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0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0部分阅读
闲话,已经打发人通报了,还请福晋稍等。”
王夫人心中一怒,元春却抬手笑道:“无妨,我也只坐坐罢了。”
说着坐了下来,缓缓打量着这所庵子,果见其摆设极期精雅,许多东西皆是宫中之物,竟不下黛玉所居的坤宁宫。
元春心中暗自揣摩:“说起来,她也不是个正经的尼姑,缁衣说脱便脱了,想必只是图个尼姑的名儿罢了,依着万岁爷对她的疼爱,德妃对她的喜欢,加上又是南宫家的孙小姐,少不得将来是个有富贵的,倒是不能怠慢了。”
她心中亦是不能忘记,怎么说妙玉如今也是县君身份,论起来,自己这个庶福晋,还是低她一等,若是让她在这里叫嚷着说自己是奴才,自己今日的威风便毁于一旦了,故而如此小心翼翼。
过了半日,王夫人已是心中不耐,方见妙玉飘然而至,面若美玉,眼若秋水,身材亦是瘦削,况是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一旁的宝玉早已瞧得呆了,不由得跌足叹道:“仙风道骨,唯独妙玉师父而已!”
妙玉冷冷地瞥了宝玉一眼,便慢慢地道:“山居之所,清净之地,难得元庶福晋大驾光临。”
说着拂尘微微一摆,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尼姑道:“一旁呆站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儿沏了茶来。”
小尼姑忙答应了一声,自去沏了茶来,竟是一色官窑脱胎填白盖碗,瓷质薄脆明亮十分精巧细致。
元春见妙玉冷冷的,她也不好多呆,略抿了一口茶,便寒暄了几句,方带着众人离开了。
送出了山门,妙玉回身便命几个小尼姑道:“将这套茶具用热水洗上十遍,赶明儿她们过来,皆用这套茶具,倒也不用玷辱了我的无价之宝!”
又吩咐老嬷嬷道:“去打了水来将地洗一遍,不准小幺儿进了山门。”
吩咐完了,遂又重新进了内室,与李纨说话。
元春各处逛了逛,又点了几出吉祥的戏文,差不多已近子时,太监来回起驾回宫。
元春心中又不免有许多不舍之意,将带来的东西皆赏赐了下去,方含泪欲登上桥子。
不妨忽而肚子一痛,只觉得腰身沉重,便暗叫不好!
众人已见元春面色惨白,汗珠花花而下,将面上的脂粉也洗去了几道,慌得贾母和王夫人皆道:“竟是要生了不成?”
心中哪里能料到,原是二月临盆,竟因这些日子劳累着了,竟提前分娩!
算来已是九个月了,孩儿亦已成形,虽是早产,却必定可平安。
贾母一面吩咐太监们回宫里禀报,一面吩咐人去请太医稳婆,一面又忙与元春预备净室,直是忙得人仰马翻!
谁知那元春自负聪颖,且为争宠,一心一意精研琴棋书画,那琴棋书画好听些说是修心养性,难听些便是拘束了性子,极力压抑着天然,元春耗费心血太多,这么些年又在宫中你挣我斗的,总是不肯消停,气血不免有亏。
这也是为什么黛玉虽颇为懂得琴棋书画,却总是随性而为,不过稍算涉猎,喜新压旧的缘故。
将太多的心神放在这上头,最是气血亏损,且压抑天然之性,故而胤禛只许黛玉随性,不许她精研。
那元春竟是难产,诊脉的太医道:“元姑娘原是心性高强之人,不免心细太过,算计太多,故气血亏损,只怕难产。”
急得王夫人等不及避讳,只忙哭道:“还请太医赶紧给福晋想些好法子,千万母子平安啊!”
太医摇摇头,叹息道:“太晚了,且元姑娘劳累太过,贵府中又香气缭绕,内有麝香冰片等大凉之物,刺激太过。”
只听得内室元春一声惨叫,一股血腥之气陡然透出,满头大汗的稳婆出来,面有迟疑之色。
贾母急得几乎要疯了,忙问道:“福晋到底怎么样了?可容易生下不容易?”
稳婆忙跪下磕头道:“回老太太的话,民妇们来得太晚了,接生也太迟了,福晋出血不止,已经小月!”
听了这晴天霹雳,贾母面色一白,王夫人已经哭得死了过去。
一旁的丫鬟又是上来揉胸,又是灌水,好容易醒了过来,王夫人大哭道:“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外孙子!”
当此情景,太医已然开了药方之后告退出去。
贾母忍住心中悲痛,吩咐稳婆哽咽道:“先替福晋止血,吃药,哥儿没了,总是日后还能有的,好歹养好了自己身子骨!”
说着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千盼万盼,就是没有盼到元春之子,竟殇在自己娘家!
里头的元春也是悲痛欲绝,孩儿在省亲的时候没了,回去怎么跟太子殿下交代?太子妃又岂能不怪罪自己府中?
那产下的胎儿,竟是十足白胖的哥儿,竟还没有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这个额娘,便已经去了!
消息自是传到毓庆宫,太子妃亦是十分可惜,忙命太监宫女送些补品过去,好生安慰,又说小产也怕见风,让她在贾府里做完月子再回毓庆宫中,好歹她娘家人也精细些,其母也是十分精心的。
听到这个消息,毓庆宫中诸位姬妾却不免背地里幸灾乐祸,素日里皆不及元春生得美貌,也不及她汉人女子温柔体贴,举止款款,本就怕元春诞下了小阿哥,更争了太子的宠爱,如今倒好,果然是报应不爽,在宫中耀武扬威,竟在娘家失了哥儿!
元春真是后悔不迭,却也不免深恨太子妃,让自己正月省亲,以致劳累小月。
元春小月,在贾府静养,黛玉自是得了消息,虽说厌恶贾府为人,也不喜元春素日性子,却也不免替她可惜那未出世的哥儿,故也打发人赏了些上好的补品,劝慰了几句让她养好身子,日后自是还能再得。
贾母素知黛玉不大爱理会这些的,就是送礼赏赐什么的,都是以往慧人提点着,如今竟她亲自打发人送来,便心中喜悦。
虽说元春没了这个哥儿十分可惜,但是却让自家与黛玉情分更进一步,却又不免有了些功劳。
鸳鸯替贾母揉着双肩,劝慰道:“老太太也节哀,福晋哥儿虽没了,只要养好身子,总是还能再怀上的。”
贾母叹息道:“好容易已经九个月了,就快要临盆了,热喇喇地就没了,就像割了我心头的肉一样,怎么能不心疼?”
说着,不免眼中又滚瓜似的落下泪来,神情十分凄楚。
鸳鸯劝道:“奴婢已经将老太太上好的人参补品送到太太房里去了,给福晋补补身子,太太那样细致,总是能好的。
贾母怅然地道:“也只好如此祈祷了,回头再给菩萨多上几柱香,保佑咱们家才好。”
若是黛玉在自己家中的话,不知道这里得好上几倍,只可叹,这个外孙女,竟如此冷心!
凤女金身,竟是她,若不是慧人传来的消息,也许自己真以为是宝钗了。
黛玉是凤女金身的消息,自己连王夫人都瞒着,元春更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还得闹成什么样子,王夫人的性子,必定会想着法子除了黛玉去,或者弄成太子殿下的人,到时候登基的,自然是太子殿下了。
若是登基的是四贝勒胤禛,不但王夫人与元春一番心思化流水,家中也白白供奉了太子殿下那么许多的银两!
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罢了,也要防着谁坏了大事。
只那个宝钗,倒是极精明的,不知道她是猜测到了,还是偶然为之,竟也将目光放在禛贝勒府里。
说起来,只怕她倒也不能确信,只是看着胤禛至今尚未大婚,侧福晋的位子还有两个,因此想巴结上去的罢!
说是年家似乎是知道了一些,可是唯独自己心里明白,年家是并不十分清楚的,自己也是露了十分中的一二分罢了。
用年家,是看着年家的势力大,让他们家的年玉慧做瞎子的探路拐杖。
哎!
贾母又是一声叹息,神色间却是稳重如山,双眸精光内敛,暗暗下了心思。
如今瞧来,但凡是觊觎着胤禛之人,黛玉皆不给好脸色,那自己也不能硬碰硬,只好智取了!
心思可是万万不能露出来了,就是探春这件事情,也就暂且按下,总不能做事未成,倒让探春心里有了什么疙瘩,总算黛玉还有二年方能大婚,二年的时间,能做极多的事情。
想好了后路和谋略,贾母倒也神情坦然了起来,也舒心了许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元春虽丧子,却总算得了黛玉的一些怜悯之心,日后亲近也就容易些了。
雍亲福晋 第083章 定情
元春丧子,有人欢喜有人悲,这些都不关禛贝勒府的事情。
元春养一个多月,方略略恢复了些气色,却依然闷闷不乐,几乎快哭出来。
不过就是省亲回家罢了,为何她竟小产失血?连昨儿个的太医都说她身子骨受创太重,日后怀胎艰难。
贾府众人始终心中难以索解,这将成为他们心中最大的迹。
幕色西沉,残阳洒落余晕,整座禛贝勒府仿佛沐浴在金光之中,让人屏息而不敢有丝毫轻视。
春日的风儿柔和而温润,拍打在面颊上,如同柔软的手轻轻抚摸,温暖到了心坎儿里。
黛玉身材渐高,生得越发清丽无伦,体态若风中弱抑,袅娜飘逸胤禛那双霸气的眸子,也越发柔和起来,宛若春风。
黛玉兴冲冲地举着一张桃花粉签子,径自跨进胤禛书房中,笑道:“四哥,今年的桃花李据说极好,还特送贴子来,四哥,你陪着我一同去好不好?不知道京城中的桃花,和咱们桃源林府的比起来怎么样。”
胤禛无奈的看着面颊红扑扑的黛玉,冷漠犀利的眸子霎时软了下来,让一旁方才与他议事的中年男子暗暗称奇。
将黛玉给风吹散的青丝轻绾在耳后,胤禛接手她手内的粉签子,瞄了一眼便放在案上,眸中浮上一层轻鄙。
黛玉不解地看着胤禛,问道:“四哥不想去吗?那我自己一个人带着人去逛一逛就是了。”
很贴心地不打搅胤禛的事情,更不为难他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胤禛摇摇头,凝思了片刻,看着那中年文士道:“戴先生可否愿意游览一番?”
戴先生淡淡一笑,文雅的面庞上却是极风雅的笑容,道:“听说桃花节美不胜收,赏玩一回又何妨?”
黛玉好奇地瞅着戴先生,眨巴着翦水双眸,波光潋滟,更显得清丽绝俗,秀似芝兰。
似乎是察觉了黛玉的好奇,戴先生拱手道:“戴铎见过玉格格。”
眼儿一亮,黛玉语气也高昂了起来:“戴铎?这位戴先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戴先生?”
对于这个戴铎,黛玉可谓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听说此人满腹经纶,谋略堪比孔明,有一个名号,便称之为卧龙先生,胤禛极多的计谋皆是出自他之手,更是将他倚为心腹,十分信任重用,也听说,外面不少人都想打探到戴铎的消息,只可惜此人闲云野鹤,无踪无迹,很少有人见过他,更别提还请他出山了。
真是没想到,这位戴铎先生,如今竟是在禛贝勒府里为胤禛所用。
听了黛玉的话,胤禛有些好笑,却仍旧将她好奇的小脸挪过来,不愿意她在别人身上注目太久,举止这间,那显而易见的霸道让戴铎不禁有些好笑,道:“什么这个戴先生就是那个戴先生的?说话也不怕咬舌头!”
人人都说香玉郡君生性霸道,如今瞧来,这四贝勒也不遑多让。
黛玉方将目光收了回来,笑吟吟地问胤禛道:“四哥,你可愿意带我去啊?”
春光正好,岂能闷在家中无所事事?高高的宫墙,岂不也是将目光遮住了?
胤禛揉了她柔细的青丝,道:“既然你想去瞧瞧,便去就是了。”
黛玉欢喜得忙提着裙摆就往房里跑去,一叠声吩咐人预备好明儿个出门的衣裳东西等物事。
胤禛摇摇头,唇边含笑看着黛玉婀娜生姿的背影。
戴铎瞧着胤禛霸气却又不失温柔的神情,暗叹胤禛刚硬冷漠的心,到底还是给女儿情缠绕。
沉吟了片刻,戴铎才问道:“在下在各处游历了一番,回来恍惚听说贾府的大姑娘,太子的侍妾回娘家省亲,忽然小月。”
胤禛眸色中有一道红丝,那是杀气,还有嗜血的狠绝,淡然道:“是又如何?”
戴铎轻笑道:“只求四爷解惑而已!”
说着背着手在室内踱步,停在案前看着玉瓶中插着的几枝粉色桃花,花润如玉,蕊娇似绸。
这样柔和的花枝,不是胤禛喜爱的摆设,太柔弱了,没有男儿的刚气,想必是黛玉摆在这里的罢。
细细打量了花枝半日,戴铎才缓缓地道:“怀胎已有九月,虽说劳累,但胎儿亦已成型,岂能早产却是死胎?”
语气悠然,淡漠如风,不是询问,却是肯定。
胤禛冷冷一笑,道:“是与不是,也不是一人说了就算的,胆敢对玉儿不敬,我从不怕手染鲜血!”
顿了顿,才淡淡地对戴铎道:“贾氏临出宫之前,自是有太医诊脉,以确认此行不怕劳累,故而动手也在那时候。”
心腹太医,深藏太医院中,一身高深的内家功夫,要让一个妇人坏了腹中胎儿,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悬丝诊脉,三道丝线,一股内家真气,早已将元春腹中胎儿震得胎死腹中,时间也算得极恰当,应在子时发作。
戴铎听了这番话,心中触动极大,叹息一声道:“四爷此举,自是理所当然,在下亦无置喙之地。只是,说着神色郑重地看着胤禛道:“这些都是小卒子,何必污了四爷的手,吩咐一声,想叫谁家灭门,在下自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再说了,动贾府,除了贾氏的骨肉,不过就是动了一根头发罢了。贾府虽盘根错节,又哪里配得上和四爷动手?”
你要动手的,作对的,不是小小的贾府,而是满朝中已成年,且有夺位之心的诸位皇子!
胤禛随意地掸了掸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淡然一笑,道:“贾府算什么?我要的是天下,不是以和贾府斗为目标的!”
戴铎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要除掉一个贾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与贾府斗,实在是太有失了自己的身份!贾府还不够格!
戴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他追随的主子,眼光深远,不挽泥于眼前一点蝇头小利,结党营私更是康熙之大忌。
忽而展眉一笑,戴铎道:“四爷还是去瞧瞧玉主子罢,光对着在下这张老脸也没什么可看的。”
不过就是一张老树皮罢了,哪里能比得黛玉如花凝露一般的容颜?
胤禛瞪了他一眼,犀利如剑的目光几乎要割下戴铎脸上的老树皮来,低咒了一声,方举足去黛玉房中。
谁知黛玉正坐在刺槐林中的秋千上,手上还拿着一卷书,衬着远处的小桥流水,细碎的余晕穿过刺槐,斜斜地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亮,偶尔有些洒落在黛玉身上,竟似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庄严宝相,愈加让人不敢小觑!
胤禛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欲破茧而出一般。
轻轻地屏住了呼吸,似乎生怕气息太重,打破了此时如诗如画的美景。
黛玉一眼瞥见胤禛,急忙跳下秋千,却不妨膝盖一软,几乎不曾跌倒,软软地落在胤禛强壮有力的臂弯上。
粉脸上微微一热,心中也如小鹿乱蹦,更好像有些美丽的蝴蝶在心中蹁跹,让她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轻而易举就要跳下来,仔细跌在地上,磕着膝盖!”胤禛温文的语气中带着薄薄的责备。
黛玉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每每心里欢喜的时候啊,总是小鼻子爱动个不停。
胤禛揽着黛玉一面走,一面道:“明日好一场玩耍,因此今日该当好生歇息。”
黛玉身高不及胤禛,低着头扮了个鬼脸,悄悄地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
有四哥关心她,真好啊!
三月初三的桃花节,是闺阁的女儿节,往往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闺秀,皆会在这一日可以游玩京城各种美景,不用带着帷帽,不用带着面纱,而桃花节的桃花宴,往往又都是聚集着豪门公子,妙龄少女。
也有不少的青年男女在这一日瞧对了眼,版此留了心,日后登门提亲,又是一段佳话。
黛玉一大清早便妆饰好了,将胤禛从房中挖了出来,神采飞扬地要去瞧个热闹!
这桃花宴,真是满目绫罗珠翠啊!
似乎每一位小姐都是穿上最美丽的衣裳,仿佛一片的彩霞云锦,灿烂夺目。
唯独黛玉仍旧守孝,一身素雅的家常衣裳,白缎子袄儿粉桃花惹隐惹现,月白曳地长裙,罩着一件青比甲,腰间一根黄|色蝴蝶结子逶拖而下,压住长裙,外面又披了一件软软的薄纱披风,粉红轻纱质地,一枝浓色桃花娇艳欲滴。
桃花宴也并不是谁说来就能来的,黛玉和胤禛是让人毕恭毕敬请了进来的,可见在这里身份还是极要紧的。
黛玉闲散地碎步走着,天性霸道的她,不肯落在胤禛身后,故而二人比肩而行,满目的桃花,一株株,一盆盆,各色桃花碧桃花,枝干皆虬曲如画,枝头上开的半开的花儿,粉嫩,鲜艳,红的如霞,粉的似锦,如欲迷人的眼。
黛玉坏心陡然升起,咕哝道:“桃花美得虽不及荷花脱俗,可好歹也是天然而开,缤纷如画,原就是让人来看的,赏的,如今这个到底是女儿会,还是诗会诗社集市?”
好似都争先恐后,竟在那里联诗作画了。
胤禛轻笑道:“赏桃花,赞桃花,画桃花,为桃花作诗,都是人人皆知的雅事。”
“哦,还雅事!弄得人尽皆知,已非打从心底升起雅事儿了!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爱莫能助个虚名儿的!”
黛玉纤白的手指晃悠着,指着那群人,还要报名抓阄儿作诗咧!
拢起黛玉细细柔柔的手指,免得她又将坏心地将这些人批语得一无是处。
“四爷和格格今儿倒是赶早啊?”戴铎一身青面衣衫,扮相朴素,却依然掩不住那股文秀之气。
对黛玉,他是十分好奇的,更知她是胤禛的命根子,只是虽然听说黛玉才貌绝伦,却对她终究认识不深,趁此机会更要认识一番,也好估摸着她够不够本事做将来的一国之母。
黛玉闻着空气中的桃花香,嘟嘴道:“竟是一股胭指花粉的味道,掩去了淡淡的桃花香!”
对戴铎的话却是不理,她跟四哥一同出来啊,为什么要让他跟着呢?
比翼双飞是一对,又不是要三人行。
戴铎微微咳嗽了一声,倒也看出了黛玉眸子中的不喜,笑叹道:“既然如此,四爷和格格还是去随意赏玩桃花罢,在下到处去走走,竟是也好折几枝桃花因去插瓶。”
走进桃林深处,当风吹过,登时落英缤纷,一片片一朵朵如粉蝶一般,美得让人屏息。
一月兰花娇,二月桃花媚,三月牡丹是尊贵。
可是这里不是江南,不是洛阳,故而京城的桃花,三月缤纷三月媚。
极目望去,都是粉红的花海,越是到了深处,越是有着纯净的气息,让人忘却在身在何处。
也是因为外头来的公子千金,不外乎都是为了权势而来,争奇斗艳尚且不够,哪里来到如此偏僻之所?
黛玉就像一只娇嫩的粉蝶儿在花海中蹁跹,身上薄纱披风,宛若蝶衣。
黛玉俏皮地飞来飞去,双手展开的时候,沐浴在春风之中,让风梳理着她飘逸的长发,真是如在仙境之中啊!
调皮地躲在一株花树后面,桃花迷人眼,遮住了玉人面。
人面桃花相应红,只不知道美丽的是桃花,还是那花下的容颜!
黛玉跑得娇喘细细,额上不免也有些细细的汗珠,闪着晶光,似乎是桃花上尚未落下的晨露!
忽而回眸一笑,叫道:“四哥,四哥!我在这里啊!你可别找不到我了!”
那一笑,倾国倾城,那一声,莺声呖呖,美得到底是仙境呢?还是那仙境中的人儿?
满树的枝头忽而垂下,满枝头娇嫩欲滴的花瓣儿,呼喇喇如雨一般洒落,极目的粉工,飘在眼前身畔。
密密层层的花雨,清清淡淡的香气,缭绕在身畔,惊艳在人眼!
“四哥,是花雨啊!好美!就像是桃源的香雪海啊!”黛玉娇笑道,脆声玲珑。
她好喜欢好喜欢四哥哟!她要陪着四哥到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啊!好长久的样子,可是,她很喜欢啊,越是长久,越是能酿也最醇美的情!
长袖拂动,一片片花瓣,落满了长袖,拢在手心中,就像掬着满手的落红凝香。
柔细白嫩如透明白玉一般的面容上,也满了几片轻薄的桃花,添了一抹丽色,多了几许春光。
冰封着的心,裂开了一道缝隙,注入了暖暖的水流,迸发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那是什么?难道竟是让人千古流传的爱情么?
养着玉儿,宠着玉儿,将最好的最美丽的,都留给她,也唯独最好的东西,才足以匹配得上他的玉儿。
他的玉儿啊!原来那种牵牵念念,那种疼惜沁入骨髓中的,就是爱啊!
桃花好看,让人千古流传,可是他的玉儿,比花儿更好看上十倍!
他愿意陪着她,陪着她看着这桃花如海,无声胜有声。
桃林中荡漾着的,清淡幽雅的,却她似浓的包裹住整个人的,是什么呢?
也许,那就是爱的芬芳,情的味道!
玩耍得累了,黛玉带着一身的芬芒跳到胤禛跟前,仰头笑得眯起了眼儿,娇声道:“四哥!”
那张粉面,赛过了桃花红,倾国倾城之姿,旷世绝伦之貌,最美的,还是那身无与伦比的气势和高贵,他宠爱地牵着她的手:“玉儿,别玩了,仔细出了一头汗,回头让风吹了,你又嚷着头疼。”
黛玉甜甜的应了一声,窝心地话啊,四哥也是会说的。
伸手摸摸肚子,撒娇道:“四哥,玉儿肚肚饿了哦!”
“好,那里有吃的,四哥带你过去吃些,只是不许多吃了,外面的东西,不知道干净与否。”
自然地带着黛玉便往放着吃食的地方去,像一对多年的夫妻一般相互相扶着。
也许,等到都是白发苍苍的时候啊,他还会牵着她手,走向地老天荒。
风又吹了起来,落英如歌,花似凝笑,送走了那对壁人的身影,却从深处走出数位人影。
那就是林黛玉啊!一朵风中的芙蓉,有着牡丹的大气,聚着荷花的灵气,高雅得让人迷醉。
“八哥,九哥,你们看什么呢?看四哥与玉格格谈情说爱么?”胤祯颇为不齿地道。
谁能想到,那样冷硬的四哥,竟会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还有那个林黛玉啊,家宴上看着不过就是清清淡淡的,此时为何看起来,却是,却是,那么美?
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胤祯和胤唐都是淡淡地笑了,并没有回答胤祯的话。
风送桃花香,更送来,一阵嘈杂之音,佳慧跑过来道:“八哥哥,九哥哥,十四哥哥,怎么不找嘉惠一起玩儿啊?”
说着又指着满地的落红残花,嘟嘴道:“这些村俗的桃花有什么好看的啊?那样轻薄无依,还没有草原上的格桑花好看!”
骄纵的脸庞,娇美如花,可是不知道怎么着,与清雅脱俗的黛玉一比,竟是如同敝屣一般。
美丽的,谁说是桃花?那是桃花海中的人儿啊!
“几位哥哥,方才看到四哥和玉格格在一起,玉格格真的好美啊,像仙女一样!”
爽朗的声音来自于胤礼,少年的他,有着一张俊朗的面庞,还有一股满洲人的豪迈。
胤祀淡淡一笑,笑道:“你见到了四哥和玉格格?”
胤礼点点头,满面的春风得意,笑道:“玉格格真的好可受,又好淘气,张着嘴儿让四哥喂她吃东西呢!”
一句话说得佳慧面容上隐隐有一层狰狞之色,恨声道:“又是那个狐媚子,总是缠着四哥!”
胤祀依然笑得温文儒雅,胤唐怒目瞪着她,冷笑道:“想来佳慧你是忘记了那日家宴上的难堪了?”
佳慧眼中登时泪珠莹然,难堪地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肯说话。
胤祀早已抬足走向人多的地方,这个时候,与几个名门公子结交,未尝不是又多了一方势力。
做大事者,不就是要网罗住所有该网罗的人吗?
可是虽然身处在人丛之中,眼中还是不自觉地望向了那笑得灿烂的容颜,如明珠,似美玉。
她想到了什么欢喜的事情呢?那笑容意让人瞧了一次,贪心地想看到第二次!
黛玉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一面张开小菱唇,娇惯地让胤禛喂她吃好吃的千层糕。
黛玉素性不注重外人的目光,可是胤禛却是眼观八方,耳听四方,自然已察觉到了胤祀一行人的目光总是跟着黛玉挪移。
他冷冷一笑,侧过身子,已经遮住了黛玉娇小纤弱的身形,让那一行人只能看到自己宽厚的背!
玉儿是他的,只有他想黛玉的美丽牢牢记在心中,他们算什么东西?胆敢将目光放在玉儿身上!
黛玉不解地抬头看着胤禛,笑道:“四哥怎么了啊?”
“没事!”胤禛淡淡一笑,并不告诉她事实。
黛玉点点头,四哥说没事,那一定就是没事了,她也不用担忧什么!
说实话,自己实在是太娇贵了,是四哥宠着自己啊!
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吃了会闹肚子,所以吩咐人巴巴儿从自家送来好吃的酒菜和糕点!
还是自家的东西吃着舒心,不用担忧里面有什么脏东西,而且,还是按着自己喜欢的口味预备的。
漱口毕,一大束漂亮的桃花送到了黛玉跟前,花瓣如粉玉雕琢出来的一般,娇嫩,细致,而且轻薄。
“玉格格,送给你啊!”胤礼爽朗的笑声随着他的身影到了跟前。
胤礼的笑容很干净,带了点阳光的味道,没有那种勾心斗角的猥琐,只有一股坦然的气息。
搔了搔头,胤礼笑道:“我听十三哥哥说,玉格格很喜欢桃花,而且从前老家也是有一片桃花林中,我就想折了一大束桃花送给玉格格,也算是解了一些思乡之苦!”
生怕黛玉不收,胤礼又手忙脚乱起来,呆呆的很是可爱。
忽而手中随着语音一空,胤禛沉着脸道:“十七,你闲极无聊是不是?”
竟去折桃花,还要送给玉儿!
能送玉儿的,只有自己,要是玉儿喜欢,自己将天下的桃花都折下来送给她!
雍亲王妃 084章 醋味
黛玉笑吟吟地看着一大束桃花落入歹徒的手中,这个歹徒,就是她的四哥啦!
四哥的面色阴沉沉的,就好像晴朗朗的碧空中突然浮现了一层层的乌云,随时就有风雷闪电似的。
胤礼不解地看着胤禛乌沉沉的脸色,诧异道:“四哥,你身子不好么?怎么脸色这样黑?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听到胤礼如此天真坦率,黛玉一旁早笑的肚子痛了,咬着嘴唇就是紧憋着。
“傻瓜十七,四哥吃醋呢,你还偏问四哥脸色怎么这样黑!”
随着胤祥爽朗的声音,胤禛手中打算扔掉的桃花也落了他满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好美的桃花!”
说着又补了一句道:“不过桃花虽美,却还及不上小四嫂美若天仙。”
听到胤祥称赞自己美貌,黛玉心中自然欢喜,却嘟着嘴道:“十三哥哥你见过天仙么?你怎么知道天仙有多美?”
胤祥给黛玉堵得干瞪眼半日,才叹息道:“自古以来,皆用美若天仙一词来形容女子之美,我虽没见过何谓天仙,不过见到沐浴在桃花花海中的小四嫂,心中自然而然地就涌上美若天仙四个字来,可见天仙就是小四嫂这般的美法!”
胤禛沉着脸道:“十三,偏就你一个油嘴滑舌不成?”
胤祥对黛玉吐了吐舌头,道:“小四嫂,你瞧见了没有?连称赞你美貌,四哥也不愿意了!”
说着拍拍胤礼的肩头,笑眯眯地道:“傻瓜十七,可瞧明白了?千万别让四哥沉了脸色!”
胤礼摸着头,笑道:“闹腾半日,原来四哥是吃醋啊!”
没想到,素日人前冷漠的四哥,在小四嫂跟前却是温柔如春水一样,别人对小四嫂好,他就沉了脸色,别人,说的是别的男人,沉了脸色,就是吃醋啊?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四哥吃醋,回去告诉皇阿玛,一定也很惊讶!
浓浓的酸味儿,实在是已经笼罩着桃花林啊!
忽而转眼瞧见胤禩一行人已经高高地坐在了上头,使得四周极多年轻貌美的姑娘家芳心乱蹦。
黛玉素性不喜欢这些格格不入的热闹,故而扯着胤禛的手,便娇笑道:“四哥啊,你去坐着,我给你画像好不好?“
远处的笔墨纸砚放着,原本就是给这些皇子龙孙留下墨宝,偏生只是人迹罕至,人多的地方,皆在胤禩一行人那里了。
胤禛宠爱地带着黛玉过去,独留下胤礼正在吃从禛贝勒府带出来的吃食,眼睛也是骨碌碌转动着。
黛玉喜爱桃花,画着桃花,淡淡的水墨中,泛着一抹浅浅的绯红,那是清新妩媚的桃花啊!
说是画四哥,却是将桃花的美,桃花的媚,细细地涂鸦在纸上。
显而易见,那丹青妙笔,十分精妙。
胤禛眸子中自是荡漾着万千的情怀,宠溺地看着,并不做声。
只不过,黛玉在看着桃花,画着桃花,他却在看着他的玉儿。
“啊,林姐姐,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不懂事的湘云,只是天真烂漫地高兴着见到黛玉,爽朗的嗓音也打破了那一时的寂静,一张海棠花红一般的面庞,带着浓浓的欢喜,欢喜地哇哇大叫。
黛玉素手轻轻一颤,一滴朱砂落在纸上,可惜了一幅上好的画儿。
闻声回首,却见依然一身海棠红的湘云对她挥手,旁边是宝钗探春两个,不见迎春和惜春。
旁边,却还有最让黛玉厌恶的薛蟠,以及眼光早已黏在自己身上的宝玉。
黛玉心生不悦,好好的清净,却总有人来打搅。
微微蹙着淡眉,黛玉并不回话,只是可惜地看着原本曼妙生姿的桃花,道:“可惜了。”
胤禛给她拢起被风吹散的鬓发,清幽的香气,比桃花香还要让人着迷。
“既然坏了,就坏了,没什么可惜之处,赶明再重新画出来就是。”不喜欢看着黛玉皱着眉头,胤禛温柔地安慰着。
黛玉轻轻点头,将画拈起,揉成一团,递给胤禛道:“扔得远远,别叫我再看到了!”
胤禛握在手中,对黛玉一笑,再将手展开时,却是无数的纸片如同蝴蝶一般四面飞散。
喜得黛玉拍手叫好,吹弹可破的粉颊满是敬佩,“四哥好厉害啊!这下子就算是有糊裱的功夫,也弄不成原样了!”
还是四哥懂她,知道他不喜欢将带有瑕疵的画纸入了别人眼里。
见黛玉不理他们几个,宝钗等人竟也不敢轻举妄动,唯独宝玉满是仰慕的目光十分热烈。
不过让黛玉心生不悦的,却是宝钗那水汪汪的目光之中,隐隐带着三分羞涩地偷偷瞅着胤禛。
别有居心,自己岂有不明白的?
扯了胤禛一把,黛玉咕哝道:“四哥,玉儿累了,要去歇息,而且,我不爱不相干的人打搅我们!”
胤禛冷冽如刀的目光狠狠瞪了宝玉和薛蟠一眼,吓得两人瑟瑟发抖之后,他才低头含笑对黛玉道:“好!”
带着黛玉去歇息,一路上引来目光无数!
没办法的啊!
胤禛虽冷,却也是一个俊美的青年男子,而且富贵无匹,又未曾大婚,自然惹得不少姑娘家芳心暗许。
黛玉年纪虽小,却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其花容月貌当为全宴之首,那些公子岂有不神魂颠倒的道理?
不过都是惧怕着胤禛那如刀剑似寒风的目光,众人只能悄悄地偷看,不敢明目张胆。
他们虽是名门公子,大家闺秀,可是却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谁不知道年家的大小姐年玉慧就是因此而嫁给了长工。
啧啧,禛贝勒府果真是风水宝地,一个极寻常的长工,也能娶到朝廷大员的女儿,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黛玉的目光好奇地张望着,抬头看到胤禩和胤禟四周皆是府邸侍卫的时候,不禁轻轻一笑,对胤禛道:“四哥,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以为他们是不怕死的呢,原来也是怕死的啊?”
那一夜的血斗依然谨记在心,都是这些人干的好事啊!
没想到,他们也是极其怕死的,自己刺杀过别人,如今就怕别人反过来刺杀他们,因此侍卫簇拥,护卫四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是亏心事做得多了,所以得防备着别人。”胤禛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黛玉娇娇地道:“亏得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呢,我都不怕死,他们竟然怕死!”
怕死,是因为舍不得那些身外之物罢?
听了黛玉这话,胤禛登时停住了脚步,捏了捏她的小琼鼻,道:“不准说什么死啊死的,听到没有?”
黛玉撒娇道:“玉儿要陪着四哥啊,要是赶明儿四哥不在了,玉儿当然也不要在了,自然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胤禛听了心中大为震动,生死两相依,说的就是这个罢?
“不准,即使四哥死了,你也要好好地活着,四哥在九泉之下也欢喜。”胤禛不容人质疑地说着。
黛玉忙呸呸呸几声,嚷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四哥你真是乌鸦嘴哦!干嘛诅咒自己死啊?还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忌讳!”她说自己可以,可不许四哥说他自己!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黛玉甜腻腻地道:“四哥,你看,四哥最疼玉儿了,要是四哥走了,玉儿的心也没了,活着还有什么生趣啊?不过行尸走肉罢了!”还不如让自己跟了他去!
那支凤凰签啊,始终都搁置在她心中,怎么能忘记呢?
胤禛叹息一声,伸手揽着黛玉纤弱的肩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扭转不过来黛玉的想法。
黛玉偷偷地笑着,撒娇真的有用处,每次撒娇,四哥就什么话都不说了,全依着自己了。
忽而,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弹得是百鸟朝凤曲,只是虽极力轻灵,却掩不去曲调中的厚重之意,更有一种志在青云的气势洒落出来,少了百鸟朝凤曲中平和中正的王者肃然之气,显而易见是心性所定,无法扭转。
黛玉细细品了几声,笑道:“不知道是谁弹奏的,感庸俗了一些儿,总是给书中所拘束,没有丝毫新意!”
胤禛听了她的点评,不由的一笑,拢好她领口的的披风结子,才道:“理这些人做什么?”
黛玉不免有些得意洋洋地笑道:“只有听别人的不好,才能品出我的好啊!”
说着小脑袋一转,回首循声望去,一身大红缂丝凤尾牡丹的长衣,容颜俏丽若牡丹之富贵,不是宝钗又是哪个?
只见她正端坐在台上,正襟危坐地含笑弹奏,落落大方地凝眸微笑,底下已是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京中扬名,也唯独一年一度的桃花节而已!
听到黛玉忍俊不禁的笑意,胤禛却也不回头看,只是转过黛玉的小脸蛋,道:“看什么?不是说累了么?已经吩咐人在那里搭建了咱们自己的帐子,暂且去歇息一会,回头再出来玩耍。”
黛玉点点头,果然看到了一溜都是诸位皇子的皇家帐子,跟前侍卫丫鬟罗列,似乎都在比着哪位皇子的府上更有气势。
唯独禛贝勒府的帐子跟前只有两位侍卫,以及宜人媚人和刘嬷嬷三个女仆,别无他人,也在外人眼中更显得寒酸。
刘嬷嬷上来给黛玉解了披风,宜人和媚人扶着黛玉进去。
黛玉玩耍了一番,出了些汗,早已累了,梳洗了一番之后,便在桃花屏风后的床榻上躺下歇息。
那座屏风紫檀架子的底座,雕刻着极其古朴精美的花纹,显得大气厚重,有王者气息,
可是四面屏风却是雪绢的质地,是胤禛画着淡淡的水墨山水,那一片片的绯红从水墨中脱颖而出,却是黛玉精心绣上去的一株株粉艳的桃花,那股柔媚的气息,化去了架子的厚重感,反显得有一种妩媚凝香。
这桃花屏风,出自他们两个人的手,也就更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眼中映着淡淡的桃花影儿,想起胤禛那双凤眼中也总是绽放着妩媚的桃花,黛玉心神大快,安稳入睡。
胤禛却在帐子外坐着,慢慢地喝着丫鬟递上来的桃花酒。
一阵浓淡不一的酒香从他酒碗中透了出去,飘逸四面,引得不少酒鬼垂涎三尺!
胤祥扯着胤礼一同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嗅了嗅鼻子,大叫道:“四哥,有这样的好酒,你怎么能独吞?”
他生xg爱酒,可谓是遍尝了天下美酒,至今最念念不忘的,就只有吐鲁番的葡萄酒,镇江的竹叶青,绍兴的状元红,以及林家特酿的桃花酒,这才是首屈一指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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