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公卿(完结+番外)第53部分阅读
媚公卿(完结+番外) 作者:未知
媚公卿(完结+番外)第53部分阅读
砩系哪抗狻?
她不想他注意她,事实上,现在她巴不得离开这些胡人远远的……她被慕容恪关在身边这么些时日,便是现在,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烂的。纵使她早就背负了风流之名,可她的内心深处,实在不想清白被质疑。
她就是,不想让王弘怀疑她。
见她低着头一个劲的后缩,王弘低下头来。
他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搂,声音如水般温柔轻细,“别怕。”
陈容一怔,抬起头来。
对上她狐疑不解的目光,王弘温柔一笑,轻轻说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会让他人非议于你。”
我不会让他人非议于你
我不会让他人非议于你
陈容的唇颤了颤,颤了又颤,迅速的,她的眼眶变得通红,仰望着他,她声音嘶哑的,低低地说道:“我没有……他被我说动了,答应了许我尊严。”
她的咽中有点哽,有点苦涩,更多的,却是无边的欢喜。她唇颤抖着,垂下湿漉漉的睫毛,喃喃说道:“我真没有,真的。”
她已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认真,这么全心全意的向他解释着。仿佛,在她心中,他就是她的唯一,仿佛,他信与不信,可以决定她的命运……
王弘僵了僵,好一会,他伸臂搂紧她,声音也有点哽,“我知你没有。”在陈容嫣然一笑中,他仰着脸,目光看向天空,喃喃说道:“我既然来救你了,便不会再在乎这些。”
陈容闻言,抬头看向他。看到的,却是他优美的下巴。
这时,慕容恪冷笑的声音传来,“真真恩爱啊。”吐出这几个字,他冷笑一声,不知为什么,唇动了动,慕容恪却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王弘转过头来。他有点诧异的,静静地盯着慕容恪,这时,慕容恪身后走出一个将领,那将领指着陈容,怪声叫道:“王家七郎对你这个妇人,当真情重,可惜啊,这妇人……”
不等他说完,王弘右手在虚空一斩,以一种高傲的,轻蔑的姿势打断了他的话。
转过头,王弘盯着慕容恪,盯着他,他说道:“你输了。”
嘴唇一勾,王弘轻笑道:“慕容恪,你又输了。”
丢出这两句话后,王弘盯着眼中都要喷出火来的慕容恪,放声一笑,喝道:“撤”
一声令下,众骑缓缓回撤。
望着那一千多骑士,烟尘滚滚地越去越远,胡将们都是一动不动。事实上,就算王弘真没有伏兵,已奔波了数个时辰,劳累不堪的二千胡人,也不一定是王氏私兵的对手
现在的胡将,已从震怒中清醒过来。
渐渐的,那一千多王家护卫渐渐消失在眼前。
渐渐的,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对面的树林中,只剩下无尽荒凉的原野。
盯着盯着,慕容恪右手成拳,朝后面重重一捶,在令得树枝猛烈摇晃中,他咬牙切齿地低喝道:“欺人太甚”
顿了顿,他又骂道:“这厮欺人太甚”
这厮特意前来,就是为了耻笑自己这么一句,实在是可恼可恨。
听到他的咆哮,一个胡将嘀咕道:“王真恼了,为什么不拿那妇人的事激一激他?”
这话声音不大,慕容恪没有听清。
陈容简直不敢相信,王弘便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退下了?
这时,一个护卫凑近王弘,低声说道:“郎君怎么就退下了?这,当初计划好的还不曾实施呢。”
王弘低头。
他望着怀中疲惫不堪,眼睛都睁不开了的陈容,伸手抚着她的秀发,淡淡地说道:“想退就退了。”
这回答很任性,不过王弘任性惯了,又是他们的郎君,众护卫相互看了一眼,又瞟了一眼陈容,便不再说话。
只有陈容,在王弘下令退下的那一刻,整个人便如千斤巨石放下,一下子给放松了。
这一放松,便是无穷无尽的疲惫和困倦来袭。
可她不想睡。
她望着眼前那秀洁素净的衣襟,听着他说着‘想退就退了’,不知不觉中,眼眶又红了。
他是那么的聪明啊,他是不想自己被人质疑,被人伤害啊……
陈容揪紧他的衣襟,紧紧地揪着。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
那手温柔地拉开陈容勾起的手指,把她轻缓地合在掌心中。
柳暗花溟新作《金风玉露》,简介:
宅门里,夫人吵小妾闹,小小家丁可笑可笑。
朝堂上,你也争他也抢,叫声王爷提防提防。
某女:(得意洋洋)学了一身泡妞的本事
某王:(长眉微挑)如何?
某女:(垂头丧气)自已是个妞……
某王:(不怒自威)还不给我过来
某女:(双手抱胸)干吗?我不要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某女假扮男装,卖身王府,从最低等的家丁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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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这两天有点事,更得比较少,不过大伙放心,过了这两天会补回来。
媚公卿 第182章 妒忌引起的恩爱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便是这般把她的手,温柔的,紧紧地握在掌心中。他握得如此紧,如此实沉,仿佛借由这个动作,让困顿不堪的陈容放松下来。
陈容果然慢慢地放松了。
她绷得紧而直的手腕,一下子垂了下来,她的脸埋入他的怀中,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沉入了黑甜梦乡。
陈容是在颠覆中清醒的,她刚一动,一只手便按上来,王弘温柔的声音低语道:“别动,刚包好伤口。”
陈容轻应一声,睁开眼来。
望着这个依然白衣胜雪,俊逸清华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闲适地倚在车壁上的美少年,陈容痴了痴,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回南阳。”
陈容一呆,她怔怔问道:“便这般,回南阳?”
王弘低下头来。望着她,他咧嘴一笑。
这一笑,特别清亮皎洁,宛如无暇少年。露着雪白的牙齿,他解释道:“不用担心,慕容恪的人,已陷入了冉闵的算计中。”他慢腾腾地说道:“你失踪后,我派人与冉闵联系上。”
他中指抚上自个光洁的下巴,懒洋洋地说道:“慕容恪那厮是个聪明人,他现在只联系了我。”笑了笑,王弘说道:“他打算先用你引来我,处理了我,再用你对付冉闵。便是我们两个都不中计,也会因为你落在他手中的事,终生心中郁郁。可他小看了我王弘,也小看了冉闵。”
淡淡一笑,王弘仰上车厢,嘀咕道:“我早就告诉过慕容小子,我王弘,从来便不是腐儒他凭什么以为我不会找到冉闵,以二人之力对付他一个?呸”
啐了一口后,王弘见陈容听得认真,便继续说道:“我向慕容恪透露了新莫阳城主的行进路线和护卫人数,便是知道他会忍不住出手。冉闵那厮说过,慕容恪派出的人,由他来对付。至于你,就由我自己来相救。现在,”他算了算,道:“估莫那两人已正面遇上了,啧啧,以有心算无心,以主动算被动,慕容恪这一仗,亏得大了想他以后会安份些了。”
陈容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莫阳城主的事呢?”她的声音有点颤。
王弘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来。
低头望着她,他双手支于膝上,依然一派悠然。
可是陈容望着他,心却跳得飞快。
王弘静静地看着陈容,看着看着,他嘴唇一扬,浅浅笑道:“那是小事。”
“怎么会是小事?”
陈容支起身子,伸手揪着他的衣袖,求道:“你得告诉我。”告诉我,你这般透露莫阳城主的行军路线,会不会被人发现,会不会影响到你以后。
王弘还在静静地看着陈容。
他的目光明澈,高远,宁静,自在。
可越是如此,陈容便越是不安。她知道眼前这人,越是有事,越有可能装出这种没事人的模样。
慢慢一笑,王弘收回目光。
他淡淡地说道:“休要慌乱,不会有事。”
怎么可能不会有事?这建康的世家大族枝叶相缠,彼此掣肘……若不是如此,明明他的才能不输于慕容恪,为何还要百般隐瞒?
在陈容的慌乱中,王弘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陈容无奈,按下不安的心,慢慢坐直身子,这一低头,她发现自己还是那么一件白袍包着鼓鼓囊囊的身躯。
背转过身,陈容解开了白袍。
把白袍放在一侧,陈容解开紧紧系在腰间和颈项上的红袍。随着那红袍翩然落地,身着白色中衣,前襟破碎,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陈容,出现在王弘眼前。
陈容右手一伸,刚把那白袍重新拿起披上,突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
它放在陈容的胸||乳|上。
修长的手指向下轻轻一拉,两||乳|上,那泛青的指印,俨然在望。
竟然青了。
陈容也没有想到慕容恪那么一抓,居然会青……居然青在这种地方。
嗖地一下,陈容的脸孔变得雪白。
一只手握着她的肩膀,微一用力,便把陈容扳转过来,让她正面对着他。
低着头,一直云淡风轻,笑容雍容的王弘,笑容已敛,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乳|上的指印。
盯着盯着,他双手同时放在那破碎的襟领上,双手一分,“滋——”地一下裂帛声响。
陈容低叫一声,原本雪白的脸孔涨得通红,她急急伸手掩住那对蹦跳而出的白兔,双眼水汪汪,又羞又恼又是不安地瞪向王弘。
她看到的,却是一脸沉静,因为太过沉静,都显得冷漠的王弘。
陈容眨了眨眼,不知不觉中,眼眶已红,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乳|上一暖。
却是王弘低着头,细细的,一寸一寸地观察着她半裸的身躯,因靠得太近,他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陈容身上。
随着他的靠近,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不自觉地向上耸立,变得坚硬。都差点碰到他的鼻尖了。
陈容的脸孔又红又白,他靠得如此之近,喷出的热气令得她又痒又酥。那宛如春风般的手指,那灼灼的眼神,都让她心跳如鼓。
可偏偏,他又是如此严肃,严肃得近乎冷漠。
她都不知道,他是在挑逗她,还是在审查她?
他双手捧着她的腰,把她那玉白的娇躯,上上下下查了一遍,目光转向||乳|丘。
伸手抚着那青紫的印痕,在陈容的颤栗中,他低哑地问道:“他碰了你这里?”
陈容的唇哆了哆,不知怎么的,她很想回他一句:你明明说过‘我既然来救你了,便不会再在乎这些。’的,为什么又要计较这个?
可话到嘴里,她还是又羞又臊的嚅道:“今晨行军时,他问着问着,突然这样抓了一把。
“便这般抓了一把?”他把自己的手指罩在那青紫印痕上,声音冷而哑。
陈容颤声道:“是。”
她想镇静下来,可他的呼吸,他的手,都让她颤抖。
咬着唇,陈容喃喃说道:“他明明应了我许我尊严的,可今晨行军时,突然叫我披上那红袍,还,还把我衣襟扯烂,才让我上马。本来是我一个一骑的,可他走到一半,又叫我坐上他的马。”
陈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低不可闻,“他令我坐在马前,在与我说了一些话后,便这样抓了一把。”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已尽是泪水,不知是因为羞臊,还是因为不安,惶恐,她哆嗦起来。
陈容紧紧地咬着唇,对着自己说道:我怕什么?我,我又不嫁他,我还出了家,陛下还许我厮养美少年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想是这样想,可她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羞愧难当,就是恨不得跪在他面前,求他相信,自己真是清白的。真的,除了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得到过自己。
在陈容地颤抖中,哆嗦中,几乎是突然的,王弘抓着她的双||乳|,便这般把其中一颗樱桃,塞入他的嘴里。
几乎是濡湿的,温暖的感觉一传来,陈容便是双脚一软,瘫倒在他怀中。
她感觉到,他的舌尖,在那青印上划过。
无法自抑的颤栗中,陈容压住脱口欲出的呻吟,喃喃说道:“他,他没有这样。”刚说到这里,陈容大感不对,马上又说道:“他真没有动我,真的,只是这样抓了一下。”
她的解释,听起来格外无力。
而||乳|上的唇舌吮吸,已令得她大脑浑沌一片。
她的双||乳|,在他的掌心中颤巍巍地抖动着,在他的唇舌中抖动着。陈容不知不觉中,抱上他的头,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紧紧地送给他。
这时,||乳|上一阵噬咬的疼痛。
陈容哽咽出声,喃喃说道:“我,我真没有。”
没有回答,回答她的,是越来越热的躯体。迷糊中,陈容已被他放平在马车车厢中,迷糊中,他已严严实实地罩住了她。
而他的手指,一直抓在那青紫印痕上,一下又一下地揉搓着,一次又一次地吮吸噬咬着。
他揉搓得如此之重,吮吸得如此之久,直让那一处地方,传来一阵阵疼痛。
陈容喜欢这种疼痛,她感觉到,随着那痛感越来越剧烈,刻在那里的印痕和羞辱,越变越淡。
欢喜中的她,饮泣中的她,羞愧中的她,竟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衣裳尽褪。
直到他的唇堵上了她的小嘴,直到一个又硬又热的物事,重重地塞入她的体内,给她带来了一种饱涨和久违的涩痛。
直到他进入了她,陈容才低叫出声,她的声音被他吞入腹中:“你,我们不能”我们不能啊,你说过的,不许孩子冠上我的姓的,我也说过的,无论如何,不会做你的妾的。而且,我刚刚落入他人手中,在禽兽一样的胡人军中过了数日,这个时候如果有了孩子,那些流言秽语,会让孩子无法安生的。
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中,胸口疼痛中带着酥麻的揉搓中,陈容不可自抑的泪如雨下,她搂着他的颈,让赤裸地自己紧实地贴着他的躯体,她语不成声地求道:“别,别在里面……不能有孩子。”
回答她的,是越来越剧烈的撞击,和男人渐渐浊沉的喘息声。
马车在稳稳地行进着,只是每一下颠覆,每一次晃荡,都会传出一声压仰的呻吟。
陈容一直在流泪,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痛哭出声。
直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有力气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他,无力地哭叫道:“为什么不在外面?”
王弘抬起头来,他白净俊美的脸上,已是汗水淋漓,一缕墨发,湿湿地粘在他的额际。余热犹在,媚意隐隐的双眸瞟着他,美少年温柔一笑,一吻印在她的额心:“放心,有了孩子,我会认他的。”
一语吐出,陈容啕啕大哭。
她哭得特别伤心,一时之间,落在胡人手中的委屈,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还有连累了他的不安,还有对未来的,对怀孕的恐惧,都化成了一场泪水。
王弘搂着哭泣不止的她,扯过一边的白袍披在她裸露的躯体上。
刚刚披上,陈容一手拿过了那白袍。
她垂下头,一边抽泣着,一边转过身去。把白袍穿上,陈容带着泪意的声音响起,“我不要你认孩子。”
顿了顿,她极力平静地说道:“如果有了孩子,他得跟着我。”
身后没有声音传来。
陈容拭去泪水,回头望来。
她看到的,是仰躺在塌上,湿漉漉的俊脸上,表情格外严肃孤寂的他。
望着这样的他,一种难以言状的愧疚袭上陈容的心头:他为了救自己,不知煎熬了多少时日,费尽了多少心神,最重要的是,这过程中,他做了好些让建康贵族们无法容忍的事。
他为了自己,都要面临身败名裂的危险了。
想到这里,陈容心中大软。她挪到他身侧,慢慢把脸放在他的胸口上。
手按在他砰砰跳动的心脏上,陈容喃喃说道:“别恼我……七郎,我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以后的孩子,你一定要他跟你姓,也可以的。你可以跟你的妻家商量好,我生的孩子,只是占了姓而已,不会对你的嫡子,有半点不利。”
她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无力,便闭上了嘴。
她不说话,王弘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混在含着情欲气息的车厢中响起。
安静中,陈容紧紧靠着王弘。她嚅嚅地说道:“七郎,你,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她垂下双眸,欣喜的,也有着愧疚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这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她直到此时才问出。
过了好一会,王弘依然有点暗哑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以为我不会来?”
陈容一怔,呆了呆后,她低声说道:“救我,对你不利。”说出这六个字,她仰起头痴痴地看着他,见他闭着双眼,脸色与平常无异,陈容唇动了动,嚅道:“你会很难做,对不对?”
声音很低,几不可闻。
王弘睁开双眼,慢慢侧转过头来看向她。
这般看着她,他伸出手来搂上她的腰。手掌透过衣襟,摸上那里衣被撕,半露的胸||乳|,他把她搂到了自己身上,轻轻说道:“何必想这么多?及时行乐就可以了。”
说着,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把她一翻,身子也覆上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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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第183章 与冉闵会合
再次变得硬挺的陈容,刚要挣扎,想到他所说的‘及时行乐’四个字,不由忖道:罢了,都不知道明日会怎么样,便是我真怀了孕,也许这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的机会。不如随着他罢。
这样一想,她便伸出玉臂,搂上了他的颈,迎上了他的索吻。渐渐的,车厢中又是春光一片。
一行人走得很慢,马车在摇晃中走过了傍晚,在野地宿了二晚后,又到了黎明。
马车中,陈容倚在王弘怀里,慵懒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王弘低下头,伸手抚着她裸露的肩膀,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玉色丘陵。
晨光中,她樱唇微肿,双眼水汪汪波光闪动,滑腻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香软。这个妇人便是这样,只要解去防备,便无时无刻不在媚感着他人。
一只手伸出,再次扣上了那更加青紫的指印。
虽是轻触,可陈容还是痛得哆嗦了一下,她回眸微眯,嗔道:“已痛得伤了。”见他盯着自己,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补充道:“是真的。”
王弘一笑,双手兀自按在||乳|丘上,清润的声音带着倦意,“阿容?”
陈容应了一声。
王弘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郎君,冉将军来了。”
冉闵来了?
陈容一凛间,只听得王弘淡淡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战事刚刚了结罢?都不休息一下就过来了,这人,倒也有心。”
听到最后几字,陈容低下了头。
王弘瞟了她一眼,命令道:“准备一下。”
“是。”
马车停下,陈容从车壁间拿出一套衣裳服侍王弘换上,然后,她伸手拿向王弘为她备好的女裳。
刚刚碰到一套白裳,一只手按上了她的手。
陈容诧异地回过头来。
王弘瞟着那套白裳,右手一伸拿了一套浅红中镶着金线的裳服。把它朝陈容身上一放,王弘说道:“穿这个。”
陈容诧异的目光中,他别过头,有点别扭地说道:“穿吧。”
陈容应了一声,接过那裳服。阳光下,浅红的裳服如波浪般翻腾,缕缕金线如阳光缠绕,煞是华丽。
她以前,从来没有穿过红裳。
若不是慕容恪强迫,她真不知道,自己穿红裳那么耀眼。
现在,她的心里对于这红裳还是有着抵触的,可是王弘这么坚持……咬了咬唇,陈容解开外裳。
外裳脱落,雪白纤长的颈项,孤度优美的肩锁呈现在王弘眼前。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肌肤。
抚着她,他低低说道:“冰肌玉肤,晶莹流光,至华至暖,宛如温玉,真温柔之乡也。”
吟诵着,他倾身上前。便这般搂着陈容,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颈侧。
他热热的呼吸,都喷在陈容的耳边,令得陈容痒痒地想笑。
忍了忍,她还是红着脸笑道:“七郎说的话真真动人,这便是闺阁之乐么?”
她的问话,让王弘一怔,说道:“听卿卿的意思,似是对这闺阁之乐向往已久?”
陈容连忙垂下双眸。
她是向往了很久,前世时,她盛装打扮,坐在纱窗前,望着那郁郁葱葱的树木,会渴望这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幸福。
现在,她触及了……这种幸福,也许只有数日,可它如此美好,她何必还要胡思乱想。
想到这里,陈容咬了咬唇。她轻轻侧头,便这般在王弘的鼻尖上咬了咬,媚态横生地白了他一眼,道:“世间的女儿,有哪个不向往?”
她回过头,含着笑,便这般背对着王弘,解下中衣。
随着白色中衣飘然落地,她清楚地听到,身后的男人呼吸在变粗。
陈容咬唇一笑,姿态优美如舞蹈般,从一侧拿起新的中衣。
她刚刚把中衣放在身上,双手便被锁住。
王弘从背后锢制着她的双臂,他的唇,在她的玉颈胸锁间狠狠咬了咬。
转眼,几个牙印出现在唇下。
陈容根本来不及叫痛,他头一侧,便在她的耳下重重一咬。
当他移开时,陈容已呆呆地望着铜镜,铜镜中,那几颗牙齿印是如此明显,如此扎眼。
直过了好一会,陈容才呆叫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忍不住在王弘手臂上重重一掐,恼道:“你叫我如何见人?”
王弘轻哼一声,懒懒地说道:“这几日你不需要见人。”
怎么会不需要见人?那冉闵还在前面侯着呢。
陈容一想到冉闵,不由回眸窃笑,抿唇说道:“七郎。”这一回头,她对上的是不知何时移到车窗边,斜倚于塌,眼望青天白云,一脸宁静从容,优雅至极的王弘。
这小子,又在装了。
陈容白了他一眼,把中衣穿上,套上那浅红裳服。
两人忙完后,马车再次驶动。
渐渐的,前方喧嚣声渐响,马嘶声不断。车停下时,陈容已就着铜镜,把头发挽好。
这一次,她挽的是妇人发髻。刚刚把钗子插上,车外传来王弘温柔的声音,“下来吧。”
“是。”
陈容走下时,王弘并没有等她,而是大步向前走去。
陈容连忙跟上。
在她的前方二百步远的地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支队伍,一眼望去,陈容只看到马蹄践踏起的滚滚灰尘,还有黑压压地一片人头。
这队伍,少说也有几千吧。
在陈容两人向前走去时,那队伍中有人跳下马背,也在向他们走来。
不一会功夫,王弘已走到一棵大榕树下,负手而立。
陈容碎步走到他身后,因正对着太阳,光线有点炙烈,陈容便眯着眼睛。
视野中,十几个男人大步走来,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盔甲在阳光映衬下,特别高大,特别冷酷。
那盔甲上血迹斑斑,灰尘处处,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那狼一样幽深锐利的眼眸下,也溅有一块血渍。
走在他身后的男人,也是这样,一个个都是梁满了血和灰尘。
那男人一眼便看到了王弘,当下薄唇扯了扯,算是一笑。
笑过之后,他双眸瞟向王弘身后,看到了陈容。
这一眼,他的双眸迅速地闪过一抹惊艳。
王弘大步迎出。
他朝着盔甲在身的冉闵一揖,笑道:“祝将军大胜得归。”
冉闵点了点头,他的双眼,依然放在陈容身上。
直直地盯了陈容一阵,冉闵点了点头,道:“容光焕发更胜往昔,看来无妨。”
他转头看向王弘。
盯着王弘,他薄唇一扯,淡淡说道:“七郎当真好手段,这一英雄救美后,美人的发式都变了。”
王弘一怔,回头向陈容看来。
对上梳成妇人发髻的她,王弘唇角慢慢一扬。
慢慢的,他的唇角越扬越上,越扬越上。
果然的从陈容的身上移开时,王弘俊逸高华的脸上,已是笑逐颜开,那双清澈高远的眸子,也微眯着,荡漾着满足的愉悦。
见到王弘这样,冉闵轻轻一哼。
略略沉默后,王弘问道:“战况如何?”
提到战况,冉闵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慕容恪名不虚传。以有心胜无心,尽歼的也只是慕容于部三千众。至于他所率的那二千人。”
说到这里,冉闵眉头跳了跳,道:“那二千人丝毫不损。”
他看向王弘,道:“那厮在半途埋下了二千人,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刚刚脱身出来,又遇到了慕容恪本人。彼时我连战两场,已然劳累。虽人数不输于他,双方对峙半日,还是各自后撤。”
王弘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慕容恪才智出众,所统士卒勇武过人,与他硬拼,只能两败俱伤。”顿了顿,他说起自己的情况,“他见我只是想带走阿容,便不愿意冒险了。”
这点冉闵自是知道,他点了点头,只是在王弘提到‘阿容’两字时,他又向陈容瞟了一眼。
收回目光,冉闵转向王弘,他冷着一张脸,严肃的,缓缓地说道:“如你所愿,莫阳城主的财物,我没有动……我一路护送,慕容恪派出的胡衍成部,也被我的人赶走,没能占得好处。”
这话一出,王弘显然有点吃惊,他诧异地盯着冉闵,低声问道:“你都没有动?”
冉闵点了点头。
王弘盯着他,慢慢说道:“出明道那支,是我王家的,你可以动的。”
冉闵没答,反而抬头看向陈容。
这一次,他看得很认真。
定定地盯着她,冉闵徐徐说道:“这妇人,我不能让她被人折辱了。救她我自愿意,那些财物没有必要。”
说到这里,他看也不看王弘,径自说道:“请退开少许,容我与这妇人说上一句。”
一话吐出,众将一一退后。王弘把陈容的手握了握,缓步离去。
冉闵上前一步。
他低下头来,直直地盯着陈容。
盯着她,他眯起双眼,好半晌才问道:“慕容恪,可有动你?”
陈容先是一怔,转眼她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没有。他被我言语所激,答应了许我尊严。”
冉闵没有回答。
陈容有点诧异,便悄悄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这一抬头,她对上了冉闵怔怔看来的目光,阳光下,他那锐利如刀,宛如黑暗中的火焰般的阴烈双眸,第一次出现了一抹怅然,落寞,还有难以言状的孤寂。
他用这种孤寂的双眸盯着陈容,许久许久,才低声说道:“你背信弃义,数番伤害于我……这些,我都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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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第184章 他的心
“背信弃义,数番伤害于他?”
陈容听到这里,真是有点想笑,可是,她对上他那孤寂的眼神,对上他斑斑血迹与灰尘相混的高大身躯,明明阳光正好,可这个俊美无畴的男人,偏让人感觉到冷清和寂寞。这是一种旷世的寂寞,是灵魂永生永世行走在荒原中,不被人所了解,也从没有伴侣相随的寂寞。
陈容怔怔地看着他,几乎是突然间,她眼睛有点涩痛。微微侧头,陈容让荒野的风吹干眼睛……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这个男人,他从骨子里便对如水的温情,有着无限的渴望。她曾经以为,他铮铿如钢铁,永远也不会被击倒,可她错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男人,始终是孤单的,不管他拥有多少,他的灵魂一直在漂泊,一直在寻找温暖。
上一世,她用错误的方式进入他的眼中,虽用尽心机,最终也没有得到他的回眸。
这一世,她放开了他,放开了那种执着。可便是那有意无意的挑逗,那下意识中的排斥和渴望,却让她走入了他的心。
想着想着,陈容也觉得,自己真是伤害了他。
便如他上一世伤害自己一样,她强行走入他的心,却又对其不屑一顾,这便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啊。
唇动了动,又动了动,如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陈容没有办法感到开心。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陈容伸手拂了拂,慢慢垂下白嫩的手,陈容想说一句什么话是,冉闵低声音继续传来,“阿容,若是。”他艰涩地说道:“若是你怀了孩子,又无处容身,便来找我吧。”
陈容嗖地抬头看向他。
对上他定定盯着自己的,无边孤寂的目光,陈容低声说道:“慕容恪真没有动我。”她的声音有点无力。她也知道,一直以来,落入胡人手中的妇人,最好的莫不过是被主帅一个人睡了,更多更普遍的是,成为胡人将领和军卒们共同的玩物……这是常例,没有女人能够逃过。于是,眼前的冉闵和王弘便以为,她也没有逃过。
冉闵紧紧地盯着刀子,还在说着,“你这妇人,性子也太倔了。你便是容不得陈微,也可以找到我,向我陈述。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你便失身于王弘。阿容,你负了我。”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种悲伤,在说出‘你负了我’几个字时,更有一种无力。
陈容的唇动了动,她知道,当初如果她真心的,特意的非他不嫁,在知道陈微之事时,是可以找到他,向他要求的。虽然他不一定听,可她应该试一试。
冉闵盯着她,见她低下头,践约遥肌肉跳动一下,又说道:“你都失了身,我也不想计较,还愿意娶你……可你依然拒绝,阿容,你的心直似铁石。”
他说到这里,仰头看着天空,哗动了动,俊美的脸上凄然一笑,“想我冉闵这一世,纵是屈身胡狗,认贼作父,纵是解救了无数族人,得到的永远都是白眼相待。我也是无所谓的……只有你这个妇人,你这个妇人,刚让我欢愉无尽,直觉此生无撼,转眼却如此对我。阿容,我恨你时,真想杀了你。”
陈容咬着唇,更加低下了头。
冉闵喉结又滚动了几下,他闭上双眼,掩去眼中的涩痛和落寞。唇动了动,他低哑地说道:“这一次,我也想放手不理。可一想到你陷身胡狗,与我所见的千千万万晋人女子一样,在一个一个的鲜卑贱奴身下哭泣,我还是坐不住了。”
他说到这里,陈容轻轻退后一步,慢慢躬身,朝他福了福。她心情太过复杂,咽中也被哽住,除了做出这个动作,她真不知道还能怎样。
冉闵低哑的声音继续传入耳中,“现在,你无恙归来,我甚是欢喜。”
说出这句话,他盯着陈容,一字一句地说道:“妇人,你记着我的话。如无处容身,可以来找我,我堂堂丈夫,必不会耻笑于你,便是你的孩子,也会当成亲生。”
他说到这里,深深地凝视着陈容,他盯着那么认真,那么执着,似乎想把她牢牢地记住,也似乎是想看过这一眼后,把她完全地忘记。
直直地盯了她好一阵,风中传来他的叹息声。待得陈容抬起头时,只听到衣袂拂过的风声。
冉闵走到坐骑旁,翻身跨上,他再不回头,声音清朗而冷酷地喝道:“走!”一令吐出,千骑同时走动,卷起的灰尘,直让陈容眯了双眼。
王弘走到她身后,他盯着阳光下,那越去越远的血色身影,负着手淡淡说道:“你走投无路?他想太多了。”
不满的声音传入陈容耳中,她连忙眨去眼中的干涩,才回过头来。
刚一回头,她便对上王弘静静盯来的目光。对上陈容湿润的双眼,他不满地一哼,道:“走吧。”也不等陈容跟上,便扬长而去。
陈容重新上了马车。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相绞的双手,一时之间,两世心绪,万般思潮,都浮出心头,久久久久,化成了一声叹息。
抬起头,陈容怔怔地看着外面的风景,也不知出神多久,她才记起王弘,便转头向他看去。
她对上的,是闭目养神,宛如雕像的王弘。
陈容向他挪了挪,刚刚靠近,他冷冷的声音传来,“不思念你的故人了?”
陈容一怔。转尔忍着笑回道:“有了新人,何必再思故人?”
王弘睁开眼来。
他的眼神,依然明澈高远,遥不可及,可是陈容太熟悉他的,一眼便看到他的唇在微微嘟起。
陈容忍着笑,头一扬凑了上去,在他的唇上重重‘叭唧’一声。
被陈容轻薄了,王弘依然用他那明澈高远的眸子俯视着她神色间冷漠而遥远。
陈容暗叹一声,她静静挪开,低着头,从一侧的车壁间把他的七弦琴搬下,素手一挥,一缕极宁静而悠远的思念流溢而出。
低着头,红裳掩映下,她清艳的面容如夕阳下的湖泊般美好。随着她素手划过,如缎的墨发披泄而过,露出那白玉般优美的颈项。
不知不觉中,王弘看着她的眼神,冷漠尽去,迷离渐生。
马车声,低语声,还有弥漫了整个黄尘古道的灰尘,在这宁静而美好,悠远而古老的琴声中,定格成永恒的图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相思,想你时,时辰不再流动,日与夜不再变迁。想你时,宫阙如秦墙,你的身影远在云端。想你时,每一自都那么漫长,心绞成了无数碎片,片片都是你带笑的流影。
想你时,死亡已不可惧,无数次静坐于月色中,愿魂魄飘离此身,会你于千山外。
明明相思已然刻骨,可此音只见宁静,不见姜苦。
不知不觉中,王弘伸出双臂,从背后搂住了陈容。
他在她的发际,轻轻印上一吻,咽中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哽住了。从她的琴音中,他仿佛看到陈容置身于万千胡奴中,在无数双滛秽欲望的眼神中,在一种随时准备赴死的宁静中思念自己。
他搂她搂得太紧,令得琴音已乱了节拍,既然乱了,陈容便双手按在琴弦上,停下了弹奏。
突然的,耳垂处一暖。
却是他轻轻含上了它,低润温柔的声音带着涩意,“那日,在西山道观上你与冉闵的谈话,我都知道。”
在西山道观上的谈话?
陈容眨了眨眼,有点疑惑。
他唇下移,在她的修长的颈侧脉博处印上一吻,在她的颤栗中,他低低的,温柔地呢喃,“你问我为什么会来求你……阿容如此待我,七郎岂敢不来?”
七郎岂敢不来“
虽是短短几个字,陈容仿佛已然醉
媚公卿(完结+番外)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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