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7部分阅读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作者:未知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7部分阅读
你们自己承担。”
“儿臣明白。”他倒和我同声应了。
“张尧,你有何话说?”宋帝看向太医,语音越来越冷。
闻言,站在一侧未曾发话的张太医微微侧身,躬身回道:“禀陛下,微臣为公主把过脉,有所发现。以微臣二十余年的行医经验,公主四肢乏力,使不上力,是因为被人下了一种叫做‘桃花仙’的迷香。这种迷香不仅能够令人瞬间昏迷,还掺了一种软筋散,让人全身无力。”
心中雀跃,我不自觉地心花怒放,如此便可证明,我被人下药、陷害。
赵瑷朝我一笑,眼中闪着晶亮的芒色。
宋帝的口气听不出喜怒,“公主当真中了这种‘桃花仙’?”
张太医应道:“是。”
赵璩面如猪肝,略有慌色,不安地搓着手。
“你上前瞧瞧这颗夜明珠。”宋帝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张太医走向御案,小心翼翼地拿起红绸和夜明珠,谨慎地嗅着。
赵璩更慌了,焦急不安,那张肥白的脸布满了惧色。皇太后的面上浮起一抹轻微的急乱,但很快就消失,依然镇定冷然。
张太医放下夜明珠,后退三步,道:“禀陛下,红绸和夜明珠上有残留的迷香‘桃花仙’,和公主所中的迷香一模一样。”
赵璩一怔,仿佛知道了大势已去,身子一抖,双股发软,似乎再也无力支撑。
宋帝猛地站起身,重重地拍案,疾言厉色地低吼:“畜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凤冠上的凤凰金钗在灯影的辉映下发出一抹耀目、冷冽的金芒,皇太后不以为然道:“就算夜明珠上有迷香,也无法证明是璩儿亲手所下,无法证明是璩儿引诱那个野丫头。说不定是哪个宫人做事不仔细,将迷香弄在夜明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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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母后还要护着那畜生吗?”宋帝痛恨道,声色俱厉,“那畜生做出毁人名节、有违人伦纲常、秽乱宫闱之事,母后还要包庇他?母后对澜儿严苛,对那畜生就这般宽容?”
“璩儿自幼养在宫中,哀家从小看到大,自然相信他不是那种不知好歹、不知分寸的人,一定是那野丫头引诱璩儿,他才会一时蒙了心智,鬼迷心窍。”皇太后忽然提高语音,瞪着我,眼中迸射出烈火般的怒意。
“自己做错事,倒还要赖在别人身上;有你这样不分是非、颠倒黑白的皇祖母,才有这样的不肖子孙!”宋帝厉声怒斥,俊眸瞪大,眼中有灼灼的火焰,杀伐决断地喝道,“母后无须再说,此事儿臣自有决断!”
皇太后利落地站起身,又要说一些诋毁我的话,他径自对赵璩怒问:“畜生,你还有何话说?”
这一声怒吼,宛如雷霆之怒,暴风骤雨欲来,赵璩吓得跪倒在地,一步步跪到御前,涕泪交加,痛声道:“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有心的,是公主引诱儿臣……儿臣并非好色之徒,儿臣从来就不喜女色,是公主仗着美貌,对儿臣多番引诱,儿臣受她迷惑,一时糊涂,才做出……儿臣有错,但公主的错比儿臣更大,父皇可要明察啊……”
宋帝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厉声仿佛一记响雷,“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难道是澜儿在你的夜明珠上下了迷香迷晕自己?难道是她自己爬上你的床?你自己心术不正,还赖在澜儿身上,朕是白疼你了!”
皇太后痛心疾首地说道:“璩儿可是你从小养大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他心术不正?野丫头不过进宫一两个月,你竟然这般信她、护她!哀家看,你就是被小贱人蒙了心智,鬼迷心窍!”
赵璩哭喊道:“父皇,儿臣真的是无辜的啊……”
这样的祖母,这样的孙子,太无耻,太可怕。
所幸宋帝明察秋毫,没有被他们蒙蔽,否则,我下场堪忧。
宋帝面色铁寒,冰冷道:“赵璩心术不正,死不悔改,褫夺封号,杖责一百!”
赵璩愣住了,脸上犹有泪痕,面容僵硬,仿佛万念俱灰。
宋帝总算还我一个公道,这惩处颇重,我心中畅快不少,暗自为他的英明喝彩。
“陛下若要褫夺璩儿的封号,就先废了哀家的封号!”皇太后被这道圣谕气得浑身发颤,甘愿以身维护孙儿。
“儿臣心意已决,母后不必多言。”宋帝并不妥协。
“陛下一定要废了璩儿的封号,哀家就永远待在这里!”她誓不罢休。
宋帝俊白的脸膛绷得紧紧的,与他的母后对视半晌,才呼出一口浊气,冷沉道:“杖责一百,罚俸一年,着其在府中思过,无朕旨意,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皇太后拼力维护,他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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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杖责一百,赵璩也受了皮肉之苦。
宋帝离开御案,向我伸出手,我连忙走过去,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牵着我离开书房,步履从容,撂下一句重话:“给朕狠狠地打,实实地打,少一杖,就罚在少打的人身上!”
一直在想,赵璩对我起色心,意欲毁我名节,是他自己把持不住还是皇太后的主意。想来想去,还是得不到答案。
惩处了赵璩,此事便揭过去,皇太后依旧是尊贵无比的皇太后,只是,宋帝很少去慈宁殿请安了。听闻,吴皇后多次规劝,两头奔走,他还是不谅解母后维护赵璩之心,她也不原谅亲生儿子对野丫头的宠爱。
怀瑾告诉我,那好色之徒被打了一百杖,皮开肉绽,丢了半条命,皇太后派了太医给他诊治,据说要卧床一个月才能康复。
赵瑷对我说,赵璩卧床养伤,整日叫痛,对下人大呼小叫、又打又骂,脾气大得很。
弟弟得到这么重的惩处,二哥自然开心,这些年,这个恩平郡王在宫中“循规蹈矩”,做足了表面文章,令人以为他是个大有作为、文武双全的郡王,在外却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若非有人为他兜着,他的恶行早就捅到御前。
二哥还说,这件事发生在禁中,并没有传到朝堂,因为父皇禁止宫人再谈论此事。我知道,如此严禁,意在保护我,不至于毁了我的名节与清誉。
之后,宋帝更加疼我,好像要弥补我所受的委屈,但凡我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应允。对于我的安全,他更是重视,不仅增派侍卫在沁阳殿保护我,若我外出,怀瑾、怀瑜不能离开我半步。倘若我有什么损伤,她们就要受罚。
我仍旧在资善堂读书,忙碌,充实,从老师的讲授中学到了不少有用的学识。
如此过了一个月,宋帝再次题考,对我的表现颇为满意。
十一月,北风呼啸,万木凋零,花苑不复盎然的翠色与缤纷的花事,唯有苍劲的枯枝在寒风中瑟瑟摇曳,满目萧瑟,一片肃杀。临安湖多水多,冬日尤其湿冷,好在寝殿里供着炭火,不至于寒如冰窖。
宋帝命宫人给我裁制二十袭冬衣、四件轻裘、四件斗篷,还有各种过冬之物,应有尽有,不让我受冻,羡煞多少妃嫔。
这日,天色不早,我从资善堂匆匆赶回来,双手放在火盆上烘着,怀瑜一阵风似地奔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公主,大事不妙了……”
“出了什么事?”怀瑾又惊又急,“你先缓缓气。”
“奴婢听王公公手下的一个小公公说……”怀瑜咽了一口气,惊骇得面色绯红,“金国来使,说金国皇帝要和我们大宋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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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怀瑾惊叫道,水灵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宫中就只有咱们公主,若是和亲……不对,几年前,陛下还封了两个宗室女为公主,还有几个郡主,不一定是公主……”
“此事当真?”我声色不动地问,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
“当真,那小公公在御前伺候,和别的公公私自说起这事,奴婢无意中听见的。”怀瑜所说的应该不会错,御前伺候的公公听到的事更不会假。
完颜亮为什么派使臣来大宋要求和亲?难道是听闻大宋皇帝认了一个义女、册封为沁宁公主?难道他知道“沁宁”这封号的深意,知道沁宁公主就是我?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根本没有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秘密逃出金国?
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越乱,那些尘封的屈辱、痛楚乍然翻涌上来,充塞在心间,搅着我的五脏六腑,痛、恨、惧迅速纠在一起,弥漫开来,再一次折磨我。
原以为早已忘记那段不堪的回忆,原以为此生此世再也不会听到、想到“完颜亮”这三个字,原以为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扯,却不料,我躲得这么远,他仍然穷追不舍,仍然不放过我。
完颜亮,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怀瑾忧心忡忡地问:“公主,这可怎么是好?”
怀瑜略歪着头,寻思道:“陛下这么喜欢公主,必定不会让公主和亲,再者,陛下一向憎恨金人,一定不会应允金国皇帝的请求。”
怀瑾发现我的异样,扶着我,关切地问:“公主,您怎么了?您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无法克制四肢的颤抖,无法冷静,无法不惧怕,颤声吩咐道:“怀瑜,去资善堂看看皇兄在不在,若他还在宫中,请他速速前来。”
怀瑜立即去了,怀瑾扶我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公主,喝杯热茶吧。”
我颔首,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大口,然而,这热茶还是无法驱除从脚底蔓延而上的寒气。寒冷直抵心间,冰着我的肺腑,我冷得瑟瑟发抖,无力自控。
怀瑾担忧地看着我,劝慰道:“公主别怕,金国再霸道、强横,陛下不应允,金国皇帝也没辙。公主放心,陛下不会让公主到金国受苦的。”
是啊,我怕什么?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权无势的黄毛丫头,不再是任人欺凌、宰割的女子,如今,我有大宋皇帝的喜欢与疼惜,有整个大宋当靠山,我根本无须害怕。即便完颜亮硬要沁宁公主和亲,还要看宋帝应允与否。
冷静了一些,头脑也清晰了,我再喝了一杯热茶。
不久,赵瑷匆匆赶来,我让怀瑾、怀瑜到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二哥,金国来使,说要和我宋和亲,是真的吗?”我紧紧拽着他的手腕,他亦一脸凝重,忧色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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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此事。”他嗓音低沉,仿佛凝结着浓郁的忧愁,“今日早上,金国使臣在大殿上传达金国皇帝的意思,说金宋两国修好,为两国友好邦交计,两国和亲,以示诚意。金国使臣还说,金国皇帝非沁宁公主不娶。若得沁宁公主,必以后位属之。”
果然是完颜亮的意思!
完颜亮果然猜到我就是沁宁公主!
心跳再次加剧,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高涨,我无法不激动,无法不心惊肉跳。
赵瑷扶着我的肩,安慰道:“别担心,父皇不会应允的。”
我迷惘地看他,他沉稳的声音似有令人心安的力量,“父皇一向痛恨、憎恶金贼,怎么会让你嫁给金贼?再者,父皇这般喜欢你、疼惜你,也不舍得让你嫁那么远。”
“可是,金贼一向强横霸道,父皇不应允,金贼会善罢甘休吗?”我担忧地问。
“此事的确难办,不过你也不必忧心,父皇会处理的。”他这么劝我,自己却眉头紧锁。
“奴婢参见陛下。”殿外传来怀瑾、怀瑜叩拜的声音。
赵瑷和我立即迎接圣驾,宋帝踏入大殿,颇为意外地看了二哥一眼。他头戴金冠,身着玄色帝王袍服,袍子上以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飞龙,龙首昂扬,利爪锋利,直欲扑出来。
他坐在首座上,我连忙吩咐宫人奉茶,赵瑷谨慎地问:“父皇可是从书房过来?”
宋帝颔首,面色颇沉,“和几个大臣商议要事。”
我哭丧着脸,赵瑷看看我,又问:“可是金国来使所提和亲一事?”
宋帝静静地看我,双目似有倦色,“澜儿,你已听说和亲一事?”
我心慌意乱,凄楚地问:“父皇要将儿臣嫁往金国吗?”
他怔忪地瞧着我,眼神似深似浅,别有深意,眸光却越来越远,远得我和二哥都追不上,远到了遥遥的天际,远到了许多年以前……
这样的神色,这样的眸光,我看不懂,他为什么发愣?
赵瑷与我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出声惊扰。
好一会儿,宋帝才回过神,“别担心,你是朕最疼爱的公主,朕不会让你嫁给金国皇帝。”
我点头,好似心中的一块大石缓缓落下。
“父皇,金国皇帝为什么突然遣使来求亲?而且还指定皇妹和亲,这太不可思议了。”赵瑷眉眉峰如刀,刀锋般锋利,“儿臣听闻,金国皇帝完颜亮弑兄篡位,是残暴不仁的乱臣贼子,此次突然要和我宋和亲,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完颜亮弑君,篡位后以铁血手段控制皇宫和上京,不久杀了很多宗室子弟,残暴之名早已传遍天下。”宋帝的双目迫出凛然之气,“无论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如此暴君,朕绝不会将澜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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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会善罢甘休吗?”赵瑷担忧道,“那个金使那不思扬言,完颜亮有十二分的诚意求娶皇妹,以金国后位和两国友好邦交为聘礼;若我们婉拒和亲,那便是我们藐视金国,宋金两国便不友好。儿臣担心,完颜亮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兵戎相见,朕也不会牺牲澜儿的终身幸福!”宋帝断然道,恨得咬牙切齿,“那不思当着众文武大臣的面,转述完颜亮的话:若朕不应允和亲,便是大宋之过,金国铁蹄便渡过长江,直逼临安!”
心头大震,似五雷轰顶一般,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紧紧地握着拳头。
完颜亮,果真是赶尽杀绝的地府阎罗!
赵瑷恍然大悟,“如此看来,完颜亮求娶皇妹只怕是托辞,发兵南伐、侵我大宋才是真正的目的。”他怒哼,玉朗的面庞顿生千万豪气,“完颜亮欺人太甚,父皇,儿臣愿身先士卒、效力军中,抵御金兵!”
宋帝面色稍霁,颇为安慰,“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此事日后再议。澜儿,你不必担心,家国政事,朕自会处理。”
我勉强地微笑,“谢父皇。”
——
翌日,老师讲授后,我正要回沁阳殿,赵瑷对我说,金国使臣要求见见我这个沁宁公主,说这是金国皇帝的旨意,好让随行的画师画下沁宁公主的倾世美貌。
宋帝一口回绝,严肃道:大宋公主金枝玉叶,养在深宫,容貌、风姿岂能轻易让人窥见?
这个要求,本身就十分无礼,是对大宋与沁宁公主的侮辱。
不过,宋帝决定明晚设宴,在紫宸殿宴请金国使臣,以示友好。
完颜亮命画师随行,画下沁宁公主的画像,此事颇为蹊跷。
难道他还无法确定我是沁宁公主?
若真如此,那便好了,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哥嘱咐我,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出宫,省得横生枝节。眼下风声鹤唳,金人就在临安城,我怎会在这节骨眼上出宫?
既然宋帝设宴款待金国使臣,那么,我便偷偷去瞧瞧,那金国使臣是怎样的。
国宴这晚,夜色笼罩了整个皇宫,寒风从朱红的宫墙、殿宇的瓦顶刮过,呼呼有声,肆虐人间。怀瑾、怀瑜找来一套内侍衣袍,在她们的安排下,一个小公公带我进入紫宸殿。
殿上灯火明亮,仿如白昼,宴席上金玉流光,丝竹管弦悠扬悦耳,舞姬婀娜舞袖飘飞。
宫眷并无出席,只有宗亲、重臣作陪,赵瑷便在其中,百无聊赖地看着歌舞。
左列前四席是金国使臣,在一堆宋人中,身穿金人服饰的他们尤其扎眼。他们豪爽地饮酒吃肉,不像宋人那般拘束、持礼,不时地向大宋君臣敬酒,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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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个使臣应该就是那不思,我不认识;他的下席此时并无在座,不知道是谁,其他二人,我也不认识。在金国的那一年多,我困在金宫,并不认识多少朝中大臣,自然也不认识这几个使臣。
其实,也只是来瞧一眼,求个心安罢了。
正打算悄悄地退出大殿,却传来内侍的通禀声:“太后驾到——”
宋帝面色微沉,起身迎接,宋臣和金国使臣也跟着站起身。我弓着身子、低着头,以眼角余光望着皇太后稳健地踏入大殿,步履如风。凤冠上缀满了珠玉钗钿,深青凤袍隆重而端庄,可见她精心妆扮过,特意出席此次国宴。
宫人立即搬来宴案,放在宋帝右侧,待一切就绪,她挥手让众人坐下来,脸庞浮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扬声道:“坐吧,都坐吧。哀家听闻今晚宴请尊贵的远客,便来凑凑热闹。”
“太后凤颜尊贵,今晚得见太后,下臣之幸。”那不思以金礼行了一礼。
“客气了。”皇太后端起酒杯,舒朗道,“哀家敬各位远客一杯。”
各自饮下,歌舞继续。
看得出来,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宋帝并不欢喜,虽然他淡淡的面色瞧不出丝毫情绪。
这些日子,皇太后幽居慈宁殿,没有踏出殿门半步,像是与世隔绝一般,今晚怎么突然驾临紫宸殿?她有什么目的?
这个老太婆做任何事都不会无的放矢,前来国宴,必定有她的打算。
于是,我继续待着,静静候着。
金国使臣一一向皇太后敬过酒,她侧首对宋帝笑道:“哀家听闻,金使想见见沁宁公主,陛下不允,可有此事?”
宋帝眉心一蹙,又立即展眉,“母后,确有此事。男女授受不亲,我大宋公主金枝玉叶、尊贵无比,怎能让外人窥视?”
那不思笑道:“陛下此言不差,不过下臣钦慕沁宁公主倾世容貌,才想见一见,并无不敬之意,还望陛下、太后明鉴。我大金国陛下听闻贵国沁宁公主琼姿玉骨、美如天仙,这才着下臣将公主的美貌画下来,好让我国陛下一睹公主美貌。”
皇太后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不敬。数年来,宋金两国友好,再无兵事,金国遣使求亲,我大宋自当为社稷、臣民思虑,极力促成这桩良缘。沁宁公主貌美如花,早已传扬天下,贵国皇帝思慕公主,也属人之常情。赠他们一幅公主画像让他们带回去,也在情理之中,也显得我大宋胸襟若海。”
那不思哈哈一笑,“太后此言甚好,甚好。”
“此事朕自有决断,母后不必费心。”宋帝的脸上没有一丝暖意,转向金国使臣时,却含了一点笑意,“那不思,今晚的美酒佳肴、歌舞丝竹,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陛下盛情款待,下臣感激在心。”那不思弯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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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就尽兴地喝,不醉不归!”宋帝举杯,一饮而尽,搁下酒樽时,展眉一笑,“对了,那不思不远千里来到临安,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朕备了一份薄礼,已遣人送至大人下榻的馆府,还请大人笑纳。”
“哦?敢问陛下,是什么厚礼?”那不思兴致勃勃地问。
“宴后回去,你就知道了,朕保证,大人不会失望。”宋帝越发神秘地笑道。
“那下臣就先谢过陛下赏赐。”那不思笑呵呵道。
君臣融洽,宾主相敬,和乐融融。
宋帝不理皇太后,她独自饮宴,时有臣工上前敬酒,才略略展颜。
我恨恨地盯着她,心中似有微火焚烧。难怪她忽然驾临紫宸殿,原来是要将我嫁往金国,一来修好宋金两国邦交,二来将我这个祸害“逐出”皇宫,如此算是巧妙地料理了我。
然而,她的儿子很清楚她的盘算,一口回绝了她。
她这般恨我,极力置我于死地,由此可知,她恨毒了娘亲。
——
接下来的两日,前朝没有传来什么震动后宫的消息。
赵瑷说,父皇送给那不思的“薄礼”,是两个年轻貌美的舞姬。那不思回去后,见到两个美娇娘,笑得合不拢嘴,欣然接受了这份厚礼。
他还说,父皇婉拒了金国所提的和亲,那不思也不生气,说此事并不急,请父皇多考虑几日;还说之前他听闻临安山明水秀、风景如画,是江南最美的游冶之地,他有幸出使宋国,自当在临安游览一番,不枉此行。
于是,宋帝派了两个官员陪金国使臣游览临安,城内城外,吃喝玩乐,一玩就是五日,那些金人倒有点乐不思蜀了。
连着数日天气阴霾、寒风呼啸,这日忽然见晴,稀薄的日光从高空洒下来,凉凉的,薄薄的,虽无暖意,却也令人心头明媚起来。
刘婕妤遣人来请我去她的惊鸿殿赏花,说后苑的寒菊是珍贵的品种,开得正好,请我一赏。
我不想去,怀瑾劝说,这几日总是闷在寝殿,去散散心也好。
于是,披上妃色羽缎斗篷,略略整妆,怀瑜陪着我前往惊鸿殿。
刘婕妤热络地款待我,将我迎进大殿,亲切地握住我的手,精致的脸蛋堆满了微笑,“公主可来了,哟,手这么凉,来人。”
一个宫人拿来一个精巧的暖炉,她让我拿在手中暖手,我笑道:“谢婕妤。”
怀瑾、怀瑜说过,刘婕妤是近四年来比较得宠的妃嫔,年轻貌美,机灵聪慧,懂得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尤其在宋帝、吴皇后和皇太后面前,乖巧贤淑,对其他妃嫔也甚为客气。因此,她颇得圣心。
从面相看来,她仅比我年长五六岁,瞧着却成熟稳重许多。今日,她作了精心妆扮,水眸,挺鼻,檀唇,粉腮,白肤,五官精致,明眸皓齿,一张巴掌大的脸匀着厚厚一层胭脂色,容光艳丽,眼底眉梢皆是妩媚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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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淡扫娥眉,她必定是一朵清水芙蓉,娇艳明媚。
这惊鸿殿比其他妃嫔的寝殿华丽、奢贵,所用、所摆之物皆是珍品,满殿流光溢彩,可见刘婕妤所得的圣宠。
后苑墙角的几丛寒菊,花瓣如线,纤细窈窕,婉然可爱,在这寒冬时节盛开,凌寒之姿令人敬佩;虽然花朵纤纤娇弱,却有着天生的冷傲风骨,不俗,不艳,不媚,不屈,令人感慨。
外面风大,刘婕妤安排在小阁的窗前赏菊,待我一如自家人那般亲热,怕我冻着,命四个宫人提着暖炉站在旁侧,以此取暖。
宫人奉上糕点、热茶,她介绍道:“公主,这是菊 花糕、菊 花茶,是本宫命御膳房特意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依言尝了一小块菊 花糕,温热松软,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菊香沁入心脾。
“如何?”刘婕妤笑问。
“很好吃。”
饮了一口芬芳袅袅的菊 花茶,与菊 花糕相配倒是相得益彰。
我含笑问道:“婕妤喜欢菊 花?”
她莞尔一笑,“菊 花开于秋寒时节,芳香扑鼻,清雅中傲骨铮铮,孤标亮节,故有‘晚艳’、‘冷香’的雅称。菊 花有疏散风热、平肝明目、清热解毒之效,而且药食兼优,可做成菊 花糕、菊 花茶,还可做成菊 花酒、菊 花粥、菊 花肴、菊 花羹、菊 花膏、菊 花枕等等,用处多着呢。”
“婕妤懂药理?”我讶异。
“本宫哪里懂药理?只不过是平生最喜菊 花,偶尔琢磨琢磨,略知一二罢了。”刘婕妤谦虚地笑,如云发髻斜插着一柄菊 花金簪,发出一抹耀目的金芒,“对了,近来公主在资善堂听讲,获益不浅吧。”
“的确学到了不少文史典故、诗词文赋。”
“就菊 花而言,历代文人墨客留下不少诗赋,比如唐朝诗人吴履垒有一句写得很好: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还有李商隐《菊 花》一诗,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且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婕妤博学多才,漪澜惭愧。”
她朗诵诗篇的时候,像是一个多愁善感、才情横溢的才女,一双妙目横春波、含秋水,水光盈盈,宛若含着多情的春光,撩 人心怀。也许,正因为她的才思,宋帝才对她青睐有加。
刘婕妤歉然一笑,“本宫一时兴起,让公主见笑了。”
我一笑,“婕妤说哪里话,漪澜也学到了两首诗呢。”
忍不住想,这天寒地冻的,她邀我前来同赏寒菊,只是想有个人陪她吗?没有其他目的?或者,宋帝已有些许日子没到惊鸿殿,她为了得到圣宠才“出此下策”,博得我的好感,再让我在父皇面前为她说好话?
无论她打的什么主意,我见招拆招便罢。
然而,她始终没有提起宋帝。
宫人奉上甘醇甜美的菊 花酒,她诗兴大发,一边饮酒一边吟诗,我只能静静地听着。
喝完一壶酒,刘婕妤不胜酒力,美眸如醉,双腮酡红,宛如染了绮艳的云霞。我吩咐她的近身侍婢,“婕妤醉了,扶婕妤回寝殿歇着。”
两个宫娥扶她起身,她却“嗯”了一声,奋力挣开,语调娇弱而懒懒,“本宫没醉,公主,咱们继续喝……”
双眸微闭,满面酒色,身姿如柳,步履虚浮,这样的醉态,还没醉?
“婕妤先去歇会儿,我们稍后再喝,可好?漪澜在这里等婕妤。”我好言相劝。
“也好,也好……”刘婕妤的醉态有几分娇憨,若是男人见了,必定爱怜,“头怎么这么晕?本宫先去歇会儿,公主要等本宫……不许回去……不许回去……”
近身侍婢扶着她回寝殿,我也该回去了。
怀瑜望望天色,道:“公主,风大了。”
惊鸿殿的一个内侍快步走来,道:“公主,早前婕妤说了,假若婕妤醉了,就命奴才们备好轿子,送公主回去,以免公主在回去途中吹风受寒。”
怀瑜正愁这事,便让内侍抬来轿子。
上了轿子,忽然觉得有点晕,便闭眼眯会儿。
没想到,醒来时便是另一番天地。
——
感觉只是眯了片刻,醒来时,我以为仍在轿上,正要下轿,却陡然发现,不是在轿子上,而是躺在一张床榻上。难道我回到沁阳殿了?
可是,这间昏暗的屋子,根本不是我的寝殿,不仅简陋得很,而且一个人也无。
怎么回事?难道是刘婕妤陷害我?难道她在菊花酒中下药、迷晕我?
很懊恼,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蠢,一再地被人迷晕?
一使劲,我支起身子,恰时,屋中亮起来,有人点亮了烛火。我心头大震,惊骇地望过去,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多月未见的轩昂男子,一个此生此世我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男子。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一】收集:52资源联盟
全身僵住,四肢被冰封冻了似的,心跳加剧,心潮起伏。
是他!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地府阎罗,完颜亮!
他将火烛放在案上,朝我走来。我呆呆地看着他,巨大的震惊像一张网笼罩着我,忘记了动弹,忘记了逃跑,脑中一片空白。
他乔装成大宋皇宫里最普通的一名内侍,当着我的面,脱了内侍冠服,随手扔在床上,露出一袭宋式玄色锦袍。从未见过他穿宋式衣袍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种玉朗、飘逸的气质。
我猛地回神,一定是糊涂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阿眸,好久不见。”完颜亮坐在床沿,昏黄的烛光迤逦而来,将他的俊眸染上一圈淡淡的昏红,“转眼数月,尊贵的金国元妃,摇身一变,变成金枝玉叶的大宋沁宁公主,赵漪澜。”
“朕的阿眸,真有本事。”见我不语,他笑起来,略有自嘲之意。
“你怎么来临安了?不担心被人发现?”让我惊异的是,他竟然抛下朝政,只身入虎|岤;假若宋帝知晓金使中的一人是金国皇帝完颜亮,必会派兵围捕他!
“怎么?担心朕在临安有性命之危?”完颜亮愉悦地笑,执起我的手,“你这样担心朕,朕很感动,也很开心。”
心中冷笑,他可真会自作多情。且让他自作聪明罢,我不必否认。只是,这次他“鱼目混珠”,混进临安,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又如何混进大宋皇宫的?难道他和刘婕妤有所勾连?
他的掌心摩挲着我的墨丝,俊朗的眉宇点缀着星芒似的笑意,“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
我不语,思索着眼下身处何方,宫中,还是宫外?
完颜亮的手慢慢往下滑,掌心贴在我的后颈,热度烫得我隐隐发颤,“数月不见,你气色变好了,更美了,美得勾魂夺魄。”他倾身靠近我,与我的唇仅有微末的距离,低沉了嗓音,“你可知,这几个月,朕有多么想你?”
全身僵硬,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他的鼻息越来越急促、灼热,袅袅拂来,令人心惊肉跳。我推他的胸膛,他立即拥紧我,扣住我后颈的右掌稍稍使力,迫使我抬头,下一刻,他噬咬我的唇,我慌了,左闪右避。
然而,激烈的反抗皆被他化解,他轻而易举地钳制着我,蹂躏我的唇,带着一股吞噬人的狠劲……终究,我放弃了抗拒,因为,即便我如何抗拒,仍然逃不掉,最终吃苦头的只有自己。
完颜亮缓了力道,专注于唇舌的纠缠,深深的,沉沉的,痴痴的,直至我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封锁,才停下来。
“朕恨不得在这里要了你。”他粗噶道,唇依然触着我的唇,鼻息粗重。
“不要……”我脱口道,惊惶地推他。
“不要?”
他的眼中浮起一抹邪恶,湿热的唇舌落在我的侧颈,绵密地舔吻,重重地吮吸。我奋力推他,心中绝望地哀嚎,他扣住我两只手,将我压倒,仿似巨鹰叼住我的唇,以他惯有的强势啄疼了我,嗜血,冷酷。
在大宋皇宫,我身份尊贵,却还是无法摆脱这个地府阎罗的欺凌吗?
惧怕,无助,绝望,我仿佛听见了痛哭的声音,那般凄凉无望。
恍惚间,那刀锋割肉般的疼痛消失了,我看见,完颜亮怜惜地瞅着我,眼中浓烈的欲色慢慢消散。须臾,他长长一叹,揽我坐起身,拭去我脸上的泪水,面上微含歉意,“朕不是有心的,只是无法自控……朕只是想吓吓你,不是真的想在这里宠幸你……”
吓吓我?
说得可真轻巧!明明是说谎,眼睛却不眨一下!
我推开他,想离他远一点,但他不让我得逞,强硬地拽过我,揽抱着我,“你想知道,朕如何知晓大宋皇帝册封的沁宁公主就是你吗?”
“洗耳恭听。”听听也无妨。
“为了逃出皇宫,为了逃离朕,你宁愿丢弃那双凤履,可见你离开朕的心有多么坚决。”完颜亮心平气和地道来,似乎并不生气,“朕听闻消息,立即赶回宫,见到的是一具烧焦的尸首。朕多么痛、多么恨、多么悔,你无法了解、无法想象……朕杀了与你的死有关的宫人,恨不得杀了东宫太后,若非母后拦着,朕早就亲手杀了那该死的老贱妇。”
他语声中的痛、恨、悔,强烈得灭天灭地,仿佛那场大火、那具焦尸就在眼前,令人唏嘘。因为我的“死”,他迁怒于宫人和东宫太后,以他残暴不仁的秉性,并不稀奇。
心念一转,他可有想到我借着那场大火逃离金宫,是有人暗中相助?难道他一点怀疑都无?
他深黑的眼眸迸射出一抹戾色,“虽然那场大火是意外,虽然你在大火中丧生也是意外,但朕不会轻易放过那老贱妇!”
我道:“我不是好好的吗?东宫太后并没有烧死我,就放过她吧。”
莫非,他起初以为东宫太后放火烧死我?后来又认为东宫太后借那场大火放我走?
“不行!她一直认为朕谋朝篡位,一直看朕不顺眼,朕早晚会送她归西!”完颜亮切齿道,侧首看我的时候,眼中忽然溢满了款款深情,“看着那双凤履,朕当真以为你死了,朕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不能抱着你了……”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朕痛彻心扉,心在流血,鲜血淋漓,那种被人刺了无数刀的痛,你有过吗?你可有体会?”
“然后呢?”心被人刺了无数刀的痛楚,我自然深有体会。
“朕足足伤心了三个月,十月,朕收到一个消息:江南宋主认了一个义女,册封为沁宁公主。”他紧盯着我,“朕觉得事有蹊跷,‘沁宁’这个封号值得玩味。深入一想,朕便知道了,这个封号来源于沁福帝姬、宁国长公主这两个封号。你与你娘长得那么像,宋主自然认出你便是宁国长公主的女儿。当年你娘南归后,圣眷优渥,宋主见了你,自然会爱屋及乌,册封你,许你尊荣,将你留在宫中。不过,这些只是朕的猜测,不能坐实。因此,朕命人打探虚实,很快,朕的人传回消息,大宋的沁宁公主,很像当年的宁国长公主。”
“因此,陛下就心生一计,和亲。”我冷冷道,“然后混在使臣中来到临安。”
“你在临安,朕自然要来会会你,因为,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朕想立即见到你,像现在这样,温香软玉在怀,快乐似神仙。”完颜亮陡然搂进我,移过我的脸,轻啄我的唇。
我憎恶他的轻薄,却躲不了,心中悲屈。
在他眼中,我是他可以肆意玩弄的小白兔。
他的俊眸再次暗沉下来,“你没死,还活在世上,朕欣喜若狂……朕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一想到此,朕就高兴得睡不着,彻夜地想你……想着想着,天就亮了……阿眸,再见到你,真好……”
热吻袭来,他含着我的唇瓣,又吸又吻,又啃又咬,狂 野不羁。
我一动不动,任由他发泄,只是热吻罢了。虽然心中充满了惧怕,但我必须冷静,必须虚与委蛇,才不会激怒他。
在大宋皇宫,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吧。
终于,他松开我,我立即问:“那晚在紫宸殿宴请金国使臣,你也在吧。”
完颜亮颔首,“朕托辞上茅房,离开了一阵子,那晚你去了紫宸殿?”
我没有承认,他借故离开,难道去找刘婕妤,密谋今日之事?
他轻拍大腿,“早知如此,朕憋死也不离开紫宸殿。”
我微微含笑,“陛下乔装成内侍私闯宫禁,想必有内应帮你吧。”
“你想知道朕的内应是谁?”他爽朗地笑起来,“对朕来说,进临安城和进宋国皇宫一样,如履平地。”
“陛下神勇。”我微牵唇角,罢了,他不会告诉我的,我心中有数便可。
“对了,宋主深居宫禁,如何见到你?”
“你想知道?”
“不想说?”
“那做个买卖吧,你对我说内应是谁,我便告诉你。”
“宋主认你为义女,因为你娘是宁国长公主、是他的皇妹。朕并不是很想知道你摇身一变、变成大宋沁宁公主的经过,罢了。”完颜亮凝视我,深黑的双眸暗如子夜,蕴着危险的光泽,“朕今日乔装入宫,只为见你一面。”
“不怕被人发现?不怕死无葬身之地?”我装作闲适地问。
他正色道:“怕!很怕!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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