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9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9部分阅读
个小宫女去取来,让太医瞅瞅!”
宫女答应了一声,跟着写翠取来了夜壶,嫔妃们闻得臭气扑鼻,只得掩住了鼻子窃窃私语。
当着妃嫔王爷福晋的面儿上,赵太医如何敢退缩的?
吩咐人取出银碗来,将夜壶中的东西倒进去,不大工夫,银碗立即变成了黑色,果然是有毒!
此时真相大白,还有谁能说什么?
惠妃脸上犹有不解气的神色,只是却不敢表露。
因此黛玉看着荣妃,唇色瑰红,微微一勾:“荣妃娘娘,自然德妃娘娘并非是我四哥所杀,是不是,也要止住了宫里宫外的流言蜚语?这边德妃娘娘尚未装裹,外头却已是非满天,若不是有心人,岂能如此?荣妃娘娘是不是很该整治些后宫爱嚼舌根的奴婢了?”
荣妃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听了黛玉的话,连忙笑道:“你放心,这些话,我自是理会得到的。”
说着,缓缓地扫视着众人道:“真相已然大白,乃是得妃娘娘毒害宫女太监,撞鼎自尽,以图陷害雍亲王爷夫妻两人。这件事情,你们这些嘴里利索的,趁早儿都给我传了出去,将今日那些说王爷弑母的谣言统统洗掉!”
“是!”诸人忙躬身答应,这时候,谁还能说个不字?
只剩下胤祯抚着德妃的尸首痛哭,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却没想到,竟让他们逃了过去!
荣妃缓缓地劝慰道:“十四,去者已埃,你节哀顺便罢!”
叹了一口气,吩咐人把德妃的装裹收拾,又命内务府来料理得妃的丧事。
既然德妃一心一意为胤祯着想,想必此事和胤祯也脱不了的瓜葛,只是他新近丧母,就不用追究了,毕竟,也没伤着胤禛夫妻什么,多积点德罢!因此荣妃并未追究那青龙古玉之事,也没追究胤祯新孝服一事。
惠妃却厉声道:“方才这小宫女的说中说,老四媳妇的玉佩是德妃妹妹借看的,却如何又有了一块玉佩?”
黛玉淡淡地看着惠妃,冷冷地道:“这话很该问问惠妃娘娘你,既然佳慧郡主是亲眼瞧见了德妃娘娘触鼎自尽,却宣扬说是四哥弑母,不知道佳慧郡主心里又是打着什么主意呢?莫非竟刻意如此不成?”
惠妃不禁后悔失言,半日才道:“谁说是佳慧见到的?我却不曾听她说起什么事情来!”
说完这话,便立即落荒而走的说道:“德妃妹妹去了,我很该去帮衬着料理才是!”
眼见都散了,黛玉方缓缓吐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歪在了胤禛怀里,有些软软地撒娇道:“四哥,抱抱!”
一番唇枪舌剑,一番你争我斗,真是累了!
看着地上已然哀哀而哭的写翠,黛玉心中不忍,方才也真是悬,若不是自己耳朵灵敏,在如此喧杂的时候如何发觉衣柜中竟然还藏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宫女?自己的话,赵太医的话,只能证明胤禛无辜,却不能证明德妃触鼎自尽,而写翠的话和没有吃的绿豆粥,却让事情大白于天下,很是立了些功劳。
黛玉长睫下的眸子有些浓雾:“四哥,带着这个小宫女回咱们府里罢。我瞧着她,头脸儿倒是干净的,这些也罢了,只怕她证明了你的清白,别人却不免算计着她呢!”毕竟她的话,让胤祯怀恨在心。
胤禛淡淡地点头称是,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半抱着黛玉离开。
踩着一地来时的落花,脚底似乎踩在了鲜血上,让人有些伤感,却也有些无奈。
德妃之死,不过一场闹剧而已。
到底是荣妃心善,不然若是果然追根究底,胤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才出了德妃宫中,李德全便上前道:“王爷,福晋,万岁爷又请。”
母仪天下 139章 传位
天穹生翠,宫墙增朱。
康熙独自卧在榻上,苍容带霜,瞧见胤禛夫妻进来,淡淡一笑。
胤禛瞧着康熙,只觉得他并不像是素日里病重的模样,只是显得格外苍老疲惫。
黛玉瞧见康熙如此,不禁有些担忧:“皇阿玛怎么不叫先生过来瞧瞧?这么下去,原也是不成的。”
他是什么意思?皇上不行了吗?
黛玉望着康熙,愕然不已,心中竟是乱乱的。她记得,当桃花开的时候,活在桃花影子中的康熙,是威武而坚定的,曾几何时,他竟是这般衰弱的老人,他是病入膏肓?还是大限将至?
胤禛也是呆呆地望着康熙,不知道是喜是恶,更不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举起过天下的男人,何时离去。
康熙却是从容以对,眸子中闪亮如星,可是其中却没有多少东西,咳嗽一阵,才道:“老四,有琴说的对,你们该起手预备朕的后事了,不要到时候,仓促间就将朕的后事办了,也对不起朕。”
黛玉手指紧紧握起,指甲插得手心生疼。
咬了咬牙,胤禛点头答应,不知何时,他的眸子透着水色,染了一层水雾。
“李德全!”康熙的声音趋于缓慢:“传朕旨意:德妃身死,污蔑胤禛,且胤禵用词不当,罚他到朕大去之时,为朕守陵,谨以胤禛之朝,永不得返京。倘若不服,赐白绫三丈,令其自裁!”
对待胤禵如此,虽是理所当然,却还是让黛玉微微抽了一口凉气,李德全躬身答应。
康熙沉吟了片刻,语调更是冰冷无比:“至于佳慧那丫头,每每生事,朕因科尔沁与先祖有姻亲,方每每容忍她骄纵,如今竟生出如此大的事情来,赏赐白绫三丈,亦令其自裁。”
李德全答应了一声,自是料理。
不到半个时辰功夫,李德全变回来复命。
他告诉康熙以及胤禛黛玉道:“奴才到了的时候,却已经见到惠妃娘娘毫无畏惧之意,似是料到奴才去似的。她告诉奴才,佳慧郡主已经自缢而死了!奴才也亲自去瞧了,果然见到佳慧郡主穿着蒙古大红百鸟云衣,花骨朵儿云裙,依然高高吊起。”
她的命,生在草原,有着最美丽的格桑花,她也自诩自己是格桑花,如今,她去了,穿着她部族的服饰,依然是科尔沁部落娇蛮可爱的佳慧郡主。
惠妃说她是自缢而死,那么她是忏悔了么?
康熙听了并不以为意,只是眼睛望着胤禛,道:“老四,你记住了,倘若谁威胁你的江山社稷,杀无赦!即便是你的亲生手足,也决不能留下祸患!”他的目光有些散乱,想来是该歇息的时候了,可是神色却是令人胆战心惊。
他什么都知道,他却不肯自己出手,只因,帝王注定染血,胤禛倘若不敢担此臭名,那么他便担不起天下的重责大任。
次日清晨,大风卷起落花无数。
康熙支着病骨,召集群臣,俯瞰众人,重重地道:“朕在位六十载,已过甲子,如今病体支离,朝中大事力不从心。”
众臣不禁跪倒在地,磕头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光说孤家寡人,万岁万岁,可是谁又活得万岁呢?百岁尚且无人,更何况万岁?这原是拍马逢迎之话罢了,纵然说出,也不能救朕之病体!”
说着望着交给了四份诏书的人,含笑道:“朕给你们的诏书呢?”
四人不禁面面相觑,唯独张廷玉和天狼星神色自若,隆科多和荣俊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原来当日,张廷玉和天狼星故意将锦匣子藏于家下人知道处,日夜派人看守,偏生那夜,却尽皆被盗,未曾留下蛛丝马迹。
偷盗之人自是胤禵所派了,武功也罢了,盗窃的功夫确实一流的,也是张廷玉和天狼星两个人故意如此,因此他们果然盗了过去,交给胤禵和胤禩两个人,两人自是喜之不尽。
加上荣俊心甘情愿所赠的锦匣子,便是三个了,眼瞅着大事将成,又有胤禵百般折挫隆科多,言道:“四哥匣子,三只已尽落我囊中,倘若你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话,那便瞧瞧你的真心诚意了!”
隆科多老j巨猾,自是不信。
胤禵念着他手握步兵,故而让他三分,若是能为自己所用,何乐而不为?
因此让着他同进书房中,果然取出三个一模一样的锦匣子来。
这也由不得隆科多不信了,只得沉吟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惹出大事来?毕竟皇上尚在,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胤禵冷笑道:“做大事的人,难道连一些胆量也没有不成?”
手指敲着锦匣子,眼睛黑亮,眼中有着即将成事的激动:“只要打开了锦匣子,便知道皇阿玛立的是谁,虽然你们口口声声举荐的是老四,可是毕竟皇阿玛心计难测,也可是别人的,莫若我们亲自瞧了是谁,才好做事!”
望着胤禩温润的脸,也有着兴奋的通红,映衬着烛光,更如同天神一般。
胤禩淡淡地吩咐人道:“将这三个锦匣子都打开,我们倒是要瞧瞧其中藏的是什么宝贝!”
早已有能工巧匠一旁候着了,听了胤禩的话,一阵敲敲打打,自是不敢弄破锁眼,因此只是将锁头从锦匣子上卸下一边。
不大会功夫,便将三个锦匣子打开了,果然各有一份黄绢,一共三份。
胤禵急忙拼起来,真的是传位诏书,偏生就是少了名字那一份,胤禵不由得双目灼灼,望着隆科多。
隆科多不由得微微苦笑,取出了他的那一份锦匣子。
他今日亦如十四贝子府里,便察觉了暗处不少护卫,若是不从,自己不会活着出去了。
只是好生疑惑,他们圈禁的圈禁,守陵的守陵,十年光景,可不是十个月啊,以往的势力早已消失殆尽不是?却又如何还有残余势力?是完颜氏的么?还是乌雅氏家族的?不然,也没什么人了呢!
不过,可没有人替他解惑,锦匣子已经给胤禵急不可耐地打开了,取出一份黄绢来。
好容易拼做了一起,众人皆愕然,原来拼在一起的黄绢,竟是笔走龙蛇:“朕在位六十载,生子三十有五,活者二十,历经九龙夺嫡风波,朕心实伤,故立此诏书,传位于最得朕心的……”
隆科多那一份上就仅仅有“传位于最得朕心的……”一句,并没有说传位给谁!
胤禩心念极快,幡然醒悟:“必定是皇阿玛从中捣鬼,竟是糊弄我们呢!”
胤禵亦急了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胤禩急急地在书房中踱步,半日才道:“锦匣子才偷出来的,他们未必日日夜夜亲自去看还在不在,快些儿将东西原样放回,重新将锁修好,放回原处。这是如今唯一的法子,最好的法子了,决不能让他们发觉使我们透了锦匣子!”
因此张廷玉和天狼星的锦匣子被盗不过一夜有余,便又重新放回了原处。
胤禩几个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偏生就是无计可施。
他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做,总是逃脱不了康熙的手掌心。
因此,听到康熙询问锦匣子的事情,天狼星和张廷玉以及隆科多荣俊四人,急忙将锦匣子奉上。
胤禄胤礼忙走出来,手上皆带着一把钥匙。
康熙满意的笑了笑,才问道:“十三没有来么?朕前几日吩咐他快马进京了!”
正在这时,听得外边一声朗笑,胤祥已经冲了进来,拜倒在地上:“不孝儿臣胤祥,给皇阿玛请安来了。”
康熙不禁露齿一笑,背后面尽是冷汗流淌:“好小子,十年不见,你倒是越发高壮了,?可回去见过你媳妇了?她原也很不容易的!”虽然十年中,自己也常常打发老十三的媳妇往南瞧他,但是久别之后,自是倍感亲切。
胤祥哽咽道:“儿臣都好,媳妇们也好,只是皇阿玛却怎么病成了这么个模样?”
康熙摇头笑他还是幼时一般孩子气,因瞧着他身上竟是带着一些血迹,急忙站了起来,却不防站得急了,复又跌坐龙椅上一阵咳嗽,黄绢手帕掩住了口,掩住了嘴角溢出的血丝,他道:“十三,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胤祥摇头,半日才闷闷地道:“遇到了一些刺客,不过幸而带回京的人多,因此并无伤亡,儿臣身上的血迹都是地方!还有,儿臣此来,每每总是遇到刺客无数,最近方才取得证据,竟是十四弟麾下的刺客,欲阻挡儿臣进京,怕儿臣助四哥一臂之力,让四哥如虎添翼!”
康熙神色却是淡淡的:“你放心,朕决不允许他残害你们兄弟!十四,如此毒辣心思,当朕大去,他就给守陵罢!”
不少大臣急忙道:“单凭着十三爷一面之词,皇上岂能定十四贝子之罪?他回京不久,且又新遇丧母,心神不定之时,皇上此举,未免惩罚太过!”
康熙重重挥手,冷冷地道:“朕之言,可比天,决不允许任何人反对!”
诸位朝臣无言以对,天子之言,重若泰山,岂能反对?除非不要了项上人头!“
康熙含笑对隆科多道:“隆科多,这几个锦匣子,似是有开过的痕迹,朕倒是问问你,可曾给人开过?”
隆科多心中“咯噔”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顿首泣道:“回皇上的话,的确是有!”
众人一片哗然,胤禩和方才听到康熙又要发放去皇陵的胤禵皆是铁青着脸色,有些儿不知所措。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康熙似乎没瞧见诸位朝臣的脸色,径自问着隆科多。
隆科多理了理思绪,似是察觉了康熙的意思,因此顿首道:“微臣瞅着这个锦匣子,原是身负着重责大任,然则没过多久,却有十四贝子找微臣共商大计,却是他竟得了荣俊额驸的锦匣子,又盗出了天狼星可汗和张相的锦匣子,企图凑齐四哥锦匣子,取出诏书,篡改诏书名讳。微臣原不知其中奥妙,自然也不肯,偏只为十四贝子府中的侍卫所胁,生死受到胁迫,只得交出锦匣子。最终拼凑出的诏书,并不完整,想必这些阴谋诡计,皆在皇上手掌之中也。”
胤禵怒斥道:“隆科多,你不要血口喷人!”
心中却是不禁惊吓连连,却为何这隆科多只言自己的不是,并不提起胤禩来?
隆科多仰头看着胤禵,道:“十四贝子要哦隆科多辈出所看诏书内容么?”
说得胤禵无言以对。
康熙龙颜大怒,指着胤禵怒声道:“朕有此子,实乃国之不幸也!”
厉声喝道:“将胤禵拿下,押往皇陵!”
声音太大,以至于他咳嗽不断,却依旧支撑着瘦弱的身子坐在龙椅上。
胤禵丧母,如今又彻底失势,不禁垂头丧气,竟是无言而回。
见到朝中如此大的变故,诸臣谁还敢言语?
康熙对胤禛招招手,吃力地道:“老四,你上来。”
诸位朝臣心中已经有所明白,胤禛肃然,一步一步踏上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畔,屈膝跪在康熙跟前,大手也扶起康熙。
阳光斜落乾清宫,头顶的金匾灼灼生辉,诸位朝臣抬头仰望着这对沐浴在金光中的父子,鸦没鹊静。
康熙喘成一团,却依旧平复了喉间的痰意,道:“朕一生有子三十有五,活者二十,朕十年未有太子,今第四子胤禛,得上天之命,为朕身后帝王命,且秉性刚正,智勇双全,朕在位六十载,已一甲子矣,当时退位让贤之时。朕于今日,将皇位传给朕之第四子胤禛,朕大去之后,号为雍正!”
字字沉重,句句清晰,满殿之中,更无人声。
胤禛泪流满面,年已四十有余的他,此时竟像个孩子一般:“儿臣遵旨!”
诸位朝臣无言以对,也不敢上书说什么,只得顿首高呼:“皇上圣明!”
康熙脱下身上的龙袍,披在了胤禛的身上,含笑道:“老四,不,皇上,从今儿起,你便是我大清的雍正大帝!”
众臣叩首,高呼万岁。
康熙六十年九月二十三日,康熙禅位胤禛,为雍正大帝。
只是感念康熙在世,故而雍正不敢自用年号,仍旧以康熙为号。
自此,康熙陷入昏迷之中,不能理事。
也因康熙卧病于乾清宫,故胤禛挪宫之时,自是不能居住乾清宫,选了养心殿为寝宫,以及处理朝政之所。
黛玉怀着孩子,万事不能操心,幸而有阿穆和敏慧帮衬着,收拾各色东西器具,只等着胤禛册立皇后,黛玉的东西便搬进数十年无人居住的坤宁宫,走向她母仪天下的道路。
阿穆轻叹:“倒是不曾想到,那个凤凰签竟是真的应验了如今的事情。”
黛玉听了不禁失笑道:“谁知道是真是假的?原是人心定了人的命运罢了!”
说着不禁蹙眉道:“为什么进宫了,四哥住在养心殿,我却住在坤宁宫?离得好远,要是四哥给别的女官宫女勾引了怎么办?”好可恶啊,夫妻本是同体,岂能分开这么远的地方?从坤宁宫道养心殿,要走好久的路呢!
阿穆与敏慧相顾愕然,然后劝道:“历代以来,皇上居住乾清宫,皇后居住坤宁宫的,只有前后之分,皆位主中轴。如今上皇尚在,故而皇上不好居住乾清宫。只是日后还是要住在乾清宫的,娘娘只好耐心些罢了。”
黛玉心里仍旧是十分的不舒坦,夫妻本就是住在一起的,做什么非得分开住啊?
因此黛玉气咻咻的,直要去找胤禛讨个说法。
敏慧和阿穆急忙抓着黛玉的手,笑劝道:“这时候皇上忙乱得很,娘娘去给添什么乱的?”
因黛玉尚未册封皇后,因此敏慧和阿穆都不好叫她皇后娘娘,只好含糊称作娘娘。
黛玉不禁蹙眉道:“他忙什么啊?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并没有什么改变的!”
阿穆笑道:“皇上登基了,可是册封皇后的事儿还没着落,想必此时已经吩咐李总管拟旨,一会儿,咱们的妹子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了!”
说得黛玉双颊红了起来,娇嗔道:“瞧把你们贫嘴烂舌的!”
虽然如此说话,心中却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忧虑来,隐隐约约觉得竟是还有风波似的。
她却不知道,她心中果然想得极对,封后一事,又是风波无数。
母仪天下 第140章 封后
秋风浓,菊香浓,康熙病,胤禛继,秋风秋雨愁煞一些心怀别意人!
胤禛登基,首先册立林佳氏黛玉为皇后,号为香玉,移宫坤宁。
圣旨颁布出来,诸位朝臣争相反对,且振振有词:“自古以来,大清皇室从不封汉人为皇后,皇上岂能无视祖宗规矩?”
听了这话,高高在上,身披龙袍的胤禛嘴角梨涡乍现,冷然地俯瞰着对自己跪拜的朝臣,缓缓地道:“皇后乃是当年上皇赐姓林佳氏,抬入正黄旗旗籍,乃是正经的旗人主子,与朕结缡十余载,从小亦是一处长大,如今膝下儿女皆是人中龙凤,且皇后为人宽厚,才貌德惠兼备,朕倒是想听听,你们反对的缘故。”
诸位朝臣尽皆愕然,可是却又实在不服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竟给那无父无母的林黛玉所坐,如此一来,又将他们满洲的好女儿置于何地?故而联手上奏,曰:“虽如此说,然则终究皇室血统为先,林福晋虽入旗籍,可骨子里流淌的,终究是汉人之血,皇上理应慎重。”
雍正听了这话,怒极反笑:“依着诸位爱卿的意思,那朕该当册封谁为皇后才好?”
心中颇不以为然,他的玉儿,便是他的皇后,他们将共同承担风雨,岂能为这些老东西左右!
“这个!”几位老臣皆面面相觑,一人上前道:“回皇上,上皇晚年取消了选拔秀女之事,如今皇上登基,为皇嗣着想,很该充实后宫,理应下旨告天下,新春秀女入宫,为皇上选拔才貌德惠兼备之人,掌管后宫!”
雍正看着方才说话的年遐龄,含笑道:“年爱卿家中,似乎尚有一个小女罢?”
年遐龄悚然一惊,忙顿首道:“微臣虽有小女,然则早已嫁人,为皇上旧邸奴才。”
雍正抚摸着衣袖的龙纹,冷淡地道:“既然你没女儿,却为何如此热衷于朕的后宫之事?”
年遐龄才干不及年羹尧,虽当深秋,冷汗在额头依然汨汨冒出,默不作声。
雍正道:“朕有爱妻林佳氏,又有爱子爱女,如今还有皇嗣待生,朕膝下足矣,鉴于上皇一生,诸子争嫡,手足相残,朕很不用广纳嫔妃延续皇嗣!如今上皇重病,身为儿子,岂得只管自己骄奢滛逸?选拔秀女一事,不准!”
一群当年康熙曾十分信任的老臣皆顿首泣道:“祖宗礼法不可废,皇上此举,岂不是让大清满洲权贵心寒?林福晋自然是好,然则册封皇后,却未免身份不及。况且满洲贵女甚众,林福晋为皇贵妃亦可,但是皇后一位,原应满洲贵女方能担任。”
天狼星笑道十分狂妄:“听老大人的意思,竟是我大蒙古的公主,也没资格做大清的皇后了?既然如此,历任孝端太后孝庄太后,乃至于宸妃海兰珠、顺治帝两倍皇后,上皇蒙古诸妃,也都是没有资格担任的?是不是,如今竟要从皇陵中将这些后妃统统挖出来,挪动他处才好?”
几个老臣有些狼狈之色,只顾着维护满洲的权贵,却忘记了这一层。
怡亲王胤祥大喇喇地笑道:“皇上何必和这几位大人起了争执呢?四嫂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嫡福晋,四哥做了皇帝,四嫂理所应当就是皇后娘娘,这是大清历来的规矩,也没有意外之事。诸位大人争执,无非就是拿着身份血统的事情来说,说起来,上皇也是佟佳氏所生,也并没有生出什么事情来。如今四嫂那是天命所归,难不成几位大人要违背天意不成?”
“怡亲王爷,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那几个老顽固依然不肯妥协,振振有词地道:“话虽如此说,然为君者,绝不能专宠一人,而冷落后宫三千,说出去,竟是让不让天下人笑话我皇!”
雍正冷冷地道:“为君者,理当为天下表率,岂能好色而误天下大事?朕心上天赋予朕的皇权起誓,立朕爱妻林佳氏黛玉为朕之香玉皇后,位主中宫。”豪言狂放,龙袍衣摆随着他的话而翻飞不停。
胤祥跪下道:“皇上主帝王令,皇后娘娘主国母令,乃是上天之命,皇上此举,实乃圣明之至!”
“皇上!”几位老臣重重顿首,痛哭流涕,依然不屈不挠,反对册立黛为皇后。
雍正太阳|岤中青筋乍现,目中灼然怒气,正要说话玉,却见张廷玉缓缓步出,躬身道:“臣有本奏!”
雍正深知自己历来拥护者甚少,此时这些朝臣不能重治,一腔怒火几欲迸破,见到张廷玉眨了眨眼,便道:“奏来!”
张廷玉缓缓地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向那几位朝臣道:“诸位大人反对皇上册立皇后,只是因皇后乃是从驻抬入旗籍?”
“不错!大清皇室,虽有先例,然则皆非第一任皇后乃是汉人,皆是从嫔妃中升任,因此,林福晋不应成为皇后!”
掷地有声,振振有词,副浩然正气,全为大清皇室着想。
张廷玉听了这话,缓缓地摸了摸鼻子,踱步到了天狼星跟前,笑道:“大清皇室数位皇后皆是从蒙古而出,原也是联姻之意,满蒙一家。此时天狼星可汗统领蒙古,又对这位妹子爱若性命,倘若皇上不册立林皇后,天狼星可汗有什么话说?”
天狼星傲然道:“本汗的妹子乃是皇上的结发夫妻,皇后之位,非她莫属!既然满蒙一家,又天下满汉一家,本汗的妹子有什么不该为皇后?倘若本汗的妹子不得应有的身份和地位,还有人处处反对,天狼星纵然起兵逼进京城也在所不辞!”
诸位朝臣脸上皆有骇然之色,当着雍正的面儿,天狼星竟然如此言语,也不怕有一个大不韪的罪名!
张廷玉点了点头,含笑对着诸位朝臣道:“各位大人皆是大清的肱骨之臣,上皇将大清交给了皇上,皇上便是天下之主,为臣者,不说为君排忧解难,却偏从中作梗,意欲为大清招来北地战乱,岂不是极大的不敬?”
顿了顿,又含笑道:“诸位大人不从,只是纠结着皇后娘娘非满人而已,此理由可笑薄弱之极!皇后娘娘一生,陪伴皇上身边,一路走来,又历经了多少风雨?多少次刺杀?哪一次,没有皇后娘娘人从容淡定?识得敌军灰飞烟灭?前些日子德妃自尽,意欲污蔑皇上,人人陷害皇上,散播留言之际,诸位大人也是心有所信,岂能比得皇后娘娘与皇上的多年扶持?”
“皇后娘娘生在江南,为前朝探花林如海之女,风流婉转,雅致非常,有着容人之量,大事之风,乃是天命中的国母凤身之相,当日里诸位大人人人都信凤出江南,此时却又为何将此事抛到了脑子后头?凤凰令,号令凤卫,从凤凰令在皇后娘娘手中之时,她便是国母皇后,诸位大人,还有何话说?有何理由反对?”
说完这些话,张廷玉喘了一口气,实在是口干乱舌燥,埋怨地想着:“上朝的时候,怎么竟没有一杯茶来润润嗓子?”
张廷玉凌厉无比的话,让几个老臣脸上的神色登时凝固起来,虽眼中仍旧有不服之色,无论如何亦不肯承认黛玉的皇后之位,女子中至尊无上的地位,他们家中的女儿只要选秀进宫,皆是能博她一搏,一旦坐稳,便是皇亲国戚,富贵极品。
雍正淡笑从容,他此时方明白,今日之事,林如海必定早已料到,张廷玉在朝中德高望重,且口才一流,当能解决。
果然,张廷玉缓了几口气便笑道:“这些诸位大人皆是不可否认的,甚好!如今,张某却又更有一件大事告知各位。”
神色隐隐之间有几分笑意,连雍正也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大事,能一举解决这几个老东西。
“有什么事情,还要今日在朝堂上解决的?”诸位大臣恨恨而言,十分憎恨张廷玉顺着竿子往上爬,尽向林黛玉巴结。
张廷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话音中带着笑意盈盈:“张廷玉原是前朝探花林如海门下的学生,厚着脸皮说,可算得是皇后娘娘的师兄,从小随着先师习学,亦深知先师家中甚多事情!”
话犹未完,一大臣已恨恨而言:“怪道你处处回护着林福晋,却原来竟是一家子的人,难怪要顺着裙带关系了!”
张廷玉脸色倏然沉了下去,似结了一层薄冰,冷而缓地道:“李大人此话可是言重了,张廷玉原是皇后娘娘外姓之人,岂能有何裙带可连?今日说的是皇后娘娘册封之事,还是别用别的话来搅和才好!”
说着转头,双眸如冰,缓缓地道:“先师当年曾言道,林家世代书香,之所以深受历任皇上信任而荣宠不衰,皆因当年林家乃是后金时代满洲一分支,从关外移居关内的正经满洲人,只为好办事,方改姓林,为后金收取各种消息,为大清立国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亦曾救过太祖爷皇太极、顺治爷福临数次于危难之中,太祖爷曾言道:‘林家有好女,当为大清皇后’。顺治爷亦曾有云:‘林家不求名利,建立功勋,若与皇室有缘,则可赐婚’。”
一言既出,连雍正亦是极讶然,他从不听说这般的事情。
天狼星亦笑言道:“张相所言不错,林家族谱历代皆存,天狼星号先祖也有姑婆嫁林家为媳,可说是满蒙联姻,且是由宗人府秘密掌管这些东西,绝不外露,倘若诸位大人不信,则可取出一瞧。林家之所以不肯露面,皆唯恐惹来祸患,如今林家唯独妹子一人,自是可昭告天下也。”
诸位大臣犹有不信之色,雍正冷笑一声,吩咐李德全亲自带了宗人府总管,果然取出一份泛着黄意的林家族谱,不但方才张廷玉说的那些话写在上面,亦有历代大清皇帝玉玺之印,虽有些年代了,却依然鲜红夺目,让几位顽固老臣无言以对。
谁能想到,那个温文儒雅的林如海,竟然能算尽身后之事,皆有所安排。
雍正心中大畅,含笑道:“朕册立皇后,诸位爱卿,还有何反对?
几位老臣垂头丧气,哪里还敢反对什么?只得顿首道:“微臣遵旨。”
九月十二的清晨,雨意才歇,透着清爽之气,黛玉的东西搬入了坤宁宫。
因康熙病重,黛玉身子又重,故也并不大操大办,一如雍正登基,只是拜祭了宗祠,正式受封,登记玉碟,俭省为要。
位份一立,荣太妃带着惠太妃及其宫中康熙诸位嫔妃贵人,一同来给黛玉请安,仰望着那似被金光包围着的皇后风华。
谁都明白雍正专宠黛玉,已非一二日的时候了,怠慢黛玉,便等于怠慢了雍正,纯粹是自寻死路,纵然有人不服,却不得不收敛了素日骄纵,委委屈屈本本分分地给黛玉磕头请安,不敢多言多语,唯恐惹来祸患。
黛玉素性不爱理会这些事情,虽知道在后宫该当做立威,然则雍正只有自己一位皇后,倒也少了些嫔妃间的烦恼,再者她又秉性聪颖,不及二日,便得心应手,皆按着旧日规矩办事,诸位前朝皇妃也都移宫,空出东西宫无数。
聆听着窗外雨声滴落,黛玉扶着腰漫步出宫,看着台阶上雨水洗去青苔新痕,不由得生出一股怨气来。
养心殿离得坤宁宫好远,她不要和四哥分开住啊!
黛玉脱下厚重的皇后妆饰,仍旧是素面朝天的家常衣裳,难掩圆滚滚的肚皮,可是依然国母端华。
清晨,她在坤宁宫醒来,只觉得衾枕微凉,不见素日温暖,也没见到四哥那淡如水墨般的容颜和睡姿,华丽的宫殿,满目的琳琅,四哥是皇帝,她是皇后,可是,却似隔着一道分离了牛郎织女的天河。
他们本是夫妻,什么时候,也要落入历代以来帝王与后妃的规矩?非要相隔两处?
那些老臣便是忌恨着雍正不肯选拔秀女,他们家的女儿也无法进宫,因此非得按着祖宗旧债行事,胤禛住在养心殿,则黛玉必须住在坤宁宫,相距甚远,雍正又要处置康熙留下的无数弊政,甚是烦劳,时常半夜依旧不出养心殿,黛玉又有了身子,按着规矩,是不能得皇帝宠幸的,是以黛玉心中甚是不满。
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那些老顽固的心意?如今撺掇着选秀,不过就是想往四哥的养心殿安置着几位花容月貌的女官,想趁着自己有孕,又不与四哥住在一起的时候生事,倘若一朝得幸,那些朝臣便立即以皇上皇嗣少,后宫空的缘故,上书给雍正请求纳妃,也好全了他们日日夜夜争荣夸耀的心意。
因此他们口口声声言道:“宫中该当有后宫的规矩,但凡昔日嬷嬷宫女,不懂得规矩,一应不许带进宫中,便带了宫中的,也理应有宫中的老嬷嬷教导宫中规矩,不能伺候着皇后娘娘宫中,他们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孤立无援,没有一个可称心的宫女嬷嬷在身边伺候着。
虽只是几日工夫,对黛玉而言却是常年累月,不见黛玉,雍正亦然,他生性也非善人,自是心中对这些老臣暗恨,正着手命人推论搜集他们的罪证,打算一网打尽看着还有谁敢阻拦自己与自己的玉儿住在一起。
黛玉这里,尤其是领头一个老嬷嬷,言语间说是教导黛玉宫中规矩,实际上则是要黛玉劝雍正纳妃,口口声声皇后当贤惠为主,要为皇上社稷着想,纳妃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偏生黛玉并不在意,只是冷然道:“后宫三千,已为本宫而空,难不成本宫竟要博那虚无的贤名儿,竟将自己的丈夫假手他人不成?你是个老嬷嬷,就该当知道宫中的规矩,什么时候,也干涉到了后宫之事?”
这几日不见贴心人,黛玉心里也积了些怒气,且她天性顽皮,便又堆满笑容道:“历代皇帝后妃,身边之人,无不皆是从旧邸带进,倚为心腹。近日不过就是本宫身边的旧人在宫内学着规矩,不得过来罢了,等他们过来,你们也仍旧是别宫之人,倒是在本宫跟前说教起来了,宫中的规矩本宫竟是还要你们教不成?”
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自己身边的人很快就来伺候着自己,到时候,他们从哪里来,便该回哪里去。
四哥爱惜自己,后宫已空,他们更没有别的嫔妃可以攀附,日后在后宫自是该艰难度日。
吓得那些人还敢说什么?毕竟黛玉是皇后,果然惹恼了皇后,生死皆是皇后娘娘一念之间,因此倒也老实了许多。
想到这里,黛玉冷笑一声,她素来我和我素惯了的,又岂会坐以待毙?
披上绣着金凤明黄绦子的披风,黛玉缓缓步出了坤宁宫。
几位宫女嬷嬷急忙跑了过来,道:“皇后娘娘,外面雨后路滑,这是要到哪里去?”
黛玉淡然一笑,双目如刀:“本宫要去见见万岁爷,竟也要报给你们知道不成?”
吓得诸人忙躬身道:“奴婢不敢。”
李德全如今听康熙的意思,深恐黛玉在后宫有什么烦心的时候,因此亲自过来问黛玉可曾习惯,见状,立即厉声道:“身为奴才,就守着自己的本分,这座后宫,皇后娘娘是主,皇后娘娘到哪里,倘若多嘴,仔细你们的舌头!”
李德全那可是康熙雍正身边的红人,那些宫女嬷嬷哪里敢多言,忙顿首称是。
李德全对黛玉陪笑道:“皇后娘娘身子重,这是要到哪里去?该当吩咐奴才们预备仪仗车辇才是。”
黛玉上如清光流转,灿然生光,道:“李总管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是皇阿玛有什么吩咐?”
“太上皇今日倒是清醒了一忽儿,和星公主陪着解闷,才睡下了,因此奴才是来告诉皇后娘娘一声。”李德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万岁爷的意思,素日从旧邸带进宫的诸位丫鬟嬷嬷,尽皆安置在养心殿,也好服侍着万岁爷和皇后娘娘。”
黛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心中更是一暖,道:“四哥的意思,我们夫妻皆住在养心殿?”
李德全忙点头笑道:“正是这个意思!万岁爷说,那些老顽固,无非就是想从中调唆皇后娘娘和万岁爷的情分,岂能真由着他们做主?万岁爷是天子,天子的话重若泰山,因此,依旧按着往日在雍和宫的规矩,夫妻仍旧住在一起。”
听了这话,黛玉心中尽是清甜的蜜糖水,笑道:“知我者,唯独四哥一人尔。”
身后的老嬷嬷原是惠太妃身边积年的老嬷嬷,为人十分精明厉害,且又仗着太妃的人,着实让黛玉生了不少闷气,若不是瞅着惠太妃的脸面,雍正登基又不稳,胤祀尚且虎视眈眈,黛玉早已撵她出去了。因此这老嬷嬷听了李德全这话,急忙道:“这不合宫中的规矩,但凡后妃,岂能与万岁爷共用寝宫?”
“该死的奴才!来人,给我掌嘴!”李德全厉声呵斥:“万岁爷的意思,便是圣旨,那便比天都大,不过后宫中一个老嬷嬷罢了,竟胆敢乍着胆子说主子们的不是?也不知道是谁宫中的奴才,竟然在皇后娘娘的宫里说三道四起来!”
两个粗壮的小太监立即上前,开弓打了十几个耳光,打得那老嬷嬷双颊高高肿起,嘴角流血,一旁的宫女太监不由得都瑟瑟发抖,再不敢小瞧这位柔弱可人的新皇后娘娘。
那老嬷嬷重重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饶命啊!”
重重的声音叩在台阶上,染得一丝血红,想起黛玉曾面对修罗地狱亦面不改色,此时才是真正地惧怕起来。
黛玉淡淡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该退宫的时候,就不要留恋着不该隐是她的东西!今日本宫暂不追究,倘若知晓谁竟在宫中嚼舌头,说本宫与万岁爷的不是,仔细你们的脑袋!”
风乍起,磅礴大气,吹得宫中帘笼卷起,绣工精致的红凤凰似泣血蹁跹!
母仪天下 第141章 同居
绚丽的预后晨雾,照着洗过的琉璃瓦,益发闪闪生光,似天宫庄严。
黛玉并未穿着花盆底,只是一双软软的绣鞋,因此走路也极平稳,细细地打量从身畔往后的殿阁朱墙,心里不由得涌出一股叹息:“这样压抑人心的地方,我终究还是住进来了啊!”
雨后的风更凉了一些,平地而起,她发髻上的流苏飘带被风带起,扫过苍穹岁月,清新淡丽,如同在江南水乡中重现。
李德全原是吩咐人给黛玉预备了车撵,偏生黛玉道:“好容易能走一些路,活动活动身子也好。”
因此便步行走向胤禛居住的养心殿,身后跟着大群的宫女麽麽,庞大的辟邪竟是贴着黛玉身边晃悠着,让众人皆是害怕,不敢近前,谁让它感应到了主子会有危难,只好从暖呼呼的地毯堆里爬出来跟着。
突然一只波斯猫跑到黛玉脚下瞅着风华绝代的黛玉,一双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对着黛玉猫猫直叫。
黛玉心中豁然一跳,也不知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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