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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0部分阅读

      高官大人,别玩了 作者:未知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0部分阅读

    琢磨,到最后,她不得不抬手揉着已经发疼的眉心。

    然而,也就是这短暂的头脑空白,一个人邪里邪气的笑容却闯了进来,她也忽然抓住了什么,忙将包包拿到腿上,在里面翻着,很快将手机拿出来。

    快速的找到号码后,拨通,在对方接了之后,她着急的问,“你在哪!”

    第116章,和他有关

    快速的找到号码后,拨通,在对方接了之后,她着急的问,“你在哪!”

    那边流景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穆嬗笙啊,什么事啊?”

    “少贫,在哪,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嬗笙一顿咬牙,也幸亏他不是在自己跟前,不然非得先给他两下。

    “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这边忙着呢。”

    嬗笙顿了顿,也是听到了他那边话筒里传来有女人的声音,虽不想打扰,但还是继续开口,“流景,别闹,我真找你有事。”

    “怎么了?”流景见她语气认真,也收敛起了玩世不恭。

    “你在哪,我们见面说。”

    “我现在人在迈阿密呢啊。”

    嬗笙这会儿刚刚放下的手,再次抬起揉着眉心。

    “有什么事你在电话里说,等我回去再细谈。”流景又道。

    “好吧。”嬗笙想了想,怕是按捺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说着,“你是不是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问……”那边的流景,有几秒的停顿。

    “流景,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知道什么啊,不就是认识了个你那小妹妹吗。”

    嬗笙懒得戳穿他的敷衍,抿了抿唇,决定换个方式来问,“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是和白东城有关的?”

    “我听不明白你说的话,莫名其妙么!”流景嘟嚷了一句后,就没有再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哎呀,你这人真耽误事,我这边还等着急呢!你弄一堆不知名的事跑来问我,我哪里知道,我可挂了,别耽误我的美人!”

    嬗笙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坐在那发呆,前面的司机师傅已经回头看了她好几次,但又没开口。

    她叹了口气,对着师傅说了声,“走吧,还是回医院。”

    司机师傅一听,像是得救了一般,踩着油门就发动车子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得知她怀的是男孩儿的关系,白老爷子每天都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回去吃饭,赶上白东城下班的早,他们便一块回去。

    今天本来打算不过去的,所以下班后嬗笙就陪着顾姐一块去了商场,可逛到一半时,白东城的电话却打过来,问她在哪,要一块儿回白家。

    等她上车时,白东城皱眉,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盒子,看到上面的商标和图案时,他眉角一挑,“你买的?”

    他是认得这个牌子的,是很有名气的手表品牌,而且一直都只做成对的手表。

    “嗯……”嬗笙点了点头,其实最近几日白东城还和之前一样,也说不上对她是冷处理,但总而言之,还是有别扭存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就这么晾着。

    白东城没说什么,前面是红灯,他踩下刹车,有点儿突然,他俩的身子都往前稍倾了些,然后拿过来,打开盒子,取出男款的看了看。

    眼看着他那接下来动作是要放在手腕上试戴,她知道他误会了,忙开口,“那不是买给你的!”

    “那你买这一对做什么?”白东城原本还轻翘的嘴角顿时一沉。

    “呃,今天,我陪顾姐……她要给她小姨子买新婚礼物……我想着,总之之后也得买,所以……”嬗笙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

    “所以,这是给康剑准备的新婚礼物?”白东城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解释后,很简单明了的问。

    “嗯……”嬗笙迟缓的点头,目光不敢离开他的脸。

    “真是用了心,你亲自选的?”白东城嘴角一勾,声音却捎带着冷漠。

    “不是!”见他眉眼之间已然是不悦,嬗笙忙表清立场,上次试婚纱那次,她回去差点被他给折腾散架了,这回怎么的也学聪明了,忙提前撇清,“是顾姐给她小姨子也买的这款,我就图意省事,免得到时候还得跑商场一趟,就让店员也包装了个一样的。”

    白东城漠漠的听着她说,沉着的嘴角倒是缓和了一点。

    “不过,领导,是用你的卡刷的……”嬗笙眼尖的捕捉到,见他没方才那样不悦,悻悻的摊手说着。

    白东城冷哼,有些嫌恶的将手里的盒子丢回了她的腿上。

    “我不知道这么贵呃,所以……嘿嘿。”嬗笙接过,干笑着。

    下了车,警卫员过来将车子开走,嬗笙将盒子妥妥的放好,抬眼时,刚好触碰到白东城有些嘲讽的眸光。

    抿唇,她才刚要开口,他身影已动,朝着院内走去。

    他腿长,她加快了几步,没追上,在后面开始嚷嚷,“领导……你等等我。”

    前面男人像是没有听到,脚步没有任何迟疑,带着别扭,背影笔直如松,健步如飞。

    “领导……”

    “白东城——”

    “小白!”

    最后一个称呼,是她随口乱喊的,喊完顿时觉得熟悉,怎么貌似在哪个动画片里听过呢,不过她在瞬间却也喜欢上了这个称呼,在后面小白小白叫个不停。

    可白东城已经快到达了别墅的门口,将她落出了很大一段距离,她怕他先进屋,老爷子会以为两人吵架,又跟着操心。

    而且也是恼怒于他这个样子,也不说,就只是摆脸色给她看,咬了咬唇,心生一计,她脚下使劲,双手也跟着配合。

    因为怕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很缓慢的将身子往下,配合着惨叫一声。

    果然,声音吸附住了前面的白东城,他蓦地转身,随即看到她状似跌倒在地的模样在那,顿时眉眼一丝慌,疾步跑了回来。

    “有没有哪里摔着了?”白东城将她扶起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的,声线紧张。

    “没事,我没事,孩子也没事。”嬗笙挑了挑眉,仰头对着他说,随即抓了下他衣角,“小白小白,我喊你,你怎么不等我啊。”

    白东城这才明白她是故意,眼角处因为生气神经微跳,可她却还是浅浅的笑,秀气的眉目在夕阳下越发的柔和。

    嘴角绷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扬了起来,伸手反握住她的,然后手指一转,和她十指相扣,开口,声音却硬邦邦的,不太高兴,“什么乱称呼,难听死了。”

    嬗笙没想到,走了白斜卿夫妇,白家还是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她不意外,是之前说跑去迈阿密的流景,还有一个,是她第一次见到的白雁,流景的妈妈。

    白雁的年纪也不小,只比白易小三岁而已。不施粉黛也都温婉清丽,年轻时定是绝代佳人。和汪姨不一样的是,一点没有港剧里的贵夫人那样有架子。

    白雁是在晚饭过后才过来的,来了之后,和白老爷子聊了几句,就同白易直接去了书房,也不知道谈论什么事情,面带焦灼。

    不过听知道点风头的老爷子说,应该是公司的事情,需要白易动用关系帮一下忙。说到此时,老爷子还惋惜,“哎,明明是个好苗子,到最后还是弃政从商了。”

    后来两人在上面迟迟没下来,老爷子对着一旁的嬗笙吩咐,“你去,上去喊你爸爸他们下来吃点水果。”

    嬗笙点了点头,朝着楼梯走。

    只是在她刚刚来到三楼时,她便看到了站在书房门口的白流景,他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模样是在侧耳听着书房内的动静,只是那脸色,却是她第一次见到。

    在她来说,流景一向是玩世不恭的三少,吊儿郎当了点,漫不经心了点,可能还痞子气了点,但她从来没想过,这样阴骘残冷的神情竟然也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看到她,他脸上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直起了身子,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做出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越过她,直接下了楼,带起的风,都是冷意涔涔的。

    天空阴郁郁的,都是一片无际的灰色,空气窒闷,一场绵长的雨即将到来。

    嬗笙空闲时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观察着外面的天色,天空闷闷的,她心里也觉得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而且还懊恼着,怎么出门没带一把伞。

    看了一会儿,她刚要转身回护士站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她掏出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名字,眨了眨眼睛,是流景。

    她迟疑了下,因为她蓦地想起了前天在白家时,看到他那样的神情,不由的浑身一哆嗦。

    “喂?”

    “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流景的声音起伏之间,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又继续着,“不是想要清楚我知道你家的什么事情么,我详细的告诉你。”

    “和他有关。”说完,他又忽然丢上来这么一句。

    第117章,怎样面对

    嬗笙赶到流景说的红酒厅时,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他坐在靠窗边的地方,虽然有水帘隔断着,但还是能一眼就看到他。

    对面似乎还坐着个女人,很端正的挺直着背脊,相比较里说,他却不算是很板正的坐在沙发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嘴里竟然还吸着烟,随着他一吞一吐,有烟雾缭绕着他。

    见到此情景,嬗笙有些犹豫,心里还琢磨着是给他先打个电话,还是说自己找个位置先等着他。

    他却眼睛很尖的发现了她,手里的烟蒂捻灭,朝着她招手,“穆嬗笙,这里。”

    见状,嬗笙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才刚想开口说是不是打扰你了,手却忽然被他拉住,吓了她一大跳。

    “非得问我原因么,这就是原因。”白流景大力的按住她挣扎的手,起身和她并排站在一起,顺势揽着她,对着对面坐着的女人说着。

    嬗笙见状,这才朝着对面看去,其实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已,看样子也只是刚刚大学毕业,不过穿得却略微成熟了点,但却很得体,举手投足之间也有大家闺秀的贵气。

    “三少……”听他这么一说,女孩子脸色难看的快要哭出来,却又倔强着,蠕动着双唇,“可伯母说……”

    流景神情有着明显的不耐烦,直接打断她,“我妈她说什么是她说的,我自己的事情都是我来做主,况且,你这还不明白吗?”

    说着,流景揽着嬗笙的手又紧了紧。

    这会儿,嬗笙也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何了,也只好配合着他将这场戏演下去,只是看着那女孩子一张惨白的脸,却倔强着直直盯着流景的样子,心中难免有几分惋惜。

    出了红酒厅,嬗笙就忙甩开被他攥握的手,十分不屑的瞪视着他,“我说三少,刚刚这是上演哪一出?我出场费很贵,是不是得收费?”

    “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流景斜睨着她,嘴角淡淡勾着。

    “刚刚你那是相亲?”想起里面的那一幕,一向对女人可谓是应对自如的三少,可刚刚那模样明显像是躲瘟疫。

    “嗯。”流景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眉,“这很正常,我每个月都会有几次,都是我妈弄的,不过每次都很容易解决,不过里面那位……倒是挺难缠。”

    “流景,不带你那么说人小姑娘的啊,我看挺好的,模样和气质都不错,你也太不拿人当回事了。”嬗笙见他那副皱眉为难的样子,顿时就觉得好笑。

    流景还勾唇想回嘴两句什么,刚好门口的警卫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流景接过钥匙后,面色一整,绕过车身,打开车门的同时,缓缓开口:

    “数落够了,咱就走,别忘了你过来找我的事,我估计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闻言,嬗笙心里‘咯噔’一声,随即便如数的下沉,才想起来自己找他过来的缘由,心头乱跳,竟僵住了步子。

    还是流景将另一侧的车窗放下,很淡淡的朝着她看过来,“穆嬗笙,你有后悔的机会。”

    “到底,要不要听?”像是一种邀请,背后带着诡异的邀请。

    一丝颤慌从心里渗出,慢慢的那股颤慌蔓过了全身,可即便是这样,嬗笙还是朝着车子走去。

    白流景的车速不慢也不快,可就是这样的速度,还是让嬗笙觉得心烦意躁,尤其是车内安静的气氛,一向多言多语的三少,此时也抿唇专注开车。

    真皮座椅优良的包裹性让她舒服的有些过分,她忍不住换了个姿势,过了一会儿,又换一个。

    终于是按捺不住,嬗笙扭头看向他,“流景,你到底要不要说?”

    白流景没看她,只是用力的踩下脚底油门,车子的速度开始加快起来,不一会儿,便驶出了二环,奔驰着机场路上。

    又行驶了一段时间,车子陡然减速,然后刹车声入耳,嬗笙握紧安全带,身子前倾了下,然后又坐稳。

    “你来问,还是我来说?”流景灭掉引擎,扭头看她,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嬗笙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竟忘记了开口。

    “我和穆思思亲近,确实是有原因,当时陪你去监狱时,我就有隐约的猜测,后来和穆思思聊过几次,也大致了解,也才确定。”

    “确定了什么?”嬗笙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发出来。

    “你爸爸叫穆雷。”白流景看着她,淡淡的开口,再看到她倏然睁大的眼睛时,继续道:“半年前,因受贿入狱,但你知道,这个案子当时在政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么。而且,你知道,亲自将这个受贿罪证送到上头的人是谁么。”

    嬗笙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那里一阵冰凉一阵灼烫的,反反复复的让她难受的不得了。

    “像是穆雷这样的生意人,和官场上的人都必须有个勾结,不然哪里能成大事。他跟的人也是立法院的一个委员,巧的是刚好是你家白立委的政敌。所以当初在抓到那委员受贿的证据时,白立委也是快狠准的直接交给了上头。”

    嬗笙默默的听着,双手紧紧相握才止住了那阵颤抖,仿佛被雪水迎头泼下,全身无一处不寒彻骨。

    “接下来的应该就不用我说什么了,若你还有不懂的,不明白的,可以问我。”白流景继续侃侃说着。

    他的尾音结束片刻后,嬗笙才清醒过来,反而觉得心脏狠狠的抖了一下,结结巴巴:“这,这不矛盾……”

    她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别的,只是从未想过她一直疑心又猜测的会是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自我安慰?”白流景见她那疾乱的声音,倾倾嘴角,好心地说明:“穆雷现在会在监狱里,若不是某人递交上去的罪证,恐怕此时又是另一番模样。”

    白流景的话,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刚刚撑起来的屏障戳破,将她拎出来,让她认清现实。

    虽然她此刻大脑还有几分清醒的,知道这事根本就无法说得清,到底是谁对谁错。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即便不懂,却也能旁侧了解个大概。

    可他说的又偏偏都对,白东城若是没有处心积虑打败政敌,若是没有递交受贿的罪证,那么穆雷便不会一并被牵连进去,就不会入狱。那么他的存在也还是供给她和妈妈生活费,妈妈不上股急火也不会病重,不会导致离世……

    即便是她在怎么站在公平的角度来看,双方各自占据一面,但白东城还是这个时间的导火索。这个认知,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在那次去监狱时,穆雷得知她嫁的人是谁时的怪异神情,她就已经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没太放在心上。到后来穆思思的登门,几次的问话和脸上的不自然,让她彻底开始猜疑。

    现在一想起来穆思思那样冷哼着说‘他当然欠’时的嘲讽神情,她终究是明白了几分,只是再一想,他那样低柔的声音说是因她才帮穆思思时的神情,她就忽然觉得冷,冷的浑身毛细血孔都在咝咝地抽着凉气。

    “流景,你确定,你所知道的都符合事实吗。”嬗笙对上他的眼睛,声音比刚才还要紧绷。

    “早知道你会不确信,这是资料,我费了很大的劲从内部弄来的,你看了便知。”流景冷着勾唇一笑,随即身子向后挺,在后座上的纸袋里拿出个牛皮纸袋,丢在了她的膝盖上。

    嬗笙机械的将纸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半响后,她将最下面的牛皮纸袋抽出来,盖在上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白流景坐着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看着她苍白的眉眼,忽然有些后悔,可眸底光亮转了转,忽地想起了什么,硬生生逼回了自己的悔,一抹狠色从心中划过。

    “流景,我想回去了。”有些酸涩从心底漾开,嬗笙却不由自主的绽开了唇角。

    晚上吃过晚饭后,白东城还没到家,嬗笙一晚上都觉得神情恍惚,站在窗边,空气清冽,吸入肺中似乎隐隐生疼。

    但她还是执意的站在那,虽然努力的想要摒弃掉脑袋里噪杂混乱的声音,可白天流景的话,还是字字清晰的一遍遍响起。

    听到大门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时,嬗笙忽然觉得有丝慌,忙扭身朝着卧室走去,可能是内心太乱,脑袋又浑浊,她走的步伐有些跌跌撞撞。

    在进入卧室后,关门时不太注意,手肘猛地一下子就磕在了一旁的柜角上,疼的差点连眼泪都涌出来。

    她食不知味的吃过饭就站在窗户那发呆,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这会儿也是没办法装睡觉的,她坐在床边不知措间,白东城已经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怎么客厅的窗户还是开着的,现在晚上天气还是凉,感冒了怎么办?”白东城大衣已经脱下,薄薄的毛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胸膛上肌肉的形状。

    嬗笙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像是和那脚上的拖鞋有仇一样。

    “怎么弄的!”白东城也没发现她的异常,只是眼角一扫时,眉峰顿时深纠,语气也有了丝凌厉。

    她一怔,朝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刚刚不注意磕的那一下,手肘上蹭破了整块皮,露出了赤红的血丝和白肉。

    她还是怔怔的看着,倒是没太在意,可白东城在她身旁坐下时,不知手里从哪里拿过来的医药箱,正从里面翻找着药和纱布。

    见他动作沉稳却面露焦灼的模样,嬗笙别过了头不去看,待他朝她伸过手来时,她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浑身一抖,躲开了。

    白东城另一只拿着棉球的手也愣在了那,嘴角冷抿。

    感觉到两人周围的气温比别处低了好几度,嬗笙转过头来,自然着语气,“我自己来就行,又不是什么大伤口,而且我还是护士,你笨手笨脚的怎么说都没我专业。”

    说完,嬗笙就抢过了他手里的棉球,拿着一旁的医药箱就放在了自己的身旁,也不抬头,就全神贯注的给自己处理伤口。

    白东城也未说话,只是目光一直都攫着她,好似在端详着她,总觉得有异样,可仔细琢磨,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翌日清晨,空气新鲜。

    两人一前一后吃过早餐后,都回到卧室里,嬗笙坐在桌子前,也不知道在整理些什么,而白东城正在一件件的换上白天穿的衣服,对着镜子正系着衬衫扣子。

    “对了,穆思思的工作安排好了,到时候你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吧。”白东城透过镜子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开口。

    “噢。”嬗笙应了一声,没回头,但也能感觉到会有目光正凝着他。

    她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不高兴,睡觉后,他双手不老实的摸过来,她拒绝了他,用很委婉的方式,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在怀里,安安静静的睡觉。

    白东城见她一直都背对着自己,吃饭的时候,也都是在他吃完了才慢吞吞的过去,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皱了皱眉,他扭过身子,眸子直视她,“你收拾完了没,今天要去省政府取样东西,刚好顺路送你去医院。”

    以往她上班都是坐公交或者打车,但那也只是刚开始上班的那一周,后来他就要雇了个司机专门要接送她上下班,还是她执意说不用,打车更方便,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她,但是只要他有时间,都会送她一段,也会接她下班。

    “不用。”嬗笙摇了摇头,终于是转过身子迎上了他的目光,“我今天不去医院,请假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白东城眉心一皱。

    “没。我只是要去个地方。”嬗笙顿了下,又继续,“我要去看看我爸爸。”

    “嗯。”白东城并未多问,将领带系好之后,步伐稳稳的走出了卧室。

    嬗笙却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一点点的咬住了嘴角,他刚刚在她说要看爸爸时,手指的那一丝僵硬,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只要一想起穆雷是因为他的原因入狱,她就真的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

    其实嬗笙也只是那么说说而已,她并没有去看穆雷,反而,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穆雷。而且该知道该了解的,都已经很全面。

    从病房里检查完出来后,嬗笙来到了窗边,掏出手机给穆思思打电话。

    “办成了?”那边穆思思听到工作落实好了的消息显得非常兴奋,“白立委就是白立委,这种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家就是毕业的高材生也都得挤破脑袋不好进,我竟然进去了,哈哈哈!”

    “穆思思,我知道你拿什么来做筹码,让白东城帮你安排工作。”嬗笙很平静的听她在那边得意洋洋的笑完,才缓缓开口。

    “不懂你在说什么。”穆思思的激昂一下子被打消的无影无踪。

    “你既然知道这工作都是要挤破脑袋,那你就好好的实习,踏踏实实的干,我会告诉白东城,不会给你任何的特殊优待,如果做得不好,就直接让你离职。”

    “穆嬗笙,你有毛病吧你!”穆思思顿时有些急。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还有,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以后别在想讨什么便宜。”说完,嬗笙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又站了一会儿,嬗笙才扭头想要回护士站,可这一动,才发现,站在她三米远外,有个女孩子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衫站在那,手里拿着保温饭盒,目光看着她。

    嬗笙眨了眨眼,以为她找自己有事,走上了前。

    “我们见过的,我叫叶檀。”女孩子长长的发扎成马尾,脸上有淡淡的妆,想了想,又补充上了一句,“你可以叫我叶子。”

    嬗笙听她说‘我们见过’时小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来,这不是和白流景相亲的那个女孩子么。

    “我是穆嬗笙。”她笑了下,算是表示友好。

    “我知道的。”叶檀看着她,又低低的说了一句,“他喊了一遍我就记住了。”

    “那个……”嬗笙皱了皱眉,想要说点什么,总觉得面前的女孩身上有很纯良的气息,和那邪气的流景其实一点都不配,想要劝劝她,可她那低低的一句话,又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刚刚从后面看了你半天,觉得你很特别,怪不得他喜欢你。”叶檀说着,缓缓的低垂下了眉眼,眼底情绪也一同掩饰了起来。

    “叶子,其实吧……”嬗笙真是有些忍不住,她很想说,她是个孕妇啊,哪里能和流景有什么!

    现在她的肚子终于有了些苗头,比以前会鼓起来一点点,躺下时又发现不出来,平时她穿着的护士服也比较宽大,她好几度想要掀开护士服,给叶檀看。

    “没关系,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他应该挺配的。”叶檀抬眼,忙摆手着,生怕嬗笙以为她充满敌意,解释完,她又说,“我来看我堂姐的,她刚生完小孩儿,我得赶快过去了!”

    还未等嬗笙说话,叶檀就像是逃一般的逃离开了,就像是惊弓的小鸟。

    看着那有些慌乱的步伐,嬗笙摇了摇头,这白流景,花名在外,却还是有人奋不顾身的陷入了进去。三少,害人不浅啊!

    日落西山。

    以往嬗笙最喜欢的就是下班回家,忙碌了一整天的工作,回到家好好的放松,窝在沙发或者躺在床上,各种肆意。

    可如今,她却不怎么想回去,每次一看到白东城,她就总能想起来,穆雷是因为他进的监狱。然后是她妈妈,还有她……

    可逃避是逃避,却还是要面对,快到晚饭的时候,白东城才回来的,一进门刚好和要离开的容阿姨的打招呼。

    他在门外唤她出来吃饭,她匆匆的应了声,说自己在洗澡,让他先吃。

    等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后,听到他的脚步从餐厅出来然后又进入了书房,她才拧动着卧室的门把手,然后轻手轻脚的朝着餐厅走去。

    一只脚才刚刚踏入餐厅,书房厚重的门就被人‘嚯’的一声拉开,白东城站在那,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她也回看着他,目光却不像是他那般,反而无法聚齐焦距。

    “明天产检,我抽空过去陪你一起。”白东城眼神几变,开口的声音很是低沉。

    “……不用。”嬗笙顿了半响,摇头,虽然声音很浅,但那态度却是坚决的。

    “穆嬗笙。”他神色沉沉,几乎是按捺着,连名带姓的喊着她。

    “……”嬗笙心头一紧,两人相处时间到此时,也算是不少,从他紧抿的唇线就能判断出他的不悦。

    “你到底在不高兴、不满意什么!”白东城咬牙说着,目光也几乎是同样凶狠愤怒的盯着她,像是要和她厮杀一样。

    “你到底是在和谁闹别扭,又在闹什么别扭!”他真的很烦躁,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样了,之前还好好的,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嬗笙避开他凌厉的目光,只是看着餐厅的门框,像是不知措的喃喃着,“我、我怎么了……”

    白东城胸膛上下起伏了几下,垂着的手掌也跟着收拢,然后,在那样呼吸错落之间,他终究是转过了身子,扭头回到书房。

    门板甩上的声音,震得一旁的玻璃都跟着哗哗作响。

    第118章,她知道了

    专车行驶入公寓小区时,天幕都已经降下来了。

    车子挺稳后,白东城仰头看了看一旁耸立的公寓楼,自家楼层的窗户,卧室的灯亮着,穆嬗笙也早已经到家了。

    想起两人之间又莫名其妙掀起来的战火,他就觉得烦躁。他也十分不喜欢自己这样,无法压制情绪,而且他也渐渐肯定了件事,那就是,自从结婚后,他多了以前很少直白露出的喜怒。

    唇边肌肉动了动,他手放在车门上,准备下车,前方坐着的方青忽然想到了什么,扭过身子对着他道,“白立委。”

    “嗯?”

    “我刚想起来,这两天,一直有个姓穆的小姐找你,她称自己叫穆思思。”方青忙将一直忽略的事情告诉了他,其实这也很正常,像是每天打电话想方设法找白东城的人很多,他作为助手也都是找各种理由搪塞。

    只是这次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那女人自称的姓名,他总觉得熟悉,所以还是告诉了他。

    “拨回去。”白东城原本要下车的动作收了回来,皱眉吩咐着。

    方青闻言,忙点头,不敢怠慢。

    白东城回来时,推开卧室的门,灯亮着,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又四处找了一圈,整间公寓都翻了个遍,却依旧没看到她的身影。

    慌乱,一下子就席卷过了全身,他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听到她那边茫茫浅浅的说她在小区公园散步时,他就直接挂断,快步下了楼。

    直到在公园的秋千上看到她坐在那,一颗心才慢慢放回了肚子,脚步也才慢了下来。

    她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两只脚踮着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秋千,他拧眉,想起了之前在车上和穆思思的通话。

    穆思思很急,也很怕,知道他回电话过去,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姐夫,我姐已经知道那件事了!我发誓,我一个字都没说,她知道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一点都没违背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你可也不能一气之下,就将给我落实的工作给撤了!”

    穆思思在那天嬗笙给她打过电话后,就吓得不行,这两天什么也没干,就想着联系白东城了,不过他毕竟是高官,大人物,哪里能说见就见到的。她又不敢再去他们家里,所以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最怕的就是白东城见穆嬗笙已经知道了,在以为是她说话不算数,所以想着和他解释,也是怕他一怒之下,到手的工作再飞了,那她可得气的吐血了。

    所以这会儿联系上他,她可下是逮到了机会,不停的说。

    白东城只说了句“嗯,我知道了”后就挂断了电话,临挂时,还听到那边穆思思在那紧张的不停重复,“我工作的事可别牵连到啊,不是我说的!”

    他哪里会在意是不是她说的,关键是,嬗笙已经知道了,她知道了……

    他这才明白,她这几日的反常是为何。他在当时也并不知道穆雷是她爸爸,而且也并未花心思去注意那个人,当时也只是终于逮到机会,将证据递到了上头,牵连的人,他哪里会去在意。

    白东城也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对,官场上混就是这样,只是必要的手段而已,当官表面看着是风光,掌握着权力,但也是一个高危行业,是一种智慧艺术。

    如果你玩的明白,处理的妥当,一步步走的稳,那你就无事,会继续风生水起的往上爬。可若是在河边走着,却不小心湿了脚,那么灭顶之灾很轻而易举的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当时不是没调查过嬗笙的资料,但对她家庭信息他也只是一眼掠过,知道个大概,并未太上心。只是后来穆思思找上来后,他才知道,原来,当初被送进去的人,有她的爸爸。

    他也知道,她从小并不和她爸爸一起,可能也不亲厚,但那毕竟是他爸爸,怎么说,也有血缘关系,她这几天的反常和躲避,应该是有心故意。

    察觉到他在时,嬗笙目光停滞了几秒,随即目光又僵硬的回到了秋千上,还是荡着,眼观鼻鼻观心。

    今晚不算很凉,反倒是有些闷热,明儿应该会有一场雨下来。

    但白东城看到她单薄身影坐在那时,还是忍不住训斥,“你不怕感冒吗。”

    “今晚不冷。”嬗笙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说着。

    白东城见她又是那副样子后,顿时心中火起,也不愿和她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穆思思给我打过电话了。”

    “噢。”她没什么情绪的起伏,只是淡淡的应。

    “你想问什么,现在都可以直接问我。”她越是这样,白东城就越怒,大步向前,他握住了秋千的绳索,不让她在晃荡,她每荡一下,就晃得他心烦意乱。

    嬗笙原本是想要摇头的,可不知为何,话却自己有意识一般,脱口而出,还带着讽刺的语调,“去年下旬,你们立法院有位委员被双规,之后有一些和其有关的贿赂商人,都被检察院拘捕,现在已被送入了监狱,没收财产,判刑。”

    “然后呢?”白东城冷笑,目光直指她。

    “其中有位商人我认识,还很熟,是我爸爸。”眸光掠转,轻落在他镌刻的脸上,嬗笙继续,“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委员会被双规,是因为有人向上面提交了证据。”

    “穆嬗笙!”白东城在她没有起伏的语调里终于是被撩拨了起来。

    嬗笙很淡的笑了,轻声很是好奇的语调问,“怎么了。领导,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我。”白东城没打算推脱,但回答的声音有些紧。

    “嗯。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听你亲口承认,倒是另一种感觉。”她点了点头,公园里只有路灯,不算太明,看不到她什么表情。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他很僵的开口,“我不会解释什么。”

    “嗯。”

    “谁和你说的这些?”他眸底寒芒一闪,敏锐的问。

    “重要么,反正我都知道了,你开始还想瞒着我,对吧。”嬗笙并未打算告诉他,只是三言两语的岔开。

    喉结动了动,白东城的拳头无意识的捏紧,“你是想要听我说后悔吗?”

    “不是,你是白东城,做事一向最稳,步步都考虑得透彻,哪里会有后悔的事情。而且在那之前,你也不会神通广大的会算到我们会结婚。”她说到这里,忽然顿了几秒,然后抬头看他,“只是……我想知道,你是因为知道穆雷是我爸爸,才会在那时候做娶我的决定吗?”

    白东城闻言,阴郁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并未想到她会这么问,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块儿来。

    哪里会是那样,他想要说话,可她已经从秋千上站起来了,不过是眨眼之间,竟然已经走出了那么远。

    嬗笙苦笑,什么特别,什么不是满大街的女人他都会娶,都是借口而已,他也不过是这样做会弥补一些自己心里的不安而已。

    没走几步,背后气息倏寒,随即,肩膀处被人扣住,她动了动,没甩开。

    “你去哪!”

    “回家。”嬗笙也不反抗,也没回头,直接丢给他两个字。

    白东城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虽然力道减了不少,但却又握了握,声音在她的头顶散开:“阿笙,不管你怎么想,有些事已经都是定局。你爸爸……我会尽量弥补,会想办法让他在狱中过的舒服,也会找律师为他的刑期努力递减。你现在怀着孩子,无论什么事,都不能拿孩子置气,以后太晚别下来,就是春天也都还是凉,感冒就不好弄了。”

    嬗笙努力辨别着他的字眼,定局、弥补、舒服、孩子……

    能有哪个人被送到监狱里了,还能用舒服一次来形容?但这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她没办法做到那种胡搅蛮缠,事实很明显的摆在眼前。

    穆雷的牢狱之灾是和白东城有直接关联,但白东城即便是出发点待考察,但他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并未有哪里出错。

    所以,她连怪都不能有。

    “嗯。”她点了点头,任由着他长手绕过来将自己揽在他怀里,随着他的力量,一步步往前走着。

    抬眼看了下前方的夜空,繁星满天,但月亮确实晦暗不明的,就像是她此刻的心境。

    隔着一层探监的玻璃,嬗笙还是和每次一样,坐立不安,但这次的感觉要强烈的更多一些。

    “阿笙,你来啦。”穆雷看到她,很是开心,对着她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都成折射线状。

    “嗯……”嬗笙点了点头,看了看穆雷,还是垂下了眸光。

    “阿笙,你不用觉得愧疚或者无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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