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8部分阅读
高官大人,别玩了 作者:未知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8部分阅读
不然等到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真真正正的失去時,就是后悔的去死掉,都无能为力。回想回会。
单子豪一直是那种正义感很强的人,他在看到陪着他的郑初雨并未给过什么评价,只是丢了一句话给他,且行且珍惜。
此時握着她,他更能体会到这几个字背后更深的涵义。
第149章,努力表现
公立医院。
嬗笙趴在护士站里,坐在那勾勾画画的,一旁的顾姐走过来,挤眉弄眼的,“嬗笙,我发现你的气色终于好起来了,被滋润的不错呀,是不是你家白立委嗯嗯”
“顾姐,你乱说什么呢!”嬗笙被她最后的两个媚眼弄得小脸一红,前几日她确实是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晚上偷偷跑过去医院看白东城,哪里能休息好。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因为他摔下来的那一跤而有所缓和,但之中还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在两人中间。
身子底子毕竟是好,用医生单子豪的话来说既然身心都没啥大问题了,就别浪费医疗,就给他撵出院了。之后两人还没见过面,可他却每天都像是汇报工作一样给她打电话,大到每天都开了什么会,小到中午吃了什么,俨然把她当成了倾诉对象,就这么让她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哎呀,我也没说什么啊,嬗笙,我看你思想有问题,竟乱想!”顾姐继续开着她的玩笑。
嬗笙拉下脸,作势要去抓她,顾姐笑嘻嘻的跑,两人闹得正欢時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她不自主的清了清嗓子,自动忽略那边顾姐打趣的目光。
“喂。”
“阿笙,你干什么呢”
“上班。”嬗笙直翻白眼,又不是周末,她能干什么。
“嗯,我刚到立法院,今天手头上工作特别多,下午还连着开两个会议,稿子我都还没看,估计要忙翻天了,可能白天就没時间给你打电话了。”
“领导,你不用每天这样,事事都和我汇报的。”嬗笙靠在护士站边,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阿笙,我正在努力一点点的讨老婆欢心,请别打消我的积极。”那边白东城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俨然摆出了领导的架势。
嬗笙听的忍俊不,差点笑出声来,她也是最近才发现,原来白领导,好幼稚啊。
“好了,我这边要忙了,你也忙你的去,没事不用老给我打电话。”嬗笙催促着他挂电话,随即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自的嘱咐着,“再忙也别忘记吃饭,你那胃刚出血,暂時经不起折腾了。”
“嗯,我知道了。”白东城声音越发的低柔,甚至是有些恋恋不色的挂断了电话。
想到之前白东城说的要讨老婆欢心的话,她情不自的绽开了嘴角。
这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转头時她吓了一跳,因为身旁不知何時伫立了位身穿警服的男人,“吴警官”
“白太太,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吴狄看那样子应该是从局里请假过来的,说话的样子又有些犹豫。
吴狄所说的忙,其实就是他的堂妹来做孕检,想要她帮忙找一下主任,而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想知道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因为医院有规定,不能告诉孩子别,所以吴狄才会找到在医院又是在妇产科工作的嬗笙来帮忙。
嬗笙虽然不解,但也还是答应了下来,之前在穆思思的事情上,吴狄帮过她,而且她和主任处的不错,说句话就可以,所以这个忙,她是要帮的。
吴狄的堂妹长的很漂亮,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的模样,眉眼间都是豪门贵妇的气质,而一旁的吴狄也告诉她,堂妹嫁的是富二代,老公的家族在商界也都是有影响地位的。
“其实你的胎儿心跳有力,胎音也很好,没有必要做b超的,而且男女不都一样,都是自己的孩子。”妇产科主任看了眼正往门外走的嬗笙,对着吴狄的堂妹说着。
“医生,不满你说,我就是想要看看别,如果是女孩的话,我就不留了。”
嬗笙临关上门時,便听到了吴狄表妹轻颤的声音,她没说什么,将门关严,看了眼坐在那等着的吴狄,不走了过去。
“白太太,这次换我要谢谢你了。”吴狄对着她感激一笑。
“吴警官,别跟我这么客气。只是我不懂,你堂妹为什么不要女孩”嬗笙忙摆手,吴狄这样客气,倒是弄得她不好意思了。
吴狄叹了口气,“她老公有人,私下生了个儿子,但他们家族毕竟是大家族,没办法接受私生的,而且那又是个三流明星,不入眼的,没办法上门。但为了避免到時候家产外分,所以我堂妹她就必须要生个儿子,才能站住脚。”
嬗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却随即敛下了情绪,这样的事情似乎又太过现实。
“这就是嫁入豪门的悲哀。”吴狄勾唇冷笑,随即眯了眯眼睛,“其实若放在以前,我堂妹也不用受这份气的,只可惜我爸现在下台了,若他还是局长的话,就不会这样。”
“我们家当初在c市也算是很有地位的,只可惜当年我爸被人举报,上面下来人督查。后来几乎是花掉了我们家所有的人力财力,我爸是平安无事的下来了,我们吴家却败落了。如果没有那事,现在我也就不用这么艰难,从小分居一点点挤进总局。”
“呃”嬗笙没想到吴狄竟然会跟她说这么一堆,一時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所以,归根结底,若是当年负责我爸审核的人能高抬贵手,也不至于有今天这个样子。”
“呃,一些事情发生了,只能想着继续往前走。”嬗笙挠了挠脑袋,总觉得吴狄此時的样子有些陌生,和平時她见到的那个温雅的警官有些区别。
“白太太,你最近怎么样白立委和初雨”吴狄忽然岔开话题。
“我没什么事。”嬗笙手指一僵,随即慢慢握了起来,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就掉转到自己的脑袋上了。
“有時候我不懂,就像是我堂妹,为何还苦苦坚持那段婚姻,既然婚姻里没有幸福可言,何必坚持,是不是白太太”
“吴警官,你堂妹出来了!”嬗笙忽然觉得和吴狄对话总有些阵阵凉意的感觉,目光刚好触及到从b超室里走出来的堂妹,陡然站起来说着。
吴狄也跟着慢慢的起身,只不过目光很缓慢的从嬗笙脸上移开,眸光深深。
夕阳已经落山,但还有些余辉。
嬗笙躺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胎教书,聚精会神的,餐厅里,容阿姨正将刚刚做好的饭菜一一的端上了桌子。
“白太太,饭菜都弄好了,赶快过来吃吧,我今天有点事,就先早回去一会儿。”容阿姨摘掉围裙,对着客厅的嬗笙说着。
“嗯好。”嬗笙点了点头,刚巧门铃声响起,容阿姨也刚换好衣服要走,她便直接说着,“容阿姨,帮我开下门直接。”
嬗笙只听容阿姨应着,随即就是门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容阿姨笑着的声音,“我说白立委啊,你最近是怎么了,不是忙的看不到你,就是不带钥匙!”眼这眼想。
“呵呵,我忘了。”白东城低沉的嗓音也一块传来,带着几分尴尬。
“快进屋吧,饭菜也都刚弄好,你和白太太快吃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容阿姨的脚步声就消失,然后是门板重新被关上的声音。
嬗笙听到两人对话,忙放下手中胎教书朝着玄关走过去,那里白东城正弯腰换拖鞋,模样似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见嬗笙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看,白东城挑了挑眉,也不等她开口,就越过她的身子,然后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洗好手出来。
“愣着干什么呢,吃饭啊。”说着,他就拉着她的手朝着餐厅走去,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嬗笙见他落落大方的样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吃饭啊。”白东城理所当然的说着。
“这是容阿姨给我做的晚饭。”
“可她刚刚说了让我一块吃啊。”白东城坐下来后,就一边松着领带一边问着,“容阿姨的厨艺越来越精湛了,阿笙,你赶紧坐下来吃啊,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这这都是我花钱买的,你那卡什么的,我分文没动,所以你不能吃!”嬗笙见他那样子,有些急了。
“那我以后给你交伙食费好不好你不要这么小气,我才刚刚出院不久,还算是病号,你还是护士,别对病人这么吝啬。”白东城拉过她的手,将她拽了过来,让她坐下,又将刚刚盛满米饭的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不是说留党察看,又没说原谅你了!”嬗笙看着对面眉眼冷峻却笑容低柔的他,心里不舒服起来。
“对啊,所以我这不紧着找机会跑到你面前表现呢么。”白东城认真又无辜的说着,心情大好,一点都不受她冷言冷语的影响。
嬗笙闷闷的拿着筷子划拉着面前的米粒,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吃的有滋有味的白东城,咬牙没好气道,“别想着吃白食,吃完饭碗筷都得给我刷了!”
第150章,好不好
她原本以为这样说能让他傻眼一下,毕竟一个高级官员,天天领导别人的,让其做家务事也着实有些过分,谁知他没抱怨,反而欣然接受。
两人吃过饭后,嬗笙帮忙着将碗筷全部都收拾懂啊了书房,然后站在琉璃台面前指挥着,“将剩下的菜都放在保险的小盒子里,凉了之后放在冰箱里。这些碗筷刷完后,将上面的水都擦干,然后都摆放好放在碗柜里。”
白东城这间公寓本来就是单人公寓,不算大,厨房更是不太大,两个人在里面会显得有些拥挤,都凑在琉璃台面前,难免就会碰到对方的肩,撞到彼此的腿,窗户上被灯光反射出来的影响,怎么看都有些像是生活许久的老夫老妻。
嬗笙将目光从窗户上收回来,将一旁的抹布丢在他面前,借此动作掩饰眼底的不自然,“噢还有,琉璃台表面也要好好的擦一下,不然油污去不掉的。”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厨房,背后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嬗笙心里暗叹,看来白领导还真的是要好好表现呐
白东城在厨房里忙活,她原以为会听到碗筷被摔碎的声音,结果什么都没有,她差点忘记了,领导曾经当过兵,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早就做过了。
嬗笙觉得无聊,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翻来翻去,没有一个她想看的台。
刚刚又要转台,从厨房里刚刚洗好手出来的比东城忙走过来,“别,快转回去,刚刚说新颁发哪个条例了?”
“反正也一定都是你知道的。”嬗笙不理他,对着电视机还想要继续转台。
瞥了一眼一旁坐下来要看电视的白东城,嬗笙抿唇,将自己的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和他稍稍分开一些距离,也故意找了个正播放的本土言情剧。
一般这种言情剧,她看一会都会想要睡觉,跟别提一旁的白东城了,可过了一会儿,她瞄了瞄坐在一旁的他,秀美不拧了起来。
他怎么比她看的还津津有味的?
“领导,现在都快十点了,你还不回去吗?”嬗笙好心的提醒着他,他对她似乎真的是一点点的讨好,也不急进。
“要回去的,但我想等你睡着再回去。”白东城转过头来看她,又是那种侵略很强的目光。
嬗笙抿唇,客厅里只有一盏落地灯在打着,将墙角和地面分别都洒出了浅浅的半圆光弧,却将两个人漏在光弧之外,有些朦胧的模糊感,暧昧至极。
“你回去了我就睡着了”
“可我还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嬗笙无话可接,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白立委这么会甜言语呢
“阿笙,上次去的影院我很喜欢,这周末没事的话,我们在过去?”
“再说吧”
“阿笙,要不然这周末我们去钓鱼吧,方青说,有个钓鱼场建设的很好,你想去吗?”
“再看看”
“阿笙,我想要吻你,可以吗?”
嬗笙眼睛顿時瞪得溜圆,他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狭长的眸子里都是微亮的流光,唇部的线条也低柔美好。
嬗笙似乎是被他的话震撼住了,傻傻的看着他,盯着他那薄薄却线条的唇,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两人之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更何况亲吻,但哪次他都是直接霸道的过来,从未给过她缓冲的机会,更别说像是现在这样,提前询问。
什么可以吗,又不是没亲过,他干嘛这样问,他这样问,要她怎么回答?
见她未说话,白东城嘴角笑意更深,弯子,一只手扶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终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之间似乎是太久没有亲昵了,她像是被他唇上的温度给烫到,急忙的想要往后避开,他却早已托住了他的脖颈,将她很轻易的就拢在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唇舌步步紧逼着。
他一晚上逆来顺受的表现都让她没办法发作,就是想要跳脚或者找麻烦,却也都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给不出来反应。
所以此時,他热烫的呼吸全数的都喷在了她的脸上,心中柔软的不像话,眼睛也不受控制的闭上。
她也不知道这个缠绵的吻到底进行了多久,只觉得他含着她的唇瓣细细的吮,舌头伸过来也是一点点的舔,铺天盖地的,一点缝隙都不留给她。
即使是她要换气,也都是他从口腔中渡给她,一个吻,绵长火辣,到分开時两人都是喘息有些急促。
白东城伸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让她的额头刚好贴在自己下巴和喉结之间最柔软的地方,又恋恋不舍的在她的眼角落下点点的吻,“阿笙,你的唇真软。”
“白东城”嬗笙本来还在缓缓的调整气息,又努力的想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一些,被他这么一说,顿時比刚才还要提升个一两度。
“怎么了?刚刚你明明没有拒绝的,我不算用强吧?”白东城很无辜的嗓音在她头顶散开,胸膛却忍不住的微微起伏。
“你赶快回去”嬗笙在他怀里像是一只撒泼的猫,挣扎着,却始终被他箍在怀里。
白东城但笑不语,反而将她又搂紧了一些,一時间两人都没在说话,空气中有两人细微的情感在流动。
“阿笙,我不想离婚,无论是什么時候,我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有些事是可能是我太欠考虑了可能是我对婚姻理解的不够,或者方式不对,但给我時间好不好?”
“我需要時间去好好整理,你就辛苦的等我一下,好不好?”
许久,在嬗笙窝在他怀里几乎快要睡着時,他低沉的声音,缓缓的散开。
嬗笙没说话,他一字一句缓慢而沉重,敲打的她的心,一寸寸的软了下来,到最后化成了水。
第151章,不公平了
住院部的楼下休闲区。
嬗笙从食堂吃过午饭回来,沿途经过時,看到草地那边有几个孩子玩耍着,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她不免慢下来脚步。
可原本童趣的景象忽然被打破,其中一个稍微个子矮小些的孩子忽然被推倒,却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也反推回去,却遭其他孩子的一并欺负。
嬗笙皱眉,周边的人都没太注意这一幕,也没人上前阻止,她忙快步走了过去,这也才将孩童的对话听的真切。
“哼,反正你是没爸的野孩子,我们才不会怕你,也不跟你玩?”
“我不是?”
“你就是野孩子?连爸爸都没有?”
“我不是?”被欺负的小男孩倔强的站在那,仰着小脸,死死的抿着唇,只是重复着。
可能是被他执拗的样子气到,对面领头的孩子有些气不过,伸手还要将他推倒,嬗笙紧忙出声制止,走过去将小男孩护在身后,故意厉声道,“你们干什么,打架吗?是不是要我让医生给你们扎一针?”
几个孩子见状,立即有些害怕,互相看了看,一溜烟的都跑了开来,只剩下她还护在身后的小男孩,握着小小的拳头站在那,抿着唇眼睛里都是执拗的光亮。
“小朋友,你没事吧?他们也都是胡乱说的,你不用当真,你”
“我才不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她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忽然挣脱了她放在自己脑袋瓜上的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嬗笙愣愣的看着那小男孩身影消失在视线外后,她才缓缓的直起身子,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小時候,她也总是被小朋友们排挤着。
她有些情不自的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腹部,心中不暗暗问着自己,她还要坚持吗?
白东城的改变,和他说的给他時间,也许,她真的可以等一等,试一试。
毕竟婚姻大事,他们是成年人,可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若是之前刚刚怀孕時还好,还能狠得下心去打掉,现在这胚胎都已经在孕育了四个多月了,这让她怎么舍得?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是夜。
海富集团的高层下,一辆越野车停靠在了那,在看到某个身影后,车子行驶了过去,按下了喇叭。
郑初雨被喇叭声吸引,扭头一看,随即伸手挡住了眼睛,车大灯照的她眼睛有短暂的失明,随即才费力将驾驶席位上的男人面容看清。
确认是白东城的一瞬,她心里刚开始是有些欣喜的,但随即,便又急速的下沉。
这些天,她一直都躲避着他,尽可能的安排去外地出差,就是为了他来找自己,他打来的电话,她也都未接,因为她很怕,怕他会说出她不想听到的话。
那天早晨她照例去医院看他,却发现了穆嬗笙在病房里。
穆嬗笙睡着了,让她诧异的是,穆嬗笙躺在病,而白东城却像是个雕塑一般立在她身边,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定力,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目光也直直的看着的她。
那种目光,她不是没见到过的。
她很慌,掉头便跑了开,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护士身上,手里拎着的保温饭盒被撞翻,里面的热粥洒了她一手,她都不觉得烫,只觉得心里泛出来的痛楚,比手上的疼来的猛烈多了。
咬了咬唇,郑初雨看着面前已经打开的车门,没办法再逃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寂静的都似乎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
“东城,你怎么开这辆车子出来了,不怕被人看到吗。”郑初雨受不了他的静默,幽幽的开口问着。
“没事。”白东城微微一顿,又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些这些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初雨随即就变了脸色,猛地抬头看向他。
“初雨,我上次去你那里说的话,不是一時冲动说出来的,你考虑一下。”白东城目光微凌了些,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东城,你确定你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要考虑的人是你,不是我。”郑初雨紧紧的盯着他,握着的手指差点碾碎了指甲。
“初雨,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愿意重复说过的话。”白东城皱眉,语气微沉,也同時表明了他在此件事情上的坚决。
郑初雨身子一软,浑身的骨头都瞬间瘫软了下来,过了几秒后,她眼里忽然染上了几丝光亮,“东城,我不相信,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看,你还戴着我送给你的领带,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呢?”
说着,她侧身抱着他,手里捏着他衬衫上静静垂落下的领带,激动的说着。
“不,这是阿笙送的。”白东城叹了口气,语气却还是不复温度。
“什么?”郑初雨大惊,随即失态的直接拿起领带掀开仔细的看,在领带两边纹路仔仔细细找了半天,始终未果后,她手指开始颤抖了起来。
她之前在送给他的领带上特意在内测处绣上了个‘雨’字,她这么做,就是想要区分,他带的领带会是自己送的,还是穆嬗笙送的。而就算被他发现,她也可以说,那是她故意的,希望他時時刻刻将自己挂在心里。
只是这条领带,已经不是她送的那条了,是什么時候开始换的?
“初雨,领带的事情,我不想在往深追究什么。我不想让你在我心中最初的样子有所改变。”
“东城,我知道你怕什么?她用离婚威胁你了是不是?你怕影响仕途是不是?不然你怎么可能忘记当年的话,你答应过我的啊?”
剧烈的痛楚从心底直捣而来,郑初雨失魂落魄地望着他,犹自不可相信,嘴里喃喃:“你忘记当年的事情了吗,东城,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
“我很抱歉,初雨,我确实答应过你,可当時我以为我无论和谁结婚也都那样了。”白东城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却还是狠心继续道:“现在阿笙对我来说,我已经动心了,开始在乎了,这样就对你不公平了。”
第152章,
“我很抱歉,初雨,我确实答应过你,可当時我以为我无论和谁结婚也都那样了。”白东城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却还是狠心继续道:“现在阿笙对我来说,我已经动心了,开始在乎了,这样就对你不公平了。”
郑初雨牙关微微打颤的看着白东城,那目光里还是尤为的不可置信,不愿承认这样残忍决绝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不公平了?
他现在居然用这个简单的词就过来敷衍她了?
那么以前呢,他也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他也说过,以后他会结婚会生子,但他从来没说过会不要她的话,也从来没在乎过公平不公平一说。
如今的意思是什么?以往他对她也都没上心过吗,还是说,若是没当年的那事,他便不会跟她在一起这五年?
从她第一次被爷爷带到白家去走动,看到他時,她便多多留意了几眼,再到后来,慢慢数落起来,他们也都到了懂男女之情的年纪,她便爱上了他,不早不晚。
白斜卿对她的爱,她不是看不见的,但她就是爱他,眼里只有他。她放弃了和白斜卿私奔的机会,也放弃了或许能进入白家做少奶奶的机会。
那時的白斜卿,痛楚含恨的目光像是仇人一样的看着她,冷冷嘲讽道:初雨,你以为东城会做到我这般?为了你和家里闹翻?
白斜卿的话很快被印证,他是野心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她阻碍了脚步呢。但她是真的爱惨了他,这么默默的做他的地下都心甘情愿。她不能生育,但她一点都不抱怨,反而很庆幸,至少能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这五年来,她其实一直弄不懂他,说不清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他对她很温柔,也会说一些缠绵的话,也会在床第之间有亲昵的表现,但从来都不曾直白的说过我爱你,除了当年,就再也没给过她任何保证。
不过她也很喜欢这样,至少她能感受的到他的存在,可自从他结婚的那一秒开始,她就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意料范围之内,他的改变也越来越多。
直到现在,他说不公平了,所以,他不要她了。
“东城,我既然能愿意跟你隐晦的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就不会去计较公平不公平。”郑初雨心里悲苦,却还是僵僵的挽回,眼泪一滴滴的滑落。
“初雨,你怎么不明白呢。”白东城沉吟了下,叹息着看她。
郑初雨的眼睛通红,想必也是一時间接受不了,心中稍有迟疑,只是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不停涌出来的泪,他忽然就想起了嬗笙。
与郑初雨相比,她也伤痕累累,却那样倔强着,通红着眸子像是枯火,硬是强忍着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过,那样狼狈,却坚强隐忍。
这样一想,心中竟微微一涩,竟还是在如此的情况下。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东城,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做事从来不犹豫,你那么稳健有领导能力,一个穆嬗笙,就让你乱了阵脚吗?”
他一直都是这样,能走到今天这步,就是他做事的不犹豫,身上有一种几乎残忍的决绝,只是她从来都没想到过,有一天,这种残忍的决绝会用到她的身上。
不能这样,她怎么能失去他,倾尽了所有,怎么能落得如此下场,她不甘心啊
郑初雨吸了吸鼻子,去抓去握他的手,“如果你想安抚她,我们可以暂時都不见面,可以骗她我们分开了,就像是上次找来吴狄一样,打消她的疑心,这样好不好?”
“东城,你说的话我不能考虑,你让我怎么考虑?我为你付出的,失去的,你都知道的,你不能不要我。”
“初雨,我已经耽误了你这么久,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就算是这样的我你还想要,我却没办法要你陪了。”
不是他没办法,是他想要陪他的人是穆嬗笙了。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东城,你不要说了,如果你还想让我好过一些,就先不要说了。”郑初雨径自的摇头,声音已经哽咽的不算完整。
“没别的事情,我先上去了。”说到最后,她很轻很轻的看向他,重新浮上眼眶的泪水慢慢滑落,无声无息的控诉着他的变心。
“初雨。”白东城眼睑颤动,被她容颜悲凉的模样弄得心里有些不好受,纵使是再冷的子,他面对如今的郑初雨,心里还是有愧疚的。
“别说,求你,别说了,让我静一静。”郑初雨却害怕他再说出什么坚决的话,伸手有些失态的捂着耳朵,低低喃喃的恳求着。
随即,她像是破败被人这段翅膀的蝴蝶,没有生机的跳下车子,一步步朝着楼门口走去,然后慢慢隐去。
夜色撩人,嬗笙踢踢踏踏的穿着鞋子从楼门口走了出来,她没穿外衣,只套了件单薄的长袖,一出楼门口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随即便在心里咒骂见她从拉下来的罪魁祸首。
她还在床头躺着看书時,就接到他的电话,也不知要做什么,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就听他问,“躺下了么?”
“嗯。”
“喔。”
“你有事?”
“没事。”
“你在哪儿呢?”嬗笙心里忽然一动。
“楼下。”然没看去。
闻言,她就从赤着脚几步就走到了窗边,拉开窗帘,就看大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楼下,而话筒边传来他低低柔柔的声音,“要是没睡,你下来?想看看你诶。”
嬗笙就因为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从耳朵里直接绕到了心尖上,她便起身套了件长袖,就下了楼。
朝着那边看去,就在黑色的越野车旁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斜斜的靠在车门旁,穿着黑色的大衣,眉目冷峻。
他也看到了她,嘴角抿起了笑,那笑容似是由心而发。
“你大晚上不睡觉,在楼下干嘛,想让别人发现白立委家后院起火了?”嬗笙挑眉,眯眼故意揶揄着他。
白东城看她熟悉的调皮样,心里暖暖满满,看到她双臂交替摩挲着,又皱眉,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拖了下来,直接罩在了她的身上,嘴里训斥,“怎么没套个外衣下来。”
他将大衣套在她身上之后,两手抻着衣服的领子想要将她包裹的严实一些,只是弄完后,他也顺便一用力,拉着大衣的衣领连同她一块抱在了怀里。
“喂,你干嘛,影响不好”嬗笙陡然跌入他的怀抱里有些猝不及防,听着他心脏在耳边有力的一下下跳,她的心就也跟着跳的厉害。
“没有人。”白东城用手扣住她乱动的脑袋,低声嘟嚷,“就算有人能怎样,抱自己老婆也犯法?”
嬗笙抿着唇角,虽不满,但眸光垂掩之间,还是有笑意若隐若现。
此時夜色深深,两人离的如此近,这样温存的状态下,除了心跳声也能听到彼此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这样安静了一会儿,嬗笙忽然皱鼻,屏息又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竟闻到了不属于他的气息,一時间,心思早没有方才的静静甜甜。
“你去哪了。”
“嗯?”
嬗笙咬唇,不再说话。
“我去见初雨了。”白东城想了下,却还是如实回答了她,不为别的,他只是不想两人之间本身的嫌隙越扩越大。
话音才刚落,怀中瘦小的身子陡然一僵,白东城心里一疼,忙继续说,“若是想要彻底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需要和她谈一谈。”
感觉到怀中的身子逐渐放软了下来,白东城不知不觉皱起的眉心也才舒展开来,剑眉一挑,语气里带着故意,“怎么不往下问了?”
“谁管你谈不谈,你还有事没事,我要睡觉了”嬗笙被他的语气促狭到,顿時不满,而且也是被戳中后的恼怒,在他怀里挣扎着,抵不过他的力气,兀自的跺脚。
“等下,我在抱一会儿。”白东城嘴角弧度更甚,抱着她不松手。
嬗笙抿唇,没在挣扎,双手垂着任由他抱着,她忽然觉得两人不像是夫妻,更像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情侣。
也许,重新试一试的这个决定,没有错呢。
夜色背景,偶尔有小区里晚归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免多看两眼,心中都暗叹,这又是一对难舍难分的小鸳鸯啊
车子匀速行驶在郊外的高速上。
嬗笙坐在副驾驶的席位上,歪头看着驾驶席上坐着的崔曼,歪头打趣,“大嫂,我还是觉得你穿军装好看。”
“你这是夸我还是怎么的,现在普通装扮就不好看啦?”崔曼开着车,空当時偏头斜睨她一眼。
“不是不是。”嬗笙笑着摆手,又叹,“大嫂,我发现见你一面特不容易,今儿怎么想着从军区里出来了?”
嬗笙也是提前一天接到的崔曼电话,没问别的,只是问问她明天有没有時间,想要去海边走一走,她也刚好是休息,就直接应下了。
“我也不想诶,不如在军区里工作了,我感觉我一离开军区,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崔曼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车子开了有一小会儿后,她才忽然偏过头看向嬗笙,“其实我今天能有空闲,是因为我被逼放假。”
“呃?”嬗笙询问的目光看向她,不解。
“没办法,今天是我和斜卿的结婚纪念日,军区里面都知道,每年这天都不让我在军区里待着。好在认识你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度过。”崔曼说的很轻松,很随意,像是无关痛痒的事,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的握紧,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动荡。
嬗笙动了动唇,有心想要问问她为何不和大哥一块过,但想到两人之间的陌生,还是作罢。
海边起着细细的浪,空气中夹杂着海水咸咸的味道。
“真好啊我每次一看到大海,就觉得心中所有的抑郁就会全部消失”崔曼在快临近海边時,就快步跑了过去,然后站定在那,伸展着手臂,仰着脸,感受着海风。
“大嫂,你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一点都不英姿飒爽”嬗笙尾随其后,忍不住打趣。
“英姿飒爽一直下去,也会很累的。”崔曼闭着眼睛,笑着说。
“是啊,都会累。”嬗笙感同身受的接话着。
崔曼闻言,睁开眼睛看向她,有些担忧,有些欲言又止,就在她准备开口時,她的目光一顿,随即皱眉。
嬗笙还不解之际,身后伴随着海风传来沙哑的女音,“大嫂,嬗笙。”
捏紧掌心,嬗笙转过头,不期然的便看到了正朝着她们俩走过来的郑初雨,披着长发,被海风吹的飘飘,有些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感觉。
她身后的不远处,还有些人在那边,她应该是和同事过来的,恰巧看到她们俩人,就过来打招呼。
“这么巧,你们也过来海边。”郑初雨模样看起来有些孱弱,没什么精神,不过笑容还是如初。
“嗯,真巧。”崔曼拉过嬗笙的手,也同時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边才刚和郑初雨打了个招呼,一旁忽然走过来一名男子,年纪看起来比崔曼要小一些,不过那步伐和身姿却都很利落。
男子走到崔曼面前,原地站定,随即便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崔政委好”
“啊,今天倒是碰到不少熟人。”崔曼一看,原来是自己曾带过的新兵。
“崔政委,我未婚妻就在那边,你不是说一直想看看我的未婚妻,我正好替你们引荐一下?”男子羞涩一笑。
崔曼是很开心想要去看看的,但郑初雨在,她又有些迟疑。
“大嫂,你过去吧,我在这边等你。”嬗笙看出崔曼的为难和担忧,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宽心。
崔曼点了点头,又对着郑初雨一笑,然后随着男子朝着那边走去。
嬗笙正不想找个什么借口和郑初雨说再见時,她却先开了口,“嬗笙,若没事的话,我们聊会儿?”
第153章,疯狂
供给游客在海上观海的客船上,船尾的地方星星两两的站着人,都指着海面低声谈笑着。
嬗笙和郑初雨也一同站在船尾处,把着栏杆眺望着远方的海面。
郑初雨一直不开口,嬗笙也不愿率先打破这沉默,因为她跟郑初雨也是没什么好聊的,想要拒绝,可她却宛如亲切的挽着她的手,直接朝着那边排队上船的人流中走。
沉默间,郑初雨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嬗笙,你一定和他说什么了,是不是”
“一定是你说什么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无情。”
“郑秘书,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嬗笙皱眉,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她本来陪着崔曼来海边走走,也够倒霉的,竟然能和她狭路相逢。
“他要和我分手。”郑初雨目光陡然看向她,那里面的情绪,层层剥离之后,最清晰的是怨。
“这些事情你不该和我说,也不应该质问我,要怎么做是他的决定。”嬗笙握了握拳,用着很自然的声线说着。
原来那晚他过来说,他去找初雨,真的是要解决问题了,心中顿時有些五味陈杂。
本来么,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无论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该谈该找的人,都不该是她。
“我没有质问你。”郑初雨忽然没了生气,声音几乎支离破碎,“我懂他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懂他的。”
“他是那么野心勃勃,有抱负的男人,他每一步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也懂,仕途对于他的重要。我们一起这么多年,若不是被你发现,他怕被影响仕途,我想不出会让他要和我分手的原因。”
嬗笙抿着唇,看着郑初雨梨花带雨在那里悲痛诉说,嘴巴蠕动,却说不出来什么话,郑初雨的这番话说的可真是堵的她没办法反驳,好似一切都是她存心故意。
她多有心计,多有手段,为捍卫自己婚姻所做出来的,进而让白东城和她分手,可天地良心,到底谁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她的话,却让她心脏阵阵不舒服起来。
白东城不想离婚,和如今所表现出来的,是不是真的如同郑初雨所说,因为仕途他为了自己的仕途都能委屈郑初雨这么多年
越是这样想,嬗笙心底就越凉,此時站在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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