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6部分阅读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作者:未知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6部分阅读
些对“沁宁公主”好奇的人偷偷地递来目光,看看我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在这些目光中,有羡慕者,有不屑者,有暗暗妒忌者,有疏冷讥讽者,更多的是惊异、不解。或许,他们惊异的是我长得和娘亲很像,不解的是我和宁国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宋帝示意我的宴案在他的右侧,然后掀袍坐下来。左案是吴皇后,我向她行礼后才落座。
赵瑷的宴案是左列首席,我迎上他澹然含笑的目光,微微一笑。
此次紫宸殿设宴,宴开百席,百味珍馐,千种佳肴,美酒甘醇,香气缭绕在宽敞的大殿,令人心醉。所有人皆盛装打扮,锦衣华服,珠钗鬓影,金玉闪烁。
乐起,宴席开始,放眼望去,这个偏安江南的大宋王朝,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满目锦绣,满殿浮华,仿佛江山固若金汤、社稷稳如泰山,仿佛并无强敌如虎豹伺机入侵,仿佛临安是黄河以北的汴京,仿佛从未发生过靖康之难,仿佛大宋江山从未一分为二。
宗亲,妃嫔,命妇,那些言笑晏晏的人一一向我祝贺、敬酒,我含笑回敬,脸颊僵硬而麻木,应付这些虚礼,枯燥,烦闷。然而,看着宋帝发自肺腑的笑容,我只能掩下不耐的情绪,舒眉展颜,尽管笑得言不由衷。
谈笑声,祝贺声,歌舞声,满殿喧嚣,充斥在耳畔,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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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持杯前来,笑得满面春风,“今日是皇妹的大好日子,为兄敬皇妹一杯。”
我笑一笑,举杯,掩袖,一饮而尽。
也只有这一杯,才是我真心实意地喝下去。
“皇妹,我知道你不耐烦,不过父皇很开心,你就忍一忍,不要扫了父皇的兴致。”他微微倾身,低声道。
“嗯,知道了。”我轻声问,“我可以佯装不适、先行回殿吗?”
赵瑷轻轻摇头,我看向他的宴案,目光落在那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身上,“皇兄好福气,嫂嫂秀美端庄、温柔贤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妻子。”
方才看见他身旁坐着一个女子,便知那是他的妻子。我问了怀瑾,二哥成亲多年,与郭氏相敬如宾,并无传出什么不睦之事;郭氏知书达理、宽和待人、持家有道,将郡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让夫君操心、烦忧府中之事,是个难得的贤内助。
他微牵唇角,转身的刹那,眉峰仿似飞落一抹落寞。
无论是册封典仪,还是酒宴,皇太后都没有露面,执意将她的反对进行到底。
宋帝给予沁宁公主的荣宠,朝野上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
这一日,从早忙到晚,应付宫廷礼仪,应付诸人恭贺,身心俱疲,回到沁阳殿,我早早地歇了,一觉睡到天明。
接下来几日,各宫妃嫔接连不断地邀我去宴饮、品茗、赏花、聚会,我不喜欢那种热络、虚伪的表面文章,不想去。然而,我刚刚册封,虽说荣宠无限、风光无两,但这些妃嫔到底是我的长辈,若是推脱不去,不仅是不给她们面子,也是不给宋帝面子,就只能应邀去了。
连续六日,应付这些妃嫔的热情,又累又乏又闷,差点儿被她们的脂粉香气熏晕了。
实在不想应付了,就托辞身子不适,躲在寝殿,谁也不想见。
宋帝听闻我抱恙,立即赶来看我,我忙说没什么,只是应付那些妃嫔有点倦怠,又在宫中闷了这些日子,有些烦闷、无聊罢了。他没说什么,我趁机恳求他让我出宫散心,他面色一沉,语气略有责备,“才夸你懂事了,又不安分了?”
“父皇,儿臣真的很闷嘛。儿臣只是去宫外透气、散心,又不去别的地方,若您不放心,就多派些人跟着儿臣,或者让皇兄陪儿臣出宫好了。”我蹙着眉、苦苦地哀求。
“你当真这么想出宫?”
我使劲地点头,他无奈地应允了。
次日,在二哥的陪同下,我终于踏出皇宫大门,呼吸宫外新鲜的空气。
八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后面,我不理他们,当他们不存在,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赵瑷一边走一边笑,“出了宫门,好比如鱼得水,你又活过来了。”
我扬眉一笑,“可不是?我最讨厌守规矩了,皇宫再大、再好,也是牢笼,会把一个大活人活活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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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瑷摇头失笑,叮嘱我小心点儿,不要撞到人。
走走看看,跑跑跳跳,即使在街市做不出什么多带劲的事,逛逛也是好的。不过,今日出宫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二哥说已经安排好妥当,我不必操心。
来到“九重天”酒楼三楼雅间,一人朝我走来,步履如风,“阿眸,可算见到你了。”
“上官大哥,好久不见。”我感慨道,虽然时隔不久,却觉得恍如隔世,“让你担心了。”
“你还好吗?”上官复担忧地问,从头到脚将我看了一遍,目光越来越疑惑。
“我很好,你无须担心。”今日女扮男装,我特意穿了一袭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衣袍,他应该不会发觉什么吧。
“坐下来说吧。”赵瑷笑道,吩咐伙计上茶和糕点。
八个侍卫在外等候,我们坐下来,上官复还是憨厚老实的样子,脸膛黝黑,满是关切。
他顾不上二哥在旁,拽住我的手腕,问:“阿眸,这些日子你在哪里?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上次赵公子说你有事缠身,一时脱不开身,现今如何?没事了吗?”
我含笑解释:“不是什么麻烦事,都解决了。上官大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长,如今我住在他府上。”
上官复恍然大悟,抱拳道:“原来赵公子是阿眸的兄长,失敬失敬。”
赵瑷也抱拳回礼,“上官兄不必客气,既然阿眸当你是大哥,你便也是赵某的兄弟。前些日子多亏上官兄对舍妹多有照顾,赵某在此谢过。”
于是,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倒把我晾在一旁,直至茶点来了,他们才停下来。
如今我身份特殊,不好对上官复言明身份,而二哥似乎也不想对他表露身份,只说家境殷实,如此搪塞过去。
聊了半晌,我问:“上官大哥,这阵子你一直在临安吗?还要北上吗?”
上官复应道:“会在临安多待些日子,假若北上,我会让李大哥转告你。”
我点点头,这辈子,只怕我再也不会北上了,也不会再与大哥相见了……大哥,你在哪里?安然无恙吗?完颜亮是否仍然赶尽杀绝?
赵瑷和上官复聊起临安的北货,接着又聊起平江府、建康府等地的风土人情,滔滔不绝似的,我插不上话,就自个儿吃点心,站在窗前看街上人来人往。
——
大哥、二哥文武双全、学识渊博、才华横溢,我是一个野丫头,不擅诗词歌赋,不懂琴棋书画,不会弹琴抚瑟,更不会引经据典,看得懂字,会一些浅显的诗赋罢了,别无它技。宋帝喜欢通文墨、懂诗赋的女子,便请了两个学识渊博的先生专为为我讲课授业,因此,每日早上授课半个时辰、习字一个时辰,午后听讲一个时辰。
授课的地方在资善堂,这是我要求的。宋帝本不答应,说那是皇子读书之处,另外给我安排书阁。我说,在资善堂听讲、习字,可与皇兄作伴,不至于那么闷,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有不懂、不解之处,便可及时问他,有什么不好?
磨了好久,宋帝才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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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日都在资善堂用功,一个老师教授诗词歌赋,另一个老师教授文史典故。宋帝说,虽然我开蒙晚,不过事在人为,只要下苦功学习,为时不晚。还说,一个月后题考,看我有没有用心听讲、用心学习。
听讲、习字、看书,虽然枯燥乏味,却也可以增进学识、知晓文史,有朝一日,我就可以和大哥、二哥吟诗颂赋、谈文论史,就不会只有听的份儿,届时,大哥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想到也许会有这一日,我就拼命地学习,不耻下问。
一个月后,宋帝驾临资善堂,说要考考我,看我有没有长进。
他笔直地坐着,冠玉似的脸庞微微低着,一边饮茶一边听两个老师回禀这个月给我讲授了什么。我紧张得手心出汗,看向站在左侧的二哥,忐忑不安。
赵瑷眨眨眼,示意我放松点儿,还教我舒缓情绪,深深吸气、缓缓呼气。我照着他的样子深深吸气、缓缓呼气,果然好了一点。
“澜儿,老师说教你《诗三百》,会背了吗?”宋帝平和地问,似乎尽量不给我压力。
“儿臣就背那首《月出》吧。”
他点点头,我就清声背诵起来。《诗三百》中,自然是《月出》一诗最为滚瓜烂熟。
赵瑷的目光温热得有点怪异,两个老师嘉许地颔首,宋帝则是风平浪静,不置好坏。背完后,我等着他的品评,他没说我背得如何,“再背一首其他的,前唐七绝吧。”
我道:“父皇,儿臣更喜欢本朝的词篇,因为从形制上看,本朝词篇不若五言、七绝那般,每句必须字数一样多。本朝词作中,长短相间,虽有一定的形制与要求,却自由许多。”
宋帝含笑瞪我,“朕就知道,你不喜拘束,喜欢自由自在,也罢,背一首词吧。”
我挤眉弄眼地笑,清了清嗓子,以抑扬顿挫的音调朗诵柳三变的《八声甘州》: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
完毕后,二哥和两个老师皆点头称赞,宋帝却冷着脸道:“背一两首诗篇、词作,是最基本的功夫,只能说你用了点心思。”
我抿唇道:“儿臣定当更加用心、加倍努力。”
“什么时候将《诗三百》和历代诗篇背得滚瓜烂熟,才算真正下了苦功。”他的目光锐利了些,直逼人心,“现在朕给你出两道题,你回答得好,朕答应你一件事。”
“父皇尽管出题,不过若是老师从未讲过的文史典故,儿臣是万万答不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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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鬼灵精。”宋帝冷哼一记,愉悦地笑起来,问道,“战国时期,秦赵相争,在长平一役中,秦国大将白起大破纸上谈兵的赵括,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万。仅是坑杀降卒四十万这一事,你觉得是对是错?有何看法?”
长平一役,讲授文史典故的老师详细地讲解过,但并未讲过坑杀四十万士卒这事件本身是对是错,我也从未想过,此时要我回答这个问题,真真无从说起。
想了又想,斟酌又斟酌,我咬着唇,心神略定,大胆道:“儿臣以为,要从两个方面来分析。若儿臣是赵人,必定觉得秦将坑杀降卒四十万过于残暴、狠毒,有违天道。若儿臣是秦人,是秦兵,儿臣以为,如何处置四十万赵国降卒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其一,赵兵相当骁勇,放他们回去是万万不能,只恐养虎为患;其二,赵国民风彪悍,四十万之多,难以驾驭,秦军难以控制,也许会日久生变。既不能留,也不能收为己用,便只能杀掉,以绝后患。坑杀后,还能起到震慑之效。因此,对秦国而言,杀,是最好的选择。”
讲授文史的老师道:“微臣并无教过公主这些,公主对文史所知甚少,却分析得极好,新鲜别致,自成一家之言。”
赵瑷也用惊异的目光看我,好像看一个怪物。
宋帝面色颇沉,仿佛并不满意我的长篇大论,又好像觉得我的分析完全是错的。
我的心七上八下,是不是说错了?
静默半晌,终于,他问:“照你这么说,若你是秦将白起,你也会坑杀四十万赵军?”
“儿臣只是弱质女流,哪有调兵遣将、安邦定国之能?儿臣只是就事论事,胡言乱语罢了,父皇见笑了。”我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背上冷汗涔涔。
“秦军乃虎狼之师,你以为,大宋将士如何?”宋帝又问,目光冷沉。
“儿臣从未见过我宋将士军威,不知军纪、军威如何。”
“与金兵相较呢?”
“素闻金兵骁勇善战,弓马骑射尤佳,旁的,儿臣不知。”我谨慎地回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宋兵、金兵,不知道他对我方才的回答是不是很生气。
宋帝缓缓地饮茶,面上不显喜恶,问:“瑷儿,你以为澜儿的见解如何?”
赵瑷侃侃而谈:“儿臣以为,秦将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卒,皇妹之言条理清晰,可谓新鲜别致,可成一家之言,儿臣亦自愧不如。”
宋帝站起来,俊白的脸庞慢慢绽开一朵灿烂的微笑,“朕也觉得澜儿的分析可成一家之言。粗学文史便能有此新鲜别致的见解,孺子可教,朽木可雕。”他轻拍着我的肩,倾身在我耳畔道,“你娘巾帼不让须眉,在敌军面前毫无惧色,可谓女中豪杰。你有你娘的风范,好好用功,会有大出息的。”
我松了一口气,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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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是女中豪杰吗?娘亲曾经在军中效力、抵抗金兵吗?
他吩咐两个老师用心讲授,多花点儿心思教导我,然后就走了。
待下堂后,赵瑷对我竖起大拇指,“皇妹,为兄佩服你的见解。”
“二哥,别取笑我了,那会儿父皇的面色那么难看,我都吓死了。”私下里,我总是叫他“二哥”。我趴在案上,感觉脑子里满满当当的,什么东西都装不下了,只想什么都不想,彻底放松。
“我原也以为父皇不赞同你的见解。”
“为什么?”
“秦军乃虎狼之师,坑杀四十万赵卒,自然是太过残暴。也许父皇想起当年的靖康之难,金兵也如秦军那般残暴不仁、烧杀抢掠。”赵瑷说起二十几年前大宋遭遇的国变,俊眸灼亮,似有两团火焰在烧。
因此,宋帝以为我赞同秦将白起的做法,怒从心起。假若我是他,金兵亡了我的家国,我也会痛恨金兵,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后来他为什么又赞同我的见解呢?
我问:“对了,二哥,我娘在靖康之难中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
他摇头,“当年我还小,不知道你娘在金国发生了什么,北归后发生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这些年,无论是宫中,还是朝野上下,父皇明令禁止谈及宁国长公主。若有提及者,一律处死!”
为了不让人再提及沁福帝姬、宁国长公主,忘记此人的存在,宋帝彻彻底底地抹去她的一切,自己却做不到,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
这日,下堂后,我不想回沁阳殿,就坐在碧池边的大石上,看着枯萎的落叶飘浮在碧水上,一漾一漾的,看着碧池四周的林木、花卉凋零成荒芜的冬景。
红凋岸蓼,翠减汀苹,触目凄涩。时值十月,冬寒越来越盛,冷风越来越紧,花事再缤纷、再花团锦簇的苑囿也变得萧条肃杀,落叶与飞屑随风飘荡,曾经绿意郁郁的枝头变得光秃秃的,枝桠遒劲,向阴霾的天空伸展。
怀瑜本是陪着我的,眼见寒风吹得紧,我身上又穿得单薄,就说回沁阳殿取斗篷。
我捡了几块小石子,弯着身,用力地掷出,小石子擦着水面飞过去,碰了三次水面才沉下去。
连续掷了四块小石子,可惜很快就都沉下去了,若是薄薄的瓦片,一定可以飞远一些。
“野丫头就是野丫头,竟然玩这种低贱的游戏。”身后传来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冷嘲热讽。
我立即转过身,但见一个内穿锦衣、外罩披风的年轻公子走过来。此人二十出头,有点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从他的服色上看,此人不是宗室亲眷便是朝中重臣的子孙。
他叫我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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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必定知道我是沁宁公主,而且对我相当不敬,可见此人大有来头。
“我知道你是谁。”他站在我面前,轻 佻的笑容令人憎恶,“你是沁宁公主,至于我是谁,你一定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你是……”我打量着他,比二哥肥壮的身子穿着纯白流水纹锦袍,披风上绣着宗亲才能用的纹饰,面目清秀,眉宇间略有轻浮之色,“你是恩平郡王赵璩。”
“你如何猜到的?”赵璩的面上略有讶异之色。
紫宸殿的酒宴上,二哥的宴席下首是恩平郡王,只不过我没有多加留意,记不清他的容貌。此时仔细想来,有点印象而已。不过,我没有这么说,只道:“郡王自由出入宫禁后苑,又穿着这样金贵的衣袍,不是宗室亲眷就是朝中要臣的子孙。再者,郡王认得我,又这般洒脱不羁、不拘小节,自然是宗室亲眷。在父皇选育于宫禁的宗室子侄中,以恩平郡王和普安郡王最得圣眷,阁下自然是恩平郡王。”
他拊掌一笑,“人人都道沁宁公主活泼机灵、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我但笑不语,暗自思忖着。怀瑾、怀瑜说过,赵璩和二哥一样,是太祖七世孙,七岁时被选入宫,赐名“璩”,由当时位分仅为才人的吴皇后抚育。虽然他比二哥小三岁,却比二哥老道许多,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将宫中一众妃嫔、皇太后和宋帝哄得笑逐颜开,表面文章做得极为出色。
赵璩一直盯着我,目光闪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讨厌他大胆、放肆的目光,回敬道:“在玩低贱游戏呀,郡王应该要出宫了吧。”
“原来咱们的沁宁公主是个记仇的姑娘。”他夸张地大笑起来,装模作样地抱拳道,“算我说错话了,小生向公主赔不是。”
“罢了,我先行一步,郡王自便。”直觉这人不像二哥心地仁厚,我不想与他罗嗦。
“且慢!”他迅速地跨出两步,伸臂拦住我的去路,“公主,不急不急。”
他是郡王,我是公主,名分比他高,他阻拦我,实在无礼,是以下犯上。
我的脸冷下来,没好气地问:“郡王还有什么事吗?”
赵璩从衣袍中取出一包东西,笑眯眯道:“方才皇祖母赏了我一颗不久前进贡的夜明珠,我便借‘珠’献佛,请公主妹妹一同欣赏,如何?”
公主妹妹?谁跟你是兄妹?
他的笑容很轻浮,令人厌憎,不过,他一句“皇祖母”值得玩味。二哥称皇太后为“太后”,他却叫皇太后为“皇祖母”,可见皇太后对他的喜欢与宠爱。
“太后赏赐的夜明珠价值连城,不能磕坏、碰坏,郡王还是拿回府供起来,宫中人多眼杂,还是不要拿出来招惹罢。”我含笑道,“我只是父皇认的义女,不像郡王是太祖后人,身份尊贵,比不得我这个野丫头。野丫头须尽快回去温习功课,无福与郡王欣赏夜明珠,郡王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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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贵人事忙,我也不便打扰,不过我真的很有诚意与公主同赏,公主就看一眼,如何?”赵璩说得相当诚恳。
话落,他自顾自地揭开包着夜明珠的红绸,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放在我眼前。
这颗夜明珠通体明亮,珠光莹润而耀眼,的确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宝。忽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心道不妙,却已来不及。我全身绵软,想走却迈不动步子,赵璩从容地收起夜明珠,揽住我的腰肢,笑得阴险。
紧接着,我陷入浓重的黑暗……
——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耳畔仿佛有窸窸窣窣的轻响,我竭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清醒,房中却暗得很,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动了动手足,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个该死的赵璩迷晕了我?这迷香一定混了令人筋骨无力的药物,否则我不会一点力气也无。
费了好大劲,还是无法起身。忽然,有人推门进来,我立即闭眼,佯装昏迷。
房中似乎有了亮光,有人坐在床沿,我听到了若有若无的鼻息。
一定是赵璩!
一只手抚触着我的额头,缓缓的,轻轻的,接着,手指下移,从娥眉滑过,鼻子、双唇、脸腮,有点痒,我恶心得想呕,克制着,装作睡得很沉,不让他发觉。
他想怎么样?
赵璩,你胆敢对我不规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如此娇媚的美人儿,秀色可餐,不尝一口,委实可惜,也对不起自己。”他啧啧有声,拖长了音调。
“公主,今日落在我手里,可怨不得我,怨只怨父皇太宠你了。”他语声含笑,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的之调,“放心,我会好好疼你。有朝一日,我做了皇子,封为太子,你便是本太子的侧妃;父皇百年之后,我当了皇帝,不会亏待你的。”
我震骇,怒从心起,想不到这个恩平郡王竟然是个好色、下作之徒!再怎么说,我和他也是名义上的兄妹,他怎么能这样?
赵璩解开我的衣带,我慌了,立即睁眼,怒喝:“住手!我是公主,你胆敢以下犯上?”
他略略俯身,手指摩挲着我的脖颈,笑容要多滛 贱有多滛 贱,“哟,醒了?我的好公主,今晚之后,你我便是夫妻,我会奏请父皇,将你赐给我。”
“滛贼!父皇一定不会轻饶你!”我拼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他下了重药,我变成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你胆敢对我不轨,父皇……”
“父皇不会对我怎样的,你放心,米已成炊,父皇只能让你嫁给我。”赵璩纵声一笑,解开我的衣袍。
“不许碰我!滚……”我惊惶地尖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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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眼发光,滛邪地看着我,迫不及待地压下来……
嘭的一声,有人用力地踹开房门,他惊得起身,僵愣住了。我转头望去,但见赵瑷箭步冲过来,一把拽起赵璩,将他推到地上。
二哥来了,方才的惧怕与惶急一扫而空,我酸涩道:“二哥……”
赵瑷的面上满是关切、担忧,焦灼地问:“皇妹,你怎样?”
我安心了,委屈道:“他给我下迷香,我身上无力。”
赵瑷脱下外袍,裹在我身上,接着扶我坐起来,让我靠着他。此时,昏暗的卧寝已经站满了人,怀瑾、怀瑜站在床侧,担忧地看我。宋帝快步走来,亦是满面焦急与担忧,轻握我的肩,“澜儿,哪里不适?那畜生对你做过什么?”
恨意与怒火让我无法自控,但我唯有硬生生地压下,千般惊惧地垂眸,泪光盈睫,“他迷晕我,想对儿臣不轨,所幸父皇和皇兄及时赶来……否则……”
“畜生!”宋帝厉声怒喝,面色铁青。
“父皇,不是公主所说的那样,父皇听儿臣一言。”赵璩跪在地上,虽然畏惧君威,却仍然冷静地自辩,“儿臣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公主。儿臣知道父皇喜欢公主,公主亦是儿臣的皇妹,儿臣怎么会对公主有不轨之心?父皇明鉴啊。”
宋帝扬掌,重重地掴下去,声音响亮异常,力道之大、之狠,出乎意料。
赵璩捂着脸,再度辩解:“父皇不能听凭公主一面之言啊……”
见他这副真挚苦楚、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模样,我急怒攻心,又不能破口大骂,只能继续以娇弱、凄楚示人,嘤嘤啜泣,“父皇,儿臣根本不认得恩平郡王……儿臣与皇兄相识在先,才与皇兄多有来往,与旁的男子从无交情,儿臣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在这里任人欺凌?若非郡王迷晕儿臣,带儿臣到这里,又将儿臣弄得四肢无力,儿臣怎么会任他宰割?儿臣一朝被他毁了清白,儿臣再无颜面活在世上……”
说罢,我埋首在赵瑷的肩头,悲酸欲绝地哭,泪落如雨。
赵瑷一臂搂着我,双眸如火,燃烧着烈烈的恨意,“父皇,皇妹矜持自重,绝非言行轻 佻的女子,必定是皇弟起了色心……”
“父皇,儿臣的为人、秉性,父皇还不清楚吗?儿臣原以为公主洁身自爱,哪晓得……”赵璩像是受了多大冤枉似的,万般委屈地说道,“午后,皇祖母赏了儿臣一颗夜明珠,儿臣陪皇祖母聊了一个时辰。黄昏时分,儿臣出宫回府,却在途中偶遇公主……公主看见儿臣手中的夜明珠,一见倾心,央求儿臣转赠给她。儿臣觉得,转赠给公主也无不可,不过这是皇祖母赏赐的,儿臣就犹豫了……公主见儿臣不肯,就提议来儿臣在宫中的寝殿,说把玩夜明珠半个时辰就还给儿臣。儿臣没有多想,就和公主一起来寝殿,没想到公主对儿臣说,如若儿臣舍得割爱,她愿意与儿臣共度良宵,各取所需……儿臣与公主是兄妹,怎么能做出有辱皇室、有违人伦纲常之事?儿臣婉拒,公主不许儿臣走,将儿臣拉到床上……前前后后便是这样的,父皇可要相信儿臣啊,儿臣从小在母后的教导下长大,谨守宫规,循规蹈矩,不敢做出有辱皇室清誉的事……儿臣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公主不知廉耻,以身换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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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是这样的,皇弟胡说八道。”赵瑷急得面色薄红,“儿臣不信皇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父皇赏给皇妹的奇珍异宝还不够多吗?比夜明珠珍贵、珍稀的宝物都堆在沁阳殿,皇妹根本不屑一顾,又怎么会为了一颗夜明珠而……”
“皇兄,公主对旁的珍宝不屑一顾,并不表示她不喜欢夜明珠,也许她独独喜欢夜明珠呢。”赵璩立即反驳,颇为诚恳。
恩平郡王文过饰非、颠倒黑白之口舌当真令人咋舌、令人愤怒,我气得差点儿喘不过气,却又不能立即反驳。
宋帝脸上滚动的乌云慢慢消散,只是面色依旧沉郁,对我和缓道:“澜儿,这件事的始末,你说一遍。”
从怀瑾回殿开始取衣开始,我简略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哭,哭得五内郁结,肝肠肺腑仿佛都扭在一起,“父皇,事情便是这样的,父皇信与不信都好,儿臣再无颜面留在宫中了,也无颜面再世为人,父皇赐儿臣一死吧。”
“这种不知廉耻、轻浮滛 贱的女子,做出有辱皇室、秽乱宫闱的丑事,自然是死不足惜。”一道颇具威严的冷冽声音传进来,众人纷纷看过去,但见皇太后在老宫人的搀扶下走进来。她扫我一眼,冰冷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缓缓滑过去,接着面无表情地坐下来,“念在她当了一个月的大宋公主,废‘公主’名号,赶她出宫便是。”
“皇祖母,孙儿是无辜的,孙儿什么都没做过,是公主勾 引孙儿,皇祖母要为孙儿做主啊。”赵璩跪着磨蹭过去,拉着她的衣袖,凄苦、委屈的表情令人作呕。
宋帝、赵瑷和其他人都行礼,我身上无力,只是略略点头。
赵璩这下流、滛 贱胚子竟然这样污蔑我,毁我的名节与清誉,我不会善罢甘休!
泪水长流,我凄然道:“父皇,儿臣句句属实,怀瑾可以作证。”
怀瑾道:“陛下,奴婢可以作证,公主所说的句句属实。”
皇太后冷哼道:“你是公主的近身侍婢,自然护着公主,就算公主说的不是实情,你也会说是实情。哀家问你,你回沁阳殿之前,可见到璩儿?”
怀瑾看看我,摇头。
“你回来后,可看见公主与璩儿?”皇太后又问。
“奴婢回来接公主的时候,公主已经不在了。”怀瑾低下头,略有慌急之色。
“公主和璩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你根本不知道,你如何得知公主所说的就是实情?”皇太后怒道,语声颇厉,“再敢胡言乱语,哀家饶不了你!”
“太后,那地方并不隐蔽,想必还有宫人看见,实情如何,定会水落石出,谁在说谎,也会真相大白。”赵瑷义正词严道。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秽乱宫闱收集:52资源联盟
“真相便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公主不守规矩,在外头野惯了,没有礼义廉耻之心,更没有男女大防,滛 贱放 荡,秽乱宫闱。”皇太后以鄙夷的语气重声道,脸庞和善,目光却阴毒如蛇蝎,“陛下,先前她便勾 引瑷儿,你不信,今日又为了一颗夜明珠勾 引璩儿,你还不信吗?这种下作的滛 娃荡 妇,怎有资格当大宋公主?”
“真相如何,儿臣会查得一清二楚,母后不必担心。”宋帝的脸像是秋日落雨前的天色,阴郁肃杀。
“哀家绝不允许有人污蔑哀家的孙儿!”她瞪着我,瞳孔微缩,阴狠之色立显,“也绝不允许滛 贱之人再留在宫中、秽乱宫闱!”
——
这一次,皇太后抓住我的小辫子,还不置我于死地?
怀瑾、怀瑜扶我回沁阳殿,太医把脉后,开了药方,让我好好歇着。
服了汤药,用过膳食,歇了半个多时辰,王福星来传旨,让我去书房。
到书房的时候,吴皇后和几个妃嫔都站在外面,王福星劝了几句,她们才回去。
临走时,吴皇后拍拍我的手,慈和地抚慰:“放心吧,陛下会为公主做主的。”
踏入书房,一眼扫过去,人都来齐了,皇太后,赵璩,赵瑷,为我诊治的太医也在。宋帝坐在御案后铺着明黄缎子的座椅上,右臂搭在龙首扶手上,神色淡淡,瞧不出喜怒。
外面夜色倾覆,寒风凛冽,房中灯火通明,几个火盆燃着炭火,使得偌大的书房流淌些许暖意。然而,房内、房外皆清寂如死,空气像是凝固成冰似的,令人觉得寒气森森。
我向宋帝和皇太后行礼,然后站在一侧。赵瑷侧首看我,轻轻颔首,示意我无须担心,父皇会查明真相,给我一个公道。
皇太后饮了一口茶,将茶杯搁在案上,缓缓道:“时辰不早,陛下连夜审问,是否查明真相了?”
“母后稍安勿躁,待儿臣一个个地审问,定当给母后一个交代。”宋帝不温不火道,“传宫女安小柔。”
“传宫女安小柔。”近身内侍王福星扬声道。
既是连夜审问,想必在方才的半个多时辰里,宋帝已派人去查了。
候在书房外的宫女安小柔走进来,微低着头,跪地行礼。
宋帝目色清冷,沉郁地问:“安小柔,你在哪里当差?黄昏时分看见什么,如实招来,若有虚言,朕绝不轻饶。”
皇太后冷肃道:“安小柔,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禀,否则,欺君罔上便是祸连家人的死罪!”
安小柔惊惧地看她,脖子瑟缩了一下,目光闪躲,好像很怕皇太后素日的凤威。
“你只须如实招来,旁的不必理会。”宋帝和言道,温和的脸孔骤然迸发出怒意,“若有欺瞒,祸连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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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太后,奴婢进宫刚满一年,在花苑打扫。今日傍晚,奴婢如往日一样,在碧池附近打扫……”安小柔又看向皇太后,被她沉冷的目光狠狠地瞪住,吓得立即转过头,声若蚊声,轻细得几不可闻,“奴婢看见公主和怀瑾在池畔说话,接着怀瑾走了,只留下公主一人。不久,恩平郡王也来了碧池,和公主说话……”
“那你可听见,郡王和公主说什么?”皇太后徐徐地问。
“隔得远,奴婢听不见,只看见公主和郡王有说有笑。”安小柔不自觉地缩着身子,而且身子往另一侧歪着,似有闪避皇太后之意。
宋帝纹丝不动,紧盯着她,“公主和郡王有说有笑,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皇太后冷哼一声,冷厉的目光射向她,“你一个低贱的宫婢,倒是长了心眼,一直盯着公主和郡王瞧,你有何居心?”
宋帝冷郁的眸光递向皇太后,“母后还是喝点儿热茶吧,儿臣自会好好审问,母后无须多言。”
安小柔回道:“奴婢看见……公主想走,郡王阻拦,还从怀中拿出夜明珠,放在公主的眼前,让公主看。”
我笑了,与二哥相视一笑,有安小柔这个有力的证人,容不得赵璩那贱人颠倒黑白。
皇太后面色微变,正欲开口,宋帝抢先一步,语声不露丝毫喜怒,“然后如何?”
安小柔轻声道:“接着不知怎么回事,奴婢看见公主晕倒了,郡王及时地揽住公主,走了。”
终于真相大白了,赵瑷朝我一笑,鼓励我。
皇太后黛眉紧蹙,赵璩惊惶不安地看着她,她保持着冷静之态,“安小柔,哀家且问你,你说你听不到公主和郡王说什么,如何知晓是郡王自愿拿出夜明珠?又如何断定公主真的晕倒了?”
“奴婢的确听不见公主和郡王说的话,奴婢只是将所看见的如实回禀。”安小柔低下头,露了三分慌色。
“对对对,父皇,她并没有听见,她看见的并不是真相。”赵璩像是忽然开了窍,睁眸辩解,“父皇,公主央求儿臣把夜明珠给她瞧瞧,儿臣就拿出来给她瞧瞧。接着,公主让儿臣割爱,把夜明珠转赠给她,儿臣犹豫不决,她就忽然晕了,儿臣只能扶着她。然后,她让儿臣带她到寝殿歇会儿,儿臣这才带她回寝殿,之后她又拉着儿臣不放,引 诱儿臣……事情便是这样的,父皇明察……”
“住口!”宋帝震怒地拍案,语声含怒,“朕没让你说,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沉响的拍案声惊震了所有人,一时之间,书房寂静如死。
片刻后,皇太后的长眉轻轻一挑,“陛下,璩儿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般厚此薄彼?就算安小柔所说不假,但也只是所见,并无亲耳听到。有时候,亲眼目睹之事未必是真相,正如璩儿所说,是公主央求璩儿,是公主装晕,璩儿好心扶她。”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真相收集:52资源联盟
怒火烧得我四肢发烫、内心焦灼,可是,我必须冷静、再冷静!皇太后与赵璩沆瀣一气,如若我方寸大乱,他们就得逞了。心中又酸涩又惊怒,我咬牙道:“父皇,儿臣绝无做过有违人伦纲常、不知廉耻之事。”
皇太后的唇边含了一抹讥讽的冷笑,“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能好到哪里去?自然是生性滛 贱。”
宋帝的左手缓缓摩挲着右手手指上碧沉沉的玉扳指,凝神片刻,从容道:“既然安小柔的证词不能道出这件事的真相,退下吧。”
赵瑷眉宇紧凝,着急地看我;赵璩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笑;皇太后则是声色不动,安然坐着。
宋帝的脸孔并不见多少忧色,慢慢饮了茶,道:“澜儿,璩儿,你们二人必有一人说谎,朕最后说一遍,最后查出真相,说谎之人,朕必定严惩!”
赵璩眸光微闪,道:“儿臣所言,句句是真。”
我凝眸道:“儿臣亦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好!”宋帝面冷如铁,眸色沉肃,“既是如此,有何后果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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