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第73部分阅读
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 作者:未知
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第73部分阅读
光想着我的薇儿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一定能看出蛛丝马迹,不会慌乱,可我忘了,薇儿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是我太混账了。这些不该让你承担。”
他温柔地拭去她眼中滚滚滑落的泪珠,柔情蜜意地说着。
慕容薇狠狠捶了他一拳,靠在他怀中低泣起来。
这个混蛋,他从来都知道怎么触中她最柔软的地方,说出来的话,永远那么让她动心。
“萧明睿,你混蛋,你讨厌!”
“好好,我混蛋,都是我不好……”他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慕容薇靠在他怀中,他身上带着汗水的男人味道让她奇异的安心起来。
明明之前还在恼恨他呢,心里气他,可是见了人,闻到熟悉的味道,所有的争执和闷气仿佛都成了过去时。
只有他的温柔和爱印在她的心中。
只有对他的思念,刻骨的喜欢在她心中满溢着。
“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她轻声呢喃着,声音还藏着当时那天塌了一般的惊慌。
“我跟人说你只是失踪,那时候没人能够帮我,我只有自己。晚上我整夜睡不着,自己一个人哭,萧明睿,我恨死你了……”
萧明睿搂进了她,心中满是愧疚和不舍,动情地说:“别怕,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薇儿,我真的很庆幸,这辈子遇见你。”
慕容薇抬头,恨恨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泪眼朦胧地说:“下辈子我才不要遇到你,你就会欺负我。”
萧明睿,你讨厌
李勉起身拱手道:“原来是洛王殿下,少进真是失礼了,这位是王妃吧?”
慕容薇这时才回过神来,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只是脸上涌起的潮红还未散去,显然把她的内心情绪表露无遗。
“奴婢给王爷请安了。”
旁边侍候的丫鬟们也很震惊于萧明睿的突然出现,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纷纷跪下行礼。
萧明睿摆手道:“都起来吧。”他看向李勉,神情有些说不清的不快:“少进,这位是本王的王妃,怎么,你都坐在这儿了,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慕容薇眼角一跳,看了他一眼,心里那个气,哼了一声:“妾身可没想到王爷突然回来了,正打算回王府等着呢。这位李公子是偶然遇上的,来这儿也是为了正事。”
瞧他那个腔调,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她跟人家有私情不成?
她还没说他呢,他倒先吃起醋来了。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李勉又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得到,见状他也知道自己留在这儿不合适,随即道:“看来今日前来是冒昧了。王爷,少进改日再来拜访。”
慕容薇挑眉:“李公子,不是讨论那个红薯的事儿么?这事儿还没讨论完。”
“什么红薯?”萧明睿内心妒火翻腾,酸气直冒,他大老远的回来,风尘仆仆的,她怎么就不关切一下,直盯着李勉看个什么劲儿?
就不知道关心下他这个夫君吗?
萧明睿心中不满地想着。
李勉见自己成了人家夫妻吵架的靶子,也有些无奈。
他之前没想到慕容薇的身份居然是洛王妃,现在看到萧明睿,心中有种奇怪的失落感,只是他隐藏得很好。
眼看着萧明睿那种神态眼神,显然是极为在乎这位娇妻,他更不可能掺和到人家夫妻的事情中来。
“此事是我多虑了,有王爷在,此事定能成功。李某就不班门弄斧了。”
说罢,他朝萧明睿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萧明睿虽然很是不快他的出现,但还是沉声道:“来人,送送李将军。”
众人这才知道这位居然是位将军,不由很是吃惊,瞧他年纪不大呢,没想到居然已经是个将军了。
慕容薇这时候才想起这个名字,听着很是耳熟,李勉?
不是那个非常出名的冷面将军么,而且还是惠妃的亲侄儿呢!
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居然是他!
李家是将门世家,李勉是李家年青一代最出色的子孙,小小年纪就征战沙场,精通兵法,曾经深入草原两千里,以少胜多,以区区五千人歼灭左掖王庭最精锐的骑兵五万,那时候他才十六岁。
人们都说他是小霍去病,将来能成为冠军侯霍去病那样的名将,封狼居胥,指日可待。
他却说李勉只是李勉,永远都不是冠军侯,他也不打算成为霍去病。
这么一位传说中的人物出现在眼前,却是对面相逢不相识,若不是萧明睿说了他的名字,慕容薇还不知道呢。
其他人也很是吃惊,丫鬟们惊诧地朝外看去,只看到那个冷漠的背影消失在花木之间。
香桃嘴巴成了o型,低声道:“居然是小李将军!我的天!”
慕容薇这回也忘了生气了,跟萧明睿求证道:“他是惠母妃的侄儿小李将军?”
萧明睿在一边坐下,没好气地说:“是他。”
“难怪呢。”
慕容薇想起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就是在一群如狼似虎的骑兵中路过的,那时候只是十几骑人马,却给人一种重型坦克般杀气腾腾的感觉,那精兵悍将,令行静止,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谁,就已经觉得不凡了,现在一想,当然觉得理所当然了。
萧明睿阴着脸不说话,丫鬟们见势不好,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慕容薇哼了一声,起身道:“王爷突然回来,妾身也没有准备,先去沐浴吧。”
说罢便上前袅袅婷婷地朝内院去了。
这宅子本就不大,绕过一片小花园过了影壁就是内宅了。
萧明睿见娘子直接甩了他,很是郁卒地跟着起身追上前。
香桃吐吐舌头,“我的娘咧,可吓死俺了。”
她感觉自己需要非常小心,这一出来就看到小路子,“小路子啊,你也回来了?王爷怎么就突然到这儿来了?”
小路子也累得很,见到她挤出一丝苦笑:“还不是师傅给王爷传了信,说王妃搬到庄子上住了,王爷就半道下了船,骑马回来的,说是想给王妃一个惊喜。”
香桃眨眨眼:“可真够‘惊喜’的。”
她咋看王妃只有惊,没有喜呢?
小路子跟她面面相觑:“我还是赶紧去伺候王爷去。”
“就你这样,浑身都发臭了,还是赶紧洗个澡,王爷那有王妃照顾呢,你傻呀,这会去?”
小路子一想可不是,感激地说:“还是香桃姑娘说得对,我脑子都糊涂了。”
香桃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不客气,我可得过去伺候王妃了,你也悠着点。”
香桃笑着回了内宅,月姑正吩咐人准备热水给王爷沐浴,见香桃要进去,连忙嘘道:“先别进去了。”
香桃了然地在一边站着,果然不再进去了。
屋里萧明睿打量着四周,见这里布置得很有些山林野趣,摆设布置都以天然为主,比王府的富贵繁华多了几分清新。
慕容薇端了茶放到他面前:“王爷舟车劳顿的,先喝杯茶歇歇,然后再沐浴更衣。”
她已经让人去取他的衣服来了。
萧明睿低头一看那茶水放的金银花和白菊,都是清热败火的,心中一暖,娘子还是向着他的。
虽然她此刻板着脸,但她还是没有亏待了他。
喝了口茶,他心中的烦躁不满,怒火和妒火都仿佛雪水般迅速消融了,心情平静了许多。
“薇儿。”他伸手抓住她的柔荑,感觉到她的抗拒,叹道:“别气我了,都是我的错,我跟你赔礼道歉。”
慕容薇没有说话。
“我当时也是没有突发奇想的,并没有告诉别人,就是小路子也不知道。这件事我不对,让你为了我担心,还生了病。我知道这消息,心疼极了,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亏欠你。”
慕容薇声音有些闷闷的,带了些质问:“只是亏欠?”
萧明睿听她的声音带了点哭腔,连忙把她扯进怀中,果然看她眼眶红了,倔强的小模样让他心疼得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好娘子,别哭,别哭……我知道你是气我没告诉你。以前我说过夫妻一体,重要的事情不瞒着你。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我光想着我的薇儿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一定能看出蛛丝马迹,不会慌乱,可我忘了,薇儿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是我太混账了。这些不该让你承担。”
他温柔地拭去她眼中滚滚滑落的泪珠,柔情蜜意地说着。
慕容薇狠狠捶了他一拳,靠在他怀中低泣起来。
这个混蛋,他从来都知道怎么触中她最柔软的地方,说出来的话,永远那么让她动心。
“萧明睿,你混蛋,你讨厌!”
“好好,我混蛋,都是我不好……”他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慕容薇靠在他怀中,他身上带着汗水的男人味道让她奇异的安心起来。
明明之前还在恼恨他呢,心里气他,可是见了人,闻到熟悉的味道,所有的争执和闷气仿佛都成了过去时。
只有他的温柔和爱印在她的心中。
只有对他的思念,刻骨的喜欢在她心中满溢着。
“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她轻声呢喃着,声音还藏着当时那天塌了一般的惊慌。
“我跟人说你只是失踪,那时候没人能够帮我,我只有自己。晚上我整夜睡不着,自己一个人哭,萧明睿,我恨死你了……”
萧明睿搂进了她,心中满是愧疚和不舍,动情地说:“别怕,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薇儿,我真的很庆幸,这辈子遇见你。”
慕容薇抬头,恨恨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泪眼朦胧地说:“下辈子我才不要遇到你,你就会欺负我。”
一辈子欺负
萧明睿但见面前的娇妻明眸被泪水洗过一般,委委屈屈地瞅着他,心中便一阵情动,顺着她吻了上去。
“夫君要一辈子欺负你……”
他的声音在唇齿间呢喃翻转,热情地吻着她的红唇,深深地辗转,舔吻,轻咬,手掌在她身上无意识地游弋着,带来一阵酥麻,让她不由为之战栗。
他很久没有碰她了,也没有近女色,此刻光只是闻着她的幽香就已经让他情动,忍不住想要和她一起缠绵,共赴鸳梦。
就在屋中的气息越发暧昧之时,慕容薇娇喘着推了推他,“王爷,你该去沐浴了。”
萧明睿挑眉,不专心地伸手想抱她,慕容薇嗔怒地退了几步,笑骂道:“可别以为随便哄哄,说点好听话我就不生气了。”
萧明睿哭笑不得,有些无奈道:“好好,都随你,我这就沐浴去。”
他算是做好被削的准备了。
这回务必要她不再生气了才行。
慕容薇哼了一声,这时外面丫鬟也出声询问是否进来伺候,她便叫人进来把热水送进净房,另外两个小太监随着进去伺候。
净房里澡豆洋巾都是备好的,萧明睿也的确是满身风尘,需要洗净浑身的疲惫。
慕容薇已经洗了脸,重新挽了个懒人髻,用一根紫玉簪子斜插着。
绿儿在她旁边说着从小路子那打听的情况,慕容薇闻言嘴角上扬,却道:“你让人去瞧瞧,让人给那些急赶回来的人好好照顾,赏些银钱。”
绿儿点头应了,笑嘻嘻地说:“王爷可是为了王妃急赶慢赶地才提前回来了呢。可见王爷还是最紧张您的。”
慕容薇哼了一声:“但愿是真的。”
实际上她心里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她还是抹不开面子,女人的想法作祟,偏要他好好哄哄,急一急他,也好给个教训,让他以后做事之前先想好后果。
绿儿忍着笑,她觉得王爷和王妃这对夫妻可真有意思,也许这是人家夫妻间特殊的相处方式呢。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越发不规矩了,赶明打发了你嫁人去。”
月姑正着丫鬟们准备了吃食来,都是些夏日常见的菜,蒜泥拍黄瓜,凉拌藕丁,梅汁花生,豆瓣茄子,杏仁豆腐……
都是清淡爽口的吃食,再盛了碗碧梗粥,配了奶香馒头,看着就很有胃口。
萧明睿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细棉布的月白道袍,乌发还带着水,慕容薇拿了西洋巾给他擦着头发,见他脸上还带着疲惫之色,心里又心疼了。
“好好的跟官船一道回来就是,这么急着回来,被人知道了,怕要说你性子急躁呢。”
虽然这话是埋怨,可是萧明睿却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暖融融的,他知道她这是关心他呢。
“所以回头我还是要跟官船一道下船的,到时候朝廷要派人去迎接,然后还要入宫,等闲见不到你。我实在是等不及。”
慕容薇用了些力气按揉他有些僵硬的肩膀,声音柔了些:“这般折腾,那不是累得紧?先用些饭,一会先睡吧。”
谁家的男人谁心疼,慕容薇可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制气。
萧明睿笑着打趣:“娘子不生气了?”
慕容薇手上加了力道,揉到了疲惫酸疼的地方,顿时让他龇牙咧嘴起来。
“我生气了吗?”
她笑眯眯地问。
萧明睿瞪眼,半晌终于挫败地摇摇头:“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啊。”
慕容薇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明亮的星眸流转,“夫君,还不用饭么?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萧明睿好笑地拿了筷子吃将起来,还别说他是真的饿了,现在吃到这些爽口的素菜,顿时开了胃,用了两碗饭,又吃了几个馒头,才渐渐停下。
虽说饿极了,不过到底是自小的教养较好,即便在这种饥肠辘辘的时候还慢条斯理的,保持着用餐的仪态,瞧着真真风采翩翩。
慕容薇心中一时有些得意,心想,这可就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抢了去。
这么想着,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淡了。
毕竟他大老远地赶回来赔礼道歉,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些过分的要求,可就太有些过分了。
“夫君可吃好了?”
慕容薇插着水果吃着,笑盈盈地问。
萧明睿看她那发亮的美眸,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为什么他觉得这笑容十分可怕?
“娘子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夫君你是打算怎么给我赔礼的。”
言下之意,嘴上说说可不管用。
萧明睿一拍脑袋,“可不是,我当然不会忘了。”
他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本王现在困了,可否现在先去睡一觉再说?”
慕容薇挑眉:“可以,王爷要想睡就去睡。”
想缓兵之计,等她气消了,可见他也不傻,在被动中还要掌握主动。
萧明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回到肖家庄时已经下午了,现在一折腾,时候也不早了。
“娘子陪我一起睡好了,我已经好久没抱着你睡觉了,想念得紧。”
说罢便不由分说拉过她往内室去。
“时候还早呢,我还不想睡。”
“嘘,别说话,就陪我一时。”他热切的眼神和低沉的音调让慕容薇一时有些受影响,见他瘦了些,晒黑了许多,心中顿时有些心疼,便默不作声地默认了。
大床的细葛纱帐子勾起,床/上铺着凉席,床头摆放着两三个竹子编制中空的竹夫人用以乘凉,萧明睿脱了道袍,只穿着中衣,拉她一起躺下。
慕容薇耐不过他,只得应了。
窗外蝉鸣阵阵,落日的余晖从窗棂洒落,满室夏末傍晚的清风徐徐,吹动珠帘叮咚,一室静谧。
萧明睿是的确疲惫了,开始还跟她说几句话,一会子便沉沉睡去了。
慕容薇没睡着,抬头支着下颌望着自己的男人,撅起小嘴,嘀咕一句:“也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瘦了,还黑了……
一会等他醒了,要怎么处罚他呢?
慕容薇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让他学小狗叫?
唔,不太好,他肯定觉得是侮辱。
让他答应她几个条件?
慕容薇想了半晌,直到天色渐晚,丫鬟们来请示她。
慕容薇见萧明睿睡得正熟,便起来沐浴,用了晚膳。
月姑拉着她嘀咕道:“王妃啊,咱们可不能再使性子了。您看王爷对您多宠爱啊。这男人嘛,总是爱面子的,您不能让他没了面子不是?”
慕容薇无奈道:“我晓得的,月姑你就别操心了。”
她要是想让他没面子,早就发作了,用得着这么私底下吵吵两句?
还不是因为她识大体,顾大局?
要不然这会早闹得他鸡犬不宁了。
想着萧明睿可能的狼狈相,慕容薇就心中好笑。
这回,肯定要好好坑他一把才成!
一定要想好几个条件,不然的话,她可不干!
月姑看她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又见她没生气,还以为他们夫妻和好了呢。
她哪知道,慕容薇正打算敲诈萧明睿呢。
哪知道萧明睿这一觉就睡了几个时辰,直到晚上九点他才睡醒。
这一觉睡得很美,萧明睿但觉精神畅快,拨开帘子朝外看去,这才发现慕容薇正坐在灯下看着什么,灯光有些暗了,她便拿了剪子拿起灯罩要剪灯花。
萧明睿知道她不喜欢身边有很多伺候,尤其他们夫妻独处的时候,更不喜欢有下人在身边。
这不,她现在正忙着呢。
慕容薇正拿起剪子要剪灯花,忽然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耳畔更是传来温热的鼻息,带着睡后慵懒的声音,“薇儿,在看什么?”
慕容薇挑眉:“在瞧你写给我的信呢。”
萧明睿低头一看,可不是么,那都是他写给她的家书,都一封封完好地保存着呢。
“原来薇儿一直带着我的家书。”
他一时心花怒放,温柔地说:“薇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慕容薇哼了一声:“这也是为了咱们的家啊,虽说辛苦,也是应该的。”
何当共剪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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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我们的家,你和我共同的家。”萧明睿心中激荡,柔情蜜意地轻吻着她的耳朵,慕容薇一时被他弄得气息不匀:“人家还要剪灯花呢……”
“我跟你一起剪。还记得不记得我写给你的诗?”
慕容薇心中一软,美眸横飞,眸光流转,灯下美人如玉,让萧明睿一时有些痴迷。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他轻声念着这首李商隐的诗,握住她的手一起剪着那红烛上的灯花。
烛影摇红,他和她的剪影交缠在一起,倒映在墙上,似交颈的鸳鸯,缠缠绵绵。
红烛上的引线被剪去了一截,顿时灯光亮了很多。
灯光映照着他漆黑的眼瞳似星河般璀璨深邃,仿佛星云般几乎要将她的魂魄吸入其中。
砖红色的灯光下,她细瓷般的肌肤染上一抹酡红,娇颜似醉一般,带着几分难言的妩媚,美眸也变得水汪汪的,好似动情。
两人眸光相对,彼此之间便有情愫流动,忽然心有触动,不需多言,便已经对彼此的情意了然于心。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灯下,她似醉了。
“我说过,要跟你一起共剪西窗烛……”他微微一笑,声音极尽温柔,放下剪子,将她拥入怀中,指尖拂过她垂落颊边的乌丝,“我还是做到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低喃地轻吻着她的眼角眉梢:“薇儿,我好想你……”
空气似乎燥热起来,仿佛沸水一般沸腾起来,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的唇吻上她的,他的手在她的娇/躯上探索着,似要掌握住什么,似要把她拉进那让人沉沦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这迷蒙的灯光下,她水红色的纱衣飘然坠落在脚边。
灯下,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
不知何时,他抱起了娇妻,单手拂过帐子直接把娇妻放到了雕花大床之上。
此时慕容薇身上的单衣已经坠落,只剩下亵衣。
那浅黑色的亵衣上面绣着鹅黄的花蕊,衬着莹白的雪肤,更加有种惊人的魅惑之感。
萧明睿伸手拨去了她发间的玉簪,顿时青丝如瀑披散开来。
慕容薇媚眼如丝,此刻也是情动不已,便按下找他算账的心思,心神迷乱地被丈夫拉进沉沦的欲海之中。
他炙热的唇吻上她的娇蕊,吻上她的娇胴,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那是属于他的烙印。
终于,他覆上她的身体,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慕容薇低吟一声,在他的撞击中宛如沉沦在大海中的一片小舟,不由自主地翻腾,被浪头卷到高空。
她承受不住他凶猛的攻击,低泣起来,“夫君,不行了,求你……”
萧明睿也是很久没有跟女人在一起,现在和妻子一起欢爱,自然是全情投入了,见她低泣求饶的模样,迷离的眼神,娇弱的姿态却越发有种征服的快gan,这让他并没理会她的求饶,反倒更是着力了。
慕容薇被他弄得欲死欲仙,差点没晕过去。
她昏昏沉沉地被他摆弄着,被动地承受着丈夫的宠爱,这回她可是真相信了,啥叫小别胜新婚。
直到她终于被他弄得昏了过去,萧明睿才放过她。
等慕容薇醒过来,外面天还黑着,她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浑身疲软地睁开眼,便看到萧明睿正靠在一边含笑看着她。
慕容薇脸上一红,恼得伸手捶他:“竟没个节制,坏死了你。”
他低笑起来,脸上的笑容有些邪气,捉住她的手道:“对自己娘子还要规规矩矩的,那才是傻子呢!”
说罢,一双眼便朝她身上溜去,慕容薇低头一瞧,却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光溜溜的,可不全被他瞧了去?
这家伙刚刚就一直在看她的身体?
慕容薇脸上爆红,飞快地扯了毯子裹住自己,气道:“讨厌死了你。”
结果她就看到男人大笑的样子。
慕容薇使劲捶了他几拳,使出了粉红王八拳,可惜啊,这男人全当她这粉拳是挠痒痒了,只是笑得让她气恼不已。
怎么着男女的体力差距那么大呢?
“别生气了,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呢,娘子也该明白为夫的辛苦啊。这两月为夫都没有女人,一直在想你。现在激动一点,也不为过。”
慕容薇嗔道:“我怎么听说有人给你送了江南美女呢?”
“咳咳,这是谁说的啊?那就是两个奴婢,我早就打发了。你还不相信为夫的忠贞吗?”
说罢,便暧昧地捉住她的手摸到那滚烫的东西,顿时让她脸色红得如同番茄。
他这是说他一直未她守身如玉呢,现在可不就小弟弟都还未喂饱呢。
慕容薇又羞又有些喜,飞了他一眼:“竟会欺负我。”
萧明睿便拿了个锦盒过来,神秘地说:“娘子别气了,这是我送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慕容薇好奇地看着他打开了锦盒,里面还是个黑檀盒子,做工精致,不知道是放了何物。
萧明睿取了旁边的钥匙插进去钥匙孔,拨了几下,打开了盒盖。
但见里面放的都是钗环首饰,样式精致,做工上乘,无一不是精品。
只是她早就收到过他送的首饰了,并不稀奇,是以有些疑惑:“又是首饰啊?这些有什么特别的么,是古董?”
萧明睿神神秘秘地摇头,卖了个关子:“你猜猜看?”
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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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薇很是疑惑,他怎么能确定她看了这玩意儿就不会生气了?
难道这东西还大有来历不成?
慕容薇拿起来一对手镯看了看,实在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她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瞧成色应该是新做的呀。”
萧明睿微微一笑,“是新做的。”
慕容薇瞧不出来,这灯光还是有些暗,她来了兴致,穿上中衣坐在床边对着灯光一瞧。
“唔,我看到了,上面有字。”
那对羊脂白玉的镯子里面刻了一行小字。
“何以致契阔,绕弯双跳脱。”
慕容薇一怔,这诗有些眼熟呢,好像是魏晋的一首定情诗。
“定情诗?”
萧明睿颔首,俊美的脸上眼角眉梢俱是温柔,伸手拿起匣子中一对赤金缠枝牡丹连环臂钏,滑过她的手臂,戴在她手臂上,声音悠扬地响起。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那臂钏上同样刻着这一句诗,每件首饰上都刻了诗,这就是萧明睿为她准备的礼物。
他又拿起一对莲花纹纯银镶蓝钻戒指,握住她的柔荑为她戴在指间。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耳间被他戴上一对珍珠耳串,在腮边轻轻荡漾着。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他伸手为她戴上一对羊脂玉手镯。
慕容薇只觉得心中一瞬间被柔情塞得满满的,再也盛不下任何东西。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被满溢的幸福给包围了,眼前只能看到他温柔的脸庞,只能听到他深情的话语,只能看到他为他佩戴定情之物。
……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樱。”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他轻声吟诵着那悠扬的诗句,随着他的诗句,他轻轻为他心爱的女人,为他的妻子佩戴那雕刻着定情之诗的一件件首饰,神情专注。
他亲手为她倌起青丝,为她戴上金搔头,为她戴上耳后玳瑁钗,为她装扮。
慕容薇双颊嫣红,明眸似水,不由随着他轻声念起来。
何以答欢忻?纨素三条裙。
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
何以消滞忧?足下双远游。
与我期何所?乃期东山隅。
日旰兮不来,谷风吹我襦。
远望无所见,涕泣起踟蹰。
……
……
日暮兮不来,凄风吹我襟。
望君不能坐,悲苦愁我心。
爱身以何为,惜我华色时。
中情既款款,然后克密期。
褰衣蹑茂草,谓君不我欺。
厕此丑陋质,徙倚无所之。
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
念着念着,慕容薇忽然也泪下如连丝。
这首诗前面写与情人热恋时互相赠送定情之物,到后面却是苦苦等候情人不至,每每失望,远望无所见,不由得踟蹰徘徊。
这正合了慕容薇那段日子等候萧明睿的苦楚,那样的相思欲狂,那样的想他念他,为他担忧牵挂,每日里想他何时归来。
尤其在他失踪的那些日子,更是寝食难安,茶饭不思,不知道多少悲伤难过。
为谁风露立中宵?
又是为谁涕泣起踟蹰?
一时间,她只觉得千般滋味,酸甜苦辣咸全都在心中翻涌,让她一时有些情难自禁,搂着他低泣起来。
萧明睿垂眸拿了丝帕擦着她脸颊的泪珠,柔声道:“娘子,夫君让你受苦了。”
慕容薇听他这温柔的劝慰,心中慰帖,小脑袋窝在他怀中闷闷地说:“你讨厌,最讨厌了……”
“好好,我的好薇儿,别哭了,傻丫头,夫君送你的东西喜欢么?”
慕容薇垂眸看着手上的镯子,轻声嗯了一声:“你真是太狡猾了。”
这厮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打动她的心,他如此浪漫的举动让她实在承受不住,只能就此沦陷在他的温柔陷阱中。
有的人说婚姻是一场骗局,有的男人愿意骗你一会儿,有的人愿意骗你一辈子。
她愿意被他骗一辈子,永远做他的女人。
他或许不会说什么爱你一万年的话,不会送她玫瑰花,可是他对她的感情是在一举一动中,是在生活的点点滴滴。
人不能一辈子过得浪漫,那不现实。
作为一个女人,她要的不多,只要偶尔一些小小的浪漫,一些感动的东西,便能让她幸福起来。
显然萧明睿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忙于政治斗争的男人,一个忙着事业的男人。
可是他没有忘记她这个妻子,总是会给她小小的感动,在不经意间让她心动。
这就是为什么她越来越爱的缘故,为什么他们的感情在经过了许多事后,反而变得越发坚定的缘故。
婚姻是相互的,爱情也需要回报,他们彼此之间有着自己的默契。
同样,他们也彼此信任。
如果连信任都没有,又谈什么爱情?
“你喜欢不就好?”他低笑起来,为了想法子哄好娘子,他可是想了很多法子。
可算是费尽心思了。
如今见她喜欢,他也就高兴了。
慕容薇抬头狡黠地说:“我还要你答应几个条件。”
萧明睿点头,想了想道:“只要不违背道义,我都能答应。”
慕容薇不满地瞪圆了杏眼:“瞧你那紧张的样子,我还能让你杀人放火不成?还是让你解散你后院那些女人?”
萧明睿尴尬地咳嗽起来:“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薇侧过脸,闷闷地说:“又不是要吃了你,我还能为难你不成?我是那样的人吗?”
萧明睿苦笑着求饶道:“宝贝儿,你可别胡思乱想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薇哼哼道:“好吧,咱们就来说我的要求吧。第一,你这次回京,要陪我去度假。第二,你以后在这种事情上不准瞒着我。第三,唔,第三还没想好,暂时欠着。”
萧明睿好笑地说:“我都答应,度假是怎么个度法?”
他没想到慕容薇只是说了这两件事,想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当然是答应了。
慕容薇勾唇道:“你都为朝廷累了那么久了,伤还没好呢,哪能立刻投入到朝廷政务中,还是暂时好好休养。你不是在京郊有赐下的园子吗,咱们去园子里住好了,什么时候你的伤养好了再说。”
萧明睿脑中灵光一闪,知道她这其实是为了他考虑。
毕竟现在攻守易势,他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而齐王却在暗处埋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
现在以养病为借口从朝政中脱身是最好不过,而且也能造成他伤得不轻的印象,让人不会怀疑他这次的落水失踪是假象。
虽说休养了,但却可以隐身幕后操控全局,反而更是保险。
毕竟现在皇后还怀着孕呢,还是低调点好。
萧明睿脑子里转了一下朝政的事,发现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他不由心中感动于妻子的善解人意,虽然说惩罚他,但还是为他着想,根本没有刁难他什么。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萧明睿心中涌起这个想法,深深吸了口气,搂着她,认真地说:“薇儿,萧明睿此生定不负你!”
慕容薇嘴角上扬,看他那感动的样子,心中窃笑。
心想还是咱聪明,一番话可把他糊弄住了。
其实那还是她想去他的园子玩,要不然王府又不是不能休养,用得着去园子里住吗?
慕容薇心里得意,脸上却满是柔情地说:“谁让你是我夫君呢?”
你不挨宰谁挨宰?
欢喜于将有一段日子好休闲,慕容薇开始算计怎么度假,有这么个王爷相公,不花他的花谁?
反正她可是知道他有小金库的,瞧他为她置办首饰,就没见从公中出!
慕容薇小心眼地想,自己最好把他的小金库花光,免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当然,这只是她的小心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萧明睿果然很感动,“娘子,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慕容薇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一吻,羞涩地说:“我不生你的气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歇着吧。”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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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睿顿时眼睛一亮,笑道:“娘子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说着话呢,这手就不规矩起来。
慕容薇嘴角上扬,眼里闪过一道调皮的光芒,无辜地拨开他的手道:“夫君,您现在身体还要休养呢。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为妻决定在夫君休养结束之前,咱们就暂时不要行夫妻敦伦之事了。”
萧明睿一怔,他想说自己身体没事儿,可是慕容薇大义凛然地、严肃认真地说:“夫君不要拒绝,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将来的美好生活,夫君你就照做吧。”
萧明睿哭笑不得,一时忍俊不止。
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就说嘛,她之前憋着不理他呢,怎么一转眼甜言蜜语的,把他都给灌晕了。
这会子可算是中了套了。
萧明睿举手摇头叹气:“娘子,你不能对为夫的这么残忍啊。”
慕容薇笑眯眯地说:“夫君,妾身是为你好啊。要是你觉得残忍,咱们也可以选择分房睡嘛。”
萧明睿咬咬牙,揉了揉她的乌发,“薇儿,你够狠!”
她这是要让他看得着吃不着啊,这可太残忍了。
想想他到时候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呢,还是抱着温香软玉睡,却不能碰,哪个感觉更加折磨人?
他就说他的小妻子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她想的法子果然够狠!
还让人说不出个错儿来。
慕容薇顿时眼圈红了,侧过身子道:“你要是讨厌人家,就走好了。明明是为你好,你这回损失元气,虽然外伤养好了,可怎么着也得调养调养呀。不能纵欲,这是为你好。你却要误会人家,你太伤人心了。”
说罢,竟自个儿哭将起来,把个萧明睿弄得手忙脚乱,又是懊恼又是心疼,最后只能仰天长叹——这辈子算是栽了!
到最后他也只能答应她了。
千说万说都是她的理,只有他最没理,他还能说什么?
而且,他心里本就存着一分愧疚,现在也自然只能是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了!
慕容薇阴谋得逞,心中大笑,萧明睿啊萧明睿,你也有今天。
让你这么欺负姑奶奶我,现在看你吃瘪了吧?
她心中得意,却也不无畅快。
当然,她这做的一切都是有分寸的,之所以敢如此做,不过是因为知道他宠着她,不会因此生气。
在一定范围内,她还是可以自由地整整他的。
这回不让他受点儿教训,怎么能做个大秦好男人?
萧明睿见她眼底的兴奋,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只要你高兴就好,现在舒服了吧?”
慕容薇眉梢上扬,娇滴滴地说:“睿郎,咱们歇着吧。”
萧明睿还能说什么,再说时候也不早了,都半夜三更了,夫妻二人遂到床/上歇着。
慕容薇已经把他送的首饰仔细地收了起来,认真地放好,打算以后常常佩戴着,每当佩戴的时候,他就能想起今晚的时光,想起他对她的好。
这时萧明睿问道:“薇儿,李勉是怎么回事?下午的事儿我没怎么弄清楚。”
慕容薇没好气地说:“怎么,你难道还怀疑我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成?”
“怎么会呢。”萧明睿将她揽入怀中,“只是奇怪你们怎么认识的。”
慕容薇便将她偶然遇到李勉的事情说了,又说了种了些玉米土豆红薯什么的事儿,萧明睿顿时来了兴趣,神采奕奕地问:“可是真的,你说的那些东西真的有那么高的产量?若真是如此,能推广开来,不知道能救活多少人的性命。薇儿你可就功德无量了!”
“我可不敢要那么大的功德,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我确定那些作物的产量很高,而且也不挑地,不需要良田也能种植,在北方确实可以推广。北方
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第7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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