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第1部分阅读
嫁个腹黑郎 作者:肉书屋
嫁个腹黑郎第1部分阅读
《嫁个腹黑郎》
作者:子夜青冥
文案:
一场“招贤纳仕”,新娘嫁了“傻子”。
一个性致昂扬,一个性趣缺缺。
一个炽热如火,一个冰冷如霜。
春猫坐在床上,一脸认真道,“间谍,我真的是傻子。”
苏子叶似笑非笑,“傻子,那老娘要出墙!”
夫君要压倒,娘子要爬墙。
无境欢场夜,笛曲绕君良。
洞房花烛
“我讨厌‘三跪’,我讨厌‘九叩首’,我更讨厌‘六升拜’!”
“我讨厌成亲,我讨厌行礼,但是,我喜欢男人!”
“话说,男人怎么还没有来?万不能被灌醉了,不然闹洞房的‘人渣’们会折腾死我这个新娘子的。”
“男人,你在哪儿啊,别喝醉了啊……”
坐在喜床上的苏子叶口中念念有词,纤纤细指一直绞着手中那块大红色金丝鸳鸯帕子。盖头下水灵的大眸一直提溜着乱转,想要看盖头外的景象,却不能,也不敢。
就她这绞着帕子的动作,在房内嬷嬷的眼里是一种紧张,一种惧畏。嬷嬷是经验老道的人,自认为能够看得出每个新娘的心思。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位新娘是因为着急见相公才有这样动作,还上前安慰道:“苏娘子,切莫紧张,新郎倌儿可温柔着呢,而且今儿也没有闹洞房的人,您就安心的等着。”说完还安抚般的拍了拍苏子叶捏着帕子的手。
盖头下的苏子叶紧了下鼻头,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心道:谁紧张了?她这是着急好不好,着急见她家男人好不好?不懂乱说,嘁!然心里将嬷嬷鄙夷完,却微声的回应嬷嬷:“谢嬷嬷安慰。”
瞧瞧,这才是大家闺秀的作风啊,温软的声音,优雅的点头,嬷嬷看着满是赞赏的点头:“苏娘子真是贤惠。”
盖头下的苏子叶翻了下白眼,心道:老娘真“贤惠”的一刻你还没看到呢。然下一刻又是软声细语,还带着娇羞的口气道:“嬷嬷谬赞了。”
嬷嬷满意的点头,可眼眸中又闪过一丝怜惜,可惜了这样的好闺女嫁给了那样一个人,简直是糟蹋了。可是,她心里这样想,却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做出一副他们就是天作之合的表情来。
嬷嬷环视了一圈这新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扎眼红色,在烛光下彰显出了一种温暖气息。那描金双喜字在喜床正东面高挂,显得那般珵亮而又有些孤冷的意味。嬷嬷再看了眼床上一身大红色盖着鸳鸯戏水盖头的女子,心中默哀一声:真希望她得到幸福。
可是,盛春悦——不是苏子叶的良人。
嬷嬷作为只是一个来监督盛春悦婚礼的人来说,她有什么资格多说呢?为了这颗脑袋,她还是乖乖的完成天恩皇帝下达的命令,之后抬屁股走人就是。
床上的人却是疑惑了,为什么今日不会有闹洞房的人?她想被闹洞房好不好,她想看看古代所谓闹洞房是怎样的一种矜持好不好,为什么这一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呢?
苏子叶虽是不满,却什么也不能问。谁让她是闺秀,是“贤惠”的新娘呢?为了不辜负这美名,她乖巧了,十分乖巧。
听说,盛家宅院很大,大到可以和皇宫媲美。
嫁入盛府的这一刻,苏子叶才知道,这座宅子真t的大。以至于她从前院被嬷嬷扶上轿子送到后院都得二刻时。好在是坐轿子,若不是如此她一定抓狂。苏子叶现在除了等待男人,就是想着怎么驯服男人,让他带着她逛盛家皇宫!
苏子叶,作为一个穿越女,有着无尚的志向:一,做女王;二,做尤女王;三,做米虫女王!
对她的男人,盛春悦,她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欢喜的不能再欢喜了。虽然,她只是远远的瞅见了他,但就是那么一眼,她那颗早已死翘翘的心,终于再一次复活,为他狂跳了。
“招贤纳仕”会后,她决定嫁给盛春悦。
其实这个所谓的“招贤纳仕”会是香宛国天恩皇帝所设,就为盛大公子相亲用的。苏子叶不好奇为什么别家闺女都不选盛大公子,因为这样一个冷漠的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寒了,她们那幼小的心灵自然都被冻坏,所以苏子叶挺身而出说嫁定盛大公子。
还记得当初,她说完要嫁给他的话后,还潇洒的走掉,完全无视全场人惊措的表情。
好吧,苏子叶是异类,彻彻底底的异类,她是穿越物种。她有个太傅爹,一品娘(一品夫人娘简称),从小受二人宠爱长大,从未忘记过自己是个穿越女。为了发挥她穿越潜质,她在“招贤纳仕”会上风光了一把……
然而,就是这一次的风光,让不久后的她深刻体会到:做人还是低调的好。
正在苏子叶坐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房门打开了。一个小厮扶着盛春悦,小声对嬷嬷说:“妈子,您可以出去了,老爷那儿请您过去一趟。”嬷嬷点头,她的任务完成了。心疼的看了眼床上的人,之后幽怨的看了眼那个英俊却满脑浆糊的盛春悦,之后心有不甘的走了。
盛春悦的小厮,名为利广,是个时时刻刻都不离开盛春悦的人。在人前,都以为他是盛大公子的红人。其实不然,他只不过是个端屎端尿的可怜人。
他扶着喝了两杯酒就有些脸红的盛春悦坐到床上,之后给盛春悦做了个手势,还指了指窗外,之后大声说:“祝少爷,少夫人五世其昌,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后罗列了一堆的祝词,说到口干舌燥之后,才说了句:“小的告退。”看盛春悦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无声叹息,终究有些不放心的退了出去。
而利广则是怀揣着小笛子,蹲在了新房外阁某个能够听见房内一切的地方,小声的吹起了“悲伤”的曲子。
笛声悠扬的传来,这时盛春悦也缓慢起身将供案上摆放好的喜秤拿起,停顿了一会儿,端详了一下这喜秤,眼神有些错乱,又坚定。
笛声断断续续,时而婉转时而急促,盛春悦不紧不慢的捏紧喜秤移步床前,轻轻撩起苏子叶的盖头。之后将喜秤朝外扔了出去发出 “匡当”一声。
苏子叶被这一声吓着了,抬头幽怨的看着盛春悦,却发现他低头眼带迷离的看着自己。苏子叶顿然红了脸,心道:我果然没有选错人。看自己的男人多帅啊,那轮廓那眉眼,还有那高挺的鼻梁,感觉似无情的薄唇。那双清澈的眸子真是令人心生神荡漾啊……他怎么就那么帅呢?
苏子叶在心里已经狠狠的将他亵渎了一把。
面儿上却依然十分淡定,含着羞意的低下了头,心里想着:古代男人需要慢慢□,万不可将其吓坏。
可下一秒,她却被他吓坏了。
他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就将她压倒在床了。
苏子叶又惊又喜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却有些红晕的脸,她心里欢乐了。或许,他比她想象的开明多了。
可是,他眼中为什么没有欲望呢?他都将她压倒了,眼中怎么一点波澜也没有?难道是功力太深厚?此时,苏子叶只能如此认为。
苏子叶等待着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而他却只是用自己沉重的身子压着她,没有进行别的动作。她忧伤了,为什么没有动作了,是因为她不够吸引他?
低低的笛声,如孩童低鸣哭泣般清晰了很多。
盛春悦埋首于苏子叶肩窝,缓慢起身帮她取掉凤冠,将她头顶上的累赘全部拿掉,不是放在床边的高脚几上,而是往床外扔,就跟他扔掉喜秤的架势一模一样。
虽说苏子叶也是个有钱的主,可是他能不能不要将她娘给她的玉头簪也扔掉?她都听到了断裂的声音了……
苏子叶心疼了一把,再看他依然没有表情,手上的动作却下移了,取掉了她的耳坠子。还准备取掉她脖颈间的大颗珍珠,这回苏子叶拽住了他的手,轻声说:“相公,这个不能丢。”这比簪子更重要啊,这可是皇帝专门赐给她的,她要是给弄没了,脑袋别想要了!
盛春悦双眸看向苏子叶,眼中流露出一丝的迷茫,侧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指头一根根机械般的伸起,看着那颗珠子就这么滚落在床。之后迟钝的转过脸来,看眼她,又继续了自己的动作,这次是有节奏的将她喜袍的盘扣慢慢解开。
她喜欢这样安静为她服务的男人,动作优雅,而且沉着稳重,一丝慌乱都没有。
他长长的睫毛一瞬不动,认真的做着手上的动作,令在他身下的苏子叶心跳加快了一步,她喜欢做事认真的男人。
被他剥光的时候,苏子叶害羞的拉过被子半遮住自己的身子,对着盛春悦送去一个妩媚的眼神,却看见他站在床边不知深思什么。
或许,他被她迷倒了,以至于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这么一想,苏子叶心再一次荡漾了起来。
美男相公,谁人不肖想?
那笛声方才在苏子叶耳中是聒噪的声音,而此时她倒是觉得它很动听,很美妙。
盛春悦挪动了屁股,坐在床沿边,慢慢解着自己的衣裳,之后爬上床,再次压向她……
断断续续的笛声消失了片刻,忽而又传来。
盛春悦的动作停顿又行动,他眸无异色,清冷淡然的看着身下的人,似乎在打量身下的人。
“相公?”苏子叶叫了一声。盛春悦没有回应,伸手摸了下苏子叶的琼鼻。嘴角一勾,低头下去……
他开始他的动作,但是没有给苏子叶一点准备的余地,就直接进入她……令她发出一声恐人的尖叫。
翻云覆雨
苏子叶挣扎而又痛恨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运动的男子。
他竟然一丝表情也没有,贯穿她那一刻,就如平时拿起筷子将饭送入口中一样,很平常很无所谓。
他,是处男吗?就当是处男,他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还是他玩女人都是这样?苏子叶脑中出一系列问题。
虽说刚才那种痉挛般的痛楚消失了,可她还是疼,彻骨的疼。而且现在她身上的男人机械般的进行着他的动作,令她一点性·趣也没有,反而觉得麻木了。
看来,这个男人是欠调·教。她的任务还很艰巨,很困难。她的丈夫可能是个……“性·趣”无能的人。不懂浪漫、不懂调·情、不懂挑·逗,三不懂的死处男!
苏子叶使了吃奶的劲儿,抵挡住盛春悦的继续动作,说:“给老娘停下,你以为老娘是充气娃娃?给你这般蹂躏的?”苏子叶骂完这句话,空气中流动的气流似乎也消失了,似乎欠缺了什么声音……
苏子叶生气,没有察觉少了什么,她现在发愁的就是,盛春悦这个死“处男”怎么解决。
二人□着身子,一个在床里怒瞪着眼,一个在外迷茫的看着她……
虽然不解他为什么就真的这么听话的不再继续动作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句:“给老娘乖乖的躺下!”
盛春悦眼神一贯的迷茫呆滞,似乎不懂又懂却迷茫的看着她。
苏子叶怒了,这个死“处男”竟然竟然不听话……其实她内心还是有些怕怕的,若他爆发怎么办?她会真的被他蹂躏死。
外面传来“咻”的一笛声,盛春悦缓慢僵持的侧身躺下了,而且还拽过了苏子叶身边的被子,给自己盖得规规矩矩,之后看了她一眼,闭目欲睡。
苏子叶哪儿容得这个男人得了她就这般逍遥的去睡?她俯身,“狠狠”的亲了口他的唇说:“这叫亲吻,你刚才的叫啃咬。”之后又伸手轻柔他坚实的肌肉,说:“这才叫抚摸,而你刚才那叫捏和揪。”
被苏子叶一亲,盛春悦蓦然睁开了眸子,她的柔软在自己唇上辗转的感觉,很舒服。她又轻轻的抚弄他的胸膛以及腹上,他也觉得舒服万分,而且身上有种怪怪的感觉产生。
然她停住了动作的时候,盛春悦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可怜兮兮,一种欲求不满。
苏子叶一愣,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太太太太太纯洁了?就连这眼神都那么无辜,好像她吃他豆腐似得。好吧,苏子叶完全受不了一张帅气的脸上有一副孩子般可怜表情的男人。
他,虽然是她丈夫,是得到她第一次的男人。但她对他绝对不会心软,就像这个时候,她夺过了他身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之后无情的闭目,她才不要被男人玩弄于鼓掌,只有她不甩男人的份,没有男人不甩她的道理。
“娘子。”盛春悦带着磁性的声音传入苏子叶的耳朵,令苏子叶全身酥麻了,就连硬邦邦跟石头一样的心也柔软了下来。td,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这不是勾魂的好听啊,简直是让七魂六魄灰飞烟灭的好听!
苏子叶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脸,再不自然的对他说:“原谅你了,谁让你是精神上的处男呢。”说着掀开了被子,“进来吧,入秋了,别着凉。”他赤·裸的身体刚才在她眼中一点欲·望也撩拨不起来,然此时此刻听完他的一声呼唤,她来了兴致了。
盛春悦看着她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眼眸更是出卖了他。他依然缓慢的动作,一点点的挪至她身边,和她盖同一条被子后,他才满足的喟叹一声,闭上了眸子。
苏子叶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个男人性冷感啊。她这么个活色生香的躯体在这里,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想要甜蜜蜜的睡去,这着实让苏子叶感到了挫败感。
苏子叶窝在他身边,手指圈画着他的胸膛,牙齿咬着下唇,心想该如何让这个男人就范呢?
冥想期间,一阵笛声缓缓传来,苏子叶有些怔愣,又是这个笛声……
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身边的人给华丽丽的压倒了。他睁着眸子,眸子中依然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他的动作,和方才机械般的完全相反,他在亲吻她,而非啃咬……
苏子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这种亲吻是学她方才吻他的那样吗?啊,是了,这个帅哥开窍了。她开始慢慢回应他,而他得到鼓励似得,吻得更加卖力……
可是,时间过去很久很久了,他还是那一种亲吻的姿势,一点变化都没有。苏子叶郁闷了,看来她得从头到尾的教这个男人。
睁开眸子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苏子叶笑了……谁亲吻还睁着大眸子的?她伸手遮住他的眼,和他拉开距离说了句:“闭目,一切跟着我来。”
苏子叶虽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但带颜色的书她可没少看,尤其是黄|色。而且她曾经还搜罗出了爹爹买的春·宫·图,细细的欣赏,慢慢的琢磨。要抓住男人的心,自然得在床上让他欲·罢不能。
苏子叶凭借着自己从书上学来的“经验”,让盛春悦得到了满足,让他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云雨。
此夜,翻云覆雨的二人很“逍遥”。
而在外阁吹笛子的人,却痛苦万分。他往时给少爷吹笛子,从来不会有什么欲·念产生,今日可算是让他尝够了。因为,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吼一次次的穿透他的耳膜,一次次的打倒了他!
利广从来没认为他家少爷能够真正体会什么是房事,可是今夜,他不得不承认少爷也是有·情·欲,有感觉的人。如此一来,他利广是不是一辈子要在墙角“享受”着他们的逍遥?
或者,少爷不再用笛声控制了?
他苦着脸,就差流眼泪的低眉看了眼嘴边的小笛子,心想:少爷如此逍遥,试试不用吹笛子,看少爷的举动如何吧。想罢,就缓缓放下笛子,听闻房内的声音……
“相公,你累了吗?怎么不动了……”少夫人不满的声音传出,吓的利广一个激灵,立马拿起笛子又吹了起来,看来利广他真的得一辈子在这犄角旮旯窥听少爷的情·事……
幽静而又深邃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弯月,秋风渐起,吹散了一地黄叶,发出沙沙声响。
盛府各处灯火通明,扎眼的大红色绸幔在亭、台、楼、阁、轩、榭各处悬挂,秋风过,它们随之浮动,漾起一种名为寂寞的东西……
东院,盛府二老所住之处。
庭院不大,不过三进。但下人颇多,每到一处便有二三人站立,皆是垂着脑袋深沉样。东院厢房中,灯火通明,细细传来细语声……
“老爷,咱们悦儿……”
“她总归会知道这个事实,只是早晚问题。”坐在床沿,一手拿着烟袋,一手捋着烟丝的盛霆笙沉气说了句,而后狠狠吸了口烟,又道:“想尽法子让她怀孕,咱们盛家不能绝后。”
坐在他身边一身华丽服装,面容富雅的盛安氏一脸的忧郁愁苦,拿起帕子擦拭了下眼角:“悦儿哎……”
盛霆笙拍了拍盛安氏,安慰道:“盛家有先祖佑,莫要担心。”担心什么呢?是盛春悦的命,还是盛家无后?盛春悦的命,很硬,不会有事儿。无后才重要吧……可是,能指望浆糊儿子生儿子,难!
风又起,撩拨起庭院中树间的摩擦,发出恐人之声。
似是在嘶吼,又似在怒骂……
为苏子叶不甘,为苏子叶不值,还是为苏子叶感到无比悲哀?
是了,苏子叶还在温柔乡中,享受着美男的“温情”,她何以知道,自己已经入了狼窝,再也爬不出来?
翌日,天微微亮起时,一阵笛声悠悠传来,床上紧紧抱着苏子叶的男人蓦然的睁开眸子,木讷的放开了怀里的人,赤·裸·裸的起身,衣服也没有穿的就出门而去。
外阁盯着黑眼圈的利广看到少爷出来,立马取了衣物给站立如士兵的少爷穿衣,口中小声说:“少爷啊,小的可被您折腾坏了啊。”他们,竟然翻云覆雨一夜,整整一夜啊。瞧瞧,少爷面色都有些苍白了,看来是虚脱了。
盛春悦滞板的看利广,扯出了一个笑容:“嘿嘿。”利广拍拍盛春悦的胸膛,笑道:“您还笑得出来,瞅瞅您身上这伤……”哎呦喂,少夫人可真够勇猛的,少爷满身是伤啊。天哪,夫人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了!
盛春悦又笑了一声,摸了摸胸膛:“舒服。”利广翻了个白眼,少爷从未将情事当做事儿来做的,第一次这般感受情事,能不舒服吗?
“少爷,须节制。”利广慎重的说:“不节制,少爷会虚脱。”
“节制?虚脱?”
“节制就是你们只做两个时辰就够了,其他时间睡觉。”利广系盘扣的手顿了下,道:“虚脱就会死。”
盛春悦表示:“两个时辰很合理。”
“嗯,是下次两个时辰到了就不吹笛子了。”利广欣慰,少爷明白。
盛春悦似是无辜的口吻:“可是,你一直在吹,你不让我节制。”
“……”利广满头黑线。
跪见公婆
苏子叶睁开大眸的时候,惊恐的坐了起来,小声的咕哝一句:“相公,你在哪?”d盛春悦也太强了,二人竟然火热了一个晚上,他们近二更天才睡。
天哪,刚入门的媳妇,还得给公婆敬茶,而她睡到日上三竿,让公婆等,她这不是找死吗?第一印象啊……
啊啊啊啊……苏子叶在心中狂吼,她完蛋了!
她正要起身,可身子却跟散架一般,完全不受她控制。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她痛恨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盛春悦你无止境的索取!
苏子叶吃力的要去取衣服,正于此时一个粉色影子飘飘忽忽的闪至床边。苏子叶被吓了一跳,猛的裹紧被子看向来人:“是谁?”
“少夫人,少爷吩咐奴婢伺候您更衣。”
苏子叶见是一个清秀的丫头,这才放下心来,端庄了身子说:“少爷呢?”嗷,她痛恨面无表情的人。盛春悦这样,他的下人也都这样,为什么就不能来张笑脸对着她?
“回少夫人话,少爷在书房。”
苏子叶点头,眸子偷偷瞟了眼丫鬟,又问:“你叫什么名儿?”这个丫鬟若知礼,该是率先给自己报上名儿来,还让主人问,回头给盛春悦说,让他好好调·教下丫鬟才是。
“奴婢名朱文蜜,少夫人可同少爷一般叫奴婢文蜜。”
文蜜,长相清秀,文文静静,身材也算高挑,穿着一身粉色丫鬟装,整体看起来一点也不合眼,似乎感觉怪异的很。
文蜜?文秘!啊哈哈……苏子叶心中狂笑。果然,这个丫鬟怪异之处来自于名字。她的名字真是太纯良,太令人有遐想余地了。
苏子叶若不是维持少夫人形象,她早就笑翻在床上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祈祷了句:希望文蜜不等于文秘。而后眼带笑意轻声说:“那麻烦文蜜帮我更衣吧。”
苏子叶口吻很客气,平易近人,好似文蜜并非是下人似得。
当然苏子叶是有计划的,刚入盛府自然不能够太嚣张。不过,她看到文蜜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她有种危机感产生,是为何又无从得知。
文蜜一愣,这少夫人温柔的样子让她有些不适应,而且她说“麻烦”和“帮”口气诚恳,令人不知所措。她温软的笑,真挚的眼眸,细语悦人,会是一位善良的夫人……可是,为什么她就是对少夫人有爱不起来呢?
“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吩咐过,只要您醒了就去敬茶。”文蜜放下衣物,去将铜盆端了来,之后才说。苏子叶点头:“那就快些,莫要公公婆婆久等。”听文蜜这样说,看来盛家二老是通融她可以晚一点去了,这样甚好。
文蜜点头,掀开苏子叶身上的被子,发现少夫人身上伤痕的时候,她惊滞住。这……这是少爷在少夫人身上留下的吗?为什么,他为什么能够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看似不堪却又显得这才是真正温情过后的痕迹?
为什么?他玩弄别的女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为什么他不给别的女人一个生孩子的机会?
文蜜瞄了眼凌乱不堪的床,发现那抹干透、证明身洁的嫣红,还有凌乱的痕迹……
他竟然,竟然会给少夫人这个机会。难道……在他的意识里,少夫人才是他喜欢的人吗?不若,为什么会留有这些痕迹!
苏子叶不好意思的拉扯了下被褥,遮掩了下床上的痕迹,脸红尴尬的说:“文蜜,我自己来擦拭身子吧。”说着就抢过她手中的棉巾。快速的擦拭了下身子,之后拿起衣物要穿。
文蜜站在一边看着少夫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她的眼红了,少爷竟然……
苏子叶穿衣速度快,但还是有条不紊,一点也不显得慌乱,她毕竟是个闺秀,万不可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
穿着好让文蜜伺候着梳妆。
苏子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扬了起来:这张红润的脸,眸含春水,满面笑意的女人,是自己吧?这就是x福生活后,才能展现的妩媚一面吗?好吧,她承认她溺进x福中不可自拔了。
文蜜看着镜中笑靥如花的女人,淡淡的瞟了眼她颈项中跳动的脉搏,如果簪子从这里戳下去,一定会血满新房吧……
苏子叶带着文蜜出门,上了轿子往东院走。轿帘是掀起来的,苏子叶要看看这个家。
当然最后她的目光全然被文蜜吸引走了,她发现文蜜不似方才那般面无表情了,因为苏子叶从她眼中看出了一种不知名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嫉妒,羡慕,恨?
苏子叶绞了下帕子,开口对轿子外跟着轿子走的文蜜道:“少爷不该同我一起去给老爷夫人敬茶么,文蜜?”盛春悦吃完了人,早上也不叫她起来,还一个人先跑了,真是太不仗义。难不成一会儿敬茶还得她自己来吗?什么道理这是。
文蜜回答:“回少夫人话,少爷从书房出来便去了东院,这会儿等着少夫人呢。”
苏子叶一惊,感情这是给她下套呢?莫非二老要给新媳妇下马威?“加快脚步,快些去东院。”若真是如此,她可算是大难临头了。
来到东院前厅,二老已经坐在上堂了,苏子叶小心翼翼的进门,上前行礼:“儿媳给公公婆婆问安。”
盛霆笙低眉垂眼,一手不离烟杆子,一手扶在朱桌上,修长的五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看似悠闲却又显得深沉压抑。
而盛安氏闭目端坐在左边,手中捏着一串檀木串珠,口中念念有词,听到下人说少夫人来了,她紧闭的眼皮子下的眼珠子才动了一下。
半蹲着的苏子叶腿有些酸软,瞥眼看了下一遍端坐着,直直看着自己的盛春悦,他盯着她做什么,就不能开口说句话,让她站起来啊。死人头,他是故意整她的是不是?
怎么还感觉他有种幸灾乐祸,可又不像是,反正不管有没有她都要找他算账!
苏子叶侧头狠狠的瞪了眼盛春悦,之后专心的等待着,心道:靠男人不如靠猪。她的腿已经抖了,上面两位还不让她站起来,难道是为了惩罚她今早起晚了吗?好,既是如此她也就认了。
“儿媳妇还行着礼呢,赶紧起来吧。”一个带着一股子优雅而又有压迫感的声音传来。
说话的人是盛安氏,一副才睁开眸子的样子,其实她早就偷偷看过她,只是一直不想叫起罢了。
苏子叶满头黑线,差点晕倒,二老不说话,她敢逾矩嘛她:“谢婆婆,谢公公。”说完这才优雅的站直了身子。昨夜如此疯狂,今日腿脚酸软,如有座椅一副,逍遥赛神仙呐,可是她只有站着的份!
“昨夜睡得可好?”盛安氏又闭住了眸子,问完继续小声念经。苏子叶是红了下脸,低头说:“回婆婆话,昨夜睡得很好。”能说不好吗,再不好也得好。
苏子叶又忍不住瞄了眼盛春悦,却见他对她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但转而就消失。苏子叶脑子浆糊了,他的笑太好看了吧,能不能不要这样对她笑,她会被他迷晕的好不好。
苏子叶快速的收了神,她这个时候不能被他迷倒,若出了错,她可没有好日子过。况且她发现盛春悦这副德行,一定是不会护老婆的人,指望他还是算了吧。
“如此甚好。”听完苏子叶的话,盛安氏复睁开眸子,盯着苏子叶看了片刻,看到她慌张的躲避,这才缓慢点头,放下手中的檀木串珠,又道:“开始吧。”
苏子叶愣了一下,忽而明白,是要开始敬茶了。
只见几个下人取了两个跪垫放在朱桌正对面的地上,使女端过了托盘,洗了茶杯,倒了四杯。两个使女手中皆有两杯茶,站在左右两侧。
这时站在盛春悦身后的利广在他背后拉了下他,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之后盛春悦站起身来,走至苏子叶身边。他的眸子没有离开她,眼中有笑意,很纯洁,很无邪,很天真,很清澈……
苏子叶被这种干净的眼神被打败了,她心神荡漾,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好男人啊,不论何时他看她,眼里只有她。
之后盛春悦一点儿不留情的转过头,跪了下去。
苏子叶失望了:作为好男人,应该扶着他的新婚妻子跪下,之后自己再跪下,而他却……
她还未想完,整个人就被盛春悦一把的拽了下去,她毫无预兆的就这么跪了下去。
好,他不温柔也就罢了,可是能不能拽的准一点,为什么让她就这么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而不是跪垫上!
盛春悦有些迷惑的看了眼苏子叶,又看了看自己的双膝,对着她指了指跪垫道:“跪这里。”
苏子叶含泪看了眼盛春悦,她咬牙的恨,恨恨恨!
其实盛家二老都被吓坏了,刚才她跪下“咚”的一声,着实吓人,脆生生的,似是骨头都要断了……
“子叶,可还好?”问话的是盛霆笙。慈祥而又和蔼,且还带着关心的口吻,受伤的苏子叶心里得到了一点安慰,小心的看了眼盛霆笙,笑说:“无妨,是儿媳大意,没有仔细着。”能说什么,难道撒娇说盛春悦的不好,那她一定会被婆婆的眼神杀死。
盛霆笙点头:“既是没事,跪好敬茶吧。”苏子叶含着泪,在文蜜的搀扶下终于跪上了跪垫。
规规矩矩给二老经过茶后,盛安氏发话说:“府里有几个规矩,今日说与你听,不可违,不可逆,不可犯。”
“请婆婆教诲,儿媳谨记。”苏子叶认真的回答,终于有种成为盛家人的感觉,听了婆婆的话后,她就是盛春悦的妻子,二老的儿媳妇,盛府未来掌家的女主人。
“吾儿媳谨记:莫多心、莫多疑、莫多忌,勿探夫心、勿知夫心、勿触夫底。”盛安氏不紧不慢的说完,之后拈起了檀木串珠继续念经。
苏子叶一脸茫然,不能直视二老,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他们的意思是,让她别太了解自己的丈夫吗?
奇怪了……
这时,盛霆笙又说了句:“努力给我们生个胖小子,其他府里的事儿无需多知道就是。”
盛安氏命使女将给苏子叶这个儿媳准备的礼送至文蜜的手里,优雅而又淡然道:“没什么事儿,子叶就下去吧。”
苏子叶想问,她的丈夫呢?新婚时,他们不能霸占了她的丈夫吧。
可看他们的架势就是:夫君不能跟你走!
后来才知道,苏子叶除了晚上,白日里根本没有机会和盛春悦接触。
奴心叵测
“莫多心、莫多疑、莫多忌,勿探夫心、勿知夫心、勿触夫底!”回到自己庭院的苏子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嘟囔着嘴,小声而又愤恨的说着这句话。
莫多心、莫多疑、莫多忌,这是作为一个有度量的妻子该有的,苏子叶可以理解,完全可以接受。可是,作为□,她怎么能“勿探夫心、勿知夫心、勿触夫底”,不探夫心,何以知夫心,不知夫心,何以助夫?是个聪明女人都不会去触男人的底线,她又不是白痴,自然也不会。
公婆为什么有这样的训言,难道他们只是想将她培养成为一个只会生孩子的工具吗?如是这样的话,何必惊动皇帝,何必娶太傅之女?不怕得罪她爹,不怕得罪她爹学生的爹么!
好,就当他们盛家什么都不怕,那么她亦是如此,谁人都不会畏惧。她,就要探夫心、知夫心、触夫底!而且,她要让盛春悦身心全部都归她。
打定主意,苏子叶优雅的站起身,唤了一声:“文蜜,进来一下。”
不片刻,文蜜依然耷拉着张脸进了门,“少夫人有何吩咐?”苏子叶左右打量了下文蜜,笑道:“将盛府上下所有的规矩告知本夫人,一条不准漏掉。”
文蜜一愣,心却明了,“少夫人稍等,奴婢去给您取家规。”苏子叶愣了下,在她背过身的一刻,做了个完全无语望天的呆滞模样,吐了舌头做装死状,小声嘀咕:“看来,要学的不少。”
果不然,文蜜回来的时候,给苏子叶抱了厚厚三本蓝皮书,还是珍藏版的那种。苏子叶彻底的惊住,稳住自己,笑颜对文蜜道:“这……全是家规?”好哇,他们太傅府上还没有什么家规呢,他们盛家不过一个在朝不为官,在平不为商的人家竟然有三本厚厚的家规,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盛家的背景并不那么简单。
文蜜一本一本的呈给苏子叶看,说:“这本是盛府家规,这本是盛府家训,这本是盛府妇规。”
看到妇规,苏子叶再一次吃惊,果然盛府管女人管的相当的严,不然不会“自创”个“妇规”出来。惊叹之余,只能佩服盛家的强悍。
她颤抖着手,去触摸那本书,打心底里不愿接触它。
但,她须得从这“妇规”中找出纰漏,钻它的空子做自己的事儿,不然她就跟走独木桥的人一样,不敢往河下看。胆小的人,一般最先被淹死,她不要做那样悲催命的人。
打开“妇规”,第一页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字:忍。好吧,作为古代女人,很多地方都得忍,这个字苏子叶能接受,但遇事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而去忍什么。
……
苏子叶看着看着,就坐到了床上去,她得慢慢看这几本书,得看的通透,看的明明白白。然她刚坐下没有一会儿,文蜜的声音就传来了:“少夫人,家规上第六十七页,第八条有明确规定,看书只准在书案后端坐而看,不可随意靠躺在床上看。”
苏子叶捧着书,侧头盯看文蜜片刻,眼神一丝的讶异:“何以不早说?”
文蜜倒是十分诚恳的道来:“错后方能知改。”苏子叶眯了眸子,眼中传递着某中危险讯息,不片刻又化为了笑意,“亏了文蜜提醒,这就去书案后看书。”看来,文蜜并非简单的丫头,她还得小心才是。
坐定后,苏子叶微微抬头看了眼站在侧边一直低眉看地的文蜜。
她是低眉,而非低头。一般丫鬟站姿都是有规定的,身子笔直但头必须低下,绝对不可以有一丝窥探主子的机会的。可是,低眉就不一样了,只要眼珠子一斜就能看到主子人做什么。
果然,她眸子侧过来看了苏子叶一眼,二人眼神一对上的时候,作为一个偷窥者,应该是虚心立马低下头,而她却不是如此。目光和苏子叶相碰的那一刹那,她确实惊措了一下,但她依旧镇定的转过眼,继续低眉。似乎方才那一眼根本不存在。
苏子叶也是个经历两世的人了,自然能够从眼神中大略读懂另外一个人的心思。文蜜,就是间谍的一种,而且这个间谍还对苏子叶带着一丝的恨。
其实,苏子叶不明白的是,自己才来府上一日,为什么就招人记恨。好吧,就当她貌美才招此恨。
立秋过后不久,天就变短了,夜很快降临。
而近看了一日“妇规”的苏子叶早已忘却了时间,房中灯是谁点的,何时点的她都不曾知道。而这临近晚膳时间,她发觉脖颈酸疼,放下书轻轻揉捏了一下,问文蜜道:“几时了?”晚膳一家子是要一起用的,早上迟了,这晚上可别再迟了才是。
文蜜回答道:“该是晚膳时间,利广已经差人来唤过一次了。”苏子叶一惊,站起身眯眼看文蜜道:“何以不告诉我?”这个丫鬟纯粹是来害她的吗?kao!“速去东院。”好啊,好你个小“文秘”啊,主子才进门一天,就被你糊弄了两回,当她好欺负是吧?
文蜜嘴角一挑,眼中一丝不屑划过,而后快速跟上少夫人。
乘上轿子的苏子叶透过轿窗看文蜜。天暗下来了,她看不清文蜜脸上的表情,但从侧面看,她面容柔和,和白日里她看到的完全不同,那双眼似乎显得有些得意。苏子叶悄悄放下轿帘一角,也微微一笑,她苏子叶可不是好欺负的人哦。
苏子叶来到东院膳厅,发现饭桌三人端端坐好,只等她一人。
“儿媳来晚了,请公公婆婆责罚。”苏子叶一进门,直奔二老面前,完全无视盛春悦的存在。但她感受到盛春悦那赤·裸·裸的眼神正盯着她看,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
作为丈夫的盛春悦,不该温柔的看她?为何是有些幽怨,他在怨什么呢?
嗷,这个时候苏子叶怎么能想自己的丈夫如何?她该担心的是上头的二老,惹火祸了他们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盛安氏只是淡淡的瞟了眼苏子叶,口气平稳却带着某种威慑力,对文蜜道:“如不懂得如何做人,便离开盛府,这里不需要不知趣的人。”
然半蹲着的苏子叶低着头,以为盛安氏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扑通”的一下就跪倒在地说:“儿媳知错了,今后儿媳绝不会迟一刻。”天哪,盛安氏发起脾气来一点也不威武,可是就是很?br /gt;
嫁个腹黑郎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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