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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_种田文 作者:湿手摸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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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在经历nei心的挣扎,这一犹豫,华白手上的动作便显得凝滞了起来。
“唔走开别闹”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她咿唔着,困极之后像极了孩童,原本在他怀中,他这突然的撤走,她醒了大半。
趁着房nei朦胧的月光,九狸勉强睁开眼,影影绰绰的影子拉长在地上,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家,身边也不是齐墨
“华、华白”明显的底气不足,她暗自怨恨自己,这样的危险境地居然也能睡得着觉
“是我,怎么,难道你很意外”
眉一挑,她的反应,实在不令他愉悦。手指曲在身后,他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她一个机会。
“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你看看你,一身本领,养家糊口自是不必说,长得又不赖,何必非要捉弄我,干脆你大发善心给我解了蛊,从今晚后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给你上香啊”
听在华白的耳中,这玩笑话似是莫大的羞辱一般,他眼底一沉,那先前的犹豫和迟疑顿时烟消云散般消失不见,随意一点,那涂抹在指尖的一滴黄色油末顺势被他按在她的口之上。
和合油,若是被女子的chi裸肌肤触碰到,便会产生迷惑心智的作用,它不同于一般的药,而只是一种摄人心神的药物,事后会令人不记得发生什么。
如此,也好,若是她心中没有他,就算记得缠绵,又能如何
那油物如同上佳的,渗透力极强,并不油腻。
“你给我抹了什么”
几次三番在华白手上吃亏,九狸多少也学聪明了,夜色中看不真切,但是那温热的触觉在她自己的蕾上一闪即逝,诡异的感觉叫她脑中警铃大作。
不顾大敞的睡衣,九狸猛地掀开床单,坐起来便要逃开他铁一般的双臂。
女人的敏感叫她直觉地害怕,chi裸的足刚一落地,便被华白地揽住她的腰,她挣不脱,“哎呀”一声地栽倒。
他拽着她的两条胳膊,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狠狠摔在柔软的床上,不待她起身,如一头敏捷的豹子般,对监视的猎物那样,毫不手软地压上去。
“小东西,不要动,再动,我拧断你的脖子,就像杀一只小仔那么容易”
他血红的一双眼,透着决绝,手已经掐上她纤细的颈子。
“华白,大不了你杀了我”
她冷冷,明明怕得要死,可就是笃定他不会杀她。
见她如此镇定,搂着她腰的手蓦地收紧,箍得她止不住地痛,然而她只是倔强地瞪视着他,不求饶。
骤然的停顿,两人的眼光在刹那间电光石火。
被几欲逼疯的华白,在片刻的宁静后,便是疯一般的亲吻和抚。
他不后悔了,一点儿都不后悔了,如果只能用这种连他自己都不齿的方式拥有她,那他也认了
疯狂,炽热,血腥,这一刻他爱得拼命,誓要那和合油在最短的时间nei发挥功效。
将她牢牢地摁在床上,健硕的腿进她的两腿之间,用膝盖不停地搓nong着她敏感的沟谷。
“很快很快你就会不记得小东西,你不用有任何愧疚感”
手,从宽松的睡裤里探入,略显冰凉的大手趁机而入,从她的hou臀潜入,密密的盖在她私密处。
熟练地硬生生掰开两片紧闭的花瓣,修长的手指夹着浅粉的花瓣,指腹按在细嫩的hua核上,轻轻重重,前后不停地挤压摩挲着,一手指游走到翕动的hua道周围,却是故意地就是不进入。
这种折磨人的酥麻,撩得她不由自主的蛇一般扭动着身体,似乎在迎合又像是在逃避。
指头像是在弹钢琴,时快时慢,敲打着,或是划着小圈子。
一口牙都要咬碎,九狸窝着身子试图坐起来,无奈此刻他比座山还重。
强烈而清晰的感觉渐重,熟悉的空虚感从充血的红肿处升腾。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自然有自己的欲望,哪里能忍受这样的tiao逗。
九狸一声淡淡的叹息,身子轻颤,腿上用力,喘着气,死命想要夹住他四处作乱的手。
“你就只会这样逼人么威胁强迫”
“对,说对了”华白眼睛猩红,活脱脱一只yu兽,声音却是柔和的。话音刚落,那流连的手指猛地曲起,食指与中指并齐,浅浅地突入,冰凉的触感不断刺激着湿热的皱褶。
力气不知怎么的,好像被抽走,双腿再也夹不住,不由自主地分开,小腹一抽一吸,像是享受着他的清凉。
“唔呵”她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意识到,赶紧合上嘴。
“随便叫,这里没别人,也没有人会知道”
他极得意,因为她的shen吟和身体的诚实反应,果断地用拇指按住她的小小hua核,用力。
在九狸的失声尖叫中,两手指随即深深地入她的体nei,然后贴着nei壁变换着角度,像是一把火钳一样,旋转着。
揽住她的细腰,华白好整以暇,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腾空出一只手,轻车熟路地将她不整的睡衣尽数脱下来,揉了两下团在地上。
和合油并不能cui情,但却有令人心智不清的可怕功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华白按住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口,一双眼情深似海,轻声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她无措,只觉得眼前的眼睛似两个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几乎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下意识地容忍着他的动作。
嘴角微微勾起,他颔首,“很好,现在你觉得还排斥我的抚吗”
说罢,手掌继续游走,声音勾人魂魄,“这样这样还有这样呢”
他的薄唇无比亲昵地在她的耳畔呢喃,灼烫的指尖抚上她的背,将她几乎全部都圈在怀中。
“不讨厌喜欢”九狸眼神有些愣怔,双眼直勾勾的望向华白,一反常态,不挣扎也不反抗,反而像是沉溺在他一手掌控的情欲世界中。
抬起她的一条腿,这才发觉,小小的花瓣经过刚才的搅弄,已经水汪汪的一片媚色,等待着他的采撷。
“没关系,我不在乎,哪怕你醒来本不记得”华白似是而非的叹息,缱绻中也带了心酸。
阿朗悄悄地靠在门外,尖尖的小耳朵竖得老高,可惜只听得九狸几声尖叫,他想凑得近去听听,可惜一想到自己主人那张寒冰脸,就只好掩下鬼气儿,走开几步继续偷听。
哇,那女人叫得可真吓人,比坟地里的女鬼叫得还难听,不知道主人咋弄个这样的货色来“修炼”。
他脖子太细,没多一会儿就撑不住了,耷拉着一个大脑袋,闷闷地飘走了。
“我是谁”
“我的小妖小东西”
喃喃的细语伴着细碎的吻,他笑着撑起手肘,侧着脸看着她。
“那你是谁”
“我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不等这张充满好奇的小嘴儿再问出什么怪问题,他已经拉开她闭合的腿儿,一个沉身,猛地一顶,全数而入。
“唔”身下的人闷哼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一缩,下意识地想要往上躲开。
华白的手臂收紧,她丰盈的洁白的一对贴在他结实的膛上,软绵绵。
他的动作很轻柔,跟上次的凶狠残暴完全不同,应该是有些愧疚吧,换做这次的缠绵缓慢,但却极深,非要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找寻到她的敏感点所在。
像是长的烙铁,一层层地推开含羞的花蕾,迸溅的汁洒落在身下的床单之上。
这是世上亲密的纠缠,在他的一次次进攻下,她的身子激烈地荡漾着,失控,无力,模糊,颤抖。
不自然的红色布满全身,细细密密的汗水都冒了出来,那是涂了和合油之后的一种反应。
他压抑的喘和她压抑的娇吟混在一处,晕开了空气中暧昧的流动,吻住她微张的唇,他在她圆润的小耳垂上吹气,“忍什么,干脆大声叫出来”
“好热不要”
男人眼底散开淡淡的魅惑,还有那一缕敛在唇畔的挑逗笑意,出现在她迷蒙的视线中。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而自己为什么又这般情愿被他疯狂地完全占有为什么为什么
他见她神色几变,没有料到她竟然这般自制,蛊效都已全然发作,她居然还能分出少许心神思考。
在她眼神迷乱的一瞬间,他戳弄了一下那凸起的硬核,将她立即拉回了感官的现实中来。
腰杆一顶,本已经退出,此刻再次挤入,像是一只船桨,推开那层层的细密波纹,压榨出丝丝涟漪。
随着他的狂猛,一阵电流般的快感涌出,眼前似有黑雾无穷无尽,只是牵引着她顺从机械地扭动着自己的腰。
这么快的频率,他还是不够,握住她的两个脚踝,硬生生地卡在自己的大腿部,将她的两条腿大打开来,让自己进出得更为方便。
目光零散,心神已乱,她禁不住他的强硬,在尖叫冲出喉咙的一霎那,水花四溅。
“已经两次了,不要了”
她歪着头,呜咽着,眼角存着泪珠,小手抓着枕头的一角,身上的男人似是不知疲累,就是压在她身上不起来。
“不够,你太小瞧人了”舔着她的锁骨,华白如同贪婪的动物,啃咬着,在她的抱怨声中,再次挺进。
他清爽好闻的气息完全将她笼罩住,掠过她迷醉的眼,红肿的唇。
见她困得已经几乎睁不开眼,叫的力气都没了,只是随着他进攻的频率一下下哆嗦着,他心疼,吻了吻她仿佛涂了胭脂的脸颊,哄道:“我轻一点,再忍一会儿”
原来他也知道,这个是需要忍的
无力地喘着,腰酸痛难当,她被他的无赖弄得头昏脑胀,不经意地朝着窗户望去。
天边都已经有了一丝光亮。
几点了。
“轻点儿,别那么深啊”她几欲被他撕裂,呢喃被他的唇封住。
“你在心里骂我,说我太能折磨人,天都要亮了还不叫你睡觉。”华白撑起身子,停下动作,看透她的心思。
她禁不住浑身一颤,心里一窒,忽然说不出话来,将头埋入他怀里。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恍惚,他进攻的动作越发狂猛放浪,不给她一丝半分的喘息机会。
白不知第几次充盈了身体,随着他的撤出,滴滴洒落迸溅。
意识忽然陷入空前的空白之中,就好像蹲久了猛地起身,眼前火星舞动,一黑,她昏睡过去。
柔软的大床,皱巴巴的床单,迷醉的欢爱气息,强烈欲望得到彻底满足的华白,额前的黑发全湿,紧贴在皮肤上,带出一种癫狂和慵懒魅惑。
闪动的眼神,一丝迷惑和歉疚地凝视着她,指尖轻轻地拂过他刚才与她抵死缠绵的洞。
“爱是什么感觉”
幽暗的月色中,他同样迷乱恍神,摩挲着她粉嫩的脸,他自问自答,“就像我对你这样,想要全部占有,可是又怕你伤心,这就算是么不管怎样,今晚,你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记得其他男人,虽然你只是以为这是个梦不或许你压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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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倦意,然而多年的生物钟,还是使得九狸在八点钟准时睁开惺忪的眼。
并没有什么不同,她抵抗不过强烈的困意,重又闭上眼,而且拉了拉身上的床单。
没多久,脸上传来羽毛般轻柔的轻啄,她皱起眉,脸转向另一边,将枕头反盖在头上。
一具身体强压上来,她被圈在光滑chi裸的膛之中。
眨了眨沉重的眼皮,陌生的天花板图案叫她一惊,睡意顿时飞走,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她来到华白地盘的第二天。
一扭脸,果然,紧紧靠着自己的,是那个不要脸的降头师,仗势欺人的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东西
“松开我把你的脏手拿开”
她愤愤,虽然脸红得要命,但这样子被他抱在怀里,大清早的这算什么事儿
昨天傍晚被他在浴室好一顿戏弄的旧账还没算,他就这么嚣张地爬上她的床,他是想死,还是不想活
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华白心里矛盾至极,一方面,她果然是不记得昨晚两人的缠绵痴狂,另一方面,他又隐隐失落,她,终究还是不在乎自己的是吧。
只一刹那,他又恢复了神情。
假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华白有些委屈和不解。
“哪里脏了我很讲究个人卫生的。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其实是很神圣很高贵的,泰国国民都是很敬重降头师的。我如果去街上,会有人家把自家女儿献上来的”
“谁献给你你去抱谁,少来烦我”
九狸懒得听他的半真半假,挥开他的大手,抓着床单就要往下跳。
这情景,怎么有些熟悉她赤足踩在地上,心里猛然滑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只这么一迟疑,身后的一双手有力地握住她的腰,将她重新带回床上,九狸被摔在他的上,略带狼狈的女上男下的姿势。
“哎”
她被他吓到,忙伏在他上急喘着气,拧着眉怒视,一双手刚好掐上他前的两颗,咦哈,这厮的两个小突起也是粉红色的
无限yy中
“这么早,起床干什么再睡一会儿。”
华白不顾她的愤怒,慢慢拉过她的右手,分开手指,与她十指纠缠紧扣着,甜蜜的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你怎么在这儿”
九狸终于清醒,撑起身子。
他嗤笑,鼻孔哼了一声,见她还是没明白,再次重申:“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半夜爬上我的床,把我又啃又咬又又亲,我没翻脸,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九狸愕然,难以置信地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恶人还先告状我呸”
华白松开了手,双手交叠垫在后脑,“对,你就是这样,大半夜跨在我身上,来回乱动。哎你还别说,就是这姿势”
真的假的
她低头,可不,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大喇喇地坐在华白的小腹上,他只半身盖着床单,下半身可疑地高高隆起
“不要说不可能,这世间奇怪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九狸想了半天,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叫尼采的人来,这哲学怪物说,人总是害怕那些没有解释的东西,如果自己不能够解释,就干脆抹杀它,让自己的这一部分彻底消失,这样便能消除恐惧。
是耶非耶难道昨夜她真的化身欲求不满的痴女,然后醒来完全忘了
突如其来的感悟,她默默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没有理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双唇已经被灼热的唇牢牢擒住。
无论她如何奋力挣扎,如何紧咬牙关,突然环在她腰际的双臂却越收越紧,将她禁锢在自己上。
“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男人早上是最禁不住乱动乱扭的”
他仰起头抵住她的额头,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深沉的喘息着。
果然,小腹某处,被他顶得有些痛,烫得她想要往后缩。
唇上越来越大的压力像是无法摆脱的梦魇,魔咒一般的话语,让她越发缭乱。
昨夜,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些一闪即逝的片段不停萦绕在脑海
她伸手在二人之间拼命抵挡着,这一个长久的有些恐怖的吻叫她险些上不来气。
“华白你说话算话,你说了想活命来找你我既然来了你不能言而无信”
九狸逮住一个空当,窒息般的眩晕过后,赶紧说出正事。
“你照照镜子,小东西还真是好记,这话倒是记得一个字不差”
华白扬了一下手,凭空出现了一面镜子,飞飞扬扬地飘在空中,直直落在九狸的手上,分毫不差。
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九狸翻了翻眼睛,扔出一句:“巫蛊邪术”
华白不悦,隐忍着没动怒。
她捡起镜子,对着脸,看了一眼,眼神直了,闭上眼,再看一眼。
“咋没了呢”
她大惊,甩开镜子,双手掐向华白,恶声恶气,居然不是欣喜的表情。
没有理会她的慌乱,壮实的手臂将九狸凌空抱起,迅速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急速起伏的膛,温柔的抚和摩挲,令她从腰际直窜过一阵麻痒。
“不能死了还不好活着还不好我吓唬你们的,做了个幻景,如今破了它,自然是看不到了。”
“卑鄙小人,无耻混蛋”
当两具身体真切地完完全全贴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发觉两人都是一丝不挂,一个硬硬的条状物磨蹭着她的小腹,越来越热,越来越大。
“我舍不得对你下手,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想真的中一个这世上除我之外没人能解开的降头,然后高傲地去死”
“没错”
她昂着头,眼中怒火闪烁,这个谎言,这个谎言有多么恶毒,牵连了多少人多少事,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对,我就是不想放过你,你想的很对”
一贯还颇为优雅的降头师似乎被激怒了,像一头怒火中烧的雄狮,喷出的气息狰狞,体nei的邪恶因子仿佛被瞬间激活,愤怒的嘶吼震得九狸耳膜发痛。
“你本不是不想放过我,你只是不想放过自己,你自己不好受,过着不喜欢的生活,就看不过别人过得好没人爱的家伙,我打赌说你本没爱过人,也没人爱你所以你才成了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
一口气吼出来的结果便是,眼前狂冒金星,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口痰,吐不出咽不下。
华白有一瞬间的愣怔,挑着她下巴的手都忘了用力。
就像一个太过令人惊讶的电影结局,谁也没猜到的结尾,仔细品味,倒也情理之中。
狞的目光,如利剑般要把她穿透,如果下一秒她被活活捏死,弃尸在岛上,九狸也不会感到惊讶,确实,她故意触到了一个男人的死。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华白无力地垂下手,脸色死灰一般,慢腾腾地挤出一句话。
“你真的把我惹生气了。”
她居然心里一抽因为这样落寞的表情。
缓缓地从她身上撤走,华白下了床,看也没看她,衣服也没捡,就那么眨眼间消失在她视线里。
愣了几分钟,九狸抱着床单盘腿坐在床上发呆。活动活动脖子,脑袋还好好地长在脖子上,没死呢
在对骄傲的华白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之后,他只是没稀得打理自己,就那么走掉了呀。
跳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再一次对华白说她偷偷上他的床的说法感到怀疑,不过现在没空想那么些。
三步两步跑到门口。
拉门。
不动。
推门。
不动。
往边上扒拉门。
还是不动
她亲眼见到,华白走的时候明明没有锁门啊。
急转身,她往门对面的窗户那边跑,耳边忽然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像是小孩子的笑声,只是沙沙哑哑,听着怪难听的。
“谁”
她大惊,屋里没人,这声音是从哪出来的
“出来”
九狸哆哆嗦嗦地又喊了一声,纯属自己给自己壮胆。
“嘻嘻,你看不见我,你要是看见我,就糟糕了,阳气啊什么的要被吸走好多的”
是小鬼阿朗。
声音近了些,九狸用余光看见自己的一缕头发飘了起来,然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玩着,打结。
“啊”
她确定是个非人类,因为窗户紧闭,一点儿风也没有,无风自动
九狸猛地往边上跑,那头发被“人”攥在手里,头皮发痛。
“哎哎,别跑啊反正这下你把我主人得罪了,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要不咱俩玩玩”
阿朗扯着九狸的头发,歪着脑袋提议,眼睛里恶光闪烁。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半是害怕半是疼,九狸没办法,只得哆嗦着腿肚子,轻轻点了点头。
“嘿嘿,咱们打个赌怎么样看看你能不能成功地离开这个小岛”
阿朗的吊梢眼儿里突然闪出一抹邪恶的绿光,松开了九狸的头发,抱着胳膊在空中来回上蹿下跳。
有意思,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摔门而去的样子,以前谁要是敢叫主人有一丁半点的不愉快,都会被喂小蓝,这次怎么例外啦
可惜九狸看不到,否则,她宁可在这屋子里憋屈死,也不会和这个鬼东西打什么赌。
“什么赌”
虽然自由的诱惑太大,可是一想到华白,九狸还是不寒而栗。
“我帮你走出这房间,至于出去以后,你就要靠自己啦。要是你出不去,就得听我讲鬼故事”
阿朗在心里窃笑,这女人看上去傻傻的,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好玩的事儿,这狗骨岛风景虽好,可天天在屋里憋着,他也烦
主人每次生气,都把他自己关小黑屋里打坐调息,这个时侯,是他法力最弱的时刻,现在就看我小鬼的厉害吧。
真是做个鬼也不容易,尤其还是做降头师豢养的小鬼,怨气太浓,戾气太重,连个鬼友都没有
犹豫了一下,九狸点头,冲着空气中一点头,“好。”
听一个鬼讲鬼故事,这虽然有点好笑,但也不算太恶劣,万一真的跑出去了呢。况且,只要跑到据这里不远,游客众多的地方,她就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到齐墨
门,吱呀一声开了。
握了握拳,不期然地,华白临走时,那张说不上是气愤,还是伤心的脸,突地浮上九狸的心头。
是恨么好像不是。
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疼,这么孤单桀骜的男人,过着神神鬼鬼的日子,虽说呼风唤雨都不在话下,可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这种悲哀,就好像是当年与张爱玲齐名的上海奇女子苏青所说的,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没花男人一分钱,就连一钉子,都是我自己挣钱买的。可是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他眼中偶尔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和孤单,叫她去拉门扶手的手一滞。
对不起,戳到你的痛处,可是,我真的不能懦弱到,任你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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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面前高达自己脖颈处的茂密植物,九狸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顿时手上的血和泥都沾到了脸上。
无数次跌倒在生长得近似于恐怖的热带杂草丛中,娇嫩的两只手都是血痕,她已经顾不上什么有毒没毒,拼命往上爬。
华白的住处是在山下的位置,她想向相反的方向一定能找到别的人,毕竟这不是一座孤岛,而是一座著名的旅游胜地。
刚出门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的清晨,这会儿却有些天,奇怪的吹着森森的风。
背上一阵发冷,不知道华白什么时候会发现她和那小鬼“暗渡陈仓”,走了半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松开的鞋带系紧,再系紧。
鬓角的汗滴到眼睛边,她眯着眼,抬头往前看。这一看,傻了。
之前她鞋带松开过一次,刚出门走着没几步,就跌了个跟头,硬生生在半软不硬的泥地上砸了个坑。
此刻,那形状奇特的坑,就在她面前不过两米远。
这么说,她又走回来了
顾不得浑身的酸软,九狸一个激灵,猛地起身,快步上去察看。
这一看,她顿时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默念物质决定意识物质决定意识物质决定意识
念到后来,果然错乱了,直接变成了意识决定物质
现在,意识如果真的决定了物质,这里就像个无尽头的迷,那么她岂不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了
这一想,她吓得腿一软,重新坐到坑里,不停地用手抓挠着边上的杂草,伸着脖子往四周看。
绿得诡异的一片草丛,几乎看不到远处,偶尔有鸟飞过,嘎嘎叫得如同乌鸦。
“是是你在捉弄我不”
周围并没有之前房间中的那种鲜明的鬼气,她试探出声,心里侥幸,万一是那个小鬼怕自己真的出去了,所以在一边使坏也说不定
半晌,没有回答,只有沙沙的树枝被风吹过的声音,越发瘆人。
认命地站起来,颤颤巍巍,九狸试图再到处走走。
脚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以为是蛇或是蜈蚣,这边的热带气候,这样的小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好在她一开始就扎紧了裤脚,倒也不害怕被咬。
跳开几步,想赶紧再往别的小路走,谁知,那声音却不断了。
后背泛凉,她慢慢转过身,定睛一看,居然只是一条长长的深绿色藤蔓,松了口气,真是庸人自扰。
谁知,下一秒
“啊啊”
脚腕处一疼,骨节像是被什么缠住,重心一歪,九狸冷不防被什么给摔在了地上
是那藤蔓。
像是活物一般,紧紧地绕着她的左脚腕,不断收紧,另一边也像活的,在草丛里飞快地滑行,凑到她的右脚腕,缠上,收紧
就像一副绿色的脚铐
传来钻心的疼,刚要喊救命,一个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冽得像是千年寒冰。
“光有胆量跑,就没有胆量想想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糟糕,是华白他手腕上的小蓝,得意洋洋地冲她吐着芯子,那意思应该是,小样儿,完了吧。
脸上的肌在瞬间组合出千百种表情,可是九狸死活不敢抬头,因为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华白。
“起来”
这一嗓子应该是对那藤蔓说的,因为他话音刚落,那东西就长了脚一样,将九狸倒栽葱地拔了起来。
“啊”又是一声惊呼,她大头朝下,两只脚被绑紧。接着,就被带着乖乖地“飞”在华白身后。
没错,是飞。华白貌似也在飞,因为这家伙从后面看上去,本就是脚不沾地。
强烈的眩晕,加上没有吃早饭,昨晚睡得又不实,九狸被晃得恶心,干呕了几下,眼前白光闪烁,模模糊糊地闭上了眼。
“咳咳咳”
是被呛醒的,大量的热水涌进鼻孔,九狸禁不住一阵猛咳,鼻涕眼泪全冒出来了。
狠狠闭了闭眼,将睫毛上的水都抿掉,这才看清眼前。
华白高高在上,而她,直接连人带衣服被扔进了之前的浴缸里。
“你想淹死我”九狸急了,不过是逃跑未遂,难不成还要以命相逼啊。
“臭死了,脏死了我杀人之前都喜欢把他们弄干净。”
拧着眉头,华白眼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原本温暖的浴室,因他这句话,而骤然冷了许多。
“你不会杀我吧”
她不确定,天知道在早上惹怒他之后,偷偷溜走后,这男人会不会痛下狠手。
“你说呢”
他往前迈了一步,衣袂忽而飞扬起来,手感上乘的布料拍打在她又是泥又是血的脸上。
略带糙的指腹掐上她的脸,华白黑色的瞳孔缩了一下,像是猫,摩挲了几下,这才暗哑开口:“你看,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抓回来。你说,被抓回来之后,我会怎么样对你呢”
说完,轻轻撩了一捧水,轻轻地帮她洗脸。
他的动作很轻柔,眼神亦是专注,就好像在雕细琢一件宝物。
可掌下的九狸,就不是那么想了,越发颤抖起来,昏迷之后脸色本就惨白,这会儿更是透着青白色。
洗净之后,华白像是极为满意的样子,捧住她的脸,慢慢慢慢凑上去,用嘴唇贴住她的。
这和之前的任何一次接吻都不同,没有啃咬和吸吮,只是唇畔贴在一起,他湿润的唇贴上她的。
“你在抖,是不是冷”
他明知故问,擎着她的下巴,仔细审视。
莫大的恐惧像是盘桓在心口的一条蛇,生了一样紧紧盘踞着,一下一下噬咬着她。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他飞快地除去身上衣物,跳下水,从身后拥着她,手臂环住她的腰,似乎想要把她娇小的身体捏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这样温柔地轻言细语,九狸是真的害怕了,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手。
看着她恐惧的表情,华白缓缓低下头,鬼魅般的笑容邪恶,“我要是就这样把你关在这里,怎么样反正不管外面派来多少人,都不是我的对手,都抢不走你。而你,就乖乖留在这里陪着我,老死为止,这个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你敢”猛回头,头顶撞到他的下巴,九狸瞪着愤慨的双眼。
像是一片饿狼,眼角有幽暗的光芒划过,他淡笑,伸手取过洗发水,倒在掌心,揉搓在她乱蓬蓬沾了草末的头发上。
“其实你很清楚,我敢。”
九狸想去夺回自己的头发,破皮流血的手碰了洗发水,蛰得一痛。
余光一扫,他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伤,握了过来,直接放入自己口中。
“唔”
他吸吮地极仔细,只是这动作实在太暧昧,又是在雾气缭绕的浴室,气氛骤然间绷紧,趋于失控。
伤口很细小,本不用如此费心对待,可他认真心疼的表情叫她心颤。
女人都是感动物。很多时候女人对情感更加不客观,她如果爱上一个杀人犯,就会振振有词地对外人讲:“他可没杀我”
这一次,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她迷茫了。
良久的沉默,直到她的唇,被他含住。
“别逼我,别逼我,强迫你留下来,我有的是办法。”
他低低地在她耳边絮絮,深邃的眼底都是痛楚。
她被完全包裹在他的气息之中,冷冽而清新,眼神说不出的诱惑迷人。
“你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他无赖般地绕着圈子回答她,看着她难以自持的口干舌燥,这女人还不承认自己是小色一个。
原本抵在他膛的手,艰难地撤走,结识的肌触感实在太好,她怕再到,就会情不自禁地上去。
他却不在乎,将她灼热的指尖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往下,往下
“用手”
作乱的不仅是手,更有一张比她更火烫的唇,沿着她前迷人的曲线游弋,在她小腹上停住,用牙齿一点点地轻咬。
压抑不住的shen吟终于出口,她拽住他低垂的头,“你属狗的,怎么咬人”
手,已经被他强制,握住了他的利刃。
“谁叫你的手一动不动”
九狸的手蓦然收紧,叫华白倒抽一口凉气,恨恨地控诉着,舌尖不停地画圈。
被他的热情几乎要焚化,呼吸缭乱,眼前的热气蒸腾得使她眼前模糊,唯有掌心如火,巨兽一寸寸膨胀,她下意识地靠着本能去上下tao弄起来。
抬起头来,眼中笑意更浓,隐隐的火光吞噬着她绯红的面颊。
“做得很好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住嘴”
九狸弱弱地辩白,早已面红耳赤,可疑的红晕布满整张脸,若是就这样就能叫他满足,总好过被他狠狠玩弄。
这么想着,似乎心里也就好过一些起来,手上的动作飞快,恶意地用力地捏着前面的巨头,不时用指尖磨蹭,勾刮着边缘的褶皱,粉红色的皮被她剥开,不停刺激着最敏感的部位。
“你肯定是故意的”
华白明显已经处于崩溃前夕,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额上有大滴的汗落下,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喘着,可是又舍不得让这甜蜜的滋味儿结束,只好更紧地困住她,不停地咬着她前的嫩,一排清晰地齿印落在白上,红是红,白是白,煞是显眼。
“啊”他一声低吼,热物一瞬间胀大,他自己也跟着动起来。
一股有力的喷,九狸躲闪不及,浓稠的白啊浊尽数喷在她手上,连前,小腹都迸溅到了星星点点。
白顺着手掌落入浴缸的水里,白花花地漂浮上来,九狸缩了缩身子,嫌脏般的躲开了。
“小东西,你还嫌弃我”
华白猜到她的心思,不悦地低吼,手指揩了揩仍不见萎靡的巨物,沾了些浓就要作势蹭到她唇边。
“你有病啊”
躲闪不及,她被压在浴缸边缘,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指进自己的嘴里,呜咽着用眼睛瞪他。
“我的女人吃我的子子孙孙,天经地义”
健硕的身体压下来,强烈的欲望却没有得到任何程度的纾解,体nei的血都奔流到下身一点,华白自己也在疑惑,为什么成了这样一副贪吃贪得的无耻样子。
如果以后的生活没了她
他不敢想,弓起身子,微微弯了膝盖,朝两边一顶,轻柔但却坚定地分开她的两条腿,一只大掌就这样完全覆盖在她的娇花之上。
修长的手指掰开羞涩的唇片,绕着那道狭长的缝隙抚弄了一遍,粘滑透明的体立即沾湿了他的指尖。
这一发现叫他高兴,原来她也有感觉。
“这只是一个女人的正常反应罢了”
九狸鼻翼翕动,空气彷佛都被眼前的男人吸走,她要窒息了,强硬地反驳着他。
然而,她自己已经很清楚,不管nei心是多么的抗拒,身体已经诚实地沦陷了。
“嘴硬,但愿一会儿你还能这么嘴硬,到时候可别求我”
看出她的伪装,华白沉沉一笑,将她的臀托高,举到嘴边。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九狸大骇,挣扎着,“你要不行”
舌尖一探,已经没入萋萋的丛中,晶亮的透明体在他唇齿间流淌,他准确地搜寻到了那枚战栗的果实,不断地刺探,吸吮着。
“啊不行不行”
她的手指扣着他的后背,挠出一道道血痕,他却不理会,只一味地用齿轻轻啃咬着。
变本加厉,不止满足于在外面的逗留,他伸长舌,开始钻入了hua道深处,模拟着那频率折磨她。
再也忍不住,她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他身上,腰肢不自觉地挺动,迎合着他。
泥泞不堪的肿胀,似乎已经做好了让他采撷的准备。
见差不多了,他一手搂住她的细腰防止她跌入水中,另一只手从被高高架起的大腿下穿过,托起她,两指飞快地扒开湿嫩的花瓣,巨兽一举冲入。
就着她的粘腻,虽不是很容易,但是滑入地还算顺利,紧紧地被包容。
“想喊停也来不及了哦,你想逃走的下场就是被我捉住”
华白恶意的话语听起来已经不那么真切,一次一次狂浪的挺进使她很快就有了感觉。
深深浅浅的吞吐,蚌似的两片油滑鲜艳,透明的体顺着股沟处缓缓溢出,滴入水中,小圈的涟漪瞬间就消失。
“呀”
娇嫩鲜红的蓓蕾被他咬了一口,一排牙印清晰可见。
华白的表情有些嗜血,脸上有些扭曲,掐着她娇的手也格外用力,“不许想别的男人”
用力地抬高,又重重地放下,托起她的手格外有力,完全撤离,再长驱直入,嫣红的花心被狂野地搅动,柔嫩的花径被开发到了极致。
“小东西你别那么紧张弄得我都疼了”
他还没被完全容纳进去,可是再深入,便觉得吃力,明明是一个成年女人,却娇小的宛若孩童。
他好心安抚着她,却不料他的抚只能加剧她的颤抖,底下的反应就更明显。
“呜呜浅一点”
她细细的呜咽软软的,身体完全在他的掌控下,被顶得有些疼,深处隐隐的收缩即将到来。
可是nei心深处,她却是希望他再快一点,不要停,用力再用力。
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他顿住身子,嘴里“咝咝”有声,忍得辛苦,“抱歉我控制不住”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挺身,火热深藏在红湿的花心。
“晓看红湿处”他喃喃,数百下后,终是释放在她的最深处。
几乎是同时,一股透明的雨露自她的体nei喷薄而出,浇在他还未退出的前头,浇得他一颤,忍不住还想再来。
无力地松开原本环住他的手,九狸垂下眼睑,眼神空洞,黑色的发缠在前手臂,脑子里轰轰作响。
又一次,陷入了身体的梦魇,噩梦般的经历,可恶的男人,可恶的自己。
高朝的快感,混着耻辱,和淡淡的哀愁,她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嘤嘤地哭起来。
“但愿你的身体比你的脑子有更好的记忆力,不要试图逃走,除非我放了你。”
男人的嘴角止不住地扬起,笑意里有着撒旦的气息,将她笼罩。
114
远方的天际显出一丝白光,黎明在这一刻显得并不远。热带的朝阳,似乎都要比别处的炽热一些。
房间蔓延开一丝明色,女人赤着足踩在地板上,一只手扯开窗帘的一角,另一只手撑在玻璃上。
窗外只是无边的绿色,一望无际的绿色重叠,看久了,就有冷的感觉。
又是一天,新的一天,然而和前一天又有什么不同呢清晨的微光打在她的侧颜上,透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视线往下,大小不一的浅淡红痕布满她的全身,似乎可以猜测到,昨晚又是一个不眠的激情夜。男人的爱似乎总是那么直白强烈,滑腻洁白的柔肤娇嫩,吻后便是一时片刻都消不掉的痕迹。
这里没有电视,电脑,手机,几乎与世隔绝,九狸没有表,她在这座房子里来来回回,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估算时间的东西。
“这里不需要时间,你和我不需要时间的束缚。”
华白的话言犹在耳。
细白的指尖按在玻璃上,泛白,骨节突出,她强忍住用拳头砸向玻璃窗户的冲动。
温热的身体靠上来,她被强健的两只臂膀圈住,已经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喷在她敏感的脖颈上。
“怎么又睡不着,最近你的睡眠很差,脸色也不好。”
华白拈起她披散着的一撮头发,阳光下,发梢已经出现浅淡的枯黄色。
九狸轻轻抽回自己的头发,无声地环抱起自己,清晨还是有一丝凉意呢。
没在意她的冷淡,那只手再次眷恋地徘徊在她细致的脸上,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像羽毛一样轻拂而过,温柔地一直抚到她用手臂遮挡起来的温润脯。
浅红的指印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一路流连到她的脊背上。
彼此的身体已经熟稔,他的动作令她微喘起来,终于抬手,止住他的放肆。
“不要了你应该知道昨晚我很累”
她摇摇头,眼圈处的淡淡青痕无声地控诉着华白夜里的暴行,在他不知道第几次的怒吼声中,她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过去,最后的记忆是他处在关键一刻那因激情而略显狰狞的面容。
“不行,谁叫你那么可口,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肩膀一沉,身后的男人似孩子般,无赖地将头枕在她肩窝处,轻蹭着,痒痒的。
情不自禁地第一百次在心中呐喊那句经典台词,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我没喊你,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华白有严重的起床气,她先前不晓得,某一个早上洗澡的哗哗水流声吵到了他,没睡醒的他差点要抬手弄死她,他闭着眼睛烦躁地一挥手,正在冲洗身子的她便狠狠摔在了浴室的墙角,水声乍停。
此后,她每次总是小心翼翼地撤走搂着自己腰的胳膊,与她的腿纠缠的他的腿,然后无声无息地去隔壁的浴室洗澡,除非他醒,她不敢招惹他。
笑得如同偷吃了腥儿的猫,他深吸一口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味道,一只手从柔嫩的腿一路探到神秘芬芳的花源。
温暖干燥的花瓣紧闭着,柔嫩得足以媲美上等丝绸的细致触感,可惜此刻连一手指也探不进去。
“你是没喊我,但我希望你能含我。”
他故意说得含糊,眼中的促狭光芒使他看上去果真衣冠禽兽,哦不,没有穿衣冠的禽兽。
“你说什么”
弯眉挑起,九狸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转过身来,疑惑地问。
她想要阻止他的恶劣行径,可被他搂得极紧,被不断揉捏的粉红小珍珠颤抖着,不多时已是嫣红如血。
他得意地凑近,嘴脸越发赖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你不含他,待会儿它得不到满足,你一整天都别想出去这间屋子,我怕我会叫你累得一手指都抬不起来哦”
华白笑嘻嘻地威胁,听在九狸耳中,确实奏效。恶魔的清晨早点,即将入口。
她大概能计算出,在这里已经近一个月了,这期间,她再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听说那小鬼头阿朗已经被关了禁闭,日日在小黑屋里做苦力赎罪。
而每个晚上,除了她来月事那几日,华白会强忍着,只是紧拥着她入睡以外,其余都是无尽头的索要,狂野无边的索要。
九狸的沉默,被华白当做是,无声的拒绝。
见她不语,他的嘴唇主动贴着她的脸颊,一下下轻啄,一路蜿蜒到勾起的嘴角,水润的粉色唇瓣被他噙住,含在口中细细品尝,不停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湿漉漉的吻将清晨美好的气息搅成满室的yin靡火热。
“唔”
喘不过气来,华白松开钳制,双手虽不重,但却坚定地按在她的双肩上,温柔的目光似要将她看透。
在他的强烈注视下,她缓缓降落身子,单膝跪下,深吸一口气。这个男人,非要将她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要剥夺么
对于他的气味和喜好,她已经熟悉到一定程度,甚至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地用舌尖找到了他的敏感源。
原本沉睡中的小小白在她的吸吮下渐渐抬头,并且有越发高涨之势。
刚要继续,华白手一捞,却将她硬生生拉起。
疑惑,他疯了明明身体的感觉舒爽到不行,为什么要喊停。
半晌,他用一种不确定的怀疑语气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这里,会念着我吗”
九狸此刻的脑子里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夺人心神的吻,被问得一愣,懵懂地点头,“嗯,不会忘的。”
自然不会忘,被这样一个男人禁锢,与外界隔断,每天生活在恐惧和无助中,每个夜晚来临时,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下轻吟扭动,一次次被贯穿,刺透,被他的亵玩挖掘出女人体nei深藏的巨大渴望。
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渐渐抽离。这样的经历,怎么可能忘掉
可是这话给华白的冲击太大,大到他居然忘了去窥视她的nei心,或许,潜意识里,他害怕听到她对他的无情判决,宁愿这般自欺欺人。
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他似放心般地长出一口气,手指不舍地继续在那一处蜜源勾抹按捏。
熟悉的急流险些涌出,她猛地推开他,不想再次沉沦。
破天荒地没有发怒,华白注视着她打开衣柜,一件一件找出衣服穿上。
“我的眼光很准,衣服的大小和样式都很配你。”
他搓着下巴,像是欣赏着上佳的展品,眼睛里都是满意的品鉴。
穿戴整齐,于九狸来说,已经不是为了增添美感,而是如同身着一种保护膜,光着身子和华白在一起,敏感的身体使她永远都处于劣势。
“华白,这么久了,你还没厌倦我吗你看,我和其他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她平静已经得已经有些可怕的空洞眼神,华白将薄唇凑近她的耳边,暧昧地吐出话来。
“是没有什么不同,啧啧”他笑得猖狂,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是唯一叫我有感觉的女人呢”
“你”
无奈地跺脚,九狸转身就要出去。
手,眼看就要转动门把手。
“你害怕亲人,或者是朋友的死亡吗”
闻言一愣,她不可遏制地全身颤抖起来,心底好不容易掩埋的,或者说好不容易假装遗忘的伤口,再一次被别人抓破,鲜血狂涌,嘀嘀嗒嗒。
“什、什么意思”
看宇年轻白皙的面容镜头般在眼前慢放,羞怯的、惊恐的、狰狞的、平静的如同老旧影片,摇晃倾斜的画面。
华白立在窗前,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柔和得不像是一束单纯的光,似锦帛。
他侧过脸,刚毅的线条被勾勒得清晰,“听说有人救了你”
九狸几乎能听见自己的重如擂鼓的心跳声,不是因为被人知道这件事,而是,想起看宇,与他临死之前共度的那几十个小时,仍然心悸得揪心。
“是,他叫看宇。”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面,本不愿与华白多说,可止不住的泪珠滚落。
“你这算不算是鳄鱼的眼泪呢”
华白勾起嘴角,恶毒地嘲笑她,眼中有着莫名的情绪翻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九狸猛抬头,再也忍不住,多日的忧愤决堤,甩落一串眼泪。
他收起骤然外露的多变神色,淡道:“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吧,你害怕亲人的死亡吗”
“说你想说的。”
“我在想,如果你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明天的这个时侯,你就能回家了。问题是,一个叫顾卿禾的男人,出了点儿小问题。”
115
颠簸的山路,坐在车厢里,身子都是摇晃的。
虽是夏天,顾九狸手脚一片冰凉,从军用机场下来,军区派来的车便以最快的速度向演习基地驶去。
身边是齐墨,还有招来众人频频诧异目光的华白。
阔别近一个月的齐墨,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在桃仙机场对上华白挑衅般的眼神,齐墨丝毫不惊讶,这男人一定不肯放九狸自己回国,竟是一路跟来了。
兴安岭余脉,黑龙江北部的天然屏障,蜿蜒千里,纵横南北。
清晨七点多一刻,一辆军用吉普直直驶向山脚的临时指挥所,门口的警卫员倒是机灵,瞄了一眼,赶紧一个转身向帐篷里跑去通告了。
车刚停稳,顾成功的生活秘书高思方已经快步走来,他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看得出应该是连续几十个小时没有休息。
也难怪,顾卿禾失踪,无异于在顾成功的心头生生挖了块,老爷子心上哗哗淌血。
“高叔叔”
九狸攀住高思方的肩膀,刚喊了一句,就哽咽得不成声。
高思方冷峻的脸也有了些许动容,无奈此刻形势严峻,只得拍了拍她的手,“进去吧,首长在里面。”
中俄反恐演习,今年的军事大戏,两天前,作为随军见习记者的顾卿禾在一次攻坚掩蔽部的大型演习中,脱离了所在部队红方的火力控制,当天的战役结束后,红方的总参谋长才发现,首长的儿子不见了。
“我要你的一个解释,卿禾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刚结束高考,他还是个孩子”
九狸气势汹汹地跨进帐篷,一个年纪小的警卫员发懵了,刚想上前拦,就被九狸一个耳光招呼过去。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少来多嘴”
顾成功这里好在没外人在场,否则,难保有几个嘴巴快的,传出去,首长的女儿是个火爆脾气,打人
“孩子”
冷哼一声,顾成功唰地起身,放下手中标方位的红蓝铅笔,狠狠扔在桌上的地图上,一只手去摘眼镜,明的光闪过。
“他还是不是孩子,你难道不是比我更清楚”
听着顾成功若有所指的话,九狸脸色一白,霎时说不出话来。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身后的华白和齐墨被她的大步甩在后面,这时才和高思方寒暄完毕,刚进屋,就看到父女二人冷目相对,旁边还有一个不知所措的小个儿警卫。
“顾将军,九儿太心急了,这一路没吃没喝,赶得心绪都乱了。”
齐墨赶紧圆场,上前一步扶顾成功坐下。
“我再问一次,卿禾怎么在这”
九狸再次开口,满心的疑惑,这次演习是国际水平,不说俄罗斯的武器配给是顶级的,就是沈阳军区上上下下都要被折腾的脱一层皮。
原定在洮阳基地的演习,硬是几易地点,为了维护整个东北亚的安全局势,最终才敲定了在兴安岭山脉选择一处最佳秘密地点。
“卿禾拿到的是中央特批的记者名额,不走军区的,这一点倒真是奇怪。首长也是没办法,等卿禾亮出证件时,首长都愣了,再去上头活动,想撤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高思方上前一步,耐心地跟九狸解释,他完全明白,以顾成功的子,绝对是不会也不屑和儿女解释这种事情的。
握着拳头,九狸怒极,这肯定又是卿禾和小刁搞的鬼,他在外面玩野了,回家也不安生。
“不是都配备了gps吗地图上是怎么显示的”
齐墨转过头来问,显然,他要比九狸镇定得多。
“图上显示位置不动,我们派了卿禾手下的那一小队赶过去,只发现了卿禾的手表。表带有断裂的痕迹,应该是他失踪后不久就掉了。”
高思方调出当日的卫星图,指给齐墨看。齐墨将那图片截下来,发给手下的人,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线索。
毕竟是涉及我国高层将领,毕竟是一次国际联合演习,出了这种事,不仅对上头没法交代,还会牵连整个军区,顾成功也不好受,可是此时的他,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这一事件的结果。
九狸扭头,只见华白靠在帐篷门口,手里玩着一草,歪着唇角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这男人自打离开了岛上,终于开始肯穿正常的男装,长及腰的发也扎了起来,倒有些艺术家的气息,在机场引来了一众少女的惊呼,更有甚者偷偷用手机拍照。可惜,因他周身都透着冷气息,一直没人敢上前主动搭讪。
“你不是很厉害吗快看看,我弟现在在哪,他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经验,体力有不比那些特种兵”
一想到这是真正的原始森林,豺狼虎豹什么都有,卿禾那细皮嫩的,又打小没受过苦,九狸急得团团转。
“你当我是水晶球啊什么都能看见”
华白把那草扔在九狸脸上,拍了拍手上的灰,闲闲道:“和我没有重要关系的人,我就是把全部灵力都用上,也帮不上忙。”
心口一紧,她扶住他,勉强站稳,从昨天知道这个消息,她便几乎不吃不喝,丝毫不觉得饿和困,若不是华白强制点了她的睡,她差不多会一刻也闭不上眼。
“我是不是要失去他了”
齐墨走过来,手里是小冯在树林里拾到的卿禾失踪时戴的那块表,交到九狸手中。
“他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要好好的。”
他似乎看穿她的任何一丝小心思,郑重地嘱咐着。
九狸紧紧握住那块表,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阵阵松涛怒吼,声声鸟鸣嘈杂,深谷的溪流不过是多嘴的少年,絮絮地说着太多令人厌倦的情话。
茂密的不名植物枝连枝,叶挨叶,一丝人类的痕迹都不可见。脚下是纠结丛生的藤蔓和匍匐植物,头顶的树干上伏着鼓着小圆眼睛的蜥蜴和其他各类爬虫。
穿着特殊作训服的九狸靠着一棵参天古树喘气,扭开水壶的盖子,灌了一口水,又将清凉的水往头顶浇了一些,湿热的感觉才压下去了一点。
“没事吧,我真不应该擅自做主,带你出来,齐先生会骂死我的。”
小冯凑过来,用手帕擦了擦九狸额头上的汗,她不愧是卿禾手下一等一的兵,虽是女,但体力好得惊人。
“是我自己的主意,其实他是知道的,我什么都瞒不过他。他应该也带人出来了,就在附近,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不找我。”
小冯点头,脸上都是懊恼,“老大说什么也不叫我们跟着,果然,这就出事了”
她忽然停住,侧耳细听,然后表情一怔。
见九狸脸色不是很好,她朝她点点头,对着对讲机下令:“八点钟方向五十米外有声响,小心接近。大王,试着和齐先生联系一下,看他们离我们有多远,尽量汇合一下,小姐累了,送她先回去。”
说完,她看看九狸,“你先别动,靠在这歇一会儿,我最多五分钟后回来。”
九狸的nei衣已经湿透了,完全地贴在身上,她也实在撑不住,半闭上眼点头,“好,我们保持联络。”
沙沙的声音远去,小冯和她的队友将枪全部上膛,眼神凌厉,果断地一步步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接近。
九狸实在是忍不住浑身的热气,什么虫子不虫子的也不怕了,解开领口,想要透透气。
脑后一凉,她以为是惊扰到了什么小动物,没有太害怕。经过了狗骨岛上的磨砺,那里的热带植物和动物不仅色彩斑斓,样子更是奇形怪状,九狸多少也受到了免疫。
她不动,知道某些动物会因为人类的妄动而采取主动的袭击,只想保持原有姿势不动,静观变化。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那东西动了一下,隐约觉得是个圆形,硬,而且冰冷,在她的后脑风池上转了一圈。
有些不对劲了,她想回身查看,手,轻轻划向腰间的佩枪。
刚触上枪托,右手虎口处一麻,她忍不住手一松,垂了下来,手枪无声地落入密实的草丛之中。
一个声音快她一步,压抑着嗓音开口:“不要出声,乖乖地慢慢后退。”<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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