!当时我很担心,即便你将证人带过来,也无法胜诉!”如雪想起刚才的一幕便玉背冷汗涔涔,蹙眉看向侧脸严肃的他,“其实我有些天真,以为将我妈告上法庭就可以让她收敛,谁知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他稳稳开着车,剑眉攒动,沉声道:“雪,你这样做没错!韩湘雅攀上的这个男人,是冲着我们敖家来的,他们同为一伙人,所以即便你不跟她打这场官司,他们也会以我入宅行凶的莫须有罪名逮捕我,以神经失常的罪名让你百口莫辩。雪。”他一只手伸过来,裹着她柔软的手,“你有没有怀疑过你可能不是你妈亲生?”
“怀疑过。”如雪将手放在他温热的大掌中,另一只手覆过来,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车流,“她三番四次想弄掉我的孩子,更想要我的命,所以我一直觉得我的存在可能挡住了她的某种计划,让她暗下杀心!不过如果我不是她亲生,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呢?”
敖宸将车轻轻转个弯,开进家族医院大铁门,停下熄火,道:“上次我爸在电话里提到你的身世,说裴伯母已经在医院等我们,我想这事跟裴伯母有关。”
“裴伯母知道什么?”如雪立即把手从他大掌里抽出来,推开车门下车,心里有些堵的慌。裴家与他们韩家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即便她喜欢温婉的裴伯母,也没必要乱认妈。
敖宸也从车里下来,穿上那昂贵的黑色长大衣,遮住他背上的伤口,几步追上她:“跟裴伯母见见面就知道了。她可能知道一些事,有关你身世的。”
两人往医院走,先是去见了再次昏迷过去的敖世政,再去处理背上的伤口,拿些药。
医生给他清洗伤口的时候,如雪推门而入,站在旁边看着,看到那条有拇指宽,暗红色的皮r都外翻出来的伤口在他厚实的背部狰狞蜿蜒,那用镊子夹着的棉球一沾上去,就瞬间染红了,如一朵朵绽放的血花,而有些地方还与他的内衫粘在了一起,撕都撕不开。
“伤到脊椎了吗?”他不知道她进来了,l着古铜色的上半身问医生。
“还差一点。”医生给他包扎完后,在给他照x光,说道:“以敖少爷的身强体壮,钢筋铁骨,这点刀伤还不致命。不过你的左臂有被子弹扫过的痕迹,而且伤到的地方还是旧伤,现在还疼吗?”
“疼吧。”他套上护士给他拿进来的干净衣衫,扯了扯唇,可能觉得一个大男人喊疼是很丢脸的事。而后套上衣服转过身,才发现他让等在外面的如雪早进来了,正抱着他的大衣外套静静站在门口。
他眸光微闪,从她手中接过大衣穿上,推开门往外走,朗声笑道:“听人说受伤了要以形补形,上次你的脚受伤用猪脚汤补,这次我的背部受伤,是不是要用排骨汤补?老婆,我们回家炖排骨汤。”
“那公公咋办?”难得他这个时候还想喝汤。
“对方这次动用私人特警干扰法庭程序,已经惊动了上面,上面正立案侦查,他不敢这么快轻举妄动的。”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声音低沉、略显沙哑却又富有磁性、浑厚,大掌揽着她的肩,双双走出医院大楼。
等回到家,两人做了一件自从冷战以来最亲热的一件事——她帮受伤的他洗澡。
宽大的浴缸放满了洗澡水,水龙头里的热水还在汩汩流着,他双臂伸展,嘴角噙着笑,让她给他脱衣服。大衣外套已在进门的时候就脱了,现在脱他的里衫,长裤、短裤,直至一丝不挂。
“这个皮带怎么解?”她蹲在他面前,一双红酥手在他腰上的皮带上捣弄了半天,就是解不开。
他将闭着的双眸微微睁开一条缝,惬意享受而又玩味,薄唇越勾越深,“先把拉链拉开,手伸进去。”她这颗小脑袋埋在他这个部位的动作真让他心痒痒啊,先是一阵幽香扑鼻,黑溜溜的长发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而后慢慢蹲下去,越贴越近,近到那张微开的水嫩红唇就快咬上他的重要部位。
他在上面看着,喉头骤然发紧,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身子还未复原的她给直接扑倒在地板上,狠狠爱一番。所以索性闭上眼,享受她那双小手在他腰部摸来摸去。偶尔睁开一只眼,偷笑一下。
他真希望这皮带永远解不开,让她软馥芳香的柔软身子一直这样轻轻摩擦下去,如一只小猫咪在他怀里钻来钻去。
“伸进去了,然后呢?”她可能是被弄得急了,粉嫩的双颊染着两抹霞色,鼻尖被热气熏出两滴香汗,什么也不想,果然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尔后还抬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茫然望着他。
他的喉头一阵咕噜,本能的吞了一口口水,用指尖去拭她鼻尖上的汗珠,“然后这里会起火。”
她听着他发哑的声音,和眸中的浓黑欲望,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你戏弄我!”清咤一声,想把手抽出来站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了,身子被提了起来,落到他怀里。
他仅用一只臂膀箍着她,往怀里一紧,两具身子便贴到了一起,低哑笑道:“老婆,你急得香汗都出来了,为夫这就给你解开。”他的手在腰带上轻轻一碰,那难倒她的皮带便发出打滑的声音,脱匣而出,他却依旧在笑,将脸俯下来贴着她,“现在解开了,老婆,我们是去床上,还是就在这里?”
她的俏脸发绿,清晰感受到那贴在她掌心的东西在胀大发烫,变得又粗又硬。她似被烫着般的想躲开,却被他按压着不准抽离,而且身子还被往后拖,压到了冰冷的墙上。
这个臭男人!
她低下头,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我才不急!”
他呵呵的笑,笑声又清朗起来,拨开她的额发,吻了吻她的额头,“既然老婆不急,那我也不急。我们继续洗澡!”那只掌又在她腰线上轻轻摩挲着,有一下没一下,让她起了满身的j皮疙瘩,而后等她把身子敏感缩起来,他又转移阵地又揉又捏,喉咙里发出愈发低沉的笑声。
这样毛手毛脚他还堂而皇之的说‘继续’!她咬着唇,在他笑得如偷完腥的猫时,放在他裤裆里被他使命按压在他灼热命根子上的手突然一使力,狠狠捏住,抬起头得意睨着他狼狈的俊脸。命根子在她手上还敢张狂,现在她就让这个霸道又狂傲的男人吃瘪!
她又缓缓用力起来,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上不断闪过黑线,心里真是舒畅不已。
“弄坏了它,你以后可就没性福了。”他咬牙警告。
“没关系,弄坏了它,我以后再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她的脸蛋被蒸汽蒸得酡红,一双凤眼在轻雾缭绕中,也如含满春情,碧波荡漾。她原本在进浴室前就换上了一件轻薄的丝绸睡裙,领口松松开着,腰带斜系。现在两人一拉一扯间,雪白的身子露得差不多了,薄薄粉色布料被水汽粘在那凹凸曲线上,每动一下都水痕分明。加上她手上的动作,与其说是在戏耍男人,不如说是在勾引他。因为她的眼,她的语,都是似水柔情。
“这个世上可没有比我更好用的男人。”敖宸暗笑着,大掌一直在那丝滑润泽的玉背上游移,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压,又警告道:“如果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我先废了他!”
“你敢!”她银牙一咬,一把将他推到了身后的浴缸里。只听噗通一声,本就注满的洗澡水被他高大的体魄全数溅了出来,浸得地毯上都是。
他用大掌抹了抹脸,甩甩短发上的水珠,索性坐在了浴缸里:“老婆好身手!”而后又突然从水里弹跳起来,“好烫!”蛟龙般的身子又带出一大片水珠。
烫?如雪吓了一大跳,没心思跟他玩了,忙汲着拖鞋跑过去试水温。不过哪里烫了,温度明明很正常!
而喊烫的人则在偌大的浴缸里悠哉悠哉游了一圈,背靠缸壁,将白色毛巾搭在头上,双臂环胸,“老婆,今天打架胳膊腿很酸,帮忙搓搓澡,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脑袋顶着那条白毛巾向她撒娇。
如雪看着他这模样很想笑,走过来,“哪里酸痛?要预约伟大的按摩师,请先拨打:xxxxx(她自己的手机号码)。”不过她还是蹲下身来,手扶上那宽厚的肩膀,掬一把水。
只是当她拨开那细细的泡沫,才发现水的颜色是淡红色的,飘着淡淡的腥味。她心头警铃大作,才记起他现在是一身的伤,刚才她那一推,估计让他的背撞到缸沿了。
于是她飞快的想去拉他,叫道:“伤口不能碰水,快出来!快出来!”
她使劲喊着他,溅了自己一身的水,差点也爬进浴缸来。刚才她只顾得自己畅快了,忘记了他的伤口,明明之前她放洗澡水是为了帮他擦澡,而不是泡澡!
他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将头上的白色毛巾取下来,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阻止她跳进浴缸,“怎么又把我老婆急成这样了?这点伤没事,以前我带着这些伤在海里泡一夜都没事。”
“但是现在有事!”她对他清吼,一条干浴巾给他砸过来,自己手上抱着一条给他小心翼翼擦背上的伤口,“刚才我是气坏了才推你进去的,你撞到了为何还不出来!我不允许你拿自己的身体和性命开玩笑!你说过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们会信任彼此,还有未来!”
“雪!”他喉结滚了滚,用手中的那条浴巾把她包裹起来,温柔地替她擦干身体,在她的额头亲一下。而后将她抱进卧室,放在大床上,“以后我不会这样了,为了你和宝宝,我得爱惜自己的生命。”
她埋在被窝里,仰起头与他吻了吻,伸出一只手与他紧紧交握,微带哽咽道:“宸,你去拿医药箱来,我给你重新上药。”她希望他平安的活着,不受一点伤,而后在他们第二个宝宝出现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平安,健康,和睦。这不是一个遥远的梦想,因为母亲入狱了,该了结的恩怨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去。
公公病愈后会回敖家,做回敖老爷,婆婆或许会改嫁,又或许受到良心的谴责而从此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其实大家还可以做回一家人的。
敖宸穿上睡袍去拿药箱了,她将右手放在唇边轻轻咬着,翻个身。如果她没法再生,就去抱养,或者找代理孕母,总之,敖宸是一定要有个孩子的。乃乃和公公也需要孙子。
她翻过去,闭着眼睛捂着胸口,心底突然难受了起来。这辈子她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在她胸前钻来钻去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最爱男人的骨血,可是,上天总是要跟她开玩笑,一而再的作弄。想到此,她鼻子有些酸涩,轻轻吸了吸,鼻尖却又突然飘散淡淡的玫瑰芳香,让她睁开眼来。
墨色缎布被套上躺着一枝洁白的白玫瑰,一枝j杆很长的白玫瑰,白白的瓣衬在墨色丝绒被上,晶莹的水珠还在瓣叶上滚动。j杆上刻了一排字,很长的一排英文字母,在晕黄的床头灯下那般显眼。
她伸手拾起这枝j杆很长的白玫瑰,看着那排字——“thankytoylife”,很感谢一路有你,是敖宸送给她的。
她吻吻那朵白玫瑰,将它放在怀里。敖宸,我也很感谢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在基隆港死去。
穿着深蓝色睡袍的敖宸拎着医药箱站在床边,看着他的妻子与那枝玫瑰躺在一起,黝黯眸底的颜色在不断沉下沉下,变成幸福的眸色。洁白的玫瑰放在她脸边,却比她那张紧闭双眸的脸逊色。他的妻子,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一朵洁白芬芳的白玫瑰。她娇而不媚,艳而不俗,美到酥入骨髓,却纯到撼人心魄。
他爱的,就是那颗专一不杂的心。
他轻轻走过去,从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对不起’。他误会了她,冷落了她,错怪了她,羞辱了她,却独独没有相信她。她落胎的时候,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是疼的,他却弃她不顾,避而不见。可他与云姿的那一夜,对云姿不避嫌的帮助,她却始终选择相信他。
如果她当初不相信他,他们还会走到这一天吗?他的妻子虽然不善对他吐露心思,却是一心向他,尊重他,虽然从她嘴里听不到‘爱’这个字眼,却是情真意切,爱他、爱孩子胜过爱自己。
她听着他的这一声‘对不起’,娇躯微僵,却没有转过身去面对他。难得他这样对她道歉。可是她觉得夫妻之间的磨合是不需要说对不起的,她需要的是,当下次面临误会的时候,他要选择相信她,不背叛她,就好似他们在法院的那场审理中有心灵感应一样,他知道她想的,她也知道他想的。
当然,如果当两人激情和默契不再,变心了,那谁也留不住谁。
她就这样在他怀里静静躺了一会,而后坐起给他上药,包扎,再伴着那淡淡的玫瑰馨香,与他拥吻半夜,相拥而眠。
086 想再要一个孩子
从法院走出来后,郑淑贞回到了郑家,因淋了一夜的雨,感冒咳嗽一病不起。郑仕权什么话也没说,也没进她的房间看过她,只是在书房用狼毫笔写字,将那字体遒劲,横竖不一的亲笔字画挂在墙上,负手欣赏。
“哥。”郑淑贞脸色惨白似鬼,摸索着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他的书房门口,“我决定搬回郑家住了,谢谢你还帮我把房间留着。”
郑仕权点点头,将目光从字画上移开,看着妹妹:“十几年前你就应该带着小敖宸搬回来住,白白苦了敖宸和你自己这么多年。”他踱回长桌前,用那脸盆大的砚台磨墨,取了砚台边笔架上两尺多长的大毛笔,写下一个苍劲的‘夫’字。
“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胸怀比天高,所以有了‘夫’字。”他道,似在说给妹妹听,又似在说给自己听,“当年你执意要嫁给敖世政,我是不允的,因为敖世政跟你是前世的冤家,聚冤不聚缘,与他结合了,只有苦头吃。但那时看你爱得那般苦,我便答应了你与他的这门亲事,并帮你隐瞒了一些事。”
“哥,我不后悔嫁给他。”郑淑贞从门外走进来,拿起墨条帮他磨墨,“人这一生,不会为做过的事后悔,只会为没有去做它而后悔。当年确实是我不顾他的意愿执意嫁给他,但我嫁过去不是为了赌气,而是真的想做他的贤妻,与他白头到老。”
“那一厢情愿的结果呢?”郑仕权严肃问她,把手中两尺多长的大毛笔挂在半人高的笔架上,捧起案上的紫砂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口茶,低下头‘噗嗤’一声喷在画纸上,边继续道:“为了一个做小三的女人,你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尖酸刻薄、不可理喻,更是良心泯灭。那个五个月大的胎儿,不仅仅是你的亲孙子,更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弄掉了它,心里舒坦吗?”
郑淑贞被说的脸色浮白,将头微微低下去,正发着烧的嗓音如破碎的二胡音,道:“当时我是气糊涂了才这么做,因为敖世政和韩湘雅这些年带给我的屈辱,不但让我没处发泄、有一个缓和期,更是在每遇到韩湘雅那个女人一次,她就得寸进尺一次。那一次她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即使她不爱世政,找到了更好的金主,她也会占着世政不放!世政就被她吃的死死的,没有她就活不下去!’,当时那嘴脸,比那些年在我们敖家更要嚣张。所以当时我将那些气发泄在了她女儿身上,想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让敖宸娶裴家的女儿。”
“你是还惦记着敖世政,才被那姓韩的女人踩到痛处。”郑仕权将新写的那几个字吹干,挂到墙上,吩咐门外的佣人道:“开饭吧,将小姐以前在家用的那套餐具拿出来,今天小姐与我共餐。”
“哥,我吃不下。”
“吃不下就喝点汤。”郑仕权已径自往饭厅走,倒了一小杯老白干,轻轻抿下,看着坐在对面的郑淑贞:“既然你已决定搬回郑家,那就与敖家再无任何瓜葛,我也不会再帮他们争取一些项目,给他们内定指标。大家各过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挑丈夫的时候,要看他的心,而不是他的那副皮囊,现今披着羊皮的狼有很多!”
“哥,你不满意良缘?”
郑仕权又抿一口老白干,白皙的脸庞开始微红,如贴了蜡光的红纸,“李良缘以前做过我的秘书,能干且能说会道,是市里的一把好手。只不过他这个人心眼有些多,靠的是一张嘴,心机都埋在肚子里。当时他没在我身边待几年,就调到了办公厅,再得我举荐和力排众议,以两三年一个台阶的速度,爬到了市长身边。可以说,他现在是人生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阶段,能与你邂逅,我很高兴。不过听说他有个儿子,而且非常疼爱这个儿子,我怕你嫁给他会受到委屈。”
“对敖世政,我是一点期待也没有了。”郑淑贞落寞道,将白米饭随意吃了两口,便把筷子搁下了,“我在他这里浪费了这么多年,也是该去找一个疼自己的男人了,良缘虽然是鳏夫,但仕途光明,比世政温柔体贴,是一个好丈夫人选。我不介意他有一个儿子,毕竟我们岁数都大了,嫁过去也是与儿子分开住。”
“在与李良缘结婚前,你最好回去给敖宸道个歉。”郑仕权静静吃菜喝汤,没有对妹妹的再婚表示太大意见,却目光如炬,“敖宸是你一手带大的,他的孩子却被你一手给毁了,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我对不起敖宸。”郑淑贞又将头低下去,双手放在腿上绞在一起,面有愧色,“这个孩子没了,就算是与韩湘雅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不会再去怨恨那对母女,也不会再回敖家,任他们如何去闹,也与我无关。”
“冤有头债有主,你必须给敖宸也就是你儿子道歉!”郑仕权的脸说冷就冷,突然重重放下筷子,严厉看着郑淑贞,“如果这一点你都做不到,你嫁给李良缘只能是一样的结局,毕竟敖宸是你带大的你都不疼,更何况是良缘的儿子,这不是笑话吗!淑贞,你做的这些事,不仅良心泯灭而且愚蠢,因为这不是报复小三,而是在报复你儿子,你明白吗?”
“我知道。”郑淑贞依旧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而又含满愧疚,而后推开椅子起身,匆匆上了楼。
敖宸亲自开车送如雪去医院复查,路上经过宝舰广场步行街时,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手机上的那个红酒瓶木塞子是被谁取下的?那瓶红酒是82年所产,路易国王的公主诞生日,也是你的。”
“不知道。”如雪摇摇头,看着步行街那一排里自己的店子,眉开眼笑。店子的规模,起初是以花为主,所以以前看起来像个花店,花团锦簇,但现在将礼品区的空间扩大了,放了很多精品柜和聚光灯,于是远远望去就是一个精品店,或者说设计屋。
这些的这些,可都亏黛丽帮她的忙。
敖宸朝她瞥过来,见她一直盯着某个店子傻笑,而不回答他的问题,有些生气了,将车吱的一声停在路边,冷冷捧过她的脸:“你自己取下的?”
“是谁上传的那两段视频,就是谁取下的。”她一双水眸笑成月牙,将脖子上的围巾往后捋了捋,倾过身吻了吻他的侧脸,“既然被人割断,我们就不要了,宸,你送给我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宝贝。”
他将俊脸一偏,啄了她的水润的小嘴一下,鹰眸中浮现喜色,“这句是人话。”又按压着她的后脑勺舔了舔她的粉唇,吃个够,这才继续开车。
等到医院复查完,拿了药,他又将她送回家,她在步行街前叫了停,说剩下的路自己回去,让他去公司。
他边解安全带,边瞥一眼不远处的公司大楼,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停?”总感觉她刚才望着某一处傻笑的样子有些耐人寻味。
他朝那边看了看,发现都是广场步行街的一些精品店后门,精装修,富丽堂皇,都是一些年轻女子喜欢消费的地方。他记得他公司里的工作人员就经常来这里吃午餐,买礼品,买花,有时他的秘书给他送到办公室的临时餐点也写着这里某家店的牌子。
“这里离你的公司近嘛。”她朝他眨眨眼,开门下车,啪的给他把门关上,“拜!晚上见!”她围好围巾转身朝广场走。
他则坐在车里看看手表,决定先跟她一起吃个午餐,下午再去公司。于是找了个车位,将车停进去,步履沉稳走在她后面,几大步就追上了,“午餐时间到了,我带你去吃h市有名的百年老店,那里有很多特色小吃。”
如雪正走到‘水领一族’位于步行街的后门口,刚要与站在门内的黛丽打招呼,就被他浑厚的声音吓住了。刚才不是打招呼分道扬镳了吗?这男人怎么又追来了?
她确实有些被吓到,站在店子门口没有进去,转过身道:“好啊,那里有什么特色小吃?”亲密挽住他的臂膀,走在步行街上。
“你去就知道了。”他回头看了‘水领一族’一眼,估摸着她是要买花或买礼物。不过她挺有眼光的,知道挑这一家。这一家不管是从装潢,还是精品柜的摆设上看,都入他的眼。
于是他把她的细腰一搂,又把她给带回到‘水领一族’门口来了,伸出手就推门而入。
门内的黛丽早在看到他们走回来时,就给店里的女孩们嘱咐了几句,把芭乐打发出去外送了,自己则走到了楼上。
“宸。”如雪原本是想说不要花的,但见他神采奕奕打量店里,第一次这样认真为一个女人买花,便笑了:“你觉得这里如何?”
他把四周扫了一圈,站在柜台前,对那两个直直盯着他,差点对他流口水的女孩道:“包一束白玫瑰!”
“那要包几朵呢?1朵代表—我的心中只有你onlyyou!2朵代表—这世界只有我俩!3朵玫瑰代表—我爱你!4朵代表—至死不渝……”
他盯着这个为她热心解说的女孩,深眸中闪过不惑,唇线抿直,那表情明显是不太明白送个花为何要这么麻烦,微微思忖,沉声道:“11朵代表什么?”他记得云姿以前跟他说,如果他要送她花,就买11朵。
“最爱!只在乎你一人!敖先生,您真会选!那现在要包吗?”女孩看了如雪一眼,装作不认识,灼热的目光又粘到男人俊美无铸的脸庞上。
“6朵好了。”如雪轻轻一笑,从他身后走过来,望着他:“6朵代表互敬、互爱、互谅!我觉得比11朵好!”说着,伸出雪白柔荑抽了6朵白玫瑰,并配了一些满天星,认认真真c好,送到女孩面前,“将花包好吧!卡片给我自己写!不过让敖先生买单!”
她刷刷几下在粉色卡片上写下一排娟秀的字,塞到花束里,再捧着花高高兴兴走出店子。不过这次她是挽着丈夫的臂弯从正大门出来的,站在广场大厅里,望着‘水领一族’四个大字,“你还没告诉我,这家店子如何?”
“如果你想要一家这样的店子,我立即让人给你安排!”他揽过捧着花束的她,吻吻她柔亮的发丝,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像他的新娘。浅色的大衣,白色的毛毛领,围着白色的围巾,再捧着一束白色的捧花……他想,如果能再回到他们结婚的那一日,他一定当着众宾客的面,将她的新娘吻得喘不过气,将捧花扔给最好的朋友,过一个最甜蜜的新婚夜,度一个最难忘的蜜月。
“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乐得跳起来,在滚梯上往上爬了一步,与他的身高保持一样高,勾住他的脖子蹭他,“你是支持我的,你支持我在外面工作,不会把我当金丝雀关着……”
她的喜色溢于言表,他却感慨的抚她的发丝,她的脸,深邃的眸有一抹忧色和愧色划过,换上深沉。而后等滚梯到尽头,他一把抱起站在高处的她,将她抱下滚梯,带往他所说的那年百年老店。
服务生说要给他们安排包间,她说不必,就挑了一个最靠里的双人沙发桌,拿着点餐单翻来翻去。
这里的生意很好,简直是爆满,白衣服务生来来往往,客人们吃着小笼包、汤圆,喝着核桃羹,用浓浓的h市本地音家长里短,笑声连天。
“这里很吵!”坐在对面的他盯着一个从他们桌边摇摇晃晃走过的小奶娃道,那模样有些严肃,又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那小奶娃也盯着他,一大一小,直直看着对方,用目光pk!
小奶娃大概只有一岁多,脖子上围着兜兜,小胳膊小腿乐得欢,从妈妈那一桌跑到这边来了,小手上还抓着一个勺,仰着小脑袋看了他一眼,摇摇晃晃跑过,而后伸长脖子四处望,发现四周都是一样的桌子,又跑回来,一下子扑到他腿上,“爹哋,饭饭~”
原来刚才是在找爹哋,由于身高海拔有限,迷路了。
而他听到小家伙喊他爹哋,还往他腿上爬,紧抿的嘴角立即一阵抽搐。他把手伸出来,想去拎那小r球般挂在他腿上的小身子,扔开,但手伸到半空,他又改为把小东西抱到腿上来了。
这样一抱上来,他才发现小婴孩的身体是有多么软,小小的手,细软的头发,娇嫩如豆腐的皮肤,简直一碰就要化似的。而且小家伙在发现认错人后,小身子使劲在他怀里犟,扭啊扭的。
如雪坐在对面看着,心窝有些酸涩。如果他们的孩子能健康生下来,他一定也会这样笨拙而爱怜的抱着宝贝,想甩开他,又生涩的安抚,俊脸上闪过不知所措,一举一动却又是那么小心翼翼。
“宝贝,妈咪在这里!”听到哭声,一个微胖的年轻女人匆匆朝这边跑过来,接过敖宸手中的孩子,连连说了两声‘对不起’,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敖宸掸掸裤子上的脏污,抬起眸,问如雪菜点的怎么样了。
如雪看着他,突然说道:“宸,我们再要一个孩子怎么样?”
他眸中诧异,拧起眉:“孩子的事,等你的身子养好再说,我们不急。”他利眸很认真,定定看着他,幽深的眸底又是闪过那抹忧色和愧色。
她沉在那汪星河里,喟叹而心酸,将眼睫往下一掩,将菜单本推过来,笑道:“嗯,我的身子必须要养好,所以要多吃。你看这里的汤团怎么样,这家店的名点,颗颗饱满,芝麻馅。还有这小笼包,听说制作非常讲究,蒸的异常香软可口,油而不腻。再来一盅核桃羹,一碟泡馍五喜……”
“都可以。”他静静喝一口茶,看了菜单一眼,“我来一份宴面好了。”
一会后,餐点上桌,小笼、小碟、小盅摆满了整张桌子,她夹了笼里一只白胖胖的小笼包,咬了一口,小嘴里依依呀呀起来,“真好吃,宸,还有一只是你的,不吃你会后悔。”
她又喝了一口核桃羹,发出一声长叹。这里的小点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精致而又可口!
敖宸拌着宴面,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低下头用银叉卷着吃了一口,发现她并没有夸张。他又卷了一缕面,放到她嘴边,“吃一口面。”
她摇摇头:“我不喜欢吃面条。”樱唇继续吃着凉拌泡馍,一双水眸神采奕奕睨着他。
他虽然没有像她这样夸张的表现出她的想法,但他默默的吃着,把一大盘宴面一扫而光,还一边喝着茶水,模样跟吃牛排似的。
“吃吃泡馍。”她夹一块泡馍到他薄唇边,“这样凉拌的味道很不错。”
他直睨她,冷哼道:“我不喜欢吃这丑不拉几的东西。”长的跟发霉的馒头似的。而且他不习惯被人这样喂。
第 28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