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足风流第8部分阅读
女尊之足风流 作者:未知
女尊之足风流第8部分阅读
这些年深埋心底,却从未再提及。此时再次见到厉琳这般的笑,心猛烈一痛。
她……原来也会为别人这样笑的。
厉琳见宇文良瑜不语,以为她不以为然,又道:“回风,我说我信他,便是因为我知道他心中有我。他……我知道孔源绝不会负我。如此就够了。他只是别扭罢了。”说着低头微笑。是的,这世上所有人都会背叛她,兄弟,朋友,都会离她而去,唯有孔源,哪怕放弃整个世界也不会放弃她,哪怕忘记一切也终能记得她……
“靖婷,靖婷……在想什么?”
宇文良瑜的声音将她唤回神,才发现已到红鸳楼前。厉琳揉揉眉心,拨开围上来的一群小倌,径直上楼。
宇文良瑜在前,厉琳则好不容易摆脱缠上了的男子,低头走到那熟悉的房门前,不提防撞上前边停下的宇文良瑜。
宇文良瑜掉头往回推她:“走吧走吧。睡了。”
“睡什么啊?”厉琳好笑,这来都来了,怎么又往外推她。“睡了也让我看他一眼,我总觉得不放心。”
宇文良瑜皱眉继续推她:“我头疼的厉害。回去吧,改日你再来看,回去我再给你拿一壶兰生酒……”
厉琳停下动作,看着她。
“……你让开。”
“靖婷……”
“让开。”
宇文良瑜无奈,见厉琳神色渐渐冷下来,终于缓慢移开身体:“你……”
厉琳绕开她,一脚踹开房门。
房中那雕花鸳鸯床上交叠的两人动作猛然停下。那女人跨坐在男子身上,二人下/体还紧紧交合在一起。
男子芊芊十指还扣在女人背上,销魂的呻吟却戛然而止。
娇艳的薄唇惊恐地吐出一个音节:“琳……”
厉琳浑身冰凉地看着他,眼前阵阵发黑。
孔源也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厉琳,反应过来,慌乱地推开身上的女人,抓过凌乱的衣衫遮住身子,嘴唇颤抖的厉害。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办法……
不要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我,求求你……
厉琳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我看到了什么。一炷香前她还幸福地跟好友说我知道他心里有我,所以我信他,可是眼前她看到了什么?
那正在他床上的女人,今日寿宴时才在宇文妍的身边见过,叫什么名字?楚春如,还是楚如春?
宇文良瑜在厉琳身旁,冷冷地看一眼脸色惨白的孔源,转向慢条斯理套上外袍的高大女人:“楚春如,楚大人……真巧。”
楚春如整理好身上的衣袍,不慌不忙一礼:“二皇女殿下,厉小姐,又见面了。”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怎么,想和下官一起玩吗?”舔舔嘴唇,又加一句:“味道真是不错,厉大小姐眼光果然不凡,”
孔源忍着泪拼命摇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求求你们,放过我啊……
厉琳浑浑噩噩地看着楚春如,又浑浑噩噩看向孔源。
忽然嘲讽地笑起来。真他/妈讽刺。真讽刺。
怪不得任何人,这一巴掌是她自找的。
宇文良瑜拽着她往门外拉。不能再放她在这待着了,厉琳明显已经不对了,眼睛通红,却还笑出了声。
她太熟悉这样的厉琳了,这正是她失去理智的前兆。
“靖婷,我信你,我信你,真的。走吧,先走吧,回去再说。”宇文良瑜几乎恳求。
厉琳缓缓转头看向急得语无伦次的宇文良瑜:“你信我?”
“可我该信谁?”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厉琳已经微笑着抄起门边沉重的青铜烛台,朝楚春如脑袋用尽力气砸了下去。
“靖婷,住手!!”
水玉阁上,一身素雅白裙的少年倚创托腮,百无聊赖看着窗外淅淅沥沥透着寒意的秋雨。
这大半夜的,说下雨便下雨,琳回府了没有?有没有带伞?不会又冒着雨骑马回来吧?
“主子,这都后半夜了,睡吧。”松儿擎着烛台,凑过来轻声道。
明罗摇摇头,“正午多睡了一个时辰,现下还不困,你去歇着吧。”
松儿无奈地看着自家主子,自家主子满脑子全是那个姓厉的女人,他都懒得说了。
放下烛台,探身去关窗,一边絮絮叨叨:“等人也要关着窗等,病了还不是要她担心你……啊,主子,她来了!”
明罗本浅笑着听他碎碎念,一听他轻呼急忙起身看去。夜色里,雨中慢慢走近院子的身影,不是厉琳是谁?
明罗笑起来,仔细打量又疑惑:“怎么不大对?”
那蹒跚而来的身影一步一晃,好像站不稳似的,确实有些奇怪。松儿看着也纳闷:“是有点不对劲,她怎么好像走得快死……快病了一样?”
话还没落,明罗已经奔了下楼,打开门跑了出去,急得松儿直跳脚:“伞!主子,拿伞啊!”
厉琳失去理智地把楚春如差点打死,才被宇文良瑜和闻声而来的鸨父拼命拉开。连看也没看仿佛失去灵魂的孔源,松开手中鲜血浸透的烛台,一步一摇地走出门,连身后宇文良瑜焦急的呼喊也置若罔闻。
孔源,孔源,你怎么能背叛我。
你连你说过的誓言都忘了。可我还记得。你说过死亡也不能阻止我们的爱。你怎么能背叛我。
不知道怎么出了红鸳楼,不知道怎么走回的家。后半夜里已经宵禁,临晏的大街小巷空无一人,路过的巡防士兵却没一个敢拦她,厉琳就这么浑浑噩噩,淋着雨一步一摇地回了府,下意识地朝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走去。
“琳,琳,琳你看看我啊,你到底怎么了?”焦急的声音不断重复,一双温柔的手握着自己的,少年春水般清澈柔软的眼睛看着自己,全然是爱恋与关怀。
厉琳在这眼神里终于失去了力气,连雨水飘在身上也觉得痛楚。
“罗儿……我很痛……很痛……”
喃喃的声音在下一刻消失,挺拔的身体软软倒下。
第38章 两两相望(三)
半月前。红鸳楼。
欢喜堂门外前,老鸨逼问:“今日在雅阁里那几位贵客,都说了些什么,老老实实给我复述一遍。”
孔源被软软地架着,听到问话,满脸是泪地拼命摇头。
“哟,不想说?你倒真对那姓厉的死心塌地。既然这么向着她,那你自己挑一个吧,是为她守着身子,还是为她守着那点无甚紧要的小事?”
孔源脸上妩媚的妆容被泪水冲得花掉,微弱地啜泣着:“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老鸨尖着嗓子:“不该你问的就乖乖闭上嘴。”
孔源真的闭上了嘴,连眼都紧闭上。他知道自己没得选。红鸳楼好好的换了老板,连鸨父都被换掉。为什么偏偏在他拒绝厉琳之后?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逼问与她相关的事?
如今全临晏都知道他是厉府少主的心肝,会有谁有这个胆子来动他?
答案再明显不过。
他以为他拒绝跟厉琳回府便能挽救一丝面对她时的尊严,却不知道已经亲手把自己推进火坑。
他不是不通世故的单纯男子,在这样肮脏的地方待久了,哪有想不通的道理?何况厉琳从未想过瞒着他朝中之事。
如果他这一次守不住她的信任,那么以后是不是会有更多源源不断的逼问与威胁
如果只是要他这早已不干净的身子……那么……那么……就算她不爱他……
孔源紧闭上眼再不吭一声,老鸨等了许久终于失去耐心:“把他给我拖进去!”
厉琳当晚到了水玉阁外便再支撑不住,一头昏倒,当晚就发起高烧,一直迷迷糊糊的。
明罗被她吓得魂飞天外,守在床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又怕惊动厉凤中妻夫,直到天明才命人去禀告。厉凤中一听之下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昨儿个寿宴上这小兔崽子还精神的很,怎么转眼就把自己折腾的病倒,急急忙忙亲自去了太医院请太医。厉老夫君见了自家女儿烧得满脸绯红的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被明罗温言劝了许久才好些,红着眼眶去佛堂烧香拜佛,菩萨保佑,厉家只有这一根独苗啊。
明罗把一步三回头的厉老夫君送出门,急忙转身去看药熬好了没有。
松儿满脸不乐意地跑过来:“主子,那小子又来了。”
“谁?”明罗眼也不眨地盯着炉上的药,手下不停地扇着火,生怕错过时辰。
松儿嘟嘴:“就是那个厉安宇,又来了。”
明罗“哦”了一声,抬头朝厨房外望了望,松儿道:“人上楼了,连哭带闹地说要看他的姐姐,还说人要是有个什么差错,让我们都滚回北褚。您听听,这是人话吗?”忿忿不已。
明罗满脑子全是厉琳躺在床上发烧的模样,心急火燎的,一向软软的声音也绷起来:“宇儿再不懂事,也是主子,是琳唯一的弟弟。他担心琳是应该的,让他多陪琳一会儿吧,我看着药,你去正门那边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来?”
见身后没动静,又催道:“还不快去?”
松儿撅着嘴转身离开,明罗又专心致志地蹲在炉前扇火。
厉安宇清早去给爹爹请安,半路上就见府里乱了套,一问才知是厉琳病倒在水玉阁。
连请安也顾不得了,拎起裙角便往水玉阁跑,一路上又恨又急,心里把明罗骂了几千遍。这些日子厉琳一次也没陪着他,一回来就往那狐狸精房里跑,居然还病在他房里,让他心里堵得要命。
骂开了水玉阁下围着的小侍家仆,提着裙角匆匆上楼。此时明罗房里门窗紧闭,密不透风的闺房内连窗帘都掩了大半,光线昏暗,暧昧难辨。厉琳烧得人事不知,静静躺在床上,湿透的衣袍被脱掉,换上干净的白色小衣,身上盖着锦被,只露出肩颈的线条。
厉安宇站在门边,不合时宜地紧张起来。咽了口吐沫,轻轻往床边挪动。
不是不担心,可厉安宇从未见过女人躺在床上的模样,只穿着薄薄的小衣,胸口一起一伏,头发散开铺了一床,额头冒着薄薄的汗……
厉安宇控制不住的脸红起来。他从小养在深闺,礼教甚严,只被教导贞洁矜持,极少与女子接触,更别说见到心仪的姐姐如此情态。
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床上的女子皱眉轻轻咳嗽几声。厉安宇心被一揪,轻轻走过去,壮起胆子伸手在她肩上拍了几拍。
“水……”
厉琳意识模糊中感觉到有人走近,轻轻拍着自己,又有什么清凉的液体慢慢流进口里,不自觉张口多喝了些,一时喝得急了,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
一双冰凉的小手略带颤抖地将自己轻轻扶起,靠在怀中轻拍着,慢慢顺过气来。厉琳混沌中以为是守在身边的明罗,心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丝念头:怎么罗儿的手凉成这样,还微微发着抖?当着他的面昏过去,定然吓坏他了。
意识模糊地抬起头,寻到少年的柔软嘴唇,轻轻吻了一吻。
厉安宇脑子里轰隆一声,浑身僵硬。
她她她她在吻自己!
滚烫的嘴唇贴上自己的,虚弱却强势地在自己的唇上辗转,舌尖轻轻扫过,如电流般让厉安宇颤抖不已。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鬼使神差地便轻轻张开双唇,迎合上去。
厉琳此时却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厉安宇呆呆地任女人靠在自己肩头睡得天塌不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世界只剩一个念头
被她亲吻了……
原来被她亲吻是这样的……
明罗端着药推门而进时,便看到这副情景,厉安宇满脸通红坐在床头发呆,单薄稚嫩的怀中靠着呼吸平稳的女人。
轻轻一笑,走过去,在床头案几上放下药碗,“让我来吧。”
厉安宇这才发现房中多了一人,大窘,嘴上却不饶人:“凭什么让你,你一个男儿家知羞不知羞?”
明罗眉眼弯弯,笑得可爱至极,却不软不硬地顶回去:“琳是我未来的妻主,自然由我来伺候。宇儿什么时候嫁了女子,自然也要这般伺候你的妻主。”厉琳若是醒着定然大吃一惊,一向温婉可人的明罗也会有这般语气的时候。
厉安宇语塞,不情不愿地让开。明罗极小心地抱过厉琳,让她慢慢躺回床上,仔细替她拉好锦被,然后极自然地将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厉琳的,试了试温度。
厉安宇只觉这一幕无比刺眼,却又舍不得离开。明罗也不看他,拿起床边的手巾,浸到身旁的银盆的凉水中,再拿出绞了几绞,慢慢替厉琳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
一连串的动作熟练非常,透着十二分的亲昵和自然,叫厉安宇看了不知为何竟有些脸红。
看了许久,忽然问道:“是不是女人都爱你这样的男子?”
明罗已经开始轻轻擦拭着厉琳的手,过了一会方抬起头,看着女人呼吸均匀的睡颜,清浅而满足地一笑。
“爱一个人,怎么会分是怎样的性子。爱便是爱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便爱什么样的性子。若她情深义厚,我便陪着她海枯石烂;若她薄情寡义,我便奉上一颗心任她采摘践踏;若她不懂专情,我也愿与她爱的男子们共侍一妻,妇唱夫随谁叫这天下,只得这一人入了眼呢。”
说着自己也摇头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满心都是温柔。过了一会儿,又低头执起她另一只手,仔细地擦着。
厉安宇有些震撼地看着他。
他从来只把这男子当做不要脸缠着姐姐的狐狸精,可这一番话却让他心下大震,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翻涌不止。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语气嘲讽地说道:“可我姐姐不会爱你的。她喜欢的是那个叫孔源的小倌,她早晚会娶他的,你死心吧。”
一句话说完,如泥牛入海,根本没有回音。明罗根本不打算再理他,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床上的人。
厉安宇恨恨一跺脚,转身离开。
明罗停下手中的动作,听着厉安宇一路蹬蹬地下楼,听那脚步声都听得出一肚子憋闷。
侧头扑哧笑出来。
在琳面前,他永远都会是那个无怨无尤,温柔体贴的罗儿。可一个从小受尽欺凌,在黑暗的后宫挣扎着生存下来的皇子,怎么会单纯的一丝心机也没有呢?
只是因为有了她,情愿傻一辈子罢了。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可死人也永远不会再活过来,对吗?一辈子,还长的很。
第39章 两两相望(四)
明罗替厉琳擦拭完手脚,轻轻唤她:“琳,该喝药了。醒一醒。”
唤了几遍,厉琳“唔”了一声终于睁开眼,迷迷糊糊道:“什么时辰了?”
“快正午了。”明罗端起案几上的药碗。厉琳支起身子,困倦地甩了甩头:“我睡了这么久你一直守着?”
明罗点头,递过碗,看着她几口喝掉极苦的汤药,犹豫了一下:“老夫君早上来过,宇儿方才也来过。”
“宇儿?”厉琳苦得直皱眉:“他见我病了一定急得不行,那个小祖宗……可难为你了?”
明罗一笑:“没有。”
厉琳见他神色如常,放下心,抬起酸软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吓坏了,嗯?没事,我昨晚只是……只是遇到些事,心情不好又淋了雨,现下好多了,别担心。”看到明罗眼底的黑眼圈,心中愧疚。
“嗯。”明罗乖巧应道。
二人正说着,松儿忽然推门进来,道:“主子,厉大人来了,在楼下,叫……厉小姐下去呢。”
明罗一怔。厉琳却苦笑一声,知道坏了。
厉凤中不好进明罗的闺房逮人,在楼下怒气冲冲地等着,见自家惹祸的不孝女下楼,第一件事就是劈头盖脸地臭骂。
本来听到厉琳大半夜生病心里就纳闷,只不过着急占了上风,又忙着去上早朝,去了太医院一趟便直接入了宫。谁知道刚一上朝,便被女帝唤出列,扔下一本新鲜出炉的奏折。
打开一看,几乎当场气厥过去。
竟是新科状元、工部常卿楚春如递的折子,状告昨日半夜,吏部常卿厉靖婷在青楼为个小倌儿大打出手,将她打断了五根肋骨,满头是血,几乎丧命,请厉家给她个交代,否则她楚春如将叩阍御前,请女帝亲为决断。
满朝哗然。
楚春如还在家里半死不活地躺着,就有精神告状,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可事实明摆着,确实是厉琳干的好事。厉凤中看完半晌没说话,心里把自家那混账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当着女帝的面又不得不叩首谢恩,表示定当给楚家一个满意交代。
转头下了朝,厉凤中便板着脸回府找厉琳算账。蓝喻红几个上朝前就听宇文良瑜说了此事,俱都忧心忡忡,明知此事有玄机,一时又搞不清楚,商量之下只得先由宇文良瑜入宫求情,其余三人静观其变。
厉凤中把自家女儿好骂,恨不得家法伺候,可骂到一半,见厉琳烧也未退,晃晃悠悠的样子,这股气憋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最后干脆一挥手,眼不见心不烦:“叫陈御医来好好瞧瞧,瞧完了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这边厉凤中还在上火,宇文良瑜正进宫求见女帝。御书房凤朝殿遍寻不见,最后得知女帝竟下朝直接去了父妃的旒德宫,只得匆匆赶过去,心下不禁疑惑,这时候母皇不在御书房批奏折,跑到父妃那里做什么?
旒德宫。
女帝悠悠吹了口茶,道:“宣儿,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精了。”
宇文良瑜的父妃是个端庄大方的男子,年过三十的男子仍保养得好似二十出头,抿嘴一笑间仪态万千:“是陛下好久没来,忘了臣妾的手艺罢。”
女帝轻叹一声,放下茶杯执起他的手:“这些年……朕知道对不住你。朕一直想补偿你,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德君将手覆上女帝的,温和道:“陛下只要常来我这里喝杯茶说说话,宣儿就心满意足了。”
女帝摇头,握着他的手好一会。
“你知道朕一直想把这凤座留给瑜儿。这些年朕不忍让她小小年纪便面对那些明枪暗箭,故才立妍儿做了太女。可如今看来,朕也许错了。终究是躲不过啊。”自嘲一笑:“瑜儿若是个皇女多好,朕定能替她选个好人家指了婚,也省得你替她操心受累。”
德君的手难以察觉的一抖。
女帝未曾发觉,仍继续说着,未曾发觉男子的手指已变得冰凉。
忽听内侍禀告,二皇女求见。
女帝笑道:“猜着她也该来了宣她进来。”见德君神色讶异,轻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无妨。她这是替厉家那孩子求情来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厉府和几个好友急得乱套,却有人喜不自禁。
宇文妍舒服地半躺在软榻上,一边享用着赤身捰体跪在榻前的梁梦的按摩。真是河东河西,风向骤转。昨日她还被那死女人抢尽了风头,这才过了一天,就轮到自己幸灾乐祸。
这回事情搞大了,看她厉凤中怎么收场!死老东西,霸占了尚书之位几十年,握着各部的权势不肯松手,这回,看她还笑得出来!
瞥一眼冷得微微颤抖的男人,那张与厉琳几分相似的脸上木然无光,一时心情大好,伸手将人抱上软榻,细细抚摸着滑腻冰凉的肌肤:“今儿个本宫看你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开心。”翻身覆了上去。
梁梦毫无反抗地任她动作,轻轻闭上双眼。
正做到爽快时,下人敲门禀道:“主子,徐知客,沈知客求见。”
宇文妍不耐烦地喘着粗气道:“不见。”
门外没了动静。宇文妍继续在男子身上的动作,又过了半刻钟方仰起脖子,长长出了口气,软倒在男子身上。
翻身下榻,整理好衣服,一脚把下身狼藉的梁梦踹下榻,方心满意足道:“叫她们进来。”
摔到在地的梁梦猛然一颤,终于有了反应,极卑微地抬起头,轻声哀求:“主子……”
宇文妍拿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怎么,终于肯出声了?衣服么,本宫是没有,你头发倒是长得不错,拿头发挡挡罢,至于是挡着脸还是挡着身子,你自己看着办?哈哈。”
梁梦双手逐渐握紧,指甲深深嵌进手掌中,慢慢又逐渐松开,慢慢地爬起,规规矩矩跪到一旁。
徐琴和沈宁迈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宇文妍笑吟吟喝着茶,一旁地上却跪了个赤身捰体的小侍,头发披散在身后,脸色木然地看着前方的青石地砖,仿佛浑然不觉屋内多了两个女人。
徐琴二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一时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倒是宇文妍若无其事开口:“徐知客,沈知客来的正好,本宫正想找你们。请坐。”
二人尴尬地坐下,半天才想起正事。徐琴咳嗽一声道:“殿下对楚春如一事不知有何决断?”
“决断?”宇文妍哼笑:“关本宫何事?打人的可是姓厉的,还要本宫给他求情不成?”
徐琴和沈宁对看一眼:“殿下,属下正有此意。”
“什么?”宇文妍好笑,她没听错吧,让她替那姓厉的求情?
徐琴道:“殿下可曾想过,若是厉家效忠殿下的话,殿下争位的把握会大增?”
“什么意思?”宇文妍一愣。
“殿下也许未曾发现,可属下等人冷眼旁观,发现二皇女一派的核心并不是宇文良瑜,而正是这个看似无赖的厉琳。请殿下试想,从前未及笄前,那几人便一直跟着厉琳到处胡混。及笄后,从北褚皇子来朝选妻,到前些日子的孔源,再到昨日的寿宴,那一直拿主意做决断的,可绝不是宇文良瑜。”
宇文妍陷入沉思。仔细想来,确实如此。单说那一个孔源,若是换做自己是宇文良瑜,定不会容忍手下为个小倌儿闹成这般田地,平添把柄。而宇文良瑜下了朝竟还进宫去求情?这太不合常理。
宇文妍自是无法理解厉琳五人之间的深厚感情。徐琴二人见她动摇,趁热打铁道:“所以,此次是个极佳的机会。厉琳被那楚春如一状告到女帝跟前,此事绝不会善了。若是殿下能以太女之尊替她求得开恩,说不得厉家不得不承了殿下的情,日后只要……”
“你他娘的不早说,那楚春如的折子便是我叫人替她递的!人也是我送上那小倌儿的床!”宇文妍大为懊恼。她们怎么不早说?
“这……”徐琴没料到她动作这么快。
沈宁急忙接话道:“殿下,一个楚春如跟厉家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属下二人并非劝殿下一定要为厉琳求情。只是这次是个绝好的机会,殿下务必把握住,要么借机拉拢,要么便痛下决心,让厉家再无可争之心……”说着做了个狠切的手势。
宇文妍眼睛放出了光。
第40章 厉琳大婚(一)
明罗自厉琳被厉凤中带走后便一直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样子让松儿看不过去了:“主子,您别急,厉小姐是她厉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厉大人不会舍得让她吃苦的,最多关两个时辰就放出来了。”
明罗急道:“这都已经快两个时辰了。琳下楼时才刚醒没一会,是强撑着的。淋了一夜的雨,又没退烧,怎么受得了?”
松儿大为不满:“主子担心她,也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昨儿个您去迎厉小姐,不是也淋了雨?又一夜没合眼,到现在连饭也没吃,这样下去厉小姐病没好,您也跟着病倒了,到时候可就真热闹了。”
明罗没心思听他的唠叨,吩咐道:“松儿,更衣,我自己去求厉大人。”
厉凤中一气之下将厉琳关进了祠堂,便匆匆召集幕僚到书房商议说到底再怎么气,厉凤中也要保住自己的女儿。众幕僚商量来商量去,琢磨了两个时辰也没想出个两全之策。
厉凤中听着幕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越想越恨得牙痒。这个不孝女!以往虽然混闹,可从未失过分寸,自从遇到那个小倌儿,昏头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做,简直失去了理智!
再这样下去,保不准厉琳又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想到这,厉凤中眼睛一眯,动了杀意。
思量间,忽听小侍敲门,在书房外禀道:“大人,北褚皇子求见。”
屋内一静。
厉凤中也是一怔,转念便明白了。这是来求情来了。又碍着皇子的名义,不敢怠慢,急忙出了门,正见明罗素衣素裙,规规矩矩跪在门外。
厉凤中吓得急忙几步过去欲扶:“这可使不得。快起来,地上凉。”
明罗不肯起身,只细声细气道:“明罗自知身为男子,又非厉府之人,府上家事本不该置喙,可仍斗胆来求厉大人,饶了琳这次。”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厉凤中心里哭笑不得,也不怪那不孝女如此混账,还不都是被惯出来的?在家被她和珂儿宠着,出门有几个好友纵容着,如今好容易及笄了,又找了个这般死心塌地的夫侍。这还没嫁进厉家呢,就这般护着,若是成了亲……
慢着,成亲……
厉凤中心中一动。
面上却露出个慈祥的微笑:“既是罗儿求情,便饶了她这次。”对小侍吩咐道,“叫小姐回房。”伸手将明罗扶起。
明罗又矮身福了一福,羞涩一笑,极小声道:“谢厉大人。我想自己去唤琳……”
“去吧,去吧。”厉凤中点头笑应,看着少年羞涩而去的身影,听不出语气地喃喃自语:“厉大人?是时候改口叫娘了……”
明罗刚走到院外祠堂,便见厉老夫君擦着泪命人将厉琳搀出来。一见他便忍不住絮叨:“罗儿来的正好。你看看你伯母这狠心的,琳儿还病着就让她去跪祠堂,真要出个好歹,我看她怎么办。”
厉琳刚迈出祠堂门,无奈道:“爹……我又不是娇弱男子。”
“病着还这么多话。”厉老夫君瞪她一眼。
厉琳只得闭嘴,又冲明罗一笑:“我没事。你快回去歇着,折腾了一夜还到处跑,回头再着凉。”
明罗见她气色虚弱,心里一急,还没张嘴眼圈便红了。厉老夫君骂道:“还不都是被你吓的。你给我回房躺着,罗儿不用你操心,有我在呢。”
厉琳刚被放出来,惦记着昨日被自己撇下一堆烂摊子的宇文良瑜,心知几个好友定然正急着,见厉老夫君拉着明罗嘘寒问暖,也没多在意,只应了一声,轻声叮嘱明罗好好歇着便离开了。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松下心神的明罗几声再压不住的轻咳。
闯了大祸,哪还有功夫歇着。厉琳喝了帖药,烧还没退就吩咐下人将几个好友请来。
果然几人正聚在宇文良瑜那儿团团转,接到信便立即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见这家伙有气无力的样子,几人面面相觑。仲菲辰口直心快,疑惑地看看厉琳,再看看宇文良瑜:“不是说被揍的是姓楚的?怎么这打人的倒半死不活。”
宇文良瑜也楞了楞,几步走过去,探探厉琳的额头:“怎么搞的?”
厉琳懒洋洋任她摸,一边去瞪仲菲辰:“不过发个热,大惊小怪什么回风,你摸够没有?”一把扒拉开额头上的手。见鬼,都是女人,怎么宇文良瑜的手就柔软的像个男子,摸得她心里发痒。
仲菲辰咂舌。大惊小怪谁不知道她厉靖婷是个体力怪物,三九寒冬在山里打一整天的猎也扛得住,这会居然病倒?
宇文良瑜的手被烫了般缩回去。
熟到这份上,也不讲什么礼节,各自捡了把椅子坐下便说起正事。女人嘛,发个热有什么大不了,只有男人才会大惊小怪当天塌下来似的乱紧张。
宇文良瑜叹气:“你倒好,打了人就跑,倒把我扔在那给你收拾烂摊子。要不是大夫去的及时,楚春如今天就该出殡了。红鸳楼昨晚乱了套,孔源又问什么都不说,缩在床上动也不动,我叫人照看他了。我看他那样子实在吓人,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搞不好会出事。”
厉琳听她提起孔源,心里又是一痛,克制不住地想起他在楚春如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紧紧捏着手指,骨节泛白。
几人见她这样,对看一眼。蓝喻红咳嗽一声:“靖婷,这事……我们觉得不对劲。”
厉琳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开口:“说。”
蓝喻红摇头:“说不上来,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不过现在也没功夫琢磨这个。我只问你一句,你可还信那个孔源?”
厉琳瞪着她。
蓝喻红似是无所察觉,坦然道:“咱们几个之间,没那些藏着掖着。不妨直说了吧,回风跟我们几个都恨他把你折腾成这样,也不相信这事与他无关,可我们信你,所以只要你还喜欢他,我们便也信他。绝不动他一根汗毛。”言下之意很清楚,若是厉琳一摇头,明天这世界上就再没孔源这个人。
厉琳愣愣看着自己的好友们。暴躁耿直的仲菲辰,心思难测的蓝喻红,风轻云淡的宇文良瑜,还有寡言少语的卓清。这些从不懂无条件信任,更不懂忍气吞声的世家少主们,能说出这样的话有多难得,厉琳再清楚不过。
而厉琳沉默了许久,只说了三个字:“我信他。”我……还想信他。
仲菲辰一拍大腿,干脆道:“行了,说下一件事。”
厉琳忍不住低头微笑。
这便是……朋友所能拥有的,最好的情谊了罢?无需言语,默契天成。
蓝喻红也一点头,爽快地转向宇文良瑜:“回风,昨日你进宫,女帝怎么说?”
“母皇什么都没说。”宇文良瑜也困惑不解:“昨儿个母皇前脚下了朝,后脚就去了我父妃那里。我去求见,刚说到一半,她就叫我陪她下棋,一盘棋下完就让我退下了。”
房内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仲菲辰摸着下巴:“意思是……没事?”
这下连卓清都翻起白眼。怎么可能?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说厉家百年望族,在东华不算一手遮天也称得上翻云覆雨,厉家少主打死个不见经传毫无背景的少卿,若是打点得当,女帝睁只眼闭只眼,最多也就判个思过反省,在家赋闲几年罢了。可这事一夜间闹的沸沸扬扬,显然没那么简单。如今楚春如大张旗鼓地叫板“叩阍御前”,就代表此事再无压下的可能。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上朝,女帝开口便提起此事。
第41章 厉琳大婚(二)
厉凤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叩首,正想着怎么将场面话说的漂亮些,却听宇文妍的声音自旁响起。
“儿臣有话请奏。”
朝堂上百官的目光齐齐投过来。厉凤中心下一沉,只听宇文妍极诚恳道:“儿臣以为,厉靖婷虽犯下大错,但念其初入朝堂,年少无知,有情可原。再者当时情形特殊,场合亦不甚……这个正式,孰是孰非实难定论,因此儿臣恳请母皇从宽处理,儿臣亦愿以太女之位担保此后定当以身作则,敦促新晋朝臣融洽相处,为我东华齐心协力。”
这人不是疯了吧?宇文良瑜几个被她吓了一跳,连厉凤中这等老狐狸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一番场面话说的漂亮之极,先求情再明理末了还拿太女之位担保,简直诚恳得一塌糊涂。可就是太诚恳太漂亮了,反而实在不像宇文妍一贯的风格。说完还向厉凤中微微一礼示意,意思是厉大人大可不必谢我,晚辈应该的。
厉凤中镇静地微微拱手回礼,便等于承下了这个人情。
而女帝仍是看不出喜怒地微笑颔首:“那依着妍儿的意思,该当如何?”
宇文妍神色诚恳道:“儿臣以为,如今之计不妨让厉靖婷戴罪立功。”
女帝笑道:“这倒新鲜。你说说,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前些日子,大兆府的灾荒朝廷一直未曾腾出手来处理,又因这几年该府民生凋敝,税入极乱。儿臣以为,不妨让厉靖婷代替钦差,前往大兆府巡视赈灾,清理税帐,一来戴罪立功,二来为朝廷出力,也可平息楚家怨言。”
话说完了,朝堂上却一片死寂。
良久,女帝方慢悠悠道:“这主意不错准了。”
朝会一散,宇文良瑜几个恨恨瞪着扬长而去的宇文妍一党,若不是还在凤殿上,早骂出了声,连卓清都冷冷骂了句:“卑鄙。”
大兆府几十年来一直是东华朝廷的一块心病。那里与北褚西盛南林均有接壤,民风彪悍,盗匪横行,几乎成了个三不管地带。又因地处偏远礼教难行,以致民匪不分,官商勾结,贪污严重,最初朝廷还派过几个钦差去,结果是去一个死一个,偏偏又都死的挑不出一点毛病,不是坠崖就是瘟疫,还有个纵欲过度死在男人床上的,再派钦差没一个肯去的,慢慢地朝廷也懒得管了,只求没有叛乱,定时缴税便可,上下一心,心照不宣地只瞒着女帝一人。
宇文良瑜恨得几乎想去杀了宇文妍,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蓝喻红迟疑了一下,道:“回风,我怎么记得大兆府……”
宇文良瑜冷笑:“贤君故里,谢家地盘。”
贤君,正是宇文妍父妃谢氏。
几人脸色更加难看。
宇文妍好狠毒的心计!厉凤中一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心中知道这次彻底难办了。今天宇文妍一席话说的有进有退,有攻有防,一边让厉家不得不承着她的情,一边又不动声色要置厉琳于死地,一边向女帝显示她的胸襟,一边又以此暗示女帝自己同厉家交好。好一个一箭四雕!
而女帝今天金口玉言准了宇文妍的奏,这事儿便板上钉钉了。
厉凤中只有这么厉琳这一棵独苗,整个厉家将来都是要留给她的,若是厉琳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厉家百年基业无人继承不说,她争了一辈子的权势也都没了意义。
厉凤中进府,茶也未喝一口便把厉琳叫了过来。
厉琳一进书房,被厉凤中的脸色吓了一跳。
厉凤中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将朝上之事说了。
厉琳听了,一时无言。
倒不是怕了。依着她的性子,敢作敢当,浑事做了,后果便得担着,她从来不是逃避责任的人。况且她现在宁可去大兆府趟一趟刀尖剑锋,也不想在临晏再没完没了纠结下去。
况且总不能为她自己的事,搭上整个厉家,再搭上宇文良瑜几个。
只是看着叱咤风云的母亲罕见的愤怒担忧,这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厉凤中见她不语,安慰道:“琳儿,你放心,大兆府娘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去的。”冷笑,“我厉凤中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什么事没见过?宇文妍这点招数便想阴我,她还差得远呢。如今有一个办法……”
厉琳一愣,金口玉言下了凤旨,还能有什么办法?
“告诉北褚使团,你与明罗,择日成亲!”
厉凤中说的的确是个极妙的主意。厉琳是北褚皇子大殿亲选,女帝当场指婚的北褚驸马,也曾对厉凤中亲口说过要她二人早日完婚。只是厉琳单方面的一拖再拖才拖到现在,北褚使团诸臣其实早已大为不满。
现下提出成亲,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涉及到两国联姻,多说一句都有破坏邦交居心叵测之嫌。
而成了亲之后,总不好立即就要人当什么劳什子钦差吧拖过一月两月,事情总会有转机。何况那时厉琳又成了北褚驸马,再不济带着夫侍回趟娘家,来回往返耗一年半载的也在情理之中。
处罚?难道要北褚皇子刚成亲便守活寡不成?
绝妙的主意,说不定还能反将宇文妍一军。可厉琳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厉凤中大怒:“这种节骨眼上,你还给我犯糊涂?”
厉琳看着母亲:“女儿没有犯糊涂。女儿只是不愿因这种理由娶明罗。去大兆府赈灾,女儿无话可说;可若是娶明罗,女儿办不到。对明罗不公平,对女儿也不公平。娘,您想让我厉家出一个缩头乌龟?”
“不明不白死在大兆府,你还有命去讲公平?”厉凤中气得要揍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开窍的女儿?
“命没了可以,对不起良心的事,我不能做!”厉琳咬牙。见厉凤中暴怒,又一字一句道:“娘,若是真能在大兆府被暗算,只能说女儿本事不足,怨不得旁人可若是我办成了呢?”
厉凤中一愣。
厉琳又问了一句:“若是女儿办成了呢?”
“你……”厉凤中瞪着倔强又傲气的厉琳,“你”了半天,猛一挥手:“你且回去,让我再想想。”
厉琳见多说无益,只一鞠躬,转身出门。
她喜欢明罗,她不想再否认。那晚她身心俱疲地走向潜意识中的归宿,见到他焦急万分的神情,瞬间的安心让她明白她早已喜欢上这个全心爱恋着自己的少年。
可正因如此,她更没办法在这种时候娶了他。她不能这么卑鄙。
厉凤中撵走厉琳,在书房中来回踱了很久,直到过了晌午,终于开?br /
女尊之足风流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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