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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56部分阅读

      国色无双 作者:肉书屋

    国色无双第56部分阅读

    。好歹盖一盖药物的怪味。无色无味的高级药物不是小鱼小虾用的起的。这店家倒好,白开水里也敢下,想发财想疯了吧。当她是傻子呢还是店家自己就智商不高啊?

    她带着长剑啊,长剑亲,你该不会以为那剑是摆设吧?

    落单的女人、老人、小孩不可欺。这是江湖常识啊,江湖常识你该不会以为这三不欺是基于道义吧?那是因为但凡敢单身上路的这三种人都有依仗不好惹啊,亲没见着她前几年没武艺傍身,赶路只在山沟沟里转,见着人比见着鬼还害怕么。

    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她敢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在外行走,那是寻常女子吗你以为客栈的老板,酒楼的掌柜,满大街的人贩拐子眼睛都是瞎的?不知道漂亮女人值钱?就你聪明?走了这么多的地方,人家为什么没动她?那是人家长眼睛了,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难道她现在看上去还是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殷如行恨不能拿个镜子出来照一照。白陌尘不是说她今非昔比,身上已然带了三分煞气,和以前不同了么?莫非是说的客气话?

    无论心里吐了多少槽,殷如行脸上的表情还是分毫不显的。她就这么端端正正的坐着,桌上的水动都不动。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架势。

    于是有些人就坐不住了,邻桌的三个男子互相使了几个眼神,一个男子嚷嚷了句“我到后头方便方便”,起身去了店铺后头。

    殷如行默默无语。

    不要以为目不斜视就看不见你们的表情。有个词叫‘余光’听没听过?不要以为大喊“方便”我就不知道你去后面其实是找店家去的。有个词叫‘智商’听没听过?就你们那三,全身上下都写着‘鬼祟’二字。瞎子才看不出来你们有问题

    算了,小地方的人没见识。当贼自然也当的没水准,不能计较那么多。

    店老板很快又过来了:“姑娘,可是嫌弃小店茶水简陋?”

    殷如行耳朵忽的一动,眉头轻皱,火光电石间飞快的拍出一掌,击中店老板。店老板被一掌拍飞,倒飞出去三四丈,落地后惊恐的大叫:“杀——”

    后面的字没叫出来,殷如行已是一鞭子甩出去,点了他的哑|岤。纵身一跃,到了店铺后面。果不其然,先前离开的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想解开屋后栓着马匹的缰绳。

    殷如行也不和他废话,一鞭子甩过去。这些人不过九流角色而已,身上连内功都没有。男子当即被击倒,殷如行依样画葫芦点了哑|岤。

    再回到前面。时间离老板问话不过过了几秒而已。殷如行的动作干净利落,茶寮里仅仅剩的两个男子没来得及跑走,战战兢兢,双股打颤。知道今番惹上了硬点子。

    殷如行在海上混久了,凡事讲究个效率。讲废话是最要不得的。那两人讨饶的话才吐了半个字,就齐齐被打倒在地,点了|岤道。

    殷如行在茶寮里翻找了一阵,找出好几捆结实的绳索,嗤笑一声。拿出去将那四人分开捆好。又翻出几包劣质蒙汗|药,免得他们再靠其害人,也顺手收缴了。

    受惊费是需要的。虽然她不当海盗了,白陌尘给的路费也足够多。但所谓人不能忘本,就是告到现代法院,法官也要判点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所以她理直气壮的上翻下找了一通。无奈这四人和茅草茶寮一样的穷,身上都搜遍了,也只搜到二十来个铜板。

    混黑道都混的这么差劲,可见智商的确有问题。殷如行唾弃的收缴了。从厨房里挑出些豆子麦子,混着草料将马儿喂了个饱。又从灶下拿了块烧焦的木炭,在茶寮大门侧写上大大的“黑店”两个字。方骑上马,向着城镇方向一路远去。

    她走了。那四人还被捆着。绳子绑的紧,话说不出来,人隔的远。面面相觑之下,只能哀叹今朝实在是倒霉。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远处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五匹马从路口疾驰而来。

    “公子,前面有个茶寮。好像有些问题。”最前方的男子发现了此地异状,忙向桓蹊汇报。

    桓蹊也看见了。那“黑店”二字写的十分之大。配合上茶寮门口被捆着的四人,场景很有喜感。不由笑道:“这是哪路英雄干的好事?刘长,去问问。”

    “是。”刘长便是刚刚汇报异状的那人。他翻身下马,去那四人身边看了一会儿,回来时脸色有些凝重:“公子,这四人被点了哑|岤。约莫再过一个时辰就能自行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捆绑方式,是海船上水手惯用的捆绑结,很是牢固。”

    桓蹊脸色一变:“你没看错?”

    刘长认真的道:“属下可以确定。几种结轮换交错,捆扎的非常牢固。这手法,不是那等依葫芦画瓢,应是非常熟悉,惯常使熟了的人捆的。”

    桓蹊立刻下马,走到茶寮门口。细细端详那四人身上的绳索,半晌,喃喃道:“看来还真是有人上岸来了。”

    “公子?”刘长满脸凝重。捆人的若是海防水军还好。怕就怕是上岸的海盗。从这里往西走,不到半天路程就是景城。景城的繁华在祝地可排在第二层次之列,是仅次于祝城这种都城性质的大城。真要有海盗深入内腹到了这里,那可是大问题。

    桓蹊想的还要深些。东寰岛内乱,外海局面混乱,正处在你杀我我杀你,抢地盘抢的热闹的时候。虽说东寰岛在祀地海疆对面,和祝地相距甚远。不过,这海上局势的事谁也说不准。难保祝地外海一带的海盗不眼红。再者,白陌尘去了定风湾后,直接消失了踪迹。结合他以前透露的一二消息。外海这摊水深的很。

    不管怎么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不能这么放过去。桓蹊命手下给那四人松了绑,解开|岤道。刘长开始审问:“是谁绑的你们?前因后果是什么?”

    他们这几人的装扮一看就富贵之家,刘长是那公子的手下,还通身趾高气昂的气派。这位公子的身份想来更是尊贵。茶寮老板不敢怠慢,低头回话:“公子明鉴。小人是这茶寮的店家。素来老老实实的在此做生意。不料今日遇见恶匪,强行向小人勒索。小人家贫店小。给不起银两。那歹人就捆绑了小人,搜罗了小店值钱之物。骑马西去了。”

    “哦?”刘长又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恶匪又长的什么模样?有几个同伙?”

    “约莫一个时辰之前。”店家哀哀凄凄的擦了擦眼睛,“恶匪没有同伙,就一个人,长的……”他迟疑了一下。

    刘长冷哼一声,骂道:“我劝你少耍滑头,老实回话。这条道往前只通景城一个地方。我们只需问问城门口的守卫就知道往来的是什么人。这附近的四乡八里住户也就那么些。外乡人一查就能查出来。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人进了景城就丢不了。若是照你说的找不着人,休怪我拿你一家子老小顶罪算数”

    一旁的三个男子忙叫道:“大人息怒。店家不说我们说。那是个姑娘家。长的貌美如花,心狠手辣。”

    “姑娘家?”刘长料不到是这么个答案,满脸惊愕:“漂亮的姑娘家?”

    店家此刻也想通透了,跟着道:“小人不敢撒谎,真是个漂亮姑娘。”

    刘长忍俊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凌乱寒酸的衣着:“一个漂亮姑娘捆了你们四个大男人?还抢了你们?她抢多少钱?”

    店家立刻道:“十两银子。”

    刘长啧啧作声:“你竟有十两银子的身家,真是看不出来啊”

    店家道:“这十两是小店留着翻修进货的钱。”

    刘长不太相信。这话怎么听怎么玄乎。遂看向桓蹊。

    桓蹊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那姑娘长的什么模样?穿戴如何?又是怎么放倒你们四人的。给我一一细说来。”说完,他又吩咐身边另两人:“乔薪,楚怀,把那三个拎远处去。别让他们听见这边说的话。”

    乔薪和楚怀遵命,提溜了那三个走出老远。

    桓蹊回看店家,微微一笑:“想来你也知道,一会儿那三人也是要这般问话的。现在,你可以说了。”

    店家傻了眼。原先打算好的那些添油加醋不敢再说,只得讪讪的道:“一个时辰前,小店来了位女客。带着斗笠,骑着马。行李只一个包袱和一柄剑……她嫌弃小人这儿茶水简陋……”说到此处,店家支支吾吾起来。

    桓蹊顺着他的视线看见,邻桌摆着一碗上冷透了的茶水。

    刘长将水端过来。低声道:“公子,水里放了蒙汗|药。”

    桓蹊一愣,随后恍然,莞尔笑道:“我说呢,这事怎么看怎么怪。原来是这样。打雁不着反被雁啄瞎了眼啊这就对了么店家,你可是见人家姑娘漂亮又单身,想蒙拐人家来着?”

    店家的面皮顷刻间变的青一色、紫一色。

    第202章住宿

    收费章节(12点)

    第202章住宿

    身段苗条,身带长剑,左手用鞭。出招干净利落,熟练使用水手结的女子。这些特点加起来,尤其是左手用长鞭这一项,十有八九就是金蛮子手下的‘黑罗刹’。只不知她怎么到内陆来了?

    “啧啧,你们还真胆大。”桓蹊笑的前仰后合,“你们知道她是谁,居然敢蒙拐她?真真是人傻胆过天。”

    店家和三个同伙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刘长笑着道:“他们不过是仗着有两把力气胡作非为的村汉。连江湖人都算不上。见着好欺负的欺负两下子,真有本事的,他们哪里敢惹?”也就这种傻货没江湖常识了。白水里下劣质蒙汗|药,亏他们想得出来。

    乔薪看都懒得看地上的那四人。欺软怕硬,人品低下。一双招子不亮还想混江湖?幸亏是在内陆,‘黑罗刹’不欲惹事,换了海上,这四个早已是死人了。

    楚怀则是皱着眉,担忧的道:“这一回他们是遇见了‘黑罗刹’。倘若是良家女子,可真就被这四人害了一辈子了。”

    店家一惊,忙叫道:“良家女子怎会独自出现在荒郊野外?小人们也是看她不是好人才下手的。”

    说话最少的潘瑜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夫婿外出征战。家翁年高多病,孩童幼小。良家女子只有独行外出。”

    “说的不错。”桓蹊敲了敲桌子,“这几个闲汉实在可恶。事虽小,恶行影响却大。祝地的名声不能被你们这种人给败坏。绑了,送到盐场去。不是有力气没处使么?我给你找个使力气的地方。”

    殷如行进了景城。

    景城地处祝地东部,水道资源丰富。城内河道桥梁随处可以,河面上乌篷小船悠悠驶过。

    殷如行给了在桥上玩耍的小童一个铜板,问她本城最好的客栈是哪家。小童乐呵呵告诉她:“如归客栈。从这条街走,向西转个弯,下一条街往南转,一直走过三个岔道口就是。”

    殷如行谢了她,按照路线行走。路上又如法炮制的问了三个小童。得出一样的结论。

    如归客栈不愧它城内第一的美名。服务周到,各色房间齐全。殷如行一个人,用不着包院子。便要了最好的上房,是个套间。将行李物件放好,给了小二丰厚的赏钱让他去准备热水澡桶等物。又再三言明澡桶一定要用她给的药粉清洗干净。

    小二收了赏钱,一连声的应诺没问题。殷如行问了大约所需的时间,打算趁间隙去钱庄一趟。

    小二伶俐的道:“本地最大的钱庄就在这条街上。韩家的四方钱庄,出了店门走个十来步就能看见了。最是方便不过。”

    殷如行莞尔。看来这条街也是本地的商业集中地。干脆又问那小二:“可有好的成衣铺子。我换洗衣服带的不多,想添两身。”

    “这您可问对地方了”小二满脸春风,“最好的成衣铺子,可不就是霓衣坊,世家的小姐夫人们都去它家定做衣服呢。最好料子,最新的款式都有。”

    殷如行笑笑。世家女子去外面铺子做衣服的。有是有,但很少。去了也是为着新鲜花样或新奇裁制方法。需知世家中都养着绣娘。这些绣娘的祖母、母亲就是负责制衣的。代代手口相传,不少绝技只在家族内部流传。世家的仆役,尤其是掌握一门技术的,大多如此。父辈专精什么,小辈也学什么。几百年积累传承,底蕴就越来越厚。

    不过话说回来,布料花样的翻新,还是外面的商家来的品种繁多,花样新颖。小二说世家女子爱光顾霓衣坊,倒也不算错。

    打听清楚了一些行情。殷如行带着剑出了门。

    第一站是四方钱庄。

    说来也好笑。她是来了天元才知道,这里世面上的金银,成色好坏很大。

    由于金属提炼技术不发达。什么千足金足金那是做梦。这里上好的金子含金量约为80。偶尔有一些含金量达到百分之95,被称为‘赤金’。银子要好一些,银锭都能达到含银量95,据说某些精炼的银首饰能达到99。问题就这么来了。各家技术有差异,白银的成色区别就很大。比如说银锭吧,重量是有定数的。一两、五两、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一称就能称出来。同样的重量下,若是成色稍差,弄个94,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可数目一多,差距就大了。最简单的来说吧,鄢都铸一批94的银锭,到祝地来流通,最后换成一批95的银锭回家。这种事干多点,你干我也学,银锭的成色越来越低。很快货币市场就要出问题。

    殷如行虽然不是学经济的,道理却也懂。这里的人就更懂了。于是,便衍生出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各地银钱、铜板兑换不一。好在古代出门不易,人口流动少。商品经济不发达,造成的问题倒也不大。

    但是对于商人来说,尤其是跨国大商人。这里面的影响就大发了。于是,诸如韩家之类的大商家,会自家进行白银的二次提炼铸造。做出成色上好的银锭。底端打上自家的家族标记。这样的银子流通到市面,极受老百姓欢迎,信任度也更好。兑换铜板或者购买货物时,购买力强。小二向殷如行介绍韩家的四方钱庄,也就是这个意思。

    殷如行来到四方钱庄,从腰带的暗扣中取出一片金叶子。要求给兑换成银两。白陌尘给她的路费就是十片厚厚的金叶子。鄢都果然有钱,罗枫寒很会做人。

    说是金叶子,也就是个象形比喻。真实的形状只是扁扁的一片长条金片而已。每片二两。柜台里的二掌柜称了重量,又仔仔细细的检查金子成色。末了还拿到里间去研究了半晌。最后总算给出合适的兑换价。纹银二十两。

    殷如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出了钱庄大门。包裹里装着十八个一两的银锭以及折合二两银子的碎银和铜钱无数。

    好在霓衣坊属于高消费商铺,不然兑换出的铜钱能重死。

    霓衣坊果然衣料种类丰富,各色绫罗绸缎耀眼闪亮。就像在现代社会有惯穿的衣服牌子一样,殷如行在天元的着装要求也比较单一。挑了两匹光洁的素绫定做了两身中衣和亵衣,一为白色、一为淡青。天气越来越热,外衫就用了一种叫麻纱的新衣料。采用丝麻混合线纺织而成。比之丝绸结实,比之棉布较挺,透气性也不错。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全丝织品看着华贵,价格却不低。因为混合防线的工艺在里面,人工费用上去了。

    殷如行却很喜欢。几乎都选的这种料子。一口气定了浅紫、藕色、淡绿三身,又配了几色零散织锦做镶边和腰带,定了羽缎的里衬。同色丝线编制的发带、缨络零零种种。衣服式样都做短曲,裙子一概不用,全是裤子。自从拜了师,她的鞋子大多是及小腿的短靴。便又交待了店家给她缝制几条缠裤脚用的丝带。

    袜子什么的都是成品。现今有弹性的织袜已经风靡天元。棉织、丝织、织花、绣花、挑花、满花,各色不一。霓衣坊有一种特别热销的丝织袜,柔滑如水,绡薄轻盈。结合了原有的缂丝技术,整个袜面用各色丝线织成繁花朵朵,密无间隙,华丽之至。一双袜子要价纹银一两。殷如行看后恶寒阵阵。这么花哨的品味,这么的价格,她可消受不起。坚决拒绝了店员的热情推荐,选购了几双普通的白色绵织袜,只在袜口绣两朵或梅花或海棠或兰草装点。手帕什么的也顺手买了几条,用料叫做冰绡,夏日里透顶凉爽。大户人家最喜用它做中衣穿。

    衣服定好了两天后取,殷如行出了霓衣坊。沿途看见有家果品铺子装潢的不错,走进去尝了尝,挑了几色蜜饯零食包好,大包小包的回了客栈。

    小二见她回来了,忙笑着道热水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就送来。殷如行点头,让小二接着再去准备。她不光要洗澡还要洗头,一桶水肯定不够。

    洗头洗澡换衣服,花去了很长的时间。等到殷如行将换洗下的脏衣服交给客栈的大婶,天色已近黄昏。

    她推开窗户,晚风吹来,半湿的头发随风轻扬。吹着小风,嚼着蜜饯,说不出的舒服惬意。殷如行心里盘算过刚刚得知的城中几家知名酒楼,一会儿去哪家解决晚饭好。

    从窗户往下看,便是客栈的后院,伙房、厨房什么的都在里头。在往后面去就是一间间独门独户的包院了。隐隐可见院中种着石榴树,还没打花苞,满树郁郁葱葱的绿色。

    “咚咚咚”,有人敲门。

    “什么事?”殷如行打开门,门外站着小二。

    “林姑娘,有位公子前来拜会。”小二说着,递过一张拜帖。

    殷如行被‘林姑娘’这个称谓膈应了一下。无奈她的路引上写的就是鄢都林五娘。林咏恩认了她做义妹,正经户籍就这么挂在了她娘家。

    抽出拜帖打开,一行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上面写着:祝地桓蹊沐香请见左鞭右剑梅四娘子。

    殷如行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居然被人认出了行踪。不对,桓蹊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片刻后,她脸色大变。终于想起了桓蹊是谁。

    是在普济寺里见过面的那位知晓她是殷如行的那一位

    这可真是糟糕之极

    “林姑娘,那位公子还在下面等着回信呢。”小二见她发愣,提醒了一句。

    殷如行脸色变幻莫测:“那位公子随行几人?”

    “随行四人。”小二答道。

    殷如行沉吟片刻,道:“你去告诉他,随行人员都留在楼下,只有他一人可来房中见我。他愿是不愿?”

    “是。”小二颇有职业道德,二话不说,下楼回话去了。

    话说某瞳在博物馆参观过一次古代首饰展览。看见那些金首饰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铜的吧,是铜的吧?后来,经过博物馆工作人员的讲解,我知道了那就是黄金。当然,它刚被打造出来时肯定要光鲜不少。但成色真的和现代的千足金区别甚大。

    第203章见面

    收费章节(12点)

    第203章见面

    桓蹊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官衙,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对景城太守只有一个要求,协助他查访一名女子,秘密行事。故而,殷如行进城后的一系列举动他不说知道十分,八分总是没差的。

    尤其是在知道了这位姑娘入住客栈后的行事,桓蹊心头涌上止不住的怪异感。

    随性、挑剔、讲究。这是他最鲜明的感触。尤其是在霓衣坊订衣服那一出。除非是习惯了富贵生活的,不然行事没那么熟稔、理所当然。而且还很有主见,并不受店员的吹捧蛊惑,倒有些大家之风。

    这时,店小二带回的传话到了。那位‘林姑娘’要求他单独会见。

    挥挥手让小二退下,桓蹊问身边四人:“你们怎么看?”

    “公子,这可不行”刘长第一个反对,“那可是‘黑罗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公子单独去见,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话说的有道理,可惜言语组织的太差。桓蹊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你的意思是,我一个大男人家还怕她一个姑娘?”

    乔薪暗自唾弃了一声‘刘长你个傻蛋’,接过话道:“倒不是说公子怕了她,只不过公子身份尊贵,这位‘林姑娘’若真是那人,行事自是毫无顾忌的。就怕她诡计百出,防不胜防啊”

    桓蹊冷笑一声:“身份尊贵?你这是奚落我呢。我哪里当得上身份尊贵?不过……”

    不过一个庶子而已。楚怀默默的替他家公子接全未尽之语。桓蹊若是个无能的庶子只怕日子还好过些。可惜他太能干,能干到桓家人人不放心。这样的局面也不知是倒霉呢,还是光荣。

    刘长瞪了乔薪一眼,你也不见得比我会说话。

    三人将目光投向了潘瑜。潘瑜想了想,中肯的说了一句:“倘若她真是梅四娘,公子,你打不过她。”

    噗——,桓蹊一口茶水喷出去。

    刘、乔、楚三人齐齐哀叹。潘瑜,你说话还不如不说。

    桓蹊放下茶盏,拿出帕子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可人家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前去。”

    刘长立刻道:“她说公子就得照办那凭什么。左右她身份已经暴露,景城太守也借了护卫给咱们。咱们不用怕她”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乔薪反驳,“公子没有透露‘黑罗刹’的身份给景城太守,反而悄悄行事。自有其深意。照你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来,‘黑罗刹’在景城大开杀戒,就算最后被拿住了,死伤无数又很光荣吗?”

    刘长总算弄明白了一点。原来公子找‘黑罗刹’不是要捉拿她。而是另有目的。

    桓蹊道:“我送帖子过去也就是这个意思。她应该是懂了,才提出要我一个人去见面。一来试探我的诚意,二来,也是怕有意外可拿我做个人质的意思。”

    楚怀沉吟道:“公子,不若让潘瑜和你一块儿去。只带一个人也算有诚意了。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防备。”

    桓蹊轻笑道:“如此一来是周全了。只是却落了下乘。到让她看轻我。”

    “可是……”乔薪急着劝说。那可是‘黑罗刹’啊是海盗,海盗有什么道义可讲的。

    “不妨事。”桓蹊笑而置之,“你们看她一下午做的这些事。显然出身良好。还有些小儿女心态,不是那等粗鄙之人。不用担心。”

    刘、乔、楚三人没了话说。乔薪左右看了看,问潘瑜:“你觉得呢?”公子分析的靠谱吗?

    潘瑜静默了好半天,开口道:“小儿女心态很好。公子年轻俊逸,梅四娘应该会怜惜一二。”

    “……”三人齐齐甩了一把冷汗。

    潘瑜,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最终,这四位还是目送着他们的公子上楼了,敲响了豪华套间的房门。

    四个人占据了最佳角度,视野清晰,出动便利。就怕有个意外抢救不及。

    房门轻轻开了半扇。从那四人的角度看,就见桓蹊“啊”了一声,然后,房内伸出一只女人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拉进了房间。“砰”房门紧紧的关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

    四人飞速上楼,立时就要破门而入。只听房内传来一声清叱:“全部退开,楼上不准留人”

    桓蹊的声音也随后响起:“全都到楼下等着,不许靠近。”

    四人刹住脚步,面面相觑。

    “还不快走”桓蹊的声音透出一丝急促。

    四人一脸诡异的下了楼。刘长抖了抖脸皮,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说的?”

    楚怀一脸纠结:“看这架势,好像是梅四娘强行拉了公子入内,公子顺水推舟,两人成其好……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最后一句疑问十足。

    “这绝不可能”乔薪风中凌乱到一塌糊涂,“公子不是随便的人。”

    “可公子也是个男人。”刘长习惯性的反驳他,“送上门的美人,不吃白不吃。”

    “你看呢?”楚怀问潘瑜。

    潘瑜面无表情的道:“是公子命我们退下的。”言下之意,你们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这绝不可能是真的。”乔薪悲愤的捂住脸,“给金蛮子带绿帽子,后果很严重”

    不知道自己的四个手下的离奇猜测。桓蹊此刻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竟然是你”给桓蹊一万个猜想他也没想到,房间里的女人居然是消失多年的殷如行。

    “你知道苏雷在找你吗?”他下意识的就问出第二句。随后恍然:“是了,你定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一个人上来。”随后他就不明白了,“你不想跟着苏雷?那为何不与他说个明白。他这些年找你可是费了大功夫。你又是怎么变成海盗的,还跟了金蛮子?何时学的武?”

    殷如行笑道:“你这一连串的问话都不带打顿,叫我先回答哪一个?”

    桓蹊这才定下神了,歉然道:“在下失礼了。实在是太惊讶了。”

    桓蹊相信,换了任何一个认识殷如行的人在这里,都会震惊如他一般语无伦次的。殷如行,‘黑罗刹’,这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一个是春日牡丹,鲜艳娇颜。一个是寒霜利剑,鲜血浸染。这两者又怎么会是等同的呢?

    殷如行笑了笑,抢先问道:“桓公子是如何知道住宿的是‘黑罗刹’梅四娘?”

    桓蹊此时已是全然放松。苏雷的妾室殷如行是什么性情他不知道。‘黑罗刹’梅四娘的行事准则他还是能把握一两分的。既然能坐下来和他细谈,就说明有话都好商量。

    他笑道:“姑娘在景城郊外可是经过一个茶寮?”

    殷如行恍然大悟:“原来是那里”

    “正是。江湖上擅使长鞭的女子本就不多,更别说左手用鞭,还身配长剑的。”桓蹊侃侃道,“还有姑娘捆人的手法也别具一致,倒是好认。”

    殷如行闻言不由懊恼。在海盗船上待了两年,明刀正剑杀来杀去,又兼之有了一点儿本事,警惕性反倒不如当年了。可叹她还笑茶寮老板和同伙破绽百出,焉知她自己在别人眼中又岂不是破绽百出?

    桓蹊又道:“姑娘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殷如行明白他问话的意思,道:“当日跟着金当家只是权宜之计。我这回是上岸不再回去的了。因着我过往的身份,不好在祝地定居。便想着寻个清净的地方安稳过完下半辈子。恰巧有朋友相帮,介绍我去鄢都定居。这不,正往那儿走呢。”

    桓蹊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鄢都么……”

    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却经不起仔细推敲。不说别的。但是海盗从良这一项,谈何容易。金蛮子待手下是出了名的执法严谨,一个海盗团伙被他整的跟治军似的。殷如行可是‘黑罗刹’,他最得力的手下、小妾、心腹。这么多身份加在一起,轻描淡写的一句‘权宜之计’就能分道扬镳,两不相干吗?更可况她说她要去‘鄢都’定居。

    静默良久,桓蹊忽然笑道:“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做心灰意冷之言。苏雷将军可是一直等着姑娘的消息呢?你不去见见他吗?”

    殷如行暗暗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在改变。犹记得在普济寺第一次见到桓蹊,他还是个傲娇到不行的世家公子。一句‘在下桓蹊’。说话那眼神,那傲气。仿佛是个人就该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地位、才华、骄傲。

    如果是那时的桓蹊多好,一准儿能敷衍过去。

    现在这位呢?脸上的表情人模狗样、行事老谋深算。

    真讨厌太讨厌了果然,男人还是少年时期最可爱,如同初初绽放的花苞,鲜嫩、热情、执着。可惜男人凋零起来比女人快多了,一眨眼就花苞就成了烂果实,熟的太透。面目可憎起来。

    “我不去见苏雷。见他做什么?怪没意思的。”殷如行懒懒的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不如无情。我和他还是不要再有牵扯的好。怎么?桓公子莫非想告知他我的行踪?”

    桓蹊对她故意而为的挑衅不以为意,反顺势似真似假的道:“在下确有几分意动。毕竟,苏雷将军的承诺可是得之不易。有这么一份人情在,能办成许多大事呢。”

    殷如行一口气噎住。对面这人笑的真是太……欠抽。

    这明摆着是和她讨价还价来了。看她出的价码值不值。值,就保密。不值,就……难说了。

    过了少年期的男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第204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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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同行

    这一场谈判,论起天时地利人和,殷如行不占多少优势。她想了想,开口道:“如行身无长物,只一点儿身手还能见人,想来桓公子手下能人众多,并不稀罕。”说到这里,她看了看桓蹊的脸色,果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叹了口气,接着道:“朋友介绍如行入鄢都定居,有幸结识了罗家枫寒公子。蒙公子不弃,愿庇护如行一二。桓公子可识得枫寒公子?”

    记得初识桓蹊之时,他就和白陌尘在一起,两人交情很好的样子。罗枫寒从不做无用功,白陌尘就是他在外的眼耳手脚。果然桓蹊一听这话,明显踟蹰起来。

    “枫寒公子么?”他皱起眉,仔细的打量殷如行:“桓某与他倒也有几分交情。这样吧,左右我闲来无事,干脆送姑娘一程,也不枉你我旧日相识一场。”

    殷如行心下雪亮。桓蹊自是不会轻易放跑她的,遂笑道:“那可是我占便宜了。一路便有劳公子。”

    她答应的痛快,桓蹊也很高兴,立刻出门找了小二,要了客栈最好的小院包下。打算陪同殷如行一块儿住这里。

    豪华套间升级成别墅小院,殷如行暗自窃喜。收拾了几件不多的行李,拎包入住。

    四个随行侍卫吃惊的嘴都合不拢。眼神直在两人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公子。景城太守不是说已经在自家宅邸中给公子备下院子了么?”刘长过来提醒。

    桓蹊毫不在意的道:“你去和太守说一声,推了便是。住在他家还不知要多出多少应酬,我和这些封疆之吏不宜太过亲近,容易招惹事端。”还有一点却是不方便说出来的。便是殷如行的身份实在经不起推敲。倘若走漏风声就不好了。他虽是暂时帮了殷如行一把,却也不愿得罪苏雷。

    “这样一来,太守那边得好生解释一番,免得他误会。”桓蹊沉吟片刻,叫了楚怀和刘长一块儿去。言语间不可懈怠无礼。

    一时二人去了。晚饭之后才再度归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车上装着满满的礼物。

    “公子,这是太守送您的。”楚怀面色古怪的道,“太守听闻公子携带了女眷,特赠送马车一辆、绸缎布料若干、几样首饰、几色点心吃食。”

    桓蹊顿时面色一滞,知道他大张旗鼓找殷如行的举动被景城太守误会成追女人了。问题是他当时哪里知道梅四娘就是殷如行呢?此刻少不得遮掩一二,顺水推舟是最好的做法。淡淡点了点头,对着驾车而来的太守家管事道:“辛苦你跑一趟了。替我谢谢你家大人。”

    送走了管事和车夫。刘长一关院门,立时和乔薪打听:“公子真的看上这‘黑罗刹’了?”

    “你小声点。”乔薪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别再提‘黑罗刹’或是梅四娘这两个名字。公子说了,一律按照路引上写的称呼,叫她‘林姑娘’。”

    “这怎么又姓上林了。”刘长嘟囔了一句,又问:“公子真看上她了?”

    “这我哪儿知道。”乔薪也跟着嘟囔,“公子说她一个女人家独自赶路不方便。横竖我们没什么事,要送她归家。”

    “归家?归哪里”刘长大吃一惊,“难道要去金蛮子的老窝”

    “怎么可能”乔薪白了他一眼,“想想也不可能这一位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海盗。告诉你吧,是要去鄢都。”

    “鄢都”一直听着两人说话没出声的楚怀惊讶的插话。

    “可不就是鄢都。”乔薪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现在你们该明白些了吧。”他们四人跟随桓蹊的时间虽各有先后,然桓蹊却是将他们视为心腹,诸事不避。桓蹊、祝地、鄢都,三者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们都是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楚怀明白了。

    “是哪样?”刘长依旧懵懂,直着脖子追问。

    “来来来,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乔薪和楚怀对了个眼色,拽着刘长的脖子往他房间走。

    对于行程,殷如行不着急。桓蹊似乎也不急。两人在景城住了三天。期间殷如行不但拿到了她定做好的衣服。还将新送来的布料裁开两匹,配了零碎镶边和各色丝线,又做了一套衣服及两身中衣。

    桓蹊借花献佛,车子里的礼物都送给了她。殷如行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吃食什么的就算了,绸缎布料厚颜收下,左右她缺衣服。珠宝首饰却是不肯接受:“这也太贵重了。公子还是留着给家中女眷吧。”

    桓蹊微微一笑,道:“姑娘收着吧。一来我自己都不知几时回家。二来她们也不缺这些。”

    他这是实话实说。不管殷如行是罗枫寒的人,还是将来回到苏雷身边。身上的装束都不能寒酸了,不然会让人看轻了去。如今衣服新添了几套还有些看头,首饰上却是太不像样。五地城主家中,就是得脸的大丫鬟,只怕身上的首饰还比她多些。更别说大大小小的女君、小姐、夫人、侍妾,哪个不是金玉琳琅,珠光宝气。

    殷如行听懂了话里的引申涵义,默默咽下一口血。捧着首饰盒回房了。

    既然有了马车,又不赶时间。桓蹊决定将旅程打点的更舒适些。锦垫囊枕,冰绡凉席,马车里铺的厚厚实实,舒舒服服。茶水点心零食,书棋双陆九连环,一应俱全。

    三天时间除了打点,空余的时间便是在景城随意闲逛。桓蹊介绍了不少当地特色吃食,带着她游玩了几处风景尚佳之地。三日后,他们准时启程。旅程自是轻松惬意。殷如行一会儿在车厢中玩双陆,解九连环。一会儿出来骑马散心。渴了有热腾腾的茶水,饿了有香喷喷的点心,没味了有酸甜甜的零食。就算是这些都腻味了,还有五个帅哥轮流陪她说话解闷,日子过的十分逍遥。

    男人也有八卦之心,殷如行的经历本就有许多可说之处。刘长乔薪对她在海上的海盗生涯比较感兴趣。殷如行便挑能说的说了。没想到不光这两人听的津津有味,在一旁下棋的桓蹊和楚怀丢下棋子听她说话,就连外头驾车的潘瑜也两只耳朵竖的老高。

    说了一阵,乔薪便转弯抹角的打探她是怎么入的伙。楚怀则旁敲侧击问她武功出自哪个门派。桓蹊最想知道她是怎么和苏雷闹翻的。可惜这事暂时见不得光。他便是再心痒难耐也只得忍住。

    这几样问题殷如行却是一件也不能说。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几次一来,乔薪和刘长都败下阵来,熄了套话的心思。唯有楚怀春风化雨,循序渐进。看似东拉西扯的闲谈,到底还是套了一些有用情报过去。

    比如说,他知道了殷如行有一位师父。又比如说,他套出了殷如行学武的时间不长。再多,却也没有了。

    这时,一直默默无语,险些被殷如行认为是自闭症患者的潘瑜在一次休息时开了口:“我和你比试一场。”

    楚怀眼睛一亮,刘长已经大声叫好起来。乔薪跟着附和,吆喝着今儿能见识见识‘黑罗刹’的本事了。

    殷如颇为为难:“潘侍卫,我功夫练的还不到家。出手即是性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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