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第9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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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眼,奔向前边略显狭窄的谷口,背靠一面光秃秃的崖壁站定,等着对手现身。
凤雪舞抬头看看上空盘旋的飞禽,凝望谷口追来的脸上画得花里胡哨的蛇族女战士,顿时有点无措地看看焰逸天。
第一百零三章 残忍的拦击
()焰逸天左手用力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慰说:“别害怕,待会瞅准时机往前逃,我会拦住追兵,给你争取时间。”
说完郑重地摆开迎击的架势。
凤雪舞眼角立刻润润的,涉险的关键时刻,他总是挡在她的身前,叫她远离。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展颜豪气地笑道:“焰逸天,同进同退,我绝不丢下你。”
焰逸天看她坚定的神色,知道多说无益,当下左手扯出腰间软鞭,严阵以待。
凤雪舞双手抓向崖壁,捏入手中成为碎石,她惊喜地看看雪白的毫无破损的双手。
笑嘻嘻地对焰逸天说:“我的特长是暗器,待会让你见识一下。”
天空盘旋的两只猛禽越来越低,有力的翅膀煽动谷底的尘土,此地狭窄,想是很难落下。
一步步逼近的众多部落女战士把手中的标枪举起再落下,敲打着硬邦邦的地面,急不可耐的嗷嗷叫。
凤雪舞被灰尘呛得受不了,当下眯眼上看,竟然是两只金眼大雕。
估量了距离,气恼地高高跃起,腕间金丝手镯中的毒针射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唰唰两声,毒针带着诡异的黑色光芒飞向空中。
叮叮两声细微声响,一抹金色闪过,空中飘落一个矫健的身影。
一个胸部和臀部裹着金色丝帛的女子飞身从雕背落下,落到两人身前不远的地上。
手中黄|色的金属片上赫然钉着凤雪舞刚刚射出的毒针,细如牛毫,乌黑锃亮。
“妖女,果然是你用毒针袭杀了内使大人。”那女子身材健美诱人,凹凸有致,绝美的面孔闪着阴狠的仇怨。
她转身举起金属板向上示意,并大声说:“请大王允许属下格杀这妖女,为内使大人报仇。”
“慢!”阿育王一袭黑色嵌金丝袍,刚毅的面孔闪过一丝犹豫。
他冷冷地坐在飞禽背上,剑眉微微皱起,开口说,“凤雪舞,看形势,硬拼的话,你们绝无胜算,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乖乖跟我回去,我不治你的死罪,并且,现在就放你的师兄离开。”
凤雪舞娇俏的小脸显出一抹惊异,继而黑眸怒睁。
这该死的男人,他在她决定和焰逸天同仇敌忾、背水一战的关键时刻,给她出了道难题。
她坚定的黑眸闪过一丝犹豫,看向焰逸天。
他受伤了,如果她答应,那么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凤雪舞怎么能忍受阿育王那野蛮的不把女人当人的噩梦一般的羞辱?
焰逸天仰天洒然大笑,绿眸中深情洋溢:“凤雪舞,我焰逸天对天发誓要和你同进共退,宁死也绝不一人离开。”
凤雪舞感激一笑说:“有友如此、肝胆相照,夫复何求?”
当下气势轩昂地向前迈出一步,朗声对阿育王说:“不自由,毋宁死!你这不把女人当人的魔头,是永远也不会明白自由对我的意义。”
阿育王看这生死关头,两人竟然旁若无人地海誓山盟,立刻气得黑眸嗜血。
只听他森然冷哼,似乎极端气恼:“好,想死,本王成全你们。”说完一催座下飞雕,带着凌厉的煞气,飞上高空。
那女人得到阿育王命令,当下冷笑一声,挥动腕间弯刀,矫如游龙直扑凤雪舞。
几十个土著女战士也嗷嗷叫着扑过来。
女人刀光如雪纷然,身后是数十个挺着标枪威逼过来的女战士组成的人墙。
凤雪舞向前就地一滚,躲过那女人狠命的一击。
起身一扬手中碎石,狠力击向扑过来的那群女战士。
空出的手极快地拔出腕间匕首,仰面一挡,有力地顶住她再次砍过来的弯刀,一脚踢向她的小腹。
女人似乎想不到凤雪舞的反应如此之快。
被踢得一个翻滚,很快利落彪悍地爬起,再次近身和她缠斗。
焰逸天看到被凤雪舞手中碎石击中的女战士倒地一片,惨叫连连,冲她欣慰地赞赏一笑。
很快那些女土著就爬起来再次围上来。
她们那被凤雪舞手中石块,击得变形的、涂满诡异图案的、面孔,大多都是鲜血淋漓,狰狞如恶魔。
可是,照样毫不惧死,依然一步步顽强地逼过来。
焰逸天的左臂用力地挥动长鞭,把离他最近的女战士手中的标枪齐齐缠走,一施力甩回去。
很快,就应声倒下了十几个。
凤雪舞一边格挡住那女人凶悍的攻势,一边留意着焰逸天那边的战情。
忽然,头顶一暗,只见阿育王身形一展,一抹身影如烟一般从高空急速飞落,直直扑向焰逸天。
凤雪舞大惊,她立刻虚晃一招,抓起地上碎石甩向那女人的脸。
那女人险险一矮身,碎石擦着她的脸颊一掠而过。
凤雪舞趁机跳起掠向,飞速抢到焰逸天背后。
眼看着以雷霆万钧之势,扑下来的阿育王必杀的招数。
她立刻不假思索地抛出手中匕首,刺向焰逸天头顶上方阿育王即将攻下的方位。
焰逸天警觉回身,茫然看着凤雪舞身姿飘逸,踏空而来,不解她面上神色何以如此焦急。
“该死!”阿育王低喝一声,旋身躲过匕首。
另一脚虽然失了强力,仍然狠力踢在猝不及防的焰逸天背上。
焰逸天一声惨叫,被踢向空中的凤雪舞。
两人身体在空中砰然相撞,犹如断线风筝一般,一起远远地摔在谷里那条潺潺的溪水边。
第一百零四 生死关头的抉择
()时间似乎停滞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宁静了。
凤雪舞飘摇地落下时,放在她袖间的那朵红色的紫罗兰,不知何时缓缓地飘落在她头侧的浅水里。
艳红的花瓣随着细细水波,依恋地贴着她苍白的小脸。
一阵脚步声,十几根标枪很快就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
她苦笑一声看向身边,同样被标枪抵着的焰逸天。
只见焰逸天绿眸深暗,嫣红的唇角蜿蜒涌出鲜血。
淤血似乎堵塞了他的喉咙,引起他异常强烈的咳嗽声,喷出漫天血花,胸中淤积的积血才略略舒坦些。
他急促地喘着气,心底明了——等着他的,也许很快就是死亡。
焰逸天慢慢抬起未受伤的左臂,轻轻拈起飘在她头侧的那朵紫罗兰。
嘶哑地说:“雪儿,你竟然还带了一朵,你看,这朵神奇的变色花又变成了深紫色。”
凤雪舞看他虚弱如斯,伤感地眯眼细细看着他手中的紫罗兰,扬唇轻笑:“这样的结局,你可后悔。”
焰逸天凄然一笑,低声道:“后悔——我很后悔,当初在悬崖上,我不该冷言恶语地逼你跳下绝谷,是我害了你。”
他唇角的血再次涌出,绿眸洋溢浓浓忧伤。
“不如此,焉能体会到此种遭际中的快乐!”听他如此解说,凤雪舞淡淡一笑。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宁愿选择死去也不愿背叛道义的那种悲壮炫美。
“生命中的确有些东西是让人死去也不愿放弃的。”凤雪舞顿悟一般,感慨万千。
焰逸天听闻此言,伸手轻轻拂去她粘在脸上的一缕水湿的发丝,俊美的脸忽然异常邪魅地笑道:“的确,有你这样的美人生死相伴,也不枉活这一遭。”
阿育王漆黑的身影如乌云笼罩上来,他睥睨着地上那到了如此境地、仍然深情相许的人儿,忽然觉得异常憎恶。
他阴狠一笑:“生死相伴?此言尚早,我会让你们死也不会如愿的。”
凤雪舞黑眸冷冷地望向逆着阳光站立的阿育王。
只见他的黑色长发无风而动,猎猎飞舞,身形越发显得高大挺拔,五官刀刻一般的冷峭,黑色凤眸带着绝对的冷酷威压,散发着即将摧毁一切的血腥怒火。
他要用如何残酷的手段来折磨他的猎物?
他眸中嗜血的冷酷让她不寒而栗。
就这样坐以待毙?
何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凤雪舞迎着他越发暴怒的神色,强提内力,声音清越地说:“你完全会做到,我毫不怀疑!”
阿育王冷哼一声。
“你的狠绝嗜血、你的狂妄野蛮,你对所有稍有忤逆你的人冷酷杀虐,这是强大吗?不!恰恰相反,你在以此来掩饰内心的虚弱恐惧!”凤雪舞的言辞越发凌厉。
阿育王黑眸如飓风飞旋,闪出一丝暗红。
他双臂上抬,口中冷哼道:“虚弱恐惧!女人,你会真实地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虚弱恐惧。”
蓦然间他的双手带动凌厉杀气,平地起风,刺肤凛冽,就要拍向他们。
凤雪舞暗暗叫苦:该死,他真的要拍死他们吗?这家伙怎么如此暴躁!
那些抬起标枪,森然的枪尖直直地逼着焰逸天和凤雪舞身体的女战士依然纹丝不动。
凤雪舞用手臂按住想要爬过来,要替她挡下一击的焰逸天。
只见她面不改色、不闪不避,凛然大喝:“蝮玉痕,我有办法,让你的部落强大到能够傲视苍穹?”
“呼——”强风逼人,令人呼吸凝滞,“啪啪——”木头频频断裂的声音响过,架在他们身上的标枪齐齐断成两截,阿育王湛湛地收了几成内力。
他薄唇紧抿,黑眸嗜血地盯住她。
半晌他蹲下身躯,狠狠捏紧凤雪舞尖尖的下巴:“女人,你究竟想说什么?别给我兜圈子。”
凤雪舞用力一挣下巴,逃离他手指掌控。
她压制着心中逃过一劫的惶惑。
低沉地说:“我想说的是——错过了我,你的部落也将错失一个繁荣中兴、男丁强盛的时代,只能任其衰落,最终被历史遗忘。”
凤雪舞黑眸眯起,避过毒辣的阳光,不再说话。
“繁荣中兴,男丁强盛的时代!”阿育王闻言神色一凛,站起身来。
他茫然环视明亮的谷底,确定了这不是梦,刚刚真的有人这样说了,这女人,她竟然一语唤醒了他沉睡心底的绝望和梦想。
一时间谷内寂然,所有听闻此言的人都忍不住心中的震撼。
“大王,别听这妖女胡说,我们部落女人繁盛,这是神的旨意,几百年来从没有人质疑过,我们也用实力证明了——女人绝不比男人差。”刚刚和凤雪舞对打的女人躬身开口。
凤雪舞哈哈大笑,娇弱美艳的面孔此刻闪耀着戏谑的亮光:
“神的旨意?哈哈哈——阿育王,你给部下洗脑的功夫做得很好!很好!女人在体质上是不是比男人差,我想,我已经充分领教过了。”
阿育王剑眉紧皱,这女人,她的话怎么非要针针见血地刺激他。
凤雪舞话锋一转:“不过,我却怎么看都觉得你这是被逼无奈!实力?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好在,这一切与我无关,我的死去,终将有你们这样强大的愚昧部族陪葬,何其痛快!要杀要剐,来吧!”
第一百零五 她在要挟他
()阿育王阴沉的眸子,如同山雨欲来一般阴沉。
他紧紧地盯着凤雪舞灿然明丽的笑颜。
她的神色淡定,毫无一丝恐惧的气息,她是他所不了解的领域里的女人,她真的有什么惊人发现吗?
该死,她竟然敢要挟他。
可是,这条件高得——高得足够他放弃尊严和浅薄的报复欲。
阿育王很快镇定思绪,沉吟半晌,冷声开口:“说吧,你的条件。”
“爽快,那我就直说了,立刻请你部落的大巫医带上疗伤圣药,彻底治好他的内伤外伤,我看了你们部落的巫医宝典,知道她绝对拥有那种神奇的圣药和治疗能力。”凤雪舞直截了当地说。
“当然,作为回报,我会对她说出有效的增加男丁繁衍的医理和方法,然后,请您放过我们。”
陪在阿育王身侧的女人忍不住嘲笑说:“大王,听她的空口白话,生儿育女,需要十月怀胎后的印证,她这是用空言换取逃命的机会,万万不可当真。”
阿育王剑眉皱起,凤眼微眯,不耐地瞥了眼身侧喋喋不休的女人。
那女人立刻低头,失措惶恐地收了脸上的得意之色。
他回头看着凤雪舞,眸底闪过一丝隐痛。
他缓缓地说:“一言为定,你的看法只要能说服我和大巫医,我自然会放你们安然离开此地。”
“你去,让大巫医带人来此医治伤员,把这话也带给大巫医。”阿育王冷声吩咐。
那女人惶惑地应声,转身口中发出一声唿哨。
飞雕应声破空而来,她飞身高高跃起,飞雕托着她的身体弹向高空。
那些土著女战士也收了武器,开始回头救治同伴。
凤雪舞扭扭僵硬的身体,无语地摸摸头发上湿嗒嗒的溪水,立刻爬过去拉受伤的焰逸天坐起。
焰逸天神色委顿,盘腿坐起,目露担忧之色看向凤雪舞。
凤雪舞对他狡黠一笑,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宽慰道:“怎么了,鬼门关走一遭吓傻了,放心,这大好年华,只要有一线生机,我怎么可能让你陪我去死!你先运功疗伤,等着大巫医。”
焰逸天明了一笑,闭目运功。
他忽然对她生出莫名的信赖,这感觉让他陌生而温暖。
阿育王呆呆地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忽然,气恼地大步走过来也坐在他们身边。
凤雪舞困惑地眨眨水眸,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看看身边闭目打坐的焰逸天,无聊地转头,再看看坐在对面的阿育王那张平静无波的俊颜,心底冷哼,面瘫男,摆什么酷。
就这样无聊地坐着,凤雪舞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她笑眯眯地问阿育王:“你不是在研制疫苗,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阿育王看她欠揍般的小脸,压下心底的火气,闷闷地说:“你说的疫苗,是灭活后的病毒?”
“嗯。”凤雪舞点点头。
“那对毒门弟子来说的确很快就能做到,他们此刻就在试验。”阿育王淡淡地说着,过于冷硬的五官显示出一种慑人魂魄的阳刚之美。
这样俊美磊落的长相,怎么会冷酷残忍到那种程度?凤雪舞心底纳闷。
“如果你们部落躲过了这次瘟疫,请你不要再把老弱女人丢弃不顾,太残忍了,只要是人,谁没有老去的那天?老境凄惨,人心不安啊!”
凤雪舞想到那躲在简陋房舍内苦皱凄惨的苍老面孔,心下恻然。
“这是部落一直的传统,没想过会酿成如此大祸。”阿育王想到瘟疫的恐怖,也忍不住胆寒,他看看凤雪舞悲伤的神色,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其实,老人和儿女生活在一起,即使有好吃的,她们也不舍得自己吃,绝对会把最好的留给子女;
根本不必担心浪费有效的物资,相反,她们生存的经验可以在耳濡目染中传递给子女,这样,凝聚了亲情、稳定了人心;
如果把保护部落变成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家,何愁没有战斗力,这不是一举数得吗?”
凤雪舞满脸期待之色地看着阿育王。
“知道了,不用你教我,你还是认真想想保全自己性命的问题吧!空口白话,可是很难说服我放了你们。”
阿育王看她那圣母一般的神色,忍不住心烦地黑了俊脸,这是他的子民,用得着她这样的外人关心?黑了脸起身拂袖而去。
凤雪舞莫名其妙地看他离开,当下也闭了眼,开始运功修养。
不知过了多久,大巫医叮叮当当的铃声响起,白色身影竟然很快就飘到了谷里。
她略略看了那些女战士的伤势,看都是外伤。
就低声命令一起来的巫医留下诊治,自己带着一白衣女童和阿育王一起缓步走来。
凤雪舞小步跑着迎过去,满面焦急地对大巫医说:“请您赶快给我师兄看看,他的伤势恐怕更重了。”
大巫医站住,大大的黑眸静静无波。
她瞟了一眼焰逸天的脸色,有丝犹豫,当下低声说:“疗伤圣药不仅能治好内伤,辅助外伤愈合,还能增长几十年的功力,我要先听听你的观点,才能决定是否救治,毕竟你们是逃犯。”
凤雪舞心底愤怒欲燃,面上却嫣然一笑(大巫医刚刚的神色似乎告诉她焰逸天情况危急)。
她冷冷地开口:“大巫医精通医理,我要说的问题想必也是困扰你们部落几百年的问题,如果我先透露了一点点,以你的阅历,说不定你就能够闻一知十,这是我最后的保命符,只有你先给他服下圣药,我看到
明显的治疗效果,才会开口,不然,就只好把这个秘密带到地狱了。”
第一百零六章 因祸得福
()大巫医和阿育王相视苦笑,沉吟不定。
圣药,除了极其难以配置之外,也从来没有给外人吃的先例,这女人,似乎把稳了他们的脉,一副吃定他们的样子,的确可恨。
凤雪舞强压心底急躁的怒火,故作无聊地,看看头顶红日。
她的双臂上扬,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随即满脸不耐烦地说:“蝮玉痕,你搞搞清楚,我的建议让你们部落逃过了瘟疫的继续肆虐,还可能带来部落的繁盛,你得到了多少好处,还不能抵消我对你微不足道的冒犯吗?”
闻听此言阿育王扬起剑眉,黑眸凌厉。
大巫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直称阿育王名讳的大胆女子,静下神听她的话语。
“在我们那里,远来是客,都会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客人,开心地听客人讲解外边不一样的生活,哪像这里,喊杀喊打!”
“换个角度想,我不仅不是什么逃犯,反而是你们部落的恩人,吃你颗药都小气得不得了,等你的人死绝了带到地狱自己吃吧!”
两人忍不住面面相觑,阿育王怒形于色。
“说到底都是你生在闭塞之地,这种唯我独尊的自大念头,会让你失去向其他先进的文明群体学习的机会,不学习其他民族的先进之处,闭目塞听,即便部落男丁繁盛,想让部落强盛也难!”
“真没劲,你们再不做出决定,我还懒得说了。”
凤雪舞焦急地看看焰逸天越来越苍白的俊脸,想着这两天遭受的非人待遇,越说越气愤,越说越不耐。
焰逸天虽然在闭目运功,可是,凤雪舞的话清晰入耳。
让他忍不住气血翻涌,这女人,她这是怎么了,诚心激怒该死的暴君吗?
“噗——”一口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焰逸天睁开了眼。
“哎呀——你怎么又吐血了!”凤雪舞睁开眼看到焰逸天面如金纸,焦急地问。
继而黑眸圆睁,回头冲阿育王大叫:“快给他吃药,如果他死了,我发誓,我绝对把那个秘密带到地狱。”
“你——”阿育王的脸由黑转青,彻底被这女人的狂妄激怒,他手臂一扬,用力向凤雪舞拍去。
“大王——”大巫医一声沉静的叫声,抬手微微一挡,唤回了阿育王的神智。
只见他的手臂急急挥向一侧,噗地一声,凤雪舞身前出现了一个半人深的大坑。
大巫医快速从袖间取出一个密封的精致金色小盒子,拿出里边那颗极小的暗黑色丹药。
叮叮当当地飞过去把焰逸天强力转了个身,顺势把药塞进他的口中。
焰逸天猝不及防,那丹药入口即化。
忽然觉得喉咙里如同窜起一条火龙,瞬息间滑入腹中,熊熊燃烧,灼热蔓延到五脏六腑,刹那间全身如同掉入火山岩浆中。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他周身皮肤如同波浪般翻涌起伏,筋骨脉络都恐怖地隆起。
俊逸的面孔也开始扭曲变形,怪异可怖。
面色也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由青转白,如此反复不定。
“端坐运功,气沉丹田,中气运行一周天,放松身体,我要金针刺|岤,打通你受伤的经脉。”
大巫医一跃跳入他身后的土坑,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几十根银光闪烁的长针。
只见她凝神屏息,枯瘦的手闪电般频频挥动,很快,焰逸天的背部被钉成了刺猬一般。
这边凤雪舞从惊恐中回过神,焦急地就要跑到焰逸天身边。
被阿育王一把拉住:“别过去,让他分心的话,就回天无力了。”
凤雪舞看大巫医全神应对的紧张状态,也明白这是非常时刻,只好担心地盯着焰逸天,乖乖地不动了。
约两盏茶的功夫,焰逸天浑身汗落如雨,湿流浃背。
背部银针所扎之处渗出漆黑的汗水,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周身肌肉不再膨胀颤抖。
他昂首振奋,怒吼一声,一掌拍在身前不远的巨石上。
轰然一声,石屑飞溅,尘纷扬扬,那石块竟然从中裂开。
他惊讶地看看双手,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筋骨血脉,瞬息间不再被伤口阻滞,那后心伤口处钝钝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腹内那股热热的气息也不再令他痛得发狂,而变得暖暖地流转四肢百骸,通体舒泰。
凤雪舞早跑了过去,她看着焰逸天,美艳的小脸上满是欢喜、担忧、急切的神色。
杏眼中竟然泪光盈盈,看到焰逸天对她勾唇一笑,竟然扑簌簌地落下泪来:“你,你可觉得好些了?”
焰逸天嘴唇干裂,喉咙火烧一样发不出声。
他重重地点点头,绿眸漾起浓浓喜悦,抬手就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要松懈,引导腹内热流继续运行周身,直到身体完全吸收为止,以你的体质,可以增加你一甲子的内力。”
大巫医面无表情地说着,挥手飞快拔下银针,收入盒中。
又取出一瓶小小的黑色药膏,也不避讳什么,撕裂他背部的袍服,细细涂在那明显已经长出新肉的伤口上。
一阵清凉的感觉直贯肌肤,焰逸天觉得背部痒痒的伤口不再有任何不适,当下大喜过望,拍拍凤雪舞姣美的小脸,示意她到一边等一会,自己依言打坐,吸收在体内游走的内力。
“大王,多亏了你提前挖的坑,卑职省了很多力气。”
大巫医抬头看阿育王钉在凤雪舞身上的目光,温婉地开口说,唇角浅浅一笑。
第一百零七章
()阿育王地哼一声,收回了沉溺在凤雪舞神色的目光。
凤雪舞闻言看向地面,看看地上的大坑,小嘴一撇,极端鄙视地看向阿育王。
好在这掌风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不然,可是真的死翘翘了。
他到底功力多深?
想想这疗伤的圣药,一颗都能让焰逸天拍裂石头,那阿育王还不借助权势拼力吃个饱?
那么高的功力竟然来欺负她这样的弱女子,真令人齿冷。
阿育王看她神色瞬息百变,含涕亦笑,娇俏可人。
片刻之间,对焰逸天温柔如水,转脸对自己脸如寒霜,如对仇敌。
当下十分不悦地冷声说:“功力的增长即使有药物辅助,想要真正吸收,归为己有,还需刻苦的修炼,武功越高,帮助越小。”
说完忽然扬眉深思,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给她解释什么,怕她看扁他吗?
“凤姑娘,你是不是可以说了,我们等得急不可耐了。”
大巫医看看焰逸天的身体反应,知道他已无大碍,当下开口。
凤雪舞看焰逸天的神采精神,知道这药不假,她点头笑笑说:“多谢了,我这就说。”
“你们部落的饮水是不是就是那边经由瀑布而下的河水?”
阿育王和大巫医都点点头,大巫医回道:“这是蛇族圣河——水域暗河,从这里一直贯穿蛇国国境,有的地段在地上流淌,更多的地段是地下河。”
“这条河的河水属于酸性河水,人体的酸碱度必须保持相对平衡才健康,在我们那里,饮食的酸碱度决定了生下的后代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几率。”凤雪舞娓娓道来。
这新奇的观点听得两人一片茫然,不知所云。
“姑娘如何判断这水是酸性还是碱性?”
大巫医到底老辣,一下就问到了核心问题。
凤雪舞取出袖间那朵紫色的紫罗兰:“这朵花告诉我的,它的花朵遇到酸性的水质会变成浅红色,遇到碱性的水质会变成黑紫色,不信的话,你可以让手下的人去谷外采了花,分别沾上那条河水,看看有什么变化,再来沾了这里的河水,很快就能明白。”(这个理论的确是真实的,是小丽从酸碱度的历史故事中借来的构思)
大巫医身边的女童忍不住好奇,露出小小的虎牙可爱一笑,转身就叫来几个人一起往谷外跑。
“这条河流流经你们部落,水质鲜美,被它滋养的山川沟壑,丛林植物、甚至动物,都被它改变了身体的属性,呈偏酸性。”凤雪舞娓娓道来。
阿育王听得眉峰紧皱。
凤雪舞瞟了一眼解释说:“你们部落的土地,都是黑褐色的腐殖土,松软肥沃,这就是典型的酸性土壤的样子,生长的植物多为繁茂苍劲的松树、杉树,这些也是典型的酸性植物,你们的饮食是猎取山林的动物,更是酸性的,如此一来,你们部落的人都是严重的偏酸性的体质,自然就很难生出男孩了。”
大巫医努力思考后,下意识地说:“那是不是碱性体质的人生男丁的几率大?”
“对,呵呵,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省劲。”
凤雪舞开心一笑,黑眸斜着蔑视了某人一把。
阿育王怎么感觉她的话里带刺,让人听着不舒服,看着更是心里痒痒的不舒服。
当下黑了俊颜,冷冷地问:“那么,何谓碱性土壤和碱性植物?”
凤雪舞看他脸色变黑知道他心情糟糕,忍不住开心地哈哈一笑:“那么急切做什么?你猜呀!”
“是不是就是这里,这里是碱性的环境,你刚刚说那花在这里又变成了紫色的,想必这河水偏碱性,这周围的植物和土壤自然也偏碱性了。”
阿育王眯眼瞅着她那欠扁的嚣张样子,竭力让自己忽视,扬扬眉略一思考说道。
“是啊,孺子可教也!”
凤雪舞笑眯眯地尽力显出慈祥的笑,看着阿育王。
瞧她那什么表情,阿育王怎么看她的笑都觉得很不舒服,她在故意惹他生气。
正说着几个女人吵吵闹闹地从谷口跑进来。
那个身着白色巫医袍的小女孩胖嘟嘟的脸笑得天真,开心地拿着一束红色的紫罗兰跑过来。
身后有人端着盛满水的容器,有人抱着一大束新鲜的紫罗兰。
大巫医起身,看看小女孩手中的红色花朵,小女孩口齿伶俐地回话:“大巫医,我抱的这是沾过外边河水的花,真的好神奇,变成了红色;她们抱的是刚刚采摘下来的花。”
闻言,大巫医从她身后的女战士手中拿过两朵深紫色的紫罗兰,神态慎重。
她拿起其中一支浸入女战士抱着的容器中,取出来,漆黑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奇迹出现了,那朵深紫的花瓣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浅红色。
围观过来的众多的女战士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跟着吁了口气。
大巫医把另一朵紫罗兰浸入身边的溪水中,拿出,很快,紫罗兰变成了黑紫色。
她把两朵花色截然相反的紫罗兰呈给阿育王,神色间充满洋溢着难以言说的喜悦。
她回身紧紧地抓住凤雪舞的手,目光热切:“姑娘,你真是我们蛇族的恩人,如果他日蛇族繁盛,必然牢记您的恩德。”
凤雪舞美艳的小脸j诈地嘿嘿轻笑:“他日言谢就不必了,你那圣药还有的话今天我就先把谢礼领了。”
第一百零八章 她的华美蓝
()大巫医抿唇一笑,从袖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嵌金错玉的小盒子递给她。
低声说:“只要姑娘不嫌礼轻,敬请收下,不过,这详细的改变族人膳食中的碱性成分,姑娘可有什么可行性的建议?”
凤雪舞把圣药大刺刺地收入袖间。
想了一下说:“也是,这谷里的野菜和水,对整个部落来说,怎么也显得太少了,我建议,以后部落的饮食不能再以肉食为主,要合理地搭配水果、野菜;
饮水时辅以饮用羊奶、牛奶,把这谷里的野菜移植到部落附近培育;
用部落的财物和外界交换奶牛、果树、粟麦薯豆的种子,以及茶叶之类的碱性食品;
肥沃的长满野草的原野学着种植小麦,近水处可以种植稻米;
日常饮食多样化,体质就会慢慢正常,许多不能从事打猎的人都可以学着从事种植养殖的事务。”
阿育王听她滔滔不绝的建议,冷冷地打断:“这里通往西边是摩天绝谷,水域暗河到那里变作了地下河,上下都无出路;
通往东边要经过蛇族圣地万蛇谷,侥幸过了万蛇谷还有更奇险的迷宫一般的月亮峡谷,路途极其险恶,你说的到外地购买这些物品,恐怕都难实现。”
凤雪舞一呆,前路竟然如此险恶么?
当下她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我们就是从西边的绝谷顶上下来的,以我们的能力从那里上去极其艰难,所以才决定向东行走;
但是,以你们部落的实力,从绝壁向上凿出一条通道假以时日绝对可能;
并且沿途我曾看到过许多百年老藤,如果用结实的藤条相接,从崖顶用金属固定好垂至崖底,凭着族人凌厉的攀爬技能,怎么会出不去?
再不济往石壁上垂直打入金属桩,长一些,斜斜地延伸到崖顶,连了长链,铺上木板,修成栈道也未为不可;
只要上去就好说了,顶上往西不到五十里就是凤国富庶的落凤城,往东三百里内就是三国杂居的繁华城市铁郾城。”
阿育王听得剑眉飞扬,黑色凤眸射出热切的光芒——真的能让属下从西面出了峡谷,带回各种物品,那里离部落很近,确实安全。
凤雪舞狡黠一笑看着他:“你那会飞的大雕,抓着百年老藤说不定一下子就把藤梯搭好了。”
阿育王看她夸张慧黠的神色,她含嗔带笑的望着他,立刻神色大悦。
如此说来,这出谷似乎极其容易。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他也曾想过出谷,部落陷在深林绝谷,又是处于野兽最肥美繁多的地段,他常年受北部几个部落的排挤,作为此地弱势的女人部落首领,他纵有天纵之才,也无法从峡谷中给部族找到更好的出路。
如今,瘟疫过后,只要部落男丁逐渐兴盛,他绝对会让部族强大起来。
阿育王看向仍然闭目的焰逸天,转而回眸深深地凝视着凤雪舞。
以他的秉性,断断不会让心爱之物失去,但不知为何,他始终不能下定决心把她强留身边。
曾几何时,她搅动了他波澜不惊的心湖。
她生动明丽的喜怒哀乐,梨花带雨的姣美柔弱,不加掩饰的甜美慧黠,惊若天人的见识眼光,让他的心紧紧地缠绕她的身影。
她看他一眼,他都感觉轻快幸福,如飘云端;她对焰逸天柔情蜜意,他就觉得浓云压顶,如堕地狱。
这感情怎么如此突然强烈又如此地不可思议?
他心底万分无措,谁来告诉他怎么做呢?
能告诉他的那个人早就死去了。
那么,她要自由,他是不是就应该放她离开呢?
或许,她离开了,他着波荡起伏的心海就恢复正常了。
阿育王神情复杂,心思瞬息万变,他终于错开了望着她的目光,沉吟着开口:“他已经没事了,你们走吧!”
说完懒懒地站起身,一挥黑色袍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巫医对凤雪舞低头施礼,转身叮叮当当地跟上了阿育王。
众多的女战士立刻散开到周围收拾东西,抬起受伤的伙伴井然有序地跟着离开。
阿育王衣袖下的手捏得紧紧的,他不敢回头,生怕再看一眼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就会改变放她离开的决心。
凤雪舞瞥见阿育王忽然转为寒潭一般的黑眸,看着簇拥着他离开的那么多不像女人的女人。
猛然间,她竟然觉得他的背影显得异常孤独、寂寥。
她忍不住扬扬手开口:“喂——蝮玉痕,等一下,我拿走了你的令牌,现在还你。”
她雪白的小手紧紧抓着赤金嵌玉的令牌,一步一顿地走过去。
全然忘记了背后的包裹里都是从他那里顺来的宝贝。
蝮玉痕听到她不是叫他空虚荣耀的称号阿育王,而是他告诉过她的名字。
心中倏尔多了抹美妙的感觉,沉寂的心似乎在瞬间萌动,他满怀心事地回身,身形行云流水一般很快站在她面前。
看着她眼睛盯着令牌那不舍的光彩,迟迟无法把视线挪开。
他略微感伤地看着她的黑眸,喃喃地说:“你——你真可爱。”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怎么也想不到,阿育王会对她说这样的临别赠言。
阿育王钢铁一般有力的手臂,微微颤抖。
他清晰地听到他的心在叫嚣:“抓住她,别让她离开。”
第一百零九章 他要洗澡
()可是,面对一个为了自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他怎忍心折断她的翅膀?
阿育王终是没有伸手留住她。
这令牌本是驻守此地的蛇族代代相传的宝物,想到她肩头的刺青,心底暗暗期望——她是那个传说中的圣女后人。
阿育王冷硬的俊脸苦涩地扯动唇角做出一点笑的的样子,终于艰涩地开口:“这令牌,送给你——你带着吧!”
好大的手笔!
凤雪舞大喜过望,惊讶地瞪大黑漆漆的眸子,对他明媚一笑。
立刻把令牌藏在身后,那笑容灿如烟霞,照得他目驰神迷。
她真诚地说:“谢谢你,蝮玉痕——再见!”
她转身边跑边收好令牌,留下身后蝮玉痕扯不断的视线。
凤雪舞回到焰逸天身边,看他神采清朗,不复吃药前的委顿。
就笑咪咪地说:“真是吉人天相,因祸得福!”
焰逸天神色忽然低落,他似乎没有听到凤雪舞的话,低低地说:“你转回来了,我以为你是让他帮我们离开此地,原来不是,既然他的飞禽能够飞上高空,我们为什么不跟着他回去,让飞禽送我们离开呢?”
凤雪舞闻言捧腹大笑。
忽然掩了樱唇,想到了什么一般回头小心地看看阒无人迹的谷口。
确定了阿育王他们走远了,这才回过头。
细白的小手轻点他的额头:“你个白痴,那是绕弯弯让他头脑发热上当,及早放我们走的伎俩,哪有逃了一天拼死拼活的,命都几乎丢了,最终再把自己绕进套子里。”
焰逸天眨眨眼:“你不是说他的大雕会把藤条带上去?”
说着他慢慢住了嘴,也是,那藤条该有多长多重,怎么可能叼得动?
他恍然摸摸头傻笑:“你刚刚说得我都觉得出谷一事轻而易举、热血沸腾的,也是,过了这一会,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他说不定会把我们扣下来,等着部落真的生出了男丁才可能放我们走,我的确有点白痴,竟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哼!”凤雪舞狡猾一笑,邪邪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你想回去,是不是还在惦记送给你的那几个大美人?”
焰逸天尴尬干笑,忙不迭地摆摆手。
焰逸天受不了地转头望望天,仿佛突然发现什么特殊情况一般开口:“天色不早了,这荒山野谷,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吧。”说完就作势起身。
凤雪舞嘿然冷笑,恶作剧地伸?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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