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7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7部分阅读
刹那间软了,笑道:“老祖宗不用为我们担心,咱们家的风风雨雨,自是咱们大伙儿一同过日子,孙女也并没有什么苦不苦的。”
贾母叹息道:“你能解我心,真是令我老怀大畅。只是,今儿个,竟似有人强行登门要买了你们姐妹两个做妾,我疼了你们这些年,哪里舍得?只是咱们家已败落了,如何是好呢?莫若你们竟是收拾些东西,到你林姐姐府上暂避一些风头罢!”
迎春淡地道:“只要老祖宗不愿意,父母不愿意,那些人竟还胆敢强行掳走不成?”
见迎春双目莹如水,竟似有些聪颖荡漾其中,贾母不禁心中一惊。
她素知迎春只是个二木头罢了,虽然偶也耳闻迎春心中有丘壑,却不曾料到自己一言既出,她便有所疑惑。
不过,到底是个孩子,又是自己的孙女,纵然是心中有疑惑,也是不好张口问的。
想到这里,贾母便笑道:“可是咱们家一些奴才,都已经各自去找自个儿的门路了,极多的人都赎身了,并没有什么好人使唤,若是果然登门来抢,哪里能护着你们两个呢?到底福晋慈悲,求着福晋,也能庇佑着你们。”
探春不禁沉吟道:“难得老祖宗竟如此为我们想,我们岂有不答应的?”
迎春脸色微微一变,道:“三丫头,咱们才从福晋那里回来,又要过去住不成?”
探春忙笑道:“福晋原是极慈悲的,若是果然能保平安,住两日她也不会拒绝,总不好让老祖宗替咱们担忧不是?”
迎春冷笑一声,心中已有了主意,便向贾母告辞,径自去了。
瞅着迎春曼妙如新春迎春花枝条的背影,王夫人不禁啐了一口,道:“有这样的好去处,她还挑三拣四的,也不知道大太太是怎么教养的,竟养出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儿来。”
贾母微微瞥了王夫人一眼,道:“姑娘是家中最尊贵的,也是你能啐一口的?”
虽然家中败落了,可是这大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唬得王夫人忙躬身笑道:“是媳妇逾越了,还请老太太恕罪才是!”
贾母转头看着探春,叹息道:“三丫头,家里的担子,只怕就要压要你身上了。”
探春不解地看着贾母,半日心中也有所觉察,不觉双目泪流,如初夏芭蕉,沐浴新雨中。
软软地跪倒在贾母脚边,探春凄然道:“老祖宗,你放心,我是这个家的女儿,自然是要为这个家谋取福利。我虽非男子,却有男子的刚强与志气,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老祖宗的意思,我十分明白,更是明白老祖宗的苦心,老祖宗这么大的年纪了,原是该儿孙满堂享福的时候,却如今儿孙流落,父亲还远在苦寒这地流放,探春的心,就像是搁置在了冬雪里!若是以一个探春,换得全家平安,自是心甘情愿。”
一番话说得贾母也不禁老泪纵横,王夫人更是垂泪无语,皆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探春笑容凄楚,竟是如同秋日里一朵玫瑰,在风中含泪,在雨释放最后头的微笑,哽咽道:“探春不苦!”
贾母与王夫人皆点头,心中颇为赞许,有了探春,也就有了贾家复兴的一个契机!
此时正值秋日,可是风却寒冷至极,宛如冬雪割肉。
一个大清早里,探春便已起来梳洗了,穿着嫩黄长裙,罩着一件雪青坎肩儿,披着一件淡紫色的貂绒披风,越发显得容颜晶莹如玉,双目朗若星子,整个人儿也温婉如玉,可是意态幽娴,令人观之可亲。
迎春却依旧是家常衣裳,看着探春如此鲜亮,终究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回眸凝视着依然雕梁画栋的贾府,迎春叹息道:“这一出去,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不管天涯海角,不管是不是流离失所,她想走,走得远远的,不想再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了。
这里没有亲人,没有亲情,有的,只是算计而已。
想必,即使是空门,也能还自己一方净土罢?
至于黛玉,却是和苍狼馒头玩得不亦乐乎。
“母妃,好冷啊,是不是家里放了冰块?”小半个馒头亲亲热热地黛玉半个腰,小脸蛋在黛玉怀里蹭了蹭。
黛玉摸摸他的小脑袋,有孩子陪着,真好,可是自己啊,为什么就没有孩子呢?
这是心痛,还是上天的惩罚呢?
“傻馒头,已经深秋了,自然是冷了,谁这么笨,冷天放着冰块啊?”
小馒头笑眯着眼睛,哼哼唧唧地道:“坏人笨啊!他就是冰块,不用再千里迢迢从长白山运千年玄冰了。”
黛玉轻敲着他的脑袋,笑道:“瞧你若是在姑父跟前,可敢不敢说这样的话!”
“哎,小馒头都给坏人丢得像小狗一样了!”小馒头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黛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可爱又好玩的小馒头真好,真希望将来自己也生一个像小馒头一样的孩子。
苍狼正在玩着黛玉送人了的九连环,忽然道:“母妃,坏人来了!”
黛玉怔了怔,好像挺有道理的,这苍狼耳朵灵得很,叫:“是姑父来了吗?”
苍狼抬头叫:“是女人!”
“哦?”黛玉惊讶,抬头道:“是女子?是谁登门来了?”
宜人过来道:“是贾探春过来了,说二姑娘路上不见了!”
黛玉闻言挑眉:“二姐姐不见了?三丫头却过来了?怎么回事儿?”
抱着小馒头到了花厅,便见探春花容带雨,正拿着手帕子拭泪,见黛玉进来了,忙道:“来的路上,二姐姐不见了!”
黛玉素喜迎春性情,不觉蹙眉道:“你们好端端的不丰家里,却出门做什么?”
探春泪眼凝视着黛玉,呜咽道:“只是听说福晋这些日子身上不大好,所以二姐姐说来陪着福晋说说话,不想才过了两道街,迎面竟也有马车,两车相撞,我们的车轴裂了,只好下来使唤人修,我不过才一转眼,就不见了二姐姐了。”
黛玉安慰了两句,低声吩咐了宜人几句,才道:“二姐姐也不是不解事的,必定不妨事的,你且放宽心,回头使唤人送你回去。我虽不好,不过有两个孩子陪着,很不用劳烦你过来陪着我了。”
“丢了二姐姐,我回去,怎么跟老祖宗交代啊?”探春哭得更是有些伤心。
黛玉已无心理会这些事情,金佳士伦过来含笑道:“该怎么交代,便是怎么交代,这是三姑娘自个儿的事情了,倒是跟我们福晋说什么?我们府里这两日要办喜事,也不好招呼三姑娘。”
“什么喜事?”探春目光霍然一跳。
金佳士伦笑容可掬地道:“素知贾府的消息灵通得很,三姑娘如何不知道呢?”
探春正要问黛玉,却见黛玉已经抱着孩子进去了,不禁有引起颓然。
心中却想着到底雍亲王府有什么喜事,自然而然皆想到了纳宝钗一事上去了。
贾母闻之脸色微微一变,沉声对王夫人道:“如今只剩下一个三丫头了,无论如何,也得保住!”
王夫人点点头,道:“可是如今雍亲王府里说要办喜事,必定是这件喜事了,也不留三丫头在府里,咱们可如何是好?有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摊到宝丫头身上去?谁不知道这林丫头是极厌恶宝丫头的?”
贾母亦道:“正是,我竟也是没法子了。”
鸳鸯一旁听到了,走到贾母耳略细细说了几句,贾母登时恍然大悟。
王夫人一直看着贾母,见她似乎胸有成竹了,忙问端的。
贾母淡淡一笑,对探春道:“你很不用在意这些,好生收拾妥当了,过两日,你还要去王爷府中伺候王爷的。”
探春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贾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得先去歇息,只想着不知道迎春如今如何了。
见探春去了,贾母才对王夫人道:“如今,咱们算是孤注一掷了,万万不能失去了这个扶持家业的契机。”
“媳妇自是晓得,只是该如何办呢?”王夫人心中也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宝钗抢到了探春头里。
贾母却是心中自有打算,且双手不沾腥,才是高明之处。
那宝钗正含羞带怯等着进门,一个丫鬟却急急忙忙进来道:“姑娘,不好了,听说雍亲王府里要办喜事,贾府的三姑娘似是要进门的,昨儿个才从雍亲王府的里出来,奴婢买线的时候瞧见了。”
长长的指甲登时按入了那小丫鬟的手臂上,宝钗厉声道:“你说什么?”
“奴婢听说,雍亲王府里要纳妾,选中了贾府里的三姑娘探春!”小丫头痛得眼泪汪汪。
宝钗气得将桌子掀了,杯盘摔了一地,对薛姨妈说:“娘,你看,这都是什么事儿?”
她的喜事,绝不能让别人坏了!
薛姨妈目中闪着诡谲的光芒,冷笑道:“我们盼着的,可不就是为了好日子么?你姨妈竟是说话不算话,咱们还客气些什么?今儿就摊开了跟他们说!”
“哟!这是怎么着了”阿穆清脆玲珑的声音缓缓流淌进来。
宝钗母女急忙上前磕头请安,陪笑道:“福晋怎么有空过来了?”
阿箔登堂入室坐在上首,一旁的丫鬟急忙沏了上好的茶来。
吹了一口茶水,阿穆淡然笑道:“按理说,也没什么,只是你们想必也听说了,这雍亲王府里到底先选中表之亲的表妹,本福晋也没有法子的事情,倒是只好委屈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儿了。”
宝钗惊叫道:“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阿穆笑嘻嘻地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今儿个得了消息说,雍亲王府里的几盆七色仙花皆是从你们这里出的,竟致雍亲王福晋至今无子,这可是罪过大了,本福晋也是保不住你们的,你们还是到刑部大堂上说个明白罢!”
宝钗惊白了脸色,阿穆叹息道:“倒是枉费了本福晋的一番好心,哪里知道你们竟是这样的狼心狗肺!”
宝钗跪行了几步,纳头泣道:“奴婢连进雍亲王府的时候都没有,如何有什么七色仙花呢?”
“这些事情,你们就去和贾府的人对质去罢!”阿穆挥挥手,径自出了门,回头嫣然一笑,道:“这可是本福晋的地儿,既然你也进不得我皇家的门儿,我自是无法照顾你们了。”
薛姨妈和宝钗跌坐在地上,这些日子的美好,竟是水中月镜中花?
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从天上,摔到了地上,云泥之别啊!
那她之前的欢天喜地算什么?之前的种种庆贺又算是什么?
不,不会的,那雍亲王福晋的位子,就是与自己有一线之差,只要跨过一步,荣华富贵就是她的了!
阿穆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吩咐小丫鬟道:“既然宝姑娘不是你们的主子了,自然也住不得了,竟是早些儿出去才是!这所房子,我就赏给我家的奴才了,明儿个就来了,宝姑娘动作须得快些儿!”
薛姨妈厉声道:“不要!不要啊!”
阿穆不禁歪着头看着她,含笑道:“这是本福晋要赏给家里奴才的,难不成本福晋的话,竟不是话了?”
薛姨妈一时堵住了话,竟有些儿不知所措,想起先前几间旧房已经卖掉了,这若是搬出去,又能去哪里居住?
“既然无话要说,就趁早儿搬了,竟是白白辜负了本福晋的一番好意,宝姑娘竟没一丝儿本事争得过贾府三姑娘,我要你又有何用?人家如今都要进门了,你却还在这里洋洋自得,真是白养了你!”
阿穆轻轻巧巧丢下几句话,扶着丫鬟的手,扬长而去。
宝钗目光之中迸发出深深的恨意,不将这份恨意放在阿穆身上,却将恨意放在了与她一同争雍亲王侧福晋位子的探春。
倘若没有探春,进雍亲王府的人必定是她了,如今薛爱一无所有,就是贾家做的孽!
这么一来,薛家和贾府顿时斗得很厉害,竟是火花迸射。
雍亲王七色仙花导致福晋未生子的事情,登时在朝野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登时满城皆是闲言碎语:“怪道雍亲王福晋竟不得生子,却是这些人弄得鬼啊?”
“唉,说起来,还是亲戚呢,如今竟是狼心狗肺都不如!”
“嘴里心里皆是亲情,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雍亲王府侧福晋的位子?幸而人家王爷情深意重,并不以为意。”
“这样的人,就是该杀,一番子抄家只是小作惩戒罢了,就凭着陷害雍亲王福晋的罪名儿,就是该杀!”
凉凉的秋雨,淋得人凉到了心坎儿里,可是却浇不灭贾府薛家的斗争,益发掐架起来了。
也胤禛的谋略,阿穆从中作梗,贾府以为雍亲王府娶进宝钗,薛家亦当做雍亲王府娶进探春,皆心中忿恨不平。
偏生此时的七色仙花之事,更让两家势如水火,皆被康熙下旨治罪重查。
黛玉抬头望天,天气太凉了,不由得搓了搓手臂,叹息出声。
一件披风罩在身上,不等她回来,就已经让身后的胤禛抱个结实。
胤禛责备道:“天气这样冷,你这是做什么?想淋雨?”
真是好霸道的人,不过看看雨景,也让他说。
黛玉撅嘴:“人家不过就是看景罢了,有什么事儿啊?”
看着秋雨,心也都是愁绪绵绵,不管外头如何,自己总是不想去理会的。
“乖乖睡觉罢,多问什么?” 胤禛抱着她进屋去,双手与她的双手交叉,既霸道,又掩不住温柔。
缠绵过后,分不清,枕间是谁的发丝,可是却掩不住满室的旖旎风流。
黛玉呢喃道:“四哥,什么时候会有宝宝啊?”
心心念念,还是此事,总是不想有流言蜚语伤害到四哥。
算算时间,四哥已经三十多岁了啊!
再没有宝宝陪着四哥,越来越多的话,都是对四哥不利的。
四哥有着他的雄心壮志,他也总不对自己人掩盖自己的野心,但是有没有子嗣,却是他的致命伤。
手指划过四哥英气的眉眼,细细柔柔的指尖,也带着丝丝滑滑的情意。
四哥一心为她,好怎么能不为四哥想呢?
胤禛只是搂着她在怀里,并不言语,心贴心,成永恒。
黛玉忽而想起迎春来,叹息道:“不知道二姐姐如今怎样?可有消息?”
胤禛凝思了一会,才道:“不用管她,总是但凡姓贾的人,我一个都不管,最好不要和我雍亲王府拉扯上什么瓜葛。”
听听这话,还不是怕救了一个贾府的人,身后又跟着一长串。
黛玉抚着他胸口,指尖灼热,竟似抚着裹着红铁的丝缎,嘟唇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焉能为你添这些烦恼?只是二姐姐么,虽说她也是贾家的人,贾家的吃喝皆是从百姓血汗而来,但是终究,她只是生活在贾府那个虎狼之地的姑娘家罢了,哪里能怪她多少事情呢?我也只是知道她平安是了。”
说着举手对胤禛道:“我可不会笨到将贾府的人带到咱们家里,给自己添烦恼!”
“平安,现在很平安。” 胤禛缓缓吐出这句话,省得爱妻在耳边喋喋不休!
那次,是贾府想将二春送至自己府上的,就看在她并没有进门的意思,半路离开,自己就破例吩咐人看着她的平安。
听到迎春还算平安,黛玉便知道她会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心中也放下了,窝在胤禛怀里缓缓入睡。
贾母的脸色十分难看,瞪着面前的王夫人探春等人,手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夫人低头不言,探春想起当初自己在雍亲王府居住了好些日子,皆是因七色仙花之事,欲待说出来,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只得长叹一声,柔声道:“老祖宗息怒,这些事情,也着实是咱们无法预料到的。”
贾母怒道:“息怒?如何息怒?原本好好儿的一件喜事,竟闹得咱们贾家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探春听了泣道:“可是七色仙花,的确是从咱们这时送过去的,虽然说是宝姐姐所送,可是咱们怎么洗清咱们的名儿?”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贾母颤巍巍地站起身,拐棍一个劲地往地上乱顿。
王夫人不住抹泪道:“谁不知道那福晋对百姓好?都说她心怀百姓,京城中许多乡下来的小贩,都是他们救过的人,听说了七色仙花是咱们这里送过去的,又有这么些年了,更有乡下一个农夫说什么,供奉给雍亲王府的七色仙花,都是从薛家进的,所有的事儿,都是指着咱们两家,天天烂菜叶臭鸡蛋,皆砸在咱们门上!”
贾母更是怒气丛生,正要说话,却听得外面的有人道:“雍亲王妃多年前中毒一案,皇上下旨彻查,缉拿一干人犯!”
“什么?”贾母老脸泛白,震惊不已!
几个丫头哭声得声嘶力竭:“外面,好多好多穿着红色衣裳的官兵,佩戴刀剑,来翻箱倒柜来了!“
王夫人与邢夫人惊得面如土色,正震惊时,却听得鸳鸯一声尖叫道:“老太太!”
王夫人与邢夫人回头瞧时,却见到贾母已经软瘫在地上,圆睁双目,可是却已气息微弱。
鸳鸯跪倒在贾母身边,哭道:“老太太!老太太!”
回头忙对王夫人与邢夫人道:“快去请大夫,请大夫啊!”
自从上回贾府抄家,凤姐便与贾琏另起炉灶,靠着贾琏一点子见识,又拿自房里存着的梯己,在外头盘了一家铺子,如今带着女儿巧姐儿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时常也不回贾府的,哪里料到今儿个邢夫人叫自己来,竟又有抄家的事儿?
凤姐毕竟也在外头也历练些时候了,竟也临危不乱,忙过来掐贾母的人中,一面又吩咐平儿道:“快些儿请大夫!”
平儿不禁哭哭啼啼地道:“外头查抄的人都来了,哪里还能请大夫去?还有谁敢来的?”
邢夫人与王夫人此时亦回过神来,不由得伏地大哭起来,满屋皆闻涕泣之声!
凤姐与探春犹在给贾母揉搓,好一会儿,贾母方回过神来,方才却是背过气了。
苍苍白发此时亦披散在肩,贾母嚎啕哭道:“这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就合家又查抄了一回?竟是要灭我们贾府不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贾府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贾府剩余的东西本就不多,此时更是被弄得乱七八糟。
慌乱之中,却见一身血红斗影缓缓踱步进来,目光所到之处,如同风霜刀剑掠过。
贾母坐在地上瞪眼看着如今已经长高了许多的贾环,不由得震惊地道:“环儿?”
斗影冷声展开手中的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府诸人,与薛家诸人,竟以七色仙花毒害雍亲王福晋,实属罪大恶极,今命雍亲王府血滴子卫队首领斗影查抄贾府如今家产房舍,押回诸犯!”
那斗影长身玉立,双眉斜飞,眸子更是幽深如海,傲然立在那里,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
贾母闻言不由得面如死灰,仰头看着斗影的时候,益发显得自己柔弱可怜。
“你是贾府的孙子,是贾家的血脉,怎么能,怎么能查抄自己的祖宗?”贾母厉声道,声声泣血,凄厉之极!
似是泣血的容颜,苍苍白发,瞧着,竟是夕阳的余晖,似乎随时都能消逝!
原以为,七色仙花之事,外人虽传得厉害,可是终究只是流言蜚语,只顾着处处诽谤薛家了,却万万没料到,竟成真了!
难道,仅仅因为子虚乌有的事情,竟要将贾府置于死地?
斗影傲然昂头道:“我乃雍亲王府血滴子卫队风火雷电组组主,并非贾府儿孙,如今公干而来,决不为私事!”
说着低头看着贾母苍老如菊的脸,冷笑道:“薛家七色仙花,据薛宝钗交代,皆是贾府所出,当日连罪犯贾政的所作所为尚且能查出,更何况此事?真当我雍亲王是易捏的软柿子么?若不是罪证确凿,岂能查抄贾府?”
贾母的心登时凉透了,却仍旧垂死挣扎:“这是,这是薛家污蔑咱们贾府的!虽然,虽然你老子的确做过错事儿,可是那是以前的事儿了,七色仙花,亦是那薛家送给你姐姐的,才送到贾府里,咱们家,皆是不知情的!”
斗影冷冷地道:“只凭你一面之词,真当我容易相信的?什么事儿,皆随着我回到官府再说!”
贾府本已没什么可查抄的东西,唯独贾母的历年梯己,虽然支撑了这么几年,却依旧丰厚,贾母手段可见一斑!
斗影看着查抄上来的册子,冷笑道:“支付贾府这几年的挥霍无度,依旧能有如此盈余,可见不知道有多少黑心钱!”
说着递给雷影,冷笑道:“将这些奴才皆登记造册,明儿带到街头市场门口变卖。至于这些主子们,既然薛家的已经先进去了,你们如何能不去尝尝里头的滋味儿?押回去!”
雾气扑鼻的刑部牢狱中,黑乎乎得让人瞧不清楚彼此的容颜,皆闻鬼哭狼嚎之声。
一阵推推搡搡,将贾府男女皆分开关押,凤姐与贾琏虽历经风雨,可是到底贾琏回心转间,与凤姐一心一意过日子,此时见此景况,心中如何不后悔不迭?幸而有先见之明,先将自个儿私下置办的铺子交给了迎春料理,此时料来无妨。
凤姐威风一世,历经两次抄家,心中早已有底,如今唯独担忧的便是年幼的巧姐儿和平儿,亦想到迎春在自己铺子中,想必她亦能救巧姐儿和平儿出水火,故心中放下了,反而坦然自若。
“宝丫头?”王夫人正自在牢狱中哭哭啼啼,忽而尖叫出声,让众人皆惊诧不已。
待得细瞧时,与自己女眷关押一处的,竟还有宝钗与薛姨妈二人。
宝钗披头散发坐在角落里,一声儿不吭。
薛姨妈却是对着王夫人指手画脚哭泣道:“都是你们从中作梗!若不是你们,我家宝丫头早就由着八福晋做主,已经进了雍亲王府,哪里还会生出这么许多事儿?”
王夫人亦怒道:“若不是你们,就凭着贾府与福晋的瓜葛,侧福晋的位子,早就是三丫头的了!”
听着两个昔日贵妇指手画脚口沫横飞,看守着的护卫等皆是心中暗笑,死到临头了,还在互揭疮疤!
贾府,薛家,算计了一辈子,最终,皆是一无所有。
最让人痛心的,却是贾环这个贾府的儿孙,亲自带人查抄贾府,最终流于没落。
斗影心狠手辣,将薛家贾府诸人,皆关在一所牢狱,每每瞧着两家在牢狱中还要斗得鸡飞狗跳,不禁心中大快。
听到这样的事情,黛玉也唯独长叹一声,虽然如今入狱,可是最终处置,却是在胤禛手里。
幸而黛玉皆不管这些事儿,纵然外面已经翻了天,她亦是不爱管,实在是这件事情,她也没有置喙之地,每每想起母亲之死,自己之弱,心中不自禁地也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因此皆当不见了。
贾府的荣华,历经了百年了,曾经有过赫赫扬扬,亦曾有过锦上添花,然则,那些,皆如昙花一现。
可是,没有人会知道胤禛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也许,他的是要让这些人看得着吃不着,干瞪着眼在那里对黛玉的富贵垂涎不已;更也许,胤禛会有更狠绝的手段处置他们!
雍亲王妃 116章 双喜
积雪新冬,唯独数株老梅虬然怒放,花蕾如豆,似胭脂染出朵朵红绡。
因闻得七色仙花之毒,康熙心中更是担忧,担忧黛玉身子骨弱,竟如贾敏一样,因此各种补品如水滑入雍亲王府。
其实对贾府如此处置,康熙心中更有一份怒意罢?为的是贾敏,所以,无论如何,要重置贾府。
一举消除了贾府和薛家留下的隐患,胤禛心头的重担也轻了好些。只是专心致志地盯着黛玉调理身子。
闻到难闻的补品味儿,黛玉捏着鼻子就往外走,半掩着俏脸咕哝:“难闻死了,臭死了,苦死了,天天吃,没病也吃出三分毒了!四哥你怎么不试试吃药啊?天天看着我吃,才不要!小馒头,走,咱们离家出走去!”
小馒头立即欢天喜地地扯着黛玉的裙摆,叫嚷着:“母妃,这真是明智之举!”
撇过小脑袋,对着身后黑着脸的胤禛扮了个鬼脸,小手指捏着鼻子吐了吐舌头!
活该啊!嘿嘿!
胤禛几个大步上前,小巧柔弱的黛玉已经落在了他的怀里,小不点馒头因抱着黛玉的腿,也给吊在半空中手脚乱蹬!
“这不是药,哪里有苦味儿?你很该好生吃些,不然身子不好了,你自己又急!”温温的话,在黛玉耳畔。
黛玉双手搂着胤禛的脖颈,低头看着依然吊着的小馒头,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小馒头放手,仔细摔着!”
“不要!坏人就是没有怜香惜玉!”小馒头抱得更紧了,就是不撒手。
黛玉腿上忽而一轻,小馒头却已经被出来的宜人抱了过去,笑道:“小王子,新做的馒头热腾腾的,你不去吃?”
小馒头忽闪忽闪眨了眨圆圆大眼,吞了吞口水,掩饰道:“这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滛,我才不要为五斗米折腰!”
“哈!”宜人扑哧一笑,道:“小王子什么时候学到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
说着埋怨地看着黛玉,真实的,自己闲极无聊,拿着书本子开始教苍狼的小馒头读书来了。
胤禛跟宜人使了个颜色,宜人立即抱着小馒头笑道:“吃馒头去了!”
小家伙,不能总是夹在王爷和福晋之间,虽然让王爷吃醋很好玩,但是长久了,可就不好玩了。
没有人能承受王爷越来越深的怨气和怒气啊!
老梅枝头上,却是三两只喜鹊起起落落,震得梅树上积雪四落,露出花苞如红椒。
黛玉嘟嘴道:“这喜鹊倒是天天登枝儿,可是又没有喜事!”
胤禛鼻子凑在她颈中,热气吹的她痒痒得咯咯直笑:“怎么没有喜事儿?既然都对外头说雍亲王府近日要办喜事了,要给外面的人一个交代,总不能食言而肥不是?”
听了这话,黛玉小脸立即拉得老长,半含着怒气地指责道:“你要纳妾?”
呜呜,四哥嫌小馒头跟着自己烦,自己不能生宝宝,要纳妾了!
小手揉着眼睛,泪汪汪地,,满脸都是指责,虽然知道不太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非也!”胤禛吻吻她如凝脂般嫩滑的脸颊,道:“你喜欢小馒头,小馒头又不适合生长在大漠,依着我和天狼的意思,竟是认作小馒头做义子,这可不是喜事,是什么?谁说喜事非得纳妾娶妻的?”
想伸手去打她一顿屁股,可是心里却又万分舍不得!
黛玉眼里有些惊喜,道:“大哥愿意让小馒头做我们的义子?”
小馒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叫自己一声额娘了,小家伙一定很欢喜罢?
“对!”胤禛重重点头,爱怜地看着黛玉娇俏的喜色,道:“我已经请皇阿玛给他赐了名字,叫做弘晖。”
雍亲王府长子弘晖,爱新觉罗氏,他将要带着日后的弟弟妹妹,走向属于他自己的宿命。
小拳头重重在胤禛肩上一捶,娇嗔道:“这样的事情,怎么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竟连名字都取好了。”
“真是冤枉!这些日子,你总是懒懒的,很不想理事,只跟着小馒头淘气,哪里有说的时候?“胤禛冷眉散开,皆是笑意。
看着黛玉的笑容,最是赏心悦目,胤禛也更是喜爱她天天都带着清甜的笑容。
事情已定,小馒头愈发欢欣起来,成日家霸占着黛玉,和胤禛斗来斗去,若是不知道,还真当这是一家人。
正式认下弘晖为子,只是接了几个至交同欢,连康熙都亲自过来,看到这个小孙子白嫩如馒头,立即抱住不松手。
小馒头抓抓康熙的衣领,瞄了一眼胤禛,道:“皇玛法,为什么坏人阿玛没有胡子啊?“
有了胡子,就好让自己揪他胡子。
康熙不觉开怀大笑,冲着黛玉道:“娃儿,看到这个娃儿,朕就想起你小时后来,别人可不敢动朕的龙须呢,难得你们母子二人揪朕的胡子,活脱脱一个小模样!“
小馒头道:“这是我额娘啊,当然小馒头像额娘!”
说着对黛玉眨了眨眼睛,很是活脱俏皮。
有琴松抚着长须不说话,半日才对黛玉笑道:“福晋让我把把脉可好?”
胤禛微有讶异,吩咐人送上诊脉的小迎枕,扶着黛玉坐下,将她手腕放在小迎枕上。
“有琴,可是娃儿的身子不好了?那七色仙花的毒着实厉害的,竟是没有解药的?”康熙双眸迥然,亦是不掩担忧。
有琴松摇摇头,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起身对黛玉长揖道:“恭喜福晋了。”
黛玉先是一呆,随即笑道:“今儿原就是喜事,先生还道什么喜?”
胤禛却是目光一跳,眉峰一动,双手不禁抓着黛玉的手,盯着有琴松道:“喜从何来?”
有琴松笑叹道:“福晋不就是日夜盼着有子来报?怎么自个儿身子有喜了,竟是不曾察觉?”
天啊!竟然有了?
黛玉惊喜地低头看着平坦依然的小腹,那里头,竟然有她与四哥的小宝宝了?
这惊喜来得这样突然,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四哥一直在她耳边,说一定会有宝宝的,可是,没想到,真让他说准了,这么快!
康熙也霍然站起,喜道:“娃儿有了?这可是喜事啊!”
说着对一旁竟有些傻傻的胤禛道:“老四,你家媳妇有了,你也要做阿玛了!”
胤禛双目圆睁,心中一点惊喜也扩散开了,也如黛玉一般,有些不可思议:“是啊,儿臣要做阿玛了!”
“才不要!”小馒头扁着小嘴,从康熙怀里滑落下来,用力抱着黛玉的双腿,霸道地道:“额娘是小馒头的啊,不要生!”
黛玉低头看着小馒头,手指缓缓滑过他粉嫩嫩的小脸,脸上的喜色越来越大,这才是喜上眉梢罢?柔声道:“额娘还是小馒头的额娘,怎么?小馒头不想做哥哥吗?”
一看小家伙一脸的醋意,就知道,小家伙吃起宝宝的醋了!
小馒头扬眉:“做哥哥,是不是可以欺负弟弟妹妹?”
要是可以让他欺负的话,这还是可以考虑考虑,人多,热闹啊,这才是家!
这孩子,竟是想着要欺负弟弟妹妹!可是,黛玉还是欢喜啊!
原来,她是能做宝宝的额娘的,宝宝也并没有抛弃她,不是吗?
小手可还是好奇地去摸黛玉小腹,满脸的惊奇道:“小弟弟会在额娘的肚子里吗?”
“对啊!”黛玉抓着他的小手,点点他的鼻尖,道:“过十个月后,就有小弟弟和小馒头玩了!”
“四哥啊,我好高兴!”黛玉笑吟吟地看着胤禛,不管康熙与几个至交在,双手抱着他的腰。
胤禛却是一脸不悦,道:“我不高兴。”
好奇怪,方才不是笑得傻傻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想要孩子了?
黛玉还是掩不住脸上的喜色,道:“为什么啊?宝宝是我们大家期盼来的!”
胤禛眼中还是有些怒气地看着小馒头,道:“一个小馒头,已经堵得我心里烦得慌,这下子,又来一个小馒头!”
乖乖,原来他是吃没出世的儿子的醋呢!
康熙一脸笑意,一面吩咐李德全回宫,将宫中各种安胎的药材通通送过来,又命他预备各色彩缎绫罗赏赐黛玉。
身怀皇嗣,黛玉就是有功于皇室!
“不要怕!”黛玉安慰胤禛道,也不管还有好些人看笑话,亲昵地道:“四哥在玉儿心里,才是第一啊!”
怒色从胤禛脸上消退了些,然后回头对笑意盎然的有琴松道:“将玉儿不能吃的东西,该补的东西,以及房中各种各样该禁忌的事情,你都详细地列出来,仔细一个不妨,竟错了!”
黛玉从心里笑出来,虽然他很凶,对宝宝凶,可是他还是心里自己欢喜的。
有琴松点头笑道:“这是自然的,回头就写了来交给王爷。”
胤禛沉吟了一会,又横眉竖目地道:“知道孩子出生,你不能离王府半步!”
得看着黛玉,黛玉的身子骨不坚实,自己也深知,如今她又怀孕了,更要小心翼翼地照看着她,得要个能处处小心仔细的大夫放在身边,不管是谁,都没有有琴松来得更稳妥些。
这些事情,黛玉可都不大懂的,即使身边有刘嬷嬷,可是到底不懂医术。
有琴松愕然地吞了吞口水:“王爷说话倒是轻巧,这可是要十月八月的时候啊!”
他是四处走动惯了的,即使在江南就职,也依然能找出时间游山玩水。若是将自己的脚步拘束在一个雍亲王府中,可不就是有些儿大材小用,纯粹是让自己闷死么?
“既然不过就是十月八月,你在这里养尊处优也不错!”胤禛眉目益发冷了起来,霸气压人!
康熙大笑着拍拍有琴松的肩膀,道:“有琴,既然如此,你就照看着娃儿身子骨罢!娃儿从小身子骨不强健,这是大家伙儿都知道的事情,如今又有什么七色仙花的事情,日后指不定时不时还有什么麝香红花的事情呢,你在这里,朕也放心些。”
有琴松伸手作势抹了一把汗:“不用说,你们父子两个都好似蛇鼠一窝!”
说着郑重地对胤禛道:“福晋有喜,心绪也不会太安稳,若是生气吵闹什么的,王爷可得让着点。还有,不能惊吓着福晋,里里外外最好不要容易滑倒,尤其如今是雪天,积雪太厚,寻常人都容易滑倒,更得小心福晋了。”
听了这话,胤禛敛起脸上的霸气,声音放得轻柔,吩咐一旁的金佳士伦道:“吩咐小丫头子都去扫雪,务必把福晋走的路天天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能一丝儿冰雪,即使是有扫不干净的冰渣子,也要用毡子垫上,免得滑倒。”
金佳士伦一一记下,笑道:“难怪这几天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却是果然双喜临门!”
“这是自然,雍亲王府,本就是福地。”说到这里,连胤禛也不免有些洋洋自喜。
他要做阿玛了呢!他也要有自己的儿子了!
神色一如既往,可是眼里的惊喜,是骗不了别人的。
原是来恭贺胤禛认子的诸位至交,此时亦都上来拱手贺喜,说回头补上贺礼。
胤禛大手揽着黛玉的腰,笑道:“一份心意足矣,何必顾着这些繁文缛节送什么贺礼?”
黛玉也含笑点头,“是啊,心意真诚,比什么贺礼都贵重,无可比拟,更不可衡量,今儿个多谢各位了。”
南宫霆看着黛玉的喜悦,自己眼里也是一热,有些叹息,更有些喜悦,姑母,如今总算是可以抱上孙子了!
黛玉日也盼,夜也盼,总算是盼到了宝宝,想必日后,在她脸上只能看到幸福,却看不到愁绪了罢?
真好,大家伙儿的心愿,不就是让她幸福吗?
天狼星轻轻弹了一下小馒头的鼻子,看着他扁嘴欲泪的模样,笑道:“倒是没想到,小馒头这么快就有弟弟了!”
小馒头怨气深厚地瞪着那里喜悦非凡的胤禛,哼哼道:“有弟弟就了不起啊?肯定是妹妹!”
说着屁颠屁颠到黛玉跟前,抱着她腿就嚷道:“额娘,还是生个粉嫩可爱的包子妹妹,包子和馒头才是一家啊!”
不等黛玉说话,有琴松已经笑道:“这是男是女,也是端看天意,人哪里能做主?”
“才不是!弟弟妹妹是额娘省得,当然是要额娘做主!”小馒头说了还不解气,生出小脚重重踹了有琴松一脚。
若不是他,额娘能将所有的喜悦都给弟弟妹妹吗?真是的,罪魁祸首啦!
康熙忽然问胤禛道:“不是说,七色仙花是送到你们房里了么?怎么?”
娃儿却又是平平安安怀上了孩子?难不成,并未中毒?
黛玉浅浅一笑道:“那七色仙花的毒头一回送来,当日就搬出去了,谁会明知道是毒花,还摆在房里啊?是不是?四哥?”
南宫霆闲闲地走上来笑道:“皇上有所不知,七色仙花的确是有毒,花香浓郁,会导致人慢性中毒,渐渐神志不清,当年贾政下的毒,就是从七色仙花中提炼出来的,但是却也要有相辅相成的毒,才能合为绝育之毒。”
康熙恍然大悟道:“是了,光是七色仙花的话,并没有绝育之毒的是不是?”
“是也不是!”南宫霆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慢性中毒了,自是对身子骨有影响的,身子骨都差了,哪里还能轻易有喜?只是最毒的,却是绝育之毒罢了。那薛家和贾府,如今正在牢狱里据理力争,说七色仙花不能绝育呢!”
这时候,贾府和薛家,正在极力否认七色仙花之毒,皆自称只知花色美丽,花香浓郁,并不知道其为剧毒。
南宫霆看着康熙的怒火,淡淡地道:“自不让福晋早些时候生孩子,一是她身子骨不好,否则,就是等到这个契机了,王爷的怒气,可就不是这样风平浪静了!”
提手往桌子上一拍,康熙怒道:“纵然是光七色仙花不能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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