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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8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8部分阅读

    生嘲笑了一番。”

    说得完颜氏脸上一丝愕然,半天才回过神来。

    瞅着胤祯盛怒中的脸庞,完颜氏轻声叹息,柔声道:“妾身自是知道爷心里的苦楚,只是,妾身是女人家,不能替爷出谋划策,总之这些小事儿上头,妾身很是该操心一番的,宁可多个交好的妯娌,也别竖立一个敌人,日后才会留一条路不是?那八嫂,当初圈禁的时候,她还是对八哥不离不弃的,只是八哥不要人家,原也是怪不得她的。妾身也是女人家,很明白她心里的苦楚,如今他又成了家,生了孩子,何必苛责呢?”

    胤祯守陵十年,此时听到完颜氏这般的问、温声软语,不禁心神激荡,点头道:“既然你有如此的见识,我还有什么不允的?”

    完颜氏微微一笑,道:“妾身才从娘家里拿了一样凤栖梧桐的盆景儿来,竟是稀世珍宝,送礼是极恰当的。”

    团奉献

    过了良久,胤祯抱着她道:“额娘,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德妃手中的木鱼和棒槌顿时落在地上,反手搂着胤祯痛哭起来:“我的儿!”

    母子二人哭了一场,德妃抓着胤祯的肩膀不住打量:“我的儿,竟是黑瘦了许多!”

    “儿子没事!”胤祯反来安慰娘亲,半日才道:“额娘,儿子打探到一个消息,竟是不知道该当说不该当说。”

    见到儿子之后,德妃就是欢喜无限了,便顺口问道:“什么事情?”

    胤祯小心翼翼地道:“儿子打探到,似乎四哥,并不是额娘生的,而是皇阿玛的外室所生,当初额娘生的是个女儿,是皇阿玛给偷龙转凤送出去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德妃顿时白了脸色,却忙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一听就知道是扯谎了!谁不知道我生的是个儿子?皇室血统不允许混淆,皇上不会这么做的!若是老四不是我生的,万岁爷岂能如此宠爱我?几年后就封我做四妃之一?”

    胤祯闷闷地道:“实在是儿子回来的路上,不妨遇到一对夫妻游玩,只是那男的却是个残废毁容之人,那女子竟是与雍亲王福晋有些相似,儿子不免就多瞧了几眼,说来也巧,他们正说着很想念禛儿和两个小孙女,还有鬼影一家,听着耳熟,儿子便派人跟随打探,竟似那女子是老四的生母,鬼影是老四的双生兄弟。”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德妃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胤祯郑重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额娘,老四从来都不是我的兄弟,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眼中放出冷厉的光芒,既然不是亲兄弟,那么他下手也不用忌讳着什么了!

    德妃紧紧抓着胤祯的手臂,呜咽道:“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倘若是事实的话,自己的女儿竟然流落民间不成?还是死了?

    胤祯不禁皱眉,半日才道:“儿子曾经在雍亲王福晋的身上,看到过和儿子那个青龙古玉一模一样的玉佩,从小都没有在老四身上看过,想来是带在姐姐身上了,他们必定知道儿子的姐姐在哪里。”

    德妃银牙暗咬:“你放心,我必定是要问个清楚的!”

    这竟是当年的真相么?他竟然错了四十余年?

    好一个康熙大帝,果然是心狠手辣,原来,他亦是在报复,报复自己当年算计了他不成?

    可是,孩子何其无辜,如何让她母女分离?将别人的儿子过继在自己的名下?

    她的原来是女儿啊?可是她的女儿呢?现在何处?是否吃饱穿暖?是否已经嫁人?这一切,谁来告诉她?

    是天意么?是愚弄么?竟然让四十余年后真相大白!还要让自己亲生儿子来告诉自己,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阴谋中!

    怜爱地搂着胤祯,德妃问道:“这些日子你可还好?回到了自己府中,很是该做些正经大事了。”

    “额娘放心!”胤祯笑笑,只是道:“额娘,什么时候,将在凤卫中的表哥找回来罢!他不能不为舅舅报仇啊!”

    德妃微微一怔,叹息道:“本来,我倒是不想说什么,毕竟老四是我的儿子,如今听着你的意思,竟是往日里我打错了,我如何能容忍他登基为帝?和我没有骨血之缘,将来他一登基,必定与我算账的。”

    胤祯点头道:“额娘能如此想,自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个表哥……”

    德妃深知其意,缓缓地道:“凤卫的凤凰令,曾经是在额娘手中的,那是额娘从佟佳氏手里偷来的,她不知道凤凰令的妙用,才让额娘得了消息和时机,只是,堪堪三载,凤凰令又不翼而飞了,幸好你舅舅和你表哥都隶属凤卫之中。偏生没有凤凰令,是无法调用的,你舅舅念着血肉情分,脱离凤卫,训练了铁甲卫队,谁想,竟败在金甲卫队手中。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也罢了,如今正经该找到你表哥才是,只有你登基为帝,他才能再见光明!我们是亲戚,不帮你,还帮谁去?”

    “哦!”胤祯凝神道:“听说凤凰令如今是在雍亲王福晋手里,那雍亲王府可不是轻易就进的,很是该找个机灵些的人,从她身边下手才好!还有四哥锦匣子,装的是诏书,只要我们悄悄儿找到了,将内容篡改一番,他们也是没有法子的!”

    听了儿子一番话,再见儿子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如此稳重,德妃不禁十分满意:“你说的是。”

    随即颇为忧心道:“只是诏书是你皇阿玛手书,倘若认得不是你皇阿玛的手迹可怎么是好?”

    胤祯不紧不慢地道:“额娘也糊涂了,儿子虽不在宫中,额娘竟不知道不成?皇阿玛身子骨大不如从前,右手早已麻木不仁,皆是左手批阅奏折,又或是老四待批,左手写的奏折或有一二分不同,谁还去追究的?”

    德妃十分欢喜:“你说的是,我竟忘记了!我这个老婆子也没什么可陪着的,你快些去做正经事情去!”

    胤祯方缓缓向母亲告辞,心中却是沉吟,竟是不得主意。

    漫步在御花园中,突然瞧见一道人影一瘸一拐地走着,胤祯眼前一亮,唤道:“佳慧郡主!”

    那人回过身,面目虽憔悴,却不是佳慧又是何人?

    佳慧淡淡地道:“不知道十四贝子可有什么吩咐不成?”

    辟邪实在凶悍之极,当年那一口,自己变落得残废,也不得姻缘。

    她没脸回到草原上去,幸而姨妈惠妃并不嫌弃自己,因此,她便住在惠妃宫中,毕竟身份在那里,倒也没人敢小觑了她。

    胤祯快步走了上前,含笑道:“十年不见了,郡主可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佳慧语气更是淡淡的,这几年,她算是看透了些事情,虽然深恨黛玉,却也是无可奈何!

    胤祯面色和蔼,笑问道:“才从我额娘那里出来,不知道郡主的姐夫荣俊额驸现在哪个府邸,很是该去见见他呢!”

    团奉献

    瞅了她几眼,佳慧道:“我不出宫,自然不知道!”

    看着佳慧神色不好,胤祯倒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佳慧。

    佳慧生性不是静得下来的人,不由得冲口道:“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来瞧我笑话呢!”

    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悠着,心里的苦,没处诉!

    看着偌大的御花园中竟无旁人。身后的宫女也站的远远的,胤祯将手帕给她擦拭眼泪,柔声道:“郡主何必如此自苦?如今报仇的时机来了,郡主竟是要放弃不成?”

    佳慧不由得愕然:“你说什么?”

    心中却是在沉思,如今康熙力不从心,宫里的规矩也松了些儿,消息自是满天飞!若是胤祯能帮自己报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想借刀杀人,自己也未尝不可!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草包丫头了,她也有她的打算!

    母仪天下 第137章 薨逝

    斜阳冉冉,残辉照在雍亲王府屋顶之上,肃穆庄严得让人心中生畏。

    雍亲王府一如以往的平静,黛玉笑看着儿女玩耍作乐,倒是星星,抓着天鹰不放,黏着他说话,不说话,一双小脚狠狠地踩在天鹰的脚上,长长的指甲也按在他的皮厚肉粗上,黛玉轻斥,星星扮了个鬼脸,天鹰也是自得其乐。

    天狼星本是带着苍狼过来,可是神色却颇为肃然,望着黛玉软软的眼神,心里轻叹:“匣子丢了!”

    黛玉愕然,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也都怔怔而立。

    “你武功冠绝草原,且是统领蒙古的可汗,你守着匣子,怎么会丢呢?”阿穆脾气急,大声呵斥起来,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是蒙古高高在上的可汗,她只知道,匣子丢了,必定威胁到胤禛的大事。

    脚下的菊花在风中谱曲成歌,黛玉目光明亮,却低了下去,似水墨般淡雅,在余晖下,却又如花般鲜活。

    这就是她,临危而不乱,只思索着各种可能。

    “姐姐,不急!”黛玉素手抚着肚子,缓缓踱步。

    阿穆看着黛玉,眼里有些迷惑不解:“怎么能不急?倘若他们篡改了诏书,你们可就危险了。”

    黛玉却是露齿一笑,一旋笑涡沐浴在斜晖之中:“听听大哥说什么罢,只怕他使促狭,并没有说完事情呢!”

    阿穆杏眼圆瞪着天狼星,天狼嘻嘻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到底是妹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足以与王爷比肩而立。”

    才进园子里的胤禛,眼角淡淡的皱纹微微蹙起。

    黛玉的脸,笑在风中,欢快地道:“四哥,你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走到黛玉跟前,柔声道:“这个小子有没有折磨你?”大手抚着黛玉的肚子,仿佛抚着上好的和田玉。

    “有些淘气,不过还好。”黛玉低头看着肚皮上似有突起,小家伙又在里头挥拳了。

    听了这话,胤禛倒也放下心业,看着天狼星道:“我方才从张相的府中出来,他的锦匣子竟也是不翼而飞了,正要去告诉皇上,偏生皇阿玛身子不爽快,这几日不见朝臣,他也无法,只得告诉了我!张相原是一介书生,丢了也罢了,却如何你蒙古堂堂的可汗,竟也能将锦匣子丢了?亏得你号称草原上的英雄,是不是京城的生活太安逸了,让你骨头也生锈了?”

    胤禛低低沉沉的嗓音,似是丝绒包裹着美玉,又似江南的春雨,滴入人心。

    黛玉虽与他夫妻十多年,然则却又不自禁地听呆了,竟没留意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月儿站在额娘身边,见状不由得十分好笑,忙拉着黛玉的手,笑道:“额娘,你听呆了不成?阿玛的话,定没听进去!”

    黛玉倏然红了凝脂娇脸,似是海棠花影在风摇曳,芳容玉影,惹人注目,不由得轻嗔薄怒道:“小孩儿家懂得什么?还不快去守着你妹妹,别叫她淘气!”

    吐了吐舌头,月儿扮了个鬼脸,跳开额娘身边,径自去扑着草地上的两只白兔,年纪小小的她,自也有灵动的时候。

    黛玉瞧着天狼星,天狼星面色沉静如水,含笑道:“你们放心,他们既然盗了去,自然会归还回来的。”

    说话之间,一行人皆已转移到了书房中,胤禛端着丫鬟才送上来的蜜糖水,喂着黛玉润润嗓子。

    阿穆杏眼愈加瞪得大了起来,表情可爱极了,让阿巴克心中柔情满溢,她气咻咻地道:“他们又不是笨蛋,自是会还回来的,只是其中的诏书照样篡改一份就是了!”

    天狼星但笑不语,想必也是当初早已料到的。

    黛玉仰头看着胤禛,见他神色平静,如同是好的美玉雕就,即便是侧着脸看天狼星,也是十分好看。

    窗外风吹菊影,透过窗纱送进清冷馥郁。

    似乎看透了胤禛的心思,黛玉便也不多言,唯独阿穆自个儿气得跳脚,口内咒骂连连,惹得天狼星示意阿巴克带了阿穆回去,不管怎么哄也好,嘱咐也罢,总之,不要她老是对自己瞪着眼睛撅着嘴巴!

    夜风凉如水,温存后的温暖尚留在指尖,黛玉亲昵地躺在胤禛怀里,喃喃自语道:“四哥,这些,都是早已预料的罢?”

    声音慵懒得像是上好的糯米酒,浓香醇美。

    目光明亮地看着头上的床顶,一对龙凤在帐顶盘旋蹁跹,光影染进了如一汪水的眸子中。

    唇齿缠绵,胤禛薄唇抵着她的耳畔,微微笑道:“他们想偷,那就让他们偷。皇阿玛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若是有诏书,何必大张旗鼓在朝堂上分送四人?若是其中一人死了,诏书也不会完整,又有何意思?”

    黛玉咀嚼着他的话,情不自禁地睁大眼睛,这么说来,诏书未必是真的,难怪他们都不急。

    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胤禛喉间吐出,她迷惑的模样可爱极了解,他当也仍旧是孩子一般轻轻抚着,引着她走向温暖。

    次日,天高云淡,可是心情却已恢复。

    张望着园子里虽似红颜凋落的花儿朵儿,黛玉却是找寻着秋日开得正好的海棠。

    外面的风雨雷电,自有她的丈夫去料理,而且会保护着一家大小。

    正在园中徘徊,忽然一名淡雅从容的妇人悠然而地,容颜如旧,气度依然。

    黛玉含笑叫住了她:“敏慧!”

    妇人回眸,看着黛玉一身素雅,如风中的菊花,摇曳曼妙,不禁微笑道:“福晋今儿个起得倒是早!”

    樱桃一年年的脱掉红衣,芭蕉一年年地褪掉绿裙,那拉氏敏慧,也成了一个从容淡定的妻子,慈爱安祥的母亲。

    谁能想到?当初指婚胤禛,死心眼地耽误了十几年的芳华,最终,她回头得及时,放开了心,人也潇洒起来,形容也更带着婉转风华。那桂香包围中,她看到,那双孤寂的眼,虽然金佳士伦是雍亲王府的管家,但是毕竟也是旗人身份,敏慧下嫁,当时可真是震惊了京城的所有权贵高官。

    他们都笑,笑敏慧蹉跎了红颜芳华,以前眼高于顶,瞧不上许多权贵人家,当她出宫,便也无人登门提亲,那也是一种报复的畅快,谁让敏慧少女时代,总是对名门公子不假辞色,讥讽如潮,敏慧却是置之不理,三十岁上下,却从皇帝亲自指婚,最终落到雍亲王府为管家之妻。

    黛玉缓缓走到她跟前,看着露染云鬓的她,笑道:“成日家,都说我懒,今儿个我也起得早些,让你们瞧瞧。”

    敏慧不禁莞尔:“福晋有了身子,谁背地里嚼舌头说这话呢?回头告诉士伦,很该将这些嚼舌头的奴才撵出去!”

    自从怀了这个孩子,黛玉最易疲累,不觉揉了揉太阳|岤,含笑道:“别人谁还敢嚼舌根的?早撵出马了,是我们家的小星星,常常对着她阿玛嚷着,说我懒得不跟她玩耍!”

    “谁说你懒了?闹闹么?见到她就打她一顿,瞧她还乱说不乱说!”

    胤禛从容地披衣找到黛玉,鬓若刀裁,时间的沧桑也留在了他的鬓角脸上。

    敏慧落落大方得福身,道:“王爷。”

    胤禛点点头,拥着黛玉回去,初醒的他,也有一种稚儿的孩子气:“我还没起来,你很不用先我而起,如今得小心谨慎一些,你有身子,更得防备些秋风,你病了,孩子不也闹昨慌了?”

    依偎着他,听着他的絮絮叨叨,黛玉嘴角含笑,嘻嘻,四哥也成了唠叨的嬷嬷了!

    寂静总是容易打破,已成妇人的宜人匆匆而至:“王爷,,宫中传来消息说,德妃娘娘病了!”

    虽然德妃并非胤禛生母,但是终究还是玉碟上的母亲,这些年中,她虽如同置身冷宫,胤禛与黛玉也是去探望过几回。

    黛玉目光流转在胤禛刚毅的脸庞上,他喉间骨碌一动,神色却是戒备丛生,淡淡地对黛玉道:“虽然深知德额娘的心性,可是却也知道她的厉害,不知道她到底是放,还是收。昨日十四去见过她了,说的话,很是和我们有些瓜葛,既然她来请,我们也走一遭就是!”

    黛玉点点头,权当答应了,吩咐人预备了软轿,如今好身子笨重,万事得小心。

    德妃宫中的菊花,落了满地,更见萧条,踩着五颜六色的菊花,仿佛置身云端,夫妻似是一对神仙眷属,刚健婀娜。

    数月不见,德妃竟也不像黛玉想象中的面容憔悴,神情落寞,虽然鬓染白霜,然则一袭杏红旗装,衬得她格外端庄素雅,眼角的皱纹已非脂粉所能遮掩,一双凌厉的凤眼依然明亮从容,不见一丝软弱可欺。

    德妃就如同深冬中一株老梅,纵然是傲雪披霜,还有一种天然的百折不挠,深思地望着黛玉和胤禛,眼光忽闪忽暗,神色不断变换,直到眼光紧紧地盯着黛玉腰间为纪念妙玉而佩的青龙古玉。

    似乎看破了德妃的心事,胤禛不紧是慢地道:“听说额娘身子不好,今日见了,倒是让儿臣放下心来。”

    说是生病,可是却又如何有这等精神抖擞的病人?

    德妃脸颊的肌肉微微抽了一下,眼光如水,望着黛玉,含笑道:“玉儿,将你的玉佩给本宫瞧瞧可好?”

    黛玉心里已是千回百转,难不成,她竟胤禛并非她的儿子了?虽然心里想着,可是却不在目光中流露出来,黛玉解下玉佩,递给胤禛,胤禛又递给了一旁的太监,道:“额娘要看,自是看得,若是要留下也可。儿臣夫妻别无他物,小小一枚玉佩还是可孝敬额娘的。”

    德妃手掌托着玉佩,细细打量着,突然眼中落下泪来,语音哽咽:“这块玉佩,十四也有一个,原是我家的东西,我给我的两个孩子身上都带了块!可是,却为何不在老四你身上见到,竟在你媳妇身上见到?”

    胤禛目光倏然增大凌厉如刀,淡然道: “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妃却忽而软了下来,泣道:“老四,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倘若你知道我那个可怜的女儿在何处,还请你告诉我!”

    骨肉是剪不断的,她想见见她那个可怜的孩子,不惜向胤禛软下了架子。

    黛玉瞧着心中有些不忍,胤禛却是神色淡淡地道:“额娘最好记住了,这是皇阿玛的意思,倘若违背了皇阿玛的意思,后果到底是什么,额娘是吃过苦头的,也别想觊觎着不是额娘的东西。”

    德妃不禁伏地大哭,她终于明白了,这些,是康熙对她最大的惩罚啊!

    见胤禛不为所动,德妃银牙暗咬,紧紧握着玉佩,将头往身旁的铜鼎上一骤然一撞。

    只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黛玉一声惊呼,却见浓稠的鲜血从德妃的额角缓缓流了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划过华美的地面,唯见一道血色如同溪流一般,汨汨流到黛玉的脚下,弥漫了德妃的一双带着恨意的眼。

    黛玉心中自是不忍的,况她是有孕之人,忙叫人道:“快去请态度太医来!”

    可是德妃却笑得张狂而涣散:“胤禛弑母!皇四子胤禛弑母!”

    凄历的声音飘扬在空中的凉风中,笼罩在宫殿的上空,久久不散!

    黛玉神色一变,胤禛下巴微微抽紧,可是却都默不作声。

    黛玉怒道:“你自己撞鼎自杀,为可竟将罪过推到四哥的身上?”

    鲜血浸润着杏戏色的旗装,益发红得如同大红正色,德妃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大红旗装,却在这时候,披在了她的身上,笑容映着鲜血,益发诡谲得可怕,即使气息已然没了,可眼神依旧锋利如刀,她是在报复胤禛!

    她知道胤禛的身世是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的,那只会让康熙龙颜大怒,迁怒到胤祯身上。

    既然她是胤禛玉碟上的生母,那么,死在胤禛的面前,没有因果,更容易让外面的人揣测,说他们母子争论未果,胤禛失手弑母,名声将遗臭万年!

    黛玉气得浑身颤抖,怒道:“天底下,怎么竟有这般狠毒的女子!”

    竟将自己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温暖的大手握着黛玉的香肩,胤禛神色不动,也没有一丝惊慌失措,更不在意这身外之名。

    黛玉抬头看着胤禛映着血色的容颜,不动如山的他,如同一幅静寞的水墨,紧抿着薄唇,侧影倒在地上,红如火。

    突然,窗外一声尖叫:“杀人啦!杀人啦!”

    一道一瘸一拐的人影竟是飞快地消逝在宫门口,往外跑去,言语的锋利,惹得皇宫登时嘈杂起来。

    黛玉偎着胤禛,静静地慈祥着德妃身死之时,手中依然紧握着那枚青龙古玉,似是她悼念着她不得见亲生女儿的恨意,黛玉却掩不住心中彻骨的寒冷,这样一个女子,却用最后一招来替她的十四谋取最大的权势。

    人声嘈杂,荣妃、宜妃、惠妃等都匆忙而至,见到德妃倒在血泊之中,都不由得惊叫起来。

    荣妃惨白着脸,却依旧尽快使心思宁静,上前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胤禛凤眼斜睨,淡然开口:“荣妃娘娘看到的是什么,便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胤禛不动如山,神色如常,黛玉亦是摇头叹息,眼里尽是惋惜,还有一丝莫名的恨意,难道是对德妃她也心存恨意?

    一时之间,德妃宫中人头涌动,声音益发嘈杂起来,议论不休。

    惠妃扶着宫女的手,娇声道:“荣妃妹妹,这还有什么的?定然是德妃妹妹和老四争论不休,老四失手弑母了呗!”

    妃嫔宫女闻言尽皆变色,荣妃目光扫过众人,不慌不忙地道:“吩咐外面的宫女太监为德妃娘娘妆裹,本宫这就上书给万岁爷,这样的事情,应是由着万岁爷来处置的。”

    惠妃指着胤禛道:“荣妃妹妹,你是后宫之主,难不成,将连嫌犯也不羁押交给宗人府处置的?“

    荣妃定定地看着惠妃:“惠妃姐姐,莫忘了,消息是从你宫中传出来的,是真是假,谁知道?再说了,这宫里的宫女太监妹妹我自是会吩咐押到宗人府处置的,谁是谁非,一目了然!还有,雍亲王和福晋是胸怀日月,福晋身怀有孕,他们为孩子积德都来不及,雍亲王爷怎么会在福晋面前弑母?岂不是惊扰了福晋?”

    惠妃无话可说,可是却依旧冷笑道:“妹妹可也别说得满了,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也是能被老四威胁的!”

    话音未落,却见德妃宫中原来瑟瑟发抖跪倒一地的宫女太监突然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

    一时之间,人群中又是一阵耸动,荣妃也是不禁愕然!

    原来有这些宫女太监,水落石出都是可查出来的,哪里知道,竟然皆被毒死!

    微微颤抖的目光瞧向胤禛,只见他仍旧没有一丝慌乱,眸子却是凝滞不动。

    黛玉不禁恨声道:“好毒的心思!”

    德妃自己死了,却事先给宫女太监下药,死无对证,所有事情都指向了胤禛!

    惠妃脸上竟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只是却不露出,对荣妃含笑道:“荣妃妹妹倒是替老四说话的,只是,如今的宫女太监,尽皆死在了老四手中,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剩下的,不过就是老四自己和她媳妇,一家人自是为一家人说话,荣妃妹妹还有什么证据说不是老四杀的?”

    荣妃也有一丝疑惑,可是却仍旧镇定地道:“惠妃姐姐很不用火上浇油了,这些事情,万岁爷自是会吩咐宗人府调查得一清二楚的!”

    回头看着惠妃,似水的目光竟是化作了刀剑一般,让惠妃不自禁地心中生出一丝颤抖,极力稳定住心神,方咬唇含笑道:“荣妃妹妹这是看姐姐做什么?人可不是姐姐我杀的!”

    荣妃淡淡地道:“虽非姐姐所为,只是姐姐却是头一个知道德妃妹妹薨逝的消息,方才叫声穿透了空中,那是佳慧的声音,可以说,她必定是睢见了什么,既然如此,还请惠妃姐姐送了佳慧郡主一同到宗人府中!”

    惠妃脸色苍白不已,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佳慧本就是十分可怜的了,你却还要送她到宗人府中?她可是科尔沁部落的郡主,不是大清的郡主,她是客人,岂有将客人送进宗人府中的?”

    宗人府狠毒之极,每每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凭着康熙对胤禛的宠幸,只会吩咐人保全胤禛,而生出别的事情!

    荣妃依然无动于衷:“既然佳慧是证人,自是很该过去走一遭儿,也好还了雍亲王爷的清白。”

    一面说,一面厉声吩咐宫女太监收拾,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比德妃年纪大,比德妃经历的事情多,德妃剥掉如何受到宠幸,心中想的是什么,自己岂有不知道的?她是为了胤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只是可惜了胤禛,竟摊到了这样一个额娘,临死了也不忘算计着他!

    德妃薨逝,消息竟是传得飞快,胤禛和黛玉还未出宫,宫外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康熙在乾清宫中刚起来,听到这话,却是不置可否,淡然吩咐李德全道:“这些事情,你去亲自瞅着,老四是什么人,朕还有不明白的?只是这个德妃心真是好生狠毒,珍会儿十四必定去闹老四的,你瞅着,也好护着娃儿周全。她可是双身子的,不能惊吓着了。”

    李德全答应了一所,服侍康熙歇着,他便径自到了德妃宫中。

    还未进宫门,便听到胤祯哭得惊天动地,话中无非就是“额娘怎么去得这么早”之类的,又有怒骂胤禛之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看不过眼额娘偏爱我一些,竟然下此毒手杀了额娘!你畜生不如!你狼心狗肺!”

    李德全叹息一声,踏进宫中,便见胤祯护披麻戴孝,在胤禛面前指手划脚,唾沫横飞!

    黛玉双目如水,凝视着胤祯合身的孝服,这些语音如清泉划过众人心中:“十四弟竟是能神机妙算不成?算准了德额娘今日薨逝,竟将崭新的孝服也预备好了?我瞧着,十四弟这孝服,腰身胖廋,身高长短,竟是一丝儿不差,瞧着针脚绵密,痕迹甚新,这是昨日新做的罢?绝非今日飞针走线所能做出来的!

    母仪天下 138章 大白

    宫中半载残烛摇曳,撒落一室凄然薄红。

    李德全缓缓走了进去,悄没声息地站立一旁,到了该出面的时候,他自然是会出面的。

    听了黛玉锋利如刀的话,众人自是明显一愣,待得细细打量着胤祯,果见他孝服缝工精巧,阵脚甚新,德妃薨逝不及一个时辰,且他又要飞马进宫,如论如何也没有时间去做出如此合身的孝服,再者又见那孝服并不是寻常的稿素,却是皇室中人穿孝所用的上等衣料,怎么说,宫外的裁缝也做不出这样的孝服来!

    胤祯眸光黑亮亮的,却闪过一丝冷笑:“不知道四嫂这话是什么道理?竟是说我诅咒额娘薨逝不成?”

    黛玉望着地上妖娆红花,目光竟是万分澄澈,似乎一汪春溪,深可见底,又似看透了无数人心肮脏,静静地看着胤祯,一言不发,也因她不动,胤祯脸上竟有一层狼狈的薄红,不禁急躁起来:“四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杀了额娘,你自然护着你的丈夫,只是天理昭昭,总是要还我一个公道的!”

    胤禛眸中浮着一层阴沉之色,似是钳入人间的绣罗。声音更是冻彻人心:“十四,在你四嫂面前,说话做事都稳当些!”

    胤祯恨恨地看了一眼胤禛,撇过头去。抚着德妃的尸首大声痛哭起来:“额娘!额娘!是孩儿不孝,竟让四哥弑母!”

    他哭得如此伤心难过,原就是想将方才人人都留意他孝服的事情遮掩过去。

    黛玉的脸,清冷如宫外的素菊。声音更是空灵飘逸:“随侍在德妃娘娘宫中的太监宫女皆衣暴毙,自是中毒而死!我去找二人入宫至今,不过区区一个半时辰,荣妃娘娘,劳烦你打发人叫了太医来,看看这些宫女太监服毒已有多少时间方才发作的!”

    黛玉虽然挺着大肚子,可是举行投足之间,无形中洒落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严来。

    容妃答应了,立刻吩咐人找来了宫中医术最顶尖的赵太医,道:“老四媳妇,太医已经叫来了。”

    平时太医进宫,纵然诊脉,亦不见宫中嫔妃玉容的,今日见气氛不同,自是不敢抬头,躬身微道:“微臣听着主子吩咐。”

    黛玉凝视着赵太医,淡淡地道:“赵太医,麻烦你悄悄这些宫女太监是如何暴毙的。”

    赵太医不敢抬头,口齿唯唯诺诺:“是。”急忙打开药箱子,蹲在地上细细地查看各个宫女太监,半日功夫,站起身道:“回福晋的话,这些宫女太监皆是服用了鹤顶红而毙。鹤顶红虽毒,却也并非立竿见影,少说也要半日功夫方才发作,七窍流血。”

    此言一出,众人一脸哗然,惠妃厉声道:“你可是要诊清楚明白了,若是有一丝儿的差错,唯你是问!”

    虽然她深知其中之故,可是胤褆被拘,她一腔子的恨意都放在了当初帮着康熙的胤禛身上!

    赵太医拱手道:“回娘娘的话,微臣不敢妄言,鹤顶红毒中之最,但是的确还是要到了时候方能毙命。因此,有时候,历代主子赐下毒酒的时候,额外还会赐下人参汤,能提高药效,但是也要一个时辰功夫方能见效。这些宫女太监,服用鹤顶红的时候,大约是在作日,也不是半日功夫才发作的模样!”

    黛玉缓缓地看着惠妃,眼中闪着一丝寒光,冷冷地道:“惠妃娘娘可听得明白了?我夫妻今日二人回宫,不到半个时辰德妃娘娘触鼎自尽。又不及半个时辰,所有宫女太监暴毙,瞧着他们死得竟是同一个时辰,这样齐整的死法,定然是服毒有些时候了,岂能是我们夫妻灌了他们毒药?”

    惠妃无话可说,只得恨声道:“你原是牙尖嘴利之人,谁还能说得过你?”

    宫外徐然风起,吹进落菊无数,芬香宜人,掩去了宫中层层杀机。

    胤禛冷冷地瞪着惠妃,淡淡地道:“只要理直气壮,便不怕牙尖嘴利!”

    黛玉双眸中似有菊花盛开,冷傲绝然:“十四弟,你如今可明白了?此局布下久已,只为陷害我夫妻二人罢了!”

    “不可能!我额娘活得好好的,岂能寻死?”胤祯双目通红,用力掰开了德妃的手,拿起那一枚青龙古玉,用力摔在黛玉跟前,怒道:“这块玉佩,我曾在四嫂溺身上见过,倘若不是你们动手,我额娘为什么扯下你身上的玉佩为证?”

    冷眼看着青龙古玉愤在地上四分五裂,黛玉冷冷地道:“十四爷这话到是有些道理,怎么却不听你说,这是德妃娘娘娘家传家宝,只给了两个儿子,我们自己的尚在手里,却不知道十四爷的又在何处?”

    这时候,她也很不用叫他一声十四弟,在他眼中,自己从来都不是他的嫂子,只是帮着胤禛夺他皇位的狠毒女子罢了!

    说得胤祯暴跳如雷:“我的自然是在我身上佩戴着,从不曾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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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来覆去往身上找玉佩时,竟是踪迹全无,不由愕然睁眼。

    但见黛玉素手纤纤,晶莹如玉,竟是拈着一根红丝绳络着的青龙故玉。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秋千似的。众人细细打量时,的确就是方才与那玉佩一模一样的青龙玉佩,胤祯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胤真却是静静地立在黛玉身边,大手轻轻揽着她的肩头,唯恐她踩着地上的血水滑倒。

    黛玉双眸流光,泛着万千风华,在宫中流光溢彩。可是眸子深处却是饱含努气:“此玉佩长年累月佩戴在我身上,从未离身。岂能容忍扯下?倒是不知道十四爷的玉佩现在何处?能否取出来让我们大家一瞧呢?”

    胤祯喉间似乎塞勒棉絮似的,竟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黛玉微微一笑,如昙花忽而绽开,凝结出永恒的美丽!

    荣妃咳嗽了一声,方上前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雍亲王爷夫妻是无辜,这是毋庸置疑了。两夫妻进宫,宫门口是人人都可以作证的,再说,两夫妻亦不曾带进什么吃食东西,也没见到德妃妹妹宫中有什么狼藉之处。只是如今又牵扯到玉佩上来,十四,你总也要该有个说法罢?”

    胤祯急躁的心立刻平复下来,神色阴冷:“荣妃娘娘这话,竟是怀疑是胤祯弑母,陷害兄长了?”

    荣妃是个聪明平和的女子,自是不敢得罪任何一位皇子。毕竟后宫三千佳丽,要多少有多少,而皇子却都是皇上的骨肉,一个个都是疼到了心坎儿里的,得罪了谁,都没什么好果子吃。因此浅笑道:“十四这话说的,本宫岂能说怀疑谁就怀疑谁?如今瞧来,只怕是德妃妹妹自个儿触鼎自尽的呢!”

    这话说得谁也不得罪,原是极平和的,宜妃不觉点头称是。

    胤祯厉声喝道:“依着荣妃娘娘的意思,竟是我额娘故意自寻死路陷害四哥了?”

    黛玉淡淡地说:“德妃娘娘自寻死路陷害四哥,事实就是如此,何怕人说?”

    胤祯利眼瞪着黛玉,目光如剑,寒气逼人,冷声道:“四嫂,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黛玉竟是没有一丝儿畏惧,只是仰头看着胤禛道:“四哥,站了这么些时候,我们的宝宝要对阿玛和额娘抗议了。”

    拉过胤禛的手放在圆圆的肚皮上,果然原本圆溜溜的肚皮不断有着突起,小家伙似乎生气地挥拳。

    胤禛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竟如同阳光洒落,吹去宫中阴影。扶着黛玉小心翼翼地坐下,黛玉露齿一笑,柔唇如玫瑰,益发显得丰满起来,眼神透着一股清澈如灵泉水也未染上一次尘埃。

    黛玉眼中清光流转,轻轻地打量着暴跳如雷的胤祯,语调清冷,缓缓流淌:“是与不是,十四爷岂不是更明白?”

    胤祯鼻子中哼出一团气,哈哈大笑了两声,声音却没一丝笑意,好像黛玉说得是贵话似的。

    黛玉杨眉而笑,只是直直地看着胤祯,目光的凌厉,竟是让人不寒而栗。

    毕竟胤祯十分孝敬德妃,这也是人尽皆知之事,竟也无人怀疑到他头上。

    黛玉突然娇声玲珑:“柜子后头是谁?躲得也够久了,还不快些儿出来!”

    声音凌厉如刀,刺向旁边的一座衣柜,众人不由得都十分注目。

    只见柜门轻轻晃动了几下,缓缓打开,爬出一个小宫女来,不断地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不是由意的!奴婢不要喝绿豆粥,奴婢是吃了药,绿豆粥解药性的,奴婢不要吃!”

    看到那小宫女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黛玉不觉柔声道:“你不用害怕,你方才说的是什么绿豆粥?”这个小宫女,她亦见过的,叫做写翠,服侍了德妃好几年了。德妃失宠,上头是不大会分配写身份高贵的宫女过来伺候。毕竟有些宫女或是女官也是大家子出身,因此德妃宫中大多都是身份卑贱的小宫女。

    写翠不敢抬头,呜呜咽咽地道:“奴婢得了风寒,好容易拜托小周子公公给奴婢抓了一幅药,才喝了正吾着汗,娘娘赏了好吃的绿豆粥来,奴婢不是有意违背娘娘意思的。实在是药材来之不易,绿豆粥解药性,奴婢不敢吃的。”

    黛玉听了隐隐有些明白。

    一旁的赵太医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了,这些宫女太监似乎服用鹤顶红已久,少说也有一日一夜的功夫了,可是死得时间却明显长了些,原来鹤顶红竟是参杂在绿豆粥中,解了些药性,所以今日方死!”

    胤祯的双目凌然冷冽无比,狠狠地瞪着写翠,大有倘若她敢说半句不是之言,立即手起掌落,击破她的天灵盖。

    黛玉柔声问道:“什么时候赏了你们绿豆粥的?”这个小宫女必定知道些什么的。

    写翠两眼生泪,咽呜着断断续续地道:“是昨儿个。娘娘说,见到十四爷很是喜欢,因此赏了奴婢们绿豆粥,福晋要是不信,可以问厨房里的厨子,是他们送过来的。奴婢病着,吃一剂药不容易,因此将绿豆粥偷偷倒在了夜壶里,怕姐姐们打奴婢,奴婢就躲进柜子里来了。”

    说话之间,他尚有不寒而栗之色,想必方才的事情,他必定也是一清二楚。

    荣妃神色肃然,道:“那今日的事情,你也都听到了?”

    写翠惶恐地磕头,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不说。

    荣妃见状,柔声细语地说:“你放心,你听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就尽管说出俩,本宫为你做主!”

    听了这话,写翠惶恐地道:“奴婢好生害怕,只听到了娘娘和王爷有吵声,说什么不是儿子之类的,奴婢本就是不懂得规矩藏在这里的,也不敢吱声,只从柜子缝隙中看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娘娘问福晋借看玉佩,然后娘娘是自己撞上去的。王爷并没有推娘娘的,娘娘临死前还哭了一场,说什么想见谁的意思。”

    隐祯神色阴冷,宛如嗜血之人,吓得写翠哭了起来:“奴婢不敢撒谎,奴婢房里夜壶的绿豆粥还放着呢!”

    荣妃听了,吩咐身边的宫女道:“跟着这个?br /gt;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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