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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全集第45部分阅读

      奸臣当道全集 作者:肉书屋

    奸臣当道全集第45部分阅读

    难免,转向他爹辞道:“爹,那我先和她回房了。”

    接到莫父应充的神色,莫子谦一刻不敢耽搁的揽着人朝着他的卧房奔去,唯恐她语出惊人,一路上他心惊胆跳的,直到他揽着她走出了莫父莫母的视线,方才长长松了口气。

    心里甜滋滋的,似给予奖赏般,一个轻吻落上了长长的眉睫:“小鼠崽,我没想到你会听话的配合,真是让我欣喜。”

    懒得去探究刚刚鬼使神差的没拆他台的真正原困,剜了他一眼,手指冲着梅苑一指,理直气壮的吩咐:“带爷去你家温泉那,爷要泡澡。”

    |曳风秋苇手打,转载请注明|shubao2

    【异地篇】 第四十二章 喏

    揩揩鼻子,幽幽叹气:“你要明白,不是爷怕被你看光光,只是怕你到时候会把持不住啊……你也知道的,爷如今这副身子骨,哪里经得起你这么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折腾?要是到时你欲火焚身的,爷可是爱莫能助……”柔弱的扶扶腰身,扮出弱柳扶风的小模样。

    喉咙一紧,面前的小女人丝毫不知她这幅不堪蹂躏的小模样,愈发能激的男人想要狠狠的蹂躏一番。

    眸光深谙,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那到时候我就去泡冷水澡好了。”眼皮无端跳了下。落到身上的灼热目光似乎能穿透衣料直烫肌肤,目光里的高热量所蕴藉的意思,傻子也会明白。心里小小鄙夷了一下,自从爷认识他至今,从未见过亦没听说过他莫子谦有泡过冷水澡的时候。还连篇鬼扯的哄爷,一直将爷当成傻瓜不成?

    不过没关系,若他真想霸王硬上弓,爷就装死给他瞧!以爷目前身子骨的情况,不怕他不信。

    嘴角噙着坏笑,不闪不避,当着他的面单手挑开外衣的盘扣,指尖捏着领口慢悠悠的向外轻扯,素色外外衫轻轻剥落,贴着玲珑身姿缓缓落地

    空气中的呼吸声陡然加重加粗。

    恍若未闻,指尖灵活的一挑,挑开中衣的细带,脱落,露出薄如蝉翼的里衣,此时玉肌雪肤在薄薄一层里衣的包裹下亦是若隐若现。

    未再继续,只是俯身先脱了皂靴,以及棉袜,露出白嫩如玉的双足。眉梢斜斜一挑,似笑非笑的睇着浑身绷得死紧的男人:“怎样,还把持的住吗?”

    恢复邪惑本色,抬手有条不紊的解着自己的华丽锦袍,唇轻勾,无限风华:“不要小瞧我,小鼠崽。”

    解了外袍,突见面前小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个,解衣的手一顿,眉一扬,笑的戏谑:“只怕到时候把持不住的另有其人。”

    兴致缺缺的瞥眼,探手解起了里衣,“又没有几分料,还真以为谁稀罕看似的,切。”

    眼角突突跳着,这个小女人竟嫌弃他身材没料?他没料,那谁有料?那个不阴不阳的男人?

    抿着唇角几欲发作,可待隐怒的眸光触上那身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肌肤,所有的郁气加怒气消散的一干二净,全化作了一股热血直冲他的脑门!

    旁边目光的赤裸程度恐怕是让人想忽略都难。

    抬手解开颈后的粉色细带,感受到旁边的目光更加灼烫,手一顿,思忖片刻,索性扯了肌兜一把扔向了他的脑门,盖住那双色眼,一了百了……

    关键时刻面前突然的一黑差点令他抓狂。

    急急抓下面前的障碍物,定睛一瞧,那个狡黠的小女人已行滑入了温池,上半身浮于池面氤氲雾气中若隐若现,白嫩的掌心撩着水花洒向优雅的嫩颈,沾湿莹彻如玉的肌肤,春色点点,诱人无限遐思。

    似无奈似宠溺的笑笑,低头头看了看手上的苏绣肚兜,粉嫩的颜色就如她整个人,撩拨的他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凑近鼻间,馥郁的芬香引他陶醉的深嗅,眯起的狭眸是道不尽的满足。若是能一辈子闻着她的味道入眠,他死而无憾……

    殊不知他这副德行看在某人眼里,得出了两字一变态。

    不要怪爷骂人,只是任谁见了捧着女人内衣猛嗅的男人,恐怕都忍不住将他往这两字上靠拢吧?

    随意撩起颈后紧贴着的发丝,甩起晶莹的水珠在空中划起浅浅的孤度,或滑落池水中泛起涟漪阵阵,或调皮的打落在暴露空气中的细滑嫩肩,依着玲珑曲线轻吻着因池水的温热而泛起微粉的肌体。

    双臂拨弄池水,穿过袅袅雾气靠上池壁,舒服的仰靠着,杏眸半眯,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昂扬着挺拔身躯下水,正目光灼灼朝着这方游过来的男人

    指尖灵巧的挑开了面上的白纱,扬手一扔,捧起暖暖的温水贴上了残缺的容颜,丝丝暖流敷盖着冰凉,轻柔的,温和的,暖暖的,包容的,刹那间有回归母体的错觉。可怜能留住的温暖却短暂的让人悲悯,待温热的池水顺着残颜义无反顾的滑落殆尽,残余的温度又所剩几何?冰冷依旧,有谁安慰这未过花期却已枯萎的容颜,又有谁温暖这被残酷尘世霜冻起来的冰凉?到头来,留下来与自己相伴的,能给予自己唯一一丝暖流的,恐怕只有自己这双不离不弃的双手而已……

    望着她双手覆颊,似悲似悯,又怅然若失的模样,心一紧,仿佛冥冥中被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捏了下。他的小鼠崽,为何世间的不幸偏偏残忍的挑中她?从身到心,无不被命运伤害的千疮百孔,纵使一个男人遭遇了她所受的种种,恐怕都难以撑得过去,更遑论她区区一个弱女子?不知是何种意念在支挣着,她毅然挺了下来,虽然总是没心没肺的笑着,看似不以为意的风轻云淡样,可他却惶恐的颤抖,因为他明白,她是个人,不是神。人一生能承受多大打击他不知道,可他却无比清楚的清楚,倘若打击不知节制的频频而至,一旦超出了人的负荷力,再强的人恐怕也会生无可恋……

    展开怀抱将她紧致的纳入杯中,眼神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恐俱,他不能,不允许,更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箍紧的臂膀收缩的颤栗,低哑的声音带着急迫,是命令,同时也是恳求:“小鼠崽,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弃你自己。”答应我,小鼠崽… …

    心里一动。顺势将脑袋靠上他的肩胛,汲取他身上的丝丝温暖:“爷为何要答应你?莫子谦,给个让爷心悦诚服的理由。”

    “因为我爱你。”

    呼吸一紧。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忍心,小鼠崽,这个理由你可曾满意?”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叹息,诚挚而坚定异常,令人不忍怀疑它的真实性。

    敏感的感觉到怀里人瞬间僵硬的身子,抬手抚摸着绸缎般丝泽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似安抚,又如情人间传达情意的方式,无限怜爱:“小鼠崽,从今往后让我来照顾你,或许穷极一生,我也不会是你心中最爱的那个男人,但你却会是我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小鼠崽,试着将自已完全托付给我,身与心我照单全收。相信我,今生我不会让你再流一滴泪。莫子谦这个男人,从不取易许下诺言,一旦承诺,便是一全一世。”

    “人们常说,多情之人看似无情,却是世上最痴情之人。之所以多情,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朵解语花,所以日日流连花丛,处处寻觅。可一旦寻了到,将至死不渝的守护,生生世世,永不离弃。莫子谦,不是爷不相信你的承诺,只是爷很怀疑,你真的确定爷就是你的那朵解语花?你的眼晴是不是受过严重的创伤?麻烦你老人家爷眼晴睁得大大的,仔细的看看爷,哪里解语了?温婉贤淑爷谈不上,善解人意与爷八竿子打不着,说爷是解语花,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指尖点上莹白的下巴,微微上挑,逼那略带自嘲的眸子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不温婉贤淑,也不是不善解人意,只是将这些待错了人。”

    眸微微一眯:“莫子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真的很讨人厌。”

    “忠言逆耳,我只是想点醒你。”

    “点醒又如何?带着别的男人的种跟你一辈子?你确定你真的有那个广阔心胸,能替别人养一辈子的野种?”

    呼吸陡然粗重了起来,眸光压着火,瞪着兀自自笑的挑衅的女人,咬牙:“小鼠崽,我真不知你的小脑袋是怎么想的,激怒我就真的好玩不是?

    咯咯笑出了声,“还别说,蛮有趣的。”美男发火,扭曲的小模样,真是好好看哩。”

    有趣?哭笑不得的咀嚼这从她口里蹦出的词,他真不知道,看他发火究竟是哪里有趣了?

    拉下俊脸,目光暗沉的如不见星辰的夜:“很有趣是吗?接下来会有更有趣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笑容在接触到异样深邃的眸时骤然僵住了。

    手探向身后,试图掰开他箍的异常紧致的大掌:“老人们讲,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爷,没兴趣……”

    “可我却来了性趣。”暧昧不明的笑着,缓缓压下呼吸,额头对额头,鼻对鼻,四目相对。

    距离近的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

    呼吸短促,头不由自主的后仰,可恨的是抵在额上的脑袋也跟着移,不依不饶。

    “小鼠崽……”魁惑的低唤,滚烫的唇摩擦着微微颤栗的粉唇,柔软的触感,激荡的不知是谁人的心?

    见到那双水漾眸蒙上了浅浅的氤氲,连月来的思念化作了聚集眸底的深深渴望,喉咙发出难耐的低哑吼声,大掌狠狠按住佳人的后脑勺,含住那娇嫩的唇,尽情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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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地篇】 第四十三章 入住莫府

    柔软却强悍的舌尖纠缠不休,被吻的眩晕阵阵,掌心紧紧按住他那宽厚结实的肩胛,欲拒又似还迎说不出的引诱,道不明的暧昧……

    本以为接下来的鱼水之欢会顺理成章,却不曾想偃旗息鼓,关键时候他竟强自压制了内心以及身体的冲动,艰难而依依不舍的推开怀里如凝脂顺滑的娇躯,头靠在坚硬的池壁上,握掌成拳,闭眸大口大口的粗重喘息着,淹到胸前的池水也因雄健胸肌的剧烈起伏而荡漾不绝……

    剜着进行到一半儿偃旗息鼓的男人,微眯的杏眸里刺出火气冉冉。怀孕时期的身子最为敏感,轻微的一点挑逗就足以欲火焚身,这个可恶的男人既然不想做就不要没事找事的挑火,挑了火而不负责熄灭,罪无可恕!

    热烈的注视令他不由自主的掀开俊眸,待对上那似被池水清洗过的灿亮眸子,喉咙咕噜一下,那似嗔似怨的小模样简直就是他免疫力的杀手,兴奋的浑身颤抖,几乎快要把持不住的狼扑过去,好好将她压在池壁上肆意一番……

    不行!掌心狠狠抓住池壁抑制他欲扑上去的冲动。她的身子状况他再明白不过,肆意一番的确是快活,可稍有不慎,恐怕会造成终身遗憾。他要的是天长地久,而不是一响贪欢。

    思及至此,他几乎是逃似的从温池爬上岸,捞过屏风上搭着的衣服,一阵风的夺门而出……

    两眸冒火望着某人潜逃的方向,摸把脸上被溅的水珠,磨牙霍霍。莫子谦,你有种!

    待收拾了妥当,在莫子谦的偕同下步入莫府主厅时,早在餐桌上恭候已久的莫父莫母殷切的某光中带了丝毫不掩饰的激动,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款款朝着他们方向走来的女子,屏气凝神,搭在双膝上的手抑制不住的轻颤。

    等了这么多年的媳妇茶,苦尽甘来,今日终于就要等到了吗?

    随着女子的靠近,两老愈来愈激动,同时也愈来愈紧张,待女子靠近跟前时,莫父的胡须颤抖的频率到了最大值,搭在膝上的手抬起,刚欲吩咐旁边端茶的使唤婆子将茶端来,却大跌下巴的看见那所谓的儿媳妇似没见到他们二老般的,高高昂着头,径自去了对面,拉了椅子,一屁股坐下!

    儿子叛逆成性,难道正所谓臭味相投,娶个媳妇也是那种桀骜不驯的主?

    两老同时感到乌云在头顶飘过,脸色都好不到哪去。

    暗道生不妙,莫子谦赔罪的对他二老笑着,接到二老刀子般的目光,眼角一抽搐,几步挨到那小女人的旁边,手伸到桌下,暗暗捏了捏那滑腻的小手,暗示外加讨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个冷刀子斜了过去,目光阴阴……爪子痒吗!

    不着痕迹的将上身挨了过去,软语呢哝:“听话,去给爹娘敬茶。”

    眼神轻挑,掠过对面,这才瞥见那端着两盏茶的婆子。

    下巴扬起,哼了声,不予理睬。当爷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此情此景,令对面的两老不禁暗叹数声,连他们儿子的面子都不买,当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啊!他们的儿子虽不说是举世无双,但也才俊风流,英俊倜傥,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就偏好上这口?先前有申家鼠,这次又有这下巴都快翘上天的女子,真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过好在,看儿子的模样好似是摆脱了申家鼠的魔障,此次回来,明知申家鼠人在申府却没有着急着奔去,能忍到现在也未露出点急迫之色看来真是下定决定将她遗忘。而且,这儿媳妇怀上了莫家骨肉,也算是大功一件,桀骜就桀骜点吧,等着孩子生下来,再慢慢调教,性子总会收敛些的。

    想至此,莫父脸色好了不少,挥退了端茶的婆子,吩咐下人将饭菜端上。

    不忍双亲下不了台,莫子谦终是出口打了圆场:“爹娘莫急,等儿子和她拜了堂您二老再喝媳妇茶也不晚。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敬了这茶,终是不伦不类。”

    莫父莫母恍然,原来儿媳妇是嫌没名没分啊……

    “这好办,明个我就找人去挑个黄道吉日,这个月就将婚事给办了!”说起喜事,莫父喜上眉梢:“算起来我们莫府有二十几年都没办过喜事了,这次子谦你大婚,一定要办的轰轰烈烈的,要……”

    “去年不是办过婚事了吗。”不冷不热的声音如盆凉水,将处于热腾中的莫父浇了个透心凉。

    胡子颤颤,老眼鼓得圆圆的,怒瞪着对面的儿媳妇。这个儿媳妇究竟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想要拆台!哪壶不开提哪壶!半天不吭哧一句,一开口就能呛死个人!气煞老夫!

    “爹,您别气,她只是不知……”

    “你家小小不是去年嫁入豪门了吗?你为何睁眼说瞎话,明明办过婚事,还愣是睁着大眼说二十几年没办过?欺负我是外来人吗?还是你家小小压根就是捡来的孩子?”嫁给爷委屈了她不成?竟当着爷的面撒这个谎,这不是当众打爷的脸吗!

    “你少说两句。”见他爹几乎气疯了,莫子谦眉头轻皱,低声斥责,转而好言好语地劝慰他老爹:“爹,她没恶意,只是不知其中的曲折而已,待回房我会好好跟她解释一番的。爹,您别怪她,她说话向来快言快语的,可没有什么不敬的意思,望爹多担待些。”

    “是啊,你儿子说的对,我可没有什么挑衅的意思,只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罢了。脾性向来就是如此,过去是这个样子,现在仍旧是这个模样,恐怕将来我也不会委屈了自己改了脾性。我不是什么不识趣的女子,若是您老人家嫌弃的话,只要知会一声,我会二话不说,立刻卷了包袱走人。”敢责怪爷?爷屈尊降贵的来你家破地,可不是来受气的!

    起身,谁的面子也不买,拉开椅子就要走人。

    莫子谦见这架势慌了,认识了这么久多少也摸清了她的脾气,他何尝不知她因刚刚他的无意责怪而闹了意?

    好不容易得来的女人,说什么他也是不会放手的。

    眸光急切,忙一把捞过起身欲走的女人,双臂环着抱在膝上,软言哄着:“是我不对,我这破嘴不会说话,惹了你,若是不解气,你打我好了……”抓起那微微蜷起的小手,作势就要往自己的身上拍去。

    此情此景,莫父莫母皆头痛的叹气摇头,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两字……惧内。

    ……

    西南王府

    秋意浓浓,秋光叠叠复重重,潜度偷移三径中秋天。

    王府的景致庄重而不失雅致,移步换景,走过长长的回廊,穿过月亮拱门,经过婉约迤逦的人工湖,绕过假山,再走几步路就到了恢宏壮观的王府门口。

    跨过门槛,司寇殇沉重地走了几步后,踟蹰的住了脚,白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里的那块凉滑的玉,心思百转,忍不住回头,在司徒绝冰冷的面上绕过一圈后,似无意落在了旁边那出来相送的司徒俊浩面庞上。

    收回眸光,敛了眸底复杂之色,对着司徒绝的方位微微颔首:“就此别过。”

    点头回应:“后会有期。”继而转向司徒俊浩,淡淡吩咐:“浩儿,送送贵客”

    “哦,是,父王。”上前一步,有礼的拱手,精致的容颜上笑容单纯而阳光:“三皇子,请。”

    握着玉佩的手紧了又松。

    眸底百转千回,从这灿烂的笑容上别过,定定地看向那伫立不语的司徒绝,与他探来的眸光相对,交换着各自的意味。

    发自真心的笑在那妖娆的唇畔上舒展开来。

    抬手饶富意味的拍拍司徒俊浩的肩,看着这个快要与他等高的大男孩,眸光湛湛,语重心长:“的确是个好苗子。好好听你父王的话,如此不凡人物,必有出头之日。”

    漂亮的凤眸含着不解,带些怔傻地看着那百般意味的眸子,唇嗫嚅着:“我……”

    未等他问出口心中疑问,司寇殇已经扬袍而去,秋风阵阵,吹拂着那血色妖艳,飘舞飞扬,给秋色添了一道别样风情。

    “父王他……”

    “回府。”

    “欸,父王等等我!”焦急的几步跟上,疑问脱口而出:“父王,难道不用儿子娶那个公主了吗?”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啊?不不,不反悔,儿子乐得清静,呵呵……”

    西南王府婉拒南陵公主,南陵三皇子带着南陵公主通往大兴帝都的消息传了开来,惹起各界人士不同程度的反应。

    “阴魂不散!”低咒声,刚下早朝的莫子谦尚来不及脱朝服,就脚步匆匆地往房里奔去。他得好好看着她,万一被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拐跑,那他真是恨得要咬人了!

    “小鼠崽。”推门踏脚而入,抬眸寻人,入眼处那小女人正一动不动的端坐竹椅,看不清她的神情,因为她的面部被手持的那圆盘物遮住。而这圆盘物……

    心剧烈的震荡,想也没想地快步走近,手一挥,劈手打落她手持物,哐啷一声,碎裂声清脆尖锐。

    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紧张的捧起那张似发愣的面容,语气急促:“小鼠崽,你不要在意这外在的东西,再美的容颜也会有老去的一日,你何必耿耿于怀?更何况,在我心里,你不曾变过,至始至终都是那个惹我怜,惹我爱的小鼠崽……”

    收了怔色,拉了脸,不善的看向他:“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还欲再出口的安慰就被这句话给噎了回去。

    “爷说过爷在意了吗?不知道就别妄加揣测,这会惹爷不高兴的,你可曾明白?”

    扭过身子,一手托腮,一手在桌上轻划着,眉心拢起,进入思索阶段。

    丝毫没有为刚刚的事情觉得尴尬,他觉得他应该体谅,看似没事人般的她或许只是佯装坚强。

    揽过那细弱的肩,凑过身子,装作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莹白指尖在桌上勾画的图案:“小鼠崽,在画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

    “爷的脸。”

    眸光一怔后一痛,温厚的掌心包裹住点在桌上的指尖,凑近唇边,吻得极轻:“你是故意要我难受吗……”

    挑眼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将他打量个仔仔细细,敛了色,一本正经:“爷今日始知,你这个人真的很自恋。”趁着他发怔的空当将手抽出,抓起砚台上搁置的狼毫,铺开纸张,思忖半刻,下笔,依着脑中所勾勒的,细细的描摹……

    “这是……”

    “瞅着你眼也不缺角,难道看不出这是个面具?”吹干墨迹,一抖,塞进他手里,理所当然的吩咐:“冰海寒玉打造,任务不算艰巨,交给你来办。”不弄个面具,整日里戴个面纱,真是不方便。

    将纸张认真的折叠好,起身大步跨向房门外,抬手击掌。

    黑影一晃,转瞬跪在面前:“主子。”

    纸张递到他眼前:“冰海寒玉打造,最晚今日时酉时。”

    “喏。”恭谨的接过纸张,身形一晃,眨眼不见。

    关了门,暗叹了气后转身走进屋内,先前在椅上坐着的小女人已经移到了软床上,打着呵欠拥过一床丝被,懒散半眯的眸子困意浓浓。

    心间柔软的滴水,脚步放轻,挨近软床,替她放下床帐,坐在床沿,掖了掖丝被,柔声轻问:“困了?”

    几不可闻的应了声。

    抚摸着那细致的眉眼,缱绻着力道,刚欲再出口,此刻门外突起一道唤声:“大公子,苏夫人和苏小姐到访,老爷让你到客厅见客。”

    手一顿,眸里渐渐镀了层阴沉。

    低眸看向兀自睡得香的小女人,思忖了片刻,剑眉一扬,眸光里幻化出几缕精光。既然爹娘瞎给他出主意,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失了礼数。

    轻轻将那软滑的丝被掀开,推推她细弱的肩,唤着:“小鼠崽,跟我见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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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地篇】 第四十四章 胡说的

    未至客厅,就听见从里面不断传来的愉悦笑声。主子丫鬟婆子仆役笑成一团,七分假,三分真,听起来却格外的其乐融融。

    虚伪的人,令人生厌的场合。

    顿了步,睡眠不足的眸子狠狠剜着旁人:“牺牲爷宝贵的睡眠时间,死皮赖脸的拖爷来见识这群人物,莫子谦你真该去下油锅了!”

    俊雅的笑着,似不经意瞥过客厅外候着的苏府小厮,眉眼轻勾,俯身埋首那软滑的颈窝,深嗅,厮磨,呵气:“帮我应付一下。”

    高大痴缠着娇小,两人的亲昵看在那些小厮的眼中,掠过惊诧。莫家不向来是重视礼法之家吗?可这大白天的莫家公子就与女人旁若无人的腻歪在一块,有伤风化,这还了得?难道这就是俗语讲的,闻名不如一见?

    眼角急剧抽搐,原来他之所以喜欢爷穿短领的衣服,是为了他作j犯科来得容易啊!

    斜眼一瞪,见他为配合他此时的动作,欣长的身躯俯成一定的弧度,哂道:“不累吗大人?折腰折了约莫三十公分,真是难为你了。”

    “也是。”从颈项,以唇膜拜游移至耳畔,暧昧地吹着热气:“这种事情还是躺着做来的容易。”

    “何必那么麻烦,找个和你身量差距小的女人不就得了?”推开黏在身上开始酝酿怒气的男人,举步从容地朝着客厅的方向迈去。既然来了,去露露脸也罢,捎带着气气那一窝子各怀鬼胎的烂人们,也不失人生一大乐事。

    扰的爷睡不成安稳觉,那爷也不能让他们安生了不是?

    脸色阴翳的难看,胸口的火气压了又压,这个出口不经大脑的小女人,总是能不经意间将他的怒气调到最大值。

    吐了几口郁卒的闷气,缓缓神色,抬手弹弹身上细微的褶皱,快步朝着她的方向跨去……

    门帘一掀,外面的冷空气吹进,里面的交谈声笑声顿止,看向来人,几家欢喜几家忧。

    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浅笑,左手拦着佳人的肩头,右手小心翼翼的握着软弱无骨的柔荑,仔细迈着步子,任是瞎子都能看得出那俊雅男子的爱护之意。

    行至主位上前,笑着行礼:“爹。”转向侧位,又是一礼:“娘。”

    继而转向略下位的女人,淡笑着颔首:“表舅母。”眸光微微一转,看向女人旁边那娇俏的女子:“婉儿,近来可好?”

    身拢翠云薄烟千褶裙的女子忙眼眸中恋慕,羞涩的起身,仪态万千的一福身:“多谢表哥挂念,婉儿一切安好。数月不见表哥,听父亲大人讲表哥去了塞北办公务,不知表哥一路上可是顺利?”

    莫子谦笑着刚欲回应,一道极细极轻的声音突然飘入耳中,虽然细若蚊蚋,却被耳聪的他捕捉个一清二楚……

    “呃,不错,这身量刚刚好……”

    笑刹那僵冷在俊绝的唇边。

    “顺利,谢婉儿关心。”不冷不热的回应,掌心用力,握着那削弱的细肩到了他父亲下位坐下,如霜冻的不豫神色看的在座的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么眨眼的工夫变脸就变天似的?难道这官大了,脾气也一路随之?苏夫人目含担忧的看了看旁边羞愤的女儿,这还没进门呢,这个表侄就给了婉儿这么个难堪,要真是进了门,这还了得?自家闺女虽不说比不得皇宫里的金枝玉叶们,但也真是捧在心含在嘴里的,嫁过来守夫君甩脸色看,她怎舍得?更何况,还有个……

    目光不由得瞥了瞥那貌似正襟危坐的女子,一抹面纱看不清面貌,但从那灵动的眉眼中不难猜得出此女子容貌不赖,一袭水云裙得体大方,却遮掩不住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未婚先孕,光是这份胆量与心机恐怕就鲜少有人能及。心下忧虑更甚,婉儿心思单纯,即便是嫁过来做正房,恐怕也压不过这个侧室的气焰。这门婚事,真是有待商榷……

    莫父老j巨猾,自是看出了苏家的忧虑,趁吃茶的功夫,暗暗递给夫人一个神目。

    多年的默契,莫母立刻明了,慈祥的对着座下黯然神伤的苏婉揽揽手:“婉儿过来,坐到表姑妈这边,让表姑妈好好看看,咱苏家的这朵娇俏的花……”

    咱苏家……三个字如醍醐灌顶,苏夫人仿佛吃了定心剂,刚刚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是啊,婉儿她表姑妈是苏家人,同是一个族里的,还能让别人欺负了婉儿不成?

    苏夫人也是个知事的人,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不动神色。推推旁边不知所措的苏婉,笑着:“婉儿,没听到你表姑妈唤你?还不快过去。”

    款款起身,莲步轻移,身姿婀娜的挨了过去,红唇轻启,如黄莺出谷:“表姑妈……”

    莫母高兴地应着,拉着苏婉坐在她身旁,欢欢喜喜地唠起了家常,时不时的和苏夫人聊几句,和儿子说几句,和旁边的莫父偶尔呼应两句,唯独忘了下座某个静静吃茶的女人。

    他和曾不晓得他母亲是故意冷落他旁边的小女人,再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同时也借以抬高苏婉的身价?替她解围或许只是一句两句话的问题,可他没有这么做,一部分源于要惩罚他先前的失言,另一部分,他是想她自己解决,这样也好今早适应这个家,能融入这个家,也省得以后他不在家的时候心里还担心着她的处境。

    可令他失望和不解的是,旁边的女人并无丝毫尴尬之色,不惯己事的吃着茶水,淡定从容,饶有兴味的看着一家子的说说笑笑,那样的神色,那样的眼神,让他无端想起了三个字——局外人。

    局外人,或许她至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和他共同经营这个家吧……

    这个认知无疑是戳中了他的痛处,抓住桌上茶盏猛的呷一口,茶水沁脾清凉,却终是无法冲撒胸口那张酸楚结成的网。

    小鼠崽,可怜我爱你那么多,你终究是不将我放进心里一点半毫是吗……

    “喂”

    持杯欲再灌下去的手一震,转过头,似带了丝不确定:“你叫我?”

    废话!暗白了白眼,嘴冲着莫母的方向努努:“看似你老母很喜欢这个表外甥女呢。”

    她在意?心情没由得大好,凑过身子,扬眉浅笑:“乖巧的女子谁不喜欢?”

    “哦?包括你吗,莫大公子?”

    笑意浓浓,可并未答此问话。摇晃着杯盏,垂眸望着杯中茶泛起的涟漪,一副神秘状。

    杏眸没由得一眯。看来男人都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顺便惦记着田里边种着的!

    既然喜欢,那爷就好心成全你们这对鸳鸯何如?

    倒过盘里扣着的茶盏,倒了茶握茶盏于掌心里,抿着唇儿,眸子不耐的转动,这一转,不经意对上苏夫人投来的探视目光。

    一征,好不尴尬的说着客套话:“这位就是子谦的红颜知已吧?”

    一句红颜知已道出了苏夫人的小算盘,没进门就不算是莫家的媳妇,充其量也就是莫子谦在外头拿钱养的女人。

    莫父莫母那方也停止了交谈,目光若有似无的瞥过这边,定在某人身上,想看她反应如何,又想听她如何诠释自己的身份。

    莫子谦目光冷了下来,他不信他表舅母看不出小鼠崽在莫家的地位!

    茶盖轻拨着茶末,碰在边缘,清脆的叮叮声缭绕在寂静一时的莫家客厅中。就着茶面升腾的零气取啜口茶水,抿着嘴儿微微一品,不疾不徐道:“担待不起。”

    莫父莫母外加莫子谦无不大变脸色。

    简单的四个字无疑是和莫家划清了关系,莫父莫母无不慌了神,难道儿媳妇恼了?万一一怒之下一走了之,那他们的孙子怎办?

    开始后悔他们的小算计,明知道这个儿媳妇不好惹,他们怎么就蠢的在这当口给她下绊子?即便是不喜欢这儿媳妇想要给儿子另觅佳人,那也得等着她生下他们孙子,在她没有丝毫转圈之她后啊!

    握紧的掌心汗湿濡濡,喉咙干涩,俊眸隐着仓皇如痛,不错眼珠的盯着旁边那抚着茶盏眉眼淡淡的人儿,低哑的声音含着不可察的祈求,“别胡说。”

    抚弄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眸,与他眸光相对,半刻,莹白的指尖点上他额头,带着娇嗔,咯咯笑出了声:“瞧你,干嘛那么认真,明知道我喜欢胡说的嘛——咯咯——”

    虚惊一场。

    莫子谦才松了口气,莫父莫母也抹了把虚汗,忖着不能再将这喜怒无常的儿媳妇给惹毛了。

    不取再将她忽略成空气,莫母勉强扯着笑,尽量做出慈祥婆婆的,模样:“这些天身子可是好些?”

    “挺好。”若是能将你那深更半夜,一趟趟跑出去泡凉水澡的儿子赶出爷的房间就更好不过了。

    对面苏夫人见莫母从她家闺女身上转移了注意力,不禁不悦了起来,听莫母的问话,精明的眸子转了转,找到了话茬。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眼尖的莫子谦瞅见旁边女人小眉头一皱,直觉接下来她吐出的不会是什么好话,快她一步替她解答:“表舅母称呼她小玫就可。”

    一个玫字咬音稍重了些,所有人都听成了妹。

    爷脸色刷的下难看了起来,起个名字都要欺负爷一把不成?

    苏夫人暗忖名字的奇怪,接着问道:“那不知小妹的性氏,祖籍何方,以及令堂高就?”

    这些问题正是莫父莫母感兴趣却几天来都未来得及问的。提起精神,目光矍铄。

    “独孤,爪哇国,第三个问题不好答。”

    “异国的?”苏夫人惊叫一声,飞快看了莫父莫母一眼,见他们同自己一样惊异,不禁问道:“爪哇国于何处?为何不曾听说?”

    茶盖拨弄着茶末,笑:“海对面的国家,你们若是能听说过那就怪了。”

    海对面?!愈发惊异,这女子竟是漂洋过海来的!

    海对他们来讲一直都是极为神秘的存在,包容,广阔,无垠,深沉……与天相接,绵延在平线处,仿佛与天宫只有一线之隔,无限的神秘,令人畏惧而向往——

    海对面的女子,难道来自天宫?

    颤抖着手端着茶杯狠狠呷一口,压压惊,不可乱了阵脚。可能是儿媳妇哄人的,哪有这样的事,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过海对面能有人过来的——

    “咯咯,别当真,我胡说的。瞧你们,又被我骗了不是?”清脆的笑声再次响起,怒了一窝子的人。

    “哼!”嘭的放下茶盏,莫父怒气冲冲的别过脸,敢情将他们当猴子来耍呢!气煞老夫!这个儿媳妇真是……真是太不讨他欢心了!

    莫母也别着脸不说话,神情不豫。

    莫子谦无奈的看着她叹气,她倒是欢畅了,可瞅瞅其他人,谁不被她给气的半死?打不得,骂不得,真是弄了个祖宗回家。

    “不过我倒真是异国的,爪哇国,你们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因为我们国家只是偏远地方的一个小国家而已。”

    莫父的脸色好了些,扭过头,老眸精明:“那你如何到了我国境地,又如何遇见了子谦?”

    幽幽的叹息一声,握拳轻捶了下木桌,眸光隐忍而悲怆,霍得抬头,望着一窝子人期待的神色,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半晌,垂头叹气一声:“家族丑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被吊起胃口的众人听罢这么一说辞,恼之余心也痒痒的,追问:“何为外人?小妹如今怀了莫家骨肉,就是莫家的人,一家子,哪里能算的上外人?”

    咬唇犹豫,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似乎在怀疑自己重大的私密值不值得向他们讲。见他们神色更加真挚,一副都是自家人不会出卖你的模样,方沉吟着,考虑着,重新倒了杯茶不疾不徐的喝完,方迟疑道:“事关重大,若是你们透出星点子秘密,恐怕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窝子人忙忙点头,目光无不透出一股快说吧,我们很八卦的意思。

    莫子谦头痛的覆额,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但愿最后收场的时候不会麻烦。

    啪的放下杯盏,那尖锐的声音仿如一把小锤,敲得一窝子无不一震。

    缓缓起身,负手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脊背傲然而挺,下巴微昂,目光睿智明锐,穿透人心,带着丝高高在上的傲气仿佛睥睨世间万物。威慑气息仿佛与生俱来,由内而外的迸射,不怒自威,连纵横官场数十载的莫父都没由得感到一摄。

    深沉,带着无尽恨意和森然的叹息听的众人心一跳,接下来那无喜无悲的语调更是令人心惶惶然——

    “其实我是被人追杀到你们国家境地的。”

    抽气声响起,莫父心一凉,忙挥退了一干子丫鬟婆子的,莫母紧张的握着茶盏仿佛那没生命的东西能给她力量保护她,而苏婉则从位上跑下,窝进了她娘的杯里。

    想起她刚刚所说是家族丑事事,扰着眉头:“难道是你族里的人?”

    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脸色郑重:“是我皇姐……”

    哐啷——!

    啪啦——!

    皇姐——皇室纠纷!她是皇家人!!

    各个脸色异彩纷呈,张口结舌的成木鸡状,反观某人,反而嫌不够似的,狠狠地一锤木柱,悲苦而恨意绵长:“那个狠毒的贱人,抢本宫皇位还不够,竟杀我父妃,夺我太女妃,逼我远走异乡,奇耻大辱却不得报,辜负了母皇的信任,也枉了堂堂太女的名号!可恶!!”

    皇位啊……

    连呼吸都带上颤,皇位,女子为皇,这是个什么概念……

    莫子谦彻底无语了,接到父母投来的询问目光,脸色僵僵的,不知作何反应。殊不知,他这副不自在的模样,更令莫父莫母对女子的话坚信了几分。

    苏婉好奇,从她母亲怀里抬头,怯怯问:“太女妃是男子吗?”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敛神,同时也敛了周身凌厉的气息,步履沉稳的走向座位,如男子般潇洒撩袍而坐,冲旁边的莫子谦微微一笑:“子谦放心,虽然我已有正妃,但你于危难之时救我一命,如此情真意切的男子,世间难得,我怎会辜负?等大业既成,四海升平,我定会派人来接你,八抬大轿,?br /gt;

    奸臣当道全集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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