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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全集第44部分阅读

      奸臣当道全集 作者:肉书屋

    奸臣当道全集第44部分阅读

    的勾划,力道千钧,隐有指点江山之势。

    收回眸光,看了手里的白玉杯半晌,突地嗤声一笑:“恕本殿下无能无力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本殿下自己的屋子还没打扫的干净呢,何来空闲功夫来帮王爷你打扫?”

    不紧不慢的收回勾划于桌上的手,司徒绝依旧没有表情:“有些事情是可以同步进行的,可以令双方受益的事,三殿下为何百般推脱?”

    “是本殿下才疏学浅,怕不但帮不了王爷,反而还会坏了事。”

    “三殿下不必妄自菲薄,虽然那三计是那女人所出,但试问世间良才,能胜得过那女人j诈狡猾的恐怕不出几个口更何况,三殿下平日只是自敛锋芒罢了,否则,萨达尔也不会那么准时出兵不是?”

    手里的杯盏边缘隐约出现了裂痕。

    低笑着望向司徒绝:“王爷果真心思缜密,只是本殿下不太想和王爷合作呢,呵,王爷你说该如何是好?”

    看向司寇殇,冷眸深沉:“事成之后,本王允诺,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一

    啪——!拍案而起,细眸阴冷:“属于本殿下的东西,本殿下迟早会夺回来,用不着假手于外人!”

    仿佛料定了他会这么说,司徒绝也不急,持壶慢悠悠的斟茶:“的确,以殿下你的能力,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殿下有没有想过,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抑或三十年?大兴,申家,莫家,两家足可以撑起大半片天,你能耐他们何?就如今日,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追出去,殿下你呢,你能吗?”

    眼角频频抽起继而吊起阴狠的弧度。

    三十年?要他等到老,等到死吗?!

    重新落座,仰脖喝尽盏中茶,“要本殿下如何相信你?”

    “当然是凭它。”轻微的一声脆响,一枚半透明的玉佩轻落桌上,淡淡的清润光泽朦胧在光影中,看的司寇殇眸光瞬息一紧!

    “你怎么会”心

    抬手阻断了司寇殇的疑问,将玉托在刚劲的掌心里,深沉的眸光微闪后急速将情绪隐匿:“凭它够不够?”

    目光由上到下的打量着司徒绝,妖异的眸光变换不断,沉思良久,方道:“我希望知道它的来历。”

    淡淡颔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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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地篇】 第四十章 怨

    夜空下,一骑如风,电掣星驰的追逐着前方的一辆马车。

    马上男子一袭紫色锦袍肆意飞扬,墨发狂乱,浑然不在意刮在面上的萧萧冷风是何等的生疼,手起鞭落,呼喝着,伴着马蹄踏地的急促声,逐渐与前方奔驰的马车拉近了距离——

    “小鼠崽!”车帘偶尔扬起的一角露出一双熟悉的眸子,看的他惊喜的呼唤,忽的腾空而起,身形如梭,踩踏着马背几个纵身起落,踏上从马车厢后板,扬手掀开车帘,飞快钻入车厢。

    一把利创冷冷的抵上了他的脖子,阻止了他的继续挪移。

    不善的眼神在子熏身上溜了一因后,即刻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垂首抱膝不语的人儿身上。

    车厢内光线极暗,可练武之人的眼力却是极佳。从头到脚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暗松口气,谢天谢地,除了神情有点萎靡外,一切完好。

    眸光放软,柔情万状的飘落于那抹玲珑娇小上,“小鼠崽,你让我追得好苦……”

    莫子谦的话就如一阵风,在耳边吹过后,完了就完了,无痕无迹,全当它没来过。盯着脚尖,茫茫然继续维持在发呆状态。

    对面人儿的漠视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反手劈上子熏的手腕,身形如电,侧闪挪到佳人旁边,猿臂一伸,将软软的娇躯抱了个满怀。

    贪婪的嗅着青丝间熟悉的馥郁芬芳,掌心扣着佳人单薄的躯体,时而不时爱恰的摩挲着,满足的喟叹,心内那满满当当的感觉就如脚踏地的充实感,踏实感,拥着她,真仿如有种拥有了全世界的错觉。

    “小鼠崽,只有拥着你,我才觉得我的人生是完整的,我的身心才是融洽合一的。不要离开我,小鼠崽,让我的人生继续完整下去,好不好?”

    期待的目光灼的烫人,他真的是将真心托付,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挖下自己的心棒在她眼前,让她看看那颗只为她跳动,只为她而激荡的赤诚之心。情到深处无怨尤,再见她时,即便她身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可他却挫败的发现他依旧狠不下心怨她,恨她,眷一如既往,爱不减当初,满心满地想的就是如何将她留下,永永远远的收归于他爱的羽翼之下。

    莫名其妙就惆怅了起来。叱咤商场,官场得意,要权得劝,要势有势,要财有财的男人,堪称完美的这么一个男人,一个众人眼中的强者,在爱情面前,却甘愿充当一个弱者的角色。自己和他何其相似?傲然一生,在那飘渺无望的爱情面前,不也是同样低下了傲然的头?

    突然有点可怜他,或者,真正可恰的是自己。

    本来欲出口的伤人话就噎了回去。何必呢?同是天涯沦落人,将自己的痛苦再加诸给同病相怜的他,自己就能好受了些不成?

    幽幽叹息,索性闭上眸子,任那炙热的胸怀将自己揽紧,在萧瑟的秋末,从他身上汲取若有似无的一丝温暖——

    眸光喜悦的震颤。脱了外衣将娇小赢弱的她裹得严实,抱着她紧贴自己的胸膛,砰砰的心跳声仿佛在向她诉说着他绵延不绝的爱恋……

    申府匾额上,两个烫金大字依旧耀目。

    马夫一声呼喝,并驾齐驱的两马骤然扬蹄长嘶,马车稳当的停在了恢宏壮观的申府门前。

    “小鼠崽,下车了。”吻吻那轻颤的眉睫,呼吸仿佛都受到柔软心尖的感染,不由得柔软了起来。

    眉睫动了动,缓缓掀开眸子,映入眸底是潭脉脉含情的深湖。

    周身裹得似乎都是他强劲的男子气息,这种被人完全包围的感觉怪异的很,尤其是他的灼热的鼻息若有似无的拂过面颊,熏风欲醉,却是令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推离——

    “你……”讶然低呼后贝齿紧紧将下唇咬住,推他的手也僵硬的停止在了原处。

    明白她僵硬的原因,火热的掌轻轻覆上胸前,隔着衣料感受着那只小手的僵硬,语音含笑:“手可曾暖和了过来?夜半见你小手凉如冰,心下不忍,擅作主张将它放在暖和处取暖,小鼠崽,你该不会介意吧?”

    掌心下暖意袭人,隐约能从滑腻的刚劲中感受到沉稳的震动。仿佛被灼了手,下意识的缩手欲逃离这样的温暖侵袭,可覆上的大掌强劲的按压着,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逃离。

    “小鼠崽,你可曾感觉得到……”软语呢喃,似叹息,似自语,却含着化不开的浓情与若有似无的惆怅。不期待你能给予同样的回应,可是小鼠崽,能不能别让我爱的如此辛苦,如斯无望——

    “主子,外面的人奉族长之命来接应主子。”

    不起波澜的一声却在两人心下扬起不同意味的波澜。

    “我要下车了。”淡声道。迅速从他温暖的躯膛中抽回双手,掌心中,似乎还能感觉到先前躯膛的震动,可残留的余温却渐渐冷却口垂手于身侧,静静的垂下头不语。

    为什么还要回来——不是放弃了吗,不是决定放手了吗,为何还要回来再搅乱一潭湖水?是以为爱你的人对你彻底死心了,还是想当然的以为你的侄女性格洒脱,你所给予的打击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小挫小折,如风扫过般,不会留下过余的阴影?七叔,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也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不明白是你太过无常,还是自己太过执着……

    肩上骤然一痛。

    错愕的抬头。近在咫尺的那愤怒凝结的双眉冷意非常,冷眉下,本是含情的俊眸冷若冰霜,掩映在冰层之下的,却是令人无法窥探的伤感落寞。

    “你还是很在意他!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何就不能忘了他,为何就不能重新开始,为何飞蛾扑火般,一味的朝着毁灭迈进?小鼠崽,醒醒吧,拜托你清醒过来,好不好?”大掌怒其不争的摇晃着纤弱的肩,沉痛挝上了俊美的面庞。这一刻,大兴尊贵无比的国舅爷也只是一个为情而伤的男人。

    抬眸,静静看尽他的沉痛,垂下的指悄然蜷起,心下腾起丝丝怜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莫子谦,其实在做一个旁观者的同时,你何尝不是一位深陷泥潭,迷乱不清的当局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倘若自己都不能拨脚的话,又怎么能说服别人不去深陷?要不这样,我们之间来个赌约如何?若是你能试着清醒,试着重新开始,那爷就断了念头,不会再做飞蛾扑火的蠢事,怎样?”

    手颓然顺着削肩滑下——

    垂眸掩了情绪,薄唇抿的死紧,不发一言的转身,抬步欲踏下马车。

    一只小手突然从背后扯住他的衣袖一角。

    身躯僵硬,可硬挺着脊背没有回头。

    “这样出去会被人非议的。”清淡的女声伴着窸窣的脱衣声,下一瞬,身上一暖,华丽的锦缎紫袍重新披上了他的身。

    非议?眸光中玄冰一闪。是怕会玷污了她的名声还是怕那个男人有所误会?

    紫袍一扬,跳下马车,当着申家小厮的面不紧不慢的系着衣带,衣裳凌乱,结实的躯膛若隐若现,在金阳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金光色,性感而魅蕊

    唇角倾斜,俊美的面庞因弯起的笑反而衬得有丝阴翳。小鼠崽,让那个你在乎的男人一次误会个够可好?

    果不其然,出来接应的小厮见从车厢里出来个男人已是惊奇,看清那男人的模样时心顿时一跳,待看见男人衣衫不整时登时怔愕,呆了又呆,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微微晃动的轿帘——

    轿帘剧烈一抖,一黑影极闪而过,落在紫袍男人身侧。

    子熏大人?小厮一震,躬着身子上前欲行礼,却被子熏冷冷了拂了过,劲节的手掀开娇帘,静静等待里面的人出来。

    素纱蒙面,青丝散下,出来的女子一身素白,空灵的飘渺,周身朦胧牵引着层淡淡的忧伤,无端惹人憨思。

    小厮暗自疑惑,为何这清秀眉目间有丝莫名的熟悉?

    脚尖尚未从踏板上伸出,车下的莫子谦已快一步上前,猿臂一揽,将佳人牢牢抱了个满怀,沉稳而轻柔的抱下马车口

    伸手按上了他箍在腰间那不依不饶的手臂,“请你放手。”

    话还未落尽,一柄利剑冷冷横上了莫子谦的颈项,伴随的是子熏的冷言冷语:“放开!”

    眼波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在闪烁,可转而又消逝不见,仿佛不曾有过丝毫波动。俯身,在那圆润的耳垂处吞吐着热气:“这次我依你。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亲自来找我。小鼠崽,莫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国舅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相信,应该不会有那日的到来。”

    再次伸手去推他箍的紧致的臂膀,这次他没有再勉强,轻易的放了手。

    绕过一步与他擦身而过,脚步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一步一步的朝着记忆中的家迈进……

    望着那魂牵梦绕的人逐渐的远离自己,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车厢外缘的横木,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约。小鼠崽,好赖话说尽你都不肯回头,但愿,你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步入内厅的那刹,瞳孔急速收缩了一下,因为爷看见一个意外的人,一个本不该在府中出现的人,对申府来说可以说是不算外人的外人。

    旁边的子熏呼吸亦是一滞,半秒钟的怔愕。

    脚步在滞顿了片刻后稳健的朝着座上的几人走去,反观座上的三人见了来人,都不由得站起身,眸光各怀意味的望着正举步冲着这走来的人儿。

    对三人各异的目光熟视无睹,眸光淡扫了饭桌上的座次状况,不动声色的走到下首某位,坦然而坐。

    所有人皆是一震。

    子熏怒火中烧,剑出鞘,刻尖不假思索的逼上了某人的面门,冷喝:“你什么东西,敢霸占主子的位子!”

    对子熏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对旁边女人颤抖的惊呼恍然未闻,静默的抄起筷子,扒着面前已经盛好的大米饭,有一口没一口的从面纱下递过,眸底波澜未起半丝口米饭都准备好了,看来这位子当真是给爷来坐的,很好。

    “子熏,你、你干什么?不许你伤害她,快放下刻,快啊!”吓得面色苍白的申家老夫人刘氏,虽自己也被这冷刿寒光吓得不轻,可仍旧颤巍着娇弱的身躯挡在女人面前,斥责子熏。

    老夫人的维护让子熏的眸里闪过寒意,眼梢不由得瞥向旁边貌似若无其事的扒着饭的主子,眼尖的他见旁边一块被戳碎的糕点,神色更冷,不由得将刻尖向前逼近——

    “啊——”惊恐的尖叫,眉心刺痛,隐约感觉有湿热的液休顺着眉心处蜿蜒而下,她浑身剧抖着,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娘……救我……”

    骇目那血色艳丽,情急之下竟奋不顾身的用双手握紧了隐隐向前刺的利剑,向来软弱的她在这一刹却是生死无畏:“你若是敢杀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哐啷——!

    碎裂的米碗惊扰了座上几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那泰然自若的擦拭着掌心的人。

    “抱歉,手滑。”随手将帕子一扬,素洁的帕子缥缈的落下,恰好将那碎裂的米碗和撤出的米饭轻轻盖住。

    仿如老僧入定,万事万物都看不进眼里,听不进耳中,抬起玉箸一身坦然的吃着桌上的菜肴。

    周围死般的寂静,唯一能听到的,恐怕就只有那淡淡的咀嚼声。

    目光倏地变得凌厉如刃,刺向那不断哆嗦的女人,清淡的眸中露出鲜少的戾气。举止从容的撩袍而坐,抬起玉箸亦是不声不响的吃着,与下方某人一般,仿佛对外界的一切不曾感知。

    子熏眸里陡然腾起了浓浓杀机!他主子受委屈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他主子受委屈了!!

    握剑的手指骨迸现的泛白,死寂的氛围中,仿佛都能听到那咯嘣的骨节碰触声,在这一刻,恐怕连一个不曾习得武功的人都能感受的到那不加掩饰的杀气,就如那被人用刿指着的女人以及那张开双臂挡在女人身前的申家夫人。

    “娘……”细如蚊蚋的一声低呼令刘氏仓皇转头,身后女人正用暗示性的目光焦急的看向她,眼波频频指向的是那正有条不紊的吃菜的某人。

    刘氏当即会意。几步冲过去,颤抖的掌心紧紧将那纤细的臂腕扯住,哽咽的声音带着丝丝祈求:“天……天儿,娘亲知道你是天儿……天儿,你听娘说,她不是来抢你东西的,她不是坏人,她是你的亲姐姐,同母同胞的亲姐姐啊——天儿,你快让子熏放下剑,让他放下啊,你姐姐她流血了,天儿,娘亲求你了,让他放了你姐姐啊……”

    没有人知道,臂腕那不小的力道勒的人生疼。

    细嚼慢咽,珍馐美味嚼在空中,却味同嚼蜡。

    咽下最后一口,轻搭玉箸于盘碟边缘,抬手轻轻一挥,淡道“子熏,退下。”

    身形未动,空气中浮动的杀气不减反增。

    闻言一喜的刘氏转头见子熏似乎没有放刿的意思,一恼一急,扯在臂腕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1惶恐的叫道:“天儿!快让他收手!快啊!”

    眸光扫过那因血液不通几乎酱紫的手,一颤,不由自主的转过眸光,对上那看了将近二十年的水漾美眸——

    往日的慈爱不复,取而代之的是急切,催促,恐慌,以及……斥责。

    抬手,厉喝:“子熏!退下!”

    剑尖,最终不甘的从那染血的眉心移开,无力的放下。

    嗖的声,仿佛带着压抑的怒气,黑影一闪即逝,彻底消逝于众人的视线中。

    一声痛苦的低吟,扶着额头,虚晃着身子几欲倒下。手腕一松,旁边的人几乎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又怜又爱的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女人。扶着她入了座,掏出锦帕小心的替她擦拭着额心上的血柱,那小心翼翼的姿态,看的人心酸,也心凉。

    从那温情的一幕缓缓地挪开眼,重新抬起玉箸,重复着先前的动作,或许是先前长时间血液不通的缘故,夹起的菜肴不住的颤动,沿着送入口中的路径,洒了一路的汤汁。

    座上的男人貌似一副不惯己事的清淡模样,可若细察,不难发现他手里玉箸隐隐出现的裂痕。

    从鬼门关逃过一回的女人仍心有余悸,紧紧抱着刘氏,浑身都在抖颤。生死一线间,任谁也不能一笑而过的,更何况,生活在文明年代的她,何曾被人用冷兵器指着脑门?要不是这个便宜娘亲,恐怕她早已向阎王报了道了吧?

    待情绪稍稳定了些,她偷偷拿眼梢瞥了瞥那稳坐如泰山的蒙面女人,暗付,天儿?恐怕这就是正主了吧,众人口里的申家大少,帝都里吃人不吐骨头的小霸王,曾经叱咤朝廷的太师,亦是子谦那心心念的,朝思梦想的人。

    提起莫子谦,不由得想起那段美好甜蜜的日子,也不由得想起了他要杀死她那刹的狠心,百般意味集结心中,眼神渐渐的变了味,在惶恐的同时也

    掺杂了些如丝如缕的嫉妒。

    同样的面容,为何她可以得到子谦的爱,而自己就不可以?更何况自己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新思想,超前的文化,知道懂得的东西不知比这些烂古人多出多少倍!男人不都是贪图新鲜的吗?单凭自己是未来世界的人这点,也能留住他十年八载的啊,为何事实却恰恰偏离了轨道?仅仅十几日的功夫就将她一脚踹开,她真的是不服气,也不甘心,好歹穿越了一回,竟输给了个古代女人——

    说起穿越,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闪过,想抓却又抓不到——

    摇摇脑袋,摇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的处境,由不得她想别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在旁边那她叫做娘的人搀扶下缓缓起身,对着那蒙面女人恭谨的一躬身,露出抹讨好以及歉意的笑:“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坐你的位子,只是你来前

    ,娘说她的腿有点疼,我就坐过去给她捶腿,刚坐过去你就来了,所以才造成这样的误会——这是你的位子,你过来坐吧,我坐这里就成。”

    望着几个月未见的女儿,心里的喜悦仿佛被刚才的插曲冲淡了不少,看着女儿眉目间的冷漠,想起自己州才的言行,不由得心生歉意,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终是未出一声。

    夹菜的动作未停:“你坐就行,我向来不喜欢人家坐过的位子。”

    尴尬的杵着,点点委屈的眸光投向旁边的人。

    刘氏脸色也一阵青红交加。虽然外界传闻这个女儿如何残辣狠毒,可待她一直至孝的令人侧目,说话亦是软语细声的仿佛吓着她这个娘亲,从未说过重话,也从未甩过脸色给她看。可如今,这冷言冷语,虽不是对着她,可她心里明白的很,她是和她这个当娘的较了真气。

    不由得叹息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娘的夹在中间,和“

    暗中拍拍她的手,小声道:“过来坐吧”搀扶着她重新落了座,持起筷子,夹了块鲤鱼肉递了过去:“天儿,此次回来见你清减了不少,多吃点,,让娘看着也安心。”落筷时才发现先前的米碗被失手打落下桌,筷子尴尬的停在半空不知要落何处,正在此刻,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解了她的尴尬。

    “谢谢娘亲。”盛着糕点的玉碟往刘氏的方向挪了分毫,她会意,将鲤鱼肉放在了碟边。

    眸光似不在意的瞥过那白嫩嫩的鱼肉,心下却陡然一颤,如被刺扎过似的疼。玉箸不由自主的微颤,竭力当做若无其事的伸箸至碟边,在及要触及鱼肉的那刹,横空伸来的一双筷子,将那鱼肉夹走——

    心又是一颤。

    片刻后,被夹走的鱼肉又被人给退了回来,有所不同的是,此时碟边的鱼肉微微外翻,细腻如末,一看便是被人细心挑过刺的。

    眼一湿,随即咬紧下唇硬是将眼中的水雾逼了回去。

    小时候,喜爱海鲜的爷常会被鱼刺卡住喉咙,于是每次吃鱼的时候,细心的娘亲都会认真将刺挑好,在放入爷面前那白花花的米饭上。可如今,向来细心的娘却忘了,忘了她那喜欢吃鱼却总被鱼刺卡住的女儿,能记着这点的,反而是那最不应该记着的人——

    情绪在波动片刻后又迅速恢复如初。绕过那巾泌刺的鱼肉,恍若未察娘亲投来的歉意眸光以及那道隐含莫名恼意的冷淡光线。

    “天儿,你为何,为何要戴着面纱?这样,毕竟不方便不是?”经过刚刚的事,她说话似乎都带着小心,殊不知这种小心听在在意的人耳中,是疏离的先兆,令人酸涩满目。

    “习惯了。”言简意赅,不愿再多讲一个字。

    敏感的察觉到了女儿不愿与她多说,娇柔的面庞滑过凄然,黯淡的垂下美眸,不再发一言。天儿,你是在生娘亲的气吗?

    黄连什么味道,恐怕此刻的心就是个什么滋味吧。进来这么久,才发现了女儿脸上的面纱,是注意力下降了,还是压根就将自己的注意转移,带动着情感也随之转移,一并转向了她的另一个女儿?娘亲,这个家究竟还有什么值得天儿留恋的,您来告诉天儿好不好,给天儿一个可以留下来的理由一

    座上人的悲伤感染了座上的人。虽然她绊装坚强,佯装无畏,可深谙她脾性的他怎会看不出她身上弥漫的那无形的忧伤?心严重的抽搐着,他发现,他即将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手,而目标就是那俩个惹她伤心难过的人。人或许就是这样,自己疼自己爱的人自已可以伤害,可一旦是别人伤了自己疼爱的人,心底的怒气乃至杀气就无可抑制的要破休而出,叫嚣着要杀尽那些惹她伤神的罪人。

    内心的真气冲撞的难受,万般压抑,连做几个深呼吸,总算勉强将情绪暂且压住,可受手里的玉箸却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在旁人或怔愕或惶惧的神色中变成粉末飘落……

    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似乎不曾感知,安静的吃着菜肴,空虚的腹中仿佛就是无底洞,饶是如何也无法令其充实起来口

    “来人,添碗米饭”不起波澜的声音带了丝难查的柔软从上方传来,打破了一直静默的氛围,倍感压力的人暗吁了口气,实在是不习惯这种高压氛围。眼梢瞧瞧挑了眼身侧那蒙着面纱的女人,突见她放下了筷,一惊,忙收了眸光,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碗。

    这个寡言少语的女人总是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因先前被人拿创指着一事,对她,已经于无形中形成了种莫名的恐惧。

    “不用了。”语声淡淡,撑着桌子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天儿!”焦急的一声呼唤,来自心急如焚的娘亲。

    脚步微顿后就毫不迟疑的朝外走去,这里,恐怕已经没了爷的立足之地,留下,徒增笑耳。

    木椅擦地声凌乱的响起,相伴的是娘亲软软的哀求:“天儿别走,别离开娘亲啊,天儿——”

    窸窣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不难瓣出,这是娘亲小跑追过来的声音。

    步子不带丝毫犹豫的加紧,手冷冷一抬:“不用送了。还有,谢谢你们的招待。”

    说话间,人已经走出了大门,消匿于斑驳的光影中。徒然望着那决绝的背影,心绪大乱,无力的瘫软于地,凄然呼唤:“天儿——”

    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望着座上抿唇不语的男人,急急道:“七弟,求你将天儿追回来,天儿还没走远,快将她追回来——”

    如薄刃的目光冷冷看了眼地上梨花带雨的女人,继而眸光一厉,出手如电,狠狠掐上了另一人的脖颈。

    “啊!七弟你干什么,快放开她!”起身踉跄的冲着那几近窒息的女人奔去,撞上了桌角也浑然未察,使劲拍打着那纹丝不动的手,急得眼泪不住的下落:“七弟求你饶了她……她是的无辜的啊,七弟……”

    转眸,眸光冷而清:“天儿和她,你选谁?”

    霍然睁大了瞳眸:“七弟你说什么?她们同样都是我的女儿,你让我如何抉择?”

    “同样?”声音清洌的仿佛能结成冰,捏的指骨泛白:“一个半路冒出的东西,也配?”

    “七弟!你、你这么说未免也太寒人心!天儿是你侄女,难道雨儿就不是?厚此薄彼,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雨儿?大嫂,你知道的东西果真不少。”

    凄然一笑,她不是傻瓜,当年只是装傻骗得过老爷,以保性命。申若雨,这个名字,虽说是秘密,但只要是有心,她又怎能探不得?

    “七弟,求你看在你大哥的份上,看在天儿和她血脉相连的份上……”

    “住口!她是大哥放弃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和天儿相提并论!你今日已经看见了,她的存在只会令天儿伤心!有她一日在,天儿,就根本不会回申家!”

    说着,手劲加大,掌下的女人渐渐的腾空了双脚,胡乱蹬着,脸涨得酱紫。

    恐惧的惊呼,更加厮打着铁了心要她女儿死的男人:“七弟你给我放手!放手!若雨儿出事,我也不活了,我去给雨儿陪葬去——七弟,若是你不想天儿恨你一辈子,你就赶快放手——”

    手不可察的一颤。骤然望向他的大嫂,眸光一冷:“大嫂,我似乎真是小瞧了你。”

    “七弟,这么多年来,就是看,也看明白了……你和天儿,不止老爷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当娘的,又岂会看不懂……七弟,不是大嫂威胁你,只是大嫂求你体谅一下做娘的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若是七弟执意不肯放过雨儿,那大嫂只有一死!不过七弟可要想好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在天儿心里,我毕竟是她的娘亲,若真逼我上绝路,天儿今生定会在爱与恨的煎熬中度过——七弟,这,应该不是你所期望见到的结果吧?”

    唇清冷的扬起凌厉的弧度:“真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劝大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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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地篇】 第四十一章 莫家儿孙

    孱弱的身子如扶风的弱柳颤了颤,面容悲戚,可眸光却坚定无比:“奴家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雨儿身上终究流着的是申家的血,就是看在这点上,七弟你杀了她又于心何忍?倘若七弟愿意放过雨儿一命,奴家愿意一命抵一命…… ”

    “够了!”一声厉叱骇的她一颤,仓皇抬眼,对上的却是比冰窖更寒的冰眸。

    “一口一个雨儿,你究竟要置天儿于何境地!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过天儿,想过那个承欢膝下十几载的女儿?”

    “我… … 天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将天儿遗忘?只是雨儿从小就流落在外,无依无靠的,吃了不少苦头,不比天儿自小在府中享尽荣华富贵,当做宝般被人疼着宠着。 如今好不容易和雨儿母女相认,我为她做点当娘的应核做的事,称补这多年的亏欠,又有何错?”

    仿佛第一天认识般,他重新看向面前这位他称作大嫂的女人,泪痕满面,却是为了相识一月的女儿,语态中不乏抱屈声,却是为她这个女儿未曾享受过于天儿同样的待遇。她忘了是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绞尽脑汁的哄她开心,她忘了,是谁在她地位受到威胁时耍尽手段逼走了大哥的宠妾,她更忘了,又是谁在她病榻前通宵伺候,不眠不休,直待她痊愈的时候才肯让那早已疲乏不堪的身子休息!

    一把将手里的女人甩向她,冷眼望着她抱着女儿关切问候,眼神冷漠如雪:“既然这么喜欢你这个女儿,那你以后就和她一块过吧。”语罢,甩袖而去。

    抱着女儿哭位,内心凄楚不已。她不懂,难道爱自己的女儿也错了吗?为什么向来孝顺的天儿会生气,又为什么一向默然的七弟会大发雷霆… … 难道她真的错了?可是,谁又能来告诉她,究竟错在了哪?

    面无表情踏出申府高高的门槛那刹,前方的那抹紫落入毫无准备的眸底,一瞬间定格了所有动作。

    玩世不恭的斜倚马车,头向上倾侧,随意瞥了眼日中而移的日头,深深的纹路爬上了俊美的唇角。放下环胸的两臂,弹弹微皱的锦袍,缓带衣衫,举步走向那个带着疑虑冷眼看着他的人儿:“半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比我估计的还要早上半个时辰。”看来他还真是高估了申家的那群人。

    面色陡然不善了起来,“若是国舅大人有看别人笑话的恶趣味,请觅他处,因为小女子没有充当别人笑话的嗜好!”扭头欲走。

    “这小脾气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烈,有时还真是让人吃不消。”眼明手快的将人扯进怀里,打横一抱,盯着怀里人喷火的眸子,调侃的笑着:“鼠崽大人说笑了,草民胆小如鼠,可没有那个狗胆,竟敢看小霸王的笑话。草民乃老实人,所言句句属实,望英明神武震帝都乃至大江南北的鼠崽大人明察。”眉毛颤抖,还十分应景的缩缩胜子,还真有几分见恶霸时的惶遽样。

    心里的阴霾反而因他这番似真似假的调侃消散了不少,瞋他一眼,抬手戳戳他眉毛:“假!你看谁怕的时候还颤眉毛?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挑衅呢。就你这天分,若真让你上台演戏,不是爷咒你,爷敢打包票,你非得被观众拿臭鸡蛋茶叶子砸不可。”

    夸张的将那好看的剑眉抖了又抖:“怎会?我可是亲眼所见,当初你赶你家猫咪游街的时候,街上的那些小老百姓们,一个比一个眉毛抖的厉害。难道不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的不成?”

    “呃?真的吗?怎么当时爷没住意?”

    “当时鼠崽大人正忙活着捡地上的美食果腹,哪里抽得出时间理会这些卑微的小老百姓?”含笑着眸给她解惑,可步子却悄然迈开,沉稳的冲着前面的马车走去。

    摸摸下巴,暗忖,也对,这些卑微的生物,爷向来是不会往眼里放的。只是,人怕的时候真的会颤眉毛?像蜡笔小新那样如蚯蚓一样扭来扭去?呃,真是匪夷所思。看来改天,爷得找个人来好好研究一番。

    “莫子谦。”

    “嗯?什么事,小鼠崽?”

    “为何,… … 为何爷发现你,笑的这么j诈?跟黄鼠狼似的的。你该不是打爷什么主意吧?”

    “那咱岂不是鼠鼠一窝?”

    眼珠子瞪圆:“少跟爷转移话题!呃… … 什么动了…吓!莫子谦!你要将爷拐卖到哪去!”这个十恶不赦的烂男人,究竟是想要动什么坏心思!下车!下车!爷要下车!!

    “鼠崽乖乖的别动,我疼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拐卖你… … ”

    “放屁!莫子谦,识趣点就赶快放了爷,否则,等爷发火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鼠崽别气,生气对身子不好——”

    “你为何不去死!! ”

    “不行,若我死了,谁来照顾鼠崽你?将你交到别人手里,我可不放心。”更不甘心。

    小嘴高频抽搐着,眼里的火苗窜的三尺高!

    既然说不过贱男人,那咬,总能咬的过吧!

    车厢里,一声痛苦的闷哼透过红纱娇帘,一路飘摇,传的很远,很远…

    如孤山傲雪般清冷的眸光一直待那奔驰的马车绕过拐角,消逝不见,才黯然的收回。垂衅片刻后,待再抬眸,眸里一片澄澈,无波无痕。

    “好好照顾你的主子,若她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子熏敛了一切复杂的眸光,低眸垂眼,恭敬道:“喏。”

    挥手中带着难言的沉重:“去吧。”

    天儿,莫子谦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能够伶你七叔所不能的一切——

    如荒野的苍松,终年孤独无人问,寂寞苍凉无人懂。一袭落寞的背影孤傲如斯,亦凄惶的令人心下恻然。

    望着那孤独的背影逐渐消没于幽深的申府大院,子熏摇头叹息,转身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大步而去。或许,族长比主子更苦,心里的痛比主子更深——

    倘若有来世,但愿这样的孽,不再继续……

    如果爷是力大无穷的神,爷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伸出爪子,一爪将莫贱男拍飞飞!

    “小鼠崽,千万要记着我刚所叮嘱的。”死皮赖脸的将爷抱下车,莫子谦涎着脸谆谆嘱咐着,虽说不算是命令,可亦令爷不忿。爷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要记着?他说记爷就记着,那大爷多没面子?更何况,他要爷记的还是——

    身子板一扭,老大不爱意的撅嘴:“你若要孩子,相信世上有许多女人排着队的要为你生,凭什么要爷的孩子充当你们莫家的种?”

    不见恼怒,只是一味温柔的笑着,手格上了她的肩,柔声劝慰着:“小鼠崽,就当是帮帮我还不成?你也知道上了年纪的人,无不希望在有生之年看着儿孙承欢膝下,希望香火旺盛,绵延不绝。可是小小嫁了你,自然是一无所出,而我呢,至今又无一儿半女——你就是当可怜可怜老人家想要抱孔子的心好不?”

    再见莫子谦时,直觉上感到他变了很多,不仅是以前的那股强硬霸道劲有所收敛,就连性情,都仿佛变了温和了起来,少了以往的一意孤行,事事都带着与人商量的意味。

    也弄不清他这种突来的改变是好是坏,总之,爷总觉得怪怪的,可究竟怪在哪里,还真有点不好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是不问意他所讲的,可爷也没出言加以冷嘲热讽,只是嘴一撅,不愿意味明显。

    板过她身子欲再劝:“小鼠崽… … ”

    “老爷您慢些”

    “慢不下,慢不下啊!听没听到刚才来通报的下人说,子谦他,他带着咱的儿媳妇和孙子回来了!孙子啊,老伴——”

    “孙子又跑不了,老爷您还是仔细着身子骨,慢些,别磕着。”

    “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的很,硬朗的很呐——”

    爽朗的笑声渐近,似乎是贬眼的功夫,花甲老人就颠颠跑到了门外欲进未进的两人跟前,住脚,直接将一旁的儿子忽略无物,由上到下又从下自上将跟前这位面上蒙纱的女子细细打量了一番,暗自点头。不错,大方得体,出行又以面纱遮颜,单凭这点就知是循规蹈矩熟读女史的大家闺秀。

    打量完儿媳妇,下一眸,莫父几乎是以虔诚的目光定在了那微凸的小腹,老眼顿时亮光万丈,仿佛从这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看到了未来那摇着他手臂,脆生生唤他爷爷的宝贝孙子—一

    沉浸在遐想中的莫父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已经拉下的脸色。

    敏锐的感觉到身旁女人似乎有发火的迹象,莫子谦快在她发怒前发言:

    “爹,马车劳顿,我们二人都疲乏的很,等待沐浴了一番,解了乏,再与你们二人好好说说话,您看如何?”

    这才感觉自己的目光太过专注。精明如莫父,待回魂过来,自然能感受得到那道来自儿媳妇的不善日光,心下自悔不已,不断责怪自已的高兴忘形,这下可好,初次见面就给儿媳妇留下个为老不尊的印象。

    老脸一红,忙将目光移向他处,赶咳一声以掩尴尬,应和着儿子点头道:“是爹欠考虑了。管家,还不快吩咐下去,给少爷和少夫人准备热水沐浴。”

    “是,老爷。”

    小心翼翼的扶着即将要暴走的女人,莫子谦怕再耽搁下来一场战事在所难?br /gt;

    奸臣当道全集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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