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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康第4部分阅读

      福妻安康 作者:未知

    福妻安康第4部分阅读

    先前借去的那一百你也不用还了。”

    这酿酒的原材料都是湘姨娘出的、且酒也已经分了岳书瑶,这湘姨娘要是像岳夫人那样蛮横贪财不再给岳书瑶任何银两、岳书瑶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但湘姨娘大度的再拿出五百两银子来,这让岳书瑶再一次证实自己没有看错人,单凭湘姨娘主动送银子这个举动就足以证明她比岳夫人好上许多,由此也可以看出湘姨娘虽然有些许自私但却也不是个贪得无厌、不懂进退之人。

    所谓“无功不受禄”,但岳书瑶有功自然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湘姨娘的银子,把那五百两银子交给秋香后岳书瑶再同湘姨娘聊了会儿天,无非是叮嘱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酒的价钱压低、并一定要声明这酒只此一家有卖等小细节,湘姨娘如今对岳书瑶是万分佩服自然是把她的话都一一记下了。

    湘姨娘得了岳书瑶的好点子立即找了心腹王执事去办这件事,自个人儿只预留了几十坛、其余的四百多坛都交给王执事去卖,并反复吩咐他这五斤装的葡萄酒一定要卖的比普通的清酒贵,湘姨娘还亲自定死了价格———每坛十两银子,少了就是卖不出去也要留着自家喝。

    这王执事把酒拉到酒肆后,按着岳书瑶教的法子先开了一坛分给酒肆掌柜和店里的客人白喝,众人尝了后果然对这既稀罕又美味的葡萄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场便掏出银子争先恐后的想要同王执事买酒。

    王执事也是个机灵的人精,见这么多人抢着要买这酒便故意抬高了价钱,但他还没来得及做成生意便被酒肆掌柜悄悄拉到了角落。

    “这位老哥,您就把这酒一次性都卖给我们酒肆吧!”

    王执事自是也想一次性将酒卖光省事,但他却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推托道:“全部卖给掌柜的倒也不是不行,但这酒一坛十二两,价钱是一分都不能少!”

    “全要了也不能少?”

    “不能,这价钱是我家姨娘定下的,若是少了我回去岂不是要挨板子?”

    酒肆掌柜想了想,认为将这独一无二的酒买下来、不但可以抬高了价钱再散卖出去,也能借着这别处没有的美酒把客人吸引过来,怎么算都不是桩赔钱的买卖……

    酒肆掌柜略微考虑了一番便应下了王执事开下的价钱,最终以每坛十二两白银的价钱买下了那四百多坛葡萄酒,王执事乐滋滋的揣着那五千多两银子离开了酒肆。

    王执事一出门便遇到了岳书瑶,连忙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三小姐安好。”

    岳书瑶笑眯眯的问道:“王执事,湘姨娘交予你的那些酒好卖吧?”

    王执事略知这些法子乃是岳书瑶想出来的,连忙应承道:“小的按着三小姐的法子先给那些客官和掌柜的白尝了一碗,把酒分完小的什么话都不用说他们便抢着买了!”

    王执事说到最后对岳书瑶投去了崇拜的目光,由衷的夸奖道:“三小姐真是神机妙算啊!不但想出来的点子秒、还料事如神!”

    岳书瑶刚刚其实一直躲在一旁看王执事买酒,听他这么一说便笑眯眯的回赞道:“这王执事也是个聪明机灵的人儿,见态势好便懂得抬高价钱,待回到府里湘姨娘见你如此能干定会重重赏你。”

    “三小姐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

    王执事再同岳书瑶客套了两句便拱手告辞,揣着着那五千多两银子急匆匆的往岳府里赶,急着把银子交给湘姨娘。

    而岳书瑶此次尾随王执事到酒肆、便是想看看古人对葡萄酒的反应,如今见葡萄酒投入市场的反应和自己预期的差不多,便唤上秋香准备打道回府……不料岳书瑶才一转身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如此美酒有谁会相信竟是出自一国色天香的美人之手!好酒,果然是好酒啊!”慕子默捧着一壶葡萄酒,边以玩世不恭的姿态将酒壶高悬往嘴里倒,边歪着身子拦住了岳书瑶的去路。

    “啊,小姐小心!是上次在桂庙村附近偶遇的那位公子!那位……小姐的面纱……”

    秋香边隐晦的提醒岳书瑶、边气急败坏的对慕子默娇喝道:“这位公子休得胡言乱语,什么国色天香、美人,我家小姐的花容你又没见过,休得胡言乱语坏了我家小姐的闺誉。”

    第十五章再遇慕子默(1)

    慕子默听了嘴角挂上了一抹邪魅的笑,有些无赖的反问道:“这位小姑娘,我有说这酒是你家小姐酿造的吗?”

    “你……”

    秋香哪及得上慕子默伶牙俐齿,才一开口便被他抢白:“哦,原来这美酒真的是你家小姐酿造的啊?看来在下瞎蒙还蒙对了哟!”

    这下不但秋香气得撅起了嘴、连岳书瑶也觉得这慕子默是个腹黑男,他明明早就知道这酒是自个儿酿造的,却故意拿话来套秋香让她自个儿说出实情……最最让岳书瑶气愤的是这慕子默脸上还挂着一副“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无辜表情!

    岳书瑶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怕慕子默像上次一样纠缠着她不放,只得挂起灿烂的笑容,敷衍道:“公子莫同我家不懂规矩的小丫鬟一般见识,是小女子管教无方让她在公子面前造次了。”

    慕子默听了回了岳书瑶一个灿烂的笑脸,赞道:“还是小姐会说话,只是……”

    这慕子默才赞完岳书瑶便突然话锋一转,做出一副哀怨心疼的表情,道:“只是小姐为何教了你家管事那么一个好法子,害在下多花了几两买酒钱……”

    “我……”

    “你我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小姐怎就不能私底下便宜卖几坛美酒给在下呢?小姐真是伤透在下的心了,难道小姐忘记我们上一次的邂逅了吗?上一次……”

    “好了,打住、打住!”

    好吧,岳书瑶承认她活了两世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赖和强词夺理的男人,最要命的是这男人不但一直挂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表情、长得还俊美得一塌糊涂!

    看在岳书瑶眼里简直比妖孽还要妖孽!难道长得帅的男人就可以耍无赖吗?

    岳书瑶不知道自己是怕了慕子默的啰嗦与无赖,还是被他的俊美男色给迷得失了魂,竟像中了邪般的乖乖开口应道:“公子别再说了,小女子再送你两坛酒当是弥补好了。”

    慕子默一听双眼立刻绽放出夺目的光彩,立刻挨到岳书瑶身旁,道:“如此甚好,那小姐就请带路吧,我们这就去取美酒。”

    “啊?”

    慕子默的挨近让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味肆无忌惮的钻进了岳书瑶的鼻里,让她倏然从魔怔状态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主动送酒给慕子默后,岳书瑶的双颊迅速的飞上了两朵红云……自己怎么一见到美男就被迷得晕头转向呢?!

    不然既然话已说了出来,岳书瑶只得乖乖的领着慕子默往振威镖局走去,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到镖局立刻拿两坛酒把他打发走,免得自己在他面前再失了态。

    但这慕子默一路上都寸步不离的紧挨着岳书瑶,还不断的同她搭话:“敢问小姐芳名?”

    “我家小姐的闺名哪能随便告诉别人?!”

    秋香正愁没地方出气,一见慕子默问岳书瑶的芳名便出言训斥,倒是岳书瑶觉得这名字没必要搞得像国家机密般,主动开口折中应道:“小女子姓岳,公子可以喊我岳小姐。”

    “好姓!在下最崇敬岳飞将军了,嗯,在下姓慕,名子默。”

    岳书瑶颔了颔首表示记下了,心里却纳闷这这岳飞和她有啥亲戚关系,这慕子默就算想巴结奉承她也不至于扯上岳老前辈吧?

    本来公子小姐同行就不该多说话,默默相随直至目的地才是最规矩的做法,但这慕子默却是个古怪的人,一路上一直无赖的找话同岳书瑶搭讪,即使秋香已经丢了他好几个白眼也丝毫不在意。

    “在下十分好奇,这美酒真的是岳小姐酿造的吗?冒昧问上一句,这酒可是用果子酿造出来的?”

    “嗯,这酒是用葡萄酿造出来的,所以叫葡萄酒。”

    “用葡萄酿造的?这倒是一新鲜事儿,只是小姐如何会想到用这葡萄来酿酒呢?”

    慕子默问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光,但却很快被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掩盖住,岳书瑶自是没能发现,按着大部分穿越者的统一口径答道:“呃,我闲来无事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法子,觉得有趣便试着酿看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哦,原来是闲书上得知的法子,”慕子默闻言边懒洋洋把握着手中的扇子、边勾嘴一笑,道:“不知岳小姐可否告知在下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或者岳小姐干脆将那本书借在下一阅?”

    岳书瑶碰听了有些心虚的偷偷瞄了慕子默一眼,却碰巧将他嘴上那抹勾人的笑收进眼底,那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几分邪魅与不羁,让岳书瑶的小心肝儿毫无预兆的“扑通扑通”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嘴上的话儿也因为心跳加速而说得不甚利索。

    “这、这……我,我已经不记得是在哪本闲书上看到了,所以无法相告、还望公子见谅。”

    “哦?”

    慕子默闻言倏地把脸凑到岳书瑶眼前,那咫尺之距让岳书瑶感觉到他坚挺的鼻尖隔着薄薄的面纱轻抵在她的俏鼻上,这样暧昧的贴近让岳书瑶的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急促。

    但慕子默似乎没打算轻碰下便撤离,反而敛低星眸直直的与岳书瑶对视,低低的说了句:“岳小姐莫不是在撒谎吧,这闲书上真的有如此绝妙的酿酒点子?”

    这话让岳书瑶猛然清醒过来,用力的一把推开慕子默,故意板着脸掩饰心中的慌张,喝道:“慕公子请自重,否则我便喊人了……至于这酿酒秘法是不是从闲书上看来的又与慕公子何干?只要我不偷不抢别人的方子、不犯我朝法典,我想公子也无权过问吧?”

    岳书瑶义正言辞的训斥慕子默,但他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对着岳书瑶深深的做了个揖礼,赔礼道:“岳小姐莫生气,都是在下粗鲁冒犯了小姐,在下愿任凭小姐处罚!”

    慕子默如此谦卑反倒让岳书瑶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示意慕子默起身,随即便岔开了话题:“我家镖局就在前面不远处,待取了酒送给慕公子,你我便两不相欠了。”

    第十六章再遇慕子默(2)

    说话间已走到了振威镖局门口,岳书瑶同赵杏山打了个招呼便自个儿带着慕子默前往地窖,一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满一地的酒坛子,慕子默见到这些酒后看向岳书瑶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赞叹与钦佩。

    “岳小姐,这些酒全部是你酿造出来的?”

    “也不全是我一人酿造的,我只是提供了酿酒的法子而已,”岳书瑶说着拎起最近的两坛葡萄酒,递给慕子默:“给,刚好事先用红绳子把这些酒两坛、两坛的绑在一起,你只要用一只手拎着绳子中间即可。”

    慕子默接过岳书瑶手中的红绳,用另一只手上下掂量了下,笑嘻嘻的问道:“这两坛有十斤吧?”

    “嗯,每坛五斤。”

    岳书瑶边说边顺便点了点地窖里葡萄酒的数目,大约点了一遍后才把视线收回,一转身见慕子默已经自发再拎了两坛酒,还笑眯眯的说道:“岳小姐送我两坛,再便宜些卖我两坛吧!”

    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酒,不由分说的扯下身上一块玉佩硬塞到岳书瑶手里,无赖的说道:“不过我忘记带银子出门了,就拿这块玉佩来抵酒钱吧!”

    岳书瑶一眼便喜欢上手中那块用白玉雕刻成飞燕模样的玉佩,如果这个玉佩是像普通的玉佩那样雕成龙、凤、金元宝等形状,岳书瑶还觉得俗气也不会喜欢……

    可雕刻成有着长长似剪刀一般尾巴的飞燕却偏偏让她爱不释手,见着那玉佩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春燕衔泥的美好画面,让岳书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想像燕子一样勤勤恳恳的过日子。

    但这种白玉雕成的玉佩一看就知道比那两坛葡萄酒贵重,岳书瑶虽对那玉佩十分喜爱,但还是一脸不舍的开口推托道:“这怎么行呢?慕公子的玉佩如此贵重,这两坛酒哪比得上啊!”

    岳书瑶话语刚落慕子默便飞快的接了句:“那小姐找些银子给我不就结了。”

    “银子?可我的银子都在秋香身上,那等出了地窖我再……”

    岳书瑶话还没说完慕子默便举着手掌笑眯眯的打断,边将手上之物展开给岳书瑶看,边一脸狡黠的说道:“还是银货当场两讫的好,不如小姐就把这个荷包当成银子找给我吧,我看这荷包绣得也还算别致新颖。”

    “荷包……”

    岳书瑶看清楚慕子默手中之物后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取了我的荷包?快、快还给我!”

    岳书瑶其实很想装傻的不承认那把鸳鸯绣成小鸡的荷包是她的,但此时此地只有她和慕子默俩人在这地窖里,她要是不承认难不成还诬陷那是慕子默的荷包吗?

    来个死不认账倒也不是不行,关键是岳书瑶被慕子默偷去的那个荷包上挂了个小小的玉坠子,上面刻了个“瑶”字、而且还是岳书瑶心血来潮自己歪歪扭扭刻上去的……这个“瑶”字让岳书瑶想装傻不承认也不行了。

    岳书瑶因那“小鸡”荷包羞愧的深深埋下了脸,还因为自己今天偏偏戴了这个丢人的荷包出来而郁闷的鼓起了腮帮子……

    而始作俑者慕子默也故意歪着头、一个劲的窥视岳书瑶那若隐若现、红扑扑的小脸蛋,心里觉得这岳书瑶害羞生闷气的模样十分可爱,好几次都想伸出手掐一掐岳书瑶那圆鼓鼓的小脸颊,但都怕吓坏了岳书瑶而强忍住。

    这慕子默一路上已经戏耍够了岳书瑶,如今作弄也作弄得差不多了,终于好心的开口替岳书瑶解围道:“岳小姐不必不好意思了,就拿这荷包当找钱了,在下这就拎上这四坛酒告辞。”

    岳书瑶一听当然是如小鸡啄米般的直点头,低低的应道:“就依慕公子所言吧,我、我还有点事儿要办,就不送公子了!”

    岳书瑶说完像逃难般的率先夺门而出,那匆忙逃离的背影惹得慕子默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直到出了振威镖局他还保持着那愉悦的笑容。

    慕子默才离开振威镖局,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便无声无息的飘到他身后,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少爷,您的嘴巴快笑裂成两瓣了。”

    “慕风,你嘲弄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板着脸,这样很没喜感耶!”慕子默边把手里的酒丢给慕风边不满的抱怨。

    慕风接过酒,一丝不苟的回道:“属下下次一定会改。”

    “哈哈哈……”

    这时一个白色身影突然从慕风身后冒了出来,边捂着肚子大笑边说道:“少爷,您让他说笑话?还不如直接叫他哭好了!”

    慕子默也不理会两个手下的打趣,自顾自的哼着小调、心情十分愉悦,那脸笑得像朵盛开的花儿、惹得慕云八卦的凑了上来,讪笑着问道:“少爷,那小姑娘就这么有本事,让您离了她还乐个不停?”

    这时的慕子默虽然还是一脸笑意,但却少了面对岳书瑶的痞气与无赖,道:“你可别小看了这小姑娘,她可是块宝呢!”

    “那少爷是因为慧眼识得她是块宝才接近她的吗?难道少爷是被她那送信、卖酒的手段儿所折服?”

    “是也不是,我接近她自然是发现她是块珍宝不能错过,但我却不是把她那经商的天赋当成珍宝,”慕子默说着脑海中浮现出岳书瑶那张又羞又气的花容,嘴角不觉再弯了几分,道:“我接近她是因为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是因为她有牵动我的心的本事。”

    “哇,阿风,我们家少爷对那小姑娘动心了,这是不是一大奇闻呢?”

    “少爷的确对岳小姐费了许多心思,不但故意扯落了人家姑娘家遮容的面纱,甚至还不惜委身装出一无赖相缠着岳小姐。”

    “我们家要有夫人了……”

    “也不知道人家岳小姐看不看得上少爷……”

    慕子默主人三人边走边呱噪个不停,而岳书瑶那边却也同样在谈论着慕子默。

    “小姐,那位慕公子真奇怪,为什么老喜欢纠缠着您?”

    秋香扶着岳书瑶,喋喋不休的发表高谈阔论:“小姐您一共也就出了府几次,却偏偏次次都能遇上那慕公子,还真是赶巧啊!”

    秋香的话岳书瑶一句都没听进去,却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话:“秋香,那个,我刺绣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很差?那个绣了鸳鸯的荷包是不是很丑?”

    “鸳鸯?”

    秋香纠着眉头努力的回想,想了好半会儿才恍然大悟的应道:“小姐说的是那绣了两只小鸡的荷包啊?嗯,那荷包确实是绣得差劲了些,但咱不拿出来见人也没人知道。”

    岳书瑶小声的说了句:“关键是我把它戴出来了,不但见了人还大大的丢了人。”

    “啊?小姐您居然有勇气把那荷包戴在身上,还出了门?”

    秋香见岳书瑶一脸哀怨的瞪着自己,连忙改口哄道:“那是谁取笑了我们小姐,小姐说出来秋香去替您出气!”

    “是那个慕子默,他……”

    于是岳书瑶便把慕子默在地窖里如何耍无赖的偷了她的荷包,并硬给了她一块白玉佩、然后把荷包当成找钱,一一告知了秋香。

    并把当时自己见了那荷包在慕子默手里,羞愧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尴尬处境一一说了出来,说完可怜兮兮的望着秋香:“秋香你说实话,我那荷包是不是真的绣得很丢人?”

    “嗯,也不算特别丢人……”

    秋香小声的应道,见岳书瑶的小脸立刻跨了下来,连忙搀扶住她安慰道:“应该不算太差,不然那慕公子也不会硬要拿它来当找钱了……”

    秋香话说到一半不解的将柳眉纠结在一起,自言自语道:“可奴婢怎么觉得这慕公子先是连哄带骗的把自个儿的贴身玉佩塞给小姐,然后再硬是把小姐绣的荷包给要走了……这事儿看着怎么像是相互倾慕的男女在交换定情信物啊?!”

    “定情信物??”

    岳书瑶本来只觉得慕子默不但无赖还古怪,但听秋香这么一说再仔细一想,心里竟真的生出了几分似在同他交换定情信物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岳书瑶再一次羞红了脸,别过脸努力的想把脑海里这羞人的想法甩掉,但一转念脑海里却自由自在的浮现出了慕子默那张俊美的容颜,让岳书瑶的心更是一片混乱。

    “小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透着薄纱都看到红彤彤的一片,难不成小姐真的同慕公子交换了定情信物?”

    秋香的打趣让岳书瑶飞快的伸手捂住了两颊,娇嗔了句:“好个秋香,你居然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整治你!”

    “唉哟哟,小姐心虚了,要打人了……”

    “臭秋香,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主人二人在镖局里嬉闹追逐了半天,直到秋香躲不过被岳书瑶狠狠的“摧残”了一番才结束这场嬉闹,两人玩够了秋香便细心的替岳书瑶理好凌乱的衣裙,随即告别赵杏山回了岳府。

    第十七章湘姨娘气岳夫人

    岳书瑶早早便得了湘姨娘的银子,但却因为忙着尾随王执事去看葡萄酒投入市场的效果,接着又遇上慕子默耽误了些时间,这些事儿加在一起让岳书瑶没能及时把那剩下的六十两给岳夫人送去。

    待岳书瑶回到岳府时天色已晚,便寻思着第二天再拿银两去岳夫人那儿换回月娘的卖身契。

    第二天岳书瑶吃过早饭便带着秋香去同岳夫人请安,这翠儿才刚刚给岳书瑶奉上茶,湘姨娘便也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进了门,一见到岳书瑶也在率先冲她友善一笑。

    “夫人安好,湘儿来给您请安了。”

    “湘姨娘快快请起,瑶儿也刚刚才到,你们俩可是赶到一快儿来探望我了,真是难得啊!”岳夫人对着满脸假笑,假惺惺的上前握住湘姨娘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湘姨娘也是一玲珑剔透的人儿,那做戏的功夫不亚于岳夫人,只见她也热情似火的反握住岳夫人的手,两人寒暄了一番才各自入座。

    湘姨娘一坐下便接过紫月递给她的小盘子,亲自奉到岳夫人跟前,甜甜的说道:“湘儿还给夫人带来了点心,夫人且尝一尝味道如何。”

    岳夫人只扫了那碟点心一眼,两眼便绽放出贪婪的光芒,一边毫不客气的把湘姨娘手上的点心接下,一边假意推托道:“哎哟,这可是老字号铺子里出的桂花糕,让湘姨娘破费买来送我吃,这可怎么好意思啊!”

    湘姨娘送的点心是太平县最有名的百年老铺———“白记”里最贵、最好吃的桂花糕,一小盒糕点便要二两银子才能买到,如今湘姨娘送了这么一碟来……这爱占小便宜的岳夫人心里还不乐开了花?

    但湘姨娘带来的却不仅仅这一碟,她见岳夫人见了一碟点心便笑眯了眼,挂着甜美的笑容示意紫月把一个食盒放到了茶几上。

    湘姨娘一边亲自从里头端出各色“白记”糕点,一边娇笑着说道:“湘儿就知道姐姐准爱吃‘白记’家的糕点,所以才特意每样都买了些送给姐姐吃。”

    “每样都买了些?!”

    岳夫人听了急忙探头往食盒里看,果见里面还堆了满满好几碟糕点,不由心花怒放的挥手让翠儿帮着紫鹃把它们一一端出来摆上。

    趁着丫鬟们摆放的功夫岳夫人往嘴里再塞了块小糕点,边吃边含糊的同湘姨娘套近乎:“妹妹实在是太客气了,难为你心里一直挂念着我,知道我喜欢特意买了这么多糕点来孝敬我,姐姐吃着这点心可是甜到心窝里去了!”

    湘姨娘却没有接下岳夫人的话,反倒端了碟一口酥放到岳书瑶面前,柔声细语的说道:“瑶儿也尝一尝,这‘白记’的糕点真的很不错。”

    “谢谢姨娘,瑶儿喝茶便可。”

    这湘姨娘既然开口了,岳夫人也只得忍痛的附和道:“瑶儿就吃几块吧,别浪费了你湘姨娘的心意,一会儿我把凌儿也喊过来尝几块。”

    岳书瑶本是不爱吃这些甜点的,但她见岳夫人似乎心疼不想给自己吃,便改变了主意挑了块看着最贵的来吃、还特意挑了几块赏给秋香吃。

    这岳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底,但碍于东西是湘姨娘送的而不好开口相阻,只能自己更加卖力的吃那盘最贵的糕点,似乎想一口气把那些糕点都吃到自己肚子里、不让岳书瑶占半分便宜。

    这时湘姨娘端起了茶杯,慢腾腾的用茶叶盖儿抹着茶叶沫,有意无意的开口说道:“姐姐,湘儿送的这些糕点其实是谢礼,是专门送来谢谢姐姐的。”

    “谢礼?此话怎讲?”

    “嗯,姐姐分家时分给我的那十几亩葡萄地儿,我才卖了两亩便得了五千多两白银,我得了姐姐如此大的一个便宜能不送些糕点来答谢吗?”

    “咳咳,五、五千两白银?!”

    正在狼吞虎咽的岳夫人听了立刻激动的咳嗽起来,拼命的把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茶都还来不及喝便抓着湘姨娘的手追问道:“你说那些烂葡萄你卖了五千两白银?你不是蒙我吧?葡萄哪能值那么多银子!”

    湘姨娘还没回话岳夫人便擅自猜测道:“我不信,定是你在葡萄地挖出了那些银子,然后信口雌黄说的卖葡萄得的!”

    这岳夫人本就一直纳闷这湘姨娘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大方,竟花了几十两银子买糕点来孝敬她,如今湘姨娘一说赚了五千两白银她心中便立即释疑了。

    但岳夫人虽然找到了湘姨娘变大方的理由,但她却怀疑这银子湘姨娘是从别处得来的,而不是用葡萄换来的!

    湘姨娘似乎早就料到岳夫人会有这样的反应,脸上挂上了得意的笑容,依旧用不急不缓的语调应道:“这白花花的银子确实是葡萄换来了,且还只换了两亩……剩下的十几亩还没换呢!”

    “两亩就换了五千两?我不信,你那银子定是你从地里挖出来的!”

    岳夫人边说边转动着她的绿豆小眼,片刻之后厚颜无耻的开口:“湘姨娘,这钱可是一直埋在那地里、并不是把地分给你后才有的,所以那些银子你得拿出来大家平分!”

    “唉哟哟,姐姐你真会睁着眼说瞎话,你有什么凭证能证明那银子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你别一听我赚了钱便死赖着说是地里挖出来的、想要平分,这可是有王法的地儿不带这般强取豪夺!”

    “哼,若不是地里挖出来的,你那些葡萄怎么可能换来那么多银子?!”岳夫人恨恨的强词夺理,心里已经后悔莫及把那些葡萄地儿分给湘姨娘、让她拣了个大便宜!

    既然这便宜已经让湘姨娘拣去了,岳夫人便在心里想着法子算计,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吐出一点来给她!

    但湘姨娘既然敢把这事儿告知岳夫人,自然是不怕她抢夺了,只见她胸有成竹的回道:“这葡萄嘛自然是不能卖那么高的价钱,但它酿成美酒后可就能翻个好几番。”

    “酒?葡萄酒?”

    湘姨娘捻着兰花指取了块糕点,细嚼慢咽的吃完后优雅的拍了拍手,甜甜的答道:“没错,就是葡萄酒卖了五千多两白银,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瑶儿,这酒可是她帮我酿造的。”

    岳书瑶自然知道这湘姨娘今日送这些点心来的用意,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替湘姨娘作证:“母亲误会姨娘了,那银子真真正正是卖酒赚来的,那酒也是瑶儿用从一本闲书上看来的方子帮姨娘酿造的。”

    “就你?”

    岳夫人显然不相信岳书瑶的话,岳书瑶马上装出了一副万分焦急的模样:“母亲千万不要错怪姨娘,瑶儿可以作证这钱的的确确不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母亲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那同姨娘买了酒的酒肆老板。”

    岳夫人听了岳书瑶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磨根、不甘的目光来回在湘姨娘与岳书瑶之间穿梭,此时此刻岳夫人已经明白这湘姨娘“好心”的送名贵糕点给她,目的就是想在她面前扬眉吐气、用小钱来告诉自己损失了大钱!

    岳夫人一想起自己亲手把那价值几万两的葡萄地送到湘姨娘手上、心里就止不住的滴血,看向湘姨娘的目光不觉带上了几分怨恨与阴鸷、恨不得立刻同她翻脸逼她吐出那五千两白银,但她见湘姨娘毫不示弱的迎着自己的目光、且还挑衅似的瞪了自己一眼……最终想到湘姨娘身后的凭仗,只能咬紧牙根把那口气咽了回去。

    第十八章岳夫人赖账

    岳夫人知道那些葡萄地是她硬分给湘姨娘的,且此时此刻她也不能同湘姨娘翻脸,只得再次挂上了虚伪的笑容,道:“瑶儿别着急,母亲是同湘姨娘说笑呢!无凭无据的我怎么会硬说那银子是地里挖出来的呢?”

    岳夫人热情的拉住岳书瑶的手以解自己的尴尬,明明暗地里在咬牙切齿、面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姐姐故意同你说笑呢,妹妹可别真生气啊!你赚了钱能挂记着我给我送糕点来,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抢你的银子呢?”

    这大宅院里的女人都是变脸的高手,湘姨娘见岳夫人虚情假意的上演姐妹情深,自然是亲亲热热的接上了她的话:“妹妹怎会不知姐姐在同我说笑呢?自家姐妹说笑嬉闹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湘姨娘明明把岳夫人气得呕血,但最后却反倒成了受委屈的人,这样的结果让她的心情十分愉悦,那得意洋洋的神色让岳夫人心里越发的憋气。

    岳夫人怕再同湘姨娘过招下去会让自己气结吐血,只能转移话题冲着岳书瑶问道:“对了,瑶儿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你娘的银子你们准备好没?我可是已经宽限了你们一个月了,再拿不出来……”

    岳夫人本想把从湘姨娘那里受的气往岳书瑶身上撒,但她话还没说完岳书瑶便把一包银子推到了她跟前,笑着说道:“瑶儿帮姨娘赚了些银子,姨娘自然不会亏待瑶儿了……所以得了姨娘相助瑶儿已经把剩下的六十两凑齐了,还请母亲仔细点点。”

    岳夫人听了肚子里那口气又涌到了心头,恨恨的暗自咒骂道岳书瑶与湘姨娘狼狈为j,怪她们只顾着自己去赚银子却不拉上她这当家夫人!又恨她们赚了大把银子后,一个虚情假意的送糕点前来羞辱自己、另一个装阔气二话不说的把欠了一个月的银子还上了……这不是明白着想告诉她、她们联手赚了一大笔银子吗?!

    岳夫人虽然积了一肚子气,但还是打开岳书瑶推到跟前的银子,细细的数了数、故意刁难道:“六十两是没错,但这只是本钱,还有一个月的利钱呢?”

    这岳夫人当初并没有说宽限时日要算利钱,不过如今岳书瑶只想快快的把月娘的卖身契拿回来,所以十分干脆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定银子放到岳夫人手上。

    “多谢母亲宽限了瑶儿一个月的时日,这锭银子就当这一个月的利钱吧!”

    岳夫人还未答话一旁的湘姨娘便做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娇嗔道:“哟,一个月一锭银子的利钱,这可比去钱庄借钱还多哟!”

    岳夫人本来还想说太少,但湘姨娘用话一挤兑她就不好意思说了,只得恨恨的把那些银子收下,但却沉重脸一句都不提把月娘卖身契还给岳书瑶之事。

    岳书瑶自然知道岳夫人现在心里很不舒坦,但她可不愿意白白给她那一百两银子,自然是要趁着给钱的时候开口逼要卖身契了。

    “母亲,您不是说只要我们把一百两银子凑齐给您,您就会把我娘的卖身契还给我们吗?”

    “对啊,当时我和雪姨娘也在场,姐姐确实是这样说的。”

    湘姨娘就是要让岳夫人心里更加不舒坦,故意大声的帮岳书瑶给岳夫人施压,岳书瑶见状偷偷的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便将目光紧紧的锁在岳夫人身上、让她不能再无视她们的话。

    但岳夫人今日受了这么多气,怎么也不愿意干干脆脆的把月娘的卖身契交出来,所以她假意偏着头思索了会儿,像是在回想把那卖身契搁在哪儿了……

    想了小半会儿岳夫人偷偷的对翠儿使了个眼色,接着才吩咐道:“翠儿,你拿钥匙去开我的箱子,找一找月姨娘的卖身契。”

    翠儿应了声“是”便接了岳夫人手上的钥匙前去开箱,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回来禀报道:“回夫人,奴婢把箱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月姨娘的卖身契。”

    “没有?”

    岳夫人皱着眉头反问,见翠儿依旧摇头突然“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到了地上,怒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偷懒没认真找?你没找仔细就敢来回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翠儿听了连忙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夫人息怒,奴婢真的仔细的翻找了整个箱子,可就是没找到月姨娘的卖身契,奴婢真的仔细找过了。”

    “你还敢嘴硬?你这般偷懒别人还以为我故意攥着月娘的卖身契不还给她,你这不是给你的主子抹黑吗?!”

    岳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借着这个机会抬脚狠狠的踹了翠儿一脚出气,把翠儿踹倒在地后便想上前打她耳光,岳书瑶见状连忙起身拦住了她,并开口替翠儿解围:“母亲,是不是您记错了地方,这卖身契放在了别处?”

    岳夫人就等着岳书瑶说这话,岳书瑶才一说完她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兴许是我记错了地方,哎,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岳夫人再瞪了翠儿一眼,才假惺惺的说道:“瑶儿啊,不是我不把你娘的卖身契找给你,而是这丫鬟们偷懒找不着,也有可能是时隔多年我记错了放的地方……不如等我想起来、找着了再给你送过去?”

    岳书瑶知道岳夫人不是真的记不起卖身契放在哪儿,但她今天心里不舒坦硬是要说记不得岳书瑶也没有办法,再看那翠儿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抽泣,岳书瑶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打算暂且作罢。

    “那瑶儿改日再过来取吧,母亲当日说的话几位姨娘可都是一起听见了,还请母亲早些把卖身契找出来,以免姨娘们笑话母亲说话不算话。”

    “呵呵,那是自然了,找到了我自然会给你送去。”

    岳夫人干笑了两声掩饰心虚,随即便道了声乏借口要歇息把岳书瑶与湘姨娘撵走,一出了岳夫人的院子湘姨娘便对着岳书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瑶儿,你不该心软阻止夫人打翠儿,你就该让她使劲的打看她能不能真把翠儿打死!”

    湘姨娘拉着岳书瑶的手,继续提点道:“这翠儿可是夫人最贴心的心腹,她今日是被我们气坏了、没办法了才会打翠儿来出气,换做是往日她肯定是舍不得打的。”

    岳书瑶听了倒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只是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这翠儿是在岳夫人的授意下故意说找不到卖身契,她也知道翠儿是岳夫人的心腹、不会真的被打死。

    但岳书瑶同样看得出这岳夫人那一脚真的踢得很重,翠儿也许是想做戏、但当时她却是真的被踢疼才哭了,岳书瑶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被虐打呢?

    岳书瑶相信任何一个从平等、民主时代穿越过来的现代人都不可能那么冷血,都不可能对这样的虐打无动于衷。

    尤其岳夫人还是因为她逼要卖身契才来拿翠儿出气,况且这岳夫人的气还是让自己与湘姨娘联手给的,所以岳书瑶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翠儿无辜受牵连。

    湘姨娘似乎看穿了岳书瑶的心思,伸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发顶,道:“你还小不知道这大宅深院有多可怕,别说打人、害人了,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儿,而被害死的人往往是最最心软的那一个。”

    岳书瑶一脸茫然的抬眼看向湘姨娘,不解的问道:“难道我刚刚真的不该替翠儿求情,我不该救她?”

    “夫人便是看你年纪小、性子软才会打翠儿,她料定你定会心软的替翠儿求饶,如此一来她便有借口延迟把卖身契给你了……这一延迟,谁知道会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我真的太心软了吗?”

    湘姨娘的话岳书瑶还不能完全明白,这个大宅深院里的潜规则她真的不懂,如果真的懂了一点那便是看到了它最没人性的一面———丫鬟的命不值钱,没有靠山的小妾的命同样也不值钱。

    湘姨娘见岳书瑶低头不语,以为她是在忧心月娘的卖身契,便用手指轻轻的理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别怕,那话夫人是当着我和雪姨娘的面说出来的,她赖不了帐的!就算她真的赖账不给,只要月姨娘没犯什么大错、她也是不能随便将她卖了。”

    事到如今岳书瑶也暂时没有办法了,只能等岳夫人气消了再去问她要卖身契,实在不行只能再想法子夺取了……看了翠儿那悲惨的遭遇,岳书瑶更加坚定了要把月娘卖身契拿回来的决心。

    话说岳书瑶同湘姨娘走了后,岳夫人便让人把翠儿扶了起来,随意拿了个不值钱的簪子丢给她,道:“刚刚你做得很好,这簪子赏你了。”

    “奴婢谢过夫人,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翠儿满心欢喜的收下了簪子,虽然胸口被岳夫人踢得生疼,但她刚刚却真的是得了岳夫人的吩咐在演戏博同情,如今得了簪子心里了那一小丝怨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若是岳书瑶看?br /gt;

    福妻安康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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