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夫君第2部分阅读
极恶夫君 作者:未知
极恶夫君第2部分阅读
琅知道那一个就是轩辕无极了。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比夏侯司恶,还有左右两使都来得稍微大一些,气质沉稳,一看就知道是领头人物。
“冷左使,轩辕门只想请回轩辕古剑,并无意惹恼二使,还请冷左使行个方便,让轩辕门能将轩辕古剑归还”。
琳琅就站在冷左使和常右使的身后,而且——小小的人儿,怀里抱着偌大的剑,一眼,轩辕无极便瞧出那就是轩辕门的轩辕古剑。
琳琅了解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剑,原来如此,人家是来讨回失物的。
不过,万恶谷可是恶人呆的地方,瞧瞧这人数,这气质,那差距可大着了,这轩辕门脑袋是长在哪里?
这不是来寻死嘛。
“轩辕古剑如今是阴天楼之物”。
“那是通天鼠从轩辕门偷走的”。通天鼠是江湖上人人憎恨却拿他没有办法的神偷,偷起东西来,想防都防不住,于是,轩辕古剑就这么被能天鼠从轩辕门偷出来了。出了轩辕门的大门,古剑落入谁的手中,自然不好再下定论了。
特别是剑到了不该到的人手上,夏侯司恶,如果可以,轩辕无极定然不会惹上这位武林至尊,但是——轩辕门连镇门的轩辕古剑都丢了,若不寻回,往后,哪里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啊。
“通天鼠死在主人手中,轩辕古剑自然归阴天楼所有,想要讨回,去找通天鼠”。常右使冷冷的瞪着轩辕无极,压根就不将对方的焦急看在眼里。
轩辕一门,听到这话,脸色一阵泛红,因为羞愧,没有错——他们该找的是通天鼠,该狠狠的打压通天鼠,夺回轩辕古剑为轩辕门出一口恶气。
可,谁知通天鼠谁不好惹,惹上夏侯司恶,有眼无珠的偷走了他的玉骨扇,这还得了,除了死之外,他是不可能有别的路好走了。
一个已死之人,他们要如何寻找。
“求两位使者行行好,让轩辕无极见尊主一面,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轩辕一门绝无半句怨言”。低头——轩辕无极的气势早就被磨尽了,脸上,无一丝光彩,只有企求。
“包托死亡”。冷左使连眼都不眨一下,冷冷丢出一句。
一咬牙,轩辕无极点头。
“包括死亡”。
“好——”,冷左使缓缓启口,“那本使就成全你们”。
你们?
琳琅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冷左使和常右使已经做好了出声的准备,怎么?不是只要死轩辕无极一个人就行了吗?为什么会有“你们”?难道,他们两个人想把轩辕一门全部杀尽吗?那剑还给谁?
一堆死人?
“等等,等等——”,脑子里还来得及思考,行为了已经快了一步,琳琅飞快的挡在冷左使和常右使的身前。
死亡,并不好玩,特别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去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既然如此,当初干脆不要出生还好一些。
免得浪费时间。
“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一切好商量嘛,何必动刀动剑,动手动脚的呢,不仅难看,还很累呢”。抱着剑,她开始忙得团团转,“冷左使,常右使,你们的威名,你们的厉害,相信没有人不知道,所以不需要再拿出来表演一下,不就是一把轩辕古剑吗?”低睨一眼怀中的剑,转身看向轩辕无极。“轩辕门主,剑固然重要,但是,人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就是轩辕古剑以后无数个日子都呆在阴天楼的侍剑阁里,那也是出自轩辕门,你们所有的人都死光了,能挽回什么吗?”。
她摇头,非常用力的摇头。
“不,什么都不能挽回,所有的东西,都是身外物,必需舍得,有舍才有得,难道失去了轩辕古剑,轩辕门就不再是轩辕门了吗?难道轩辕门这样的门派仅是以一把不会说话,不会走话,更不会认人的剑来撑着吗?真是如此,只会让江湖人耻笑,只会让你们显得更可悲”。
“拿不回来,就去做蠢事?何不放开心怀,将轩辕古剑送给阴天楼,岂不是美事一桩吗?和气才能生财,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也不会再留下,时日一长,还有谁记得,还有谁在乎,轩辕门主,相信你也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你们的心中,也该有一把尺,自己衡量一下吧。想死,很简单,特别是你们已经踏上了万恶谷,你们会更清楚的见识到,死亡只不过是一瞬间”。
“花奴——”。
正当琳琅说得激动万分,口干舌燥,常右使一声唤,小小的身子,僵了半晌,然后,飞快的跑到他们的身后,回到她原来该呆的地方,直直的站着,只不过小脑袋低垂着,看着剑,怎么也不敢看前面的左右二使。
她——可不可以忘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不可以——
因为她的话,轩辕无极带领着门众返回轩辕门去了,而且应允会送上另一把剑,与轩辕古剑成双的名剑,当是这次无理的赔罪。
而琳琅,被冷左使和常右使不客气的一左一右拎回到谷中夏侯司恶处,天知道,这一幕,丝毫不差的全落在了夏侯司恶的眼中。
第1卷第8章 识破
又是粗鲁的一丢,琳琅该庆幸每一次是正常的屁股着地,而非脑袋瓜先着地,否则的话,她陆琳琅,可就真的要变成花奴了。
一撞再撞,不笨才怪。
笨?
不不不,她不笨,花奴也不笨,花奴那叫痴傻,跟笨是不同的,而她——刚刚是在扮演花奴这个角色,很显然,她天生没有当演员的天份,这辈子大概也无望成为一个演员,瞧瞧——就是瞎了眼的人,也知道她刚刚的反应那跟痴傻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嘛。
轩辕无极痴吗?轩辕门的门众傻吗?并不,不痴不傻的人凭什么让一个痴傻的人说上几句话就打道回府。
她正常的可怕。
缩头是一刀,抬头也是一刀,鼓足了气,琳琅抬起小脸,看向坐于首坐的夏侯司恶,从他的脸上,她看不出什么苗头。
“花奴?”。轻轻的,阴阴的,缓缓的——两个字从夏侯司恶的口中吐出,琳琅挺直的娇小身子一阵轻颤。
妈呀,这个男人真是邪门的很,一开口就是一阵阴风拂面。
“是”。她是来顶花奴的位的。
“阴天楼何时来了外人,治好了你的痴傻”。而他——身为阴天楼的楼主,尽然全所不知,是否,他该多花些心思好好关注关注阴天楼。慵懒的黑眸淡扫眼前的小女人,不但不痴不傻,刚才的口才流利怕是整个万恶谷找不到半个人能说得过她。
“没——没有——”,琳琅努力的摇头,身为上位者,通常都是凝心病非常重的,有事没事怀凝一下这个,再怀凝一下那个,最后,最忠心的那个反倒是死得最惨的。她与阴天楼的张嫂,苦头陀和柏叔关系虽然不是顶好,但也不愿拖累他们。“突然就好了”。叫她张着眼睛说瞎话还真是有点难,清澈的眼,微微闭了一下,直到话尽,才再度抬头,张眼。
“突然——”。夏侯司恶轻柔的重复她的话语,并没有急着要说什么。
冷左使和常右使冷眼瞪她,他们的眼神让琳琅再度努力的吞了吞口水。
她以为在场的都是白痴吗?
这种病天生如此,会突然就好了?在花奴踏进阴天楼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确定过,花奴一生如此,没有任何希望可以恢复。
“你果然不痴也不傻”。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尽然笑了,薄唇轻扯,一抹让人胆寒的笑浮在他的嘴边,“看来,是本尊即痴又傻”。话落,眼眸一阴,琳琅只觉得眼前一花,娇小的身子再度离了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喘不过气,他——万恶谷最恶的人,扣着她的颈将他提了起来,他脸上的笑不见了,活脱脱一尊地底恶魔,“花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去死不了。
琳琅用力的踢着双脚,双手费尽全力仍然撼动不了他的大手半分,他的手,是冰的,比死人还冰。
“主——主人,花奴知道错——知道——错了——”
“错在哪了?”。
她还能呼吸,不过进气少,要死,这会还真不容易,琳琅的小脸瞬间苍白,抱着他的大手,双腿本能的环上他的腰际,“花奴不是——不是故意说——说谎的——只是——一醒来,就这样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怪她?
她还想怪别人呢。
身体难度的让她想尖叫,盈满水雾的双眸,滴下一行清泪,好难度——
咚——
话刚落,琳琅被夏侯司恶毫不客气的从身上“剥”了下来,像是一堆恶臭的狗屎一般迫不及待。
一眨眼,他的身影再度回到首坐。
天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夏侯司恶牢锁住琳琅的眼,尔后,沉声交代“剥了她的衣服”。
赫——
猛抽一口凉气,琳琅不敢置信的看着首座上的可恶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剥了她的衣服?她现在又不想洗澡,更不可能去做日光浴,而且——男女有别,他们想干嘛。
没有多余的凝问,冷常两使一左一右,上前。
“啊——”,一声尖叫,没有止住两位冰人的脚步,琳琅飞快的往后退,可是,她退的还是不够快,“非礼啊——”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她一个弱小女人,怎么可以让人这么欺负。
“主人——你怎么可以欺负自己人,花奴一直忠心的守在侍剑阁里,伺奉那些剑比伺奉老祖宗还用心,花奴最主人绝对是无比的忠诚,这辈子也就老死在阴天楼了,主人怎么可以让冷左使和常右使来剥花奴的衣服,花奴虽然嫁不出去,可是——花奴也是个女孩子啊,老天要花奴不痴也不傻,就是想让花奴多为主人做些事情,主人怎么可以这样对花奴——”,天哪,地哪,赶快把她变没了吧。
她才不要让人看个精光。
夏侯司恶一个眼神,冷左使和常右使停下了脚步,琳琅却仍闭着双眼一个劲儿的尖叫。
闭着眼——
“花奴——”
“呃?——”,怎么?停下来了?
“睁开眼,看着本尊,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黑幽幽的眼神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呃——
琳琅用力的眨眼,她刚刚说了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好吧,要剥衣服不如先杀了我更快一点,要杀我不会反抗,要剥我衣服,我一定会反抗的”。看着他的眼就看着他的眼,有什么了不起的。揉着发疼的小屁股,琳琅站了起来,抬头挺胸与夏侯司恶对望,“天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阴天楼出现,本来已经该到的地方是阎罗地狱,没想到却到了阴天楼的侍剑阁,从醒过来到现在半年多了,我一直乖乖的呆在侍剑阁里打理那些剑,一步都不曾离开过阴天楼,事实上,我比谁都想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清澈的明眸,闪过一丝无措。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才是最有资格问这一切的人不是吗?
“还有,我叫陆琳琅,不叫花奴——”。说吧,说吧——到了这种情况,说与不说还有什么差别呢。
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是个正常人,更不是个普通人。
搞不好他就是修罗地狱里出来的猛鬼变的,心里,琳琅孩子气的想着。
“你是陆琳琅?”魅惑的眼,让琳琅看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用力的点头。“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那么,阴天楼的花奴到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呃——我,不晓得——”。
“很好”。
呃——
琳琅小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好?什么很好?
夏侯司恶缓缓的坐正了身体,慵懒的像是一只随时会扑向猎物的狮子。
“现在,剥下她的衣服”。
第1卷第9章 粗鲁对待
“嘶——”的一声。
琳琅身上薄薄的布料,当即破裂,幸好冷左使是从后面着手的,所以——她背上的布料全部被撕成碎片,光滑白嫩的美背,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琳琅倒抽了一口凉气,快速的转过身,双手,努力的护着前面,仅剩的一点点布料。
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一个女孩子的衣服,说撕就撕的嘛。
“尊主,没有”。
呃?
没有?
什么东西没有?
他们到底在说虾米?
琳琅困惑的直眨眼儿,首座上的夏侯司恶却莫测高深的笑了起来,而后,他再度起来,迈步到她的跟前。
“你——你想干什么——”,话音才刚落,夏侯司恶双手轻轻一扣,轻转她娇小的身子,一片美背落在他的眼中。
背上,光滑一片,没有任何碍眼的他物。
而阴天楼的花奴身上,有一大片烧伤的丑陋疤痕。
她,果真不是花奴。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姑娘家的身体是不可以乱看的,非礼勿视你懂不得”。气恼之余,琳琅连小时候骂男声的腔调都拿出来用了,老天垂怜,想她陆家的大小姐,高贵千金,气质悠雅清新,哪里是会骂人说脏话的料。
“妈妈——”,缓缓的,夏侯司恶重复着她话中,他听不明白的两个字。
往后退了一大步,琳琅没好气的瞪他。
“就是娘了——”。
话落,夏侯司恶的脸,像是变脸一般,表情立刻变得阴狠,无情——极尽邪恶的眼中,不容许再听到这两个字。
“如果还想活命,别再让我听到这个字眼”。
娘——
是天下最不该存在的东西。
“知——知道了——”,琳琅真是万分庆幸,现在她的身体状况良好,否则的话,以他这样的吓法,不需要多久,她就会如他所愿的死翘翘,永远的灭声,没命——一手揪着快要掉落的半片布料,一手轻按在心口处。
老天爷是不是觉得她太健康了,所以,才会将她摆在这样一个恶魔的眼前,让她再一次心跳加速,然后,直到停不下来,自动灭声。
真是阴险的招数。
恨恨的——她心里,开始嘀咕着对老天爷的点点不满。
“那——那我可不可以去换件衣服?”她可怜兮兮的询问,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不可能会有半点的侧隐之心,不过——还是可怜一点比较好。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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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的,琳琅滚出来了,呃,不,是退出来了,飞快的到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小小空间里,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才总算松了口气,提得高高的心也顺利的落到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轻轻拍抚着胸口,暗自咬着牙。
老天究竟把她逼到什么样的境界,现在,她是进退两难。
难道,一次莫名其妙的重生就是为了让她体验如何的可怕,如何的可恶吗?
如果真是这样,到这里也该差不多了吧。
“谁——”,转头,凝着窗外,有人走过,然后,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破铜烂铁般的粗嗓子,“花奴丫头,是我们了,来,快过来开个门”。
我们?
请问谁是我们?
谁跟他们是我们?
起身,去开门,在这里,琳琅可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乖乖的,才有好日子过。满谷及眼的都是恶人,她又不能比他们更恶。
门,拉开。
入眼的有三个大汉。
“花奴,我是你独臂大叔,跟苦头陀有些交情,特地来找你叙叙旧的“。独臂大叔,就是独臂,估计是年轻的时候,充勇斗狠的把自己的手都给斗没了吧,满脸横肉,高大的像座山的身躯,着实压人的很。
琳琅苦笑,他该找的是苦头陀,而不是她,他们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也没有什么旧好叙的。
“丫头,你不傻嘛”。第二个人,名叫什么不清楚,江湖人称鬼手七。身处万恶谷,你有什么样的名倒是一点也不重要,你有什么样的号才是最重要的。曾经闯荡江湖多年所得来的封号,那可是比没什么路用的名威风多了。
所以,在万恶谷里,人与人之间,真名是不存在的东西,有些人,也压根就忘了自己爹娘曾经给自己取了个什么样的名。
鬼手七与独臂就完全相反了,鬼手七不高,相反的很矮。比琳琅还矮,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个狡猾的家伙。
“丫头,咱们闲得慌,带你到谷里溜达溜达去”,第三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江湖人称阴天霸就是他。
琳琅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与回应,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们拖出去了。
第1卷第10章 绝路
“瞧她怔怔的样子,这会看起来倒又有三分傻了,怪不得尊主会让她呆在迷天盟的,一个傻女人怎么可以当女人看呢,只可惜了——长得还不差嘛”。鬼手七上瞧下瞧,就瞧出了这么点苗头。
“可不是,否则以尊主讨厌女人的程度,这丫头早就死了十万八千次,哪还能差在这里,由着我们带她出来逛”。独臂不断的点头着。
“丫头,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阴天霸盯着琳琅。
琳琅差点忍不住的翻起白眼来,她又不是真的花奴,也不是智障,更没有耳聋,就是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都难。
不过——
“知道——”,琳琅小声嗫嚅道,眼前三个不是长舌妇却也算是长舌男,爱说的很,好吧,就让他们说到高兴。
“知道?”。独臂瞪眼,“不过知道也好,省得我们自说自话,苦头陀那家伙已经快一年没见了,缩在阴天楼也不知道要出来见见太阳”。
“苦头陀忙着呢,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理你,阴天楼那么多人,还得靠他来打理“。鬼手七朝着独臂轻哼一声。
苦头陀蒙尊主看中,可不像他们闲闲无事,什么也不做。
阴天楼那么多人?
琳琅的眼儿微睁,难道说,她与他们的认知是有差别的,阴天楼左数右数也就那么四个人,哪里叫好多人?就算加上夏侯司恶,再加上一个冷左使,一个常右使,充其量也不过是——七个?
这个算多吗?
“也是——尊主前些日子忙着——”。
“独臂,慎言”。阴天霸瞪了独臂一眼,就算眼下只有一个傻女在,有些他们不该说的话,还是闭嘴的好,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独臂脸色一白,住了口。
他们很怕夏侯司恶,非常的怕。
琳琅眼儿一转,一会,白净细嫩的小脸上,扬起一朵甜甜的笑花,揪着独臂那只没有断掉的手,三人之中,就数他最长舌。
“独臂叔叔,尊主是不好可怕,好可怕,你们都好怕他是不是?”,甜甜,细嫩的言语,让在场的三个大男人,瞪时吓得白了脸。
“不许胡说”。阴天霸暴吼一声。“咱们是敬尊主,可不是怕”。就算真是怕,也不能说出来,除非,他们想死。
“是是是,我们都是敬重尊主,可不是怕尊主”。
“小丫头,你可不要乱说,小心哪一天连尸骨都寻不回来”。
呃——
琳琅乖巧的点了点头,接下来也不需要再问下去了,三人的反应多么的一致啊,她可是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这满谷的毒,沾上就是一个死字。
“哗,好漂亮的花儿哦”。琳琅故意用力的松开独臂的手,然后,奔向那朵,开得格外艳丽的紫兰花。
“住手——”。一声暴吼,还是出自阴天霸的口,随后,鬼手七,将她揪了回来。
“小丫头,你不要命了,这些东西不是你能随便碰的”。鬼手七大声的喝斥着她。
琳琅委屈的低下头。
“可是,你们也能碰啊”。
“我们有解药”。
“那我——”。她想说她也有,可是,她没有,所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那,花奴没有解药怎么办?”。
陆家,她是最受宠的小女儿,撤撤小娇,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看人脸色,她六岁的时候就会了。
三个大男人互视了一眼,再看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神色有些为难。夏侯司恶曾下令,解药是不能随便给人的,事实上,他们只吃了一颗解药,百毒不侵,但是——他们更清楚,那一颗解药,同时,也是一颗毒药。
畏惧夏侯司恶是其一。
这一粒毒药则是其二。
他们不怕万恶谷中的各色花草毒,当然,这里的小动物,蛇,鼠,连虫都是剧毒无比的,他们不畏,却每个月必须服下夏侯司恶给的解药。
天下人人皆知,夏侯司恶最痛恨的就是背判。
曾经,他至亲至爱的娘,背判了他爹和他。
而今——
他高高在上,背着他的唯一一条路,就是死路。这一点,连冷左使和常右使也不能例外,他们身上,有与谷中其他人一样的毒。
必须每月都服解药。
阴天霸神情复杂的看了琳琅一眼,“你在阴天楼的时候,没有人告诉过你万恶谷的事吗?”。
琳琅摇头。
阴天楼里,都是一些不爱说话的人张嫂是有事才会跟她说两句,一般都是要她做事。而柏叔,是她有事问他,他才回两句,像上一次问路。还有苦头陀,若非要教她识剑,她想,他大概也不会开口多跟她说上一句,这些人,可是个个都不怎么爱说话呢。
如果可以,她想,他们可能比较喜欢当哑巴。
当然,依照那样的情况,当哑巴,会安全一点。
“你真的要解药?”。阴天霸再次确定。
阴天楼的人,尽然没有服下解药,这可不对劲的很呢,跟在夏侯司恶身边的人,该是个个服了这个所谓解药,实则是毒药的药丸,当然,这种药丸万恶谷随处可见,只不过,解药难寻罢了。
琳琅开始觉得有些不妥,看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就是一粒解药嘛,有这么麻烦?
“花奴不能吃解药吗?——”,她小心亦亦的询问。
“如果还要在万恶谷呆一段时间,最好,还是服一粒解药”,否则,哪天一不小心,中了毒,等不到人来救就死翘翘,结果怕是一个样。
“来,小丫头”。独臂从兜里掏出一颗乌七抹黑的药丸,不怎好看,味道不必偿也知道,肯定不怎么美味。“吃下这粒解药,往后,你想上哪去都没有关系,万恶谷随你高兴怎么走”。
“真的?”。琳琅眼儿一亮,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身由出入万恶谷了,岂不是可以逃出去。
“那当然”。
迷迷糊糊,琳琅服下了那颗解药,她还不知道,身上已经中了另一种毒,一种没有夏侯司恶给予的解药,过不了三个月,就会死亡的毒。
“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远处,另外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冷冷道。
其余两个,未曾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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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琳琅很莫名其妙的接过冷左使手中递过来的药丸,红通通的是很好看,不过——他拿过来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可不可以不要吃?”。
“可以”。
呃?
这么爽快。
盯着手中的红色药丸,琳琅开始衡量到底要不要吃,当然,这绝对不可能是夏侯司恶赏给她的大补丸。
“呃——那个——冷左使,这个药,是干什么用的?”。她小声的询问。不敢在太声,因为,夏侯司恶就在前方不远处。
“解你身上的毒”。
呃?
解她身上的毒?请问她身上什么时候中了毒,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是说,这个冷的男人卑鄙无耻的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她下毒。
“如果我不吃会怎么样?”。小脸上的表情,有些僵。
“死”。
冷左使冷睨她一眼,冷冷的吐出这个字。
小小的身形微微一颤,缓缓的将红色的药丸放入口中,吞毒药一般痛苦的将它吞进肚里。呜呜——琳琅不禁要怀凝,她是不是上辈子做恶太多,其实,她的前生就是跟夏侯司恶一副德性,所以这辈子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时不时的跟毒对对碰。时不时的就要死上一回。
如此好事,为什么都轮到她的头上,这样很不公平哎,怎么说也要分给别人一点点嘛。
吃完解药之后,她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天知道她吃下去的是解药还是毒药。
皱着眉头,前面有高人压着,她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
而后——
一行人,再次到了阴天楼,琳琅高兴的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觉。一回到阴天楼,再等到夏侯司恶和冷左使,常右使一离开。
她就自由了。
等到逃出阴天楼,陆琳琅就是自由的个体,以后,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由她自己来做决定,其他人,谁也别想干涉。
不过——
琳琅的好梦也就做了一天。
夏侯司恶如她所愿,在阴天楼呆了一天,第二天便起程离开,不过——她,必须跟着他一起离开。
小小的剑奴,成了小跟班,她必须伺奉他吃,伺奉他喝,伺奉他大大小小一切杂事,若他大爷有一个不高兴,一记眼神,就能让她僵上半天。
踏出阴天楼的那一刻,琳琅无语的望着苍天。
这个玩笑,会不会开得有些过火?
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
老天爷该不会忘了要为她留一条后路吧?
第1卷第11章 混乱场面
阴天楼有多少暗处的对手暂时还不好清算,不过,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阴天楼还不放在眼里,真正可以与阴天楼稍稍对抗一下的也只不朝廷的人马,一旦朝廷觉天夏侯司恶威胁到朝廷的上位者,理所当然,会有一匹又一匹的人马来找夏侯司恶的麻烦。
坊间传闻,夏侯司恶或许是先皇遗留在外的私生子,为了夺回皇位,才会纠结江湖力量,与朝廷对抗。
如此传言,夏侯司恶是连听都不屑听。
这一次,琳琅手中抱着的不是剑,而是夏侯司恶近身的玉骨扇,扇子很精巧,不过,一点也不少,而且,还很有份量。
平日里拿在他的手上,可是看不出一点份量,到了她的手上,她就得花上浑身的力气才不会将玉骨扇直接摔个粉碎。
捧着它,可是捧着她自个儿的命,不警慎一些不行。
秦淮十里,温柔乡,销金窟,男人散魂处。柳垂花红,放眼望去,柔美,温雅,才气皆俱——各色姑娘是应有尽有。
媚眼一睨,骨亦酥。白嫩莲臂攀上身,哪有爷儿能掉头。
琳琅千算万算也不曾算过他们的目的地,会是十里秦淮处,到这儿来干什么?泡纽——呃,不,找女人。
她可不认为夏侯司恶找个女人还需要这么麻烦,以他的样貌,地位多的是女人去倒贴。好吧,他的性格是阴了些,就是因为阴沉,找上哪个,哪个敢说声“不”字,反正阴天楼空着也是空着,他还可以学学当今皇上,来个后宫三千,反正,大家也一致公认他是个民间皇帝。
“呃——冷左使,咱们来这儿,是找人吗?”。掉队掉到最后了,琳琅加快了脚步,小小声的轻问。
如果可以一直掉队,她倒是一点也不见意。
等到一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之后,她会非常乐意的转个方向,天下之大,哪儿都好走。
偏偏冷常两位冷面使半点机会都不给,时不时的一个冷眼过来,她不得不跟上,不然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与你无关”。冷左使连眼都不撇她一眼,冷冷道。
与她无关?
好啊,很好啊!如果真的与她无关,她会跳起来大声欢呼一声。她倒是很想请问一下,既然跟她无关,那带她来干什么?
就为了侍奉怀里这把扇子?
“真的与我无关?”。
一记冷眼,就是回答。
“哼——无关就无关,大不了等会放下扇子就闪人,反正人多好办事,往人群里一躲,他们大概也找不到——”。顾自的小声嘀咕,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华衣绵服美艳动人的姑娘们,琳琅用力的摇着头,看来,是个脱身的好地方。
万花楼是十里秦淮最红的销金窟,楼里的姑娘个个绝色,各色各样,任君挑选。
“尊主——”,圆滑世故的老鸨正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夏侯司恶脚才刚踏入万花楼的大门,老鸨的眼便立刻扫过来。
果然不愧为做这行生意的。
脸色,亦是立刻一正,快步赶至夏侯司恶的面前,恭敬的垂首等候吩咐。
“人呢”。夏侯司恶冷冷吞出两个字。
老鸨浑身一颤,头更低了,“在楼上,尊主里边请”。
于是,一行人随着老鸨进了万花楼,上了二楼。
琳琅一头雾水,除了跟在后面,啥也不能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根本就没有人会回答她。看又看不明白,神神秘秘的对话和行为,除非她是夏侯司恶肚子里的蛔虫,否则的话,大概是不会清楚的了。
二楼最后一间房,不若其他屋里的娇声吟语,静悄悄的仿若没有半个人,门,被推开了,里头果然是空荡荡的,不过,有人——
一个年约八九的小男孩,满脸畏惧的缩成了一团,惊恐的看着进门的一大群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琳琅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小男孩用力的咬着唇,他一定会害怕的大声尖叫,或是大声哭出来。
“就是他——”,老鸨指着小男孩如是说。
夏侯司恶如君临天下一般立在小男孩的面前,无情冷酷的俊脸,黑如幽谷的眼眸之中,闪着一抹嫌恶。
“她又抛下了你”。
“没有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男孩开了口,用力的摇头,“娘才没有抛弃我,娘没有抛弃我,娘是被你害死的,娘是被你害死的——”,小男孩看着夏侯司恶用力的指控着。
“她该死”。俊美的容颜,此时,却像邪恶的恶魔一般,宣誓着该死之人的宿命。
小男孩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勇敢的站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捶向夏侯司恶,不过——小小拳头还没有落下去,便被冷左手制住,毫无节制的力道,差点将小男孩的手硬生生的拧断,小男孩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娘——娘才不该死——都是你——如果你不派人去找娘——娘不会失足掉下山的——娘会活得好好的——”。
小男孩用尽全力的嘶喊着,哭着,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尊主——”,将小男孩扯到一边,冷左使看着夏侯司恶。
“杀了他”。面无表情的冷酷男人,冷冷的开口,“没那么便宜,我要让那个女人死也不得安宁”。
听着他的话语,琳琅不自禁的浑身一阵轻颤。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说出如此阴狠的话语。
她死过——所以更能体会到他所说的话语,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在阴天,却无法瞑目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
不知道是从哪里生来的力量,琳琅一把推开冷左使,将小男孩拉入自己的怀中,清澈的眼,对上夏侯司恶。
“尊主——他还是个孩子,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已经死掉的人,更不会有任何的知觉。尊主高高在上,何不放过一个孩子,他一定会怀着感恩的心——”。
“我不会”。
呃?
琳琅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小男孩已经很不给面子的拆她的台。
害她急得差点直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开口。
“呜呜——娘说你是我大哥,呜呜——我才不要这样的大哥——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娘——”。
突来的指控让琳琅又一阵错鄂。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位哭得快要断气的小家伙,是夏侯司恶的弟弟?
第1卷第12章 极力抢救
“小祖宗,你先配合一下好不好?他一个不开心可是真的会杀了你的,你小小的命就不打算要了吗?”。琳琅依在小男孩的耳边,尽量的小小声说着,天知道,她就是再小声,也瞒不过眼前三位武林上人人畏惧的高手,就是几里之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更何况就在眼前。
真不知道是她太天真,还是太无知。
小男孩抬眼,看了琳琅了一眼,再恶狠狠的瞪着夏侯司恶,很抱歉,他是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要杀就杀,死了刚好可以去陪娘——哼,我和娘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他的”。或许是亲眼目睹过自家娘亲的死亡,所以,小男孩幼小的心灵,被阴影蒙着。
琳琅一把堵住小男孩的嘴。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尊——尊主——请原谅,小孩子都是有口无心的”。
冷冷一眼,像一把厉剑,直接射了过来,琳琅差点被这股狠厉的眼神震得倒退三尽,可是——谁人不知道陆家的琳琅小姐天生善良过了头,遇到这种事情,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嘛。她也怕死,不过——已经死过一次,熟知死亡到底是何滋味,也算是熟门熟路,不会再去无缘无故的害怕了。
“退下”。这两个字,就像两个重拳一般朝着琳琅射过来。
努力的稳住心神,琳琅用力的摇头。
“不——尊主,他是你的弟弟不是吗?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就算你真的不想看到他,只要将他送得远远就好,他还小,什么事都不懂啊”。
离开了自己的亲人,心里到底有多么的苦,她比谁都清楚,从刚刚的对话中,她可以听得出来,除了已经去世的母亲之外,小男孩唯一仅剩的就是眼前这个身体内不存半点感情的“大哥”了。
就算小男孩再不得大哥爱又如何呢,至少,大同一片天下,还有一个与自己流着相同血的人存在,心里的感觉定是不同的。
“花奴——赶快退下”。冷左使。
“花奴——”常右使。
声落,两人已经朝着琳琅迈步,看他们的架势,是想将她硬生生的拖离。琳琅警觉的拖着小男孩往后一直退。
“冷左使,常右使,有话好好说嘛”。
“再不放开他,你以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阴阴的,是从地底露出来的风吗?
琳琅倒抽一口凉气。
她不是笨蛋,也不是傻瓜,当然懂他们的话中之意。
如果她再不放开怀中的小家伙,他们就打算直接置他于死地吗?眼,用力的瞪向夏侯司恶,那个只是冷冷凝着他们的男人,他的脸上,像是凝着万年寒冰一般经年不化,他的眼中,不——他的体内也不会有任何情感的存在。
“尊主——你不要不想让他好过吗?那就把他带在身边看着他啊,他好不好过,尊主第一个知晓不是吗?”请原谅她出的馊主意,不过,眼前,也就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花奴,尊主何须将他带在身边,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比比皆是”。冷左使的手,已经探了过来,下一刻,手,探上琳琅的肩。
若非她用力的抱着小男孩,这会,怕是早就被扯出去,不知道抛到几丈外去了。
“那不同,不同的嘛”。
不同?
有何不同?
第1卷第13章 龙修
不管有什么不同——当然,并非琳琅口中的不同,而是夏侯司恶所认为的不同,因为——他尽然同意了琳琅的提议,那是以往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虽然,他的态度一贯的冷冽,他的眼神,一贯的吓人。
琳琅差点以为,他会毫不留?br /gt;
极恶夫君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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