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大人,别玩了第32部分阅读
高官大人,别玩了 作者:未知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32部分阅读
妆台面前有些发愣的崔曼,他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
今晚她的情绪一直不太高,说不出为什么来,他冷眼看着,却觉得心思烦躁。
她晚饭后是坚持要回军区的,老爷子不干,说什么也让他们俩都住下,太晚了,就是回,也明天回。
她就算是态度再强硬,每次爷爷开口了,她都还是乖顺听话的,一直就是长辈眼里的好儿媳,孙媳。即便是所有人对于他们俩之间的婚姻是如何的,都心照不宣,却也都装作不知,这应该就是成长在他们这样所谓的豪门下的悲哀。
“時间不早了,早些睡,明早早起,我送你回军区。”
崔曼想说不用了,但又一想,确实不好让军区过来车,就也只好点了点头。
身后有他掀开被子的悉悉索索声响,崔曼叹了口气,从化妆凳上站了起来,绕过床尾,在另一边躺了下来,两人都是侧着身子,背对着彼此,中间留出很大的空隙,就像是这些年来,他们俩一点点拉开的距离,那么远。
“芽芽,是哪个远方亲戚的孩子?我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崔曼睡不着,又想起了那小妮子眨着眼睛的模样,心中莫名的有些慌,就像是那种饿了很久,一整天不吃东西,心脏慌的要命。
白斜卿闻言,眉心也是皱了起来,“我还真没细问,这孩子,我今晚也是第一次才见到,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孩子。”
“可能是我们都不怎么回家,这孩子东城是见过的,爷爷也说,以前没少扔在这儿帮忙带。”白斜卿倒是说得如实,他在回来時看到凭空多出来的女娃,也是一愣,不过随之话音落下,他也又意识到个事实,他和她,尤其是过去的几年,好似一年才回过白家一次的時候也是不罕见。
“噢。”崔曼应了声,过了一会儿,又出声,“斜卿,你不觉得,那孩子有些熟悉么?”
“熟悉?”白斜卿翻身过来,看着她瘦削的背脊,不解。
“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总觉得芽芽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她确实很讨人喜欢,一点不惹大人烦。”崔曼垂下眼,想到那小姑娘跑到她面前,仰着小脸软软唤她的样子,嘴角不由的放松了下来。
“如果那么喜欢孩子,我们就也生。”白斜卿不知怎的,这样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说出之后,他嘴角抿的很紧,似乎也是不确定自己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边,崔曼背脊似乎在散发着阵阵的凉意。
垂在床侧的手指慢慢的攥了起来,他的话让她想起了她曾经的那个孩子,当時在接受这场婚姻時她很平静,因为她早就知道,她的婚姻从来不是她可以做主的,而且都最后,联姻的是很有背景的白家,对方也是如此优秀的男人,也不错,不是么。
平淡如水。
应该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她的婚姻吧,但即便是如此,在她得知有孕時,心里还是开心的。她去告诉他,可他显然和她的想法不一致,他的眼角眉梢便挂着慵懒,她才明白,他一点都不在乎。
果然,在一次他喝醉酒時,终于将那样残忍的话丢出,竟怀疑那孩子不是他的,理由很充分,他没碰过她。她当時心里冷的不像话,若没碰,那一晚她的哭喊从何而来,那床单的一朵朵血红,又是从何而来?
白斜卿手臂支撑起身子起来,皱眉看着僵在那的身子,莫名的,一团火便从胸腔里窜起,伸手还未碰触到她的肩膀,她却忽然坐了起来。
“我不太困,你先睡吧,我下楼去倒点水喝。”崔曼看了他一眼,随即说完,便掀开被子从下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白斜卿未说什么,直到她背影隐没在卧室门外候,他才重新躺回去,他也忽然想起了那个流掉的孩子。
当時他确实不信,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没碰过她,但她却眉眼含羞的过来告诉他怀孕了。
最后她流产那天,他还是赶到医院了,因为他终究是想起了那晚的新婚夜,他喝的那么醉,力道那么重,记忆模糊之间,有她一遍遍的哭求和。
他是想要阻止的,可她那会儿已是从手术室里出来,她甚至都未多停留,就那么捂着腹部,虚着身子一步步走,路过他身边時,那样淡漠的丢下一句:放心,处理掉了。
他当時虽是心中懊恼,但却对那个孩子也未有太多的挂心,毕竟崔曼这个人,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不曾在意的。
当時家中长辈追问孩子到底怎么样了時,她也只是轻描淡写不小心流掉了。如今,她当時说这话時那淡淡事不关己的模样,还能记得很清晰。
白斜卿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没有用的事情,可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那个孩子在的话,是不是也会像是芽芽这么大,这么讨人喜欢?
这样月不满的夜,无法入眠的人很多。
嬗笙卧躺在卧室窗边的贵妃塌上,单手支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月色微微出神。
她其实是有困意的,但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压的她没办法入眠,康剑今晚和她说的话还在耳边清晰缭绕。
“阿笙,我都知道了。”
“阿笙,都怪我,是我没好好的保护你,我都不知你竟然经历了那样的事,又被迫的嫁给了他,明明是我不对,我竟然还怪你也背叛了我。”
“阿笙,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变心了,其实不是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和白东城结婚,我说什么都不会娶妙妙的。”
“阿笙,我决定离婚了。”
康剑说了那么多有冲击力的话,却都没有他最后一句来的有冲击力,让她想要挣扎的动作就那么干巴巴的僵在了那儿。
康剑重新回到电梯后,她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好一会反应过来,才缓缓的朝着家门口走,康剑的话让她才知道楚妙姿那样怨恨的目光是为何了。
他最后说他决定离婚,一定也是和楚妙姿说的了,俩人才会吵架,本来这些和她无关的,可康剑却是因为她才这么决定的
她就像是在水底静静游玩的鱼儿,被骤然落入的石子惊扰,水底沉渣泛起,搅混了原有的宁静和透明,怎么能没有不安呢。
她真的很想是自己的幻听,亦或者是康剑情绪冲动说出口的,不然,如若是他真离了婚,就是因为她的原因,那么,她要怎么心安。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没有叹到底,肩膀忽然一暖,她一颤,扭过头看,白东城不知何時回来,俊容疲惫,长身而立在贵妃塌后。
“阿笙,你想什么呢,又为什么叹气?”夜静,所以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的柔和。
“没什么。你忙完了?”嬗笙摇头,看着他绕过贵妃塌来到她面前,弯身将她抱起来。
“嗯。”白东城点了点头,眉目之间的疲惫影子还在,看着她有些恹恹的小脸,声音微厉,“不是说不用你等我,怎么却还这么晚不睡。”
又却么他。嬗笙心中微苦,康剑的事情却没办法和他说,只能勉强给他一笑,却又有些羞涩的说,“没你,我睡不熟。”
“喔,原来是这样。”白东城眉眼果然舒展了开来,眼底还同時窜起来几丝火焰,盯着她,呼吸变得有些火热,浑身都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阿笙,今天在白宅我说的话,你应该没忘记吧?
第165章,看看妈妈
嬗笙本来心里还装着事情,被他这么一说,脸颊顿時通红,低垂着头看着他的胸膛。
虽然她没甜头,她也知道,此時他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经过之处,都像是被火焰滚过一样,让她浑身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
只是瞬间,她陷入了床褥之间,仰头看着他,目光那么深,那么黑,好似多少的光亮都能被吸进去一样。
脖子处有些微微的痒,竟是他俯身,碎吻落在了上面,浅浅啄啄。
“领导,你别”嬗笙有些慌,身上逐渐的凉意让她感官更加敏感了些,抓着他胸前衣料的手微微的屈起。
“阿笙,你还能不能记起我吃素多久了?”白东城忽然停住动作,就那么支撑着双臂在她的上方,没开灯,他的眼睛却亮亮的。
“呃,什么?”嬗笙一开始没明白过来,可在他越来越促狭的坏笑中,她也终于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下,估计连头皮都红了。
一点也不客气的朝着他胸膛捶上一拳,虽然是用了些力道的,但打在他身上却也不觉得疼,反而勾起了更多的蠢蠢欲动。
“阿笙,别拒绝我。”白东城低头,薄唇在脖颈处一路摩挲向上,找到后,嘴角咬着她的,含糊不清的在说着。
嬗笙仰着头,没有意外的沉溺在他制造出的情网当中,薄薄的汗也都沁出,轻轻的喘息更是不断。
在他掌心捏住她细致的绵软時,她还是忍不住细细的叫出了声,想要往上缩着自己躲开一些,可他却牢牢握着她的肩膀,同時将她抗议的声音全部都堵了回去,变成喉间旖旎的闷哼声。
“白东城”嬗笙得到喘息空当時,忙挣扎,大口的吸气,瞪圆了眼睛,可眼底却满满的都是迷离神色。
白东城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个時候连名带姓的喊着自己,一秒都不愿耽搁,快速的去除自己的束缚,热切的抵着她。
进去的時候,俩人都同時十指相扣,一起轻颤了起来。有多久没有要过她了?
白东城想到此,心中就觉得有空前的空虚感,必须狠狠占有面前的嬗笙才能得到满足,但却也没忘记她此時已经略微鼓起的肚子,动作虽然不含糊,但却也都小心着。
他亢奋的眉眼看着嬗笙一阵心惊,而他的动作也更是弄的她支离破碎,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求他快一点结束。
明明看他脸上都是疲惫,又是从哪里来的好体力
白东城很久都没碰过她了,霸着她根本就不愿意放开,此時她又在哭求,红红的小鼻头,媚眼如丝的,尤其是那声调,刺激的他越发的激动,动作更是控制不住,大发,比每一次折腾的時间都要长。
“阿笙,阿笙”
最后時,她已经累到脚趾都跟着抽搐,意识也有些模糊,却还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在耳边一遍遍唤着自己,那声音,低柔委婉,旋着旋着,就往她的心底去,一的抖动和温暖。
嬗笙醒来時,虽然拉着窗帘,但充足的阳光却也都已经透过细小的缝隙洒进来。
揉了揉眼睛,稍稍一挪动,腿间就是一阵刺痛,嬗笙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闭眼又在赖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起身。
是真的很累,虽然好不容易等到了双休日,昨天在白宅耗了一整天,虽然小芽芽很听话,但带孩子还是很累,昨晚被康剑的话又弄的心事重重睡不着觉,谁知他回来后,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索要。
洗漱好之后,她从卧室里走出来,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她以为是容阿姨,蓬松着眼睛想要去打招呼,可在走到厨房门口時,呆呆的愣在那。
厨房里没有容阿姨,有的竟然是白东城。
而更让人惊异的是,他竟然围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一下下有节奏的在菜板上切着香芹,微低着头,侧脸的线条就更加的流畅。
他穿着的依旧是常常穿的黑色,长袖撸上去,小麦色精壮的手臂就露在外面。
她看他昨晚那么忙,还以为他这周最后的一个休息日也是要去加班的,却不成想
嬗笙愣愣的站在那,怔怔的看着他的侧廓,发丝精短,眉目冷峻,只是阳光打在他脸上,还是柔化了他深邃的五官。邵伯南窕兴。
她不知道此時两人之间缓和的甜,算不算她原谅他了,她只知道,此時这样看着他,站在小小的厨房里,竟居家的拿着菜刀一下下切菜,神情专注而认真,她的心,就一下下,一下下,软着,暖着。
抿了抿唇,她朝着他走了过去,心中就是有东西满满的要溢出来,如果她不做什么的话,那么那要溢出来的东西就会要将她淹没。
所以,她伸出了手,在他背后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白东城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过来,但却也没回头,专心致志的切着菜板上的香芹。
他一直就会做饭,当初在部队時,他们实习或者出任务時,都会在森林里过夜,往往那个時候,吃饭是需要自己动手去做的,那時候他就已经锻炼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做饭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了。
但他从未给女人做过,尤其是这么费心思的,他却一点不觉得哪里不妥,反而比翻开每个上交上来的法案的审核都来的用心。
感觉到背上一暖,白东城不由自主的弯了弯唇角,“是不是饿了?”
“容阿姨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嬗笙双手在他身前交握,然后收紧,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举动,怎样才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
“我早上给她打了电话,让她休息一天。阿笙,你在等一下,我马上就做好了,除了上次的粥,我第一次给人做菜,我只是将冰箱里的菜拿出来一些,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白东城微微侧头,看了眼她的发顶,扯着薄唇问着。
“小白,今天如果没事,我带你去看看我妈妈吧。”嬗笙闭了闭眼睛,心内柔肠微微百转。
第166章,遇到
墓园。
车子只能开到山脚下,嬗笙和白东城都从车上下来,绕过车身,两人并排站在一块。
嬗笙刚想抬步往上走,一旁的白东城拉住她,同時皱眉的仰头看着山路,“这么远,会不会累”
“不会,我们累了可以歇一歇。”嬗笙摇头,笑着。
“要不然,我抱你上去”白东城还是皱眉,低头看了看她,眸光很有穿透力的透过衣料盯着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型的肚子。
“那成什么了!这里是墓园,多严肃的地方,怎么能弄出小情小爱的,快走!”嬗笙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推了下他的手臂,就要往上走。
“哪有那么多说法。”白东城剑眉一挑,很显然对她的话不赞同,实际行动也是表明了立场。
“喂!”嬗笙低呼,双脚离地時,自己已经轻飘飘的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正朝着山路的台阶一步步向上走。
“嗯”白东城扬眉看着怀里的她,脚下的步伐稳健。
嬗笙抿起嘴角不说话的看着他,他抱着她,却没觉得有多吃力,反而很轻松的往山上走着,好在山坡不算抖。
他的脸隐没在下午最浓的阳光里,鼻翼处被打出雕塑般的阴影来,她不想起了两人最开始的相处,再到现在,他的改变,她都清晰的能感觉得到。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嬗笙将脑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索就由着他去。
走了一段山路,嬗笙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地方说着,“就是前面的那块。”
“嗯。”白东城点了点头。样这笙一。
“小白,你累不累”嬗笙仰头,看着他额角微微侵出来的薄汗,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就算是再好体力,再怎么运动的人,怀里抱着个九十多斤的人上山,恐怕也是要累的,况且,她还怀着孕。
“累,怎么不累,你姑姑”白东城唇角一扯,眼里光亮闪闪,只是揶揄的话才说到一半,脚下顿住了脚步。
嬗笙不解,朝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旁小路上站着个看上去年轻的中年美妇人,她似是从上面下来的,停在那,目光朝着另一边偏过去,看着某一处的墓碑。
嬗笙想要去也顺着美妇人的目光看过去時,白东城的出声惊扰了美妇人的怔忪,朝他们看过来,愣了下,随即扬了扬唇角,“东城。”
嬗笙挣扎了下,忙从白东城怀里下来,脸颊微微的有些红,用手一边努力扯着自己衣角,一边对着美妇人微微颔首,同样叫着,“姑姑。”
美妇人是白雁,也是流景的妈妈,她曾经在白家见过她一次的,不过那次却也几乎都没打过招呼,因为她那天那样匆匆的上去,然后又匆匆的离开,不过给人的印象,却是好的,至少没有汪姨那般很有显的贵妇感。
“你怎么也跑墓园来了。”白雁点了下头,对着东城说了句后,目光又重新落定在嬗笙脸上,停顿了几秒,眼前闪过的是自己儿子那深沉的目光,她微微一笑,问,“你是叫嬗笙吧”
“是的,姑姑。”嬗笙点了点头,抬头和白雁的目光撞上,心中有些颤颤。
“姑姑,你是过来看姑父的吧。”白东城看着白雁站在从上面下来的小路上,心里明镜的问着,他和嬗笙来到这边的墓园時,他就忆起,白流景的爸爸也下葬在这里。
因为他是后到白家的,对于姑父也都没见过,因为那時候,他就已经去世了。
白雁点了点头,然后询问的目光看向两人,“你们过来是”
“阿笙的妈妈就葬在这里,我们过来看看她妈妈,一会儿也正好过去看看姑父。”
“噢,这样啊。”白雁点了点头,不过却也没动,目光又像是最开始看到的那样,不自觉的瞟向那边的墓碑处,然后对着他们俩一笑,抬腿要往山下走。
白东城拉着嬗笙和她微微颔首后,朝着嬗笙妈妈所在的墓碑走去,刚刚停在那墓碑面前,那边原应下山的白雁却忽然声音乍起,“那,那是妈”
白雁的声音有些突兀,令刚刚站定在墓碑前的两人一愣,都扭头看过去,嬗笙看着,点头,呐呐的问着,“是啊,姑姑怎么了,您认识我妈妈吗”
“没,不认识。”白雁脸上神情有些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恢复镇定,笑着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脚步匆匆的朝着山路继续走下去。
嬗笙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白东城,后者也是微微扬眉,同样不解,不再多想,两人都朝着墓碑看去。
“哝,这就是我妈妈。”嬗笙摇了摇两人交握的手,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对白东城介绍着,随即低低道,“妈妈,这是白东城,我丈夫,我带他过来看看你。”
看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又想到了那天她赶到医院時妈妈冰冷的手,细细密密的痛卷了过来。
最开始她是怨的,若不是和白东城的那一晚,她也不会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再到后来知道穆雷入狱也是因为他的关系,心里更是恨,也许她妈妈不会死,但这些都是也许。
脱离出来,公平的角度上看,所有的事情和他白东城都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心中其实一直都是有这个芥蒂的。但今早她在后面抱着他,不知怎的,就忽然说出来要带他来看看妈妈,是不是,她在心里也接受了他
想到他,她不掉转目光朝他看去,却惊异的发现,白东城一脸赤诚,挺直着背脊站在那,随即,忽然面色一整,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了墓碑前。
“小白!”嬗笙大惊,白东城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即便是她和他是夫妻,但她骨子里也一直都有这样的意识,他一直都是那样,倨傲的,不好亲近的,但他此時却做出这般举动,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第167章,
“你干嘛啊,起来啊”嬗笙有些慌,伸手去拽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起来,谁知他却像是石头雕像一般,怎么都拉不动。
“阿笙。”白东城将她的手微微拂开,对着他摇了摇头,随即目光炯炯的看着墓碑,声音缓慢且低沉,“您好,我是白东城,您可能是第一次见我,但我想以后会常常见的,我会照顾好阿笙,请您放心。”
嬗笙看着白东城,颤动着的除了身体,还有心。
他在说完后,竟然还认真的三叩首,每一下叩首都那么仔细,心里像是有一只鼓,被什么东西在敲打着。
她的小白
公立医院。
周一都是忙碌的,嬗笙在护士站里忙活着,那边护士长走过来,瞥了她一眼,吩咐着,“嬗笙,产检那边有些忙不过来,你去看下。”
“噢好。”嬗笙闻言,忙点头,随即将面前的药瓶整理了下放在下面的柜子里,就朝着产检室的方向走去。
她要进门時,却在外面长椅等候身影中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脚下一滞,抿唇想要收回目光時,对方却已经率先看到了她。
面对对方冷着的一张脸,嬗笙勉强点头一笑,想要推门进去,却不料对方已经出声朝着她走过来,她也只好将放在门上的手放下。
“白太太。”
和那晚一样,楚妙姿不像是以前那般亲近又亲昵的喊着她嬗笙,而是冷冷冰冰的唤着她白太太,心也就跟着一慌,眼前闪过的是那晚康剑复杂的眉眼。
“楚小姐,你过来做产检”嬗笙双手放在护士服的口袋里,笑着问她。
“怎么,不可以吗”楚妙姿冷眼一眯,她其实做产检一向在一家私人医院的,这次却跑来了这里。
“呃,我没说不可以啊。”嬗笙脸上神色一顿,却也很快的恢复,依旧笑着对楚妙姿说着,心里还想着,尽快结束对话的好,人家对自己敌意满满。
“康剑找过你了”楚妙姿一直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小的变化,此時再开口,依旧是冷意十足。
“呵,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婚,他爬的这么快,以为就靠他的那点能力还不是我们楚家,他竟然连这点都看不透,若是离了我,他还能走多远”楚妙姿冷笑,精雕细琢的眉,此刻,有些扭曲。
“楚小姐,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嬗笙听着觉得刺耳,面不改色的提醒着。
毕竟她口中说的不堪的男人,也曾是和她走过那么多年的男人,而且此時也是事不关己,她却倒霉的在这里受她的冷眼。
“是,这当然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就算是我们恩爱也好,吵架也好,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可他要离婚,你却是一点都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会和我离婚你是不是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和我离婚”楚妙姿说到最后,目光森森。
“我并没说什么,就像是你刚刚唤我的,我是白太太,我有家,有老公,别往我身上扯关系。”嬗笙此時也是被冤枉的有些怒,声音也僵硬了起来。
“哼,穆嬗笙,我明白的告诉你,你别想破坏我和康剑”楚妙姿却早已认死理,她也太清楚康剑为何会离婚,能让那样的康剑做出如此举动的,有的,也不过是他一直不忘的阿笙。
嬗笙抿了抿唇,想要忍,却又气不过,但又是在医院里,自己是工作時间,也只能淡淡的开口,“同样是孕妇,楚小姐,你别太动怒,不然,对孩子不好。”
说完,嬗笙就直接推开门进了屋内,手却是抖的握不起来。
夜空中闪烁着几颗星星。
嬗笙坐在床边,背靠着床头,膝盖屈起,翻开着手里的胎教书,一页页仔细的看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白东城在里面洗澡,这样的夜,有种安宁的气息。
其实她倒是很珍惜最近她和他的日子,虽过的淡淡的,但却终有了安定的感觉,以往她总是觉得他很飘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可如是现在这样,她也总觉得,在这些表层下面,总有着暗暗涌动着的东西。
楚妙姿和康剑
面前书上的字稍稍变得有些模糊,浮现的是他们彼此交错的面容和神情,怎么还无故惹祸上身了呢。
白东城洗好澡出来,看到她斜靠在那,低垂着的脖颈线条美好,又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书,他忽然也想到一件事,忙走到床边,弯身将床头柜抽屉里放着的小本子拿出来,顺带着还拿出一支笔。
“你又要干嘛”嬗笙手里的胎教书被他夺了过去,自己屈起的腿也被他放下,她不解的看着凑过来的他。
她以为他要不安分,但却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小本子和笔,所以就也没拒绝,想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嘘,别吵。”白东城伸出食指挡在她的唇上,一脸的严谨,随即便从跳下来,跳到她的另一边,单膝跪在那,俊脸就凑到了她的腹部上。
像是那天他在白家里听胎动一样,他趴在那,睫毛轻动,放在她腿上的手指也偶尔一动,她能感觉到,他在心里默默记着什么。
就那么听了有一会儿,白东城直起身子,将那边的小本子拿过来,打开用圆珠笔在上面记录着,一笔一划,勾勾画画的,很认真。
嬗笙知道他在记录什么,想要揶揄他几句,却又说不出口,有些情不自的去握他的手,他感应到,也回手握着她。
“我要是出差的话,这些记录就得间断了,我看我还是得尽量减少出差。”白东城笔下一顿,蹙眉自言自语的说着。
“领导,你要不要这样。我现在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母凭子贵了。”嬗笙笑着,打趣着。
“阿笙,我要谢谢这个孩子。”白东城起身坐在了床边,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抚了下,又放在她的腹部上,清晰缓慢的说。
嬗笙心里一暖,两人遥遥互望了会儿,她又想起来一事,问,“芽芽是不是已经被带回去了”
“应该是。”白东城闻言,想起那小妮子眼睛转着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小白,大哥和大嫂好像都对芽芽很陌生,难道他们都没见过芽芽么”
“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没见过,也就是我们结婚后,你和大嫂走的近,大嫂也愿意回白家,所以能见着的机会才多了些,以往,一年都很难见上两面,想必他们也是不认识芽芽的。”
“你这小脑袋瓜又在乱想什么”白东城见她神游太虚,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用手指敲了下。
嬗笙恼怒的瞪他一眼,随即将心中的疑惑说出,“你不觉得,芽芽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么,而且我觉得爷爷也怪怪的”
白东城眉眼也严肃了起来,当時他们俩同時交换的神色,也都明白互相对方心里的那一点猜疑,但却也都没说,因为不确定。
嬗笙伸手让他抱,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時,她才有感而发,“小白,我好怕大嫂不幸福。”
白东城没说话,只是伸手在她的长发上微微的轻触。
她其实也知道,他跟她一样,也希望他大哥幸福,但那样的婚姻,那样的两个人,怎么能幸福呢。
“好了,也感慨完别人的事情了,该做点正事。”白东城不愿看她眉心皱着,将她从怀里捞出来,捏起小巧的下巴。
“什么正事唔。”嬗笙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压在了身下,粗重的吻就已经开来,她微微的喘着气,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
迷离间,嬗笙只想要越发的抱紧面前的男人,心甘情愿的承受着他烙下的印记,也同時的渴望着他,情动時,不由自主的拱起身子迎合他,顿時变得到他失控的回应。
夜里忽然醒了,可能是白东城一直都搂着她睡,所以在他温度消失后,她就也找不到那丝安稳了。
她觉得口渴,就掀开被子下床去找水喝,等从厨房回到卧室時,才将门关严,她就感觉窗帘有些没拉严,便走过去想要将其拉上。
看着外面的夜色,她多留意了几眼,缠绵后,两人都有些筋疲力尽,相拥而眠,只是睡到半夜時,他似乎来了个电话,她睡着,但却也隐约的有些意识,听到他似是要出去。
当時他挂断电话后是要在她耳边说些什么的,但她累的要命,只想睡觉,挥着手就阻止了他,然后他应该就是走了,却没成想,她倒是睡不熟了,竟然不知不觉间,依赖他成这样。
应该又是处理公事去了吧,像那晚一样,回来后俊脸上都是疲惫。
想到此,嬗笙忽然有些心疼,不过还是抵不过困意,她想着拉好窗帘就赶紧回去睡觉,但也只是要转身前随意的目光下垂,那睡意,便一丁点都没有了。
第168章,不好
夜都深了,夜空上也只是有星星而已,应该是看不太真切的,但她就是那么一个垂下的目光,却看的那么清晰。
楼下,没有行人,小区内其他住户能亮着灯的也很少,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两个人站在那,女人在背后抱着男人。
嬗笙看着那景象,忽然就在心里默默的计较起来,这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好像次数不多,但好像也不少。
以前就算了,现在怎么能还出现呢?小白,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
本来,她刚刚起来時,浑身酸疼便想起来他的索要,那样霸道,那样强势,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但心里却是被欢喜和柔软撑着的。
两人才刚刚那样零距离的彼此相抵,转眼间,他又去别人那儿了吗,她怎么忘了,他们曾携手走过那么多年的時光。
想起他近日以来的改变,他为她下厨,抱她上山,在她妈妈墓碑前跪下,一幕幕,都还那么清晰,这样的他,真的骗了她吗?
握着窗帘的手一根根攥紧,她又迈回来步伐,又朝着窗外看了去,想要看的清晰,或许是她误会了。楼下的两人已经分开,面对面着,女人应该在哭,很伤心,肩膀都是耸着的。
在白东城的手抬起伸向她的脸時,嬗笙将窗帘陡然放下,心情波动大的時候,她还是忍不住紧攥住手,攥到手心出汗。
脑袋无法思考,她唯一有的直观想法,就是走回,睡觉,可心脏处的麻痹,渐渐像身体四肢在四处的扩散,已经不知道痛。
小白己好也了。
她在心里无声的唤着,每唤一次,心里就多出来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崔曼站在酒店的大堂里,她身穿一袭白色礼服,深v的领口设计,恰到好处的将她漂亮的锁骨和纤细的手臂展示出来,腰部以下,纱裙如水银泻地,拖到地面上。
她也是有很久都没有穿过这样的晚礼服了,以前还未嫁人時,她也是要陪着妈妈去应酬的,那時她就都会在衣柜里挑来挑去,找出合自己心意的。
再到后来,她从军校毕业,然后嫁人,已为人凄,白斜卿的社交场合往往也都不会带她,她每天埋在军区里工作,也就真的是很久没穿过晚礼服。
周围不時投递过来的目光让她觉得拘谨,手里捏着的珍珠小包都有着滑腻感,她朝着门口张望着,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入大堂時,她才稍稍宽心,忙迎上去。
白斜卿看着自己的妻子提着裙摆,款款的走向自己,长长的纱裙拖地,也像是拖在了他的心里,面上不动声色,他瞥了她一眼,淡淡的交代了晚到的原因,“路上堵车。”
“嗯,快进去吧。”崔曼没多说什么,催促一声,就要往电梯那走,她今晚是不愿意来的,但没办法,白斜卿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中午時打过来个电话,说晚上他军区工作的一个少尉举行订婚仪式,让她陪同他一块参加。以往也不是没有这种事,但他从来都没和她说过,更别提一块参加。
他们之间一直都有默契,谁都知道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但他们都过着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可怎么如今,她看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呢。
她推脱说有事,谁知挂断电话后,她却收到了他让人送过来的晚礼服,那警卫员特别认真的传达着他的意思,告诉她時间地点,让她等他。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又怕他面子挂不住,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没走两步,身后有人拽着她的手臂,她知道是谁,皱眉看过去,却见白斜卿扬眉,手臂微微抬起的放在那,她见状,咬了咬牙,还是挽了上去。
等电梯的時候,她总觉得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粘着,各种的不自在,侧头看过去,想要让他察觉撤回目光,却谁知,他没动,反而更加直勾勾的凝着她,直将她弄的心慌意乱。
“衣服挺合身,不错。”白斜卿看着她有些微微变红的耳朵,心里直觉得有趣,又看着她穿着晚礼服契合的模样,觉得自己眼光真不错。
“稍稍改了点。”崔曼闻言,垂下眸,看了眼自己的腰腹,淡淡的说着。
闻言,白斜卿目光一僵。
“电梯来了。”崔曼没太理会,挽着他走进了电梯,但她却感觉到,他身上有着莫名染起的点点怒意。
白东城在接到电话時,是不愿下来的,但郑初雨却说,不会耽误他太多的時间,有事情要问他,不然她就上楼来。
他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亏欠,而且也是怕扰到嬗笙,他本来也是想好要和郑初雨整理好关系的,所以也都打算过不再见面,至少不单独见面,但他后来做了那样的安排,总还是要和她见上一面的。
想要告诉嬗笙下,但她却睡得熟,他去趴在她耳边想要告诉她一声自己出去,她却很不耐烦的挥手打他,那娇憨模样,让他又爱又怜,抓过她的手在上面啄吻了几下,又将被子给她掖好,才起身穿衣下楼。
走出楼门口,他四处寻了寻,没有看到郑初雨的身影,心下还疑惑着想要打电话过去,背后忽然一暖,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知道是初雨,看着交握在自己腰前的双手,他叹了一口气,抬手过去,想要将她的手指掰开。
但她似乎却很用力,纤纤十指,那样死死的扣着彼此,似是死也不打算松开。
“初雨。”他开口,声音已经沉下来了,手中的力道也不再客气,背后传来一声痛呼,她的手已经被迫的松开。
郑初雨揉着自己的手,这么多年,她也算是了解他的,知道这已经是他发怒的前兆了。
白东城转过头,蹙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郑初雨,脸上泪痕交错,一双眼睛通红,虚浮肿胀得不成模样,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他叹息,这样的郑初雨,他不是一点都没有疼惜的,无论如何,她当年笑靥如花,灿烂没烦恼的样子还是会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当時大哥喜欢她,她喜欢自己,这样的认知,在年少轻狂時,又是男人,哪里没有骄傲呢,况且,她也是会让人产生好感的女孩子,但也仅仅止于此而已。
后来,她出了那件事,他们也就一晃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是有过快乐的,他对她除了愧疚,也有习惯,只不过这种感觉他以为,一直都会这么淡淡存在。只是穆嬗笙出现后,就一切都乱了,他也想要给阿笙唯一的东西。
看着面前被他伤的如此重的女人,泪眼婆娑,心里还是有不忍的,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揩掉。
“东城,你已经对我够残忍的了,还想要残忍到什么地步?调令是你通过关系弄的,是不是?我已经接受你不要我的事实了,她还想怎么样,非得要我离开这个城市吗?”郑初雨激动的说着,泪水不停的滚落。
她在今天去单位上班時,局长看着她蹙眉不展,她就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然,接下来局长就通知她有调令,她会在一周内被调到南方的一个城市里。
她在地税局里一直工作的出色,也获得领导的赏识,从未走过关系,一步步靠自己做到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调走,唯一有的可能,那就是他做的。
“嗯。”白东城收回手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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