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7部分阅读
高官大人,别玩了 作者:未知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7部分阅读
市断断续续的都是开春的雷雨天气,夜深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隆隆地从远处翻滚着过来,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惊心触目地划过天空。
不一会,一声巨大的雷鸣之后,暴雨如同赛跑似的,哗哗地直泻而下,玻璃窗上立即就流淌着条条水流。
今晚是最后一晚了,嬗笙也都是睡不稳的,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迷迷蒙蒙的做梦,梦里路妈妈笑容慈祥,笑着唤她,阿笙
又一声响雷过后,窗户都震得嗡嗡作响,嬗笙从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是没办法再继续入眠了,更何况还是这样的雷雨天气,其实她怕打雷,但她从来没说过。
记得小時候,打雷声音很大,她害怕,就跑过去妈妈的房间想要和她一起睡,但生活简陋,她和妈妈居住的都是很小的木床,当時她瞅着外面的闪电,就拼命的想要往妈妈的爬。一直对她淡然如水的妈妈便会推开她,让她不要闹人,乖乖回去睡觉。
当時她着脚站在地板上那么久,脚底传来的凉意都没有妈妈的淡漠来的要寒凉,她就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跑。当下也是一记惊雷想起,小小的她,扶着门框立着,身子一晃,她回过头看向背对着她睡的安稳的妈妈,小脸煞白,唇紧抿着。
待雷声渐远后,她终于跑回了卧室,那下了一整晚的雨夜,她房间里的台灯就开了一整夜。此后,她就是再害怕打雷,便也能坚强的忍住。
其实想一想,她倒是也要感谢妈妈,虽然在宠溺上她给她的不多,但却也教会了她坚强。
而路妈妈对于她来说,却是得到最多宠溺的一个人,在路妈妈这里,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亲近,而且也同样能感受到路妈妈打心眼里对她的喜欢。这样的路妈妈离去,对她来说,冲击不是不小的。
她看了眼窗外还下着的雨,拿起了外衣披在身上,朝着客厅走去。
路妈妈的遗像就放在客厅里一进门便能看到的桌子上,照片上的路妈妈笑容慈爱祥和,眼角的皱纹也多是染着笑意的。
可生者看着,却是心头难受的紧着。
外面下雨,所以守灵的椅子也都被搬到了客厅的窗户边。这几天都是白斜卿前半夜,白东城后半夜,两人支撑着换着来守。
但此時两张椅子都是空的,这个時间断来说,应该是白东城了,可却看不到他的影子,想起白东城当時赶到時,抱着路妈妈的遗体,那微微低着头难过的样子,此時她想起心里都似乎揪着的。
她走进客厅,没开灯,只有外面灵堂上的长明灯,所以室内光亮不是很足,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他。
白东城站在最里边的窗户旁,窗户稍稍打开了些缝隙,他在吸烟,就是那烟头的光亮才让嬗笙发现了他。
他站在那,从她的方向看过去,他侧着身子,身影有着说不出的萧索,微仰着下巴看着外面黑暗暗的夜空,雨滴拍打,他手指间夹着静静燃着的烟,青烟袅袅,然后又在他的身旁渐渐散开,渐渐消失,就像是他此時散发出来的悲伤,安静无声。
心里一软,嬗笙抬腿想要过去,只是迈过去的腿,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她的注意力都只放在她身上了,没有看到在他一旁还有走到身边的郑初雨,目光凝滞,瞳孔里能映入进去的应该也只是他。
白东城的神情却还是那般,并未因为感受到周围有人的靠近而有所变化,抬手想要吸烟,但可能是长時间不吸的缘故,一口吸入进去,烟草的气味呛的他还是会咳嗽。
“东城,别抽了。”郑初雨抢过他指间的烟,然后扔到了地上,用脚捻灭。
白东城没说什么,垂手站在那,外面的雨滴似乎也落在了他的心上。
“我知道路妈妈的死对你来说打击很大,我也知道路妈妈对你是个怎么样的重要存在,但人死不能复生。东城,你节哀一点,不然,路妈妈也不放心的,她一直以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郑初雨说到动容处,也是哽咽的。
“你回去睡吧,我没事。”白东城还是没有看她,但却开了口,嗓音沙哑,那是连续几夜未睡的缘故。
郑初雨却没有动,反而又向前了几步,咬了咬唇,迟疑之间终究是伸手朝着他的探过去,小心翼翼的心疼握住。在他没有甩开后,她忍不住轻轻从侧面抱住了他的身子。
白东城此時是麻木的,他所有的情绪都因路妈妈的离开而疼痛着,而面对郑初雨这样的举动,他也麻木的不愿去推开。
可这一幕却让那边看着的嬗笙退却了脚步,苦涩一笑,她就说自己多事,扭身朝着卧室快步走去。
从b市回来,他们是开车回来的,路途是漫长而沉默的。
郑初雨流景一行人在出殡后都坐航班离开,剩下的白东城夫妇同白斜卿夫妇一块开车回c市。
因为车子是白斜卿从军区开过来的,所以由他驾驶,先送着嬗笙和白东城回家。
崔曼见嬗笙也是神色悲痛,惦记着她还怀着孕不免担忧,所以下车送着他们夫妻俩上楼。嬗笙推辞不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和白东城一块上了楼。
崔曼在将两人送回公寓后,又交代让两人好好休息后,才关门离开。因为他们俩也都不在家,也就没让容阿姨过来,回来的日期也没告诉她,所以公寓里此時只有两个人,显得特别静。
嬗笙看了下走到沙发边坐下的白东城,见他俊容憔悴,眼底又是阴郁一片,没办法说出让他走的话,但这样两人共同在一个空间里,她不自在。
又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此時刚下午一点,她也应该回医院里打个招呼,这样想着她走向卧室去换衣服。
出来時,白东城还坐在那,还是低垂着头,俊朗的侧脸格外的悲痛,她想了想,接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茶几上,然后开口,“你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先回医院了,走的時候关好门就可以了。”
说完,等了半天,见他没有声响,嬗笙也没再说什么。
因为他刚刚嘴角细微的动了动,她也已经确定他听了进去,所以自己转身就要走,可他却在同一秒钟沙哑开口,“阿笙,你能不能陪我待一会?”
她和他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她能看得见他所有的脆弱,但也同時看到了那夜晚相拥的画面,所以,她发出凉凉的声音,“不能。”
第145章,你又不是她
“阿笙”白东城眸光一顿,声音里渗入了几丝低声下气。
嬗笙心里虽是一软,但也只是瞬间,她迈开腿继续要走,身后的白东城却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阿笙,我现在想和你待一会儿,你就不能陪我一下吗?”
“不能。”嬗笙也同样重复,用了些力道要抽回自己的手,老觉得看到他的手,就会想到他们俩人的手那样温情的交握在一起,所以,找她做什么?
她这样,白东城心里也是一片低落,低落的同時变也会有怒气染起,无论怎么说,他们两人之间也还是夫妻。而且这个時候,他也想要和她在一起,她难道就不能不计前嫌的陪着他吗。路妈妈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就算是两人之间多么大的嫌隙,她难道就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也还是如此吝啬吗?
他在她心中,难道就这么没有影响力?越是这么想,白东城手中的力道就加重了些,直接将她拉到来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我,你弄的我手腕痛死了”嬗笙挣扎,有些吃力的在他怀里扭动,而两人一来一往之间,她的唇不小心擦过了他的唇角。
下一秒,嬗笙便别过头,几乎是无意识的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嘴。
“穆嬗笙”白东城眼底顿時揉进了一抹厉色,那种一直压抑的情绪此時被她这样当即推开,顿時爆发了出来。
嬗笙毫无畏惧的回瞪着他,脸上竟是漠然,而他那种愤怒的情绪也让她觉得怒,他凭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她?明明她就一点错都没有,她嘴角一抿,直接说出来心里想法,“我嫌脏。”
白东城眸光此時已经是暗到极致,她这样直接的话,眼里清清楚楚的写着的疏离和厌恶,他觉得没有一刻,心脏来的要比此刻拧痛难忍。
大手用力,他似乎想要用占有的动作来压制住内心的恐慌,他俯身有些粗暴的封缄住她的,单手将她的两只手剪在身后,牢牢的固定着,令她无法动弹丝毫。
他的吻和喘息都是汹涌而来,逼迫的她透不过气来,后脑勺也被他另一只手掌握着,略微太高,好方便他更多的掠夺。
她的唇舌都被吞没在他的嘴里,津液也被他狠狠的吸吮着,口腔内尽数都是他的气息,就是激烈反抗時她要破了他的唇,都未让他的动作有半分的收敛。
不知何時,他掌控她后脑的手来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衣料就将丰盈全部掌控在了掌心之间,用力。
而与此同時,她的身子被他压向他胸膛,特别贴紧,也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胯下的和火热。
她忽然心里徒增出一丝更深的厌恶,原来,即使不爱,即使他有初雨,竟还会对她的身子产生欲望。
他不在意,她却在意间这间说。
趁着他投入的空当,嬗笙猛地用力,将他推开,两只手握成的拳头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胃部上,“白东城,离我远一点,你如果在这样下去,别怪我没办法坚持到年底”
白东城没料到她会忽然偷袭他,只怪她熟悉的气息和触感,令他有些忘乎所以,竟贪婪的想要多停留多索取一些。
眉头皱起,他忍住低呼,在b市的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全部都被路妈妈离世的悲伤充斥着,所以胃部很脆弱,被她这么有心又有力的一拳上来,不得不痛的放开了她。
“阿笙”他紧紧的抿着唇,目光是那种很深的黑色。
“别在这里说难过,路妈妈走了,难过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别来找我安慰你,我们之间早就玩完了,我已经没有义务要安慰你,要陪着你想要人安慰,去找你的郑初雨,离我远一点”嬗笙咬牙,纤细的脖颈上有青筋爆出,她激动一点也不亚于他。
口腔内还都残留着他的津液和气息,她恨死了,最恨的就是他了,他究竟以什么样的姿态过来抱她亲她,甚至还产生情欲,他真当她穆嬗笙可以肆意受人捏搓的吗。
白东城的额头上也是青筋直冒,眼睛都了,捏着的拳头,收紧手指的似乎要陷进掌心的肉里去了。
夜色已深,窗外的弦月被云朵掩去了些,却还是一地银辉。
郑初雨是被很响的敲门声惊醒的,她穿好衣服下床,脚步轻又快的朝着门口走去,因为是半夜,她也是小心谨慎,垫脚扒在猫眼上看看来人是谁,看清后,她眼里是震惊中参杂着惊喜。
一秒都不愿意耽搁,她忙将门拉开,却还是不敢置信着。
男人却在她开门口,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越过她,也没脱鞋就直接走了进来,呼吸之间,带进房间内的都是酒气。
他进来后,似乎在寻找什么,随即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大跨步朝着目标走了过去。
他到达的是酒柜的地方,直接打开,也不管拿出来的是什么烈酒,直接拧开,倒在一旁的酒杯里,就直接一饮而尽,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大半瓶已经喝掉。
郑初雨在他身后静静的站着,知道他此時内心翻腾的厉害,心情也一定很恶劣,路妈妈的死对他打击太大,她也心疼他这样,本来他过来時就是一身酒气,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这会在这么喝下去,非得喝出事情不可,哪有人拿烈酒当矿泉水喝的?
“东城,别喝”
她的话还未说完,随即就吓得愣在那,因为白东城‘嚯’的一下毫无预警的转身,眼睛通红的看着她,猛地大力抓上了她的肩膀。
“东城,你”郑初雨稍稍吁出了口气,虽然肩膀痛着,但心里却是高兴着的,毕竟他难过的時候,她能陪在他身边。
可他随即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像是被人猛地拽入了个深渊里。
“她不管我路妈妈走了,我可她却说她没有义务安慰我,让我来找你”
“可找你做什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她”说到最后,白东城嘴角勾起了苦涩的弧度。
第146章,
自从那晚白东城找过她之后,郑初雨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她是女人,有女人的敏感和直觉。
在最初的時候,她和他在一起,就像是现在这样,不在乎名分,不在乎金钱,她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就好了。
能这样做到云淡风轻,现在想来,应该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白东城一向对别的女人都不曾上心过。
她也知道,就算他有天结婚了,那么以他的子,想必也和以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所以她就这么心安理得的。
女人可能有時候都会有个可笑的想法,以为自己是男人最后的终结者,一开始她也以为自己是的,哪怕她摸不准白东城对她到底爱不爱,但至少,他是属于她的。
可当他忽然宣布结婚,她就已经隐隐觉得不安了,但她又总怕自己想多了。也许就是那時候,她开始不自信了,不然也不会在得知他登记的那一晚便激动的让他过来,也不会故意让嬗笙买和她同一款的领带,更不会時不時的出现在他们俩面前。
但她想,让她不自信的还是白东城在每次看嬗笙時的目光。
在她第一次看到時,就心头一跳,隐约觉得大事不妙了,那眼波虽无澜,却深邃沉着,尤其是轻瞥淡睐之间,总像是蕴着点什么东西。
那是她认识白东城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出现那种神情。
她似乎已经见证了他好多的改变,包括他脸上出现的慌,眉眼里的焦躁与害怕,那些因为穆嬗笙而起的所有情绪
那晚在车内時,她隐隐知道他唤她后要说的是什么,她从来没有一刻那样的凄凉,急急的将话题岔开,也同時费了心思的提及了当年的事,果然,他还是没忘记的。团门豪。幻。
她也总安慰自己,他对穆嬗笙不一样,那是因为她有了他的孩子,只会是这样而已,可现在,他竟然抓着她,这样近的距离下,说出对她这样残忍的话。
可找你做什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她
他声音沙哑,但每个字都很清晰,字字不落的全部落入她的耳里,穆嬗笙,那样不出挑的女人,在什么時候,竟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席位置了?
还是说,占据了所有,就连她的位置,也都被抢走了吗。
“东城,你喝多了。”郑初雨咬牙,闭了闭眼,将自己仅剩的一点自尊抛弃掉。
白东城确实喝的不少,而且很多,胃部和脑袋都在抽搐着疼,但他没有一刻比此時要来的清醒,他也知道面前的是谁,他此時身在何处,但就像是想要置气一样,她让他来找初雨,那么他就来。
可到了之后,怎么却反而更想她了呢?
“东城”他刚刚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还有他此時暗沉的神情,让她越来越感受不到他,郑初雨咬了咬牙,知道他醉了,所以也想着,也许借着这个机会两人可以
这样想着,她伸手绕在了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尖,直接朝着他的薄唇凑了过去,也同样身体力行的让自己贴近他,试图勾起他醉酒后更容易窜起的情欲。
然而,在还未碰触到他唇角時,他便已经不留痕迹的偏过了头,僵硬却很坚决的将她缠绕在他颈后的双手拿了下来,沙哑认真道,“初雨,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他们以前就是这样的啊从什么時候起,他变了?
这样醉着的情况下,都没办法吗。
等闲变却故人心,是你变了
白东城只是瞥了她一眼,随即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拿起刚刚放下的酒杯继续饮,虽然喝法没有刚刚那么粗鲁,但却也是很吓人。
即便他伤了她,但郑初雨还是担忧他,上前想要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东城,你不要再喝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白东城大手一抬,很轻易的躲避开了,随即单手撑在酒柜上,那上面的玻璃里反射出一双狭长的眸子,不见一丝清许,尽是深红。
除了太阳跳动的厉害,酒精刺激着的胃部也开始绞痛,似乎扩散到了全身,他的额头上,背脊上,全部都是冷汗直冒,甚至觉得心都在发慌。
他用力的收紧手指,薄唇扯着,“初雨,你以前一直不是说,想出国留学?”
郑初雨浑身一震,脚下连着踉跄了好几步,他这么说,代表了什么,她最清楚不过了。
“东、东城你,你说什么?”郑初雨眼睛顿時红了起来,酸涩的水雾在眼中轻轻转着。
“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初雨”白东城皱眉,开口后,嗓子里的恶心感忽然而至,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呕了起来,随着呕的越来越强烈,双眼前也尽是发黑。让到让很。
“东城——”
郑初雨还犹在伤心当中,却陡然触碰到他嘴角的那一抹鲜红,吓得顿時一声凄厉的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嬗笙站在那看着今天的手术安排,默默的记下自己的,但老觉得眼皮再跳,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为何就忽然这样了。
在刚刚换好衣服,为下面的手术做准备的時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愣,随即接了起来,那边响起来的是陌生的男音,“请问,是白太太吗?”
“我是,请问你是?”嬗笙不解。
“我是病人白东城的主治医生,他现在从加护病房转回来,还很虚弱,醒来后第一件事是让我给他太太打个电话。”
“他怎么了?”嬗笙心里一沉,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
“胃出血。”那边护士很耐心的继续道:“差点酒精中毒,喝的烈酒提太多,刺激了胃中血管扩状,导致破裂。现在病人状态已经稳定,就是身体有些虚,不过年轻底子好,能扛得住,好好养一阵子就好了。”
嬗笙被那边医生传来的淡漠声音弄得心脏不舒服起来,听一声那样子,好像挺严重的,却又能挺住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他发高烧被送到医院里,他那么结实的一个人,怎么老是生病。
“病人要传达的意思是让你过来,地址是”那边医生没理会她的沉默,继续说着。
“东城,你醒了”
嬗笙正犹豫之间,话筒那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女音,带着惊喜,看来,他不缺人照顾。
“抱歉,麻烦你告诉他,我有事,抽不开身,让他好好养身体。”吸了吸气,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说完,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却站在原地愣神。
“穆护士,手术马上开始了,还想什么呢”越过她身边的医生快走进手术室時,皱眉回头看她。
“噢,就来就来。”嬗笙这才拉回思绪,平静下心情,快步朝着手术室里跑去。
领导,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吗。
傻了一次,便不会有第二次了,而且,不是也有人抢着照顾吗。
夜深,她坐计程车来的時候,看到车窗外正是夜晚最繁华绚丽的時刻,霓虹绚烂,车灯如河,蜿蜒静静流淌,但她一直都是无心欣赏。
好不容易计程车到达了他所在的医院,但她的心反而更加焦躁起来,稳了稳步伐,朝着今天医生告诉她的病房走去。
夜晚医院的高级住院部很安静,长廊里几乎都没什么人,只有来回走动的护士,鼻尖也没有那种刺鼻的消毒水味,这是家私立的医院,医疗设备和条件都是市内顶级的。
终于来到了他所在的病房,她垫脚朝着里面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的人后,她才轻轻的推门进去。
因为病的白东城正睡着,所以病房里的空气都显得格外静懿。
她每向前走一步,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一分,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他有没死,她这么担心做什么,总归是要分道扬镳的人,干嘛还这样上心。
可即便是这样想,她还是在夜里睡不着,穿戴整齐的来到了这里,若不来,一颗心终究是放不下的。
他瘦的太多了,比上次他被送到她们医院時的情况严重多了,眉骨都露出来了,五官更是瘦得轮廓分明,比以前还要深邃。
她怎么老是会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应该会没事吧,医生都说底子好,应该休养一阵,就能好起来了。”嬗笙看着他惨白的俊脸,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她大概也猜到了他为何会喝那么多酒,路妈妈的死,他应该是还没办法介怀,但又能怎么办呢,人死不能复生,都要往前看才是。
想到路妈妈,她脖子下垂着的项链,就觉得隐隐发烫。又看了看躺在那的白东城,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她来也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事,也是想让自己宽心,不然老是惦记着。
这会儿看也看过了,也就该回去了,不然万一再撞到郑初雨,岂不是尴尬死了。
俯身将他身上的被子盖了盖,她转身要走,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她浑身一个激灵,忙回过头去,去发现他还是闭着眼睛,但眉却皱了起来。
“阿笙”睡梦中,他低哑的呓语没有防备的逸出唇畔。
若是他此時是清醒的也好,那么她就不会如此触动,反而是他在睡梦中,那么没有意识,自然而然的唤着她的名字,这让她的脚步怎么迈的开?
“阿笙,别不管我我不找她,我只找你阿笙”他皱着眉,断断续续的说着,过程中,他抓着她的手一直都不松开,似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紧紧的不松开。
那几乎要将她捏碎的力道,被他握着的手腕周围都已经疼到麻木,但心里却有个地方开始发软,软到隐隐生疼。
心里有瞬间的明快,但又有了许多的氤氲,他如此,她能确定,他是在意她的,不然不会在病着的時候,还唤着她的名字,可是他还有个郑初雨。
“阿笙”
他的呓语还在,他每唤一声,她的心就软下了一分。
她只好坐下来,看向窗外的弦月,那月亮似乎都陪同着她一块叹息。
白东城坐在那,一旁的郑初雨将刚刚削好的梨切成很小的块的放在盘子里,然后递到他的面前,声音柔柔,“东城,吃点水果。”
他现在胃部很脆弱,最好是多吃一些流食,但也需要补充维生素,水果也不能少,所以她都是将水果切成很小很小的块,好让他方便进食。
白东城插起一块,慢慢的咀嚼,然后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插起下一块,吃的无声无息的。
“一直都没人过来吗?”将最后一小块梨吃没,他按捺不住的开了口,问向一旁正背对着他整理花瓶里鲜花的郑初雨。
“你是想问她吧。”郑初雨的背脊一僵,随即有些凄凄的声音传来,“你这次被送到医院里不能声张,高级官员因为喝酒胃出血,对你也有影响,所以没有别人会来,你让知道的也只有她了。可惜,她没来。”
白东城坐在那,薄唇抿成了薄薄的一条线,郑初雨最后的话,就像被什么凶戾一口噬在了心上。
是的,她一直没来。
可
“初雨,这两天晚上,都是你在这里?”他满腹的疑虑问出了口,他不敢确定,每晚上的到底是不是梦,总感觉她就在自己身边,可当每天醒过来時,病床边守着的只有郑初雨一人而已。
“嗯,除了我,还能有谁。”郑初雨呼吸倏地停滞,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的说着,却不敢转过身子,害怕被他锐利的眼睛察觉到。
白东城不再说话,阖上了眼睛,喉结微微在那里滚动着。
是因为太想了,而出现幻觉了吗?
第147章,被他发现
郑初雨手里摆弄着自己早晨才买来的百合花,此時手下动作不留神,低头看去時,百合的花瓣已经被她蹂躏的不成模样。
她面对他,第一次撒了谎。这样的改变,让她也觉得心里酸涩,其实变的人哪里只是他,她也变了。
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守住消息,每天跑来这里守着他,照顾他,可他心心念念的却都是穆嬗笙。
穆嬗笙来了,被她撞到过一次,那時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去看他,在看到他是躺在病熟睡時,她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晚上她都是在他睡着后离开的,因为他不要她陪,此時去而复返是因为她车钥匙落在了病房里,想要回来取,却刚好看到了她站在病床前,用毛巾正在缓缓擦拭着他的额头。
“你来做什么?”走廊里人流走动并不多,她的话说出来还有回音。
“那你又来做什么,郑秘书,别用这种质问的语气,面上我比你要来的名正言顺不是吗?而且,你不是说要和我好好相待?不求一切?”嬗笙没有她预料中的生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反问。
一下,便直接戳中了她的软肋,郑初雨的面部表情僵硬了起来,“嬗笙,我不是这个意思,东城他也想见你的。”
“我只是来看看他。”嬗笙轻轻拔了拔额前垂下来的发丝,然后看着她,又忽然的笑了下,“郑秘书,你不用紧张的,他没有和你说吗,我们要离婚了。”
“离婚?”郑初雨陡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看她的样子,离婚一事应该是她提出来的,只是,她舍得提出离婚?
这个消息对于郑初雨来说是激动的,可随即又担忧起来,如果她离婚,那么会不会影响白东城的仕途?如果是那样可就惨了,他今年年底还要进行一年一度的国会选举,竞选连任的立法委员。
嬗笙却似乎将她所有的想法都看透,淡淡的继续,“放心,我们谈过了,会坚持到年底国会选举结束。而且,到時候离婚,我不会揭露你们俩的关系。”
“嬗笙,我并不是希望你们俩闹离婚”郑初雨幽幽的说着,她这话若放在以前确实是纯纯的真心,可此時,却有些不同了。
因为穆嬗笙说会坚持到国会选举之后,而且还不会让离婚影响他的仕途
一丝窃喜从她的心头里窜了出来,如果他们两人真的离婚,那么,他就会是她的了吧?就算他再和别人,那么只要不是穆嬗笙就好。自窈窕周风。
穆嬗笙
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内。
将面前的已经蹂躏的不成模样的花瓣拽下,郑初雨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朝着病床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白东城闭着眼睛在那里假寐,清婉淡妆的脸上慢慢的笑开。
长廊上的灯,幽幽的打在她的头顶上,嬗笙站在病房前习惯的犹豫了下,却还是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又来看他了?”
嬗笙吓了一跳,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時缩了回来,扭头一看,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那,微微勾唇。
“你是?”
“你是白太太吧?”医生未回答她的话,反而又开口问她。
“嗯。”嬗笙点了点头,现在她还是白太太。
“我就是那天给你打电话的,病人白东城的主治医生。”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动,一板一眼的说。
“噢,原来是医生,他是不是快好了?”
“上次不说了,有底子,就是胃穿孔了也死不了。”医生瞥了病房一眼,冷哼一声,随即似乎是察觉到嬗笙的皱眉,又解释着,“我和白东城是朋友,以前我在他特种兵的部队里当过军医。”
嬗笙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怪不得,她还纳闷,怎么这家医院的医生这么冷冰冰的,说话也是一点都不客气,这不得被投诉死啊原来两人是相识的
“要不是相识,谁替他收拾这烂摊子,这块早就被记者赌满了。”医生没好气的说完,又看了看她,“你怎么和郑初雨调换了身份,她光明正大的,你晚上跑来偷偷摸摸的?”
“我只是看一眼而已。”嬗笙头顶黑线,不过却也很诧异,他竟然也知道郑初雨,不过也对,她白天应该也都在这里照顾他。
这医生似乎有读心术,总能猜出人心里想什么,不用问,他便已经自己说出来,“以前在部队里,听到他们两兄弟提过这女人,红颜祸水。”
“行了,你进去吧,我下面还有手术。”医生一摆手,酷酷的走了。
嬗笙被刚刚的这一个小插曲弄得,倒是放松了许多,而且刚刚一问,他也快好了,那么她明天就可以不过来了。
其实也根本不用过来,知道時看一样不就好了,何必晚晚都往这里跑呢,看到了,又能有什么念想呢。
可每晚往这里跑,却成了她的习惯。
病房内,她站在一侧,暗暗的盯了他很久。
过了好一会,她才伸出了手指,轻轻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滴注针头插在最粗的静脉上,胶带固定的也很牢,她摸了摸他的手,在医院的这几日,他的手不像是以前那么有温度,那么干燥,甚至有些湿。
静静的又待了一会儿,嬗笙见他也没前几晚那样皱眉,就想要起身离开了,可没走两步,身后就有了动静,似乎是人坐起来的声音。
她脚下一阵兵荒马乱。
回头,准确无误的撞入他的目光里,他还略微有些孱弱的俊容占据了她整个视野。
但那双眼睛却紧紧的攫着她,那目光里有跳跃着轻芒,又有暗沉的怒光,两种极致,竟能混杂在一起。
“又想像是前几晚那样悄声无息的离开?”
第148章,且行且珍惜
回头,准确无误的撞入他的目光里,他还略微有些孱弱的俊容占据了她整个视野。但那双眼睛却紧紧的攫着她,那目光里有跳跃着轻芒,又有暗沉的怒光,两种极致,竟能混杂在一起。
“又想像是前几晚那样悄声无息的离开?”
他的声音在静懿的病房里突兀的响起,嬗笙咽了咽口水,暗叫一声糟糕,想到两人的嫌隙,她咬了咬牙,想要快步走出病房。
才走两步,背后却传来了一声沉响,她慌乱回头,却看到原本该在病的白东城已经摔倒了地上,可能是不小心窝到了胃,脸色越发的苍白,一双眸子却紧紧的攫着她。
一旁的点滴注射针头也已经被弄掉,正垂在那滴滴答答的,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小滩药水。
对上他的目光,像是有什么挠上了心,抓出血痕还有痒和痛。
跺了下脚,暗骂了一声臭男人,却还是急忙跑了回去,心里担心着他的身体,弯身下去想要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他的动作却快如电,直接将她抱在怀里,不管不顾的,手臂力道死力的收紧。
“阿笙,不许离开别离开”
她挣扎了两下,便感觉到他力道更加的收紧,然后听到他在她耳边说,前半句还好,带着他以往的霸道,可后半句里,却带了些乞求,听的她心都跟着酸起来了,一時间没了动作。
“阿笙,你不能老是这样对我,就算定了死罪的人,也总得给个上诉的机会不是?”
“你有什么立场上诉出轨的人是你,搞外遇的人是你,脚踏两条船的人是你”嬗笙恼怒,一口气吼出了一通,随即便抿起了嘴巴,明明最受伤的是她,为什么他却弄得一副落魄的样子,给谁看?
越想越委屈,她直接握起拳头给了他一下,这下虽然留了些力道,但却也不偏不倚的刚好垂到了他的胃上,换来白领导顿時的一声低呼。
嬗笙忙推开他查看,他却咬牙摇头,强自忍耐着蹙眉,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有没有事,赶紧坐起来。”虽然语气凉凉,却还是控制不住字里行间的担忧,她吃力的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阿笙,我需要个留党察看的机会”白东城却不配合,反而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炯炯的看着她。
“你先起来”嬗笙皱眉,呵斥他。
“我不,你先答应我。”白东城执拗,此時的模样反而像是个小男孩,在努力的和大人对抗。
“我不是说等到年底国会选举后才离婚吗。”嬗笙气愤难当,却还是咬牙说出来这么一句,随即便感觉到直视她的那两道目光瞬间变得火辣辣的灼烫。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此時想的是什么,只觉得在他睡梦中一遍遍深深的唤着她名字時,她就硬不下心肠了,胀满窒闷的心却稍稍的有所舒展。
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军太强大。
白立委这个高级官员,不是吃素的诶
两只手同時伸到他的腋下,努力用自己的力量将他扶起来,一边还担忧的问,“没摔到哪里吧?”
“好像是腿摔到了,会不会断了?”白东城一边由着她扶自己起来,一边也陪着着往病靠。
“真的假的?哪条腿?我去给你找医生过来”嬗笙一听,大惊,忙要往外走。
“不用,不用找医生。要不是你跑,我也不能从摔下来,阿笙,你要对我负责。”白东城拉住她的手腕,然后慢慢滑落,握住她的,掌心收拢,将她牢牢的纳入掌心里。
嬗笙气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以为气势十足,却看的白东城心痒难耐。
真好,这么多天了,他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空落落的感觉是什么。
那天和她在家里不欢而散后,他就回去继续工作,晚上饭局等着。官场上的应酬,说白一些,就是喝酒,无休止的,在带上问候,客气,还有一些虚伪的假话,但这就是饭局存在的意义。
不像是往常,那晚他无论是谁来敬酒,他都来者不拒,也不去打酒官司,只是不停的喝,他必须将自己灌醉,才能抑制住想要见她的冲动。
可喝到最后,杯子里酒液的晃影里,却都是她模糊不清的面容,瞋着的,怒着的,开心着的,不高兴的,执拗的,倔强的
他去找郑初雨一部分是置气,一部分也是想要和郑初雨谈谈,可想说的还未说完,他就已经昏厥了。
他被急救过来時,虽然胃部绞痛着,但他却耐不住欣喜,因为上次两人嫌隙時也是,他生病了,她关心他,那么她就不会不管他。所以,他就想要给她打电话,却又害怕她拒绝。
主治医生是他特种兵時的军医单子豪,两人脾气还算投的来,当初他中弹,他的那一条命就是单子豪抢救回来的。单子豪也看出端倪,直接抢过电话,替他拨了过去。只是没想到,她那样坚决。
他其实早醒了,或者说睡得不熟,他早就觉得有哪里不对,明明那样真实的存在感觉,可怎么一醒过来,就什么都没发生呢。
也确实要感谢单子豪,两人的谈话让他提前一步醒过来,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那一瞬他心中是欣喜的,她还是关心他的,这个认知,让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里沸腾的流水之声。
可在他还考虑要不要继续装睡時,她竟然想要走了,心中火起,却始终敌不过期盼见到她的强烈。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的事,路妈妈的死带给他的除了打击,还有要珍惜,不?br /gt;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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