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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休夫第21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21部分阅读

    “夫人这是怎么了?”奶娘一脸的担心。

    王夫人有意回避这事,忙擦了脸上的泪,才问向别处,“麟儿睡着了,可还哄着要回别苑?自从被王爷冷喝过之后,麟儿睡前就一直闹着要回家,我又要在福晋身边近身服侍,倒也没有时间关心这事,现在看是睡着了,倒也是劳累奶娘了。”

    奶娘这时倒像个母亲似的在王夫人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劝道,“夫人心里的苦,老奴是明白的,只是总这样和小公子被放在边关也不是办法,早晚小公子都要是认祖归宗的,晚认不如早认,趁年岁少在府里站稳了脚,将来也不会太难过活,今日老奴看那福晋倒是个开明的人,倒不会找夫人麻烦,夫人进了府,以后在福晋身边尽心服侍,倒也能多换来王爷的注意。闺大院里,女人再厉害,也终归是要靠男人的。”

    这些王夫人心里都明白,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而且做起来又那么难,想到下午在帐内发生的事,是又羞又恼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奶娘见王夫人神情不对,试探的问道,“夫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夫人不点头也不摇头,紧抿着红唇。

    见她副模样,奶娘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晚上听下面的人传,三王爷来了惹了王爷生气,莫不是和夫人有关?大人莫怪老奴唠叨,夫人一个守着小公子在边关过了五年,再忍不下这口气,也不差这几天了。现在只要把福晋哄好了,回到府里也有个依仗的。夫人也该知道王爷府里还有几个主子,怕都是大户家的千金小姐,都金贵着呢,想要找谁的麻烦,根本不用拿面上来,就够人受的。王府这种地方,本就个水深的地方,连个奴才都不能得罪,说不上哪天就被人阴了,怕死了还为人数钱呢。”

    奶娘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将轻重和厉害关系也点了出来,主子到底要选哪条路只能靠她自己了。

    听奶娘这么一说,王夫人才娓娓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当时见福晋出了帐子,王爷又没有遣自己跟着,王夫人偷偷留了一点私心眼,毕竟才五年没有见到王爷了,成年又几乎足不出别苑,到底有几分儿女情长。

    而且福晋出去也没有叫自己,怕也是有意成全两人之事。

    不想她一直在屏风后等着,也不见王爷进来,眼看着被子也铺好了,她也没有留下的借口,心下便有些急起来。

    看着桌上放的茶,这才有了主意,佯装去换茶水,而将茶杯打碎,惊呼之下才引来了王爷,王爷到也难得温柔的抓着她的手看有没有事。

    她故意在收拾破碎茶杯时划了血口子,难得不顾矜特的扑到王爷怀里,还好王爷并没有推开她,紧张的同时也让她松了口气。

    哪知不待她诉情,王爷便开口要走开。她急得哭了起来,王爷才在床边坐下。

    记得五年前在边关遇到王爷,只要看她这般落泪,王爷定会吻得她不再落泪才罢休,可是眼前两个人竟然像陌生人一来。

    诉情没有了,倒是多了份尴尬。

    她知道再不争取怕真的要与王爷成陌生人了,在王爷给她擦完泪后,她鼓起勇气抬起脸,挺直身子将唇主动贴了上去。

    王爷这才低下头,吻了下来。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吻还没有结束,三王爷就闯了进来。

    慌乱羞恼中,王爷开口赶了三王爷出去,又坐下来掏出帕子将还在流血的手包好,然后出去时又交待她把沾了血的被子换掉。

    说到这里,王夫人扭过头,咬着帕子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事情都做到了这份,她一个女子,哪里还有颜面再面对王爷,何况又让福晋误会。

    奶娘整个人呆了呆,回忆道,“难怪刚刚听说福晋今晚去了别的帐子住,不过夫人不必多虑,这里毕竟是军营重地,没有女婢,倒也不见得谁会传这些话。”

    王夫人擦了泪,沉吟道,“我回来前,王爷已抱着福晋回了大帐。”

    这话奶娘不知道要如何接,接了说怕夫人又要多想,笑着将话又带回去,“夫人后来观察福晋是什么神色?”

    王夫人手拧着帕子,脸上满是不安,却也照实说道,“福晋到没有说什么,而且福晋出帐时,我、、、”

    “夫人怎么样了?”奶娘看着夫人一脸的挣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也憋着气等着她往下说。

    王夫人淡淡一笑,这笑容有些勉强,“我本想和福晋解释之前的事情,可是才开了口,福晋便打断了我的话。”

    奶娘脸色微变,低头沉思起来,心下明白夫人眼前这样解释,怕是心里在王爷那里憋了口气,小性又上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奶娘一边思忖着,一边宽心劝慰道,“事都发生了,夫人就不要再多想了。想来福晋也是个心厚的人,不会怪夫人的失礼,何况这一天夫人的表现在那里呢,相信福晋也是看到的。”

    王夫人笑容又硬了几分,只是笑笑不再开口。

    屋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奶娘向来稳重,现下心中也不免烦躁起来。

    她虽在夫人身下当奴才,却也是因为王爷这一方面。

    她其实有一儿子,因与人发生口角,错手将人打死,哪知被打死的是个大户商家的儿子,官差来了不但把她儿子抓走,更是将人送到了京城。

    暗下她四处求人一直在打听着儿子的消息,只知道那家并没有再上告,却也不让放人,任拿多少银子都不好使,是下了狠心让她儿子就这样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一辈子。

    死了也不过是一条命,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倒是最狠啊。

    所以在她知道城角一处别苑住的是王爷的侍妾后,借着招工才进了门,只想寻找机会让夫人在王爷面前说上几句话,好将儿子放出来。

    这一等就是五年,虽时间久,可是她知道这也是唯一救儿子出来的出路。终于被她熬到了王爷来,只是却来了近一个月也没有见王爷到别苑。

    后来夫人先被接走,又有人来接她和麟儿去见福晋,她才明白王爷是带着福晋一起来的,夫人怎么也算是金屋藏娇,一直不见王爷到也能解释过去。

    去军营的一路上,她都偷偷的教麟儿那句话,就想试试王爷对夫人和小公子的试度,当麟儿说出那句话时,王爷果然震怒,也没有多责怪,又让福晋在一旁周旋,证实了王爷是在乎小公子的。

    如此,只要让夫人重新获得王爷的心,她儿子便可以重见天日了。

    奶娘的这些心思,单纯的王夫人哪里知道,对于这五年来奶娘的细心照顾,只把奶娘当成了亲人,是越发的信赖。

    主仆二人心思不一样,却也全冲着富察明端一个人使劲,倒也算是同路人。

    见夫人还是一脸的伤情之色,奶娘倒也不忍在看下去,“夫人,你虽只是个夫人,可是你却生下了王府里第一个儿子,这就是老天在怜爱你,只要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好好把持住,等在换来王爷的宠爱,就算真正的出了苦海。”

    提到麟儿,王夫人的脸色好了几分,却忍不住哀怨道,“他虽是我生,如今却是福晋的儿子,我二人现下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侍妾,这样的尴尬地位、、、”

    说着又低下头落起泪来。

    奶娘当场脸就垮了下来,“夫人,不是老奴多嘴,小公子认福晋做母亲是他的造化,小公子原就是王府里唯一的男孩,若夫人带着进府,怕是没几天、、、只有放到福晋名下,还能压得住那些个主子。夫人莫不是在别苑里呆久了,不明白那些深闺大院里的事,还是嫌小公子命太长了?”

    最后一句话才算是画龙点睛,说到了点子上,王夫人听了脸色一白,红唇微张,呆呆的落下几滴泪,她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忘记了麟儿还小,怕一回府就得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没有个能压得住人,哪里有活路。

    奶娘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可也明白夫人的性子,若不下一记狠药,不知将来会惹下什么祸事来。

    最后没有救出儿子到也算了,若还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奶娘的脸色有些白。

    想当年她也是在大户人家当差的,不知道看过多少,听过多少,越是有身份地位高的人家,府里的规矩越多,走错一步都可有可能丢下命,那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眼下在还没有回王府前,一定要让夫人把心态摆正了,不能再节外生枝了,不然怕真是往火炕里跳了。

    想到这,奶娘脸上升起一抹笑容,“照老奴看,夫人也不必太多心,当年王爷在边关,只有夫人一人,即使后来夫人有了身子,王爷不是连个通房也没要吗?看这样王爷定不是个无情的人,怕是福晋在这里,有失规矩才这样吧。老奴也在大院里当过差,这大户人家最讲究,男主外女主内,对内院的事情,男子是一句也不能插口的。今日王爷当着夫人的面维护小公子,却也折了福晋的面子,看这一点,就知道王爷心里是有夫人的。”

    “他那是在意麟儿,哪里是心里有我。”王夫人驳了一句。

    奶娘笑道,“夫人这话就说错了,小公子是夫人生的,看到小公子,王爷定然会想起夫人,这是谁也拦不了的事情,夫人提起王爷时,说王爷最是注重礼数的人,夫人可想起了什么?”

    王夫人抹掉脸上的泪痕,点点头,这五年来没事的时候,她做的最多的便是和奶娘讲她和王爷之间的事情。

    收了低落的心绪,想起来。

    那时她有了身孕,不方便合房,想着把贴身的丫头做通房,当晚没有征求王爷的意思,便让丫头进去服侍,不想被王爷赶了出来。

    最后王爷还好一番责怪她,说什么有失礼数,她也明白王爷是指丫头出身低微的事情,毕竟王爷的身份在那里,通房丫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

    可王爷又见她不能服侍,怕她内心过意不去,只买了一小女童,这事才算是过去。

    现在想想,那女童王爷给取了名字叫草绿,这次见王爷身边并没有带她,怕是嫁人了吧?

    见夫人像想到了什么,神情也柔了起来,奶娘又深一步说,“想来王爷对夫人怎么样,夫人都是记得呢,虽五年没见了,可人都说小别胜新婚,王爷又正当好年华,哪个是能看着夫人这样美色不想多看一会,多单独呆一会的。不说福晋在这,就说现在宏朝与赤国交战这事,王爷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儿女私情。今日老奴试探王爷对小公子的态度,已失了规矩,也算是折了福晋的面子,可福晋却帮着王爷找台阶,让他下了面子,就看福晋这手段,夫人也该学学的。男人喜欢什么?不还是一个能贴心的,男人累了,回到屋里最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温柔,就看福晋做的,夫人也该引以为鉴的。夫人看今天福晋这样一做,王爷定是觉得福晋贴心,夫人这么玲珑的心,想来心里早就明白要怎么做了。”

    “是啊!”王夫人终于松了口气,“是我多年未见王爷,竟使起了小性,倒是不懂事了。”

    奶娘这回是真的松了口气,“既然王爷和福晋回了大帐,夫人也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到福晋那里服侍呢。”

    王夫人点了头,这才在奶娘的服侍下上了床,躺下又坐了起来,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忙拉住要退下的奶娘。

    “夫人怎么了?”奶娘停下来,又坐回到床边。

    “我今天发现一件事情。”王夫人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今日见福晋的举动,倒像是有了身子。”

    奶娘急忙的问道,“夫人可是看清楚了?”

    王夫人回想了一下,“嘟睡,又能吃,和我杯麟儿时候的症状一样。”

    “夫人,这事还是再观察一阵子稳妥,小公子才刚落到福晋身下,落在此时福晋有了身孕,怕小公子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奶娘分析过后说的很委婉。

    王夫人点头,“这事奶娘千万不要透露出去,我在暗下观察一阵子,只是若真的是,这又如何是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夫人脸上有了疲惫之色。

    看出夫人的担忧,奶娘点点头,低声道,“这事老奴定是不会说出去,只是时不待人,咱们这边不透风,王爷是精明的人,若福晋真的有了身子,那边也瞒不了多久。还是要早些做打算的好。”

    “这、、、、我、、、、”王夫人又开始犹豫不决,胆小的毛病又上来了。

    奶娘看她明明不能退后,又怕事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恨铁不成刚,“夫人,现在根本不能再犹豫了,若福晋真是有了身子,这个孩子决不能在此时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

    被奶娘一唬,王夫人这才喃喃的应诺下来,又躺回到床上,才算真的睡下。

    奶娘吹了蜡烛出了帐子,一边往小公子住的帐子走,一边思忖着,以夫人的性子,怕让她助手,这事即使成功了,以福晋的精明,也是能查出幕后凶手的。

    看来,只能自己找机会了,不管是真怀还是假有,都要试探一次,若有了,就借这试探的机会弄掉,若没有也可以安心下来想着怎么帮夫人重拾回王爷的宠爱。

    想到在大牢里的儿子,奶娘不由得叹了口气,身子也到了帐前,这才掀帘走了进去。

    …

    第二日,如颜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大帐的床上,一个机灵便坐起来,看看身上的袍子,还是张龙送来的那套,才松了口气。

    总觉得不喜这沾过别的女人的床,现在看还穿着衣服,心里倒舒服了一点。

    不用想也猜得到,定是富察明瑞把她抱过来的。

    如颜穿好鞋之后,王夫人也从屏风那边走了进来,手里仍旧端着水盆,水里面泡着帕子。

    “福晋起来了。”她曲膝行礼,今日一身草绿的衣服装扮,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娇小让人怜。

    如颜眼神只扫了一眼便收回来,这一身绿衣到让她想起来草绿,这才想起来,草绿是富察明端身边的贴身丫头,该随身跟着的,只是却怎么没有见到她?

    “今早贱妾做了醋酸黄瓜,还有酸菜肉的包子。”服侍着如颜洗漱,王夫人一边笑着道。

    怎么全是酸的?莫不是她看出自己有了身孕?这个猜测马上让如颜心中警铃大震,防人之心不可无,可知道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又不爱孩子的父亲,可这毕竟是一条性命。

    “怎么全是酸的?听了便倒牙,还有,听着也全是素的,都换成肉吧,再让厨房弄条鱼。”如颜接下话。

    为如颜盘发的手只动了一下,便又恢复正常,又听身后的王夫人应道,“贱妾这就吩咐下去,只是早上吃这些,怕福晋会没有口味,酸的倒是开胃,是贱妾想的不周到,不知福晋不喜酸的。”

    这是在试挖自己吗?如颜心下冷了,以为是个安份的,看来和府里的那些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她的技高一筹罢了。

    “王夫人多想了,只是王夫人不了解我,时间久了就会知道,每顿无肉,我是吃不下东西的。”如颜说的倒也是实话。

    头发已盘好,王夫人这才行了礼退了出去,去厨房。

    如颜起身冷眼看着王夫人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狠决,若真敢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她定要让她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颜到了屏风外的书桌前坐下,就听到外面通报说小公子来请安,帘子一掀,奶娘抱着麟儿走了进来。

    奶娘先放下麟儿,曲膝行了礼,“给福晋请安。”

    听到如颜嗯了一声,才蹲下身子,对麟儿道,“公子该给母亲问安了。”

    麟儿今日身上穿了也是绿色的料子,里面搭配着锦缎的袍子,尖挺的下巴,凤眸里含着秋水,乍一看,不由得惊艳。

    只见他举止笨拙的行礼,稚嫩的开口道,“给母亲请安。”

    如颜看着觉得有趣也喜欢。

    对他招手,“到母亲身边来。”

    这是第二次见面,小孩子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他就觉得你能依赖,昨个富察明端怒喝时,是如颜开了口,麟儿虽然不懂,却知道是眼前的新母亲开口,父王才不再瞪自己。

    所以见如颜招手,倒也不在认生,小步跑了过去,如颜也起来往前迎了两步,将麟儿抱进怀里,才坐回到椅子上。

    “麟儿早上吃了什么?”

    麟儿想了一下,才一样一样的数着,“有吃肉的包子,还有肉粥,还有、、、还有肉、、、”

    说到最后,麟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红着小脸。

    如颜越发觉得麟儿有趣,哪里像富察明端说的那样难搞定,怕富察明瑞收到的消息也不准确吧,有些东西一传,明明是老鼠,到最后也会成为大象。

    第一次见面,却确觉得麟儿有些冷,和富察明端的模群也像,只是现在接触起来,倒也是小孩子,果然还是太小了。

    “那麟儿好厉害,和母亲一样喜欢吃肉呢。”如颜笑着点点他的鼻子。

    麟儿抬起头眨着如秋水的眼睛,“真的?”

    如颜笑着道,“是啊,不信一会麟儿就能知道了。”

    不过,和麟儿聊的这几句,如颜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想来在军营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主子用的伙食便是一样的,不再分等。

    只是现下却只有她的东西全是酸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如颜手不自觉得一紧。

    麟儿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怯懦的抬起头看着如颜。

    如颜知是吓到他了,又不想让一旁的奶娘注意到自己的心思,笑着刮他的鼻子,“麟儿肚子还能不能吃下肉包子了?”

    “能。”麟儿用力的点点头。

    又逗了一会麟儿,帐帘被掀起,一脸璀璨笑容的富察明浩走了进来,只是看到如颜怀里抱着的孩子时,脸沉了下来。

    疯一样的冲到如颜面前,却是怒视她怀里的麟儿,“你是谁?”

    然后又一脸委屈的问向如颜,“嫂嫂为何要抱着他?嫂嫂只能抱我,像昨晚一样抱我。”

    如颜听到冷吸气声,才注意到还有奶娘在场,而且富察明浩这话,抱来抱去的,这怎么能不让人多想,头又痛了起来。

    在外人看着,又不好折了他的面子,“感冒好了?”

    “没好。”富察明浩一甩袖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麟儿不怕,你这、、、你该叫他三皇叔。”

    这少爷的脾气又上来了,如颜也不和他计较。

    安抚着怀里的麟儿,刚刚被富察有浩一瞪,小身子更是紧紧的靠进如颜的怀里,一双凤眸也带着不服气,又不敢的瞪着富察明浩。

    富察明浩也瞪着如颜怀里的麟儿,然后生气的回道,“我不是他皇叔,谁让他和我抢嫂嫂。”

    “福晋,奴才先抱小公子下去吧!”奶娘这时上前来。

    如颜点了点头,让富察明浩和麟儿这样瞪下去也不是办法,听奶娘这么一说,才将麟儿交到奶娘怀里,见麟儿还不愿离开的模样。

    如颜又承诺道,“等下次麟儿再和母亲一起吃肉包子,好不好?”

    麟儿这才笑了,和奶娘退了出去。

    富察明浩一见和自己抢嫂嫂的人走了,才贴着笑脸过来,“嫂嫂都够胖了,怎么还要吃肉?”

    如颜一想,脸上升起一抹红色,狠狠的齿了他一眼,“一大早就跑到这来,还没有见过你皇兄吧?倒说起我胖来了,这话以后再也不许说。”

    “可是嫂嫂真的好胖啊!”说着,为了证明,富察明浩的手又往如颜的胸前伸手。

    “富察明浩,不要让我再踢你!”这次可就没有昨晚那么轻松了。

    如颜看着他手伸过来,气得不要规矩,连他的名字也直呼出来,倒是富察明浩非要证明,如颜身子已避开了,他又不气馁的再次伸上去,两人这样拉扯之间,手还没有碰到,帐子帘一掀,富察明瑞就走了进来,从他进来的角度看,却看成是手正摸着如颜的胸上,这下还得了,从昨天当着众人的面那亲脸的动作,现下又看到这一幕,两只寒眸似能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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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颜一抬头就看见富察明瑞带着冰霜的眸子,深知他是误会了,只是也没有时间跟他解释,只对着还动手动脚的富察明浩喝道,“你闹够了没有?一直以为你小,才容忍你,越发的没了规矩,你看看你,身为王爷,哪里有一点王爷该有的样子。”

    说的是富察明浩,却是再说进来的富察明瑞,王爷又怎么样?自以为有了规矩,可是真正做起来,不过是军营重地只顾着‘下半身’舒服。

    “皇兄,你来了。”富察明浩回头,璀璨一笑。

    手脚不老实,继续往如颜的身上抓。

    “明浩,是不是让皇兄派人压你回京?”富察明瑞压下怒火,走上前来,心下不免松了口气。

    眸底的冷意在触到如颜的眸子时,寒意也降了几分,看来是自己误会了,两人之间还有一手的距离。

    只是明白了如颜话里的意思后,脸又不由得沉了下来。

    “臣妾见过王爷。”如颜屈膝行礼,就是让他找不到发威的机会。

    富察明浩也好不好的在这个时候插话道,“皇兄,嫂嫂已够胖了,还要吃肉,说她胖,她还不承认呢。”

    富察明瑞的黑眸明显又暗了几分,语气让人摸不透,“是吗?”

    好啊,这样一说,怕是不相信都不可能了呢,难怪刚刚在帐外听到麟儿的奶娘说昨晚三王爷抱过亲王府的福晋,这样的绿帽子扣下来,他可承受不起。

    “王爷,可用过早饭了?”如颜不再理会富察明浩,问向富察明瑞。

    她身子不自觉的坐到富察明瑞身边,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下了然,怕定是刚刚来时误会了什么,不过她坦荡荡,倒也不做贼心虚。

    富察明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坐到书桌后面,“用过了。”

    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如颜倒也不原谄媚的去哄他,身子一曲,“那臣妾就先下去用早饭了。”

    不等富察明瑞表态,如颜就往外走,一旁的富察明浩一看,忙跟了上去。

    富察明瑞眼睛盯着书,眼角却注意着两个人,一看这举动,怒火又燃了起来,一手拍着桌子,“女人家的事,你一个男人跟着做什么去?”

    听了这怒喝声,如颜身子只一顿,然后出了帐子,没有停留。

    倒是富察明浩停下来,扭过头去,一脸的怯懦,“皇兄,我今天很乖,你和女婢继续玩亲亲吧,我决不再闯进来。”

    听着他的保证,明明知道他是心智傻,可是富察明瑞听了,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怒火,喝道,“平日里你是怎么学的规矩,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王爷的样子?”

    富察明浩撇撇嘴,低头玩着一副不语。

    什么最让人发疯,就是明明你要气的发疯,可是眼前的是一个傻子,不论你怎么发脾气,他都不会懂,这就是悲哀。

    富察明瑞心里纵有太多的不满,面对这个从来智商就在几岁的弟弟又无计可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着额头,该死的,就不能有一刻安静吗?

    “皇兄在生气吗?是不是也觉得嫂嫂胖了?才会生气的?”富察明浩讨好的问。

    富察明瑞抬头望着他,半晌才问出一句自己都觉得不会苏红出来的话,“你怎么知道你嫂嫂胖的?”

    问完这句话,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富察明浩笑得得意,“我摸了,嫂嫂前面比我花花的肉还要多。”

    花花?如果没有记错,该是他的侍妾吧?

    前面?肉还要多?该死的……

    富察明瑞猛的站起身子,身子绕过桌子,大步到了富察明浩的身前,冷冷的盯着他半晌,深邃的眸子迸着锐利。

    “皇兄怎么了?”富察明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摸了?”

    富察明浩摇摇头,不懂皇兄在说什么?看着他还盯着自己,又点点头,每一次不管自己做错什么,只要诚恳的认错,皇兄们就不会生气。

    哪知一点头,看着皇兄的脸色越加的阴冷,他忙着开口,“皇兄,我可不可以去找嫂嫂了?”

    富察明浩毕竟是孩子心性,看出兄长生气,又哄不好,只想着找借口离开,他哪里知道这借口犹如在火上浇了把油。

    “来人。”富察明瑞对帐外喊道。

    帘子一掀,赵虎走了进来,恭敬道,“王爷。”

    富察明瑞脸色阴沉,语气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带三王爷下去,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离开帐子。”

    “是。”赵虎应了一声。

    心领神会,主子这是间接的将三王爷关起来,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士兵之间传的话,赵虎的眉微动,也该让三王爷警示一下,即使是小孩子心性,这般怕也会害了别人。

    富察明浩纵有一万个不愿意,看着兄长威吓的眼神,还是乖乖的跟着赵虎下去。

    ……

    如颜出了帐子后,便往昨晚临时住的帐子去,一路上隐隐觉得士兵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对,心下一沉,面上却依旧是一脸的微笑。

    绕过一个帐子后,正看到两个士兵在那里说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路过的如颜能听到。

    “听说了吗?昨晚三王爷和咱们福晋……”那士兵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没说,一脸坏笑,却让人知道没有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啊?你一脸的神秘。”显然对方的脑子有点呆,并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我说陈六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一男一女在一起还能做些什么啊?”前者有些不耐。

    陈六子脸上满是疑惑,不争气道,“王大哥,你别乱说了,一个是王爷的弟弟,一个是嫂子,怎么可能?这可是帝王之家,哪能像普通人家会有叔嫂通j的事。”

    如颜听的心下冷啊,这陈六子脑子虽笨,可说出的话却也够狠的了,叔嫂通j?好大的一项罪名啊。

    “嘘嘘,小声点,你不要脑袋了?这事知道就行了,别传出去。”被叫做王大哥的士兵一脸小心的比划着手。

    然后,四周左右看了一下,当看到几步远的如颜时,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身子一软,便跪到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属……属下见过福晋。”

    背对着如颜的陈六子听了身子直接就软瘫在地上,跪在地上背对着如颜便求饶起来,“福晋饶命,属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听到。”

    如颜又多看了两眼,这才往前继续走,她不用说什么,相信身后跟着的张龙定不会饶过这两个士兵,背后咬主子的舌根,怕不会少了军杖。

    而且她也知道,真正的幕后者是谁?

    看来真是她这两天好人当多了,竟然敢一出接着一出的弄这些,是时候给她们眼里下点眼病了。

    进了帐子,如颜在床边坐下,才对外面吩咐道,“把王夫人身边的奶娘带来。”

    外面的张龙应了一声是,帐内的如颜并没有听到脚步声,明白张龙定是派手下去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边的小桌,如颜脸上升起一抹嘲笑。

    等了半晌,奶娘没有来,倒是帐外传来王夫人的声音,“福晋,早饭好了。”

    “进来吧。”她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借此给她上一课。

    帘子一动,一身绿衣的王夫人端着端盘走了进来,她小步上前,蹲下身子不换不满的将一盘包子、一盘红烧肉,一碗粥摆放到小桌子上。

    “这些都是王夫人亲手做的吗?”如颜的声音很和蔼。

    王夫人正忙着摆东西,确实没有抬头,并没有看到如颜的冷色,只听着声音,还以为如颜时温和的笑着呢。

    倒也不忘记应声道,“贱妾一个人在别苑时,闲暇无事时,便学了些,倒也拿不出台面。”

    那边帐前传来张龙的声音,“福晋,奶娘来了。”

    看到王夫人手一抖,如颜唇角升起一抹冷笑,声音也不由得一甜,“让她进来吧。”

    奶娘弓着身子进来,“奴才见过福晋。”

    如颜没理会她,倒是对身前忙完的王夫人吩咐道,“王夫人帮我到王爷那里跑一趟,王爷也没有用早饭,问他到不到这边用点?”

    王夫人心下一怔,她早上亲手服侍王爷吃的早饭,所以可以很确定福晋在说假话,可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到王爷那边去这样说?

    心下马上不安起来,却还是轻声应道,“贱妾这就过去。”

    起身路过奶娘身边时,深深的看了奶娘一眼,而奶娘一直低着头,让她根本看不到奶娘的神情,心下越发的不安起来。

    如颜看着这一主一仆之间的互动,或者说王夫人的不安,明白奶娘做那事时,怕也是没有和王夫人这个主子商量过吧?

    不过,一个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心机,让她这次更不能手软。

    如颜并不急着问话,拿起包子放到鼻子处闻了一下,又放回去,才对外面的道:“送茶壶进来。”

    不多时,帘子一动,是一小士兵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茶壶和杯子。

    “昨个来的许公子在做什么?”如颜问道。

    小兵将茶壶和杯子放好后,一抱拳才道:“许公子在三王爷帐内。”

    如颜点了头,才让他退下。

    富察明浩没有追来,显然是被富察明瑞给关起来了,那迂腐书生在富察明浩那里,怕是也听到这些传闻才去探口气吧?

    倒了杯茶,满满地啜着,扫着眼前的奶娘,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才放下茶杯。

    “奶娘可知本福晋叫你来做什么?”这两天以来,如颜第一个在称呼上以“福晋”自居。

    奶娘语气不失恭敬却也很硬气,“奴才不知。”

    如颜冷笑道:“好,好个不知。”

    正当这时,没有通报帘子一动,富察明瑞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王夫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内。

    如颜起身迎了上去,“爷。”

    一边将富察明瑞迎坐到床旁,然后笑着解释道:“王夫人亲手下厨给臣妾做了饭菜,这心意臣妾怎么好一个人领,这才让爷过来。”

    富察明瑞阴沉着一张脸,心下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会有这心思?从进来时就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奶娘,知道是什么事。

    “奶娘怎么跪在这里?”既然她让自己过来,在众人面前总不好不给她台阶下。

    他更明白,这小女人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他都进来了,不往这事上扯,一会她也要扯到这事上来,倒不如做好人的给她面子。

    如颜见他问了,这才一副才想到地惊呼一声,“臣妾想等爷吃完再说这事的,现下爷既然问了,臣妾只能先把这事解决了。”

    见富察明瑞点点头,如颜又对一旁的王夫人道:“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还请王夫人按捺住性子,本福晋做事向来秉公理法,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小人。”

    “是。”王夫人一听福晋的语气,心下越发的不安。

    却又无能为力,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祈祷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看福晋这态度和气势,若真是小事,福晋也不会把王爷叫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福晋用那番说辞了,怕是早就暗中提醒她了吧?

    奈何她脑子反应慢,现在才明白过来。

    这也算是一个警告吧?提醒她的同时也让她明白,有些事情继续知道又有何用,不过是梁上小丑罢了。

    如颜起身倒茶,把茶杯递到富察明瑞的手里,才看向帐中间跪着的奶娘,语气难得带着一份犀利,“奶娘,你可知错?”

    奶娘从看到王爷进来到现在,心思转了个千百遍,知道这福晋是想立威了,如是自己嘴咬紧了,她也没有办法。

    这样一想,待听到福晋又问,还是先前的一副硬气,“奴才不知。”

    “好个不知,那就不要怪本福晋心狠了。”如颜冷哼,下一句是对外面喊道:“来人。”

    帘子一动,张龙走了进来,“福晋。”

    “将这恶奴拉下去,把左腿打折了送进来。”这话被如颜说的就像是在问现在什么时辰一样轻松。

    王夫人在一旁听了,冷吸一口气,脸色更是一片惨白,想上前为奶娘求饶,可是看福晋扫过来的冰冷视线,又低下头去,手紧紧拧着帕子。

    富察明瑞冰冷的薄唇一边往上挑起,看不出他的小妻子倒有几分狠绝。

    如颜说完话,扫过王夫人后,视线又落回到奶娘身上,见奶娘猛抬起头来,视线紧紧盯着如颜,一脸的不敢相信,嘴却仍旧紧抿着。

    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我有得是方法让你开口,如颜冷冷一笑。

    “还不拉下去在等什么?难不成等本福晋亲自下手?”如颜喝向张龙。

    张龙怕也是被如颜的狠绝震到了,被这一喝才回过神来,忙应是,将奶娘拉了出去。

    奶娘一被带出去,如颜才拿起倒好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才对一旁的王夫人开口道,“王夫人是不是觉得本福晋不近人情?”

    一副无奈的语气,明明是她打了人,还觉得是不得已,更是满心的苦衷。

    王夫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听到福晋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帐外响起奶娘凄惨的叫声,腿一软便跪倒了地上。

    “贱妾管教不严,哪里是福晋不近人情。”王夫人声音已吓得发散。

    如颜点点头,对她的答复还算满意。

    这时,帘子一动,张龙将奶娘拖了进来,奶娘被打折的左腿,血水已渗透袍子,流在外面,拿血色刺了王夫人的眼。

    她紧咬红唇,硬是压下眼底涌出来的泪水,扭开头,再也看不下去奶娘悲惨的样子。

    再看被打折腿的奶娘,脸上早没有了血色,额头更是疼出来的汗水,粗喘着气,为压下痛呼声,已将一边的唇咬破。

    如颜放下手里的茶杯,又不快不慢地开口问道:“奶娘,这回你可知错?”

    还是这句话,仿佛之前没有问过一样。

    奶娘无力地抬起头,迎上如颜的视线,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奴才不知犯了何错。”

    如颜甜甜一笑,倒也不恼,视线转到一旁的张龙伸手,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拉下去把右腿打折了。”

    这一次,除了跪着的王夫人冷吸一口气,张龙也倒吸了口气。

    视线看向一旁坐着的王爷,征询着意见,见王爷一脸淡漠,张龙这才应声是,扯着奶娘又出了帐子。

    “福福晋”王夫人抬起头,一副楚楚可怜的开口。

    如颜“嗯”了一声,尾音往上一挑,就见王夫人身子一抖。

    “王夫人可是要为奶娘求情?”如颜垂下眼皮吹着茶杯水上飘着的浮叶,一边笑着说道,“本福晋劝王夫人还是省了这心思吧。王夫人不在府里,怕是不知道本福晋向来是个和蔼的人,只要下面的奴才守着规矩,本福晋从来没有冷声喝过,内院的事情,王爷向来是不插手的,这次我当着王爷的面办奶娘,正是因为事情关系重要,不但事关本福晋的名声,更关系到整个亲王府的名誉。”

    话一出,王夫人忙认错,“贱妾不知奶娘犯了这么大的错,贱妾知错。”

    “本福晋也知道王夫人没有在府里呆过,怕也是不知道奶娘犯的错,才没有怪你这个当主子的,你也不必怕,起来吧。不过看在麟儿还需要奶娘照顾,我也不会再过重处罚她。”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

    当然了,这甜枣还要在最后才能给。

    富察明瑞听了如颜的话,剑眉微动,倒对?br /gt;

    福晋休夫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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