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5部分阅读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作者:未知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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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当真宠我,给了我这般绝无仅有的荣宠。
他与我环顾许久,脸上布满了自得与满意,笑问:“澜儿,喜欢吗?若有什么不满意,或是有什么喜欢的,朕让王福星再置办一些。”
“父皇,只怕我住不惯这般奢华的寝殿,这些金光、玉光簇拥着我,我会睡不着的。”我讶异地看着寝殿,满目惊叹。
“过一两日就习惯了。”他笑眯眯地看我,“澜儿,朕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你这个沁宁公主,是大宋最美、最得宠、最幸福的公主。”
“谢父皇。”我微笑道,也许宋宫和金宫不一样,在这里,宋帝的呵护与宠爱不会令人窒息。
这时,怀瑾、怀瑜进来,屈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公主。”
宋帝笑道:“今日起,她们二人就在沁阳殿伺候。王福星,再安排两个宫女、四个内侍在沁阳殿伺候。”
王福星笑着应了,“如若公主觉得缺了什么,跟奴才说一声,奴才立即为公主置办。”
我颔首,宋帝笑得风和日丽,“朕先走了,你先到处看看,午后朕再来看你。”
我恭送他离开,然后望着这奢靡的寝殿,思忖着,这可真是一座奢华得如同仙境的牢笼。
深宫寂寥,长日无聊,虽然我是公主,有宋帝亲口许诺的自由,但真的可以随意出宫吗?
咳,假若没有答应上官大哥来临安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就不会遇见舅舅了。然而,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风,上官大哥的恩情,我不能不报。
也许,逃出金国皇宫,再入大宋皇宫,成为大宋公主,是命中注定吧。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我立即转身,但见一人站在水晶珠帘外,脸庞紧绷,满目阴郁。
皇太后。
我走出寝殿,微微福身,算是行礼,“太后。”
她头戴凤冠,身穿繁复的宫装,充分彰显出她的身份地位与尊贵威严。她不理我,打量着殿中摆设,面色越来越差,越来越气。
今日,她是来找茬的吗?是不是又要杀我?
她的近身宫人站在殿门处,面无表情;怀瑾、怀瑜匆忙地走进来,神色惶急,好像很担心皇太后会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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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皇太后怒喝,“谁让你们进来的?哀家没有许可,你们也有胆子进来?”
“太后息怒,奴婢……有命在身,不能离开公主五步之外。”怀瑜惊惧得言辞不畅。
“陛下之命?”皇太后喝问。
“是。公主进宫不久,对宫规所知有限,陛下命奴婢二人跟随公主左右,以便随时提点公主。”怀瑜应道。
“既然公主不清楚宫规,哀家就好好教导她。”皇太后重重地喝道,“退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挥退她们,她们只好退出大殿。
皇太后森厉地瞪我,问:“你娘在哪里?”
我断定,她不喜欢娘亲,视娘亲为祸害、妖孽,估计也想杀害娘亲。这个心肠歹毒的皇太后,不配得到天下万民的敬仰。于是,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娘亲身在何方,我也不知,我已有好些年没见过娘亲了。”
她不信,“当真?”
我心平气和地回道:“信不信,太后随意。”
静默半晌,皇太后的眼眸忽然睁亮,凶狠道:“清静了几年,想不到妖孽重现人间。哀家告诉你,哀家绝不会让妖孽为害大宋江山社稷!”
“我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太后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戏谑一笑,嘲讽道,“太后如此煞费苦心,是不是过于庸人自扰?”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她指着我的眼睛,声色俱厉地说道,“哀家就知道,你是你娘派来的,向哀家复仇,扰乱朝纲,危害社稷!”
“这么说,我是迷惑陛下的狐媚妖孽?”我咯咯冷笑,“那太后可要当心了,我有的是狐媚手段,专门迷惑男人的心,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毁了大宋半壁江山。”
“你——”皇太后的脸上怒火燎原,气得全身发抖,“哀家绝不会让你得逞!哀家一定会杀你!”
“拭目以待,我就等着太后来杀我!”我好整以暇地笑,“不过,太后在杀我之前,一定要想清楚,倘若父皇知道自己有一个蛇蝎心肠的母后,会作何感想?”
“啪”的一声,一巴掌从我的脸颊狠狠地掴过,辣辣的疼。
我捂着脸,但听得皇太后严厉道:“你是公主,但哀家是陛下的母后,就是你的长辈,你口出狂言,对哀家不敬,哀家就给你一个教训!”
身在他人屋檐下,只能忍得一时风平浪静,再怎么说,她毕竟是宋帝的母后、是我名义上的祖母,我不能冲撞她。于是,我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低声道:“谢太后教导。”
有人走进来,脚步声略沉,“澜儿还小,刚进宫几日,不熟悉宫规,母后何须动怒?”
我看向宋帝,微低螓首,尽力表现出楚楚的娇弱。
他走过来,抚着我微热的脸颊,疼惜地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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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凄然瞅着他,泫然欲泣。
他扶我的肩,柔声抚慰,“稍后朕让太医给你瞧瞧,你先去里面歇着。”
我眨眨眼,走入寝殿,站在帘幔后,听着外面大殿的动静。
“母后,今日之事,儿臣不再多说,但儿臣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宋帝语气郑重,义正辞严。
“野丫头就是野丫头,哀家只不过是替你教导她,让她尽快熟悉宫中规矩。”皇太后冷冷道。
“教导便教导,又何必掌嘴?”他的嗓音越发冰冷,“澜儿不是野丫头,是湮儿的女儿,是朕的女儿,是大宋公主!”
“她也是金贼的女儿!”她陡然提高语声,嗓音尖锐而严厉,“她是沁福和金人所生的妖孽,她的身上流着金人的血,你怎么能册封她为公主?哀家不同意,她也不配!”
“儿臣说她是公主,她就是公主!”宋帝面色骤然一沉,“母后不喜欢她,儿臣不会强求,但请母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母后给儿臣一个面子。”
皇太后气得脸颊发红,眼珠子滚了几轮,哀痛、失望、愤恨交错在眼中,“那些年,你为了沁福失了分寸,差点儿做出逾越人伦的事;如今她的女儿又来迷惑你,你当真为了这个野丫头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吗?你是不是非要气死哀家才甘心?”
他怒吼:“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与江山社稷有何干系?儿臣册封她为公主,让她有一个安定温暖的家,让她平安喜乐,有什么不对?儿臣喜欢她、宠爱她,对江山社稷又有何不妥?”
我听明白了,他对同父异母的妹妹、对娘亲有着超乎兄妹情谊的心意。
皇太后咄咄逼人地质问:“你对沁福有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这野丫头和沁福那么像,你保证不会失了分寸吗?你保证不会对野丫头做出有失体统的事吗?”
宋帝坚决如铁,“儿臣不会!”
“好,你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最好牢牢记住!”
“也请母后不要再为难她,否则,儿臣不会善罢甘休!”
“哀家竟然养了一个冠绝古今的好儿子!”
皇太后说得咬牙切齿,却又浸满了浓浓的失望与伤心。说罢,她愤愤地离去。
我立即走向床榻,坐下来,想着皇太后在盛怒中说的话,宋帝对娘亲当真有超乎兄妹情谊的心意吗?假若真有其事,便是皇室丑闻,是宫闱禁忌。
不久,宋帝进来,面上早已没有了怒气,只有眉宇间存留一点郁色。
我迎上去,“父皇,我没事,只是一巴掌,父皇不必挂心。我知道太后不喜欢我,可是我也不想父皇为了我和太后生了嫌隙,让宫人引为笑柄。”
“还是你懂事。”他冷峻的面色和缓下来。
“父皇不是去书房吗?怎么又折回来了?”我猜想,许是宫人看见皇太后驾到,立即去通报。
“朕来得正是时候,否则不知你要受多少委屈了。”宋帝怜惜地看我的脸颊,“没那么红了。”
“无碍,父皇还有政务在身,快去吧,我先在沁阳殿四周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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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二十年,我十八岁。
及笄礼应该在十五岁举办,不过,宋帝说错过了不要紧,补办便是,及笄和册封一起办了,在宫中热闹一番。
九月十五是好日子,我没有异议。
阖宫上下,从妃嫔到宫人,都知道我这个新来的沁宁公主,知道宋帝宠爱我,宠得无法无天。
确实,他恨不得将世间最好、最美、最珍贵、最珍稀的一切都赏赐给我,让我拥有所有的珍宝。沁阳殿的偏殿堆满了各种玩意儿,后宫有宠的妃嫔也纷纷送来贺礼,以示友好,顺便讨得宋帝欢心。
可是,那些珍宝,我从未看过一眼。
几日来,已将风景如画、美如锦绣的皇宫逛了两遍,最初的新奇与新鲜消失了,接下来便是烦闷与无聊。这日,黄昏将至,怀瑾、怀瑜劝我出去走走,散散心,我懒得动,整个上身趴在桌前,半边脸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虽说皇宫处处是景,有很多好玩、好看的地方,可是,美景看多了,也会倦怠,倒像是那些美景看我了。
忽然想起二哥,好像有几日没见他了。我问:“普安郡王今日在宫中吗?”
“应该在宫中。”怀瑜回道。
“那出去走走。”
我蹦起来,一阵风似地朝外疾奔,她们小跑着追上来。
不太记得去资善堂的路,在她们的引路下,终于来到我朝皇子们读书的地方。
踏入资善堂,一股清幽之气迎面扑来,石径两侧种满了修竹,至此秋凉时节,竹叶染黄,渐成凋零之势,微觉萧条。若是春夏时节,必是凤尾森森、碧绿郁郁,一院子修长的“个”字,交翠叠碧,笼下一方清凉与傲骨。
来到后苑,我让怀瑾、怀瑜退下,在正堂等我。
二哥坐在石案前,自斟自饮,案上摆着两碟小菜、一壶酒。我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他,一时之间,被他落寞、沉郁的神色震住。
他身着一袭灰白长袍,垂落的广袂化成一片染了伤色的云;他的侧颜如玉雕圆润,又似峭壁刚毅,俊美得令人屏息,却满面愁容,眉宇间蕴着沉沉的忧伤。
我不解,二哥为什么这般忧伤?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
苑中种植几种名贵品种的花卉,几丛秋菊傲然绽放,黄如锦,白如玉,自有一股清冷的傲气。墙角一片碧莹莹的叶子衬托出数朵绯色月季,鲜红欲滴,娇艳之态引人注目。另一边种着几株芙蓉,却是我极少见到的深红色,花瓣堆簇如绸,轻薄如绡、婉然可爱,令人一见倾心。
赵瑷使劲地倒酒,却倒不出来,大声喊人。
我连忙走过去,“二哥。”
他抬眸,微觉诧异,立即掩饰了方才的失态,“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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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有何吩咐?”内侍问道。
“再来两壶酒。”我扬声道。
内侍得令,自去拿酒。我看着他因酒而薄红的俊脸,问:“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赵瑷已有两分醉意,语调变得怪异,“三妹即将册封为公主,为兄很高兴,怎么会不开心?”他指着我,双眸浮现血丝,“既然来了,就陪我喝酒。”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我也不开心;宫中的日子富贵而安逸,却很闷,闷得发慌,我很想放纵一下,无拘无束地痛饮一番,“好,我陪你喝。”
内侍奉上两壶酒,沉静退下。
我斟了满满的一杯酒,举杯道:“二哥,先干为敬。”
“为了三妹册封为公主,喝!”赵瑷一饮而尽。
“为了你我成为真正的兄妹,喝!”他再次斟酒,利落地倒入咽喉。
“为了我们可以时常见面,喝!”他豪爽得异乎寻常,好像落进肚子的不是酒,而是茶水。
我也连饮三杯,因为喝得太急,酒意上脑,头有点晕。
却注意到,他所说的三句话,差不多一个意思,难道他不开心是因为我册封为公主一事?
他又想斟酒,我连忙阻止,“二哥,别再喝了。”
“三妹,你知道吗?”赵瑷盯着我,整张脸红彤彤的,如西天的晚霞红艳绚烂,“有时候,我宁愿你不再来临安,宁愿你我没有缘分。”
“二哥,你醉了。”我隐隐地明白,他欢喜于宋帝是我的舅舅,苦恼于我被册封为公主。因为,一旦册封,我和他就是名义上的兄妹,再无任何可能,他对我的心意如何安放?
“醉了好……可惜,我还没醉,还要喝……”他执起青瓷酒壶,仰起头,壶嘴对着嘴,将酒倒入口中。
我立即阻止他这般放浪形骸地喝,抢了酒壶,毕竟这是宫中,耳目众多,假若宋帝知晓,想必不会轻易饶过他。
赵瑷喃喃地说着醉话,“给我……给我……把酒壶给我……”
本想喊人,却又担心被宫人知道了,传到宋帝耳中。于是,我架起他,一步步地走向他的卧寝……终于,我将他扔在床榻上,剧烈地喘气。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跟死猪一样,鼾声响亮。
我歇了一会儿,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的身子扶正,盖上锦衾,让他好好睡一觉。
二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就算没有如今的册封之事,我对你也只有兄妹情谊。
忽然,头很晕,越来越晕,天旋地转,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这是一个悠长、深沉、安静的梦,梦醒处,好像有人在叫我,一声紧似一声,像是怀瑾、怀瑜的声音。
猛地惊醒,我睁开眼,她们焦急、惶恐的脸映入我朦胧的眼帘。
“公主……”怀瑜站在床前,紧张得好像有人要砍她的头,“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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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迷糊地应道,宋帝来了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起来行礼不就好了嘛。
“公主,陛下来了好一会儿了,什么都看见了。”怀瑾急得快哭了。
头还有点晕晕的,我越发不解,费力地支起身子,却发现,我半个身子压着一个人,这个睡得比我还沉的人只穿着中单,而我也只穿着丝衣。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沁阳殿睡觉吗?
似有一桶冰水浇下来,我完全清醒了,想起我在资善堂和二哥喝酒,他喝醉了,我扶他回房,然后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晕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和二哥躺在一张床上、而且衣衫不整?
抬眸望过去,宋帝站在房中,着玄色帝王常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面色冷峻,不,应该说是严峻冷厉、沉郁冰寒。
“二哥……二哥……快醒醒……”我推着赵瑷,用足了力气,大叫一声,“二哥……”
“嗯……别吵我……”他嘟囔了一声,闭着眼拂开我的手。
我使劲地拍他的脸,总算把他弄醒,然后我立即下床,怀瑾、怀瑜服侍我穿好衣衫。
看见宋帝之后,赵瑷也从迷糊中清醒过来,顾不上穿衣,跪在他面前,惶急而无措,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父皇,儿臣……”
“啪”的一声,宋帝狠厉地掴在他的脸上,厉声怒喝,“她是你妹妹!你竟然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父皇听儿臣说,儿臣什么都没做过……儿臣和皇妹是清白的……父皇明察……”赵瑷急急地解释,面色惨白。
“你最好给朕解释清楚!”宋帝怒不可揭,眼中涌动着滚沸的怒气,恨不得仗剑杀人似的。
“父皇,儿臣和皇兄真的是清白的。”我也跪在地上,简略地陈述,“儿臣来看看皇兄读书的地方,饮了两杯酒,不知怎么回事,就晕了,醒来就这样了……”
“为什么饮酒?你们不知道酒能乱性吗?”宋帝转向赵瑷,怒斥道,“你竟敢诱澜儿同你饮酒!畜生!”
“不是这样的,父皇,儿臣和皇妹只是薄饮两杯……”赵瑷顺着我的话,又是惊惧又是慌乱。
“父皇明鉴,那酒一定有古怪。”
我直觉那酒有古怪,他自然是醉了,可是我才饮了三杯,怎么会突然晕倒?即使醉了,和他同睡一榻,也不可能衣衫不整。如此看来,必定有人在酒中做了手脚,又将我们的衣衫脱了,做成酒后乱性、滛 乱宫闱的样子。
我冷静道:“父皇,儿臣和皇兄怎么会做出有违伦常的事?父皇务必彻查,查查那酒,查查资善堂的宫人,儿臣觉得,一定有人陷害儿臣和皇兄。”
宋帝听进去了,眉宇微蹙,似在沉思。
赵瑷转首看我,我对他使眼色,他的心神稳定了些,不再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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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敢肯定有人陷害我和二哥,不过此事必定不寻常。
半晌,宋帝面上的厉色稍稍和缓,道:“此事,朕自会查清楚。”又对二哥道,“如若再因酒误事,朕严惩不怠!”
赵瑷道:“是,儿臣铭记在心。”
我舒了一口气,却听得宋帝冷冷道:“澜儿,跟朕回去。”
我对二哥眨眨眼,在怀瑾、怀瑜的搀扶下,离开了资善堂。
——
酒醉一事,不了了之。
我不知道宋帝有没有彻查,不知道是否查出暗中搞鬼的人,我也不敢问。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好像从未发生过。不过,赵瑷比我倒霉多了,宋帝罚他在府中抄书五日,无召不得入宫。
这几日,为了让宋帝消气,我也不敢太张扬,就在沁阳殿前庭后苑散心。
可是,闷了五日,我就受不了了,只能在宫中到处走走、看看。
经过几年的修建、营造,大宋皇宫颇具规模。临安本就是个山灵水秀的江南佳丽地,宫中建了多处犹如阆苑仙境的苑囿,供帝后、妃嫔游玩。堂、阁、斋、楼、台、轩、观、亭、榭,星罗棋布,数不胜数,令人叹为观止。这些建制与林木花卉、碧池绿波相辅相成、相映成趣,可谓处处是美景,行走其中,犹如穿梭在富丽堂皇的画中。走累了,可以随便找个佳处歇脚,再继续逛。
怀瑾、怀瑜陪着我漫无目的地走,时不时地劝我停下来歇一歇,可是,这些风景都看腻了,有什么好看的?
忽然,我想起一个有趣的地方,就问她们太医院怎么走。
来到太医院,一股浓郁的药香扑了个满身,那般熟悉,我深深地吸气,仿佛回到了家。
太医和医侍们正忙着,见礼后,我说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医书,医侍就带我来到珍藏医书、古方的房间。
木柜子上摆满了医书,我喜不自禁,终于找到了打发光阴的好法子。
先把怀瑾、怀瑜打发回去,然后,我躲在这里看医书,无人打扰,惬意、悠闲得很。
看着看着,一本书就啃完了,我坐得腰酸背痛,起身伸伸懒腰、舒展筋骨,决定明日再来。
凉风习习,日头西坠,西天的云海艳红如烧,气象万千;霞光璀璨,照在宫墙上,仿佛披着一层曼妙而绮艳的红纱,随风轻扬。
我走在宫道上,步履轻快。
前方走来一人,步履沉缓;着天青色长袍,一张俊逸的玉脸被晚霞染红,淡淡地笑。
二哥,赵瑷。
他站在我面前三步远,长身玉立,霞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而我的背影,朝着反方向延伸,背道而驰。
“皇妹,近来可好?”他问,语声轻淡,如冷瑟的秋风。
“很好,你呢?”我的唇角含了一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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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日母后召我进宫,问了一些事,现下正要出宫。”赵瑷袍角微掀,一本正经地说道。
“皇兄好走。”我也矜持地说道。
他朝我点头,正要举步,却忽然,面色剧变,箭步奔过来,扶住我的肩,合身挡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冲过来,被他的猛力一冲,支撑不住,转了半圈,软倒地上。他也跟着蹲下来,“呃”了一声,眸光轻颤,面色瞬间苍白,全身僵硬。
我慌了,隐隐觉得不妙,“二哥,怎么了?”
说罢,看见他的后背右肩处插着一支利箭,我连忙扶着他,惊惶道:“二哥,你中箭了。”
原来,他冲过来,是发现了这支暗地里射来的利箭。很明显,这支箭是射向我的。
二哥,你再一次以身替我挡箭,救我一命,你教我如何偿还你的恩情?
赵瑷眉头紧皱,忍着痛,额头冒汗,“我没事,不要担心。”
我心痛道:“此处离太医院不远,我扶你去太医院。”
——
太医院厢房,赵瑷躺在床榻上,利箭已拔出,太医为他止了血,给他服下汤药,说他没什么大碍了,静养半月就能康复。
我坐在床边,道:“二哥,为什么这么傻?你可以提醒我啊……”
他不在乎地笑,双唇发白,“当时形势危急,我没想那么多,就冲过去了。你身子弱,我受伤总好过你受伤。”
“可是……”
“没事,躺几日就好了,你别担心。”赵瑷面色一沉,寻思道,“你想过吗?那里是花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射来一支箭?那支箭分明是冲你而来的,难道有人要杀你?”
“我也觉得蹊跷,不过无凭无据的,又能怎么样?”
我微勾唇角,难道真有人置我于死地?这次是用箭射死我,上次是塞给我一个“滛 乱宫闱”的罪名,毁我名节,如此歹毒,难道是那个人?
有人走进来,赵瑷转头望去,“父皇,儿臣不能起来给您行礼……”
我站起身,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思忖着他是否听到我和二哥说的话,“父皇,皇兄为我挡了一箭,受伤了。”
宋帝拍拍我的手背,坐在凳子上,脸上不露喜怒,问道:“好些了吗?”
赵瑷回道:“好些了,谢父皇关心。”
“你母后不是传你进宫吗?怎么会受伤?”宋帝到底是关心他的。
“儿臣从仁明殿出来,在花苑遇到皇妹,就说了两句。忽然,儿臣看见一支箭射向皇妹,就立即冲过去。”
“你看见射箭的人了吗?”宋帝寒声问道,面色遽然一沉。
“儿臣发觉时,那支箭已经射出,事出突然,儿臣担心皇妹的安危,没注意射箭之人。”赵瑷复述了事发经过,面色凝重,“父皇,宫苑突然冒出冷箭,儿臣觉得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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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颔首,眼中急速闪过一抹冷厉,“朕会彻查此事。你好好歇着,稍后让宫人抬你回资善堂,静养几日再回府。”
赵瑷道:“谢父皇。”
宋帝叮嘱我道:“你自个儿当心点,不是每次都有你皇兄为你挡箭。”
我抿唇,颔首,嘀咕道:“怎么宫中也这么不安全?”
他眸色微沉,英眉微皱,“嘀咕什么?”
我摇头哂笑,恰时,外头传来内侍的通报声,“太后驾到!”
宋帝站起身,我恭谨而立,待皇太后进来,一起行礼,不过赵瑷无须下床,嘴上说说便罢。
皇太后不看我一眼,径自坐在床边,拉着二哥的手,表现出一副祖母的慈祥范儿,以疼爱的语气垂询道:“可怜的孩子。哀家一听到你在花苑意外受伤,吓得魂儿都没了。怎么样?伤在哪里?疼不疼?”
“谢太后关怀,孙儿不疼,只是皮外伤。”赵瑷温和地笑,“太医瞧过了,养几日便好。”
“那你在宫中多休养几日,不必急着回府。”她的指尖抚触着他的脸,“面色这么苍白,想必那箭伤不浅。哀家让你母后常去看你,省得那些宫人不放在心上。”
“太后不必挂怀,孙儿很好。”
“哀家听说,你为了救人,舍命为人挡了一箭,是不是?”皇太后语声一变,略有责备。
“当时形势危急,孙儿没想那么多。”赵瑷笑道,偷偷地看我一眼。
“哀家早就知道,她就是个祸害,和她在一起,总有血光之灾。”她说的是我,直言不讳,“下次看见她,要远远地避开,知道吗?”
他没有答应,笑得颇为尴尬。
皇太后的言辞中充满了鄙夷与恨意,“上次是引诱你、做出伤风败俗、有违纲常的丑事,这次是血光之灾,下次是什么?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那么喜欢她,不问青红皂白地宠她!照哀家说,这就是‘一叶障目’!瑷儿,你可要把眼睛睁大一点,千万不要像你父皇那样,被那只妖孽迷得神魂颠倒。”
赵瑷故意装糊涂,“太后说的,孙儿听不懂。”
宋帝牵住我的手,对他道:“瑷儿,你好生歇着,朕会彻查这件事。澜儿,父皇送你回去。”
我看向赵瑷,无奈地眨眸。
——
休养几日,赵瑷的箭伤渐好,我去看过他几回,复原情况良好。
九月十五,是我册封为大宋沁宁公主的吉日。
天蒙蒙亮,怀瑾、怀瑜和梳妆的宫人就开始为我梳妆打扮,从头到脚,逐一进行,一丝不苟。
匀妆,梳发,穿衣,穿履,完毕后她们搀扶我站起来。从多面铜镜中,我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盛装女子,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册封典仪收集:52资源联盟
粉红的脸腮,娇嫩的檀唇,晶亮的眼眸,精致的五官,组合成一张七分娇艳、三分妩媚的脸。眉心贴着芙蓉花钿,青丝梳得光滑如镜,头戴九龙四凤珠翠冠,珠玉琳琅,玛瑙闪烁,玉光与金光交相辉映,映射出璀璨的光华辉彩。
足踩鸾羽点珠凤头履,身穿公主受封的吉服。这袭吉服是宋帝命宫人赶制的,以华贵的青锦裁出,衣襟、袖缘上以金线织绣云凤纹、鸾凤羽,金光闪闪,极为奢贵;后裾曳地,幅长六尺,绣着朵朵出水芙蓉,行进间,仿是一汪青碧水间浮着朵朵芙蓉,清丽而华贵,秀雅而娇媚。
我挺直腰杆,看着镜中的自己,禁不住感慨:这册封吉服穿在身上,还真是公主的样子。
“公主高挑修长、婀娜多姿,这身吉服穿在身上,更添窈窕情致。”怀瑜赞美道。
“可不是?公主是九天玄女,宫中那么多妃嫔,也比不上咱们公主仙姿玉骨。”怀瑾笑道。
这日,行册封典仪的殿上,文武大臣齐聚,宗亲宫眷汇聚一堂,见证这隆重的时刻。
宋帝看着我,眉宇蕴着明亮的笑意,眸光温热;他身着帝王冠冕,威武英气,原本的俊朗添了五分帝皇霸气与威仪。赵瑷也穿着宗室朝服,绛红服色将他俊白的脸衬得红光满面。
他的目光温润如水,笑得浮光掠影。
或许,他虽然高兴,但心中不太好受吧。
册封礼仪一一行过,结束后,我坐上鸾舆回沁阳殿,午时再去紫宸殿,因为,宋帝要在紫宸殿设宴,为我庆贺。
歇了半个时辰,宫人来请,说宋帝让我去书房。
他让我去书房,有什么事呢?
来到书房,内侍示意我进去,随后关上殿门。
第一次进大宋皇帝的书房,自当好好瞧瞧。我环顾左右,这书房颇为宽敞,东西还有两间。北首正中是御案,铺着明黄锦缎,笔墨砚台书纸一应俱全,左侧是一叠小山似的奏折。御案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长卷画,上绘青山碧水、村野城郭,寓意大宋江山,笔触细腻,笔锋苍健,大开大合,气象万千,给人一种“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
一排书架占了半面墙,柜上摆满了书册,一眼扫过去,大多是古籍珍本。其他摆设、物件,诸如桌椅、案几、瓷瓶、玉器、书画、玩物,都是极好的,不是皇家用物就是世间珍品。整体看来,宋帝的书房可用一个字来形容:雅,洋溢着一股浓浓的书卷味儿。
“你来了。”宋帝站在窗前,背对着我,负手而立,长身如松,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他都不会眨一眼、动一动。
“儿臣参见父皇。”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暗室收集:52资源联盟
他缓缓转身,温和一笑,扶我起身,“册封了就懂事了,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随他走,思忖着他要带我去哪里。
来到东厢房,宋帝掀开一幅画,墙上有一个圆木机关。他转了一圈,轰隆一声,旁边的白墙自动转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行的洞口。
这机关设计得巧妙,他拉着我进去,随手在墙上转了一下机关,墙门又关上了。
这间暗室灯火通明,原来是四角燃着四盏精美、精巧的海棠红绢纱宫灯,想必是每日都有人来添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暗室?他为什么带我来?
举眸望去,这个暗室不大,却也不小,美轮美奂,令人如坠云山仙境。
中央是一张双人床榻,六尺宽的沉香木为床柱,悬挂着鲛绡海棠红罗帐,帐上遍绣海棠,烛火辉映下,那海棠栩栩如生,仿佛飘舞在半空,纷纷扬扬,犹如一场海棠花雨,烂漫优美。榻上枕衾皆有,都是上好的绸缎所制,榻旁有三个沉香木衣架,挂着三套衫裙。这三套衫裙或华美、或清雅、或奢贵,美得令人屏息,色泽却已暗淡,许是有些年头了。
典雅的梳妆台,珠钗花钿,玉镯玉坠,琵琶古琴,书画书册,云锁 插屏,精巧的小玩意儿,等等,各有一席之地,摆放得井井有条,而且全无灰尘,可见时常有人摩挲、把玩。
这些东西都是女子之物,宋帝为什么在书房弄个暗室?为什么暗室里摆放的都是女子之物?莫非与娘亲有关?
“这些都是你娘的旧物。”宋帝站在衣架前,摩挲着那袭清雅的春衫罗裙,嗓音低沉,眸光眷眷地流连,“朕一直保留着,希望她回来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些。”
“父皇,娘亲……”他这般思念娘亲,我实在不忍心。
“你娘一定会回来。”他笃定道,虽有些微的哀伤。
可以断定,宋帝对娘亲,不仅仅是兄妹情谊。
怪不得皇太后那么生气,怪不得她那么痛恨娘亲!
可是,父皇,这到底有违伦常,不为世人所接纳,你为什么这般沉迷?娘亲在你的帝王生涯中已经消失多年,为什么你对娘亲还这般念念不忘?
宋帝站在一幅画前,我看过去,惊呆了。
那幅画,好美。
疏淡的水墨画出数枝春桃,桃枝横斜,花前站着一个女子,寥寥几笔勾勒出这女子的背影,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绝世风华。
轻淡如烟,单薄如纸。
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却能想象得出,画中女子必定琼姿雪色,倾国倾城。
宋帝从一堆卷轴中拿出一卷,慢慢展开,挂在墙上,我心头一喜,这幅画中的娘亲站在苑囿的一角,眉黛如山,眸泛春波,笑意点唇,容光皎洁,美得令人屏息。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淡薄女子收集:52资源联盟
“你和你娘确有六七分像,若不明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便是画中人。”宋帝的声音分外柔软,春水般含情。
“这两幅画都父皇所作?”
他颔首,“烟分顶上三层绿,剑截眸中一寸光。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崔珏《有赠》一诗写得妙,你娘的倾国之貌便是如此。你承袭了你娘的美貌,倘若朕不将你留在宫中,朕担心你和你娘一样,遇人不淑,姻缘不顺,一生坎坷,发生一些无可挽回的事。”
原来如此。可是,父皇,我早已“遇人不淑”,早已经历了一些无可挽回的事,身心受创,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娘亲年轻的时候,究竟有何遭遇?”我对娘亲的一生愈发好奇。
“你娘是沁福帝姬,后来朕封她为宁国长公主,这便是你的封号‘沁宁’的由来。”
“父皇不说,儿臣还真没想到这个封号有这样的深意。”因为娘亲,他才会这般喜欢我、宠我。
“那日,朕出宫走走,看看宫外的秋光、秋景,想着你娘会不会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回来看看朕。”他的目光凝落于画中的淡薄女子,温和静润,思念漫溢,“朕听到有女子弹唱柳三变的《望海潮》,就上前看看。没想到,朕真的看见了湮儿。她站在人群中,巧笑嫣兮,顾盼神飞,容光焕发。过了那么多年,她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朕不敢眨眼,害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最初的一眼,他真的将我误认为娘亲。
宋帝和缓道:“她也看着朕,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朕,朕有点生气,正想走过去,她却走了。这时,朕才回过神,她不是湮儿。虽然她和湮儿长得很像,却只有十六七岁,不会是湮儿。之后,我让人跟着她,还请她到茶楼一聚,然后带她进宫。”
我问:“父皇没有怀疑过,也许儿臣是娘亲的女儿?”
他讪讪一笑,“怀疑过,不过朕想到,湮儿的一双儿女必定跟着父亲,不会到临安来,就否决了这个猜测。”
因此,他就将我当做娘亲的替身,执意册封我,将我留在身边,弥补那段隐晦、遗憾的情愫。
宋帝并不看我,始终看着画中女子,思念着留存在心底的那抹倩影,“你进宫几日,朕越来越觉得,你和你娘的脾气、性情相像,朕几乎将你当作你娘,给你富贵荣华、平安喜乐,朕能给你的都给你。”
即使皇太后极力反对,极尽孝道的他也不妥协,不惜与生母撕破脸。
即使养子赵瑷苦劝、哀求,他也不改初衷,非要纳我为妃。若非我在紧急关头道出真相,后果不堪设想。起初不说,是因为担心泄露了身世会置爹爹、哥哥于险地,而二哥为了我饱受苦痛,情势危急,我不能再隐瞒,否则也许连自己都无法保全了。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亲生女儿收集:52资源联盟
宋帝眸色怔忪,眼底积聚着刻骨的情意,“朕册封你为‘沁宁公主’,假若你娘听闻,应该能猜到朕册封的就是你。也许,她会回来看看你。”
我恍然大悟,这便是他册封我最重要的原因。
可是,娘亲不会回汴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我怅然一叹,轻轻问:“父皇就这么放不下娘亲吗?”
“朕没有保护好你娘,以至于抱憾终生……”他的声音里浸满了浓郁的哀伤,“你娘命运多舛、一生坎坷,朕对不住你娘……你既为公主,朕自当竭尽所能保你一世安稳。”
“谢父皇,只怕儿臣没有福气。”
“在朕心中,你便是朕的亲生女儿,是最尊贵的大宋公主。朕在位一日,便有你一日的荣华与喜乐。”宋帝转首面对我,微微敛了伤感之色,“如今,朕只希望你娘听闻此事,有朝一日会回来,回到朕的身边。”
我轻轻颔首,“希望如此。”
然而,娘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纵然爹爹再情深,纵然宋帝再思念,纵然我和哥哥再想念,娘亲也不会回来了。
选择不说,是因为,也许,心存希望比绝望好一点,至少有个盼头。
——
之后,宋帝携着我来到紫宸殿。
文武百官、宗室亲眷和宫眷妃嫔已经就席,随着内侍通禀声的扬起,所有人立即起身恭迎宋帝。我随着宋帝走向北首御座,那些?br /gt;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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