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休夫第22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22部分阅读
对奶娘到底犯了什么错也好奇起来,何况此时还事关王府的名声,他就更不能不过问了。
“贱妾谢福晋。”王夫人哪敢真起来,仍旧跪在那里。
不过如颜只也是因富察明瑞在眼前,客气一下,见她还知道自己说的只是客套话,倒也满意了。
以后若还要在王府呆下去,王府的侍妾再是老虎,她也要让她们变成听话的猫,若富察明瑞受不了,当然可以休了她,这也是她求之不得的。
张龙再次拖着奶娘进来时,奶娘头发已凌乱了,从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显然是晕过去了,被水又泼醒的,这一次奶娘哪里还能跪得住,张龙手一松,她整个人就趴地上。
此时,奶娘的眼神也有些迷离,痛呼声低低的从嘴里呼出来。
“奶娘,这次你可知错了?”如颜又开口问。
奶娘睁着眼睛,倒是不再言语。
如颜把杯子放到桌上,坐直身子,才继续说道:“本福晋知道你听得到,可是这样不说话事情也不能解决,这两条被打折的腿若不及时医治,就要残废了。知道的是本福晋念着你服侍小公子,没有重罚,不知道的,怕是会误会本福晋心狠手辣。只是今日你犯的错,本福晋再不狠点,指不定明天王爷出去就没脸见人了。”
说了一番,如颜对张龙摆摆手,“这种嘴硬的奴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拉下去,把两只胳膊全打折。”
“福晋。”这一次,王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她跪着爬到如颜的腿前,“福晋,救福晋绕了这奴才吧,奴才劝她开口,劝她认错。”
如颜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奶娘。
奶娘无力的话终于传了出来,“夫人不必为奴才求情,若福晋想让奴才认错,即使不是奴才之错,奴才也要领下,莫言因为一个奴才,伤了夫人和福晋之间的和气。”
两条腿都被打折了,再认错,这腿不是白被打折了吗?不如趁王爷也在,落井下石,挑拨王爷对福晋的好感,也不枉自己的两条腿被打折。
“好一张狠毒的嘴,不认自身错误,倒是指责本福晋屈打成招,今儿王爷也在这,就不信治不了你这恶奴。”如颜冷声喝道,一边瞪向张龙,“还等什么,将这恶奴拉下去,把两只胳膊打折。”
张龙见福晋难得如此狠绝,王爷在一旁也没有表示,想到之前听到士兵说的话,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哪里对奶娘还有同情,手下的力度也一重,拖着她就又出了帐子。
奶娘双腿被打折,轻轻一动都会疼得生不如死,又被这样无所顾忌地拖出去,腿与地面的摩擦,就像血口子上呗撒了盐一样,眼睛一翻就晕死过去。
外面的士兵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狠抉手段,处罚的又是一个年岁大的奶娘,这怕是内院的事,而内院之事下命令的只有福晋。
想不到一向清秀又和蔼的福晋手段这么狠,士兵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想到之前他们还讨论的事情,手忙摸了摸脖子,为了脑袋长在身上,哪里还敢再提起那事,现在想都不敢再想了。
奶娘晕死过去,再次醒来时被打折胳膊疼醒的,眼睛猛然瞪大,直挺挺地挺起后背,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一旁的小兵声音都有些慌乱,请示道:“张将领,晕过去了。”
张龙冷冷丢出去,“用水泼醒。”
帐内王夫人见奶娘的话无疑是让福晋的怒火又上来了,可想到奶娘的样子,王夫人泪就不停地往外涌,最后向一旁没有开过口的王爷,一咬牙,下了狠口。
“王爷,看在贱妾这几年独在别苑的份上,就饶了奶娘吧。这五年来,贱妾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只有奶娘真心把贱妾当亲人,王爷,饶了奶娘吧。”
如颜敛了笑容,“王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尊卑有别,一个奴才怎么可能成为主子的亲人,她尽心服侍主子是奴才该有的本分,照夫人的话,那府里的奴才,不都成了主子的亲人?那又如何分哪些是主哪些是仆?何况夫人这话说的本就不对,难不成麟儿不是夫人的亲人?”
“贱妾不是这个意思,福晋多虑了,”王夫人以前就怕这个一脸和蔼的福晋,经奶娘这一事,现下更怕,求救地看向王爷,“王爷,贱妾不是那个意思,求王爷做主。”
富察明瑞深知如颜是话里挑骨头,却也听出王夫人的话着实说得不对,她再是一个侍妾,也该明白尊卑这个道理。
只是见侍妾一脸楚楚可怜哀怨的样子,再看看正妻的气势,觉得此时若不开口,又没有了夫纲。
半晌,富察明瑞冷声开口,“本爷向来不过问内院之事,今日福晋把爷叫来旁观,此事定当涉及重大,雪儿也不必担心,这府里的规矩都在那里,福晋定不会做破规矩的事情。”
如颜挑挑眉,好个富察明瑞,她在这里为他的名誉和府里的名声当恶人,他倒是在她眼前疼起小妾来了。
嘴上不由得讥讽应道,“夫人为王爷生了长子,就凭这份情,本福晋也不能为难你,夫人快起来吧,莫让王爷心疼了。”
王夫人听到王爷会心疼自己,脸上闪过一抹嫣红,娇嗔地看了富察明瑞一眼,忙低下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如颜看了这个气啊,狐狸精啊狐狸精,虽然自己不爱富察明瑞,可是想到他当着自己的面和小妾就调情,心里那个气啊。
这倒真冤枉富察明瑞了,他听到如颜讥讽的话,心下也来了怒气,他不过是不想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说这一句又没有什么错,她倒是不乐意了。
果然,女人是宠不得,现在竟然他说一句话,都会不乐意,所以只顾着生气,哪里看到王夫人的娇羞样子,一切都只不过是王夫人一个人在那里多想吧。
这次,奶娘是被两个小兵抬起来的,放到地上后,两人行了礼才退下来,张龙仍旧规矩的站在一旁等着差遣。
如颜看着直挺挺躺着的奶娘,这次也不问了,直接开口道,“打折你左腿,是罚你对主子的不恭态度,打折你右腿,是治你传主子闲话之错,打折你两只胳膊,是治你挑拨主子之间矛盾。你一个奴才,拿出这其中任何一个错误,都可以要了你的命。就说你造谣言为事,在军中传叔嫂有j情,不但辱了王爷的声誉,更破了王府的名声,这样的责任岂是你能担当得起的?”
富察明瑞眼里闪过寒光,“这是真的?”
如颜忙笑着宽慰道,“爷莫急,臣妾这不是已罚了她吗?只是她怎么也是王夫人身边的人,又是初犯,还是算了。”
现在他知道急了?可我偏偏不要你有发怒的机会,如颜只觉得刚刚心中的怒气少了几分,看着富察明瑞不爽,她就是高兴。
只听“咔嚓”一声,富察明瑞手里的杯子被握碎,碎片抹破了手,血水也滴了下来。
一旁的王夫人看了惊呼一声,呆在那里。
倒是如颜慌乱只是一瞬间,忙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拉过他的手,把大碎片捡掉,用帕子小心地包起来,嘴上一边埋怨道,“臣妾都做了恶人办这事了,爷何必又动这么大的怒,为一个奴才伤了身子,岂不是不值得。”
王夫人终于回神来,知道奶奶闯下了大祸,又见富察明瑞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由得悲伤跪在那里,连连磕头,“是贱妾管教不严,王爷莫动怒伤了身子。”
她怎么能不伤心,自己的人被打折了腿和胳膊,自己哪里还有一点颜面,结果福晋一句话恶人的身份全抹杀掉,又换来王爷的多看,真真是个厉害的主。
富察明瑞岂会看不出如颜的小伎俩,可看着她亲手给自己包手,目光还是不由得柔下来,只是语气还带着一丝怒气,冷哼道,“这等恶奴,直接乱棒打死也不值得可怜。”
想来那个傻弟弟,富察明瑞心下明白为什么会传出这话来,早上他已听到张龙说起昨晚的事情,明浩是弄破了帐子跑到如颜的帐子。
规矩上讲,明浩怎么也是王爷,如颜纵是福晋,却也不能为难他,一男一女在一个帐子,传出这样的话倒也正常,只是没想到最后竟被说成通j。
这样的帽子扣下了,若传到母后耳里,不管事情真假,怕母后都留不得颜儿在自己身边。
颜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能这般亲密地称呼她了?
“爷,王夫人也跪了这么久,还是让她带奶娘下去看太医吧。”如颜此时又不失贤惠地说道。
富察明瑞扫了王夫人一眼,眼里有着不耐,“行了,你也下去吧,念你一直在别苑呆着不知规矩,这次就不怪你了,记得把自己身下的奴才管教好了。”
王夫人这才又应了声,屈膝行了礼,张龙又叫人进来将奶娘抬起,三人才退出了帐子。
一大早上就折腾这些,又没有吃过东西,如颜确实饿了,看着桌上早就凉透的菜,也没有胃口,身子被从后面一拦,如颜便倒进了富察明瑞的怀里。
瞬间身子便紧绷起来,接下来富察明瑞倒也没有别的动作,如颜也慢慢放松下来,闻着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檀香味,不由得也懒懒地将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今天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可是弄这么大的动静,怕会传到母后耳里,回京后若有一天母后问起这事,你只说奶娘教麟儿不守规矩,我责罚了奶娘,这般母后也不会再多问。”富察明瑞的声音很慵懒。
他是在担心她吗?如颜睁着眼睛,享受着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嘶哑,很性感。
“臣妾谨记爷的话,是臣妾想得不周到,有些鲁莽了。”如颜被富察明瑞这样一点,才想到皇太后那里。
她是想离开王府,可是若被赐死,拿可就不是她的意愿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富察明瑞竟然在担心她,这倒让她一时之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富察明瑞轻手玩弄着如颜的发丝,两人之间难得有这样温馨的气氛,倒也很享受。
“爷,这战事?”如颜虽不愿回王府,可总在这种地方吃苦也不是回事。
何况现在逃不了,早晚都要回王府,府里的生活怎么都是比这里舒服些。
提到战事,富察明瑞眉目又紧缩起来,只当聊天,道:“赤国见我军来了边境,又安分起来,怕是诚心要这样拖下去,只是我们有时间,可是粮草问题”
如颜噢了一声,难怪战场这么安静,思忖了一会,才试探地问道:“既然这样,王爷可以来个贼喊捉贼啊。”
富察明瑞眉一挑,他相信自己这个小福晋脑子里是精明的,倒也不问,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如颜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王爷可挑些人扮成赤国军人的样子,道这边来闹事,王爷再带兵追击,假扮的赤国军人自然要往赤国的军营跑,这样一来,王爷岂不是算是名正言顺地讨伐赤国了?”
富察明瑞听得两眸越发明亮,神情也有掩饰不住的激动,猛地把如颜紧紧搂在怀里,难得说着情话:“福晋真是本王的好妻子啊。”
一边把如颜放回到床上,“我这就去布置。”
然后看到桌上凉掉的饭菜一眼,又道:“我一会让张龙送着热乎的过来。”
随即在如颜的脸上亲了一口,大笑地出了帐子。
如颜摸摸自己被亲的地方,她刚刚是不是不该出这个主意,怕这样以来,以后想让他休掉自己更难了。
如颜吃过张龙送过来的早饭,才有时间躺在床上休息,在没有发觉怀孕前,一直没有什么感觉,所以说人就是怪,在知道有了身子,所有的反应都来了。
除了吃,如颜最想做的便是睡觉,身子也懒懒地,一动也不想动,心情有时更是控制不住焦躁。
今天这一举动,倒是希望可以震住王夫人,希望她以后能收敛一下。
可是如颜哪里知道,帐外因为王夫人的举动,已造出不小的影响。
入秋的太阳中午时最热的时候,稍不住就会灼坏皮肤,只见议事帐外面,一抹绿影直挺着身子跪在那里,一双秋水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大帐,里面有伤痛,更多的是期盼。
因为福晋处罚奶娘一事,大部分人已不敢再注意这边,可是还有胆子大好事者看着这边跪着的王夫人,小声地交头接耳。
许经商从富察明浩的帐子里出来后,就看到远远地王夫人跪在那里,又看帐子不远处有人在议论,才上前去,举止文雅地行了礼。
他才问道:“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哥可告知一二?”
两小兵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忙回过身子,一看是王爷的客人,脸白了白,忙行了礼快步离开。
许经商思忖了一下,才向王夫人走去。
许经商深知君子所为不该打听这些,可看到人指指点点,王夫人再怎么说也是明瑞的侍妾,这样下去多有失身份,最后才上前去。
“王夫人为何跪在这里?”许经商见王夫人转头看自己,脸不由得一红。
毕竟在他的这两天的接触中,王夫人给他的印象是文雅贤淑的,正是为人女子该有的样子。
王夫人楚楚可怜地咬着红唇,没有说话,泪先掉了下来,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看得许经商心微微一动,竟移不开眼睛。
“王夫人是小生唐突了,若你不想说便算了。”许经商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从小他就谨记礼数,从不单独和女子接触,一看王夫人哭,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
“许公子,你与王爷是好友吧?”王夫人语气不确定地问。
毕竟三王爷来那天,王爷晚上单独和这位许公子谈了许久,她送茶水时,见王爷的神态很轻松,想来关系一定很特别吧?
若是那样,是不是奶娘就有救了?
“王夫人不知有什么事?”许经商语气没有疑问。
他虽古板,却不傻,一听王夫人这样问,知道是有事求自己了。
“求许公子和王爷说说,让太医给奶娘把腿和胳膊接起来吧,奶娘我视为亲人,现在腿和胳膊都折了,王府不让太医给医治,若再耽误下去,奶娘一辈子也起不来了。”王夫人忙急着开口。
深知这样与规矩不符,可是她也没有能指望的人了。
许经商一听,眉紧皱了起来,“不知奶娘的腿和胳膊是怎么折的?”
以他对明瑞的了解,明瑞并不是如此无情之人,中间定有什么事情吧?
王夫人咬着唇,她虽是一妇人,可看许公子的举止,也知他定是个重礼数和规矩的人,若把奶娘犯的错告诉他,他一定会拒绝,可是现在不能让他拒绝,不然奶娘就真的完了。
心一横,她才道:“是福晋因奶娘犯了错,命人打断了奶娘的双腿和胳膊,因为是内院之事,王爷不能插手管”
王夫人说着越发的心虚,不敢再多说下去,生怕惹下什么大祸,相信这几句就够用了,只要许公子能去王爷面前求情便可。
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许经商原本就对如颜又成见,而且这事她都已说是内院之事,王爷不能插手,许经商也不可能去责问好友。
最后,把不许奶娘找太医治也归到如颜身上。
“王夫人不必着急,我这就去见福晋,奶娘定会没事,你起来回帐子内吧,太医马上就到。”许经商难得一脸沉色的开口道。
然后,只见他往一旁的小兵身边走去,问了如颜住的帐子,然后大步而去。
帐外张龙守在外面,他见许经商奔着自己来,忙迎上去,“许公子。”
许经商一脸的阴沉,嗯了一声,问道:“福晋可在帐内?”
张龙看着许公子阴沉的脸色,眸子一动,才回道:“福晋刚吃完早饭休息下。”
许经商冷冷一笑,“好个狠毒的女人,她倒是还能吃得下睡得着。”
说完,不理会一旁惊愕的张龙,大步上前,根本不给张龙拦下的机会,掀帘就进了帐内。
“许公子。”张龙唤他已来不及,只能跟着进去。
一进帐内,许经商就看到床上一抹纤弱的身子侧身躺在上面,面正对着门口方向,显然并没有睡着,听到声音,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
如颜看到许经商,这人怎么出现在自己的帐内?秀眉微微皱了一下,才慢慢做起来,“许公子来了。”
许经商看到如颜一副慵懒的样子,心下的火气更大,大步上前,也顾不得规矩,手指着如颜的鼻子,喝道:“你作为王府的福晋,该做到贤淑,心更该善良,可是你竟然狠毒地将一个奶娘的双腿和胳膊打折,还不许太医医治,你这样狠毒的女人,怎么配做明瑞的妻子,更不配做亲王府的福晋。”
如颜一笑,难怪这家伙进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心下不觉得好笑,看这呆子愤怒的样子,怕是误会了。
所以对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如颜倒也不在乎。
一旁的张龙却是又急又不敢深说,只上前来劝道:“许公子,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许经商根本不想听张龙的话,直接打断,又冲着如颜喊道,“现在马上让太医去给奶娘治病。”
他这是在命令她吗?如颜挑挑眉,“我若说不呢?”
许经商一听如颜这样说,马上就炸了,恨不得跳起来,“最毒女人心,果然不假,你这样狠毒,就不怕明瑞休了你吗?你这样的女人,就该休了你。”
“我倒真的希望他休了我。”如颜知道他再说下去,也就是这几句话,也没有新意,摆摆手,“许公子的话说完了,就出去吧,我累了。”
如颜倒是没有想到富察明瑞竟然不许太医给奶娘医治,这男人还真是小气啊。
张龙见事情还没有闹大,也上前来劝道,“许公子,出去吧。”
许经商哪里肯这样出去,想到脑海里那楚楚可怜的眸子,心下越发的坚定起来,今天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开口让太医过去。
如颜身子又躺回到床上,侧过身子,背对着两人,以为许经商会出去,哪料古板的书生,竟然动起手来,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
张龙没有这个胆子,那只能是许经商了。
如颜还没等坐起来,更来不及开口,身子就被强行扯了起来,强有力的动作,让如颜立马痛呼一声,身子也配合地坐起来。
“许公子,不可。”张龙一看都动了手,神情一冷,忙上前来。
许经商一摆手不让张龙靠近,一边扯着如颜道,“走,到太医那里去。”
张龙哪里会听他的不靠近,手一伸同时也握住许经商那只抓着如颜的胳膊,声音有些冷,“许公子,你逾距了。”
许经商哪里还管得了那些,其实越是古板守礼数的人,脾气上来时,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倔强。
张龙毕竟是一介武夫,力度不是一般的大,见许经商还是不肯松手,暗下手上也加重了力度,许经商一书生,哪里承受得了,冷吸一口气,只是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不肯松开。
胳膊上的痛,让他也不由得手抓着如颜时也力度重了几分,如颜真得被他惹毛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丢人过,今天被欺负到这种程度,被强从床上不自愿地强扯起来,让如颜是又羞又恼,觉得很丢面子。
几次用力抖扯不回自己的胳膊,满腔的火气全涌在嗓子处,“许经商,你算老几?管起别人家的家务事来了?你还自允为君子,我看你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人渣罢了。”
说完,把所有的怒气全部聚在腿上,抬起对着许经商就踹去。
许经商再怎么也是男子,被如颜一骂道自己最在乎的事情上,也恼羞成怒,又见一个女子竟然还大打出手,和泼妇又什么区别,就再拿脚踢到自己身上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就把如颜扯下了床。
如颜哪里料到许经商回来这么一招,毕竟想到他是一个书生,所以并没有防备,然后没有准备的身子,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扯下床。
“福晋。”张龙惊呼一声。
他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可是待他把许经商扯到一旁时,再去伸手接为时已晚,只见福晋硬生生地摔下床。
身子没有一点防备,重重地摔到地上,只觉屁股钻心的痛,然后肚子也莫名地扯动痛起来。
疼痛让如颜身上瞬间出了一层汗,将里面的中衣都湿透。
那边许经商被张龙甩出去,也同样摔倒地上,不过他毕竟是一个男子,张龙使得又是寸劲,倒也没有摔痛他,此时他已站了起来。
只是还不忘记对如颜喝道:“泼妇,你这样哪是女子?哪是大家闺秀,难怪会在新婚之夜自杀,世人传的话果然不假。”
如颜此时肚子痛得让她无暇顾及还在骂骂咧咧的许经商,手捂着肚子根本没有力气坐起来。
张龙又不敢逾距伸手过去搀扶,最后看到如颜额头上的汗水,也顾不得礼数,忙把如颜抱到床上。
一边小心地问:“福晋你怎么样?”
“这种狠毒的女子摔一下怎么会有事,古语有云,祸害活千万。她现在装可怜,晚了。”许经商又上前来,“你不必再装了,我是管不得你家务事,可是不能见死不救,你活生生地打断一妇人双腿和胳膊,却不要人医治,礼数上不对,道德上更是过不去。”
“滚。”如颜紧紧捂着肚子,脸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你说什么?滚?你今天不交太医过去,我是不会走的。”许经商见自己又被骂,脸色又升起怒气。
张龙在一旁看着福晋情况不对,不得不又一次对许经商道:“许公子,你今日太过分了,有些事情不是听片面之词的,许公子不要让属下为难,还是退下吧。”
“张侍卫,我知你向来是正直的人,今日竟然维护这种女人?”许经商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规矩。
更忘记了,眼前他一直指责的女人的身份,就是单用福晋的身份,就能压死他,他这样张扬跋扈地指着福晋骂,这得是多大的罪名啊!
“你”张龙看着油盐不进的许经商,也一时之间无语了。
如颜只觉身下又东西流出来,心下暗叫不好,钻心的痛已让她浑身无力,扯过张龙的衣袖,“传太医,我的孩子”
张龙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脸死灰一片,忙应声道,“福晋先躺下,属下这就去。”
一旁的许经商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太医?孩子?眼睛最后落在床上白被子上的血迹时,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这怎么可能?
天,他闯下了什么大祸?
这时,许经商终于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又说了些什么?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张龙早就跑了出去,直奔太医住的帐子,又一边吩咐人去议事帐找王爷,就说福晋出了事。进了太医帐,也来不及多说,只拉着太医就往外走。
太医虽想问,确也明白定是有大事,手忙拿过诊箱,还好来得及拿。
富察明瑞正因为如颜出的主意,和将领们商讨方案,这时听到外面通报说有急事,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却听到是张龙派来的,想到可能和小妻子有关,这才停下来,让人进来。
小兵进来后,只说福晋出事了,富察明瑞原本还冷静地坐着,一听身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身边的将领一句交代也没有,大步出了帐子。
王夫人并没有听许经商的话回自己的帐子,而是一直跪在帐外,见富察明瑞出来,眼睛里终于升起一丝希望,可当发现富察明瑞根本没有看她时,心又沉了下去,一脸的悲哀之色。
张龙带着太医前脚进了大帐,富察明瑞后脚就跟了进来,见帐内好友也在内神情一愣,却也没多问,更没有注意到好友不寻常的神情,直接到床边。
“王爷,请王爷处罚。”张龙说着就跪了下去。
富察明瑞犀利的眸子直接就注意到了床边的血,眸子微微一动,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太医正在摸脉,紧抿着薄唇。
“你先起来吧。”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张龙看主子眸里闪过痛色,却不再多说,站了起来退到一旁。
太医终于摸完了脉,拿过桌上的纸,一边又说道:“我开一副药,名人马上去煎熬,福晋动了胎气,现下只能先吃药控制住流血,再慢慢调理,不然”
剩下的话太医没有说下去,别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时太医也将药单写完,才起来,“王爷,老夫这就下去先煎药了。”
富察明瑞这才在床边坐下,如颜因被太医施了针,又睡了过去,往日里清秀的脸,此时没有一点生气,特别是当富察明瑞目光落到床边的那抹红时,眸子变得越发寒冷。
“怎么回事?”富察明瑞又恢复以往的神情。
张龙看了一眼旁边呆愣的许经商,不知从何说起。
富察明瑞此bbs·jooyoo ·时哪里还有耐性,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被他一喊,倒是许经商找回了神智,上前来,深深对富察明瑞鞠了一躬,“明瑞,是经商对不住你,再也无颜面出现在你面前,我今日便回京城。”
一听这话,富察明瑞再傻,也知道这事是因好友而起,再看张龙难以启齿的样子,心下越发的沉重。
他沉声道:“经商,你先回帐吧,战事马上就会结束,还是一起回去吧,太医说的你也听到了,颜儿会没事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面对富察明瑞的大度,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和做过的事,许经商更是觉得无地自容,惭愧不已,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抱了拳才退了出去。
听到好友如此亲密的称呼自己的妻子,想来两人感情竟很好,而自己今日的做法竟然差点让人家失去孩子,再想想自己拿粗鲁的举动,许经商长恨一声。
帐内只剩下三人,富察明瑞不觉温柔地用袍子的袖口,擦掉如颜额上的汗水,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次,张龙才将事情的始末学了一遍,然后看向主子,“爷,福晋和孩子定会平安的。”
富察明瑞心下冷笑,好个王雪啊,看她倒也安分的,今日竟然为救一个奴才,撒下这种谎话,若今日孩子保住,他定不会轻饶。
“你去让太医给奶娘医治。”思忖了一会,富察明瑞才开口吩咐。
张龙一愣,又马上明白过来,应声才退了出去。
没有外人在,富察明瑞难得卸下脸色的冰冷,静静地打量着如颜。
搞不懂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一直以来只觉得是遇到了挑战性的事情,才勾起兴趣。
只是今日听到她出计策,还有她说话时,眼里放出来的光芒,就更让他不想松手。
修长的大手滑倒如颜的小肚子上,薄唇也挑了起来。
何况,现在他们有了孩子。
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是这一次知道她怀孕,竟让他心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更是满心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想来张龙现在明白他为什么让太医去医治奶娘,今日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绝不会就此罢手。
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他要所有人明白,伤害他重视的东西,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不敢,经商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着实没有让他想到,若不是听张龙亲嘴说,他一定不会相信。
那些都好解释,倒是自己的这个小妻子,不知好了后,会怎么来解决这种事情?
他可不相信她会就此罢休,怕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了,她是不记仇,因为都是有仇当时就报的。
今日经商害她受了这等苦,若孩子保住了还好说,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颜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肚子上的钻心痛也慢慢退了下去,只是浑身都没有力气,手一动并没有抬起来。
顺着胳膊一路往上去,看到坐在软榻上的睡颜,如颜微微一愣,难不成他在这里守了一夜?
富察明瑞警惕性强,如颜一动他立马便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一双清澈的眸子,没有想便开口道:“孩子没事,太医说再养几天就没事了。”
看着如颜沉默的脸上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富察明瑞阴沉一天的脸,终于露出一抹柔色。
他从床下的软榻上起身,一边说,“饿了吧?我去叫人做粥,你现在只能吃软的东西。”
如颜神智终于慢慢回到正轨,看着已经走到帐门口的身影,她淡声道:“请王爷休了臣妾。”
高俊挺拔的身子停在那里,却没有回头,“本王知道你心中委屈,这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富察明瑞脸上闪过嘲讽的笑,看着她醒来时高兴地,看着她神情冷淡,他知道此时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好,只是不想自己还是晚了一步,让她把话说出口。
“交代?臣妾倒要听听王爷怎么个交代法?是再让太医不给奶娘医治?还是要怪罪道王夫人身上,让众人更加觉得臣妾这个福晋狠毒?还是让许公子来个负荆请罪?”如颜冷哼。
她这个福晋做的可真憋屈啊,不但要背着欺负小妾的罪名,还要被人抱不平差点把孩子弄掉,如颜岂是受气的主,她不等着以后要什么交代,今天这个事一定要给她一个说法。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该明白,她不是个能忍下窝囊气的主,只是他只说这一句话,就把事压下去,他也觉得她太好欺负了。
富察明瑞转过身,一脸阴晴不定,薄唇紧抿看着如颜。如颜也坐起来,丝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眼里带着一抹嘲弄。
最后,在这抹嘲弄的视线中,富察明瑞终究败下阵来。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甩下话,转身大步地离开。
如颜讥讽地挑起嘴角,这男人算是默认这事由她处理了?
算是弥补吗?如颜却没有领情,明明不该在这里受这一切,确实他强留她下来,他现在这样做,只会让如颜更讨厌他。
她不需要他的好,不需要他这种退让,让她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以为两人可以大吵一架,可是为什么他要让着她?此时竟然乌龟得躲开。
是的,如颜其实一直是一个心软的人,她在愤怒的同时,也在怕这种好,更怕时间久了对于这种好,会让她离不开,或者依赖上。
心中的愤怒让如颜的肚子猛一扯动的痛,她才让愤怒的情绪平复下来,手轻轻摸上去,宝宝定是也知道她伤心,才会也为之所动吧?
敛起情绪,脸上又换回以往的淡笑,正当这时,帘子一动,张龙端着东西走了进来,进来后才想起什么,忙恭敬道:“属下没有能报就进来了,请福晋责罚。”
“起来吧。”如颜轻轻一笑。
头一次在张龙的脸上看到不知所措的神情,倒也有趣。
看着张龙端进来的只有粥,只一眼如颜就看出那时燕窝粥,可惜她天生不爱吃甜食,不等张龙江南东西放下,便摆摆手,“那下去吧,我不吃了。”
张龙手一顿,却仍旧将东西放到桌上,“福晋一天一宿没有吃东西了看,还是吃点吧。”
如颜穿鞋下床,“看见这甜东西,我就没了胃口,去换些肉来。”
张龙神情又是一怔,唇角明显一僵,却马上应声。
只是到了门口,才禀报:“福晋,王夫人跪在外面请罪呢。”
如颜眸子一转,好个王夫人啊,想来个先下手为强吗?以为这样她就可以贤惠大方地原谅她了吗?
“她在外面跪多久了?”如颜给自己倒了杯茶。
“从昨晚太医给奶娘医治完就跪在外面了。”张龙照实回道。
好歌苦肉计。
如颜嗯了一声,“你出去吧,就当这事没有对我提起过。”
张龙应了一声才退了出去,到了帐外见王爷正站着,不由得一愣,却也知道王爷不想让福晋知道他在外面,只行了礼,并没有开口。
见王爷往前走,张龙才跟上去,离帐子远了,富察明瑞才开口道,“你去厨房命人多弄些吃的吧。”
张龙见王爷并没有叮嘱自己什么,吃惊之下,却也是应声下去,没有再多问。
徐精神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正好拦住富察明瑞的路,两人相对久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终是富察明瑞打破了沉默,“经商没和明浩在一起吗?”
许经商脸上闪过尴尬,“他说不用我陪。”
让他怎么说,惹下大祸之后,想到福晋和富察明浩的亲密,若富察明浩去说上几句话,想来福晋的怒气也会减少一些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将事情始末和明浩说了,又特别说他是误会了,才做出这事后,智商痴傻的明浩竟然指着他大骂出声,这样强烈的反应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不得已,被明浩赶出了帐子,只是这样的事情,许经商怎么好和明瑞开口呢。
“我还有事,经商先一个人散步吧。”富察明瑞剑眉一直紧拧着。
若不是出了这事,昨天早就该将计划弄好了,今天也该实行了,只是这样一耽搁下来,怕又要三四天才能上战场吧。
富察明瑞说完,也没有注意许经商的神情,只往议事帐走去,不知道为何,他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累过,竟然有些疲惫,而一个安静的家,竟让他头一次想要拥有。
如颜正在帐内吃饭,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刚一抬头,就见麟儿小小的身子,一个人胆小地探头进来,一脸的泪痕,显然刚刚还哭过。
“过来。”如颜对他招手。
麟儿咬着唇,见帐内并没有别人,才走进来,慢步到了如颜身边,只是眼睛却盯着桌上的发菜,咽了口口水。
“麟儿还没有吃过早饭吗?”看着这孩子,如颜心微微一动,放下筷子,将他抱进怀里。
麟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用想也明白该是受人指使才来的吧?是为了王夫人求情吧?只是若这孩子真开了口,她又该怎么办呢?
毕竟这还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外面的王夫人是他亲生母亲,这一点孩子再小也明白,若今日她治了王夫人,定会在麟儿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或许还会伴随他一辈子。
所有的想法只是转念间的事,如颜笑着问:“麟儿要不要和母亲一起吃饭?”
麟儿嗯了一声,眼睛却一直没有从饭菜上移开过,如颜在麟儿进来时就吃了半饱,所以剩下的时间,只是细心地喂麟儿。
看着吃得香,脸上也慢慢展开笑容的麟儿,如颜心下也轻松恶劣许多,毕竟是个孩子,怕那人交代的事情,因为转移注意力,早就让麟儿抛到脑后去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对于麟儿的担心,终究是可以放了下来。
喂完麟儿,拿帕子给他擦了嘴后,才叫张龙进来,将麟儿递给他,让送到富察明浩那里,又叫张龙让等在外面的许经商进来。
奶娘双腿和胳膊被打折,即使已被太医医治了,怕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毕竟古代的医疗设备有限,所以不可能让麟儿来这里,这一点如颜可以很肯定。
王夫人从昨天就跪下,又是在外面,大庭广众之下,她更不可能接触到麟儿,那么就只有许经商一个人了。
张龙没有通报,显然也是因昨天的事情,对许经商有成见吧,所以只能麟儿一个人进来,麟儿虽是妾生,却也是府里的长子,张龙也不会阻拦。
所以当张龙听到自己让许经商进来时,脸色明显一愣,这才带着麟?br /gt;
福晋休夫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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