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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少女重生记第2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2部分阅读

    着医生进门,余光瞟一眼李树铮。

    “你醒了?医生,看看吧,包扎好,烂腿带着腥臭味儿,瞧着就恶心。”

    大帅府家庭医生张竹生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目送陶三小姐离开。

    张竹生松口气,做这些世家大族们的家庭医生真不容易;这些主人们都有上流贵族的娇气的,难伺候些是常理之中的事,应付要点:一是忍;二是忍;三是微笑。

    张竹生曾背后偷偷地比较他‘侍奉’的贵族们,恶劣综合指数第一名的非陶三小姐莫属。不过,也正是托陶三小姐的福,他才富裕起来的。陶三小姐一来,湘玉小姐几乎天天受伤,他来大帅府的次数多诊费自然多。

    张竹生包扎好李少爷的伤口,打完消炎针后又开了些药,对下人嘱咐一番。转而对李树铮说道。

    “少爷的腿本就伤到骨头,这次伤口感染一定要好好养护,容易落下后遗症严重的会……这几日要多休息调养,尽量不要动腿。我已经嘱咐下人为您准备轮椅,少爷暂且忍一个月。”

    李树铮点头同意后,张竹生收拾好东西推门离开。刚出房门,便看到陶三小姐倚在走廊,似乎在等他。

    “严重么?”

    张竹生颔首,小心翼翼地将诊断结果复述一遍,生怕得罪眼前这位活佛。

    “要瘸了?这么危险,我告诉三姨去。”

    “三小姐,千万不要。少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他的病情告诉老爷夫人,怕他们担心。”

    “为什么?”

    张竹生一时语塞,为什么?明明解释了怕担心,还要怎么回答。眼前这祖宗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孝顺吧,张竹生转念一想,也是,她陶三小姐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死活。

    陶蔓灵精准的抓住医生眼底闪过的那抹嘲讽,是对她么?医生离开后,陶蔓灵兀自的转身回到她的房间。

    ……

    这几日,整个大帅府蒙上一层诡异的气氛,上到湘玉小姐下到府里三岁孩娃(住家佣人的孩子)完全陷入紧张状态。打陶三小姐来,竟然安安静静的三天了,没闹出一点动静。除了大帅夫妇,府内所有人都意识到此问题的异常,绷紧的神经不敢有一刻松懈,暴风雨前总归宁静,似乎有一场庞大、极具杀伤力的阴谋正被酝酿着。

    清晨,大帅府餐厅。

    四位主人外和一位常客正在用餐。

    陶蔓灵瞟一眼轮椅人,嘴角憋着笑意,医生嘱咐后李树铮便搬到一楼住,轮椅什么的不方便,人也比往常暴躁了许多。自那天后,两人再没说过话;蔓灵夹一块煎蛋放进李树铮的盘里,笑意正浓。

    “表哥,你受伤了,书上说多吃这个补充蛋白质,对身体好。”

    在场的主人、佣人皆讶异地看向陶蔓灵,李树铮看着陶蔓灵充满‘善意’地笑容,拿着叉子的手抖了抖。这几日他一直等待陶蔓灵的报复,做了多方防备,难道蜘蛛、蟑螂、小青蛇、蛆虫什么的都是她的旧手段了?呃,这一次他强了她,定然比以前要猛烈地多。煎蛋?难道——李树铮瞄了一下他的裤裆,双腿不禁抖了一下,心下考虑他是否该叫几个士兵守卫。

    “表哥,你怎么不吃?”

    大帅夫妇回过神儿,笑呵呵的应和,让他们的儿子快吃,莫要辜负表妹的心意。坐在哥哥身边的李湘玉也怯生生地说:“哥,蔓灵妹妹对你真好。”

    蔓灵笑着点头,随即又夹一块煎蛋放进李湘玉的盘里,

    “蔓灵对姐姐也好,”

    姐姐?虽然她大蔓灵三个月,从小到大蔓灵从没叫过她姐姐对她笑过。李湘玉不禁心里没底,这回轮到她开始颤抖了,看着盘中煎蛋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俩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吃,别辜负妹妹的好意。夫人啊,咱家蔓灵越来越懂事了。”

    大帅李德做梦都想他们三个能和睦相处,如今竟实现了,乐得合不拢嘴。许是前几天陪夫人去广陵寺拜佛灵验,回头叫于副官安排一下还愿,多捐些香火钱。

    周美琳微笑着点头,抚摸身边蔓灵的手背,她眼光从不会错的,这孩子左右都招人疼爱。

    李树铮和李湘玉在父母二人的热切观望下,将煎蛋吃完,味同嚼蜡。

    用餐完毕,大帅乘车前往府厅办公,夫人周美琳则约好一群姐妹在二楼会客室打牌。李湘玉依旧躲回屋里学习。李树铮似乎在发呆,坐在餐桌边未动。刚回房的蔓灵从楼上跑了下来,拿起桌上未喝完的橙汁抿了一口。

    “你什么意思?”

    “什么?”

    陶蔓灵眨着无辜地双眼看着李树铮,示意他很莫名其妙,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带人正收拾餐桌的朱嫂闻声,转头见是陶三小姐,紧张地手一抖,盘子落地摔的粉碎,清脆声响划破宁静的大帅府。朱嫂吓得满头冷汗,立马跪地求饶。

    “表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表小姐饶命啊。”

    餐厅内其它佣人瞄一眼朱嫂,屏住呼吸退至墙边站成一排,低头等待表小姐训示。

    李树铮对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冷冷地撇撇嘴,惬意地靠着轮椅,准备看一场好戏。

    陶蔓灵弯腰拾起碎片,光滑的白瓷边镶嵌着纯金花纹,做工精良,一个盘子足以顶普通百姓人家几个月的口粮钱。

    “这个盘值子多少钱?”

    “大——大约三万国币,”

    朱嫂双手颤动扶地,双腿之间冒出一股温热涓流,随即淡淡地臊味充斥于餐厅的空气中。墙边的佣人们看到此番情景,皆认为吴嫂此次在劫难逃,表情细微各异,为其担心的、着急的、窃喜的,讽刺的、幸灾乐祸的。

    陶蔓灵眯着眼睛,表情不喜不怒,沉默不语,让人瞧不出心思。

    忖度刚刚佣人们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这几日蔓灵暗暗了解了一下,大帅府下人们似乎联盟一致征讨她,背后谩骂诅咒何其多?如今,一个个的恨不得缩回壳里,辛灾乐祸的也不少。朱嫂也算是一个小管事儿的,她一下台,职位争夺激烈性不亚于府厅那些老头们。

    “表小姐,求求您原谅小的这次,这盘子我一定赔的,三倍四倍的赔……十倍十倍也行!”

    李树铮冷笑着挑眉,蔓灵越来越俗气了,竟然和佣人们计较起钱财失了身份,损耗物件这些自然有管家处理。

    蔓灵读懂李树铮笑容背后的轻蔑,俏皮地眨眼,回身走向客厅。

    “你先去换身衣服,你们跟着我。”

    墙边十一个佣人应声,颔首跟在表小姐身后。蔓灵坐在沙发上,随手招来一名佣人,和其耳语了一会儿,佣人点头离开。

    李树铮对蔓灵这一出摸不出头脑,遂也命身后的护士推轮椅进客厅,一探究竟。

    第8章 调戏?挑衅?

    一会,离开佣人拿着托盘回来,盘里放着一叠空白卡片和数只笔,一一分发下去;朱嫂打理干净后赶了过来,忐忑地跪在陶蔓灵面前,面如死灰,如上刑场。

    “瞧你,我就那么可怕么?”

    朱嫂微微抬头,观察表小姐神情,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清美地不可方物;哪里像折磨人的恶魔?这笑,让朱嫂联想起少爷……大帅府最大的秘密……那时候……发狂的少爷也是那样笑,笑得温暖人心如沐春风,却疯狂地干着那——那样不耻的事情!

    “表小姐您说笑了,您这么美儿里温柔的人儿天下难找。是我做错事,请表小姐处罚!”

    朱嫂好歹也是个领头的,嘴皮子里有些家伙。她不能走,知道这个家族的秘密太多,离开就是死。

    蔓灵扫视在场众人,目光停留在李树铮那里;示意他,多会阿谀奉承的下人,嘴甜的让人心软,求求情?

    李树铮面无表情,一个下人,犯了错就是要罚的;即便没错,他从不是护人的主子。削尖脑袋想挤进大帅府的下人多的是,这里,可以差一个盘子,差一棵草,但最不差的便是下人。何况,李树铮戏谑地看着那排拿着卡片的佣人们,他更好奇陶蔓灵唱得是哪出戏?

    “他不管,”

    一句简单的陈述,字字诛心,朱嫂心灰意冷,她平日里对少爷最是尽心尽力的,竟不肯说一句求情话。

    “好,那我们选举吧。”

    “选举?”朱嫂愣神儿。

    “嗯……”蔓灵环视周围,拿起沙发边装饰的工艺花瓶,“不记名投票,支持朱嫂留下的划对号,不支持的划叉。写完折好卡片,投到这里。”

    佣人们得令,各自埋头,小一分钟的功夫,投票完成,一共13人。蔓灵晃动手中的花瓶,示意朱嫂。“现在揭晓答案,让它们决定你的去留,公平吧?”

    朱嫂微微松口气,战战兢兢的点头,如果表小姐说话算数,她这关算是过了,幸亏她平日里烧香拜佛。

    蔓灵叫来刚刚的佣人,将卡片一一展开放于茶几上,对号一排,叉号一排。

    “七比六,怎么办呢?”

    蔓灵眼角笑意加深,等待朱嫂的答复。

    朱嫂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叉!叉!一个一个出现,犹如一把利刀捅她一下又一下,怨恨的看着墙边那排佣人,丧良心的东西,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朱嫂瘫软坐在地上冷笑,兔死狗烹,树倒猢狲散?不过如此。

    “好,那该我投票了,”蔓灵拿起笔,在卡片上划出一个大大地对号。“七比七,怎么办呢?”

    朱嫂愣愣的望向表小姐,眼中透着惊讶和感激,没想到她最最讨厌的人竟会……

    “表哥,见面有份儿,差你的,护士不是大帅府的人,就不算了。”

    朱嫂希冀地望着表少爷,他——会投一票支持她吧?

    李树铮瞅一眼朱嫂,不语。

    护士毛兰取回卡片和笔,低声道:“李少爷?”

    “没意思,回房。”

    毛兰应声推着轮椅,李树铮突然转头冲蔓灵邪魅地一笑,掩掉眉宇间蕴藏的锐利。

    “啊呜——,困了,既然打平,就请管家做决断吧,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

    管家公事公办,让吴嫂赔了钱,继续留在大帅府。

    之后的五天,府内佣人们接连出错儿,被赶出去了九个;长点眼儿的都知道,吴嫂那日气不过,伺机报复。虽是不记名投票,吴嫂定然想错杀十三,一个不留。

    夏国(=民国纪年)11年,6月21日。

    初夏的午后,已有些燥热难耐;炽烈的阳光照着大帅府的欧式别墅,发出耀眼白光,与后花园喷泉后形成的小彩虹交相辉映。飞溅的水珠间或点缀花园里各色盛开的花,花丛上,抖去水珠的凤蝶儿,在阳光下一开一收。

    蔓灵捧着一本书,坐于树下的藤制秋千,偶尔停下来休息,吃几颗杨梅,继续翻看书中故事,享受初夏午后静谧。

    “因为你,小角楼那儿闹得不可开交,你倒悠闲了。”

    小角楼,大帅府女仆们住所,被茂密的竹林挡去大半,只露出楼头一角,故而得名。

    李树铮站在树下,荡漾起薄薄的红唇,目眩的笑容参杂着几许放荡不拘。聪慧安静的表妹?似乎更为吸引他的注意。坐在秋千上慵懒地少女,一身白裙,将慵懒、清纯、艳丽与典雅完美的交织,样貌并非倾城却美得蛊惑人心;或许不必逢场作戏,真的爱上了,又如何?

    “啊,第十个,呵呵……”

    蔓灵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讶异于李树铮惊人的恢复力,才十天的功夫站起来了?好怀念他残疾的日子啊,阿门!

    “蔓灵,从哪儿学的手段?借刀杀人?”

    “嗯,随你怎么想,”其实老娘还用了以逸待劳,无中生有,欲擒故纵……

    “就算你把大帅府的清空,一样的声名狼藉。”

    “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风一吹,没了,谁在乎?”

    蔓灵慵懒地伸展身体,自成一股娴静之气,浅笑着回答他的表哥,好似风中摇曳的罂粟花,美丽柔弱,却有着致命地魅惑。

    “那你?”

    蔓灵起身,俏皮地搂住李树铮的脖颈,点脚,温热的气息瘙痒他的耳际。

    “偷偷告诉你,我——不——好——惹。”

    陶蔓灵突然高声大喊,尖锐声穿透李树铮耳膜,振聋发聩。

    李树铮微微地皱眉,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粗鲁无品,美丽典雅?刚刚他真是吃错药了,大脑进水;嘴角随即勾着坏笑,趁机一把抱着表妹,紧紧地拥其入怀。

    “你在为那天的事儿生气,是么?蔓灵,我真的爱你,嫁给我好不好?再说你都是我的人了……”

    “放开我!”

    李树铮微笑着点头,最爱看她慌乱的样子。慢慢松开环绕的手臂,故作宠溺地看着她,欣喜着咧嘴大笑。

    “答应吧,嫁给我?”

    陶蔓灵眯着眼,踱步环视李树铮,犀利的目光上下左右扫视,偶尔用手戳戳,好似买菜的大妈挑肥拣瘦。一身笔挺黑西装,无瑕的样貌,一米八四的身高,完美的身材;都说兰阳第一少,薄情冷性,现在怎会这番‘猥琐’的样子?

    “李树铮,只你我二人,何必装的那么辛苦?”

    “表妹,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树铮温温的笑着,不明所以的看着蔓灵。

    “你根本不喜欢我!”

    陶蔓灵紧紧地盯着李树铮的眼睛,虽有笑意却未达眼底;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细细想想这些年李树铮如何对待他人,不难发现,薄情冷性,霸道无耻才是他的本性。

    “瞎说,全国人都可以证明,我最爱的最想娶的是陶三小姐!”

    李树铮凉凉的指尖划过蔓灵脸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拦腰搂住陶蔓灵,低头呢喃。

    “那夜,真让我回味无穷。表妹那里,紧致极了,倒有些后悔没有继续……”

    第9章 家宴哥哥们

    “嗯,表哥,让我考虑考虑。”陶蔓灵狠狠地掩住李树铮的嘴巴,迅速截话道。

    “啊——”

    李湘玉惊叫一声,她没看错?大哥正和表妹拥抱!亲密的跟一人儿似的,互相呢喃什么。二人闻声迅速分开,扭头看向她,李湘玉目光闪躲,最终停留于她的鞋尖处,尴尬解释。

    “爸爸让我通知你们,晚上有个家宴。还有,堂哥来了。”

    李左林,十九岁,大帅李德侄子,就读于圣约翰大学,医学系一年级。

    “二表哥来了?我去迎他。”

    陶蔓灵随便推出个借口,逃离现场,跑到屋内时背后渗了一层汗,天气越发的燥热了。

    厅内,李左林身着白衬衫,胸口前的俩三个扣子并没有扣上,清晰的露出锁骨。衬衫的领边别着十字花钻石别针。钻石切面反射出的耀眼光芒,使他的主人徒增一份儿魅惑。外穿黑色外套,下着黑色长裤,衬得腿型愈加修长,却不显做作。深棕色的头发恣意凌乱着,彰显慵懒之意。

    男子就那样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全身散发着一股别样的绅士气息。

    “二表哥?”

    “蔓灵,”

    李左林起身,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张开手臂,和陶蔓灵来一个大大地拥抱。

    “听说树铮又向你求婚了?真是可惜,因为该死的学术交流,我竟然错过了。”

    “英国好玩儿么?”蔓灵刻意逃避,转移话题。

    李左林晃着脑袋,碎发掩住眉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右手掏出长方形的红盒子递给陶蔓灵。

    “礼物,”

    陶蔓灵接过,打开盒子,一条银白色的链子上挂着一块十字架,横纵晋了碎钻,蓝宝石散发的光与钻石交相辉映,流露出夺魄的幽蓝。

    “很漂亮!”

    以蔓灵多年来接触珠宝的经验,项链虽不是很贵,但如此精巧的工艺倒是难求。

    “噢——”李左林夸张式地松一口气,表示他终于放下心来,“还真担心你不喜欢,你知道我是穷学生,送不起贵的,这是我求英国当地的一名教父制作的,好在它有些意义。”

    “真的?表哥你真好!”

    蔓灵欣喜地拿着项链放入胸前,闭目向主祈祷,感恩。

    李左林似发现了陶蔓灵微妙的变化,见她此刻的举动,眼角仍布满讽刺地笑意,任谁会想到‘暴力’的陶三小姐,会信耶和华,崇尚众生平等、真善美的东西。哼,只信不做,给世人徒增一些笑料罢了。

    “你来了,”

    一声平淡无奇的陈述,李左林快速收回眼底的嘲讽,慌忙地起身,扯出完美地笑容,冲李树铮点头。

    “树铮,你的。”

    “嗯,谢谢,”

    李树铮接过盒子,递到身后佣人手里,径自地坐在李左林身边。三人不语,电话适时地响起,朱嫂接过电话应和两声,虔诚地将听筒递给陶蔓灵。

    “表小姐,大表少爷电话。”

    陶蔓灵放下项链,开心的拿过电话,眉眼中绽放惊喜之花。

    “大哥你回来了?……嗯,当然想了……二哥呢?你们不是说七月份回来么?……嗯,好……嗯,我等你。”

    李树铮瞟一眼桌上精致的蓝宝石项链,目光停留于李左林的领口,一股气堵住胸口;他试图通过深呼吸来赶走那抹郁气,反而集结地愈加浓烈。

    蔓灵挂掉电话,轻巧的捏一块杨梅放入嘴中,舌尖被鲜红的清凉淹没,酸楚中带着丝丝甜意,叫人越吃越想吃。

    “你的哥哥们回来了?”

    李左林盯着桌上那小堆杨梅核,牙根泛起酸;这时候兰阳的杨梅刚熟,颜色鲜红汁多个大,却酸涩异常,陶蔓灵一会儿的功夫吃掉这么多,味觉出问题了?

    “嗯,昨晚到的,宴会的时就能看到他们了。我要回房选件合适的礼服啦,回头见。”

    陶蔓灵话里话外透着喜悦,眉梢跟着舞动。

    夜幕降临,大帅府花园内,各色霓虹灯闪烁,厅内高吊棚上巨大的水晶灯照耀,衬得整个建筑金辉煌。

    灯光下人影攒动,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旗袍礼服。人们手持高脚杯,摆出最为端庄典雅的微笑,觥筹交错。

    七点整,李德手挽夫人周美琳下楼,身后跟着两名身着黑色和白色西装男子,身高皆一米八以上,黑衣的稍高一些,嘴角微翘,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眼,流转的墨色双瞳透着精明;白衣的相貌俊朗,温润如玉,笑起来如春风拂过,似能唤醒万千少女懵懂的心。

    四人瞬间聚焦全场百余人的目光,众人用力拍手以示欢迎。李德笑着向大家挥手,收回之时全场一片寂静,等待场内最高地位的人发表演讲。

    “今天我的两个优秀外甥从美国回来,大家都认识吧,陶安然、陶安德;趁此时机叫上大家聚一聚。既是家宴,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今天这里,只有亲人挚友,不谈公事,各位尽兴!”

    厅内掌声一片,无论李德说话的内容,地位在那,就要拍手以示他们的忠诚。随后管家刘贺主持宴会,邀请当红越剧皇后白飞飞献唱。清扬婉转的歌声响起,如小桥流水般清心入肺。众人与大帅夫妇打过招呼后,手拿酒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随意闲聊。

    陶安然跟着三姨夫妇二人简单问候几位家族内有辈分的人后,没入人群寻找妹妹的身影。听母亲说蔓灵一改往常的任性,乖巧了起来,作为哥哥怎会不好奇。

    “大哥,”

    少女嗲声嗲气叫着,入进陶安然的耳中代表两个字儿:做作。他皱眉转身,尽量掩饰眼角的厌恶之意。

    “原来是白小姐,”

    “大哥何必这么客气,你看我都叫你大哥了,你叫我阳阳就好了嘛。”

    白阳阳,大夏联合商会ぜ埔椤?

    正用早餐的陶蔓灵听到栾云鹏三个字的时候后,手中的叉子‘啪啦’掉地,意识到她的失态后,陶蔓灵说声道歉离开餐桌,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思。

    陶立祥摇摇头,认为女儿是反感学习,也未多问。李树铮则精准的抓住陶蔓灵刚刚有些发抖的下颚,以及牙齿打颤碰撞的声音。陶安然发觉妹妹的不对,因为他们兄弟二人要和父亲三姨丈一起到府楼学习办公,临走前只简单安慰一下蔓灵。 周美二姐妹与其他夫人们约好一起购物,用餐完也离开了。

    偌大的大帅府客厅,只剩下陶蔓灵、李树铮和悄悄用餐的李湘玉。李湘玉偷瞄静坐在沙发上的二人,心下不知有多后悔,昨晚因为宴会她躲在房间里没吃什么东西,又因为学习晚了,今早有些赖床,;来用早餐时大家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他们三人,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李湘玉因为过于饥饿又不得不吃。

    “栾——云——鹏?”

    三个字,字字穿透陶蔓灵的身体,心脏莫名的抽疼。抬眼恶狠狠地看着一脸调笑的李树铮。

    “滚!”

    “怎么,你难道和栾云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李树铮坏坏地勾起嘴角,带着一抹邪气,他似乎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至少他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陶三小姐似乎很恐惧此人。

    第12章 对决风波(改正)

    陶蔓灵厌恶地瞅一眼李树铮,冷笑道:“不为人知的关系?你还真有脸说。”

    “我脸够大,表妹要小心了,说不定我还想要下一次呢!”

    李树铮微微上扬嘴角,心知陶蔓灵所指他俩那夜的关系;趁此时机刺激一下她也好,李树铮打心底里期待陶蔓灵将那夜的事情捅出去。原因有三:一是将三大家族间的水搅得更浑浊;二是趁此时机可能将陶蔓灵收入怀中,这样周家的财产至少有半份纳入囊中;三是陶蔓灵激起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征服欲。

    “无耻!李树铮,你故意用话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要钱?自己挣去,别打我外公的注意。”

    陶蔓灵的外公周以林,囤积巨额财富,养有两女却无子;前些年记者采访周以林时,曾无意间提起死后要将遗产分配给孙字辈的孩子,那便是指陶家三兄妹和李树铮四人。

    陶蔓灵白一眼李树铮,这种无耻之徒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实在是影响她‘短暂’的寿命,何况如果那个人被父亲请来,她岂不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如今的情形不容她多想,只要安安稳稳地渡过这半年,改变她的命运才是首要。

    “他也是我外公,”

    李树铮眉眼间透着一股冷冷地霸气,似乎告诉陶蔓灵:他打他外公的主意天经地义。

    陶蔓灵气得双目微红,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向地上摔;瓷器清脆的响声穿过整个大帅府,震得用餐的李湘玉和守候的佣人们一惊;愣神过后,她们放松的舒口气,陶三小姐终于开始耍性子了,这样反倒心里头感觉不那么危险了。

    李树铮瞅一眼地上的碎片,修长的食指摩挲下巴,故作沉思状,薄唇上扬俊逸的脸上绽放一朵邪魅之花。

    “这个大概价值五万国币。”

    陶蔓采用沉默对待李树铮的讽刺,眼睛却忍不住盯着他的裤裆,恨不得狠狠地踢下去,看他永远‘无能’之后,他还能这么摆出这么嚣张的笑脸么。

    “原来你真的想要?”

    李树铮见陶蔓灵盯着他的某些部位,不禁的挑挑眉,脸上的笑意加深,连鬓角的碎发也随之舞动起来。

    对于此类人,陶蔓灵决定采用无视大法,打算转身上楼,以免她气血攻心先死翘翘了。

    李树铮见陶蔓灵想起身逃开,故意挑/逗道:“都说女人骨子里是荡/妇,初尝禁果以后就会忍不住想——”

    “表哥——”

    陶蔓灵迅速转身,膝盖顶住李树铮两腿之间的空隙,用白嫩的用手堵住他的嘴巴,狠狠地揉搓着。

    “女人骨子里都是荡/妇?那你这个娼(g)男又是谁生的?表哥,你身为大帅的长子,不是更应该提倡男女平等么!还有,这屋子里除了你都是女人,你也太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你本就不是个男人,因为做过,所以这么了解女人的本性?”

    正吃面包的李湘玉,被两人的对话噎的喘不上气,又不好意思咳嗽,憋得双脸通红,如熟透了的番茄。随后听到荡/妇、禁果这些让李湘玉唯恐避之而不及的词汇,脸上红晕加深,红得有些发紫。

    陶蔓灵见李树铮想要拨开她,膝盖向前送了送,顶住某人重要的物件,使得李树铮为了保全宝贝不敢移动半分。陶蔓灵得意地微笑,像恬静的弯月,虽不妖娆却引人注目。陶蔓灵身体前倾,胸部快要‘压迫’住李树铮的面容时停了下来,陶蔓灵轻抬膝盖,上下摩擦,直到某人的柔软之物变得坚/挺。

    “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陶蔓灵拍拍手,在李树铮别有意味的目光下哼着歌,高傲地仰头上楼。

    李湘玉见陶蔓灵上楼才敢放生咳嗽,“哥,你们?”

    李树铮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抬头望着楼上,深邃的冰眸底闪过一丝兴趣;听到李湘玉懦懦的声音,面容恢复冰冷,转而望向她。

    “管好你的嘴!”

    “噢”

    李湘玉应声,目送大哥离开。喝橙汁的功夫,见陶蔓灵从楼上下来,左右环顾,李湘玉立即起身迎接陶蔓灵。

    “他走了?”

    “大哥?刚走,要不我去叫回来?”

    “别,你该干嘛干嘛就行。”

    李湘玉乖乖地点头,安分的上楼。

    陶蔓灵把佣人支走,拿起客厅的电话,拨号。

    “喂,爹哋?……嗯,没事,想你了……我认真的……爹哋,可不可以商量件事儿?我想换个国文老师……呃,栾云鹏,名字听着不顺耳……为什么不行?爹哋你就答应吧。”

    随后电话里传来忙音,陶蔓灵挂掉电话,换掉国文老师貌似不可能了,因为她的改变事情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发展了,看来她的复仇计划要提前进行。

    “朱嫂?”

    “表小姐,这就来。”

    厅外守候的朱嫂闻声,一个箭步蹿了进来,上次的事件朱嫂还心有余悸,她是依附着大帅府而活,为了巩固她在大帅府的地位,厉害的主子决不能得罪,比如像陶三小姐这样难缠的就要打十二分精神伺候。

    “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只拿前些日子买的衣服就行。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用动,要是有喜欢的,你捡几样和下人们分了吧。”

    朱嫂听说有便宜占,越发的‘精忠’了,应声点头,招来几个她‘新培养’的女仆在楼上收拾一通,将箱子抬到车上,目送表小姐上车。

    朱嫂回屋,支走女仆,一个人在陶三小姐的房间里翻找起来,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梳妆台,里面有不少首饰。朱嫂打开其中一个红色锦盒,一条闪闪发亮的宝石项链映入眼帘,月牙形金坠子上嵌着那颗祖母绿比水发的黄豆还大。朱嫂拿着项链在镜子面前美滋滋的来回比划,折腾一番后。走廊传来脚步声,朱嫂匆忙地将项链放回锦盒,眼里透着恋恋不舍,这项链看着太贵重了,虽然表小姐说随便拿,她一个佣人不能太过。遂而选了一条宝石比较小的链子,又拿了两个金镏子放进鞋里,穿好鞋子慢慢的将门打开探头环视周围。朱嫂见没人,才放心的出来转身关门。

    “你干什么?”

    一声冰冷的凌厉让朱嫂全身为之一颤,几乎吓掉半个魂魄。

    第13章 有j/情?(捉虫)

    朱嫂转身行礼,“少爷!”

    “你进蔓灵的房间干什么”

    “是表小姐让我收拾些物件,这不刚打理完。”

    “收拾物件?”

    “少爷不知道么?表小姐回陶公馆了。”

    “嗯,”

    李树铮淡淡地回应,打发朱嫂离开,疑惑地看向陶蔓灵的房门,没想到她会逃跑,以她往日的性子应该是睚眦必报才对。从那夜开始,李树铮便隐隐地感觉陶蔓灵的异常,那时候可以解释为一个女孩惊吓过度;如今她在大帅府住了半个月,也该恢复本性了,但是她常干的那些蠢事一件都没做,性子变得沉静,竟有些‘大家闺秀’了,像是换了另一个灵魂。

    李树铮将怀疑埋在心底,待日后慢慢解开。

    ……

    第三天了,陶蔓灵稍微一动,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从下/体传来,温热的液体染红雪白的床单。收拾床铺的佣人们越发漫不经心,个个脸上写着‘无奈’,目光里透着鄙夷。陶蔓灵恨不得将他们杀光,怒吼地叫所有人滚出去,她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她一个人完全可以。

    因为那一枪夺走了她太多的宠爱,父母对她冷处理呢,连平日里对她十分畏惧的‘东西’们也趁机给她脸色。她恨,恨人生的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悲惨遭遇都落在他身上。一个李树铮已经害她声名狼藉,终于她遇到了知心人,连去约会都会被……

    “蔓灵?蔓灵你好么?蔓灵,我好想你……”

    陶蔓灵听到她期待已久的呼唤,跌跌撞撞地下床走忍着疼痛走到窗边,颤抖的将掀开窗帘,透过半指宽的缝隙,看见窗外的栾云鹏蹲在玫瑰圃中,脸颊脖颈都被花刺划开几道伤。陶蔓灵对上他双眸之手,双手一抖,放下窗帘,侧身躲在墙后。

    “啊——”脚底传来一丝剧痛,陶蔓灵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抬起右脚,半寸长的玻璃碎片扎入脚心,血顺着半露的碎片一滴一滴留下。该死的东西们,连地面都没打扫干净。

    “蔓灵?”门外传来陶母关起的声音,“立祥,你让我进去看看女儿。”

    “不准!躺在床上能有什么事?不知道自怜自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陶立祥愤怒的声音。

    “我没事,”陶蔓灵怕她的母亲真的进来发现栾云鹏,忍着痛意咬牙回道。

    直到门外脚步声走远,陶蔓灵咬着嘴唇拔掉脚掌的碎片,屋内随即弥漫着血腥味,陶蔓灵解开头上的发带包扎伤口。

    此刻,窗外传来焦急的轻喊声,“蔓灵,是你么?为什么躲着我?”

    “云鹏,”陶蔓灵起身,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窗户,看着栾云鹏那张着欣喜的脸。

    “蔓灵,我是来接你逃出去的。”

    陶蔓灵激动地望着她日思所想之人,恨不得此刻跑出去和他携手与共。然而她所遭遇的,她的痛……一切的一切,她早已不配和这个温柔的男人在一起,如注的泪水淹没她的脸颊。

    “云鹏,我已经不配和你在一起了。你走吧,这次再被我父亲发现,会打死你的。你快走!”

    “蔓灵,我都知道了,是我配不上,是我害了你,蔓灵我爱你!要走一起走。”

    “可是父亲派人看着我,我没办法——”

    栾云鹏观察周围确定没人后,起身跑到圃外草坪上,在偏东南的方向掀开草皮,露出长宽一米的见方木板。“蔓灵,这条隧道通向公馆外的白兰公寓的地下室,我们可以用这个逃走。”

    ……

    “三小姐?”

    吴嫂见三小姐站在后花园的草坪上发呆好一会了,瞅着三小姐一脸认真的样子她没敢打扰,直到夫人打发的小桃来催她。见三小姐回神儿了,吴嫂笑道:“小姐,夫人催您用晚餐呢。”

    “哦,好。”

    陶蔓灵赶到餐厅时,父母和两位哥哥早已经坐好等她。调皮的眨眨眼,右手搭着左侧肩膀,做绅士状道歉。

    “各位久等了!”

    陶立祥本摆着一副严肃状,训斥女儿在大帅府不辞而别的事,结果被女儿调皮的姿势逗乐了。

    “你啊,吃完饭给三姨回个电话。”

    “嗯,”

    陶蔓灵坐到母亲身边,点头回应,吴嫂则站在她身旁布菜。陶蔓灵引进门便嗅到牛排的香味儿,果然,晚餐是她最喜欢的菲力牛排。

    “唔,好吃!”

    陶蔓灵收到母亲提示目光,家族规矩用餐时要食不语,歉意的耸耸肩,悻悻地埋头品尝。口中牛肉酥软,汁浓味厚,带着一丝奶油与白葡萄酒的醇香。陶蔓灵解决掉盘中的牛排,再抬头时父母哥哥们早就用餐完毕离开了,她匆忙地喝几口鲜蘑瘦肉汤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餐厅。

    “来,乖女儿,坐爸爸这。”

    陶蔓灵刚迈进客厅,就听到她父亲的呼唤,乖乖地跑到父亲身边坐下,夸张的张大嘴巴。陶立祥会意,从果盘中选一粒最大的杨梅塞到陶蔓灵的嘴里。陶蔓灵满足地点头,咀嚼口中的杨梅,甜酸适宜十分可口。

    陶安德摆出一副嫉妒的样子贴在母亲身边,“母亲你看看,父亲还是那么宠爱蔓灵,昨天父亲发火,我还以为我有机会了呢。”

    周美旋用手指点一下二儿子的脑门,“你都多大了,还和你妹妹争。”

    “诶,让他争吧,再争也争不过我的宝贝女儿!”

    陶安德见父亲一边开心的说着一边将妹妹搂在怀里,一副得意,妹妹也趁机冲他吐舌头。

    “果然父女没有隔夜仇,大哥我是没希望了,靠你了!”

    陶安然淡淡的笑着,不理会二弟的戏谑,目光停留在陶蔓灵身上,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便注意到,蔓灵今天穿一身墨绿的连衣裙,剪裁得当,裙子方形的领口露出珠白的脖颈和精美的锁骨,衬得她皮肤越加白皙。

    “安然,喜欢上妹妹了?”周美旋调笑道。

    “当然喜欢,”陶安然宠溺的望着陶蔓灵微笑,转而看向母亲,“哪有做哥哥的不喜欢妹妹?不过刚刚有点好奇。”

    “好奇?”

    周美旋跟着陶安然打量她女儿,“嗯,好像真有点不同,”

    被四个人一直盯着的陶蔓灵撅嘴,不满道:“哎呀!别研究了,我不过是换了口味,不喜欢白的了。”

    周美旋这才明白,原来是女儿这身裙子的问题,女儿以前穿什么都要白色的。

    陶曼琳起身转了一圈,及膝的裙摆飞扬,如跳跃的精灵。

    “好看么?”

    “嗯,如果你不是我妹妹,肯定追你!”陶安德满眼惊艳,摩挲着下巴赞美,“嗯……好像差点什么,想起来了,要是戴上大哥送你的天神之泪就更漂亮了。”

    “可惜我把项链落在大帅府了,对不起哦,大哥。”

    “没关系,明天派人取回来便是。”

    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后,陶氏夫妇便上楼了,留下三兄妹在客厅里闲聊。不一会,下人进门知会陶安德有客人到来。陶蔓灵和陶安然一听便明了,一定是陶安德新交的女朋友。每到假期,陶安德身边的女人犹如走马观花,一个接一个换。

    陶蔓灵凑到大哥身边,陶安然宽厚的胸膛挡住陶蔓灵大半身躯,只露出半个脑袋,双眼越过陶安然的肩膀偷瞄刚进门的那抹妖娆身影。陶安然合适宜的将杨梅递到蔓灵的嘴边,蔓灵吃得开心,对着陶安然的耳边小声道。

    “越剧皇后白飞飞,没想到二哥一天就搞定了。”

    余光扫过白飞飞,陶安然依旧淡淡的笑着,不过他扬起的嘴角写满讽刺。陶蔓灵见白飞飞看到他们在客厅先是一愣,目光停留在大哥身上时闪过一丝幽怨,瞬间恢复常态,优雅地向他们二人点头打招呼,随后跟着陶安德上楼。

    “大哥,你们之间……难道有j/情?”

    第14章 一口难调

    “她配么,”

    “……”

    陶蔓灵听到大哥的答案,全身的细胞兴奋地叫嚣着,有内容,有秘密,有□!陶安然嘴边挂着温和的笑意,警示地看向他不懂事妹妹;陶蔓灵敏锐地目光停留于大哥的右手,修长的食指正有节奏敲打着沙发扶手。陶蔓灵委屈的瘪嘴,她不过是开个玩笑,大哥的似乎恼她了。

    “走,大哥请你看电影。”

    “真的?好呀,好呀!”陶蔓灵高兴地回应,打破客厅里尴尬的氛围,“大哥,我们去看什么电影,谁演的?”

    “白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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