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2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2部分阅读
事,奴婢心中着实惶恐,唯恐果然是非空|岤来风,只得来知会九爷一声儿。”
见宝钗说得如此郑重,胤禟更是好奇起来,道:“快些说,别卖关子了!”
宝钗诚惶诚恐地起身跪下道:“前些日子,奴婢家的当铺里遇到了一件极其怪异之事。那日说起来也巧,竟又一位姑娘来典当东西,若是别的也罢了,当铺的门儿原是四面开的,谁承想,那姑娘却是父亲病重,故而典当了一块晶莹美玉,瞧来价值连城,实在是生平未见。”
说着这话的时候,神色也是犹豫再三,又看了看胤禟好奇的神色,心中隐隐三分得意,忙又道:“九爷也是知道的,虽说家里是奴婢哥哥管家,可是极多的事情皆是要经过奴婢之手。那掌柜的见到这美玉不俗,自是拿给了奴婢瞧。谁知道,这不瞧不要紧,一瞧竟是吓了一大跳,真是六神无主。”
再看到胤禟好奇神色更深了一些,宝钗急忙重重叩头道:“奴婢,奴婢实在是不好说。”
“爷不怪你,继续说下去,到底那块美玉又有什么门道?”胤禟自是看透了这薛宝钗欲擒故纵的把戏,却假装上来兴头,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一个劲催促着。
宝钗应了一声,终于鼓起勇气,道:“奴婢也曾是见过世面的人,见到那玉佩与当年奴婢在十四爷身上见到的皇家玉佩一般无异,且又刻了八贝勒的名讳‘祀’字,奴婢真是魂飞魄散,急忙吩咐人找来了那典当玉佩的女子,却是个未婚先孕的姑娘不说,问起她玉佩来历,她更说是她情郎遗落。
听到这里,胤禟神色微微一变,半垂着目光撇了一眼屏风后的胤祀。
“竟有这样的事情?那女子叫什么名字?”胤禟眉头渐渐拧起,明堂正道上纳妾,自己是举双手赞成,可是若是胤祀在外头金屋藏娇,可就是另当别论了。
“那位姑娘自称姓张,名唤新雅,却是个极其俏媚娇丽的小家碧玉。”宝钗余光撇向来胤禟,见他陷入沉思中。
迟疑了一会儿,宝钗又道:“按理说,奴婢也不信这些事情,八贝勒是何等贤明豁达的?如何能有如此事情?再说了,谁知道那姑娘有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故而不曾说那玉佩的来历。偏生那姑娘倒也是死心眼,仍定了那位公子是她的良人,还说那位公子许诺会接她进府。虽不知道那公子是谁,可是却必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说道最后,语音越来越轻,最后长叹道:“奴婢也知道这样的事情绝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故而将那美玉贴身收藏,又将那女子一家安置在了花枝巷子里,原就是恐怕他们四处招摇,反败了八贝勒的名声。谁知道,前儿个一场大火,一群小贼,竟将奴婢家的东西偷个干净,玉佩也偷去了。今儿个奴婢急忙打发人去花枝巷子里,张家好几口子也都不知所踪,因此想了想,奴婢又不敢到八贝勒府中,素知九爷和八贝勒手足情深,故而特地来禀告九爷,还请九爷告知八贝勒一声。若果然是污蔑呢,两位爷也好趁此讨回个清白。”
胤禟脸色阴沉,却并不生气,只是轻轻问道:“你说那姑娘是未婚先孕的?已经有了身子了?”
宝钗轻轻点头道:“正是,也曾吩咐大夫去看过,算起来,如今也有七八月了。”
胤禟透过屏风,似是看到了胤祀也在拧着眉头沉思,心知有异,便对宝钗一笑道:“很好,你做得十分不错。”
顿了顿,道:“你如此行事,倒是极懂得规矩又懂得分寸,爷自是重重有赏。”
宝钗心知此事关系重大,自是不敢露出丝毫得意之色,只是磕头道:“奴婢原是九爷门下的奴才,自家的生意也是依靠着九爷的恩典,维护八爷和九爷的名声,是奴婢理所应当做的,因此奴婢不敢讨赏。”
彼此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心照不宣。
宝钗复又道:“奴婢对那女子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只怕是八爷的玉佩丢了,那女子捡去的也未可知。再说了,八爷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怎么能与市井女子偷换生子?况且八爷和八福晋鹣鲽情深,为八福晋而极少纳妾,这些原天下皆知之事,如何能与这样攀龙附凤的女子有所瓜葛?因此便照顾着她,也是想看着她不要她去乱说的意思。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一夜之间,他们竟都不见了,奴婢心中惶恐,实在是罪大恶极,还请九爷在八爷面前为奴婢美言几句。”
胤禟听到这里,淡然挥手道:“爷心中知道了,自是知道该当如何处置。”
长吁了一口气,才看着神色自若的俏面,道:“倒是个难得的女子!听说你薛家如今银钱吃紧,莫非,你是籍此来向爷求救的?还是来威胁爷的?又或者,真是拿定了一切都如你所说?”
“奴婢万万不敢如此大胆,倘若九爷不信,便打发人去打探,不然,就等着那女子出现,对外嚷嚷着,到时候一切自是分明,九爷也会知道奴婢绝不是撒谎欺瞒九爷。”宝钗一面说,一面磕头,一副楚楚可怜的容姿,脉脉生娇。
“也好,也总是要打探一番,知道个底儿才能做主!”胤禟不置可否,挥手道:“你且退下罢!”
宝钗也不提来意,只是磕头,恭恭敬敬地告退出去。
无人注意的时候,她垂眼低眉,唇畔泛着一丝淡淡的似是达到了目的的笑容!
见宝钗走远了,胤禟才跳起来,怒吼道:“八哥,这薛宝钗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也得给我个说法!”
一面说,一面已经跨进了屏风后,硬是将胤祀扯了出来。
胤祀轻轻整了整衣裳,才轻描淡写地道:“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玉佩丢了的事情,几个月前我不就已经跟你说了?”
胤禟气得跳脚,道:“你还这么若无其事?那薛宝钗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不是想让我给你捎话?她必定是拿定了你不敢跟八嫂说,倘若果然我们不助她家的生意,必定闹到八嫂那里去!”
一面烦躁地踱步,一面道:“你没听到?她说那女子已经身怀有孕,倘若果然是你的骨肉的话,你至今无子,你能不愿意接她进府里去的?再说了八嫂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果然闹出来,她也能闹得天下皆知,你多没面子?”
意思眸光有几分灼热,轻喃道:“那女子有了身孕?也就是说,我有儿子了?”
胤禟斜睨了他一眼,才不去不愿地道:“倘若你果然和那女子有旧的话,你自己就去算算日子去!只有一件,八嫂是我表妹,额娘又极疼她,你若是不想坏了你的名声,就趁早儿解决了这件事情!还有薛家,虽说她如此来说,可是我也知道,她之前不说,却将那女子养在她家里,未必没有威胁我们的意思。”
胤祀脸颊上肌肉抖动,冷硬地道:“这个薛宝钗,心计深细,倘若不助她,只怕果然反咬我们一口。”
胤禟也颇为急躁,忽而一顿,站住脚看着胤祀,道:“八哥,我知道你素来不爱涉足花街柳巷,唯恐坏你名声,只是,咱们是这么些年的好哥儿们了,你还有什么瞒我的?我只问你,薛宝钗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胤祀生硬地道:“这件事情,我自是会处理,不用你操心,你最好也管好你的嘴巴,余下的,我也会向阿穆福晋请罪。”
自己年纪老大了,至今无子,而胤禟却是儿女满堂,自己如何能不羡慕?
况且阿穆骄纵,辖制住了自己府中大小所有的事务,且没有一丝儿小鸟依人的柔美之态,怎能怪自己?
还是初春的那一场桃花节,那一场桃花宴,除了那个风华绝代如桃花瓣的玉人儿,自己没有想到,竟会在山间遇到那个名唤新雅的小家碧玉,她容貌不如阿穆,气度不如阿穆,家世更是望尘莫及,可是她有一种柔美,那是一种小鸟依人的温柔似水,那时,竟让自己迷茫了起来。
那不过是一堵春风,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的,哪里知道,她竟能因此有孕?
那是自己的骨肉么?这自是有待商榷。
不过,自己岂能容这唯一的儿子流落民间?
好罢,既然自己知道了,就不能让这件事闹大,一定要找到那个名唤新雅的女子,也要好好安置她。
自己只能赌一把了。
能让自己先别人一步找到她最好,也能安置好她。
倘若自己晚了一步,儿子又算什么?
凭着一块玉佩,也不能拿着自己怎么着!
自己素来贤达,有君子之风,天下人人皆知的事情,岂能因你女子一番信口开河,就罔顾了自己的历来的名声?
薛宝钗又如何?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如今家业败落了,她说的话,谁能不怀疑是故意如此,想籍此让自己帮衬她回复薛家的元气,这也就是更好解决的了。
听到胤祀要自己处理,自然也是承认了与那个张新雅有旧,胤禟叹了一口气,道:“越快越好!“
谁能知道那个薛宝钗,心中又会打着什么主意!
不过胆敢惹到皇子头上,真个儿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雍亲王妃第106章 死路
风声尖锐,如刀一般割着耳廓,让人不寒而栗。
然则看似平静的京城,似乎又要扬起一番腥风血雨。
雍亲王府中,淡雅白梅初绽,树下两道人影坐着闲谈,一青一紫,分外般配。
淡紫色的人影是黛玉,抱着小手炉放在膝上,双手还捂着耳朵呼呼吹气,可爱得让人想吞了去。
“四哥,我听说,八贝勒向阿穆姐姐负荆请罪。”见胤禛不动如山,黛玉可没这份耐性,便瞪着眼睛开口。
胤禛有些漫不经心,淡淡开口道:“昨儿个老八媳妇来找你,就是哭诉这件事情罢?”
黛玉点点头,双眉生愁,道:“四哥,却没想到,竟让八贝勒先入为主,我们可怎么办?”
原以为倘若果然是事实的话,自是能掀了出来一番风浪,挫挫胤祀的锐气,却没想到薛宝钗倒是机变无双,竟能先行一步到了胤禟府中,告诉胤禟,以求胤禟拉扯薛家的家业。
昨儿个,阿穆哭得几乎肝肠寸断,她说:“千防万防,就是不曾防到胤祀竟然与山野女子偷换!”
双眼红肿,似滴血泪,可见伤心之重。
黛玉虽早已知道此事,然则这是双龙相斗,自己自是要回护胤禛,唯独有叹息而已。
阿穆瞪着一双泣血双眸,语音锋利如刀:“他跟我负荆请罪,说那女子已怀有身孕,望我以他香火为重,允他纳妾。”
那张新雅如今居住雍亲王府中,纵然他想,却又能如何纳妾?
黛玉不禁冷笑道:“这话说得倒好,竟将你置于何地了?夫妻原是一体,他既然错了,就该当认错,却为何将纳妾说得如此了理所当然?先别说尚未找到那个女子,纵然是找到了,谁能知道果然就是你们府中的骨血?如今这世道,想着攀龙附凤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又是真是假呢?”
阿穆亦冷笑道:“我原就是这样说的,倘若果然是他的骨血,我自是允他一乘小轿接了那女子入府,倘若不是,我必定搅他个天翻地覆!他不是重名声,想皇位吗?我偏让他眼看着,得不到!”
语气十分阴冷,似是已经打算好了,就算那女子入府也绝不好过。
这是他人之事,黛玉自是无言以对,却对阿穆的话,不禁有些茫然。
不知道多少人只爱荣华富贵,很多人都说胤祀有此心,阿穆必定也有此心。
殊不知,家和万事兴,妻贤夫祸少,阿穆如此善妒泼辣,只怕是不想让胤祀登上皇位i
她对胤祀一心一意,如今尚能辖制胤祀身边大小事务,倘若胤祀做了皇帝,后宫三千是少不了的,况且她即使是做了皇后之位,那也是要胤祀册封,到时候她更是无计可施了。
想到这里,黛玉不禁悚然一惊,胤祀也许永远都想不到,阿穆是存着此心的罢?
不舍黛玉眉梢纠结着淡淡愁色,胤禛懒懒地道:“他们先入为主,我们未必不能后来居上。”
黛玉皱眉道:“我自是知道你的本事,只是,如何后来居上呢?如今那八贝勒,可是到处寻找张新雅,还不是怕别人先找到了她?二则,他既然知道了这事,也未必不会防范。”
胤禛道:“老八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求得老八媳妇原谅,将张新雅明堂正道接进府中,倘若生得男儿,老八有后,对皇位他就更多了一份筹码。第二就是,让别人先找到这个张新雅,倘若闹破,只怕老八不承认,毕竟于他名声有碍。”
但是,不管那张新雅如何,最终将不会得到善终。
黛玉蹙眉道:“你说的,还不是一件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不是你觉得不妥,却是本就不妥。要知道,自古以来,女子清白何等要紧?一个未婚先孕的姑娘家,一旦闹破,必定为人所不齿,更会沦落浸猪笼的下场。张新雅之父,到底也曾做过一个小官,如何会允许张新雅如今怀了八月之久?若不得他首肯,只怕张新雅也不敢留下这个孩子。”
听了胤禛的话,黛玉双眸一亮,道:“你是说,这个张新雅之父,他必定是知道是八贝勒所为?”
这样说的话,就一切连贯起来了,也就更顺理成章了。
张新雅腹中胎儿,必定是她想进八贝勒府中的金牌,也是张家发家的奠基石。
黛玉忽而眉头一敛,,淡笑道:“这也就能说通,为何那张家不用别的东西典当,却在八月之后典当那块玉佩了。若是按常理,那是张新雅腹中胎儿唯一的线索,保存了大半年,还怎么会典当出去?自是想籍此昭告世人,她已有了身孕。”
胤禛亦敛下眉宇间的赞赏,道:“不错,我已吩咐打探到了确切消息,张新雅之父,并不曾生病,而张家也是深居简出,对张新雅腹中胎儿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瞧来,倒是想等胎儿稳住了,已无法堕去,方典当玉佩,以求惹来老八注目。”
黛玉摇头叹息道:“曲曲折折,听着,竟还是薛宝钗给这张新雅利用了尚不自知。”
眉头情不自禁地紧紧纠结在一处,抬头看着胤禛道:“如此说来,她也想利用咱们雍亲王府,送她入老八府中?”
拂开黛玉眉间的散发,胤禛淡淡地道:“正是如此,我也只是将计就计而已,面对如此心计之人,即使是做坏人,我心里也没有什么可惭愧之意。她不是好人,可惜,却没想到,我也不是好人!”
唯独在自己跟前,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也露出了他这番心思和算计。
黛玉将雪帽罩在头上捂着耳朵,才拿着小火箸子轻轻拨着手炉里的灰,问道:“四哥打算如何做?”
自是知道胤禛想给胤祀一个致命一击,只是火候未到而已。
“戴铎如今还没上任去罢?”胤禛忽而反问黛玉。
黛玉微微一怔,道:“没听说戴先生已起身,倘若起身的话咱们哪里有不去送出十里长亭的道理?”
胤禛诡秘一笑道:“如此甚好,他必定尚在交接,就让他办完这件案子,然后再起程罢!”
不管是谁掌管刑部,都不如戴铎来得放心。
不用胤禛说得太明白,黛玉已是心中明了,忽而蹙了蹙眉头,道:“有琴先生,为何还不曾到京城?”
“虽然皇阿玛让他快马加鞭进京,可是戴铎尚未去江南接替,他自是无法抛却指责。再说了,他也想给废太子一个教训,痴痴呆呆昏昏睡睡在咸安宫中,也好让老八他们几个松了戒心。”胤禛转动着手里的茶碗,可是话语依然锋锐。
黛玉垂眸寻思了一会儿,道:“不知道有琴先生功夫如何,还是打发几个人护着戴先生南下,也接有琴先生进京。”
胤禛点头道:“不错,不管宫中的倒底是真太子还是假太子,对他们都不利,他们自是不能允许有琴先生解了魇法。”
缓缓起身,大手拢着黛玉的小手,正要带黛玉回房,便见丫鬟匆匆来报道:“王爷,福晋,那位张姑娘吵着要见王爷和福晋,闹得不成样子了,奴婢来问问王爷和福晋的意思。”
胤禛听了这话,莞尔一笑,道:“果然是沉不住气了。”
说着便坐在黛玉方才坐的椅子上,将黛玉放在膝上坐着,道:“带她过来。”
黛玉将冰冰凉凉的小手,淘气地伸在胤禛的肩窝处,贴着他滚热的肌肤,暖呼呼的,直透进了心里。
“民女张新雅,给王爷请安,给福晋请安。”张新雅恭恭敬敬地扶着圆滚滚的肚子行礼。
在雍亲王府里,饮食极其干净,且皆是循着养生之道,张新雅只是住了几日,却丰腴了许多,起色也更红润了些。这才像一个孕妇的模样,唇边颊上笑意盈盈,满是慈母光辉,更添了一层晶亮。
黛玉也不瞧她一眼,只是窝在胤禛怀里,宛如小时候一般。
胤禛淡淡地道:“张新雅,你要见本王有何要事?”
张新雅急忙恭敬地道:“这么些日子来,王爷和福晋恩重如山,民女是在是难以报答!如今世道已经平静,听说八贝勒正在到处找民女,因此民女前来向王爷和福晋告辞,实在是打搅了王爷和福晋。”
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却也掩不住从心底冒出来的喜气。
语音婉转,又有理有据,让人不可反对。
倒是个厉害角色,胤禛心中暗道。面色却丝毫不变,道:“本王尚不曾说起那是八贝勒,如今你却知道了?”
听了这话,张新雅脸上顿时一红,忙到:“民女愚鲁,自是不知。只是这些日子,听着一些闲言碎语,又听闻外头八贝勒所找之人的确是民女,且家兄出去抓药之时,不妨偶遇了八贝勒,甚觉眼熟,民女心中已经了然。”
“哦!”胤禛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在风中更显得四散开来。
眸色一暗,胤禛淡笑道:“可是不巧了,你先前说不知情郎是谁,本王的福晋又有心怜悯你未婚先孕,有心帮衬你找到腹中胎儿生父,故而已经打发人想刑部报了案,这两日刑部戴大人就会审案,你就略等两日罢!”
听到胤禛将自己也扯进去,黛玉送了一个白眼给他,将小脸放在他肩上,在他耳畔吹气如兰地轻声低语:“四哥,你好坏啊,明明不是我的事情,你却将我拉进去,让人恨我啊?”
胤禛手上一紧,却不言语。
只是淡淡地看着张新雅,果然见她神色有些慌乱,手足无措。
“民女、民女不想登堂报案。”一旦揭开此事,自己未婚先孕就是一个大错啊!
世道对人就是如此不公道,男子寻欢作乐天经地义,可是女子若是如此,必定遭浸猪笼的下场。
更况且,错的,总是女子使狐媚子,罪过皆是自己啊!
胤禛故作诧异地道:“为何不想报案?你就那样确定,破你身子的人是八贝勒而不是别人?“
张新雅急得满头是汗,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
胤禛淡淡地道:“依着本王的意思,开堂审理倒也极好,一则还了你清白,二则你也能光明正大入了你胎儿生父的府。再说了,你如今出去,倘若老八找的人不是你,你又何去何从呢?焉不知道,老八是故意如此,或者杀人灭口,或者掩人耳目,你既不能明堂正道进府,只怕保住胎儿,也是不易。”
张新雅毕竟不及胤禛谋算甚深,听得倒也是胆战心惊。
黛玉在胤禛怀里心中暗笑,这番话也是不尽不实,不过倒也是容易让那张新雅信之不疑。
果然张新雅道:“民女谢过王爷费心,只是女子未婚先孕,实在是有伤家风,还请王爷吩咐人收回状纸,民女愿意等分娩之后,与那人滴血认亲。”
听了这话,张新雅倒不是一味愚蠢之人。
胤禛把玩着黛玉肩后的长发,垂眸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妨告诉你。接了案子的,是刑部戴铎戴大人,此人最是刚直不阿,见不得不平之事,如今要收回状纸原也是简单之事,只是,本王一言九鼎,自是无法亲自前去,若你真想取回,便自个儿亲自去罢,有什么收回状纸的缘故,你也好亲自与戴大人说。”
说得张新雅无计可施,还要再说,却见胤禛已经抱着昏昏欲睡的黛玉回房里去了。
直是恼得张新雅银牙暗咬,原以为当初薛宝钗能成事,没想到她也有算计胤祀之心,玉佩竟不还自己,好容易脱离了薛家的手掌,到了雍亲王府中,原以为雍亲王爷与八贝勒不和,必定是巴不得把柄在他手中,也好卖八贝勒一个面子,却不曾想到雍亲王爷竟是如此难缠,还告到了刑部去,这可如何是好?
张新雅如此焦急,却不知道外面已然是风声喧嚣。
茶余饭后,闲言碎语,一字一句,皆是有八贤王之称的胤祀,竟与山野女子张新雅偷欢生子有所瓜葛,虽说已经告到了刑部大堂,然则这是皇子之事,戴铎亦不曾有更大的进益,只是启奏了康熙。
康熙自是龙颜大怒,吩咐戴铎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毕竟此事攸关皇室声名,不管腹中胎儿是真是假,皆是有玷污皇室血统之虞,康熙如何能容?
戴铎摇头对胤禛道:“八贝勒名望甚高,他原是私下打探,其实极少有人知道,让张新雅知道,也是王爷故意放消息告诉她的,如今张新雅未婚先孕,有辱门风,信她者少,信八贝勒者多。八贝勒见到此事揭开,自是不承认,甚至找了不少证人证实他桃花节那日只是到了桃花宴,”
胤禛勾出一抹浅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道:“我早已料到如此。”
对戴铎道:“再说了,我也能料到老八媳妇巴不得胤祀不承认此事,自是也能沉住气。”
戴铎微微一笑,道:“不错,八福晋的性子向来如此,绝不会让胤祀承认此事。再说了,那张新雅此事闹破,又身怀有孕,倘若八贝勒不承认,她便没有了丝毫退路,必定是步步紧逼,处处要挟,非要进八贝勒府不可。”
此事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真是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谁能想到素来有君子之称的八贤王胤祀,竟有如此一面?
不管真与不真,有他的名声已经怀了。
再者,若是张新雅说得不错,最终即便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是若是证明确是胤祀,又落得一个抛妾弃子之名。
胤禛满盘步骤皆已想得极其周到,自是毫不担忧,只是问道:“薛家的案子,,怎么样了?”
戴铎勾唇一笑,道:“胆敢算计福晋,我怎么可能给他们审案呢?到时候来接替的官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没有蛛丝马迹,只能列为悬案了。”
薛家这次,真个儿是损失极其惨重,想到这里,戴铎就不禁高兴起来。
一提起薛家,戴铎倒是想起来了,道:“咱们先行一步,已经让薛宝钗没有丝毫可威胁八贝勒之处,那日薛宝钗登门,虽说是告知消息,可是却也有威胁之意,九贝勒更是厌恶薛家到极点,不但不曾援之以手,八福晋只怕此事还要找薛家的烦恼。”
阿穆手段狠毒,性格泼辣,此事若不是薛宝钗,必定不会闹得如此,不但她记恨,胤祀更恨。
胤禛淡淡一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个结局,想处置这几个人,何必亲自动手,上演一场好戏,也算是给我们添些乐子。”
说着,摸了摸下巴,眉眼竟有些淘气,也有些期待地道:“我倒是想着,不知道老八媳妇该当如何出手了。”
戴铎有些失笑,道:“王爷跟着福晋过日子,倒是将福晋的淘气学到了不少!”
胤禛长叹道:“你有所不知,玉儿常常说我天天板着脸,脸皮都硬了,非得笑笑才好。”
虽然是抱怨的话,可是语气中却掩不住浓浓的情意,香甜的幸福。
戴铎嗯了一声,才又道:“如今王爷尚未有子,只怕过些日子,皇上也急呢!”
胤禛却是十分随意地道:“无妨,玉儿年纪尚幼,这样的事情不急。”
戴铎摇头道:“倒也不是急不急的事情,王爷疼福晋,自是不急,只是,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必定有人来打搅。”
胤禛傲然道:“本王倒是要瞧瞧,谁还有胆敢不顾忌前车之鉴!”
如今朝中势力,唯独自己与胤祀分庭抗礼,郭罗络氏悍妒,那些老东西自是不敢拿着草棍儿去戳阿穆的鼻子,只怕眼睛都放在了自己雍亲王府里,毕竟自己如今是亲王,胤祀连郡王都不是。他们不敢惹自己,只怕是会从黛玉那里下手。
一想到这里,胤禛心中便已充斥杀气。
戴铎却是淡淡笑道:“素知福晋生性霸道,必定能将王爷守得稳稳的,原也是不用担忧。”
想到黛玉霸道凶悍的小模样,胤禛也笑了其俩,正是,自己家中也有小醋坛子,辟邪也极厉害呢!
不过还是皱眉道:“我倒是不担忧玉儿会妥协,只是怕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恐伤及玉儿。”
戴铎亦是肃然,叹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了,只要王爷守好福晋便是。”
胤禛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戴铎道:“王爷还是与福晋早些儿圆房,待得有了子嗣,这些话也不会多了。”
沉吟了一会,才道:“既然王爷打算一心一意对待福晋,最好多生几个小阿哥小格格,儿女满堂,也让皇上爱都爱不过来,即使日后登上大宝,也没有人能以这个为理由,奏请王爷后宫三千了。”
胤禛不觉一笑道:“听你这话,倒是当我们是什么?专生孩子不成?”
随即又淡淡地道:“你放心罢,本王自是有计较的,岂能是让人左右之人?”
戴铎见胤禛万事掌握在胸中,自是不加以担忧,便即告辞回去。
待得戴铎走了半日之后,胤禛方缓缓下楼。
才到了酒楼下面,便听得许多人谈论那张新雅未婚先孕之事。
“这样的女子,不守妇道,还想攀龙附凤,早该浸猪笼了。”
“哎,若是旁人也罢了,谁叫人家怀的是龙子呢?这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有伤皇室血脉,也是大罪!”
“嘿嘿,人家八贝勒都不承认有此事,还在刑部大堂上与八福晋一唱一和的,又有人证明八贝勒仅仅是去桃花宴赏桃花,谁会相信那一个荡妇的话呢?不守妇道,有辱门风,早已没人相信她的话了。”
“可是,不是有八贝勒的玉佩么?”
“玉佩又怎么样?哪一个皇子没有玉佩的?再说了,早在几个月前,听说皇上南巡的时候,极多的皇子都是知道八贝勒爷的玉佩赏桃花的时候丢了,过来半年才出来,谁知道里头又暗藏了什么玄机?”
听到这里,胤禛只是淡淡一笑,衣袖当风,慢条斯理地回府。
才回到王府中,便见到黛玉闲散地歪在炕上看书,一旁的宜人却是焦急不已地道:“福晋,那张新雅闹着要出府,你就不闻不问不成?就看着她在那里闹得鸡犬不宁?”
刘嬷嬷给黛玉揉着双肩,冷冷地道:“胆敢在王府里闹?岂不是自寻死路?”
看到素日慈祥的刘嬷嬷霎时变脸,宜人也是一惊,呐呐地道:“那该如何是好?”
黛玉放下手中的书卷,红唇勾起一枚浅笑,道:“你放心,她不会伤了自己,更不会如此不知道礼数。”
“为什么啊?”宜人满腹疑团。
不等黛玉回答,黛玉已经抬头看着进来的胤禛,道:“戴先生怎么说?”
胤禛脱下大髦,才道:“并没有怎么说,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说着看着黛玉晶莹剔透的容颜,轻声道:“张新雅必定得死!”
一句话,冷冷的,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黛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纵然知道胤禛的意思,心中却是十分不忍。
胤禛连人带毯子一起抱在怀里,道:“沾上鲜血的那个人,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张新雅既然有心攀龙附凤,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死。即使最后无人动手,皇阿玛也绝不会放过她,胆敢算计皇子,起先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路。”
黛玉轻叹道:“我知道。”
知道啊,那个皇位,本就是染了无数的艳艳鲜血,踩着无数的皑皑白骨,她又怎么忍心只让四哥一个人手染鲜血呢?
他们是夫妻,夫妻保本就是一体的,皇位继承人一日不稳杀戮就是永无休止。
这是世道,也是规矩,更是皇位下注定的伦常!
“启禀王爷,启禀福晋,张新雅,死了!”
夜半风声紧的时候,黛玉窝在胤禛怀里酣然入睡,陡然一句话,惊醒了两个人。
黛玉脸色在夜幕中十分惨白,低喃道:“死了?”
怀孕还有二月即将临盆,竟然死在了雍亲王府之中?
小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抓着胤禛的衣袖,语调也有些颤抖:“四哥!”
虽然心中凄楚,可是却也正在转动着心窍,到底是谁胆敢深入雍亲王府杀人呢?又怎么可能杀人?
雍亲王府里的护卫,都是吃素的吗?
胤禛抱着她在怀中,神色却是十分平静,似是早已预料到如今的哦结局。
“乖,不用怕,我倒是想知道是谁杀了她呢!”
自然是自己吩咐人不用防卫过严,只守着主屋便是,好让那些人如入无人之境。
只是不知道的是,到底是胤祀动的手,还是康熙动的手?
也许,康熙动手的可能更大些,而胤祀也不会这么笨。
不过,不管是谁,更给了自己重重打击胤祀的机会!
遥望窗外夜幕,风声紧凑,胤禛嘴角却是露出淡淡的笑意。
想必戴铎知道此事之后,必定也已经着手动作了罢?
清晨一早,胤禛便已打发金佳士伦,亲自到刑部大堂报案。
“张氏女子新雅,怀孕已有八月,原是福晋怜悯,令其居住雍亲王府,然则风波甚大,昨夜为人所杀,一尸两命,还请大人做主,为张新雅申冤,揪出最终的凶手!”
而胤祀的嫌疑最大,即使也许凶手不是他。
他是有苦难言,人人指责的矛头皆指向了他。
雍亲王妃 第107章 元春
刑部大堂上,戴铎惊堂木一拍,威武之声震惊四方。
戴铎只是个文生而已,却面容端正,不怒自威。
“堂下何人?”戴铎脸上竟没有一丝温雅之气,语气亦是冰冷生硬。
金佳士伦缓缓行礼道:“金佳士伦,为雍亲王府管家,然则昨夜发生命案,还请大人为雍亲王府做主。”
戴铎眉头一挑,道:“哦?雍亲王府竟有命案发生?死者就是方才你所说的张氏新雅?”
金佳士伦挥手让人抬上张新雅的尸首,淡然道:“回大人的话,正是!”
戴铎故意脸色煞白,道:“这张氏新雅,怀胎八月,上一回尚且好好的,如何命丧黄泉?”
金佳士伦抬眼看着戴铎,一字一句地道:“昨夜雪大风大,自是宵小之徒杀人灭口!”
戴铎平复脸色,道:“何以说是杀人灭口?”
“如今满京城中,人尽皆知张氏新新雅所怀胎儿,乃是当今八贝勒之子,然则八贝勒却是拒不承认,亦有诸位皇子为证,玉佩数月前便已失窃,此事大人自是心中明白。只是,向来没有空|岤来风的事情,如今张氏新雅好端端夜间又被杀,岂不是让人想到杀人灭口这一条计策?”
只可惜,没有证据,也无法状告八贝勒。
金佳士伦说完一段话,又补上最后一句,只纳头道:“不管凶手是谁,还请大人为张氏新雅申冤。”
“来人!有请八贝勒上堂来!”戴铎厉声喝道,丝毫不假以辞色。
胤祀却依然风度翩翩,并没有一丝失色。
阿穆亦道:“此事我亦深知,至于这女子亡故,心中也深感叹息。只是,她无缘无故,只因见捡到八爷玉佩,且行为不检点,怀了他人骨肉,却想陷害在八爷身上,实属可恶。上一回,我亦说过,愿意等她孩子生下,与八爷滴血认亲,倘若果然是八爷之子,我郭罗络氏自是轿子迎她入门,倘若陷害八爷,决不轻饶!”
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可是话中之意,却是回护胤祀之心昭然若揭。
可叹她如此情深女子,对胤祀亦是一心一意,却落得妒妇之名,无人怜悯。
说起来,阿穆之败,败在于她天生太过霸道,处处辖制胤祀,以至于如此不得胤祀心意。
也许,她最可怜的,并不是得不到胤祀的心意,而是,她的天性注定她得不到,试问,天下男子,谁不要最尊重的爱,而是这种最霸道最占有的爱?
顿了顿,阿穆又冷笑道:“自从此事揭开,八爷与我夫妻二人皆是老老实实住在府中,不敢稍有走动,唯恐耽误了戴大人审理时候,虽不明言,可是也有戴大人人手看着。这些日子,并没有一个人踏出过八贝勒府,又如何收买杀手,杀了这张氏女子?既然有疑问,戴大人问便是了,只是没有证据,却不要败坏我八贝勒的名声!”
一席话,有条有理,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反驳。
面对皇室夺位风波,戴铎便知道其中不乏无辜之人丧命,可是却不能心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自己亦从来不以正人君子自居,他只为他主子的事情效犬马之劳。
“方才金佳士伦亦云,不曾有丝毫蛛丝马迹,然则终究是有人行为不检,以至于如此!”
戴铎缓缓言道,又冷目一扫,冷声道:“此事本官亦不好判决,且未有证据,自将此事禀告皇上,由皇上亲自定夺!”
不说去查探,是因为,即使果然查探出来了,康熙也必定会压下去。
说到底,这件事情,既不是胤祀所为,亦不是阿穆所为,而是那堂堂龙椅上的康熙大帝。
因此戴铎审理此案,亦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胤祀仍旧温润如玉,眉梢带笑,轻声道:“本贝勒既是清白的,自是不受谣言所惑。”
顿了顿,亦道:“八贝勒府中,绝没有一个人胆敢出手,倘若杀了张氏新雅,岂不是自己给自己露马脚?”
胤祀原是极之聪明之人,一番话说得围观外人自是一阵点头。
然则终究都是三分事实,传成十分谣言,即使此案不了了之,在旁人眼中,胤祀仍旧是大打折扣。
胤祀只气得牙根隐隐暗咬,却是无计可施。
康熙更是大怒,朝中亦斥责胤祀道:“身为皇子,不说勤政爱民,洁身自爱,却弄如此丑事,将我大清颜面置于何地?”
胤祀原就是为此事恼怒不已,暗恨杀了张新雅之人,如今又听康熙如此斥责自己,更是哑巴吃黄连,只得纳头请罪,还没有什么辩解的话可以说出来:“儿臣知罪,请皇阿玛息怒。”
康熙犹有怒色,冷冷地道:“郭罗络氏善妒,虽未有子嗣,然则你该当有些男儿骨气,莫叫妇人左右!你至今尚无子嗣,岂能与山野女子偷欢生子?幸而此事已结,你也该收敛些了!朕闻张之碧有女颇为贤惠,朕赐你为府中格格!”
又赐荣保女、伦布女为妾,此时共妾四人,格格一人。
胤祀心中暗暗叫苦,却只得谢恩。
阿穆闻之自是又气又怒,然依旧满面春风,并不以为意,风风光光接了张氏与诸女进门。
其中张氏最显,然则皆因阿穆不以为意,余者四妾皆不免醋海生波,每每欺压张氏,却都是后话了。
此后朝野看似风平浪静,却已暗涌无数。
有琴松已快马进京,解太子魇法,总算回复。
康熙每每会念及赫舍里皇后的夫妻情分,此时又不能立胤禛为众矢之的,故宣召接废太子重回毓庆宫。
因朝中无储君,又见康熙此时颇为重用胤礽,有复立之意,各个势力差不多的朝臣都不由得急了起来,一起上书康熙,康熙估摸着诸位朝臣的心意也差不多了,便道:“从诸位皇子中选一贤明之人,朕思之再做决定。”
又冷言道:“先前数罪名,皆是太子疯疾未愈之故,如今疯疾已愈,神思清明,亦可复立!”
如此一来,以佟国维为首的朝中重臣急不可耐,皆共同举荐胤祀为储,理由乃是才干皆备,贤明豁达等。
康熙接到之后,却又冷笑道:“立储君之事,实是关系重大,岂能马虎?诸位爱卿理当用心商议。且八阿哥胤祀,其母卑贱,近又名声不雅,虽是无罪,却依然嫌疑在身,恐不能当此大任。朕梦祖母孝庄太后,面有指责之色,立储当以嫡长子为先,众位爱卿思之再禀!”
次年三月,康熙终究力排众议,在胤禛支持之下,复立太子胤礽,居住毓庆宫。
随后,封赏诸位皇子,胤禛为和硕雍亲王,三子胤祉、五子胤祺皆为亲王,余者或郡王/或贝勒/亦或贝子。
胤褆依旧圈禁,唯独胤祀,仍旧是先前的贝勒之名,及不知何故不得康熙之心的胤祥没有任何封爵。
黛玉不禁奇道:“十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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