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 全第18部分阅读
锦绣民国 全 作者:肉书屋
锦绣民国 全第18部分阅读
说了不行,却在此刻逼迫她委曲求全,成全他的民主:是她自愿的,是她说可以的……
“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他的嗓音因为烧灼而沙哑,依旧逼问道。
“我愿意,督军!”她玉藕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将身子腾起迎上他。
委曲求全有很多方式,她要选择最有利自己的一种。
一句愿意,点燃了他全部的激|情。身子初次被开垦的痛楚,令她大汗淋漓,眼角不禁溢出泪水。
她的娇吟更加旖旎迷乱。
他停下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抚摸她光滑的后背,低喃:“是不是很疼?”
她嗯了一声。
接下来虽然轻柔了很多,却还是疼……
他一开始还有耐性哄她,可是她承欢时不知所措的凌乱,自有别样的柔软妩媚,弄得他心神驰往,越发烧灼,采撷更加尽力……
也顾不得她的矜贵,她的身子里奋力律动,寻求她最美好的滋味。
第八十节双胞胎
次日,白云归与慕容画楼皆是半上午十点多才醒来。
清晨的那场欢愉,他们都精疲力竭。
少女的青涩,白云归花了很多的精力,一直照顾她的感受,最后才有一点放纵的愉快;而她初经情事,身子娇弱不堪,白云归的温柔体贴她不懂,只觉他是个野蛮人,蠢己的骨头都散架了。
身上有些红痕,最明显的,却是雪色颈项与锁骨处……
将旗袍的扣子高高扣住,依旧有一两颗草莓若隐若现。
她懊恼地往梳妆台上一俯,这可怎么办?今日起晚了,就是说不清的事,又这么明显的证据……
温热手掌抚在她的肩头。
白云归睡袍敞口,胸膛肌理分明,眼眸里微带戏谑。酣睡过后的他,神采奕奕,眸子更加幽深明亮。那英俊眉目含笑,毫无往日煞气,令人惊叹造物者的厚爱,雕塑般的容颜如此完美坚毅。
“我看看……”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在旗袍没有裹住的草莓处轻挲,“你太娇气了,我都没怎么着你,就有这么深的痕迹……”
没怎么着她?
他激|情起来,根本就不顾她的疼痛惊呼,吮吸她的肌肤,怎么都不肯轻一些,还叫没怎么着她?
一早起来,他倒是忘了。
画楼真想回击一句,但是有些打情骂俏的感觉,而且想起他逼迫她说“我愿意”心口就觉得窒闷,淡然笑了笑:“我扑点粉,反正上午不出门……”
白云归在她脸颊落下轻吻,便开始换衣裳。
画楼解开旗袍的扣子,将修长颈项与锁骨露出,拿着小粉扑轻轻拍打,玫瑰味的清香氤氲满屋。她专注的神情越发缭绕。
白云归正在扣军服的纽扣,瞧见这幅春光忍不住走过来,捉住她的手,低头轻吻她的锁骨……
贪婪汲取她的美好。
画楼这回光明正大推他,嗔怒道:“督军!”
白云归的眸子乱了。
画楼顿时心下大急。
他敛住心神,才将那莫名涌起的欲望压下去。
换了军服,带着督军绥带与徽章又拿绺长靴穿上,看这模样是要出门的。
军装在身的白云归,立马敛了柔和,眉眼间英武不凡却无一丝笑意,肃穆叫人生畏。
“督军,您要出门?”画楼问道。如果是去驻地巡查,应该三五日才会回来……三五日的功夫,她应该可以让自己更加平静一些,“是去驻地吗?”
“下午市政府有会,不是去驻地!”白云归声音都敛了沉稳里透出冷酷。他往外走,突然明白过来似的,回头挑了挑唇角,对她道“我晚上会回来!”
画楼脸颊蓬起一团燥热,火烧火燎的她并不是问他今晚是否回来……
白云展去了报社,白云灵与卢薇儿跟李方景出去了。
慕容半岑在西花厅练琴几日的功夫,他依旧是练画楼教给他的那些曲子,却渐渐炉火纯青,手法娴熟至极。
这个孩子,果真对钢琴有着异样的天赋。
画楼搬过琴凳,坐在他身边,弹了新的曲子给他听,另外教了一些别的内容。
女佣便道:“夫人,有客人拜会……”然后递给画楼一张帖子。
画楼随手翻了,居然是海盐帮的季凌龙龙头。
“督军不在家……”画楼轻声道,“告诉季龙头,他日再来。”大约是昨日他女儿得罪了白云灵,亲自登门赔罪吧?
她觉得没有必要应付这样的人。
女佣退了出去。
画楼依旧指点慕容半岑练琴。
姐弟俩吃了午饭,下午去东花厅喂鱼,说了些闲话,依旧回去练琴。
半下午的时候,李争鸿快步进来,手里也是拿了帖子,递给画楼:“夫人,彭家的人到了,现在在官邸外……”
杭州府的那个彭家,白云展的同学彭补之。
这回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画楼下意识用披肩遮了遮自己的颈项,道:“把客人迎进来,我上楼换身衣裳……”
李副官却怔在那里,目走落在她的下颌。
他瞧得分明,乌黑眸子悲喜莫辩,触及她的眼神,立马低下头去,扣靴行礼:“是!”
画楼只觉难堪,忙快步上楼,换了一身银红色苏绣并蒂荷花纹旗袍,浓密青丝绾了低髻,带着粉色桃花簪,镜子里的面容更加年幼……
银红色的衣裳就是显得年纪小。
她不过是用来遮掩颈项的红痕。
那些红痕渐渐只余下淡痕。扑了厚厚的细粉,若是不仔细盯着瞧,几乎不着痕迹。
画楼举步下楼时,客厅的沙发里坐着四个人。
李副官正在吩咐女佣给他们上茶。
慕容画楼面带淡笑,神态端庄贞淑,后背笔挺,一瞧便知她身份尊贵。如此态度,显得不那么年幼。
李副官忙行礼,叫了声夫人。
那四人都忙起身。
他们恭敬行礼叫了夫人,偷偷打量她:似朝霞仙子飘渺下凡尘,那身银红如火,热情又瑰丽,将她的年轻美丽衬托更加妩媚动人。但是她神情又淡淡,沉静如水。
冰与火的交融,恰到好处的微笑,令她质烈烈灼目。
画楼亦打量他们。
两名男子,一个四十来岁,中等身量,着棕褐色长布衣衫;一个二十来岁,跟白云展年纪相仿,青灰色大氅敞着,里面着咖啡色西服,亦是中等身量,有些瘦显得比较高;还有两名女子,都穿着淡紫色杭稠旗袍·深紫色哔叽披肩,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姣好,身量婀娜丰腴,眉眼间皆有风情。
画楼目光落在那两名女子身上。
她们长得有九分相似,只是一个神态清冷些,一个活泼些。
她隐约明白这两名女子来俞州的目的,心中微微淡喜,面上却不露声色。
“夫人,我叫彭补之,是贵府五少的同学……这位是我四叔彭赫,这两位是我的庶堂妹彭泽兰,彭青黛……上次白督军为我的事情周旋,我特意前来道谢……”那个青年男子笑道。
他果然是彭补之。
画楼也客气:“既是五弟的同学,就是白府的朋友,彭少多礼了……”她的注意力再次被这两名女子吸引:特意强调是庶堂妹……
她的猜测可能被印证了。
她不由弯了弯唇角,跟彭补之与彭赫寒暄,又叫人给白云展的报社打电话,看看他能否抽空回来一趟。
白云展很是高兴,道自己马上回来。
十分钟后,白云展没有回来,卢薇儿与白云灵、李方景倒是回来了。
卢薇儿也认识彭补之,当即便笑了:“补之,你怎么来了?”
“薇儿,你也在这里?”彭补之也颇为意外·随即领悟,“哦,你和云展结婚了吧?”
卢薇儿闪过一丝尴尬,不置可否·只是跟彭补之说别的话。
那两名女子的目光,则被李方景吸引。
画楼给他们分别介绍了。
李方景没有坐下,只是道:“你们有客,我就不打扰了……”
白云灵立马乖巧道:“我送你……”
两人携伴而去,背影相得益彰,很是相配。
知道李方景不是白云展,也不是白云归,彭家的那两位庶小姐脸上有藏匿不住的失望。
画楼则感叹:这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啊!灵儿一开始对李方景敬谢不敏,如今这般亲热起来。李方景讨好女孩子,的确是手段非凡。
白云展很快也回来了,跟彭补之很是亲热的拥抱了下,还责怪道:“怎么不提前打个电报?我以为你们还要好几天才能来……”
“一路上顺风顺水,是比预期的早到了两天……”彭补之顺着他的话接口。
然后两人又说了些闲话。
画楼只当他们是白云展的朋友,便留下他们吃完饭。
彭补之欲客气,被白云展迎头罩住,还说要留他在官邸住。
“已经定了饭店……”彭补之笑道。
吃了饭,白云归还是没有回来。
画楼也说不用等了,督军最近比较忙,彭家的心意她会转告督军的。
白云展跟车送他们去饭店。
彭补之的套间比较豪华,白云展也说不错,不算委屈。
“五哥,我借着饭店的咖啡壶,煮了咖啡……”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推门进来,目光含羞。
白云展记得是彭补之的堂妹,但是这对双胞胎长得很像,他不记得是谁了。
“多谢!”彭补之笑了,重复给白云展介绍一遍,“这是我庶堂妹泽兰……”
白云展哦了一声,称呼泽兰小姐。
泽兰客气几句,便娉婷出去了。
“云展,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彭补之真诚道。
白云展忙叫了起来:“哎哎,这样怪无趣的!咱们是同窗,难道知道你有难袖手旁观?而且我真没有帮什么忙,都是我大哥找人周旋的……”
“总是你的这份情,我彭补之记下!”彭补之也是爽快之人,然后冲他眨巴眼睛,“我这次来,旁的东西都是俗物,给你带了个宝贝……”
白云展亦喜欢奇珍异宝,好奇道:“什么宝贝?”
“刚刚我那对双胞胎堂妹如何?”彭补之笑道,“在我们杭州府也算出挑的……”
白云展微微听出端倪。
彭补之继续道:“这对姐妹花,我爷爷吩咐,送给你和白督军做姨太太……你瞧着泽兰好还是青黛好?”
第八十一节献美
白云展听着彭补之的话,脸色顿时清冷,目光深沉落在彭补之身上,半晌才冷漠道:“补之,你变了……”
他骤然发作,彭补之清楚感觉到了。可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献美?
“云展……”
白云展已经站起,眉宇间噙着薄怒:“你变得市侩,庸俗!你居然……当初我们在德国的时候,学的是什么?民主自由!你庶堂妹不是人?她没有自己的人格?你居然说将她送于我……她不是你们彭家豢养的瘦马,她是你们家的女儿……”
越说,他嗓音越大,怒气越盛:“……补之,才回国一载,你已经向现实低头了,你已经丢了那份傲骨!”
彭补之被他这般无辜劈头盖脸骂一顿,心中又羞又怒,隐忍着不肯发作,太阳|岤突突跳。
白云展已夺门而去!
彭补之望着那兀自颤抖的门,心中莫名其妙,被骂得稀里糊涂的,忍不住吼道:“我他妈怎么了,怎么就没了傲骨?简直是不可理喻……”
白云展深夜才回官邸,喝得醉醺醺的。
画楼原本早早就睡了,还是被白云展的歌声吵醒。
他坐在庭中花圃,唱着歌儿。德语的歌声意境绵长,他的嗓音也浑厚苍劲,韵味十足。
卢薇儿与白云灵先下楼,被他吓了他混沌说话,口齿不清,却手舞足蹈的。
画楼也下来,一帮佣人围着他,却每个人都被他骂一顿。
“他……他经常这样吗?”卢薇儿蹙眉问道,“他从前不酗酒!”
画楼见她们都是裹着睡袍。初冬寒露又重,被凉风一吹,娇柔身躯瑟瑟。“你们上去吧。他发酒疯,越人多越有劲,我来劝劝他。”画楼轻声对卢薇儿与白云灵道。却暗示瞧了白云灵一眼。
白云灵颔首,挽了卢薇儿的胳膊。笑道:“薇儿姐,咱们回去睡觉吧!我五哥喝醉了,只听我大嫂的,咱们呆着帮不上忙……我手都冰凉了……”
她一说,卢薇儿也觉得身子凉飕飕的,还是担忧问了句:“他没事吧?”
白云灵忙说没事。 花圃里白茶已经凋零,落英缤纷。他醉卧花丛。压坏了山茶的茂枝,姿态风流。
见是画楼,紧紧攥了她的手,低喃道:“我又给你惹了麻烦,我心中愧疚……”
画楼心惊:“你又怎么了?”
“那个彭补之,我以前视他为知己,不成想,他也是黑心势力的商人。你绝对想不到,你绝对想不到他做了什么……他要把两个堂妹送给我和大哥做姨太太……商户人家的女子,这般轻贱吗?你能想象吗。像你一样美丽年轻的女孩子,她们应该享受新社会的自由与爱情,却被迫送给别人做妾……爱情能分割吗?婚姻能分享吗?”最后两句,吼得极为用力……
又来了!画楼头疼不已……
不过。真的让她猜对了,那两个女孩子,果然是送给白云归的!她微微舒缓了一口气。有了娇媚又身世单纯的姨太太,白云归应该会减少住在官邸的时间吧?
昨晚于她,简直是一场噩梦
那种无法自控的酥软,那种被进入的疼痛,那种与人相拥的亲昵,都是她害怕的。
汽车驶进院子,强光灯照得画楼与白云展眼睛都睁不开。
白云归逞亮皮鞋踏出车门,不解望着花圃里横躺的白云展与被他拉住手腕的慕容画楼:“这样冷的天,这里闹什么啊?”
画楼笑容有些勉强。
白云展已经挣扎起身,学着老式秀才给白云归作揖:“恭喜白督军,彭家给您送谢礼来了……您知道是什么吗?是一对如花似玉的双胞胎姐妹,比大嫂年纪还要小,比她还要美……恭喜白督军随便周旋一下,便能得这般美妾!”
这话,否定了白云归对彭家事情的恩情,好似他是为了美妾才出手帮忙的。
白云归蹙眉瞧着画楼。画楼摆手,冲他使眼色,让他先进屋子。
他洗了澡,躺在床上大约半个时辰,画楼才静悄悄进了主卧。
她似一只猫咪掂着足尖,不发出一丝声响,身上却携着寒夜里的清凉露水气息。
她略微犹豫瞧了床上一眼。
白云归已经睁开眼,低声道:“过来!”
画楼愕然。
“不冷吗?快进被窝……”他又道。声音低下去,有些魅惑,令画楼心头微凛。
她放松自己的紧绷,故作轻松,钻进被窝,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
手足冰凉,鬓丝沾了露水,有些潮润,盈盈欲折的纤柔腰肢已被白云归拢在铁箍般臂弯里。他嗅着她纤长颈项,便闻到一股酒味,更加令人沉醉。他声音低沉,微带磁性:“他又怎么了?”
画楼调整一下呼吸,才道:“彭家的人来了……”
她把今日彭补之来访的情况说了,那对双胞胎的情况,却是一语带过……
白云归并不放在心上,应了一声,手却不自觉探入她的睡袍。
她肌肤细腻柔软,令人流连忘返,可惜太青涩了。在这种事情上,白云归算得上温柔的,他会照顾女人的情绪,他喜欢听到身下的人儿真心快意的娇吟,而不是为了应付他而做作的柔媚。所以,他昨晚费很大劲来引导画楼……
假以时日,但愿能妩媚几分。他心中这般想着,游走的手缓缓上移。
“不行!”画楼声音急促。
他微顿。
她亦微顿,片刻才变了语气,不再那般强硬,有丝委屈:“好疼……”
他则莞尔,不经意间松开了她的睡袍,将她压在身下。那软弱无骨的雪色。若丝线缠绕他的心头,掌心更加滚烫,烧灼她的肌肤。他声音微哑:“傻瓜,今晚不会再疼了……昨晚那是因为……”
在她耳边低喃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画楼怎会不懂?
她微微闭目,任青丝在枕间缭绕。任他的深吻落在颈项胸前。
作为白夫人,她在俞州人人巴结讨好。过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奢侈安逸生活,身边有小姑子、小叔子这些亲人,这是她的好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只要她一日不肯放弃白夫人这份安逸,一日便要为这个名头付出代价……
就算她守身如玉能如何?
她结过婚,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她应该为这场婚姻献出她的贞操,才是正常的生活。
只是为何心里酸酸的?
前世今生。白云归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前世的时候,她是个生理成熟的女子,静下来的时候,也会幻想将来自己会不会被一个男人需要。场景、对白都想象过很多次,直到她死,都没有经历过那些…… 今生却来得太早了。
而且,怎么都不对!
缠绵床第的欢愉,不应该是两个人最无保留的时刻吗?不应该是两个人最亲近的时刻吗?
一阵剧痛,是他已经进入,画楼惊呼回神……
他停下来。轻吻抚摸她很久……
最后,她还是只差昏厥,为何他最轻缓的动作,她都不能承受?
白云归很是无奈。他已经尽力了。
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轻柔替她拭擦水珠。
两人躺下,他还是轻轻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这样娇贵?” 画楼渐渐恢复了理智。听到这话,她淡然道:“女孩子不是都很娇贵吗?督军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她们不是这样?”
白云归微滞,他在外面,美人计是不怕的,照单全收。但是那些女人,他没有碰过。那时坚守的理由,不仅仅是不想落入旁人的圈套,更多是对云媛的那份忠贞。
最甜蜜的时候,她总是霸道说:不准你有别的女人,你只能有我!
那时,觉得很好……只有她,便好!
他轻轻放开了画楼,将她放平在枕间,道:“睡吧!”
画楼想起云媛回来那晚,他说:“这些年,她是我唯一的女人……”
这句话,只怕是真的。
自己的话,怕是引起他的伤画楼撇撇嘴,心中却一松……他没有忘记云媛,他们之间便会平淡很多。
这样仅仅身体上的纠缠,对他们都好。
次日,彭补之上门,见了白云归,还道:“原本家父要亲自来,临行前祖父身体突然不适,家父要在床前侍疾,就让叔父代他前来”
送了很多的钱财。
还有彭青黛与彭泽兰姐妹。白云展不肯要,就全部给了白云归。
白云归眉头微蹙,正欲教训几句。
画楼却轻笑:“那你们以后都是彭姨太太?这样叫着拗口。不如,泽兰叫兰姨太太,青黛叫青姨太太,可好?”
彭赫与彭补之松了一口气。
彭泽兰与彭青黛则狂喜,忙给画楼见礼,说多谢夫人!
她们的生母是勾栏里出身,被彭家三老爷看中,买回去的。彭家一直就不喜欢这对长相妖媚的姐妹花。
而且落魄商户送女儿给权贵做妾,也是一种殊荣。
她们原本是要被送给浙江警备厅厅长的。那厅长她们知道,好抽大烟,而且爱男色,他身边姨太太众多,被打死是最普通的事。女人似乎只是他发泄的工具,轻则毒打,重则枪杀……
白云归可不同……
单单从长相上看,他便是个英武男子,眉宇间透出一分正气。
白云归则眸色锋利,落在画楼身上。(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节贤惠
迎上白云归眸子里的厉色,画楼浅浅含笑,弯起的唇角有丝不谙世事的天真,那微挑眉梢却带着促狭。
他目光深敛,心中微恼,真是不明这姑娘到底打什么算盘。
彭家二姝瞧着白云归神色不善,暗地里心中打鼓。千万别再把她们回杭州府,那里等待她们的,将是更加未卜的前途。
彭家是商户,无权无势。当前乱世,仅仅有钱能有何用?巴结权贵,美人往往比金钱更加合心意。她们姐妹姿容出挑,身材丰腴,出身却那般低下:她们的娘亲,仅仅是老爷买回来的风尘女子,勉强抬了姨太太,却不能享受姨太太的待遇… 彭泽兰是姐姐,她较文静聪慧;彭青黛是妹妹,为人活泼伶俐。
原本应是最美丽的年纪,最繁华的光阴,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些嫡女和得宠的庶女可以进学校念书,甚至出国,她们姐妹却养在深闺,两年前居然开始被教导如何取悦男人……
白云归沉吟须臾,对彭补之道:“我在杭州府,是不是名声不好?”
众人皆大惊。 彭补之忙道:“督军何出此言?”
“若不是有个贪财好色的名声,怎么给我送了美人?”白云归声音里透出明显的不悦,“佳人甚好,白某却不是饥色之人……”
冷哼了一声,居然拂袖而去。
他拒绝得十分强悍 彭家众人一时间变了脸,这好比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彭家那两位美人更是摇摇欲坠。千般妩媚手段还没有使出来,便被这般扼杀了念想。
“夫人……”彭补之求助般望向慕容画楼。
画楼亦觉失望。可是白云归那人。向来不喜旁人的忤逆,只得提醒道:“彭少的心意,督军能体会的……督军原本就是当彭少是五弟的好友,才出手周旋。倘若手下这些礼物,倒是显得生分了……这两位小姐很可爱,我是很喜欢的…… 彭青黛依稀瞧见希冀,忙起身道:“夫人,我们给您作伴吧!旁的不敢说,我们姐妹自小就手脚勤快。也曾服侍母亲。夫人若是觉得我们合您的眼缘,就留下我们吧。”
“夫人若是不嫌弃。就留下她们服侍吧……”彭赫亦道。
白云归既然公开拒绝了,她收下来,不是公然与他做对?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画楼若硬是手下这对姐妹花,短期内他也是不会碰的。远水解不了近渴,那她惹怒他有何意义? “我身边服侍的人不少……虽然觉得她们姐妹很好,却也是无缘的……”画楼轻笑,端起茶呷了一口。柔声道。“回头我还有事,就不虚留你们了……彭少下次来俞州,只管到府上来玩……李副官。送客吧。”
李副官立马道是,上前一步。
彭家那两位小姐立马面如死灰。
彭补之也讪讪的。他第一次出门送礼,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一点应变的经验都没有。四叔也不敢在督军面前说话… 彭补之他们刚走,周副官就过来道:“夫人,督军让您去书房说话……”微带提醒瞧了画楼一眼。
独坐书房的白云归,点燃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神色莫辩。
画楼恬柔叫了声督军,又道:“您找我说话?”
白云归颌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下……” 画楼乖巧坐了。
他侧颐瞧她,白玉脸颊平淡,幽蓝眸子宁静无波,一副不知愁苦的单纯模样,让他想起庭院里芬香馥郁的白茶。他轻轻将烟灰弹了,问她:“你想收下那两个女子,是怎么打算的?”
他问得直接,画楼却不敢答得坦荡,笑容平缓道:“她们二人长相妩媚,是难得的美人。督军贵为东南最有权势之人,岂能短了红袖添香?” 这话是应付,白云归也不拆穿,顺着她的意思往下套话:“我已经有了两位姨太太……”
“红姨太太虽然妖娆美丽,手臂上却有明显的肌理,她应该是个长期学武之人,这般女子,少了一份娇媚温软;容姨太太跟李方景纠缠不清,只怕背后势力让督军不能掌控,娶她也是权宜之计……”画楼随口道来,仿佛最平常不过的事情,“督军虽有这两位绝色佳人,却一直歇在官邸,可见并不十分快意。我是您的夫人,总得为您着想……” 白云归没有动,眸子里却涌起谲异情愫。
她居然将他辛苦遮掩的实情,这般轻松自然的一语道破……
白云归思量她的话,恍惚间才发觉,自己的思路被她顺利带着偏了原本的问题。他是想知道她故意接纳彭家二媛的用意…… “夫人想收下那两个女子,就是为了我多些欢愉?夫人真是贤惠……可是女子都希望丈夫守着自己,对纳妾之事抵触颇深。夫人是不是根本不拿自己当白某的妻子?”他的声音平缓,却流露煞气,直直逼向慕容画楼。
妻子……并不是爱人!
画楼不想反驳。她并不受白云归情绪影响,平淡道:“督军这话,我承受不起的。哪个妻子不希望丈夫朝夕相守?”后面的话,她说得有些故作镇定,“只是我还小,晚上不能令督军……所以为了督军打算,才决定收下那两个女子的…… 白云归微愣。
画楼试图让自己更加平静些,可是说起这个,仍是觉得启齿艰难。不自禁脸颊发热。
那抹红润为她添了娇柔。
白云归沉默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我大致明白……” 他瞧着她的羞涩,挑唇笑了笑:“我知道你有些难受,倒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你还小,有些事情不太懂。今日我若是收了这对姐妹,便会跟袁华渠结仇……”
袁华渠是江浙督军,就是他的妻弟害得彭家到那般险境。
画楼想到了这一层的,她轻声道:“督军既然肯帮彭家,自然就是不愿意与袁华渠为伍……目前相安无事,可是南北战事一起,督军与袁华渠便会给为其主,兵戎相见。我想,收下彭家的美人,暗地里给袁华渠一个试探:他若是实力强过督军,定会有所反应;若是实力不如督军,只会忍气吞声。江浙虽然富庶,可袁督军却无大才。战事若起,督军最有利的决定,便是第一时间占领浙江东南一带。袁华渠目前势力如何,不正是督军想要试探的? 白云归错愕瞧向她。
他没有想过这点。
南北两个内阁互不相容,兵戎相见是迟早之事。江浙是军事重地,白云归一直想摸清袁华渠的底细。可惜听闻英国最近借了他一笔军费。这件事无从证实,白云归不知他现在的实力如何。
若是能借着彭家与他妻弟的矛盾,趁机插一手。袁华渠的性格,自然不会服气。倘若他有心开战,必会有所行动… 俞州是打开南方地盘的门户。
占领了俞州,东南便可势如破竹,全部收于囊中。
“不错,我需要跟袁华渠结仇!”白云归原本怕挑起矛盾,承受内乱的骂名。
他帮着彭家,也是打着白云展的名头。可是收下彭家的谢礼,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逼得袁华渠惹事,倒是不错的激将之法。
“夫人有见识!”白云归笑道。
说完这句,只觉得她古怪:这些政治上的算计,她怎能如此精通?
是啊,她并不是平常的人。她会开枪,有着高度警惕性……
“其实我并无见识……”画楼笑道,“我只是叫李副官去打听彭家消息时,顺便听说袁华渠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彭家的事情,他一再让他的妻弟出手,可见其护短,且贪婪。可是督军出面的时候,他又卖了督军面子,可见他在试探督军对这件事的态度……督军借钱给彭家,只怕已经是袁华渠能忍耐的底线了。若是督军再公开收下彭家的美人,袁华渠若是有能力对抗督军,定会出手……”
白云归已经站起,脸色大愉:“不错,不错!袁华渠正是这样的人。一个贪婪之人,最不能容忍自己的利益被人夺取。袁华渠果然是在试探我……既是这样,我就应该表个态了!” “那督军同意收下彭家的两位小姐啦?”画楼柔声问道,“要不要我提前给她们准备好小公馆……”
白云归倏然将她拉入怀抱,嗅着她发髻的清冽,声音低醇下去:“我不知道,你这个小东西这般精明,都快赶上我的参谋了!”
“督军,彭家小姐的事……”画楼感觉到他唇瓣的干燥与眸子里的炙热,心中一紧。
“小公馆不用准备!”白云归已经放开了她,轻柔拂过她的脸颊,“那两位小姐,我自有安排!你的贤惠,我心中清楚…… “官邸不行!”画楼微微一犹豫,还是直言不讳道,“云展比较反感这种事情。督军兄弟不和,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有心人故意挑拨……”
白云归面容微敛,声音不自觉携着一丝肃穆:“官邸?你以为我会将人安排在官邸?夫人,你贤惠过头了!”
第八十三节奇怪的韩家
第二天,彭补之又上门说情,说自己不懂分寸,惹恼了督军,还望夫人说几句好话。
画楼含笑道:“彭少多心了,督军并未生气……我昨晚前思后想,还是想留下她们姐妹。这些年,合眼缘的人不多,留下她们给我做伴吧。”
彭补之大喜,忙道多谢夫人。
回头就将彭泽兰姐妹送到官邸。
那二姝脸上难掩兴奋,小脸红扑扑的,颇为动人。
画楼让她们休息片刻,晚上就将她们送去裕珍园饭店,只说:“督军今晚请客,你们过去作陪吧……”
次日,就有报纸说白云归用美色收买人心,将两名十分美艳的女子送给俞州市长与军处稽查官做姨太太,还送了两处花园洋房给这两名女子做陪嫁。
而这两名女子的身份来历,报纸上说的一清二楚,原来是白云归兄弟白云展的同学、杭州彭家庶女。这两位小姐原本只是跟着彭家少爷来俞州游玩,正好那日陪白夫人在裕珍园饭店吃饭,偶遇了俞州市长与军法处稽查官。
天定的缘分,白云归就询问彭家五少。五少很是乐意结下这样的亲事,彭家小姐亦心悦,白云归便顺水推舟
因为是兄弟的朋友,白云归便慷慨送下花园洋房给那两卿做陪嫁……
画楼看着报纸,直笑:“督军真是狡猾,保全了自己名声,又笼络了两名下属。还结交了彭家,另外还在试探了袁华渠。您真是一箭四雕!”
彭家献美的目的。不过是笼络权贵。
俞州市长与军法处稽查官虽不及白云归,也算不错的,彭补之很是高兴。
白云归接过她手中报纸,看了几眼,颇为满意,难得跟画楼说些政治上的事情:“高岩山和刘辰曾经与我有间隙。我接管俞州政界以来,他二人一直不安。又都有能臣干将,我有心拉拢。借着这次契机,一来告诉他们。从前的事情,我会既往不咎。只要他们忠心,我会予以高官厚禄;二来也是告诉另外一些人,不管从前多大错过,我都是不介怀的,他们大可不必战战兢兢,安心做好自己的本分,我也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高岩山是俞州市长,刘辰是军法处稽查官。
画楼听了直颔首。又抿唇轻笑
她抿唇的动作很是俏皮。白云归瞧着,只觉心中愉悦更甚。要不是她前天那一席话,他目前的僵局也不是这般容易打破。
“……世人都说军人鲁莽。不懂政治上的韬略与深沉,所以要求军政分开,各司其职。督军虽然拥护有功,张总统把俞州的政界交给您,大抵没安好心,是想瞧您的笑话……督军如此一来,会不会让张总统不安?”画楼娇声道,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外幽深。
白云归愕然瞧着那微带稚嫩的脸颊,忽闪的眼睛似神秘寒潭,藏着他预想不到的宝藏。
他欣喜望着她:她想得很是深远,跟他想得一模一样。
他的参谋们很是高兴白云归能将俞州政界收于囊中,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必须为这一步留下后路。他的担忧,便这般随意间,被他这个养在霖城老宅的小妻子一语道破。 “就算不安,他目前亦需要我……”白云归眉梢淡淡笑意,“不谈这些。今晚我邀请夫人去听戏如何?”
画楼眸子转了转,眯起眼睛似一只小狐狸:“我不跟您去听戏……我喜欢混在大堂里,装成普通人家的太太。要是跟您去了,以后我就甭想安宁了……知道我是督军夫人,那戏院经理,还不把我当祖宗供着?”
第一次邀请她,就被这样干脆拒绝。白云归居然恼怒不起来,只是觉得她言辞间的调皮,像个小孩子,叫人心底宁静。
他哈哈大笑:“你上次枪杀姚文讯,报纸上都登着你的照片,你还能装成普通人?”
画楼耸肩,玩笑道:“那日我半遮了脸……真有人问,我亦会说,您认错了……再有李副官往旁边一站,谁敢再质疑?就算认出我,亦假装不认识……我不承认,谁都不敢确认!”
白云归被她这番话语说的笑起来。
听戏的事情也就作罢。
正说笑间,周副官进来道:“督军,韩夫人要见您……”
白云归顿时眉眼一落,脸色不虞。半晌才道:“请韩夫人去书房。”说罢,转身上了楼。
画楼好奇,什么夫人能让白云归在书房接见?
正想着,进来一五旬妇人,宝蓝色孔雀纹湘绣旗袍,中等身材臃肿,透出富态;眉眼慈善,瞧见画楼时,眉眼恭敬,叫了声夫人。
画楼不识她,只得也起身,客气叫了声韩夫人……
周副官带着韩夫人上楼。
画楼原本没有多想。她在客厅吃了一些蛋糕,喝了杯咖啡,准备上楼练练毛笔字,正好与下楼的韩夫人迎面遇上。
韩夫人脸上泪痕犹存,神色晦暗。
瞧见画楼,也是匆促又尴尬,勉强一笑,正欲开口道夫人,泪珠却滚滚落下,掩面仓促下楼。 画楼莫名其妙。
她折身下楼,叫了李副官,问韩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李副官言辞间有些闪烁,避开画楼的眼眸道:“属下不是太清楚……曾经六小姐在韩府住过些日子,就是夫人刚刚来俞州那时。旁的,属下不知……”
这段日子相处,他对画楼颇为忠心,但是触及白云归的,依旧搪塞。
画楼只得作罢。
晚上,白云灵跟李方景约会回来,满面霞光。画楼煮了咖啡,在她房里跟她说话。
“很久没有见陆小姐来找你……”画楼揶揄她。“有了六少,便忘了陆小姐。真真见色忘友……”
白云灵双颊霞飞,羞赧难当:“大嫂你也真是……我跟六少可不是那种关系。他会玩的东西真多,俞州好吃好玩的地方,真没有他不知道的!我跟他可是君子之交。大嫂你也取笑我…… 其实,李方景虽然红粉无数,但是他温柔起来,铁石心肠的女子都能被他那深情眸子打动。白云灵极力告诫自己不能沉沦,仍是好几次心跳不止,甚至梦里亦能有他的笑声。
而他。似乎很坦荡……
画楼没有纠缠不放,只是笑道:“好了好了。我跟你说笑呢。灵儿,快旧历年了,咱们要不要借个名头,办场舞会?咱们来俞州快半年了,还从未邀请朋友来家里玩……”
白云灵虽然羞赧,亦是希望跟旁人多谈些李方景,见画楼转变了话题,有些不悦。可是听闻办舞会。顿时兴奋起来:“是啊。咱们也该办场舞会了!大嫂,腊月初十是你生辰,正好借这个名头啊……”
她的生辰。她倒是真的忘记了……
“只有十来天,会不会太仓促了?”画楼凝眉沉思。
“不会啊,六少对办舞会可熟悉了,缺什么跟他说声……”白云灵愉悦笑道。只是说完这句,脸颊涌起红润。
画楼忍不住笑起来。白云灵一个劲往她身上靠:“大嫂,你不准笑!”
画楼止了笑,声音依旧含着轻快:“既是这样,你回头问问六少,看他可有功夫……我认识的人不多,你就多请些朋友来撑场面。唉,灵儿,今天有个韩夫人来拜访督军。你从前在韩府住过,到时别忘了请他家的夫人小姐……”
“韩夫人来了?”白云灵话语里有些亲昵,“我好久不见她了……”
画楼趁机问道:“韩府是什么人家啊?我听到副官叫她夫人,就蛮好奇……韩家老爷是什么官职?”
白云灵也有些茫然:“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当时我住在他们家,只觉得她家里富庶,规矩极严,少奶奶和小姐教养也好,跟我们家差不多吧,不是新派人家。韩夫人特别和善,对我也好。但是我没有见过韩老爷……”
画楼便更加奇怪。
白云灵啊了一声,笑起来:“韩家是冀北定州人,咱们霖城虽然是冀南,出了冀地,也算老乡了……他们的乡音跟我们很像……”
“冀北定州?”画楼思量半晌,依旧毫无头绪,“那为何背井离乡,落户俞州啊?” 白云灵摇头:“这种事情,我也不好问……”
的确不好问。
李副官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肯说,画楼也不能让他去打听。
她身边,唯一可用的人,便是李副官了……
“大嫂,你怎么对韩家的事情这么好奇啊?”白云灵疑惑道,“难道……”
“不是!”画楼忙打断她,笑盈盈道,“不知根底的人家,我总是喜欢打听……这样的坏毛病,是不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这倒没有!”白云灵笑道,然后跟她说起几句韩家的闲话。
从白云灵口中,画楼知道韩家的一些情况:韩府人口不算多,两名小姐,一个已经嫁人,丈夫是银行职员,住在韩家;另外一名跟白云灵差不多的年纪;三名少爷,老大与老二都成亲,老三最小,?br /gt;
锦绣民国 全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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