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7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7部分阅读
”
“那已经知道是谁了吗?”听到有人胆敢偷窥康熙,黛玉也不禁心中生惊。
“那人进的是太子的帐幕,用的是雪莲匕首,穿着打扮走路姿态皆是太子。”胤禛亦是淡淡地为黛玉解惑。
黛玉听了略略有些怔忡,想起自己所见的太子殿下来,只觉得他虽年纪大了一些,性子也挥霍了些,可是也不失为英明神武,目光坚定之中的确是有天子之风,聪明智慧皆露于外面,也并不是骄躁之人,如何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举止?
黛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胤禛,随即又问道:“四哥,你只说那人进的是太子帐篷,用的是雪莲匕首,穿着打扮的确是太子,可是,你没说那人就是太子,到底是不是太子啊?影子没有打探清楚?”
胤禛淡淡一笑,道:“傻丫头,快些睡罢,这些事情,等回了京城,自然一切明了。”
黛玉见他不说了,只好不想这些东西,只道:“四哥,不管那人是谁,你都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心中有底。”
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又算计的是谁?
“好!”胤禛重重答应了,不及一会儿,便听得黛玉细细的鼾声在怀中响起。
胤禛陡然睁开双目,冷如闪电一般,望向帐顶,那目光之中,似乎已经有些比康熙更深切的明白前因后果。
忽而黛玉又对胤禛附耳道:“四哥,我有发觉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帮着你们。”
胤禛“哦”了一声,问道:“是什么事情,睡觉了,还又想起来了?”
黛玉想了想,道:“我不知道真不真,就是今儿个夜里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很奇怪。”
胤禛便知道黛玉的小狗耳朵又派上用场了,凝视着黛玉不清楚的容颜,鼓励她说出来。
黛玉凝神在胤禛耳边细细地说了几句,胤禛微微一怔,笑道:“好了,这就够了,睡罢!”
黛玉说完了,自然而然打了个小呵欠,窝在他温暖的胸怀中,大睡特睡。
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了,外面已是喧嚣一片,想必都已经起来了,胤禛却依然与黛玉沉睡。
康熙看了看日头,昨日的事情,却不在脸上露出丝毫,对鬼影笑道:“都什么时候了?朕在没见到老四这样懒的。”
鬼影淡淡地道:“昨夜四爷跟皇上下棋喝酒到很晚,四福晋自然也睡不好,只怕是四福晋未醒,故而四爷也没起来。”
“咦,鬼影,你倒是比朕更清楚他们些!”康熙讶异地叫出声来,然后郑重地看着鬼影,道:“小子,朕是不是见过你?不然,你也是朕身边的人?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什么时候跟了老四的?”
一连串的话问出来,鬼影却是闭嘴不答,一声不吭。
康熙叹息道:“瞧来,你的身世倒是极为诡秘,什么时候,朕真是要让人好好打听打听才是。”
随随便便探听别人的身世,有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鬼影嘴角微微一翘,傲然道:“除了杀人,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打探出我的身世!”
因为,真正让胤禛信任的血滴子卫队,任何人的卷宗都不会存在世上,不管是谁,一丝儿都打探不出消息。
康熙大为赞叹:“好小子,跟着老四,倒是将他的傲气学得一模一样!”
说着看着已经过来跟着自己请安的诸位皇子诸位嫔妃诸位随臣,淡淡一笑,神情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破绽。
似乎,昨夜里的夜殿偷窥是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也并不探问诸位皇子。
康熙问胤禔道:“佳慧那丫头今儿个如何了?幸而出宫不甚远,你打发人或者自个儿送她回京去罢。”
胤禔急忙恭恭敬敬地道:“回皇阿玛的话,佳慧的伤势已经止住了,只是,辟邪咬了的是腿,恐怕日后有些妨碍。”
才说完这句话,才想起康熙又让自己送佳慧回去,却是不愿意,只得道:“佳慧性子倔强,虽然重伤,可是依然不肯走回头路,所以还是坚定要跟着皇阿玛南下,满蒙的女子,都是草原上的格桑花,即使风吹雨打,也不会屈服。”
康熙听了淡淡一笑,道:“既然她重伤了还要跟着,那便跟着罢,只是若是听到她叫一声苦,朕立即打发人送她回去!”
听到康熙不用自己回去,胤禔方松了一口气,退下的时候,轻轻与明珠交换了一个眼色。
明珠因看着手下收拾帐篷等物,突然发现康熙帐幕有割破的痕迹,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昨儿中竟有人胆敢偷窥皇上不成?竟在皇上的御用帐篷上以匕首割破!”
一言既出,诸人皆是大惊失色,忙齐来团团围着康熙问可有事故。
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缓缓扫过诸人,却见人人神色惊诧,似乎皆不知道昨儿个夜里之事。
就好像,昨儿个夜里窥视自己的人,不是这些人中的一样!
康熙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道:“竟有这样的事情?昨儿个朕和老四下棋喝酒的,也不曾遇到有什么刺客割破的声音。”
索额图亦是道:“皇上!看来,咱们这一行人中竟掺杂着刺客不成?不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夜间偷窥皇上?”
说着双膝跪地,重重磕头道:“微臣祈求皇上以龙体安危为第一,准许微臣带领护卫保护皇上!”
康熙笑道:“索额图,怎么说你都是文官,怎么保护朕?到时候反是朕的累赘了!再说了,朕身边,哪一个不是以一敌百的高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好歹朕身边还有鬼影保护着,他能连续保护老四在无数次刺杀中,自然实力不容小觑。”
索额图兢兢业业地痛哭道:“皇上是万民之主,岂能如此不加以防范?若是内贼,就必定难防啊!”
康熙却神色自若,长声大笑,声震松林,道:“朕无数的枪林弹雨都过来了,还怕几个宵小毛贼不成?”
见康熙豪气陡生,竟是威严不已,仿佛天神沐浴在淡黄的光晕之中,让人不敢小觑。
诸人急忙跪下磕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震四方,不管男女太监,皆是豪气纵横!
康熙摇摇手,道:“声音轻些儿,朕年老失眠,倒也罢了,老四昨个儿陪了朕大半夜,如今正在走困,就不要吵他们了。”
见康熙对胤禛如此,诸位嫔妃等人又不见黛玉出来,便窃笑不已。
直到辰时,诸位都已用过了早膳,方见胤禛携着黛玉姗姗来迟。
黛玉眼见众人目光都看着自己,不觉泛红了娇脸,往胤禛身边靠了靠。
胤禛神色自若,径自带着黛玉给康熙与诸位嫔妃请安,也不理诸位皇子的窃笑。
胤礼因笑嘻嘻地道:“果然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四哥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也有化作绕指柔的时候啊?幸而如今不用早朝,不然,四嫂,你的罪过可大喽!”
黛玉晕红双颊,容貌更是娇妍无伦,嗔道:“十七弟,要不要尝尝辟邪牙齿的味道?”
胤礼急忙后退了几步,径自到了胤祥身后,才探头道:“可别,你们那辟邪,我见了就害怕,更别提护主心切了!”
说着又不免为昨日的那匹坐骑抱屈道:“怎么说,那也是一匹千里挑一的良驹,辟邪咬了人便罢了,连带好马都咬死了。”
黛玉微微蹩眉道:“辟邪原就是上古神兽,从来无人驯养,自是野性不减。”
心中却在盘算着,果然得告诫辟邪几句,虽说肉食为主,可是却不能乱伤无辜了,不管是人与畜生,皆是众生平等。
康熙因道:“十七,你说什么呢?朕倒是瞧着辟邪顺眼,若是不能护主,也不为上古神兽了!”
说着又问黛玉道:“朕已用过早膳了,你们可用过了?没用的话,就吃些东西,咱们再启程上路。”
黛玉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红,嗫嚅道:“已经用过了一些早膳。”
“既然用了,也罢了。”康熙大手一挥,道:“启程!”
说着利落地飞身上马,竟是英挺不减少年儿郎,双眸湛然有神,愈加霸气凌人!
黛玉依然与胤禛同骑辟邪,一路上谈笑风生,倒也不大与旁人结交。
或者有胤祥胤禄胤礼几个也左右伴着辟邪,一路上胤礼年纪小,自是与黛玉针锋相对,倒也十分欢喜。
黛玉满腹经纶,天文地理皆有涉猎,诸位皇子虽然也都是六岁起始上书房,但是毕竟豪气不减,也难以静下心来,真正钻研一些风雅诗词等物,故而康熙诸位皇子中,只有少数几个皇子才气极好,但是却都不及黛玉。
荣妃之子诚郡王胤祉才气也是极好,倒也会过来与众人一乐。
康熙一路之上游山玩水,说是体察民间疾苦,可是终究内有贼人,皆已随行告知了各处府衙,反而未能体察。
康熙虽怒,却也无法,毕竟这次出来,首要之事,便是引蛇出洞,奠定大清的基业!
济南的富庶倒也还好,在大明湖及趵突泉几处游玩了几日,倒也舒心,然南下过泰安枣庄等处的时候,皆是困苦之地,既没有好景,又没有舒适的饮食招呼等,诸位年轻嫔妃皆是江南山温水暖之地出身的汉人女子,自是吃不了这等苦楚,不免叫苦连天,跟康熙撒娇,便加快了脚步。
四月份的时候,终到了徐州一带,这地方虽苦,可是却是兵家必争之地,且占地极大,历年来黄河泛滥时,朝庭也拨下了不少赈灾粮款,又减免赋税,因此这几年风调雨顺,人烟也不若他们心中所想那样稀少。
康熙便吩咐上下,在徐州停留时间久些,又要召见李蟠等人,故而诸位皇子不免四处游玩去了。
康熙因问黛玉笑道:“娃儿,徐州这一带,可有什么好风景?”
黛玉淡淡一笑,想了想,道:“在书上倒是瞧见过,说徐州便是彭城,彭城老祖算是历代以来最是长寿之人,为尧做鸡汤,极为美味,尧送年龄八百年,可是幼年穷困潦倒,各处漂泊,以至于只活了七百六十七岁,但是却已是最长寿之人了。夏禹之水后,天下分九州,徐州便是九州之一,虽是穷山恶水,可是却百姓淳朴,热情周到,是历代古城之一。”
康熙点头笑道:“说得极是,徐州,也出帝王呢!既是汉高祖刘邦的故乡,也是南北朝宋武帝刘裕的故乡,且许多文人如白居易苏东坡之流,也都在徐州任职生活,如今,又出了徐州第一位状元李蟠,也算是风流雅地了。
黛玉道:“竟然来了徐州,听说沛县的狗肉极好,原是从汉高祖刘邦的时候发达起来。还有铜山,古称大彭氏国,是彭祖的家,听说按着地理,该当是徐州的中心,有一个一手禅河不得不去,还有冠绝天下的烙饼,又薄又脆,是从楚汉之争的时候,从厚馍衍生而来的。”
康熙奇怪地问道:“厚馍衍生而来的烙饼?这是什么东西?朕要好好尝尝。”
黛玉莞尔一笑,道:“又不是什么东西,南方米饭为主,北方面食为主,徐州就是面食米饭皆为主食,不过仍旧是北方风俗多些,自是在面食上花样百变,让人目瞪口呆。听说,楚汉之争以前,这里的烙饼就是厚馍,足有二指厚,一二尺方圆,重达数斤,每烙饼一块,则花费时间几近半个时辰,然则色泽金黄,有着面食的劲道,这里百姓极爱之。然则楚汉之争的时候,听说四面楚歌项羽兵败,带着残兵败将路过铜山,兵瘦马乏,又不愿意投降,因此萧何命百姓烙饼引诱,因厚馍费时极多,故又下令做得又快又好重重有赏。铜山妇女淳朴聪明,故将二指厚的厚馍改成纸薄,一翻一下,很快便熟了,香气更加浓郁。但是项羽虽败,其兵却不贪恋百姓食物,仍旧退了出去,百姓们便自个儿吃了,觉得比厚馍更有劲道,日后便烙饼取代了厚馍,也广为人知了。”
康熙吞了吞口水,道:“听你这么一说,想必烙饼极为好吃,朕果然是要尝尝了。”
胤禛含笑道:“皇阿玛要吃,行宫里自然已有人预备了,何必在这里露出一副垂涎的模样?”
康熙对黛玉笑道:“你倒是知道得多,彭祖如此长寿,却不知道又有谁能逾越?人生七十古来稀,能过七十,只怕就已心满意足了,谁还奢望活个七八百年?到时候不是老妖怪,又是什么了?”
黛玉笑道:“这些毕竟都是传说,虽有青史记载,可是谁又知道真假?
康熙也笑了笑,因停住在一条河边,只见河边立下一块石碑,上书“一手禅河”四个大字。
想起黛玉方才说起来徐州,不得不瞻仰一手禅河,康熙不禁奇道:“这为什么叫一手禅河?名字倒是古怪。”
黛玉叹道:“一手禅河,这条河原就是用一条手臂换了来的,自是叫一手禅河。”
康熙愈加奇异,胤禛也不及黛玉知道的书本子东西多,也与鬼影李德全一同看着黛玉。
黛玉道:“听说,徐州贫困,无人肯修河造福于民,有一位云游四海的禅僧到此,立志化缘修河,可是徐州知府极为吝啬,又贪污受贿,不肯放银修河,偏生那禅僧便向他化缘,几次不给他面子,恼得知府便说:“修河容易,拿你的手臂来换。”禅僧便答应了,次日果然带了一把刀子,当堂断臂,知府不得不遵守诺言,修了此河。为了纪念那位禅僧,故名一手禅河。”
说着眼睛看着康熙,道:“其实百姓要求不多,只是温饱而已,不管朝廷风雨如何,只要百姓稳,江山才能稳固。”
康熙问道:“娃儿,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黛玉摇头笑道:“以前臣媳也是不知道民间疾苦,总是觉得荣华富贵理所当然,后来见识了百姓之贫,却是干干净净靠着双手来挣饭吃,臣媳惭愧不已,待得看书之时,不觉就将这样为国为民的故事谨记在心了。”
胤禛也对康熙道:“玉儿今日说的这么多,皆因徐州百姓贫困,自古以来,徐州城池已经给黄河淹没数次了,如今尚且还有城下城井下井,偏生大多人皆说徐州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朝中也对此并不是十分留意,只光顾着江南苏杭扬州一带的富庶之地。其实,这里的百姓极其淳朴,很该好是好生治理黄河,给这里的百姓一个平静安生的日子。”
康熙方想起黛玉素性不喜卖弄才学,今日说了这么多,竟是告诉自己,徐州也是一块风水宝地,百姓淳朴智慧,不由得一笑,道:“难为娃儿费了这么些唾沫,也罢,朕回去之后,自会命人好生整治徐州,也还百姓一个纯朴平安!”
黛玉盈盈拜谢,道:“臣媳多谢皇阿玛英明睿智。”
康熙摆摆手,看了几眼一手禅河,才叹道:“一个云游四海的和尚尚且如此,何况朕呢?”
说着又问黛玉道:“好端端的,娃儿怎么为徐州的百姓请命来了?”
到底是康熙大帝,听着黛玉道谢,便不免想起缘由了。
黛玉脸上一红,胤禛一旁淡淡地道:“皇阿玛进来,一路之上皆是见到了好景,哪里知道底下百姓贫苦?只因昨儿各带着玉儿来游一手禅河,才知道竟有极多的贫困百姓皆给逐出了城中,等到皇阿玛离去,他们方能返家。又知徐州知府贪污腐败,侵吞治理黄河的官银,堤岸皆不稳固,以至于黄河年年泛滥,百姓怨声载道。”
听了这话,康熙脸色登时一整,随即朗声道:“老四,听旨!”
胤禛急忙跪下,康熙冷声道:“朕南巡,原就是体察民生疾苦,朕予你尚方宝剑,代朕处置徐州一干贪官赃官!”
“儿臣遵旨,代徐州百姓谢皇阿玛恩典!”
说着起身凝视着黛玉,道:“玉儿,这几日,只怕陪不得你到处玩耍了。”
黛玉轻笑道:“四哥说的是什么话?出来,岂能是单单为了玩耍的?眼瞅着四哥替百姓做事,心里欢喜都过不来呢!”
康熙看着沐浴在余辉中的一对璧人,不知为何,竟见残阳如血,一手禅河也是雾气弥漫,河边芦苇丛生,随风刷刷作响的时候,却皆有刀剑碰击之声,也许,这一次,风雨争斗真的是要来了!
他倒是要瞧瞧,夜间窥探之人,到底是何人!
雍亲王妃 097章 真相
停留在徐州,胤禛大刀阔斧代康熙处置政务,引得百姓竞相赞扬。
却也不免让胤礽胤褆等人心中略有些不悦,倒是胤祀说得极好:“皇阿玛不过体贴我们,到处可游山玩水,将如此重务交给了四哥,一是能者多劳,二则乃是关心悯恤我等。”
经胤祀如此说后,胤礽等人却也释然了,便各处去游玩,并不留在行宫。
黛玉因胤禛事务繁忙,她亦不好去打搅他,便闲了与康熙下棋,也极少出行宫。
过了没多少时日,胤禛处置徐州官员等事也告一段落,鬼影忽而悄没声息地到了胤禛身边。
胤禛头也不回,淡淡地道:“他们打算动手了?”
鬼影点头道:“他们已经商议好了,今夜子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
面具上露出的两个圆孔,透着骇人的精光,冷冷地道:“这一回,他们要的不仅仅是皇上的性命,还有一伙人也买通了杀手,可是有些奇怪,不是这争斗中的人的性命,却是玉儿的性命!”
而且,偏偏是同一伙杀手。
两伙人的买卖,同一伙杀手,背后,又是怎么样的秘密呢?
胤禛原本正在喝茶,听了这话,没听到丝毫声息,他手中的茶杯已经捏得粉碎。
淡淡的光芒映射在他脸上,却有一道暗影洒落脸上,仿佛是地狱中的修罗。
沉声道:“另有一伙人,买通这批杀手,要的是玉儿的性命?”
鬼影点头道:“不错,也许好伙人就是想趁火打劫,毕竟人人都忙着保护皇上了,不会有人在意玉儿一个小小的贝勒福晋。我怀疑,这买通杀手之人,必定是深知这一次他们刺杀皇上的消息,也必定是京中之人。”
“玉儿不能有事!” 胤禛说完这句,绝不迟疑地看着鬼影。
鬼影冷冷地说:“玉儿是大家的宝贝,岂能让她出事。一定要先让辟邪好好守着玉儿。”
胤禛凝思一会,道:“我知道了,仍旧按着计划行事,不得行宫中任何的受伤,尤其是皇阿玛和玉儿!”
说着径自大步走进自己与黛玉的房间,只见黛玉正拿着竹剪刀要修剪花木,胤禛道:“玉儿,你做什么?”
吓得黛玉一个哆嗦,手上的竹剪刀已经不翼而飞了,呆呆地看着竹剪刀落在强盗手里。
胤禛拿过竹剪刀,细细查看着她手心的伤,拧着眉头道:“虽然结了疤,但是你这样动手,若是留下疤痕怎么办?”
她的一双纤白素手,如玉晶莹,似脂滑嫩,美丽得没有丝毫瑕疵,怎么能让她留下亲农的痕迹呢?
黛玉吐了吐舌头,撒娇道:“方才瞧着花儿好看,可惜枯叶太多,绿叶也渐渐枯萎,所以想修剪一下。”
她手上的伤早就好了,就是四哥老是护着,比自己还用心。
胤禛揽着她往屋内走,轻声道:“玉儿,今晚,不要睡在房中,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黛玉先是一呆,随即淡淡地笑道:“莫不是他们要今晚动手?”
胤禛重重点头,冷冷地道:“却有一伙人,买了杀手,要的是你的性命。”
黛玉不禁意之莞尔,笑道:“倒是不知道我的性命有什么值钱的?先前想杀你,如今又想杀我,为何?”
心中却在盘算着,他们到底是所为何来。
胤禛眼中射出凶狠的光芒,仿佛一头暗夜中的野面对着一只可食用的猎物,却没答话。
黛玉慢慢坐下,道:“他们既然要动手,那皇阿玛也不能仍旧在行宫中了。”
忽而脑中灵光一闪,道:“四哥,倘若果然是极精算之人,岂会算不到我们也有防范?”
毕竟历代皇帝皆有替身,康熙自然也有,有时候每每危险之时,出现的都是替身而非本尊。
听了黛玉的话,胤禛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不错,黛玉说的的确是有道理,那些人未必没有在康熙身边安插线人,倘若康熙与黛玉移驾,必定容易惹人注目,那么到时候却不好将其一网打尽。
黛玉伸手拉着胤禛,软软细细地道:“既然如此,与其让他们想着我们会离开,莫若留在这里。”
胤禛却不敢拿黛玉的性命当赌注,冷泠地牵着她的手,道:“去找皇阿玛,最终让皇阿玛来决定是去是留。”
没想到听了两人的话后,康熙沉吟了片刻,看着黛玉道:“娃儿你说呢?”
黛玉一怔,道:“还是听听皇阿玛的意思罢!”
康熙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儿,淡淡地对胤禛道:“朕估摸着,今夜子时,只怕两伙人都动手,不管如何,朕这里总是护卫森严,你又不能分身,既然如此,便将娃儿安置在朕这里,有鬼影护着你也好放心些。”
胤禛看着黛玉,黛玉也望着他,水盏盏的眸子,闪着淡淡的晶光,似水洗一般的清亮。
胤禛道“皇阿玛说得是,与其两处保护,不如一处保护。”
黛玉自是依着他的意思,立即便将黛玉挪进了康熙行宫中的偏殿,静静地等候着暗夜的到来。
风将起,雾浓华。
夜色渐浓,白雾突起,渐掩光华。
康熙对同样不能安稳睡觉的黛玉笑道:“娃儿,你说,这徐州既没远山,也没近水,为何雾气如此浓郁?”
黛玉知道康熙不想让自己担忧负责外面的胤禛,用话岔开,莞尔道:“徐州虽没远山近水,却是平整地理,山包连绵,树木处处葱郁,即便是小山小河,也足以凝结出最漂亮的雾气罢!”
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也同样忐忑的康熙一眼,轻声道:“皇阿玛心里也不好受罢?”
康熙长叹一声,道:“虽说朕一心一意要引蛇出洞,可是事到了临头,却又不敢面对了。”
心中的彷徨,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真的为了这个九五至尊的位子,刺杀自己。
那些,不管是谁,都是自己的骨血啊,何其忍心?
听了这话,黛玉自是无话可说。
过了半日功夫,黛玉才轻声道:“其实那夜割破帐篷的人,不是太子殿下。”
康熙,急切地道:“你说,不是胤礽?那是何人?鬼影也没有跟朕说不是他!”
黛玉看了一眼身旁的鬼影,扮了个鬼脸,才道:“那是有人极力假装太子,也许,更想陷害的,却是四哥。”
康熙讶然道:“为何这么说?倘若嫁祸,不是该当假扮老四么?”
黛玉淡淡地开口道:“也许他们一开始,就是想嫁祸四哥的,因此我们的帐篷在了皇阿玛帐篷正后方,偏生皇阿玛忽而让四哥陪着皇阿玛下棋喝酒,他们无法嫁祸,只得另行扮作了太子殿下,不能嫁祸四哥,那么嫁祸给太子殿下也未尝不可。
小脸也渐渐凝重起来,道:“鬼影只是说那人穿着打扮举止姿态皆像太子,却并没有说,那个人就是太子。那臣媳也未曾睡着,万籁俱寂之时,耳音更灵光些,听着那个人的足音,他一直假扮的,绝不是太子殿下,而是鬼影!“
那个人也许就是个易容高手,模仿假扮别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临时假扮太子,也极为肖似。
其实应该说的是,他一直就是在假扮太子,所以在太子帐篷中来去自如,毕竟太子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料到的是,自己虽然不会功夫,可是却耳鼻最灵光,但凡听过一个人的脚步,就绝不会忘记!
说得康熙突然站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今儿个晚上,他们必定假扮他们必定假扮禛贝勒府的人来刺杀朕?”
不断踱步道:“不成,老四呢?朕吩咐老四在外头,不曾守着朕,岂不是更容易让人嫁祸了?”
倘若来人扮作了胤禛的话,又倘若在外面遇难的话,那么胤禛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着忙吩咐欲去召胤禛回来,自己绝不允许任何人嫁祸胤禛!
黛玉缓缓地道:“也许已经晚了。”
因为,她已经察觉到了外面的肃杀之气,也就是说,外面的护卫,全部遇难了!
好生凌厉的杀手,快狠准,竟然悄没声息,斩杀了不少大内顶尖儿高手!
康熙微微一怔,却见黛玉依然站起身,衣袂在风中蹁跹,竟如下凡的仙子一般,即使月色轻笼,却依然如置身白昼。
辟邪依然依偎着黛玉脚边,外面死几个人,对牠是不痛不痒,牠只守护牠的主人!
“四福晋,果然是名不虚传!“一道极阴冷的声音飘忽在殿外,浓浓的血腥冲进来。
康熙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牵着黛玉的手缓缓走到门口,傲然道:“是来拿朕的首级罢?”
那黑衣首领一直都都是背着身子,背着光,自然也让康熙与黛玉瞧不清他的面庞。
待得他缓缓转身的时候,李德全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那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胤禛!
“万岁爷,四福晋,是,是四贝勒爷?”李德全声音直打着哆嗦,虽然心中已经知道方才黛玉与康熙说的,必定是嫁祸胤禛,但是此人实在是太过肖似,突然就是胤禛本人,举手投足之间一样的富贵霸气,
“皇阿玛,您老人家没有想到,您千万防范的,却是您最信任的四儿子罢?“那胤禛缓缓地笑道。
伸手对黛玉招手道:“玉儿,到四哥身边来,你放心,四哥会让你成为母仪天下的国母的!”
一改方才的阴冷之色,却是柔和之极,语音轻柔,仿佛能让人明知道是危险,也会飞蛾扑火。
那胤禛竟是这般的熟悉,和康熙从小看着到大的胤禛没有丝毫不同之处,他的心,也随着茫然了。
到底是嫁祸胤禛,还是真的是胤禛本人?
黛玉却只是冷眼旁观,淡淡地道:“你真的是我的四哥?可是,却好似不大认得你呢?”
那胤禛含笑道:“傻娃儿,你竟连四哥都不认得了吗?只要你身边这个老不死的驾崩了,你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会来了。”
说着对鬼影厉声道:“鬼影,立即杀了这个老匹夫,我将重重有赏!”
只有胤禛,才能命令鬼影,他的主子就在对面,他还不听令吗?
谁知鬼影却一动不动,黛玉亦是极淡然地道:“我家四哥,正替皇阿玛看着那几们皇子呢,你当你嫁祸四哥,真能得逞?”
见黛玉迟迟不信他是胤禛,那胤禛也略急了起来,眸光充斥着血色,泛滥着极浓郁的杀气和凶残,道:“玉儿,倘若你还不回到四哥身边,一会儿你可就是尸首异处了!”
黛玉素手指着鬼影,巧笑倩兮地道:“四哥,你可记得鬼影是什么人?”
对自己如此凶悍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四哥呢?
那胤禛一怔,道:“他自然就是四哥的贴身护卫统领。”
冷冷地看着鬼影,道:“我将你安插在老匹夫身边,你怎么不动手?”
黛玉不觉一笑,道:“鬼影怎么会是四哥的护卫统领呢?他从来都不是!你要是四哥的话,是不是要想清楚再说呢?”
那胤禛微微一愣,难道鬼影并不仅仅是禛贝勒府的护卫统领?
黛玉笑着依偎在鬼影怀里,淡淡地笑道:“应该说,你嫁祸四哥,易容成四哥,实在是露出太多破绽了,怎能有人信呢?”
说着素手轻轻一伸,将鬼影的面具摘了下来,肃然王者气派,容貌身材,不是别人,竟是胤禛!
这一下子,不但那杀手统领惊骇得后退三步,就是康熙也震惊不已,道:“老四,怎么是你?”
他明明今儿个是亲自胤禛出去的,怎么回事?他竟然是鬼影?那出去的又是谁?
黛玉嘟嘴撒娇道:“四哥,回来要罚皇阿玛,瞧他,差点就将那刺客当成你了呢,连自己的儿子都分不清,该打!”
说得康熙哭笑不得,心中却是疑团簇生,如果这个是胤禛,那出去的,必然就是鬼影了?可是,如何一模一样呢?
黛玉却是笑吟吟地看着那个刺客统领,道:“其实,他最想假扮的,从来都不是四哥,而是鬼影,听你的脚步声,模仿鬼影的脚步声亦极相似,毕竟鬼影是四哥护卫,武功之高,想必是在皇子身份的四哥之上,要是鬼影出手,必定是直指四哥。可惜,你们眼瞅着一直都是鬼影陪伴着皇阿玛,所以才改变了战略,假扮四哥,妄想迷惑皇阿玛。”
也许更能说的就是,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易容,而是两个人。
因为这个人的脚步声,不是那日割破帐篷之人,即使他也想扮鬼影。
胤禛只是赞赏地看着黛玉,黛玉又对康熙笑道:“皇阿玛,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康熙竟有些茫然,道:“娃儿,你说罢,什么事情,朕都能听。”
黛玉方回过脸看着那群已然有些呆滞的刺客,勾唇道:“可是你们一直都没有想到,四哥会扮作鬼影跟着皇阿玛。”
那假胤禛大叫道:“不可能!我们的人,明明亲眼瞧见四贝勒是出去的!”
黛玉娇笑道:“这样就承认你不是四哥了?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们能撑过一段时间呢!”
“四福晋,说出去的人是我吗?”黑影银面的鬼影缓缓走近,没想到,这伙人倒也不是一味白痴,竟是两手预备。
不但有人假扮胤禛,也有人假扮鬼影。
黛玉伏在胤禛怀里,一个劲地笑,几乎直不起腰来,道:“四哥,果然不出你所料,扮儿了你和鬼影来刺杀我们!”
康熙听那鬼影的声音身材与跟着自己的鬼影一模一样,自己竟真的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索性坐下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朕有个头绪罢!”
黛玉俏皮地道:“这有什么没头绪的?来的人,是假胤禛,假鬼影就是了!”
那个假鬼影却十分沉静,缓缓地含笑道:“四福晋何以如此说呢?出去的既然是四贝勒,眼前又有一个,那必然其中有一个是假的,怎么反来我这个明堂正道的鬼影竟然是假的呢?”
外面的杀手多得很,出去的,不管是胤禛也好,是鬼影也罢,皆会有去无回!
说着朗声道:“我鬼影,皆听众四贝勒吩咐,跟在你们身边的,本来就是假的四贝勒!”
指着胤禛道:“这个人,是假的四贝勒!”
黛玉摇头叹息道:“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四哥,咱们给他们一些儿苦头吃吃罢?”
胤禛眼中有些笑意,道:“已经给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黛玉顽皮一笑,水眸已经暼见外面的影闪动,血气扑鼻,那是鬼影出而复返,带着胤祥等人正在悄没声息地屠杀外面的刺客,既然回来帮忙,也就是说,外面的形势,也都控制住了,便对两人说:“原来世上还有这样蠢笨的杀手啊?怎么没有上几回的机灵呢?还是太以为自己的谋略天衣无缝了?不但假扮四哥,还假扮鬼影!”
说着对胤禛含笑道:“四哥,你说倘若真是四哥来刺杀皇阿玛的话,会承认自己是胤禛吗?”
康熙扑哧一笑,胤禛也忍住笑道:“自然不会!推脱还来不及呢,有哪个白痴说自己是真的胤禛?岂不是给自己招祸?”
黛玉抚掌笑道:“这不就是得了,这些人是给闹腾得糊涂了,竟会自己承认自己是,这就是说,早就露破绽了!”
说眘好奇地对鬼影道:“你说你是鬼影,为何不拿下面罩,让人看着你的庐山真面目呢?”
康熙也冷然道:“不错,既然说是真的鬼影,那便拿下面罩,让朕也瞧瞧到底是谁,竟不敢露面!
听到这里,心中也有些眉目了,对着几个杀手,倒是啼笑皆非。
虽然不曾见过鬼影的真面目,但是他是胤禛的侍卫,胤禛和黛玉必定见过。
那假鬼影脚步有些颠簸,似乎有些瑟然。
黛玉含笑瞅着他道:“也许每个人都认为禛贝勒的鬼影侍卫,从来都是带着面具,未曾露面,我自然也不会见过。可惜,你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无论你们怎么假扮鬼影,那天生的容貌是假扮不出来的!”
说着冷声道:“鬼影,揭开他的面罩,让咱们大家伙儿都瞧瞧,到底是谁!”
一道宛如闪电的黑影掠过那假鬼影的时候,面具已然落在了真正现身的鬼影手中,不是别人,赫然竟是当朝的皇太子,胤礽!
康熙霍然站起,椅子也带得落在地上,指着胤礽道:“胤礽,竟然是你!”
一股气走岔了,顿时激得他咳嗽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胤礽!
迅捷之极,形势已然扭转,同时外面的刺客屠杀殆尽,内中那假扮胤禛之人,及假扮鬼影的胤礽,皆已制服。
鬼影揭下那假胤禛的面皮,却是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难为人了竟将胤禛扮得如此相像。
黛玉淡淡地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就是真的,假的永远不会是真的。”
胤禛冷冷地道:“你们最想扮的,是鬼影,可惜,却已给玉儿看破,应该说,那日割破帐篷的,就是你!”
说着手指指着假扮鬼影的胤礽,道:“你们原来打算,我已经出去了,你们想将我屠杀在途中,不用回来,那么这里倘若杀了玉儿,则没有任何人见过鬼影的真面目,趁机嫁祸在已经死去的我身上,也好跟皇阿玛说,是我有谋反之心,给你们的人诛杀掉了!可惜,你们都没有料到的是,我没有出去,出去的是鬼影。”
走到胤礽跟前,冷冷地俯视着他狼狈的形容,道:“你想知道,为什么,除了我和鬼影,绝没有任何人能扮作我们两个么?”
胤礽狼狈地吐出口里的血水,没有说话,这是方才胤祥揍了他两拳,所以带了些伤在身上。
那假胤禛狠狠地道:“我就知道,最后会败在假扮鬼影的事情上!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他的容貌!只有你们夫妻死了,那么便不会有人知道到底鬼影生得什么模样!可惜,你们都没有死!”
鬼影却走到那人跟前,冷冷地道:“是因为,你们谁都不知道,我和四爷夫妻是什么瓜葛!”
胤祥也好奇不快慰 问黛玉道:“就是啊,我还以为我陪着出去的,是四哥呢,怎么和四哥这么像?比这个假扮的更像!”
这是鬼影的事情,黛玉自是不好开口。
鬼影缓缓摘下面具,淡淡地道:“因为,我的本来就是生得一模一样!除了玉儿,没有任何人能认出来!”
康熙大吃一惊,胤祥也不禁揉了揉眼睛,大叫道:“怎么,有两个四哥!”
康熙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胤祥和鬼影道:“你们两个,是孪生子?”
不愧是康熙大帝,掩不住的骨肉亲情,自然也一下子猜测到了鬼影的身份!
怪不得,竟和胤禛如此相似,更怪不得他的双眸肖似南宫风!
鬼影微微一笑,道:“不错,四贝勒是大哥,我是小弟,相差不过半个时辰,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子!”
康熙道:“今儿个这一场刺杀,是让怎么一回事?”
他越想,反而越是糊涂了起来,也不知道胤礽和那白痴杀手打的是什么主意。
胤禛一面吩咐人收拾残局,一面吩咐人暂且将胤礽与那假扮自己之人押下去,一面又问胤祥外头如何。
胤祥忙道:“四哥所料不错,已经将索额图拿下了,他的确又派人刺杀皇阿玛,想辅佐太子登基。”
胤禛点点头,正要跟康熙说,却康熙伸着双手欲去抚摸鬼影的脸。
鬼影静静地站着,康熙叹息道:“原来,最最愚蠢的,竟是朕,朕还有一个儿子活了三十岁,朕才知道他!”
说话的时候,两行清泪,竟是不由自主地从面颊上滑落下来。
胤祥心中堆了一肚子的疑问,想问黛玉和胤禛,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胤禛近前淡淡地道:“皇阿玛,这些时候,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是先决定如何处置罢!”
康熙冷冷地道:“将索额图一伙人,以及胤礽等人押回京城,不许任何人打探丝毫消息!”
胤禛朗声答应了一句,却有黛玉的小手轻轻拽着他,不由得一怔,低头看着黛玉无辜的眼神。
黛玉轻声道:“还有好些疑团未解,太子殿下绝不在故意如此。
方才自己有细细地打量着那个胤礽,虽然极其相似,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以前见过的胤礽,自从出京之后,随行的胤礽,就已经不是原来在宫中见过的胤礽了,是不是,还有人假扮胤礽呢?
将心中疑惑告诉胤禛,康熙却也听到了,不由得霍然道:“娃儿你说什么?这个胤礽,不是真的?”
黛玉点点头,道:“是啊,虽然不曾见过太子几回,可是还是能辨认出来的。自从出京,就不是太子了。”
康熙却不免慌乱起来,道:“那真正的胤礽呢?他下落又如何?”
胤禛忙宽慰道:“既然已经抓住了这几个人,回去自然是?br /gt;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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