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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全第10部分阅读

      嫡妻不好惹 全 作者:未知

    嫡妻不好惹 全第10部分阅读

    麟道:“我都说了现在身边的人够用了。”

    他为难的苦笑:“那可不好办了我前几天在邹公公府饮宴让她服侍了一晚。见她还算机灵想着带回来送给你做为赔偿你要是不留下。我就得送到别的院里去那些女人爱争风吃醋肯定为难她我又舍不得你就把她留下吧不虐待她就行了。”

    “……”他上面那堆话句句在挑衅暇玉的容忍底线她轻声说:“哦原来不是普通的丫鬟还服侍过你……既然是邹公公家的总得给点面子就留下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想过两天让穆锦麟把她升为姨娘弄到后院别的屋子住着去别在这里碍眼才是。

    锦麟见她这么痛快就把人留下了心里竟有几分不快。但脸上却笑:“我就知道你贤惠不骄不嫉。”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对天荷说:“好好伺候夫人。晚上过来见你们。”便走了待走了几步忽然想起那写满了奇怪符号的纸心想还是拿回去仔细研究的好便重新转身。这时他看到妻子正拿帕子抹他亲过的地方然后微蹙眉头一脸嫌弃的把那帕子扔到地上去了。

    锦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窜起来的火给烧化了姓吴的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惹到她了至于嫌弃成这样?!这时跟回来的校尉在外面还他:“大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念在没多余的时间折腾她他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心说那就熬着看谁最先坐不住!衣袖一甩并未惊扰妻子举步出了门。

    —

    嫁给穆锦麟的好处之一是能够开眼界。她在他书房案头发现了一块观赏石虽然只有三四尺高却峰峦叠起岩窦分明丝毫没有浮躁的痕迹拿镇纸一敲又有金石的声音她对这块石头产生了好奇心翻看书籍找这东西的名称后来还是书房的小厮告诉她这个清玩的名称叫英石产自岭南。还说如果夫人喜欢府里有弃置不用的斋案观赏石可以搬来让她挑。于是整个下午她便在蜡石昆山石灵璧石等等各色案头清玩间消磨掉了。

    后来见天色不早才罢了玩赏的心回去正房休息。刚进外间就听里面有女子咯咯在笑然后是穆锦麟的调笑声:“好你个浪蹄子还敢跑?”暇玉听出笑的女子是天荷这时天荷又娇滴滴的说:“大人你弄疼奴家了。”

    “……”暇玉没费任何心力就接受这个现状反正他和自己大嫂媾和的事都做的出来与丫鬟在夫人的上房嬉闹也很正常。反正刚才听小厮说库房里还有几件新式笔屏她正想看看于是转身就走。

    这时身后传来穆锦麟的声音:“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当然是给你们倒地方。她指了下屋外:“镯子不见了去找找。”锦麟便拽过她的腕子撸开袖子质问她:“那你戴的是什么?”暇玉不慌不忙的说:“原来没丢么我还以为它不见了。”下午把玩那堆观赏石难免手里沾了灰便吩咐浮香道:“去打盆温水来我洗洗手。”

    锦麟听了这话气的魂魄都飞出去了。上午就见她拿手帕抹自己亲过的地方这会他刚握了下她手腕她就受不了了立即叫人打水想洗掉。

    “姓吴的我脏就你干净?”怒极反笑:“那我今天就看你有多干净?”拦腰一抱就把暇玉往床上拖:“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忍不了了早就该这么对她!

    暇玉不知自己又如何惹到他了只觉得和他没道理可讲也气的不行使劲挣扎:“你放开我我怎么着你了?”

    把她往床上一丢冲一旁站着的天荷和其余的丫鬟道:“都滚出去!”吓的其他人立即埋起头溜走了。

    他骑在她身上就去扒她衣服:“你挺沉得住气啊?香囊烧着还顺手吗?用不用爷再给你配个给你烧?不就弄死个丫鬟么瞧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容着你允许你生气。可你是不是得见好就收?”

    暇玉被他压的出气没有进气多:“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这样?”

    “好好说你长记性吗?绷着个死人脸把伺候过我的天荷弄到你屋里你都没所谓的样子!扎一针不出血的死德性还指望我跟你好好说?”扯开她上身的小袄又去拽她的肚兜:“我想通了香囊烧就烧了那玩意就图个心里安慰其实屁用没有。生孩子还得靠我干你才行!”

    战战兢兢这么多天她也受够了此时亦怒不可遏脑袋一片空白扬手就是一耳光:“穆锦麟你正常点!”

    他毫无防备这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脸上声音清脆悦耳。

    两人皆失神片刻尤其是穆锦麟他自打出生还没挨过巴掌他爹娘活着那会都说动他一个指头没想到成婚了倒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你……”他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敢打我?”

    那巴掌甩的结实这会手心还疼她亦呆了但打都打了没回头路可走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或许还有活路便反手又抽了一巴掌。锦麟被刚才那下打的呆了哪料她还敢来也不知躲竟又挨了一下。

    这会妥协了就彻底完了暇玉噙着冷笑故作强势的说:“对打的就是你这个与自己大嫂通j的家伙!”

    本来挨了两巴掌生理心理都受了摧残又被这么个问题砸过来便茫然反问:“什么?”

    “做了何必不承认呢!”暇玉心里则开始后怕必须牵制住他的注意力让他纠结刚才那两巴掌自己就完了:“你重阳节第二天回来衣服上沾了大嫂的香味自己都没发觉吧。”

    他懂了原来她以为自己和张氏有一腿先是愕然接着露出一副倒胃口的表情说:“我和她?怎么可能?你就凭香味这点就断定我和她有关系?”

    很好他在纠结这件事。暇玉心里祈祷他快点把那两巴掌忘掉:“难道不能吗?那味道可不是一碰一擦就能染上的没长期接触怎么沾的上?”

    弄了半天她是因为这个闹脾气锦麟又好气又好笑:“你跟我耍脾气是以为我和别人有私情?”捧起她的脸揉了揉:“你个笨蛋就会胡思乱想。”

    暇玉并不相信他的否认:“难道不是?”

    锦麟伏在她胸口哈哈笑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看上那母狗你听我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脸上的痛感便突显出来了这会脸上火辣辣的倒是提醒了他。

    不对啊她居然这么误会他难道他在她心目中他是个能做出这等下作事情的人?

    他便又恼了抬起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眸:“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小人?”

    暇玉亦不给他留情面:“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不解释?”

    “……”他双眉倒竖恶狠狠的说:“爷偏不解释!凭什么跟你解释?!”

    暇玉心里直啧嘴不屑看他就知道他解释不了。这眼神被他捕了正着心口又被戳了下郁闷了好一会终于压下怒火哼道:“行我就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其实不必勉强不想说就算了。”

    “……”他好不易打算赏给她真相听她竟然还不想听了这不是要憋死他么。从她身上下来把她拽着坐起来凶道:“告诉你你今天不想听还不行呢!叫你误会老子等听明白了知道冤枉我了给我好好悔罪!”说话急了嘴角疼的厉害他便捉过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愣着干什么快给爷揉揉你竟然跟我动手你是作死啊吴暇玉……哎呦你给我轻点!”

    ☆、第三十章

    他让她给他揉脸,嘴上直嚷着:“你倒是轻点!你当我是铁打的?”

    “还不是你自己没轻没重的?”暇玉辩解:“你这么拽着我,我根本控制不了力道。”

    说来说去还怪他了?锦麟甩开她的手,把脸凑过去,哼道:“愣着干什么?轻点给我揉着!”暇玉心里叫苦,但也依着他了,上手轻轻的给他抚了抚脸颊:“你不是要跟我解释么,说吧。”

    锦麟皱眉道:“我是为了让你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才说的,不是为了别的!”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洗耳恭听。他冷哼了下做为开场,才道:“既然你知道我见过大嫂了,没必要瞒着了,就跟你说了吧。那天你走了,半夜的时候大嫂来爬床,我把她收拾了!”

    暇玉眯起眼睛,略微一思,侧头问他:“收拾?是你常跟我说的那个意思吗?”她记得清楚,他每次离家,都要半威胁半调笑的说,看爷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收拾二字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当即一拍床板:“你成心找茬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把她手掌心刺穿了,还挑断了几根手指筋。因为清泉寺那事是她做的。”

    她听了,茫然的反问:“可是你对我说,清泉寺的案子是你在外面招惹的仇人吗,你不记得了吗?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锦麟这才发现事情出现了矛盾之处,也颇头疼:“那天早上的话,我是糊弄你的,绿影就是张氏收买了的。”

    暇玉很认真的问:“既然是大嫂做的,你为什么瞒着我?”难道是怕自己知道东府大少奶奶的真面目,伤心难过?不该啊,他应该很不得自己和他一心一意的憎恨那边才对。

    他被她盯的手足无措,心说这事就该一开始说明白了,要不然也不会落的现在这般被动。这也怪他,那天天气太冷,嗅觉不那么灵敏,没发现身上沾的香味,才被她揪住了把柄。话说到这份上了,索性都说了,他便哼道:“姓张的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总寻思勾搭我,我一直不理他,谁知道她得了失心疯,怨恨上你了。想出那毒计害你!就是这样,没有问的了吧!”

    哪能没问的,她问题一箩筐呢:“……她勾引不了你,害我有什么用,就算我被算计了,还有阎姨娘到小十二那么多得你欢心的,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啊。”

    锦麟哪知道张氏心里怎么想的,一横眼:“大概那疯婆子以为我最得意你罢!”

    她嘀咕:“是么。”

    她的反问质疑的是张氏的想法,不想听到穆锦麟耳中,当她是在问他是不是最中意她,不禁心里一抖,正思虑该怎么回答,却听她说:“你一早说不就好了,何必费心思编瞎话瞒我。”

    “叫我怎么跟你说,说静慈家的看上我了,才要害你?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看不出张氏心思这般歹毒,不过最让她钦佩的是她竟然中意穆锦麟这厮,真是个猛人。不过,还有个问题没解释的通,就是画中女子不是大嫂还能是谁,难道是另一个有夫之妇,又想起他把拽到床上过的天荷往自己屋里塞,只觉得他虽然没和自己的大嫂有苟且之事,但也同样招人痛恨,刚才那巴掌没白打他。

    穆锦麟见她还垂眸沉思,不禁气道:“你还有哪不明白的?我那晚膝盖顶着她后背折磨她的时候,蹭了香料在身上,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去东府做客,看看她是不是包着左手。”自认为解释清楚了,趾高气扬的说道:“ 明白自己错了吧,还不给爷爷我赔礼道歉!”

    “……”暇玉只得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一句误会就算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你把香囊烧了的仇,咱们怎么算?”

    暇玉道:“那香囊的味道特别古代难闻,我戴不惯就烧了。”锦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允许了吗,求子用的你给烧了,你想我断子绝孙吗?”

    她立即发现了破绽,装糊涂的问:“不是普通的茱萸香囊吗,怎么又是求子用的了?你看你又骗我,光说我冤枉你,这能怪我吗?你不告诉我什么是对的,就别怪我会做错。”

    她把自己摘干净,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断定他是自作自受。锦麟生生憋了一会,却没憋出一句反击的话,哑巴似的看她。暇玉无辜的眨眼,柔声道:“以后遇到事情最好和我说真话,省的我担心胡思乱想。”

    锦麟静默须臾,忽然道:“你误会我,还有香囊的事情算了,我不计较了。”暇玉欣喜,却听他又说:“但你用耳光招呼我,可是大罪,扇你自己两耳光,咱们扯平。”

    暇玉惊讶:“啊?”心说这小心眼的果然没忘。锦麟这会脸还火辣辣的疼,便去扑她,故意吓唬她:“你以为呢,还能跑了你了,你敢打我,就得有偿还的觉悟,自己不敢动手的话,我帮你。”将她推倒在床上,就要作势打她,暇玉慌忙闭眼,心想挨他一巴掌,估计脑震荡是跑不了了,但也不后悔,抽他两下的确解恨,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

    锦麟哪能真打她,但见她严防死守准备挨打的样子,心里又不痛快了,他什么时候动过她一下?逗弄的心情烟消云散,松开她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暇玉被他猛地的推倒在床上,这会摔的骨头疼,不知他哪根筋又搭错了,揉着后背坐起来,冷静了下,心想这厮虽然喜怒无常,但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还是得尽量哄着他来,免得再受苦,便凑过去,小声说:“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别打了?”又抬手去揉他的脸颊:“我叫人去冰室拿冰块给你敷敷吧。”

    他不领情:“哼,我要打你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殷勤?”

    “……”暇玉略微一思,顺着他的话头,半撒娇的说:“哪有,你才不会打我呢,是不是,锦麟?”

    他听了这话,才侧脸看她,哼道:“那你躲什么?”

    暇玉心说不能他问什么答什么,得学会引开他的注意力,便跪在床上,一只胳膊搭在他肩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下:“这样的话,会不会好受点?”

    湿润柔软的唇贴在火辣辣的脸上,大大缓解了疼痛,他没料到她竟这么柔情似水,当即捂着脸,身子向后斜不敢相信的看她。暇玉见他躲开,以为这招也行不通,正要苦恼的再想对策,就见他狼扑过来,指着自己的脸颊,笑道:“好受,好受,快点再亲几下。”也不管暇玉愿不愿意,就往她唇瓣上贴,顺便就势扒了她衣裳,撇到帐外去了。

    打定主意要和她好好温存,不急一时,慢慢的搓弄她,直把她弄的娇喘吁吁,似有似无的回应他,下面足够湿润承纳他了,他才轻推慢送的进去。动了几下后,就见妻子还是老样子,羞的用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当即心中不悦,把她两条腿抬高,把她的两只手拽过来按在她自己的膝盖上,他则和她十指交叉,既防止了她视而不见又控制了姿势,不禁开心的问:“看你还往哪躲?”

    暇玉扭动着想抽出手,但摆动腰肢正好给了他机会,他就势顶弄她,还笑:“今天挺心急的么,我才几天不回家,你就想成这样。”

    她扭脸不看他:“谁心急谁知道!”

    “……”他一默,便不动了:“是啊,是我心急,可我饭还没吃,没力气了。”暇玉当他准备停止了去吃饭,上次半途睡过去一次,这次难道又因为肚子饿再半途而废一次?正想着,忽然她人被抱起,他则躺下:“你来吧,我饿的没力气了。”

    没力气就去吃饭吧你!暇玉每次都是被动承受的角色,哪做得了这个,竟呆住不会动了。他很好心的扶住她的腰帮助她抬起再落下,教导道:“这样总会吧。”身体里的物什还斗志昂扬,她心知不满足他这事便没完,便撑住身子上下□起来,听他呼吸渐粗后,她就停了下来,伏在他身上‘求饶’:“不行了……腰没劲儿了。”

    锦麟知她是故意的,便随口说:“那算了,就这样吧……”暇玉觉得哪里不对,半信半疑的起身,结果刚跪到一旁去,他就坐起来,按住她的身子贴着她从后面进入。暇玉赶紧咬住丝被,不让自己发出羞涩的声音,否则的话,他当她喜欢,以后还不变本加厉的搞突然袭击:“你不是饿的没力气了么?”

    她因紧张而下腹收缩将他绞的更紧,他享受这紧致,押声回她:“是么,我怎么不记得说过……”

    她这时亦无心纠缠这个问题,浑身滚烫,脑子也不转了,过了一会,连声音都控制不了,低喘轻吟,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贯穿,一道白光闪过脑海,尖喊一声到了巅峰。他也跟着用力一顶,进到最深处,才放松身体。

    暇玉将脸埋在被子间,喘息着,这时锦麟凑过来,见手指□她发丝间摸了下,笑着问:“怎么出汗了,是疼的么?”

    “……”

    见她不说话,他凑过去笑嘻嘻的说:“定是太疼了,要不然你也不能喊。”

    暇玉想掐死他,从被子间抬眸看他,然后又把脸埋起来了。

    锦麟觉得有趣,晃着她说:“好玉儿,快说话啊,是疼的还是有别的什么感觉?”刚说完,忽然就见她猛地坐起来,抱起被子往他脸上摔:“你怎么那么讨厌?”

    他本就坐在床边,被她用被子一推,猝不及防的向后一仰,竟掉了下去。

    暇玉吓的赶紧放下被子:“锦麟——”

    他蹿上来,恼然道:“我没在这几天,你是着什么魔怔了,还学会动粗了?刚才那两巴掌不够,你还来?”

    她蹙眉撇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是跟谁学的。”

    锦麟听了,直勾勾的盯着她,恨道:“对了,还有一点,你学会顶嘴了。”

    她嘟囔:“哪叫顶嘴,我又不是木头,难道你喜欢只会说是是是的人吗?”

    “你看你,我刚说一句,你又开始反驳了。”锦麟道:“肯定是我惯的!”

    暇玉自觉对他秉性有几分了解了,便说:“你不总是说疼我么,敢情让我多说几句话就是惯着了?你总问我,你对我好不好,如果这样就不允许了,那还算好吗?”

    自己以前说过的话,总不能现在一下子推翻。

    锦麟觉得哪里开始不对劲了,竟结巴道:“这,这……”

    ☆、第三十一章

    暇玉瞧他支支吾吾的,不给他细想的机会,直接把话岔开:“晚饭还没吃呢,我饿了,快穿了衣服让人布菜吧。”说着,弯腰去捡撇到地上的衣服,这动作露出纤细的小蛮腰,看的他心头一热,一把抱过她搂在怀里,笑道:“我是说过对你好,但你得先听我的话……”揉搓她胸口的两团软雪:衔着她的耳垂。

    烦不烦啊,又来?她现在没这份闲心:“先去吃饭吧,晚上不还有时间么。”

    锦麟听了,嘿嘿坏笑:“呦,不知羞,都想到晚上去了,你怎么知道晚上我就在你这儿过?”

    “……”不在的话更好。暇玉懒得和他狡辩,只撅嘴嘟囔:“我不管你晚上在哪,但我真的饿了。”

    “行行行,你饿了,咱们就吃。”他把衣服捡起来开始穿戴,穿好中衣后,又去套飞鱼曳撒,一边系鸾带一边看着妻子挑眉说:“我晚上还真不回来,后悔了吧。”

    她后哪门子的悔,暇玉道:“又有任务了,需要离京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你每次一走,指定后院起火。我最近很累,不想被烦心事找上门。”

    他坐到她身边穿靴子:“这几天我没回来,一直在忙武芝政的案子,昨天终于有了点小收获,今晚上趁热打铁,审讯那个小老儿。你想我离京,我还走不了呢。”

    “武芝政?”她觉得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好像是个很有名气的人吧?”

    他冷笑:“以前的大理寺卿,沽名钓誉的假道学先生。上折子慷慨陈词让皇帝裁撤厂卫,甘愿仗节死义,啧,那就成全他好了。”

    大理寺卿,搁到现代社会那就是最高法院院长,结果却落到锦衣卫手里让这帮鹰犬审讯,暇玉道:“他犯了什么错?”

    “错?”锦麟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说:“招惹厂卫,这点还不够吗?”

    “……”恶魔。

    他道:“我还是很期待今晚的审讯的,这个老东西恰好和我有点过节,偏落到我手里了。”说到此,不禁喜形于色,冷笑了几声。

    帐外的灯烛跳动,间或明暗,将他的眉眼藏在黑暗中,只露出个噙着渗人冷意的笑容,看的暇玉后背发寒,心说这活魔又要出去作恶了,就是不知道他和那个武芝政到底有什么过节,难道对方上折子骂过他?

    两人吃过了饭,暇玉让人去打了深井的冷水,透湿了手巾给他敷脸,不无担心的看着他。上次抓了他一下,他就蹭破了脸皮,这次双颊带红,他还不得把肉挖了。

    锦麟捂着脸颊,这会冷静下来,深觉此事可恶,恶声恶气的说:“我就该把你手指头掰断了,别说你是冤枉我,就是我真做了,你竟敢打你丈夫?!”

    唉,又来了,这点事还磨叽上了,暇玉赶紧透湿了另一块帕子亲自给他敷上,柔声说:“我知错了,你快别生气了,一会你还要去审案,别带个人的喜怒情绪到公事中。”

    锦麟把自己手上的手巾拿开,让丫鬟端来镜子在灯下看,又侧脸让妻子瞧:“还红吗?”

    “晚上天黑,点了烛光的话,映的每个人脸上都有红光,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如果你担心,咱们不如擦点粉……”

    他皱眉眯眼盯着她:“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和你说笑啦。”暇玉道:“你放心,黑灯瞎火的,别人看不出端倪来,就是怕你还疼,才让你冷敷的。”

    “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锦麟扔了手巾,戴了帽子,由暇玉给他正了正衣领,出了门。

    等他走了,暇玉坐在桌前,杵着下巴庆幸,自己给了他两巴掌,竟然还能活下来,真是老天保佑。正想着,不想穆锦麟竟然又折返回来了,她一呆,刚要出声问,却被他按住后脑结结实实的吻住,直亲的她面带潮红,直推打他才算完。

    “这次我真走了。”他清了清嗓子,丢下这句话,举步走了。

    —

    锦麟到审讯室之前,北镇抚司的镇抚孔钊和手下已经审讯了武芝政一下午了,可惜毫无进展,由于武芝政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儒,还曾在各地讲学,门生遍布天下,颇有名望,就算这会得罪了邹宝庆邹公公由锦衣卫治罪,可也不敢对他动刑。武芝政饱读诗书,锦衣卫这些个粗人,没了酷刑做支撑,居然拿武芝政毫无办法。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穆锦麟来了。

    武芝政一见穆锦麟,便啐道:“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做了鹰犬爪牙,定要痛哭于九泉之下。”

    锦麟呵呵冷笑,撩开衣摆坐到桌前,捻起桌上的纸笺展示给武芝政:“这是打你家抄出来的纸张,里面这句‘朋党之说起而父师之教衰,君安能独尊于上哉’,你写的没错吧。你说打击朋党削弱了仕子和老师之间的关系,导致圣人之学衰微,反而不利于帝位巩固,言下之意结党营私合情合理,你这般公然为‘朋党说’狡辩,意欲何为?”

    武芝政却道:“哼,这番话刚才的冯镇抚已经问过了,我不知回答了多少遍,你们不是有口供吗?那就劳烦穆大人自己看吧。”

    “哦……原来问过了。”锦麟慢条斯理的翻阅眼前的那几张记录供词的纸,半晌疑惑的说:“奇怪,我怎么没看到关于唐氏之女的问话?”

    武芝政脸色一变。

    锦麟则笑:“武先生如果不想说这个,咱们就说些别的。据说你曾为你父亲陕西巡抚请封谥号,有这件事吧。你父亲抗击□身死,的确是位忠臣,所以皇帝准了你的折子,许了这件事。但你以同样的理由,又为你妻子请封。的确有官员为了感激妻子操劳辛苦,推辞自己的封赏而转请封赏自己的夫人,但是你……”他冷笑:“除了与一些文人马蚤客饮酒赋诗外,你并未作出什么值得皇上嘉奖的功绩来,所以没法要求转封,只得找其他的理由为自己的妻子请诰命夫人的封赏。这是何必呢,你是饱读诗书的大儒,竟将父亲和妻子以同样的事迹并列诰封,呵,怕是你的老师知道了,才会恸哭于九泉之下吧。”

    “穆锦麟,你——”竟说他只会和文人马蚤客饮酒,还不敬自己的先父,不禁恼然:“拙荆当初在陕西,在□中组织了妇孺撤离,怎么不算有功?”

    “别气,别气,咱们慢慢说,有的是时间。”锦麟笑眯眯的继续说:“可惜皇上没有恩准你这次的请封,其实这不是件大事。但是我注意到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宫里的小内侍跟我讲的,说你面圣的时候,和皇上以半真半假的口吻说,如果讨不到请封就没脸回家见妻子,是真的吗?”

    武芝政大怒:“我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锦麟摆手示意他冷静,却冷不丁的说:“就算你没说过,但是怕老婆总是真的吧。”说的对方面红耳赤,他再接再厉,揶揄道:“咱们这时该说说方才提到的唐女了。你的妻子曾经要她过门给你做妾室,但是这位唐姓女子拒绝了,你便写文章夸赞唐女的贞洁和你妻子的贤惠。呵呵,奇怪了,一个三十岁的石女不嫁人,有什么值得称赞的?”

    “穆锦麟,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犯了什么罪,你只管说我的罪,揪住这些琐碎小事究竟想做什么?”

    穆锦麟当即拍案而起,阴森森的冷笑:“你以道统自居,大讲仁义道德,实则假仁假义,欺世盗名,难道不是大罪?道学先生们不是最讲躬身践行,训诫他人吗?但是你惧内又有色心,你善嫉妒的老婆就故意要给你纳个三十岁的石女做老婆,明知道唐女会拒绝,却摆出假惺惺的姿态,这难道不是跟你学的欺世盗名之术吗?”

    武芝政哑口无言。

    这时一旁的孔钊和其他的几个锦衣卫的小官,在一旁讪笑挖苦道:“能配地上武先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果然厉害,咱们这些粗人的婆娘知道男人纳妾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原来还有这招。不过,还是武先生读过圣贤书,待人宽厚,要是咱们兄弟知道自己女人要给自己纳个石女,早几巴掌过去了。”

    一场本该严肃的审讯,此时却满是嬉笑嘲讽的言辞,武芝政脸上挂不住了,恨道:“穆锦麟,士可杀不可辱,要打要杀随便你!”

    穆锦麟哼了一身,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居高临下的嘲讽道:“打杀你,岂不成全了你的名望。你这老儿在京为官数十年不敢对厂卫说个不字,却偏偏在致仕之前上了一个奏折给皇上要求裁撤厂卫,说什么为除鹰犬甘愿赴死,其实说白了,不就是为了积攒名声回老家么。你放心,邹公公宽厚仁和,不会对你这假道学怎么样的,但是你的家眷就没这待遇了,把他们抓进来之后我抽空询问你儿媳妇,她跟我说了个了不起的秘密,原来武先生的手不光能拿笔杆子还能扒灰。”

    孔钊本就爱听闲话,一听穆锦麟这话立即来了精神,哈哈笑道:“可为难武先生了,外面的女人找不了,就拿自家人下手?你就一个儿子吧,哈哈,若是把这事告诉他,看谁给你摔盆子送终。”

    武芝政脸色惨白,出了一身的冷汗黏糊糊的让衣服粘在身上。穆锦麟蹲身拍了拍武芝政的肩膀,冷嘲热讽:“我们的确不是君子,但离先生你龌龊作呕的小人境界还有距离。”

    孔钊扑哧一笑:“武先生这等作为,就算要我们兄弟对你动手,我们也要想想会不会脏了手呢。”

    武芝政颤颤巍巍的抬头对穆锦麟道:“拙荆和小犬知道……知道这件事吗?”

    穆锦麟撅着嘴巴仰头看向一旁。这时武芝政赶紧跪下拽住他的膝摇即η蟮溃骸澳麓笕耍丛谖液湍愀盖着笥岩怀〉姆萆希愀咛Ч笫志痛俗靼瞻伞n掖ヅ俗薰抢闲嗟拇恚骨胱薰1麓笕丝鳌!?br /gt;

    锦麟听他这么说了,便对孔钊和其余的人说:“你们还没吃晚饭吧,你们就去吧,我和武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孔钊和其余的人起身拱手道:“是,大人。”便陆续出去了。待人走了,锦麟扶起刚才被他踹倒的那把椅子,坐下冷笑道:“姓武的,这么多年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要不然,就算我安插的探子知道你扒灰,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安插的探子?”难道锦衣卫的人早就盯上自己了,为什么?

    锦麟冷幽幽的说:“你和家父的确有过交往,但我听人说自从我大哥死了,你就再没登过门,是愧疚还是害怕?”

    武芝政粗喘了几口气,忽然跪地磕头道:“原来大人全都知道了。是我将丹珍介绍给你父亲的不假,但是相会相知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思,和我没关系啊。我当初刚入京,只在老家有些名声而已,而你的父亲已是名满京师的才子,我是想巴结他,就介绍了女子给他,讨他欢心。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锦麟扼住他的喉咙:“那我大哥生病,我母亲自己一人守着他,而我父亲和那贱人幽会,对妻儿不管不问,最后害的我大哥病死,这件事你也不知道?”

    “穆家的事儿,都是我后来听说的。你父亲因为此事愧疚再不沾女色,将丹珍打发了,书也不读了,画也不画了,不见任何故友,只守着你娘亲过日子。”

    锦麟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只扼的武芝政双眼翻白,好不易控制住怒气,把人往地上一丢,起身一脚踏上他手指:“那个叫丹珍的贱人,哪去了?我就不信她被我爹赶走了不去找你引荐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穆大人何必再翻旧账……”

    “你说是不说?!”锦麟使劲踩碾:“非逼我把你孙子,不,你小儿子叫到面前把他抽筋拔骨,你才肯说?”

    “我说,我说,她后来的确来找过我,我那时刚做京官,手头拮据,给了她点银子叫她走的远远的。可她不仅没走反倒留在京师了,后来我听说她生病了寻大夫看病,就请了吴家的人给她瞧病,后来……后来……”

    锦麟心里一抖,心说怎么扯上吴家了:“快说啊你!”

    “后来她似乎是做了吴敬仁的外宅被养了起来,之后就再没她的消息了。”

    锦麟听罢,全然怔住了,那吴敬仁有个外宅和私生子在他要迎娶暇玉的时候就查到了,因为和自己没关系,从未挂在心上,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哈……哈哈……”

    家里的老管家曾对他说过,那个叫丹珍的女人后来到穆家来过,说有了老爷的孩子,但因为老爷吩咐过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见她,所以老管家将人赶走了。

    如果老管家说的话是真的,按照年岁算,吴孟翔或许是父亲和贱人的孩子。就算不是,也饶不了他们。

    锦麟放过武芝政,向外走去,而这时就听后面的人喊道:“大人,求求你,千万不要将那些事告诉我的妻儿啊。”

    “啊?我没说过吗?我是当着你妻子和儿子的面,审讯的你儿媳。”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三十二章

    暇玉畏冷,天气转凉后不久后就让丫鬟们取了火盆和火厢来用,暖烘烘的烤着,完全是准备过冬的架势。于是穆锦麟一进门只觉得一股热浪打来,立即皱着眉头说:“这才几月,你就这样,三九天你怎么办?”

    暇玉自那晚分别,好几日没看到他了,忙放下手里的书卷去迎他:“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回来了呢。案子还顺利吗?”上手给他脱飞鱼服。锦麟随口道:“武芝政该说的都说的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接过丫鬟递来的常服,伺候他穿上,暇玉赶紧又吩咐下去:“老爷回来了,叫厨房准备老爷爱吃的菜,快去吧。”

    浮香知道自那晚开始,夫人和老爷又和好如初了,现在是关键的巩固期,马虎不得,立即道:“是。”

    “不用了,李苒在府上,我和他在琴坊那院吃酒,你爱吃什么吩咐去做就是了,不用顾及我。”

    暇玉对李苒没什么好印象,上次托此人酒后乱性的福,弄出一连串烦心事来。再者他和穆锦麟在琴坊相会,定是歌姬美酒豪饮一宿,这生活习惯也忒不健康了:“唔,那你少喝点,注意身体。”熬夜,饮酒,操劳,纵欲,短命的因素你都占全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留着精神回来疼你。”

    “……行,那我给你留门。”

    锦麟一听,喜上眉梢,搂着她说道:“不用等到那么晚,我尽快把他打发了。”暇玉便暗自叹气,冷漠的指着外间倭金山水围屏前站着的天荷道:“那她呢?她在这里实在是不伦不类,其余的几个丫头也和她处不来。”

    锦麟这才注意到被自己忽略的大活人,天荷是他为了气妻子带回来的,结果没气恼对方,反倒因为暇玉的淡定把自己气的险些吐血,天荷算是利用失败的棋子,他自己看了亦碍眼,想了想说:“领去给李苒,看他要不要吧,如果他喜欢,叫他领走。”

    那口气随便的就跟送件东西差不多,不过他爱怎么处理都行,至少别让天荷再在自己眼前晃就行:“那就让他看看吧。”

    “李苒还等着,我得走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朝天荷一招手:“过来,跟着我。”天荷喜出望外,跟了上去,暇玉便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心说这简直就是主人领条狗,唉,不过在穆锦麟眼里,这院里估计没几个是人。

    —

    不管妻子怎么看,对穆锦麟来说,虽然李苒好色了点,但办事还是靠谱的,尤其他现在要吩咐下去的事情,只能由李苒这半个知情人来办。

    李苒知道今日入府,大人有话要交代,不敢多饮,喝了半盅:“大人,您要吩咐小的做什么?”

    锦麟叫歌姬们下去后,冷森森的道:“我找到了那个间接害死我大哥的贱人,我要你替我把她送到地府给我大哥谢罪。”

    对这件往事,李苒略有耳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穆大人不禁记得甚至还惦记着报复:“敢问那个女人在哪里?”

    锦麟看了眼门外,阴笑:“十分凑巧,就是那个吴敬仁在外养的女人。我娶亲之前,查过吴家上下,你该记得这么个人吧。当时没在意,没想到竟竟然是她。”

    李苒愕然:“这么说……那个j生子吴孟翔……”

    锦麟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晃着酒盅,淡淡的说:“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反正就算你问,她也未必会说真话。你见了她,只需告诉她,该还的罪孽不管逃了多少年都要偿还,然后你结果了她就行了。那种贱人不用和她多废话。”

    李苒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做到。她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断不会想到突然被人上门索债,吓也吓死了。”

    锦麟眼中涌起阴郁之色:“按理来说,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动手,但其实我需要你稍微动点手脚……”李苒心想果然没那么简单,马上倾身细听,而穆锦麟则将要他做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讲清楚了后,问他:“明白了?”

    李苒听了,心生疑惑,大人为什么要那么做?不过做锦衣卫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少问为什么,把好奇烂在肚子里:“大人,我明白了。”

    锦麟喝了一口酒,道:“外人都知道你我关系亲密,我现在不方便给你一官半职,待以后我成了指挥使,到时候不管提拔你做什么位置,都没敢质疑。”

    李苒吃了定心丸:“我全明白,能跟您做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锦麟让阑信唤来天荷进来,直接对李苒说:“这是我打邹公公府带回来的,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你要是看的顺眼就带回去吧。”

    李苒不解,看天荷的模样,虽不说万里挑一可也差不离,既然被大人带回来怎么又往出赶呢?这时就听穆锦麟又说:“带回来后,一直在夫人屋里伺候着,但她就不是做丫鬟的料,笨手笨脚的,所以暇玉叫我……”说到这里,李苒全明白了,哦,原来是夫人容不下,不禁向穆锦麟投去质疑的目光,心说不该啊大人,您怎么就叫吴暇玉给挟持住了?

    而锦麟亦发觉了

    嫡妻不好惹 全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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