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侍成群第39部分阅读
夫侍成群 作者:未知
夫侍成群第39部分阅读
去见她。”
“是,主子。”女子头前带路,进了一个暗门。
这里的地下室是在弄排下水的时候留出来的,后来暗部的人来做了一番修理。走过了一道往下的石阶,女子将前面的一道门打开。
“主子请。”躬身退下。
月离进来,门自动合上。
45
门内很宽阔,一张大书案,上面搬放着张地图,室内的四面都有通道。此时有两个女子在看着地图,说着什么,这两个是驻扎在这里暗部的人的头,一个叫大头,一个叫二头。
见月离来了,两人不慌不忙施礼。
月离问了地下通道弄得怎么样了,两人一一答了。主要现在四数九寒天,施工太费力,只是小范围的地方挖到了,只能等来年春天。
月离点了点头,叫她们不用急,保证质量和隐秘,然后说起了别的事。一个是青衣,给暗部送信派人暗加保护。青衣离开,赤炎那边也就没人送信了,联系暗部也就靠大头、二头她们。另一个就是迎娶行云的大婚即将来临,借机生事的人肯定少不了。
“记下我的要求,保护我的夫侍,其他不用理会。有闹事的查出来保留证据,叫她们闹,越大越好,越多越好。”
“主子,这样一来主子岂不是很危险?还有行云平夫。”
“我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做你们的主子。至于行云,江湖名门出身,自保都做不到,吃点苦头也应该。不用顾忌这些,我要的是,看看都是哪路的神仙来显能。”
“主子,我们明白了。”
两个头都很佩服月离的自信,换做一般人在查到自己大婚闹事的人早就想办法压下去了,看看她们的主子,叫她们闹区,还越大越好,谁敢这么说,又谁敢这么做!
“另外,证据在手的时候书面的留一份,认证画像登记,越详细越好,然后找一个适当的机会,适当的人交出去,明白我的意思吧?”
以前在训练的时候也涉及过这些问题,两个头并不陌生,连连点头,大头道。
“主子,明白。可我担心到时候选的时机和人不对……”
“这个你自己想。”
月离素来这样,提一下她的要求,要属下自己独立完成,这有利也有弊。利,能锻炼出属下独当一面,也能叫属下时刻感到归属和自由。弊,在她能力成长得过程同时权利欲望也随之增长,有可能想代替主子。当然还是利大于弊的,月离不可能事事亲为。而弊,月离不怕。
接下来商谈起大婚当日得布防来,这个月离也是听,一切交给她们。
今年对月离来说是事情最多的一年,也是决定性日后走向的一年。开展西北之行的粮食生意、建府邸、设计叫林枫脱身、继承林家产业,娶夫等等,如今前面还算顺利,就看后面的了。
初八这天被礼部定位吉日,月离准备迎娶行云。
按规定公主、郡主娶夫,和抬侍郎进府要复杂多了,郡主娶平夫大礼还好,比公主简单一些。
代表行云夫家的宫里派人来月离府上看过了,按规矩这是测量建平夫的院子,可月离府里无论夫还是侍郎都没有院子。不是有可院子,只是和屋子两体的,所以这个就是走走过场。接下来是定日子、夫家送填妆大礼,妻主下聘等等一系列的礼节,这些和两个当事人没什么关系,全程由礼部的礼官来主持。
这日夫家送来了行云的填妆。
行云出自月门,月门备了一份填妆,剩下的来自江湖方面,结交的。巴结的。礼节性的江湖门派送来的填妆。然后是宫里,以月无涯为首,公主、权贵,皇亲。这些除了八公主和十公主外几乎都是看在月无涯皇太父的面子。还有就是行云的同门、江湖好友等,这些加起来添妆物件都快赶上了聘礼了,衣服、首饰、房产、庄子、繁华地段的铺子、样样俱全,共有一百台,行云都有点意外。
月无涯只有一个命令,凡是有人给行云送来的填妆都装进去,装不进去也得装。这可难坏了宫侍,一副汗淋淋的样子,不停地道,挤一挤,再挤一挤,家具摆设叠着放,珠宝首饰堆着放,古董字画收着放,四季衣服都叠着放……
行云感动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月无涯是真的对他好,可这也太过丰厚了,皇子也不过如此吧,更何况自己既不是皇子,也只是个平夫。月无涯摆手叫他不要担心这些。
“你是我的人,谁敢说什么, 要给你备二十里红妆。”
行云呆了,为什么?
“行云,你是平夫,上面有正夫夫,,与你平齐的有侧夫,你还是江湖出身,如果填妆上不了台面,会被看不起的,别忘了你嫁的是亲王的三郡主,而你又是我的人。”
填妆能显示出很多方面,夫的背后势力、交际人脉,在妻主家的日后生活的体面除了名分也大多来自这里。
“我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我把你当做了自己儿子,没事的时候进宫陪陪我就行了。”月无涯道。
就是这样也用不着办这么隆重吧,可为什么呢,行云想不出来。
家具摆设是夫家做的,大部分是珍贵的木料制定的,只有少部分是中等材料,古色古香,精致庄重,可行云想想自己的新房,好虽好,却用不了。
填妆先一步到了月离府上,将嫁妆全部摆于正常,开箱后,场面极为壮观,人们见了都暗暗吃惊,行云的填妆真丰厚啊!
寒紫羽再一次体会到了名分代笔着什么,不过这次没有太强烈的抵触,与月离的那晚相欢叫他心里有了底气,也有了自信,挂着侍郎该有的平稳笑意陪着宫里送行云填妆的人们,对管家往内裤搬运行云填妆的热闹华贵也淡然了。
月离回来,寒紫羽说了一下,又抱怨着累死了,那眉眼流转着初为人夫的情意,生动的显出异彩来,使寒紫羽看起来越发的精致妖精。
“小羽真漂亮。”月离打量着他,带着欣赏的口气道。
寒紫羽立时开心的带着点羞涩低声道。
“那你喜欢吗?”
“喜欢。”寒紫羽坐在了月离的身边,“三郡主……他,行云公子进府府里的事务就归他管了,是吗?”
“不,外宅是大管家管,内宅是二管家管。这个就算正夫进府也不会改变。”
“那平时内宅之间的应酬是他了?’
月离怔了下,这个倒是忘了,还有内眷之间的人际关系呢,略一思索。
“这个他说着算,不喜欢就算了,有管家呢,叫管家去就行了……怎么了?”月离见寒紫羽目光有点异样。
“……三郡主,你喜欢他,是吗?‘
46
寒紫羽的问题月离回答的是,我没想过,寒紫羽小嘴一撇,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神情。
二公子病怏怏地歪在炕上,怀前是阿黑。炕下阿容搅着汤药。
一到冬天二公子的病情就会加重。其实也不是冬天,二公子自打记事起就病着,怕风、怕冷、怕热、怕潮,真是如纸扎的一样,每每厉害了又好了,就这样命被吊着,不死不活的。
”行云的填妆比皇子要丰厚,一城区的大小官员几乎都送了礼,就连二城区的商贾也从各种渠道备了大礼,还有江湖的门派。听说庄子就有十二座,铺子三十几家,还都是繁华地段,其他的可想而知了。”阿容轻轻地说给二公公主听。
二公主讥诮地笑笑。
“皇太父还真是疼他。你是怎么想的?”
阿容一口一口喂着二公主药,每一口都带着一颗蜜饯。
“行云是皇太父哥哥座下的得意弟子,而月门是江湖门派的领袖,我想事因为这个原因……”说到这又觉得太牵强,停住了。
月门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江湖门派,行云再怎么是皇太父哥哥的得意弟子,也只是个弟子,出身摆在那呢,这么丰厚的填妆大礼怎么觉得怎么有些古怪。阿容看向二公主。
二公主眉头微蹙,半响淡淡道。
“行云也许是某个人的一颗棋子吧,是哪个人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想这么多,唉!皇上是我母亲,可我却猜不出她的用意。皇太父对我们谁都不亲,一直身居宫里,对外面的事从来不过问,行云是第一个受到他宠爱的人,我也猜不出来他的心思。只是这次填妆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倒是我没想到的,皇太父竟然有这么广的人脉,不知道皇上怎么想。”
“……不是为了行云本人?’
”呵呵!行云算什么,不过是凑巧在上位者用得上那个人的位子罢了。“说到这似有感慨地道,”不单是他,我们谁都如此。大公主那边怎么样?“不愿再谈这些,转开了话题。
“大公主上次从三郡主府邸落成那天过去了一趟,回来沉郁了几天,现在还和以前那样,听曲儿,赵美人,做生意。自从她身边来了一个叫花心月的女子,大公主像是转性了,喜欢上了女子,特别是时几岁的小女孩。”
“上次我记得你说大公主在和日照国做生意,还是兵器的声音,有具体消息了吗?”大公主的这些毛病二公主早已经没兴趣了,反正这些事业扳不到大公主,费那个心思做什么。
“消息是来了,可是无法获得证据,所以我没告诉二公主。”阿容道,“大公主确实是和日照国一个人谈生意,那个人是日照国的何家,具探子说,大公主和对方交易过火药、兵器时候很小心,插不进去人,至于数量,次数都无法获得。”
二公子闻言有些激动。
“阿容,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一定要给我差劲人手,把大公主与异国买卖兵器、火药的证据掌握,这也是我上次调动军火的最好掩饰。”
皇上现在还在查月离西北之行遇袭对方的火药来源。其实二公子隐隐地感觉到皇上怀疑上了她,只是没有找到证据,再加上心里又不愿意承认,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她自然想在这之前把祸水转移到大公主身上了。
阿容有点为难。
“二公主,想掌握大公主交易火药、兵器的证据要调动很多我们暗里埋下的探子,会不会得不偿失?林家那边的情报网还没修复,这边……”
自从菊子闹了那一会,二公主插在林家的探子几乎都被林枫连根拔起了,那边整个情报网陷入瘫痪。
二公主摇了摇头。
“阿容,你看看我的神态,能坐上那个位置吗,不能能!我要的就是扳倒大公主,可扳倒一国的长公主,那些小错是做不到的。自古以来,各国的武器是朝廷的机密,贩卖武器,上至皇上,下至臣子哪一方都容不了,也只有这样的打错才能叫大公主下来,所以,那些暗探就是为大公主插下的,不用留了,大公主倒了,我也就没什么地方可用了。”
二公主知道就算是大公主倒了她也坐不上那个位置,她的身体早就决定了,皇上是不会把江山交给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公主身上,别忘了公主可不止大公主和她,再不甘心也只能面对现实,那只有为父亲报仇了。
阿容看了看二公主,叹了口气。
“是,二公主,我一会就去安排。还有,皇上正在暗查北疆的三位公主,好像是谋反,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查清是真是假。”
二公主知道这件事,皇上最近面色难看也是因为这个,叫她不解的是怎么会查不清楚真假呢?
“先对付大公主,其他的放一放。039;
“是。”
二公主长舒口气,终于,父亲报仇的机会来了。
“阿容,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商量完正事二公主换上了妇人般的口气。
阿容愣了愣,眉眼逐渐柔和,抬手抚上二公主娇柔的脸,亲亲她的唇。
“二公主只要叫阿容陪着,阿容就满足了。”
“你……唉,我的阿容……”二公主抱着他的头拥入怀里,动情地道,“大公主一到,我再也没有什么负担了,我要给你生一个孩子,属于我们都……”二公主像是梦语一般。
阿容半天才在二公主在怀里点了点头,眼睛垂着,看不到什么神情。
等二公主累了,阿容伺候二公主躺好,盖上被子,这才起身离开,出来正好遇上铎侧夫走来,身后跟着一溜下人,有礼地闪退一边,对着铎侧夫躬身。
“阿容见过铎侧夫。”
铎侧夫止住了脚步,上下打量着阿容,半天冷冷地笑道。
“我可不敢当你的大礼,在这府上你都快成了正夫啊。”
“铎侧夫言重了,阿容不过是个宫侍……”
“闭嘴!真是没规矩,铎侧夫教训,哪来的那些话!听着就是了!”铎侧夫身边的侍儿厉声道。
阿容不语了。
铎侧夫慢慢走了过来,几乎贴着阿容的耳边道。
“贱货,你听着,不管你怎么在二公主的床上折腾,你也永远都是贱货!”
阿容听到很清楚,铎侧夫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心里知道二公主身体不好,一年有大半年是病着,好的时候还要养身体,在情事方面几乎没有几次,而这仅有的几次还是多数和他,这对这些身体渴望、心里寂寞、正花样年华的男子来说怨恨是正常的。为此阿容并不在意。等他们走过去,他才离开,神情平静。眼神连一点波动都没有,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大公主府。
“都安排好了?”大公主手逗着鸟,漫不经心地道。
“是。”
大公主又问了几句,然后阴毒地道。
“三郡主的夫侍都给我带来,一个都不要落下……哦,对了,还要那个寒紫蓝,也算上他。”
“是。”
“去吧。”
片刻后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子,低声对大公主道。
“花心月在和新进府的美人唱que曲儿呢。”
“她可打听什么了?”
“没有。只是很羡慕三郡主的夫家填妆大礼。另外,北疆的三位公子看样子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怀疑。”
“很好。”大公主笑了。
大公主好色不假,却并非草包,表面上看,吃喝玩乐,堕落的不行,但对花心月在怎么可心,进府的时候再怎么合理还是不信任的,而对那个位置也是没有忘记谋划的,就在所有人被大公主夜夜笙歌迷惑时,大公主已经悄悄将手伸向了了北疆的三位公主,原因是这三位公主不肯归她所用。
大公主现在想好了,与其自己小心翼翼地不犯错,不如叫她这些妹妹都有错,最后皇上还能选一个外人吗,自然是她了。当然她们没错她会给她们制造错误,而她就是喜欢美人,这算什么!
也是 因为这件事和范锦吵起来了,大公主想这更能造成假象,就没跟父亲解释,想等着等她大事成了再说给父亲听。
只是花心月还是影响了她,叫她越发的想享乐,越发的想寻找刺激。当那日从月离府上回来,开始想的只是寒紫蓝、寒紫羽、风旭。后来就发展成了月离的夫侍们聚在一起的情景,那心就开始痒痒。把他们压在身下那是何等的痛快啊玩了月离的男人,也玩了月离,这才是畅快淋漓的报复!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是迅速地疯长,再也压不下去了,最终付诸行动,日子就定在了月离行云大婚那天。
这件事如果放在花心月没进府之前她是不会想到,至多怨恨一下,发狠等坐上那个位置再如何,现在却直接做了,最重要还没和父亲商量,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
花心月还是潜在地发挥了作用,叫大公主疯狂了一把。
“花心也盯着她就是了,不要难为她,她可是本公主的宝儿,呵呵!”大公主像是已经感到了那种刺激。
“是。大公主,日照国那边又派人了,还是和上次一样,大公主你看这生意?”
“当然做了,手脚干净点,痕迹还是引到老八和北疆那三位身上去,谁爱查谁查去!”
“是。”
花心月就是孟星安排在大公主身边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伺候好大公主吃喝玩乐,过的舒坦。
此时的花心月正和大公主府里的唱曲儿美人调情,表面上一副嘻哈的样子,暗里却是一直不安的,她知道有人监视她,只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花心月不是暗部的人,是孟星在外面找的,用计叫花心月听从吩咐,这才送到大公主的府上,花心月担心的是叫她这个卧底的任务直是前所未有,既不用通风也不用报信,只是怎么享受怎么来,唯一的任务就是引起大公主和皇夫之间的矛盾,但也并非必须,随机而变,一切她说着算。
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结果会如何,她的小命不会呜呼了吧?她其实担心的是这个。
花心月是一个乐观的人,只要不涉及到性命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道德约束,是非观念,而且聪明、能言善辩,这也是被孟星选中的原因。
这日,礼官带着宫侍给月离送来了郡主婚服,淡黄|色凤鸣朝天袍,披上丹凤霞帔,两肩前后各绣五爪丹凤,间以五色云的凤图案。郡主冠,丹凤一只钗,上衔红宝石。耳环、戒指、手链、脚链,镶嵌的全是红宝石。
这次来是叫月离试穿,不合适再回去修改。月离在正堂大厅穿戴好,王爷、范秀、张敏等都在场,看着月离穿着婚服的样子忍不住赞叹,真美!
月离淡漠的气质配着郡主婚服,真的就如盛装的神仙下凡一样,华光流彩,圣美的不可方物!特别是那双眼睛的神采,像是包容万物,又空空如也,十丈红尘,悠悠天地之外。
月王爷满意的点点头,眼睛流露出的一丝欣慰和惊喜。
婚服很合身,试装完后礼官和宫待拿着衣服走了,只等大婚那日再拿来。
送走了礼官她们月王爷带着月离进了书房,屏退两边的人,月王爷先是问起月离身体怎么样,月离自然肯定地回答好了。
“真的好了?”月王爷又肯定地问了一问。
“嗯。”月离点了点头,“母亲又什么吩咐吗?”
“好了就好。”月王爷摆摆手,坐下来,说起了其他的事,“娶行云是件好事,你好好待他。”
月离看着月王爷,月王爷停了停道。
“行云是月门掌门人八大弟子之一,他最小,上面的师兄们都成家了,这次从他的填妆大礼看得出来,皇太父和月门掌门人对他的重视,将来的月门掌门人有可能就是他的。月门是江湖门派的领袖,江湖这股力量不可忽视。”这也是皇上为什么不想叫行云嫁入皇室的原因。
月离听了点了点头,想到月门的弟子在先皇时期多数嫁给了皇帝贵戚,月门在朝堂的那些大臣官员中也是一股庞大力量,如果行云坐上月门掌门,掌握了行云,也就掌握了这股力量,月王爷这么说是完全从实际方面出发的。
“行云出身江湖,身世低微,豪门之中的规矩会有些生疏,虽然你不是太讲究这些,可他是平夫,进府后打理内宅,面对各种应酬,若是犯猎不要太重责。平时也对他好一些,将心比心。”
“嗯。”月离点头。
月王爷又谈起月离的大婚。
“你把府建的那么远,而且还地方那么小,来的宾客怎么安排?天寒地冻,总不能打发到外面吧?”月王爷一想起月离的府邸建的那么远,又那么小就有些抱怨。
“母亲放心,地方够大。”月离很有信心。
月王爷看着月离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无奈。
“看你叫礼官怎么安排吧。”
就在今晚她们母女谈话的同时,纯阳宫也做着一番准备。
行云给月无涯揉着肩,听着月无涯对他的交代。
“……我向来看不起身边的人固宠,可有些事不是看得起看不起能解决的,再说身边没个信和过的人也不行。郡主平夫按规矩随嫁四个待儿,我也听说了三郡主府上的情况,可这四个人你不是要带过去,留在身边,他们都是我精心调教出来的,日后那丫头收房也越不过你,你不要有抵触的心理,在这方面你要学会大度、容人。我是为你好。”月无涯轻轻拍了拍行云的手,“孩子,师叔是过来人,经历的比你多,在一起过日子,那点新鲜感一过,想留住妻主就要想别的法子。这个法子不见得好,却是通用的。”
行云的动作停了,目光现出默然,还没大婚就要考虑到这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和而对月离身边的那些夫侍是不一样的,这时只听月无涯吧了口气。
“……唉!谁叫我们是男人呢,这就是男人的命……”说到这月无涯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上散发出了一种阴戾之气。
行云吓了一跳,忙收拾起心神道。
“师叔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月无涯这才想起身边是行云,阴戾之气散去,温言道。
“三郡主的性子你也了解,对你应该不错,你的江湖情改一改,事事要以妻主为主,这些你应该明白。”
“师步,我明白。”
“那丫头的那些夫侍,除了寒紫蓝还可以,其他人不足为虑,而寒紫蓝还要一年后进门,这段时间就是你表现的机会,虽说一直都是正夫没进门由侧夫打理的内宅,可平夫的地位和侧夫是一样的,也是夫,你可要拿出夫的气势来。还有……”
月无涯说着,行云应着,最后月无涯将随行云出嫁的那四个待儿叫了出来,跟行云见礼,行云看着眼前这一个个长的灵秀俊美的少年更是感到了悲凉。
这四人最大也没有超过二十,可他们不像宫外的人,年纪大了找不到好的也能找到坏的,在宫里,特别是纯阳宫伺候皇太父有可能一辈子终老这里,或者等皇太父大行落个陪葬的下场,作为行云的陪嫁这一结果对他们简直是天大的福分,早就领会到皇太父的意思,现在见到行云都极力压制着内心的喜悦,一副乖巧的模样。
这一晚行云始终无法入睡,月无涯的话、那四个美貌侍儿,越想越觉得委屈,酸楚,不甘。
去年他还在向往江湖那快意恩仇,如今就要面对这些,冷笑着,这就是命,逃不掉的命吗?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从此天大地大,再没有这些烦心事,可先不说这现不现实,单是脑海里闪过月离的影子就叫他放不下了。那日到月离府上一行给了他深刻的印象,那里的气氛,月离说的那些叫他心动不已。还有月离那些夫侍有算计、有嫉妒,却没有压抑,他们的似乎都是舒展的,自由、开放,特别是想到寒紫羽将傅萧萧推到一边挤进月离怀前的情景,竟然忍不住笑了。
也许做她的夫,日子没那么难,即便是她会将那四个侍儿收房。
大婚吉日。
这日一早,礼部派人净水铺撒,从皇宫到月离府的主路上,并禁止旁人再到中间行走。
不知道昨晚上里外净身了多少次的行云终于可以躺在床上歇一下了。
这两天进的都是流食,体力不行的带真是受不了。内宫的宫侍严阵以待,平夫的规矩也很多,一遍一遍的净身,而且每一次洗衣法都不同。行云用手摸了摸身上的皮肤,觉得十分光滑细腻,再想想刚才过来的宫侍人检查身体的过程,和交待的事情,不由得有些脸红,连忙系好内衣。这时宫侍叫他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由宫侍擦干头发,挽发,戴上平夫冠,穿上厚重的郡主平夫婚服。因为品级一样,这个和侧夫相同。
婚服上面花团锦绣,披肩是绣着暗龙纹。平夫冠上镶嵌珍珠珊瑚,盘着的发髻用红带间以银丝缚住。
月曜国的男子是有耳洞的,而这耳洞也是为今天做准备的。戴上淡红色小珍珠耳钉、淡红色的颈链,手、脚上淡红色的环佩,戒指镶嵌珍珠。
剩下的就是腰间的各种配饰。
镜子里行云华贵端庄,整个人发亮过分地惹眼。此时三郡主的淡红缎围的彩轿到了,内宫宫侍道。
“行平夫,吉时已到。”
月无涯亲自给行云盖上了淡红色的盖头,四角垂下的淡红色流苏直到膝盖,盖头也大的到了胸前。子女成双的大臣之夫八人担任随待,扶着行云出来,上轿,放下了帘子,左右是随嫁的四名侍儿相随,都是吉服,头插红色簪子。八名宫侍抬起彩轿,缓步迈出了纯阳宫。
月无涯随着彩轿送到了纯阳宫宫门,见到一身华彩郡主婚服的月离,也不禁微微愣了下,眼睛眯起来,这人真是宛若神仙。
月离过来见礼。
“……行云就交给你了。”月无涯缓缓道。
一句话包含着太多的叮嘱。
月离闻言点头,神情依然。
出了皇宫,皇家的仪仗队奏着龙凤呈祥的婚曲簇拥着彩轿浩浩荡荡向三郡主府邸开去,前后有士兵护从,都是新鲜的轻铠,外罩淡红色斗篷,或骑马或步行,竟然长大二十里,红顶帐舆,显足了皇家的排场。
与此同时,不夜城一城区的几个暗角处也出来了一些不起眼的人,普通装束,戴了棉帽子,双臂抱着膀,缩着脖子悄然地接近了娶亲队伍。
这些人动作灵巧的像普通人,选取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尽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又巧妙地利用行人的掩护移动,镇定且老练。这些人的眼睛都是半眯着,有点像怕风,可如果有人发现她们望着迎娶的仪仗队伍像毒蛇一般,心里都会止不住发寒的。
她们随着看热闹的人们跟着迎亲队伍前进。
今天的天气睛朗,但北方的冬季这样的天气是干冷干冷的。寒紫蓝坐在自己的房间给月离缝制着衣服,可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知道今天是月离迎娶行云的日子,可心神不宁并不是因为这个。
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来到外间,月离给他那两个侍儿也跟随来了,见他出来,很自然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寒紫蓝将这两个人带回来才知道,这两个人并非是普通的侍儿,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们手脚干净利落,神态恭敬但不卑怯,虽然武功不知道深浅,可从端茶倒水上看也比其他人做得好。在这一点上对月离感激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是月离担心他,还是……
“三郡主跟你们交代什么了吗?”寒紫蓝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天空,淡淡地问。
“没有。”
寒此蓝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人都很清俊,气质比一般的侍儿多着份灵气,就轻笑了一句。
“三郡主真会调理人。”
两个侍儿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回了一句。
“多谢世子夸奖。”
寒紫蓝暗自摇头,心说还真是三郡主身边的人。
这时有人来报三郡主府有人送来了请柬,请世子过去一趟,说有事要商量。
两个侍儿互相望了一眼,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心说,这就来了,主子真是料事如神。
寒紫蓝听了一愣,当初寒紫蓝羽的那晚情景就浮现了出来,这个时候三郡主能找他商量什么事,刚想拒绝,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两个侍儿。
“你们说呢?”
两个侍儿没想到寒紫蓝会问他们,这个……主子有交待,他们只是保护寒紫蓝,想到这恭敬地道。
“一切听从世子的安排。”
寒紫蓝笑了下。道。
“对他们说,我不太舒服,改日过去吧。”
即使想知道是谁要这么做,却也没有冒险的必要。
来人去了,可是不大功夫就听外面吵吵嚷嚷,还夹杂着污言秽语。
寒紫蓝眉头一皱,派人去看怎么回事,很快那人回来了,原来是内院的管事和三郡主府的人吵起来了,原因是打破了先皇赐予的一个花瓶,谁又不承认是自己打的,而于氏又碰巧出去了,现在能主事的只有寒紫蓝。
寒紫蓝目光闪过一丝杀气,脑海转过无数个念头,这也许是冲着月离去的,而月离似乎早就知道,不然不会叫他把这两个侍儿带回来,那么月离是什么意思呢,是希望他去引出背后的人,还是希望他不去……可是想到对方这么有恃无恐心底就窜出一股怒气,还真当他寒王府好欺负,他寒紫蓝是文弱公子,大步转身回了内室,脱去外衣,穿上姐姐送给他的软甲,紧身软铐,外面再罩上棉袍,销加思索,给母亲写了几句话,叫人送去,又把管家叫来仔细地吩咐一番,这才提剑出来对两个侍儿道。
“我们跟他们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
寒紫蓝提剑出现在厅堂上,把吵架的人都吓了一跳。
“……世子,真不是我打碎的……”
“三郡主府上的人是谁,站出来!”
寒紫蓝端秀的五官煞气冲天,还真震住了对方。
“寒世子,我是礼部派来的三郡主大婚管束……”
“头前带路吧!”寒紫蓝听也没听就越过他向外走去。
这个自称礼部派来的月离大婚管事是大公主的死士,他们本以为有了寒紫蓝曾经频频光顾三郡主府的前例就很容易借三郡主的名义将寒紫蓝诓骗出府,没想到寒紫蓝没上当,看到一边的御赐花瓶只好打碎借机吵起来引出寒紫蓝,再想办法,又没想到寒紫蓝是这么一番架势,还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不过现在只要寒紫蓝跟他们出府就行。
寒紫蓝没坐车,直接上马跟着这几个人向月离的府上方向去了,月离送的两个侍儿紧紧相随。
他们刚走寒王府就出来几个人悄然跟上去,还有一个侍儿骑马往皇宫兵部口跑去。
寒王姐妹这些日子一直再查北缰三位公主的事,兵部都在私下流传三位公主要反,半真半假的证据叫他们焦头烂额,又加上年底,即使今天是三郡主大婚她们也只能派人祝贺,根本没有时间亲身前往。
寒王刚刚歇会了,喝了口茶,外面的人来报,府上来人要见她。
寒王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今天三郡主要娶平夫,儿子难道又犯了心口疼?忙起身出来,可当看到寒紫蓝给她写的那几句话立刻怒气冲冲。
“世子现在在哪?”
“世子现在已经跟他们出府,往三郡主府上那边去了。”
“派人跟着了吗?”
“是。”
“将府里所有的侍卫全派出来,还有通知于正夫叫他行暂时不要回府,府里的人不要随意出府。”
“是!”
寒王捏着纸条再看了看儿子写的,担心的同时又赞赏得很,有勇有谋,真不愧是我将门之子!
转回身把纸条揉碎,去面见皇上。
“皇上,你可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先皇的花瓶啊……”泪如泉涌地哀号。
皇上听了一头雾水,蹙起了眉。
“寒将军,有话起来慢慢说,天大的事朕为你做主。”
……
这一切安排皆是寒紫蓝的主意。
月离的府邸和一城区有很长的一段路是偏僻的,寒紫蓝跟着对方刚接近这段路,就从左右两边窜出二十几人,越过了带路的人对着寒紫蓝扬出一团粉未。
“世子小心!”两个侍儿马上腾空而起,跳上寒紫蓝的马上,抓着寒紫蓝由马上翻下,滚在了一边的厚厚积雪上,并飞快地塞入寒紫蓝口里一颗药丸。这一系列的动作电光火石一样快。
寒紫蓝惊佩中低声说了一句。
“装晕!”便闭上了眼睛。
他猜想那粉未有可能是迷|药之类,等他们晕过去就会带他们去见背后的人。
两个侍儿见寒紫蓝真的闭上眼睛歪在那,一时哭笑不得,想提醒又来不及了,对方的人已经过来了。
虽说事先服了解药,可还药效发作还需要些时间,这一刻是全身无力,两人都做了第二大准备。
不过对方显然是对他们的软骨散很有信心,直接过来绑了,连兵器也没缴,提出他们走进了一边的林子,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将人扔进去,将寒紫蓝诓骗出去的那个人和另外两个人坐在赶车上的大路,原路返回,剩下的人散开去了。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喊叫,悄无声息的叫人感到诡异,可怕。
车子没有行多远进了一片树林停下了,车上的三个人从画里将寒紫蓝和两个侍儿一人提一个大步向前走去,直来到树林外的一个一个多深的沟渠,跳下去,又走了几步,停下,手摸上一个沟渠壁上的石头,闪出一个暗门,里面立刻站出一个人。
“交人,寒王世子。”
对方也没说什么,看了看寒紫蓝这三个人,摆手上来三个人接过去,这三个人转身快步离开,上了沟渠,向马车走去,后面的脚印子被石门里的人清扫干净。
而交人离开的她们还没等接近马车,像是从天而降一般,从树上飞快地下来六个人,以每两个看住一个的方位分别将后患夹住这三个人的脖子上,并干脆利落地将这三个人敲晕,又喂上药物,缴了兵器,搜出身上的各种物件,这才绑了,又往嘴里塞上木头塞子,扔进马车里,赶上走人。
这些人的动作可比刚才对待寒紫蓝的被绑的人要专业多了。
而这些人就是月离暗部的人,他们负责的只是拿证据。
他们走后不久,寒王府跟来的人赶到,看到雪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子,不见了寒紫蓝顿时着急起来,马上展开了搜查,没过多久,寒王府的侍卫也赶到了。
由于天冷,观看迎亲队伍的人们出了不夜城大部分就都散了,等上了僻静的这段路上几乎一个围观的人也没有,不过月离在马上感到有几个人一直缀在后面,看了看后面的彩轿,将马放慢了,直到和彩轿并齐前进,也就在寒紫蓝被劫上车的这边也出了事。
一声清脆的长哨响起,两个身影从两边横扑向月离和彩轿,并扬出一团粉未!
月离嗅出了是软骨散,从马背上跃起,张臂应向两人,同时利用宽大的婚服长袖卷开粉未,那两人显然没料到月离动作这么快,哨子再次打响,月离的手已经扣住了他们的喉咙,咔的两声闷响,捏碎了。两人连惨呼都没发出,人便落在了地上。
这个过程几乎眨眼之间,等两个人的尸体掉下来抬轿人才发现,惊呼起来,随即身体就像被抽去了力气,无法前进。
虽然月离卷走了粉未,可今天有风,风还是吹散了部分粉未,她们吸入了进去。
就在这时,迎亲队伍左右两边窜出几个人来截开队伍,和先前的那两人一样,扬出软骨散。
“行云出轿!”月离赶在彩轿要倒地的时候,飞快地掀起厚重的轿帘,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行云的胳膊。
外面发生了什么行云看不见,可自幼习武的他感觉到了危险,神情早已戒备上了,当月离叫他,月离伸进胳膊他也正准备出来,胳膊竟很默契地迎上月离的手,随着月离跃出了彩轿,直上虚空,转了一个圈,才徐徐落下。
那顶红盖头飘起来随着行云下落而下落,两人的华彩婚服迎风飞扬,像朵红云落在皑皑白雪上。
等他们站定,面前的迎亲仪仗队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就连侍卫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站着和这些不明身份的人们打斗,看上去明显的体力不支。
“不用拦她们,叫他们过来就是了!”月离淡淡地吩咐了一声,给行云一颗药丸,“吃了它。”
行云没犹豫接过去吃了,就在这时,一阵杀气从后背袭来,行云大惊,想都没想脚步向后一错,用身体拦住了月离,转回装潢去,大声叫道。
“快躲!”
红盖头还在头顶上,被杀气鼓起的风掀开,高高地飞扬,一柄墨色的长剑如蛇信一般刺来,而剑的那边是一双只有杀气的眼睛,雪亮的几近叫人窒息。
同时,月离前面几个侍卫听到月离的?br /gt;
夫侍成群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