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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6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6部分阅读

    来两个丢一双!雍亲王府奴才多得很,倘若还不够,街上的乞丐也有的是,随随便便拉一个来,也是能娶妻生子!”

    一席话说得德妃旁边的女子脸色泛白,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却是不住颤抖。

    他是雍亲王啊!那样雍容大气的亲王,怎么竟能当着自己的额娘,毫不顾羞地说起宠妻?

    只有一个妻子,他竟是不觉得辱没了他的身份吗?还这样觉得理所当然?

    胤禛更不顾德妃的怒色,拂袖出了宫殿,径自回府。

    真个儿不知道雍亲王府的地位就是好?非得让这些女子争先恐后地想进来?

    哼!醉翁之意不在酒,无非也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插着她的眼线罢了,自己岂能不明白?

    黛玉自是听说了这件事情,也不禁呆呆地抚着依然平坦的小腹,苦恼地皱起了淡淡的眉梢。

    跟四哥圆房至今已有半年,按理说,应该有宝宝了啊,为何宝宝还不来呢?

    “四哥,是不是宝宝不爱我们啊?为什么不来呢?”声声沉重,字字缓慢。

    胤禛拥着她在怀中,淡然一笑,道:“傻丫头,苍天赐予,也是要看苍天的意思,你急什么?”

    黛玉抱怨道:“你不急么?见到小馒头,那你为什么这样生气啊?我也好想要有苍狼或者小馒头这样的宝宝。”

    虽然胤禛不说,可是她也明白,他心里也想盼着有宝宝的,有了宝宝,家才是家,一家人才是圆满啊!

    如今府中,只有他和她,可是没有可爱的宝宝围绕膝下,难怪大家伙儿都急了。

    胤禛将头放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发丝中淡淡的桃花香,悠然地道:“那是小馒头天天调唆着你改嫁,我不生气谁生气?再说了,我们会有宝宝的,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一个像我一样的儿子,也许,不仅仅只有一个呢!”

    黛玉咕哝道:“刘嬷嬷说送子观音庙是极灵验的,明儿个我了去上上香,求求菩萨送我们宝宝。”

    听着黛玉如此用心,胤禛也不自禁地深为感动,流言蜚语啊,总是容易让人心神摆动。

    黛玉从不在意旁人对她的流言,却太过在意有没有宝宝,倒是压得她的心,如同石榴压着枝条,沉甸甸的。

    其实自己之所以不急,是因为无我大师与有琴松亦说过,命有天注定,妻儿皆天赐,急而不达。

    窗外风动枯枝,空气也沉闷起来了,似有厚云笼盖,割也割不开,压得人心惶惶,知道将有秋雨袭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忽而落进黛玉耳中,缓缓荡漾开,却让她眉笼清愁,思绪万千。

    雍正王妃 第113章 求子

    秋雨绵绵,烟雾亦蒙蒙,可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间,已是夜幕轻垂,繁星如豆。

    一株金桂绽放,蓓蕾小如米粒,在夜幕仿佛金光剪出,似天上繁星。

    经过秋雨一洗后,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直冲室内,让人一夜好眠。

    胤禛大手轻抚着黛玉睡梦中依然纠结着一丝清愁的容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天赐子,不能强求,有的人太伤阴鸷,方绝子绝孙,有的人,却是夫妻两个身子骨有异,故不能生子。

    他不能叫他的玉儿总是在意着别人说她不能有孩子,得想个法子才好。

    忽而想起凤凰签一事来,胤禛不禁淡淡一笑。

    心中既然已经有了打算,胤禛便安稳搂着黛玉入眠。

    次日清晨,空气充满了桂花的清新美好,胤禛亦是精神抖擞地含笑对黛玉道:“玉儿,你不是要去给送子观音上香?生儿育女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走四哥带着你一同去,也好虔诚些。”

    黛玉偏头看着与自己穿着颜色极配的胤禛,笑道:“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的?怎么陪着我一同去呢?”

    胤禛给她拢好披风,轻弹了她俏鼻一下,道:“喜欢不喜欢是另一回事,如今你我皆心中虔诚便是了。”

    黛玉听了,也只好由着他。

    待得到了送子观音庙,黛玉初次到来,自是满眼新奇;也许因为但凡女子皆盼自己生得贵子,故而许多诰命贵妇皆砸下大笔银钱与观音庙做香火钱,也因香烟鼎盛,而致送子观音庙占地极大,规模恢弘,且美伦美奂。

    虽当秋日,可是古树参天,地上也不见落叶,可见其洁净。

    黛玉抬头仰望着玉质镂空匾额,书着极清丽灵秀的字迹“送子观音庙”。

    因见那笔锋妩媚,却又有勃勃的英气,黛玉略嫌讶异地道:“这字迹瞧着,竟是娘亲手书?”

    胤禛含笑道:“初建送子观音庙的香火钱,原是出自岳母之手,匾额亦是她相赠,故依然高高挂在这里。”

    说得黛玉也不禁心中生了此亲近之意,扯着胤禛的手便进去了。

    胤禛素性心大,岂能在黛玉上香的时候,竟有外人打搅?

    因此早使唤人到了送子观音庙中,与主持姑子说了一声,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今儿个亦是外人不得入内。

    黛玉一面拈香,一面叹息道:“原说不过诚心进午,你倒是好,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胤禛亦上了三根香,方回头对黛玉道:“只给你图个清净罢了。”

    她这次来上香倒也是没什么,只是送子观音庙人来人往的,多是嘴碎之人,若是不妨遇见了,岂不是回去又乱嚷嚷?自己原是想到了这一点,方动用了自己的身份,吩咐了住持不许旁人进来。

    黛玉目光如水,缓缓凝视着怀中抱着幼子的观音玉像,益发觉得庄严宝相,慈祥生辉。

    观音娘娘的目光慈祥,脸色温柔无限,静静地俯瞰着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黛玉只觉得自己好似沐浴在圣光之中,心中亦是消除了淡淡愁绪,唯觉得一阵祥和平静。

    观音座下排列着各种各样的泥人,或帝王、或公主、或状元模样,又或农妇模样,千奇百态,包括世间千百人氏。

    黛玉因见一个捏成帝王模样的泥人十分精致,且眉眼宛然,威仪天生,不禁十分喜爱,拿在手中含笑对胤禛道:“四哥,你瞧,这个泥人儿可与你像不像?人倒是不像的,只是气度却有些像,不知道是哪位高手捏的呢!”

    胤禛见黛玉别的不瞧,偏生先瞧中了这个帝王泥人,亦不免莞尔一笑。

    “你瞧,偏偏别的你瞧不中,唯独这个帝王泥人儿你就看中了,可见你明儿个果然为咱们大清生个帝王呢!”

    听了胤禛的话,黛玉急忙放下泥人,轻掩着他口,嗔道:“这是什么话?你也肆无忌惮地说?”

    胤禛一笑,却听得有琴松含笑道:“他倒是不曾说错的。”

    一面说,一面从后殿出来,青袍宽带,甚是潇洒自在。

    黛玉好奇地看着他,有琴松便笑道:“自古姻缘天注定,更何况生子呢?倒是不知道福晋急什么?”

    黛玉脸上一红,对胤禛娇嗔道:“必定是他找来的罢?”

    有琴松摇头笑道:“我却是路过而已,每每见闻了这些事情,也难怪心里记着了。”

    对胤祥含笑道:“让我给福晋瞧瞧脉象罢!”

    胤禛点点头,示意一旁的尼姑送上蒲团来,有琴松与黛玉皆坐下,黛玉轻伸皓腕,放在胤禛腿上。

    有琴松细细诊着,只觉得黛玉脉象沉而细,半日才收回手,笑道:“福晋的身子骨太嫩,幸而王爷心中有成算,给福晋调养了这几年,并没有十二三岁便圆房,因此如今说起来倒也无妨。不过,到底女子身子骨嫩致,晚些时候生孩子,确是对身体好,王爷的顾虑还是极对的。”

    胤禛沉吟道:“那你说什么生孩子最好?我总是担忧着玉儿的身子骨。

    有琴松含笑道:“最好是二十三岁以上,二十八岁以下,对福晋身子伤害最低。”

    黛玉不禁蹙紧了眉头,道:“这么晚?到时候四哥都四十岁了,我还不得给那些流言劈死啊?”

    四哥已经很老了好不好?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四哥已经过了半生了,那时候才能有宝宝,自己可也不愿意。

    有琴松给她逗得笑了起来,抚摸着长须道:“只是说那个年纪生孩子是最好的,并没有说福晋这个年纪不能生孩子,只是对身子骨不好,生的时候恐怕难道倒是多些。”

    吓得黛玉不禁脸色惨白,小手紧抓着胤禛的手,竟有些不知所措来。

    胤禛也是听着,安抚着黛玉道:“因此先生说得对,生孩子的事情,咱们并不急,更不用在意那些流言。”

    黛玉粉拳如落雨,急打着胤禛,红着眼睛道:“不成不成!我好喜欢小宝宝的!”

    有琴松故作神秘地道:“福晋倒是急什么?好好儿地将养身子,不久娃儿就要来找福晋了。”

    听了这话,黛玉惊喜地道:“果然的?”

    有琴松指着送子观音笑道:“还有什么假的?菩萨都在上头保佑着福晋早生贵子呢!”

    黛玉不禁咕哝道:“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早就已经给十六十七偷吃了,哪里还有什么枣生桂子儿?”

    说着对胤禛抱怨道:“必定是因为他们偷吃了,所以宝宝都还要我们了。”

    这个时候黛玉的脾气最大,胤禛自是万事随着她,只是宠溺地笑了笑。

    有琴松却摇头手里的龟壳撒了几枚铜钱,随即对黛玉笑道:“福晋不用急了,过些日子必定喜鹊登门报喜。”

    见他说得如此郑重,黛玉好奇地眨了眨水眸,面上犹有不信。

    虽然不怎么想念这些事情,但是却也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胤禛原是对有子无子皆秉着天注定的意思,故而不如黛玉这般在意,如今这个世道,但凡没有儿女的,皆会将不能生孩子的罪名儿推给女子,也难怪黛玉如此忧心忡忡了。

    不过却因有琴松这番话,让胤禛吩咐金佳士伦天天给黛玉补身子,一些极滋补的东西,让黛玉见了一次开始讨厌一次。

    刘嬷嬷端来黛玉家常吃的紫河车汤,黛玉捏着鼻子道:“腥气!”

    刘嬷嬷不觉笑道:“福晋皆因天生气血不足,所以总是让王爷担忧,这紫河车汤可是最补气的,福晋要是想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世子,可是要多吃些这个才是。况且,”

    说着又悄悄对黛玉笑道:“这也是最好的秘方了,听说朝鲜国的后宫里头,就是用这个药方子,倒是生孩子容易些。”

    一番连哄带骗,哄着黛玉吃了半碗,虽未曾吃完,却也是极其难得了。

    黛玉十分委屈地道:“只为了生宝宝,也不知道得吃多少苦汁子!”

    刘嬷嬷笑道:“福晋若是心里不好受,放心,奴婢可还有给王爷滋补的药方子呢,都是宫里的太医亲自开的。”

    黛玉听了立即得意地道:“对,要给四哥加上十斤黄连,苦死他!”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刘嬷嬷更是忍俊不禁,也唯独黛玉才会想到这些罢了。

    想到这里,刘嬷嬷心中更生了些怜惜之意,黛玉身子骨薄弱,皆因贾敏高龄生女,以至于黛玉是天生的气血亏。

    黛玉从小儿就爱吃这些药汁子,总是从饮食上调理她的身子,如今用些滋补的东西,这两日的气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吃完药,黛玉正咬着蜜枣甜嘴,就见到小馒头泥鳅似的钻了进来,左右观望了一会儿,蹦蹦跳跳到了黛玉跟前,笑得十分灿烂,道:“母妃,坏人姑父不在啊?太好了,小馒头来找母妃玩儿。”

    一见到小馒头,黛玉喜笑颜开,一把抱在怀里,笑道:“小馒头怎么来了?”

    她可是刻胤禛前儿个生气,将大大小小所有的狗洞都堵上了。

    小馒头立即得意地叉腰哈哈大笑,仰着馒头似的小脸,道:“这就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文绉绉地在黛玉跟前酸秀才掉书包,让宜人格格笑个不住,道:“那小王子的对策是什么?”

    小馒头白了她一眼,钻进黛玉怀里,小狗似的在黛玉脸上舔了舔,道:“小馒头的对策就是,继续钻狗洞。”

    黛玉失笑道:“这算是什么对策?又哪里来的狗洞让你钻?”

    小馒头笑呵呵地道:“砸啊!小馒头让大哥哥找人又将母妃家的墙打通了一面,小馒头就钻进来了。”

    说着小狗似的嗅了嗅鼻子,苦着脸道:“怎么母妃家里好多的药味儿啊?小馒头不喜欢!”

    黛玉叹了一口气,道:“姑姑也不喜欢,不过为了给小馒头添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不喝也得喝。”

    “呀!母妃真可怜!母妃不是做小馒头的母妃罢,只要跟了父汗,不用给小馒头生弟弟妹妹。”

    使劲捏着他滑滑嫩嫩的小脸,黛玉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道:“贾府的老太君,说有要紧的事情求见福晋。”

    黛玉听了微微蹙眉,道:“不见!”

    她心中明白,如今人人皆传着自己不能为胤禛生儿育女,贾府势必是有动作了。

    丫可人亲自出去告诉了一声,贾母神色十分失望,颤巍巍地道:“听说福晋身子不好,可巧家里有这样的药方子,所以给福晋送过来,福晋竟果然没空见我这个老婆子不成?”

    贾母想起自从上回离开雍亲王府,至今也有数年了,如今再看着雍亲王府的雕梁画栋,不禁心中长长叹息,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到了贾府,满心的委屈无处诉。

    见贾母神色不好,王夫人迎了上来,道:“雍亲王福晋那里怎么样?”

    贾母不悦地道:“什么怎样?竟是连见也不曾见到。”

    说着流泪道:“难不成非得我这把老骨头跪倒福晋跟前,她才肯原就老二的所作所为么?”

    见到贾母哭得这样伤心,想起贾府败落至此,喝仍旧有些家底,可是岂能坐吃山空?更没有了昔日的奢华富贵,众人情不自禁也都涕泣起来,宝玉更是拽着贾母的衣襟道:“素知林妹妹最是慈悲的,岂能见死不救呢?”

    王夫人冷道:“她还有什么慈悲心的?见死不救,如今连亲外祖母都不顾了!”

    说得宝玉更是不敢吱声,迎春却是一直依靠着窗边不说话。

    过了良久,邢夫人才对贾母道:“如今家里事情多,我们房里的事情倒也不好求老太太的意思。只是二丫头如今也大了,算起来也有十八九了,再不说个婆家,日后岂不成了老姑婆了?因此,老爷估摸着,想给二丫头寻个人家。老太太也常说了,姑娘们嫁妆都是从老太太梯己里出,二丫头的嫁妆我们也不求有几个钱,只想给她寻个安安稳稳的人家罢了。”

    听了邢夫人这话,贾母立即便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却想这个?略等等吧!难得二丫头极得福晋的她颜色,比待三丫头还好些呢,留在家中,我也不嫌她多吃几口饭。若是能服侍福晋,便是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邢夫人不觉笑道:“老太太说得极是,若是果然如此,兴复咱们家也就更好了。”

    忍不住又道:“着实是老爷说的这个孙家极好,那孙大人也是待职的富家子弟,家资饶富,倒也是能扶持着咱们家一些儿。”

    迎春一起都是垂头听着,眼睛却看着窗外花缸里残荷枯叶,怔怔不语。

    探春却是气红了脸,上前道:“如今林姐姐虽说未曾生子,可是到底年纪还轻,咱们家岂能去火上浇油去?”

    王夫人瞪了她一眼,才冷冷地道:“这时长辈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理儿?若是你们姐妹能争气些儿,只怕咱们家早就兴复了,还等着这时候处处受人白眼的?福晋不能生,那是她没那儿孙伺候病床的福分。你们姐妹过去,那可比外面买进去娶进去的人妥当得多,我们原是为她着想,你倒是怪起老祖宗来了!”

    探春登时急了起来,道:“这原就是说不过去的事儿,太太怎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说着泣道:“我虽没什么见识,也自以为是,却是知道如今朝野上谁不知道雍亲王爷与福晋是一心一意的?就是金尊玉贵的满洲格格们,也没有进府的份儿,什么时候倒是容得咱们家的女孩子进去了?没的自讨没趣,反让林姐姐生厌。”

    王夫人对她愈加厌恶,若不是瞅着还指望着她兴复贾家,早几个耳光打过去了。

    贾母忙对王夫人使了几个眼色,拉着探春的手,含笑道:“瞧你,不过就是你太太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咱们谁不盼着你林姐姐日子过得好的?我纵然是老糊涂了,也没这样的想头。只是咱们家素有祖传的药方子,最是能滋补身子的,故而今日我是去送药方子去了哪里说媒去了?”

    王夫人也是见机得快,也上来拉着探春的手,满脸生笑,道:“可不就是如老祖宗说的?我也不过一时气不过罢了,并没有说你们林姐姐那里去的。”

    却没有说的是,只是等着黛玉果然生不出儿子的时候,只怕还要过来求他们呢!

    屋里人,自是自己人好妥当,外面的人,说什么都是不可靠的。

    探春迟疑了一会,才问道:“老祖宗果然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贾母笑叹道:“自是没有!咱们又不是没见识的人,外头的事情也是前车之鉴了,哪里碰一鼻子灰去?不过,若是你林姐姐果然喜爱你们几个,时常叫你们过去陪着说说话,也是极好的事儿了。”

    探春心中却是仍不相信贾母等人的话,可是自己终究身为晚辈,却也无可奈何。

    也许,只有自己坚定着自己的心意,才能不做专心的事情。

    雍正王妃 第114章 钗喜

    胤禛回来,算是知道了贾母登门的事情,嘴角却是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意,那一笑,却似枝叶凫水,轻巧却是冷寂。

    不急着脏了自己的手,暂且就让他们自个儿窝里斗罢,也算给大家瞧些好戏博卿一笑。

    小馒头眼尖,且耳朵亦灵,听着似是胤禛回来,胤禛已经扔了自己好几回了,心里怪怕的,忙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从黛玉怀里滑下,立即钻进了黛玉的裙子里,两只小手抓着裙摆遮着小身子。

    黛玉见状,不禁莞尔一笑,才要说话,胤禛已经掀了帘子进来。

    “四哥,你回来了?”黛玉依旧坐着,小馒头藏在她裙摆下,她也不好起身为胤禛换衣裳。

    胤禛点点头,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丫鬟,才坐到黛玉身边,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点头道:“这些日子虽吃了些苦头,倒是气色好些了。你原是年纪小,好生养身子才是要紧的。”

    身子好了,生养孩子才更容易些。

    黛玉咕哝道:“四哥不急,我急啊!”

    每次见到黛玉如此,胤禛就十分心疼,搂着她在屋里轻声安慰。

    忽然低头看到黛玉的裙摆微微波动,不禁一怔,小家伙又不知道屏息,自是听到了。

    黛玉看到胤禛神色有异,忙将小脸凑在他眼前笑道:“四哥,你看什么?”

    胤禛黑着脸咬牙对着脚下吼道:“臭小子!出来!”

    说着拎起小馒头翻放在膝上,大手在他屁股上一阵拍打。

    “呜呜!坏人打小馒头!坏人打小馒头!母妃救命啊!救命啊!”小馒头双腿乱蹬,益发叫嚷得惊天动地!

    黛玉见胤禛脸色阴沉,忙笑着将小馒头抱进怀里,笑道:“四哥,馒头还是孩子,别跟他一般计较。”

    “这小子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竟钻进你的裙子里!”胤禛怒目瞪着小馒头,小馒头也毫不示弱地回瞪。

    黛玉因知道胤禛下手不重,因此倒也不是很担忧,只是好笑地看着小馒头不服气地瞪着泪汪汪的眼。

    小馒头白白嫩嫩的小手搂着黛玉的脖颈,对胤禛一扬下巴,哼哼道:“母妃是我母妃,才不要你管!”

    “臭小子,这是我媳妇,是我老婆,我儿子的额娘,不要在我府中乱认母妃!”胤禛伸手在他屁股上又拍了两下。

    这个臭小子,竟是个小色鬼,藏进黛玉的裙子里,若是外人知道,岂不是有辱黛玉名声?

    黛玉娇笑道:“四哥,别跟小馒头一起淘气了,像是个孩子似的。”

    小馒头立即咕哝道:“怎么有坏人这样的打孩子啊?哼哼!”

    胤禛双眉一竖,立即吓得小馒头钻进黛玉怀里,瑟瑟发抖道:“母妃,坏人瞪我,罚他三天不吃馒头!”

    小家伙儿生平最爱吃馒头,当然所有人也都知他一般爱吃馒头,一顿不吃饿得慌,三天不吃,那可真是生平最大惩罚了!

    黛玉轻轻拍打着小馒头的肩背,将他放在膝上趴着,不过一会儿,呼呼鼾声传出,已是睡熟了。

    胤禛招手让刘嬷嬷将馒头抱走,满屋子才消停些。

    黛玉钻进他怀里,道:“今儿个外祖母上门来找我,我并没有见她。”

    胤禛淡淡地道:“我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些日子,只怕还不消停。”

    黛玉叹息道:“我也明白,所以不曾见她。再说了,雍亲王府是说进就进的不成。”

    忽而想起七色仙花来,也许,他们也是等着这个契机罢?

    哼,四哥是她的,才还要让不相干的女人踏进雍亲王府!

    又是一夜风雨过,雨打芭蕉声声慢。

    薛家却是迎来了一件大喜之事,让薛姨妈越发笑开了脸儿,如新开的菊花,迎来送往,满心欢喜。

    不解其意的人自是极多,宝琴亦算是一个,忙问缘故,半日方才弄得明白了,却是此时薛姨妈母女由阿穆做主,住进了一所极洁净极轩敞的房舍,与宝琴为邻,丫头婆子亦是齐备的,布裙复又换绫罗,荆钗依然换金钗,头上身上焕然一新,神采飞扬,不是家中旧日模样。

    宝琴十分奇异,素闻阿穆之性,故问宝钗道:“好生讶异,不知道这八福晋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薛姨妈笑容可掬地道:“哪里有什么主意的?竟是你姐姐大喜了。”

    宝琴更是诧异道:“不知道姐姐这喜从何来?”

    薛姨妈略带些得意地道:“如今那雍亲王福晋大伤阴鸷,注定了命中无子,成亲了也有二三年了,连个蛋也没孵出来。如今,哪一户人家的小姐不想送进去的?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可是飞上了枝头当凤凰了,怎么说侧福晋的位子也要占一个的。

    宝琴斩钉截铁地道:“这不可能!虽说我们刚进京不久,可是却也听说过雍亲王爷对福晋情深意重的话,若是果然有心纳妾,如今只怕十七八个也有了。王爷能至今不纳妾,可见对福晋之心,福晋不过才圆房半年未有子,日后谁能说得准?就是七出之条上,也是三年无所出,才是转过呢,王爷怎么会这样急着纳妾?若是果然如此,倒是福晋错看他了!”

    听了宝琴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话,薛姨妈瞪了她一眼,方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

    见薛姨妈如此得意忘形的容色,宝琴心中有些气苦,赌气道:“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也知道好些人都想进雍亲王府里,只是瞅着两位侧福晋的位子始终空着。只是,我也明白告诉伯母和姐姐一句,福晋那样好的人,原就是该匹配人中之龙,倘若雍亲王爷亦流于媚俗,可见竟是不配福晋了!”

    “什么王爷不配福晋的?该当是那林黛玉配不上王爷才是!”薛姨妈恨恨地咬着手帕子。

    一想到黛玉那艳极无双的容颜,雍容华贵的气度,薛姨妈不禁打从心底恨起来,几乎入骨之恨。

    再看着宝琴容颜如花,薛姨妈不禁心中可惜了,若是她不曾许得人家,只怕送入雍亲王府里,必能夺得荣宠。

    实在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竟不懂得身为女人最大的利器就是美貌,女人的美貌,在世上是无往而不利的。

    白白可惜了这么一副如花似玉的皮囊,竟不能为自己所用!

    宝钗含羞带怯地掀了帘子出来,精致的新衣,金贵的首饰,再美丽的衣裳首饰,也掩不住她的神采飞扬。

    那种美丽,那种气度,是打从心底透出来的欢喜,比什么胭脂水粉奇珍异宝都让她容光焕发。

    她等了这么些年,蹉跎了这么些的青春,终于让她等到了这红颜如花的时候!

    宝钗抬头看见宝琴,更不由得羞红了脸,有着待嫁女儿的娇羞无限,低声道:“娘,你在外头说什么呢?不是有八福晋才送来的五百两银子?快些儿吩咐蝌儿去打些新鲜花样的首饰,还有我这金锁,颜色旧了,很该去炸一炸了。八福晋送来的缎子,我瞧着颜色倒是不大好,竟是让蝌儿去添置些好颜色好花样的料子来,趁着如今在闺阁中还有闲暇,我亲自给福晋做身衣裳,也是我的一点子敬意。”

    薛姨妈笑得合不拢嘴,道:“这是自然的,可巧琴丫头在这里,让她回去跟蝌儿说声就是了。”

    宝琴定定地看着宝钗,这就是她的姐姐吗?为何如今在她身上,竟是见不到一丝儿女儿家的矜持?

    原来,她学得那么多,博览群书,却是为了到皇室中争宠?

    听了薛姨妈的话,宝琴亦是不答,只是宝钗古怪地看了宝琴一眼,执起她洁白如玉的双手,含笑道:“好妹妹,你原是进京发嫁来的,必定晓得该添置些什么东西,千万拜托妹妹了,竟是帮衬着我一些儿才是。”

    宝琴反问道:“不知道姐姐让我帮衬着什么呢?我是有人家的人,规矩还是深知的,不敢逾越。”

    宝钗拉着宝琴进里屋去,笑指着床榻上各色红绸缎,道:“好妹妹,你瞧哪种料子绣嫁衣最好?”

    宝琴拈起床上的各色绸缎,冷笑道:“难不成姐姐竟是订亲了不成?妹子怎么就不知道呢?”

    “讨厌!”宝钗脸儿羞得就如同这红布一般,脸上却是一层娇羞的憧憬,道:“好妹妹,姐姐就要进雍亲王府里去了。那可是亲王府,雕梁画栋,庄严肃穆,那才是无与伦比的荣华富贵,只要能在时差住一日,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宝琴皱眉道:“却不知道姐姐去雍亲王府里做什么?我虽不知规矩,却知道但凡是侧福晋,皆是皇上钦旨册封,只比福晋图略低一些儿就是了。若说是侍妾,可也没听说雍亲王福晋为王爷纳妾啊,姐姐去了,是什么位份呢?”

    宝钗笑道:“你不知道,八福晋素来与四福晋交情好,她要亲自跟四福晋说,为我做媒。我若进去了,以我的才貌,怎能得不到王爷的宠爱?我身强体健,比不得四福晋弱不禁风的,这些年,我也一直都是调理身子骨,只要得了王爷宠幸,必定一举得男,到时候,侧福晋之位,非我其谁?”

    见宝钗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宝琴心中却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像。

    “姐姐,要知道八福晋原就是不喜你的,如何就肯愿意帮你呢?”阿穆之性情,她亦深知。

    宝钗若无其事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原是与八福晋有约定的,大约八福晋也是见不得雍亲王爷夫妻情深,因此心中生妒,巴不得我过去能得王爷的宠爱,到时候,林黛玉也将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宝琴不禁蹙眉长叹,模样倒是有几分黛玉长吁短叹的姿态。

    “大喜的时候,你叹气做什么?别将我的喜事儿叹出去了!”宝钗略带责备地看着宝琴。

    宝琴心中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十分不详,苦口婆心地劝道:“姐姐,咱们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既然如今这时的家业败落了,姐姐与伯母回金陵岂不是好?金陵到底还是长房的家业生意。”

    听了这话,宝钗立即道:“你说的这是些什么话?有谁那样笨,白扔了荣华富贵还要,偏生去过乡民百姓的日子!”

    抚着大红缎子上绣着的金丝凤,脸上淡淡一笑,又道:“那林黛玉,是生不出儿子的,除非她是神仙!那些荣华富贵,以我的才貌,原本就该是我的,我才是江南所出的凤女金身,凭什么她嫁了亲王,我却一无所得?”

    宝琴喃喃自语道:“姐姐,你莫不是神志不清了?”还是欢喜得痰迷心窍了?

    横了宝琴一眼,宝钗媚眼流波,神态竟是娇媚之极,有一种艳媚入骨的风流,轻嗔薄怒道:“你才是神志不清了呢!我心里明白得很,我明白八福晋的妒性,她看不过别的女人比她过得好,所以她要出手捣乱,而且正称我心!”

    薛姨妈掀了帘子进来,皱眉道:“我的儿,才得了消息说,贾家里,竟似有将二丫头三丫头送进雍亲王府里的意思。”

    宝钗瞪大了眼,怒道:“什么?不可能!她们竟也要进去不成?”

    薛姨妈点点头,坐在床上,叹息道:“说起来,贾府喝败落了,可是到底家底尚在,那两个丫头又时常在雍亲王府里走动的,怎么说都是那林丫头的表姐妹,若是果然这两个丫头去,只怕你倒是有些危险。”

    宝钗心念转得极快,眉头一皱,已是计上心来。

    正要说话,却因见到宝琴在室,不好多说,只对宝琴笑道:“好妹妹,我这里也没什么大事,你很该回去了。”

    宝琴是何等聪颖之人?不用说也猜得了三分,淡淡一笑,道:“是啊,我是该走了,原来也只是想看看伯母和姐姐过得好不好,如今瞧来,竟是很不用我们操心的。既然如此,倒也如此,倒也甚好,我们二房里清清白白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说着一声长笑,竟是大有豪气:“该走了,一去不回头,莫要惹火上身!”

    大步出了门,竟是果然不回头,这一笑,这一句,斩断与大房里的瓜葛,洁身自好,门风清白!

    她终于明白哥哥的苦心了,原来哥哥不帮衬薛家之故,皆因瞧出了长房里竟似有算计黛玉的意思,因此不肯助纣为虐!

    这厢宝钗便与薛姨妈道:“少一个人进去,女儿就少了一个对手。虽说二丫头三丫头才貌平凡,可是到底她们就是占了一个表姐妹的位置,竟是比我还亲密些,这是不成的,无论如何,咱们要想些法子,拦着她们才是。”

    薛姨妈点头道:“正是,我也虑着这些,只是十七八条计策,竟没一个可用的。”

    宝钗忽而抿嘴一笑,道:“娘竟忘记了不成?她们去又何妨?”

    “这话是怎么说的?不成!哪怕没一丝儿和你比的资格,也不能让她们去!二丫头温柔娴静,三丫头神采飞扬,倘若去了,岂不是分了你的宠?”薛姨妈仍旧不同意让她们两个也进了雍亲王府里,和自己的女儿争宠。

    宝钗叹道:“这就只能走走姨妈的路子了,她家虽败落了,可是她还是能做主三丫头的婚事!大太太又是个没算计的,听说有一个孙家瞧中了二丫头,只要给她和大老爷一些好处,按着他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必定答应的。”

    薛姨妈踌躇道:“去倒也是容易的,幸而咱们逢着他们家败落的时候,不曾跟姨妈走远。只是,这一去,怎好空手?”

    听了这话,宝钗亦只好翻身取了一个匣子来,道:“这是一副翡翠挂珠钗,成色极好,还是我问琴丫头要的。”

    宝琴原也是生性大方之人,见自己试戴这副翡翠挂珠色钗的时候,舍不得取下来,她便大大方方送给自己了,如今竟是派上了些用场。一副钗子罢了,与雍亲王府的荣华富贵相比,不过就是九牛一毛。

    薛姨妈便带着这副钗子去见王夫人,满心里都是打算。

    王夫人如今仍旧住在正房大院里,只是清净寥落了许多,每日思念丈夫女儿,正在垂泪,听说薛姨妈来了,忙命快请。

    “好些时候不见姐姐了,姐姐身上可好?”薛姨妈人未进门,声已送到,皆是浓浓的姐妹情分。

    王夫人看着薛姨妈打扮得十分鲜亮,不似以往,心中不禁品度着她的来意,忙含笑让座,道:“虽家里败落了,一切倒是还好。妹妹可好?前儿个才听说了,蟠儿竟逢着那样残忍的事情,让我心里好不疼得慌!”

    说到这里,亦不由得拿着手帕子抹泪。

    薛姨妈触动了心肠,不禁难过地垂泪道:“只是造孽罢了,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竟是薛家绝了香火了。只盼着宝丫头能有些作为,怎么样也得先将蟠儿弄出来才好,纵然残废了,可是只要家里有钱,也能娶到媳妇。”

    王夫人也只得安慰道:“宝丫头生得模样好,人又稳重,若不是我们家败落了,我倒是想娶给宝玉呢!”

    虽只是淡淡一句话,可是却也透露了她的心中打算。

    薛姨妈闻言一惊,忙笑道:“多谢姐姐抬爱宝丫头了,她哪里有伺候姐姐的福分呢?”

    王夫人见薛姨妈志不在此,便也不提了,总是想着若探春能有些宝钗的本事,也必定能扶持着贾府,到时候给宝玉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因此心里只有些奇怪薛姨妈的来意,见到翡翠挂珠钗,脸上也是淡淡的,道:“难为妹妹费心了,这样的东西,留给宝丫头做嫁妆岂不是好的?”

    薛姨妈忙又笑道:“姐姐不用替宝丫头操心,她如今历练了些时候,也有些长进了。谁知,竟得了八福晋的眼缘,说起四福晋至今无子,只怕要给雍亲王爷纳两房身边人,因此满口里竟是要为宝丫头做媒,又是赏赐衣裳,又是赏赐首饰的,可见怜爱得紧。宝丫头熬油似的长了十八九岁,如今竟也算是到头了。”

    听了这话,王夫人自是心中一惊,脸上却不露出来,含笑道:“这么大的喜事,妹妹怎么不早些儿告诉我呢?”

    倘若宝钗进去成了,那探春怎么办迎春怎么办?必定争不过宝钗的!

    薛姨妈道:“姐姐,咱们都是亲姐妹,还有什么话儿是不能说的?我心里爱敬姐姐,宝丫头也是极孝敬姐姐的,咱们才是一家子的亲骨肉,流着的都是一样的血!若是宝丫头发达了,自是不忘姐姐的恩典。”

    王夫人微微蹙眉道:“依着妹妹的意思是?”

    薛姨妈叹道:“姐姐也是知道的,纵然咱们心里不服,可是雍亲王福晋那是个风流标致的美人儿,除了宝丫头,也甚少有人能及她一零儿,二丫头与三丫头过去,又是有亲戚的情分在,竟反不好意思霸占着雍亲王爷的宠爱了。莫若宝丫头一个进去了,她又是个知进退的,性情温厚,随分从时,也不好让雍亲王福晋挑出什么错儿来。”

    一面说话,一面看着王夫人,见她神色微微有些动容,又忙道:“到底那二丫头是套房里的,三丫头也不是姐姐养的,若是有一丝儿变心的意思,姐姐可怎么好把持着呢?只怕养狗反被狗咬了呢!说到底,皆不如宝丫头来得实在,也来得放心!”

    说得王夫人更动了些心肠,可是到底亦不敢做主,深思了半日,才展眉笑道:“妹妹说得是,竟是我莽撞了。”

    薛姨妈闻言大喜,忙一个劲地笑道:“姐姐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的了!妹妹竟是替宝丫头谢谢姐姐的恩典了。”

    王夫人摆手道:“什么事情都还不成,也别光顾着谢我!”

    薛姨妈听了,便当成等事情成了,再来道谢,忙含笑道:“姐姐说得是,只要事情成了,宝丫头又尊贵了,到时候在雍亲王爷耳边吹吹枕头风,发还姐姐家的家产,恢复姐夫的官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越发说得天花乱坠起来,也听得王夫人十分喜悦,可是却心中另有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

    等薛姨妈心满意足地告辞去了,王夫人便施施然地到了贾母房里,将来龙去脉细细告诉了她。

    贾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尚未言语。

    王夫人瞅着屋内无人,只有鸳鸯伺候在身边,忙上前道:“老太太你想,虽说宝丫头是我的侄女,可是到底扶持的只有薛家,哪里能扶持到咱们贾家呢?因此我也是模棱两可地与我那妹妹混了一场,并没有什么打算的。眼瞅着,越发更多的人想进雍亲王府里了,老太太好歹得出个主意才是。”

    贾母缓缓地道:“我自是有主意的,你且安安分分地与你妹妹话家常,什么都不用说。”

    不知道贾母主意为何,且听下回窝里斗了!

    雍亲王妃 第115章 窝斗

    因闻得薛家已是各色齐备,且是阿穆亲自赏赐,愈加体面了起来,贾母沉吟了片刻,便吩咐鸳鸯道:“将我的梯己中取出二千两银子来,与二丫头三丫头置办头面,总也是要体面些才是。”

    鸳鸯答应了一声,王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贾母,道:“只是这二丫头三丫头只怕是不愿意进雍亲王府里的,这可怎么办才好?三丫头也罢了,原是极听老太太的话的,只是这二丫头,偏生木头似的,针也扎不出一声儿来。

    看着王夫人一脸的希冀,皆是盼着自家能兴盛,贾母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可巧迎春与探春联袂而来给贾母请安,见王夫人也在,也忙见礼。

    贾母含笑道:“如今家里竟是大不平静的,四丫头得了妙玉格格的眼缘,竟是搬到了栊翠庵里居住,竟是极好的。唯独你们两个,让我十分不省心,不知道如何是好。”

    见贾母脸上爱怜横溢,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头发,探春的心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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