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第8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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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巫医馆。”他一边穿着亵衣,回头看看凤雪舞疑惑的眼神。
大手一拉,披上外袍,黑色凤眸中露出丝丝明朗的笑:“别担心,你的瞌睡药我早就化解了,不会睡在路上;当然,你身上的初更合欢散此刻也消停了吧?”
他弯腰蹬上鞋子,大步出门,到门口忽然转身道:“女人,别想着逃走,不然,你绝对会后悔。”
听闻此言,凤雪舞慵懒地嫣然一笑。
挥挥雪白的手臂,有气无力地说:“放心去吧,我都被你整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可能有惹是生非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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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如何出去?
凤雪舞的声音娇嗔、嗲嗲的。
阿育王听得眉梢掠起一抹黑线,俊脸带着莫名的惊愕。
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的——露骨,他心底窃笑着反手掩上房门。
凤雪舞凝神静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恢复了清明。
只见她娇俏的红唇隐隐勾起,抬手从身边的金丝床褥下摸出一块玲珑精致的令牌。
拿着手里细细看了,刚刚情况紧急,她悄悄地趁着阿育王宽衣解带的时候,顺了来,还没有来得及赏玩。
只见巴掌大的令牌上边,雕刻的盘龙屈曲遒劲的身姿,在熠熠生辉的明珠照耀下,流动着金色的诱人光泽。
正中心是红宝石嵌成的“令”字,两颗绿色的宝石镶嵌的龙眼隐隐光华流转,栩栩如生。
凤雪舞凭着老到的眼光,立刻就明白,这可是地道的宝贝。
她眉开眼笑地用纤白的手指细细拂过冰凉沁手的令牌,它不仅是从这里逃出的护身符,即使到了外边的花花世界,想来换了流通的货币,也够她挥霍一阵了。
伸伸略觉困倦的娇躯,动作敏捷地翻身下床,看看雪白的衣袍,她无奈地穿上。
这样的夜晚,白色的衣服怎么看都无法隐藏行迹,难不成,就这样光着大刺刺地出去?
白色的衣服怎么了?
在这高手环伺、侍卫密布的核心建筑内出去,在这样的范围内,穿黑衣照样被发现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既然能大大方方地走出去,那穿什么颜色都不重要。
有了这样,就可以假传阿育王的命令,或者真的被人发现的话就亮出令牌保命;
而外城此刻,经过阿育王白天的强力布署,想必一定成了空城了。
她俯身从床下拿了包裹,背在肩上,深深吸了口气,手拿令牌大步地出了寝殿。
外殿值夜的女侍正昏昏欲睡,看到她出了房,几人相互看看,立刻有个小头目模样的女人迎上来。
凤雪舞一举令牌,低声说:“大王去了巫医馆,命我随后就到,路径我并不熟悉,请你派人带我过去。”
凤雪舞心想,既然躲不过,干脆以退为进,反而更显得真实可信。
那女人看看她手中的令牌,这是代表绝对王权的令牌,神色不由一震,大王竟然如此的信任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她神色漠然地躬身回答:“是。”转身给凤雪舞带路。
廊下值夜的侍卫闻声,很快就截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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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她的偷袭
领头的女首领显然和带路的女人熟识,两人低声交谈两句,那人验看了凤雪舞手中的令牌,满脸讶然不解,挥了挥手就放行了。
街道寂静,两人空寂的脚步声显出一阵阵回响。
接连又过了五六道关卡,才出了阿育王寝殿的地盘。
凤雪舞暗暗称幸,好在自己顺势而动,借了这位贴身女侍的光,没有贸然的施展轻功逃离。
这里埋伏的环环相扣的秘密护卫,不知道隐藏在哪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监视不到的死角。
两人向着巫医馆走去。
沿路再没有看到什么值夜巡逻的护卫,想必都调动到更加重要的防疫岗位了。
是在这里解决了这个女人,还是快到巫医馆再解决?
要知道,她的机会只有一次,还是借助毒针这种暗器的偷袭,如果失败的话,就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离巫医馆越来越近。
现在就动手杀了她,然后立刻逃走,还是找到焰逸天和他一起逃离?
她知道,那样做,她逃跑的风险就多了太多的危险系数。
她的心底在挣扎——白天焰逸天暗示她今晚要一个人逃离,他是担心身上的伤连累她吗?
这个男人,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底隐隐地感动着。
无论如何,她今晚要带他一起走。
前边就是巫医馆高大的白色围墙,转过街角就是正门。
那女人和她并排走着,凤雪舞看她轻疾的步履觉得她的功夫一定不简单。
必须一击而中。
凤雪舞假意闪了一下腰身,身形一个踉跄,连声呼痛着蹲下了身体。
那女人戒备地看向她,忍不住流露出厌恶的情绪,这样情绪,此刻她根本不想掩饰,也不愿掩饰。
对于部落以外的所有人,她都存在着浓郁的敌意——因为,在蛇族内部,别的部落欺辱她们的部落,在外界,据说,在焰国和凤国的胁迫下,许多蛇女被掠走卖卖,成为玩物,一些蛇族部落甚至被迫迁移到沙漠地带。
这种对外人的敌意,几百年来,都在她们的部落传递着。
那女人看着凤雪舞粗重的低吟着蹲下身子,用手抚着脚腕,那痛呼不像是假装,即使假装,她又怕什么,就凭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能掀起什么浪。
她冷哼一声,犹豫了一下走向她,蹲下身。
凤雪舞柳眉紧皱,红唇轻颤(是害怕的),低声起抽泣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轻轻放了手,让她检查。
女人凑过身,大手带着厉风,粗鲁地伸手捏向她的脚腕。
电光火石间,凤雪舞射出腕间手镯中的毒针,蹲着的身体顺势往前一滚,躲过了女人的手,利落地翻身,戒备地凝力一掌拍向她的身体。
女人的手凌厉地抓过去,硬硬的指甲划破她的小腿,险些抓住她的足踝。
白多黑少的大眼狠狠地盯着她,身形跃起,老练地变换招式扑过去攻击凤雪舞。
第九十七章 找不着他
忽然那彪悍的女人低哼一声,身形在空中一滞,惊恐的大眼寒芒暴射,不可置信地瞪着凤雪舞。
随后,噗地一声,她的身体万分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凤雪舞不敢松懈,趁机挥起纤纤素手,用尽力气,一掌拍实。
竟然听到了瘆人的细微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和那晚听到阿育王捏碎手中女人的颈项一般,令凤雪舞感觉到肝胆俱裂。
她汗毛倒竖——她竟然杀人了。
来不及惊惧,凤雪舞瞥了眼她瞬间变得青黑的面孔,咬咬牙拉住那女人的衣领,看看路边的排水沟,闭着眼把她的尸体推了下去。
老天,这暗器上的毒也太霸道了,她看看手腕上的金丝手镯。
她四处看看,知道这绝非久留之地。
既然到了巫医馆,还是进去一趟为好,省得牵肠挂肚。
当下身形一闪,凌空而起,直直飞跃巫医馆的高墙,避过岗哨,向后院焰逸天住宿的房间摸去。
周围的房内一片空空,想来巫医们都连夜被阿育王召集起来提炼疫苗了,凤雪舞仍然谨慎地目标明确地向前走。
明明就是她问出的准确位置,怎么会没有人。
房内漆黑,她运用内力探查,竟然空无一人。
难道他被阿育王连夜叫起,一起研制病毒了?
想来不可能,阿育王已经知道他不是神医门的弟子,怎么可能让他参与如此机密之事。
她强压心底焦虑,今晚不走,事情败露,明天可能就是她的死期;可是,她逃走的话,焰逸天极有可能被阿育王杀死泄愤。
凤雪舞强压心底焦虑,是走还是继续寻找,她该如何选择?
虽然焦急,但是她仍然冷静地分析,很快决定抽身而退。
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多留一刻,就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当下她不假思索,急急从后墙掠出,身形如烟,向外城飞掠而去。
靠着天空的星象辨别方位,她直直地向东方逃逸。
她的身姿优美飘逸,可是,心底却无比的沉重。
焰逸天,你到底在哪里?
几天来的相处,这个美艳多情的男子已经深深地烙进她的心田。
第九十八章 她的煎熬
多日来的相处,这个美艳多情的男子已经深深地烙进她的心田。
他烧烤的美食博得她称赞后意外羞涩的笑,绿眸微愕,纯美得惑人心神;
他揽着她躺在冰冷的山洞里,坐怀不乱,忍受着她的捣乱,还尽力地不让她沾染地上的寒气;
他洗澡时对她温柔的怜惜和尊重,他的手指梳过她的长发时的温馨缱绻;
他甚至毫不迟疑地为她挡去凌厉的暗箭甚至标枪;
他强压心底的苦涩,依依不舍地让她一个人逃走……
前世的她冷情孤癖,所有的精力和兴趣都投在寻找和发掘地下文物上,常常只身涉险,获取可靠的第一手资料,给国家文物的发掘保护做出极大的贡献。
当然,纯粹的出于兴趣,她也会顺手拿出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她喜欢这样的营生,毕竟,靠着政府这座大靠山,盗墓贼就成了堂而皇之的专家,名利双收,这感觉,特爽!
更重要的是她迷恋那种深入地底,攫取宝藏的快感,手抚冰冷的跨越千百年的文物,她的心底生出深深的眷恋和痴迷,因此,她永远都舍不得离开那神秘的大地,去融入浮躁的都市。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子在情感上有过超过两天以上的纠缠,纸碎金迷的都市生活,是她这个常年野外作业的女人无法适应的,那些游离在众多女子之间、被明码标价的男子,虽然可以轻易地取悦她的身体,却无法让她生出信任。
可是,焰逸天却是她所有的常识里从不曾经历过的性情,让她冰冷的心感到温暖,让她坚强的性情生出些依恋。
一想到此次逃离,可能给受伤的他带来灭顶之灾,这让她的心生生多出一抹钝痛。
残月斜照,山林魅魅,丘壑尽显,眼前的景致渐渐出了变化,显然,已经出了部落的区域,而且离外城很远了。
她的心底竟然硬生生地生出一抹强烈的不舍,身形一滞,缓缓飘落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回眸张望着来时的方向。
黑魆魆的建筑群恍如巨大的黑色怪兽,在黑暗中缄默着。
该死!
在这陌生的异时空间,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动情?
如果没了牵绊就没有了此刻这种自责和陌生的痛苦,为什么不能够像前世一样冷情孤绝地活着?
她忍不住说服着自己,试图缓解心底莫名的情愫。
可是,一想到前世,她忽然觉得惶然,离奇死去时,她的脑海竟然毫无牵挂。
想她当初名动业界,身价过亿,可是,这些名利终如浮云,此刻,真正属于她的,连一份值得珍藏的情感或者回忆都没有。
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谁会为她的不幸掉眼泪呢?
她想不出来。
她第一次怀疑她曾经活着的意义。
如果生命中没有值得捍卫和牵挂的人或事,那用什么证明你活过呢?
她的心空荡荡的,似乎有着孤绝的冷风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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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失而复得的欣喜
虽然,凤雪舞潜意识地幻想着,焰逸天已经先她一步逃出。
而且说不定,那晚出现在山洞的神秘人会再次救他离开。
她是不是再先往前边走走,说不定他在前边等着她。
她无法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心底无限痛苦地纠结着。
她真的能拿他的生命做自己活下去的筹码吗?
看看阒无人迹的黯淡荒野,想着他单身只影,箭伤未愈,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她想着他的处境,终于,最后一抹希望破灭。
她扪心自问——背离基本的做人道义,恩将仇报,踏着朋友的骨血逃走,活下去真的能够安心吗?
这一句话问得她哑口无言。
她从刚刚的心思中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丑陋自私怯懦。
最终,她低叹一声,做出了决定。
如果再世为人,仍然和前世一样,那有什么意思?
对于她这样自私卑劣得不够彻底的人,如果她此次离开,只要得不到焰逸天活着的讯息,那么她以后的生活中,必然会笼罩着浓浓的愧疚和痛苦。
那种亏欠会像一根刺,刺得她痛苦不堪,甚至寻找他会成为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与其如此,何如此刻就回头和他共进共退。
她仰望天边,弯月如眉,她长舒口气,黑曜石一般的明眸闪耀着无法描述的光芒,展颜轻笑:“今生,我绝不丢下任何一个维护我的朋友。”
白色衣袖一展,身形仙子一般优美地掠起,就要向来路奔去。
“呵呵!”忽然一声邪魅的低笑响起,在空旷的原野显得异常诡异清晰。
“谁!”凤雪舞生生刹住急速飞逝的身形,转身防备地低喝一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是我——”那声音淡淡的,带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熟悉的声音极其细微,却令凤雪舞有五雷轰顶之感,她百感交集地收了招式,几乎喜极而泣:“焰逸天,是你吗!”
只见不远处一株硕大的古松树冠间一道黑色身影直直地飞身落下,缓缓走出大树的阴影。
熟悉的身形,不是焰逸天是谁?
凤雪舞几乎要喜极而泣,她惊喜地睁大双眸,伸展双臂,眼泪涔涔地飞扑过去。
这近乎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头脑发晕,让她恍然如梦。
“你让我担心死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哭了。”凤雪舞低声哽咽着说,眷恋地贴近他的怀抱,紧紧地搂住他健壮的腰。
“是我不好,我——”焰逸天被她扑着伤口,疼得嘶地一声咧咧嘴。
低头看她泫然欲泣的小脸,忍不住心疼,一时又无从安慰,只好轻拍她的背,咽下了后边的话。
他想说的是他不该对她生出太多的贪恋,他真的想看看她到底在不在乎他,他知道这是奢望,可是,还是忍不住做了。
好在,她终究决定回头找他,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她在乎他又如何?
她终究不属于他,他刚刚有丝喜悦的心又倏地跌落谷底。
凤雪舞感觉他的身体忽然有些僵硬,忙不迭地松手,黑眸泪水晶然:“你的伤很痛吗?”
她透过泪水看向他那双如暗夜星辰般透亮的绿眸,竟然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言说的深沉,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和孤寂,如此眼神若不是经历过人世间的苦痛心寒,是断然不会有的。
“嘿嘿,你在担心我吗,这伤只要双臂不用力,逃跑还是没问题的。”焰逸天很快掩饰了眼中的感动和失落,恢复了习惯性的迷死人不偿命的魅惑笑脸,还厚脸皮地调侃凤雪舞。
“那就好,接下来的逃亡之路,我来照顾你,放心吧。”凤雪舞用衣袖擦擦泪水,似乎被他的笑脸感染,也不再自责。
“嗯,已过午夜,我们赶紧走吧。”焰逸天看看西沉的弯月,用没受伤的左手,拉起凤雪舞的右手。
轻轻提气,两人兔起鹘落间,很快就步调一致了。
“雪舞,你的轻功——”不过几里地,焰逸天很快就察觉到她的身形不似往日僵滞,反而娴熟更甚于他。
“啊——那个——我的武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又想起来了。”凤雪舞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对他狡黠一笑,信口胡说。
焰逸天心下甜甜的,无语暗笑,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假涅?
他觉得完全能够理解——她是为了赖定他、让他照顾、和他亲近,才假装忘记武功,这会儿看他受伤了,为了照顾他自然就不需要装了。
今生何幸,他竟然遇见如此多情、如此真性情的女子。
天色发白,侵晓的凉风伏林而起,焰逸天和凤雪舞的衣袂随风飞舞,一绿一白,绝尘脱俗般的清丽,宛如一双下凡的谪仙,让人生出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错觉。
焰逸天心底涌出淡淡的温柔,如果就这样携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那该多好!
残月黯淡,星河渐隐,继而红日升腾,五彩霞光灿然四射,芊芊莽莽的密林山谷,宛如熟睡一夜的倩女,在阳光下焕发出迷人的明媚。
“休息一会吧,我累了。”凤雪舞看看身侧并肩而行的俊颜——焰逸天光洁的脸上缀满细密的汗珠,望望脚下无边无际的绿林——绿浪如海,横无际涯,红日半悬,气势壮美,忽然身上的浪漫细胞出现异动,觉得如此美景良辰,就这样奔跑过去,真是暴殄天物。
“再坚持一会,还不够远。”焰逸天呼吸粗重,显然十分疲劳。
他暗暗骂道,该死的伤,让他如此容易困倦
他瞥了眼依然神闲气定的凤雪舞,无比郁闷地说。
第一百章 蛇要袭击他
()仿若不在意地瞟了眼焰逸天郁闷的脸色,凤雪舞伸了下懒腰说:“好,我都累死了,正要提议休息呢,往前边再走走,前行着寻找水源,到那里,我给你做吃的,吃饱了,跑着更有劲!”
凤雪舞笑嘻嘻地说。
焰逸天苦笑一声,跟上了她的身形。
太阳越来越高,渐渐散发出暑热的逼人气息。
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灿烂花海,在浓绿的深林间灼灼生辉。
“那里——焰逸天,我饿了,要到那里吃东西。”
凤雪舞纤白的手指指过去:“你看,那片花多美,近花处必有水源。”
焰逸天眯起绿眸看过去,见她欣然欢快的神色,就低声地应了一声,两人飞快地掠过去。
山势渐缓,隐隐传来流水的轰轰声,空气里有股新鲜的潮湿气息,在这暑热的中午让人心头忽然多了凉爽。
“这轰轰水声,前边有大河。”凤雪舞大声笑着说。
果然,穿过山坡最后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
一道长长的峡谷横在眼前,两侧树木葱茏,谷中河水汤汤。
几十米外峡谷最高处的水流更是如瀑布一般击落而下,撞击在下方的河水中激起大片水雾。
瀑布不远处,就是那片吸引他们的花海。
“这里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凶猛野兽吧?”焰逸天看看谷中胜景,有丝担心地问。
因为瀑布声太大,焰逸天不得不扯着跑得冒烟的嗓子说话。
“不会!这瀑布声大流急,普通动物来此饮水,都会惧怕激流漩涡而远离,所以不用担心有什么大型猛兽。”
凤雪舞听出他的担忧,回头安慰地灿烂一笑,娇俏的面孔显出勃勃生气。
焰逸天一听大喜,大手一抹俊脸上的汗水,全然不顾形象,几步跳到河边,俯身爬在厚厚的草地上凑到河边喝水。
凤雪舞看他的动作一派烂漫自然,喝得极其痛快。
当下也笑嘻嘻地跟过去蹲下,洗了把纤白的小手,用手撩起口水喝下,水质清凉新鲜,细细品品,却有股她说不出的怪怪的味道。
她回身看看身后的丛林,猫儿般地眯起明眸。
细细辨认,竟然大多数树木都是松树、杉树之类。
似乎一路行来,树木好像都是这两种居多,刚刚走来的灌木丛更是土质松软。
她心下隐隐明白了些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突然间她神色大惊,神色戒备地伸手摸向袖间,一边问焰逸天:“以你来时的观察,这条河是不是蛇族部落饮水的源头?”
焰逸天用手捧水洗了脸,不解地看着她回答:“这河流太大,虽然随着山势峰回路转,可是我们沿路依然是以它为参照的,不然早迷路了,这应该是唯一一条流经蛇族部落的河水。”
“这就对了。”凤雪舞大叫一声,飞身跃过焰逸天横陈在地的身体,抽出袖间匕首。
迎向一条粗粗的正游身而来、四处张望的大蛇。
那蛇看到她飞身而来,便仰起头嘶嘶示威,红色蛇信频频吐出,显得极其丑陋凶残。
“哎呦——蛇呀!”焰逸天看向凤雪舞的动作,赫然发现不远的大蛇,立刻浑身发麻,后知后觉地尖叫。
凤雪舞右手捏紧匕首,挥动小小的左手玩笑般在大蛇面前挑衅地虚扬几下。
嘿嘿笑道:“送上门的午餐,焰逸天,你有口福啦!”
那大蛇见她挑衅的动作,蛇头跟着她的左手一上一下地移动,忽然张开大嘴向她的左手咬去。
哪知凤雪舞动作更快,她的左手本就是为了激怒它,见它头弹射而来,立刻缩回,同时右手闪电般划出一道弧线。
继而白袍翩然、身姿优雅地后退。
“擦!”锋利无比的匕首竟然将蛇头整个切下。
只见血迹四溅,留下蛇身在地上不甘心地扭来扭去。
焰逸天已经看傻了,那干练的动作让他忽然感觉她很陌生。
继而低头,舌头伸出老长,满面惧色地盯着掉落在他身侧的蛇头。
那五彩斑斓的蛇头大张着嘴微微蠕动。
他惊惧得浑身冒汗,神态虚弱地看向凤雪舞,乞求地指指蛇头。
凤雪舞看他惊惶无助的神色,心底隐隐地疼,这个邪魅狂妄的男子,是什么样的遭际让蛇在他心底留下如此浓重的阴影?
她抬腿一脚将蛇头远远地踢入河水,回身拎着蛇尾转过头来。
对焰逸天说:“到那边的林子里帮我找一根直些的树枝,手指粗细就行,把树皮削干净,顺便找一些枯枝做柴烧。”
焰逸天已经收敛了惧意,想到刚刚的失态,俊脸显出些羞赧,心底仍然在担心着,如果她叫他帮忙杀蛇,该怎么办。
听她此言,如闻大赦,连忙跑去干活。
凤雪舞又说:“记住,不要砍树木的主干,挑一些直些的枝子削,这样树就不会枯死。”
“这里有数不清的树,死一棵又有什么关系?”焰逸天不解。
凤雪舞忍不住对他作出鄙视的神态,拎着蛇边走近河边边说:“每棵树都有生命,虽然它不会动不会说;这世间的人也数不清,难道你会因为人多就随意地杀掉一个人吗?”
焰逸天不禁莞尔,这同等代入的理论的确无法辩驳,虽然他也觉得树怎么能和人相比,却还是依着她的话照办。
不多时焰逸天就拿着一根削好皮的树枝和几根粗粗的枯枝回来了。
凤雪舞抓到的这条蛇足有男子手腕粗细,她先用匕首把蛇从中间剖开,剔除内脏并在河水中洗净,然后剥蛇皮。
第一百零一章 克服心理障碍
()凤雪舞纤白的指尖频动,那手法极其熟练,看得焰逸天瞠目结舌。
继而他的心底涌出丝丝愧疚,因为他害怕蛇,所以,厚颜无耻地视而不见,让她柔弱的小手做这样粗鄙血腥的活儿。
蛇血顺着她纤白的手直流下来,最后,剥离蛇皮后呈现淡粉色的蛇身仍然在慢慢蠕动。
焰逸天看得胆战心惊。
他忍不住后退几步,似乎怕那无头无皮的蛇仍然会突然跳起来。
她真的是凤国公主吗?这纤弱美女此刻的动作显出十足的血腥老辣。
凤雪舞拿起匕首慢慢地沿着蛇肉轻轻刮动。
焰逸天神色近乎虚弱地不解地问:“皮早掉了,你这是做什么,还没有剥彻底吗?”
“是啊,没有剥彻底,这蛇的皮下组织有很多细菌,用刀刮净,吃起来就没事了,否则可能会感染病菌。”
凤雪舞慢慢地说:“不过,不要担心,这里不是瘟疫区,这蛇没事。”
说着把软溜溜的一个鼻涕一般的椭圆形的蛇胆捏出递给他,妩媚一笑说:“把它吞下去。”
“不,我才不吃!恶心死人了。”焰逸天吓得后退两步。
凤雪舞邪恶一笑,狡黠地看着他:“越是恐惧的东西,越要吞了它,这样会增加胆气,下次遇见就不怕了。”
焰逸天闻言,紧咬红唇,绿色的眸子渐渐生出凛然寒气。
他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蛇胆,咽了口唾沫说:“你说的是真的!”
凤雪舞小脸灿烂地笑着点点头,充满鼓励和期望地看着他嫣然一笑:“当然!”
焰逸天看着她纤白的指尖拈着那团柔软的猩红,心底由惊惧引起难以抑制的恶心,好不容易激起的勇气刹那消散,他可怜兮兮地说:“怎么能生吃这东西,野人一样,烤熟了吃怎么样?”
凤雪舞抿抿唇,小脸不悦:“这蛇胆最补身体,你这几天睡在石洞里,身体肯定受了潮气,吃下它关
节的困倦就会消失,烤熟了就变成指甲盖般那么大的一片,药性早没了。”
看焰逸天还是不接。
她低哼一声,目光变得凌厉:“你的英雄气呢,怎么一看到蛇就没了,这个弱点很致命,如果不努力克服,被你的敌人发现,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凤雪舞这番话连激带吓,把焰逸天气红了眼。
他狠咬银牙,一把抓过蛇胆,看也不看张口吞下。
那新鲜强烈的苦腥味噎得他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咽下去,又一阵干呕,差点把刚吃掉的蛇胆又吐出来。
凤雪舞看着他的窘态,呵呵笑得直不起腰。
一边笑一边说:“一定要咽下去,不然就白白受罪了。”
焰逸天无语,忿忿地瞪她一眼。
忍着要吐出来的恶心,慌忙丢下怀里的火折子和调料瓶,悻悻地转身往那片花海走去。
凤雪舞嘿嘿闷笑着架柴点火,把那根粗粗直直的树枝削尖,把洗剥干净的蛇肉穿在上边,架在火上烤。
这谷口生长着这大片的紫色郁金香,花香馥郁,畅人心怀,焰逸天缓步徜徉花海,深深沉醉。
他凝望着远处凤雪舞白衣胜雪的娇小身影,红唇轻勾,绿眸显出浓浓温情——她没有浅薄地嘲笑他,而是在帮他克服恐惧。
这样的深情,让他如何承受。
时间不长,浓浓的肉香味飘散开来,令人嗅到食欲大起。
“焰逸天,开饭了——”凤雪舞甜甜的声音扯得糯糯长长的,轻柔地扯出他心底的温暖,叫得他心生依恋。
他抿唇一笑,向她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一边俯身采了一束盛开的紫罗兰,向她走去。
“给你。”焰逸天把手中的花递给正在低头放调料的凤雪舞,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调料,愧疚地低声说,“女人如花,这样粗鄙的活竟然让你做,接下来交给我吧。”
凤雪舞惊讶地抬起头,他的语气怎么那么的愧疚不安,再说,他怕蛇,难不成,他也在主动地克服对蛇的恐惧。
焰逸天低垂着头,绿眸紧紧盯着架上浓香四溢的烤肉,红唇紧抿,拿着匕首的左手隐隐有丝颤抖。
凤雪舞把目光移开,看看捧在手中的深紫优雅的紫罗兰,她漆黑的眸子眨呀眨,竟然感动得要掉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子送的花,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担心焰逸天看到她眸中的泪水,低头抿唇微笑,抱着花轻快地跑向了河边。
凤雪舞把头埋在花上,沉浸在馥郁的清香里。
这么美艳娇嫩的花朵,如果在阳光的照射下失了光泽,那多可惜。
她这样想着,随手撩起清澈的河水,洒了几滴在花瓣上,深紫莹润的花瓣缀了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晨露般的清新秀美。
焰逸天的神色渐渐变得疑惑。
这蛇看上去凶恶,令人心生惧意,就连剥了皮的死蛇也令人害怕到恶心,可是,烧熟的蛇肉为什么喷香无比?
此刻,刺激着他敏感味蕾的肉香令他口舌生津。
“呵呵,如此诱人的食物,正是厨师梦寐以求的绝佳食材,从今天起,我焰逸天绝对不愿错过。”
他语调清晰,透出坚毅和果断,深吸口气,左手划出片片刀花。
蛇肉很快被片成大小不等的薄薄肉片,缓缓落在摊在他右手掌上碧绿的薄荷叶片上。
似乎带着克服恐惧的快感,焰逸天豪气顿生,把手中满满一份蛇肉放下,鼓足勇气又拿起一片薄荷叶细细地片了一份。
凤雪舞笑吟吟地捧着花过来,娇俏地扬扬眉:“饿死了,可以开饭了吧?”
快速地席地而坐,把衣摆拉向一边,细心地把花放在铺在地上的白色袍角上。
焰逸天呼吸一滞,看向凤雪舞。
只见绿草如茵,她白衣铺地飘逸如仙子,鲜花在侧,人花相映,更显美艳,端的是一幅画。
第一百零二章 紫罗兰变色的秘密
()可惜凤雪舞并不知有人正在欣赏美女图。
只见她粗鄙地一挽衣袖,根本无视他放在薄荷叶上的闪闪银筷,纤白的手大刺刺地抓起肉片,仰头丢入口中,大快朵颐。
“好香哦!你快吃啊!”凤雪舞被肉撑得鼓囊囊的小脸可爱怪异,满是欣喜满足的笑。
她看焰逸天呆呆地看她,忍不住提醒说。
焰逸天无语地望着这个不在乎仪态的女人,心里隐隐有些羡慕她的无所顾忌。
垂眸看看眼前的肉,他暗暗咬了咬牙。
既然,蛇胆都吃了,蛇肉也削了,美味在前,还犹豫什么呢?
只见他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义无反顾地抬手抄起银筷,夹起一块薄薄肉片,再慢慢地放到嘴里。
蛇肉入口,鲜嫩滑腻,刺激他的味蕾满口生津。
再加上连夜奔跑,饥肠辘辘,他竟然觉得这美味甚至超过了他这么多年来吃过的任何一种肉。
“味道怎么样,你现在是厌恶它还是喜欢它?”凤雪舞黑眸狡黠地笑着。
看着焰逸天运筷如风,忍不住调笑。
焰逸天一边大口吞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烤熟之前厌恶,烤熟之后喜欢。”
他的话引得凤雪舞忍不住大笑得前仰后合。
她忽然想起身边的花,赶紧扭头——可不要压坏了。
这一瞧不打紧,花倒是没有压到,却发现那深紫的紫罗兰花瓣上竟然出现许多鲜红的斑点。
她忍不住疑惑地拿起细细观察。
焰逸天看她捧着花束呆呆不语,忍不住笑着说:“花再美,也不能一直抱着!快吃,不然,就没了。”
一边作势用筷子要抢她面前的那份肉。
凤雪舞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他嫣然一笑。
轻轻抚弄着手中的花朵,指着给他看上边的斑点说:“非也,非花之为美,美男所遗(wei赠送之意)!”
一边扬扬眉给他抛了个媚眼。
焰逸天也发现了花瓣颜色的异常,他惊讶地说:“这花难道是传说中的变色花,太神奇了。”
凤雪舞哑然失笑地摇摇头说:“去你的传说中的变色花。”
她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向河边,心底充满了神奇的期盼。
只见她抽出两支花完完整整地浸了浸河水,然后拿出。
焰逸天早几口吃完,跟了过来。
他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图,却也明显觉得凤雪舞此举定有文章。
只见那两支浸过水的紫罗兰,在阳光的照射下,花瓣上的深紫渐渐隐去,竟然在转瞬之间就淡成了浅浅的红色。
焰逸天看花朵都被水洗去了颜色,不由大惊失色:“这水有毒?”
他警觉地摸摸面孔,老天,他可是喝了很多,手脸还洗了很多遍!
这脸——不会也被洗掉色吧!
凤雪舞娇俏地回眸一笑:“你这呆子,什么人会傻到在这样大的河流中下毒?这洋洋活水,谁下毒会把他自己吓哭的。”
焰逸天很快也想明白了,往流动的河水里下毒,那需要的毒药可是无法估量的无限多。
只见他尴尬地嘿嘿笑笑:“那你说这水是怎么回事?”
凤雪舞的小脸因为自己的新发现很快变得激动而振奋。
她亮晶晶的黑眸闪着波光,惊喜地看着焰逸天:“这水没毒,而是偏酸性的水,可惜这里没有ph试纸,不然以紫罗兰变色的速度之快来推测,这水的酸碱度绝对要低于标准浓度值7。5,顶多达会到6,甚至更低,典型的酸性水。”
焰逸天绿眸茫然,酸性水?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刚刚喝的时候,明明没有酸味,我的味蕾很敏感的。”焰逸天很老实地描述了他喝水的感觉。
晕死!凤雪舞不知如何给他描述这酸碱度的概念。
她想了又想,也只好无力地说:“我们说的酸不是一回事,简单地说,你喝水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这水和以前喝的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焰逸天回想一下点了点头,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发现:“是有明显的不同,可是,看你那神色,发现了这个不同像发现了宝藏一般目光灼灼,至于么。”
凤雪舞看他故作不屑的神色立刻哈哈大笑:“这可比发现宝藏有意义多了,这关系着蛇族女人部落的惊天秘密。”
张口正要详加解释,忽然听得风里带着衣袂破风的嗖嗖声,隐隐还有阵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焰逸天警觉地扬起剑眉,一把拉起凤雪舞的手:“不好,快走!”
凤雪舞仓促间就势捻下手中的一朵变红的紫罗兰放入袖间,跟着焰逸天跃起。
两人顺着山谷往里逃逸,跃过灌木丛,穿过郁金香花海,贴着崖壁转过瀑布,山势突转,山谷向东,赫然又是一道东西走向的峡谷。
焰逸天擦了把额头的汗,有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之感,本以为瀑布就是尽头,正愁那摩天的断崖如何翻越,转眼间竟然看到了出路,不胜欣喜。
走了不上十里路,谷中景致发生了迥然的变化,苍翠绿色不复弥漫,似乎远离了丰富的水源,极其干旱,触目是裸露的青中泛白的土地,硬硬的硌脚,不再像谷外松软。
上百米宽的谷底中间是一条丈余宽的水流,晶晶然往谷里缓缓流淌,沿着河水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和大叶野草,绿色如带蜿蜒东去。
天空传来几声嘹亮的猛禽鸣叫,谷口阵阵紧迫的脚步声逼近,两人对视?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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