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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88部分阅读

      俊男坊(女尊) 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88部分阅读

    叶,紧盯着树下卫士。

    不想那卫士竟然撩起衣摆,解了裤带,掏了那东西出来对着树小解。

    玫果脸一红,忙别开脸,又见另一个卫士走来叫道:“赵高。”

    树下卫士还没解出,听人叫唤有些不耐,“叫什么叫,拉泡尿都不能爽快。”

    来的那人听了对着树呸了一声,“奶奶的,就知道拉,长公主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好没有?”

    树下卫士被他打岔,心里不痛快,有意刁难,“长公主交代下这么多事,我哪知你问哪桩。”

    “你。”来人看样子也是颇为得势的,被人这么一呛,心里也是不舒服,也拉长了脸,“太子去哪儿了?”

    玫果的心‘扑’的猛的一跳,寒宫婉儿也来了宁兴,不知寒宫雪是否也跟着来了,如果是的话,她甩了甩头,不敢再想。

    树下卫士被那人这么一岔,更鲜不出了,火从心起,又不敢当真得罪,“打听到了,等我解完再说,行不行?”

    来人却不耐烦等他,“你说在哪儿,我先去回长公主,你慢慢拉。”

    树下卫士嘀咕着骂了几句,经不得那人催,没好气的低吼,“宁兴后山碧水峰。”

    来人听了如飞的去了。

    树下卫士对着那人去向,狠狠的呸了一声,“只会抢功。”闭了眼继续酝酿感情,又过好一会儿才算通畅。

    玫果秀眉微敛,也为他着急,解个小手,要这半天,还不去寻些清火的药降降火。

    抬头见冥红正朝这方向走来,暗暗着急,别与这人撞着正着,露了行踪。

    好在这时,树下的人抖了两抖,拎了裤子,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走开了。

    玫果才长松了口气,转眼间冥红已经跃上了树。

    冥红抱着玫果的大腿:“郡主收了我吧……”

    玫果拖了脚要逃:“你牛高马大,我怎么敢收你,你会压死我的……”

    (qidian,)

    第470章 释画求死

    碧水峰山脚,一群护卫拥着寒宫婉儿住山上攀行。

    冥红和玫果绕开寒宫婉儿的队伍,从山侧陡坡小径抢先上山。

    到了半山腰便见一些护卫分散望风,冥红寻着不显眼的角落位置,撂倒了一个护卫,借着丛林掩护上到一处平台,隐身树后,向平台张望。

    玫果看着悬崖边静立的修长背影,山风吹拂着他素净的衣袍,一颗悬起的心落了下来,总算找到他了。

    刚要闪出树丛,奔向岸边的末凡,手腕一紧,回过头,冥红轻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径。

    玫果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释画的身影正顺着那条小径悠闲的踱了上来,白衣飘飘,慵懒散散,慢慢行到末凡不远处方停下,“你来早了。”

    末凡慢慢转身,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笑容,“闲着无事,早些来看看风景。”

    释画勾唇笑了,一转手中长萧,“太子当真好闲情。”

    末凡不置而否,“人生苦短,能享受自然不该放过。”

    释画脸上笑意不减,手一握,转动着的长萧猛的停住,“时辰也不早了,亮兵器吧。”

    末凡背着手不取短轮,看着释画微微一笑,“我改变主意了。”

    释画微微一愣,“你此话是何意?”

    末凡看向自己的足尖,“你的命,我不要了。”

    玫果的心陡然一紧,与冥红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

    释画唇边笑意顿敛,“难道你想言而无信?”

    末凡抬头看向他,神色依然从容温雅无害,“他的命,我也不要了。”

    玫果长松口气,末凡退步了,那也就无后硕之忧了。

    释画眉角轻挑,来回踱了两步,转着手中长萧,又再露出那抹象是对什么事都全不在乎的闲暇笑意,“如果这样,你只怕不好交差。再说,你功夫虽胜我三分,但当真相斗,你也无必胜只算。”

    末凡功夫是高,但论杀人,应战经验,他的确不如长年从事暗杀行动的释画。

    末凡轻抿薄唇,“这是在下的事,不劳阁下操心,刀剑无眼,动起手,轻则伤,重则死,生死难料,所以还是免了。”

    释画这时才相信他并非玩笑,神色一正,“我好奇,你为何短短时间,改变主意。”

    末凡淡然道:“你无需知道。”

    释画笑着点了点头,“那后会有期。”转身准备往来路下山。

    玫果忙奔出树林,“释画,不可走那边。”

    末凡和释画突然见她出现在这儿,都是一惊。

    释画停了下来,脸色大变,看向末凡,“你没送她走?”她在这儿,那弈呢?

    末凡从容的眼里也闪过一丝紧张,上前拉住玫果,“你怎么会在这儿?”按他的推算,她这时早该离了燕京管辖区域。

    玫果一时也来不及跟他解释,先对释画道:“寒宫公主从这条路上山来了,你不能走这条路了。”

    她当着末凡的面,却是不敢直称寒宫婉儿的名字。

    此话一出,末凡和释画二人面色同时一变,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

    玫果指着她刚才上山的小径“走这边。”

    末凡这转眼间,已恢复平静,“没用了,走不掉了。”

    这时冥红从树丛中跃出,神色慌张,“好多官兵从山下包抄上来。”

    玫果轻咬唇瓣,寒宫婉儿好快的手脚。

    释画也恢复了镇定,勾唇一笑,对玫果柔声道:“果儿,我不是释画,我是夜豹。”按着悠然转头,看向末凡,“记住我们的约定。”

    末凡抿紧薄唇,神色间难得的肃静,“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释画把玩着长萧,“在下自然不会。”

    玫果心下黯然,心脏猛地揪紧,他这是冒夜豹的名,替夜豹死……夜豹的死讯传扬出去,便不会再有人注意弈风,“你不能这样,你这么死了,根本没有一点价值。冥红与你一同杀出去,以你们二人这力,可以脱身的。”

    释画看向她,笑意微微一顿,眼里全是绝决,“郡主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价值,我认为值,便值……”

    玫果全身一颤,他这是在求死……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求死……为弈而死,用自己的生命来让弈记他一辈子……上前一步,抬头凝望着他,“你这是何必?”

    释画淡笑看她,那个人心里只有她,眼底深处是无尽的痛楚,“郡主请后站。”一旋手中长萧,指向末凡,“太子请了。”

    末凡迟迟未动,长叹口气,放开玫果的手,“你后退些,这事你不要再管。”

    玫果抓住他的手臂,眼里尽是焦急之色,当着释画和冥红的面,又不能说出他与弈是亲兄弟的事,急得眼泪在眼里打转,你不能杀他,你真的不能杀他。”

    释画在弈心里的地位,只怕并不比她低,否则且会接着她的信后,一刻不停的赶向燕京,如果末凡杀了释画,这仇就结下了,兄弟相残也是早晚的事,“当我求你,不要杀他,想想办法,让他走,好吗?”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无奈,他的心又何尝不痛?又如何能不知道杀了释画,弈风会有多恨自己,“果儿,我没有办法。”

    慢慢将她紧抓住手臂的小手拂下,抽出短枪,手腕轻抖,枪尖伸出,化成三尺来长,手握枪身,斜指地面,静看着释画。

    冥红怕他们误伤玫果,拉住玫果退过一边。

    玫果脸色惨白,甩脱冥红的手,抢上前,拦在二人中间,用身体护住释画,看向末凡的眼里尽是刺痛,“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郡主,让开。”

    “果儿!不要任性。”

    释画和末凡同时喝止。

    玫果将下唇咬出血珠,大眼里盛着泪,“凡,你真的不能杀他,你杀了他,会后悔。”

    末凡咬紧牙,他如何能不知?心里又何尝不为难?露出一抹苦笑,柔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玫果脸上瞬间错愕,“那你还?”

    末凡脸上一扫苦涩,换成平对的淡定从容,看向玫果身后。

    玫果随他视线看过去,望着紧随在寒宫婉儿身后的寒宫雪,即时愣住了,心里升起绝望。有寒宫雪在,那些话就更说不得了。

    “很好,都在这儿。”寒宫婉儿慢慢踱到场子中间,冷眼看着玫果,“很会跑嘛。”

    玫果抬起下巴不看她。‘

    寒宫婉儿冷哼一声,看向末凡,“要我动手吗?”

    末凡眼帘微垂,“不必。”

    玫果只觉身上微痛,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不过,狠狠地瞪向末凡。

    末凡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不远处的树下,将她放下,依树而坐,柔声道:“你在这儿小睡一会儿。”

    “不要,我要看。”玫果急呼出声,眼里尽是哀求之色,如果被点了睡|岤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别看了。”末凡不愿她看到这让人痛苦的场面,扬起手指。

    “不要,求你。”两行泪从玫果眼里流下,仅用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低泣,“弈是你的亲弟弟啊。”

    末凡的心滴着血,拉着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泪,“我知道,但说不得,如非如此,就更保他不得了,如果他一死,三国必乱,无人可以控制,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能舍释画,释画是大义之人,明白这点,才做此选择。”

    玫果眼里涌出的泪更多,“当其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末凡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身后传来落叶轻碎的声音,回过头见寒宫雪正向他二人所在之处慢慢靠近,而冥红见寒宫雪走向他们,飞快的跃过来,那声音便是冥红落地时踩到一片落叶的声音。

    末凡暗惊好险,飞快的点了玫果哑|岤,她实在要看,就看吧,这些也是她早晚要经历的。

    冥红落在二人身边,知末凡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也不给玫果解|岤,只是静立一边,防着寒宫雪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寒宫雪靠近末凡和玫果,一来是想听他们说些什么,二来也想乘机对玫果下手,将她扣在手中,见冥红抢先,微微不快,寻思着再走近些,找时机先废了冥红,这时一支柔若无力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妹妹还是陪着姐姐看他二人比武的好。”

    寒宫婉儿虽然恼玫果逃跑,但终还是顾着她腹中孩儿,哪容得寒宫雪伤了她。

    寒宫雪心里暗恼,脸上不露痕迹,反正玫果被点了|岤只要看实了冥红,玫果也跑不了,笑着应道:“好。”

    二人见玫果伤心欲绝,深信释画便是夜豹,除夜豹这心头大患,就在今日,满心欢喜,走过护卫为她们备下的折叠椅旁边坐下,悠然等着这出好戏开场。

    末凡见母亲暗中护着玫果,暗松了口气,走到场中,向释画一抱拳,“请。”

    释画回了礼见末凡枪影一动,已到面前,心里暗惊,好快的手法,忙挥萧拨向银枪,险险避开,就在这一刹,看清枪尖的梅花图案,脑中嗡的一声响,视线紧锁枪尖,呆愣住了,这图案与他身上的一般无二,是巧合,还是另有内情?

    他功夫本比末凡略逊,这一分心,枪尖又到,忙乱闪避,却又哪里避得开,眼见枪尖便要刺进胸膛。

    开虐了哦~~~~~~~~~~~

    (qidian,)

    第471章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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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画见避无处可避,索性不避了,含笑看向玫果。

    刹时间,玫果整个人都呆住了,睁大了眼忘了呼吸。

    而寒宫婉儿和寒宫雪则面露喜色。

    就在这时,黑影一晃,一只大手握住枪杆。

    末凡这一招虽未用全力,但枪上惯穿内力,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接下,如今这一枪竟刺不下去,转眸一看,肝胆俱裂,“你……”

    四周惊声四起,呆愣着的玫果更是恍然如梦,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心脏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身不能动,嘴不能言,只能呆呆的看着场中僵持着的三个身影。

    寒宫雪意外的张大了嘴,半天才合拢,“弃风……”

    弈风一手握枪,一手将愣看着他的释画轻轻推开,轻声道:“你不该如此。”

    释画随着他手上力道,退开两步,痛苦的闭眼,再慢慢睁开,“你不该来。”

    弈风朝他笑了笑,神色淡定,“既然我来了,这儿的事就交给我。”

    释画长叹口气,退开几步,论单打独斗,弈风与末凡胜负难辨,不必过早失了信心,现在的情形要提防寒宫雪和寒宫婉儿才是正理。

    末凡脸色骤变,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镇定,低声问,“你为何要来。”

    弈风不以为然的一抽嘴角,大大咧咧,丢开手中的枪杆,摆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寒宫婉儿,脸上带着笑,心下却是一片黯然,这便是自己亲生的母亲,自己的母亲是如此美丽,朝她微微一笑,回头对末凡道:“你约战我,我且能不来?”

    寒宫雪和寒宫婉儿面面相觑,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宫婉儿虽然日日听着普国弈风太子的大名,如非他,哪能这么多年都打不下个普国,对他自是恨之入骨,但从没见过他本人。

    听寒宫雪叫出弈风之名,自是不客气的好生打量这个多年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看之下,好生意外,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年轻,倒与自己孩儿年龄相仿。气宇轩昂,俊逸非几却又英气勃勃,眉目间处处透霸气,心下暗赞,好一个英武的男儿,怪不得凡儿对他惺惺相惜。

    她的视线一路上移,在他看过来的那一刹间,她全身一震,那双眼……那双眼……如此熟悉,那抹笑牵动她内心最深处的一处琴弦让她再也移不开眼。

    末凡眉头紧锁,脸色微白,却不似弈风那般悠然自得,沉声道:“你看你身后是谁。”

    弈风转头望去,刹时间,如坠冰窟,视线停驻在脸色惨无血色的小脸上再也笑不出来,她为何会在这儿?

    他得了玫果的信,急赶向燕京,途中看到寒宫雪,得知与她同行的人竟是寒宫婉儿,便偷偷尾随在后,得知末凡前往兴宁一事,却不知他们约战何处。

    怕玫果在兴宁界不见他,而回走,便又再来路返回,不见冥红和玫果,只道他们并未回走,离开了燕京,才安下心,仍走冥红与玫果所走小路进了兴宁,见官兵围山,猜到末凡与释画约战的地点必在碧水峰,于是暗中杀了些官兵,急赶上山。

    他万万没料到玫果和冥红早他一步去了兴宁。

    闪进人群便见释画遇险,忙出手相救,并未看到一边的玫果。

    看着玫果,问的却是末凡,“她怎么了?”

    末凡也看玫果,见她望着弈风流泪,心如刀绞,“她没事,只是点了|岤。”

    弈风也料到既然玫果在这儿,定会插手干涉,才会如此,大步走向玫果所在树下,蹲下身,也不管周围多少眼睛看着他,凝视着她,嘴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伸乎轻拭她脸上泪痕,动作轻柔,“别哭。”

    玫果不能说话,见他居然不给自己解开|岤道,已猜到他的意图,急得只是看着他流泪,心里不断的在喊,你和释画,冥红杀出去啊,快走啊不要在这儿……那人是你的哥哥,你们不能自相残杀……

    不论她怎么急,怎么眨眼晴,怎么流泪,弈风只是温柔的看着她,粗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她的面颊细腻的肌肤,眼眸微黯,“这些日子,我好想你。”

    玫果出现在这儿,他心痛,却又狂喜,如果她心里对他不是爱极,又怎么会逃出虎|岤,却又冒死回来,见眼里的泪更多,心里酸楚,微微一笑,柔声道:“果儿,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天,但释画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舍他,你不要怪我。”

    她怪不了他,却无法不心痛,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他离开,使劲的眨着眼睛。

    弈风笑了,“别再眨了,眼晴都了肿成桃子,我不能走,我与他早晚得有个了结。”

    玫果又急又气,恨不得狠狠地踹他几脚,了结个鬼啊,他是你哥哥,你哥哥,亲生的哥哥啊……

    寒宫雪看二人卿卿我我,看不下去了,再看寒宫婉儿却只是紧盯着弈风眼也不眨,不知想些什么。

    站起身,冷冷道:“天下真是什么稀罕事都有,没想到堂堂弈风太子,居然就是逆党夜豹。”

    玫果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只盼眼里能喷出一把火将她烧死。

    弈风毫无反应,象是根本没听见寒宫雪的挑衅,指腹仍是在玫果脸上摸啊摸。

    来凡脸面微沉,别开脸不看他们。

    寒宫雪自视还算是人物,不想,却讨了个没趣,拉长了脸,“弈风太子难道你在拖延时间违约不成?”

    弈风仍是不理,捏捏玫果的小手,有些冰凉,脱下风麾,盖在她身上,伏低身在她脸上亲了亲。

    寒宫雪满脸不屑,“堂堂太子,被个小马蚤货玩得团团转……”

    她话没落,眼前突然失去了弈风的身影,一愣之下,一股排江倒海之力兜头兜面的袭来,大惊失色,忙伸掌招架,然掌没到,胸前巨痛,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五步之外,挣扎了半天也坐不起身,趴伏在地上,一张口,一大口鲜血喷出。

    寒宫婉儿也是暗惊,这个弈风比传闻中更为可怕,不禁为儿子担心。

    玫果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寒宫雪,心里大快,嘴角露出一抹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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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idian,)

    第472章 生死一战

    弈风冷冷的看着寒宫雪,一双黑眸酝酿着滔天的怒火和浓郁的不屑“如果不是为着三国的平衡,就冲你这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

    世人骂他,他不在乎,但绝对不能侮辱她。

    山上山下围着不下千人,却静得只有山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末凡垂下眼帘,他对她维护至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长叹口气微抬了头望向身侧不远处,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残余的一片枯叶。他想,不如再来一阵大些的风,彻底解脱,一了百了。

    或者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又一阵风吹过,枯叶垂死的挣了几挣,脱了树枝,绕着那树枝转了一圈,翻翻滚滚的飞远,忽高忽低的随风卷下悬崖。

    末凡的视线停在枯叶消失的悬崖边,心下一片黯然,并没有解脱的庆幸和轻松……

    弈风转过脸,看了眼犹自望着悬崖愣愣出神的末凡,垂下眼睑,掩去眼里闪过的一抹神伤,重新回到树下,将玫果紧紧的抱了抱,只恨不得将她就此融进自己的身体,不再看她,毅然起身,慢慢踱到场中,距末凡仅五步之遥才停下。

    末凡这才将视线调了回来,与他四目相对。

    同样的风姿卓越,前者淡然从容,后者带着漫不经心的谑笑,一个象对世间万物不再留恋,一个象戏看人间百态,独我是世外之人。

    玫果心中冰凉一片,两个都是自己爱极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到这一步,却无计可施,末凡猜到真相,为何还要如此?为何不向寒宫婉儿说明白?就算寒宫婉儿会对弈风有所利用,但也是缓兵之计,他到底为什么?

    弈风为什么不肯解开自己|岤道,他在顾虑什么?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眼前慢慢模糊,想看清,却越是看不清,恨自己优柔寡断,前怕虎后怕狼,早些不顾一切的把这一切捅破,也不至于此。

    弈风与末凡相视良久,弈风忽而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不管谁胜谁负,记住我们的约定。”

    末凡点点头,“再加一条,好好照顾她,一世不可相负。”

    弈风勾着唇角笑了,“这个自然。”

    他们虽不能成为她的唯一,但她却是他们的唯一,上天捉弄人。

    玫果见他们唇动,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再怎么努力,仍是不能听见,额头冷汗,股股而下,尽自己所能的去读他们的唇语,却无法知道他们之间有何约定,看明白那一句一世不可相负,心更是沉到了冰河之底,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用力眨了眨眼,挤去眼里的泪,才又重新视物。

    寒宫婉儿出行,随行带有太医,然这次上山,以防万一,自也有太医随行,寒宫雪早有人上来抬了下去救治,对这场血战自是无福再看。

    寒宫婉儿见他们迟迟不动手,低声细语,虽不能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却也猜到与玫果有关,看向哭得两眼红肿的玫果,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她比自己幸运了许多,有这样的男儿爱着护着,一时间竟不知对她是同情还是羡慕。

    弈风慢慢抽出重剑,寒光四射,这还是他在战场之外,第一次使用此剑,论单打独斗,能配得上与此剑动手的人,只怕只有眼前这人,自己的亲哥哥。

    唇边闪过一抹自嘲,头一次相信天意,手指抚过爱剑,手臂一扳,剑尖直指地面,唇边带着笑,眼里却是少有的慎重,“开始吧。”

    地下王朝终会随着自己和释画的老死伤残而落寞,他和释画不能世世代代守护天下百姓,要想百姓安居,再无被屠杀之苦,只能三国归一,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三国寻个良君,对面的人便是人选,如今只有舍自己成全他……

    末凡五指一合,握紧手中短枪,早已打定的主意,不断的左右摇摆,这世间太多的不舍,真走到这步,反而坦然了,“好。”

    想要天下太平,他们二人便不能共存,纵然是骨肉亲情,却站着不同的立场,要想爹娘退让,也只能舍其一,能舍的也唯有自己……

    本是转暖的天气,冷风却平地而起,卷起漫天的落叶。

    二人虽都存着死心,却也不愿放过这好好比试的机会,有过几次擦边而过的相争,对对方都暗自佩服,惺惺相惜,如今有此机会,又且肯放过。

    说是生死相拼,却又是难得一见的比试。

    寒宫婉儿知道自己儿子功夫过人,却没当真见识高到何地步,如今见二人相斗,险招不断,身上也是冷汗淋淋,虽说寒宫雪接不下弈风的那一掌,当真打起来,自己也根本招架不了孩儿和这个弈风太子十招。

    视线锁定弈风,再看末凡,不知为何,无论谁遇上险情,心里都是同样的同痛,这样的感觉让她迷茫,为何如此……几次想出手让他们停下,但终理智占了上风,双手握紧扶手,紧得发痛,却丝毫不觉。

    转眼一柱香时间过去,二人人影晃动,剑影,枪影卷着落叶翻飞,对对方越来越佩服,越来越怜惜。

    末凡也知对方存着生死前好好比试之心,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再多比试一番,但如果他也存了与自己同样的心思,那结局可能就不是自己所料,乘着他还在兴头上,抢先一步的好。

    心里暗叹,该结束了。

    摹然使出一招虚招,看似凌厉,却不带力道,直刺对方胸膛,这招使出,他势必挥剑来挡,自己枪轻,他的剑重,这一拦之力,枪就会失了准头,刺向一边,而自己也正好迎上他的剑锋,一切便可结束,无论是谁都看不出这中间的蹊跷,他胜得堂堂正正,母亲也只能放他走,果儿知道弈风的身份,母亲只剩下他一个儿子,还有什么可争?这一计可说是天衣无缝。

    弈风的剑果然如他所料的挥了过来。

    末凡心下欣憨,微撇头看向玫果,只想再看她一眼。

    然枪上未如他如料的受到重击,眼角处,弈风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谑笑,心下一凉转回头,却见重剑途中转了方向,而他的身体却迎向枪尖,大惊之下,撤回短枪,在这瞬间,弈风一手握住枪杆。

    第473章 生死皆是痛

    末凡一抽之下却退不出半分,眼睁睁的看着枪尖刺进他的胸脯,刹时间脑中被抽成了一片空白,万世间一切都不再存在,只有顺着枪杆从枪杆上慢慢滴下的鲜血。

    在别人看来,是奕风出手慢了一步闪避不及中枪,握着枪尖阻止枪尖刺入,却未果……

    奕风朝他微微一笑,仍是漫不经心戏笑,好像只是与他开了个玩笑,便转过头去看玫果,神色温柔得像是能将一切暖化,唇边的戏笑慢慢退去,只有她那双亮如星辰的眼,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美……好想能多看一会儿……

    这样的结局对寒宫婉儿来说,应该是圆满,但她的心突然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心里布上一层恐惧,看着银枪上一点点滴下的鲜血,唇哆嗦着,不该这样,自己不该对他存下这样的心思……

    释画肩膀跨了下来,双膝一弯,跪倒下去,他是求死……他竟然求死……他与他并肩作战多年,别人看不出刚才那招里的猫腻,却瞒不过他。直勾勾的看着望着玫果笑着的弈风,几时见过他有如此温柔灿烂的笑容,慢慢闭上眼,世间刹时间变成了一片漆黑,再也寻不到一点光明。

    玫果呆望着那两个僵住不动的修长身影,周围一切都像停止,只剩下风吹着他们的衣摆,一同缠绵飞舞,素白的发带轻拂着对方黑色的衣衫。

    这个结局在他们动手前就已经料到,刚才她看着他们动手,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脑海里一会儿是弈风可恶霸道的谑笑,一会儿末凡温柔体贴的声音,像走马灯一样反复旋转,这些画面随着枪尖的抵入,瞬间停止。

    凝望着他温柔的笑,深情的眼,再也一不开眼。

    歇斯底里的痛从心底深处涌出窜向四肢,直冲头顶,眼前一黑,喉咙处一股腥甜涌上,她忙咬紧牙关,将那口腥甜强行咽回,要去救他,要去救他,一个声音在心里呐喊。

    咽下的血液遇上涌上来的另一股热血,强大的冲力破口而出,喷红了身前的落叶。

    呆愕住的冥红猛的转醒,急奔过来扶她,“郡主,你怎么样。”

    玫果嫌他挡住自己的视线,无意识的去推他,一推之下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动了,飞快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直奔弈风,将他一把抱住,转头怨恨的瞪了末凡一眼,冷冷道:“放手。”

    末凡打了个冷战,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让他禁不住的轻抖,放开手中的枪柄。

    弈风一直笑着看她,吃力的探手入怀,掏出一物,“该还你了。”

    玫果的泪再也止不住的涌了出来,这么多年,他竟一直带着那个手机,“弈,我对不起你……”

    弈风笑了笑,咬着牙抬起手抚她的脸,却在她脸上抹上一道血痕,忙又扯了袖子去擦拭,“不许哭。”

    玫果喉咙哽的难以呼吸,“不要说话,我会救你,你不会有事。”

    弈风轻摇了摇头,呼吸已经极为微弱,柔声道,“别折腾了,让我再看看你。”

    玫果咬紧唇瓣,哪里理会他,将他慢慢放平,颤着手去撕他胸前的衣衫,手抖得厉害,接连几下,都没能将他衣衫撕开,反而令他伤口涌出更多的血,急得涌出的泪更多。

    末凡蹲下身来帮忙,被她粗鲁的一把推开,“走开。”

    苍白无血色的唇瓣被她咬破,渗出鲜血,定下神,手上用力,衣衫应手而裂。

    半尺余长的枪尖已有一半没入他胸膛,玫果脑中嗡嗡作响,所有的镇定在这一刻乱了方寸,自己身上的药根本没办法应付这么重的伤势,取出金针飞快的刺进他胸脯附近|岤位,暂缓出血,撕了衣衫,揉成团,握住枪杆,小手不住的颤抖,忙定下心,止住抖,但仅是眨眼间,又在抖动,心里七上八下,额头滴下大滴的汗水。

    猛一咬牙。

    “等等。”玫果冷眼看向末凡。

    末凡将一个玉瓶递给她,“先喝下这个。”

    玫果哪还信他?扭头见弈风看着她的眼,已是半睁半合,颜色迷离,心痛如绞,连骂人的话都无力说出。

    “这枪一拔,他必死。”末凡肝肠寸断,心急如焚,“你那夜重创,便是喝下此酒保住心脉,这是谨睿之物。”

    玫果在看见那伤时已是万念俱灰,只是存着一点侥幸,听是谨睿之物,不管她现在再怎么恼恨末凡,但对他的话,不会怀疑,一把夺过玉瓶,拔了瓶塞,微扶起弈风,凑到他唇边。

    弈风此时已说不出话,眼前的她也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看不见了,眼皮重的如灌了铅,却又哪里舍得合上,强撑着不肯合眼,哪怕现在看到的只是个影子,也强过看不见。

    玫果是行医之人,见他瞳孔慢慢涣散,知道大限已至,心痛得再也无法思考,抛了空玉瓶,抱着他哽咽出声。

    弈风远远听见她的哭声,唇艰难的蠕动,“不许哭,别……别怪他,他……会是……

    良……君,百姓……之……福……”

    玫果到此时已是明白,他是有意的,他是为了百姓求死,不管什么原因,她哪能不痛,如何能不恨?又哪能忍得住不哭……

    再探他的鼻息,已是若有若无,她的心像是被人生生的摘去,紧锁着他惨白如纸的俊

    颜,再也不愿看向别处,世间任何的痛都不及她现在心痛的万分之一。

    握着她的手的大手,突然松开,玫果身上瞬间冰凉,不……她绝对不要这样……小心的放平他,望着他微笑的唇角,紧闭的双目,心一横握住银枪迅速拔出,飞快的用药的布巾按住他胸前伤口,血没有大量涌出。

    可是他也没有转醒,心跳依然静止,玫果不甘的压着他的伤口,咬唇低声呜咽。

    末凡深吸口气,看着弈风笑容依然,神色坦然,一刀刀绞着他的心脏,紧闭双眼,将涌上来的泪尽数吞回肚中,走到不该是你,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一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果儿,哭出来。”她这样的压抑必会反噬,他不敢想她将会如何。

    玫果回身推开他,眼里尽是恨,全是绝望,她的心随着他的离开而死去,一骨碌爬起身,吃力的拾起弈风的重剑,指着末凡,坚锐的冷声道:“我说过,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会为他报仇,你不想死就杀了我。”

    末凡凝视着她,赤红着眼,一脸的平静,“该死的是我,动手吧。”

    寒宫婉儿手中扣着一枝梅花针,只要玫果动手,她手中的针也会随机出手。

    玫果望着他浸满痛苦的眼,握着重剑的双手不住的颤抖,泪顺着脸颊滑下,这一剑却说什么也刺不出,过了良久,重剑‘咣’的一声落地,玫果面如死灰,绝望的后退两步,恨自己没用,竟下不了手,伏身抱住弈风微凉的身体,将脸轻贴向他的脸,泪打湿了他的面颊,“弈,我们一起去。”

    末凡压抑着的声音变得急促,“果儿不可以,你可以杀我,但你不可以……”

    “你住嘴。”玫果厉声喝止,过了会儿,才颤着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他是你亲弟弟,你也下得了手……”

    末凡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无法辩,也不会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玫果声音虽小,却字字撞进寒宫婉儿的心理,如晴天霹雳,身子一晃,险些摔倒,那双眼,那个笑……

    她再也顾不得身份,飞跃到弈风身边,去剥他的衣衫。

    玫果又气又恼,难道他死了,她还不放过他?死死抱住弈风,用身体护着他,凄声尖叫,“滚开,你们这些刽子手。”

    寒宫婉儿急于得到答案,心理一遍遍的再说,一定是玫果为了在折磨凡儿,胡说骗人,但不亲眼所见,她不甘心,使劲拉扯玫果紧抱住弈风的手。

    玫果力小哪里是武功高强的寒宫婉儿的对手,片刻间便被她摔过一边。

    末凡抢上相扶,又被她用力推开,做倒在地。

    寒宫婉儿将弈风翻转过来,看着他后腰眼处的梅花烙印,整个人呆愣住了,过了良久,才伸出手,颤巍巍的轻抚那朵梅花,一滴泪滴在她手指上,滑落到梅花烙印上,她用手指拂开泪珠,“儿啊,娘寻了你二十多年啊……”

    末凡虽然已知弈风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亲眼见那烙印,仍是愣在了那儿。

    寒宫婉儿转头瞪视着玫果,眼里是恨也是怨,“明知他是我儿子,却不肯告诉我们真相,你就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你和虞瑶好坐收渔利,他们都是你的夫君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

    末凡上前扶住母亲,声音哽咽,“娘,别这样说果儿,她不是的,怪我……怪我……”

    寒宫婉儿推开他,“你明知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末凡咬牙转脸,脸上惨白无色,他如何说?说想死的是自己?

    寒宫婉儿瞪了他半晌,又怎么怪的了他,收回视线,抱着弈风放声大哭。

    玫果惨白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对寒宫婉儿怨毒的话,一句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寒宫婉儿是爱他儿子的,到头来,错的是自己,如不是自己相瞒,他不会死,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

    一步步后退,到了悬崖边,心里低喃,弈,别走太快,等等我。

    冥红不忍看这场中惨景,早别开脸看向别处,没留意玫果已到崖边。

    末凡伤心欲绝,只是看着母亲与弈风,眼角处突然见玫果脚下一蹬,跃下悬崖,凄声惨叫,“果儿。”向崖边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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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4章 谁输谁赢

    末凡冲到崖边,只拽到白衣一角,丝锦撕裂,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方雪白的丝锦,玫果乌黑的瞳仁静静凝视着他。

    她浓浓的痛楚慢慢消退,化成一抹灰色。

    末凡这些年养成的所有泰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失去了理智,脚下一一点,向悬崖下扑去,失去她,这世上还有何值得留恋。

    身体刚刚离地,脚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将他生生拉了回来,回过头见冥红赤红着眼,压抑着痛,拖着他硬是后退几步。

    末凡再看向崖下,白衣飘飞的玫果已远不可及,又急又怒,回掌向冥红拍去。

    冥红只得放了他的脚,接下他的掌。

    末凡却收了掌,飞快的又扑向悬崖,人影晃动,一只纤白的手按向他肩膀。

    他回身要搏,却是母亲,只得强自收回手。

    寒宫婉儿心寒至极,一脸怒容,一巴掌重重的向他脸上掴了过去,“亏你活了这些年,却不如你弟弟深明大义。”

    末凡身子一震,瞬间清醒,慢慢走到弈风身边,跪倒下去,强忍着的泪,终是滚落下来,自己的确不如他。

    他不能背叛父亲,背叛普国,才舍性命,成全自己,只望自己能做个良君,统一天下,善待百姓,自己一死,如果自己一死,江山便是最终落在寒宫雪之手,寒宫雪生性残虐,天下不知多少百姓会颠沛流离。

    寒宫婉儿站在崖边良久,长叹了口气,“下去搜山,寻到太子妃的尸骨,厚葬。”

    末凡听着,更是痛不欲生,她生前,母亲死不肯承认于她,她死后追加这些虚名又有何用。

    呆看着弈风唇边笑容,凄然一笑,“我们斗了十几年,我最终还是输给了你,我这一世都不得安身,你满意了,笑吧,得意的笑吧。”

    寒宫婉儿蹲下身,握住他的肩膀,“凡儿,心再痛,日子还是要过。”

    末凡将再次涌上的泪,咽了下去,低声道:“娘,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真相?”

    寒宫婉儿身子一颤,“你说什么?”

    末凡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普皇对不住娘,娘自该恨他,但这不是你们不能共存的真正理由,二弟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寒宫婉儿猛的站起身,身如筛豆,“你休得胡说。”

    末凡惨然一笑,看定弈风,如果不是那个他不能知道的理由,他与自己的亲弟弟何须生死相搏?

    人群一阵马蚤动,有官兵匆匆忙忙奔来,“禀长公主,禀太子,有个老头说姓傅名青云求见。”

    末凡和寒宫婉儿心下凄凉,他来晚了一步,“请。”

    傅青云背着药箱,随着官兵大步行来,环视四周,不见玫果,而末凡和寒宫婉儿一脸死色,正要发问,却见躺在地上的弈风,心下一惊,顾不得再问,上前蹲下身查看。

    胸口致命的伤口极深,出血并不多,玫果插上的金针也尚未拔去,玫果止血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呼吸心跳,均已停止,但身体却未转凉,看向末凡,“他断气多少时间?”

    末凡胸口堵得死死的,“大约半柱香时间。”

    傅青云心里一跳,不该,半柱香时间,现在天气虽然转暖,但仍是寒冷,尸体不会这么长时间不降温,凝视了眼,探了手指自弈风脖子边动脉开始轻抚,顺着脉络慢慢往下。

    末凡和寒宫婉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他如此,定有原因,心脏突然提起,卡在嗓子眼上,久久落不下去,大气不敢出,怕气大一点,就打扰了傅青云。

    傅青云直摸到弈风胸前伤口处,指尖下微微一跳,双眸赫然一亮,有门……他之前居然服过无回……

    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面装的是一个通体透红的玉瓶,对末凡说:“扶起他。”

    末凡不明他这是做什么,但认得他手中玉瓶却是难得的血玉所制,而

    俊男坊(女尊)第8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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