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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8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8部分阅读

    是什么都能问出来的!”

    康熙缓缓吐了一口气,目光略带些地看着胤禛,道:“朕就说,胤礽虽然骄横,可是却也不是不孝之人,如何竟敢大着胆子刺杀朕?看来,幕后主使,老四,你还是没有给朕一个交代啊!”

    黛玉立即不满地道:“皇阿玛,四哥可是拿命来保护你的,你管不住你的儿子,干嘛要怪四哥啊!”

    说得康熙一窒,黛玉便扯着胤禛往外走,径自回房,才不管这里的事情了。

    康熙这里的事情,自然是康熙吩咐胤祥带人收拾了,等大概收拾得差不多了,天也亮了,诸位皇子闻听之后,可真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过来请安问好,又一叠声吩咐人好好保护康熙。

    康熙冷眼看着诸人马后炮的献殷勤,冷声说身子不好,只留鬼影保护,诸位皇子一概不见。

    虽已天亮,可是黛玉依然窝在胤禛怀里不肯起床,闷闷地道:“四哥,你不觉得昨儿个晚上极其古怪么?”

    “有些古怪,这些刺客原是顶尖儿高手,可是却似乎给魇住了似的,举动大不灵便了,才给我的有可趁之机。

    胤禛也是懒懒地拥着黛玉,虽见到日光穿透了窗纸,也不想起床面对着那些琐事。

    昨儿个那样的厮杀,虽然是轻描淡写,可是凶险却是厉害,只是不想让康熙与黛玉受到惊吓而已。

    那一战斗,死了自己三个血滴子护卫,这些都是自己的心血,不管是哪一个护卫,也都是自己的亲人啊!

    黛玉亲昵地把弄着胤禛的辫子,道:“我有在书上看过,有一种魇法,用别人的头发,或者东西,可以控制人的心灵,供自己驱策。这批杀手,很是像被魇住了,尤其是那两个统领,若是没有魇住,岂能如此蠢笨自己承认自己是胤禛鬼影的?必定是令之人施魇的时候,没有料到你会和鬼影调换身份,所以那两个人也来不及反应过来。”

    胤禛道“这也就可以说明,太子殿下是为人控制了,而且,假的太子又与索额图商议行刺,不管结果如何,索额图自然是一败涂地,即使太子无辜,但是索额图皇阿玛却必定治罪,他也没有更大的势力与另外两党抗衡了。”

    “四哥,你说,其后主使会是谁呢?”黛玉没有惊异之色,自是如胤禛一般料到如此。

    胤禛沉吟一会,随即摇头道:“不好说,如今,谁都有嫌疑。”

    黛玉却笑道:“倘若我料到了呢?”

    胤禛支起半边身子看着怀里巧笑倩兮的黛玉,道:“你料到了是谁?”

    黛玉点点头,笑道:“终究只是猜测而已,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回京之后,皇阿玛这引蛇出洞也可大功告成了。”

    胤禛笑吻着黛玉软软的脸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个小妻子,的确是有诸葛之才。

    也许,康熙也不会料到,这些谋划,都是出自黛玉之手。

    果然是个神机妙算的小东西啊,让自己感叹,也让自己佩服。

    黛玉却是红着脸偎在胤禛怀里,依然气鼓鼓地想着,谁让那坏蛋胆敢冒充自己的四哥和鬼影?

    雍亲王妃 第098章 赏罚

    康熙在徐州遭到刺杀,虽然平安无事,却已叫诸位皇子朝臣十分心惊,皆叩首请求康熙御驾回宫。

    “啊,虽然江南风景好,可是还没到江南,还是自己家里好啊!”黛玉回到府中,便抱着家中的古刺槐不松手。

    出京虽未两个月,可是却似天长地久,闻着家中槐花的香味儿,比什么都好。刘嬷嬷因不曾跟去,故而急急拉着黛玉来看,脸上焦急之色毫不遮掩:“听说万岁爷和福晋遭到了刺客,福晋可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受了惊吓没有?奴婢这就去烧些纸钱,给福晋压惊!”

    不等黛玉说没事,刘嬷嬷已经急急地取了纸钱,以桃枝挥着,朝南拜了三拜,将纸钱焚去。

    黛玉心中一暖,方笑道:“我并没有事儿的,嬷嬷太过担忧了。刺客已收押,但凡什么事情,皆有皇阿玛处置罢了。”

    刘嬷嬷却推着黛玉回房沐浴更衣,虽不能用桃枝祛邪,却在热水中浸泡了收着的桃花,又将黛玉南巡穿的衣裳统统烧了。

    黛玉愈加不解,在屏风后把玩着水珠儿,笑道:“嬷嬷,你这是做什么?”

    刘嬷嬷理所当然地道:“福晋南巡,自是染了些晦气,该当洗掉晦气,南巡时候穿的衣裳也不能穿了!”

    黛玉听了便不多言,虽说她有些矫揉太过,总归是担忧自己。

    从浴桶中出来,宜人等忙上来给黛玉擦拭身子,换上轻柔软滑的夏衫,长发披散脑后,愈加如流水一般。

    黛玉躺在藤条春凳上,两个小丫头轻轻地给她梳理长发,慢慢晾干。

    偏生这时候,可人进来道:“福晋,外头有好些人过来贺喜。”

    黛玉眼皮也不抬,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道:“才南巡受了惊,贺什么喜?”

    “说是贺喜四爷晋封了雍亲王,福晋封了雍亲王嫡福晋。”可人眉眼上也染了些喜色。

    按理说,以自家四爷的才干,早就该是亲王了,竟等到了而立之年方得封王。

    黛玉淡淡一笑,道:“消息都还没传过来呢,他们倒是灵通得很,来得也快!”

    说着便吩咐下去道:“就说心意领了,贺礼什么一概退回,另外我们府中素xg爱清静,也不要来打搅我们。”

    她岂会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意?必定是康熙在朝上处置了一干人等,又重赏了胤禛,他们便急忙过来巴结。

    可人吩咐了下去,黛玉复又合眼微酣,骨头也懒懒的,不想动。

    待得头发晾干的时候,黛玉微微睁开双眸,道:“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

    胤禛接手给黛玉松松地挽了个倭堕髻,待得想用簪子插着,却见到一旁放着的是原本用着的金簪,神色微微有些怒色,冷眼看着诸婢道:“福晋素性宽大,你们竟连规矩都不懂了不成?份内的事情也做不好!”

    黛玉斜坐起身,纳闷道:“又怎么了?”瞧着他的神色很不好,可是,自己觉得丫鬟们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听胤禛一声呵斥,诸婢急忙叩头道:“奴婢该死!”虽然尚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黛玉哼了一声,刘嬷嬷已经急急端着妆奁过来,跪下道:“奴婢已经取来了适合福晋的玉簪。”

    胤禛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从中取了一根玉兰花苞模样的白玉簪子给黛玉挽着青丝。

    愈发显得黛玉清丽婉约,风致绝伦。

    黛玉这才明白胤禛为什么生气,不禁为之莞尔,摇着他手,笑道:“四哥,咱们才南巡回来,丫头们自是忘了已立夏了,你倒是恼了,岂不是叫丫头们小瞧了你?”

    诸位丫鬟此时方才想起,大清规矩,皆是立夏之时,换下金簪插玉簪,怪不得胤禛见到一旁预备的金簪如此生气。

    虽说不过是一件小事,但是事关黛玉,便是胤禛的大事了。

    黛玉自是心中暗喜,不免笑生双靥,问道:“今儿个朝廷上的事情可怎么样了?”

    胤禛不喜丫鬟们听到朝中重事,故携黛玉回房中细谈。

    原来回朝之后,康熙便处决索额图,一时之间,赫舍里家族便灭门抄家,太子更是因此而废。

    只是对那日刺杀之事,康熙却是讳莫如深,并不多语,只说太子被魇,胆敢刺杀自己。

    这么一来,也更让诸位朝臣觉得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辛辛苦苦抚养了三十几年的太子,素来宠爱信任无比,一句话,一道圣旨,便被废除,从奢华宝贵的毓庆宫,迁移到了咸安宫,一干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侍妾等,皆随之移宫。

    朝中皇太子党的人本就是盘根错节,原以为投靠到了一株牢固的大树,却未曾想到,竟是一座冰山。

    偏生那索额图原是当年康熙少年时候的功臣,康熙又是重用之极,自是桃李满天下,朝中门生甚多。

    因此,康熙旨意一下,诸位朝臣便替太子求情,皆言太子必定受邪法所控,绝无叛变之心。

    康熙冷笑道:“虽说为邪法所控,但是以下犯上,便是死罪!素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是储君,无法护自己平安,轻易受人所控,便是大大的不孝,对朕的大不韪!”

    说着却又不禁老泪纵横,几有伏地之态,道:“朕年过五十,已白发两鬓,三十几年来,呕心沥血养得这么一个皇位继承之人,却夜间割朕之帐篷,窥探朕之私事,如此作为,实在是罪大恶极,岂能饶恕?”

    实在是痛心之极,虽非是真胤礽所为,然索额图之恶可昭天地,岂能让朝臣左右国之大权?

    这痛心的,又岂止是胤礽?胤褆,胤祀,一个个不都是如此?

    众臣见康熙伤心至此,显然并非作伪,只得纳头不敢言语,亦不敢进谏饶恕太子及索额图一党。

    黛玉蹙眉道:“毕竟那刺杀皇阿玛的太子是假太子,皇阿玛打算如何找寻真太子的?”

    胤禛道:“毕竟到底幕后主使是谁,如今还是不曾探听清楚,皇阿玛此举是除了索额图一党,也顺水推舟,让那幕后之人满意,还是想趁机找出太子殿下。”

    黛玉含笑道:“所以你在朝中才会维护太子殿下,一则让那些人对你也失了些防心,也好趁机打探出太子殿下何在,二则皇阿玛也极满意,毕竟太子殿下一案,谁也说不准最后如何,既然废除太子是皇阿玛金口玉言,可是未尝没有复立的想法。”

    将头埋在黛玉清香袭人的青丝中,胤禛淡淡地道:“如今不管皇阿玛心意如何,总之太子殿下做储君,对我们大有益处,你不喜那些人来人往的,我也不耐烦成为那众矢之的,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说着却微微皱眉,道:“只有一件,不知道太子殿下今在何处,可否平安?”

    毕竟那些都是亡命之徒,若是说果然杀了太子殿下,也是极有可能的。

    黛玉小手替胤禛理着衣襟,道:“为何不从太子殿下身边人着手?魇法原是要用贴身的东西,若非身边人,旁人怎么能拿到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太子殿下虽然从小娇生惯养,可是也有一身武功,怎会悄没声息地便没了踪迹?”

    胤禛听了,随即便明白了。

    他心中虽然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一些,可是却极模糊,莫若黛玉如此清楚明白。

    不由得暗自沉思,半日方道:“依你说,幕后主使会是谁呢?”

    黛玉笑道:“何必知道是谁?只知道此人谋略之深,却替皇阿玛将眼中钉除掉,他便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胤禛点头,道:“不错,太子殿下已废,剩下的就是大阿哥与明珠一党,皇阿玛此行,原就是想拔出明珠索额图一党,如今索额图已没,剩下的明珠,皇阿玛自会处置,长子党和太子党可谓是羽翼皆没,得益的,不过就是他!”

    话到此处,不觉微微有些讶异,目光迥然道:“是老八?”

    怪不得始终模糊不已,虽怀疑他,却没想到,真的是他!

    黛玉起身逗弄着窗边的鹦鹉,道:“是不是,何不等到最后呢?依我说,如今,皇阿玛必定是顺水推舟了。”

    胤禛自是明白,爽朗一笑,道:“不错,今日处置假太子,自是当做真太子来处置,知道真假的人,必定是幕后主使,却也不露丝毫异色,这脸面功夫不可谓不到家!因颁布旨意之后,皇阿玛命我明日严密搜寻直郡王府邸。”

    “也就是说,不但处决了索额图一党,也连带大阿哥明珠一党,皆将处置了?”这些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天大的富贵,也都是康熙给的,既然他想揪出毒蛇,必定有他自己的法门。

    只可叹,胤褆还不曾动手,就给牵扯到了这件大案之中,终身圈禁。

    胤禛点头,似乎也有些钦佩康熙的杀伐决断,明知道胤褆也是无辜,可是他却对皇位虎视眈眈,必定要处置他,而如此一来,那幕后主使之人,也是功德圆满,已经除掉了两个劲敌,剩下的,也许就是自己了。

    黛玉又问道:“皇阿玛命你明日搜直郡王府,显然是想瞧瞧那幕后主使到底想干什么。”

    “不错,倘若不是直郡王的话,那么魇太子之物必定会在直郡王府,也许是已经做好了,也许就寻这个机会罢了。”

    黛玉叹道:“不错,即使那位太子是假的,可是,毕竟也是给魇住了,所以才会在天牢之中认罪伏诛。”

    那人的心计真是深至了极点,环环相扣,看似杂乱,却始终事事皆在他心中。

    想到这里,胤禛沉着脸道:“还有就是,胆敢刺杀于你,这笔帐,我可是要好好跟他们算算了。”

    黛玉扭头看着他锋利的面庞,笑道:“可有些眉目了?”

    胤禛走到黛玉身后,将她娇柔的身子圈在怀中,才道:“大约也有些眉目了,只是模糊不清。玉儿,你说,会是谁想要了你的性命呢?竟然也能托付同一批杀手?”想必,也与胤祀有些瓜葛罢!

    几次的刺杀,皆与胤祀脱不了关系,且他以胤禟的财富为根基,自是容易买通各种杀手。

    黛玉笑道:“想要我性命的人,自是大有人在,无非不过就是觊觎你这个祸水。”

    谁知胤禛却摇头道:“不可能,这几个女子不过都是闺阁中的女子,并没有什么极大的本事,竟能和江湖杀手有瓜葛。”

    黛玉故意道:“这可奇了,我也是闺阁女子呢,不也是有咱们的这么些势力?”

    “玉儿,你给我老实些儿,别跟我耍滑头,事关你的安危,不准嬉笑!”胤禛板着脸严肃地道。

    黛玉小鼻子动了动,转过身扑在胤禛怀里,叹息道:“四哥,你就没有想到,他是连环算计三个人的吗?”

    胤禛心中豁然明朗起来,冷声道:“是了,两股势力已经完了,剩下的,自然就是我了!”

    忽然对窗外道:“血影,进来!”

    一道黑色人影在透着窗纱若隐若现,道:“请爷吩咐。”

    胤禛冷硬地道:“吩咐血滴子卫队,全力在禛贝勒府中找寻出太子殿下!”

    听了这话,血影有些讶异,顺口道:“太子殿下?在咱们府中?”

    胤禛道:“倘若想连环算计的话,必定是想将太子殿下藏在谁都想不到的地方,那么便是这里了。记住,哪怕是把府邸挖地三尺,也要将太子殿下找出来!既然是想陷害于我,必定不能伤了太子性命,虽然刺杀的时候未曾陷害成,如今陷害也未尝不可。”

    血影答应了一声,正要告退,欲吩咐人带了训练灵敏的猎犬找寻,黛玉却脆生生地道:“真个儿都笨,辟邪鼻子灵得很,且是神兽,他出马,可比你们的那些大狗厉害十倍!”

    血影听了,不禁有些为难,道:“福晋忘了,神兽只听爷和福晋的话罢了。”

    黛玉对依然窝在屋内的辟邪叫道:“臭辟邪,用上你的时候,你却又偷懒,快起来,去将太子殿下找出来,不然,算计到了咱们头上,四哥可是没有肉赏给你吃了。”

    辟邪慢吞吞地爬起来,目光有些哀怨地看着黛玉,真是的,虽然自己的确厉害,一神兽当先,便可找到那笨蛋太子,可是那太子殿下又在府邸中,几只猎狗定然是能找到他的,却偏偏还要让自己去找。

    看到辟邪去了,黛玉才回头看着胤禛,道:“四哥,这几日,恐怕热闹了。”

    胤禛素知她神机妙算,便笑问道:“热闹什么?我却不知道。”

    黛玉笑道:“四哥如今已经是雍亲王了,你还没下朝呢,已经有不少人来贺喜了,不过已给我一概推辞掉了,这些人,不过就是拍马溜须之徒。如今太子殿下失势,皇长子也给皇阿玛圈禁,只剩下查找太子的证据。剩下的,不过就是这么几个得势了的,八弟如此贤明豁达,尚未封王,你却与几位势力不大的皇子一同封了亲王之位,岂能无人热闹来的?”

    胤禛却是淡淡一笑,道:“封王的事儿,我却忘了。”

    黛玉也是一笑,因不见鬼影,便问道:“影子呢?怎么不见他?”

    自从康熙知道当日南宫风生下的是双生子之后,对南宫风与鬼影不免愧疚极深,倒是疼鬼影比胤禛还深些。

    胤禛淡然道:“皇阿玛一定要将鬼影带进宫中,说得倒是好听,要让鬼影负责他的安危。我也无法反驳,毕竟当着十三弟等人在前,虽然知道的人,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但是谁又能剥夺父子情分呢?”

    当日里,自己也怨恨过康熙,夺去了自己母子情分,如今又怎么能忍心让鬼影不和康熙相认?

    虽然鬼影素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可是双生子向来心灵相通,自己当年想念母亲,他也同样想念父亲。

    “爷,福晋,已经找到太子殿下!”

    血影忽而打破了室中的寂静,在窗外禀告道。

    胤禛立即握着黛玉的手,走了出去,冷声道:“在哪里找到了太子殿下的?”

    黛玉却细细看着已经给人扶出来的太子胤礽,脸色苍白之极,没有半分血色,目光也是迷茫又散乱,显然也给魇住了。

    血影躬身道:“回爷的话,太子殿下是在后院的酒窖中发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底下竟给人挖了一条地道。”

    因那酒窖是黛玉与胤禛共用的,藏的是陈年桃花酒,平时不在家的时候,绝对没有下人胆敢下去取酒,故而有时候一年半载不打开酒窖也是有的,况且这几个月预备南巡,自是封上了酒窖。

    胤禛挥手道:“将太子殿下安置好,加派些人手守着他,绝不能出丝毫差错!”

    回头对黛玉道:“玉儿,你懂得多,这魇法,可有破解之道?”

    黛玉点头道:“倒是知道一些,倘若是魇法的话,一是施法之人死去,魇法自动解开;二则就是找出被施法的东西,一桃木火焚之。只是这两样,我也仅仅是从书上看来而已,也不知道灵不灵。”

    胤禛沉吟道:“倘若真要将太子殿下置于死地的话,咱们绝对找不到被施法的东西。”

    黛玉微微点头,道:“不管能不能找到,还是试一试罢!”

    胤禛知道此事绝不能拖延,立即便换衣进宫面见康熙。

    康熙听了心中又是担忧,又是焦急,问道:“胤礽果然在你那里找到的?”

    胤禛点点头,康熙怒极掷杯,道:“孽子!竟是连环之计,差点朕也落入彀中!”

    立即命李德全道:“立即召有琴松进京!”

    听到有琴松三个字,胤禛突然若有所思,想起有琴竹来。

    鬼影一旁自是瞧见了,轻声问道:“大哥,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胤禛道:“有琴先生似乎有个兄弟,名叫有琴竹,是八弟门下之人,有琴先生精通此道,莫非这有琴竹也一样?”

    不然,还有谁竟有这般厉害的魇法邪术?毕竟胤祀也要讲究门面,不敢与那些邪道妖僧来往。

    康熙目光却是一跳,问道:“有琴竹,如今竟是老八门下的?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又重新进京了!”

    胤禛有些讶异地挑起一道眉,道:“皇阿玛也认得这个有琴竹?”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岂能不认得?当年有琴松为其求情,朕才饶了他一条性命,逐出了京城,却没想到,如今竟投靠了老八!这就说得通了,懂得这般厉害邪术的人,不过就是那么几个,无我大师终年不出寒山寺,有琴松又远在扬州,且是刚毅正道之人,唯独这个有琴竹,说起来,朕和他,也有几面之缘!”

    言下之意亦极明白,也就是说,幕后主使,他亦认为是胤祀,与黛玉说得一般无异。

    胤禛淡淡地道:“只怕此时,也难以揪出有琴竹,既然他们胆敢如此行事,谋划得十分周全,没有一丝一毫能扯到八贝勒府中,就必定有了退步抽身之地,未必还会藏在八弟府中,让我们去捉个正着。”

    神色不禁为之凝重,有琴松远在扬州,无我大师却在姑苏,那谁能救胤礽呢?

    康熙顿了顿,定定地看着胤禛,看得胤禛心中狐疑不已。

    康熙长叹一声,方道:“早些年,朕也遇到过如此的事情,邪术与如今并无二异,那时候被魇的却是如海,无我大师曾言道,一要找出被施法之物,二则要龙子凤女的龙凤正气,方能压住邪气。”

    当年压住了邪气的,龙身正是自己,却没有凤身,幸而当年有无我大师谶语,贾敏纯身,必生凤女,故而由她压住。

    胤禛隐隐已经有些明白了,却不言语。

    康熙定了定神,才道:“老四,即刻起驾,朕要率领朝臣诸子,一同查抄胤褆府中。”

    转头对鬼影又道:“影儿,你带人,另外暗中动手,到老八府中找到与这些有瓜葛的东西!”

    胤禛与鬼影便即明白,康熙不过就是声东击西,看似查抄胤褆府中,找那魇了假太子的东西,暗中却是找寻魇了真太子的东西,也怀疑是在胤祀府中。

    雍亲王妃 099章 堕胎

    康熙吩咐胤禛和鬼影做的事情,黛玉自是不理会,只是静静地倚靠着窗子看着槐花如海。

    刘嬷嬷近前道:“福晋想什么呢?”

    黛玉扬眉淡笑道:“怎么前头一片吵嚷的?什么事情?”

    对刘嬷嬷的问话,却是不答。

    刘嬷嬷忙道:“还不是爷封了亲王,宫里送了亲王府的匾额来,还是万岁爷亲题的,如今,内务府的人正与金佳管家商议着,奉旨扩建禛贝勒府,门面都换了,还要按着亲王的规格构造,万岁爷也又赏赐了左右后头极宽阔的地段儿。”

    黛玉偏头笑道:“是了,我倒是又忘了,四哥现在是亲王了。”

    刘嬷嬷道:“还不是爷和福晋总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竟连这样大的事情都忘了。”

    黛玉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就将各处帐幕遮着了,别叫外头的人瞧见园子里的人。”

    刘嬷嬷忙道:“这是自然,哪里有叫那些工人瞧见福音姑娘们的道理?便是中等人家尚且如此,何况咱们王府?”

    一缕笑意染上黛玉眉梢,道:“嬷嬷倒是改口得快。”

    说得刘嬷嬷一怔,随即笑道:“这是自然的,哪里能让外头小瞧了咱们雍亲王府呢!”

    听了这话,黛玉忽而轻轻一笑,竟如玉兰花苞儿忽然绽放,清丽淡雅,呢喃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贾府岂能无动于衷?”

    刘嬷嬷一顿,含笑道:“倒是瞒不过福晋,从昨儿个废太子迁移了咸安宫,贾府老太太二太太等人就登门求见了。”

    黛玉低头思索,几朵槐花悄然落在鬓边,衬得容颜正好。

    刘嬷嬷却道:“福晋何必为他们担忧?谁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黛玉慵懒地掠了掠鬓角的碎发,淡启朱唇:“嬷嬷且先去忙,但凡登门,一律不见。”

    既是主子,就该当拿出主子的气魄来,岂能让心有所求的人说见就见?

    刘嬷嬷弯腰行礼,也不多言语,便即退下了。

    身为奴才,就不能左右主子的想法,这是最起码的规矩。

    黛玉唇边凝着如春风拂动姣花一般的微笑,四哥看似不曾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谁,其实,他心中必定有数!

    自己又怎么能瞧不出来呢?若是连他们的底细都不知道的话,轩辕阁的这些人真该去自杀算了。

    凝神想了想,黛玉招手让血影出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血影躬身道:“福晋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黛玉目光如月色一般,柔和婉转,看着面前如大理石雕刻出来的男子,一身的气势刚硬之极,轻声道:“血影,按理说,你与鬼影统领血滴子卫队,武功也是不相上下,那我问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打探不到的?”

    血影肃然道:“血滴子卫队,无孔不入,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

    点点头,黛玉素手纤纤,接着树上落下的槐花,竟如玉蝶沾花,分外绮丽。

    “竟然如此,那我问你,谁买通了那批杀手,趁乱杀我?”

    四哥必定是已经知道了,故作不知而已,他是在怕什么呢?

    怕自己无法承受,那是亲人买通的杀手来杀自己?还是已经知道了贾府下毒之人?

    其实,他真的不用担心自己的,和贾府的亲情早就已经一概斩绝,未成婚前便不曾与贾府亲近,如今已是胤禛妇,又和他们更有什么瓜葛?一条血缘,牵扯不出更多的亲情。

    生恩不及养恩大,自古如是。

    血影听了略有些迟疑,竟不敢看着黛玉清朗如水的双眸。

    黛玉浅浅一笑,手指摊开,槐花滑落,淡道:“你不说,我也猜测到了一些,是贾府的谁?”

    血影冷却反而问道:“福晋问的是买通杀手的人,还是下毒之人?”

    黛玉目光轻轻凝在他身上,有着洞悉一切的睿智:“买通杀手的,和下毒的,不就是同一个人?”

    血影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一丝讶异之色。

    黛玉心中莞尔,原本是试探着他一下,却没想到,果然如自己所料。

    再没料到的,思来想去,也唯独那个人了,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谁能想到,竟是他呢?

    “好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我只问你,四爷是怎么吩咐的?”黛玉岔开了话语,看着碧空如洗。

    血影躬身道:“回福晋,福晋的吩咐,属下自是不敢不说,但凡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爷说,绝不能让别人一直算计着自己,陷害着自己,因此要改被动为主动,后发先制人,让他们尝尝活在炼狱中的滋味。”

    黛玉听了这话,好奇地看着血影道:“然后如何吩咐的?”

    血影冷然道:“已经吩咐了轩辕阁的人手,将这次刺杀福晋与万岁爷的杀手组织,一举挑了。”

    语气仍旧是冷冷的,听不到丝毫起伏,也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儿,仿佛冬日中一股冰流划过山坡,可是,黛玉却知道,这句话,就注定了那个杀手组织将覆灭在轩辕阁手下,一个都不会留着!

    黛玉却也是神情极淡然,竟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只是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已经动手了!但凡是曾经被收买刺杀王爷福晋的所有杀手组织,连同外面线人,加上组织内高手,皆已覆灭。”

    对如今冷清傲然的黛玉,血影更添了三分敬佩,这才是值得他们效忠的主子,爱憎分明,有成就大事的作风!

    黛玉转着手腕上的一枚冰种翡翠玉环,仿佛其中泛着淡淡的水色,映衬得手指也如玉石一般,晶莹剔透。

    淡淡的阳光照耀在黛玉的面容上,却如清冷淡然的月光一般,那风流袅娜的身影却似漂浮在晨雾之中,真非尘世中人。

    “四哥主外,我自然主内,自家的人,从来都不容许外人欺侮!”黛玉话气愈加淡然。

    回眸看着血影,问道:“有琴竹呢?听说这有琴竹不在八贝勒府中?”

    血影却是一笑,笑中带着血腥:“此人已经死了,如此邪术,唯恐再有外人取福晋发丝指甲,与有琴竹另下魇法,陷害福晋,故王爷防患于未然,已经吩咐人杀了他!身子剁碎了喂狗,至于脑袋,想必此时已经挂在了八贝勒的门口了!”

    胤禛想得极其周到,这些日子,他神思不属的,黛玉也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其实知道他心里愧悔,不曾防备那刺客,虽然未曾受伤,可是却也让他事到临头才知道,心里觉得自己很没用。

    因为,他说过的啊,要万事防患于未然,不是等到伤害之后再来报仇雪恨。

    这次将杀手组织斩尽杀绝,又杀了有琴竹,这只是警示那些人的一些儿手段罢了。

    果然惹恼了他,何止天地为之震动破裂?

    其实,在胤禛心里,他更想杀了那一伙人,只是忌惮于胤祀是康熙的儿子,是自己的手足,既然无法杀了他,那么杀了他的走狗也未尝不可,他想断了胤礽与胤禔的羽翼,那么自己也就断了他的羽翼!

    想到这里,黛玉便对血影笑道:“也罢,如此极好,莫让人说咱们雍亲王府只是些软柿子!”

    沉吟了片刻,凝笑道:“也罢,我也没什么事情吩咐你,只是可曾预备好了,如何引那下毒之人出来。”

    血影面有难色,略带惭色地道:“说来惭愧,王爷这些日子帮着皇上引蛇出洞,不及吩咐,属下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个人隐藏得太深,且即使揭露出来,只怕也未必有人相信,况且,那也是贾府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黛玉冷笑道:“说起来,毒害的,岂止是我娘亲呢?就凭着这个,不管如何,我也要揪出他来!”

    胤禛在她背后叹了一口气,黛玉回头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倒是悄没声息的,让我吓了一跳。”

    胤禛面有惭色,道:“玉儿,是四哥没有保护好你,几乎让人捷足先登。”

    想必方才黛玉与血影的话,以及她的神色心思,皆已听在耳中,看在心里了。

    黛玉俏媚的小脸浮着体贴的笑容,道:“四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圣贤也有错的时候呢!你又不是神机妙算的圣贤,怎么能知道他们出此下策?吃一堑长一智,你不是已经在补过了吗?”

    胤禛揽着她在怀中,并不避讳血影在跟前,只是看着黛玉道:“玉儿,你当真不怪我?”没有保护你。

    黛玉柔声道:“我怪你做什么?我又没有少一块肉!与其让你什么都掌握,那人生还有什么味道?”

    顿了顿,灵眸如泉,满是柔情蜜意:“即使没有掌握住这次刺杀,可是我也知道了很多东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胤禛心中的情,随着她的话,绵绵不绝,叹息一声,拥着黛玉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自己苦苦寻求了这么些年,求的,不就是这样的爱,这样的情,这样的心灵契合的妻子吗?

    过去的事情已没有后悔的余地,该当掌握的,应是眼下。

    走回房间,换毕衣裳,胤禛正理着书案上的东西,黛玉因道:“既然有琴竹已死,太子殿下以及假太子他们的魇法可解开了?还有,可曾在直郡王府中,搜到了那些东西?”

    胤禛道:“一切都不出所料,的确是在直郡王府中找到了那些东西,却是用来魇那假太子以及假胤禛的,并没有找到魇太子的东西,不过皇阿玛已经急召有琴先生进京,必定能解。”

    搜查的时候,胤禔那副茫然的神情,真是让人不忍,这些事情,原本就非他所做,却因康熙一定要拔除其势力,不得不如此认定,已落得终生圈禁,儿女俱没自由。

    惠妃得知之后,立即死了过去,即使在宫中呼天抢地,却也没人在意。

    黛玉若有所思地道:“也就是说,有琴竹死了,魇法也没有解开,须得有琴先生方能解决了。不过也无妨,将太子殿下接回宫中照应,一来让他们以为还是假太子,正沾沾自喜,二则,在那里重兵把守,也没有人胆敢去靠近太子,更不知道太子真伪了,也好保护好太子的安危。”

    说着坐在胤禛腿上,双手搂着他脖颈,道:“四哥,那太子殿下身边之人,可找出来了?”

    她很好奇,很想知道,是不是她所猜测的那一个,倘若是的话,也就更能确认下毒人了。

    胤禛捏捏她粉红的小脸,笑道:“你既然已经猜到是谁了,还要问我做什么?你啊,可是咱们家的小诸葛!”

    忽而凝重地道:“玉儿,你是要处置她呢?还是顺藤摸瓜?”

    黛玉却是摇头娇笑道:“不要!我才不要处置那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而且啊,四哥,已经知道是谁了,何必顺藤摸瓜呢?咱们看着他们自己龙争虎斗,岂不是更好?我倒是要瞧瞧,一家子自己人和自己人作对,是什么模样!”

    纯美俏媚的娇脸,竟扬着一抹淡淡的诡异,真是跟胤禛学了个十足十!

    胤禛叹息着手上紧了紧,道:“小玉儿,真是让四哥教坏了!”

    黛玉咬着他耳朵笑道:“四哥是好人啊,玉儿也是好人,当然没有学坏!”

    说着琼鼻高高扬了起来,得意洋洋地道:“这是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且,我们可没有做坏事,是造福一方百姓!”

    即使将杀手组织屠杀殆尽,可是却没做亏心之事,因为留下一个杀手,那么死的将是那些杀手的刀下之鬼。

    胤禛愈加喜爱她淘气可爱的模样,又不掩丝毫轻灵。

    思索了一会,才道:“玉儿,若不是我吩咐人细细追踪查访,也许还不知道下毒之人,你却是怎么想到的?”

    黛玉愈加得意了起来,双眸晶亮,脸颊泛红,道:“这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策千里之外啊!”

    一副赖皮的模祥,才不要跟四哥解惑,不然,他不也会和自己一样聪明了?啧啧!

    胤禛只是随意一笑,也并不追问。

    过了好一会,黛玉忍不住正要告诉他,却听外面有人通报道:“福晋,贾府老太君病重,很想见福晋一面,因此贾政夫妻与贾赦夫妻,亲自在门外候着,想请福晋回去探望老人家一面。”

    黛玉听了这话,不由得莞尔一笑,道:“不过就是想见我,竟装病了不成?”

    这些事情,胤禛都已交给黛玉处置,自是不置可否,见与不见,去与不去,也是黛玉的事情,因此他只是抓着黛玉一双软软嫩嫩的小手贴在脸上,享受着这一室的温馨缠绵。

    手指在胤禛脸上划过,很喜欢抚摸着他面庞的触感,自是不舍得出去,便冷冷地道:“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我徐州遇刺,大半夜的,见到那么些血迹,吓着了,至今尚且不能回过来,正休养着,也不好过了病气给老太君,倘若他们的身份无法请得医术精湛的太医,就让金佳吩咐人请个医术精通的太医,给老太君诊治之后,再来回我,也好让我略放些心。”

    外面刘嬷嬷与宜人等自是明白,忍住笑忙答应了,自去料理。

    那贾政与贾赦夫妻原是奴才身份,这几年,又都是京中虚职,自是没有什么权贵,况且如今雍亲王府正在扩建,奴才们岂能随意进门?以往都拿定了胤禛府中有黛玉在,自是人人客气,如今却在门外相候,不禁又急又气。

    正焦急不已地踱步,便见门房出来,面无表情地将黛玉的话原封不动说出。

    贾政一怔,贾郝心中恼怒地道:“福晋的外祖母病危,再不过就是想见福晋一面,福晋竟如此冷心不见不成?”

    门房目中精光暴射,冷笑道:“福晋金尊玉贵,岂能是你们这些奴才攀龙附凤的?是奴才,就要守着奴才的规矩,不说问问福晋身子如何,却叫福晋前去探望奴才,倒不知道世间有这样的规矩了!”

    贾赦还要再说,贾政急忙扯了他一把,上前拱手道:“还请烦劳告知福晋一声,就说奴才们不敢请福晋屈尊纡贵,只请福晋玉体康复,能来府中与老人家一叙,也好慰老人家失女之痛。奴才们告退。”

    贾赦听了无法,只得与贾政悻悻而归。

    回到家中,便拍着桌子道:“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求见四福晋,还不是为了你大女儿想?”

    贾政叹息道:“大哥,你竟没听出来,四福晋很不想见我们么?”

    王夫人焦急不已,不断抹泪道:“如今太子被废,咱们大姑娘可怎么办?”

    贾赦却道:“这有什么?幸而咱们家与八爷走得近,如今太子被废,大阿哥也圈禁了,就只剩下八阿哥权势最大,这才是个好靠山,谁让你们素日里总是觉得在太芓宫中有人就尾巴翘上了天?如今可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罢?”

    王夫人又气又怒,却没法子,只得泪眼看着贾政。

    贾政也是一阵焦躁,道:“急有什么用?得想着法子,保着元春在宫里的安危才是!”

    说着径自摔了袖子进屋里去,晚间也不在王夫人房中安歇,仍旧歇在赵姨娘房里。

    不想赵姨娘正拿着一个绣着胖孩儿骑红鲤鱼的肚兜垂泪,见贾政来了,忙将肚兜塞进袖中,拭泪上前道:“家里如今事情极多,老爷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一面亲自服侍贾政更衣,一面吩咐丫鬟小鹊沏茶。

    贾政衬着灯光瞧着她眼睛,道:“好端端的,哭什么?瞧眼睛都肿了。”

    赵姨娘勉强笑道:“哪里有哭了?不过就是沙子迷了眼睛,揉红了的罢了。”

    贾政沉吟了片刻,才道:“你若是想环儿,就去求求珠儿媳妇,让她跟妙玉格格说一声,再跟四福晋求情,让环儿家来罢,总是咱们贾府的骨肉,如何能一辈子活在雍亲王府?也不像个事儿。”

    赵姨娘不禁垂泪道:“三姑娘已经求了几次了,也曾去求过,可是环儿执拗着性子不肯回来,她也没法子。”

    贾政呆了半晌,才叹息道:“罢了,原是咱们家对不住环儿,如今太子殿下又垮了,他在那里倒也好些。”

    赵姨娘也只得点头,方带着丫鬟服侍贾政睡下了。

    次日一早,贾政梳洗完毕,不及吃饭?br /gt;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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