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第49部分阅读
狼笑 作者:未知
狼笑第49部分阅读
做出这种丧国辱德的事,女人哪能二嫁?”
“先皇已逝,现在皇上你是女子,如果皇上以后再选皇夫,男女混杂,后宫必然成为滛秽之地,她们出宫不行,留在宫中也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赐死,让她们追随先皇而去,也显示她们的贞烈。”
“本皇就是二嫁,如果各位卿家认为是丧国辱德,不处死不能解恨,你们就先处死本皇。”我脸色一沉,声音如冰,下面的男子想张嘴,但已经怕的哆嗦。
也有很多臣子,将目光移至洛枫身上,洛枫身姿挺立,似乎并不在意,但我的心却微微颤了一下。
“你们的姐妹,母亲就是女人,你们的生命就是她们所给与,你们没有资格在这里说女人卑贱,在我眼里,女人与男人都是人,就应该平等。”
“男人允许三妻四妾,女人只是夫死出嫁罢了,这里三宫六院,有多少女人是先皇所宠幸?我只是还她们自由,各位卿家何需动怒?”
“老祖宗的法制不能变,这是国之根本。”一个老臣子站出来,振振有词,真让人发笑,要毒杀这群女子就是国之根本?真是愚昧。
“李郁,你说说什么是国之根本?”
“国之根本是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洛枫,你说说什么是国之根本?”
“国之根本守住万里江山,不让百姓受外地凌辱,不让敌人的战马踏入我们领土一步。”
“于廉,你说说,国之根本是什么?”
“在于经济发展,经济发展,百姓安康,国富则兵强,可保江山稳固。”
我一一问众大臣,大家的答案都不一。
“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国之根本就是将敌人赶出国门,在瘟疫天灾横行的荒年,国之根本就是让百姓活着有饭吃,在周边环境稳定,百姓能有温饱的时候,国之根本就是富国强兵。”
“但本皇从来不认为不变更祖宗的法制就是国之根本,也不觉得要赐死这些可怜的女子就是国之根本,左相你可认同本皇的话?”我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臣认同。”
“右相呢?”
“臣认同。”
既然左右二相都认同,大将军也认同,你们是否还有异议?难道你觉得朕和他们都错了?身下先是鸦雀无声,一会全都跪在我的身下。
“臣等谨遵皇上的旨意,万死不辞。”该强硬的我一定要强硬,不该死的人,我不会让他们随便处死,在我眼里,人命很珍贵,如果我现在朝他们退让,以后就得步步退让。
下朝走回宫中,不知道那些女人怎样得知这个消息,全都跪倒在我身下叩谢,那眼中的泪光要比皇兄死时要真诚多了。
如我所料,愿意留在宫中终老的女子寥寥无几,遣散了她们,整个后宫变得清净,但我却觉得舒坦,至少我用自己的能力,为这些女子争取了她们的自由。
“洛枫,对不起,今天在朝堂上让你难堪了。”我今日当着众大臣和他的面,大声说自己就是二嫁,当时就有无数眼睛扫向他,我的心就不好受。
“在朝堂上,你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可以,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我也并没有什么难堪,如果日后走在宫中小路上,迎面走来都是雪舞你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难堪,现在你只有我一个,而我也只拥有你,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那一刻,他回眸看我,眼里只有珍惜。
那一刻,我的手紧紧被他握着,心里只有温暖。
两人携手逛到夜深,他背着我回去,从此这后宫就是他与我的家。
大师兄再次要求来访狸国,他似乎迫切见我一面,我们约定的日子是这个月的月底,离上一次我们约好的时间,又过了三个月,虽然只是短短三个月,但却经历了太多,这阴晦的三月,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是月底,当听说濯王已经来到皇城之时,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既害怕见到他,但同时也渴望见到他。
如今同属帝王,彼此站在同一个高度,一直掩藏在心底温暖着自己的情感会在今日烟消云散吗?
估计大师兄的车架会在傍晚的时候到皇宫,我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奏折,但无论怎样努力,都集中不了精神,有点坐立不安。
“雪舞,你似乎很紧张,他又不是猛鬼洪兽。”洛枫从背后搂着我的腰,他总喜欢这样的亲昵方式,居然连洛枫都看出,看来我还是紧张了。
但他不知道,我怕大师兄已经怕了十几年,很多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很难一时改变,但我既畏他又敬他,他在我心目中就如一位兄长一样,如今再次相见,岂能平静?
但一想到他当初如此狠绝,想起无回谷那一幕,我的心就变冷,我当他是亲人,当他是兄长,可他何曾有顾惜过我?
师傅已逝,丫头不知所踪,与濯傲又已经情绝缘尽,小睡这个名字还有谁记起?心一点点冷却,心冷了,畏惧不再,忐忑也不再。
夕阳西去,红霞满天,整个天地一片绚烂,我带领着群臣缓缓走出宫门迎接他,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心如那即将离去的夕阳一样沉寂。
远远的我看见他下马车朝我走来,虽然看不清脸,但那挺拔的身姿却是如此熟悉。
派派九安手打,转载请注明卷四 睡狼传说 020 月夜共行
我带着淡淡的笑迎向他,但笑容带着疏离与冷漠,但当我看清他的脸时,我停住了脚步,整个人一阵恍惚,这脸怎么似曾相识?
他走近我,高大挺拔的身躯,依然给我很强烈的压迫感,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样,我看着他的脸一阵失神,怪不得连祺被称为濯国第一美男子,大师兄那张脸,足以让所有人惊艳,但明明熟悉,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有点迷茫地看着他。
“小睡,是我,楚家大少爷。”师兄的声音很轻很舒缓,没有往昔的冰冷,带着一样的魅惑,这一声小睡让我听到冰块融化的声音,一股暖流流淌在心间。
他虽然有着浑身的霸气,但此时他并没有端起帝王的架子,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似乎有千言,有万语,但碍于众人,却无从说起,但他那一声轻轻的小睡,是如此亲切熟悉,让我无法冷硬,鼻子酸酸的,很想哭,原来这个石阶上,我还能听到有人唤我小睡。
我张大嘴巴呆呆看着他,那个惊鸿一瞥的男子,那个与我拜过天地,最后又命人将我带走的男子,他竟然就是大师兄?
我愣在一旁,似乎忘了反应,所有往事一起涌上心头,将我整个人脑子塞得满满的,有震惊,有怨气,也有一点怒。
“女皇——”右相莫戾轻声提醒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估计身后的大臣都会以为我被濯王的美色所迷吧,谁叫他长成一副祸害的样子?不过其他大臣怎么想没关系,洛枫不胡思乱想就好。
“濯王,请——”我恢复常态,落落大方地与师兄并肩而走,但始终是心潮澎湃,无量山的一切一切都在这时涌上了心头,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岂会那么容易抹杀?
当着众大臣的面,我们两人说着客套话,他盛赞我们的皇宫建筑巧夺天工,园林设计错落有致,美的震撼人心。
“狸国的建筑让濯王震撼,但濯王的容颜更让我震惊。”我的声音终是带着点怒,感觉当初就像被猴子耍了一样丢脸,怪不得楚家大少这头刚出去,大师兄就可以进来将我拎走。
还说什么楚家大少配不上我,说谎比我和丫头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心中始终有气,他应该能听明白我话中之话,可能理亏,不再吭声,但唇角却该死地勾起。
“我并不知道死丫头叫你替她,这不能全怪我,我也觉得被人耍了,该惩罚你们两个。”他边走边轻声地说,他居然将自己的过错撇得一干二净,真可恨,但想起以前那场闹剧禁不住有点想笑。
似乎我们被他耍了,而他也被我们耍了,那天他气得七孔生烟吧,想到他黑脸的样子,我有报复的快感,心中一阵畅快,而他脸上也有难得的笑容。
不带面具的他,没有往昔的冷硬恶化拒人千里之外,我不知道他这是一个帝王对一个帝王的客套,还是亲人之间的温情,但想起当日他的狠绝,我的心又酸了起来,无法再露出笑颜。
宴会总是热闹,袅娜的舞姿,靡靡之音,宾客尽欢,李郁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让席间笑声不断,而左相于谦也与师兄相谈甚欢,但都没有说道实质性的东西,只是师兄目光时常落在洛枫的身上,他是在关心我找了一个怎样的夫君吗?
洛枫迎着他的目光,朝他举杯,动作优雅,只是他今晚喝的比平时要稍多一些,那俊美的脸在月色下发出显得有一些清冷,但眸子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因为大家的兴致很好,宴会一直到夜深,而我也见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师兄,谈笑风趣,语含珠玑,他的风采让所有人折服,他无论在哪里都是如此耀眼。
宴会散去,我命人带他去寝室歇息,然后与洛枫并肩而回,今晚我的话一直不多,我知道他这次来并不仅仅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果然他追了过来,听到身后脚步声想起,洛枫禁不住转身回眸。
“濯王,是不是宫人招待不周?我这——”洛枫沉稳的声音响起。
“不是,洛将军误会了,本王只是还有话要与女皇商讨,打扰将军与女皇歇息,深感歉意。”
“现在夜深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商议吧。”在那瞬间,我突然想起无回谷那群将我置之死地的黑衣人,有点抗拒,就连声音也变得有点硬,不想起还好,一想起,心中始终是痛,也许我太在乎那份亲情。
“小睡——”一声久违的呼唤,让我移动的脚步停留了下来,也让洛枫牵着我的手微颤。
“洛枫,你先回去。”心里有东西堵着不吐不快,他既然来了,大家就三口六面说清楚吧,讨厌一切都不清不楚,只是猜测。
“别太晚。”洛枫只轻轻说了一句,我朝他点点头,他就笑笑回去,他离开后,这天地下就剩下我们两人,夜深风有点凉,两人默默地往回走,他不说话,气氛显得压抑而尴尬。
“濯王,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如果没有什么说,我要回去陪洛枫了。”我无法忍耐他的沉默。
“小睡,只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为何对师兄那么冷漠?其实什么都没有变,我依然是你和丫头的师兄。”他停住了脚步,定定看着我,眼里有困惑,也有伤感。
“我的确是有怨,师兄,我喜欢开门见山,你还是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因为我的心冷下来,今晚相见之时的愉快气氛消失殆尽。
“丫头她是否还活着?”问到丫头,师兄沉稳的声音微微颤抖,到最后那个字,他的声音已经哑了,他还是很在意丫头,我从他的眼睛就知道,既渴望我答他,但又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丫头是死是活你为什么不问问你们的大将军董武?”想起无回谷的那一幕,我不由得悲愤。
“你的意思是?”师兄的脸上发出阴冷的光芒,整个人冰冷如霜,全身笼罩着浓浓的杀气,难道这一切师兄都毫不知情?
“当日我带兵攻入皇宫。所有胜利的喜悦与豪迈,在看见师傅的尸体之时消失殆尽,在战场我射了师傅一箭,但并不正中心脏,起码性命无忧,但我不知道——”
说到师傅的死,师兄的声音有点哽咽,他与师傅的感情兴许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要来的深厚,看到他如此,当日看着师傅死去那刻骨的痛又再次浮现,此刻我们的痛是一样的,我们的哀伤也是一致的。
“我发疯地在皇宫里找你们,我一具一具尸体地翻,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恐惧,没有人知道我多害怕你们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我的手足足抖了一天一夜,直到我发现尸体里并没有你们。”
“是不是丫头真的爱上了濯傲?所以——”我从师兄的眼里看到了痛楚,他不知道事实刚好相反。
“我派人到处寻找他们,这时董武对我说他熟悉濯国的地形,也对濯傲非常熟悉,即使他易容,他也能认出他,听到他的话,我没有任何思考就答应了,丫头让我慌得六神无主,但他一去就没有回来,连同他自己手下的将士都没有一个回来。”
“后来我始终不放心董武,怕他只是假降,并不是真心跟随,所以派了我的一个得力手下冷佚尾随他们身后,但冷佚这一去也没有再回来。”
“我手下的密探众多,遍布三国,但对他们的行踪却一无所获,大半年过去了,我不但找不到我的丫头,连冷佚也找不到,天天都在焦虑与恐慌中度过。”
“我只求她平安活着,即使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我也要好好活着,没了你,没有了丫头,师兄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亲人了。”他这一话触动到我的心底的最深处,我何尝不是一样,娘死了,除了他们我不一样孑然一身?说不出的心酸。
“师兄,小睡只想问你一句,你当日可曾有担心过小睡,你有没有下令追杀我与濯傲?”我定定地看着他。
“师兄救你还来不及,怎会追杀你?至于濯傲,我的确很想斩草除根,了却师傅的心愿,也永绝后患,但我答应了丫头放他一条生路,就算是多不情愿,我也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你的意思是董武沿途追杀你们?”
师兄的整个脸沉了下去,我笑了,眼里有泪花,原来师兄真的没有如此狠心对我,这一刻我竟然想大声高呼。
“师傅究竟是怎么死的?是濯傲将他放在屋檐上的吗?”说到师傅,师兄的声音重新冷硬起来,那眸子迸射出阵阵寒光,很是骇人。
“师傅的死与濯傲没有关系,是师傅被太后所杀,是丫头将师傅的尸体放在屋檐之上,她说要让师傅看到你胜利的回来。”
“这丫头,我还以为是濯傲将师傅的尸体,放在屋檐上向我示威,那一刻我真的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还有丫头心里装的始终是师兄你,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改变,她为了你,给濯军的将士下了药,导致濯国最精锐的骑兵和射手全软棉无力,根本连拉弓搭箭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濯国大军才会大溃败,对于这件事,丫头心中内疚。”
“丫头——”师兄的声音有点哽咽。
“太后的寝宫里面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很长,直通城外,我们沿着密道离去,当时丫头要留在宫中等你,但她不走,濯傲断不肯离去,丫头希望濯傲达到安全的地方才回来与你团聚,但想不到我们在无回谷被董武团团围住。”
“董武拿出你的圣旨,说除了丫头,其他都得死,所有黑衣人都将刀剑对准我们,刀刀致命,最后我们寡不敌众,被迫跳入无回谷,因为有大树的阻挡,虽然没死,但却成重伤,当时我真的很怨你,怨你心中只有丫头,对小睡如此残忍。”
什么都说出来,什么都明白了,心里舒坦了很多,但泪水却不争气,蒙了双眼。
“那丫头一定是误会我了,连你都觉得我会如此狠心对你,丫头也一定以为我违背当初对她的承诺。”师兄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痛楚让我触动。
“丫头,师兄并没有违背诺言,你可听到?”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回到师兄身边?”
师兄迎风而立,眼望苍穹,喃喃自语,但满眼都是思念,声音疼痛得让人心酸。
“丫头会不会——”我想起那个董武说杀字时的狠,就浑身打了个寒颤。
“如果董武要杀她,在无回谷就杀了,不会只杀你们两个,她现在如果不是人在董武手上,就在我的手下冷佚那里,怕她是以为我狠心杀你们两个,不肯回来了。”
“但如果在冷佚那里,冷佚怎么不通知我?我怕是冷佚凶多吉少了。”说到这里师兄黯然神伤,两人缓缓地走着,各怀心事,但大家的眼里都带着淡淡的哀伤。
“小睡,他对你好吗?”
“比濯傲对我好多了。”我笑,但还是淡淡惆怅。
“那师兄就放心了。”
“师傅的仇我会报的,丫头我也会找到的。”他轻声说着,似乎说给我听,也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欣长的身躯挺立着,但却说不出的孤独寂寥。
师兄是孤独的,在无量山的时候,他虽然冷硬,但从来没有给我如此深刻的孤独感,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凄凉,只是丫头在哪?
夜风凉凉,月色清冷,心中也凄然。
“小睡,师兄还有一事问你?”
“你可曾听说过万花宫这个组织。”师兄的话很轻,似乎只是随意一问,但我的心却咯噔了一下,娘说万花宫利用得好,抵过千军万马,并且那里是我最后的退路,历代只有狸国帝王才知道这个组织,即使最忠心的臣子也不知晓,这股是最忠心于我的黑暗势力,决不能泄露出去。
“小睡少出江湖,对这些江湖派系并不是很清楚,这个莫非是什么邪教?难道会威胁濯国?”
我矢口否认,对于我的否认,师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勾唇一笑,但这一笑却让人寒到透骨,他微微一抬眉,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那如明月清晰的眸子却像直透我的心,将我缩想所思看得通通透透,让人无可遁形,手禁不住微微抖动。
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说谎,真像受酷刑一般,我挺了挺腰杆,不露出一丝胆怯。
“小睡,据我掌握的资料,万花宫在狸国,并非不是一个普通的江湖组织,不是江湖组织小睡你可明白的意思?”我想不到师兄竟然说得如此直白。
“不是江湖组织,那当然是与皇室有挂钩了,师兄说得如此明了,小睡当然明白,但关于这个组织,小睡的确是闻所未闻,如果小睡知道,又怎会隐瞒师兄。”因为涉及到狸国的利益,我说话开始谨慎起来,如娘所说,这个组织完全终于我,受我控制,我不能让它暴露。
“如果师兄单纯是师兄,小睡当然不隐瞒,但如今师兄是濯国之王,师兄明白你的顾忌,只是这无关国事。”
“丫头的娘是万花宫之人,被囚了十几年,丫头也是因为万花宫宫主要挟,还下了歹毒的盅,才被逼嫁给濯傲,也应为这个盅,我与丫头都几乎丧命,如果小睡以后能接触到这个组织,看在丫头的份上,即使暂时不能让她们团聚,厚待她娘。”
师兄的声音轻轻的,但里面每一个字都如惊雷一般在我心头炸开,我一直不明白丫头怎么会嫁给濯傲?竟想不到丫头一直受着母后的控制,更想不到丫头的娘竟然是我万花宫中人。
曾经还怨师兄为了他的大业,竟然舍得将丫头留在另一个男子身边,我竟想不到丫头一直被盅控制着,这丫头怎么不跟我说?
“好,如果小睡以后能接触这个组织,小睡一定厚待丫头的娘。”
“听到小睡这样说,师兄放心了。”他展颜一笑,眸子如天幕的星子,笑容绚烂得让天地失色。
“师兄,你长得那么好看,应该早点揭开面具,害我跟师妹斗了那么多年。”我不无遗憾地说。
“你们两个都顽劣的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温柔如水,让我整个心也暖起来,但想起为了揭开他的面具,自己拙劣地勾引师兄的往事,变得脸红耳赤,少年事,如今想起来,都是温馨。
“师兄,我们谁先看到你的脸?”
“这个很重要吗?”他笑。
“现在你的人都是丫头的了,已经显得不重要了,只是记得年少时一直在乎,所以想知道结果而已。”
“是小睡你先看到。”他笑,他真不应该笑,他的笑容总能让人神然后沉醉。
“小睡,我想丫头她了,很想很想。”师兄将头微微垂下,满脸惆怅,那双眸子里的浓浓思念让我心颤心酸。
两人缓缓地走着,我看着师兄那孤寂落寞的身影,脑海竟然浮现无量山下那两条渐行渐近的身影,什么时候这孤寂的身影才会有人相许?何时丫头才回来执起他的手?
为何现在看到师兄的身影,心酸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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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个凉风拂面,暗香浮动的夜晚,我一点都不觉得疲倦,真的很愿意这样与他走到天亮,因为我知道这次别过,再见又不知道是何年?再与丫头逗笑嬉闹又是的何时?想起这些,我心中黯然,满腹惆怅。
“师兄,找到丫头一定要告诉我?”我轻声地说。
“如果是死丫头躲起来不见我,等找到她,得先好好惩罚她。”虽然师兄说是惩罚,但估计找到的时候,该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子,只要提起丫头,他的眸光就变得异常的温柔,他一定很想丫头了。
“只要她平安无事,无论多少年我都等,最怕就是怎么等都不回来。”师兄如水的眸子变得深邃,他直直盯着那一轮明月,似乎想明月将他思念传给丫头,不知道远在他方的丫头是否感受到我们的思念?
我相信丫头一直活着,只是在我们找不到的角落。
“师兄,他日不要与小睡为敌,无论是私事还是国事,我只有你和丫头两个亲人了。”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变得异常的清晰,在治理国家我没有师兄的魄力,而对群雄并起的年代,我必须站在狸国的角度考虑问题,为自己找多一个强而有力的同盟。
“狸国是小睡的国家,这里的子民,小睡都希望他们能平安幸福地渡过一生,我不想硝烟起,生灵涂炭,我没有逐鹿天下的雄心,但我有誓死扞卫国民的决心,不要因为权利,不要因为领土,让我们沙场刀刃相见,师兄也不想这样是不是?”我凝视着他,祈求他给我一个心安的答案。
“如果我说我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我只是骗你,但我真心希望小睡幸福,也许濯国永远也无法强大到可以一统天下,也许狸国会强大到号令天下,国家时局,千变万化,谁又能说得准?”
“小睡你何曾想过会成为女皇?我何曾想过会孤独登上这九五至尊?我曾经以为有师傅含笑看着我,有丫头与我并肩同行,但这个世界的东西总会千变万化,不是不想向小睡你承诺,而是我害怕承诺。”
“曾经向师傅承诺有朝一日,一定会将濯傲的人头送到他手中,但最后我又不得不答应丫头,留他一命,也许丫头就以为我没有遵守诺言而离我而去,有时诺言是一把利剑。”
“师兄只能向小睡保证,不到万一师兄绝对不会伤小睡的心,我将丫头看得比我性命更重要,但在我心中小睡也很重要,亲情与国家,也许可以并存。”
“但要保住狸国,并不是靠师兄一个承诺,而是小睡你让狸国变得强大,强大得只能让人仰视,而不是被人觊觎,如果狸国不断衰败下去,一定会群起而攻之,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到时即使师兄不亡狸国,也有人发兵攻占。”
虽然师兄无法给我一个承诺,但他告诉了我要保住狸国,不能倚靠任何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自身强大起来,这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虽然残酷,但却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在国家利益面前,盟约都可撕毁,何况只是一个承诺,何必麻痹自己的同时又为难他?他在登基不够一个月就灭掉了翼国,就知道他并不仅仅满足于现在的领土疆域。
“其实师兄你刚登基未久,根基未稳,濯国又连连经历了兵患,正是时候修养生息,发展经济,也许我们互相降低关税,多鼓励两国经贸往来,各取所需,在外敌侵入方面互相扶持,这样对濯狸两国只有利而无弊,毕竟你我之间,还有一个强大到不容忽视的银魂,虽然你濯国是大国,但我狸国也不可小觑,师兄你说是吗?”
“是”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此时他的唇角微翘,他我总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即使知道两人并不是站在同一条路上,但师兄依然会让我感到温暖。
“小时候,我很怕你。”
“现在呢?”
“现在我不能再怕你。”我笑,他也笑,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师兄的笑容也可以很温暖,为什么以前在我眼里总是那么冰冷?也许长大了,更懂得珍惜,也许分离了,更加珍惜相聚的短暂时光。
“其实为什么你就喜欢丫头,不喜欢我呢?”
“师兄说过——”
“夏荷秋菊,各有所好。”我抢了他的话接下去,虽然知道这些是他曾经安慰我的话,但我却一直记住,因为他这一句话,让我相信终有一日,能找到一个懂得珍惜自己的男人,师兄听到我的话朗声大笑,他的声音真是好听,好听得让人觉得这月夜也美好起来。
“以前我埋怨师兄偏心,只是愿意牵起丫头的手,而小睡将小手递给你,你总是抚摸一下我的发丝,不肯牵起,我很难过,总觉得师兄嫌弃小睡,要不为什么我的小手洗得那么白,你都不肯碰我一下?”我笑,但笑中竟然有点点泪,朦胧了双眼,那曾经是埋藏在我心底多少年的遗憾?
“是吗?师兄有那么残忍吗?”他居然不承认?他是一个坏人。
“那不是师兄嫌弃小睡,只是师兄始终相信会有一个更好的男人牵起小睡的手。”他又是这句?但他的眼神真是温暖得很,我想笑但泪却无声地流淌。
一直以为我不会像丫头那样随便哭,也得确如此,这么多年我就没有因为思念父母哭过,即使被濯傲伤得遍体鳞伤,我也没有滴过多少滴眼泪。
原来有些人会在悲伤的时候落泪,但也有些人会在温暖的时候哭鼻子。
“别哭了,记得小睡很爱漂亮,再哭就会很丑的。”他伸手过来轻轻拭擦我眼角的泪,是那样的轻柔,就是这一擦,擦去隐藏在心中多年的遗憾,年少时那颗希望爱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师兄是第二次如此温柔待我,原来冰冷的师兄竟可以温柔到这个程度。
身后轻轻脚步声响起,然后就戛然而止,回转身后,洛枫颀长的身躯立在树下,飘逸而出尘。
“牵起小睡之手的人来了,好好解释一下,别让他误会了。”师兄轻轻将手放下,往后退了一步,很磊落地朝洛枫点点头,洛枫礼节性点点头,但表情有些许僵硬,我知道他误会了。
“小睡,我回寝室。”
“我叫宫人带你去。”
“不用了,找地方睡觉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说完大师兄轻轻一笑,已经飘然而去,再看只看见一片白色的衣袂,师兄的武功总是让我望尘莫及,大家同一个师傅,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练出来的?
“洛枫,你怎么来了?”我轻轻走进他,泪痕未干。
“我睡不着,所以来了。”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点冷,如同他的人。
“洛枫——”
“回去吧。”他出声打断我,眉眼是隐忍,他真的是误会了,我并不喜欢被人误会,也不想他心里不痛快,今晚我得好好跟他谈谈。
两人往回走,但这次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牵起我的手,路过观日亭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雪舞,你那晚不是想看日出吗?现在也差不多了,我带你上去。”
他也不问我愿不愿意,直接将我拦腰抱起,因为突然,我吓得大叫了一声,但他也不理我,几个起落登上亭子,亭子很高,只是现在天还没有亮,月色也黯淡,远处看起来是一团团的,朦胧不清。
“洛枫,你心里有不痛快直接说出来,我都可以解释。”我看着他,他性感的唇动了一动,俊美的脸庞显得更加沉郁。
“我的心的确是不痛快。”他的声音低沉,气息比往昔粗重些,两人本来就近,他再走近一步,两人身体相贴,气息混杂,在这一刻,我竟然有点怕,但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他就将我抵住亭中的柱子,含住我的唇吻了下来,他的吻带着怒气也带着粗暴,如暴风骤雨一般,让我根本喘不过气来。
“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盯着其他男人失神,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那里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愿意听到另一个男人叫自己的女人叫得那么亲昵,我的确心里不痛快,还很不痛快。”他的声音粗重而沙哑,似乎被火烫伤了喉咙。
他的话刚说完,又吻了上来,似乎要将我吻入他的身体里,直到吻到我软倒在他结实的胸膛,他还是不满足。
“心里舒服点了没?”当两人的喘息声终于缓了下来,我才轻声问他,他长身玉立,离开我的身体,定定地看着我,那俊脸如刀刻一般冷硬,这时候他显得阳刚霸气。
他依然阴沉着脸,看得出他心中还是很介怀,这是不是说明他心中在乎我?也许能被人这样在乎是一种福气,最怕就是对你漠不关心,甚至死活也不在意,如濯傲那样。
“越吻越不舒服,越吻越不舍得,感觉自己的女人不受自己掌控,不属于自己,这种感觉不好,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但却十分讨厌。”他长叹一声,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郁结。
“坐下来吧,你那么高大,站在我面前我有压迫感。”我用小手拉着他的衣袂。
“好”他应声坐下的同时,长手一捞,直接将我捞在他怀中。
“这样是否好点,有没感觉属于你了?”
“只是好一点点。”他轻吻我的额头,温柔了很多,我都被他搂在怀中了,还只说是好了一点点。
“洛枫你误会了,濯王是我的师兄,我们一起长大,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他现在空着整座后宫就是等她回来,而我对他只有对兄长的敬重和对亲人的依赖,并没有你想的男女之情。”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虽然他是这样说,但整张绷紧的脸,松弛下来了,其实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的解释,只是他不肯承认。
“说清楚点好,我可不想看到某人黑着脸。”
“谁黑着脸了?”他笑,环住我腰的手紧了紧。
“小时候,师兄一直带着面具,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的真容,所以有点失神,并不是被他的美色所迷,何况我的夫君也是出类拔萃,你多心了。”
其实说真的,师兄那张脸的确让人很容易失神,并且感觉很熟悉,在楚家对他也只是惊鸿一瞥,不应该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点怪,我竟然觉得他的眉眼竟与濯傲有几分相似,但这一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禁不住骂自己,想不到自己到今天还不能摆脱这个男人的影子,连看师兄都会想到他,看来这是中了他的毒太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解除?我苦笑。
“我没有下山之前的名字叫小睡,洛枫你如果觉得亲昵,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无人的时候,我叫你睡儿,我想独一无二。”我想不到身为大将军的他,也会如此,但这个名字似乎亲昵得让人心神一荡。
“刚才我们聊到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去,所以一时伤感落泪而已,而你刚好就是这个时候来了。”我继续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以后你想哭,可以靠在我怀中,我愿意,别的男人的怀中有其他女人了,没位置了,只有我等着你。”这个等字真让人心暖,他将我搂在我怀中,两人静静地看着黝黑的天幕,听着彼此的心跳,心无比平静。
在这里我观看了日出,当红红的太阳缓慢地升起来,当霞光满天的时候,我才觉得疲倦,我伸伸懒腰。
“洛枫,我困了,这日出不好看,我还是等着你带我出大漠看日出。”
“好”他笑,那笑容比那初升的太阳还要绚烂夺目,他抱着我下了亭子,然后就松开了手,因为现在已经天亮了,在人前他总是很规矩,就是一个冷硬的将军,只是刚才他还将脸贴在我怀中,意乱情迷地唤我睡儿,那呢喃的叫声,让人心颤。
回到寝室,我的睡意汹涌澎湃地袭来,好想趴在床上睡觉去,不想再动一下。
“昨晚已经叫你早点回了,现在该梳洗了。”在他的蛮狠下,我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那张床,其实师兄也差不多天亮才睡,应该没有那么早,我叫宫人去打探了一下,宫人居然回来告诉我,师兄早已经起床,并且已经在狸国的皇宫到处转悠着,真不知道他用不用睡觉?精神怎么还那么好?
师兄似乎并不急着回去,着实将狸国的皇宫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我与众大臣陪了他一天,而洛枫的脸也没有那么冷硬,两人倒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但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两人都如此出色的男人站在一块,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逛了一整天,师兄的兴致都很高,对于他的用意,我也能隐隐约约猜到几分。
临近傍晚我们才真真正正坐下来谈到关于两国利益的事情,在国家面前他一点都不含糊,不该退让的绝不会退让半步,两人努力在中间取一个平衡点,到了晚上他走了,我送他至宫门。
“小睡,万花宫的事情就麻烦你多留意点,丫头说她跟她娘长得很像,估计不难辨认。”师兄没有直说知道万花宫,但我总觉得他已经认准我与万花宫有关联一般,在他微翘的唇瓣下,我觉得一阵心虚,虽然我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车马逐渐远去,我一直看着,直到那车马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帘里,人长大了终要分离,即使不彼此为帝,也会各自婚嫁,分离此时是迟早的事情,只要心里彼此牵挂那就足够了,只要心中想起无量山能温暖就好,不必伤感,我对自己说。
只是晚上躺在床上之时,我才突然想起,我竟然忘了告诉师兄,丫头有了他的孩子,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告诉师兄丫头有了他的孩子,只是徒增他的焦虑罢了,万一丫头和孩子真有什么不测,师兄更加痛不欲生了,思前想后,还是打消派人告诉他这个念头。
大师兄虽然离开,但关于丫头的娘被囚于万花宫的事情,一直让我记挂。
第三天晚上,我安排好一切,在傍晚时分出了宫门,其实我这次出去只是想引蛇出洞罢了,师兄说他的探子遍布三国,现在他又那么努力打探万花宫的底细,说我这后宫没他的人,我真的不相信。
他一定是等着我急着去万花宫找丫头的娘,然后顺藤摸瓜,将万花宫摸清楚,但我才不那么笨做他的带路人,既然他如此,我就来一个将计就计,将他隐藏在我身边的人一一揪出来。
不出所料,我前脚移走,这宫中就有人通风报信,我命人悄悄将通风报信的人制服,不走漏一点风声,这次通风报信的,一个是跟随我的侍卫,一个是平时给我梳洗的宫女,看到平时离自己那么近的人,就是别人派来的j细,我一阵心寒,虽然知道师兄派这些人安插在我身边,并不是加害我,但我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出到宫门就已经有人尾随,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出一入,我处理了两个长期潜伏在宫中的j细,师兄守在宫外的探子我也解决了好几个,师兄你我同为帝王,我不想你派人跟踪我,你也别恨我杀了你的人。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在早上、傍晚、深夜都佯装出宫,就是想真真假假,让她们无所适从,并且我害怕这个宫中还有隐藏得更深的人,可惜我处理了这两个人之后,再也没有发现有尾随者,这宫?br /gt;
狼笑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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