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9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9部分阅读
认出来了那是贾环,立即高声道:“环儿,快救救母亲和宝玉!”
斗影回眸冷笑了一声,片刻间,已经挟持着两个人奔出了火海,快若闪电,疾苦迅雷。
将身上犹带着火星的王夫人和宝玉掷在地上,贾母与探春急忙扑了上去,一面用雪扑两人身上的火星,一面用雪水给宝玉王夫人擦脸,却愕然发现,两人浑身竟是血肉模糊,尤其是面容,烧得面目皆非,只剩下一口气了!
斗影一声长啸,震得四面松林雪花溅落,回旋天地间,如同大鹰展翅在空中翱翔!
“让你们死,实在是太便宜了,还是带着这么一副尊容,好好儿地活在世上罢!”一言既毕,斗影拔地而起,已不见踪迹。
贾母与探春哭得声嘶力竭,呼天抢地,可是却换回不了宝玉昔日俊美的容颜,只能对着母子二人血肉模糊的人样!
“是谁?是谁点的火?谁这么恶毒?胆敢烧死我们?”贾母哭得厉害,可是神智却是一丝儿不乱。
邢夫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嗫嚅道:“姨太太临走的时候,是从后门走的,且也看了一眼咱们的厨房。”
铁槛寺虽然是贾府的家庙,可是自从贾府落难,这里的尼姑就卷包走了,有一些还将铁槛寺里的各色紫檀木雕偷去了,因此当他们一家子来的时候,铁槛寺里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只有几根粗大的金丝楠木和紫檀信子,因此吃饭做活都是自己动手。
“是她?好狠毒的心思!”贾母眼中尽是恨意,眼里的红丝,宛如出血的瞳眸!
众人皆是吓得不敢言语,只有贾母自个儿心里明白,贾府并没有对宝钗下毒,而薛姨妈此举,必定是报仇来着。
她的命根子,一个是兽人,一个又中毒,她已经没了翻身的靠山,她也想毁了自己的命根子!
宝玉是衔玉而生,天生不凡,虽然不通世故,可是在文采上却是不让寻常举子,倘若他好好读书,谋取了进士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也是为何自己将一家子兴复的重担都放在宝玉和探春身上的缘故,哪里知道,薛姨妈,竟毁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到底贾母会如何报复薛家,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一丝儿不会传进雍亲王府中。
一大清早的,小馒头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额娘!救命啊!小馒头要完了!”
小馒头一面跑,一面东钻西钻,躲着后面抱着衣服追过来的宜人,只听得“哧溜”一声,小馒头已经跑进了黛玉房中,利落地钻进了床底下,屁股对着伸手要将他捞出来的宜人。
黛玉初醒,给小馒头叫醒的,迷迷糊糊地问道:“小馒头又怎么了?看着你阿玛不在家,你就又淘气?”
宜人道:“还不是小世子,一大早的,连衣裳都不穿。”
弯腰看着床底下瞪着小馒头的小屁股,还好是钻进床底下,若是炕底下,可不是烧坏了他!
黛玉拥被坐起,叹息道:“小馒头,出来了,好好儿地沐浴一番,额娘带你去你哥哥和父汗。”
小馒头灰头土脸地立即钻了出来,大声道:“额娘说话算话,不准不去!”
黛玉看着他脸颊和鼻尖上的尘土,不禁莞尔一笑,道:“快些儿梳洗去,瞧你,活猴儿似的。”
只因那天狼星之父是蒙古可汗,母亲却是西藏土司的女儿,因此他一些习惯是遵从西藏风格,譬如说,小馒头不洗澡,天天都是大家伙揪着他去沐浴,每次沐浴的时候,他都是跑得比免子还快。
宜人抓着小馒头拎回去,洗得白白嫩嫩的时候才送过来,黛玉料已起身梳洗完毕了。
仰头看着黛玉清灵的容颜,小馒头张大了嘴巴,抱着黛玉亲昵地道:“额娘啊,怪不得阿玛孝是跟小馒头吃醋,原来额娘生得这样好看,比草原上的仙女还好看呢!”
“你啊,尽爱说些甜言蜜语!上一回是格桑花,今儿又是仙女了,你见过仙女吗?”
黛玉弹了他额头一下,吩咐人套了马车,带着小馒头往天狼星的别馆来。
一路上小馒头叽叽喳喳地道:“就是因为没见过,所以额娘才是仙女啊!”腻在黛玉怀里不肯下来。
才一进门,便见到苍狼竟在雪地上扎马步,稳稳地蹲在那里,全身纹丝不动。
黛玉含笑道:“这么一大早的,苍狼就扎马步,大哥,不是说今儿就要做了吗?”
天狼星与胤禛一同走了出来,胤禛皱眉扶着黛玉道:“冬日雪大,怎么自个亲自过来了?”
黛玉笑道:“大哥要回去了,我怎么能不来?再说了,那是小馒头的爹亲,临走的时候还不得见一见的?”
小馒头早扑进了天狼的怀里,呜呜咽咽地道:“父汗啊,小馒头舍不得你和哥哥啊!”
“看你这副得意的模样,正想着京城的馒头够你吃个一生一世呢,还故意装作这么不舍得模样!”
天狼狠狠地咬着小馒头的耳朵,道:“儿子,下回父汗过来,可别不认得父汗了!”
小馒头两手赶紧捂着耳朵,挺着胸膛道:“父汗放心,小馒头带着包子妹妹等你回来!”
天狼将馒头放在黛玉的怀里,道:“妹子,珍重,十年之后,咱们再见!”
黛玉鼻子一酸,眼中有些湿润,却给胤禛拥入怀里,对天狼道:“但愿十年之后,并非物是人非!”
人生在世,聚散离合寻常事!
黛玉身子懒懒的,有些想吐,胤禛匆匆忙忙便抱着黛玉回府。
剩下小馒头在后面大呼小叫,可惜胤禛可不回头!
有琴松叹口气,诊脉后道:“王爷不用担忧,福晋无妨。”
胤禛横眉瞪着有琴松:“没事的话,玉儿为何会想吐?”
再叹一口气,有琴松道:“并没有大事的,害喜原是常状,况且福晋如今才两个月,既不显怀,也不曾吐得厉害,可见再素日里调养得极好,福晋今儿个也只是想吐,并没有吐不是么?”
胤禛稍稍放下心来,看着黛玉略带些苍白的神色,责备道:“我去送天狼就足够了。你很不该出门去送他的。”
“四哥,他是我的大哥,又是小馒头的父亲,不能不去送的。”
黛玉身子有些虚,额上也有些虚汗,软软地靠在胤禛的怀里,可是却对胤禛依然是绽开美丽的笑容。
胤禛急忙摸摸黛玉的额头,一手的汗,尽快对有琴松道:“玉儿怎么老是有虚汗?是不是发热了?”
“啊?方才还是无碍的!”有琴松急忙扶起黛玉手腕把脉,神色微微一变,可是却立即压下去了,只是道:“外面风雪太大了,福晋只是吹着风,有些风寒的症状,容我给福晋开了药方子,吃一剂药出出汗便该好了。”
黛玉吃了药,胤禛立即看着她臣在炕上,严严实实地裹着一幅杏黄百子被,合目而睡。
见到黛玉病了,小馒头却也懂事地不来吵嚷,因为方才黛玉熟睡的时候嚷了一句,让胤禛瞪了一眼,几乎不曾吓哭了,不过也知道胤禛心疼黛玉,便自个儿挪着小屁股坐在角落里,径自抱着馒头吃,心里好相信着回大漠的父亲和哥哥。
黛玉醒了,胤禛急忙端上温热的米汤来,喂着黛玉吃了两口。
“小馒头,你蹲坐在角落里做什么?”黛玉虽软着身子,可是精神倒是恢复了些。
小馒头气呼呼地道:“都是坏人阿玛,不让小馒头吵着额娘,要将小馒头赶到猪圈里去。”
见额娘好了,小馒头立即趁机告状。
黛玉笑笑,眼里有些了然,轻声对胤禛道:“我没事的。”
胤禛紧紧拥着她身子,凶狠地道:“你不准有事,好好的,将养着身子,你和孩子才能平安!”
黛玉摸摸小腹,点头一直笑:“这是自然的!”
这是好不容易盼来的宝宝,她做额娘的,一定要小心谨慎。
要是没有宝宝,她想,她会伤心一辈子的。
不过,她永远都不后悔跟着四哥,不为名,不为利,她还是好喜欢好爱他啊!
有的人为了荣华富贵才喜欢他,可是,再多的荣华富贵,又怎么能买来深深的喜欢呢?
宝宝,不仅仅是两个人的骨血,更是爱的圆满。
有了宝宝,家才会圆满,心也才会圆满,更是两个人共同的血脉延续。
细细地看着胤禛,黛玉的笑,在心里,真是个傻瓜的四哥,宝宝是他们的啊,自己怎么能不担忧呢?
揽着黛玉的肩,胤禛笑:“乖,才吃了药,里头有安神的分量,先睡一会,养好精神。”
素手,抓着他的衣襟,黛玉含笑入眠。
胤禛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爱妻,这也是一种深深的喜欢。
小馒头眨巴着大眼不客气地从鼻子里哼哼出气儿,真是的,他也想和额额娘一起睡啊!
还是期盼着额娘生个包子妹妹罢,到时候,哼哼,他要霸占着包子妹妹!
斗影轻声在外头有事情要回,胤禛轻轻展开黛玉紧握着衣襟的拳头,拍拍小馒头的脸蛋,悄声道:“不许吵着你额娘!”
小馒头背过脸去,才不理他!
胤禛笑笑径自出了卧室,看到斗影立在跟前,便问道:“什么事情?”
斗影躬身道:“贾府已经没有丝毫回天之力了,至于薛家,倒是还有些家底在金陵,已经吩咐人捣掉了薛家长房的根基。”
胤禛无所谓地点点头,问道:“听说,贾府的铁槛寺里着火了?你救了贾宝玉母子?”
“是!是薛王氏放的火,以至于贾府的人,至今流落街头,也处处与薛家长房针锋相对呢!”斗影无所谓,一脸的冷淡。
李纨深恨贾府害死了贾珠,也不曾关心过自己与贾兰,这么些年来,自己在贾府也是如履薄冰,不敢如何,因此对贾母王夫人等人更没半分情分,故而也不理会,只愿意出钱与他们买一年四间半的房舍,余者皆不理会,只陪着妙玉和惜春论论因缘,又或是一心一意教养着贾兰,只求他能有自己的前程似锦。
贾琏和凤姐,也是精明人物,虽谈不上有多冷心无情,然则却深知贾母心意,不敢稍露自己有些家业的事情。
胤禛玩味地撇了下嘴角:“不知道,他们如今又能斗什么?”
斗影忙道:“如今京城中也算是人人皆知了,都知道薛家有个疯小姐,每每犯病了,就抓着随行路人祈求欢好,偏生生得模样好,倒是与几个地痞流氓玩弄了一场,只是她是神经病,自是没人在意的。”不过,骂声不少。
薛宝钗中的,是炎蛊之毒,炎,艳也,香艳。
这种蛊毒,会让中蛊的女子神智清醒,什么事情都明明白白的,可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口齿以及所作所为,会将心中所想天天说到嘴边,越是想着荣华富贵,越是想着与男人欢好,自然而然就吐露了出来,抓着路人便与疯子一般无异,祈求欢好。
只不过炎蛊之毒历时要长久才能发作,这也是为什么胤禛竟能忍住二年有余的缘故。
说到人尽可夫,人人都知道京城中薛宝钗这么一号人物,有些人依恋她的美貌,故意路边调戏,更是惹得污言秽语满天飞。
有一些人,曾经被薛家欺压过,此时见机便雇佣一些地痞流氓去戏弄薛宝钗,弄得她路边神魂颠倒,满腔的心意都说出来,什么要做雍亲王福晋,什么要毒死黛玉不能有孕,又或者害了某某人家等等。
宝钗路过哪条街道,哪条街道那天必定是烂菜叶臭鸡蛋满地都是,砸得她是浑身肮脏,却无计可施!
胤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才是他的报复,可是,却又不仅仅如此。
薛家的宝钗中毒,贾府的宝玉烧伤,都是贱籍罪人,又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每天都给路人上满一出出的好戏。
斗影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便又对胤禛道:“这些只是小事,自是不值王爷费心,只是有大事也随之而来了。”
胤禛露出疑惑,难不成,是胤祯要从西北回来了?
昨儿个,就接到胤祯大捷的报喜折子,今儿个也该有些消息了。
果然斗影躬身道:“十四爷,只怕过几日就该进京了,皇上更晨经心大悦,要重重封赏十四爷。”
胤禛淡淡一笑,道:“他立了大功,自是该封赏,皇阿玛并没有做错,很该封赏他一番!”
斗影迟疑道:“似乎听说,皇上有意要封十四爷为王,可见宠爱之深。宫中德妃娘娘可是欢喜得很,已经吩咐人按着王爷的旧例为十四爷接风洗尘,预备朝服车轿。”
“十四年纪尚轻,无论武功声望,仅仅靠着立一次战功,不会有如此恩宠。再说了,二次封赏已过,皇阿玛封他为贝子,乃是人尽皆知之事,一跃而升为王爷,皇阿玛未必如此。”胤禛难得地与斗影剖析其中厉害。
不过胤祯回来,也是好事,胤祀他们几个,皆不敢再争皇位,只得寄在胤祯身上,辅佐着他与自己一争长短。
斗影道:“既然爷已心中了然,属下告退,吩咐人看着那一干奴才去!”
斗影的心,也狠,他受到贾府欺压得那样狠,如今他怎么能不讨回来?
喝酒看戏,人生一大享受也。
月光淡雅,如水泻地,小馒头早就给刘嬷嬷抱去安置了,胤禛却是睁着双眼睡不着觉。
想着妻子,想着孩子,想着娘亲,想着自己,想来想去,好多的事情啊,都在他的手掌里,真好!
雍亲王妃 119章 迎嫁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血色染红了苍穹,点着白色的京城。
稀稀落落的礼炮声响起,好似是谁凯旋,大开城门迎接的声音。
红梅开得好啊,给白白的雪添上一抹胭色。
喜爱梅花在冬雪中的灵秀,黛玉认真地画在雪浪纸上,细细地勾勒出傲然的虬枝铁干,半开的花苞,那曼妙生姿的梅花,美得就像黛玉一样,让人惊喜在眼里,赞叹在心里。
用帝王墨,点出梅的鲜艳,香的,岂止是墨?
眼角瞥见小馒头的身子,黛玉摇着头,放下笔,脸上带着笑意:“小馒头,又偷懒,别钻在桌子底下,仔细弄脏了你媚人姑姑给你做的新衣裳,一会儿你宜人姑姑又扯着你去沐浴更衣!”
胤禛让他跟着斗影扎马步呢,这小子,又偷跑来了,太懒,不能吃苦,真是和苍狼不能比。
苍狼的坚毅啊,小孩子,可是却比大人还强些。
“额娘!”小馒头清朗又干脆的声音,比鸭梨还甜脆:“小馒头没有偷懒!”
“没有偷懒,怎么不去扎马步,却自个儿来了?”黛玉可不会被小馒头骗了,斜睨着馒头小小的个头。
小馒头哇哇怪叫道:“是斗影自个儿有事情出去了,关小馒头什么事儿啊?额娘就爱冤枉小馒头,怎么不去冤枉阿玛啊?他有偷偷在外头养女人,额娘,你快休了他,小馒头带你去蒙古大漠!”
黛玉弯腰抱着他坐在书案上,吩咐丫鬟拿来玉梳子,替他梳理着散乱的辫子,脸上满满有都是宠爱:“小馒头,你定然是小屁股痒痒了,是不是要让你阿玛修理修理你的小屁股啊?”
胤禛最是不能容忍别人拿着他们夫妻两个爱来说话,口没遮拦的小馒头,屁股可真是没少挨巴掌。
小馒头扁着嘴儿,圆圆亮亮的眸子满是淘气的痛恨,呜咽道:“额娘啊,你可不要像阿玛告状。”
上回他痛痛快快打了自己一顿,小屁股现在还痛着呢,听说,圆圆白白的屁股上,有好大一块红掌印。
真是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回头他不要孝敬他,敢打粉嫩的小馒头!
黛玉怜惜地结好辫子,扎上一道小红绳,拍拍他小脸,心里直笑:“只要小馒头乖乖的,额娘就不告状。”
小馒头立即将小脸贴在黛玉小腹,满眼的好奇:“额娘,包子妹妹什么时候出来让小馒头见见啊?”
肥肥嫩嫩的小手摸着黛玉平坦的小腹,脸上都是困惑:“额娘,包子妹妹怎么真的藏在这里啊?怎么看不到呢?”
这么好奇的小馒头,真是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啊!
黛玉点点他满是问题的大眼,道:“这个,额娘也说不准。”
小馒头在案上蹦蹦跳跳:“藏在额娘的肚子里啊,为什么说不准?”
黛玉直笑:“这也要十月怀胎,能到明年七八月份的时候,你的小包子就来见你了!”
“好久啊!”小馒头直叹气,满脸都是不满地道:“包子妹妹怎么不能早点儿出来见馒头?馒头很爱她哦!”
“什么爱不爱的?也许是你的包子弟弟呢!”胤禛一面说,一面沉稳如山地出现在书房门口。
黛玉笑着迎上去:“这时候就回来了?方才听着外面几声零零落落的鞭炮声,好似是礼炮声儿罢?”
胤禛点头,先上上下下打量着黛玉,见她今儿气色好,心里便先放下来,道:“十四进京了,皇阿玛吩咐老八老九和老十几个亲自去城门迎接,给了十足的体面,那是礼炮声,赞他凯旋的。”
黛玉点头,若有所思:“皇阿玛心里倒是打的好主意呢!”
不晋封,不赐府,虽是大将军王的称号,却依旧顺着贝子的规格,可是却又特别的赏赐丰厚,给予他极大的体面,又亲自为他接风洗尘,足见宠幸之深,更让胤祯从里到外容光焕发起来。
胤禛不理会,只是看着瞪着自己的小馒头,板着脸道:“馒头,你这是做什么呢?”
小馒头哼哼两声,重重地往书案上蹦跳几下:“额娘,你看,阿玛又凶小馒头!”
黛玉也好笑,只是对胤禛道:“方才薛家二房里的琴丫头,送了一张帖子来,说她哥哥明日娶亲,因他们在京中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并不敢大操大办,只是请了几个至交,很是想请咱们去吃两杯喜酒。”
“哦?薛蝌娶亲?娶的是哪家的小姐?”胤禛也是因戴铎的缘故,才知道薛家二房如今的管事人薛蝌。
丝丝缕缕的笑容如同室中的暖香,在黛玉脸上晕散开来,笑道:“我也不曾想到,是二姐姐呢!”
真是没想到啊,她竟有这样的姻缘,与贾琏凤姐料理铺子,竟让薛蝌瞧上了眼,觉得她端庄素雅,是个好女儿,并不在意贾府罪人的身份,故遣了媒婆登门求亲,迎春也与薛蝌见过一两面,大约心中也中意他清淡平和的气度和安静本分的品格,因此亦应了,薛蝌便筹措办起了婚事。
虽然世事所逼,不能体面风光,可是明媒正娶,原以一心一意对待,也足以让迎春平静安稳。
次日一早,平静安稳的婚事在薛家礼成,穿着红衣的迎春美丽祥和。
因为薛蝌今儿请的就是胤禛、南宫霆,以及几个十分洒脱逍遥的好友,故而不按一般俗礼了。
她对黛玉也是很叹息地道:“我以为,我没有寻求幸福的资格了,没想到,幸福就这么简单。”
温柔的眼,看着远处正在与两桌好友敬酒的薛蝌,再看着处处扶着黛玉的胤禛,瞳中也有些笑意。
黛玉有喜不过才二个月,并没有显怀,只是应胤禛的要求,穿着宽松雅致的服饰,拉着迎春,仔细打量着她给嫁衣映红了的容颜,道:“二姐姐穿上嫁衣真是好看,就像是雪中的红梅一般!我这一生,还没穿这样好看的嫁衣呢!”
她是皇子的福晋,成亲的时候,霞帔都是宫中的吉服,哪里有这样大红的丝绸,绣着缠枝云雀凤凰的花纹?
红是正色,才是最喜庆的颜色,唯独有红,才是幸福根源啊!
胤禛手一抻,将黛玉想摸摸迎春嫁衣的手收了回来,揽着她到怀里:“你也是嫁过的,穿着嫁衣比她好看!”
小馒头一旁蹦蹦跳跳:“迎春表姨姨好看,可是额娘更好看!”
黛玉今日应着迎春的喜事,打扮亦是十分新鲜,大红缎子缂金丝绣缠枝粉芙蓉的长褙子,下面是松花色宫装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鹅黄缎子面,肩头袖口和领口都绣着凤穿牡丹的坎肩儿,可是这样的打扮,更显得丽色天生,婉约万千。
迎春也摸着好动调皮的小馒头,道:“是啊,你额娘是最美的人物!”
小馒头得意地扯着做新郎的薛蝌来,道:“你家媳妇儿可是夸赞我额娘呢!”
薛蝌也不禁一笑,双眸亦是十分温柔地慈祥着迎春,腮凝新荔,鼻腻鹅指,一张脸益发美丽无双,双眸中却是温柔万千,仿佛有着浓浓的情分似破茧而出,观之可亲。
也许,是同病相怜罢,她对贾府的众人不加以理睬,给人说成无情;
自己对自家长房里的人不闻不问,给人说成冷心。
这样冷心无情的人儿,终究凑成了一对,做一对冷心无情的夫妻,岂不也是正好?
可叹世人不知,冷心为有心,无情为正情,心冷得正,情来得浓,比那些道貌岸然地口口声声情义两全,可是好得多。
黛玉不能喝酒,连茶也不能喝,偏生她又不是遵循俗礼之人,故而含笑看着胤禛南宫霆与诸人品茗而谈。
黛玉原也是为迎春担忧,此时见薛蝌虽是商贾出身,可是言谈举止,洒脱爽朗,另有一份清平祥和之意,让人闻之色喜,见之可亲,心中登时生了些好感,也为迎春欢喜。
以迎春的性情,本本分分地过着日子,平淡是福。
那薛蝌自幼在父亲的督促下,也是饱读诗书,与妹妹一样,也是曾经走过大江南北的人了,结交了不少绿林英雄,出众才子,可是英雄却是草莽,粗鲁无礼,才子都又不免多了几分酸腐,古板沉迂,哪里如胤禛黛玉这般人如玉,才如海,且谈吐高雅雍容?因此对胤禛黛玉,更多了三分钦佩之意。
薛蝌对胤禛恭恭敬敬地道:“说起来,内子竟是多谢往日里福晋照应了。”
黛玉不禁莞尔一笑,道:“你可别谢,我也不曾照应过她什么,日后你们和和气气过日子,你才是最疼她最善待她的人。”
薛蝌深深地看着迎春,才笑道:“福晋放心罢,这一生一世,薛蝌都是不负迎儿半分。”
迎春脸上一红,轻声呢喃道:“我也有家了,不再是一无所有。”
这个家啊,是上天的恩赐,还是自己的福气?总之,她有丈夫了,也有家了,这就够了。
“听说福晋有喜了,这些日子很该谨慎些。”迎春忽而想起,忙嘱咐黛玉道。
黛玉低头看着小馒头与自己大眼瞪小眼,才笑道:“这是自然的。”
再回头看着胤禛,脸上尽是柔情蜜意,柔声道:“有四哥在,我哪里会出什么事儿呢?”
小馒头使劲挤在两人中间,嚷道:“还有小馒头呢!也要保护额娘和包子妹妹!”
“好,还有家里的小馒头!”黛玉双臂一紧,抱着小馒头踩在胤禛的膝上,一家人的和乐,好不温馨。
宝琴笑吟吟地过来对迎春举杯,道:“嫂子,这一杯,是妹妹敬你们的,记得要如福晋这般白头偕老不分离。”
迎春忙站起来,推了薛蝌一把,含羞道:“我们与琴妹妹共饮一杯罢!”
薛蝌执着两只红玛瑙的酒杯,一个递给迎春,一个自己一口饮尽,对宝琴笑道:“你可别欺负你嫂子!”
还没有发嫁妹子,自己倒是先娶亲了。
“瞧,嫂子才进门,哥哥就护起嫂子来了!”
宝琴也喝下了杯里的酒,脸颊红通通的,似染了胭脂的桃花一般,红得更深了。
迎春虽不大爱喝酒,可是今儿个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喜事,也忙一口饮尽,脸红如天边彩霞。
正在这时,却听得外面有人通报道:“听说大爷娶亲,娶的是贾家的二姑娘,贾家的三姑娘来贺喜来了。”
众人皆是微微一惊,迎春更是身子一颤,嫣红的脸颊登时抽去了血色。
指节泛白地抓着薛蝌的手,迎春淡然道:“我丢失的时候,没有谁去找我,除了哥哥嫂嫂,也没有亲人。”
言下之意,她不认探春这个妹妹了。
“你放心,一切有我在。”薛蝌拍拍迎春的手,清秀的面庞上却一层凌然的厉色。
宝琴却对通报的丫头道:“今儿人是自家人的喜事,外人很不用来贺什么喜!”
小丫头踌躇了一会,才道:“方才我也这般说了,原是大爷的吩咐,可是这位三姑娘非得说姐姐出嫁,做妹妹原该来送嫁,才算得是合理,不然大爷和大奶奶成亲不吉利。”
宝琴嗤笑了一声:“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和那些人没瓜葛,便是大吉大利!”
挥手对着小丫头道:“快去,快去,今儿个有贵客在,外人别惊着了,她的心意咱们领了,只是贺喜却不必了!”
见到小妹如此行事,薛蝌不禁点头,面上有些赞许。
“他们家已经那样儿了,怎么还有人过来的?又怎么知道二姐姐今儿个出门子?”黛玉有些诧异。
迎春唏嘘不已:“哥哥和嫂子原先有铺子的。那些时候我给大哥救了,就是送到了哥哥的铺子那里,哥哥让我替他暂时料理着生意,后来贾府连连遭事儿,我接了巧姐儿和平儿也一同过来,生意都是平儿料理的,她杀伐决断可比我强得多。如今,老太太他们住的是大嫂子给购置的一所小房舍,哥哥和嫂子自是不愿意与那些人住在一起,所以就回铺子里了。谁承想,三丫头心思机敏,灵慧过人,竟是知道了,自是又有些事儿。”
眼里也有些叹息:“老太太他们几个,哪里是省油的灯呢?怎能舍哥哥和嫂子的一点生意?一个劲地撺掇着大太太要与哥哥嫂子住在一处,不然就是痛骂哥哥嫂子不忠不孝,断子绝孙!气得哥哥嫂子带着平儿巧姐儿径自远离京城去了,那铺子,便落入老太太的囊中,如今,他们都是住在那里的,自是也知道了我的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人还未嫁,便已先住在薛家的缘故。
那些人,都是蚂蟥,自己不想和他们交恶,只得能避则避罢!
薛蝌眼中也有些怒气:“这些人,皆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说着忙掩住口,有些歉意地对着黛玉和胤禛:“今儿个在喜的日子,竟是口出粗语,实在是惭愧。”
黛玉摇摇头:“那些人,都是深知他们的性子了,很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倘若果然来罗唣你们,到时候跟四哥说一声,打发两个血滴子来护着你们,就足够了,总不能眼瞅着你们有些家来,就叫他们惦记上!”
“多谢福晋的恩典,只是这些,我还是能应付的。”薛蝌起身对黛玉深深一揖,算是谢她方才回护之言。
若不是今儿个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只怕今儿个就动手了。
好不容易,一生一世就这么一遭儿,他不能给迎春十分体面风光的喜宴,总是要安安稳稳娶她为妻。
黛玉点点头,见他胸有成竹,便也不多管了。
今儿出来,虽然处处有胤禛照顾着,可还是觉得有些累,手扶着胤禛的肩站起,黛玉柔声道:“四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罢!二姐姐,容我们先回去了。”
胤禛忙起身半抱着她的腰,迎春也点头送出去,“福晋好生歇息,别为了我们,反自己劳累着了!还有,万事自己小心谨慎些,什么事情,宁可防备一些儿,可也别疏忽一分儿,惦记得你们的,可不是一两个。”
黛玉点点头,眼里有些谢意,许多事情,尽在不言中。
“贾家,到底怎么回事儿,竟是抢了琏二哥哥和凤姐姐的铺子?”黛玉沉沉一梦之后,醒了,才有些精神问胤禛。
胤禛懒懒地拥着黛玉在怀里,一同盖着温暖的被子,开口:“只能说,真是不得不佩服贾老太君的谋略!”
其实若是说心计厉害,贾母,也一直为探春所算计罢了。
那样一个年轻女子,比黛玉尚小一个月,可是,却有着比针尖还细的心眼。
只可惜,自己怎么能让他们死灰复燃呢?
绝路,是没有生路的路,一开始,他就没给他们生天。
要他们生,他们才能生,可惜,自己一开始,就是给他们一条死路。
黛玉不用问,也知道唯独贾母有法子逼走贾琏和凤姐,只是有些担心:“他们一家子远离京城,不会有事罢?”
“放心罢,他们原本罪过也不是很大,就瞅着他们不曾参与过任何害你的事情,我就饶了他们一家子性命。那贾琏生性滑溜,又是机变无双,他媳妇也是杀伐决断,十个顶一个,不管在哪里,都有他们的安稳日子过。薛蝌如今是他们的妹夫,薛家一些外地的生意,定然会对着他们找一个立足之地,在京城里,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莫若远离。”
听了这个,黛玉也觉得有道理:“也是,天下各处都是容身之地,可比拘泥于京城之中?”
有时候,时间,会将过去的事情慢慢遗忘。
可是,有些时候,却又是刻骨铭记在心中,不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
尤其是伤,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痕迹还是留下来了,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却。
自己是有子万事足,带着馒头,怀着包子,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不想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有时候,自己也怕外面的那种肮脏,污了自己的耳朵,脏了自己的心,那是洗都洗不掉的。
喜欢迎春的看透世事,喜欢惜春的看破红尘,可是依然有一个探春,愿意沉陷污泥,她不愿意伸手给岸边的人。
既然是她不愿意,岸边的人又怎么能将她拉上来?
偏生害喜的症状发生了,总是没有胃口吃东西,精神萎靡不振,胤禛担忧得了不得,急急就叫来有琴松。
原谅他初次为人父,太过大惊小怪的模样,有琴松为黛玉诊脉,可是一丝儿马虎都不能有的。
“枣泥馅儿的山药糕,吩咐人做些给福晋吃罢!”有琴松叹气归叹气,话还是要交代的。
胤禛惊道:“山药似乎性子凉,玉儿能吃吗?”
“可是红枣开胃,尤其是酸枣,少吃些还是无妨的。”有琴松一面收拾这药箱子,一面道。
仰天思索了一会儿,有琴松看着胤禛:“福晋多喝点热水,也容易解解胃里的难受。”
有孩子的人嘛,自然是胃里容易胀气,且酸水往上冒,这是极平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不过,黛玉才二个多月便害喜,瞧来这小家伙倒是很强悍,这么快就开始折磨他的额娘了!
胤禛可是有些心痛,这样娇弱的身子,却要孕育着他的孩子,她怎么吃得消啊?
抚着黛玉这几日吐得有些法法的小下巴,胤禛的心,更加同撕了似的痛:“玉儿,好好儿歇息。”
一把扯着有琴松出来,离得正房远远的,才问道:“玉儿的身子骨,可是能受得了的?”
有琴松眼光一闪,才道:“多吃些五谷杂粮,多活动活动筋骨,总是有些儿好处的。”
看着胤禛凌厉的神色,有琴松叹口气:“我原是说过,福晋天生血气有亏,很是要将养几年,生孩子才好。如今,怀了孩子是早了一些,若是有一丝不妨的时候,只怕就是有害无益。”
自从黛玉有喜,他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一听到黛玉此时有喜是有害无益,胤禛便有些焦急:“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恶狠狠地揪着有琴松的衣领:“你得好好给玉儿调养,若是有什么闪失儿,我唯你是问!”
雍亲王妃 120章 弘历
胤禛小心翼翼地守着黛玉,将朝中事务也都是能推则推,这时候,自然是妻儿第一。
康熙也不禁叹气,不过好在如今胤祯处处与胤禛针锋相对,因此许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康熙便交给胤祯去料理,怎么说,他都有老八老九几个做他的后盾,替他出谋划策,如今时局动荡,他们也不敢闹出些什么令人侧目的事情!
“四哥,你快摸摸,宝宝动了呢!”怀胎五月的时候,小宝宝就开始在黛玉怀里挥拳。
胤禛讶异地将手放在黛玉略略突出的小腹,手掌底下,果然有一两下的震动。
黛玉脸上满是即将做母亲的柔光:“肚子里的小东西,就好像在转圈圈似的,真好玩!”
“傻丫头,孩子天天在你肚子里折磨你,哪里好玩?”胤禛宠爱地捏着黛玉的小鼻子,一同感受着孩子的强悍。
低头看着黛玉只是微微凸起的小腹,胤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都五个多月了,怎么你的肚子就只凸出一点点?”
黛玉眼里带着满满的笑:“先生说了,四五个月显怀是极正常的,等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就像吃气球似的,长得很快。”
那时候,大着肚子的自己,一定不好看!
小馒头正趴在桌子上奋斗馒头,夹着牛肉的馒头泡在热腾腾的牛肉汤里,脸上也抹了一层油汤,道:“坏人阿玛,你不要说这个弄那个的,说得小馒头耳朵都生茧了。大夫是先生,怀着包子妹妹的是额娘,又不是你,干嘛这么担忧啊?”
说得宜人和媚人都忍住笑,实在是大家都受够了王爷的荼毒,天一毛求疵,大家都难做啊!
看到胤禛沉下脸,黛玉走到小馒头跟前,细细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油渍,顺便捏了捏他粉嫩嫩的脸颊,实在是自己的鼻子给四哥捏得好痛,得从小馒头身上讨回来。
“痛啊额娘!”小馒头扁着小嘴,“额娘,你这样坏,仔细老天惩罚阿玛哟!”
额娘怀着包子妹妹,可不能让老天惩罚额娘,老天是公道的,惩罚就惩罚阿玛好了!
黛玉偷眼看着胤禛铁青的脸色,将小馒头的脸捏出一个小馒头,笑眯眯地道:“额娘很坏吗?”
揉揉脸,小馒头声音很是甜脆:“额娘当然是好人!”
众人都给小馒头的见风使舵逗得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忽而听到有人道:“外头好热闹啊!”
虽然雍亲王府深宅大院,可依稀还是能听到外面的一些零碎声响,好似有极大的事情发生。
黛玉眼里带了些好奇,有些蠢蠢欲动地想出去看热闹,只好眼巴巴地盯着胤禛。
娇妻最大,胤禛认命地带着黛玉出去玩耍,正好初春,空气清新,对她身子骨也好。
才出了府门,到王府街头,便听到又高又尖的声音十分刺耳,让黛玉急忙捂住了小耳朵。
抬头看去,却是好些人团团围在一家店铺门口,那骂街的声音就是从中间传出来的。
实在是太好奇了,黛玉隐隐约约又觉得有些耳熟,忙问路边的小摊贩缘故。
“哦,太太是问这个啊?好长时候了,这家小杂货铺子原是极好的,从前许多人都来来这里买东西,只因铺子中觉有个天仙般温柔似水的美人儿料理生意,言语温柔,又好声好气的,只是年前出嫁了,不知道是哪户人家有这样的造化。不知道为什么,随后竟换了一家人接手生意,虽然也有个美貌姑娘料理,只是锋芒太胜了,得罪了不少人,天天就有人堵着门口叫骂,可不就是那个婆子,竟是疯子一般。”
不用说什么,黛玉有些明白的点头,对胤禛道:“走罢,原以为有什么热闹的好事儿瞧,哪里知道,还是他们的事儿!”
胤禛扶着黛玉,道:“也好,咱们索性去你二姐姐家的铺子里瞧瞧,听说,她很是画了几样新鲜茶样的首饰,很得京城女子的青睐,你若是喜欢,让她给你画几个新巧又独一无二的花样,吩咐咱们的人亲自打造。”
这也是迎春的本事了,生在富贵人家,各种首饰都是见过的,她又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品不俗,自然花样也不俗。
黛玉想了想,笑道:“好得很,竟不知道二姐姐竟有这样的本事呢!”
难得的是她不用依靠别人,亦能有谋生的手段,娶到她,真是薛蝌的造化。
薛蝌的生意离王府街也不远,也是为了好做生意的意思,只是如今薛蝌很是后悔,因为贾家的铺子离得不远。
迎春早就迎了出来,听到不远处的叫骂声,有些叹息:“这声音大得很,难怪你们在王府中都能听到。”
热络地拉着黛玉的手:“福晋进来看看罢,新出了几个花样还是极好的,若是你喜欢,我让大哥给你做独一无二的送你。”
看着珠宝铺子里琳琅满目的首饰,黛玉并不为那珠光宝气所惑,只是随着迎春到了内堂,笑道:“我只是懒得很,四哥又不舍得我做活,只好随处多走走活动活动身子骨,也并没有什么想要的首饰。”
再说了,谁都是不容易的,哪里能让他们白白送给自己。
宝琴从里头钻出来,笑道:“福晋的首饰还少了不成?前儿个王爷才给福晋置办了一批各式各样的首饰呢!”
黛玉笑笑:“四哥,你去找二姐夫,我们姐妹说些话。”
胤禛点点头,正好也有事情找薛蝌,好问问贾家如今的景况,因此吩咐宜人等好好服侍黛玉,才到内堂侧的书房里,南宫霆和斗影都已经久候了,这也是为何他今天竟愿意带着黛玉出来的缘故,许多事情,在王府商议,也不是上好的地方。
宝琴羡慕地对黛玉道:“福晋真是幸福啊,瞧王爷,眼?br /gt;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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