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47部分阅读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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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
凤悠然皱眉:“她们?你口中所说的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是西岐女帝的人,她们假扮成商人买办,那西岐女帝就直接化装成商队里头的大掌柜,我被她们带到了西岐宫中才知道的,她们说西岐女帝只是微服出巡,来瞧瞧咱们紫宣的百姓过得好不好,别的什么都没有。”凤似弦低声说道。
凤悠然沉吟了一会儿,心下暗想,西岐女帝微服来了紫宣,绝不仅仅是为了瞧邻国的百姓过得好不好,这也是太闲了?那沐娋汀听说也是个手段不逊于自己的人,她所做的事情必有缘由,只怕是凤似弦不知道而已,想必她们也不会跟他说实话,而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探知沐娋汀的来紫宣的目的,而是要弄清楚凤似弦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一直没能逃脱,是被她们废去了武功,是么?沐娋汀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带你回西岐呢?朕不明白。”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凤似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沐娋汀动了心思,回国的时候顺带将这个紫宣皇室的四殿下捎了回去,但是这样说起来,于理不通啊!
凤似弦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然姐姐,若我当时就暴露了身份只怕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我当时就是不敢暴露身份,才让女帝以为我不过是紫宣平民男子一个,说我说我与她心爱的人长的有几分相似,就将我带走了,还说这是我的福气到了西岐凤凰都之后,非要纳我入后宫,我岂肯从她呢?无奈之下只得暴露了身份,她竟要来紫宣提亲,说愿意封我做贵君或是少君,只要然姐姐你同意,即刻就可以与我成亲”
凤悠然听得一愣,这峰回路转的她倒是没想到,凤似弦还是个少年模样,但是模样确实好看,依那沐娋汀所言说起心爱之人,难道他与商嫣的姐姐容貌有几分相似么?了沐娋汀既说要来提亲,那她这里也未曾收到任何的消息,这样说起来只能是事情起了变化了。
她微微抿嘴,问道:“小似,沐娋汀是西岐帝君,她总比那慕容沛要好了许多许多,她也算是个长情的人,虽说做别人的替身不好,可你心思这样灵透还怕比不过那个不在了的人么?她就算不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但是朕却觉得她不错,你为何不愿跟她在一块儿呢?若是她来提亲,朕是必然同意的啊!”
凤似弦半晌不语,沉默良久,才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其他的人再好,也比不过我心里的那个人,在我心里,她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所以,我不愿意跟西岐女帝在一块儿”
凤悠然眨眨眼睛,这回答虽有些意料之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你若是不喜欢她,与她明说就是,那沐娋汀虽说心有不甘,但是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为何要将你关起来呢?难道她的气量就这样狭小么,就因为这样她就将你折磨的满身是伤了?”
凤似弦紧紧咬唇,半晌才幽幽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凤悠然听了,便问道:“那你心里的人是谁呀,弄的你连西岐帝君都看不上了——”
她原本是调笑着在说话,可一低眉看见凤似弦的神色心里却咯噔了一下,那半截话就卡在喉间说不下去了,她不是傻子,之前是没注意,眼下细细一想,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功夫,她心里就有了一个答案,一个她觉得不可能但又绝对可能的答案。
凤似弦见她不说了怔怔望着自己,眸中神色不住变换,便低低一笑,道:“然姐姐就是聪明呢,怎么会想不到呢?然姐姐以为一直以来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呢?——除了你,这世上的任何人在我心里都站不下半分地方了。”
凤悠然回过神来,一下子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拧眉低斥道:“小似!朕是你姐姐啊!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心思呢?”
“是么?真的是么?然姐姐,你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不是母皇亲生的,也不是父妃亲生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有这样的心思!我只是喜欢我想喜欢的人,也不可以吗?——而且,若不是这一场变故,然姐姐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这心思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你,我本来只想着在你身边几年,然后听你的话嫁给你觉得好的女子,好好的跟她过一辈子的。”他眸光清苦温洌,里头那纯稚的执烈藏都藏不住。
凤悠然背过身子,低低一叹:“朕都已经知道了,想装作不知道都是不可能的可朕从来都是将你当做亲弟弟看待的,而且不管名分上还是玉牒上,你都是朕的亲弟弟,这一点不是有没有血缘关系就能改变的,你心里要明白。”
裁幻总总团总,。凤似弦见她这样冷淡,原本一直都在刻意回避的感觉被这些话刺的难受,声音都低哑的很:“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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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三章 焦头烂额
凤悠然心里也不好受,见他情绪如此低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幸而思路还一直是清晰的,只问道:“你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就算沐娋汀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不肯跟她在一起,但你是紫宣的皇子,她怎么敢如此对你?”
凤似弦抬眸看着她,眼里的伤痛都要溢出来了:“然姐姐看不出来么?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活着回来呀!她当初抹掉我的踪迹将我带到西岐去,然姐姐不是也找不到我么?若是我就此死在了西岐,只怕然姐姐也不会知道!”
凤悠然深深皱眉,见他说的这样凄惨,心中着实不忍,但是心里的懊悔愧疚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得全都咽回心里,只抿嘴问道:“她为何一定非要置你于死地?”
慕容绯喧当初验伤之后就告诉过她,凤似弦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不致命,但是每一道伤口都流血不止,他很容易失血过多丧命的,若是不加紧医治,失血过多再昏迷个两三天大概也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她心里明白凤似弦说的没错,沐娋汀根本没打算让她活着回来。可那个沐娋汀当真就这样喜欢他,喜欢到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程度么,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刺激了她,才让她如此残忍呢?
对于沐娋汀,凤悠然并不熟悉,只是传闻之中听说过她不少的事情,商姓女子的事情让她印象最为深刻,沐娋汀是个极有帝王之才的女子,难道也能为情如此不可理喻么?凤悠然这么想着,却忘了一点,历来堪有大才的帝王都是重情重义的,包括她自己在内,只是这时候她身在局中,看不破而已。
她虽然站不是很近,但是她这一问,竟瞧见他的身子抖了一下,眸中瑟缩,像是想起了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她也没出声,好半天他才平静了下来,幽幽的道:“然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人的嫉妒心可以强烈到何种程度么?她说她爱我,我心里却有别人,那是她不能允许的,她把我关起来,对我好,对我关怀,她想要我忘了心里的人爱上她,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我心里的人就是你,对我当真就是呵护备至,可有一天我一时激动说漏了,她便知道了,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开始折磨我”
凤悠然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可是他身上的伤痕是实实在在的,那些伤痕都在无声的诉说他究竟受了多少的折磨,慕容绯喧在私下里也曾告诉过他,那些伤口下面还有许多伤痕,新的伤口叠加在旧的伤口上,没有两三个月根本不可能这样,可见他说的全是真话。
凤悠然心中震动之后,心里剩下的便是忧心忡忡了,她觉着这里头是问题重重:“小似,你方才所说的意思,是说沐娋汀嫉妒朕,因为她知道了你心里的人是朕,所以才日日折磨你,是么?”
凤似弦点点头,想起那些日子,身子又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凤悠然看在眼里,到底还是心疼,心里低低叹息,走近在床沿坐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小似,她与朕一样是帝王,朕虽不知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朕不相信她会为了情做这样的事,她的顾虑一定比朕想得到的要多,就算她知道你的心思,也不会这样对你的,你还有事瞒着朕。”
她心里明白的很,沐娋汀与水千清不一样,水千清安于一隅,做个守成之君都勉强的很了,沐娋汀正值盛年,文才武略皆与自己相当甚至高于自己,她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得不到的爱情去折磨拷打别国的皇子呢?沐娋汀也与那水涟阑不同,水涟阑很会欲退还进韬光养晦,沐娋汀的行事风格根本不是这样,凤悠然隐隐觉得,这个沐娋汀若不能成为朋友,那注定就是敌人了。
凤似弦心里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她虽抚着自己的脸颊,但是那指尖的冷意却直传到了心底里,微微皱着眉心,低声道:“原来还是什么都瞒不过然姐姐啊我变成现在这样,不只是为了然姐姐你,也是因为白墨,因为紫宣她说她要来紫宣找白墨后人,她要杀了你,她不许我回来通风报信,她想要杀了我,可我还是逃回来了,我”
他想着自己一路艰辛,心中酸楚,险些落下泪来,但他骨子里最痛恨懦弱的男子,从来轻易不肯掉泪,所以根本不顾自己手上缠着纱布裹着刚刚愈合的伤口,直接抬手就去抹掉眼泪,结果牵动伤口裂开,鲜血又重新涌了出来,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凤悠然将他的动作都瞧在眼里,早就将他的手抓住,麻利的给他重新上了药膏重新换了纱布,又好好的放好,然后叹道:“罢了罢了,朕不问了,大致的情况朕也知道了,至于你没有说出来的,朕也能够猜得出了,你不要激动,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都有朕在。”
她表面上平静如初,对待凤似弦也一如往常,口里说些宽慰人的话,心里却不似表面上那样平静,她原本以为西岐与紫宣不会有什么交集的,没想到那沐娋汀也觊觎白墨后人,看来眼下西岐也不得不防着了,北戎的事还未了,自己紫宣的事也是千头万绪的,如今又来了西岐的事,当真是弄的她焦头烂额的了。
裁幻总总团总,。有些事情只怕问凤似弦他也是一知半解或是不知道,说不定那沐娋汀告诉他的全都是假话,就是为了留后招防止他逃回来将这些全都告诉她,所以再问下去也是无益,她还是得自己派人去查,既然沐娋汀已有动作,她总得去查清楚沐娋汀究竟意欲何为,她的目的究竟是不是白墨,是不是她凤悠然。
“那个送我回来的人,”凤似弦抬眸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见她看向自己,才低声道,“那个送我回来的女子是西岐看守我的人,我引得她对我动了心,她才会不顾一切带我回来的,求然姐姐,好好安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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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四章 横插一脚
凤悠然抿唇,他说的如此简单清楚,她也不便再细问了,他与那个聋哑女子的曲曲折折她也能够从这几句话中想的明白,之前她看出一个疑问,但是谁也没有告诉,那女子并不是真正的聋哑,她那耳朵应当是被人戳破了耳膜所致,嗓子也是因为饮了毒药才致哑的,只是做得极为精细,一般人瞧不出来罢了,凤悠然也是瞧出了些端倪才知道的,当时只是心里奇怪,如今想起来才觉得这女子当真用心良苦,对凤似弦动了情竟肯为他这样牺牲,凤悠然心里不由得一阵唏嘘。
她既救了凤似弦,也算是凤悠然的救命恩人,可她身上因有毒素,凤悠然怕毒素扩散伤及了无辜的人,所以才下令烧了那尸身的,没想到这里头竟还有这样的曲折,不过这事儿最好不要告诉凤似弦,于是便笑道:“好,朕知道了。朕会好好安葬她的,你安心养伤!朕还有事,晚上再来瞧你。”
凤似弦知道留她不住,况且他身上的伤也还未好,如今这一番心绪起伏,他身上有一半的伤口都疼,而且奔波数日失血过多他早已困顿至极了,凤悠然如此说,他便点头应下:“好。”
凤悠然从薷暮宫出来,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用手揉了揉眉心,对跟在身后的小六子道:“你去把周琅青找来,叫她在御书房里等着朕,朕有事要找她。”
小六子抿抿嘴,却也不急着走:“主子,凤后身边的绿翘带了话来,问了四殿下和主子好几回了,奴才不敢做主,还请主子明示。”
凤悠然一面走一面道:“你且去回了他,就说四殿下没事儿,现下太医嘱咐好好静养就是了,朕现在还忙着,等有空再去瞧凤后,别的就不必说了。”
小六子答应着去了,凤悠然一路便往御书房而来,脑子却在不断梳理今日得到的那些消息。她现在的日子本就不安逸,要防着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精子,还得派人盯着北戎那边,如今西岐又来横插一脚,她还连人家的目的都搞不清楚就已经让人家进了她的地界转悠了一圈,又动了她的人,这一口气她如何能咽得下去呢?早晚得讨回来!
周琅青听了凤悠然的话,倒是一脸的自若,凤悠然见她的样子,皱眉道:“琅青啊,朕瞧着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现在咱们紫宣内忧都没解决,如今又添了外患,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周琅青依旧是笑着,还拱手抱拳道:“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凤悠然不知她到底是何心意,微微眯眼:“你的心思一向奇绝,那你就说说,这喜从何来啊?”
周琅青背手而立,微微笑道:“不管四殿下说的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不管皇上相不相信,那西岐女帝已经传达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她要对紫宣动手了,不管她如何去做要做什么,她都已经盯上紫宣了。”
凤悠然听了微微一笑,勾唇道:“你说的不错,继续。”
“是,”周琅青续道,“皇上根本不必知道她要做什么,因为她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一定会瞒的严丝合缝的谁也探寻不着,又何苦要告诉四殿下横生枝节呢?皇上若一味的探知反而容易着了她的道,不如就大而化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样反而掌握了主动。再说皇上早有统一天下之心,这西岐女帝自动送上门来,现在这时正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她若真来了紫宣,又折在了皇上手里,那夺取西岐岂不是如囊中探物一般么!所以,臣才恭喜皇上得了这个天大的机会。”
九俗顾顾梅顾四。凤悠然微一沉吟,轻轻点点头,周琅青的话不无道理,她若是一味的探知沐娋汀的目的,说不定真就中了她的计策,到了那时失了主动权反而不好收场了,倒不如现在对方一动这边儿却是一静来的聪明。
“琅青,朕说你心思奇绝果然是没有说错的,朝中这么多人,也就你知朕几分心思罢了,”凤悠然浅浅勾唇,“不过你说朕早有统一天下之心这话朕倒是不大同意,若别国有贤能帝君,朕只管做自己的皇帝就是了,若无事犯境,朕也不必姑息,朕没那争霸的心思,朕只是不喜被人算计不能容人冒犯而已。”
周琅青一笑:“所以才说皇上是这天下间最有能力统一天下之人啊!”有句话她也没说出口,她并不像凤悠然说的心思奇绝,她虽能猜到凤悠然的几分心思,但她根本难以摸清凤悠然心中沟壑,她唯一的优势不过是身在名利场里,心却能跳出来,她是旁观者,自然瞧得透彻。
凤悠然对那话仍旧是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抿嘴道:“既然你说不必严于防范,那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而且那沐娋汀的心思也是极深的,一动不如意境,朕也只好静观其变了!只是朕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小似,他的年纪渐渐大了,必须得给他指一门亲事,不然由着他的性子野下去,还不知道要给朕惹出多少事情来?此次沐娋汀不就是拿着他做幌子利用他给朕一个震慑么!若是下次他再耍性子溜走又落到什么人手里,朕如何对得起朕的父妃呢?”
凤悠然虽不曾经历,但是她记得当初周靖容去时,是亲自嘱咐过她要她好好的照顾凤似弦的,要找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做他的妻主,她也是亲口答应了周靖容的。
她方才出了薷暮宫就下定了决心,要给凤似弦在朝中择个门当户对的妻主,这一次不由得他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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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只当弟弟
凤悠然说完,周琅青却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瞧着她。
凤悠然见自己说的这么热闹,周琅青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有些不解,便挑眉道:“琅青,你怎么了?”
周琅青见她问起才抿嘴道:“皇上是要奴才说真话么?”
“废话!”凤悠然啐道,“朕听你说假话有屁用!”
周琅青见她动了怒,也不害怕,抿嘴笑了笑就将心里想的话说出来:“皇上,沐娋汀告诉四殿下的那些话或许判断不出真假,但是四殿下的心却是真的,若四殿下不是因为心里有皇上,又为何一定要千难万险的回来呢?皇上如今要给四殿下指婚,这不是拿着刀戳他的心么?”
九俗顾顾梅顾四。“朕给他指婚,还是拿着刀戳他的心口?”凤悠然蹙着眉头,“琅青啊,你这话说的太重了些!当初慕容沛想要跟朕提亲,他不喜欢,朕也早瞧出那慕容沛配不上他,才不许那门亲事,如今他年纪渐渐大了,朕按照父妃遗命给他挑选最好的女子,如何不行呢?”
周琅青也是个直性子,见凤悠然一味避忌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她也不得不明说了:“可是在四殿下心里皇上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凤悠然听了,半晌没说话,周琅青指出了这一点,她心里便有些烦躁:“琅青,朕只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他本来就是朕的弟弟,就算他有那样的心又能如何?朕根本不可能和他在一起,那是违背纲常伦理的。”
凤悠然如此义正言辞,周琅青看了她一眼,有些话作为臣子是不能说的,但是她心里明白凤悠然跟她说这些也不是该跟臣子说的话,再者周家与她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所以有些话她还是可以掂量着说说的:“皇上若是可以不用把四殿下当弟弟呢?据臣所知,四殿下与皇上并不是亲姐弟,并没有血缘关系,若皇上有心,还是可以和他在一起的。”
凤悠然听了,心里越发烦躁,抬眸瞧着周琅青:“琅青啊,你如今只是可怜他的一番心意,朕又何尝不可怜他的心意呢?可是朕不是寻常百姓家,朕是一国之君啊,朕若是接受了他,成全了他的心意,又何以治天下,何以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之口呢?”
周琅青微微一笑:“说到底,皇上不成全不接受并不为别的,只是不喜欢罢了。”
凤悠然怔了怔,忽而也笑起来:“你说的不错,朕是不喜欢罢了。好了,眼下给小似指婚的事儿先搁着,总得等他的伤养好了再说,你只要别走漏了风声就是了。你跪安!”
不喜欢一个人,可以找千百个理由拒绝;喜欢一个人,可以冲破千百个艰难就为在一起,周琅青方才那话算是说破了凤悠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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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六章 情肠百结
凤悠然一个人待在御书房里,坐在那里瞧着窗外,心里却在想着凤似弦的心意。
她对于感情之事向来随性,但从不觉得自己滥情,若真的是喜欢了爱上了也绝不避讳,必当直言,也绝不会勉强任何人。可对于凤似弦,她心里只有对弟弟的情意,绝没有旁的心思,如今凤似弦对她坦露心迹,那一身伤痕又是因她而起,她心里的震动感触有多大多复杂没法儿告诉任何人,她只能把那些复杂的感觉归于感动,因为她也实在分不清里头都掺杂着什么情绪。
周琅青说的很对,她不能忽略凤似弦那样的心思,更不能伤了他。若是不相干的旁人,她大可以置之不理,就算再执烈的情感也有淡去的一天。可眼下却是疼惜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又不可放任不理,眼下当真是进退两难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她扪心自问,若可以不把凤似弦当弟弟,他们两个究竟有没有可能?可她的心里也没有答案,应该说是从来不曾这么想过,而且在她的认知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这一回事。
凤似弦这样的心思不免让她想起冷初舞来,可现在这事儿比冷初舞那件事更加难办,想着想着就不免心烦意乱起来,她这些时日操心之事太多,眼下心里又添了这件事,又没有能够解决的法子,当真是心乱了。
难怪人家都说,情之一字,当真最理不清的,要是能够想得明白,世间也没有那么多情肠百结之人了。
在御书房里用了午膳,凤悠然又闷着看了一会儿折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了小六子进来:“在这御书房里闷得慌,你陪朕会凤宸宫去!”
小六子抿嘴一笑:“主子都看了一个时辰的折子了,也该休息休息了!方才绿翘来了,让奴才告诉皇上,说关雎宫里做了主子爱吃的桂花糊糊,还是凤后亲手做的呢,主子要去尝尝么?”
凤似弦一回来她就没去瞧过冷亦寒了,先时是忙着凤似弦的事,如今正好烦闷,去关雎宫里坐坐也好,便笑道:“好久没吃过了,如今正好桂花盛开着,这宫里就数关雎宫的桂花树多,闻着桂花香喝着桂花糊糊倒是不错的主意!走,就去关雎宫!”
桂花糊糊是民间小食,是用晒干了的桂花、米酒、小汤圆加了淀粉勾兑煮出来的,喝起来比桂花盛开的时候还要香,凤悠然就特别喜欢吃这个。冷亦寒去年桂花开的时候跟着凤悠然在凤宸宫喝过一次,心里也一直惦记着那味道,又见凤悠然喜欢,便着人移了许多桂花树到关雎宫里来,亲自学起做这桂花糊糊的手艺,自己尝着觉得好,就要亲自做给凤悠然吃。
凤悠然一进殿门就闻见了满宫的桂花香,看见冷亦寒正站在殿前一株桂花树下,他穿着浅黄|色的衣衫,映照着桂花倒是十分的好看,凤悠然微微一笑,不让绿翘通报,自己走到他身边站定:“如今桂花开的正好,朕来的时候,远远的就闻到了。”
冷亦寒没注意有人靠近,她冷不丁的一说话倒是让他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凤悠然,却也笑了:“你来了,”又转头去说绿翘,“皇上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如今越发会偷懒了!”
绿翘抿嘴:“殿下息怒!”
凤悠然哈哈大笑,牵起他的手一同入了殿中:“亦寒,你别怪他,是朕不让他通报的,到不成想吓着你了,你不是说桂花糊糊做好了么?朕正好饿了,快给朕尝一尝!”
“是,”那桂花糊糊是早已备下了的,又一直放在关雎宫的小厨房里温着,所以绿翘端进来的时候还是热的,冷亦寒从他手里接过盛着桂花糊的青玉碗递给凤悠然,弯眉一笑,“皇上趁热吃!”
凤悠然看了那么久的折子,又加上凤似弦的事弄得心里烦闷,如今桂花香闻着舒心,热热的桂花糊糊吃进胃里也觉得舒服,吃完之后还满足的咂咂嘴,这下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绿翘又拿了靠枕过来给她垫在旁边,她便靠着闭着眼睛养神。
凤悠然示意绿翘将青玉碗收了去,然后他便坐在凤悠然身侧,一眼瞧见她嘴边没擦干净,便伸手替她拂去,却被她抓了个正着,一抬眸便见凤悠然睁了眼笑意盈盈的:“你要做什么,偷袭朕么?”
冷亦寒微微一笑:“皇上武功盖世,我的功夫是早就废了的,做什么要去偷袭你呢?你如今说话越发没了成算了。”
凤悠然把他拉上塌,也要他一同靠着,依旧拉着他的手不放,听见他那样说,轻哼了一声,又闭着眼睛养神,嘴里只是嘟囔:“在你面前散漫一点就这样说,每天都端着款儿要是在你面前都不能轻松一下,累都要累死了”
冷亦寒一句也没落下,全都听了进去,而且方才她进来,虽说笑意盈盈,可眉心仍是紧锁着,就算现在两个人窝在一处躺着,她闭着眼睛假装养神,那眉头也还是皱的紧紧的,他性子冷清,但是心系于她,只是稍稍察言观色便知她有心事。
当下微微勾唇,手却自动自发的给她揉揉肩膀:“朝中又让皇上烦心了?”
冷亦寒是难得这样主动的,要想让他主动除非是他喝醉了或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所以这会儿凤悠然见他主动给自己揉肩心里美的不得了,满足的一叹,嘿嘿笑道:“谁敢让朕烦心啊!朕都把她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冷亦寒见她不肯说,便不给她揉肩了,只将她的脸掰过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双清眸直透人心:“你定要瞒着我么?你的脸上明明就写着你有心事,”见凤悠然眸色变换异常,还有些躲闪他的眼神,他便微微挑眉,“不能告诉我?”
凤悠然见瞒不过,也知今日若不交待出来只怕她也难走出关雎宫,便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冷亦寒眨巴眨巴眼睛:“亦寒啊,你说是不是因为朕长得太好看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都喜欢朕啊,哎,朕真的很苦恼啊,你说,朕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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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七章 身在局中
他听得一怔,眸光一闪,微微眯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么多人,都有谁啊?”
凤悠然一时走嘴说的高兴,再一看冷亦寒的神色似是不对,心里一咯噔,于是干笑道:“哈哈哈,还能有谁啊?不就是你、颜儿、绯喧,呃和无、无忧么?”
冷亦寒撇撇嘴:“皇上跟我打马虎眼么?有些人我知道,但是现在乱了皇上心的人只怕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些人,又是谁向皇上表了心迹啊?”
凤悠然眼下懒得跟他猜来猜去的动嘴巴皮子,再说她既然来了也就是打算要告诉他的,周琅青是身在局外,如今她也该听听身在局中之人的意见。
“亦寒,朕不开玩笑了,你也不要开玩笑,咱们正正经经的说话,好不?”
冷亦寒一早就看出她眉头紧锁定是心中烦闷,本就是想说几句玩笑解解她的心事,如今见她这样说,便勾唇笑道:“皇上且说就是了。”
凤悠然便把上午跟周琅青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又道:“沐娋汀的事儿不管是真是假,一动不如一静,朕已经做了决定了,只是这小似的心思,实在是让朕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出个什么主意来。之前在御书房里坐着批奏折,朕心里烦闷的很,到你这儿喝了桂花糊糊心情好多了,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没想到被你瞧出来了。”
冷亦寒听了半天,心里的震动也是不小,不过他的想法和周琅青倒是差不多:“西岐女帝的目的现在也琢磨不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四殿下的心思想必是真的,他与你从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当初先帝也是拿他充作皇女教养的,文才武略皆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人,我也记得当年先帝说要选取世上最好的女子来配他,现在看来,原来他心里那个最好的人是你。”
凤悠然没说她把这事儿已经告诉了周琅青,但是眼下听着冷亦寒的意思,心中一动,他说的话竟与周琅青是一样的,但是有些心里话她不能对周琅青直说,却可以对冷亦寒直说。
“亦寒啊,你说的朕都知道,朕心里也明白,可朕实话告诉你,朕只把小似当做亲弟弟一样看待,朕对他从来没有别的心思,他想必也明白朕的心思,可他毕竟不是初舞,初舞毕竟是女子,说开了反而对她有好处,可小似是男子,他的年纪越来越大,朕现在又不能给他指婚,又不可能给他回应,就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她是很疼凤似弦的,舍不得为了这个情字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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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八章 不能辜负
冷亦寒听了这些话,却抿着嘴笑:“三姐姐如何能跟四殿下相比呢?四殿下虽与皇上是姐弟,但是并没有血缘关系,皇上也并非毫无办法,想来皇上是怕伤了姐弟之间的和气,更怕伤了四殿下的心?”
凤悠然一叹:“你算是看到朕的心里去了,何况小似如今一身的伤,之前命在旦夕,又在西岐受了那么多的苦,说起来到底都是为了朕,朕实在是不忍再对他多说些什么了,只是心里想到这些便觉得烦闷,对他们这样的付出看着就觉得心疼啊!”
冷亦寒听了面上一笑,心里却笑不出来,只得低低一声叹息,帝王多情只怕就是这样了,难怪她会这样烦闷,她若是不做帝王,少了那些该有的杀伐决断,只怕爱慕的人会更多?她说她觉得心疼,他心里便更是认定了一条,他爱着的这个女子是个善良的人儿。
九俗顾顾梅顾四。“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但是又怕你不告诉我。”
凤悠然沉沉一笑:“朕倒是难得见你这样吞吞吐吐的,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好了,朕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
冷亦寒先自垂眸想了一会儿,再抬眸时眸中带了三分笑意:“在那边的时候,皇上也有喜欢的人么,有相恋之人么?”
她从未提及过从前,想必是跟谁都没有提过的,这一年多,他先是冷眼瞧着,后又在她身边待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皆看在眼里,看着她越来越像这里的人,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他的心里却冒出了许多的不安定还有担心来,可这些担心没法儿跟任何人说,今儿正巧想起来,便问了出来。
凤悠然一愣,不明白说小似说着挺好的怎么又说到自己身上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明白过来了,肯定是自己最开始那话把他给刺激了,不过她猜他这心思估计早就有了,眼下是憋不住了非要问问,不过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说说也无妨。
“在那边的时候,朕就是普普通通一小女孩儿,没有喜欢的人,也没爱过谁,所以你应当算是朕爱过的第一个人。”
“我不信!”嘴里说着不信,瞧着他的模样却是眉眼俱笑。
凤悠然见他如此,心中爱极,便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低低笑道:“就算有,也始终不及你刻骨铭心。何况,朕都已经在这里了,还说那边做什么?朕是凤悠然,从始至终都是的,你不用担心。”
当初冷初舞重伤之际曾做过一个梦,梦见了当初来指引她重新来过的白胡子老爷爷,凤悠然曾告诉过冷初舞那个梦是假的,不过是个梦而已,但是眼见着冷亦寒如今的状况,只怕冷初舞将这梦告诉了他,所以才引得他如此不安,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冷亦寒见她这样说,抬眸定定的看着她道:“悠然,你不会再回去了?你心里明白的,我的心全在你这里,若那一个再回来,我只怕不能承受,若你离去,颜儿绯喧无忧甚至苏妖,他们又当如何呢?若是我一个不够,那也请你为了他们,好好的留下来,好么?”
自从三姐姐告诉他那个梦之后,他就常常会担心,越发的患得患失,夜里也会经常做梦,害怕梦醒之后一切都是原来那样,害怕原来的那一个又回来了。
凤悠然浅浅一笑,将他揽了过来,又反身将身后的窗棂打开,同他倚在塌上一起看外头的桂花,她深吸一口桂花香气,然后弯眉笑道:“这桂花树是你花心思替我弄的,方才的桂花糊糊还齿颊留香呢!你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亦寒,你对我的好,对我付出的心思远比我对你的要多得多了,你在我心里这样刻骨铭心,你说我舍得离开么?我好不容易争得了你的心,如今儿子女儿都有了,我干嘛要走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早已是赖在这里不会走了的!”
“你说的是真的么?”
“傻瓜,”凤悠然笑嗔,“我还能走到哪里去呢?我的心在你们身上,你们的心都好好的在我这儿收着,你说我能揣着你们的心回去么!我的家就在这里,我爱的人就在这里,都是我不能辜负的情意,我情愿一直守着你们!所以,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你只管好好儿的待在朕的身边享受你的小幸福就好了!”
她才是真正的凤悠然,之前在现代的二十多年她早就当那是做了一场梦,如今在这里,才是她的宿命,她的人生。
冷亦寒见她说的如此笃定,心里也就安定了,鼻端缭绕的全是桂花香气,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当真是有几分她所说的小幸福。
静了半晌,冷亦寒才道:“皇上说这儿都是不能辜负的情意,我倒是觉得有个法子可以解眼下的困境。”
凤悠然微微挑眉:“哦——是什么法子,你说来听听啊。”
他便微微一笑:“你从今儿开始可以不把四殿下当做弟弟看待,就把他当做普通男子来对待,在你的心里要彻底的抛开怜惜他疼惜他把他当弟弟的想法,而要视他为一个对你情根深种的男子,你试着去体会他的心意,去感受他的心,试着接受他喜欢他,若是你改变的心境还不能与他在一起,到了那时再作计较也不迟啊!若是改变了心境之后,发现四殿下是一个值得放在身边好好对待的男子,那时的事大概就不必我再细说了!”
凤悠然想了良久,勾唇笑道:“你这个法子不错,倒是可以试试。”她之前也是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如今冷亦寒的法子更好,也能全了各自的心意,总是不要辜负了不该辜负的情意就好。
见凤悠然应了下来,眉间舒展,总算不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他也算是放了心,面上浅浅笑着,心却微微泛酸,有一个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她若是爱上了小似,那么,分给他的爱,是不是就会少一些?他倒是全了凤后的风度,却硬是压下了一个男子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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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九章 关怀备至
裁幻总总团总,。当夜凤悠然就在关雎宫歇下了,第二日一早起来去上早朝,还是冷亦寒亲自给她更衣。
有太监来报说北王给大皇女二皇子送来的周岁贺礼到了,请凤后有空去瞧瞧。
绿翘几句话就给打发走了,冷亦寒在内殿里却听见了,心中一动,便问凤悠然:“皇上,眼瞧着你回来差不多都三个月了,我记得当初封给北戎七皇子水筠澄的圣旨里就写了让他守孝三个月,期满之后就要到紫宣来,可如今三个月都快到了,北戎那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皇上要派人去催么?”
凤悠然微微眯眼:“朕早就料到水筠澄不会乖乖听话,三个月期满就回来,那不过是场面上的话而已,做戏好歹也要做全了!若是催有用的话,慕容明月就在汴京,她肯定是要说的,如今还是没有动静,不就说明那水筠澄压根就不想来京城么?不过这也没关系,朕早就想到了,也没什么,何况朕现在也腾不出手去管北戎的事儿,只要水千清还好好的坐在王位上,他们谁也玩不出花来!”
从李阳传回的密信来看,水筠澄没有回返京城的迹象,慕容明月也没有反水,苏妖也好好的,北戎的局势看起来还不错,她也嘱咐了李阳,只要水筠澄不做大动作,就没有必要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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